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日期:2017年9月15日 内容简介: 耿念棠 耍贱,是他的才能! 爱现,是他的本性! 史上最不要脸万人迷! 偶尔回来算捡到, 常常出门丢掉; 让人爱得不要不要, 教人恨得咬牙啃咬。 红眼最皮最无耻员工, 强行追猎爱的小怪兽! 小怪兽,快点承认你爱我! 哇嘎嘎嘎…… (双手馼腰大笑ing) 魏小满 出门上街捡到宝, 缘分?巧合?运气好? 明明这男人, 无耻、变态、不要脸, 她却不知不觉被赖上。 爱就爱了只能认, 谁知一切竟是他乱搞! 人生可以有多衰? 此生此刻这一秒, 她只想施展无、影、脚! 王八蛋,如果再让我看到, 我一定要亲手掐死你啊—— 狩猎游戏规则 玩家可自行挑选游戏中之狩猎者与猎物任意下注。 猎物无等级差别,每注价码均相同。 狩猎者有等级之分,等级越高,一注价码越高。 狩猎者与猎物均有详细背景资料以供查询。 猎物若死亡,下注金额将自动转移至狩猎者所属玩家。 狩猎者若死亡,其身上之下注金额亦比照办理。 玩家下注金额不可取消,但能任意对尚在游戏中的狩猎者及猎物加码。 玩家可参加竞标购买狩猎者,对其进行专业技能训练,并获得狩猎者参加游戏赢取之赌注。 游戏一旦开始,除非猎物全数死亡,游戏不会结束。 1-1 伊拉克,巴格达。 黄沙漫天,教整个城市看起来都蒙蒙的,到处都带着沙尘。 艳阳在头顶上高照,人们就算站在市集的阴影处,依然热到发晕。 这地方的空气既乾且热,苍蝇嗡嗡嗡的在市集摊子里的水果与食物上飞舞。 在这古老的市集里,一名以黑色头巾包住头脸的女子,拿起一个刻着浮雕的泥板,用阿拉伯文开口询价。 「先生,请问这多少钱?」 「一百五。」一听她的口音,老板眼一亮火速报价,「美金。」 女人眼也不眨,开口直杀:「十五。」 「一百。」 「我只有十五。」 「七十五,不能再便宜了,这可是好几百年的老古董啊。」 女人不再杀价,直接放下手中的泥板,转身走人。 老板一看,忙开口喊道:「小姐,那五十怎麽样?」 她头也不回。 「四十?三十?」 她继续往前走,娇小的身影几乎就要被淹没在人群里。 老板扬声直喊:「好啦!可恶!十五就十五!」 那娇小的女人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来,从背在身上的斜背包里,掏出钱包付帐。 古董杂货摊的老板嘟嘟囔囔的,但仍是收了钱,女人爽快的付完钱将泥板抱在怀中,再次走入市集的人群里,只是这一回,她露在头巾外的双眼,闪耀着雀跃的光芒。 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在市集里,找到了同款同式的拉玛苏泥板。 虽然才看一眼,但经过多年训练,她一眼就知道这必定是同一个师傅做的泥板,无论是卷曲的毛发与鹰翼上纤毫毕现的羽毛,和肌肉分明的五脚牛蹄,那雕刻的刀工如此细致,每一处细节都那样生动、栩栩如生。 一对,她凑到一对了,而且绝对是同一个师傅做的同一对拉玛苏。 放在家中的那块泥板,是她多年前从历史系的指导教授那儿获得的礼物,她知道埋在门槛下当守护神的拉玛苏通常都是一对,因这不知名工匠的雕工实在生动,她一直很想找到另一块泥板,却知道机会渺茫,这城市经过多年战争的洗礼,早已不复教授年轻时来这儿的模样,就算真的有另一块泥板,恐怕早被摔坏,或被弹药打坏,对於寻获另一块泥板,她根本不曾怀抱过希望。 她来这里,只是因为教授的请托,来逛市集,也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谁知道,却让她意外看见这泥板,而且她怀中这尊拉玛苏除了胸口有些小小的风化蚀刻,它的状态很好啊。 她按捺着满心的喜悦,却压不住轻快的脚步,她真是恨不得能速速冲回暂住的旅馆,赶紧将它放到灯下细细查看,可她内心深处知道,她是对的,这一块泥板和另一块是一对的,是同一个人制作的。 若不是会引人注目,她真是忍不住要在大街上小跳步起来。 这瞬间,好似连乾燥的空气,让她泪水直冒的黄沙,与快将人晒乾的太阳,都变得万分可爱起来。 正当她抱着沉重的泥板心花朵朵开的这个当口,忽然间感觉到周遭的人们骚动起来,有人用阿拉伯语在她身後大喊着什麽。 她回神转头,发现自己站在市集的十字路口,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什麽事,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撞飞了出去。 事後当她有机会回想时,总觉得如果她是一个真正的穆斯林,或许接下来的事都不会发生,因为她的头巾一定能因为那优良的包裹技术好好的固定在头脸上,但她不是。 她是个亚洲人、东方人,有着黑眼黄皮肤,还有一个不是很高的鼻子。 她的手脚十分笨拙,这辈子用头巾包脸的次数不到五次,来到这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当地一位好心的助教帮她的。 很不幸的,今天就是那五次的其中一次。 人的一生中总是有起有落,在她的一生中,这一刻,八成是她最倒楣的时候。 她手中的泥板因为这一撞飞了出去,混乱中不知是谁还是什麽扯到了她包裹头脸的布巾,她糟糕的技术,让布巾一下子就松了开来,露出了她的小脸。 不要吧?不会吧! 她惊呼出声,不是因为她露出了她的模样,她又不是中东这儿的人,她包头脸只是因为入境随俗,因为包着头脸虽然闷,却可以遮阳防晒,她不是很在乎被人看到她的脸,她在乎的是那块珍贵的泥板,刹那间,她的心提到了喉咙,当泥板摔落在地时,她心头一揪,真怕它就这样破了。 它没有。 她松了口气,在第一时间,没有忙着捡那块掉落的头巾布,而是趴在地上忙着伸手去捡那块摔落的泥板。 事後再想,这是她这天做的第二次错误的选择。 泥板在混乱中,再次回到她手中,周遭的人群在骚动中散了开来,她慢半拍的想爬起来,回头才发现刚刚撞飞她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黑发黑眼黄皮肤的男人,他跪趴在她身上,被阳光晒成古铜色的粗壮双手撑在她腰侧两旁。 她看着那男人,男人也看着她,然後朝她露出了微笑。 「嗨。」 他说,笑着用英文说。 「抱歉。」 眼前的男人,一双眼黑得像被火山熔岩焠炼过的黑曜岩,还有着她此生不曾见过的爽朗笑容,那笑亮眼又迷人,让她胸中的小心脏蓦然一停,跟着又急速跳动起来。 眼前的笑容如此灿烂,害她差点忍不住回他一笑。 他在下一秒火速从她身上爬了起来,起身时,顺便握着她的手肘,帮了她一把。 她让自己站稳,还有些头晕目眩,尚未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就听到有男人大声吼叫。 她转头去看,只见一位大胡子拿着一把银亮大刀当着她的脸面挥砍而来。 这一秒,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她以为自己小命休矣时,腰上忽然有股力道,猛地将她往後拖甩,同时一根黑色铁杆忽然出现在眼前,锵的一声,挡住了差点将她脑袋剖开的大刀。 大胡子吼着挥刀再砍,又砍,砍砍砍砍砍! 锵锵锵锵锵锵锵── 银色大刀在她眼前乱闪,除了银光她根本什麽也看不到,却是听到了铿铿锵锵的金属交击声。 她吓得喘不过气来,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拉来扯去,甚至整个人被头下脚上的转了一圈。 她在天旋地转中惊声尖叫。 蓦地,一声巨响传来。 她回神,看见那拿刀乱挥的大胡子被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到了水果摊。 她身後男人的大脚。 她惊魂未定的回头,看见那家伙又露出牙齿对她一笑,然後扔下手中那根不知从哪个摊子抓来的铁杆,转身朝另一头跑了。 她傻站在原地,大胡子忽地爬了起来,她吃了一惊,连退好几步,害怕再被追砍,她正想转头拔腿狂奔时,大胡子却没有理她,只是咆哮着提刀去追那男人了。 大概过了三秒,她才领悟过来,大胡子一开始就不是要砍她,而是要砍那个男人,她只是刚好很不幸的站在他们之间,所以才被牵连。 1-2 脸色死白的,她喘着气,看见另一群男人大声吆喝着阿拉伯语追了上去,其中有两个手上还拿着手枪。 她瞬间更加往墙边贴靠,幸好那些人没注意到她。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双手仍紧紧抱着那块泥板,而路边其他人依然盯着她看。 她是个外国人。 虽然没有金发碧眼、明眸皓齿,但她很清楚她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她知道自己在这里看起来很显眼,特别是遮住她样貌的头巾已经掉了。 当地的女人不是每个都会选择包住头脸,有些只是戴着头巾,而不会包脸,但也有不少和她之前一样包着脸的,但完全不包露出头发的女生真的很少、很显眼。 紧抓着手中的拉玛苏泥板,她低着头,转身快步走开,匆匆远离现场这一团混乱。 途中她不时回头张望,害怕那些人再追来。 那家伙和她一样是黄种人,天知道别人会不会以为她和他是一夥的,让她总觉得街上的每个人都在看她。 坐上公车之後,她看着窗外的市集和街景,没有人跟着她,没有人特别注意她,让她小小松了口气。 当她回到旅馆,关上门、扣上锁,在床上坐下时,才发现自己手心仍在冒汗。 她放下怀中的泥板,把身上的斜背包放到床上,打开冷气。 巴格达气候炎热,她套着长袍走动,早已汗流浃背,她脱下长袍,看见那块拉玛苏泥板上都被她摸湿了一块,还被敲坏了一小角,她心痛了一下,害怕它还有其他地方在刚刚那场混乱中被敲坏,她忙拿着它来到书桌旁,打开桌灯,在灯下细细查看。 它的状况乍一看情况还好,然後她很快就发现它的胸口有道裂缝。 「可恶。」 她暗咒一声,却在下一瞬间发现,那裂缝看起来很不自然,或者该说,裂开的地方和旁边的颜色不太对。 她愣了一下,将台灯拉得更近,低头再瞧,赫然发现,裂开的那边颜色真的不一样,事实上是有几块地方颜色不一样,她愣了一愣,把泥板在灯光下倾斜,果然发现这泥板上的这几块颜色有极细微的差异,不只在胸口上,脸上的胡子那儿也有,这几处地方本身就有些剥落,之前她在市集里看到时,还以为那是因为岁月的侵蚀,所以保存的没有像她那块那麽完整。 可如今,在灯光下细瞧,她才发现那不是时光或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之前见过这情况,泥板的颜色不一样,有时是因为作假,但这不是假的,家里那块石板她看太多遍了,这鹰翼飞扬的模样、和脚上的筋肉,旁边的花样,在在都显示这是同一个工匠做的。 不过,偶而也会有後人仿做仿得很真。 然後,不知哪来的冲动,让她忍不住以手指轻触那块裂痕,上头的泥石剥落了些许下来,显露出其下和一旁相同的颜色,底下那儿的纹路看起来更像原来就有的。 心头蓦地一跳。 不会吧?该不会是── 刹那间,有些激动,她小心放下泥板,拿出行李箱中的工具包,找出粉刷和小镊子,在灯光下,小心翼翼的开始清理它。 日光在窗外移动,她坐在桌前,因为太过专心,没有察觉时光的飞逝。 天色渐渐黑了,明月爬到夜空上。 当她停下手边工作时,早已是深夜时分,人们早就关灯睡去大半夜了。 可她醒着,而她手上的泥板,所有颜色不一样的地方,都被她清了下来,显露出其下的模样。 凌晨,在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她终於完工。 在整理到一半时,她就已经看出它是什麽,当她完完全全把它清理乾净,当她让自己停下动作,放下刷子与镊子,看着它的这一刻,她心跳加快,喉咙不由自主的紧缩起来。 不是拉玛苏。 老天。 她轻抚着自己的心口,凝视着眼前美丽的浮雕,看着它胸上那优美的曲线,和它强壮的狮爪。 是阿帕莎苏。 守门的拉玛苏通常是一对的,一对男性的拉玛苏。 像这样一公一母的拉玛苏和阿帕莎苏十分罕见,她不记得自己曾见过。 这个地区,几千年来一直处於男尊女卑的状态,或许因为如此,不知何年何月,不知是谁,拿了泥石重新遮盖塑造了它,让它由女变男。 她不知遮掩它的人,是因为它那美丽裸露的胸部,还是因为它自信坚强的微笑,或是因为它强而有力的模样,抑或是为了挽救这美丽的浮雕被其他人毁坏掉,所以那人才要将其遮盖起来。 无论如何,不管为了什麽原因,它被遮住了,敷上了泥石,照着它伴侣的模样,形塑成拉玛苏,因为如此,它才被保留得如此完美。 灯光下,眼前的阿帕莎苏彷佛在发光。 这块阿帕莎苏真的很美,抚摸着它上头的纹路,她几乎能感觉到当年制作工匠的用心。 正当她感动得不能自已时,忽地,门口传来了一声轻响。 她反射性抬头,就看见房间门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人看见她坐在桌前,也愣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当场。 她也一样,僵坐在椅子上。 来人还站在门外,走廊上的灯光清楚映照着他的模样。 是白天那在情况危急时,还笑出来的家伙。 一瞬间,她不知该大声尖叫,打电话求救,还是站起来逃跑。 大概是看见她在瞄桌上的电话,他扬起嘴角,开口说。 「如果我说这是客房服务,你应该不会相信吧?」 她眨了眨眼,傻掉的脑袋,过了一秒才辨认出他说的是中文,而那是个玩笑。 「现在是……」她瞄一眼桌上的时间,然後小小吃了一惊。 该死,四点了。 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她猜现在是凌晨四点,不是下午四点。 她维持镇定的看着那站在门边的男人,说:「……凌晨四点,我想没有什麽旅馆会在这时提供客房服务。」 他又笑,松开了门把,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笑道:「嘿,事实上,我确定有不少饭店或旅馆,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会在房客有需要的时候,尽力提供房客所需要的服务。」 她故作轻松的继续坐在椅子上,一颗心却提到了喉上,她身边没有任何能够自卫的武器。 现在是凌晨四点,大概所有的人都睡死了,她得弄出多大的声音才能把人从熟睡中惊醒过来? 这念头闪过的同时,她也突然领悟这人为何这个时间出现在她房门口。 这时间几乎每个人都在睡。 眼前的男人虽然没有继续走进来,却也没有退出去。 他停留在门边的行为,让心跳更快,她听见自己问。 「你是谁?为什麽知道我住在哪里?你跟踪我吗?」 她很确定她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相较於她的紧张,他看来轻松自若,强壮的身体倚靠在门框上,走廊上的光线,让他的脸有些背光,却更加凸显了他手臂上的肌肉。 她相信他身上其他地方也同样结实,白天的情景蓦地上涌,从脑海里跳了出来,她记得他有多轻易就将有点重量的自己抛来甩去,也记得他是如何拖着她还能打败那名大胡子。 她很确定他一拳就可以将她打昏过去。 闻言,他伸手耙过他脑袋上的黑发,又笑。 只是,这回,他脸上那笑,看来似乎有些无奈,接着他还真的叹了口气,才从牛仔裤後头,掏出了她的钱包,道:「我扒了你的钱包,里面有饭店名片,你知道你真的不该将房号也写在上面。」 1-3 她呆了一呆,在他将钱包扔过来时,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接,他其实扔得很准,那钱包根本是直直落到她怀里,可一直以来,她就是个运动白痴,在惊慌失措之下,本来应该很好接的钱包被她笨拙的右手打歪,她在混乱中又用左手去捞回来,结果太大力之下,钱包飞过了头,她忙转身以右手去抓,却没抓稳,慌忙再以左手去抓,然後她就连人带椅的失去了平衡,往後倒去。 惊呼在她即将以脸着地的瞬间,从嘴里冒了出来。 钱包飞了出去,椅子砰然倒地,她没有。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男人神奇的从门边移动过来,捞住了她的腰。她并不是真的看到,她的眼睛只差那麽几公分就要因为她的愚蠢被拿来撸地板了,但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那在白天把她拖来跩去的大手和铁臂,再次回到了她的腰腹上。 下一秒,她被拉离了地板,双脚再次好好的站到了地上。 「哇,真是好险,你还好吧?」 一时间,有些糗。 她匆匆转身,看见他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他甚至还往後退了一步,噙着笑开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她红着脸,有些恼,又紧张,退了一步瞪着他道:「我只是个历史学者,来这里进行学术交流,我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事实上,你有。」他挑眉,黑眸带着笑意说。 她一呆:「我没有。」 「你有。」他仍高举着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恶意,但右手食指点了点她在回来时,随手扔在床上的包包道:「我扒你钱包时,顺便放了东西进去。」 她再一呆。 好吧,那时她忙着抢救拉玛苏──阿帕莎苏,她确实没注意当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为求方便,她出国时总是有两个钱包,一大一小,小的拿来装零钱,和几张钞票,平常就拿小钱包付零钱,有必要时才动用那有证件的大钱包,但她一路回来除了付公车钱,根本没去买别的东西,回来後又被那泥板迷了心窍,所以才没发现她的钱包掉了。 说真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时扒了她的钱包,当然更不知道他何时放了什麽东西进去,不过既然他扒了她的钱包,当然有可能放东西进去。 话说回来,当时那麽混乱,他到底是什麽时候有机会做这些事? 「你摔倒忙着救那块石头的时候。」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她吓了一跳,连忙回神,才发现自己刚刚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不是石头,是泥板,那是一块拉玛苏──阿帕莎苏,它们通常是一对的,人们将它们放在门口或埋在家门底下当守护神,它们是很强而有力的守护神,可以赶走恶灵,我已经有另一个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一块配对的,它们是──」她习惯性的解说回答着问题,说到一半突然清醒过来,不知道自己和他解释这干嘛,而且这男人可是闯入了她的房间,她是有什麽毛病?怕人家不知道她找到了宝贝? 她连忙强迫自己住嘴,幸好眼前的男人,看似对摆放在桌上的阿帕莎苏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只是一耸肩,道:「你知道,我当时不太方便,只好借一下你的包包,我扒你的钱包,只是为了可以找机会把我的东西拿回来,你可以检查你的钱包,我保证里面分文未少。我到这里,只是为了拿回我的东西,拿了我就走,OK?」 不太方便?寄放?这些字眼还真好听,他当时根本就正在被追杀吧? 她忍住想蹲下来捡钱包查看的冲动,警戒的看着那男人边说边慢慢放下手,捞起她在床上的包包。 显然,他也不是真的在徵询她的意见。 他快速的翻找了一下,就从她包包里,捞出了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扁平金属,那东西是黑色的,上头还有几条颜色不同的电线。 他随意的把那扁平金属放到屁股後的裤子口袋里,将她的包包重新放回床上。 「那是什麽东西?」 话一出口,她立刻後悔了,忙举起双手,以掌心对着他说。 「算了,别告诉我,不管那是什麽,我都不想知道。」 他抬眼,再次扬起嘴角,露出迷人微笑。 「聪明。」他笑得超开心的说:「不过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这只是──」 「我说了我不想知道──」她在他开口时,忙出声阻止他。 「一颗炸弹的其中一部分。」他没有停下来。 「我说了我不想──Shit!你说什麽?炸弹?你放了一颗炸弹在我包包里?」她惊恐的瞪着他:「可恶,我说了我不想知道!」 「不是炸弹,只是其中一部分。」他笑看着她,说:「不是炸药的那一个部分,白天在追我的人是恐怖分子,他们本来打算炸掉巴格达,我拆了这个元件,破坏了炸弹,让他们无法成就他们的伟业,所以他们才那麽生气,多亏有你的帮忙。」 说着,让她措手不及的,他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谢了。」 她抽了口气,飞快摀住自己的脸颊,面红耳赤的道:「我没有帮你!」 「噢,你当然有,只是你不知道。」他笑得超级开心,转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对了,如果我是你,会拿着那张机票,立刻收拾行李搭机回国。」 「什麽机票?」她一怔,傻问。 「你短裤口袋里那张。」 男人头也不回的丢下这一句,走出她的房间。 她闻言,忙伸手往裤子口袋里掏,果然掏出一张电子机票,上头还印着她的英文姓名。 她完全不知他是何时把机票放到她的裤子口袋里的,当她抓着那张机票抬头,只见自己的房门已经再次被关上。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若不是倒在地上的椅子和手中的电子机票,她会以为自己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一颗心,仍在胸中狂跳。 她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来,连忙冲上前把之前忘记扣上的门闩内锁给扣上。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无法安心。 低头看着手中被捏皱的电子机票,她低咒出声。 「可恶。」 虽然不想照着那男人说的去做,但她知道自己的学术交流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 恐怖分子?炸弹? 别开玩笑了,就算她再怎麽喜欢美索不达米亚和两河流域,也不想赔上自己一条小命。 她是个学者,不是什麽特种部队,或间谍特务的料。 天知道,她在学时期,一百公尺可是跑了二十三秒才跑完,如果那大胡子想起她,又在街上巧遇她,那她大概有九条命都不够活。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现在科技那麽发达,她回家还是能够利用网路和这里的学者交流。 主意既定,她一秒转身回到桌边,火速开始收拾行李,并写电子邮件和当地几间学术机构道歉,还掰了一个家人急病需赶回探视的谎。 天还没亮,她已经坐车到了机场。 几个小时之後,她坐上了飞机,离开了这个国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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