出版日期:2017年11月10日 内容简介: 唉!她的成亲之路真是坎坷到让人流泪 想她是大黄山寨里最娇美的一朵花 却因天生的怪力异能,找不到男人当压寨相公 幸好她娘出马替她相中了一名好对象 哪知这趟寻夫之旅从一开始就不顺 她走到哪怪力就展现到哪,惹了麻烦就落跑 怪异举止引来官差的注意,对她紧追不放 偏偏她误以为他是淫贼,半夜闯入房间想采花 一怒之下使出无敌怪力,一脚踹晕他的属下── 咦?他是汉璃城主之子,那不就是她的未婚夫吗?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恶!这男人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以为摆出一张臭脸就可以摆脱她?想得美! 她的追夫计画很简单,就是──色诱! 待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算想跑也得负起责任娶她 没想到在他把她吃得彻彻底底之後,不但不认帐 反而指控她是采花贼共犯,要逮她下狱吃牢饭…… 1-1 冬季的暖阳在地表洒下温和的日光,几名穿着笨重棉袄的幼童,在庙埕有些笨拙的踢着脚下的皮球。 「嘿唷!」一名小男孩用力将皮球踢往前方的小女孩,却不慎踢歪了,自小女孩脚边溜了出去,滚出庙埕,一下子就滚远了。 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子经过,她身着轻便的旅人装束,肩上背了个行囊,看到皮球滚过来时,她忙止步,然後眼睁睁看着那颗小球从她前方滚了出去。 「姊姊!」小女孩朝她大喊,「请帮我们把皮球踢回来。」 女子朝发声的小女孩咧开友善的笑容,比了个手势,「没问题。」转身俐落的追球去了。 皮球一路滚到了某条巷口才让女子追到,她抓起皮球在掌上把玩了一下,正要转身回庙埕时,前方不远处的景象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往前多走了两步好看得更清楚,然而当景象清楚进入眸中时,整个人傻立当场。 她瞧见地上躺着两个人,有名男人低身用其中一个人的衣服擦净了手上刀子的血迹,起身时,嘴角挂着的冷酷轻笑,叫人见了毕生难忘,晚上睡觉都要发噩梦。 男人未发现巷道的另一头还有个目击者,自信的身影脚步从容,就要离开案发现场,眼看着转过弯就要消失不见,女子这才清醒了过来。 「站住!」娇气的嗓,就算放大了音量,也毫无威胁性。 男人脚步顿止,杀气满满的转过身来,眼神中的阴鸷,就算是成年男子也要感到恐惧腿软,但是女子却彷佛毫无感觉,大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势。 男人亮出刚收起的刀子,刀尖的锋芒令人不寒而栗,聪明点的此刻应该脚底抹油溜了,但是,女子依然气定神闲,只有她手上的皮球不断的在两掌之间来回。 男人一步一步走来。 每一步,都仿似踩着地狱阴差的死亡气息。 女子停下把玩皮球的动作,仅用右手抓取。 「找死!」男人冲了过来。 「杀人……」女子举高手上皮球,「凶手!」 皮球如闪电般飞了出去。 「去死吧!」女子大喊的同时,皮球正中男人的额头,「砰」的一声,人往後倒地不起。 女子正想要过去看看地上那两人是否还有气息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叫:「啊!有人……有人受伤了!好像、好像是被杀的!快叫官差来!」 官差? 听到这两个字,女子裹足不前了。 「那边还躺着一个人,快叫官差啊!」 一名男子发现了女子,「你有没有看到凶手?」 女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并且装出很害怕的样子。 「我……我过来捡球,就看到……就看到他们倒在那里了。」她迅速捡起皮球,「呜呜呜……好可怕、好可怕啊啊啊……」 女子飞也似的转身逃走了。 她接连跑了两条街才停下来弯着腰喘气,转身查看是否有官差追来,好险除了两个行人外,没看到其他官差模样的男人,这才抚着胸口顺气,直起身打算将皮球还给庙埕的小朋友,不料竟直接撞上了个东西。 这里怎麽会有树? 她摀着撞疼的鼻子,退後了一大步,这才发现撞疼她的哪是什麽树,是一具男人的宽厚胸膛。 她瞪着那个子跟棵大树无异,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毫无女子矜持的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哇,这可是比她爹亲还要俊逸的美男子啊! 瞧那眼睛,如深夜的天空一般黝黑深邃,闪烁着星子的光芒。 瞧那鼻梁,如她家後院的苍松,高挺笔直。 瞧那厚薄适中的嘴唇,跟她秋天爱吃的菱角一模一样,嘴角永远弯弯,似在微笑。 更别说那样的五官组合起来有多出色突出,简直是从书画中走出来的佳公子。 她一直以为她爹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还有远胜她爹的,容貌可堪与神只比拟的男人。 「为啥要跑?」 男人的问题没头没脑的,听得女子一头雾水。 「你不是击昏了凶手?」 女子一惊。 他看见了? 莫非,这个人是官差? 这下可大事不妙了。 「大哥,你在说啥啊?」女子假笑,「你瞧我外形这般弱不禁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能击昏谁啊?就连蚂蚁,奴家都杀不死呢。」 男人嘴角挑了挑,似笑非笑。 欸欸,他那种要笑不笑的样子,看上去带有股邪魅之气,可却让他的气质显得更吸引人,害得女子小小心肝怦怦乱跳,脸儿都要红了。 哎呀,这可不行,她是有许了人的呢,这回下山,就是要将娘亲中意的对象绑回去成亲,怎麽可以在路上看到个美男子,就情生意动,想换个人当相公呢? 徐暄岚,你也太没节操了! 就算要换,也得等母亲口中那个恂恂儒雅、俊逸秀美的汉璃城二公子确定不入她的眼再说啊。 1-2 男人走上前,照理她应该赶快转身就跑,或者乾脆用手上的皮球把人打晕,但她却像是被谁施了定身术,动也不动。 弯低了腰的男人鼻息徐吹到她的脸颊,她下意识轻眨着长睫,觉得脸颊好痒好痒,很想去抓,可是手不听指挥,压根儿不想抬起来。 他那好看的菱角嘴几乎要贴上她的耳,轻缓的低喃,「我亲眼看到了,你用手上的皮球,」他轻拍着她两手抓握的小球,「一击就把那男人击昏了。」 「大、大哥,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徐暄岚低声嚷着否认,注意力却是在别的地方。 她低眸看着球上的大手,大概是她两只手并叠在一起一般大,想必可以一手就把她的两只手都抓起来吧…… 她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那双大手握着自己小手的画面。 他的手指粗长,骨节明显,看起来十分有力,说不定就连她都可以轻松擒握,让她无法动弹…… 徐暄岚,你可以再不知羞耻一点! 徐暄岚用力咬住银牙,细致面容出现恼色。 她不知自己是怎麽搞的,遇到这个男人就变得有点不对劲了,脑子里一直出现奇怪的遐想,而且都是会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莫非,是因为下山之前,娘亲为了鼓励她在路途中就可以跟「未婚夫」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让「未婚夫」就算想跑也得负上道义上的责任,而让她看了那些露骨的春宫图,她才会在这名男人一靠近,就变得不对劲? 难怪母亲会说这些图都是要成亲时才能翻阅,就是怕他们年纪轻轻就胡思乱想,看到个出色男人就春心大动,完全忘了节操两字怎麽写。 「若是行侠仗义,为何要逃?」左腾允盯紧那张失措的面容,甚觉有鬼。 人又不是她杀的,她干啥比杀人凶手还紧张? 杀人凶手在杀了人之後十分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怎麽她这个行侠仗义的,反而紧张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肯定有鬼! 「没、没有啊……我没有逃啊……」粉红色的小嘴无法克制的轻颤。 「莫非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左腾允眸色变得严厉。 「才没有!」 这句反驳,徐暄岚可说是回应得又急又快,相较於之前那像是在遮掩什麽的心虚,确立了左腾允心中的猜测。 这个可一球击晕一个大男人的女子,必有诡诈。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徐暄岚再次迅速否决,小手捏紧了皮球,「我、我还要送球回去……话、话说你是哪位啊?怎麽、凭什麽中途把我拦下来质问?你是官差吗?」 徐暄岚心想他若是官差,那麽她……她……她看着手上的皮球,只好把人打晕再逃跑了,要不她若被抓进大牢判刑,怎有颜面见江东父老? 母亲在她出门前一再告诫,要将天生的怪力异能藏起,还说平地的男人比较喜欢温柔可人的女子,所以要展现柔情的一面,别让男人知道她一拳就可以打爆一个人的头,更不可以路见不平、多管闲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可她不仅未听进去,还走到哪展现到哪,果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还没找到她的「压寨相公」,生下大黄山寨的继承人,是万万不可被抓的。 左腾允睐过她下意识抓紧皮球的素手,感受到一股蓄势待发的威力。 这名女子十分与众不同,底细到哪他尚不清楚,不能轻举妄动。 「打扰姑娘了。」他退後一步,让出条路来。 他突然就退开,徐暄岚猜测八成是她的质问让他却步,可见他根本不是官差,那麽她也不用怕他了。 「知道打扰就好。」徐暄岚昂起小小的下颔,带着不可一世的意味轻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疾步走开。 须臾,两名大汉自屋檐跃下。 「护卫长。」两人语气恭敬。 「查到踪迹了吗?」左腾允问。 大汉不约而同摇头。 「我再想办法。」左腾允沉吟一会儿,指示其中一名名叫谢杰的大汉,「先追踪那名女子落脚何处。」他手指不远处,刚进入庙埕的徐暄岚。 女子身着旅人装束,推测应该不是此地人,现在日头已偏西,入了夜,城门关闭,她就不可能出去,加上出城之後十里之内无人烟,推断她今晚应会在城内过夜。 「护卫长,那位女子犯了什麽错?」谢杰好奇的问。 「目前不知,但从她躲避官差一事可判别,她必有犯事!」左腾允一双原本就犀利的美目一旦迸出严厉之色,叫见者都要胆寒。 谢杰心想,左腾允真是抓犯人成痴,连有嫌疑的都不放过,就算不属於汉璃城的业务范围也一样。 「那我去跟踪她。」谢杰人虽高头大马、虎背熊腰,走起路来竟是悄然无声,跟上了走出庙埕往右拐去的徐暄岚。 左腾允查看四周,确定无人,拇指与食指圈起放进口中,吹出一长声响亮的口哨。 没一会儿,两三只狗儿摇着尾巴跑来他面前站定。 他先摸摸狗儿的头,再各分给一块腊肉,接着示意一旁的吴康。 吴康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里头裹着一块布。 左腾允将布放到狗鼻前方,「试试看,找出这个人。」 他知道这布的味道已经有点淡了,加上「那个人」才刚进入兴光城,想靠狗儿找出踪迹可能得大费一番功夫。 他一定要在这座城堵到人,否则若让他溜出去,会更麻烦。 那个人心思十分狡猾缜密,方能作案数年未失风被逮,他一定要让他落在他手上,接受判刑! 左腾允望着分散而去的狗儿,用力咬住後齿根。 「我们也分散去找。」他对吴康道。 「是。」 吴康从线索断掉的方向找起,左腾允则行往反方向。 1-3 已经下山十来天,往汉璃城前进,目前躺在兴光城一家客栈房间里休憩的徐暄岚不知为何觉得一直想到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男人,害得她身体有些燥热,翻来覆去怎麽就是睡不着,春宫图的图案也一直浮现在脑海中。 只是图片中那画得丑丑的男子脸,换上了那个不是官差却跟官差一样凶的男人的脸,即便抿起也像在微笑的菱角嘴碰上了她的嘴,两只手灵活的将她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他对她低声呢喃,「娘子。」 「哎呀……好害羞……」她翻过身,卷着棉被,细致的嘴角咧着傻笑。 「小娘子,今晚相公会让你舒爽舒爽……」 一道冰冷的触感碰上她领口的肌肤,她打了个冷颤,人瞬间清醒过来。 这眼一张开,她更震惊了。 她的房中真有个男人,但不是下午那个,而是一个陌生人,长相虽然英俊,气质却是下流猥琐,湿濡的舌尖在唇上绕了一圈,那动作说有多淫秽就有多淫秽,徐暄岚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了。 「小娘子,咱们来好好乐活乐活吧。」 男人碰上她锁骨的手,正拉着她的衣领,试图将其扯开。 「你想……」徐暄岚举起手,「对一个娇柔无力的小女子干啥!」 手臂运劲,男人整个飞了出去,撞到墙才软软的摔落在家具上,连墙边的五斗柜都被撞歪了。 「大胆淫贼!」一名男子破窗而入,「竟敢……」 「又来一个!」气炸的徐暄岚冲了过去,纤腿上抬,破窗男子被踹往对墙,跟淫邪男子摔在一起,姿势恰好跟春宫图里的交欢姿势一模一样。 「抓到了吗……」 第二个入窗的男子话尚未说完,一张秀气的脸庞突然而至,双手扯住他的衣领,用力往外推,男人猝不及防眼看就要摔下,那双小手忽然又把他拉回来,却是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威胁意味十足。 在另一端屋顶的吴康见左腾允被抓,正要出手相救,左腾允动了下手指,示意他暂且按兵不动。 「你竟敢半夜闯入未出嫁的柔弱小女子的睡房,安的什麽心眼?」 左腾允望着那在黑夜中,怒气冲冲,一双圆眸特别有神的女孩,他注意到的是,她仅用单手抓着他的衣领,却可以将他一个大男人悬吊在半空中,只有脚掌还撑在窗框上,但只要她一松手,他必摔落无疑。 这女孩,力气之大,绝非常人能比。 她下午击晕杀人凶手一事,并非偶然,而是她的奇异能力。 「你屋中应该有两个男人。」左腾允冷声道。 他刚听见「乒乒乓乓」声响,还以为是谢杰在抓采花贼马宗辛所制造出的混乱,可现在屋内无声,而这女孩背对着屋内却毫无防备,这表示谢杰要不不省人事,就是命已经丢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徐暄岚气急败坏朝他吼道。 「抓贼。」左腾允冷静的回。 「抓……贼?」徐暄岚目光一闪,左腾允发觉她眼神开始心虚了,完全没了适才的气势。「你是官差?」那他下午为何会放她走? 「可说是。」 徐暄岚双眸发直,面色僵硬,「刚才同样从这扇窗户进来的,莫非也是官差大人?」 「没错。」 死定了! 徐暄岚觉得可以看到大牢的模样了。 「那个……官差大人。」徐暄岚将左腾允拉上来蹲在窗框上,装模作样地拍着他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刚才那个官差大人一进来就跟那个贼打在一块儿,然後可能打得太激烈,两个人都昏过去了,小女子在旁边看得好害怕啊!」 徐暄岚双手握成拳,摀着嘴,漂亮的眼眸隐隐有泪光闪动。 「只是昏过去而已?」 「当然。」徐暄岚连忙点头,一脸无辜,「大人,您快把贼抓走,那个贼想要偷香窃玉,小女子的清白险些就没了,还好刚才那位官差大人及时出现,救了小女子一命,要不小女子……小女子……呜呜呜……就没脸嫁人了!」 徐暄岚夸张的倚在墙边,哭得是声泪俱下,涕泗纵横,有模有样。 左腾允瞧得是嘴角抽动,眼周生疼,好想叫她别再作戏了。 左腾允跃进屋内,里头果然一片狼藉,谢杰和采花贼叠在一块儿,采花贼人在下方,可见是采花贼先被打倒了,然後才是谢杰。 谢杰可是他身边的护卫属下,武力值数一数二,竟然没两下就被这名看似娇弱的纤细女孩摆平? 谢杰若是醒来知道这回事,怕是要羞愤的抓着面条上吊了。 而他现下唯一确定的,是这名女孩力气远胜过谢杰,恐怕要高上数倍不止,也就是他们这一行三人,在此方面无人能赢过她。 他盯着那还在装可怜的背影,心中开始盘算。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客官!客官!请问发生什麽事了?」 那是店小二的急切询问,想必是刚才屋内的骚乱,引起了注意。 左腾允慢条斯理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客……」店小二一拳差点打向左腾允的胸口,还好他收势得快。「咦?您……借住者不是位姑娘吗?」怎麽……怎麽变成了个男人了? 「那位姑娘在……」 左腾允回身,哪还有什麽姑娘,屋内仅剩以暧昧的姿势躺在一起的采花贼跟谢杰,那个拥有怪力的美女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2-1 徐暄岚一路奔逃了至少五条街才停下。 她庆幸自己脑筋转得快,趁店小二的出现分了那个官差大人的心,趁隙从窗户逃走,否则要是被关进大牢去,她要怎麽去找她的「未婚夫」? 且万一「未婚夫」嫌弃她进过牢怎麽办? 万一连「生米煮成熟饭」都不管用,她是不是就只能把人绑上山去? 徐暄岚懊恼的以鞋尖踢地,埋怨寻夫之旅的不顺。 现下还有件麻烦事,此时都三更半夜了,她今晚要往何处落脚? 城门亦已关闭,她想出城也没办法,实在是…… 「可恶的采花贼,哪间房间不好找,找上我这来!」她生气地大吼。 「三更半夜吵什麽吵!」被吵醒的居民开窗大喊。 「对不起!对不起!」徐暄岚忙鞠躬道歉。 开窗的中年男子瞧见徐暄岚,眉头一皱,「你个年轻姑娘,三更半夜在街上干啥?」 「呃,我……」徐暄岚支支吾吾,不知该怎麽解释。 「怎啦?」一名女子从男子身边探出头来,「姑娘,这麽晚了,怎麽还不回家?」 瞧两人年纪相当,又身挨着身,徐暄岚猜他们应该是一对夫妻,原本对男子的戒心放下後,心生一计。 「我……」徐暄岚蓦地掉了泪,「小女子父母双亡,要下南方投奔亲戚,没想到盘缠被偷了,目前身无分文,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哎呀,真是可怜啊。」女子面露同情之色,「要不这样,我家虽小,不过……」 「妹妹,你不要每次跟爹吵架就离家出走。」忽然有只手从徐暄岚身後绕了过来,扣住她的上臂,低沉如呢喃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她瞬间又被下了定身术,「爹娘如果知道你诅咒他们过世,会很伤心的。」 「欸?」中年夫妇面露责备之色,「怎麽可以随便诅咒自己的父母过世呢?」男子火大的摔上窗户。 「官……官官官官官差大人。」徐暄岚嗓音都在颤抖了。 「姑娘脚程可真快,让我追得气喘吁吁,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明明气息均匀,嗓音平稳,哪来的喘不过气,分明胡说! 但面对「官差大人」,徐暄岚别说反驳了,她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啊。 她要嫁人,不要被关进大牢里啊! 「姑娘为何见了我就跑,是做了什麽亏心事?」左腾允偏首注视着面白如纸的女孩。 要不是这名女孩没发现藏在暗处的吴康,逃跑方向完全落入吴康眼底,他也没法这麽快就追上人。 「官、官差大人,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会做啥亏心事呢?官差大人多想了……」徐暄岚乾笑,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刚才那个采花贼呢?抓着了吗?」 「姑娘提起采花贼,是想跟采花贼关在一块儿?」想转移话题,没门的。 「我又不是采花贼,干啥跟采花贼关在一块儿?」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那姑娘何不坦承,到底是为何见了我就跑?」 「不是我不要坦承,而是当真未做亏心事啊。」诚实的眼珠子又心虚的游移了。 「既然姑娘死不承认,那就只好直接送官府,请大人查明了。」 「千万不可!」徐暄岚立马挣脱左腾允的箝制,「小女子还要赶路,请大人莫要耽误小女子的时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徐暄岚忽地抬头看向天空,讶喊,「怎麽有人在屋顶上?」 左腾允纳闷抬首望往徐暄岚的视线方向,徐暄岚立刻转身脚底抹油溜了。 察觉自己中计的左腾允好气又好笑,「我竟中了这种低级的计!」 因对方是个女子,故一再轻忽了,这次他再抓不到她,他就无法原谅自己了。 「往哪跑!」左腾允提气追击。 徐暄岚虽然拥有天生神力,但因打小对武术这一块兴趣缺缺,即使母亲再怎麽督促,还是三天打鱼、五天晒网的怠惰情况下,既不会轻功,武艺也平平,只能靠力气胜出,若遇上真正的练家子,就只有当俎上鱼肉的份了。 而偏偏,左腾允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练家子。 他很快的就追上徐暄岚,且因提防着她过人的力气,以及小聪明,故他一追上,就先点了她的穴,疾跑的身躯软绵绵的倒了下来,他伸臂扶得妥当。 「官差大人,您这样当街轻薄女子,不怕被误认为采花贼?」使出点穴这招,官差大人也真卑鄙! 「这三更半夜路上无人,你以为……」 「救命啊!有采花贼啊,救命……呜!」她的哑穴也被点了。 「这是你自找的。」真是麻烦的家伙。 看着徐暄岚那憋屈的脸,左腾允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这姑娘,把戏还真多。 左腾允将人扛在肩上,悠哉游哉地走回客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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