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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7月试阅] 卿染《美味小甜妻》 [打印本页]

作者: admin    时间: 2016-7-30 10:54
标题: [7月试阅] 卿染《美味小甜妻》

出版日期:2016年7月14日

内容简介:

结婚这件事,男人想图方便,女人想找饭票;
离婚这档事,女人是死了心,男人是不死心。

商业联姻是有钱人玩的把戏,刚好,周非钰不但有钱,
还不介意玩联姻,反正结婚不就是那麽一回事,
女人只要拿钱哄一哄,娶谁回家当老婆都没差。
这个婚,不是安念好想要的,但她还是嫁了,
婚前她就听闻,周非钰是工作狂,脾气又坏,
做事一板一眼又凶又难沟通。这样的男人当老公,
安念好还没想到怎麽讨他欢心,新婚第一夜,
就被周非钰给晾在新房,他一夜未归。
本来就说好,他过他的日子,她过她的生活,
可这男人干嘛有事没事就宠她,
甚至还让她为所欲为的骑到他头上,而且还不只一次,
她知道男人宠女人是一回事,但宠过头时怎麽办?






  楔子

  哥德式风格的别墅里,一名长发披肩的女孩子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她对面的中年男子不知说了一句什麽,女孩子惊愕地擡眸,澄净的眸子里荡起波纹。

  她看起来很年轻,大约刚刚大学毕业,皮肤清透白皙、吹弹可破,五官小巧精致,尤其是一双盈盈的杏目,观之温柔可亲,一看便可知她性格温婉。

  「爸爸……」她咬着唇,声音细如蚊蚋,「你真的决定了吗?」

  一家之主的安锦华在女儿面前向来是威严的、不容反抗的。

  他抿着唇,沉声道:「好好,你的丈夫是爸爸精心为你挑选的人中龙凤,你嫁过去後,一定会幸福的。」

  「可是……」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女孩子红着眼,心知无法拒绝,最终只能别过脸,强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周家大少爷吗?她没见过,但也有所耳闻,性格冷漠、不懂浪漫,标准的工作狂,嫁给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幸福吗?

  第一章

  晨光微熹。

  这一日的天气格外的晴朗,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典雅、神圣的教堂前早就摆满了无数娇嫩的鲜花,清一色的名牌跑车渐次停靠,隆重、奢侈、壮观,周氏集团的总裁要迎娶新娘,排场自然是空前盛大。

  婚纱几日前就送到了家,是由法国着名设计师亲手设计,手工制造,要价上千万。随着婚纱一起送来的还有房产、股票、存款,男方诚意十足,给足了女方面子。

  车水马龙,人潮拥挤,华衣美服,越接近婚礼现场,安念好就越紧张。她双手揪住婚纱的蕾丝下摆,清透白皙的小脸上泛着红晕,明知是商业联姻,也知道对方名声很差劲,但她仍渴求着那微乎其微的幸福。从小乖巧,绝不反抗长辈的安排,她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天,就算丈夫不是自己挑选的,她也会做个好妻子。

  耳边传来优雅浪漫的曲调,婚礼开始了。

  安念好清澈的眸光望向教堂的一角,他怎麽还不出来?希望他不会当着众宾客的面发少爷脾气,那样太丢脸,好糗。

  门被打开,他来了。

  深吸一口气,她紧张得手心都出了一层腻腻的汗,彷佛正在面临生死抉择。胸腔内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屏住呼吸,睁大眼盯着那一抹正在逼近的颀长身影,

  咚咚咚,从容不迫的皮鞋声像是在她心脏上敲打,她紧紧凝视,目光胶着,灯光扫过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沉静内敛。他越来越近了,耀眼的灯光都遮盖不了他震慑人心的强大气势。终於,他走到她身边停下,五官秀挺,俊美不凡,泛着潋灩光泽的薄唇魅惑人心。

  这便是她的丈夫?安念好拧紧出汗的手掌心,心脏如有小鹿乱撞。

  「新郎,你是否愿意迎娶你身边这位美丽温柔的女人做你的妻子,爱她、宠她、保护她,不论她贫穷或是富有,生病或是健康,始终忠诚於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牧师微笑着。

  高大挺拔的男人拧着眉,幽暗的黑眸里暗云涌动。结个婚怎麽这麽麻烦?大好的光阴,他竟然浪费在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我愿意。」反正是商业联姻,他无所谓。

  「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男人,让他做你的丈夫,爱他、尊重他,不论他贫穷或是富有,生病或是健康,始终忠诚於他,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安念好沉默。

  她不愿意?她竟然敢不愿意!周非钰抿着薄唇,深邃的眸子里瞬间迸出凶光,大力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挺拔的墨色身影寒冽如冰。

  好可怕,安念好一个哆嗦,手腕一定肿了。她疼得眼角有泪光在闪,明眸微闪,「我愿意。」

  牧师尴尬地笑了笑,「现在开始交换戒指。」哦呀哦呀,结婚第一天就这麽凶,新娘以後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婚礼繁复、复杂,流程走完已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疲倦地回到新家,周非钰面沉如水,长指扯掉勒得他发闷的领带,贴身衬衫的钮扣解开一大半,精壮的胸膛紧绷。他的容貌是极其俊美的,乍一看比电视上那些男明星都要帅得多,但是他的气质却是冷冽如寒冰,漆黑如墨的眸子总是露出淩厉、凶狠的光芒,冷酷得教周围的空气温度都骤然降低。

  他的耐性很差,不喜欢浪费时间在做无聊的事情上面,对待女人更是如此,哄女人什麽的,想一想就好麻烦。卧室里的小女人还保持着刚刚进去的姿势,动都不敢动,似乎害怕被他吃掉一样。啧,怕什麽?我又没有打过你,只不过是刚才瞪了你一眼,这样你也怕啊?胆子真小。

  「喂,你准备傻坐到什麽时候?」靠着门框,双手环胸,周非钰冷冷地问道。

  「啊?我、我马上就收拾好自己,你、你要不要先去浴室洗澡?」安念好红着脸,羞臊地垂着小脑袋。

  「你不洗?」周非钰逼近,好看的剑眉向上挑起,见她脸红,莫名地来了兴致,俯身搂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长指捏住她尖尖的下颔,「一起?」

  她脸上画了精致、美艳的新娘妆,身上还有令人着迷的香水味,很诱人。敛眉低目,他深邃的眸光从她玲珑的身段上飘过,性感的喉结耸动。

  「不、不……」安念好的红唇一张一合,小脑袋摇成了波浪鼓。

  周非钰眸光一黯,也许是他清纯的小妻子太过甜美,也许今晚是新婚之夜,他不愿意克制自己,长臂一捞,将她困在怀里,大手掌控住她後脑的发丝,薄唇猝不及防地覆了上去,

  安念好瞬间睁大了眼,脑中警铃大响,她想要推开他,可桎梏她的男人力气太大,手臂像是铁一般牢牢地箍着她。她蹙着眉,低低地呜咽,只觉得脸上有火在烧,周围强烈的男性气息快要教她窒息。

  唇与唇胶着,亲密得毫无间隙,他灵活的舌尖描绘着她甜美的唇形,撬开齿缝往里侵入。她柔软的身体也被推倒在了床上,他搂着她,修长的手指绕到身後拉开衣服的拉链,後腰上的肌肤敏感地颤抖,她的身体也跟着颤抖,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犹如一只无助的小动物般,很是可怜。

  啪的一声,他挑开了她的内衣暗扣,长指在耻骨上抚摸,电流般的快感冲到安念好的神经末梢,她突然剧烈地挣紮起来,咬住他濡湿的舌。

  周非钰吃痛,松开对她的禁锢,高大的身体撑在她的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脸色冰寒,「你咬我?」

  「对不起……」安念好缩成一团,小手扯过被单遮住自己外泄的春光,眼睛都红了,泪光莹莹,「我还没作好准备,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这麽着急?」

  他急?新婚之夜难道要他独守空房吗。周非钰英俊不凡的俊脸上染上一层寒霜,周非钰抿着薄唇,姿态优雅,冷漠地从她身上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淩乱的西装。他从不勉强女人,她也不会是个例外。

  「如果你不愿意,那麽从今天开始我晚上不会回这里睡觉。」低沉的嗓音冷冽如冰,他脚步优雅地一转,往外走去。

  「等一下。」安念好从床上爬起来,惶惶无措,她做错了什麽?

  她什麽也没有做错,只是周非钰这个人不喜欢被人拒绝。周非钰脚步停下,转身看她一眼,仍是冷漠,「我不管你嫁给我是否是自愿的,但你已经是周太太,所以日後要守我的规矩,安安心心地跟我过日子,不准再胡思乱想,听懂了没?」

  安念好不安,怯怯地点头,一副怕他怕得要死的胆小模样。

  周非钰暗想,我打你了吗?我骂你了吗?我既没打你又没骂你,你为何一副视我如洪水猛兽的样子?商业联姻而已,又没有真感情,他也不想花心思去哄,冷声道:「你不需要怕我,我不会勉强你。」

  说完,他真的离开,一整晚都没再回来。

  新婚之夜,她竟然把丈夫气跑了,安念好挫败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里,周非钰果真履行承诺,一次也没回过家。安念好一开始给他打过电话,可是每次两人都是无话可说,尴尬得要命。後来他乾脆不接她的电话,只教秘书回话,「总裁很忙。请问你有什麽事吗?我可以代为通传。」

  安念好无措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心里直嘀咕,他讨厌她了?他的秘书声音好好听哦,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好好、好好,你在想什麽,怎麽这麽认真?」咖啡馆里,学长苏梓宸的问话拉回了安念好的思绪。

  她收敛心神,歉然一笑,「抱歉,我昨晚失眠了,精神不太好。学长,你刚才在说什麽?」

  「最近烦心事很多吗?要注意休息才行。」苏梓宸关心地看着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准备开一家有特色的餐厅,想请你帮忙,你愿意加入吗?我一直都记得你的厨艺很棒,尤其是那道拿手菜,让我至今想起来都口水直流呢。」

  「学长你说得太夸张了,我只是小时候跟着妈妈学了几道传统小吃。」安念好红了红脸。从小到大,不管是学业还是唱歌、跳舞,她都不如妹妹安苏晴,唯独厨艺算得上是她的一门特长。她妈妈在世时就是一名出色的美食家,经常利用休息时间教她做各种好吃的料理。

  「怎麽样,有没有兴趣加入?」苏梓宸再次邀请。

  「我……」安念好犹豫,和学长一起开餐厅的事是不是要先徵求周非钰的同意?可是他都不回家,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个妻子,告不告诉他又有什麽区别呢,他不会关心这种无聊的小事的。

  苏梓宸也不再催促,微笑着等待。

  几分钟後,安念好终於下定决心。美味的食物能给人带来快乐,她希望自己做的料理能得到认可,「好,学长,我答应你。」

  「太棒了。」苏梓宸勾唇,跃跃欲试,「店面我已经租好了,所有经营上的事情你都不用操心,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想出几道特色拿手菜,能让客人吃了回味无穷,成功绑住客人的胃。」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厨艺行不行……」安念好舔了舔唇,她对自己信心不足。

  「好好,你要相信你自己。」苏梓宸抓住了安念好的手,女孩洁白、细嫩的柔荑让他心神一晃,很快地挪开眼,提议道:「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们就在店开业前跑遍台北各大餐厅,嚐嚐别的大厨做的菜品,如何?这样也有利於你研发新菜品。」

  「真的可以吗?那样就再好不过了。」安念好抽回自己的手,十分欣喜。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希望能拥有一家自己的小餐厅,用自己亲手做出的料理给客人带来快乐,苏梓宸的出现给了她实现梦想的机会,也给予了她信心和勇气。

  人生最可贵的,除了爱情,还有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安念好在苏梓宸的陪同下,每天早出晚归地跑到各大餐厅品嚐菜品,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             ◎             ◎

  又是一日,周非钰下班後到酒吧赴约。自从上次他跟安念好说以後再也不回去後,他就真的没有回过家,每天都歇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倒不是他讨厌那个女人,只是他不喜欢勉强女人,妈的,老子会吃人啊?老子咬你了?嫁给我你不偷笑,还敢赶我走?走就走。

  一杯威士忌入喉,周非钰靠在沙发上,俊脸微醺,精致的丹凤眼上挑,端的是风流魅惑。他低沉地笑了笑,长指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喝闷酒?」好友秦逸之跷着腿,瞥了他一眼,「情场失意的滋味不好受吧。」

  「胡说什麽。」周非钰抿着薄唇,俊脸冷酷如霜、寒冽逼人。

  秦逸之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周非钰明明长得俊美无双,可偏偏性子太冷,脸色一沉,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小腿肚打颤,更何况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们呢,也难怪周非钰没有女人缘。

  「非钰,你最近一个月见过你新婚的小妻子没?」秦逸之善意地开口。

  「没,怎麽了?」周非钰无所谓地又饮了一口酒。

  「没怎麽,就是你老婆背着你偷人了。」秦逸之憋着笑,忍俊不禁。

  「不可能。」周非钰拧眉,就她?连他瞪一眼都怕得要死的小女人,还有胆子背着他偷人?绝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听说还是老相识,旧情人呢。」秦逸之拿出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丢到茶几上,「你自己看,杂志都已经刊登了,最近一个月来这两人很是亲密,几乎每天都同进同出。」

  周非钰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了,他阴沉地瞪着八卦杂志上的硕大标题,豪门阔太太的秘密情事。一张照片上,安念好正娇羞地依偎在一名男子怀里,男子在帮她擦嘴角的糖渍。

  砰!周非钰把酒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薄唇紧抿,面色阴沉如寒潭。该死,安念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在外面找奸夫,看老子不打死你。怪不得新婚当天就迫不及待地赶我走,原来是嫌我棒打鸳鸯。你他妈的嫁给了我,生是我周家人,死是我周家鬼,敢在外面给我戴一顶绿帽子,老子弄死你!

  隔天,夕阳西下,天空染上一层炫彩梦幻的橘黄色。安念好乖巧地走下车,双手拎着包包,浅浅微笑,「谢谢学长,我到家了。」

  「不请我上去喝一杯咖啡吗?」苏梓宸单臂搁在车窗上,姿态优雅。

  「抱歉,我家里很乱,还没有收拾。下次吧,下次一定请学长上去坐坐。」安念好俏皮地眨了眨眼,轻盈地转身离开。呼,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今天可真是有够累的,但是过得很充实呢。

  坐电梯上楼,开门换鞋,安念好疲倦地捶了捶肩膀,正要去厨房倒水喝,一转身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男子。是周非钰,他怎麽回家了?

  脊椎挺直,她紧张地舔唇,手足无措,「你、你怎麽回家了?」

  周非钰跷腿坐在沙发上,眉宇之间皱成一道道的山峰。他一直憋着火,在窗户处看到安念好笑容甜美地和野男人道别时,更是怒火攻心。他拚命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抿着唇角哼了一声:「怎麽,我不可以回家吗?」

  「不是,只是太突然,我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安念好小学生一样地走到周非钰面前,见他面色不悦,也不敢多说话,黑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道:「你吃了晚饭没?」

  周非钰瞪她,「没吃。」

  「我马上去厨房给你做晚饭。」安念好赶紧跑到厨房,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她每天都和学长一起往各大餐厅跑,家里也没准备什麽新鲜的菜,只有番茄、鸡蛋,还有一袋面条,他不会嫌弃吧?

  事已至此,安念好只好硬着头皮上,她先把番茄切成小碎丁,放进锅里加一点橄榄油翻炒,炒出浓浓的番茄汁後,再倒入打好的蛋液,继续翻炒至七成熟,盛起备用。洗锅,加水,放面条,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周非钰坐在沙发上,冷眸凝视着在厨房内忙碌的小女人,心底的怒火渐渐平息。但是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原谅她,他决定今晚一定要「严刑拷打」让她知道身为妻子应守的规矩。

  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番茄鸡蛋面端上来後,周非钰挑眉,略感惊讶,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子很少,尤其是像安念好这样的千金小姐更是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对。他慢条斯理地品嚐,很快地吃完,把空碗递给她,「再来一碗。」

  安念好绞着手指,「没了。」

  他瞪眼,瞟了一眼厨房,「没食材吗,你平时在家不做饭?」

  安念好不好意思,尴尬道:「最近有点忙,都在外面吃。」

  周非钰不动声色地看她,「忙什麽?每天都和谁一起吃饭?」

  安念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乱转的眸子透露了她的心虚,「没和谁,就普通朋友聚一聚。」

  「男的、女的?」

  安念好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女的。」

  周非钰握紧木筷,恶狠狠地瞪着她,「还想说谎骗我?」他把杂志丢到桌上给她看,字字如刀,「安念好,你真行啊,趁我不在家,就敢和老情人同进同出,再过几天你们是不是要在一起同吃同睡了?」

  安念好盯着杂志上她和学长的暧昧照片,惊愕地擡眸,正想要解释,突然间见周非钰一脸冰寒朝她伸出了手,下意识地以为他要揍她,吓得站了起来就往外跑。

  周非钰不过是想把筷子放下来而已,却见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当着他的面跑了。安念好,你可真是把我无视得不行了啊,你以为凭你那小短腿能跑得过我?周非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抓住安念好纤细的手臂,拎小鸡一般把她丢到了沙发上。

  挣紮中,安念好的衬衫钮扣已经掉了,胸前两团软绵的玉兔若隐若现。周非钰逼近,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粗鲁了,正想着要不要把她扶起来,好好地听听她的解释,可是安念好再一次误以为他要揍自己,急得从沙发上爬起来,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

  周非钰的身体一僵,想扳开她的手,她抱得更紧,把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忍住害怕,软糯地开口,「你听我解释,我和学长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像杂志上写的那麽龌龊。学长开了一家餐厅,想请我过去帮忙研发新菜品,所以才会带着我去别的餐厅试菜,仅此而已,我没有骗你。」

  脸色煞白的安念好擡头看她,黑色瞳仁里汪着一泡泪,委屈不已,「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会做一个好妻子,安安心心地和你过日子的。」

  迷离的灯光下,他的小妻子紧紧地抱着她,梨花带雨地跟他解释。周非钰眸光一黯,以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俯身,额抵着额,四目相对,「没骗我?」嗓音低哑如雾。

  「没。」她怯怯地回答,想起从结婚到现在,两人都是有名无实,心里一紧,大着胆子在他嘴角亲了亲。

  女孩娇嫩柔软的嘴唇激起周非钰心底的慾望,仔细凝视着她因为害羞而变成粉红色的脸颊,觉得很是可爱。他嘴角勾了勾,俊俏的侧脸慢慢逼近,轻轻地回吻了她。一下又一下,细细密密,没完没了,求欢的意思很明确,身为丈夫,他有权利吃掉专属於自己的美味。

  安念好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她拧紧手掌,告诉自己不要动、不要拒绝,他不是别人,是她的丈夫,是要陪她过一辈子的人,一直这样有名无实地做挂名夫妻,又有什麽意思呢,既然嫁给了他,就应该做个好妻子。

  周非钰气息紊乱,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撬开齿缝,攫取她粉红的小舌,温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吮着,时不时地用力嘬一下,直到吮到她舌根发麻。他嘴里的男性气息浓烈到让安念好快窒息,她迷迷糊糊地被抱了起来,放到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卧室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周非钰的气息变得粗重,眸光深邃如海,似乎要将她看穿。

  「愿意吗?」情慾下的嗓音沙哑到性感。

  安念好看着周非钰俊美逼人的脸颊,心神魂魄都要被摄走,她无法抗拒地伸出手,勾缠住他的颈脖,双腿也缠了上去,羞得脸颊通红,「我愿意。」

  「呵呵,好,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周非钰低沉地笑了笑,长臂收紧,轻柔地替她褪下外衣,拉开她小巧的胸罩,掌心包裹住那两团软绵。她细细地呻吟了一声,很快地咬紧下唇,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水汪汪的无辜眼神几乎让他疯狂。

  冷冽的凤眸染上猩红,他重新俯身吻住她的唇,贴上她的耳,低沉地喃喃吐字,「宝贝,不要怕,等下可能会有点疼,我会尽量轻一点。」

  话音刚落,他就将她抱起,大掌托住她圆翘的臂部,滚烫的慾望强势地抵住她小巧湿润的入口,安念好仰着头,目光迷离,小动物般的低声呜咽,好疼。

  被撑开撕裂的痛楚袭来,他一面温柔地吻着她,一面凶狠地贯穿。

  「唔……轻一点,不,疼……」第一次承受的女孩禁不住他狂风暴雨般的夺取,含糊不清地求饶,长发妖娆地在床铺上散开,清美的五官生动美丽,活色生香,美到惊心动魄。

  周非钰惊叹,半抱着她,擡起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进入得更深。湿润处销魂蚀骨地包裹着他,他剥掉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手指抚摸着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在每一个敏感点极尽挑逗,看她发抖、听她求饶,更加得趣地兴风作浪。

  燕好处似乎有火在烧,又酸又麻又胀,激得她哭了起来,「不要了,我不要了……唔。」她的唇被堵住,他大口大口吞含着她的呼吸、尖叫、求饶。

  身下被她紧紧地吸住,湿热、紧窒,他重重地顶弄後,在她体内喷薄而出。

  「呜呜……」她的小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手脚无力地松开,小声地抽噎着,晕晕乎乎地被他疼着、爱着,渐渐昏迷……

  夜色沉静,她在他制造的情慾海洋里沉沉浮浮,如一叶扁舟,漂到极致的巅峰。

  第二章

  下午五点,准时下班。

  一身黑色西装的俊俏男子慢条斯理地收拾好办公桌,把未处理完的文件放进公事包,优雅地朝外走去。他一边进电梯,一边接电话,形状优美的唇角微微翘起,立刻惹来年轻女员工的尖叫。

  「看到没、看到没?总裁又在笑耶。」

  「冰山总裁终於被融化了,总裁最近一段时间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呢。」

  「岂止是不错啊,简直是心花怒放哩,每天一下班就准时回家,客户的邀请一律推掉,从不在外吃晚餐,你们说总裁是不是妻管严啊?」

  「不会吧?好羡慕哦,总裁一定很爱他老婆。」

  众女羡慕的同时也不禁开始好奇总裁夫人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女人啊?在此之前,总裁虽然年轻俊美、家世优越、能力出色、事业有成,但是表情却很冷,从来都不假辞色,对着谁都是一副冷冽的面孔,可最近变化好大呢。

  首先,对待下属不会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发脾气;其次,嘴角总是莫名地上翘,还经常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到底有什麽好笑的呀?难道总裁夫人每天都给总裁讲笑话,哄总裁开心?

  楼下,周非钰走出电梯,拒绝了秦逸之的邀请,「不行,我晚上要回家。」

  「非钰,你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出来玩了耶,今天酒吧里来了一位法国大厨,还有火辣的性感舞娘,身材很棒。你确定不来?机会难逢哦。」秦逸之谆谆诱导。

  「不去。」拒绝得明了果断。

  「真奇怪,每天按时按点地回家,你家里有宝不成?」秦逸之不甘心地继续问。

  「呵呵,挂了。」的确是有宝。

  周非钰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一开始真的只是商业联姻而已,毫无感情可言,他以为这场婚姻最好的局面也不过是相敬如宾。婚前甚至还想过,如果女方刁蛮、任性,让他难以忍受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秘密离婚。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小妻子不但温柔贤淑、善解人意,还有一手好厨艺。无论他何时回家,家里总煲着汤。天气热时是清热解暑的薏米红豆汤、南瓜奶油甜汤、百合紫薯糖水,或是水果羹;天气凉爽时,她又会细心地准备既可口又不油腻的大骨汤、荸荠肉丸汤等,晚餐更是换着花样地满足他的胃口。

  家里永远都是整洁、乾净的,他的衣服她会分类整理好放在衣橱里,衬衫和西装熨烫得笔挺有型。总之,所有的一切家务事她都做得很好,简直让他享受到了皇帝的待遇。

  周非钰想起以前交往过的女友,别说是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了,就连进一进厨房都会担心沾染到油烟味,或是弄脏新买的裙子。这一次,他可真是捡到宝了。

  勾了勾唇角,周非钰回到家,进到玄关处换鞋,「我回来了。」

  「晚餐马上就好哦。茶几上有水果,饭前吃水果对身体好。」厨房里忙碌的小女人正在精心地帮他准备晚餐。

  安念好穿着一件上面有猫咪图案的围裙,後面用一条粉色带子系住,更显得细腰盈盈不堪一握。他走近,从背後抱住她,大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深深地嗅了一口,低声问:「好香,今天的晚餐是什麽?」

  脸颊染上霞红,安念好的手指有些颤抖,虽然两人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了,但是她还是会害羞得脸红,「糖醋排骨。」

  小锅里的排骨煮得恰到火候,上面还洒了切得细细的柠檬丝,吃起来肯定一点都不油腻,空气里弥漫着又甜又酸的肉香,真的很诱人呢。

  「不要闹啦,你去客厅坐一会好不好?」转眸,她水润的眸子里有些无奈,他在这里,她根本没办法继续做饭啦。

  他不肯,抱着她不松手,「我好饿,现在就想吃,先让我吃一口好不好?」

  「欸?」

  真是有够迟钝的。周非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偏头吻上柔软的唇瓣,轻盈的、细致的、温柔的,嘴唇胶着。他企图进一步地索取,安念好怔怔地睁大眼,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从小乖巧,性格一直很传统,有时候面对周非钰突如其来、不分场合的攫取真的很不适应,但反抗几次未果後,也只能乖乖地任君采撷。

  「好乖。」他赞扬一句,舌尖探入,在她温热的口腔内转了一圈,眸光痴迷,「好甜,你偷吃了什麽?」

  「紫、紫薯芋圆。」安念好红着脸,宛若凝脂的颈脖上已经染上粉红,就连耳朵都红彤彤的。

  「你做的?」

  「从店里带回来的。」

  又是和学长合开的那家店?真讨厌,为什麽她还要给除了他以外的人做饭。周非钰眯了眯眼,大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乱动。

  安念好深吸了一口气,着急地推开他,「不要啦,等会再、再……啊,排骨要糊了。」她急急忙忙去揭开锅盖。

  「小心!」

  白嫩的小手已经被滚烫的汤汁烫到,瞬间就红了,还起了一个小水泡。安念好疼得皱眉,周非钰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抓住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水,冷声斥责道:「怎麽这样不小心,幸亏不是油,如果被油烫伤了,肯定会留疤的。」

  她试图缩回手,遭到他冷冷地一瞪,委委屈屈地咬着嘴唇,「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我分心,我又怎麽会被烫到嘛。

  「怪我?是我不小心把你烫到了吗。」周非钰没好气地觑她一眼,警告她不准把手缩回去,「要一直用冷水冲。我现在去药房给你买烫伤用的药膏,你在家乖乖的,不准再碰厨房里的东西,知道了吗?」

  「可是晚饭还没有做好。」

  「少吃一顿又不会死。」只是会饿得很难受。

  「哦,你快去啦。」

  「不准把手缩回来,要一直冲。」他再次叮嘱。

  「好啦,我知道了。」

  「这才乖。」

  周非钰拿起外套、钥匙出门,安念好的嘴角渐渐勾起,她想着刚才他皱眉的样子,心竟然跳得很快,他是在担心她吗?怎麽会这样?她的脸好烫,越来越烫了,比手上的烫伤还要严重了,明明烫伤的是手指,怎麽连脸也会这麽烫?

  ◎             ◎             ◎

  周非钰回来时,安念好已经把晚餐摆上桌了。他不悦地挑眉,抓住她的手指,不甚温柔地替她上药、包紮,冷声教训她,「为什麽不听我的话?不是让你别碰那些吗。」

  「我没事的,只是有一点疼,冲冲水就好了。」

  她在嫌弃他大惊小怪?周非钰拧眉,不再理她,一直到把饭吃完都冷着脸,不肯跟她说一句话。

  安念好很无奈,他怎麽能这样霸道不讲理,她也是为他着想嘛,可他竟然会生气,难道他认为她不听话,违背了他的大男人主义吗?

  其实周非钰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稍稍不顺他的意,他就会很凶地瞪眼,可是通过相处,他发现他的小妻子很胆小,每次只要他瞪她,她就会吓得发抖,所以他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生气时不再冲她瞪眼,而是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闭紧嘴巴不说话,以此来告诉她,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

  哎,要怎麽哄他、讨好他,他才会不生气呢?

  安念好纠结半天,想起他晚餐前吻她,说她嘴里好甜,问她吃了什麽的事情。她红着脸,笑了笑,起身去厨房准备。

  芋圆是一道很常见的甜品,但要做得好吃却不容易。安念好先把需要用到的材料都洗乾净,再把红豆放在锅里煮,隔水蒸红薯、紫薯。蒸煮半小时後,把熟透了的红薯、紫薯拿出来,红豆加白砂糖,转小火继续熬煮。

  熟透了的红薯、紫薯要趁热用勺子压碎,加入砂糖、木薯粉,搅拌均匀,揉成番薯团子。团子搓成长条,切小块,搓圆,放到煮得差不多的红豆一起继续煮二十分钟後,关火备用。

  精致的瓷碗里倒入牛奶、椰奶,再盛进刚才煮好的红豆芋圆,最後淋上一层炼乳。色香味俱全,芋圆软糯Q弹不黏牙,红豆顺滑,奶香味十足。吃到这一碗心意满满的红豆芋圆汤,再大的气也应该消了吧?

  安念好端着甜品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周非钰工作起来,嗓音总是格外的低沉严肃。

  他又在喝对身体不好还苦的要命的黑咖啡,安念好快步走过去,抢走他端在手里的黑咖啡,小脸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不准喝咖啡,要喝就喝这个。」她把红豆芋圆汤递给他,一副管家婆的模样。

  周非钰俊眉微挑,她胆子变大了,竟然还管起他来了?一向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惯了的周非钰是很不习惯这种感觉的,他想发脾气,可看见小妻子认真的表情,又情不自禁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嗯,味道不错,比咖啡好喝多了。

  他继续喝,时不时地擡头看她。她坐在他面前,双手撑着下巴,小学生听老师讲课一样地看着他。含着一颗芋圆,他坏心地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嘴对着嘴喂了过去,

  欸?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不,我不饿,我不吃。」

  「可是我饿,你喂我?」

  「怎麽喂?」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不用啦,唔,不要……」呜呜,她不想吃他的口水啦。

  一碗红豆芋圆被两人「合作愉快」地吃完。高大的男人把白鸽般玲珑娇小的女人抱在腿上坐着,两人亲密地交缠,唇瓣分开,拖拽出一缕银丝。安念好靠在他怀里,脸红得要滴血一般,低着头,呐呐地不敢看他,好奇怪,她的心跳得好快。

  「呵呵。」周非钰低沉地笑了一声,长指挑起小妻子尖尖的下颔,凑过去吻她的唇角、锁骨,怎麽吻都吻不够,他的小妻子美味得让他想一口吞吃入腹。

  「不要啦,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安念好喘着气推开周非钰,绞着手指头忐忑道:「今天婆婆打电话给我了。」

  「她凶你了?」小东西胆子太小,不能被人欺负了。

  「没,婆婆说想让我们明天回家吃饭。」

  「回家吃?不要,我想吃你做的饭。」

  「我又不是厨娘。」

  「怎麽不是。」周非钰戏谑地勾起唇角,逗弄她,「不是才刚刚帮我做了好吃的红豆芋圆吗,你就是厨娘。」

  「才不是咧。」他到底把她当什麽啊?

  安念好委屈地咬唇,清澈无辜的眸光简直是在挑战男人的极限,「好、好,你不是。」周非钰哄着她,把人抱到了卧室。

  迷糊的小女人被放到了床上才如梦初醒,拚了命地推他,着急得要掉眼泪,「不要啦,你还没有告诉我,明天去婆婆那里我要带什麽礼物?我不能空手去的。给婆婆买衣服还是补品?不要闹了,呀,别亲那……你快点帮我出出主意嘛。」

  「先让我『吃』完再说。」

  「不行,你先帮我出主意。」

  「明天再说。」

  「可是……呜呜,你太坏了。」

  扯掉小女人的白色内裤,长指挑逗了几下便刺了进去。安念好忿忿不平地捶了捶床,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她明明不想每晚都做这样的事情,可他总说饿,不是要吃她做的料理,就是要吃她,怎麽喂也喂不饱。

  她在他身下婉转娇吟,又是一夜缭乱。

  ◎             ◎             ◎

  第二天,安念好醒来时,高大颀长的周非钰正在穿衣镜前和领带斗争。谁能想到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周大总裁竟然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呢,他自己打的领带超级丑,根本不能出去见人。

  「醒了?快帮我把领带系好。」周非钰把头伸了过去。

  安念好看他一眼,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理人。昨晚她明明都说不要了,可他还是一直折腾她。

  「生气了?」周非钰好笑地看着某只鸵鸟,意态闲闲地道:「既然你不想出门,那我就再陪你睡一会。」说着他就要换睡衣。

  安念好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气得脸颊一鼓一鼓的,「你今天不去上班吗?已经八点了,要迟到了。」

  「老板给我放了一天的假。」好想捏捏她肉肉的脸蛋。

  「啊?你不就是老板?」她傻眼。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无奈地看她,「你昨晚不是说今天要回妈妈家吃饭,我休息一天陪你去买礼物。」

  安念好一怔,她以为他不会浪费时间陪她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肯,真是不可思议。结婚这麽久,周非钰从来没有主动提出陪她逛街,更别说约会、吃饭、看电影了,他是个标准的工作狂,要不是觉得她做的饭好吃,连晚餐都要在公司解决,顺便监督员工加班。

  怀着欣喜的期待,安念好以为这会是一场愉快的逛街之行,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於某人来说,逛街就等於浪费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

  他根本就不会挑选,看到合适的直接放进购物车里,也不会问她的意见,拖着她从一楼逛到八楼,一刻都不停歇。她若是嫌累,他则挑眉,「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逛街的吗?快起来,还有很多店没有逛呢。把你要买的衣服、包包、鞋子都一起买了,喜欢什麽就拿,不必为我省钱。」

  可怜,她可是穿了八公分的高跟鞋,脚都要磨破皮了,疼都要疼死了,哪里还有心情逛街买衣服、买包包、买鞋子。

  她委婉地说自己饿了,求他去甜点店坐坐,让她休息一会。两人进去不到五分钟便出来,理由是,「太难吃,还是你做的好吃。要不我们去超市买材料,晚上去妈妈那里做?」

  安念好笑得好勉强,我累了一天,晚上还要去婆婆那里做饭?好惨。

  当晚,在婆婆家,果然是她做的饭。

  「饭做好了。」安念好布置好碗筷,心中忐忑。婆婆家和她想像的不一样,婆婆周妈妈和公公周爸爸看上去都很和蔼可亲,家里佣人也不多,平时在家大多时候都是周妈妈做饭。

  简单的四道炒菜,清爽鲜美的虾仁豆腐、清蒸鲈鱼、酱牛肉、莓乾三色鸡丁。因为周非钰喜欢吃炒饭,安念好特地把蒸好的白米饭加入胡萝卜丁、玉米、青椒、香菇等,炒了一份五彩素饭,饭後还准备了椰汁马蹄糕当甜点。

  吃完饭,周非钰和周爸爸坐在沙发上下棋,安念好在厨房里帮忙洗碗。周妈妈心疼她乖巧、贤慧,拉着她的手亲热道:「放着,不用你洗。好好,你陪我到沙发上坐着聊一会天。」

  「好的。」安念好紧张得搓了搓手。她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她爸爸又十分严厉,所以面对长辈她总是忐忑难安。

  「好好,你的厨艺很棒呢。阿钰平时在家里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周妈妈眨了眨眼,盯着安念好脖子上的草莓,心里想她什麽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呢?

  「对我挺好的。」安念好一边答话,一边忍不住去摸後脚跟。她穿高跟鞋站了一整天,脚很疼。

  周妈妈眼尖,一眼就瞧见她的脚跟都破皮流血了,叫了一声。周爸爸听到声音,擡头奇怪道:「怎麽了?」

  周妈妈不悦地看着周非钰,「你老婆都受伤了,你还有心思下棋?」

  周非钰皱眉,「哪受伤了?」

  「没,就是有点累。」安念好摇了摇头。

  周非钰认真地看她一眼,没再说话,继续陪周爸爸下棋。

  周妈妈摇了摇头,拿了药箱帮安念好处理脚上的伤口,意味深长地道:「别看他们两父子在公司里足智多谋、精明能干,其实呀,都是家务白痴,粗心、木讷,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好好,真是难为你了。」

  「还好,我也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看来婆婆是经验丰富啊。

  他们临走时,周妈妈和周爸爸起了争执,周爸爸不会哄女人,沉声道:「我明天真的有事,不能陪你去听歌剧,你自己去听不行吗?反正我也不喜欢听,去了也是睡觉。」

  周妈妈嗔怒地瞪他一眼,「我也不喜欢做家务,你不能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熨西装、自己系领带吗?」

  周爸爸垂着脑袋,「好、好,我明天陪你去。」

  安念好一阵唏嘘,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看来她某些地方还是需要向婆婆学习。

  晚上十二点,安念好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脚有点冷,缩了缩腿,却动不了。她睁开眼,发现周非钰正在用棉花棒帮她上药。

  揉了揉眼睛,她坐起来看低着头为她上药的男子,昏黄的灯光下,他浓密的眼睫毛遮去眸子里的情绪,薄唇紧紧抿着,侧脸俊俏迷人。

  「不疼了。」她缩了缩脚,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甜美笑容。她很开心,以为他在关心她,可谁知,下一刻他去浴室洗完手,冷冷地看着她道:「以後不准穿高跟鞋。」

  「欸?」

  「以後尽量不回我妈那。」

  「欸?」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她今天一整天都心情不好,在他妈妈那时更是尴尬、局促,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啧,胆子怎麽这麽小?算了,既然她不想回去面对公公、婆婆,那他以後就少带她回去。应该就是这些了吧?周非钰想了又想,上床前又补充一句,「以後不准经常去餐厅帮忙。」

  「欸?」这也不准的,那也不准的,她的人生还有什麽乐趣可言?刚刚的那麽一点小感动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睡觉。」开始吃美味大餐。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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