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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6月试阅] 倪净《婚后千千夜》 [打印本页]

作者: admin    时间: 2017-6-27 17:34
标题: [6月试阅] 倪净《婚后千千夜》

出版日期:2017年6月23日

内容简介:

她像绵羊,诱骗的是他的人,勾到的是他的心;
他像野狼,没想掠夺她的心,赔的却是他的心!

相亲结婚後,林洁其实怕牧子霄,这男人看着温和,
但只有她知道他手段高,为人内敛深沉,心思藏得深。
她从来都看不懂他,结婚後对她也冷淡,只是在床上偶尔放纵,
一旦她反应慢,床上对她就很狠,求他也不停,
就算他要得真过分了,她也只是委屈地哭着,不敢说不要。
林洁没作过白日梦,也从没幻想过爱情,
本来她跟牧子霄的婚姻里,就没有谁爱谁不爱,
爱他的女人很多,想要取悦他的女人也不少,
可在明知得不到爱,还能傻傻地爱下去,这样傻气的女人,
刚好被他娶了一个回家。只是,这场没有爱的婚姻里,
最先在离婚协议书签字的人,却是她。!






  第一章

  星期日的中午,简单用过午餐,林洁将碗盘收拾好,拿进厨房清洗乾净後,她赶紧回到房间里换外出服,今天下午她约了朋友一起逛街。

  林洁换了一套简单的米色连身洋装,腰间系了一条宽版的腰带,本想将及腰的直发束起马尾,最後还是作罢。坐在化妆椅上,她拿出化妆品画了淡妆後,又从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珠宝盒,掀开盖子,里头有她结婚时,牧子霄送她的几样首饰。

  林洁拿出一条她一直舍不得戴的粉钻手链,这是上个月结婚满一周年时,牧子霄送她的礼物,粉钻手链的设计新颖、典雅,那时牧子霄带她去买时,她记得店员说这是限量款,她第一次戴上时就喜欢得不得了,但因为太贵重,她平时没舍得戴上,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罢了。

  昨天她有打电话问店员,想要拿这手链去换另一样首饰,她知道这种精品店很少会同意,可恰好她这条粉钻手链独一无二,又有人想买,店家破天荒头一遭允许了。

  又看了一眼後,林洁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粉钻手链用尼绒袋子装好,放进包包里,之後起身走出房间。

  因为住的公寓就在市区,林洁只花了二十分钟乘车就到约定的地点了。

  「小洁,我在这里。」

  林洁刚下车就看到朋友吴伶伶朝她挥手,她快步走过去,「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刚到。」吴伶伶是林洁以前大学的同学,现在又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两人从大学时期就很聊得来,也常会相约出来逛街、吃饭。

  也因为有一起逛街买东西的经验,林洁知道吴伶伶对这些珠宝首饰很在行,不像她一般逛街都是走走看看,不必要的东西她绝对不买,对这些珠光宝气的首饰也一向不热衷。

  吴伶伶却不同,她家境优渥,又是家里的独生女,除了上班,就爱逛街败家,吴母又对珠宝情有独锺,吴伶伶自小在那样的环境下薰陶,对珠宝首饰也有一定的品味。

  「难得你今天约我出来逛街,你不是说想要买礼物送你婆婆,有想好要送什麽了吗?」

  「我想送她首饰。」两人并肩朝百货公司门口走去,林洁道:「但我怕自己眼光不好,所以找你来帮我看看。」

  「这有什麽问题,等一下我们一起挑个最适合的首饰,包准你婆婆看了喜欢。」吴伶伶打包票,很有自信地说。她对珠宝首饰很有心得,特别是长辈的喜好,因为她就是有一个老爱找她逛珠宝首饰店的妈。

  十分钟後,两人在百货公司的精品区找到林洁想要的品牌,当两人走进店家时,吴伶伶先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又用眼神问她,确定是要买这家的首饰。

  毕竟百货公司的精品珠宝店多的是,但这一家可是精品中的精品,就连她这种败家女都是偶尔由她妈陪伴才敢进到这家店,毕竟这家店的价位实在是很不亲民,连她妈下手前都还要犹豫几下,更何况她这种小咖。

  吴伶伶知道林洁去年嫁了一个有钱老公,但林洁的穿着打扮并不奢华,身上很少有贵重的名牌或是配件,没想到她会是这家店的爱好者。

  林洁走上前跟店员表明身分,店员微笑地请她们到贵宾间,并且还亲切地为她们送上了咖啡跟甜点。

  吴伶伶难得有机会享受这种服务,大方地喝着咖啡,吃着甜点,「小洁,你常来这家店?」

  「没有。」这种精品店她哪买得起,是托牧子霄的关系才有勇气踏进来,「不过我婆婆是这家店的常客,她很爱这家店的首饰。」

  「原来如此。」果然是有钱等级的贵妇。

  就在两人谈话时,店经理走了进来,「牧太太你好。」店经理认得林洁是牧子霄的太太,所以她沾了光,享受了贵宾服务。

  「经理你好。」林洁上次来时,也是这位店经理帮她服务,不过上次还有牧子霄陪同。

  「我听店员说你要将上次买的手链换成戒指?」

  「嗯。」林洁将包包里的尼绒袋子拿出来。

  店经理接过後,拿了出来,并将手链放在展示柜上。当吴伶伶看到那条粉钻手链时,眼睛都瞪大了,「天啊,好美的手链。」吴伶伶好歹是个败家女,哪里看不出眼前手链的精致跟价值不菲。

  店经理笑着说:「这条手链是本店今年的限量款,台湾只有这一条。」当初牧子霄一眼就看中,价钱都没问就二话不说地买了。

  「小洁,这麽美的手链你为什麽不留下来?这不是你老公送你的吗?」

  「我很少戴,不如就换个婆婆喜欢的戒指。」林洁哪里不想,但她所有的首饰里就这条手链最值钱,她婆婆开口想要一个祖母绿的戒指,她买不起,只能跟店家换了,「经理,你说店里有不错的祖母绿,可以让我看看吗?」

  店经理笑着点头,拨了内线电话请人送进来。

  没多久,展示柜上多了几个贵气、奢华的祖母绿戒指,店经理一一为她们介绍,末了还让她们试戴。

  因为是要送给婆婆,林洁认真地挑选,半小时後,听着吴伶伶给她的意见,她选中了其中款式贵气的一只戒指,「就这一个。」

  店经理笑说这只戒指比她那条粉钻手链贵,会有价差。

  「没关系,你帮我包起来。」林洁拿出信用卡给店经理。

  十分钟後,两人走出精品店後,吴伶伶终於忍不住翻了白眼,「小洁,你有没有搞错?拿你老公送你的礼物又倒贴二十万,就为了买只戒指送你婆婆?」

  「我婆婆很喜欢祖母绿,而且这个戒指的设计也好看,最重要的是她会喜欢。」

  「那又怎麽样?她有钱,大可以自己买,或是要她儿子买给她,凭什麽要你买?」再说,有钱人哪还有买不起的东西,凭什麽要媳妇买?所以才有人说,有钱人不是每个都大方,守财奴、小气的更多。

  「我听大嫂说,每年婆婆生日时,媳妇都要买一样首饰送她,还好大嫂有提醒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准备。」大嫂也是好意,给了她一些送礼的意见。只是大嫂以为这礼物会是她挑选,牧子霄买单,殊不知牧子霄从头到尾都没跟她提过这件事。她怕牧子霄因为工作太忙,忘了婆婆生日的事,所以只能跟大嫂询问。

  「那是什麽势利婆婆,还有强跟媳妇要礼物的?」吴伶伶忍不住又翻了一次白眼,「那你老公呢?他肯定有钱,哪有老公会为了送自己妈妈生日礼物,拿老婆的珠宝去换。」

  「他工作忙。」

  「再忙也要拨时间啊,那是他妈,又不是你妈。」

  「没关系,反正他明年应该还会送我礼物,到时再跟他说。」她跟牧子霄是商业联姻,彼此结婚前并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结婚後牧子霄也一直忙工作,很少有时间待在家里,但他对她并不差,也或许是她对婚姻本来就没有太多要求,所以很容易满足於他婚後给予的一切。

  「那明年你记得要狠狠敲他一笔。」吴伶伶不忘提醒林洁,两人边说边走上手扶梯,「对了,既然都买好礼物了,那我们也顺便去逛一下。」今年的春装都出来了,吴伶伶等不及想看。

  「你不是才刚买了一堆衣服?」

  「那不同,那是换季的冬装,我们现在要看的是当季的春装。」讲到逛街,吴伶伶整个人精神都来了。

  「那我陪你逛,我没钱。」她刚刷了一大笔钱,这个月不能再买了。

  「为什麽不买?我帮你挑几件漂亮的衣服,顺便买几件刚上市的内衣裤,晚上上床时勾引一下你老公,让他惊艳一下。」

  林洁被吴伶伶暧昧的语气跟表情给惹得脸红。牧子霄在床上确实喜欢那些性感的贴身衣物,只是那些惹起他情慾的贴身衣物,有时都让她被折腾得下不了床。

  见林洁的表情臊红,吴伶伶的手肘顶了顶林洁的手臂,「怎麽样,你老公在床上是不是很疼你?」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两人算是半同居,男女关起房来的床事,她哪里不清楚。

  男人在床上的疼爱,女人虽然不好开口,但甜蜜还是在脸上漾开了。吴伶伶虽没见过林洁的老公,结婚时也是低调,只是简单宴客,并没有邀请太多朋友,她也是林洁结婚後,才知情这门婚事,虽然没有机会参加好友的婚礼,但知道林洁婚後生活幸福,心里也很为林洁开心。

  ◎             ◎             ◎

  身为牧家次子的牧子霄,国中就被家人送到瑞士,後来又去英国读大学。毕业後,家人安排他进入美国分公司拓展业务,一直到结婚前半年才被牧父召回台湾的总公司。

  牧家的产业多元,长子牧伯汉经营的是传统产业及金融业务,牧子霄主攻电子科技产业,而麽子牧元叔大学毕业後就跟在大哥身边学习,三兄弟也陆续在父母的催促下完成婚事。长子跟麽子在大学时早就有女朋友,彼此的家世门当户对,自然顺利结婚。

  只有牧子霄例外,从高中开始,他的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很少见他跟哪个女人交往超过半年以上,别说论及婚嫁了,就连固定交往,带回家给父母看都难。

  在他二十八岁回台湾後,牧母为了怕次子再这麽风流下去,只好赶快托人找适合对象介绍,最後选了家世还算可以的林洁。

  当初牧子霄与林洁结婚时,林家的公司也经营得不错,谁晓得婚後不久,就发生财务困窘,连着几次都要牧子霄这个女婿出面摆平。

  牧母在这三番两次的财务援助下,对林洁本是和颜悦色,到後来的冷淡对待,牧家人都清楚地看在眼里。

  特别是另外两个媳妇,哪里看不出婆婆对林洁的不满,表面上不好跟林洁走太近,可私底下多少还是有联络。毕竟林家有没有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洁其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孩,不但没有富家小姐的娇气,为人单纯、善良又好相处,很难教人讨厌。

  而牧母对林洁的冷落一向只在跟媳妇们相处时才会表现出来,儿子们在的场合,特别是牧子霄在场,牧母还不致於做得太明显。

  牧母给牧子霄面子,身为媳妇的另外两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麽,更不敢跟自家老公提婆婆对林洁的事。

  有时牧母还会当众在朋友面前挑明林洁的娘家拿了牧家多少好处,这门婚事他们牧家是亏了,当初若是知道,哪会让次子娶她。林洁每次都是安静地听着,从没出声为自己或是家人说过一句话。

  牧母本来对林洁的不满都是私下表现,很少在公开场合数落,特别是在儿子面前,直到本来一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牧子霄却开口要搬到市区公寓住,理由是方便上下班,且他的应酬多,有时回家太晚,会吵到家人。牧母却将次子要搬出去这事全都怪到林洁头上。

  而面对牧子霄说要搬出去住这事,林洁并不知情,但牧子霄说要搬,她哪能不搬,面对牧母的挑剔跟为难,她从没跟牧子霄抱怨过。

  嫁进牧家前,林洁本来有工作,但牧母认为牧家媳妇哪需要为了钱去外面抛头露面,强势地要她辞了工作。搬到公寓住後,林洁试探性地跟牧子霄提了想去找工作的念头,没想到牧子霄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离开了牧家,没有了牧母的刁难跟数落,找了新工作,生活有重心,牧子霄虽然天天忙着工作,早出晚归,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但林洁却很满足了。

  林洁梦想中的婚姻大致也就这样,二十五岁时被家人安排嫁给牧子霄,她那时就明白,她跟牧子霄之间的夫妻关系顶多就是相敬如宾。没有爱情基础,就算她有心要经营这段感情,牧子霄无心也是枉然。

  ◎             ◎             ◎

  牧母六十岁的生日宴会没有大肆庆祝,而是在自家简单举行。林洁这日早上出门上班时,牧子霄说了会到公司接她下班,一起回牧家。

  家宴是七点开始,但牧子霄临时有个重要会议,林洁告诉他会自己乘车回牧家,要他不用来接她。只是没想到,她跟公司请假,提前半小时离开,却碰上意外车祸造成大塞车,让她不但没能提早赶到,还被困在车阵里。

  这中间,牧子霄打了几通电话给她,因为他也被困在车阵里。

  一个半小时後,当计程车终於抵达牧家大门,林洁拿着包包急忙付钱下车,当她关上计程车的车门,余光瞄到牧子霄的车子。

  牧子霄将车子停住,摇下车窗,「上车。」嗓音低沉。

  牧家大门到主屋还有一小段路,林洁听话地坐上车,她是直接从公司赶过来的,身上穿的还是早上出门时穿的短裙套装,过肩的直发绑了公主头,姣好、清秀的脸蛋画了淡妆。

  林洁刚想开口提生日礼物的事,牧子霄的手机这时突然响起,「我已经在门口了。」牧子霄边开车边接通手机,那头传来的是牧母的声音。

  当他挂断手机时,车子也正好停下。牧子霄熄火後下车,林洁拿着包包也下车,两人一前一後走进屋子。

  一家人除了他们夫妻,其他人早就都到了,全都坐在餐桌前,就等他们了。

  「子霄,不是要你早点到吗,怎麽到这麽晚才来?」牧母首先发难,自己生日这天,儿子还迟到,她心里难免犯嘀咕。

  「路上塞车。」牧子霄刚开完会就飞车赶回来,没想到会碰上塞车,他都还没喘口气,就被念叨,连藉口都懒得多说。

  林洁站在牧子霄身边,见他没打算说些好话哄牧母,她连忙出声,「妈,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牧母瞄了林洁一眼,又见二儿子迳自脱下铁灰色西装外套交给林姨,压根没听她这当妈的,只能没好气地嗯了一声,「赶快坐好,大家等你们开饭。」

  林洁随牧子霄坐定,一家人一起吃着饭菜。

  饭桌上,牧父跟三个儿子边吃边聊,很快就聊到了公事,正当他们在兴头上时,牧母抗议了,「你们父子们差不多一点,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能不能别再谈公事?」她老公退休前就天天早出晚归地忙工作,三个儿子接手公司後,三句不离公事,她听得都生厌了。

  「妈,你先别生气,等这个案子谈完,我们就不聊了。」牧伯汉正好提到新的企划案就被牧母打断,马上出声哄着。

  牧母哪肯同意,眼神转而瞪了老公一眼,牧父只得叹了口气,「先吃饭,公事晚点再谈。」

  牧家三个儿子面面相觑。谁不知道牧父在商场上虽是个果断、强硬的生意人,但回家面对牧母时,可是妻管严,不曾对牧母说过一句重话。

  牧母见儿子们终於安静吃饭,这才满意地又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牧母虽然六十岁了,但出生有钱人家,又嫁给家世好的牧父,一辈子没工作过,也不曾吃过苦,从千金小姐的生活转为贵妇生活,日子过得惬意,加上保养得宜,虽有年纪了,但姣好的面貌配合雍容华贵的气质,很有女人的韵味。

  虽没有女儿,但牧母生了三个优秀的儿子,又有一个疼爱她的老公,已经不知让多少贵夫人们羡慕不已。更别说儿子们不但优秀,还在她催婚时都听话成家了,娶的媳妇也算合她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二媳妇林洁的娘家公司前阵子发生财务困顿,被其他贵妇朋友当话题说笑了好一阵子,让当时的她听得很是心烦,对林洁自然看得不怎麽顺眼。

  一顿饭吃下来,少了男人谈公事,一家人随意聊了一些家常闲话。牧父疼老婆,儿子们也不好不给牧父面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

  直到晚餐结束,大家移桌到客厅,那里摆了蛋糕跟饮料,林洁接过牧子霄端来的盘子,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蛋糕。

  她的胃口不大,加上刚才吃了晚餐,吃了一半就停下叉子,手里拿着盘子听着一家人说笑。

  牧子霄见她手里还剩了一半的蛋糕,二话不说将他手上的盘子放回茶几上,拿走她手里的盘子,三两口将蛋糕吃了个乾净。毕竟生活在一起一年多,他多少知道林洁的饮食习惯。

  牧母见状,皱了下眉头,「小洁,今天我让林姨买了水果回来,你让林姨切一些水果来给大家吃。」

  林洁哪敢说不,连忙应好。

  当林洁进厨房时,看到林姨正在收拾餐桌,她看到放在角落的水果,「林姨,你先忙,水果我来切就好。」

  林洁每次回来,总是会到厨房帮忙,所以林姨也习惯她的好意。牧家三个媳妇,只有林洁最没有架子,但也看得出来,她最不得太太喜欢,每次做事都有她的分。林姨在牧家当了二十多年帮佣,还不曾见太太喊其他两个媳妇做事,这麽直白的偏心,谁都看得出来。

  十分钟後,林洁端着水果盘走进客厅,她刚放下水果盘坐下,大嫂跟弟妹已经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物送婆婆,她连忙放好刀叉,从包包里拿出要送给婆婆的礼物。

  这晚,牧母乐呵呵地收了礼,还大方地把她自己收藏的首饰给了三个媳妇。

  牧子霄本来已经准备了送牧母的礼物,但他走得匆忙,把礼物忘在公司,没想到林洁竟自行买了礼物。

  回家的路上,牧子霄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靠在中央扶手上,转头瞥了一眼林洁,她看来有些累,毕竟忙了一整天,刚又帮忙收拾又陪笑。

  「想睡就闭上眼睛睡一觉,到家我叫你。」见她强撑着的表情,牧子霄淡淡地说。

  「没关系,我不困。」林洁听他一说,本是打盹而放松的身子随即坐正。

  「谢谢你。」

  牧子霄突然说了一声谢,林洁有些糊涂,不解地望向他。

  「妈的生日礼物。」

  林洁恍然大悟,伸手将垂下的头发勾到耳後,「是大嫂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知道要准备什麽,应该要谢谢大嫂。」林洁边说边看着自己手指上戴的戒指,她虽不太懂珠宝,但她知道这个戒指应该不便宜,回家一定要好好收起来。

  「喜欢那个戒指?」牧子霄见她盯着手上的戒指看。

  「嗯,很漂亮。」

  「过几天有空,我带你去买条项链配成一对。」牧子霄见她手上的戒指,再想到他妈给大嫂跟弟妹的首饰,他身为儿子,再傻都看得出来他妈对三个媳妇的大小眼。

  虽然结婚後,林洁从没跟他抱怨过他妈的偏心,这样的她很有自知之明,他也不爱女人为了小事在他耳边念叨。但接连几次看在眼里,他心里却不舒服了,毕竟这女人说到底还是他的老婆,见她被人冷落,他没办法不闻不问,他爱不爱她是一回事,但在他眼皮底下冷落她又是一回事。

  若是林洁为了这些事跟他吵架,牧子霄反倒觉得厌烦,但好就好在她性子柔顺,不争不吵,给什麽都说好。虽然他们是相亲结婚,彼此之间没有太多感情基础,但他对林洁的表现还算满意,起码她不像其他女人那麽吵杂,搞得他心烦。

  但牧子霄不爱她,两人的生活也甚少有交集。他只觉得这女人是娶回家当老婆的,他可以给她优渥的生活,唯一的条件是她不准干涉他的生活,所以结婚都一年了,他们的关系还停留在比陌生人近一点的距离。

  比起大哥跟弟弟对老婆的宠爱,他自认对林洁冷淡,但他跟女人的相处一向如此,再说他工作也忙,没有心思花在女人身上。

  林洁的性子合他的意,在床上也令他满意,害羞又温驯,他刚好不爱床事太主动的女人,唯一不满的就是觉得她瘦了点,再胖些,手感应该更好。

  林洁知道牧子霄想买东西表示谢意,夫妻生活一年了,她从期待到失落,再到现在的不敢多想,她知道这男人不爱她,他对她的好不代表任何情意,所以,她一直不敢将自己对他的感情表露出来,只能一点一点放在心里,不敢多想,也不敢去要。她怕一旦惹怒牧子霄,他就不要她了。

  「好。」或许是有了自知之明,林洁低着头,眼睛眨了几眨,再擡头看牧子霄时,本是苦涩的情绪转瞬间消失,只留清明、平静的眸光。

  她顺从地应着他的话,就算她说不要,牧子霄真要这麽做,她哪敢拒绝,不如就乖乖听话。

  第二章

  半小时後,停好车,两人回到公寓梳洗後,已经快十二点。

  林洁先洗澡後,头发吹了半乾就上床,又困又累的她一沾床,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当牧子霄从浴室出来,只见她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她睡觉习惯缩成一团,此时正好面向他,双手微曲放在脸颊边枕着。

  牧子霄拉开被子上床,只见床上的林洁蜷成虾状,身上的连身睡裙领口露出微微春光,雪白的细颈下是饱满的胸脯,半边乳房侧露,吸引他炙热的目光。

  牧子霄拉上被子,长臂一勾,将她给搂进怀里,属於女人的软嫩身子抱着十分舒服,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牧子霄的手劲不觉加大,让她全身与自己相贴合。

  被子下,他的手掌顺着她的曲线往下,一路摸到睡裙下摆後探入,再顺着曲线往上,光滑的肌肤让他流连忘返,手掌在她细细的腰身上来回揉了揉,再往下来到她饱满的乳房。

  林洁睡觉时不爱穿内衣,牧子霄的手罩上白皙、饱满的乳房上,先揉再捏,同时身上的慾火也随之高涨。

  牧子霄睡觉习惯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的睡裤教他脱去了丢下床,他再将林洁已被他掀起的睡裙给脱下,一并随意地扔下床,落在房间的角落。

  少了布料的阻隔,牧子霄一个翻身压在林洁身上,手肘撑住大部分的重量,怕自己将她压坏了。

  林洁在牧子霄脱下她的睡裙时,已有些转醒,爱困又睡眼惺忪地睁着眼,因为不是很习惯他的求欢,林洁在他除下她的内裤时,全身不自在地僵硬,当他的双手拉开她的双腿环在他精细的腰际时,她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抵在她腹部的坚硬很是火热,像是要将她的皮肤烧伤,他的唇也在这时吻上她的,如火般的唇封住她的唇瓣,有力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肆虐。

  牧子霄的吻一向都不温柔,有时还因为太过粗暴而吻痛了她,这一次也不例外。过重的厮磨弄疼了她的唇瓣,她嘤唔了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前,却怕他生气而不敢推开他。

  习惯了掠夺的牧子霄,在不知过了多久,林洁像是要喘不过气而昏过去时,他的唇移开了,往下来到她雪白的颈间,烙下几个深红的印子,又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啃咬了几口,再缓缓往下,来到她饱满、诱人的乳房。饱满的雪白吸引他如火炬般的目光,他低头重重地吸吮着,另一边的乳房则是被他的手掌给罩住,力道不轻地揉捏。

  林洁仰头喘息轻吟,乳房因为他的啃咬而疼着,另一边的乳房也因为他的手劲被揉捏得变形,那疼比被啃咬的那边还多。

  「子霄,轻一点。」林洁被弄疼了,忍不住出声求饶。

  牧子霄却没消停,一路往下吻,来到她平坦的小腹,双手将她曲起夹紧的双腿用力拉开,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嫩白的大腿根,最後捻上她已微湿的私密处。

  林洁全身绷紧,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不敢往下看地闭上眼,唇瓣紧咬。虽然房里的灯只剩下床头的小灯,但她还是觉得全身光裸很是害臊。

  牧子霄的手在她私密处捻揉撩拨後,修长手指往她的私密处探入,一点点地撑开她的紧窒。林洁因他突来的侵入而嘤唔叫了出声,牧子霄却再次全身覆上她,高大、结实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说不重是骗人的。

  林洁被压得有些难受,刚要出声就听到牧子霄低沉的嗓音响起,「睁开眼睛看我。」在她上方的牧子霄直勾勾地盯着她,边说话的同时,他又探入第二根手指,在她的私密处进出。

  林洁不敢反抗,缓缓张开了眼,带着水气的眼睛无助地看着上方的牧子霄。结婚一年多来,她虽没跟其他男人上过床,但她知道他的技术高超,总是能随意就挑起她体内的情慾,要她无处可逃地随着他的撩拨而扭动身子。

  就像现在,他的手指在她的私密处挑起火焰,从体内燃起的慾火,烫得像是要让她烧了起来,明明是疼痛,却又想要更多,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牧子霄与她对视,眼中满是情慾的火,像是要将她给吞噬了。他沉声问:「舒服吗?」他在她的乳房间左右来回吮咬,探入她私密处的手指却一下重过一下地抽动。

  林洁扭着腰,盯着他看,不知该怎麽回应。若是她说舒服,他一定会折磨得更多,若是她说不舒服,他也会变着花样让她说舒服,床上的牧子霄是个完全的主宰,不准她反抗。

  「轻一点……」因为她不出声,牧子霄的手劲更重了,连啃咬的力道也加了一分,林洁被弄得更疼,委屈地轻声哭了起来,向他求饶。

  耳边传来她的哭声,牧子霄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喜欢听林洁娇的吟声。手指抽出後,他将她夹紧的大腿再次拉开,下半身的坚硬抵着她的私密处,没预警地顶入她体内,又深又重地将自己的坚硬埋进她紧窒、湿热如绸缎般的私密处。

  「唔,太深了……」林洁被他突如其来的占有弄疼了。他进得太深,她有些受不住,扭着腰想要逃开,奈何牧子霄高大的身躯压在她上方,有力的手掌箝制着她的细腰,哪能让她逃得了。

  牧子霄确定没弄疼她,她只是不习惯他的深入,所以他开始重重地抽出、抽入,一下快过一下,让她连躲都没得躲地受着。

  房间里传来的是男人的粗喘跟女人带着哭声的娇吟声,林洁清瘦的身子被牧子霄变着花样摆出不同姿势迎合他。好不容易等他发泄了,她早已因高潮全身瘫软,连声音都有些沙哑。

  林洁以为一切都结束了,闭着眼睛翻身想要入睡,牧子霄的坚硬却迟迟没有退出,她扭了一下臀部,下一秒却被他给翻身,趴坐在他身上。

  「子霄……」察觉他本是消停的坚硬再一次撑满她的私密处,她吓得喊他的名字。

  忙了一整天,她有些受不了,想要牧子霄放过她。可她才出声,牧子霄的长臂将她搂在怀里,有力的腰身已经一下一下地挺动,他动得缓慢,却每一下都重重地顶到她的最深处,感受她一次又一次花心紧缩绞着自己的快感。

  林洁全身被顶得一上一下,他的力道过重,她每一次都以为自己要被顶飞了出去,却每一次都被他给压回。他的手臂就按在她的後腰上,他每次往上顶时,手臂也重重地揉捏她浑圆的臀部,并且狠狠地往下压,教她无能躲避,硬生生地吞下他硕大的坚硬,每一次顶入都是整根没入。

  两人的下半身小腹结合处,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让林洁承受着他的硕大时,只觉得私密处被胀大得像是要撑坏了。

  「我还没满足。」牧子霄粗喘地说完,见她小脸委屈地红着眼眶,索性将她的脸按压在胸口上,加快了他挺动的速度。

  这一晚,林洁不知自己是哪时沾枕的,也不知道牧子霄是哪时放过她,她只知道他要得太狠,两人的结合处湿得一塌糊涂。她双腿酸软,没力气下床去浴室冲洗,累得只想闭上眼睡觉。

  而尽兴的牧子霄满身汗湿,将浑身乏力的她由後面抱入怀里。他没将已软化的慾望抽出来,而是继续埋在她的私密处,见她不适地扭着腰身想要躲开,索性长臂一勾,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手掌定在她的细腰上,任她怎麽扭动也躲不开。

  末了,见她未消停,他带着警告意味地又重重地顶了一下,让自己的坚硬埋得更深。这一下引来林洁委屈的哭声,也不敢再扭身惹他不快,乖乖地闭上眼,在他满满的气息中缓缓睡去。

  ◎             ◎             ◎

  牧母生日後,牧子霄忙着手头上的企划案,天天早出晚归,更别说带林洁回去。

  他这人一旦忙起工作,就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加班回家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书房,跟林洁共处一个屋檐下,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没有交集。

  相反的,林洁的工作并不忙,也很少加班,为了打发时间,她跟吴伶伶一起报名参加甜点课,偶尔假日也会在家自己烘焙。

  对於林洁的私人活动,牧子霄从不过问也没空过问,特别是这阵子公司接的业务就够他忙得脚不沾地。

  这日中午用餐时间,牧子霄忙得没空外出吃饭,直接让秘书帮他订了附近的日式定食,只是午餐买回来了,他却一连接了几通电话,没空享用。

  就在他刚挂了电话,又着手忙着整理下午开会的企划案文件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进来。」牧子霄头都没擡地说着。

  「子霄。」

  听到女人柔软的嗓音,牧子霄怔了一下後讶异地擡头,他没想到大嫂会突然来找他。他以为是秘书送文件,没想到来的人是他大嫂。

  「大嫂,你怎麽来了?」

  江明芯扬了扬手里拿的袋子,带笑地走到沙发上,弯身将袋子打开,牧子霄这时也从办公桌後走过来,入目的是还带着热气的水饺。

  「我包了水饺,你嚐嚐看。」

  「大嫂专程给大哥送点心?」牧子霄擡头看了眼时钟,快两点半了,早过了午餐时间。

  「他今天早上看到我跟妈在准备食材,非要吃不可,明明中午都跟客户吃过饭了。」江明芯大学毕业一年就嫁给牧伯汉,结婚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可结婚几年,早就跟牧母学了一手好手艺。

  江明芯嘴上虽是抱怨,但她脸上的甜蜜笑容却是不假,「你快趁热吃,我听你秘书说,你午餐还没吃。」见茶几上还躺着被放凉的午餐,江明芯不苟同地将它移开,「子霄,你常三餐不定时,当心胃病又发作。」

  「谢谢大嫂,我会注意。」牧子霄正好也饿了,坐下後拿过大嫂递过来的筷子,刚要动筷,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这回进来的是他大哥。

  「看你这小子多有口福,才能享受你大嫂包的水饺。」牧伯汉不请自来,拉过他老婆就往沙发上坐。

  牧子霄见两人又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他安静地吃着水饺,不应声。

  「你不是在忙?」江明芯说。

  「再忙也要送老婆。」牧伯汉宠妻可是全公司出名的,老婆亲自送点心给他,他怎麽可能让她自己下楼离开。

  「我都说司机会送我回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江明芯甜笑地伸手在牧伯汉的脸上摸了摸。她觉得老公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虽然有时霸道了点,但相对的也很疼她。

  「大哥……」牧子霄吃着水饺,正要擡头要问他大哥开会的内容,目光却被大嫂手上晶亮的链子给引去目光。

  「怎麽了?」牧伯汉扬眉问,见牧子霄的视线落在自家老婆的手腕上,「你没事直盯着你大嫂的手干嘛?」牧伯汉拉过老婆的手,不让牧子霄再多瞧一眼。

  牧子霄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赞美道:「大嫂手腕上的链子很漂亮。」

  「漂亮你也去买一条送你老婆,不是我要说你,不要天天只忙着工作,对老婆要好一点,免得她哪天不要你了。」牧伯汉最大的乐趣是赚钱给老婆花钱,对牧子霄这工作狂,他不予置评。

  江明芯拍了他一下,「你忘了店经理说这条链子只有一条,你是故意要让子霄白跑一趟吗?」

  「只有一条,那肯定不便宜了。」牧子霄边吃着水饺边说。

  「你这小子,送东西给老婆哪还有贵不贵的,只要老婆喜欢就好,明白吗?」

  江明芯被牧伯汉这话给羞得又拍了他的肩膀一记,「其实这链子本来是有人订了,但不知为什麽对方退了,刚好我喜欢,就跟你大哥吵着要。」

  退?牧子霄不知道女人的珠宝首饰这种东西还能退的,看来他是长知识了。

  这天下午,牧子霄开完会,又回办公室确认企划案内容,当他将资料整理好时,擡头一看,都已经晚上九点多。起身拿过西装外套,他快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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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子霄回家时,林洁正好从浴室洗好澡出来,穿着睡裙的她正坐在床上涂抹乳液。突然见到他开门进房间,她吓了一跳,「你回来了。」

  牧子霄看了一眼床上的林洁,从他的角度看去,林洁的睡裙下摆拉至大腿,白净、修长的双腿毫无遮掩地落入他眼底,而宽大的领口刚好让他一饱她胸前的春光,没想到他才想要兴师问罪,就被这一幕春色给撩得忘了自己要跟她说的话。

  林洁见牧子霄走进房间,他随手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房间的沙发上,又将领带扯松,往床上一抛,落在她眼前。

  林洁擡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落在十点的位置,平时他这时下班後,都会吃一点东西垫肚子,「你肚子饿吗?大嫂今天给了我一些水饺。」

  「不用,我不饿。」牧子霄盯着她看,说道。

  林洁被他看得不自在,拉了拉领口,起身下床,拿起领带跟西装外套,熟练地将它们挂好,「你要先洗澡?」她从衣柜里帮他拿换洗衣物。

  「上次送你的手链怎麽没看你戴过。」

  「呃,手链……我收起来了。」林洁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到手链的事,表情一怔,话说得有些支吾。

  「我还没看你戴过,你戴上去我看看。」说完,牧子霄往沙发上一坐。

  林洁没想到他会突然这麽说,甚至可以说她很讶异。牧子霄送她的珠宝首饰不少,哪一次见他这麽执着要看了,「我……」林洁不安地扭着交握的手指,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麽不戴?放哪里,要我帮你拿?」牧子霄挑眉问。

  很少看牧子霄这麽咄咄逼人,林洁一时手足无措,「不用,我……」

  「你怎麽样?不喜欢,还是不想戴?」

  牧子霄的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他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眼神太锐利,林洁连忙移开目光,不敢与他直视。

  「不是……」林洁咬了咬唇瓣,摇头说。

  「那是什麽?」

  林洁本来不想让牧子霄知道她退了手链的事,但他似乎是发现了,不然怎麽会无故问起手链的事,既然他都问了,那她肯定瞒不了,「那条手链我拿去店里退了。」林洁擡眸看他,轻声说。

  牧子霄看上去面不改色,脸上没什麽情绪,但下颔却紧了紧,锐利的目光盯着她,「为什麽?你不喜欢?」他记得那时去买,她看到时,她的眼睛是发亮的。女人看到喜欢的东西,表情骗不了人。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我拿去换戒指送妈当生日礼物。」林洁老实说。

  牧子霄深吸了口气,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下,「你拿那条手链去换妈的生日礼物?」

  林洁点头,「大嫂说妈喜欢祖母绿,让我也跟着准备。大嫂又说妈喜欢那家店的珠宝,我手上的钱不够,打电话问店家,他们愿意让我退,我就拿去退了。」

  牧子霄起身,朝林洁走近。林洁猜不出他的情绪,但看他拳头握紧,似乎在生气,她不安地往後退,就这样直退到墙边,再无後路可退,而身前的牧子霄却将她困在他与墙之间,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瞪她。

  「你可以告诉我。」

  「我、我忘了。」其实从结婚开始,她就没跟牧子霄拿过钱,他也从没主动给过她家用,她不知道其他夫妻是怎麽相处的,牧母又常在她耳边提她家人拿了牧家多少好处,那些话让她难堪,哪里还敢开口说要钱。

  「你忘了?」牧子霄深吸了口气,冷冷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林洁没擡头看牧子霄,视线落在他的喉结处,看着那里来回滚动着。就在她点头後,他本是撑在墙面的手掌砰的一声,她吓得缩头不敢看。

  她的一句忘了,让牧子霄的手掌握拳,重重地敲在墙面上,那声响不但吓坏她,也让他未爆发的怒火腾腾飙升。

  「对不起。」林洁不想他生气,连忙开口道歉。她以为自己道歉,就能平息他的怒火。

  牧子霄觉得胸口那团已经燃到顶点的怒火几乎要让他狠狠地朝她大吼几句,可明明怒火中烧的他,吐出的语气却过於平静无温,「对不起什麽?」

  「我……」林洁不知道为什麽她要对不起,她是为了讨牧母开心,才会把手链拿去退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但在牧子霄面前,他生气了,不管错不错,她就是错了。

  「为什麽要对不起!」牧子霄气得用力抡拳朝墙面重重一捶,那力道砰的一声,吓得林洁忍不住惊叫出声。

  或许是林洁的这一声惊叫令牧子霄惊觉他的情绪不稳。牧子霄低声咒骂了一句,伸手扒过垂下的头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擡头看我。」

  林洁犹豫了一会,才缓缓擡头,目光与他对视,「妈很喜欢那个戒指,她生日那晚还戴着。手链我本来就很少戴,也怕不小心弄丢……」

  牧子霄不发一言地盯着她,见她发白的唇瓣开合着,努力地想要解释。他不知自己着了什麽魔,没让她把话说完,猛地低头,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瓣,连同她还未说完的话,全都吞进喉间。她想要解释、想要示好,他今晚有的是时间可以在床上好好听她怎麽说。

  突来的吻,让林洁措手不及,小嘴就教他的舌头撬开,长驱直入地顶开她的唇,勾住她发颤的舌头吸吮。

  林洁想喊他,要他先停下来,奈何,她的声音全被锁在他的喉间,逸出的话成了无助的嘤唔声。她惊慌地伸手拍牧子霄的肩膀,用力拍了几下,她的手心都拍疼了,牧子霄不但没停下来,还将她揽腰抱起。

  林洁纤细的身子被他抱起,她急得踢动双腿想要他放她下来。牧子霄对她的挣紮感到不悦,为此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以示警告。这一口疼得林洁呼痛,哪敢再乱动,只敢乖乖地由着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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