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日期:2017年8月17日 内容简介: 被男人扑上床,一旦动心了,哪还能全身而退; 对女人上了心,因为不舍得,哪还有後路可退。 谢豫南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到头疼,他原本想杀了她, 现在他有些犹豫了。 看着她倔强地不肯服软,狼狈又可怜, 偏偏又有一股子傲气在,教人打也不是, 放也不是, 简直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原以为她是只乖乖的小猫, 谁知这小猫炸毛伸出爪子来挠人还有点痛。 不过驯服带着野性的小猫, 这感觉似乎还不错,反正最近他很闲, 不介意逗她玩玩,所以他很是放肆地宠着她, 原来她这麽好哄, 不用金山银山、不用首饰珠宝,银票嘛,他多的是, 以後他知道怎麽哄她了。谁知,姜慧怡只想拿着银票闪人, 她是罪臣之女, 不愿意做妾,多贵都不愿意, 他赏她当贵妾,这名分她不要,谁要赏谁吧。 第一章 古色古香的房间、精致古朴的家俱、绣着精美图案的帷帐……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带着悠悠古意,与穿越小说里女主角穿越後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姜惠怡懵懵懂懂地心道,难道自己也穿越了?不,这太可怕了,她才不相信呢,这一定是在作梦。 姜惠怡摇摇头,整个缩到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快点睡,睡醒了就好了。」她闭上眼睛,催自己快点睡着,好早点摆脱这个可怕的恶梦。 床上被褥松软,房里还熏着安息香,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姜慧怡,快起来!」有人一把掀开被子,大声嚷嚷。 姜惠怡被惊醒,不满地咕哝了几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两张放大的妇人脸,满脸横肉,表情凶悍,梳了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插着几支珠钗,是古人的装扮。 「你们在玩Cosplay吗?哪个社团的?」姜惠怡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然後仔细打量二人,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两人。 两人听她言语古怪,彼此对望了一眼,默默心道,此人吓疯了? 姜惠怡坐起来,头有些晕,她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伸手去摸她们的脸,「你这个老年妆画得不错哟,很真实,没有妆感,哪天有空教教我呗。」 两人见状,使了个眼色,一起走到房间门口,窃窃私语,一边说话,一边朝姜惠怡这边看。 姜惠怡睡得很舒服,她举起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顿时舒畅无比。然而…… 「我为什麽还在这里!」姜惠怡杏眼圆瞪,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精致秀雅的房间、古色古香的家俱……连半挂半放的帷帐都没变!她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很痛,不是作梦。 姜惠怡连忙跳下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一直冲到门外。明晃晃的阳光扑面而来,刺得她眼睛流泪不止。有痛感、有温度、有光感,没错,现在的她是活生生的,不是在作梦。她真的,穿越了! 想哭……她虽然喜欢看穿越小说,但她一点都不想穿越,古代太无趣了,她会无聊死的。姜惠怡抱头蹲下,默默流泪。 两婆子跟着跑了出来,一左一右围住她,「你想跑哪去!」 姜惠怡慢吞吞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二人,「我想回家。」 「你家在哪?」婆子好奇地问她。 她们倒是没听说过她家在哪,只知道她是王爷亲自领回来的,一回来就安排在王爷房里伺候,这样的待遇,在王府是头一份,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她。然而…… 姜惠怡老实答道:「台北。」 「台北在哪?没听过。」 姜惠怡心道,你们当然没听过。 姜惠怡被两个婆子押回了房里。她想回家,但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去,就躺在床上滚来滚去,郁闷地嗷嗷叫。 两婆子见她真疯了,很是担心,连忙去向上头汇报。 姜惠怡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若想回到现实,唯一的办法就是死。要不,试着死死看?於是,她开始想各种死法。越想越绝望,哪种死法她都不喜欢,她非常怕痛,然而要死就没有不痛的。 「好烦啊。」姜惠怡趴在床上,小拳头劈里啪啦地往枕头上招呼,但是这样还是不够解气,於是她翻过来,拎着枕头又踢又打,跟抓狂的小猫似的。 卫风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姜惠怡在虐枕头,非常暴力的那种。他眉头一皱,大声叫道:「姜慧怡,你在干什麽?」 姜惠怡愣了一下,满头大汗地坐起来。 眼前的小哥生得不错,眉清目秀、琼林玉树,一身红色袍子非常显身材。 卫风见她衣衫不整、发丝散乱,张着嘴、瞪着眼,一副痴呆的样子,暗道,莫非真疯了? 糟糕,被人看到她最不好的一面了,怪不好意思的。姜惠怡理了理头发,道:「没、没干什麽,枕头上有灰,我掸掸灰尘。」 卫风不想跟她胡扯,冷下脸来,「王爷召见你,你赶紧拾掇好,我在外面等你。」 卫风出门,两名看守她的婆子也都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王爷?难道她的穿越剧本是腹黑王爷的小娇妻吗?莫名有点期待。 姜惠怡赶紧跳下床穿上丝鞋,去柜子里翻找。 她很喜欢古时候那些仙气飘飘的衣裙,在玩Cosplay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扮仙女。她很期待王爷的小娇妻有很多很漂亮的衣裳穿,然而……一柜子素色的衣裳,质朴的布料,一点都不仙气飘飘,最仙气飘飘的就是她身上的这身睡衣了。 姜惠怡换了一身浅蓝衣裙搭了一条深蓝色腰带,然後把头发全梳上去,紮成高马尾,把自己收拾清爽了,换了一双绣花布鞋,走出去。 「我好了,我们走吧。」姜惠怡笑着对卫风道。 卫风惊讶地看着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笑靥如花,鲜活得如同朝阳的人,是昨天他看到的那个胆小、怯弱,失魂落魄的人吗? 见到他发呆,姜惠怡有些不好意思,她道:「怎麽了?」难道是她的打扮不对吗?但她现在确实不会梳那种美美的发型啊,只会梳最简单的马尾。 卫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收回目光,沉下脸,没说话,抬腿就走。 姜惠怡忙跟了上去。不知道这个王爷会不会如小说里写的那样,有颜、有才,又酷又会宠人呢?王爷酷帅狂霸跩,光想想就好激动。姜惠怡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了。 ◎ ◎ ◎ 穿过一个小花园和一条长长的走廊,姜惠怡跟着卫风来到一座大院子门口。 门口站着一队威风凛凛的士兵,个个手里握着剑,虎视眈眈地盯着过往的人。卫风与领头的交涉了几句,士兵打开院门,让二人进去。 绕过一道粉白的影壁,姜惠怡眼前一亮,好大的院子,比她那个小院大了好几倍,院子空旷、整洁,除了走道两边的花盆,没有别的东西。 走道的尽头是白玉石阶梯,阶梯上面几根超大的圆柱撑起一幢气势磅礴的房子。站在房子门口,姜惠怡不自觉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她仰起头,一面看精美的纹饰,一面不住地啧啧称赞。 卫风看着她一副乡巴佬的样子,暗暗翻了翻白眼,「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装出一副第一次见的样子? 姜惠怡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提醒自己注意,不要让人发现她已经不是原身了。不然被人当作异类,绑去烧死就惨了。 「王爷在里面,还不快点进去。」 「好。」姜惠怡抬脚就走,跨过高高的门槛,高高兴兴地进了晋王谢豫南的房间。 卫风沉默。明知是去受死,她为何如此开心? 进门是大厅,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能闪瞎人的眼。姜惠怡惊叹摇头,太奢侈了,跟她的那间屋子有着天渊之别,她原以为她的房间已经算好的了,见了这屋子,她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好房间。这样看起来,她拿的剧本似乎不是王爷的小娇妻,小侍女还差不多? 姜惠怡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卫风往左边的房门走去。 与大厅的富丽堂皇不一样,卧房装修极其简单,一张床、几盏造型精美的烛台、一张矮几,还有两只软垫摆在矮几的两边。 床上张挂着轻纱,床上卧着一个人,起伏的线条十分优美,彷佛一条美人鱼。清风吹过,吹起轻纱一角,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白净,彷佛艺术品。 轻纱落下,遮挡了一切。姜惠怡叹息,她还没看够啊。 卫风见她傻傻地杵着,咳嗽了一声,低声提醒她,「见了王爷,还不行礼?」 行什麽礼?是跪拜的,还是蹲着的万福金安?她没有继承原身任何的记忆,对这个时代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姜惠怡只好向卫风求助,眼睛拚命地眨啊眨。卫风觉得她疯得没救了,不理她,拱手弯腰行礼,「王爷,犯人带到。」 姜惠怡只好学着他的样子抱拳行礼,还鹦鹉学舌,「王爷,犯……」咦,不对呀,他在说什麽?犯人带到?犯人……谁是犯人?她左右瞧了瞧,房间里并没有第四个人,难道这位侍卫大哥说的犯人就是她? 姜惠怡感到不妙,她拿的剧本似乎不对劲。 谢豫南从床上坐起。卫风看了眼姜惠怡,意思是王爷要起身,还不快去伺候,将轻纱挂起。 姜惠怡一头雾水地看着卫风。这人什麽意思啊?莫名其妙的,眼睛瞪那麽大。 见她毫无反应,卫风觉得她蠢死了。 卫风正打算自己去床边把轻纱挂起来,姜惠怡忽然福至心灵,连忙上前,「我来吧。」 鼻子里有隐约冷香气息,姜惠怡一边挂蚊帐,一边忍不住打量床上坐着的人。漆黑如墨的长发披垂下来,遮住了大半脸颊,只露出精致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鼻梁下薄唇微抿,下巴上有青色胡子,轻薄的睡衣襟口微敞,露出半截锁骨。 他生得真好看啊。姜惠怡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谢豫南看,手里握着蚊帐发呆。 谢豫南见她久站不动,微微抬起头看她。 他的双眼黑白分明,黑的极黑,彷佛夜空辽阔而深邃;白的极白,好似千年积雪不染尘垢。姜惠怡盯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被那深邃吸了进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要做什麽。 世界上竟有生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好看得不像真人了,倒像是她在美术课上见过的雕塑,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不,他比雕塑还要好看,他是活生生的,有冷香,会动、会呼吸,比雕塑更完美。 姜惠怡痴痴傻傻的,也不知道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在想些什麽,傻傻地站着,冲着谢豫南微笑。 「大胆!」 卫风出声,惊醒了姜惠怡,她连忙垂下眼皮,脸涨得通红,犯花痴被抓现行,好丢脸。姜惠怡连忙退到旁边,垂着头,不好意思再看。 「请王爷处置犯人。」卫风恭恭敬敬地道。 「赐死。」谢豫南开口,声音绵软而清润,彷佛三月雪水,听得人耳朵都要怀孕了。 姜惠怡一脸满足,人美、声音好,简直天赐的神人,完美。她完全没注意到他在说什麽。 卫风吃了一惊,顿了顿。谢豫南扫了他一眼,「没听懂?」 卫风连忙应道:「是。」说罢,伸手去拉姜惠怡。 姜惠怡震惊地看看卫风再看看谢豫南,突然回过神来,「什、什麽?处死?我、我做了什麽?」她才回过神来,预感情况似乎很不妙。 谢豫南看了一眼卫风。卫风立刻开口道:「你向王爷下毒,被碧玉发现,碧玉指证你,你心虚便杀了碧玉。」 靠,这、这剧本也太劲爆了吧!姜惠怡完全被镇住了,「这是、是什麽时候的事?」刚刚经历的那些事情一点都看不出自己是个这麽可怕的杀人犯啊。 谢豫南眯起眼睛,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给王爷下毒,杀死证人,这个原身也太恶毒了,好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原身干了坏事,她穿越来了,那干了坏事的结果就是她要承担了啊。这两件事任何一件都是死罪,可是她不想死啊,死太痛苦了,她很害怕。 姜惠怡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王爷,不是我干的。」 谢豫南没有开口。卫风道:「你还想狡辩?」 姜慧怡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真的不是我干的啊。」她才穿越过来,她什麽都没来得及做啊。 「贴身伺候王爷的只有你和碧玉,碧玉死了,而你还活着。你是想说碧玉是凶手?」卫风对她的装疯卖傻很是不满,面色一沉,不耐烦地道。 姜惠怡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想她可能拿的是一个炮灰女配的剧本,怎麽这麽倒楣啊? 「可是,我真的没有干过啊。我为什麽要给王爷下毒?我为什麽要杀死碧玉?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污蔑。王爷,我请求看证据,否则我不会认罪的,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认罪的。」姜惠怡决定来个死不认帐,反正真的不是她干的啊。 卫风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怎麽从来没发现她这麽能说呢?刚来王府那会,她可是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的,胆子小得像老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紧张到失语,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咄咄逼人了? 谢豫南神情不变,对卫风道:「拿物证,让她死心。」 「是。」 ◎ ◎ ◎ 卫风取了一只香炉过来,放到姜惠怡面前,打开香炉盖子。 这就是物证?这是什麽啊,一炉子的灰?姜惠怡仔细看了看,里面放着两小块没烧尽的香和少量的香灰,她拨了拨香灰,没看出什麽问题来。她不解地看着卫风,「这有什麽问题吗?」 卫风道:「你仔细看看。」 姜惠怡将香拿到面前仔细看,眼睛都盯成斗鸡眼了,还是看不出到底有什麽问题。她本身对香料就不了解,哪里能看得出问题来。 卫风提醒她,「香灰。」 姜惠怡哦了一声,用指尖沾了一点香灰,放到眼前仔细看。 看了好一会,她忽然叫了一声:「我知道了,香灰里有东西。」细润的香灰里面混着白色的小颗粒,小颗粒比香灰硬一点点,不仔细根本看不出区别来。 卫风道:「王爷房里的熏香一直是碧玉在负责,昨日碧玉有事,请你帮忙点熏香,你便趁机在香灰里做手脚,企图毒害王爷,幸好碧玉发现得早,才未酿成大祸。如今人证已死,物证还在,你有何话说?」 姜惠怡努力让自己冷静,仔细听完卫风的话,想了想,说道:「这也不能说一定就是我做的吧,碧玉怎麽那麽聪明,一下子就发现了熏香的异常?说不定是她做的,然後诬陷我。」 「那毒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卫风将一张揉皱的纸递给她,「而包毒的纸来自西蜀清台县。这纸因品质不好,只有当地的穷书生才用这种纸,你父亲和兄长正是流放在那,他们给你通信用的也是这种纸。 碧玉给王爷点了十多年的熏香,对熏香的味道熟悉到睡着都能闻出区别,她一回来就发现了异常。而你,大概没有猜到这一点。」 卫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反驳,这似乎是铁证如山。但是姜惠怡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巧合到显得很假,似乎有人在暗中陷害她,否则怎麽解释正好包装毒物的纸正是出自她父兄被流放的地方呢? 姜惠怡不禁脑补了一段苦命罪女为报仇而努力接近仇人,获得仇人青睐之後趁机下毒报仇的虐恋故事。 「你还有何话说?」 姜惠怡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刚穿过来就招惹了杀身之祸,也够倒楣的,但她还得寻找活命的机会啊。 所以她绞尽脑汁地说道:「这都是碧玉的一面之词,不足采信。她十年如一日地为王爷点香,为何昨天偏偏要让我帮忙点?点个香又费不了多少时间,有什麽事情比给王爷做事还要重要呢?我倒是觉得是她故意设了这个局来陷害我。至於你说的那种纸,难道全天下只有我一人在用?市面上买不到吗?」 卫风被她问倒,她说的不无道理,然而最大的疑点却是,「那碧玉之死,你又作何解释?」 姜惠怡道:「我不知道她怎麽忽然死了,但是我知道,她若还活着,我还能找她对质,可她死了,我就真的百口莫辩了,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杀的,我为什麽要做这麽愚蠢的事情?」她一边说,一边去看谢豫南。她知道她的生死捏在此人手上,她必须要让他相信她是无辜的。 卫风回头看向谢豫南。 谢豫南起身,下床,穿着柔软的丝鞋走到姜惠怡面前,俯视着她,「因为,只有你知道本王的秘密。」 姜惠怡彻底懵了,她知道他什麽秘密?知道秘密跟下毒和碧玉之死有什麽关系? 谢豫南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的双眼,他的眼神很冷、很冷,像利剑直刺心底,「你是谁?」 姜惠怡心头一跳,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姜惠怡啊。」她听那两个仆妇也是叫的她姜惠怡,这名字不会错的啊,他为什麽要这麽问?他是觉察了什麽了吗? 「你到底是谁?」谢豫南的手往下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 他手上使劲,姜惠怡立刻呼吸一窒,她连忙去抓他的手,想要扳开他,「姜……惠怡……」他的手跟铁箍似的,无论姜惠怡怎麽扳都纹丝不动,她感到脑袋胀胀的,快要爆掉。她跪着,想挣扎都没处使劲,只得紧紧抓住他的手。 「我、我没给你……下毒。」姜惠怡眼眶迅速泛起水雾,眼前的一切她都看不清,「我没有……杀碧玉。」哪怕是死,她也要给自己澄清,她不愿意自己被冤枉。 所有的氧气都被挤出胸腔,她的脑子里已经是空白一片,缺氧的感觉好难受,她皱了皱眉头,软软地松开手,难受至极地等着死亡的光临。果然是炮灰女配的剧本,真是太倒楣了,下次再穿请给个好点的剧本啊。 忽然,谢豫南松开手,姜惠怡躺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氧气重新回到身体的感觉真好,她捂着喉咙,逐渐感觉到了後怕。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滋味,那个过程太难受了,她发誓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等缓过气来,她坐起身,悄悄伸手拉住谢豫南的裤脚,仰起头,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他,「王爷,真的不是我干的。」她嗓子沙哑,眼眶红红的,小小的一团,看着十分可怜。 谢豫南看了她好一会,方开口道:「你怕死?」 姜惠怡点头,「怕。」这不废话吗,谁还能不怕死吗? 「想活命?」 姜惠怡大力地点头,「想。」 谢豫南十分为难的样子,「给个让本王饶了你的理由。」 理由,要什麽理由?姜惠怡愁眉苦脸,努力地回忆看过的穿越小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套路。她想啊想啊,似乎没有一条是适合目前自己的现状的。 谢豫南想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裤脚,姜惠怡害怕地拉住,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 「你,好好想一想。」谢豫南的眼神终於不那麽冰冷、可怕,看起来暂时不会要她的命了。 「喔。」姜惠怡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乖乖盘腿坐好,老僧入定一般闭上眼睛,冥思苦想。到底要什麽样的理由他才会认同,然後放过她呢?姜惠怡急得小脸通红,抓耳挠腮,抓狂的样子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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