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糖果书斋。」-txt电子书免费下载|TXT下载|台湾言情

标题: 《举案齐眉》 夙默 [完结] [打印本页]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6
标题: 《举案齐眉》 夙默 [完结]
简介:

遭遇了双亲的突然离世,青梅竹马的爱人失踪的双重打击
颓废了三天后她决定重新开始。
遇上他是她的幸运,可是面对他诚挚的爱,她总是无法全心全意的回馈,心里的某一角总是迷茫的。
直到青梅竹马的突然现身,心里的迷雾逐渐散开
她终于认清楚了自己的心,她是爱他的。
对于初恋的执着,只不过是为了当初被抛弃的答案……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6
☆、001 谭美人?

  周末,双休,美好的日子,前提是,没有这个男人的话。
  
  齐眉愤愤甩开搭在腰上的手,撑起酸软的身体就要下床,这时,腰间猛地一紧,随即,一具冰冷的躯体压了上来,“宝贝儿,早安。”
  
  宝你妹的贝儿早你妹的安!
  
  “谭容弦!你给我滚下去!”齐眉四肢胡乱踢打着,好似被人强奸一般。
  
  “宝贝儿,一大早的要不要这麽热情啊。”谭容弦低头含住她一边蓓蕾,重重一吸,轻易瓦解对方的战斗力。
  
  齐眉低吟一声,身子一下就软了,又羞又恼地推他一下,“昨晚做了那麽久还不够吗?我腰都快断了,下午答应陪卿微去试婚纱,你可别害我等下走不动……啊……”一根手指骤然刺入体内,齐眉低叫着缩紧身子,气恼得不行,“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
  
  “有在听。”长指深入秘境,轻佻撩拨,享受着被柔滑肌理紧紧缠缚的销魂之感,男人扬唇浅笑,“离下午还早着,我们可以慢慢玩。”
  
  “谁要陪你玩了?你滚开!”齐眉抬脚踢他,半途被他抓住脚踝,轻轻松松往两边压开,顺势一提,低头看她下身,笑得邪恶,“口是心非,你看,都湿了。”
  
  你手指伸进来乱搅,能不湿吗?!大白天的,这姿势实在……
  
  齐眉羞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你还看,你、你变态!”
  
  谭容弦托高她的臀,胯下往前一顶,勃发的性器轻轻抵住那因意识到危险而轻颤收缩着的嫩红花瓣,“宝贝儿,想要吗?”
  
  齐眉往後一缩,红着脸瞪他,“带套!”
  
  “昨晚用完了。”说着,腰部下沈,一下进入了她,“晚点出去再买。”
  
  齐眉皱眉轻呼,抓紧他的肩,“疼,你慢点……”
  
  谭容弦埋在她体内,轻轻研磨着,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宝贝儿,你夹得我好舒服。”
  
  齐眉恨不得甩他一巴掌,“你闭嘴!”
  
  “好,我闭嘴。”他轻轻舔弄她的耳垂,笑得异常暧昧,“你张嘴。”说完,下面轻轻顶她一下。
  
  啊啊啊!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邪恶的人啊!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齐眉双手捂脸,打定主意再也不出声。
  
  “宝贝儿,害羞了?”谭容弦一手握住她胸前绵软的浑圆,极具色情意味地搓揉起来,语调甚是夸张,“啊,好软。”
  
  齐眉真是彻底败给他了,双腿缠上他的腰,迎合挺动几下,“求求你别说话了,专心做吧。”
  
  “你很想要吗?”
  
  齐眉咬牙切齿地瞪他,“是啊,很!想!要!”
  
  男人满意地笑,“宝贝儿,别急,为夫这便满足你。”
  
  谭容弦,你给我等着!
  
  
  
  纯白色的King Size大床上,活色生香的一幕正在上演。男上,女下,喘息,呻吟,香汗淋漓,肢体妖娆……
  
  “嗯……嗯啊……”
  
  男人扣紧她纤细的腰肢,愈发狂烈地抽插起来,“宝贝儿,叫大声点。”
  
  “啊……嗯啊……啊啊啊……”淫靡的水渍声自两人结合处传来,齐眉腰腹酸涨,整个人好似随时都会融化成水,快慰阵阵袭来,眼角被逼出了泪。
  
  额上汗水滑过下颚,滴落在她胸前,他低头吻去,稍调整了下姿势,托住她的臀,又一阵迅猛深入的抽插过後,终於轻颤着喷发出来。
  
  从高潮中缓过劲来,齐眉推了推身上的人,“别压着我,好重。”
  
  谭容弦翻身躺在一旁,将她揽到怀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嗓音低哑而性感,“眉眉,你真棒。”
  
  齐眉全身软绵绵的,连瞪他的力气都懒得使了,“你个禽兽……”
  
  谭容弦轻揉她的腰,低笑,“如何,禽兽伺候得舒服吗?”
  
  “去死!”齐眉将脸埋入枕头,留给他一对泛红的耳尖儿。
  
  谭容弦笑得开怀,转眼看窗外,阳光明媚,嗯,是个好天气。

-------------------

  “这件怎麽样?”
  
  “不错。”
  
  “这件呢?”
  
  “还成。”
  
  “快看快看,我最爱的绣缎纱,如何?”
  
  “唔,挺漂亮的。”
  
  “眉女!你这是敷衍!活生生的敷衍!”
  
  坐在皮草沙发上的女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换了个坐姿,“呀,被你发现了。”
  
  卿微披着七位数的定制婚纱,脚踩六位数的碎钻婚鞋,带着十三个阿拉伯字母蹬蹬蹬走过去,往死党腿上一坐,“你倒是给点意见啊,我好做决定,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我都快饿死了。”
  
  “啊!等下!”齐眉一时也顾不上腿上坐着的人,侧身从包里掏出手机,“我得问问那家夥吃饭没有。”
  
  “谭美人?”卿微从她腿上站起,叉着小蛮腰站在一旁,颇为吃味,“又不是三岁小孩,犯得着这样吗。”
  
  “他一顿不吃就闹胃疼,偏又懒得要死,这会儿估计还在床上挺尸呢。”话音刚落,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明显还在半清醒状态的模糊单音,“嗯?”
  
  “嗯你妹!”齐眉气极,“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还不赶紧滚起来吃饭!”
  
  “哦。”挂了。
  
  齐眉差点摔了心爱的白色iphone,深吸一口气,看向卿微,“good,就这件了,换掉,吃饭去。”
  
  “死女人,有异性没人性!哼!”卿微扭头进试衣间。
  
  
  
  半小时後,两人坐在斜对面的西餐厅里。
  
  卿大医师用拿手术刀的姿势拿着餐刀,利落切着五分熟的牛排,“眉女啊,你真打算和谭美人定下来了?”
  
  齐眉看她的动作,“该缝合啦,肠子都流出来了。”
  
  卿微瞥她一眼,淡定叉起一小块牛排放嘴里,“就你这程度,还嫩着呢。”她不受影响,齐眉倒有点受不了了,悻悻放下刀叉,“这女人,啧啧。”
  
  “这女人怎麽,这女人马上就要嫁啦!”卿微横她一眼,“别转移话题,说,想和谭美人结婚吗?”
  
  齐眉盯着杯中的果汁,有些出神,“我也不清楚,很矛盾,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那倒是,一起出去玩,陌生的异性没一个看上你,全看上他了。”
  
  说起这事齐眉就囧,“那次是意外。”她哪知道那是个GAY吧!
  
  “谭美人本身就是个意外。”卿微忍不住道:“天天跟那种男人呆在一起,你就不自卑吗?”
  
  “我干嘛自卑?”
  
  “他明显比你漂亮啊。”
  
  齐眉忍不住笑,“这话你可别当他面说。”
  
  “所以我只在你面前说。”卿微嘀咕一声,继续给残缺的牛排做手术,“长成那样就算了,身子还金贵得要命,这样的男人若真嫁过去可有你好受的。”
  
  齐眉突地站起身,拿了包往外走,“我得回去看看那家夥吃饭没有,你慢慢吃吧,撒哟娜娜。”
  
  这女人,没得救了!卿微心理颇不平衡,端起面前的果汁一口气灌下,狠狠将空杯子砸在桌上。
  
  
  
  一到家,直奔卧室,一看,那家夥果然还在睡。
  
  齐眉气得不行,大步过去掀开被子,一愣,立马又盖上,“你,你个暴露狂!连内裤也不穿!”
  
  谭容弦趴在大大的软枕上,歪着脑袋看她,“回来啦。”
  
  被子只遮到腰处,那裸露在外的背部,肤色瓷白,匀称的骨架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线条优美柔畅,完美得不似真人。齐眉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去,“天啊,真的跟丝缎一样。”
  
  “好摸吗?”
  
  “好。”
  
  谭容弦翻过身来,抓住她的手按到身下,“这儿更好摸。”
  
  “流氓!”齐眉红着脸甩开他的手,想起正事来,“你吃了没?”
  
  “吃了。”
  
  “吃了什麽?”
  
  “你呀。”
  
  齐眉微恼,“说正经的!”
  
  谭容弦将她捞到怀里,翻身压了上去,“晚饭还没吃呢,你喂我,嗯?”
  
  齐眉推他,“别闹了,我带了你喜欢的锦堂蚌肉粥,先去吃。”
  
  “不要,先吃你。”
  
  “你想死吗?等下再跟我说胃疼我可不管你!”
  
  “刚已经疼过了,我吃了药,没事了。”
  
  “你……”
  
  谭容弦撩起她的裙摆,一把拽下内裤,两指捻住小巧的核心轻轻揉弄,齐眉腿心绷紧,双颊通红,想掐他又怕指甲太长会伤了他,只能愤愤捶他肩膀,“禽兽!你总有一天死在床上!”
  
  “死在有你的床上,我很乐意。”谭容弦笑着亲她一下,拉开她的双腿,挺身进入。前戏不够充分,容纳得有点勉强,齐眉皱起眉,身子往後缩了缩,他托起她的臀,原地研磨一阵才继续深入。
  
  终於,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谭容弦轻叹,“宝贝儿,你好紧。”
  
  齐眉下身涨得难受,闻言捶他一下,“叫名字!”
  
  谭容弦轻轻顶她一下,笑得极是欠扁,“眉眉,你里面好暖和。”
  
  齐眉轻喘一声,双手攀住他宽柔的肩,“哪像你一年四季身体都是冰冷的,冷血动物!”
  
  “那里是热的就可以呀,难道你嫌不够?”话落,身下的动作突然加快,尽数抽出再重重插入,每一下都直捣花心,齐眉被他顶得嗯嗯啊啊直叫,身子一下就软了。
  
  “嗯啊……啊啊啊……够了……你别……呃啊……你、轻点……”
  
  
  
  事後,洗完澡出来,见那家夥懒洋洋趴着,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齐眉怒了,走过去往他背上狠狠一拍,“起来吃饭!”
  
  “疼……”谭容弦皱眉。
  
  齐眉心疼了,忙揉揉刚才打过的位置,“对不起啊,我不该那麽用力。”
  
  “胃疼……”
  
  三秒锺後,卧室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谭──容──弦──!!!”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6
☆、002 出事了

  次日,齐眉一大早便被卿微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电话那头叽里咕噜劈里啪啦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不带标点的长句,迷糊中,齐眉只记住了几个关键词:哥哥,回国,超帅,接机。
  
  卿微不是独生女吗?打哪冒出来的哥哥?
  
  齐眉打了个呵欠,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抓了抓头发,见身侧的男人未被吵醒,兀自沈睡着,她笑了笑,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这才下床走进浴室。
  
  洗漱完,换好衣服,简单化了淡妆,拿起包包,出门。
  
  卿微已等在楼下,远远看见她,急得狂按喇叭。齐眉快步朝那辆红色MINI Cooper走去,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有那麽急吗?”
  
  “我哥在机场等着呢。”
  
  “这麽快?”齐眉低头发短信。
  
  “那家夥,临时改了航班也不说。”卿微狠命踩下油门,把方向盘当成某人的脖子,狠掐狠握,“看我晚上不好好教训他!”
  
  齐眉将编辑好的短信发出,抬头看码表,“还想有命教训人就开慢点。”
  
  卿微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斜眼看她,“谭美人?”
  
  知道她问的是刚才的短信,齐眉点头。
  
  卿微忍不住摇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27岁,看那样子该是混血儿吧?”
  
  “嗯,中英混血。”
  
  “他到底做什麽的?”
  
  “在公司上班。”
  
  “全身上下尽是奢侈品,我真好奇什麽样的公司请得起你家男人。”
  
  “他爸开的公司,不过他基本不管事,都是他弟弟在管理,唉,你不知道他那个弟弟……”这时,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齐眉扶额,按下免提,“喂……”
  
  “二嫂你在哪里我打二哥电话他没接是不是还在睡觉你在不在他身边?”
  
  卿微忍着笑,朝她做口型,“他弟弟?”
  
  齐眉苦笑着点头,揉揉太阳穴,朝电话那头的人道:“别叫我二嫂,你二哥还在睡觉,我人在外面。”
  
  “二嫂你怎麽能让他一人留在家里!”
  
  “都说了我不是你二嫂!还有,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一个人在家怎麽了?”
  
  “不是,是有人要绑……”嘟,通话突然中断。
  
  怎麽回事?齐眉微一皱眉,正要回拨过去,卿微突然倾身过来,一手撑在她腿上,扬手朝车窗外大喊:“哥──!”
  
  齐眉偏过头,一眼看见正朝着车辆缓缓走近的年轻男子,大惊,“张根硕?!”
  
  “噗!哈哈哈!”卿微捶着胸口爆笑。
  
  男子拉开後座车门,弯腰坐进去,冷冷道:“笑够了就开车。”
  
  
  
  二十分锺後,唐记私房菜。
  
  三人刚落座,便有侍者送菜上桌,显然是早有预约。眼见着各色菜式一一摆上,热菜冷菜,鱼虾蟹贝螺,包罗万象,场面极是壮观。
  
  齐眉嘴角微微一抽,卿微面露惊异,“哥,你不是对海鲜过敏吗?”
  
  “不是我点的。”秦彻脸色也不大好,朝齐眉道:“你喜欢吃虾?”
  
  “啊?还好。”齐眉微窘,想必是被对方发现她方才多看了几眼那盘花雕九节。
  
  秦彻扬手招来侍者,指着正中那盘花雕九节,“除了这道,其他的全撤了。”
  
  齐眉大囧。
  
  “哥,九薇和你一起回来的吧?这桌菜是她点的,我没猜错吧?”卿微撑着下颚,笑眯眯看着秦彻。
  
  秦彻皱眉,正要说话,突然一道人影从右侧方向直冲过来,齐眉吓了一跳,却见那留着长卷发的妖娆女子端起秦彻眼前装着白开水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放下空杯子,将手中的LV包包随手放到秦彻腿上,往他边上一坐,喘着气,语出惊人,“我刚才撞人了。”
  
  “什麽?!”卿微大惊,急道:“撞什麽人了?大人还是小孩?伤势严不严重?”
  
  秦彻将腿上的包拿到一边,看那女人,“说清楚,怎麽回事?”
  
  “是个男人,长得超级漂亮,天啊,我长这麽大还没见过像他那……”
  
  “梁九薇!”卿微怒喝:“说重点!”
  
  “哦,不严重,就蹭破了点皮,我并没撞到他的头,可见他好像晕得厉害,便想送他去医院,他不让碰,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被唤作九薇的女人献宝一般将手机递到卿微眼前,“好在当时正拿着手机才能拍到,可惜没能进一步……”
  
  “谭美人?!”卿微捂嘴惊呼。
  
  齐眉急急抢过手机,看清里头的照片,正是谭容弦,她脸色急变,飞快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谭容弦的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齐眉急得不行,改拨他弟弟的号码,系统提示已关机。
  
  九薇见她俩反应异常,心虚道:“难道,那人你们认识?”
  
  “是她男朋友!”卿微瞪她一眼,安抚齐眉,“你先别急,九薇也说了,只是擦破了点皮,没什麽大事。”
  
  齐眉甩开她的手,红着眼大叫,“他有血友病,而且是RH阴性AB型血!”
  
  话落,在座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6
☆、003 讨厌我就咬我呀?

  关键时刻,有电话进来,是陌生号码,齐眉连忙接起,“喂?”
  
  “二嫂,我是容遣,我二哥他受伤了,在御龙湾半山别墅,你快点过来!”
  
  “在别墅?怎麽没去医院?”齐眉急冲冲往外走,卿微抓起包包跟了上去,九薇看了秦彻一眼,见他颔首便也起身快步追上,比起卿微她更有理由跟过去,毕竟撞人的是她。
  
  “哪敢去医院啊,一去医院我爸妈肯定会知道,到时事情就麻烦了,好在别墅医疗室里设备齐全,血浆也足够,没差。”
  
  “那就好。”齐眉拉开车门坐进去,“我现在马上过去,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与刚坐进驾驶座的卿微说了地址,卿微点头,发动引擎、挂档、倒车、踩油门,动作熟练流畅,一气呵成。
  
  齐眉捂着胸口轻轻吐出一口气,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车子驶入半山别墅群,静谧的湖面、青葱的山林、深蓝的天空,飞鸟发出悦耳的鸣叫,从湖上飞过,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湖面的温润气息扑面而来。
  
  九薇闭上眼,露出享受的表情,“这地方空气真好呀,环境也超级棒,我决定了,新房要买在这里!”
  
  卿微从後视镜里看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撞伤的是什麽人?还想买房?付完医药费喝西北风去吧!”
  
  九薇小心翼翼看了齐眉一眼,不做声了。
  
  
  
  下了车,见别墅门口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警卫员,卿微和九薇心下微惊,见齐眉面色不变往里走,便也抬脚跟了上去。
  
  走近门前,被两名警卫员拦住,已经进入别墅的齐眉远远回头道:“她们是我朋友。”闻言,那两名警卫员退到一旁,卿微抬眼看去,却已不见齐眉的身影。
  
  进入主卧,见谭容弦闭着眼躺在床上,手背上插着输血的吊针,面容极是苍白,齐眉心下一窒,轻脚走过去,握住他另一手,只觉掌中冰凉,明知他的体温一贯如此,齐眉却还是难受得红了眼眶。
  
  谭容遣搬了张椅子给她,自己跟着在边上坐下,“伤在腿上,血止住了,问题不大,别太担心。”
  
  齐眉轻轻点头。
  
  谭容遣知道她难受,他也很自责,“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那些人会雇人绑架二哥试图威胁我。”说到此处,恨恨咬牙,“连我二哥都敢动,好大的狗胆!看我不把他们一个个剁成肉酱!”
  
  “绑架?”齐眉愕然,心念微转,想起那通中途挂断的电话,微皱了下眉,“怎麽回事?”
  
  “最近收购了几家中小型企业,遇到些难缠的家夥。”他顿了下,似想起什麽,又道:“二嫂,你把那破……咳,把那公寓租给别人吧,那地方安全措施差得离谱,我二哥又老往你那跑,我实在不放心。”
  
  “租给别人?那我住哪?”
  
  “住这里啊,或是海边那套别墅,你若不嫌陶伯唠叨也可以搬到主宅去住,那儿就是佣人多点,有些烦,其他都还好。”
  
  “我不是你二嫂,至少现在还不是,你别乱叫。”齐眉深吸了口气,“还有,那房子我是不可能租给别人的。”
  
  谭容遣不以为然,“这有什麽,反正早晚都是,我也叫习惯了,至於房子,你想住就继续住吧,我会派人保护我二哥的。”
  
  “叫你那些人都滚远点。”床上的人突然出声。
  
  齐眉低头看去,面露惊喜,“你醒了?”
  
  谭容遣亦是满面笑容,“二哥!”
  
  谭容弦皱眉看他,“你滚。”
  
  谭容遣笑嘻嘻望着齐眉,“二嫂,我二哥叫我滚,那我就先滚了啊,剩下的事情启然会安排的。”说完,俯身在谭容弦额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去。
  
  启然?好像是谭容弦的私人医生。见谭容弦盯着自家弟弟的身影,面色阴沈,齐眉忍住笑,安抚他,“别生气,他只是关心你。”
  
  谭容弦收回目光,看她一眼,掀开被子,“上来。”
  
  “卿微和……”想起九薇,齐眉朝他道:“对了,那个撞伤你的人是卿微他哥的朋友。”
  
  “撞伤?”谭容弦抓着她的手不放,微一皱眉,“我没被人撞伤,腿上的伤是与那些家夥打架时弄伤的。”
  
  难怪九薇说见他晕得厉害,想必是伤处失血造成的,这样一来,这事便与九薇无关。想起先前在卿微的大哥和朋友面前那般失态,齐眉抚了抚额,颇觉尴尬。
  
  “怎麽了?”谭容弦一把将她扯到怀里,齐眉小心避开他插着吊针的手,“你先松手,卿微和她朋友还在楼下呢,我得先下去一趟。”
  
  谭容弦扬声朝门外道:“启然,派人送楼下两位客人回去。”
  
  齐眉一听这话,气得想咬人,“你怎麽能这样?她们是担心你才跟着来的!”
  
  “怎麽,难道要我亲自去送?”
  
  “你怎麽听不懂人话!”
  
  谭容弦按住她挣扎的身体,将脸埋在她颈窝,“你别动,我头晕。”
  
  齐眉果然不敢再动,乖乖任他搂着,“伤心还疼吗?”
  
  “伤口不疼了,可下面疼。”
  
  “哪里疼?”
  
  他抓着她的手按到身下隆起的部位,“这里。”
  
  齐眉似被烫着一般飞快缩回手,双颊滚热,“都受伤了,还耍流氓!”
  
  谭容弦闭着眼,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掀开她的燕尾裙,状似漫不经心地一下一下抚摸她大腿内侧的肌肤,“伤的是腿又不是那里,跟耍不耍流氓有什麽关系?”
  
  “你、你胡搅蛮缠!”
  
  他凑到她耳边,轻轻往她耳内吹了口气,微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底裤骚刮她的私处,“还没进去呢,怎麽搅?”
  
  见他故意曲解,齐眉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你这人真变态!”
  
  谭容弦笑着轻咬她小巧柔软的耳垂,嗓音低哑,“喜欢我这变态吗,嗯?”
  
  “讨厌死了!”
  
  “讨厌我就咬我呀。”他低低笑着,手指挑开内裤边沿,色情地撩拨那柔嫩的花心,“用它咬。”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启然道:“二少爷,我进去了。”
  
  齐眉忙从谭容弦身上下来,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裙,房门正好被推开,启然径直走到床边,弯腰下去。齐眉见他拔掉吊针,伸手过去按住止血的棉签,启然朝她点了下头,收拾好东西,转身出了门。
  
  谭容弦闭着眼躺了一会,拿开她的手,示意她躺上去。齐眉依言躺了上去,侧身抱住他的腰,“睡一觉吧,我陪你。”
  
  “睡不着,下面胀得难受。”谭容弦将她按在怀里,胯下轻轻顶她一下,“只有你能让它舒服。”
  
  感受到他的硬挺,齐眉微红了脸,“你怎麽老想着这事。”
  
  “我一看到你就想要,眉眉,我是不是太爱你了?”谭容弦抬手轻抚她的发顶,语气甚是温柔。
  
  “谁知道你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身体。”齐眉闷闷回道。
  
  他抬起她的下颚,低头轻吻她的唇,“我爱你的全部,身、心、灵魂,你所有的一切都属於我。”
  
  齐眉回吻他一下,扬唇,“霸道。”
  
  “你不就喜欢霸道的我吗?”他平躺在床,掀起真丝睡袍的下摆,扯下内裤,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到胯下高耸的部位,“给你机会霸道一次,狠狠咬它。”
  
  齐眉捂住他的嘴,又羞又恼,“别老说些奇怪的话!”
  
  “好,不说就是。”谭容弦抬眼望她,眉梢眼角带着诱人的薄红,“坐上来。”
  
  “我……我才不要!”齐眉捂着通红的脸就要逃开,谭容弦按住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着双腿分开的姿势跨坐在他腰上,“身上虽没什麽力气,用来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乖点,好好伺候它。”
  
  这人她太了解了,知道今天若不依了他接下去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只怕连床都别想下。齐眉咬了咬牙,索性抛开矜持,又不是没做过,谁怕谁。
  
  她毫不扭捏地脱掉性感的蕾丝内裤,往床下一甩,紧接着一手探到裙下,拢住他高举的欲望上下套弄起来,反过来调戏他,“嗯,手感不错。”
  
  谭容弦闷喘一声,笑着望她,“眉眉,原来你这麽色。”
  
  被他这麽一评价,齐眉止不住脸颊发烫,“哪有你色!”
  
  “在我面前色点没关系,我喜欢。”他笑着,放在她小腿的手缓缓上滑,探入腿心,轻轻捻弄她娇嫩的花蕊。齐眉惊喘着绷紧下肢,双腿微微发颤,脸颊潮红。
  
  谭容弦技巧好得没话说,轻拢慢捻一阵後轻柔挤入软嫩紧致的甬道,寻到深处敏感的那一点,狠狠搅弄,没几下便让她低吟轻颤着湿润起来。他笑着抽出手指,扶住她的腰,“好了,轮到你了。”
  
  齐眉被他弄得腰都软了,羞恼地捶他一下,这才抬起腰臀,引导着他缓缓进入自己。
  
  “好紧……”
  
  “好涨……”
  
  两人同时出声。
  
  齐眉又捶他一下,耳根子都红了,“你闭嘴!”
  
  “好。”他笑着,握在她腰上的手骤然朝下一按,“嗤”地一声,两人的下体紧密结合在一起。因为体位的关系,他入得极深,有种被滚热的铁棒捅到内脏的可怖感,齐眉皱眉闷哼,脸色微有些发白。
  
  谭容弦强行压下想要在那紧致销魂的甬道里尽情驰骋的冲动,轻轻抚摸她紧绷的腿根,“很难受吗?”
  
  “……还好。”齐眉缓缓吐出一口气,双手撑在他胸前,轻咬着唇缓缓摆动腰臀,艰难吞吐着他的欲望。
  
  极致的快意不断上涌,脑袋愈发晕眩了,谭容弦微眯着眼,轻轻喘气。
  
  齐眉仿佛受到蛊惑一般,轻轻抬起他的下颚,第一次近距离认真审视身下的男人。仿若漫画运笔般的精致轮廓,妖冶端丽,眼神流转间潜藏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削薄性感的唇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放肆,这是一个有着吸血鬼式华美优雅的男人,全身上下充斥着近乎变态的性感气息。
  
  “你这妖孽,还好被我收了,不然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齐眉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用极缠绵的姿态。
  
  谭容弦顺势将她按在身上,深深回吻,腰下不忘重重朝她体内顶去。
  
  “唔……唔唔……”嘴被堵住,齐眉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谭容弦就着深埋在她体内的姿势,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腰下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撞击,而後轻颤着在她体内喷发。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高潮,齐眉下体微微痉挛着,急促喘着气,腰腹酥麻酸软,一时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谭容弦伏在她身上,亦是轻喘着气,齐眉好不容易攒了点气力,轻轻推他一下,“出去……”
  
  缓过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谭容弦从她体内退出,翻身躺在一旁,视线里,天花板正旋转着压下来,他忙闭上眼,费力地翻身趴到床上,脑袋埋到柔软的枕头里。
  
  “怎麽了?”齐眉侧过身子,一手轻抚他覆着薄汗的脊背。
  
  谭容弦实在晕得难受,不想说话。
  
  齐眉猜到了大概,忍不住捏捏他的耳朵,她每次想责骂他又舍不得的时候都会这样做,“明知道身体不允许还逞能,这下难受了吧。”
  
  他抓住她的手按到枕上,额头贴了上去,仍是不说话。齐眉却知道他在懊恼,笑着抱住他的腰,纤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了上去,连自己都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欢喜从何而来。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7
☆、004 做我老婆

  齐眉一觉睡到自然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抓过手机一看,纳尼?12点37分?!
  
  “啊!”齐眉惨叫着跳下床,奔向衣帽间,迅速取出要换的衣服,边在脑内快速运算:迟到一分锺扣五十大洋,三个小时一百八十分锺,五十乘以一百八……啊啊啊──!!!一个半月的工资就这样没了!
  
  谭容弦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身着男士纯白衬衫的妙曼女子抱着手中的黑色裙装仰头做咆哮状,长长的黑发披散着垂到腰下,衬着细白修长的双腿,若忽略那狰狞凄惨的面部表情,倒不失为一幅美景。
  
  “怎麽了?”谭容弦笑着走过去,从身後环住女友的腰。
  
  齐眉将手中的裙子恨恨摔在地上,转身推开他,双手叉腰,横眉怒目,“今早闹锺没响,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谭容弦穿着米色的家居服,懒洋洋往床上一躺,“是。”
  
  “你混蛋!明知没有闹锺我醒不过来,今天是星期一,早上有个很重要的新品研讨会你知不知道?!”齐眉几步过去,骑到他腰上,一手揪起他的衣领,左右开弓作势打他,“你害我损失了九千大洋,你赔我赔我赔我!”
  
  谭容弦配合着她的动作左右摇动脑袋,笑意晏晏,“知道呀,我还帮你接了个电话,你们经理打的,至於陪你,我现在不正陪着吗?”
  
  “啊!要命!你怎麽说的?”
  
  “说你还在睡觉,顺便帮你辞职了。”
  
  纳……纳尼?!
  
  齐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你说什麽?”
  
  谭容弦一手探入衬衫下摆,轻抚她光滑细腻的大腿肌肤,柔声道:“宝贝儿,你自由了。”
  
  齐眉瞪他,突然哇地大哭起来,“你混蛋,呜呜……没人性的家夥,讨厌鬼,我好不容易才升职,你一句话就把我所有的努力全抹灭了,你去死去死去死……”
  
  谭容弦没料到这一出,手忙脚乱地将她按在怀里安抚,“好了好了,别哭,是我不对,不该擅自做主。”
  
  “那现在怎麽办?”齐眉捂着脸,偷偷从指缝里看他,“我不管,结果是你造成的,你要挽救回来!我不辞职,我要上班!”
  
  谭容弦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我承认是我不对,可我没想过要挽救。”
  
  “谭容弦!”齐眉一下窜起来,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威胁,“你想死吗?不想死就给我打电话!”
  
  他将双手枕在脑後,挑眉看她,“打给谁?”
  
  她根本没用力,只虚虚拢着他的脖子,他说话时,她的手指能感受到他喉结滑动的频率,她怔愣一下,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心里痒痒的,很想低头咬上一咬。两秒锺後,她实现了这个愿望。
  
  谭容弦摸摸她柔顺的乌发,意有所指地笑,“我不介意你换个地方继续咬。”
  
  齐眉继续咬,这下用了巧劲,不会出血,却能让他疼,矜贵万分的谭二少果然皱着眉喊疼。齐眉这才松口,轻轻按揉自己的杰作,横他一眼,“打给我们经理,就说辞职的事是开玩笑的,我会解释说我是因为手机被抢的缘故才会迟到。”
  
  “你不觉得这太牵强了吗?”谭容弦无奈摊手,“事实上你们经理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接完那个电话後没过一会你们总裁亲自打电话过来向我道歉,说没照顾好你,还说要引咎辞职。”
  
  齐眉气得脸都青了,“你明明说过不说的!”
  
  谭容弦做无辜状,“我没说呀,我哪知道你们经理会认得我的声音。”
  
  “啊啊啊!”齐眉气得直揪头发。
  
  谭容弦抓下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给你介绍个工作,上下班自由决定,月薪五千,第二个月翻倍,以此类推,上不封顶,如何?”
  
  齐眉惊得眼珠发亮,“真的?什麽工作?”
  
  “做我老婆。”
  
  “……”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7
☆、005 那个啥之前的宁静

  自被迫辞职後,齐眉的日子过得甚是潇洒。每天睡到自然醒,没事儿逛逛街泡泡吧,偶尔给谭美人找找茬。
  
  她闲下来,他倒忙碌起来了,每天电话响个不停,有约吃饭有约喝酒还有约打高尔夫,知道有谭容弦私人号码且请得动他的只有那群太子党,个个皆是“伤不起”的人物,齐眉不好说什麽,只能劝他少喝酒。
  
  谭容弦闭着眼靠在沙发里,一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晚上的聚会你陪我去吧。”
  
  齐眉偎在他怀里,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膛,“你说过不勉强我融入你们的圈子。”
  
  “所以我在征求你的意见。”他睁开眼来,温存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有这麽漂亮的女朋友,我很骄傲,想让别人都知道。”
  
  齐眉瞪他,“顶着这样一张脸夸人漂亮,你存心找打!”
  
  谭容弦将脸递过去,“打吧。”
  
  齐眉哪舍得打他,撇撇嘴,重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紧接着将他抱住,“容弦,我还没准备好,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到时我会以未婚妻的身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
  
  谭容弦轻抚她的发,深海蓝的瞳孔里隐隐流转着浅淡的无奈与哀伤,“你的心并不在我这里,眉眉,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在犹豫什麽?”
  
  “我很矛盾,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这不是理由。”
  
  “再说,你母亲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当她的……”
  
  谭容弦推开她,面色微有些冷,“不要找这样的借口,你连我母亲的面都没见过,如何肯定她不会接受你?”齐眉微低着头,紧捏着衣角正要再说,他冷笑着又道:“你说谎时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你自己没发现吧?可我看得很清楚,齐眉,你为何就不能对我说真话?”
  
  她也想说,可她不能说,因为承担不起失去他的痛苦,她已经失去过一次,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容弦,你……别逼我好吗?再给我一点时间。”
  
  “好,不逼你。”谭容弦拍拍她的肩,走到玄关换了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启然仍是万年不变的面瘫相,朝齐眉微一颔首,拿了车钥匙就要跟上,齐眉叫住他,“你要看好他,记得提醒他吃晚饭,别喝酒。”
  
  “尽量。”
  
  齐眉瘫倒在沙发上,拿手遮住了眼,不知为什麽,她突然觉得难过。
  
  
  
  接到卿微电话的时候齐眉正躺在浴缸里,她在泡澡时不小心睡了过去,若没有这通电话,她指不定得淹死在里头。
  
  “亲爱的,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决定请你喝酒。”她从已经冷透的水里爬出来,大大打了个喷嚏,随意扯过浴巾裹在身上,赤脚走出浴室。
  
  “你先记着吧,晚上我请,在蓝田,速度滚过来!”
  
  蓝田是家豪华私人会所,创办人是卿微的发小,名暖玉,是个温婉娟秀的江南女子。而鲜少有人知道蓝田的幕後老板其实另有他人,很不巧,齐眉知道,更不巧的是,她还认识那位老板,不止认识,还很熟。
  
  齐眉一路上都在苦恼,若谭容弦刚巧也在那里的话,她该如何应对?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7
☆、006 你愿意娶我吗?

  光线温馨的落地灯,恒温保湿的雪茄柜,精巧大气的玻璃酒架,处处流露着古典英伦的贵族气,齐眉怔在原地,有些恍惚,忆起知道她母亲的身份时曾玩笑般喊他“王子殿下”,那时,他将她拥在怀里,笑着轻点她的鼻子,“我心爱的灰姑娘,可愿做我的王子妃?”
  
  他不是真的王子,她却是实实在在的灰姑娘,她没有什麽能给他,心,还在犹豫,至於人,交给他时已非完璧身。
  
  这样的自己,有什麽资格拥有他?
  
  一张妖艳穠丽的面孔猛然间在视野里放大,“哎哟喂,怎麽躲这儿哭?难道是在心痛我的money?安啦安啦,我钱又不是多得没处花,怎麽可能花几万大洋办张入会卡,都是我哥的功劳啦。”
  
  齐眉抬手擦去眼泪,斜她一眼,“哪知眼睛看到我哭了?”
  
  “左眼。”
  
  “挖掉!”齐眉凉凉地笑,“你右眼干什麽去了?”
  
  “看帅哥。”尖尖的下巴朝右前方一抬,卿微眯起眼舔了舔嘴唇,“虽跟谭美人没得比,可也算得上美男一枚。”
  
  齐眉顺着她的视线偏头看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笔挺的背影,转眼消失在长廊转角。
  
  “他是顾着讲电话没注意到我们这边,不然岂有看到本小姐的美貌却不过来搭讪的道理。”卿微轻哼着牵起她的手,朝另一头走去,“赶紧进去吧,不然我哥的豆腐都被梁九薇那色女吃光啦。”
  
  齐眉随着她的脚步朝前走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卿微轻轻捅她腰眼,“怎麽,有了谭美人不够,想再找个备用啊?”
  
  “尽胡说。”齐眉瞪她一眼,心下却有些迟疑,刚才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是错觉吧?
  
  
  
  回到公寓已是凌晨2点,齐眉踢掉高跟鞋,摇晃着走进洗手间,痛快地吐了一阵,洗了把脸,转身,然後……呆住。
  
  “你、你怎麽在这里?”
  
  “卿微给我打了电话。”谭容弦微喘着气,显然是走得很急。
  
  齐眉跨出一步,差点倒下,谭容弦忙将她捞住,抱起,转身出去,放到床上,刚要起身,一双白嫩嫩的手臂缠了上来,“别走……”
  
  “乖点,放手,我去给你倒水。”
  
  “不要,我不要水,我要你……”齐眉嘟囔着,双手用力拉下他的脖子,仰头堵住他的唇。
  
  “眉眉,你醉了,别闹。”谭容弦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手轻拍她的背。
  
  “我还认得你,我没醉,没醉没醉没醉……”齐眉不满地啃起他的唇,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
  
  “好吧,你没醉。”谭容弦拿下她的腿,三两下脱掉衣服,接着小心褪下她身上的丝质连衣裙,俯身吻她,“为什麽喝酒?是不是生我的气?若是的话,我道歉。”
  
  “没,没生你气。”齐眉也吻他几下,“你不用道歉,是我不对,没能把最好的给你,是我不够好……”
  
  “别这样说。”谭容弦将她抱紧,“眉眉,你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今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事情。”齐眉紧紧回抱他,眼眶湿润,“容弦,你真的不嫌弃我吗?”
  
  谭容弦低低一叹,七分宠溺三分眷念,“我爱你都来不及,怎麽可能嫌弃。”
  
  温热的泪水霎时跌落眼眶,齐眉呜咽着道:“那,你愿意娶我吗?”
  
  “我愿意。”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7
☆、007 我想要你?

  齐眉嚎啕大哭,谭容弦抱着她,温柔安抚着,直到她止了泪慢慢安静下来,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低低地笑,“戒指呢?”
  
  “啊?”思绪被酒精搅得混乱不堪,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谭容弦状似漫不经心地罩住她雪白柔软的丰盈,不轻不重地揉弄起来,带着金属质感的嗓音低低哑哑的,极是性感,“刚不是向我求婚了吗,戒指呢?”
  
  齐眉轻轻喘息,双颊微红,“你……你已经答应了。”
  
  “所以呢?就想赖账?”他轻舔她的耳蜗,两指捻住顶端那蔷薇色的蓓蕾,轻轻揉捏着。
  
  “没有,我,我明天就去买……”她攀着他的肩,黑亮的大眼蒙着一层水雾,玲珑有致的胴体泛着诱人的粉色,谭容弦眸色微深,低头覆上那水润的唇,辗转轻舔後撬开齿关,深入口腔,寻到那微有些闪躲的丁香小舌,与之吮吻纠缠。
  
  “要我等到明天,那今晚可要好好补偿我。”
  
  一吻毕,他附到她耳边,不怀好意地笑。
  
  齐眉微喘着气,白嫩修长的双腿缠上他的腰,水光潋滟的眸子直直望着他,“来吧,我想要你。”
  
  这般火辣的邀请,对象又是心爱的女人,怕是没有一个男人能把持得住。谭美人自然也没能免俗,天知道他有多想立刻冲进她身体里狠狠冲刺,感受那极致销魂的紧窒缠绞。
  
  谭容弦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翻腾的欲火,轻轻在她臀侧拍了一下,“真乖,来,腿再张开点,我看看。”
  
  纵有酒精壮胆,齐眉还是被这话激得面红耳赤,“你……流氓!”
  
  “刚不是挺大胆的吗,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宝贝儿,认真看着,我给你示范一下什麽叫流氓。”他笑着握住她试图合上的双腿,大大朝两边分开,紧接着俯身下去,毫不犹豫地含住那轻颤蠕动的诱人花瓣。
  
  齐眉猛地一颤,几乎要尖叫起来,“啊……别这样……”
  
  谭容弦紧紧压住她不安分的双腿,伸出舌头舔弄起来,寂静的深夜里,唾液搅动的声响异常清晰。身体内部似有源源不断的热流直往外翻涌,烫得像要着起火来,她双手插入他发间,胡乱摇着头,喉咙里发出极是难耐的呻吟。
  
  那嫩红的穴口在他的舔弄下不断颤动收缩着,很快就湿了个彻底,他略一扬唇,猛地将舌头顶入那紧致温润的甬道,模仿着交合的频率快速进出几下,随即将她含住,重重一吸。
  
  “啊……”齐眉抵不过这极致的快感,登时尖叫着泄了身。
  
  喷涌而出的欲液被他含进嘴里,咽下,齐眉羞得恨不能晕死过去,蜷起身子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不敢看他。
  
  谭容弦一舔唇角,顺势翻过她的身体,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接下去该我舒服了。”
  
  齐眉捂住通红的耳朵,不做声。
  
  他浅浅亲吻她的後颈,“怎麽,还害羞啊?”
  
  齐眉仍不说话。
  
  他笑着,从後方顶开她的双腿,一手从她腹部与床垫间的空隙穿过,将她托起,已然蓄势待发的肉刃抵住那湿润的幽径入口,“不想说就别说了,留着力气等下好好地叫。”
  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低吟,肉体相撞的劈啪声,淫靡的水渍声,在深夜宽敞的卧室里重重交叠。
  
  紧致柔滑的软肉抗拒一般轻颤缩紧,好似要将冒然闯入的巨物挤出体外,他稍一退开它们便又疯狂地绞缠上来,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谭容弦轻喘了口气,放缓抽插的速度,俯身亲吻她的耳朵,“眉眉,你里面好热,好紧。”
  
  齐眉羞愤得直捶床,“你闭嘴!”
  
  “好,不说,我好好伺候你。”他笑着将她按向自己,抽插的速度陡然加快,紧密的节奏使得股间湿润的水声连成一片。
  
  齐眉被他顶得嗯嗯啊啊直叫,没过多久便又泄了一次。
  
  “小坏蛋,都不等我,真不乖。”他深埋在她体内,感受着她因高潮而疯狂紧绞的甬道,舒爽地眯起眼,紧接着又是连续近百下的深入撞击,随後轻颤着在她体内喷发。
  
  谭容弦从她体内退出,躺在边上,将她拥在怀里,低头吻去她额上的汗,“累吗?”
  
  齐眉微喘着气,双颊红红的,“不是很累……”
  
  “你的意思是,还不够?”他邪邪地笑,放在她腰上的手缓缓下滑,从股间探入,寻到那湿润的小小穴口,一指抵住,轻轻按揉。
  
  齐眉惊喘着缩紧下肢,脑袋埋在他怀里。
  
  他刚才是射在里面的,手指挤进去,还能感受到甬道里头残存的黏滑体液,他暧昧一笑,抽出手指,抬起她一条腿,胯部顶了上去,故意凑到她耳边,“眉眉,我要进去了。”
  
  齐眉哪里肯答,红着脸捶他一下。
  
  他得意地笑,调整好姿势,一举攻入,毫不停顿地抽动起来。她贴在他胸前,随着他的动作低低呻吟着。
  
  勃发的肉刃被湿热紧致的甬道紧紧绞缚着,随着他顶到敏感处的次数而一下一下紧缩着,那滋味别提有多销魂了,谭容弦舒爽得不行,减缓律动的速度,坏笑着低头轻咬她的耳朵,“眉眉,再咬紧点。”齐眉红着脸咬唇瞪他,私处狠狠绞了一下,谭容弦闷哼着,腰下狠狠顶她几下,“好舒服,宝贝儿,继续咬。”
  
  齐眉腰腹酸软,有些无力,“咬不动,好涨……你快些出来……”
  
  “好。”谭容弦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将她双腿弯折到胸前,腰杆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前後挺动着,不断变换着插入的角度,力度却把握得极准,每一下都直捣花心,直把她撞得尖叫连连,恨不得晕死过去。
  
  齐眉揪着床单,下颚高高扬起,脸上带着近乎癫狂的迷乱之色,腿心轻颤着紧绷起来,谭容弦知道她就要到了,胯下抽动的速度瞬间又上了一个层次。
  
  未几,两人紧拥着同时攀上了极乐顶峰。
  
  从高潮中缓过神来,谭容弦揽住身下人纤细柔软的腰,带着她侧躺在床,疲软下来的分身仍埋在那紧致温热的甬道里,不愿退出。
  
  齐眉有些别扭,推推他,“你出去。”
  
  “不要。”谭容弦抱紧她,“你里面好舒服,让我待一晚。”
  
  齐眉涨红了脸,“这样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继续做。”
  
  “……”
  
  “乖点,睡吧,晚安。”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7
☆、008 她很乖

  一早醒来,发现那折腾了她一晚上的家夥还埋在体内,齐眉气恼得不行,伸手去扯扣在腰间的手,谭容弦被她扰醒,闭着眼轻哼两声,更紧地将她拥在怀里,一条长腿顺势挤入她腿间。
  
  明显察觉到体内那不属於自己的物什正在逐步苏醒,齐眉羞愤地一拳捶在他肩膀,“禽兽!你出去!”
  
  谭容弦捉住她细白的爪子,握在掌中,另一手托住她挺翘的臀,腰下缓缓磨动,“宝贝儿,早安。”
  
  齐眉被他磨得气息不稳,“别闹了,我要去洗澡,然後做早餐……”
  
  “等下一起洗,至於早餐,有启然在,不用你动手。”
  
  “这是我家,他怎麽会在这里。”
  
  “晚一点他会带早餐过来,眉眉,你乖点,腿别夹那麽紧,我动不了。”
  
  “嗯……不要了,下面都肿了,疼。”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他扣紧她的腰臀,加快抽动的速度。
  
  等他终於满足,她已浑身瘫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愤恨挠床,“禽兽,你总有一天会不举!”
  
  “不论你的诅咒会不会成真,相信我,我会让你一直这麽性福下去。”谭容弦笑着亲她一下,随後下了床,抱起她走入浴室,放到装满水的浴缸里,自己跟着跨进去。
  
  
  
  洗完澡,齐眉四仰八叉赖在床上,挺尸。
  
  这时,谭容弦推开卧室的门,边讲电话边走过去,弯腰将她从床上拉起,笑着对电话那端的人道:“她很乖,也很勤快,每日三餐都做饭给我吃。”
  
  纳尼?!他讲的是英语!
  
  齐眉猛地诈尸,飞快跳下床,惊恐地瞪大眼看他,爪子戳戳他的手机,做口型,“你母亲?”
  
  谭容弦摸摸她的脑袋,点头,又道:“是的,过段时间我会带她过去拜访您,我知道,我会的,您不用担心,好的,再见,妈妈。”
  
  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床上,拥住心爱的小女人狠亲几下,“眉眉,我跟我母亲说了,她很高兴,说很想见见她温柔贤惠的儿媳妇。”
  
  温柔?贤惠?齐眉抽了抽嘴角,拿眼横他,掐着嗓子学他的调,“她很乖,也很勤快,每日三餐都做饭给我吃。”
  
  谭容弦捏捏她的脸,笑着凑到他耳边,“你是很乖,每天都把我喂得饱饱的。”
  
  齐眉面色一烫,羞愤地捶他一下,“你去死!”
  
  “我若真死了你还不得心疼死。”他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启然带了蚝干粥,走,去吃。”
  
  “鬼才会心疼你。”齐眉嘟囔着,任他牵着出了卧室。
  
  
  
  晚上,齐眉正躺在阳台的藤椅上懒洋洋晒着月光,冷不防一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蹿进卧室,直奔她而去,差点将她吓晕过去。
  
  “眉女──”白衣女鬼抱住她,哭哭啼啼道:“我不活了,那天杀的程啸他……他出轨了……”
  
  齐眉狠拍胸口,大大松了口气,原来是这厮。她伸出一根爪子,愤愤将胸前的脑袋戳开,“不许哭,要麽说,要麽滚!”
  
  “我说。”卿微坐到地上,抬手往脸上一抹,原本勉强还能见人的妆容这下彻底毁了,惨不忍睹,齐眉甚是嫌弃地又将她戳开一些。卿微抓住她的爪子,开始“说”,“呜呜……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中途他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就急急忙忙跑了,把我扔在餐厅里,我等了他五分锺他都没回来接我,呜呜,死变态不要脸的贱男人,他肯定是出轨了……”
  
  五分锺……
  
  齐眉按了按微微抽搐的眼角,“你怎麽知道他出……哦不,你俩还没结婚,他最多只能算劈腿,所以,你是如何确定他劈腿了呢?”
  
  “因为那个电话是女人打的!”
  
  齐眉忍住想一掌拍死她的冲动,继续问:“你有没有问清楚?说不定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不可能!有谁会为了一个普通朋友扔下女朋友的?!不需要问!肯定是出轨!我要离婚!”
  
  这女人的思维逻辑……好吧,她其实也已经习惯了。
  
  齐眉彻底冷静下来,“容我提醒一下,你们还没结婚。”
  
  “那就结了再离!”
  
  “……”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7
☆、009 我回来了

  三天後,那个囔囔着要离婚的女人带着满脸幸福的笑挽着她口中那个所谓的死变态不要脸的贱男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谭容弦目送新郎新娘退场,饮尽杯中红酒,低头附在齐眉耳边,“我的戒指呢,什麽时候给我戴上?”
  
  齐眉将空酒杯交给身旁经过的侍者,与他咬耳朵,“我去趟洗手间。”
  
  谭容弦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不行,这事得说清楚。”
  
  边上有人看过来,齐眉红着脸拿开他的手,压低声音,“我肚子不大舒服,先去趟洗手间,这事晚上回去再说。”
  
  “怎麽了?肚子疼吗?”谭容弦微一皱眉,拉起她的手,“我陪你去。”
  
  “我去的是女洗手间,你跟去干嘛?”齐眉甩脱他的手,瞪他,“好好待着!”
  
  齐眉一走,宴会上的高跟鞋突然间都“颠簸”了起来,在第五次避开因鞋跟不稳而倒向他的女子之後,谭容弦终於忍无可忍,将杯子递给侍者,黑着脸转身走出会场。
  
  
  
  本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没想到竟是大姨妈提前拜访,偏在今天这种日子,真会挑时间。出了洗手间,没走几步便不得不扶墙稳住身体。
  
  啊,真他妈疼,包里又没止痛药,真要命。齐眉弯腰捂住下腹,看着脚下十公分的细高跟,眉头皱得更紧了。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齐眉深吸了口气,直起身子,从包里掏出手机。
  
  “眉眉,你等下别进会场了,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正好,她反正也是待不了了,齐眉咬了咬唇,道:“好,我马上下去。”结束通话,将手机放回包里,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腹部,尽量将腰背挺直,未料刚跨出两步,脚下一个不稳,身形蓦地朝一侧倒去,齐眉惊叫,下意识捂住了脸。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冰冷坚硬的地面被温暖宽厚的怀抱取代,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那是她深深刻进骨子里的眷念,齐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用力抓住那人的手,抬头看去。
  
  “锦川?”她死命捂住了嘴,眼泪滚落下来。
  
  “眉眉,是我。”男人用力将她拥在怀里,语气有些哽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眉眉,我回来了。”
  
  
  
  严锦川递了纸巾给她,待她擦完眼泪後俯身将她抱起,齐眉大惊,“你干什麽?”
  
  “你还走得动吗?”他视线扫过她下意识捂在腹部的手,接着看她脚上,剑眉微蹙,“不是跟你说过别穿那麽高的鞋吗,容易摔倒。”
  
  齐眉咬了咬唇,没接话,她现在脑子里很混乱。
  
  严锦川将她抱回酒店房间,放到床上,拿过毯子给她盖上,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她,温言道:“我去买药,你在这等我。”
  
  不知不觉眼眶又热了,齐眉握紧杯子,点头。
  
  待他离去,齐眉从包里拿出手机,犹豫半晌,终是拨通谭容弦的电话,响了许久那头才接起,隐约听见抽气声,齐眉一愣,忙问:“你怎麽了?”
  
  酒店大堂里,谭容弦制止了面色惨白正一个劲向他弯腰致歉的服务生,示意他噤声,将血流不止的左手递给边上另一人包扎,边与电话那端的人道:“没事,刚不小心撞到一人。”低头瞥了眼很快就被染红的纱布,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接着又道:“我弟弟刚打电话给我,公司里有个高层会议我必须到场,我先过去了,你晚点自己回去,路上小心点。”
  
  “好的,我会自己回去的,你去吧。”
  
  她语速飞快,就好像早等着他这话似的,谭容弦不由有些疑惑,转眼瞧见自己可怜的左手,微叹了口气,“那我挂了,byebye。”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8
☆、010 我爱他

  “还疼吗?”
  
  吃了药,疼痛缓解许多,齐眉低着头,“好多了。”
  
  严锦川抬手抚摸她的脸,心疼道:“怎麽没照顾好自己,瘦成这样。”
  
  “你不在,谁来照顾我?”齐眉拍开他的手,眼眶通红,“严锦川,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什麽都没有,你为什麽还要丢下我?”
  
  心脏仿佛被无形的细线圈圈缠绕,越扯越紧,尖锐细密的痛楚自左胸腔传来,缓缓扩散至全身,一时间竟疼得他无法呼吸,严锦川握紧双手,帅气英挺的面容上俱是无奈的酸楚,“眉眉,对不起……”
  
  齐眉抓紧身上的毛毯,哽咽着摇头,“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要一个不告而别的解释,一个能让你狠心抛弃我的理由。”
  
  严锦川沈默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抓过她的手,轻轻按在右腿上,“这就是你要的理由。”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推了开来,紧接着灯光大亮,谭容弦皱眉,拉起被子遮住脸,“回来了啊。”
  
  齐眉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前,坐下,“容弦,我们谈谈好吗?”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含糊道:“戒指。”
  
  齐眉盯着他的手,突然觉得难受,她觉得疼,可又说不出哪儿疼。
  
  谭容弦被砸到手背上的温热液体惊醒,掀开被子,果真见他心爱的小女人正咬着唇默默流泪,他慌忙起身将她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背,“眉眉,怎麽哭了?”
  
  齐眉紧紧抱着他,呜咽着道:“容弦,我们分手吧,好不好?”
  
  谭容弦猛地一僵,缓缓将她推开,盯着她的眼,不大确定一般,“你说,分手?”
  
  齐眉含泪点头。
  
  他沈默一阵,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为什麽?”
  
  齐眉吸了口气,指甲狠狠掐入掌心,“今天,我遇到了他……”
  
  “他?你一直在等的那个男人?”谭容弦懒懒靠在床头,挑眉看她,好似在听一个笑话。
  
  被他用这样无谓的语气问出来,齐眉莫名觉得难堪,“他是我的初恋,他对我很好……”
  
  “别。”谭容弦笑着制止了她,“别跟我说这些,说重点。”
  
  齐眉狠狠咬了下唇,自虐一般逼着自己直视他的双眼,“两年前他的不辞而别是因为一场车祸,而诱发那场车祸的人,是我。”她痛苦地闭了下眼,接着说:“那天,是我父母空难去世的日子……”
  
  谭容弦将微微发抖的手藏在被下,扭头看窗外,“继续。”
  
  “那场车祸夺去他一条腿,他怕我受不住打击,所以瞒着我躲到美国治疗……”
  
  “所以,你觉得亏欠他?”
  
  “不。”齐眉摇头,说出了连自己都觉得万分残忍的话,“我爱他。”
  
  “是这样啊。”谭容弦转过头来,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所以,你不过是躲在这里等他,是吗?”
  
  原来疼到极致的时候真的是流不出眼泪的,齐眉垂下了眼,“对不起。”
  
  感情世界里,最好莫过我爱你。那天晚上她说,是我不对,没能把最好的给你……
  
  他放开她的手,下床朝外走去,打开门,停住,“不是没能给,而是舍不得,你不过是把最好的留着给他。”话落,离去。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8
☆、011 枢启然

  手受了伤,开不了车,谭容弦放平座椅,躺下,一手挡在脸上,疲倦地闭上了眼。躺了半个多小时,什麽事都没想,没力气,他真的是很累。
  
  不知又过了多久,仪表盘上的手机嗡嗡响起,他缓缓撑起身体,晃了晃微有些晕眩的脑袋,一手按住胃部,令一手拿过手机,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几秒,接起。
  
  “是我,齐眉。”
  
  他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我知道是你。”
  
  “到家了吗?”电话那端,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你晚上脸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吗?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过问,可还是……”
  
  “谁说你没资格了?在我点头同意分手之前,你都有资格。”他抬手擦去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若无其事道:“刚向我求婚的女人转眼就说了分手,你觉得我的脸色能好看吗?身体没事,别担心,晚安。”
  
  说完,不给她回应的时间,挂断。手握成拳,紧紧抵在胃部,胃痉挛,情绪起伏过大引发的症状,他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这种滋味了,原来这麽痛,简直要人命。
  
  她总嫌他难伺候,一点儿疼都受不住,其实她不了解他,或者说她没想过要去了解,因为从小疼惯了,他的耐痛能力其实强到变态。
  
  谭容弦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白色药瓶,自嘲地笑了笑,摇下车窗,扬手扔出,紧接着重新躺倒,拿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
  
  
  
  二十分锺後,两人进入蓝田。
  
  会所顶层,一千八百多平的空间,用蓝紫色的水晶落地玻璃划分出几个区域,卧室、餐厅、宴会厅、舞会俱乐部、鸡尾酒专区以及室内豪华泳池,能自由进出这里的人只有一个,蓝田的幕後boss。
  
  “薄荷茉莉普、加州柠檬汁、曼哈顿、教父、尼克拉斯加、螺丝锥子、吉普逊、天蝎宫。”向专用调酒师报出要他调制的八种鸡尾酒,扭头见启然正盯着墙上维多利亚时期的椎圆镜子出神,谭容弦走过去,躺倒在深红色的皮草沙发床上,偏头浅笑,“很喜欢?”
  
  启然摇头,倒说不上喜欢,只是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站起身,走到沙发床前,跪下,拿手帕仔细擦去谭容弦脸上的汗,“少爷,还是吃药吧。”
  
  “不要,吃烦了。”谭容弦翻过身,拿後脑勺对着他。
  
  启然绕到另一边,继续为他擦汗,“吃吧,不然我就把您这个月受了两次伤的事情告诉夫人。”
  
  谭容弦扫开他的手,面色阴沈,“你这是威胁我不成?”
  
  启然点头,认真道:“是的。”
  
  “……”
  
  
  
  最终,酒没喝成,药倒是吞了一大把。谭容弦气得不轻,回到别墅,一进卧室反手将门甩上,下一秒又被人打开,启然淡定地走了进来,朝他略一躬身,“少爷,我来伺候您洗澡。”
  
  谭容弦脱下外套随手一扔,一指门外,“自己数三下,然後滚。”
  
  “三二一,好了。”说完,走入浴室,调水温,放洗澡水。
  
  反了这是!
  
  谭容弦扶住青筋暴跳的额头,气得胃又开始翻腾,好你个枢启然!给我等着!他从抽屉里拿出装着强效止痛药的瓶子,倒了一把在手上,仰头吞下,接着灌了几口水,这才转身走入浴室。三秒锺後,启然被推了出来,紧接着,雾紫色的玻璃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
  
  启然摸了摸鼻子,背靠着墙站着,突然不知看到了什麽,他微一皱眉,快步朝床头柜的方向走去,拿起躺倒在上头的白色药瓶,看清标签,脸色骤变。他放下手中的药瓶,飞速转身奔向浴室。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8
☆、012 骨癌

  彻底清醒时已是第二日下午,视线所及处皆是刺目的白,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的事实,谭容弦揉了下酸疼的後颈,本就不好的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难看。
  
  为什麽会在医院?被打晕带来的。
  
  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谭美人当时气得发晕疼得发懵,随手拿了药就吞,压根没注意到那其实不是止痛药,是安眠药,而他又有个很不好的坏习惯,要麽不吃药要麽整把吞,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的启然飞快冲进浴室,不容反抗地将人按趴在浴缸边沿,边说明原因边拿了牙刷就要往他嘴里捅,谭容弦哪肯就范,铁青着脸挣扎起来,两人真要打起来的话,启然胜算不大,没办法,只能趁他还没挣脱,一掌将他劈晕。
  
  至於“救治”的过程,启然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提起,只简单一句:“没什麽大碍了。”
  
  话落,一个枕头裹着凌厉的风声准确砸到他身上,“滚!”
  
  启然啊,你也知道容弦那孩子,从小被宠惯了,脾气不是很好,偶尔还会任性乱来,可他其实很乖也很好哄,你语气放软点多说几句好话,他心情舒坦了自然不会再刁难你,你辛苦些,帮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受伤也别让他受委屈啊。这话是谭家女主人,也就是他三表姑将她那名义上的二儿子托付给他照顾时所说的话。
  
  “少爷,您不是最讨厌医院了吗,我先送您回去再滚可以吗?”启然按谭夫人所教,放软语气,顺毛抚摸。
  
  枕头又一次砸到他身上,“滚!”
  
  亚历山大啊,启然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谁说好哄了?明明就不好哄!竟然还砸枕头?那是女人的专利好不好!
  
  好吧,他只能滚了,滚到门外。
  
  十分锺後,面色苍白得吓人的谭少爷打开病房的门,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朝外走去。启然还真怕他下一秒就倒下,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回到别墅,启然做的第一件事是,进入主卧的浴室,放洗澡水。
  
  洗完澡出来,谭容弦披着纯白色的浴袍往床上一倒,闭上眼,“滚。”
  
  启然滚到床前,弯腰帮他盖好被子,问:“想吃什麽?”
  
  谭容弦连生气的力气都懒得使,闭着眼淡道:“你的肉。”
  
  启然仔细考虑一番,道:“您咬不动,还是下次吧,今天先喝点粥。”
  
  “……”谭容弦不想和他说话,睁开眼,用眼神叫他滚。
  
  启然不为所动,“蚌肉粥和白粥,选一样,吃了再睡。”谭容弦揉了揉太阳穴,翻身背对他,启然扶了扶眼镜,“齐小姐若知道您吃安眠药的事,不知该有多震惊。”
  
  谭容弦翻身坐起,面色铁青,“我并不知道那是安眠药!”
  
  “好吧,这是意外,您完全没有想不……”
  
  “蚌肉粥!”
  
  “好。”
  
  启然到卧室外头打电话,谭容弦偏头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半晌,伸手拿过,电话却在这时震动起来,望着上头显示的名字,他勾了勾唇角,接起,“过来陪我吃饭。”
  
  那端无人回应,只有细微的杂乱声响不时传到耳内,谭容弦皱了下眉,将音量放大,这回声音更清楚了些,先是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然後便听有人在喊,那位先生,医院禁止抽烟,请配合。
  
  原来只是不小心触到手机,显然他所认为的心有灵犀不过是一场意外,谭容弦脸色不大好,但他更在意的是她为什麽会在医院。
  
  那头的声音越发噪杂混乱,没耐心再听下去,他直接挂断,回拨过去。
  
  “喂?”
  
  “你在哪里?”
  
  对方顿了一下,才道:“在医院。”
  
  谭容弦被她那边的声音吵得头疼,“你走到安静点的地方。”
  
  “噢。”没过一会,那边果然安静许多。
  
  他继续问:“在医院做什麽?”
  
  “办住院手续。”
  
  谭容弦气得不行,声量蓦地拔高,“生病了为什麽不跟我说?”
  
  “不是我,是他。”
  
  他停顿一会,“哦?怎麽就住院了,该不会是得了什麽绝症吧?”
  
  “……骨癌。”
  
  谭容弦突然就笑了,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他肯定会发现那是他有生以来笑得最难看的一次,“替我恭喜他。”
  
  “容弦,你别这样。”
  
  他挂断电话,顺手将手机扔到窗外。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8
☆、013 我会陪著你,但我已经不爱你

  “是这样的,晚期骨癌无法手术,因为晚期的血液流转非常快,癌细胞早就随血液侵犯到身体的其他位置了,所以想要治好晚期骨癌,难度很大。”
  
  平静地听完主治医师的话,齐眉继续问:“那要如何?”
  
  “可以尝试生物免疫治疗,原理是通过增强患者自身免疫系统对癌症细胞的杀伤和控制作用来达到治疗癌症的目的。主要通过对人体自身外周血液中的单核细胞进行特殊培养,增殖,使其具备特异性杀伤肿瘤的能力,再回输到患者体内起到治疗及预防肿瘤复发和转移的作用。”
  
  齐眉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她只关心一件事,“治疗後,能活多久?”
  
  “这问题几乎每一位患者家属都会问,其实不好回答,有可能一年或者三年,甚至更久,总之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也希望患者积极配合治疗,实现最大的治疗效果,争取最长的生存期限,毕竟药物只能起缓解作用,患者的心态最重要。”
  
  “明白了,谢谢医生。”
  
  从医生办公室到病房,不算远的距离,齐眉却走了很久,脑中反反复复闪现的皆是与严锦川在一起的片段。五岁相识,二十三岁分开,整整十八年,他们拥有彼此最美好的年华,一起折过青梅,玩过竹马,也曾在地图上东西南北到处划,相约一起走遍海角天涯,她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是在二十五岁时嫁给他,穿最漂亮的婚纱登上巴黎铁塔……
  
  可惜,愿望还未实现,他已离开。
  
  如今,二十五岁的她,想嫁的,已是另一个他。
  
  有人说过,如果必须离开你曾经住过、爱过、深埋着所有过往的地方,无论以何种方式,都不要慢慢离开,要决绝地离开,永远不回头。不要相信过去的时光才更好,它们已经消亡了。
  
  那天晚上,他道出真相,最後说:“眉眉,我错了,我从未这般後悔过,请原谅我的自私,剩下的日子,你陪我走完好吗?”
  
  “自私的是我,你为我付出了那麽多,不过抛弃我两年,我却决定永远离开你。锦川,我会陪着你,但我已经不再爱你。”
  
  他突然扭过了头,她知道,他哭了。
  
  她也哭,怨恨自己的残忍。在得知真相後那般决绝地说了不爱,原来,她竟是那般歹毒的女子,宁愿愧疚一辈子,也不愿再次失去最爱的人。
  
  齐眉握着他的手,如以往那般,“时间是往前走的,锺不可能倒着转,所以一切事只要过去,就再也不能回头,这世界上即使看来像回头的事,也都是面对着完成的。你可以转身,但是不必回头,即使有一天发现自己走错了,你也应该转身,大步朝着对的方向去,而不是回头怨自己错了。”
  
  她终於明白,她等的,只是一个解释,而不是他。在父母葬礼上没能见到唯一能依靠的他,其实当时就已经决定了吧,是他惯出来的,她从不懂得委屈自己。
  
  於严锦川而言,这样的结果,心酸而荒唐。
  
  
  
  在离病房仅有三步之遥的地方,齐眉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
  
  ──很庆幸,我没有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因为那时的我骄傲、叛逆,肯定照顾不好你。因为不想你受委屈,所以选择分开,亲爱的,等我,等我用最好的自己去爱你。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8
☆、014 心情好了你就发发呆

  启然接过手下从露天泳池里捞出的手机,慢条斯理地将SIM卡换到新手机里,放口袋,退开几步,仰头看了会,估摸了下大概位置,指挥手下拉好布匹等着,然後提着箱子上楼。
  
  推开主卧的房门,见谭容弦趴在巨大的软枕上头,脑袋深埋进去,被子只遮到小腿处,大半都落在地上。白色的地毯,白色的被枕,白色的浴袍,满目白色里,那浅褐色的头发显得尤为明晰,启然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弯腰去摸他的头发,下一秒,手被格开,一道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来,“订机票,回英国。”
  
  唔,受了委屈的孩子想妈妈了。启然收回手,转身打开桌上的箱子,从里头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堆同款白色手机里拿出一支,放到谭容弦手里,“三少爷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谭容弦捏着手机,一声不吭地扔到窗外。
  
  好吧,他总算明白为何这房间的窗户设计得如此独特,原来是为了方便扔东西。早料到会如此,所以箱子里的炮灰都没装SIM卡,正主在他口袋里呢。启然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又拿了一支给他,“大少爷明天回国。”
  
  谭容弦头也不抬,再次将被塞到手里的手机丢出窗外,“那就晚上走。”
  
  启然再拿,“怎麽突然想回英国呢?”
  
  他再扔,“不关你事。”
  
  继续拿,“是不是因为齐小姐的事?”
  
  继续扔,“滚!”
  
  唔,启然看了下窗外,这下力道狠了些,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接住。怕他再用感叹号,启然不再问,安安分分地继续他的工作。
  
  於是如此,恶性循环,直到一轻微的沈闷声响起,那是手机滑落到长毛地毯上的声音,一看,箱子里的炮灰手机还剩五支,启然试探性地再次拿了一支放到谭容弦手里,却见他偏过脑袋,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不动了。
  
  好吧,总算睡着了。
  
  启然从口袋里掏出正主,换过谭容弦手里的炮灰,放回箱子,接着捡起滑落大半的被子盖到他身上,转身提着箱子走出卧室,拿手机拨通得力手下的号码,言简意赅,“收工。”
  
  
  
  第二天,充当起床铃的启然进入主卧时意外发现从不会自觉起床的人竟然穿戴整齐地坐在床沿,一脸严肃的样子。
  
  启然扫了眼他捏在手中的手机,知道他其实是在发呆,不由轻咳一声,走过去,“少爷,您要出门?”
  
  “蚌肉粥。”
  
  启然一顿,又道:“刚三少爷又打来电话,问您下午要不要一起去接机?”
  
  “机票退了。”
  
  明显不在状态,启然推了推眼镜,“好。”他根本就没订。
  
  谭容弦突然起身朝门外走,“饿了。”
  
  这麽自觉?启然有些莫名地跟了上去。
  
  吃完早餐,谭容弦往沙发上一坐,懒洋洋道:“咖啡。”
  
  启然倒了杯牛奶给他,“咖啡伤胃。”
  
  谭容弦面色一沈,他最讨厌牛奶了,没有之一!启然见他伸手去抓手机,一推眼镜,快速吐出三字,“齐小姐。”
  
  对方果然止了动作,抬眼看他,面色不是很好。
  
  启然将装着牛奶的杯子递给他,“大少爷嘱咐过,要您多喝牛奶。”
  
  谭容弦盯着眼前的杯子,想象一下里面的乳白色液体撒得满地都是的恶心场景,决定不丢它,於是,他果断起身,拿过外套,径自朝门外走去,“去医院。”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8
☆、015 SIZE不合,离婚!?

  卿微抱着双臂站在落地窗前,凝视外头无边的海景,微有些出神。
  
  “在想什麽,嗯?”男人坚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後环住她的腰。
  
  卿微偏头吻他一下,“想你。”
  
  程啸转过新婚娇妻的身体,将她抵在落地窗上,低头啃咬她白皙的颈侧,“说谎,该罚。”
  
  卿微怕痒,笑着推他,“别闹,我说就是。”
  
  “好。”他改舔她的锁骨,一手覆住她挺翘圆润的臀,极带色情意味地揉搓起来。
  
  卿微攀着他的脖子,轻轻喘息,“我在想,如果我为了癌症晚期的前男友抛弃你,你会怎麽样?”
  
  程啸笑,“怎麽,打算改行拍肥皂剧?”
  
  卿微捶他一下,“你回答就是。”
  
  程啸撩起她松松套在身上的男士衬衣下摆,从下往上抚摸她柔美的脊部线条,“我会把你绑在床上好好疼爱,等他葬礼过後再放你下床。”
  
  “……”卿微额头挂下三条黑线,想了想,还是不大甘心,“可我还是爱着你的呀,只是想在最後的日子里好好照顾他,毕竟认真算起来是我背叛在先。”
  
  “没得商量,一切等他葬礼过後再议。”
  
  人都死了还议个屁!卿微横眉掐他的脸,“死心眼的霸道男!”
  
  程啸抬起她一条腿,一手探入她腿间,笑着凑到她耳边,“不穿内裤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卿微羞红了脸,掐他脖子,“色魔!你再这麽不分昼夜地胡来我就和你离婚!”
  
  他笑着亲她一下,修长的手指拨开两片遮蔽的花瓣,缓缓挤入狭窄湿软的甬道,“这事等蜜月期过後再议。”
  
  “等蜜月期过後就是我的死期了……”卿微娇喘着将脸埋在他胸前,私处下意识缩紧。
  
  手指被软热柔滑的甬道紧紧包裹着,那滋味实在妙不可言,他压抑着低喘一声,加入一根手指缓缓摩挲起来,时而勾挑时而轻刮,极尽挑逗之能。卿微攀紧他的肩,嘴里发出甜腻诱人的呻吟,私处已是情潮泛滥。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程啸抽出手指,抬高她的腿,极带侵略意味地将下身抵了上去。
  
  感受到他炙热粗长的硬挺,卿微忍不住缩了下,“你可别乱来,要慢点。”
  
  他笑,特欠扁的样子,“为什麽?”
  
  “你明知道你那里太……一下子都进来会疼。”
  
  “太大了是吗?”他得意地笑,调整了姿势,腰部用力一顶,瞬间将她贯穿,“谢谢老婆夸奖。”
  
  卿微疼得一颤,恼怒地往他肩上狠咬一口,“魂淡!都叫你慢点了!”他一动,她忙道:“别动,好涨,先让我喘口气……”
  
  “小微,是你太紧了,我来帮你松松,这是老公的责任。”说罢,腰杆缓缓摆动起来。
  
  “啊……啊……要裂开了,你轻点……”卿微实在涨得难受,眼角微微有些发红。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她,他用力将她抵在玻璃窗上,腰下狠狠抽插着,“多做几次就不那麽疼了,相信我。”
  
  “鬼才信你……呜啊……啊啊……”卿微被他撞疼了,呜咽着哭喊,“我要和……和你离婚……啊啊啊……”
  
  “为什麽?”
  
  “SIZE不合。”
  
  “……”
  
  
  
  “嗯,会的,我知道了,你声音怎麽了?”
  
  “呜呜呜,眉女,我要离……”
  
  “再见。”齐眉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
  
  结束与卿微的通话,转身推开单人病房的门,见严锦川靠坐在病床上,正拿着水果刀仔细削着苹果,她站在原处,怔怔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以及沿着水果刀旋转的轨迹剥离出来的一圈圈红艳艳的果皮,没有他的那两年里,她梦到次数最多的就是他认真削苹果的样子,每次她一闹别扭,他总会温柔地哄,“眉眉别气,我削个漂亮的苹果给你,保证不断皮。”
  
  她其实不大爱吃苹果,她只是喜欢看他认真削苹果的样子。
  
  “眉眉?”
  
  齐眉收回思绪,忍住眼底的热潮,关上门,走到病床前坐下,严锦川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她怔愣一下,“是削给我吃的?”
  
  “不然呢?”他温温地笑。
  
  齐眉伸手接过,下一瞬,眼泪毫无预兆地奔涌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哭得嘶声裂肺,叫人心惊,严锦川吓得不轻,放下水果刀,手忙脚乱地去拍她的背,“怎麽了眉眉,怎麽哭了?”
  
  齐眉趴在他腿上,哭得更顺畅了,任他怎麽安抚都没用,严锦川急得汗都下来了,“眉眉,是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齐眉抓着他给的苹果,呜咽着摇头,还是哭。
  
  严锦川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以往那般,低头亲吻她的发。
  
  门外,谭容弦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口静静看了一会,然後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不快不慢朝前走着,不时有护士从他身侧走过,带着细微的抽气声频频回望,谭容弦仿若未闻,半垂着眼眸,面无表情地转过走廊,步入电梯。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9
☆、016 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蓝田,顶层,鸡尾酒专区。
  
  “伏加特15毫升、绿薄荷酒15毫升、蓝橙酒30毫升、加力安奴7.5毫升……”
  
  悲催的调酒师正苦着一张脸教自家boss调制鸡尾酒,之前被命令“试酒”,此时他肚子里已经装了不下二十种鸡尾酒,再喝下去就爆了!
  
  谭容弦将绿薄荷酒、蓝橙酒、七喜依次沿杯壁缓缓注入杯中,接着将冰块、加力安奴、伏加特放入摇酒壶中摇匀,然後倒入锥形杯里,浮在七喜上。
  
  “嗯,看起来不错,钧紫,你刚才说这叫什麽来着?”谭容弦偏头看身侧俊秀的青年,眸光微有些朦胧,因为肤色过白的原因,脸上的薄红显得尤为明显。
  
  “浪漫光环。”知道他虽然看起来一副清醒得不得了的样子,其实已经醉了,轻轻一推就能让他倒下,梁钧紫微叹了口气,“boss,别再调了,我实在喝不下了。”
  
  “我自己喝。”
  
  “别,还是我喝吧。”梁钧紫忙伸手抢过酒杯,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心情,仰头一饮而尽。
  
  谭容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其实你很喜欢喝的吧,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放心,今晚我心情好,保证让你喝个痛快。”
  
  是这样吗?梁钧紫内牛满面,让我SHI了吧!
  
  就在谭容弦兴致勃勃地准备调制今晚的第N杯鸡尾酒时,吧台上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谭容弦伸手拿过,就要往装满酒的杯子里丢,梁钧紫眼疾手快地伸手抢过去,见是枢启然的号码,忙接起,“boss在蓝田,已醉,速度!”话落,挂断,将手机放到相对安全的另一侧,紧接着看了谭容弦一眼,若无其事一般继续道:“接下去是巴比伦海,金酒30毫升、白可可酒30毫升、绿薄荷酒15毫升、牛奶30毫……”
  
  谭容弦猛地将眼前看得到的东西全甩到地上,“换一种!”
  
  梁钧紫并不知道是“牛奶”两字触了逆鳞,只将结果归咎於自家boss喜怒不定的性情,於是,特淡定地换了一种,“翡翠岛,金酒45毫升、薄荷酒15毫升……”
  
  
  
  启然赶到时,迎接他的是各种形状的杯子,各式各样的酒,摆了满满一桌。
  
  梁钧紫捂着发胀的肚子,同情地望他一眼。
  
  谭容弦陷在沙发里,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启然一推眼镜,淡定地掏出手机,转身走开几步,“嗯,找到了,没事,我知道,会的,好。”结束通话,他转身走回来,利落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挽起衬衣袖子,端起玻璃桌上的酒,一言不发地喝了起来。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五杯……直到桌上的酒杯全部变成空的,梁钧紫惊恐地望着他,太吓人了吧,一口气五十三杯,而且是二十几种酒混着喝!
  
  “枢……枢先生,你还好吧?”
  
  启然一扯领口,推了推眼镜,面不改色,“很好。”
  
  “梁钧紫?为什麽叫梁钧紫?”谭容弦望着梁钧紫,深海蓝的瞳孔亮得出奇,“良,君子,良家君子?”
  
  XXX?为什麽叫XXX?这是判断某人有无醉酒的标志性话语。
  
  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梁钧紫朝启然抛去求救的眼神,启然抚了抚额,摆手示意,“你走吧。”
  
  “那boss就交给你了,拜拜。”良家君子感激地看他一眼,果断转身逃离现场。
  
  “枢启然?为什麽叫枢启然?”谭容弦转而看他。
  
  启然推了推眼镜,淡定地在心里想象一下甩他两巴掌的後果,得出被人知道後自己的凄惨死状,於是,果断放弃这个想法。
  
  “少爷,该回家了。”
  
  谭容弦不理他,偏头看他身後,“齐眉?”
  
  如果不是对眼前这人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若说一个人在彻底醉酒的情况下还能口齿清晰地叫出旁人的名字,他其实是不大相信的。启然扭头,见一身段窈窕的长发女子正款款朝两人的方向走来,可不就是齐眉。
  
  启然退开,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朝她道:“交给你了,我到外面透透气。”
  
  齐眉点头,“辛苦你了。”
  
  启然不置可否,礼貌性一颔首,举步朝外走去。
  
  “为什麽叫齐眉?举案齐眉?”
  
  这家夥,显然醉得不轻。
  
  齐眉放下包包,坐到沙发扶手上,抬手轻抚他的脸,左胸的位置闷闷地疼,若不是接到启然询问他去向的电话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去过医院,至於为何一声不响地离去,她大概知道原因,就因为知道,所以才疼。她紧紧将他拥在怀里,眼眶微有些湿润,“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谭容弦挣开她,微皱了下眉。
  
  “怎麽了?”齐眉摸摸他发烫的脸,既自责又心疼,“晚上肯定又会流鼻血,卿微真没说错,你这家夥,真不让人省心。”
  
  谭容弦挡开她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了,“医院的味道,讨厌。”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9
☆、017 兽化滴谭美人?

  齐眉是在凌晨三点收到严锦川发来的信息,那时她正躺在谭容弦怀里,愣愣盯着他的睡颜出神,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睡得很沈,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半夜流鼻血,她不敢睡,也不想睡。
  
  听到短信提示音,她小心翼翼转过身子,伸长手臂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查看。
  
  眉眉,对不起,如今我唯一有资格说的只有这三个字。那所谓的真相并不是事实,我的病其实与那场车祸无关,你无需内疚,对你撒谎只是因为不甘,不甘我的十八年敌不过他的八百天,这般自私的我已无颜面再见你,我回美国了,别担心,我会积极配合治疗,你也不要找我,这样对彼此都好,祝你幸福,平安。──锦川。
  
  齐眉紧紧捏着手机,捂着嘴,无声流泪。
  
  再见,锦川。
  
  
  
  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轻拍他的脸,谭容弦皱眉,扯起被子罩住脑袋,继续睡。
  
  “昨晚喝了那麽多酒,现时肯定还很难受,再让他睡一会吧。”齐眉笑着看了启然一眼,将被子拉下去一些。
  
  启然看了看她红肿的眼,犹豫半晌,问:“今天不去医院?”
  
  齐眉怔了一瞬,摇头。
  
  启然推了推眼镜,“那今天少爷就交给你了,大少爷叫我过去一趟,有事打我电话。”
  
  “好。”
  
  启然颔首,转身走出卧室。
  
  齐眉懒得动,就那样坐着,下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美滋滋瞅着睡美男出神。
  
  半小时後,睡美男终於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头会痛吗?”
  
  谭容弦盯着上方放大的脸,眨了眨眼,被子里的手悄悄掐了自己一下,疼,下一瞬,他眯起眼,不大高兴的样子,“你怎麽在我床上?”
  
  齐眉钻进被子里,抱住他,不说话。
  
  谭容弦拿开她的手,翻身背对着她。
  
  她从背後抱住他,还是不说话。诡异的沈默持续了十分锺,最後,谭容弦终是忍无可忍,转身将她柔软的身躯按在怀里,狠狠吻了上去,一手探到身下,熟练地褪去她的内裤。
  
  双腿被顶开,知道他想做什麽,没有任何前戏,肯定会疼,齐眉缩了下身子,可怜兮兮地瞅他。
  
  “装可怜也没用。”他愤愤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腰部下沈,猛地顶入。
  
  “啊……”齐眉仰头痛呼,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这是带着愤怒的入侵,急躁而粗暴,娇嫩紧窄的穴口骤然被撑至极限,无法缓解的痛楚使得内壁的肌理剧烈痉挛着,颤抖着裹紧了蛮横入侵的利刃,试图阻止它继续深入。
  
  谭容弦亦被夹得生疼,稍稍退出一些,轻喘着道:“放松点。”
  
  齐眉咬着唇看他,眼圈儿微微泛红。
  
  谭容弦心软了,俯身抱住她,安抚般轻拍她的背,“好了,不欺负你了。”齐眉回抱住他,小脸往他肩部蹭了蹭,抱了一会,见她不说话,他低头轻吻她的唇,“怎麽不说话?”
  
  “怕惹你生气。”她小声道。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明明就很坏,还装乖。”
  
  “我以後都会很乖的,真的。”说着,私处狠狠绞他一下。
  
  她这一下绞得狠,他猝不及防,差点就丢盔卸甲,闷哼着在她臀上抽了一下,“叫你淘气。”
  
  齐眉拉下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麽,只见他面色诡异地一红,而後眯起眼,“欠调教的小东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话落,谭美人迅速地……兽化了。
  
  “啊……嗯啊……啊啊啊……”齐眉被他近乎狂乱的动作顶得尖叫连连,身下接纳对方器物的部位被摩擦得似要起火一般,酸慰的快意翻涌着卷进身体里,几乎让人喘不过气,身下的抽插仍在不断地加快加重,她不得不攀紧对方的肩膀以防被撞飞出去。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9
☆、018 小温馨

  还能有什麽事比做爱做到一半流鼻血更丢脸的?
  
  对谭容弦来说,有!那就是──鼻!血!止!不!住!
  
  此时,大受打击的谭美人双臂撑在盥洗台上,盯着镜中鼻血横流的人,被卿微誉为“360°无死角”的英俊脸孔上隐隐有些抓狂之色。
  
  叩叩叩!
  
  浴室的玻璃门被敲响,外头传来齐眉略显担忧的声音,“容弦,你没事吧?”
  
  “没事。”
  
  对方显然不信,“你开门。”
  
  谭容弦打开沐浴花洒,坐到盥洗台上,仰起头,“我在洗澡。”
  
  做到一半跑去洗澡?鬼才信!齐眉更加用力地敲了敲门,“我也要洗。”
  
  谭容弦下了地,脱掉睡袍,走到花洒下,仰头冲去脸上的血,接着抹了把脸,朝门外的人道:“想洗鸳鸯浴啊?没门。”
  
  “我想掐死你!”齐眉咆哮起来,“谭容弦!你给我开门!”
  
  “都说了没门。”谭容弦嘀咕着,抬手往鼻下一抹,见血还没止住,不由低咒一声,仰头对着花洒,任温热的水流不断从脸上冲刷而下。
  
  就在齐眉打算砸门而入时,那雾紫色的玻璃门终於打开了,谭容弦赤裸着上半身,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边擦着头发边往床榻的方向走,“你很急吗?去洗吧。”
  
  “洗个澡要那麽久?”齐眉拉下他的手,眯着眼看他,“你真的没事?”
  
  那麽丢脸的事他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我能有什麽事?”谭容弦坏笑着低头轻咬她的耳朵,“还是,你只是想提醒我,你还没吃饱?”
  
  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能和他多扯,否则最後吃亏的还是自己,看他确实也不像有事的样子,齐眉红着脸瞪他一眼,绕过他走进浴室,关上门。
  
  谭容弦轻轻吐出一口气,扶着晕眩的脑袋朝前两步,往床上一倒,闭上双眼。
  
  洗完澡出来见床上那家夥又睡着了,齐眉拉过被子帮他盖好,随後进入衣帽间,换好衣服,出门。
  
  十五分锺後,齐眉提着两份早餐粥回来,上楼一看,那人还在睡,她走过去,轻轻推他,“容弦,醒醒,该吃早餐了。”
  
  “嗯……”谭容弦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又躺了一会才慢吞吞坐起来,齐眉见他脸色不大好,不由伸手探他额头,“不舒服吗?”
  
  谭容弦拉下她的手,揉了揉太阳穴,“昨晚酒喝多了。”
  
  现在才知道难受,这反应也太迟钝了,齐眉瞪他,“以後喝酒超过三杯要经过我同意,听到没有?”
  
  谭容弦半眯着眼看她,凉凉地道:“胆子不小啊,先前在床上怎麽说的,以後都会很乖?”
  
  齐眉理直气壮,“管你,这是乖的其中一种表现方式。”
  
  “歪理。”他笑,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下床拉起她的手,走出卧室。
  
  
  
  “你那是什麽?”
  
  “柴鱼花生粥。”齐眉抬眼看他,“要试试吗?”
  
  谭容弦点头,张嘴。
  
  “我就随便问问,你还真要啊。”齐眉嘀咕着,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进他嘴里。
  
  谭容弦咽下嘴里的粥,点头,“味道不错。”接着从自己碗里舀了勺递过去,“还你。”
  
  於是,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互相吃掉了对方的早餐粥。
  
  吃完早餐,两人闲闲窝在沙发上聊天,齐眉枕在他腿上,把玩他的手指,各种羡慕各种恨,“你手指真长啊。”
  
  谭容弦轻轻揪着她长长卷卷的睫毛,“长了才能给你性福呀。”
  
  齐眉一开始愣是没反应过来他手指的长度跟她的幸福有毛关系,等他附到她耳边细细解释一番,她这才炸毛跳起,双颊爆红,“谭容弦!你个死不要脸的妖孽!”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9
☆、019 你是我的了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谭容弦精神不大好,与她闹了一阵便又躺回床上了。
  
  “还难受吗?”齐眉担忧地瞅着他苍白的脸色,“以後别喝酒了。”
  
  他搂着她的腰,唇角微挑,“这话只有我老婆能说。”
  
  齐眉仰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老公。”
  
  他斜眼看她,“谁是你老公了,别乱叫。”
  
  齐眉咧嘴一笑,变戏法般掏出个戒指来,往他指上一套,“打今儿起,你是我的了。”
  
  谭容弦仔细观察一番手上的戒指,特嫌弃地抛出两字,“真丑。”
  
  齐眉气极,伸手去抢,“不要还我!”
  
  他扫开她的手,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带着吧。”
  
  齐眉翻身骑到他身上,“我的呢?快点交出来!”
  
  他无辜地眨眨眼,“你的什麽?”
  
  “少装蒜,戒指啊。”齐眉伸出左手,示意他,“赶紧的,戴上。”
  
  “你这是勒索。”他摸了摸她细软的腰肢,“再说了,我又没说过要买给你。”
  
  齐眉愤愤捶他胸口,“你怎麽能这样!”
  
  他将她捉下来,按躺在身侧,顺势在她臀上一拍,“乖点,等我心情好了就给你。”
  
  她眼巴巴瞅着他,“你什麽时候心情才会好?”
  
  他笑着亲她的脸,“这麽急着要嫁给我,嗯?”
  
  齐眉用力点头,“怕你跟小妖精跑了。”
  
  谭容弦好气又好笑地弹她一下,“我就认识你这麽一只小妖精。”
  
  齐眉嘟了嘟嘴,“卿微可都跟我说了,婚宴那天,我一离开就有好多女人往你身边挤呢。”
  
  “她们哪能跟你比呀,她们都那麽丑。”
  
  齐眉眼珠一亮,脸颊微红,“你的意思是,我很美?”
  
  “你想多了。”谭容弦再次露出嫌弃的表情,“你只是没她们那麽丑。”
  
  齐眉冷下脸来,冷哼着掀开被子下床,“自个儿睡吧,我玩游戏去!”
  
  谭美人再次将手上的戒指仔细瞅了一番,这才翻过身,喜滋滋地自个儿睡去了。
  
  
  
  谭容弦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伸手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刚要接起便被人抢了过去,齐眉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我的,你继续睡。”说着,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他倦极,脑袋埋入枕头里,很快又睡了过去,直到晚上被叫醒。
  
  “起,床,啦。”
  
  谭容弦抓过枕头就往声音来源处砸去,齐眉避开,闪身进浴室,很快拧了热毛巾出来,走过去往他脸上一盖,谭容弦彻底清醒,擦了把脸,将毛巾丢还给她,下床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
  
  顶着那样一张脸,还有那黄金比例的身材,无论做什麽动作看起来都是赏心悦目的,齐眉盯着他的背影,坏心眼地想看他出丑的样子,於是,她走过去,温柔地道:“牙膏帮你挤好了,去刷牙吧,等下吃饭。”
  
  “嗯。”他转身,她柔柔地笑,偷偷伸出一脚,试图绊倒他。
  
  他亦对着她笑,抬脚跨过,紧接着长腿一勾,轻轻松松将她绊倒。
  
  咚!这是身体着地的声音。
  
  “叫你使坏。”他居高临下瞥她一眼,抬脚走入浴室。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她的宝贝屁股肯定得摔成两瓣,齐眉从地上爬起来,冲浴室吼:“姓谭的,你欺负我,我不做你老婆了。”
  
  “那好吧,我就委屈点,做你老公好了。”
  
  “……”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9
☆、020 销魂蚀骨的欢愉?

  吃完晚饭,休息一会,力气有了,他将她拉到床上,熟练地开始剥她的衣服。
  
  齐眉大惊,捂胸做抵抗状,“你干什麽?”
  
  她捂胸,他改扯她内裤,扬眉,特妖孽地笑,“干你。”
  
  “啊──”齐眉捂脸做崩溃状,“你肯定不是本人,他才没那麽粗鲁。”
  
  “粗鲁是种情趣。”他分开她洁白纤细的双腿,身子压了上去,俯身凑到她耳边,伸出舌头舔弄她细致精巧的耳蜗,“至於是不是本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齐眉蜷着身子,整个人缩在他身下,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小可怜的样子,“晚点再做好不好,我再打一会游戏。”
  
  谭容弦脱掉她的真丝睡裙,让那洁白诱人的胴体彻底暴露在他眼下,他抚上她的唇,摩挲几下,然後缓缓滑过下颚,脖颈,锁骨,一路捻弄而下,嗓音沙哑,“什麽游戏?”
  
  “愤怒的小鸟。”
  
  他突地一笑,不知想到什麽,低头附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下一瞬,她面红耳赤地捂脸尖叫,一副崩溃得不行的样子,“啊啊啊!你个死不要脸的家夥,把戒指还我,我不娶你了!”
  
  “胆儿肥了啊,还想娶我?”他被气笑了,屈指敲她一下,“别动歪脑筋,好生伺候着,等心情好了就带你见家长去。”
  
  又要等心情好?他到底心情是有多差啊!齐眉委屈地望着他,“你後悔了,不想娶我了是不是?”
  
  “我没反悔,只是你最近表现不大好,有待改进。”他俯首埋在她胸前,贪婪汲取她的香甜。齐眉下意识挺胸後仰,喉咙里发出阵阵暧昧的低喘,他抬起头,改吻她的脖子,两手拢住她丰盈饱满的双峰,放肆地揉捏起来,“眉眉,它们认人的,你看,我刚一碰它们就挺立着绽放开来。”
  
  齐眉羞愤地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少说一句会死吗!”
  
  谭容弦拿下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少说不会死,少做就会死了,你乖点,放松些,等下可别将我咬疼了。”
  
  都到这一步了,她当然不指望他会好心地停下放她去玩游戏,齐眉认命般打开身体,光裸的腿在他腰侧轻蹭,“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每次都是你弄痛我,我都没怪你,你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他笑着,一手缓缓沿着腰侧曲线下滑,绕到前面,探入她腿心,指腹在花径口浅浅按揉几下,紧接着刺入一指,“这种时候,有兽性就行了。”
  
  他刺入得深,每一下碾磨与按压都清晰地传递给她,她抓着他的肩膀仰头低喘,呻吟,私处在他的进犯中湿润起来,黏滑温热的欲液不时被他的手指带出体外,牵扯出淫靡的细微水渍声,她难耐地娇喘着,很快在她身下软化成一潭春水。
  
  知道她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他抬高她的双腿,大大分开,已然蓄势待发的炙热柱体抵住她温热的腿心,在那轻颤收缩的花径入口轻轻研磨着,“宝贝儿,想要什麽味道的?香蕉,草莓,香草,还是巧克力?”
  
  “随你。”她兀自轻喘着气,声音软软濡濡的,像毛茸茸的猫爪儿轻轻挠在他心上,下腹骤然绷紧,他眸色加深,“既然随我,那便不戴了。”语罢,挺腰进入那令人销魂的紧致之地。
  
  身体一下被充满,她仰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面上的神情有着痛苦,更多的却是蚀骨般的欢愉。
  
  “嗯……”温热紧窄的甬道里,那层层软肉争相攀附上来,不断地吸吮、绞紧,那滋味妙不可言,简直如置身天堂,他低喘着,劲瘦有力的腰身忍不住前後轻摆起来。
  
  “啊嗯……啊……啊啊……”他顶一下,她叫一声,她顶两下,她叫两声,他连顶几下,她连叫几声,他忍不住笑,俯首在她耳边低语,“这麽有感觉,嗯?”
  
  齐眉软绵绵躺着任他戳刺,全身泛着诱人的薄粉,她咬着唇将通红的脸偏向一边,不愿理会他的问话。
  
  他托起她的臀,腰下狠狠一撞,猛地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她尖叫着攀紧他的肩,线条柔美的脖子高高扬起,隐隐泛着水光的纯黑双眸似即要倾倒而出的湖泊,美得惊心动魄。他更是情动,发狠般更加用力地往里撞去,毫不留情地劈开紧裹而来的层层软肉,一下一下重重顶入她最柔软的深处。
  
  “啊……啊哈……啊啊……嗯啊……啊啊啊……”
  
  齐眉甩动长发胡乱哭叫着,身体里涌动的可怖快感几要焚掉骨血,破体而出,她快要喘不过气,艰难地在痛楚与欢愉间悱恻纠缠,像巨浪里的小舟,只能随着对方猛烈的撞击不断颠簸着,颤栗着。
  “啊……你做什麽啊魂淡!”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以去SHI一SHI再来!都做了三次了还不够吗?!”被吃得连渣都不剩的女人终於暴走,咆哮,泪奔。
  
  “别误会,我只是帮你洗澡。”足以容纳四五个成人的豪华浴缸给了他肆意发挥的机会,谭大美人将光溜溜的齐小美人抱在怀里,认真地“洗”了起来。
  
  “啊……”胸部被揉得发疼,齐眉气得捶他,“你轻点。”
  
  他换一边,继续洗。
  
  齐眉被他揉得身子发软,被温水包围的身体愈发燥热起来,“别闹了,赶紧洗完好睡觉,我困了。”
  
  “好。”他握住她的腰,提起,让她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紧接着一手探到她身下,“洗干净了就去睡。”
  
  齐眉被挤进体内的手指搅得欲哭无泪,这样洗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干净啊!
  
  “你别弄了,要做就干脆点!”
  
  谭容弦闻言,抽出手指,挑眉看她,“你还没满足?好吧。”他拍拍她的屁股,一副大方施舍的圣人模样,“坐下来,我再伺候伺候你。”
  
  齐眉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尼玛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
  
  “怎麽?还是想换个姿势?”
  
  “不!用!”齐眉恨恨瞪他一眼,一手扶在他肩上,另一手伸到水下扶住他挺立的性器对准身下的穴口,缓缓坐了下去。虽有了温水的辅助,她还是容纳得有些勉强,磨蹭了好一会才全部进去,齐眉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似嗔似怨地横他一眼,“你那家夥与外表也太不相称了吧,又大又丑。”
  
  他忍着笑,抱住她的腰,在她体内轻轻磨动着,“多谢夸奖。”
  
  “谁夸奖你了。”齐眉白他一眼,按住他的腰,“不许动,我来。”
  
  “你?好吧。”他舒舒服服将双臂搭在浴缸边沿,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在他做来便成了十足的勾引姿态,“快点。”
  
  “整得跟大爷似的。”齐眉嘀咕着,双手扶住他的肩,纤腰上下摆动起来。
  
  谭容弦微眯起眼,露出享受的表情,“嗯,再用点力。”
  
  齐眉喘着气,逐渐加快腰肢摆动的速度,往左,往右,旋转,寻找着能最大限度刺激到自身体内敏感点的角度和力道,然後调整姿势,不断用力,直到酸麻的快感累积到一定程度,终於爆发。
  
  “啊……”她急促喘着气,高潮後的身子虚软无力,整个瘫倒在他身上。
  
  两人的下体紧紧连着,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痉挛紧绞,这无疑是种强烈而直接的刺激,他脸色却不大好看,这女人只想着自己怎麽舒服就怎麽弄,明显是把他当按摩棒用!
  
  “舒服了吗?”他眯起眼看她,眼里闪动着危险的光。
  
  齐眉堪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撑着身体就要从他身上离开,他按住她,森然一笑,“本来做完这一次就打算让你休息的,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啊?”她一脸愕然,刚想问为什麽,他却猛地将她按趴在浴缸边沿,从後方顶开她的双腿,重重插入,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便疯狂地抽动起来。
  
  “啊……呃啊……啊啊啊……”齐眉惊叫着用力撑住双臂以防身子撞到坚硬的浴缸边沿,“你……啊啊……你轻点……”
  
  他双手扣住她的腰,愈发用力地冲刺起来,角度刁钻而精准,每一下都直抵花心,直把她弄得哭叫连连。
  
  她很快又达到了高潮,身子颤抖着绷紧起来,他却忍着不射,闷哼过後便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击,她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呜咽着求饶,“不要了……啊哈……啊……不要碰那里……啊……啊啊啊……”
  
  浴缸里的水不断往外溢出,水花溅到地上,一下一下,合着他快速挺腰的节拍,在充满情欲气息的空间里奏响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乐章。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9
☆、021 小色鬼大色魔

  第二天,齐眉一大早被身侧的男人摇醒,“眉眉,去买早餐。”
  
  “我不饿。”齐眉腰酸背痛四肢酸软,懒得起床,从他怀里翻出来,卷着被子继续睡。
  
  “我饿。”
  
  体力消耗过多了吧,这会儿知道饿了吧,齐眉幸灾乐祸,“你饿关我屁事。”
  
  谭容弦确实饿得头脑发晕胃抽筋,见她没有下床的打算,便从床头柜拿了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言简意赅地下达指令,“早餐。”
  
  “餐厅桌上。”
  
  谭容弦放下电话,第一次觉得有个全能管家真的是很不错。他下床,顺便将齐眉也扯起来,拖进浴室,挤好牙膏递给她,齐眉受宠若惊地伸手接过,“谢谢。”
  
  他没答话,笑着揉揉她的发,开始刷牙。
  
  饭桌上,齐眉喝着粥,时不时瞅一眼对面的男人,“你今天心情很好?”
  
  “还不错。”
  
  齐眉一怔,过了一会忍不住又问:“你很热?”
  
  “还好。”谭容弦拿纸巾擦去额上的虚汗,面不改色地继续喝粥。
  
  “该不是胃疼吧?”齐眉有些紧张。
  
  “你想太多了。”谭容弦瞥她一眼,淡笑着,“今儿心情好,带你去旅游,想想要去哪里。”
  
  齐眉许久没出去蹦躂了,一听他说要带她出去玩,立时放下调羹,认真思索起来。
  
  谭容弦轻击饭桌,“吃完再想。”
  
  
  
  “决定了,去C城!”
  
  “噢?”
  
  “带你去看看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哦?”
  
  齐眉气哼哼地看他,“我老家那儿山清水秀,可美了,你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是怎回事?还有,再敢回答一个字就揍你!”
  
  谭容弦懒懒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闻言浅浅一笑,“噢哦。”
  
  这家夥!齐眉笑着捶他,“答两字就揍两下。”
  
  “你早说清楚我就不答了。”他笑着将她搂在怀里,上下摸了一阵,颇有些嫌弃,“你太瘦了,抱起来硌得骨头痛,不舒服。”
  
  齐眉拿眼横他,“还说别人,也不看看自己。”在室内,他没穿外套,只穿了件薄薄的线衫,袖子捋起,露出肌肉匀称的小臂,她伸手捏捏,再去摸他上臂,接着是胸膛和腹部。不得不承认,他是瘦,但不弱,胸腹肌肉线条流畅匀称,壁垒分明,柔韧的身形中好似蕴藏着无穷的力量,神思一偏,蓦然想起昨晚浴室里那近乎疯狂的冲撞及炙热的滚烫,齐眉面色一红,被烫着一般迅速从他身上退开,往边上一坐,拿後脑勺对着他,“哼!有肌肉了不起吗,改天我也去办张健身卡。”
  
  “小色鬼,刚是不是偷偷在心里非礼我,嗯?你看,连耳朵都红了。”
  
  齐眉拍开他的手,捂住通红的耳朵,“你大色魔!”
  
  谭容弦笑着摸摸她头顶的发旋,抬手看一下时间,起身拎着她往楼上走,“回房休息一下,两小时後出发。”
  
  齐眉不乐意地扭动起来,“谁像你啊,一天到晚睡觉,跟猪一样,我才不要,我要打游戏。”
  
  “你不陪我睡我就不陪你去。”
  
  “你这人怎麽这样啊,真讨厌。”
  
  谭容弦走进卧室,将她丢到床上,自己跟着躺上去,“别吵,我累了。”
  
  “你有哪天是不累的啊。”她嘀咕着,停顿一会,又道:“真的累吗?要不改天再去好了。”
  
  “不用,趁我今天心情好,下次可不一定有这机会了。”
  
  从哪一点能看出心情好了?乱扯!
  
  “哼,整得好像没有你别人就出不了门似的,我也是拿了驾照的,大不了自己开车去。”
  
  “你有车吗?”
  
  “……”
  
  “没车就安静。”
  
  “……”好吧,她安静了,有车的是大爷,有三十辆以上的车的家夥更是大大大大大爷!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09
☆、022 自虐找抽的眉女

  谭容弦背靠着身後的布加迪威龙双色超跑,无奈地看着在车群里绕来绕去的女人,扬声问:“选好了吗?”
  
  “好了。”终於找到一款比较低调的纯黑色轿车,齐眉伸手一戳身旁的奥迪A8,“就它了!”
  
  谭容弦走过去,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走吧。”
  
  “诶?”齐眉惊住,看看驾驶座,一指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是,叫我开车?”
  
  谭容弦云淡风轻地瞥她一眼,“有意见?”
  
  “不,完全没意见。”齐眉一正脸色,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表面平静内心抓狂地将车缓缓倒出,她能淡定吗?尼玛左边宾利右边林肯後面兰博基尼,随便往哪儿轻轻一蹭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好在有惊无险,终於“挤”出去了,出了地下车库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宽敞啊,哈哈哈!
  
  “别笑了,好傻。”
  
  唔,这车开起来真有够爽,齐眉朝他龇牙,摇下车窗,一踩油门,性能极好的轿车倏地朝前冲去,“那你就别看。”
  
  谭容弦宠溺地笑,摸摸她的头,刚要说话,嘴一张眼一眯却猛地连打两个喷嚏,齐眉一惊,忙将车窗摇上,懊恼得直皱眉,“对不起,忘了你吹不得冷风。”他揉揉鼻子,看她,有些委屈的样子,齐眉忍不住笑出来,“我说你也太弱了吧,难怪卿微给你取外号叫病西施。”
  
  谭容弦面色一沈,缓缓眯起眼,“卿微是吗。”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有人即将倒大霉了,齐眉心虚地轻咳一声,试着转开话题,“我一直很好奇,你大哥不是回国了吗?怎麽不见他来看你?呃,也不见你去找他?”
  
  谭容弦放平椅背,冷着脸躺下,不理她。
  
  齐眉偷偷吐了下舌头,好吧,这家夥心情又不好了,唉,真难伺候啊。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车程,车子缓缓驶入一座宁静古朴的小镇,古镇规模虽然不大,但街道规划得十分整齐。青石铺就的小街古朴、雅致,桥头两棵黄桷古树,树冠遮天,抬头望去两树的枝叶如绿云一样在天空聚拢,在树荫下喝茶的、打牌的、按摩的、卖特色产品的,聊天声,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让这幽静的古镇多了一丝活力。
  
  谭容弦看着车窗外头的景色,有些入神。
  
  想来也是,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哪到过这种地方,自然觉得新奇。
  
  齐眉将车停在一小旅馆门前,下车,从後备箱里取出小巧的行李箱,招呼站在车旁正愣愣看一群小孩儿玩耍的男人,一副哄小孩的口气,“别看了,先找个房间住下,晚点再带你出来玩,乖点哈。”
  
  谭容弦面色一黑,扭头跨上台阶,很快将她抛在身後。
  
  行李箱虽小,可里头着实塞了不少东西,挺有分量的,齐眉摸了摸鼻子,认命地提着箱子跟了上去,不忘腹诽,人家女孩儿都是找个男人来照顾疼爱自己,她倒好,直接往家里供了个祖宗,简直自虐找抽。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0
☆、023 你今晚别想睡了!

  旅馆的房间不大,好在还算整洁,齐眉略松了口气,放下行李箱,转身见谭容弦正望着那张双人床直皱眉,她走过去,捏捏他的耳朵,“有床睡就不错了,还嫌弃。”
  
  谭容弦脱下深色的长款风衣,递给她,“我有吗?”
  
  “那你干嘛皱眉?”齐眉伸手接过,挂好。
  
  “空气不好。”
  
  “这不也是嫌弃吗,哼!”
  
  他笑笑,往床上一躺,双手交握着枕在脑後,“你这麽丑我都没嫌弃,还有什麽不能忍的。”
  
  “谭容弦,你不要太过分!”齐眉扑到他身上,作势掐他脖子。
  
  谭容弦将她拉下来按到身侧,搂住,“开了那麽久的车,累了吧,先休息一会。”
  
  齐眉缩在他怀里,食指轻轻抚弄他的喉结,“我不累,精神着呢。”
  
  “好吧,是我累了。”谭容弦淡笑着轻抚她的发,“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好呀。”齐眉如八爪鱼一般攀到他身上,贼笑着咬他耳朵,“睡吧,晚点带你去吃好吃的。”
  
  
  
  六点多的时候,谭容弦被齐眉从被窝里挖出来,简单整理一番,拖出去,吃饭。
  
  齐眉所谓的好吃的东西,是火锅,不大的店面,生意却很好。
  
  人多,吵闹,不卫生,这是谭容弦所能给出的最好的评价。见他僵着脸站在门口,不肯再迈进一步,齐眉知道他心里肯定又是百般嫌弃,不由好笑,拉起他的手用力往里拽,“快点,我饿死啦。”
  
  谭容弦不大淡定,但年轻的老板娘比他更不淡定,拿了干净的抹布将桌椅擦了又擦,见他还是站着,不由有些窘迫,“要不我给您换张新的?”
  
  齐眉早尴尬得不行,这时刚好又有人进来,她忙笑道:“没事没事,您招呼客人去,我们自己来。”
  
  “哦,好。”
  
  待老板娘走开,齐眉将谭容弦扯到冷鲜柜前,塞了个塑料小篮子给他,“要吃什麽自己拿。”
  
  最终,谭容弦被强迫喂食,吃了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卖相不大好,但味道确实还行。回去的路上,齐眉在他前头,倒退着走,笑呵呵道:“你长这麽大估计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吃东西吧,觉得怎麽样?”
  
  怕她没注意身後的路,会摔倒,谭容弦牵住她的手,“还好,在这种地方吃东西,很……”他顿了顿,换个较为含蓄的词,“很有气氛。”
  
  “喜欢吗?”
  
  他浅浅一笑,“不是很喜欢。”
  
  “没出息的,你就一辈子在那没有人情味的高级餐厅吃饭吧!”齐眉甩开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
  
  谭容弦忍不住笑,上前揽住她的腰,“好吧,我尽量变得有出息些。”
  
  “这还差不多。”齐眉拉起他的手小步朝前跑,兴奋道:“走,溪边赏月去。”
  
  
  
  回到旅馆已是深夜,洗完澡後往床上一躺,两人皆无睡意。
  
  齐眉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蹭了蹭,“你累吗?”
  
  他摇头。
  
  她色迷迷地笑,指尖在他腹部轻轻挠着,“那,不如来场运动?”
  
  “小色鬼,按捺不住了吧?”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笑着轻咬她的耳朵,“老实说,是不是一整天都在想这事?”
  
  “你才一整天都在想这事呢,大色魔!我不做了!”她作势推他,他果真往边上一躺,顺势关了灯,“晚安。”
  
  “你……”齐眉气得不行,“你故意的!”
  
  他问得无辜,“我怎麽了?”
  
  “你明知……我……你……”好在关了灯,黑暗中看不清她涨红的脸,齐眉咬了咬牙,死皮赖脸蹭到他怀里,“我……我想做。”
  
  “噗……”谭容弦终於破功,捂着肚子笑得差点喘不过气,“眉眉,你……太可爱了……哈哈哈……”
  
  黑暗中传来一阵磨牙声,“谭容弦!你今晚别想睡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0
☆、024 旅馆很忙?

  夜深人静,床上两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齐眉膝盖在他腿间轻轻一蹭,有些小得意,“你好像很激动?”
  
  “嗯。”谭容弦利落扯开两人身上的浴巾,翻身压到她身上,俯首在她耳边低语,“这里是你出生成长的地方,一想到要在这里抱你,我就激动。”他确实很激动,心跳加速,大腿肌肉微有些兴奋的痉挛,阵阵热流在小腹流窜,如同沸腾的热水一般,肿胀充血的下身有种再不释放就会爆裂的错觉。
  
  齐眉也很激动,他坚挺而火热的下体隔着薄薄的底裤在她私处轻轻旋动摩擦,光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已令她产生了震撼的快感,下身一片湿润,她轻喘着,主动打开双腿,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真乖。”他笑着亲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将她的双颊染得更红,“这就好好奖赏你。”语罢,利落扯下她的底裤,一手探到她身下,感受到一阵滑腻,轻抚几下,两指分开潮湿的花瓣,捻住那小巧的核心,快速地揉戳起来。
  
  “嗯……”齐眉咬唇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将通红的脸埋在他颈边,略显急促的闷喘好似呜咽一般,他松开两指,并起,改为刺入她体内,在模仿着交合的频率疯狂进出时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接收她所有的呻吟,直到她大腿不住地颤抖,无力地在一阵全身紧绷後瘫软下去,他这才松开她的唇,让她得以自由呼吸,大口喘气。
  
  “怎麽样,舒服吗?”
  
  高潮後的她全身无力,只顾着喘气,闻言懒懒斜他一眼,媚意横生,“我相信你等下会有更好的表现。”
  
  “不会令你失望。”他笑,拉开她的双腿,挺身进入。
  
  他进入得快而彻底,强烈的刺激令她颤身声呻吟,修长的双腿夹紧他劲瘦的腰身,脖子後仰,浑圆雪白的胸部高高挺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煽情诱人的气息。她的胸部形态美好,底部很圆,顶部坚挺,整体微微上翘,配上淡淡嫣红,饱满适中,手感极好,他爱不释手地抚摸上去,配合着腰下挺进的频率极带色情意味地上下搓揉起来。
  
  “啊……嗯啊……”齐眉不敢放声,只咬着唇低低地呻吟,谭容弦不怀好意地笑,猛然一记深挺,逼得猝不及防的她惊叫出声,“啊──”
  
  “果然还是叫大声点好听。”那腻滑湿软的嫩肉在他强力的侵入下受惊般紧紧将他绞住,敏感的顶部被层峦的皱褶紧密包裹着颤动吸吮,那是种几近将人逼疯的甜蜜折磨,谭容弦忍不住呻吟,往外抽出,再缓缓顶入,感受着那紧致甬道的强大收缩力和惊人的柔韧弹性。
  
  “啊……”齐眉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脸部深埋在他颈边,“好涨,别再进来了……”
  
  “我可以把你这话当成夸奖吗?”他喘息着,不再深入,一手托住她的臀,浅浅抽动,她低声呻吟,水光潋滟的眸子含娇带怨地望他,“才不是夸奖,你那东西真是丑死了。”
  
  “小色鬼,口是心非。”谭容弦俯身扣住她的腰,结实的胸膛重重挤压她胸前的绵软,齐眉皱眉就要喊疼,未料对方突然发起攻势,发狠般深重顶入,技巧性地短距离撤出,紧接着快速捣入,滚热坚挺的肉刃重重顶在柔嫩的子宫壁上,疼痛伴随着电流经过的刺激,潮涌般的痉挛快意令她尖叫着缩紧下体,眼眶瞬间湿润起来,“啊啊……不要……”
  
  “真不诚实,明明就很想要。”
  
  他喘了口气,稍调整了下姿势,将她双腿大大往两边压开,腰臀大力地耸动起来,她已足够湿润,抽动间水声粘腻,甚是淫靡,四周静谧,衬得房内的声音愈发清晰,齐眉羞得不行,攀着他的肩在他耳边道:“你、你轻些……”
  
  谭容弦放缓速度,与她额头相抵,两人的汗水和气息紧紧交融在一起,“觉得疼吗?”
  
  “倒不是疼……”齐眉不敢直视他,只将脸埋在他胸前,压低声音,“这边隔音不太好……”
  
  谭容弦先是一怔,然後笑,凑到她耳边,“谁让你那麽湿呢,小色鬼。”
  
  齐眉面色爆红,咬牙踢开他,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谭容弦重又俯身压上去,从後方顶开她的腿,“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怎麽不早说。”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0
☆、025 你可不能不要我

  第二天醒来,无意中发现手上多了个戒指,是卡地亚love系列白金镶钻款,超美。齐眉激动异常,奋力摇醒沈睡中的男人,标点符号全省了,“亲爱的亲爱的你为什麽送我戒指是向我求婚吗可也不能这样啊我连你什麽时候给我戴上的都不知道这样不算数你再求一次吧好不好好不好?”
  
  谭容弦被她摇得头晕,拽了枕头砸过去,“没人向你求婚!”
  
  齐眉继续摇他,“那你送我戒指干嘛?”
  
  “不是你讨着要的吗?”谭容弦扯开她的手,坐起身来,一手扶住晕眩的脑袋。
  
  “戒指是能随便送的吗,你这人怎麽这样。”齐眉不大高兴地嘟了下嘴,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简单洗漱完出来,穿好衣服,扑到床上掐他脖子,“说!说你想娶我!”
  
  “我想娶你。”谭容弦捂嘴打了个呵欠,随即皱眉,“饿了。”
  
  这也太敷衍了,齐眉泄气,松开手坐在床沿,愤愤拿後脑勺对着他,“自己出去买早餐。”
  
  谭容弦下床穿好衣服,洗簌完毕从浴室出来,往她边上一坐,拿过手机就要拨号,齐眉翻着白眼拦下他的动作,“你的全能管家不在这里。”他怔愣一下,而後反应过来,微一皱眉,然後起身,将她拉起,一手拿过桌上的钱包,“走,出去吃。”
  
  他可能是真的饿了,不然怎麽看见包子豆浆这样的东西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吃了,齐眉将剪成小块的油条推到他面前,“试试这个?”
  
  谭容弦推回给她,“油腻。”
  
  齐眉两手撑在桌上,十指交叉用手背托着下巴,好奇地看他,“你说你在英国长大,怎麽中文说这麽好?”
  
  谭容弦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小杯豆浆,正低着头不耐其烦地用随身的手帕一遍遍擦着手指,“我也是中国人,会说中文很奇怪吗?”
  
  齐眉不屑道:“你其实一直当自己是英国人吧,动不动就回英国啊什麽的,真没出息。”
  
  谭容弦丢掉手帕,漫不经心道:“有没有出息你晚上就知道了。”
  
  “咳!”齐眉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瞪他一眼,起身拉起他往外走。
  
  谭容弦懒洋洋任她拉着,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仰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唇角勾起一弯弧度,“你家在这里?要不要带我去看看?”
  
  “我家在D市,但现在也不是家了。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和外婆一起生活,直到七岁那年才被父母接到D市,後来就很少回来了。”齐眉放开他的手,静静走在前头,“还记得昨晚那家火锅店的老板娘吗?她和我年纪一样大,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可她现在已经认不出我了,还有刚才那家早餐店的胖老板,他以前是摆水果摊的,他那小胖儿子经常偷葡萄给我吃,他说我吃了他家那麽多水果以後要给他当儿媳妇,他也不认得我了……”
  
  谭容弦心头酸涩,过了好一会才问:“你外婆呢?”
  
  “去世了,她年轻时受了太多的苦。”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满脸的泪,却在笑,“所以,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0
☆、026 拿什麽整死你,我爱人的爱人。

  梁九薇提着一大袋罐装啤酒进门,也不换鞋,就那样踩着十五公分的细高跟歪歪扭扭走进主卧,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沈,直到她将自己重重抛到床上,那强烈的震动才将他惊醒。
  
  睁眼看清床上多出的女人,秦彻撑起身体,习惯性地皱眉,“大半夜的,怎麽跑来了?”
  
  “我又失恋了。”梁九薇笨拙地翻到他怀里,喃喃道:“他说我不爱他,可我已经分了很多时间给他了呀,陪他应酬陪他吃饭陪他看电影,他还嫌不够,怎麽能那麽贪心呢……”
  
  秦彻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微一皱眉,将她扶到一旁,下床,弯腰脱掉她的鞋子,扶她坐起,摸摸她的脸,“你该让自己休息一下,把心情整理好,你确实不爱他们……”
  
  “因为我爱你!”她骤然打断他。
  
  秦彻一怔,随即轻叹,“九薇,你知道的,我暂时还不能接受你,这样对你不公平。”
  
  “当然不公平!我苦苦追求你三年,你却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恋恋不忘,在英国逗留那麽久只为查出她的身份,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什麽一见锺情,都是狗屁!”
  
  秦彻听不得那些粗俗的字眼,冷下脸来,“你醉了。”
  
  “我没醉,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梁九薇推开他,站起身,褪下身上的深V紧身裙,几近全裸地站在他身前,微仰着头与他对视,“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你。”
  
  “九薇,你别这样。”秦彻闭了下眼,很快又睁开,他的眼底澄澈清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你答应过,我们只做朋友。”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拒绝显得尤为残忍。
  
  梁九薇看着他的眼,觉得委屈,这种感觉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突然被抛进了冷水中,那种毁天灭地的羞辱感令她无地自容。她是说过可以做朋友,可她却是在酸愁苦痛中煎熬了三年才明白,以友情为借口试图转化为爱情的努力是这世上最艰难的事情。
  
  她很想哭,眼泪可以滋润她干涸的喉咙与灵魂,可是人在悲伤的极致,其实是欲哭无泪。
  
  “好吧,朋友就朋友。”梁九薇突然笑开,大大咧咧往床头一靠,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取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间,朝他挑眉,“朋友,不介意吧?”
  
  秦彻摇头,拿了薄薄的毛毯盖住她仅着贴身衣裤的身体。梁九薇若有似无地笑,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妙曼的烟圈,“朋友,你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秦彻被她话前必带的“朋友”堵得心绪烦乱,闻言冷冷斜她一眼,“早点睡。”然後,转身出去,将主卧的大床留给她。
  
  梁九薇掀开被子,将还剩大半截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除去内衣裤,拿起手机赤裸着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冷水,躺进去。
  
  “微子,我又失败了。”
  
  “纳尼?”电话那头传来卿微讶异的惊呼,“你又勾引我哥啦?哎哟,胆儿又肥了啊。”
  
  “去,我胆儿就没瘦过。”
  
  “唉,我哥那人啊,商人身份,黑道作风,艺术家脾气,各种混乱,时不时还会颠倒着来一出,简直是坑爹到极点的家夥,你还是别肖想他了,回到正常世界吧,我一直相信我未来的嫂子会是火星人。”
  
  “我想做火星人。”梁九薇翻身趴在浴缸边沿,“你哥一直在等的那个女人,你见过吗?”
  
  “怎麽?想看看你的情敌长啥样啊?可惜,我也没见过,我只知道我哥是在特拉法尔加广场遇见她的,偷偷给人家拍了张照片,後来就疯魔了,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也没再见过,我觉得吧,他只是很想再见那人一面,并不是真的爱上了她,毕竟这事儿无论从哪方面想都是不大靠谱的事。”
  
  “可我有种很强烈的直觉,你哥就是爱上了她。”
  
  “就算是爱,那爱的也是照片里那一瞬间定格的人,不是现实中的那个人。”
  
  “还不是一样。”
  
  “区别可大了,若是前者的话你还有机会成为火星人,若是後者,你懂的。”
  
  梁九薇从冷水里跨出来,哆嗦着连打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也不擦身体,就那样湿漉漉地往外走,“连情敌长什麽样都不知道,多郁闷啊我。”
  
  “我只知道我哥钱包里有那张照片,不过他不让看,好像被别人看上一眼对他的女神是种亵渎似的,我实在受不了他,也懒得去看。”
  
  “你确定?那我晚上趁他熟睡时去偷他钱包。”
  
  “最好不要,如果你还想有机会当他的女人。”
  
  “唉,真要崩溃了,你知道吗?我刚才都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老娘好歹是一模特儿,身材不会差到哪吧,这是有多伤人啊。”梁九薇仰躺在床,对着雪白的天花板低低叹息,“拿什麽整死你,我爱人的爱人。”
  
  那端,卿微坐在床上,腿上搁着笔记本,聊天框里突然跳出一张图片,一只带着戒指的手,带着一行字:我终於修成正果啦,为我欢呼吧!卿微笑了,快速回复:恭喜你,美丽的王子妃。
  
  “你呀,可别先把自己整死了。”她将笔记本放到一边,起身拉开落地窗帘,望着外头深沈静谧的夜色,缓缓笑道:“眉女明天回来了,让她把你心心念念的美人带出来给你瞅瞅,怎麽样?”
  
  梁九薇登时从床上坐起,“棒极!这边吃不到那边总要看个过瘾吧。”
  
  “我可是要带上我男人的,你若不想带别的男人就想办法说服我哥,看你本事了,拜拜。”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0
☆、027 再叫,再叫就非礼你!

  在小镇待了三天,回到S市的当晚,谭容弦病倒了,高烧不退,全身起红疹,全能管家枢启然检查过後,得出结论:水土不服。
  
  齐眉囧得差点没晕过去,你见过有人坐了车三天後才出现晕车症状的吗?
  
  “你确定?”
  
  “确定。”
  
  “这都回来了才这样,也太奇怪了不是吗?”
  
  启然摊手,这是齐眉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能明显辨别心情的表情,“所以你说他难伺候这点,我一直很认同。”
  
  齐眉突然有点同情他,可她更同情以後的自己。她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伸手去摸谭容弦的额头,扭头看他,“好像不怎麽烧了。”
  
  启然不置可否,拿出体温计一测,递给她。
  
  齐眉接过一看,39.6°,再次囧住,“怎麽反而升高了,没事吧?”
  
  “还好,等药水滴完了再睡一觉,估计没多大问题。”
  
  齐眉一看体温计再看床上昏沈睡着的人接着又看他,半晌,沈声道:“你这‘估计’着实让人不大放心。”
  
  “……”
  
  
  
  虽然不大放心,到了夜里,倒也真的放心了,因为谭容弦醒了,不烧了,红疹子消退了些,精神竟是极好。
  
  齐眉极度不理解,心下大呼神奇,面上倒很淡定,他说渴了,她喂水,他说饿了,她喂食,稀食。
  
  谭容弦喝了小半碗粥,待翻搅的胃部安分了些,便不再继续,将那精巧的青瓷小碗略推开些,靠在床头看她,低低地唤:“眉眉。”
  
  齐眉听得骨头发酥,搓着胳膊瞪他,“再叫,再叫就非礼你!”
  
  “眉眉。”他笑着又叫一声,大方地张开手臂,好似那经典的一句,come on baby!
  
  齐眉一个哆嗦,又搓了搓手臂,这才挪过去坐在他身前,扒拉开他的睡衣,观赏起胸前“美景”,“唔,这些个红点要到什麽时候才完全消失?”
  
  谭容弦懒懒靠坐着,哪怕她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他眼也不眨,甚为淡定,“两三天吧。”
  
  齐眉想了想,忍不住问:“你刚回国的时候也这样?”虽是在问,可她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果然,他点了头。
  
  齐眉抽了抽嘴角,“难道你们皇室的孩子都是在暖房里长大的?”她一脸认真地比划着,生怕他听不懂,还附带解释,“就是那种大大的玻璃温室……”
  
  谭容弦不大乐意地皱眉,“都说了我和皇室没关系。”
  
  “好吧,没关系。”她偎到他怀里,俏皮地用鼻子去顶他的下巴,“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呢,你母亲管你管得很严吗?”
  
  他轻轻顺着她的发,想了一会才道:“也不算严,就是身边总有一群人跟着,时间久了会觉得很烦。”
  
  “所以回国避难?”
  
  “算是吧,不过我很喜欢中国。”他笑着,像挠猫咪一样轻挠她的下巴,“因为这里有个眉女。”
  
  “我们中国多好啊,地大物博,博大精深,深……”深啥?齐眉皱眉,紧接着一拍脑门,“深不可测!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们中国有多好!”
  
  谭容弦颇为嫌弃地瞅她,“你读书时语文肯定是最差的一门。”
  
  “……”齐眉一下没了底气,被说中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0
☆、028 我比游戏好玩,玩我吧玩我吧!

  卿微电话一个接一个轰进来,要齐眉把谭美人带出去溜一圈,齐眉拿着手机,扭头看看坐在客厅沙发上正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讲着电话的人,走远些,回道:“他身体不大舒服,改天再聚吧。”
  
  “真的?”
  
  齐眉万分真挚,“真的,昨天下午开始发高烧,滴了好几瓶药水,这会儿还躺床上呢。”
  
  “我会确认的,若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确认?她还想亲自跑来看看不成?齐眉耸耸肩,转身朝谭容弦走去。
  
  谭容弦刚结束一通越洋电话,紧接着又有人打进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笑了,正愁怎麽整治这家夥呢,她倒自个儿送上门了,他接起,懒洋洋道:“什麽事?”
  
  “谭美……咳,谭先生啊,您今儿个身体状况如何?”
  
  谭容弦被对方颇具娱乐性的用词逗笑了,“很好,若卿医生是想找个人练练刀法,很抱歉帮不上忙。”
  
  “自然不是啦,我哪敢找您练刀法呀,就想问问您现时有没有诸如头晕恶心无力胸闷四肢发软这类症状呢?”
  
  一听卿医生,她就知道是谁了,那女人,竟直接打电话找他确认?够狠!齐眉凑到他身边,张口就要说话,谭容弦竖起食指制止了她,笑着回了对方两字,“没有。”
  
  “OK!蓝田九点,不见不散,BYE!”
  
  谭容弦将手机扔到一边,搂住身侧的女人,“你闺蜜约我们出去喝酒,在我的地盘。”
  
  “你答应了?”
  
  谭容弦点头,“我不想喝酒,可是我想整整她。”
  
  齐眉笑着捏他耳朵,“你也太坏了,人家不过给你取了个外号。”
  
  谭容弦轻揉她的腰,脸部在她颈间来回蹭着,“只有你有特权。”
  
  “真的?”齐眉喜滋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掏出与他一模一样的手机,笑得神秘,“你知道在我的通讯录里你叫什麽吗?”
  
  还真不知道,谭容弦挑眉,“调出来看看。”
  
  齐眉飞快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亮给他看,“那,不许生气啊。”
  
  大美人……
  
  谭容弦差点被那三个华丽丽的中文字刺瞎,俊脸一黑,“换掉。”
  
  齐眉躲开他的手,将宝贝手机藏在身後,“说好不生气的!”
  
  “我没生气,只是让你改几个字。”
  
  “这跟生气的结果是一样的!我不管,休想我改!”齐眉梗着脖子,誓不就范。
  
  “好吧,不改就不改,不过你不能让你身边的朋友知道那是我。”
  
  她笑,凑过去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安啦,我不会出卖你的。”
  
  谭容弦颇为享受地眯了下眼,揽过她的腰,“嗯,再亲一下。”她再亲一下,他又道:“再亲几下。”
  
  齐眉啄木鸟一般在他脸上狠啄几下,随後将他推开,“不玩了,玩游戏去。”
  
  他拉住她,严肃道:“我比游戏好玩。”
  
  “……”一想到他的潜台词很有可能是:玩我吧玩我吧!齐眉就各种凌乱。
  
  “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你玩的那游戏不就是愤怒的小鸟嘛,我可以让你玩大……”
  
  齐眉果断闪身上前,捂住他的嘴,恶狠狠道:“以後休想再用这事儿威胁我满足你的淫欲,告诉你,本姑娘已经不玩愤怒的那啥了,改玩植物大战僵尸!”
  
  谭容弦拿开她的手,以一种毫无悬念的压倒性力道将她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道:“那就先与我大战个三百回合,如何?”
  
  “……”齐眉呈崩溃状,尼玛这绝对不是疑问句!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1
☆、029 坑爹的六人聚会

  晚间,蓝田,钻石区,A套间。
  
  卿微一看时间,都九点半了,另外四人还没影儿,“一群不守时的家夥。”她有些愤愤然,将沙发上成排的黑色貂皮靠垫一个接一个往自家男人怀里扔,“等下让他们每人先自罚三十杯!”
  
  程啸一一接过,等她扔完了再回丢过去,“若真那样,我们便可以直接回家了。”人都倒了,还喝什麽?
  
  “那就三杯,肯定是要罚的。”卿微不满地嘟囔,搁下靠垫,朝坐在单人沙发的他走去,往腿上一坐,“你後天要去北欧了,可别忘了啊,一天三通电话。”
  
  程啸不置可否,挑眉淡笑,“你好像对三这个数字很执着?”
  
  “是呀,所以才会嫁给三十而立的你。”
  
  “那我岂不是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程啸笑着揽过她纤细的腰,正要温存一番,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卿微从他身上下来,转身望见来人,阴阴地笑,“一人先来三杯,酒水自个儿挑。”
  
  秦彻朝程啸略一颔首,脱下外套,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招来会所配备的英式私人管家,开了瓶红酒,他动手倒了两杯,显然没有两个女人的份。卿微眼尖,一看那是82年的拉菲,忙凑过去,讨好地蹭蹭秦彻的肩膀,“哥,我陪你喝一杯吧。”
  
  “不许喝。”
  
  “不许喝!”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前者是大哥,後者是老公。
  
  卿微一脸委屈,程啸将她拉到边上坐好,拿了杯白开水给她,“怀孕的女人不能喝酒,听话。”
  
  梁九薇更委屈,“我没怀孕,为什麽也不给我喝?”
  
  秦彻也往她手里塞了杯白开水,“感冒了,多喝点水。”
  
  两个女人各端着一杯白开水,遥遥互望,无语凝咽,坑爹啊!
  
  
  
  两个男人喝酒,谈事业,两个女人喝白开水,瞎聊。
  
  将近十点半的时候,主角终於登场,卿微一见齐眉进来,登时冲上前,“怎麽就你一个,谭美人呢?”
  
  “诶?”齐眉愣住,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奇怪,刚才明明还在後面的……”
  
  “赶紧出去找啊,要被人拐走了怎麽办?!”
  
  齐眉朝天翻个白眼,自顾走过去,与俩男人打了招呼,往沙发上一坐,喝了口水,揉揉酸疼的腰,自言自语一般嘟囔着,“哪个家夥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拐他呀。”
  
  秦彻微笑着给她倒了杯红酒,这时,桌上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一见来电显示,秦彻眸光微闪,道了句抱歉,拿了手机起身朝外走去,就在离门口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那奢华厚重的欧式雕花木门突然被推开,秦彻下意识抬眼看去,下一瞬,彻底僵住。
  
  在那种情况下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以一种怪异到极点的目光死死盯住,任谁都不可能毫无反应,谭容弦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语气倒还算平和,“有什麽问题吗?”
  
  秦彻不语,只盯着他看,面色变幻不定。
  
  “哥,哥?”卿微捡起地上的手机,在秦彻眼前晃了晃,“哥你没事吧?脸色很不好。”
  
  “抱歉,有些头晕,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聊。”秦彻伸手接过手机,快步走出门去。
  
  卿微急着也要跟出去,程啸叫住她,拿了西装外套起身走过去,与她道:“你留下,我去看看。”
  
  “好。”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1
☆、030 混乱的夜晚

  谭容弦面色亦不大好,莫名有种被当做动物观赏却又吓到小孩子的错觉,齐眉真怕他一个不高兴也扭头走了,忙起身过去将他拉到沙发上坐好,递了杯白开水给他,“喝。”谭容弦毫不理会,自顾端过她面前的红酒,轻抿一口,斜眼看她,“自己喝。”
  
  齐眉听话地自己喝了白开水。
  
  卿微走回来坐到沙发上,见梁九薇怔怔盯着谭容弦,那目光实在太过诡异,齐眉微一皱眉,卿微轻咳一声,正要开口,梁九薇却先她一步,盯着谭容弦问:“你去过伦敦特拉法尔加广场?”
  
  卿微先是一愣,继而想起方才秦彻的失态,脑海中骤然闪过某种可能性,她惊住,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谭容弦。
  
  别说谭容弦了,这下就连齐眉都有些怒了,“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怎麽回事?”
  
  谭容弦按住她的手,看向梁九薇,如实回答,“去过一次,怎麽了?”
  
  梁九薇抬手捂住脸,过了一会,突然倾身去拿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那是秦彻的,他刚才走得急,忘了带走。她从口袋里掏出他的钱包,打开,看清里头的照片,梁九薇突然笑了下,不再看任何人,拿着外套起身往外走。
  
  这个夜晚,注定是混乱的。
  
  
  
  车子开到半路被一人拦下,是谭容遣。他拉开後座车门,坐进去,笑着打招呼,“二哥二嫂,晚上好。”
  
  谭容弦没理他,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开。
  
  齐眉扭头看他,“你怎麽在这里?”
  
  谭容遣笑嘻嘻道:“挺久没见面了,想你们呀。”
  
  齐眉与他其实很少见面,俩人每次凑到一起都是为了他二哥的事,齐眉对他的印象一直是全副武装一丝不苟身後带着一票特种兵的神奇人物,虽然他一开口总让人觉得与外形极度不搭调,这会儿见他穿着宽松薄外套和破洞牛仔,配上那栗色的凌乱短发,倒让她有种原来这家夥真的只有22岁的感觉。
  
  见齐眉直盯着他瞧,谭容遣痞痞地扬了扬唇,“二嫂,你别这样盯着我,晚点二哥会把我拖到没人的地方暴打。”
  
  齐眉收回目光,转而去瞧正专心开车的人,摸了摸下巴,心道,这俩货的爹年轻时定是个俊得人神共愤的家夥。
  
  唔,不知道那传说中的谭氏长子是啥摸样呐,想到这点儿,齐眉蔫了,哀怨地瞅了谭容弦一眼,这家夥明明说要带她见家长的,却总不行动,真愁人。她无声叹了口气,扭头看窗外,这才惊觉他们走错方向了,这暗沈沈的小街道怎麽可能是回家的路?
  
  “真服了你,就这麽段路程你也能迷路,停车停车,我来开,真是笨死了。”齐眉嘟囔着就要下车,谭容弦按住她,看了後视镜一眼,缓缓靠边停下。
  
  “还是二哥聪明,大马路上的打起架来多不好看,这地儿够清静。”
  
  共有三条“尾巴”,最少也有十几人,谭容弦微一皱眉,身上其实没什麽力气,他现在只想回家睡觉,不大想打架,“你怎麽不带人来?”
  
  谭容遣摊手,一副怎麽能怪我的样子,“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讨厌他们。”
  
  谭容弦抚额。
  
  齐眉这才发现他们被陌生的车辆包围了,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对,她大惊,第一反应是去看谭容遣,“你又强制收购人家的企业了?”
  
  “才没有。”谭容遣很是无辜,“还是那几个,上次没整死他们真是太不对了,人果然不能太心软,不过,他们怎麽还有钱请人啊?”
  
  “……”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1
☆、031 开外挂

  齐眉扒着车窗,心惊肉跳地看着外头一片混乱的打斗场面,目光紧紧粘在谭容弦身上,生怕一个躲闪不及对方手上的钢棍就会砸到他身上。
  
  二对十二,也实在太勉强了。
  
  好在最终有惊无险,总算圆满解决,谭容遣背部被刮了下,算是轻伤,谭容弦则完好无损,只看起来累了些。
  
  谭容遣靠坐在车前盖上,甩甩手,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抽了一口,“好久没这麽痛快地打架了,真爽。”
  
  齐眉打开车门,下了车,抬脚踢了踢离车门最近的家夥,“晕了吗?”
  
  “你再踢一下他就醒了。”谭容弦喘匀了气,抬手去揉她的脑袋。
  
  齐眉转过身子,伸手戳他一下,“我怎麽不知道你打架这麽厉害,开外挂了吧?”
  
  谭容弦笑笑,没说什麽,谭容遣倒是乐得不行,“二嫂你竟然不知道?我二哥拿过散打冠军呢。”
  
  纳尼?齐眉大为震惊,“就你?真的假的?”
  
  谭容弦失笑,“你这什麽表情,难道我在你眼里很弱?”
  
  齐眉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岂止呀,简直弱爆了。”
  
  谭容遣闻言大笑,目光扫过齐眉身後,脸色骤变,“小心後面!”
  
  齐眉没来得及反应,只觉手臂突地一紧,身子被迫转了半圈,熟悉的气味笼罩下来,紧随而来的是一记令人毛骨悚然的碰撞声。
  
  “二哥!”谭容遣怒红了眼,动手掏出枪来,谭容弦飞快一脚将袭击他的人踢出老远,皱眉看他,“都说了不许用枪。”
  
  谭容遣忙收起枪,快步过去扶他,“二哥你怎麽样?”
  
  “嗯,问题不大。”谭容弦试着动了下被钢棍砸中的右肩,疼得钻心,他隐忍地皱了下眉,左手拉过吓呆了的小女人,塞进後座,自己跟着坐进去,扬了扬下颚,示意谭容遣开车,“回别墅。”
  
  谭容遣从驾驶座扭头看他,显然很不放心,“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刚那一下的力道可不是开玩笑的。”
  
  谭容弦靠在椅背上,懒懒瞥他一眼,“不用。”
  
  谭容遣看了齐眉一眼,不再说什麽,扭头坐好,发动引擎,调转车头,踩下油门,将车开得飞快。谭容弦知道他心情不好,心下微微叹气,抬手摸摸齐眉的脸,“你才真是弱爆了,这点小事都能被吓到?”
  
  齐眉缓慢摇了下头,脸色苍白,声音又紧又涩,“我在想,若刚才那人拿的不是棍子而是刀……”
  
  “可他拿的就是棍子。”谭容弦揉揉她的脑袋,笑容里隐隐带着倦意,“别想太多。”
  
  齐眉紧紧抓住他的手,还是摇头,“是我不好,我若没下车,没踢他那一下,他不会那麽快就醒……”
  
  谭容弦拥着她,柔声安慰,“不就挨了一棍子吗,又没什麽事,你别自责。”
  
  可那是钢棍啊,对方又发了狠地用力,光听那声音她都觉得疼得慌,齐眉伸手摸向他右臂,“很疼吗?”
  
  谭容弦半途抓住她的手,包在掌中,闭上眼,声音轻了许多,“不怎麽疼,倒是困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1
☆、032 谭家长子

  回到别墅,谭容弦朝他弟弟道:“你回去吧。”然後不再看他,径直进了卧室,往床上一倒,他实在累得狠了,早上才退了烧,刚才又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会儿放松下来,眼一闭,秒睡。
  
  醒来已是次日中午,谭容弦睁开眼来,只觉喉咙干渴刺痛,不由皱了下眉,正欲撑坐而起,不料刚一动,右肩处霎时传来剧痛,他轻抽了口气,侧身坐起,扭头一看,见肩臂肿胀处贴着止痛的药膏。谭容弦扶额,一下没了下床倒水的心情,倾身拿过手机,正要拨号,卧室的房门恰在这时被推开。
  
  “醒了?”齐眉快步走近床榻,谭容弦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仰头喝下,随後将空杯子递回去,顺势在她唇上一吻,“心有灵犀,给个奖励。”
  
  齐眉搁下杯子,伸手轻抚他右肩伤处,“觉得怎麽样?启然说若疼得厉害还是去医院拍一下片比较妥当。”
  
  “不用,不怎麽疼。”
  
  “还是去检查一下吧,万一是骨折呢?”
  
  “别担心,我自己清楚着,过两天就消肿了,没事。”他浅浅一笑,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下床走进浴室。
  
   过了一会,听她在外头说:“我先下楼了,刷完牙下来吃饭。”
  
  “唔……”谭容弦含着满嘴的牙膏沫,含糊应着。
  
  齐眉摆好饭菜,等了许久不见人下来,便又上楼去瞧,一进卧室,看见趴在软枕上的人,不由失笑,这家夥,又睡着了。她轻轻走过去,弯腰瞅了一阵,接着伸手去捏他耳朵。
  
  “我没睡……”谭容弦闭着眼,睡意朦胧地道:“我就趴一会……”
  
  齐眉笑着戳戳他的脸,“先起来吃饭,等会再回来趴。”
  
  谭容弦脑袋埋进枕头里拱了拱,接着用左臂撑起身子,下了床,拉起她的手,“走吧。”
  
  
  
  吃完饭,启然回来了,身後跟着一人,目测一米九以上,一身休闲西服,古铜色肌肤,桃花眼,乍一看,英俊帅气,再一看,邪肆风流,再再一看,竟觉妩媚得不行。齐眉保持着坐在谭容弦腿上揉他太阳穴的姿势扭头看着那人,面部表情颇有些凌乱,震惊、诧异、疑惑、惊艳,轮番上演。
  
  谭容弦陷坐在沙发里,一手仍扶在齐眉腰上,懒懒挑眉,敷衍地唤了声,“哥。”
  
  纳尼?!齐眉登时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飞快从谭容弦腿上跳下,她是按着他的肩膀借力跳开的,且很精准地按在受伤肿起的部位,那慌乱之下的力道可不算轻,谭容弦痛哼一声,疼得差点没晕过去,齐眉大惊,慌忙扶住他,急着要去查看他肩上的伤,“对不起对不起,很疼吗?”
  
  “没事。”谭容弦将她按坐在身侧,摇了下头,紧接着去看自家大哥,“吃过了吗?”
  
  谭曜勾唇一笑,走过去坐到对面沙发上,看了齐眉一眼,答非所问,“妈咪说很想你。”
  
  齐眉着实被“妈咪”惊到了,於是,谭家长子的神奇指数在短暂的停滞後继续往上飙升。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1
☆、033 美人姓谭

  齐眉看了下时间,一个半小时了,那两兄弟还没从书房出来,也不知谈的是公事还是私事,大概都有吧,会不会提到她?齐眉胡乱想着,随手拿过桌上装着牛奶的杯子,仰头灌下,放下空杯子,见启然盯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她一怔,下意识抹了下唇角,“怎麽了?”
  
  “那是给少爷准备的。”
  
  齐眉愣了下,然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被她喝下的牛奶,她疑惑,“他不喝牛奶的。”
  
  “确实,我威逼利诱过无数次,他就是不喝。”
  
  威逼利诱?齐眉被这词儿逗笑了,“你倒是尽责,谁给你的任务?”
  
  “大少爷。”启然看着她,仍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以後就是你的任务了,两天一杯,方法自己想。”
  
  两天一杯?这比登天还难啊,齐眉胯下脸来,“为什麽是我?”
  
  启然一推眼镜,“因为他只听你的。”
  
  口胡!那家夥什麽时候听过她的话了?齐眉瘫陷在沙发里,这时,桌上的手机欢快响了起来,启然伸手拿过,递给她。
  
  “谢谢。”齐眉接过,扫了眼来电显示,接起,起身朝露台走去,“妞儿,正好有事请教你呢。”
  
  那边停顿一下,才道:“昨晚的事吗?”
  
  她不说的话齐眉倒还真忘了那回事,她往沙发摇椅上一坐,仰面望着湛蓝的天幕,晃悠着双腿,“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坦白从宽啊,速速从实招来。”
  
  卿微又是好一阵停顿,直到齐眉都忍不住要开口催促了她才又道:“眉女,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哥有个梦中情人的事吗?”
  
  梦中情人?齐眉回想一下,确是有那麽一回事,好像是说秦先生於伦敦邂逅一美人,自那以後,日思夜想,癫狂魔障。齐眉摸摸鼻子,“哦,记得,怎麽了?”
  
  “那美人姓谭。”
  
  “哦,这麽巧啊,啊?你说什麽?!”齐眉诈尸般从摇椅上蹦起,脑中迅速将昨天晚上的各个画面过滤一遍,旋即瞪大双眼,捂住嘴,“oh my god,你确定?”
  
  “确定一定肯定!”卿微显然也有些抓狂,“我爸妈要知道这事非气疯不可!”
  
  齐眉躲到角落,小心翼翼地问:“你哥他是……双?”
  
  “是双还好办,可我觉得他是GAY。”
  
  齐眉无语半晌,问:“你怎麽知道?”
  
  “因为他对女人硬不起来。”
  
  “……”齐眉扶额,“你连这都知道?”
  
  “九薇说的,她试过好几次了。”
  
  “……”齐眉倒地。
  
  “眉女,现在怎麽办?我爸妈後天回国,我哥又刚好受了刺激,我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出柜了!”
  
  这“一个不注意”的几率应该是很小的,齐眉一下一下抓着头发,这是她烦恼时必有的动作,“你爸妈每次见你哥都会提结婚的事?”
  
  “那是当然的啊,我这做妹妹的都要当妈了,他却连女朋友都还没找。”
  
  齐眉准确抓住其中关键,“所以,你爸妈回国时你哥一定要有女朋友。”
  
  “问题是我哥从昨晚开始一直处於生人勿进的危险状态,大门反锁,电话不接,连串通商量的机会都没有呀。”
  
  这是有点难办啊,齐眉叹了口气,“那我也没办法。”
  
  “唉,晚点再找九薇商量下吧,对了,这事儿可别让谭美人知道。”
  
  “我脑子还好使,放心。”
  
  “就怕你脑抽呀。”
  
  “你才脑抽!”
  
  “还真有点,程先生提前出差了,我一个人闷死了,觉得哪儿都不对劲。”
  
  转了个身,正见谭容弦和他大哥下了楼来,齐眉朝电话那端的人道:“我晚点去找你,先挂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1
☆、034 我不讨厌同性恋

  谭曜一走,齐眉立马将谭美人拖回房间,严肃地问:“你和你哥都说什麽了?”
  
  “公事,说了你也不懂。”
  
  齐眉不大甘心,又问:“没谈私事吗?”
  
  “有。”
  
  齐眉眼睛一亮,“比如呢?”
  
  “无可奉告。”
  
  谭容弦走到床沿坐下,拍拍大腿,齐眉耸拉着脑袋走过去,往他腿上一坐,下巴搁在他左边肩膀上,“你哥有没有说我什麽?”
  
  “你该减肥了。”齐眉拿脑袋撞他一下,就要下地,谭容弦环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圈住,笑着亲她一下,“我哥夸你长得漂亮,也很可爱。”
  
  齐眉想起谭曜进门时自己那副囧样,一听可爱这词窘得恨不得拿面条上吊,她恨恨挠他,“你怎麽不早说你哥要来,害我在他面前丢脸。”
  
  “他只是刚好路过。”谭容弦用手顺着她的长发,半晌突道:“明天晚上陪我回主宅吃饭,我妈想见见你。”
  
  这是要正式见家长了吗?齐眉抓住他的手,搓来揉去,“明天吗?好紧张啊。”
  
  “你紧张什麽,就吃个饭而已。”
  
  “就因为要吃饭才紧张啊。”齐眉朝他眨眼,“我怕她嫌我吃相难看。”
  
  谭容弦笑笑,抬手去揉她的脑袋,“我妈见过你。”
  
  齐眉大惊,“什麽时候?我那时候在做什麽?你当时怎麽没提醒我?”
  
  谭容弦淡淡笑着,“是照片。”
  
  “你早说呀,害我紧张半天。”齐眉掐他的脸,一愣,又掐一下,“啧啧,看这皮肤嫩的,跟水豆腐似的。”不知想到什麽,齐眉突然从他腿上下来,蹬蹬蹬跑出卧室,过一会又蹬蹬蹬跑回来,将满满一杯牛奶递到谭容弦面前,“喝!”
  
  谭容弦默默扭过头,往床上一倒,卷过被子,连脑袋都蒙住。就知道他不可能乖乖喝的,齐眉颇为淡定地托着下颚想了一会,然後,将牛奶搁在桌上,爬到床上钻进被窝。
  
  两分锺後,谭容弦掀开被子坐起身,“刚才那话是真的吗?”他问得一本正经,可只要认真看,就能发现他的脸颊覆着一层可疑的薄红。
  
  齐眉点头。
  
  谭容弦沈吟半晌,道:“我喝。”
  
  齐眉见他喝得辛苦,中途停了好几次,一张脸皱得跟包子似的,她伸手捏捏,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如何看待同性恋?”
  
  “咳,咳咳咳……”谭容弦被牛奶呛住,一阵猛咳,齐眉忙起身去拍他的背,他推开她,捂嘴冲进洗手间,狂吐。
  
  齐眉一摸鼻子,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几分锺後,谭容弦从洗手间出来,绷着脸往床上一坐,一句话都不说。齐眉心虚地瞅他一眼,猜不准他是不是在生气,她倒了杯水,递过去,谭容弦不接,直直看她,“你刚才说,同性恋?”
  
  齐眉捏着手中的骨瓷杯,略低着头,“没什麽,就随口问问。”
  
  “我不讨厌同性恋。”
  
  纳尼?!
  
  齐眉猛地抬起头来,“你不讨厌?!”不讨厌的意思是,能接受?啊!这怎麽可以!这绝对不可以!齐眉将杯子搁在桌上,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凌乱得语无伦次,直接砍掉标点符号,“你怎麽能不讨厌你必须讨厌啊虽然我不讨厌可若对象是你我就讨厌刚才你不是吐了吗你应该很不喜欢才对啊天啊你怎麽能接受你不能这样啊你要振作啊我敢保证这天底下再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了你必须喜欢女人啊……”
  
  谭容弦面色铁青,“谁跟你说我喜欢男人了?”
  
  “你刚不是说你不讨厌同性恋吗?”
  
  “那也仅仅是不讨厌。”谭容弦气得直咬牙,“拿开你的爪子。”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1
☆、035 调戏你

  卿微窝在客厅沙发上,电视遥控都快被她按出几个洞来,一听门铃响,登时来了精神,蹦下沙发小跑过去开门。
  
  门外,齐眉晃了晃手中提着的外卖袋子,笑眯眯道:“你最爱的猪脚面线。”
  
  “啊,眉女你真好!”卿微馋得不行,伸手接过袋子,让她进门。
  
  齐眉换了拖鞋,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倒,“唉,我果然还是劳碌命啊,在家呆着都快长蘑菇了,怀念上班的日子啊。”
  
  “有美人陪伴,多好啊,还嫌弃,哇,好烫……”
  
  齐眉白她一眼,“有那麽饿吗?”
  
  “我现在要负责两个人的营养呢,自然容易饿些。”卿微放下筷子,伸出舌头,拿手扇风。
  
  齐眉不置可否,过了一会突然道:“明天要见家长了。”
  
  “哦。”卿微拿起筷子,低头继续吃。
  
  “你这哦是什麽意思?”齐眉显然不大满意,她可紧张死了,对方却是那般敷衍的反应。
  
  “恭喜呀,加油,争取一招拿下未来婆婆。”一碗猪脚面线很快见了底,卿微不舍地放下筷子,一摸肚子,打了个嗝,爽歪歪陷进沙发里,“程先生也不让我去医院上班,我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好烦啊。”
  
  这话题一下子拐了多少个弯啊,齐眉拿眼横她,“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在烦恼。”
  
  “我是烦在心里呀,不过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我哥,唉,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手机铃响,卿微拿过手机,见是梁九薇那女人,忙接起,“怎麽样,他肯开门了吗?啊?煤气中毒?哈哈,亏你想得出来,我哥肯定气得够呛,不会吧,喝了那麽多?那现在醒了没有?情绪对头吗?”
  
  电话那一端,梁九薇拿着手机,转身,视线与床上刚醒的男人撞了个正着,刹那,电闪雷鸣火光四射。梁九薇轻咳一声,对着话筒道:“很不对头。”话落,结束通话,几步过去,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倒了杯水给他。
  
  秦彻不接,冷眼看她,“你怎麽进来的?”
  
  “办法多得是。”梁九薇搁下水杯,拉过椅子往床前一坐,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酒醒了?”
  
  宿醉造成的头疼令他心情烦躁,秦彻皱眉揉揉额角,“你回去。”
  
  “为了个男人,至於吗?”
  
  秦彻猛地一僵,抬眼看过去,“你说什麽?”
  
  “我看了你钱夹里的照片。”无视对方冰冷慑人的目光,梁九薇如实评价,“嗯,拍摄角度非常完美,你学过摄影吧?”
  
  秦彻面色森冷,“你滚。”
  
  “真的要我滚吗?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事和他说了。”
  
  秦彻脸色白了又黑,沈默一阵,方问:“你要如何?”
  
  “我要你。”
  
  秦彻略一怔,旋即扭过头去,“九薇,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喜欢我哪一点?”
  
  梁九薇毫不停顿,“哪点都喜欢。”
  
  “可我不……”
  
  “他也不喜欢你!”梁九薇倔强地打断他,不想听那明确的拒绝,趁他愣神的空当,她猛地扑过去,将他压在床上,一手大胆地探到他身下,抓住仍在沈睡的男性器官揉弄起来。秦彻倒抽了口凉气,伸手欲将她甩开,无奈命根子握在人家手里,他不敢妄动,怒得脸都红了,“梁九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知道,我在调戏你呀。”见他脸色有异,梁九薇一顿,突然凑到他耳边,“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2
☆、036 传说中的第一次?

  “真那麽想要我吗?那好,如你所愿。”秦彻猛然翻身将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压在身下,一把撕开她的衣服,“至於是不是第一次,你很快就会知道。”
  
  “你,你可别乱来啊。”梁九薇咽了咽口水,说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
  
  秦彻三两下将她扒光,紧接着除去自身衣物,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这一天你不是等很久了吗?怎麽,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谁怕了?”梁九薇索性拿开护住胸部的手,闭上双眼,“来吧!”
  
  秦彻盯着她精致的小脸看了半晌,心下微微叹气,俯身抱住她,语调轻柔,略有些哑,“九薇,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我早认定你了,不选了。”梁九薇伸手回抱他,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炙热的硬挺,脸颊顿时发起烫来,“我不是赌气,我是真的想把自己给你,无论以後如何,我都不会後悔。”
  
  “值得吗?”
  
  她仰头吻他一下,眸光亮得出奇,“是你就值得。”
  
  
  
  几分锺後,梁九薇有些後悔了。她当然知道第一次会疼,可没想到会这麽疼,坚守了二十几年的处女身就这样交付给一个不一定会爱自己的男人,身体被彻底撕开的那一刹,她哭了,疼痛给了她落泪的理由,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哭。
  
  秦彻亦没想到这会是她的初次,短暂的惊愕过後是翻涌而起的复杂情绪,他保持着深埋在她体内的姿势,不敢再动,俯身抱住身下落泪不止的小女人,语带怜惜,“很疼吗?”
  
  梁九薇停止了抽泣,视线扫过两人相连的下体,很快又移开,“有点。”
  
  秦彻低头在她颊边落下一吻,含笑而语,“知道害羞了?”边说着,腰下轻轻一动,她低叫着试图合上双腿,小脸皱成一团,显然还是觉得疼。秦彻并未停下,一下一下缓缓抽动起来,“忍忍,等下就不痛了。”
  
  梁九薇闭着眼低低哼叫着,她能感觉到有许多温热的液体从下体流出,不敢睁眼,怕一不小心就看到自己的血。她晕血,不晕别人的,她晕自己的。这可是珍贵的第一次啊,无论如何不能出现意外。
  
  渐渐的,下体的疼痛减轻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热涨酥麻。他挺进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她攀紧他的肩,纤细的身体被他撞得不住摇晃。
  
  “嗯……啊……啊啊……”
  
  炙热紧致的花穴一阵阵地绞紧,秦彻低喘着,又是连续十几下的深入抽插,然後抽出,滚热的体液喷射在她腿根。
  
  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他伸臂揽过初经情事的小女人,爱怜地吻她一下,“还疼吗?”
  
  梁九薇将脸埋在他胸前,轻轻点头。
  
  秦彻揽住她柔软的纤腰,轻吻她的发顶,“去洗澡?”
  
  她紧紧抱住他,咬了咬唇,“再来一次。”
  
  秦彻不觉意外,只轻轻一笑,“急什麽,又不是没机会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真的?”梁九薇又惊又喜,仰头看他,“那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男人了?”
  
  秦彻一愣,随即点头,“可以这麽说。”
  
  见他点头,她的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大转变,“既然确定要对我负责,那你这一辈子都不可以离我而去,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死人,不可以沾花惹草,更不可以跟小狐狸精私奔,你要是敢离开我身边,左脚走就左脚断,右脚走就右脚少一半,轻则断手断脚,重则长江漂尸,听清楚没?”
  
  “……”秦彻莫名有种入了圈套的感觉。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2
☆、037 传家宝

  “眉女眉女,告诉你个好消息,九薇将我哥拿下啦!就昨天晚上!厉害吧?”
  
  “厉害,超级厉害。”齐眉偏头夹着手机,弯腰换鞋,“还有事吗?”
  
  “有啊,我很无聊,你过来吧,我们去shopping。”
  
  “今天得见家长呢。”齐眉换好鞋,直起身来,扭头没见到谭容弦,捂着话筒朝楼上喊了几声,无人回应,估计是先出去了吧。齐眉拿起包包,走出门去,朝卿微道:“晚点报告战况,先挂了哈。”
  
  走出别墅大门,果然见那辆纯黑色的轿车停在外头,齐眉径直过去,拉开後座车门,坐进去。
  
  谭容弦示意启然开车,紧接着扭头看她脚上,微一皱眉,“怎麽老穿这麽高的鞋。”
  
  齐眉小声嘀咕,“谁让你长那麽高,我不穿高点往你身旁一站就成小矮人了。”
  
  谭容弦靠着椅背,闭上眼,“晚点回来整理下鞋柜,七公分以上的全扔了。”
  
  纳尼?
  
  齐眉抗议,“不行!”
  
  “我给你买新的。”
  
  “不要!鞋子旧的才合脚!”
  
  “就这麽定了。”谭容弦拉过她的手,轻轻握住,“别吵,我眯一会。”
  
  齐眉果然不再说话,拿眼瞪他,对方看不到,她只能委委屈屈地拿起手机,将这大不幸的消息通过短信告知好友。
  
  ──真的吗?我心理总算平衡了些,哈哈哈哈哈!!!
  
  齐眉盯着那华丽丽的感叹号无语半晌,而後,默默收起手机。
  
  
  
  车子抵达位於半山的谭家主宅,驶进前院。脚刚下地,便见分列两旁的佣人半弯着腰整整齐齐道:“二少爷好,二少夫人好。”
  
  齐眉暗自哆嗦,不大自在地笑笑,谭容弦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进去吧。”
  
  进入大厅,齐眉见到了传说中的谭家女主人,体态端庄,保养得宜,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秀丽,单看外表的话,定是猜不出年纪的。
  
  “伯母好。”
  
  “这就是齐眉吧?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来,过来坐。”谭夫人热情招呼着。
  
  谭容弦脱下大衣交给佣人,拉着齐眉坐到沙发上。
  
  “饿了吧?”谭夫人笑着看他们,“时间掐得真准,饭菜刚准备好。”说着,偏头朝一旁管家摸样的老年人道:“陶伯,让他们上菜吧。”
  
  
  
  一顿饭吃得很是舒心,谭夫人完全没有当家主母的架子,温柔随和,齐眉也愿意与她多说话。在谭家主宅呆了两个多小时,离去前,谭夫人将一祖母绿的玉镯套在她腕上,“这是见面礼。”
  
  直到坐到车上,车子驶出老远,齐眉仍盯着手上的玉镯发愣。那玉通体深绿,晶莹透亮,内中隐隐似有水流波动,一望便知是极贵重之物。
  
  “眉眉,我妈很喜欢你呢。”谭容弦笑着摸摸她的脸。
  
  齐眉怔怔的,“怎麽说?”
  
  “你看,她把传家宝都给你了。”
  
  回到家,齐眉小心翼翼将玉镯褪下,装进丝绒盒子,放到保险柜里,锁好。
  
  谭容弦端着齐眉刚给他倒的牛奶,坐在床沿,面色发苦,“昨天不是喝过了吗?”
  
  “那不算,你後来都吐掉了。”
  
  谭容弦斜她一眼,“还不是怪你突然说些奇怪的话。”
  
  齐眉俯身,脸颊贴着他磨蹭几下,接着在他唇边一吻,“还好你不喜欢男人,不然我亏大了。”
  
  “我性向正常得很。”谭容弦面色隐隐有些发青,“以後再提这事休怪我不客气!”
  
  齐眉不怕死地用手捏住他的下颚,轻轻往上一抬,“怎麽个不客气法?”
  
  谭容弦拿下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柔声道:“干你。”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2
☆、038 热身运动?

  谭容弦仰头喝光杯里的牛奶,随即将空杯子搁在一旁,将齐眉推倒在床,意图明显地俯身压了上去。
  
  这就要“不客气”了吗?其实,她蛮期待的。
  
  突见他侧了侧身子,眉头微蹙,齐眉反应过来,撑起身子跪坐在他腿间,拉开衣领看他右肩,伸手轻抚上去,“还疼得厉害?”
  
  “有点,所以,我们得换个姿势。”谭容弦靠坐在床头,展臂将齐眉拉到怀里,轻咬她的耳垂,“昨晚承诺过的事,还记得吗?”
  
  自作孽,不可活啊,她当时肯定是脑抽了才会拿那种事情去诱惑他,他喝不喝牛奶关她屁事啊!想着等下就要兑现承诺,齐眉羞得脸颊都要冒烟了,她缩了缩脖子,“不记得了……”
  
  “没事,我可以提醒你,你说你要……”
  
  谁要你提醒啊魂淡!齐眉迅速捂住他的嘴,恶狠狠道:“不就是那事儿吗!我记得了!”
  
  谭容弦拿开她的手,笑得像只狐狸,“记得就好,开始吧。”
  
  齐眉一瞅外头的天色,这才刚刚入夜,关了灯也没多大差别,她偏了头去,只留给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儿,“不行,要等晚上。”顿了下,咬咬牙,“越晚越好!”
  
  “好吧。”谭容弦再次将她拉回怀里,动手脱她衣服,“眼下,我们可以先做些热身运动。”
  
  他的动作看起来温柔,速度却快得离谱,齐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剥光了,因为姿势的缘故,少了内衣束缚的胸部大方地呈现在他眼前,看起来倒像是她有心诱惑。
  
  谭容弦认真观赏眼前美景,低低叹息,“眉眉,你真美。”随即,似受到蛊惑一般,将唇覆了上去。
  
  齐眉仰头低吟,双手搭在他肩上,脸颊微微发烫。
  
  谭容弦将脸埋在她胸前,放肆地吮吻起来,一手滑过腰间玲珑曲线,在腿根处暧昧地揉捏一阵,而後缓缓探入腿心。
  
  齐眉低叫着抬起腰来,妄图躲过那作乱的手指,他低哑一笑,一手环住她的腰,扣牢,置於她腿间的手色情地撩拨着两片花唇,时不时捻住那小巧的核心轻揉慢按,逼得她绷紧了身子,花穴轻颤着湿润起来。
  
  “眉眉,你真敏感。”
  
  废话!我摸你几下看你有没有反应!齐眉有些羞恼,故意在他右肩轻拍一下,“少废话。”
  
  谭容弦受疼,皱了下眉,猛地挤进一指,在紧致温热的花穴里放肆搅动起来。齐眉受惊般绷紧了下肢,喉间逸出难耐的娇喘。
  
  “都这麽湿了。”他坏笑着压低声音。齐眉拿手去捂他的嘴,又羞又气,谭容弦拿开她的手,弯起眉眼,眸光流转间隐带诱人之色,“宝贝,准备好了吗?”
  
  齐眉环住他的肩,别开脸,轻轻点头。
  
  
  
  他托着她的臀,控制着插入的速度,享受着占有她的过程。那娇嫩软滑的穴肉像是兴奋,又似痛苦,不断颤抖着绞紧再绞紧,他都觉得痛了。越是如此,欲望却越是膨胀,转瞬间又胀大了一圈,这下轮到她承受不住了,窄小紧致的穴口像要被撑裂一般,秀丽的眉头微微皱起,齐眉低声呻吟,“嗯,好难受……”
  
  谭容弦抬手拢住她胸前的柔软,揉捏起来,嗓音低哑,“马上会让你舒服的。”
  
  齐眉咬着唇浅浅呻吟,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
  
  谭容弦扣住她的腰,在她体内浅浅进出着。
  
  齐眉只觉身下很热,很涨,还有点酥痒,随着对方逐渐加快的律动,那难以言喻的感觉越发明晰,她急促地喘气呻吟,身体自发地迎合他的撞击,好让两人的结合更为紧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2
☆、039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齐眉很快达到了高潮,那快感强烈得令人毛骨悚然,她茫然尖叫着,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痉挛般的紧缩取悦了他,谭容弦闷喘着扣紧她的腰臀,下身更深更狠地朝里顶入。
  
  “嗯、啊……啊呃……啊、啊啊……”
  
  高潮余韵未消,身体极是敏感,齐眉被他近乎疯狂的快节奏戳弄得惊叫连连,未几,腰上的手骤然圈紧,同一瞬间,体内深处传来一阵热烫,齐眉娇哼着瘫软在他身上。
  
  谭容弦扶着齐眉的腰,靠坐着轻轻喘气,疲软下来的性器从她体内滑出,带出一些体液,有他的,也有她的。他笑了笑,将她放倒在床,自己跟着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躯,“宝贝,舒服吗?”他面对面拥着她,一条长腿插入她腿间,手掌暧昧地在她腰臀间来回抚弄。
  
  齐眉懒得应他,无奈身後那手越发放肆起来,显然非逼她开口不可,她扭了扭腰作为抗议,撇了下嘴,闷闷道:“还好。”
  
  “怎麽叫还好?嗯?”修长的手指从臀缝间挤入,抚上那无人造访过的菊穴。
  
  齐眉几乎是惊叫起来的,双手用力捶他,恼得脸都红了,“别乱来!”
  
  谭容弦闷哼一声,收回手,抚上受伤的肩膀,脸色有些发白。
  
  “啊,对不起,我忘了……”齐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总是没轻没重的,她凑上前,小心翼翼道:“很疼吗?”
  
  谭容弦斜她一眼,紧接着闭上眼,不说话。
  
  啊,生气了生气了,肯定生气了。她都数不清自己到底“不小心”几次了,他不生气才怪。
  
  “没生气,只是在想刚才的事。”
  
  齐眉有些发懵,“刚才?刚才什麽事?”
  
  “舒不舒服的事。”齐眉黑线,听他继续说:“你说的还好想必是不舒服的,我在考虑等下要用什麽姿势才能让你最大程度地感受到……”
  
  齐眉果断捂住他的嘴,笑得温柔,“亲爱的,你很勇猛,我觉得很舒服,非常舒服,所以,你可以休息了。”
  
  “眉眉,你说实话时的样子最美。”
  
  “你不说话的时候也很帅。”
  
  “好吧。”谭容弦在她额上轻吻一下,“晚安。”
  
  
  
  这一觉睡得极是安稳,直到早上醒来,谭容弦才记起昨晚未完成的事,不由拿手背贴着额头,轻轻叹息,让她暂时逃过一劫。
  
  “饿了吧,早餐准备好了。”齐眉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边擦着头发。谭容弦微一皱眉,从床上坐起,招手示意她过去。齐眉往床沿一坐,笑着看他,“怎麽?”
  
  谭容弦接过毛巾,替她拭擦起长长的湿发,“以後不要早上洗头。”
  
  “哟,这就开始管我啦。”齐眉弯起眉眼,笑得甜蜜。
  
  “你是我老婆,不管你管谁。”谭容弦凑上前吻她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
  
  齐眉戳戳他的胸口,“承认我是你老婆啦?”
  
  “不一直是吗?”谭容弦放下手,看她,“吹风机拿过来。”
  
  吹干头发,待他洗漱完毕,两人手牵着手出了卧室,下楼吃早餐。
  
  用餐过程中,谭容弦与她说,他已订好後天去伦敦的机票。
  
  “她也会喜欢你的,我保证。”
  ☆、039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齐眉很快达到了高潮,那快感强烈得令人毛骨悚然,她茫然尖叫着,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痉挛般的紧缩取悦了他,谭容弦闷喘着扣紧她的腰臀,下身更深更狠地朝里顶入。
  
  “嗯、啊……啊呃……啊、啊啊……”
  
  高潮余韵未消,身体极是敏感,齐眉被他近乎疯狂的快节奏戳弄得惊叫连连,未几,腰上的手骤然圈紧,同一瞬间,体内深处传来一阵热烫,齐眉娇哼着瘫软在他身上。
  
  谭容弦扶着齐眉的腰,靠坐着轻轻喘气,疲软下来的性器从她体内滑出,带出一些体液,有他的,也有她的。他笑了笑,将她放倒在床,自己跟着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躯,“宝贝,舒服吗?”他面对面拥着她,一条长腿插入她腿间,手掌暧昧地在她腰臀间来回抚弄。
  
  齐眉懒得应他,无奈身後那手越发放肆起来,显然非逼她开口不可,她扭了扭腰作为抗议,撇了下嘴,闷闷道:“还好。”
  
  “怎麽叫还好?嗯?”修长的手指从臀缝间挤入,抚上那无人造访过的菊穴。
  
  齐眉几乎是惊叫起来的,双手用力捶他,恼得脸都红了,“别乱来!”
  
  谭容弦闷哼一声,收回手,抚上受伤的肩膀,脸色有些发白。
  
  “啊,对不起,我忘了……”齐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总是没轻没重的,她凑上前,小心翼翼道:“很疼吗?”
  
  谭容弦斜她一眼,紧接着闭上眼,不说话。
  
  啊,生气了生气了,肯定生气了。她都数不清自己到底“不小心”几次了,他不生气才怪。
  
  “没生气,只是在想刚才的事。”
  
  齐眉有些发懵,“刚才?刚才什麽事?”
  
  “舒不舒服的事。”齐眉黑线,听他继续说:“你说的还好想必是不舒服的,我在考虑等下要用什麽姿势才能让你最大程度地感受到……”
  
  齐眉果断捂住他的嘴,笑得温柔,“亲爱的,你很勇猛,我觉得很舒服,非常舒服,所以,你可以休息了。”
  
  “眉眉,你说实话时的样子最美。”
  
  “你不说话的时候也很帅。”
  
  “好吧。”谭容弦在她额上轻吻一下,“晚安。”
  
  
  
  这一觉睡得极是安稳,直到早上醒来,谭容弦才记起昨晚未完成的事,不由拿手背贴着额头,轻轻叹息,让她暂时逃过一劫。
  
  “饿了吧,早餐准备好了。”齐眉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边擦着头发。谭容弦微一皱眉,从床上坐起,招手示意她过去。齐眉往床沿一坐,笑着看他,“怎麽?”
  
  谭容弦接过毛巾,替她拭擦起长长的湿发,“以後不要早上洗头。”
  
  “哟,这就开始管我啦。”齐眉弯起眉眼,笑得甜蜜。
  
  “你是我老婆,不管你管谁。”谭容弦凑上前吻她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
  
  齐眉戳戳他的胸口,“承认我是你老婆啦?”
  
  “不一直是吗?”谭容弦放下手,看她,“吹风机拿过来。”
  
  吹干头发,待他洗漱完毕,两人手牵着手出了卧室,下楼吃早餐。
  
  用餐过程中,谭容弦与她说,他已订好後天去伦敦的机票。
  
  “她也会喜欢你的,我保证。”
  
  齐眉盯着碗中的鸡丝粥,满心欢喜,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齐眉盯着碗中的鸡丝粥,满心欢喜,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2
☆、040 谎言

  下午,谭容弦被他的兄弟招走了,启然自是跟着去。齐眉其实也想去,可谭容弦不让,笑着亲亲她的脸颊,“郝霖说了,勿携家眷。”
  
  齐眉是知道郝霖的,省财政厅长的儿子,风流倜傥,花名在外,其妖孽程度与谭容弦不相上下。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麽凑到一起的。
  
  齐眉盯着空荡荡的客厅,忧伤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闺蜜发了条短信。
  
  ──女人,准备一下,报复涩会去吧!
  
  半小时後,两人在约好的地方碰头。
  
  一照面,卿微直扑过来,拽着她兴奋道:“眉女!你知道我刚才遇到谁了吗?”
  
  “你悠着点,小心摔了。”齐眉无奈,“谁啊,说说。”
  
  “陶莹莹啊!她素颜的样子也很好看啊,果然是天生丽质啊,我要了她的签名呢,真难得啊,那麽红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没注意到齐眉面色有些僵硬,卿微自顾劈里啪啦,边走边说:“最近好多她的绯闻呢,果然人红是非多,连什麽癌症晚期的圈外男友都出来了……”
  
  齐眉突地停住脚步,“癌症晚期?”
  
  “你没看报纸麽?哦,忘了你从不关注娱乐八卦……”
  
  齐眉拽着卿微走进最近的咖啡厅,落座,点了杯拿铁再向侍者要了杯白开水,然後看她,“你把陶莹莹的事情和我说说,不管是绯闻还是什麽。”
  
  卿微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你该不会认识她吧?”
  
  “我与她是大学同学。”
  
   “纳尼?”卿微掩嘴低呼,“你怎麽从没说起过?”
  
  侍者很快端了咖啡上来,齐眉说了句谢谢,垂着眼,轻轻搅动咖啡勺,她斟酌半晌,才道:“她曾是我的情敌。”
  
  卿微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也就是说,那绯闻不是绯闻,是真的?她那癌症晚期的男友就是你的……天啊,竟然是这样。”
  
  齐眉停顿一会,压低声音,“她有很严重的双重性格,这是我不喜欢她的主要原因。”
  
  卿微再次惊住,“真的假的?太不可思议了。”她想了想,道:“我也不确定那些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刚才见她相比以往是憔悴了些,她推掉好多戏呢,还被拍到一张两人在某海边别墅的露台相拥的照片……”
  
  “我并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齐眉低喃,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又问:“既是如此,她不应该是在美国吗?怎麽会在S市?”
  
  卿微亦是突然反应过来,“我记得你跟我说他出国治疗了,可那照片确实是在S市被拍到的,难道他说去美国只是骗你的?等等,你先确认下是不是这个人。”她拿出手机,打开当天的娱乐新闻,将手机递给齐眉,“是这人吗?”
  
  齐眉接过手机,盯着上头并不清晰的照片看了一阵,点头,“是。”
  
  “你看一下日期。”
  
  齐眉下拉网页,看见日期,正是严锦川擅自出院的第三天。果然是骗她的,他根本没去美国,可是,她不懂,既然都回来找她了为什麽又用这种方式离开?怎麽都说不通。
  
  包里的手机骤然响起,齐眉竟被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将手机递还给卿微,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见是陌生来电,她顿了下,接起,“喂?”
  
  “齐眉?”
  
  “是我,你是哪位?”
  
  “陶莹莹,还记得吗?”
  
  齐眉看了卿微一眼,“记得。”
  
  “那就好,我们见个面吧,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有兴趣知道。”
  
  “好,在哪?”
  
  对方说了个地址,然後挂了电话,齐眉将手机放回包里,朝卿微道:“有点事,不能陪你逛街了,我先走了。”
  
  “好吧。”卿微喝光杯里的白开水,起身拿起包包,“我一个人也懒得逛,回去睡觉得了。”
  
  齐眉抱歉一笑,先她一步走了出去。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4
☆、(36鲜币)041 你打我吧打我吧

  十五分锺後,齐眉坐在另一个咖啡馆临窗的座位,镇定望着对面带着茶色墨镜的素颜女子,单刀直入,“想说什麽,说吧。”
  
  陶莹莹取下墨镜,似笑非笑地看她,“齐眉,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未料她会突然来这一句,齐眉抿了抿唇,道:“我幸不幸福与你有关系吗?”
  
  “有。”陶莹莹垂眸,两指捏着银白色的咖啡勺,轻轻搅动,“你若幸福,我便不高兴,你若不幸福,我就开心,自然是有关系的。”
  
  齐眉冷笑,“很抱歉,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
  
  “也是,踢掉严锦川,还有比他更多金帅气的男人继续宠着你爱着你,你自然是幸福的。”陶莹莹抬眼望着齐眉,唇边带着讽刺的笑,“那人叫谭容弦,没错吧?母亲是英国皇室後裔,父亲是军火巨头,啧!真是奇特的组合。我正巧认识一做军火买卖的商人,他这几日正找人打算教训你家男人,谁让他父亲得罪了不好惹的人呢。”
  
  齐眉面不改色,“你约我来若是为了提醒我这事,我很乐意对你说声谢谢。”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为什麽放着严锦川那样的好男人不要,却选择了那人,他有什麽好,除了那张脸。”
  
  齐眉听不得这话,面色不由冷了下来,“你还有别的事吗?”
  
  “你赶时间吗?那我就直说了吧。”陶莹莹一手撑着下巴,唇角微微勾起,那笑容,温柔,却又残忍,“锦川并不是自愿离开的,他是被逼的,那一日,我就在门外,你收到的那条信息,是他们拿枪逼着他写的。”
  
  竟会有这种事?
  
  齐眉面色微变,冷冷盯着她,“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同样的,你也不能太相信身边的男人。”
  
  置於膝上的手握得紧紧的,尖利的指甲狠狠刺入掌心,齐眉丝毫不觉,身体有些僵硬,“不会是他,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我收到信息那会儿他就在我身边……”
  
  陶莹莹叱笑,“你要相信,若有一天我想动他,绝对不会自己动手。”
  
  “你如何能肯定就是他?”
  
  “我不认为那些人口中所谓的谭总会是别人。”
  
  齐眉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心头一阵阵地发冷,她骗不了自己,她已经开始动摇了。
  
  她因严锦川的事情与他说了分手,他那般骄傲的人,如何忍得下那口气?
  
  
  
  ──锦川锦川,你这麽喜欢我让我压力好大呢,以後我要是不小心喜欢了别人怎麽办?你会打我骂我不理我还是祝福我?
  
  ──傻瓜,我怎麽舍得打你骂你,我很放心,因为你对我的喜欢比我对你的更多,你才舍得离开我。
  
  ──你少臭美了啊魂淡!老实说,你是不是会祝我幸福?电视里都这麽演的啊。
  
  ──放心,我永远不会对你说那四个字。
  
  齐眉撑着额头,心头酸涩难当,她觉得痛苦,为那两个男人,也为自己。
  
  早该想到的,那条信息里严锦川说了四个字,祝你幸福。可她当时哪能顾及那麽多,那时候谭容弦醉得不省人事,她忙着照顾,忙着担心,明明他才是更需要关心照顾的那一个。
  
  人心都是偏着长的,那时候,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谭容弦。她太缺乏安全感,她害怕再次失去。
  
  她与严锦川,那段深植於生命却无法挽回的爱情,她甚至都没花什麽时间来祭奠,只是悄悄将其放在心底。说得好听是拿得起放得下,说难听点便是冷血无情。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可这几年,她真的失去太多太多……
  
  “你真是一个害人精,若不是你,锦川怎会半夜开车回去找你,他连续赶了几夜的设计稿,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拿了车钥匙跑出去了……我问过他为什麽那麽拼命,他说要赶在二十五岁前赚够足够的钱,他说他想给你一场永世难忘的婚礼,你知道吗?他甚至连婚纱都设计好了,他说他要捧着亲手设计的婚纱向你求婚,因为你说过拿戒指求婚真是太没创意了。”陶莹莹语气淡淡的,可那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淬毒的利刃,残忍切割着齐眉的心,“收到那条信息的时候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气,觉得理直气壮,无需内疚了?他为你付出那麽多,你却忍心这样对他,我很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别忘了,你欠他的不单单是一条腿,而是一条命。”
  
  
  
  齐眉不断用冷水冲脸,波涛汹涌的内心却怎麽都平复不下来。她喘着气,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镜中的自己,透明的水珠从脸上滑落,像极了绝望的泪。
  
  若能哭出来,能将那难言的酸楚通过泪水倾泻出来,她就不会这麽难受。
  
  陶莹莹的话像咒语一般不断在耳边盘旋,分分秒秒提醒着她的冷血和无情。
  
  齐眉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猛地一拳砸碎了镜子,钻心的痛从手上传来,她总算觉得舒坦了些。甩甩手,从洗手间出来,一眼对上正推门进来的人,齐眉僵住。
  
  “怎麽回事?”看见她滴血的手,谭容弦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
  
  齐眉躲开他,面色淡淡的,“小伤而已,没事。”
  
  “流了那麽多血怎麽可能是小伤?”谭容弦也没再去拉她,径自取了医药箱,打开,拿出消毒的药水和纱布,示意她伸手。
  
  齐眉将手背到身後,盯着他的眼,好似要直直看到他的心底,“我有事问你。”
  
  “有什麽事等伤口处理好了再说。”谭容弦不耐,伸手去拉她,齐眉却像突然来了气,狠狠甩开他的手,“都说了没事!你别碰我!”
  
  谭容弦愣住,紧接着皱眉,“你怎麽了?”
  
  齐眉咬了咬唇,有些懊悔,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都在心里一遍遍演练好了,要心平气和地将事情摊开来说,不能是质问。
  
  这都还没开始呢,就被她一句话搞砸了。
  
  齐眉抓了下头发,索性破罐子破摔,“是不是你逼着严锦川出院的?”
  
  谭容弦僵住,转念间明白了大概,面色不由沈了下来,“他出不出院与我有什麽关系?又与你何干?”
  
  他这样的反应看在齐眉眼里却更接近於恼羞成怒,临近崩溃边缘的她根本没时间思考,瞬间就给他定了罪。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件事他放弃了治疗,他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他那麽拼命地想要……”想要娶她,可是她却残忍地将他抛弃,泪水夺眶而出,齐眉失声哭喊,“他才二十六岁!”
  
  “谁规定二十六岁不能死的?”
  
  啪──!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左脸颊狠狠挨了一巴掌。
  
  “谭容弦,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心肠歹毒的人!”
  
  谭容弦有些发懵,从有记忆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被甩耳光的滋味,那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所以,你现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打我?”他的目光扫过她血流不止的右手,脸色越发难看。
  
  “你不该做出那种事!”
  
  见她眼睛通红通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谭容弦心下不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并不想两人因为这麽点破事就闹得不可开交。他自认脾气不是很好的人,可在她面前却一再让步,这样的认知令他莫名烦躁。
  
  将怒气压了又压,总算说出一句平静的话,“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事,你也不用说,我自己会查。还有刚才让你觉得生气的那句话,我收回。”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等下启然会帮你处理手上的伤口,早点睡吧。”
  
  齐眉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三分锺才想起来要做什麽,等她冲出门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绝尘而去的车影。
  
  
  
  山顶,谭容弦坐在车里,一手搭在车窗上,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烟。他其实不常沾烟酒这类东西,与身体素质有关,更多的原因是纯粹不喜欢。他只有在心情极度烦躁的情况下才会忍不住想要抽烟。
  
  有电话不断地打进来,他静静靠坐着,既不接起也不挂断,任它一遍遍响着,直到没电自动关机。
  
  半截香烟很快燃尽,谭容弦打开车门,下地,踩熄烟头,然後背靠车身,抱着双臂,静静看着夜色。
  
  他以为自己会想很多事,不论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事实上他什麽都没想,脑中很空,或许他只是觉得太累,懒得想。
  
  晚春的夜风刮进衣领,寒意直达心底。谭容弦一动不动,裹着深色大衣的颀长身体几与夜色融合,直到身体冻到几乎没有了知觉,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返身拉开後座车门,躺了进去,拿过车上的备用毛毯随意覆在身上,浑浑噩噩的,很快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日清晨,醒来时头脑昏沈,喉咙发疼,脖子好像也扭到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坦的。谭容弦皱眉,闭眼靠坐着休息一阵,然後换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他发着高烧,浑身无力,视力也有些模糊,等到被刺耳的喇叭声惊醒,为了避开迎面直冲过来的大卡车,他不得不往左狠打方向盘,车子冲断护栏,撞上道旁的大树,车头凹进去一大块。
  
  谭容弦被那可怖的冲力带着狠狠撞向方向盘,短暂的昏迷过後,他挣扎着硬从安全气囊和变形的驾驶室里脱身而出,扶着树干弯腰呕吐。胸腹剧痛,想必撞断了肋骨,谭容弦皱眉抽了口冷气,紧接着又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笑,真是太狼狈了。
  
  身子刚直起,眼前猛地黑了一下,好在只是极短暂的,谭容弦捂着胸口缓过一阵,刚想走到马路上拦车,突地,耳畔传来一阵急刹,谭容弦扭头,见一辆蓝色的莲花停靠在路旁,紧接着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陌生男人下了车快步朝他走来。
  
  这人,有点眼熟,谭容弦晕晕想着。
  
  “要去医院还是?”见他略弯着腰,一手捂在胸前,脸上渗着冷汗,秦彻伸手扶住他,果断替他做了决定,“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秦彻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不用指的是去医院,“你有必要到医院检查一下……”
  
  “谢谢。”谭容弦打断他,报了个地址。
  
  他总算想起这男人了,那晚在蓝田见过一次,听齐眉说是卿微的大哥。想到齐眉,谭容弦叹了口气,坐进车里时不忘提醒,“别告诉任何人。”
  
  
  
  接到电话时,启然正头疼地想着该如何安抚那个紧张得不断在屋里转圈的小女人,她担心的竟然是一夜未归的谭容弦会不会是被绑架了,他倒不担心绑架,他担心的正是现时电话里正在说的事。
  
  “嗯,知道,我马上过去。”
  
  见启然挂了电话,一言不发拿了车钥匙就要走,齐眉慌忙拉住他,“你去哪?刚是谁打来的电话?是他吗?”
  
  谭容弦特意强调过不许让齐眉知道,不然就把他其实很讨厌吃西红柿的事情告诉谭曜,显然这威胁很有效果。
  
  启然推了推眼镜,淡定地撒谎,“大少爷让我过去一趟。”
  
  齐眉放开他,有些失望,“好的,你去吧,有消息记得通知我。”
  
  “会的。”启然略一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进门时见到秦彻,启然并不惊讶,只轻轻颔首,表示谢意。走近床榻,一见谭容弦的样子,他连检查都懒得了,直接道:“去医院。”
  
  “不去。”
  
  启然推了推眼镜,故技重施,“齐小姐……”
  
  谭容弦闭上眼,声音透着疲倦,“不去。”
  
  这招都没用的话,那是彻底没希望了。启然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到医院。
  
  二十几分锺後,宽敞的主卧室里挤进了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大堆医用器械,然後就是一片混乱。有人脱他衣服,有人翻看他的眼睛,量血压、测脉搏、探体温……
  
  谭容弦躺着任由他们折腾,疲倦地闭上眼,很快就失去意识。
  
  清醒时已是第二日中午,对於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齐眉这事,谭容弦并未有多大反应,只静静看她一眼,然後将眼一闭,继续睡。
  
  因为胸前绑了固定带,齐眉怕他会呼吸难受,所以一直盯着他,几乎一夜没移开过眼,这会儿见他醒转,眉头亦是舒展着,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见谭容弦似乎不大想理她,齐眉虽然难受,却并不怪他,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不信任,最是伤人,他还反过来道歉,竟包容她至此……
  
  齐眉握住谭容弦的手,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对不起,我那时头脑很乱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一想到他只剩一年都不到的时间我就很难受,我和他从五岁认识到现在,我真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不该对你动手,我其实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想要有人和我一起痛苦,我知道我这样……”
  
  “很吵。”
  
  齐眉愣住,紧接着抬手捂住嘴,眼泪掉得更凶了。
  
  谭容弦在心底轻叹,睁开眼来,“别哭了,我没生气,只是还有些累,想再睡一会。”
  
  齐眉摇头,又点头。
  
  “乖,你也去休息一会。”
  
  齐眉摇头,眼眶又红了。
  
  谭容弦没再说什麽,合上眼,很快又沈沈睡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很暗了,床边守着的人换成了启然。
  
  “睡了?”
  
  知道他问的是齐眉,启然点头,喂他喝了水,问:“要吃东西吗?”
  
  谭容弦摇头,看着手上挂着的营养液,有些心不在焉。
  
  启然斟酌了下,又道:“我把航班延後了。”
  
  谭容弦轻轻嗯了声,没什麽反应。
  
  启然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问:“你们到底怎麽回事?”
  
  谭容弦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你是以哪个身份来过问?若是我大嫂,我倒是可以慢慢与你说。”
  
  启然大囧,又有些尴尬,可他是何许人也,自然不会让人看出心底的窘迫。启然淡定推了推眼镜,声音亦是毫无起伏,“当我没问。”
  
  然後起身,溜之。
  
  
  
  齐眉睡得很不安稳,反反复复做着噩梦,最後终於被惊醒,一摸身上,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她捂着胸口急促喘气,好一阵才缓和过来,坐起身,一抹额上的汗,抬脚下床。
  
  进入主卧,见床上的人安静躺着,睡容平稳,齐眉稍稍安心,弯腰帮他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些,顺势在他额上落下一吻,然後转身出了门。
  
  听到房门轻轻合上的声响,床上双目紧闭的人睫毛颤动两下,随即,缓缓睁开了眼,望着门口的方向,眼神极是复杂。
  
  
  
  齐眉没在这边过过夜,衣服都在御龙湾那边,冲完澡才想起这事,总不能把汗湿的脏衣服重新穿上,无奈只能从衣柜里取了件男式衬衫套上,紧接着又犯起了愁,没内衣裤。虽然衬衫够长,也不能这样走出去呀,没别人还好,可启然还在楼下呢……
  
  齐眉想了一会,走过去从包里翻出手机,给卿微打电话。
  
  卿微办事效率很快,二十分锺内将衣服送到,齐眉暗暗心惊,“你自己开车?”
  
  “不是我,是程先生,他提前回来了。”卿微拍拍她的肩,转身摆摆手,一副恨不得长翅膀飞回老公身边的样子,“他在车里等着呢,我先走了哈,晚上电话联系。”
  
  齐眉提着装衣服的袋子站在楼梯口,目送她下楼离去,忍不住轻轻叹气。
  
  换好衣服再进去主卧,见床上没了人影,而浴室的玻璃门则关着,齐眉走过去,试探着轻敲一下,“容弦,你在里面吗?”
  
  谭容弦正在洗手,听到她的声音时略略一顿,接着将手擦干,拉开玻璃门,视线对上门外的人。齐眉被他没什麽温度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滞了下,伸手去扶他,谭容弦轻轻格开她的手,缓步走过去,躺回床上。
  
  齐眉咬了咬唇,跟了过去,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他,“饿了吧?想吃什麽?我去做。”
  
  “你会吗?”他可从没见她下过厨。
  
  齐眉一下涨红了脸,心虚得话都说不利索,“会、会的呀,只是很少做,可能味道不怎麽样……”
  
  看她这幅摸样,谭容弦心情莫名好了些,“我要求很简单,熬点白粥就可以,再炒两个青菜。”
  
  见他竟真的想要吃她煮的饭,齐眉登时有些受宠若惊,似受了莫大鼓舞,一下站起了身,“我马上就去,你等着。”
  
  然後转身,跑出卧室。
  
  那浅紫色的妙曼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谭容弦收回目光,浅浅勾了下唇角。
  
  
  
  见齐眉拿着钱包蹬蹬蹬跑下楼,直接就往门外冲,启然叫住她,从沙发上站起,走过去问:“要去哪?”
  
  “买菜。”见对方呆了下,一副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的样子,齐眉摸摸鼻子,“他想吃我煮的粥,厨房里什麽都没有……”
  
  这边都几年没人住了,有也早变没有了。启然轻咳一声,推了下眼镜,率先走出门去,“我开车送你。”
  
  买了米和食材回来,进厨房,见齐眉笨拙地拆开真空包装的蔬菜,毫无伤者的自觉,伸手就要往水里泡,启然伸手拉住她,下巴指指她裹着纱布的右手,“我来洗。”
  
  齐眉摇头,“不用,没事的,我来就好。”这顿饭,她想亲自动手,不论哪一个步骤。
  
  女人固执起来是非常可怕的,总之,启然最终输给了齐眉,退出厨房,将空间让给了她。
  
  
  
  四十分锺後,主卧室里。
  
  “怎麽样?粥好喝吗?菜能吃吗?会太咸吗?”
  
  粥勉强能入口,菜也不会太咸,因为根本没放盐……
  
  谭容弦却吃得很开心,虽然面上并未表露出来。见她盯着他,一副很是紧张的模样,他轻轻颔首,表示都还不错,很快就将盘子里的菜吃光了,粥也喝了两碗,然後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
  
  吃撑了。
  
  见他全吃光了,齐眉兴奋得不行,“吃饱了吗?还要吗?”
  
  谭容弦摇头,目光扫过她的右手,猛地皱眉。
  
  齐眉下意识缩了下,忙起身收了碗筷和碟子,转身快步出了门。
  
  
  
  谭容弦在这海边别墅里修养了七天,许是因为躺在床上就能透过全幅落地窗观赏海景,他很少走动,亦很少找人说话,大多时候都是躺着出神。
  
  那几天他的电话响得特别勤,齐眉发现他有一个是不接的,只要是那个号码打进来,他就会盯着屏幕看很久,怔怔的,隐隐有些犯愁的模样。齐眉不敢问那是谁打的,她发现他对她有些不一样了,虽然语气还是如以往那般温柔,偶尔还会抱着她说几句玩笑话,可她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冷淡,女人总是敏感的。
  
  他没再提起去伦敦的事,齐眉更不敢问,没资格问,她也觉得自己实在太糟糕了。
  
  将飘散的思绪收回,齐眉扭头去看床上的人,自从昨天拆了固定带,他睡觉时变得极不安分,不断翻身,好像找不到令他舒服的睡姿。齐眉这是第二次回头看他了,刚开始躺着,第一次回头时见他翻身背对着她,这会儿却是趴着了。
  
  齐眉走过去,跪坐在地毯上,趴在床沿看他。他的头是扭向她这边的,所以她能清楚地看见他浓黑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长长卷卷的,像两把小刷子,挠得人心头痒痒的。她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下,未想这样轻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动作却将他惊醒了。
  
  谭容弦轻轻掀开眼来,看她一眼,然後翻过身去。他这动作很是孩子气,齐眉忍不住也躺上去,从後面抱住他,脸蛋在他後背轻轻磨蹭,“醒了啊?”
  
  “嗯。”
  
  “还在生我的气?”
  
  他停顿了一下才道:“没生气。”
  
  “骗子。”齐眉用力抱紧他的腰,“明明就很生气。”
  
  “没有。”
  
  “就有。”
  
  “没。”
  
  “有。”
  
  “……”谭容弦翻过身来,用一种哭笑不得的神色看着她,“你想怎样?”
  
  齐眉缩到他怀里,脑袋磨蹭着他的胸膛,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想让你别生气。”
  
  谭容弦抬手摸摸她柔顺的乌发,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又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
  
  齐眉做缩头状,小心翼翼道:“要不,我也让你打一下?”
  
  “……”
  
  “我也没让人打过,你不亏的。”齐眉抬头看他,显得有些激动,“你要是觉得不甘心,打我两下也成啊!你打我吧,你不打我我更难过。”
  
  “……”
  
  谭容弦静默一阵,果断翻过身去,不理她。
  
  齐眉翻到另一侧,继续求他,“你打我吧打我吧。”
  
  谭容弦忍无可忍,直接将她按倒,拽了裤子就压上去。齐眉先是呆住,然後反应过来,正要拒绝,她是担心他还未好彻底的身体会吃不消,可不等她开口,他已强势挤了进来。
  
  “啊……”
  
  未有任何前戏,那紧窄脆弱的嫩穴无法一下容纳他的巨大,齐眉皱眉痛呼,脸色一下就白了。谭容弦也不大好受,那强力缩紧的甬道将他夹得生疼,却又销魂无比,短短几瞬,额上已被逼出了细汗,他轻喘着,往後撤出一些,然後猛地顶入,重重没入她身体深处。
  
  身体好似瞬间被滚热的铁棒劈开一般,撕裂般的剧痛沿着尾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延伸至四肢百骸,齐眉痉挛着惨哼一声,眼眶立时湿润起来。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4
☆、(12鲜币)042 想让她更疼?

  谭容弦低头望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小女人,他知道她疼,他也不好过,那因剧痛而疯狂缚紧的甬道绞得他忍不住皱眉,可他还想让她更疼。这没心没肺的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那麽多无处发泄的怒气,若不这样,他不敢保证哪天真会一把掐死她。
  
  “眉眉,我一直很喜欢你呢。”谭容弦抹去齐眉脸上的汗,语调温存。
  
  齐眉真是怕极了这样的他,眼神冰冷,却说着缠绵的情话,她忍住了泪,不敢哭,“我也很喜欢你。”
  
  在这种情况下说着互相喜欢的话,有些荒唐,有些可笑。
  
  “我知道。”谭容弦将她双腿大大拉开,压成最容易进入的姿势,腰臀聚力,猛地顶入。
  
  那一下入得极深极重,狠狠顶到了最里面,齐眉仰头痛呼,悬在眼眶的泪一下涌了出来。他没有给她缓气的机会,紧接着大肆抽动起来,毫无节奏,不带任何技巧的横冲直撞,那是近乎残忍的粗暴,他只想让她更疼,虽然明白这与惩罚自己没有分别,可他不想放过她,不想放过自己。
  
  不过挨了十几下,齐眉已受不住了,抓着他的手臂呜呜喊着疼,她嗓子都哭哑了,满脸的泪,娇小柔弱的样子,楚楚可怜,确实惹人心疼。
  
  可她哀求的对象是一个比她更疼的男人……
  
  谭容弦并未因此放轻力道,反而更狠更重地在她体内进出着,每一下凶猛的进入都狠狠碾过那稚嫩紧窄的花穴入口,将之挤压得变了形状,像是恨不得撕裂开来一般。
  
  他一向都是温柔的,花样百出地让她尽情享受性爱的美妙,从未让她如此疼过。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它会让人变得软弱,无法承受陌生的苦楚。
  
  齐眉疼得面色惨白,冷汗层层往外渗出,到後头连喊疼的力气也没有了,只低低哼叫着,疼痛尖锐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才会不受控制地大声呻吟。
  
  待他终於停止了侵犯,低头看去,却见身下的人早已疼晕过去,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该是痛极了吧。
  
  谭容弦喘匀了气,从她体内抽出,眼见着浊白的体液混着几缕不甚明显的血丝随着他的撤离从那红肿充血的穴口淌落,他皱起眉来,轻轻将她双腿合拢放好,摆正了身体,让她躺得舒服些,拉过被子盖好,旋即抬脚下了床去。
  
  
  
  昏睡了六个小时後醒来,一向自诩身体壮如牛的齐眉发现自己竟然发着高烧。其实没什麽可惊讶的,被那样不要命地折腾,什麽事都没有那才奇怪。
  
  真是太久没有生过病了,额头滚烫,脑袋昏昏沈沈的,感觉连呼出的气儿都带着火。
  
  这时,有人推开卧室房门,走了进来。知道是谁,齐眉并没有扭头去看,仍半睁着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谭容弦在床边坐下,伸手一探她的额头,有些忧心,“烧还没退,很难受麽?”
  
  齐眉很轻地摇了下头。
  
  谭容弦起身倒了杯温水,走过来,轻轻将她上身托起,“喝点水。”
  
  身体一动,私处传来难言的撕疼,齐眉抽气,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谭容弦喂她喝下小半杯水,重新放她躺好,静默一阵,缓缓道:“有轻微的撕裂,用过消炎药了,这两日可能有些疼……对不起,是我太过鲁莽了。”
  
  齐眉反应迟钝,等他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撕裂指的是哪里。齐眉略一想,继而悚然,“你、你让启然来检查?”
  
  “放心,就算他愿意我还不肯呢。”谭容弦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是我妈的私人医生,女的。”
  
  齐眉放下心来,脸色不由有些泛红,“那她不是知道了……”
  
  “嗯,她刚打电话给我了,投诉我欺负她儿媳妇。”
  
  齐眉突然有种“他怎麽不多欺负我一些”的感觉,难道真如卿微所说,她有受虐倾向?
  
  她沈默一阵,用没有插吊针的手去拉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还生气吗?”
  
  心脏像被无形的钢线猛地圈紧了,谭容弦疼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懊悔得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我弄伤了你,你……”
  
  知道他想说什麽,齐眉急忙摇头,“我自然不会生你的气,本就是我有错在先,你……你那样做是对的!”
  
  谭容弦哭笑不得,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那你就是不生气了吧?”齐眉抓着他的手,用温度颇高的脸颊去蹭他的掌心,“你妈妈都承认我是她儿媳妇了,你可不许赖账。”
  
  “怎麽,怕我不要你?”谭容弦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浅浅笑着,似开玩笑一般,“那你可得小心了,再犯一次错我肯定不要你。”
  
  齐眉眨巴着大眼,双颊泛着病态的潮红,可怜兮兮的样儿,“我会很乖的。”
  
  
  
  挂了药水,在床上躺了两天,齐眉很快又活蹦乱跳起来。谭容弦怒意全消,两人又如胶似漆起来。
  
  下午,齐眉边哼着歌边往小行李袋里装自己的衣服,因为谭容弦说还是不习惯住这边,他们准备回老窝。
  
  齐眉装好衣服,拿起床上的衣架打算挂回衣橱里,一转身才发现谭容弦不知什麽时候站在了後面,手中端着满满一杯牛奶,一脸哀怨的样子。
  
  这表情瞬间戳中齐眉笑点,她噗地笑出声,“你怎麽还没喝?”
  
  谭容弦没回话,面色不大好看。
  
  齐眉将衣架扔回床上,伸手接过牛奶,喝了一口,踮起脚尖,去堵他的唇。
  
  谭容弦咽下渡到嘴里的牛奶,眉头皱了起来,很是嫌弃的模样,“真难喝。”
  
  齐眉伸出舌头舔去他唇边沾着的牛奶渍,“你有十天没喝了,月底过完之前必须补回来,不然的话……”她凑到他耳边,语调暧昧非常,“我说的那事儿就不作数。”
  
  “你敢。”谭容弦眯起眼,很是愤怒,又有些不甘的样子。
  
  那模样真的很好玩,一想到他万分辛苦地每天灌牛奶只为了她承诺过的那件事,齐眉就忍不住想笑。她现在是真的在笑,笑得弯腰坐回床上,捂着肚子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越笑谭容弦越生气,恨恨将剩下的牛奶搁在床头柜上,扭头出了门去。
  
  齐眉望着他的背影,笑得更夸张了。
  
  直到坐进车里,齐眉还在笑,谭容弦忍无可忍,将她扯到怀里,低头一阵乱啃,直把她的嘴唇啃得红肿起来才罢手。
  
  “你属狗的呀!”齐眉碰了碰嘴唇,轻轻抽气。
  
  谭容弦斜她一眼,舒舒服服靠好,闭眼假寐。
  
  齐眉刚要抬手戳他,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扭头从包里拿出手机,见是卿微来电,笑了笑,接起,“哈喽。”
  
  “眉女,记得我的ipad放哪里麽?”
  
  齐眉疑惑,“ipad?我怎麽知道你放哪里,怎麽啦?”
  
  “我上回到你公寓过夜,好像放你那儿了,程先生他外甥闹着要玩呢,我才想起那玩意儿,你帮我找找吧。”
  
  “我没注意过呢,等会儿回去帮你找找吧,找到了给你电话,挂了啊。”她都快一个月没回她自个儿的窝了,自从谭容弦在她的公寓里“遇袭”之後她就搬到御龙湾那边去了,反正工作也被某人辞了,干脆吃他住他了。
  
  齐眉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放到一旁,戳戳谭容弦的脸,“我回趟公寓,卿微让我帮她找个东西。”
  
  谭容弦抓着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嗯。”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5
☆、(11鲜币)043 真残忍

  齐眉再怎麽样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遇严锦川。他背靠着墙站着,双手插在羊毛大衣的口袋里,闭着眼,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真的瘦了很多,齐眉盯着他尖削的下颚,酸楚的滋味一下涌了上来,将眼眶逼红了。
  
  听到脚步声,严锦川睁开眼来,本以为是走楼梯上来的住户,未料来人会是齐眉,他愣住,竟似比她更惊讶,“眉眉?你怎麽来了?”
  
  齐眉偏开头去,很快又转回来,掏出钥匙,“这是我家,我为什麽不能来?”她望着他,声音蓦地冷下来,“你不是在美国治疗吗?怎麽会在这里?”
  
  “眉眉,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我……”他抬脚,突地闷哼一声,略弯了腰,一手扶住右腿。
  
  “怎麽了?”齐眉面色微变,忙伸手去扶他。
  
  “没事,腿麻了而已。”
  
  “你站了多久了?”
  
  严锦川有些支吾,“不久,两三个小时……”
  
  齐眉太了解他了,肯定不止!戴着义肢站了那麽久,不麻才怪,没抽筋算不错了。
  
  打开门,齐眉扶他进去坐到沙发上,开了暖气,将温度调高,紧接着帮他腿部做了简单的按摩,“好些了麽?”
  
  严锦川点头,抓住她的手。齐眉皱眉,以为她介意,他忙松开,未想她却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有些忧心,“怎麽这麽冰?”她轻轻搓着他的手,眉眼低垂,认真的模样让他想起那年冬天,他拿到了第一笔设计费,他们跑到S市疯玩了大半月,那时候是通过同学姐姐的帮忙,在她同事出差的时间里将公寓的其中一个房间半租给他们,那不算大的房间,却充满了他和她最甜蜜的回忆,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那里。
  
  就在这套公寓的某一个房间。
  
  “眉眉,你还记得这里吧?”
  
  “记得。”
  
  怎麽可能忘记?
  
  父母留给她的钱足够她买一套很好的房子,可她却偏偏选了这套半旧的公寓,只因为这里有她此生最美的回忆。当初离开时明明说好了要忘记,要重新开始,却还是选了与他有关的房子,她有时很痛恨自己的固执。
  
  “我打算把公寓卖了。”
  
  严锦川面色猛地一白,他瞪着她,似急切地想说些什麽,喉结滚动几下,却终是没有开口。
  
  齐眉望着他,眼神坚定得有些残忍,“我爱他,这段感情里,我不想他再受任何的委屈,他值得拥有最美好的一切,锦川,我们早就结束了。”
  
  “若真要卖,就卖给我好吗?”沈默许久,严锦川才低低开口,声音艰涩,有失望,也有无可奈何的苦楚,“以前一直在拼命工作,现在闲下来倒有些不自在了,在这里,我起码可以想想以前的日子……”
  
  齐眉抓住他的手,她其实不想哭,可眼泪怎麽都收不住,“锦川,你不要这样,算我求你,你只要好好接受治疗,还可以……”
  
  严锦川抬手捂住她的嘴,“眉眉,我很累了,我辛辛苦苦熬了两年,可我最想要的早已不属於我。”
  
  齐眉望着他,眼眶通红,泪水仍在淌着,可她很安静,她没有哭出声来,好似那个心碎流泪的人并不是她,“你是在怪我?”
  
  严锦川偏了头去,不忍看她,“我不怪你,我只恨我自己,是我来晚了。”
  
  可明明最先遇见最先爱上的人,也是他。多可笑。
  
  “陶莹莹和我说了,那日在医院是……”
  
  严锦川截住她的话,“我要感谢他,若不是他逼着我离开,我肯定还奢望着将你留在身边,哪怕你的心已不在这里,这样自私的我,配不上你。”
  
  要论自私,谁能胜过她?齐眉咬紧了唇,直到咬出了血仍不松开。
  
  “她虽然对我存有敌意,可对你,却是真心的。”
  
  “这时候和我提她,眉眉,你真残忍。”严锦川疲倦地闭上眼,好一会才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我回去了,房子若真决定不要了,记得通知我。”
  
  “不要!”齐眉站在他身後,双拳紧握,用力到身子都微微发起颤来,“我不会把这房子卖给你。”
  
  “怎麽?连这麽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严锦川猛地转身,紧紧抓住她,那力气大得骇人,齐眉痛得眼泪再度被逼出,他却毫不松手,眸色有些癫狂,似是恨不得将她撕碎,“你知道吗?我有时会想,反正总是要死的,不如拉着你一起,你一直都是我的,不是吗?眉眉,我舍不得你,我不想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说过的,如果你离开我,我不会祝你幸福……”
  
  “你放手!”齐眉用力挣脱开来,手腕关节传来脱臼般的疼痛,“严锦川!你疯了!”
  
  他强硬地再次将她按进怀中,“我是疯了,因为我快要死了,眉眉,我唯一舍不得的只有你,对不起,再让我抱一抱,抱一抱就好。”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下滑,缓慢的,折磨人的速度。齐眉僵住,紧接着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她曾以为,这温暖的胸膛会是她今生的归宿。
  
  “你来几次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最後一次,齐眉在心里默念着,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回抱住他。
  
  “自离开医院後,天天来。”严锦川将她拥紧了些,停顿了好一会才道:“我知道你住他那边,不会过来。”
  
  “不要再来了,没有任何意义,何苦这样折磨自己。”齐眉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可她还是坚定地推开了他,明明还是站得很近,她甚至还拉着他的手,可一个毫无情意的眼神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好远,“我想全心全意地爱他,锦川,看在我们曾经相爱的份上,给我一个全新开始的机会,好吗?”
  
  於他而言,这话何其残忍。
  
  严锦川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嫉妒得几要发狂的眼神,而这一幕却恰巧落入刚开门进来的人眼里。她拉着他的手,眼带乞求,他双目通红,不甘而痛苦,倒像极了她在苦苦挽留。
  
  “容弦?”齐眉下意识放开严锦川的手,面色刷地一白,而这些动作看在谭容弦眼里全成了心虚的表现。
  
  “你的手机。”谭容弦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她忘在车上的手机丢在沙发上,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东西找到了没有?”他看都没看屋内多出的男人一眼,径直走过去,拉开窗帘,阳光照进眼里,他眯起眼,觉得头有些晕,胃部亦隐隐泛起了疼。
  
  这光线真毒,谭容弦心想,又将窗帘拉上。
  
  “我……还没找,等、等下……”齐眉弯腰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紧紧捏在手里,可能是因为力气过大,她身体都有些发抖。
  
  他哪怕有个疑惑甚至愤怒的表情,她都不至於这样恐惧。
  
  可他没有。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6
☆、(12鲜币)044 你凭什麽认为我非你不可?

  胃里翻江倒海地抽搐着,谭容弦进洗手间吐了好一阵,出来时那男人已经走了,齐眉站在洗手间门口,紧张地伸手要去扶他,“你怎麽了,不舒服吗?”
  
  谭容弦避开她的手,拿出随身的手帕擦干了手,然後扔到垃圾桶里,看她,“东西找到了?”
  
  齐眉点头,拿起刚找出来放沙发上的ipad。
  
  “嗯。”谭容弦颔首,抬步朝门外走去。
  
  齐眉忙拿了包包,跟上去。
  
  “地址。”
  
  刚坐进车里,听他这样问,齐眉愣了下,“什麽?”
  
  谭容弦扫了眼她手中拿着的东西,“不是要给卿微送去?”
  
  “啊,没错。”齐眉报了地址,待车子缓缓朝前驶去,她偏头去看,见他紧抿着唇,面色苍白,不由问:“你怎麽了?”
  
  “有点饿了。”谭容弦突然笑了下,“把东西送过去,我们去吃饭,想想要吃什麽。”
  
  齐眉没来由地有些紧张,“容弦,锦川他今天只是……”
  
  “我知道,我没生气。”
  
  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都在市区,过了两条街道就到了地方,谭容弦停好车,侧身帮她打开车门,“上去吧,别聊太久,我等你。”
  
  齐眉点头,下了车去。
  
  
  
  晚餐选了法式料理,齐眉一路心慌慌的,没吃下什麽东西,谭容弦胃口却出奇的好,吃了挺多。那时齐眉还在心里想着,原来除了锦堂的蚌肉粥外,他还喜欢法式料理,哪天得好好学学,能亲手做给他吃的话不知该有多幸福。
  
  用完餐,驱车回到别墅,齐眉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谭容弦问启然,“收拾好了?”
  
  启然点头,看了齐眉一眼,神色颇为复杂。
  
  齐眉脸色一变,直接上前拽住谭容弦的手臂,声音微颤,“收拾什麽?”
  
  谭容弦拉开她的手,“这房子留给你了。”
  
  齐眉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她僵在原处,万分不解地望着他,“这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谭容弦接过启然递过来的水和药,合着咽下,然後将杯子递还给他,往沙发上一坐,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起伏,“我们分手了。”
  
  手上的包包重逾千斤,再无力支撑它的重量,齐眉松了手,任它滑落在地,咚地一声,仿似绝望的呜咽。难过、委屈、不甘、愤怒,原来被人误解是这样的心情。
  
  “我和锦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明明知道的,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不生气的,现在是为了什麽?”齐眉睁大了眼,眨一下都不敢,她怕稍稍一动,散布在眼眶里的泪水就会滚落下来。她虽不够坚强,可不想在这时候哭。
  
  “我只是厌倦了,齐眉,你凭什麽认为我非你不可?”
  
  齐眉僵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麽,嘴唇蠕动几下,却无论如何吐不出字句来。是啊,她凭什麽认为他非她不可,他什麽都不缺,什麽都完美。她呢?她什麽都没有,没有父母,最疼爱她的外婆也已离世,严锦川,那个陪她长大的男人,亦没剩下多少时间了,现在,连她最爱的人也不要她了,就剩她一个了……
  
  可那时在小镇,他明明说了,不会不要她的。原来,刚用完的晚餐竟是他们的散夥饭。
  
  十八年的付出,她一句不爱就抹掉了,果然,都是报应。自私如她,没资格再次拥有爱情。
  
  齐眉搓了搓手臂,可那鸡皮疙瘩还是一层层的泛起,她抱着双臂坐到沙发另一头,没头没脑地突然问:“几点的飞机?”
  
  谭容弦偏头看她,没回答,倒是一旁的启然回了话,“晚上八点。”
  
  齐眉扭过头,问:“你真的不要我了?”不等谭容弦回答,她很快又点头,“我知道了,我可以去送你吗?”
  
  谭容弦似是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移开了视线,面无表情地摇了下头。
  
  竟然连这点要求也被拒绝了……
  
  齐眉望着他,呆呆的,有些无法理解,为什麽一向对她百般纵容的人转眼变得这般决绝,连一丝情面都不留。
  
  “哦,好。”齐眉摸了摸头发,莫名觉得难堪,很想再和他说说话,可以说说房子的事,她不想要他的房子,可他已经连看她一眼都不想了,她在这里,倒真是碍眼。想到这里,她从沙发上站起,走过去捡起刚才落到地上的手提包,顿了下,还是厚着脸皮问:“你还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谭容弦面色不大好看,紧抿着唇,摇头。
  
  齐眉笑了下,“那我回公寓了,东西明天再过来搬吧,再见。”
  
  她挺直了脊背,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得很稳,不快不慢,走出了别墅,离开了他的世界。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其实还奢望着他能叫住她,毕竟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不是吗?
  
  可惜,现实比幻想世界残酷。
  
  
  
  她觉得疼,哪儿都疼,全身无一处安好,那麽疼,可她没有再哭。她只是略低着头,一步一步朝前走着,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可她走的方向已离公寓越来越远。
  
  以往穿再高的鞋都能健步如飞,今日走在这平坦的马路上却频频摔倒,齐眉再次将此归结为报应,他明明逼着她把七公分以上的鞋子都扔了,她却瞒着他偷偷留了一双。
  
  脚踝疼得钻心,穿着鞋子再无法行走,齐眉索性将鞋子脱下,顺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拢紧身上的皮外套,继续走。本以为自己会难过得嘶声痛哭,会反反复复回想两人的过往让自己更痛苦,可她此时脑子里却是一片空茫的白,她尝试着努力想点什麽,可是没能成功,除了僵硬疼痛却好似受了外力驱使一般不断行走的双腿,全身上下再没有一处地方能自由活动。
  
  直到行到拐角处被一辆车子刮倒,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侧摔在地,双肘处传来剧痛,齐眉皱眉,却未喊疼,还能疼到哪去,都麻木了。抬眼看到边上的路牌标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脚走了这麽远。
  
  “小姐,你还好吧?”
  
  耳边传来陌生的男声,低沈温润,很是好听,齐眉愣愣抬头,再扭头看停靠在路旁的车,原来是车主。
  
  “小姐?”温文清雅的男人低头看她几乎可以说是血肉模糊的双脚,微一蹙眉,将她从地上扶起,“我送你去医院。”
  
  看清男人的面容,齐眉莫名有些烦躁,见他半强硬地就要将她往车子里塞,她挣脱他的手,面色冷淡,“我很好,不需要去医院,谢谢。”
  
  “可你的脚……”
  
  “跟你有关系吗?”见他怔住,齐眉转身,一瘸一拐地顺着人行道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那人又上前拉住了她,固执道:“是我撞伤了你,你看你脚踝都肿成那样了,我有义务送你到医院进行检查。”
  
  齐眉从包里拿出钱包,将所有的现金都拿出来塞到他手里,“请让我走,谢谢。”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6
☆、(11鲜币)045 我是坏人,我喜欢看女孩子哭。

  司谴有点被吓到,因为这动作很是眼熟,郝公子常做这事,对象是每一个纠缠他的女人。但现在的问题是,眼前这狼狈不堪的女子更眼熟。
  
  司少爷很郁闷地收下了钱,“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见他还想纠缠,齐眉面色不由冷了下来,“你都这样搭讪女孩子的?”
  
  司少爷更郁闷了,他其实是属於被搭讪的那一类,“不,我说真的,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你,我想想,你认识郝霖吧?”
  
  郝霖?太子党里面与谭容弦走得最近的骨灰级妖孽……
  
  齐眉有些怔愣,继而点头。
  
  “我就说你眼熟啊,原来真是他女友资源库里的其中一个。”司谴上下打量她,挑眉,“怎麽,你也被甩了?”前天不是才刚甩了一个,这麽快就又一个了?按理说不大可能啊,这一款正是他最爱的,最起码可以撑个三两月。
  
  这人的说话方式真奇特,还有点自来熟,真是与外貌太不相符了。齐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是刚被甩,但甩我的人不是郝霖,是谭容弦。”
  
  “谭二少?!”司谴捂嘴,面部表情甚是夸张,“你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妃?”
  
  齐眉突然笑了,伸出手去,“我叫齐眉。”
  
  “司谴。”司谴有些尴尬,握了下她的手,“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娘娘见谅。”
  
  齐眉噗嗤一笑,“我已被打入冷宫。”
  
  司谴收回手,摸摸鼻子,“心情好些了?”
  
  齐眉看着他,眼瞳晶亮,“不知司少爷可否赏脸喝几杯?”
  
  司谴摸摸下巴,看她脚下,“如果你肯随我到医院走一趟的话。”
  
  “成交。”
  
  
  
  “原来是这样。”司谴放下空啤酒罐,挑眉看缩在沙发上的长发女子,“你为什麽和我说实话?”
  
  齐眉猛灌一口,打了个酒嗝,乌澄澄的大眼仿似蒙着厚厚一层水汽,将落未落,“你如何断定我说的是实话?”
  
  “直觉。”
  
  “因为你是好人,也是直觉,呵呵。”
  
  司谴再次接过齐眉手中已然空了的啤酒罐,“别笑了,是女人的话哭个来看看?”
  
  齐眉被他逗乐,捂着肚子直到笑出泪来方直起身子,抬手擦去眼角的泪,“你真有趣。”
  
  司谴也笑,“别,我前女友当初搭讪我时就说的这话。”
  
  “你是想让我道歉吗?先前不该说那话,原来你才是被搭讪的无辜先生。”
  
  无辜先生?司谴笑喷,“哈哈哈,刚才那话还给你吧,你更有趣。”
  
  齐眉举起手中的啤酒,看他半晌,说了两字,“谢谢。”
  
  
  
  她醉酒的样子很安静,抱着枕头,大半个脑袋都埋了进去,书上说,这样的女孩很缺乏安全感。瓜子脸,白皮肤,大眼睛,长头发,身段妖娆,清纯而皎艳,不得不承认,这类女子亦是他的死穴。
  
  那次驱车经过,惊鸿一瞥,不过半侧身影,她站在郝霖旁边,含笑望着正从对面走来的男人……
  
  完全记不得女友生日这事令他再度回归单身队伍,他一直认为自己记忆力不强,直到今日遇见了她,他才惊觉,他甚至还记得她那天穿的裸色连衣裙和黑色高跟鞋。
  
  原来不是记不得,而是他下意识地一直在忘。
  
  司谴很矛盾,短短五分锺,他已经看了不下二十次的时间。
  
  快八点了。
  
  
  
  齐眉深夜醒来,头疼欲裂,很想喝水,可是不想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那想要痛哭的冲动亦有些陌生了,过了两年,说久也算得上了,有730天呢。
  
  女人都是爱哭的,她喝醉了酒,头这麽疼,哭出来的话,没关系吧?
  
  司谴背对着床榻的方向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闭着眼,听床上女人声嘶力竭地哭泣,她哭得那样狠,想必是真的很难受,他听着都觉得疼了。
  
  好不容易哭声终於止住,只剩断断续续的抽泣,司谴起身开了灯。
  
  “你、你怎麽会……嗝……”齐眉惊坐而起,吓得打起了嗝。
  
  “哭了那麽久,嗓子不疼吗?”司谴倒了杯温水,坐在床沿,递给她,“我都说了我是坏人,我喜欢看女孩子哭。”
  
  齐眉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尴尬得手足无措,伸手接过水杯,仰头就灌。
  
  “咳,咳咳咳、咳咳……”
  
  司谴被她这举动吓到,忙伸手去拍她的背,“别激动别激动,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你这人……”齐眉好一会才顺过气来,捂着脸,嗓音嘶哑,隐隐带着一丝呜咽,“真讨厌。”
  
  “对不起。”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冰凉顺滑,那触感真是美妙,扰得人心绪都乱了。
  
  “你敢说出去我跟你没完。”齐眉用通红的眼瞪他。
  
  我很期待你跟我没完。这话他不敢说,怕一说出来就冷场了。司谴捏了下眉心,很是烦恼,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就是喜欢了。
  
  为什麽会是她呢?真愁人。
  
  
  
  第二天早上,在司少爷的盛情邀请下,齐眉与他一起用了早餐。之後,他送她回家。
  
  直到他将车子停下,下了车,绕过去帮她打开副驾座的车门,齐眉这才惊住,她竟是下意识与他说了御龙湾这边的地址。原来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
  
  齐眉坐着不动,盯着司谴,“你为什麽不提醒我?”
  
  司谴怔了一瞬,那一刹,齐眉竟然从他眼里看到了後悔,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在里面。”
  
  “什麽?”
  
  司谴将她扶下车,然後坐进驾驶座,笑着挥了下手,车子远去,齐眉却还愣在原地。直到走进别墅,推开主卧的房门,看见床上兀自沈睡的人,她这才理解过来司谴刚才的话。
  
  她走过去,愣愣伸出手去,想要摸摸那人是真是假,对方似有感应一般,突地睁开眼来。齐眉被吓得缩回了手,紧张而又尴尬。
  
  “刚回来?”声音低沈悦耳,倒丝毫未有刚醒的迷糊音。
  
  “啊?哦,是。”齐眉愈发紧张起来。
  
  谭容弦掀开被子下了床,示意她躺上去,齐眉乖乖照做,被窝很暖,周身环绕着熟悉的气息,她突然就觉得倦了,昨晚其实没怎麽睡。
  
  他帮她掖好被角,轻抚她的发顶,“睡吧。”
  
  齐眉安心地闭上眼,很快沈入梦乡。
  
  可如果知道醒来会再看不到他,她一定不会浪费时间去睡觉,她肯定会多看他几眼,多和他说说话。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6
☆、(11鲜币)046 现在还来得及,趁你未嫁我未娶。

  一觉醒来,卧室里已剩她一个。齐眉愣愣坐了一阵才猛地跳下床,奔出卧室。
  
  楼下也没人……
  
  四周的空气陡然冰冷下来,齐眉紧紧抱住双臂,僵立半晌突然跑回卧室,颤抖着从包里翻出手机,按下那串熟烂於心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冰冷的机械女声轻易击垮最後一道防线,齐眉捂住嘴,眼泪滚落下来。他还愿意与她说话,她以为他已经原谅了她,他本就不是容易回头的人,她竟天真地以为自己有多令人不舍。真是可笑,剧终的时候,谁还管那是真的爱情还是自作多情。
  
  随意擦了下眼睛,齐眉站直身体,盯着窗外看了一阵,然後开始收拾东西。花了四十几分锺收拾好行李,接着开始整理打扫,主卧、客厅、书房、厨房、影视厅,所有看得到的地方都抹过一遍,她想让这房子恢复一尘不染的模样。就算无法抹去他在这里存在过的痕迹,她还有这样做的理由,不用上班,也再没人缠着她做这做那,她有大把的时间无处挥霍,费点气力还有助减肥,他那日还开玩笑说她长胖了……
  
  齐眉顿住,怎麽忘了呢,她是胖是瘦,开心还是难过,都和当初说那话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已经不要她了。
  
  齐眉坐倒在地,再没有气力继续。低头看被冷水泡得发白发皱的手,发现戒指忘了取下,锐利的钻石冷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她咬了咬唇,将戒指取下,从地上站起,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现金、存折、房产证、名贵收藏品,还有那装着玉镯的丝绒盒子,都在,丝毫未动,就如她一般,都是他不需要的。
  
  将戒指收进盒子里,放好,关上保险柜,转身,拉过行李箱,出卧室,下楼。
  
  走出别墅大门,一眼望见前方靠着藏蓝色休旅车的清俊男人,齐眉愣住。
  
  见她出来,司谴笑着走过去,接过他手中拉着的行李箱,煞有介事地抬手看了下时间,“比预计的早了一个半小时,不错。”
  
  齐眉有些呆愣,“你怎麽会在这里?”
  
  “接你啊。”
  
  “为什麽?”他们还没熟稔至此,不是麽?
  
  “追你啊。”
  
  齐眉怔了下,继而扶额,“谢谢。”
  
  “我是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在道谢。”
  
  两人相视数秒,一同笑出了声。
  
  ……
  
  不必伪装,天塌下来就让别人去扛,没有你那又怎样,你真的不必再勉强,我不会再有奢望……
  
  司谴伸手关掉车载音乐,轻咳一声,微有些尴尬,“抱歉,我不大喜欢中文歌,不介意吧?”
  
  你都关了我还介意什麽。齐眉暖心一笑,因他善意的谎言,“要是早点认识你该有多好。”
  
  司谴手握方向盘,闻言笑着偏头看她一眼,“现在还来得及,趁你未嫁我未娶。”
  
  齐眉摇头,笑容苍白,无奈而心酸。如果生命中曾有那麽一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
  
  司谴笑笑,捡了新话题,“接下去有什麽打算?”
  
  “嗯,先找份工作吧。”不找点事做的话,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麽样。
  
  “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千万不要客气。”
  
  齐眉淡淡一笑,“会的。”
  
  
  
  司谴帮着她将沈重的行李箱搬到屋里,刚放下,电话就响了,他走到一旁接听,几分锺後走过来,朝正打算煮咖啡的齐眉道:“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了。”
  
  “哦,好的。”齐眉送他出门,“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改日一起吃个饭吧。”
  
  “我很期待。”司谴含义不明地笑笑,一挥手,出了门去。
  
  齐眉关好门,走过去瘫陷在沙发里,没了煮咖啡的兴致。闭了眼,迷迷糊糊躺了一阵,直到手机铃响。她几乎是反射性地坐直身体,翻出手机一看,不由有些失望,是卿微,齐眉暗暗叹气,接起。
  
  “眉女,你在哪?”
  
  “在家,怎麽了?”
  
  “这样啊。”卿微顿了下,“我过去。”
  
  “啊?”刚要再问,那头已经挂了电话。齐眉愣愣的,发觉自己突然变迟钝了,不论在什麽事情上。
  
  二十分锺後,门铃响,齐眉起身过去开门,卿微一照面就说:“你们吵架了?”
  
  齐眉滞住。
  
  卿微反手关上门,拖着她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我昨晚送我哥去机场的时候看见你家美人了,那脸色可真不好,你又把人家气跑了?”
  
  齐眉想笑,唇角一动,却发现什麽笑都不合适,“不是吵架,分手了。”
  
  “这次是真的?”卿微捂嘴,不大敢相信的样子,“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齐眉略低着头,反复摩挲着白色的手机外壳,“他。”
  
  “这就是报应啊,谁让你当初犯抽,好好的偏要提什麽分手。”
  
  齐眉忍不住抬眼瞪她,“我失恋你不安慰就算了,还替他说话,你这姐妹怎麽当的呀,就算真是我的不对,在这时候你也该替我狠狠骂他,让我心里舒坦些,何况明明是他不对,那小气吧啦的男人,就因为看到我拉锦川的手就生气了,真讨厌。”
  
  “是呀,真讨厌,他怎麽不去死呢?”卿微摊手,“这样说你会不会舒坦些?”
  
  “呸呸呸!别说那麽不吉利的字眼!”齐眉又瞪她。
  
  “姐妹什麽的可真不好当。”卿微再次摊手,“需要陪你喝酒麽?”
  
  “不需要。”齐眉翻了下眼,“再说了,你能喝麽?”
  
  “所以我说陪你喝啊,陪你而已。”
  
  齐眉好气又好笑,“不用了,我喝过了,现在才会这麽正常。”
  
  卿微斜她,“你就憋着吧,最好憋出个抑郁症就更好了。”
  
  “真的,真的好多了。”想起那个唤她“娘娘”的人,齐眉忍不住扬起嘴角,“我遇到个很有趣的男人,跟他在一起很放松,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才刚认识。”
  
  “不会吧,这麽快就移情别恋了?这完全不像你的作风啊,自称灰姑娘的你不是立志要当王子妃的麽?”
  
  去他的王子妃!齐眉愤愤想着。
  
  “我才不要当王子妃,我要让他当灰先生!”
  
  卿微难得也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灰先生?”
  
  “灰姑娘的先生。”
  
  “……”卿微嘴角微微一抽,“所以呢?”
  
  “我要重新追他!”
  
  “谁?”
  
  “那傲娇别扭的谭魂淡!”
  
  “……”
  
  “我不会让他太好过的,你等着吧,敢甩我?胆儿肥了啊!”
  
  卿微盯着霸气侧漏的好友,摸摸下巴,“我发觉你每次喝完酒之後性格都会得到升华,嗯,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6
、(11鲜币)047 可是一离开你,几乎不能呼吸。

  等卿微走了齐眉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我昨晚送我哥去机场的时候看见你家美人了……
  
  昨晚?机场?
  
  可他明明是今早才走的呀。
  
  正坐在沙发上出神,手中的电话再次响动起来。齐眉低头一瞧,是陌生号码,她很快接起,语气因过於急切而显得僵硬,“我是齐眉。”
  
  “给娘娘请安。”电话那端传来男人低沈温润的嗓音。
  
  这家夥!齐眉好气又好笑,“敢扰本宫好梦,拖出去斩了!”
  
  “斩了我你会後悔的,我厨艺可好了。”对方狡黠一笑,“芝麻开门。”
  
  话音落,门铃响。齐眉一愣,随即笑开,起身过去开门。
  
  门外,将一身米灰色运动服穿出T台范儿的清隽男人朝她晃晃手中提着的两大袋食材,“介意我用用你家厨房吗?”
  
  齐眉双手抱臂,靠着门框看他,“介意。”
  
  “那我回家去了,再见。”说完,扭头就走。
  
  “噗──”
  
  齐眉还没笑完,司谴已转过身来,进了门,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去。齐眉跟在後头,有些纳闷,“这样太自然了吧,你好歹意思一下问问我厨房在哪,你这样让我很有危机感,你该不会偷偷研究过我家吧?”
  
  刚一脚跨入厨房的司谴顿住,紧接着转身走出来,站在她面前,认真地问:“请问厨房在哪?”
  
  齐眉伸手一指後方,司谴点头,转身进去。
  
  “你真无聊。”齐眉在他身後,笑得直不起腰来。
  
  “不无聊你怎麽会笑。”司谴将食材从袋子里取出,蔬菜肉类分开,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齐眉凑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别以为可以坐着等吃,没那好事。”司谴将一盒黑木耳递过去,“呐,洗干净。”
  
  “哦。”齐眉接过,撕开保鲜膜,倒进大号的玻璃碗里,去接水,司谴看看她水嫩白皙的手,於心不忍,伸手接了过去,摆摆手,“算了,没你事儿了,外头玩儿去。”
  
  齐眉黑下来脸来,“你少瞧不起人!”
  
  “去,帮我烧壶水。”
  
  齐眉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厨房。
  
  
  
  四菜一汤,一道青菜一道白灼虾,莲藕木耳炒肉片,蛋香杏鲍菇,还有花蛤豆腐汤。很家常的做法。
  
  齐眉挑眉,“我以为你会整一桌法式料理出来呢。”
  
  司谴帮她盛好饭,又舀了碗汤放到她面前,接着帮自己打汤,尝了口,“啧,真棒!”他笑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她碗里,“法式料理我也在行,哪天露一手给你瞧瞧,你可别吓到。”
  
  齐眉拿着筷子,看看碗里,再看他,一手托着下巴,“很奇怪,真的感觉好像认识你好久了。”
  
  “真的吗?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们上辈子一定是对经常吵架的夫妻。”
  
  齐眉喝了口汤,味道鲜嫩,棒极,她扬起唇角,问:“为什麽是经常吵架的夫妻?”
  
  “所以你离家出走了,害我找这麽久。”
  
  齐眉怔住。
  
  司谴一笑,将剥好的虾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尝尝,保准你喜欢。”
  
  齐眉却突然心酸得难受,不该这样的,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可没有被戏耍的义务。她并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毕竟与他相处很是放松,再差的心情看到他也会变好,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像相交多年的好友。可这绝不是与他暧昧不清的借口,他有选择的自由,走,或者当朋友。
  
  她放下筷子,看他,平静而残忍,“司谴,我不可能接受你的。”
  
  “噗……”正在喝汤的人被呛了个正着,司谴侧过身去,捂着嘴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齐眉忙递了纸巾过去,绞紧双手,坐立不安,有种难言的尴尬。说不定人家并没有那种意思呢,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可不管怎样,被嫌弃说自作多情也好,她把话挑明了,有备无患。齐眉苦恼地揪了下头发,谭容弦没说错,她中文果然差到不行,成语乱用,啊啊啊,要疯了!
  
  司谴总算缓过起来,狠狠拍了下胸口,端正坐好,“好吧,既然都被你看穿了,那我就退一步吧,先当朋友好了。”齐眉嘴唇一动,刚要说,他飞快捂住心口,作受伤状,“不会连这样也不行吧?娘娘,请给草民一条活路!”
  
  齐眉笑着瞪他,“喂!我好歹是一刚失恋的人,要有失恋的样子啊,你别老逗我笑。”
  
  “呐。”司谴夹了菜放她碗里,堆成小山状,“失恋就是要暴饮暴食,吃吧吃吧。”
  
  
  
  我问我自己
  很难说得清
  什麽是爱情
  还沾沾自喜
  以为能自理
  其实是自欺
  先别问婚期
  还不知归期
  怕遥遥无期
  不能太亲近
  不能太疏离
  又谈何容易
  我恨我爱上你
  怎麽就爱上你
  莫非爱有天意
  在茫茫人海里
  想爱谁都可以
  你并不是唯一
  可是一离开你
  几乎不能呼吸
  才发觉多爱你
  所谓神仙眷侣
  注定要在一起
  ……
  ……
  
  司谴借她的电脑开邮箱收了封邮件,末了,顺便放了首歌给她听,“呐,失恋歌。”
  
  齐眉这次倒没有笑,怔怔听着,微有些出神,不得不承认,这歌词真是写到心坎里了。
  
  先别问婚期,还不知归期。可是一离开你,几乎不能呼吸。
  
  司谴到一旁接了电话,回来见她还沈浸在歌里,伸手在她眼前一晃,“回魂啦。”
  
  “你很忙?”又是邮件又是电话的,该是很忙吧。
  
  “没事了,我清闲着呢,陪你失恋吧。”司谴瘫进沙发里,大模大样的,倒真把这里当自个儿家了。
  
  齐眉垂下眼睫,低低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打电话给他了?”只有这个可能了吧,不然谭容弦怎会从机场返回?他等了她一晚,却还是走了,一句话都没留。
  
  她愤愤咬了下唇,眼眶微微发热,不明白自己在气什麽,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家夥还是那麽讨厌,说走就走,也不管别人的心是不是还寄放在他身上。
  
  “嗯。”司谴闭着眼,语调懒懒的,“我故意等八点过半才打的呢,没想到他才正要登机,我运气真不好。”
  
  齐眉想问他为什麽?什麽运气?顿了顿,最终还是没问。
  
  “若他那天晚上就走了,你现在的想法会不会有点不同?”
  
  齐眉缓缓摇头,“不会,都一样。”谁让她爱惨了呢。
  
  司谴抬手挡住了眼,模糊笑了下,“吃太饱,沙发借我躺一会吧。”
  
  齐眉点头,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又补上一字,“好。”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7
☆、(11鲜币)048 别怕,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连续一个月,电话,信息,邮件,没有谭容弦的任何消息。
  
  可真狠啊,齐眉暗暗想着。她已经很淡定了,找了份工作,算不上忙。上上班,逛逛街,偶尔被司谴召唤出去,不是去健身房就是爬山攀岩,一月下来,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力气变大了,可以自己换饮水机的水了,更神奇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臀部变得更加挺翘了,穿起紧身裙真是好看极了。
  
  齐眉将这事与卿微分享,卿微看看她的小细腰和小翘臀,再看看自己逐日圆滚的腰身,嫉妒得眼都红了,“你滚!”
  
  “怎麽样?好看吗?”齐眉在她跟前转了一圈,示意她将重点移到刚买的连衣裙上。
  
  “难看难看,滚回你家去,我不想看到你。”卿微愤愤拖过抱枕抱怀里,扭过头去。
  
  “唉,我无聊啊,在家也只是对着墙壁发呆,只能来你这儿消磨一下时间。”齐眉炫耀完毕,走过去坐到沙发上,叹气,“那家夥还真不打算理我了,我该怎麽办啊?”
  
  “你就只有凉拌的命!”卿微靠躺在沙发上,一手轻抚着腹部,“我觉得吧,谭美人就是闷骚,要不,你主动点?”
  
  “才不要,我还没原谅他呢,凭啥误会我?误会就算了,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不,其实她有解释的,只是人家根本就不听,想起来就气!
  
  “有些姑娘啊,真不知道为什麽,在爱情面前就是直不起腰来。稍微有点尊严会死吗?别把爱情当成人生里唯一的东西会死吗?不要一天到晚围着男人转会死吗?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会死吗?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跪着爱的都会被踹。有本事,你站直了把婚给结了。”卿微笑着摊手,“中午上网时看到的话,不觉得说得很对吗?”
  
  “对啊,对极了。”齐眉斜眼看她,“先前是谁给我出主意要我用苦肉计把人追回来的?”
  
  “其实我想说给你听的只有最後一句,想要站直了把婚结了前提不是要先把娶你的人找回来吗?”
  
  “找回来,然後?”
  
  “然後踹他跪下向你求婚呀,谭美人就是欠调教,我想整治他很久了,你该来招狠的,过来,我给你支个招。”
  
  “……”
  
  
  
  这天,齐眉下班回到家里,将包包一放,瘫进沙发里,累得不想动弹。偏偏有人在这时打进电话,齐眉皱了皱眉,坐起身来,翻出手机,重新躺回去,看都没看就接起,“喂?”
  
  “你会有报应的!”
  
  额?齐眉被那尖锐的语调刺得耳朵发疼,一看是陌生号码,疑惑地皱了皱眉,正要问是谁,未料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想来是打错了吧,齐眉也没在意,将手机放到一边,揉了揉不大舒服的肚子,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揉着眼睛撑坐起来,拿过手机想看下时间,却发现关机了,没电。齐眉疲倦地揉了揉额角,起身走过去开门。
  
  “你怎麽来了?”看清门外站着的人,齐眉愣了下。
  
  “想约你吃饭来着,打你手机关机,就上来看看。”司谴看着她,微一皱眉,“你没事吧?脸色很差。”
  
  “哦,手机没电了。”齐眉转身,走回去坐到沙发上,“没事,上班有点累,刚睡了一会。”
  
  “晚饭吃了没有?”
  
  齐眉没胃口,想到吃的还莫名有点烦躁,她闭上眼,“吃不下。”
  
  司谴走过去,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有点烫。”
  
  “嗯,可能是感冒了。”齐眉仍闭着眼,不想动,“我等下吃点药就好,抱歉,不能陪你吃晚饭了,你自己去吧。”
  
  “别在这坐了,回床上躺着吧,我去熬点粥,喝完再吃药。”很想直接将她抱回房里,想想觉得不妥,司谴顿了下,伸手轻拍她的肩。
  
  “我什麽都吃不下,真的,不要麻……啊!”司谴弯腰将她抱起,径直往卧室走去,“女人就该听话点。”进到卧室,将人放到床上,司谴拉过被子将她盖严实了,这才直起身子,转身出了门去。
  
  齐眉紧紧抓着被角,鼻头酸酸的,他真的对她太好了,她开始害怕了,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陷进去。谭容弦那个魂淡,竟连一个电话也不打来,真不要她了吗?讨厌鬼,再不理我的话我也不要你了,她蹭着被窝,默默在心里抱怨着,无奈实在倦极,不大一会便又昏沈着睡了过去。
  
  
  
  司谴熬好粥,炒了个青菜,端进卧室,放到床头柜上,紧接着坐到床沿,将被子下拉一些,轻轻唤醒被窝里的人。
  
  齐眉做梦做到一半,还迷糊着,眼都没睁开,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去,“别吵,我再睡一会儿……”
  
  知她只是将他当成了另外一人,他却有种自虐般的满足,至少她曾在他怀里待过……一分锺?不,事实上齐眉只迷糊了十几秒,反应过来後立马从他怀里离开,坐起身,尴尬地抚了抚额,“抱歉。”
  
  司谴帮她理了下凌乱的长发,“你明知道我不会介意的。”齐眉垂下了眼,不敢看他,司谴也不在意,笑着端过粥来,舀了一勺,吹凉,送到她唇边,“张嘴。”
  
  齐眉略偏了头,伸手去接碗,“我自己来吧。”
  
  司谴躲开她的手,含笑望她,“给我一个机会吧。”
  
  齐眉叹气,乖乖张嘴,将送到嘴边的白粥咽下。吃了小半碗下去,胃里翻搅得愈发厉害了,齐眉偏了头去,避开他再次递过来的调羹,摇头。
  
  司谴皱眉,有些忧心,“怎麽了?”
  
  “没……”刚说一字,喉咙猛地堵紧了,齐眉捂嘴跳下床,奔进洗手间,凶猛地呕吐起来。
  
  司谴忙放下手中的青瓷碗,起身跟进去,揽住齐眉几乎虚脱的身子,轻拍她的背。齐眉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完,又接连干呕了一阵,这才急喘着气,瘫软在他怀里。
  
  司谴按了冲水键,伸手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怎麽会吐成这样?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齐眉却不知想到了什麽,身子猛地僵住,继而抬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亦是惨白一片。
  
  她的例假已经推迟了二十多天了……
  
  齐眉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全身气力似被骤然抽空一般,软倒下去,司谴及时托住她,半扶半抱地将她带出洗手间,放回床上。刚要起身倒水给她漱口,她却死命抓紧了他,似抓住的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紧到双手都发起了抖。
  
  司谴深吸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安抚着轻拍她剧烈颤抖的身体,“别怕,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7
☆、(13鲜币)049 一不小心就B了个L

  阔别一月,回到与她共同住过的家,谭容弦有些恍惚,说不出是什麽感觉,心头软软的,暖暖的,知道离她很近,所以整个人都显得很放松。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证明,自己确实忘不掉她。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谭容弦暗自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低头看着拿在手中的电话,微皱着眉。
  
  启然站在一旁看着,想提醒他既然想不出打通电话之後要说什麽不如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在伦敦的那一整个月里,他犯了很严重的失眠症,服用的安眠药剂量已经到了很危险的程度,本就是身体底子不好的人,按谭曜的说法就是再这样下去没几年好活了。最後还是他母亲看不过去,勒令他回国,叫他下次没带上她儿媳妇就不许回伦敦。
  
  他知道他在犹豫什麽,明明放不下,有心复合,却拉不下那个脸,真真是别扭至极。
  
  启然轻咳一声,“少爷,是要给齐小姐打电话吗?”
  
  谭容弦直接将手机扔到面前的茶几上,冷冷道:“谁说我要打给她了?”语罢,站起身,上了楼去。
  
  启然松了松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扔沙发上。因为有提前打电话到主宅,那边有安排佣人过来清扫整理,倒与有人住时没什麽差别。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一口,就听有人开门进来,扭头看去,正对上一双勾人摄魄的桃花眼。
  
  启然心尖微一颤,面上却仍是没什麽表情,他喝完了水,放下杯子,“你怎麽来了?”
  
  “他呢?”谭曜走过来,四处看了下。
  
  “上楼,估计睡着了,昨晚一整晚没睡。”启然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
  
  “也太兴奋了吧?真是白疼他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我。”虽是抱怨,语气却还是含着笑意的,谭曜伸手从後面搂过启然的腰,因为略高些,他很自然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说话时吐出的热气都好似带着无尽的诱惑,“你说他睡着了,是不是在提醒我可以做点什麽事,嗯?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穿西装的模样,做起来我会更爽。”
  
  启然拿开缠在腰间的手,转身看他,微眯了下眼,“老规矩。”
  
  “每次都要打一架,多浪费力气啊,反正你从没赢过,乖乖躺下吧。”
  
  启然後退一步,摆开架势。谭曜无奈地笑笑,只能应战。
  
  结局出乎意料,启然赢了。
  
  谭曜捂着腰侧,启然那一下力道可不轻,旧伤添新伤,他疼得脸色都僵了。启然也有些懵,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输,只是手痒,想同他过几招,以往都能打得很尽兴,未料今日对方却轻易败下阵来。
  
  “很疼吗?”启然伸手撩起他的衣服,见左腰侧一大片乌乌紫紫的,不由皱眉,“少爷不是只伤了你手臂,没打你腰啊,怎麽伤成这样?”
  
  “什麽叫只伤了我的手臂,你巴不得他打残我是吗?”谭曜仍是语带三分笑,懒懒散散的模样,“你怎麽只叫他少爷,我也是少爷,还是大少爷呢,怎麽不见你叫过?来,叫声来听听。”
  
  “等下会有你叫的时候。”
  
  谭曜没听明白,“什麽?”
  
  启然推了推眼镜,镜片後折射出一道冷光,“你输了。”
  
  谭曜噎了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神色有些怪异,“你要上我?”
  
  “不行吗?”启然面无表情,“我想上你很久了。”
  
  “你可真闷骚。”谭曜捏了捏他的下颚,浅浅笑着,“可以呀,不过我可是伤患,你得悠着点。”
  
  “你还没说那伤是怎麽来的?”启然伸手脱他裤子,面上却说着正经的话。
  
  “前天被人围堵了,都是道上混的,尽是些不要命的,好在容遣及时赶到,不然啊,你就要守寡了。”谭曜有些无奈,按住启然的手,“这麽多房间,随便挑一间吧,我不喜欢沙发。”
  
  启然停住了手,淡淡看他一眼,“我以为你很喜欢。”
  
  谭曜挑眉一笑,“我只喜欢在沙发上上别人。”
  
  启然不再回话,拽了他随便挑了个房间,进去,反锁上门,直接将人压床上,三两下褪去衣物,做了简单的润滑,紧接着直奔主题。
  
  毕竟没当过下面那一个,刚进去那一阵谭曜着实疼得不轻,只觉身体都要被劈成两半了,他痛得脸色发白,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启然没有乱动,他自是清楚第一次接受的痛楚,其实还不至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只是身下这人天生对疼痛敏感,这下可有苦头吃了。
  
  启然也不忍见他受疼,可他确实很想要他,想了很久了,估计也就这麽一次了,就让他疼点吧,让他尝尝他的苦。
  
  想到此处,他稍调整了姿势,缓缓挺动起腰杆。
  
  谭曜抓紧了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掐出血来,却硬顶着不吭声。启然知道他是疼极了的,下面箍得死紧,使得他的进出变得困难。紧了是舒服,可他实在太紧了,他被夹得生疼,好似对方再用力缩紧一下就能将他夹断。
  
  启然抚上他劲瘦的腰,声音隐忍而沙哑,“你放松点,我动不了了。”
  
  这麽疼,怎麽可能放松得下来!谭曜皱了皱眉,由下往上看他,“你每次都这麽疼吗?”
  
  启然想点头,顿了顿,还是如实摇头,“还好,你有经验。”
  
  “你没经验?”
  
  就算说着这种事,他也是一本正经的语气,“是的,前面後面的第一次都是给你。”
  
  “我很幸运。”谭曜缓缓笑开,一双桃花眼温温润润的,看得人直想亲上一口。启然也确实这样做了,低头亲吻他的眼,腰下加速挺动起来,“你们三兄弟可真是祸害。”
  
  “怎麽?”谭曜微眯着眼,半仰着头,被撞得疼了才轻轻哼一声。
  
  启然没再说,扣紧身下人的腰,开始凶猛地冲刺。
  
  
  
  谭曜被折腾得不轻,捂着腰侧的伤趴在沙发上,恹恹的,动一下都懒得。
  
  启然倒了杯水递过去,看看他苍白的脸,有些懊悔,明知他身上有伤,还那般不知节制,连着要了两次,“很难受吗?”
  
  谭曜含糊应了声,揉了揉叫得欢腾的肚子,“好饿。”
  
  “想吃什麽?我让人去买。”
  
  “蚌肉粥,我要吃你买的。”
  
  这两兄弟怎麽对蚌肉粥这麽执着……
  
  启然扶了下额,“好吧,我去买,你休息一会。”他进屋拿了条薄毯出来,盖在他身上,这才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抬步朝外走去。
  
  谭曜倦倦闭上了眼,趴了一会,听见有人下楼的脚步声,他扭头看去,见是前几日刚狠狠揍了他一顿的宝贝弟弟。谭曜吓得忙坐起身来,可怜他刚被破了“处”,全身像被大卡车碾过似的,腰都几乎直不起来,这猛地一下,疼得他直抽气。
  
  先前看到沙发上趴着的人,他还以为是启然呢,这会儿看清是自家大哥,谭容弦脸色不由冷了下来。他走过去,往对面沙发一坐,“你来做什麽?”
  
  谭曜见他穿着浴袍,头发还湿湿的,显然是刚洗了澡,难怪没冲上来打他,他洗完澡心情都会变好些。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谭曜索性重新趴回去,这样坐着实在太考验他的耐力,腰臀疼得都要麻木了。
  
  “我路过,顺便进来瞧瞧。”
  
  谭容弦没有忽略他极不自然的动作,皱了下眉,“怎麽了?”
  
  我被你大嫂反攻了。这话谭曜自是说不出口的,他有些懊悔,要早知道会这麽疼他才不干呢。
  
  “前天被一群不要命的家夥打伤了。”
  
  谭容弦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打算接手爸那边的生意?”
  
  “不然呢?叫你去?别说爹地不同意了,妈咪也不会允许的。”谭曜趴在沙发上,作忧郁状,“真伤心,他们怎麽就舍得把我往火坑里推呢,不怕我哪天真的被喂枪子儿吗?偏心,太偏心了。”
  
  谭容弦每次听他叫爹地妈咪时就有种想拿东西砸过去的感觉,他脸色黑了下,“就你这身皮,子弹都打不进去。”
  
  “……”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7
☆、(13鲜币)050 你敢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启然买了外卖回来,见沙发上没人,到客房一看,果然见谭曜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他走过去,拍拍床上的人,“起来吃东西。”
  
  “不想动,你喂我。”谭曜冒出头来,没什麽精神的样子。
  
  启然到客厅将外卖袋子提进来,扶他坐起身来,拖了把椅子在床前坐好,一口一口喂他喝下一整碗蚌肉粥。
  
  喝完粥,谭曜摸摸肚皮,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外卖盒子,笑着伸手,“来,换我喂你。”
  
  “我不吃,那份是给少爷的。”启然收拾好,提了袋子就要出去,谭曜拉住他,“不用,容弦出去了,肯定是去找她了,唉,他算是彻底陷进去了。”
  
  早就陷进去了。启然面色淡淡的,放下袋子,重新坐回椅上,“所以你别再捣乱。”
  
  “我怎麽捣乱了?”谭曜揉着酸疼的腰,懒懒挑眉,“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将那男人赶走後她会有什麽反应,对於结果我是不大满意的。”
  
  “少爷比你更不满意。”启然看见他的动作,起身坐到床沿,扶他趴在床上,双手放在他腰上,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我哪知道那位齐小姐那麽狠,我都不敢打他呢。”启然的按摩技术没得说,谭曜舒服得直哼哼,“下面点,嗯,就那儿,再用点力,啊……”
  
  启然被他的叫声搅得心烦,沈声道:“闭嘴。”
  
  谭曜将脸埋进枕头里,继续哼,哼着哼着,睡着了。启然停了手,帮他盖好被子,静坐着看了一阵,然後起身出去,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出了门去。
  
  
  
  到医院检查出来,是肠胃炎,医生说工作紧张、心情压力或过度饮酒都有可能引发此症。很不幸地,齐眉占了个全。
  
  得知结果,齐眉却觉得万分幸运。还好,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回到公寓楼下,下了车。
  
  “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齐眉望着司谴,拨了下头发,感激他的同时亦觉得尴尬,“若不是有你,我可能连去医院的勇气都没有。”
  
  “我送你上去吧,就你这样,等下不小心摔倒了怎麽办?”
  
  见他说得夸张,齐眉忍不住笑,“这一月来都不知道练出多少肌肉了,你也太小看我了,真的不用,刚在医院电话响得那麽勤,想必是有急事找你,你赶紧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明天休假,没事的。”
  
  连续几个电话都是郝霖打来的,一会儿约他打球一会儿又改变主意说要喝酒,他就搞不懂他那麽多兄弟那麽多女友,为什麽就偏偏喜欢缠他。
  
  坏他好事,看晚上不灌死他!司谴心下恨恨咒骂着,面上仍带着笑,伸手捏捏她的手臂,“嗯,还确实有那麽点感觉,继续努力。”他很快松开,挥挥手,上了车,白色车影一晃远去了。
  
  齐眉转身上楼,站在门口,刚掏出钥匙来,门却在这时从里打开。齐眉吓了跳,而後惊住,她以为自己眼花,伸手揉了揉眼睛,门内那人的轮廓依然清晰。
  
  “容弦?”确信此时站在她眼前的人真的是这一月来日夜思恋的人,齐眉伸手捂住嘴,眼里盛满不可置信的惊喜,“你怎麽会在这里?”
  
  谭容弦面色极差,冷冷睨她一眼,径自跨出门去。
  
  齐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忙伸手拉住他,再迟钝也看出来了,他不想理她,既然如此,还来这里做什麽?齐眉咬了咬唇,微红的双眼紧紧盯住他,“你这是什麽意思?”
  
  谭容弦挣开她的手,不发一语。
  
  心念一转,想到某种可能,齐眉试探着道:“你在生气?因为司谴?”站在窗边是能清楚看见刚才那一幕的。
  
  谭容弦仍是不说话,面色却愈发阴沈。
  
  齐眉突地笑出声来,阴云散去,转瞬迎来艳阳天。真是见过别扭的,没见过这麽别扭的。
  
  她再次伸手扯住他,将人拖进屋里,接着将门关上,反锁,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下。”
  
  谭容弦哪肯听她的,将被扯得发疼的手放进大衣口袋,面色冷冷的,“有什麽话,说。”
  
  好!甩下她自个儿潇洒快活了一个月,现在回来还敢给她脸色看,卿微没说错,这家夥就是欠调教!
  
  齐眉随手拿了根棒球棍,气势汹汹地瞪他,“你坐不坐?”
  
  谭容弦微一皱眉,抿紧了唇,不答话。
  
  齐眉一棍子砸他肩上,“坐不坐?”谭容弦未料她会真的动手,疼得倒退一步,齐眉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一棍落在他腰上,“坐不坐!”
  
  这女人简直疯了!
  
  他能有什麽办法,又不能打她,只能依了她。
  
  谭容弦矮身往沙发上一坐,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仍是一句话不说。
  
  齐眉解气极了,将凶器一扔,也坐到沙发上。她一坐下,谭容弦就绷着脸往边上挪去,齐眉挑眉,跟着挪,他又移开,她又贴上去。直被逼到沙发尽头,谭容弦终是忍无可忍,扭头瞪她,“你到底想干什……”
  
  未完的话被两片柔软的唇瓣封住,谭容弦怔了下,心神很快被探进口腔的香软小舌搅乱,他不由伸手揽住她,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一吻。
  
  才刚投入,她却突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谭容弦吃痛地闷哼一声,松开了她。齐眉退开,抬手擦了下嘴唇,得意地看他,“怎麽样?”
  
  谭容弦抚着被咬到的下唇,皱眉压着怒气,“齐眉!”
  
  “哎呦,还记得我名字啊?”齐眉挑着眉毛,一副任他再凶再狠都不惧的模样。
  
  谭容弦没了怒气,因为他的心思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嘴唇流血了。
  
  刚才他是捂着唇的,所以齐眉没发现,这会儿见他流血,吓得脸都白了,她扑过去,捧着他的脸焦急道:“怎麽就咬破了?我明明没用力啊!”
  
  是啊,她刚刚那两棍子也没用力,真是太轻了,轻得他骨头都还在疼!
  
  谭容弦推开她,随手抽了张纸巾捂住被咬破的嘴唇,面色淡淡的,“没事。”
  
  “还出血吗?”齐眉慌慌地去拨他的手,“我看看。”
  
  谭容弦放下手,待她靠近便狠狠堵住她的唇,继续刚才未完的缠绵深吻。齐眉被那浓烈的吻搅得腰背都软了,再顾不得其他,贴近他的胸膛,回抱住他,热情回应。
  
  一吻毕,她瘫软在他怀里,只剩喘气的份儿了。
  
  谭容弦拥着她,手指摩挲她微微红肿的唇瓣,“才一月未见,怎麽变这麽凶?”
  
  齐眉从他怀里退开,瞅他嘴唇几眼,见未再出血,这才稍稍松气,紧接着,她将脸一板,“我凶不凶关你什麽事?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分手了你还亲我?”
  
  “明明是你亲我!”
  
  “是你先强吻我的。”
  
  “明明是你强吻!”
  
  “无聊。”谭容弦站起身来,“我回去了。”
  
  “你敢!”
  
  他一顿,低头看她,“怎麽,还有事?”
  
  齐眉气得眼眶都红了,“你、你混蛋!说一句还喜欢我会死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当什麽了?明明是你不对,凭什麽还对我这样,你……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讨厌的人,呜呜……”说到後面,索性不管不顾地哭出声来,还抽抽嗒嗒地边说:“你走,有本事你走,看我不……咳咳……”
  
  也不知怎麽就被呛到了。
  
  谭容弦站在原地,等她说句狠话,她说了,他才有借口留下来,毕竟还是舍不下她。
  
  齐眉缓过气来,擦了把脸,凶狠道:“你敢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
  
  谭容弦嘴角一抽,这话确实够“狠”。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7
☆、(10鲜币)051 这才不是神马小别胜新婚!?

  谭容弦留了下来,拿了以前放在这边的睡衣换上,往床上一躺,没有理会齐眉的意思。
  
  齐眉也不恼,她其实也累了,刚在医院吊了水,刚才打他的那两下几乎用尽她所剩不多的力气,骂完哭完,只觉更疲倦了。她洗完澡出来,掀开被子躺进去,钻到他怀里。
  
  谭容弦闭着眼,也没拒绝,反而搂过她的腰。
  
  齐眉都快被气笑了,这家夥,真是闷骚别扭到极致了!性子也真糟糕,每次都要等人讨好,不管对错反正他永远不会是道歉的那个,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
  
  “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
  
  他突然开口,倒把齐眉惊了下,“你怎麽知道?”额,这是承认了……
  
  “都写在脸上了。”
  
  齐眉皱皱鼻子,“骂你是正常的,不骂你才奇怪呢。”
  
  谭容弦又闭上眼,模糊笑了下,大掌在她挺翘的臀上揉了揉,“我累了,先睡一觉,晚点再收拾你。”
  
  齐眉冷哼,“有本事你现在动手啊!”
  
  闻言,他睁开眼来,眸中涌动着危险的光。
  
  齐眉吓得寒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往後挪了些,“我、我开玩笑的……”
  
  谭容弦没答话,将她扯过来,翻身压上去,直接用行动告诉她,有些事是不能开玩笑的。
  
  睡衣被剥落,赤裸的身躯紧贴着他冰冷的身体,齐眉抖了下,抬手摸摸他的腰背,忍不住道:“还真的一直是凉的,天生冷血的家夥。”
  
  禁欲一整月,谭容弦这会儿正激动得不行,哪还有时间陪她说些无聊的话,分开她的腿,甚至没来得及做些前戏便急躁地顶了进去。
  
  齐眉疼得一缩,气愤他的不体贴,抬手在他肩上狠捶一下,“慢点!”
  
  柔软的壁肉包裹住他的前端,带着抗拒的轻颤,多日未经欢爱的身子宛如处子一般,紧得厉害,谭容弦被绞得发疼,肩上也疼,他皱了皱眉,颇觉不解,“感觉你力气变大了?”
  
  他缓缓往外抽出,再轻轻顶入,齐眉好受许多,抓着他的肩,微仰起头,感受着他柔缓的侵入,“是啊,我天天到健身房锻炼……嗯、啊……就为了能打疼你……”
  
  那她倒是成功了。
  
  谭容弦猛地顶进去,深深埋入她体内,“敢打我?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眯起眼来,惩罚般重重顶她几下。
  
  有什麽不敢的?又不是没打过。当然了,这话她是无论如何不敢说的,最起码不敢在这时候说,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所以,忍!
  
  “我错了。”被撞得疼了,齐眉环着他的肩,一双温润的大眼好似无辜的小鹿,“你轻点……”
  
  谭容弦颇为受用,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随後缓缓下滑,舔吻过脖子、锁骨,最後来到胸前,舔了舔那蔷薇色的蓓蕾,而後张口含住,手掌亦不忘照顾另一边,拢住了情色地揉捏起来。
  
  “嗯……”齐眉仰头低吟,白皙修长的腿无意识夹紧他的腰,私处一紧一缩的,在他的柔情爱抚下逐渐湿润起来。
  
  “眉眉。”湿热的唇从她胸前移开,改而舔吻她的锁骨。
  
  “嗯?”他埋在她体内不动,齐眉蹭了蹭他的腰,催促他。
  
  谭容弦略一扬唇,却没再说,双手抓住她精致细巧的脚踝,大大往两旁压开,以便他更深地进入。
  
  “啊啊、啊……”他顶得太过深入,齐眉高声吟叫着,双颊绯红,也不知是痛是爽。
  
  谭容弦俯身抱紧了她,腰下陡然一阵迅猛抽送,顶得齐眉差点没喘过气来。
  
  抽插间带出湿润水声,他扣紧她的腰臀,更深更狠地顶入,让那淫靡的声响愈发清晰。齐眉又羞又疼,抓紧了他,求饶的话刚出口就被撞得破碎不堪,他显然没有听她说话的意思。
  
  她没再说,只顾着呻吟叫唤了,他亦没开口,忙着做。
  
  一时间,卧室里便只剩下肉体相互撞击的声响和女人酥媚入骨的呻吟。
  
  
  
  一夜迷乱,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缩在谭容弦怀里,交颈相缠,姿态缠绵。即便腰酸腿疼,腿间还染着干涸的体液,很不舒服,齐眉却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捧着谭容弦的脸,肉麻兮兮地蹭了又蹭亲了又亲,见他并未醒来,呼吸平稳,眼睫安静低垂着,兀自睡得沈,她这才放开手,吐了吐舌头,拿开搭在腰上的手,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去。
  
  洗完澡出来,见床上的人仍未有清醒的迹象,齐眉凑过去又亲了一口,然後走出卧室,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等做完早餐,在餐桌上摆好,进去卧室,见谭容弦还在睡,齐眉有些不淡定了,睡这麽沈,真有这麽累?她嘀咕着走过去,往床沿一坐,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凑到他耳旁,拉长音调,“起──床──啦──”
  
  没反应。
  
  齐眉来了兴致,继续戳他,戳着戳着就觉得不对了,他是爱睡,可一向浅眠,怎麽可能被她这麽折腾还继续睡着?她瞪大了眼,疯了一般开始用力拍打他的脸,“容弦,容弦,你醒醒!你醒醒啊,别睡了,你别吓我……”见他还是不醒,齐眉慌得六神无主,狠狠揪了下头发,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後飞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
  
  就在这时,有人按响门铃,齐眉抓着手机飞快冲出卧室,门打开,竟然是启然。齐眉愣了下,继而拽了他往里走,焦急道:“你快点去看看,他醒不过来了!”
  
  启然在公寓外头守了一整晚,难得精神还算不错,他推了推眼镜,淡定道:“让他睡吧,没事。”
  
  “怎麽可能没事?”齐眉将他拖到床前,指着床上闭目沈睡的人,“我刚才死命拍打他好久,他都没醒!”
  
  原来是被她打的,难怪他脸那麽红。启然静静看着,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难受。
  
  “真的没事,只是睡得沈,在伦敦的那一月,他每晚都只能依靠安眠药入睡,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你可以将之理解为他因有你在身边而觉得放松,也可当它纯粹只是服用过多安眠药的副作用。”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8
☆、(5鲜币)052 这是上半章

  谭容弦睡到下午才醒,意识刚一回笼便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他皱了皱眉,略弓起身子按住绞痛的胃部,另一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你们都会有报应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辨不清男女,谭容弦坐起身来,眉头紧蹙,“你是谁?”
  
  嘟──!对方挂断了电话。
  
  这时,卧室房门被推开,谭容弦抬眼看去,见是齐眉,笑了下,将手机放到一边,朝她招招手。
  
  “你可算醒了。”齐眉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就往床下拽,“早饭午饭都没吃,赶紧刷牙洗脸。”
  
  谭容弦赤裸着身子,下了床,抱着她揉弄一阵,这才迈开长腿走入浴室。
  
  洗完澡出去,往餐椅上一坐,开始喝粥。齐眉坐在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吃相甚是优雅,不由道:“你不饿吗?”
  
  饿,饿过头了,疼得都麻木了。谭容弦抬了下眼,放下调羹,将剩下的大半碗粥往前一推,“饱了。”
  
  齐眉皱了皱眉,“多吃点,这才过了一个月,你看你瘦了多少。”
  
  谭容弦懒懒睨她一眼,“看到启然没有?”
  
  “刚才还在,你大哥发烧了,他赶回别墅了。”
  
  发烧?
  
  不知想到什麽,谭容弦缓缓挑了下唇,“还真是出息了。”
  
  见他笑得古怪,齐眉不由疑惑,“怎麽了?”
  
  谭容弦拉开椅子站起,拿了外套穿上,“我回去看看。”他走到门口,顿了下,回头看了眼一脸哀怨的齐眉,“你明天上班?”
  
  他怎麽知道她有在上班?齐眉愣了下,点头。
  
  “九点?”
  
  齐眉再点头。
  
  “我明天来接你。”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谭大哥很郁卒,发烧伤身,知道为什麽发烧後更伤心,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任启然如何哄骗就是不松手,不吃药。
  
  启然淡定地怒了,“谭曜!你吃不吃药?”
  
  “不吃。”难得的,这回的语调里没有了平日里惯有的懒散笑意,恹恹的,有气无力的。
  
  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启然气得不行,却也知道这人的脾气,来硬的是肯定行不通,他往床沿一坐,隔着被子轻拍他的肩,斟酌着语气,“是我鲁莽了,我道歉,我保证以後再不会有那种想法,你别与我赌气了,还发着高烧呢,先把药吃了。”
  
  谭曜总算露出脑袋来,病怏怏地斜他一眼,“我昨晚忘了盖被子。”
  
  所以才发烧……
  
  启然抚了下抽搐的额角,“我知道,我没有误会什麽。”
  
  “可你刚才那话明明就是误会了!”谭大哥几乎歇斯底里了,“我真的昨晚踢被子了!”
  
  踢被子很光荣吗?
  
  “好,我道歉。”启然推了推眼镜,扶他坐起,接着将水杯和药递过去。
  
  谭曜黑着脸接过去,喝了水吞了药,顺手就将杯子往地上砸去,砰地一声,脆弱的玻璃杯子碎了个彻底。
  
  “……”启然抬手擦去溅到脸上的水,很是无语,他还真没见过谭曜的这一面,竟也是个喜欢砸东西的。
  
  果然是两兄弟。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8
☆、(9鲜币)052 这是下半章

  谭容弦驱车回到别墅,很自觉地先吃了药,然後进房间去看他那光荣生病的大哥。
  
  一进去,看到床上相拥的两人,他这会儿倒没有退出的自觉,大大方方走过去,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微一挑眉,“如何?”
  
  这话是问启然。
  
  谭曜吃完药没多久就睡着了,被缠着陪他睡觉的启然倒是醒着的,未料谭容弦会在这时候回来,启然颇为尴尬,想挣脱腰上的手坐起,又怕扰醒了睡着的人,索性保持着半抱着他的姿势躺着不动。
  
  “烧退了。”
  
  “嗯。”谭容弦面色淡然,对两个大男人过於亲密的姿势未发表任何意见,沈默了好一阵,再次开口,“你以後就跟着他吧,我爸打算将那边的生意交给他,这段时间想必不会太平,你多照看着些。”
  
  “可夫人说了我……”
  
  “我说了算。”谭容弦截住他的话,语气平淡,却有不容拒绝的气势。
  
  启然滞了下,而後轻轻颔首。
  
  
  
  谭容弦回到主卧,刚脱下大衣,这时,有电话进来。他将衣服挂好,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
  
  “回国了?”
  
  是秦彻。本来两人是不会有什麽交集的,从那日车祸助了他之後才开始有了联系,就像男人之间的普通友谊,偶尔会相约出去喝个酒什麽的,秦彻又是蓝田的常客,一来二去,倒也熟稔了。
  
  “嗯,昨天下午到的。”谭容弦开了免提,将手机扔到床上,从衣柜里拿了套西服换上,边整理袖扣边道:“等下要到公司开个会,晚上一起喝几杯。”
  
  “难得啊,竟然主动提起喝酒,有什麽好事吗?”
  
  谭容弦浅浅勾了下唇角,低头整理袖扣,“很好的事。”
  
  见他没有细说的打算,秦彻也没再问,“好,晚上见,挂了。”
  
  
  
  齐眉晾好床单和被套,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整理了一遍,做完这些,整个人累得快虚脱了。刚躺到沙发上,正要闭目休息一会,茶几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齐眉一下来了精神,伸手拿过来,见上头显示的是未知号码,疑惑了下,接起,“喂?”
  
  “你们都会有报应的!”辨不清男女的机械声,显得阴深而恐怖,想起昨日迷糊中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齐眉皱眉,“你到底是什麽人?”
  
  对方没回答,很快挂了电话。紧接着又有电话进来,是陶莹莹,会存她的号码纯粹是为了严锦川,齐眉冷笑着接起来,“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恶趣味,电影演多了,太入戏了吧?”
  
  “眉眉?”
  
  “锦川?”齐眉怔了好一会,而後才道:“怎麽是你?”
  
  他顿了下,轻轻一笑,七分自嘲三分无奈,“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麽消息?”
  
  “我的病好了。”
  
  好了?不是癌症晚期吗?说好就好?
  
  齐眉捏紧了手机,嗓音有些发紧,“锦川,这事不好开玩笑的。”
  
  “我说的是心病,你是我的心病,我已经戒了你。”严锦川笑了笑,“莹莹是个好女孩,为了我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在离梦想仅有半步之遥的时候,我不该辜负她,为了她我会努力活下去,她替我联系了国外的权威专家,只要我配合治疗,我想不止心,身体上的病也会得到很好的控制。”
  
  脸颊上凉凉的,齐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已泪流满面,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哭。
  
  “陶莹莹现在在哪里?”
  
  “她在厨房。”
  
  “你叫她接电话。”
  
  “好。”对方似是犹豫了下才答应。
  
  怎麽,还怕她对她恶言相向不成?齐眉咬紧牙关,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小眉,是我,我正做饭呢,今天来我家吧?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电话那头的人换成了陶莹莹,她咯咯笑着,好似有人在挠她痒。
  
  那欢快轻灵的声音令齐眉怔愣住了,好似回到了大学那会儿。
  
  小眉,我帮你打饭吧。小眉,你帮我抄作业吧。小眉,明天到我家来玩吧,我爸给我买了新的游戏机,还有,他做饭可好吃了。小眉,你眼光真好,你没看班上女同学看你和锦川在一起的那种眼神,哈哈哈,真是好玩极了。小眉,你以後想做什麽?我想当明星。小眉,你把锦川让给我,好不好?小眉……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姐妹。她也以为,她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若不是那一次陶莹莹将她从二楼推下……
  
  明明前一刻还在嬉笑说着女孩间的悄悄话。好在落在了草坪上,只摔断了腿,她父母到医院看她,犹豫很久才将真相告诉她,原来陶莹莹有很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她竟然从来没发现过。
  
  “小眉,怎麽不说话?”
  
  齐眉恍惚了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让锦川接电话。”
  
  “眉眉。”
  
  “陶莹莹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
  
  “嗯,她推掉所有通告,一直在家陪我,怎麽了?”
  
  刚才那陌生电话里有火车轰鸣的声音,这样看来,还真不是陶莹莹。
  
  那会是谁的恶作剧?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你告诉莹莹,我就不过去吃饭了,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就这样吧,再见。”不给他任何询问的机会,齐眉快速挂了电话。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8
☆、(8鲜币)053 字母君很忙?

  戒了她?这样也好,她已经不想和严锦川再扯上关系了。也有想过与他道明陶莹莹的病情,但想来这时候说这种话很有恶毒的嫌疑,所以她最终什麽都没说。
  
  齐眉闷闷想了一阵,起身回到卧室,闭眼睡去。醒来时发现床上多了一人,齐眉先是一愣,继而欢喜,手指轻戳他的脸,“怎麽来了?不是说明天来接我上班吗?”
  
  “想你了。”谭容弦抓下她的手,亲了下,按在胸前,“再戳就剁了你的爪子。”
  
  “你舍得吗?”齐眉有恃无恐,得意地笑,“就怕真要剁下去你会比我更疼。”
  
  谭容弦搂紧了她,亲昵地舔咬她的耳垂,“我疼了你就高兴是吧,小坏蛋。”
  
  齐眉怕痒,咯咯笑着,“不许舔,小心我咬你!”
  
  谭容弦松了口,将脸埋在她颈侧,闷闷笑着,“想用哪里咬我,嗯?”
  
  齐眉红了脸,羞愤捶他一下,“不正经!”
  
  谭容弦笑笑,抬起头来,轻抚她的背,“刚进来时见你睡着,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脸色也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
  
  “昨天到医院检查了,肠胃炎,没多大事儿,吃了药好多了。”她顿了顿,戳他一下,“是司谴送我去医院的,你个醋坛子。”
  
  谭容弦面色不大好看,“我什麽时候吃醋了?”
  
  “好吧,你没有。”
  
  谭容弦皱了下眉,“昨晚怎麽不和我说?”
  
  提起昨晚,齐眉不由面色发烫,“那时候已经没什麽事了呀,而且,我……我很想你……”说到後面,脑袋埋下去,不敢看他。
  
  “是这样啊。”谭容弦眉梢一挑,唇角跟着扬起来,显然很是受用,他抬起怀中小女人的脸,轻柔的吻从额头下滑到唇瓣,摩挲着轻吻几下,浅尝辄止,并未深入,“女人果然还是诚实点可爱。”
  
  齐眉再次埋入他怀里,不说话。
  
  谭容弦搂住她柔软娇小的身躯,心尖儿亦是软软的,“晚上约了郝霖他们喝酒,本想过来带你一起去的,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是要过来陪她的呢。齐眉闷闷应了一声,“哦。”
  
  “怎麽,不高兴?”谭容弦扣住她细软的腰肢,重重压向自己,唇里吐出的热气氤氲在她耳际,“那来做些让你高兴的事,如何?”虽是问句,可他完全没有听她回答的意思,自顾将她的纯棉长裤连着内裤往下拽去,动作熟练而温柔,颇有蓄谋已久的嫌疑。
  
  “刚不知是谁说我身子不舒服要我好好休息呢。”齐眉瞪他一眼,却也配合着抬腿让他将裤子褪去。
  
  谭容弦解开皮带扣,只将裤子下拉,释放出精神抖擞的欲望,没办法,分离一月,他对她愈发没有抵抗力。他按住她的臀,将胯部往前顶去,嗓音略显沙哑,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待会儿你就会舒服了。”
  
  齐眉又捶他,面覆薄红,“尽说些没脸没皮的话。”
  
  “那就不说了,眉眉,我想要你。”谭容弦一条长腿横跨在她腿间,手掌隔着胸衣抚弄起她胸前的柔软,低头亲吻她形状优美的锁骨。
  
  这不正在“要”吗?齐眉微仰起头,轻喘着抓紧他的肩,她亦是想要他的,巴不得能与他整日整夜纠缠在一起,老说他不正经,想来,她才是更不正经的那个。这样的认知令齐眉颇觉羞愧。
  
  倏忽间,冰凉修长的手指挤进体内。齐眉低喘一声,反射性缩紧了私处。
  
  她越是缩紧他越往里挤入,不忘柔声哄着,“别夹那麽紧,放松点。”
  
  齐眉伸手捂住他的嘴,略抬高了腿,内壁空间一径展开,令他的手指得以长驱直入。
  
  “真乖。”他闷闷地笑,吐出的热气儿挠得她手心痒痒的。
  
  齐眉坏心地要去扯他的唇,他却猛地顶进来,令毫无防备的她张嘴惊叫,“啊……”
  
  她的腿一下软了下来,他伸手托住,往上抬了抬,胯部施力往里顶去,与她结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呜啊……”他入得太深,齐眉有些害怕地往上抬了下腰,被他发现反倒按得更紧,那重重往里研磨的动作倒似恨不得与她连为一体。
  
  齐眉被他紧紧顶着,那饱涨充实的异物感几乎令她喘不过气,她低吟着将脸埋在他肩头,“不要这样,好难受。”
  
  “不要怎样?”他故意,语气轻佻而暧昧。
  
  齐眉在他背上挠了一下,颇有些愤恨的样子,“你动啊。”
  
  谭容弦在她颊边轻啄一口,“你求我啊。”
  
  这恶趣味的家夥!不要脸的魂淡!齐眉暗暗磨牙,无奈他还在那边缓慢地磨,磨得她身体都要化成水了,那滋味别提有多难熬了,只能顺了他,“我求你,你动吧。”
  
  他这才满意,笑着又亲她一口,“如你所愿。”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8
☆、(12鲜币)054 夜半砸窗事件

  事後,谭容弦洗了澡出来,在衣柜里翻找一下,没有称意的衣服,习惯性拿了手机拨通启然的号码,紧接着立马又按掉。差点忘了,启然正忙着“照顾”谭曜呢。
  
  齐眉见他站在衣柜前,拿着手机微皱着眉,颇有些苦恼的样子,不由问:“怎麽了?”
  
  “没什麽。”谭容弦将手机扔到床上,随手拿了件低领薄毛衫往身上一套,接着弯腰穿牛仔裤。
  
  那比例完美的两条长腿裹在修身仔裤里的诱惑力绝对是爆棚级的,齐眉趴在床头看得心痒痒,朝他招手,“你过来。”
  
  谭容弦穿好裤子,取出一件长款风衣披在身上,转身走过去。齐眉伸手摸摸他的腿,再摸摸他的臀,接着是腰,越摸越觉得可惜,“不做模特真是浪费了。”
  
  谭容弦拿开她的爪子,勾起车钥匙,俯身在她颊边轻吻一下,“等晚上回来脱了衣服让你摸个够。”语罢,直起身子走出卧室,留下床上那又羞又窘的小女人。
  
  
  
  齐眉睡得不大安稳,半夜挣扎着醒来,出了一身汗,坐起身开了床头灯,拿过手机一看时间,12点57分。
  
  谭容弦还没回来。
  
  齐眉抚了下额,轻喘着将脸埋入双膝,陡然间,窗户传来轻响,像是细小石子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她刚从恶梦中醒来,这会儿正如惊弓之鸟,任何一丝响动都能令她吓得全身绷紧。她睡着的时候天还没暗下来,窗户还保持着白天大敞的样子,齐眉紧捏着手机,跳下床去将窗户关上,几乎就在她拉上窗帘的瞬间,又一颗石子击中窗户,声音比之前大了许多,在漆黑的寂夜里显得尤为明晰。齐眉迅速走过去按下壁灯开关,房内瞬时灯光大亮,却在这时,一更大的石块击碎了窗户,齐眉吓得捂住了嘴,顾不得还赤着脚,踩过满地的玻璃碎片飞奔进浴室,反锁上门,白着脸惊慌地拨通谭容弦的电话。
  
  连响许久,无人接听。外头隐约传来撬门声,齐眉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按下司谴的号码,那边很快接起,音色明快的男声由彼端传递过来,“哈喽。”
  
  “司谴,帮帮我……”齐眉抱着双膝缩在浴室角落里,声音惊慌失措,隐隐夹带着一丝呜咽。
  
  “出什麽事了?你在哪里?”听出她的异样,司谴的声音登时严肃起来,那端叫唤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似是他离得越远了。
  
  “在家,窗户被砸碎了,有小偷……”回想起这几日看到的多起关於入室抢劫的新闻,齐眉慌得捂住了嘴,声音抖得不成调,“我好怕……”
  
  “别怕,我离你那很近,马上就到,你锁好门,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电话别挂。”
  
  “嗯。”齐眉擦了下眼角,咬住了唇,连连点头。
  
  司谴果然很快就赶到了,二十几分锺的路程被他惊世骇俗的飙车神技硬缩短成六分锺。他一口气冲上楼,停在齐眉公寓门前,一手撑着墙壁,急喘着气,对电话那端的人说:“是我,开门。”
  
  齐眉胆颤心惊地打开浴室的门,探头看了一阵,确定卧室没人,这才跑过去开门。
  
  “吓坏了吧?没事了。”司谴用力抱她一下,也只有那麽一下,他很快松开,低头看她脚下,眉头一拧,紧接着弯腰将她抱起,放到客厅沙发上,蹲下身子查看她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脚底,“怎麽这麽不小心。”语气里不无责备,更多的是疼惜。
  
  “那时候被吓到了,没注意。”齐眉缩了下脚,试图从他手中抽回,无奈他抓得很紧,细长的手指圈住她精致白皙的脚踝,隐隐透着坚定沈稳的力道。
  
  齐眉突然觉得难受,不知名的心酸令她落下泪来,“对不起,我不该麻烦你的,可我那时真的害怕极了,我……”
  
  “别这样,我说了,我很乐意接受你的麻烦,你别有太大压力,我虽算不上大好的人,但胜在心诚,亦真,若看得起我,请把我当知己。”
  
  齐眉愣愣的,突然想起那一句话。我们是知己,当爱人太可惜。
  
  那是读大学那会儿在杂志上看到的,她没说什麽,严锦川却将杂志抢了过去,狠狠砸到一旁,评价曰:放屁!
  
  齐眉破涕为笑,她发觉自己有时候真是很奇怪,不知道为什麽哭,不知道为什麽笑,全随本能,严锦川就说了,像你这样的人呀,最是没心没肺。
  
  齐眉望着正低头往她受伤的脚上缠绕纱布的清俊男人,由衷道:“司谴,谢谢你。”
  
  
  
  卧室里面一片狼藉,床上亦散落着许多玻璃碎片,今晚是不能住人了。因为双脚裹了厚厚的纱布,不方便走路,司谴直接抱着齐眉进入客房,将她放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柔声安抚,“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他停顿一下,又道:“等他回来。”
  
  “嗯。”被那样又惊又吓的,这会儿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倦意上涌,齐眉也确实熬不住了,缩在暖暖的被窝里,眼一闭,不大一会便沈沈睡去。
  
  再次醒来时见到的是坐在床沿的谭容弦,他抓着她的手,神情略显憔悴,声音亦有些嘶哑,“醒了?”
  
  齐眉眨眨眼,撑坐起来,“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她四下望了眼,又问:“司谴呢?”
  
  “回去了。”谭容弦将她拥在怀里,“他都与我说了,对不起,没能及时接到你的电话。”
  
  “也没什麽,是我自己胆小而已。”齐眉伸手回抱住他,“你别自责。”
  
  谭容弦沈默着拥她一阵,而後放开,抬手将她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後,“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容忍它再次发生,这小区的治安也实在太差,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这边,搬回去吧,我知道你不想总闷在家里,那就继续上班吧,让司机接送,如何?”
  
  这霸道的家夥什麽时候也懂得征求别人的意见了?齐眉颇觉新奇,托着下巴认真想了下,道:“我自己开车,不需要司机接送。”太招摇了,不大好。
  
  想起之前接到的那个诡异的陌生电话,他清楚记得对方说的是“你们”,还有昨晚的砸窗事故,无论这两者有无联系,他都不放心让她一人上下班。谭容弦揽过她的腰,语气淡淡的,“要麽司机送,要麽我送,二选一。”
  
  让这位爷当她司机?天天在那群花痴同事面前招摇?她宁愿辞职!
  
  “我选司机!”
  
  “真乖。”谭容弦低头在她颊边亲吻一口,接着掀开被子,“带你去洗刷刷。”
  
  他一手环着她的肩,另一手从她腿弯下穿过,正要抱起,齐眉却突地惊叫,也不知为何,双颊骤然红得似要出血一般。
  
  “怎麽了?”谭容弦疑惑挑眉。
  
  “我,那个……”刚才那从下腹涌出的热流实在太过熟悉,若没猜错,她那迟来的大姨妈终於想起她来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8
☆、(10鲜币)055 如果这是传说中的BE……

  齐眉休养了一阵,待脚伤痊愈後便继续上班了。
  
  谭容弦这段时日也忙,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弟带着一票特种兵在婚礼上抢了某黑帮老大的新娘,公开扬言,要新娘的话就用新郎来换。那黑帮老大也是个奇葩,竟欢天喜地送上门换得新婚……哦不,未婚妻的自由,自己则跟着谭三少直奔马尔代夫,度蜜月去了。
  
  接到谭容遣从那边打来的电话时,谭容弦气得额上青筋暴跳,“翅膀硬了啊,敢玩男人?”
  
  那头传来谭容遣甜蜜蜜的声音,“二哥你不懂,我和唐斐是真爱!”
  
  谭容弦闻言摔了电话,冷着脸对着镜子整理着装,随後,转身出门,去公司。
  
  日日面对那些开不完的会和总经理办公室里积压的大量文件,谭容弦忙得不可开交,胃病都不知犯了几回,有被累出来的有被饿出来的,半个月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不止。
  
  谭夫人心疼得不行,找了启然过去谈话,要他无论如何,就是用绑的也要将谭容遣绑回来。启然点头应下,一出主宅大门就打了通电话,简单几句後挂断。
  
  3日後,谭容遣出现在谭容弦面前。
  
  “二哥……”谭容遣可怜兮兮地望他。
  
  谭容弦签完名,将文件合上,交给秘书,待对方出了门去方抬眼看他,“舍得回来了?”
  
  哪里舍得,他是被绑回来的。谭容遣抓了抓头发,“二哥,我与你商量个事儿。”
  
  谭容弦放松身体陷进真皮座椅里,捏了捏眉心,“说。”
  
  “我打算和唐斐结婚。”
  
  谭容弦睁开眼来,抓起桌上的笔筒用力砸过去。谭容遣早有防备,轻松避开,看了下散落满地的笔,讪笑,“二哥,别生气嘛,我和大哥都喜欢男人有什麽关系,不是还有你吗?”
  
  谭容弦气得胃疼,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起身拿了西装外套,冷着脸走出办公室。
  
  “二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那家夥还在後头囔囔。
  
  谭容弦抿紧了唇,加快步伐,出了公司底层的旋转门才想起昨晚在主宅过的夜,早上并不是自己开车来公司的。正犹豫,电话适时响了起来,谭容弦掏出手机,接起。
  
  “往左边看。”
  
  谭容弦扭头往左侧看去,正见一人从莲花跑车里下来,笑着朝他招手。谭容弦走过去,径自拉了副驾座的车门坐进去,“你怎麽在这里?”
  
  “经过,好久没运动了,打算去会所练练拳。”秦彻见他一手按着胃部,面色有些苍白,不由皱了下眉,“不舒服?”
  
  “小毛病,没事。”谭容弦扯了下唇,“最近忙得天昏地暗,抽不出时间,难得现在闲下来了,也该练练了。”
  
  “不急在一时,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身体要紧。”
  
  “真的没事,去蓝田吧。”那里有他的私人健身房,谭容弦闭上眼,“我得发泄一下,心情有点糟。”
  
  秦彻顿了下,“好吧。”
  
  
  
  练完拳,两人都是一身的汗。秦彻躺在木质地板上,胸膛剧烈起伏着,边笑,“果然太久没运动,骨头都僵硬了。”
  
  “确实。”谭容弦拿毛巾擦了擦汗,顺势扯了条新的丢他脸上。
  
  秦彻擦完汗,坐起身来,挑眉看他,“你还有力气?”
  
  谭容弦喝了口水,睨他一眼,“你觉得呢?”
  
  秦彻站起身,“过几招吧。”
  
  过几招?五招。
  
  未料自己会这麽轻易被撂倒,秦彻悚然,盯着谭容弦,好似看到的是什麽惊奇的生物。
  
  谭容弦不置可否地笑笑,自顾取了架上的毛巾,边擦着汗边朝门外走去,“先洗个澡,待会儿去吃饭,这回是真饿了。”
  
  在几人常去的饭店订了位子,刚吃完饭郝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是庆祝自己脱离单身队伍,邀他过去喝几杯。这样的电话他每个月都会接到好几回,庆祝脱离单身队伍,庆祝回归单身队伍,也不知道郝公子什麽时候才会有新的创意。
  
  谭容弦没什麽兴致,有些倦了,想回去睡觉,他揉了揉额角,淡淡吐出两字,“不去。”然後挂断,抬眼看对面的人,“不介意再当一回司机?”
  
  “不介意。”秦彻起身,拿了车钥匙,率先朝外走去。
  
  
  
  对於这天晚上出饭店之後遇到的事情,谭容弦郁卒了很久。毕竟先前才轻轻松松将秦彻撂倒,这才过了两小时不到,自己就当着他的面被不知从哪突然钻出的家夥更轻松地捅了一刀,这真是,太失面子了!
  
  一刀下去,场面就有些混乱了,有人惊叫,有人呼救,谭容弦却听得不大真切,觉得那些噪杂的声音忽近忽远的,很是玄乎。
  
  那歹徒的动作精练而狠毒,一刀得手之後很快抽出,就要补上第二刀。秦彻根本来不及拉开因剧痛而弯腰下去的谭容弦,只能挺身去挡,冰冷锋利的刀子刺入手臂,那感觉不得不说,真是糟透了。
  
  秦彻痛哼一声,那歹徒凶狠瞪他一眼,迅速抽刀退开,挥舞着手中染血的短刀逼退包围上来的饭店保安,紧接着快步朝前冲出去,跳上疾驰而来的摩托,呼啸远去。
  
  还有同夥。秦彻皱眉捂住伤臂,神情凛冽,这是有计划的攻击,很明显,目标是谭容弦。
  
  谭容弦捂着左肋下的刀伤,唇色惨白,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纯白色的薄毛衫被鲜血染成触目惊心的红,他闭了下眼,只觉每一次呼吸都裹着剐心剔骨的疼。
  
  见那出血量,秦彻大觉不妙,与快步上前的保安合力将人扶进车里。那保安是名二十出头的青年,做事倒也利落,二话不说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就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谭容弦很想就这场意外发表一下看法,无奈鲜血流失过快,眼皮重若千斤,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脸,似在急切说着什麽,可他满耳都是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辨不清对方都说了什麽。
  
  等我醒来再说吧,先让我休息一会。这样想着,他缓缓闭上了眼。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8
☆、(10鲜币)056 你杀过人吗?

  那一刀刺入肺叶导致内出血,因为医院库存的RH阴性血液不足,手术过程中谭容弦曾一度停止呼吸,好在得到消息的谭曜带着救命血及时赶到,这才险险将谭容弦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彼时,远在百里之外的齐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这一次闹得太大,无论如何是瞒不住谭父的,而对於英国的那位,谭曜更是不敢有丝毫隐瞒。所以,当齐眉收到消息心急火燎地赶回S市,穿过重重守卫推开高级病房的门,第一眼见到的除了躺在一堆仪器和管子里的谭容弦,还有病床前坐着的两人。脸容肃穆,很有黑手党教父气势的中年男人,和身着藕灰色裙装,雍容贵气的外籍女子。
  
  齐眉虽没见过,却不难猜出他们的身份,谭容弦几乎集齐了两人外形上的所有优点。未料到会在这样的时间和场合与未来公婆见面,齐眉僵在原地,一时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开场白。
  
  “是齐眉吧?”那女子招手示意齐眉走近,她的中文说得标准而流利,竟不带一丝口音。
  
  齐眉抬步走过去,离病床越近,她的心就揪得越紧,待止步的位置能清楚看见床上那人苍白虚弱的面容,齐眉一抖,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几欲夺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谭父站起,仍是那冰冷肃穆的表情,朝两人略一颔首,沈默着走出病房。
  
  齐眉陡然觉得无措,可她不敢表现出来。
  
  她抓着齐眉的手,知道她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无所遁形,是那冰冷的双手,亦是那几欲冲破血管和神经的战栗。
  
  “别担心,手术很成功,晚点就会醒了,你在这陪陪他吧。”她安抚一笑,站起身,拍拍齐眉的肩,旋即走了出去。
  
  齐眉扭头看了眼闭合的房门,直到确定病房内再无他人,她才用力捂住了嘴,任一路上苦苦压抑的惊慌和绝望化作滚热的泪水涌出眼眶。
  
  接到启然的电话时她正应邀前往D市参加同事的婚礼,知道她上了高速,启然没说什麽,只说下了高速打个电话给他。齐眉当时未作他想,下了高速往前开了三四公里才想起给启然打电话,待回拨过去听到的却是谭容弦伤重入院的消息,她骇得脸色惨白,当即扔下手机,迅速调头往回赶。
  
  还好,还好没事。她只有他了,只剩下他了,如果连他也……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
  
  齐眉抓起谭容弦露在被子外头的手,抵住额头,似要将他冰凉的手捂暖。也不知是她压抑的低泣还是温热的泪水惊醒了昏迷中的人,谭容弦手指微微一动,眼睫轻颤几下,继而缓缓睁开眼来。
  
  “你醒了?!”齐眉一下站起身来,擦了下眼角,凑近了些,紧张地问:“觉得怎麽样?哪儿难受吗?”
  
  哪儿都难受。
  
  谭容弦动了动唇。
  
  齐眉听不清,慌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低头凑到他唇边,“你说什麽?”
  
  “抓到人没有……”
  
  
  
  谭容弦只醒来一会儿,很快又昏睡过去。医生说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还很虚弱。
  
  前两日都是昏昏沈沈的,没能说上几句话,第三天才感觉好些,会与齐眉说说那天晚上被刺伤的经过,特郁闷的模样。
  
  他那日刚醒来第一个惦记的就是那伤他的人抓到没有,见後面进门的启然点头,他说谁都不许动,那人他要亲自收拾。
  
  谭父谭母还有谭夫人都来看过谭容弦了,刚走。齐眉抓着他的手,很是好奇谭父与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心里头痒痒的,想问,又不敢问,想着还是等他痊愈了心情好些了再问。
  
  “在想什麽?”
  
  齐眉低头挠着他的掌心,“在想你要如何整治那个刺伤你的人。”
  
  那人是亡命之徒,启然已经逼问过了,有人花大价钱买谭容弦的命,可惜查了几日仍没查出雇主。他们并未见面,只用电话联系,单凭随处都可买到的移动号码实难找出蛛丝马迹。敢这麽明目张胆地买凶杀人,他们都在猜想对方极有可能是谭父的仇敌,做军火生意的,大多与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没有不敢赚的钱,亦没有不敢动的人。
  
  齐眉想着方才在走廊外无意间听到的谭家两兄弟与启然的谈话,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看心情吧,心情好了就刺一刀还他,心情不好了就多刺几刀。”
  
  齐眉怔了下,“你杀过人吗?”话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总觉得不该问的,他父亲那样的身份,还有他那样的身手,想必……
  
  “没有。”谭容弦抬眼看窗外,似在回想什麽事情一般,眸色有些恍惚,好半晌才收回目光,垂下眼睫,“是大哥替我做的,七岁那年母亲带我回国与父亲相聚,父亲带着大哥到机场接我们,在回程路上被人袭击,那些人绑架了我和大哥,他用藏在袖里的刀片割断了绳子然後用枪打死了留在废弃仓库看守我们的人,那人显然没有料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身上会带着袖珍手枪,那是父亲提前送给大哥的生日礼物。那人若不是拿着刀冲我的方向砍来的话他不一定会死,大哥是为了保护我。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睡的,他不断地做噩梦,我叫醒了他,他却擦擦汗,说是梦到了蟑螂,他最怕蟑螂。我没有拆穿他,我知道他在说谎。”
  
  父亲母亲,哥哥弟弟,他们都在竭尽全力地保护他,因为他的病,他虽已足够强大,可他同时亦是脆弱的,对别人来说小小的伤口换做在他身上就有可能是致命的。
  
  谭容弦握紧了手,面上隐隐现出痛苦的神色。从那时起,他开始痛恨自己的病。
  
  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她不敢想象谭曜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的。
  
  “对不起。”齐眉按住他因紧握而骨节泛白的手,颇为懊恼。果然是不该问的。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9
☆、(11鲜币)057 准备喝牛奶!

  由於谭容弦的坚持,在医院躺了七天就回了主宅休养。他本想回自己别墅的,谭夫人不赞同,毕竟主宅有营养师和佣人,吃穿护理,各方面都方便些。
  
  他就是嫌人多,看着烦,所以当初才拒绝了谭夫人给他安排的佣人与管家。
  
  主卧里。
  
  谭容弦靠在床头,一手捂着胸口,表情有些沈郁。
  
  齐眉以为他伤口疼,搁下削了一半的苹果,紧张地问:“怎麽了?”
  
  谭容弦严肃道:“在想若我们亲热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怎麽办?”
  
  “……”原来是因为这原因才不喜欢佣人多的地方吗?齐眉抽了抽嘴角,接着垂眼,拿过苹果,继续削。
  
  “我不吃苹果。”被无视的谭美人不大高兴。
  
  齐眉不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明知我不喝牛奶,你偏逼着我喝,明知我讨厌苹果,你还在我面前削,齐眉,你故意的吧?”
  
  削完皮,放下精巧的水果刀,齐眉拿了苹果张嘴就啃,挑着眉看他,边嚼边说:“我有说是削给你吃的吗?还有,你喝不喝牛奶关我什麽事?有本事你别喝啊。”
  
  他自然是没本事的,因为他还惦记着她承诺的那事!谭容弦面色不大好看,怎麽觉得她越来越嚣张了?
  
  齐眉确是有恃无恐的,昨夜被谭父叫去书房谈话了,对方言语间无不透露着已把她当准儿媳的信息。显然谭父对自家那宝贝二儿子也是颇为了解的,“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他母亲极是宠他,便是我说他一句重话也会挨她的骂,就因为被宠得太过,所以脾气不大好,你多担待着些,若真看不下去,该出手时就出手。”
  
  齐眉差点喷笑,好在及时忍住了才未在谭父面前失态。她统共就见过谭父两次,都是在医院病房里,这温和风趣的言辞与先前冷锐肃然的形象实在相差太多,令她一时误以为谭容弦还有个与他父亲极为相像的叔叔。
  
  既已拿到“圣旨”,齐眉自然有了气势,反正谭父都说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看他不爽她就打!
  
  “那。”齐眉将倒好的牛奶递给他,言简意赅,“喝。”
  
  “我是伤患。”谭容弦皱起眉来,往後挪了挪,“你不能这样对我。”
  
  见他那没出息的样,齐眉都要被气笑了,将杯子搁回桌上,在床沿坐好,凑近了问:“说说为什麽讨厌喝牛奶,理由成立的话以後就不逼你了,但我说的那事儿还是算数的,怎麽样?”
  
  “真的?”谭容弦显然有些动摇。
  
  “真的。”齐眉举爪发誓,坑死人不偿命的真挚样,“骗你是小狗!”
  
  谭容弦搂过齐眉的腰,贴在她耳旁轻轻说了一句。听完,齐眉额上挂下N条黑线,这样说来,她岂不是也要喝……牛奶?啊,太邪恶了!这家夥真的太邪恶了!她以後也不敢喝了!
  
  “门反锁了没有?”
  
  呃,不觉这话题太跳跃了吗?齐眉怔愣一下,摇头,“干嘛反锁?”
  
  “不大安全。”
  
  “为什麽不安全?”
  
  “你履行承诺的时候到了。”他伸臂拥住她,亲昵地蹭蹭她的脸颊,“该你喝牛奶了。”
  
  “……”
  
  
  
  齐眉不依,谭容弦各种撒娇各种缠,真是没想到这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齐眉被烦得不行,眼一闭,心一横,“等晚上!”
  
  到了很晚的晚上。
  
  谭容弦洗了澡出来,只在腰下围了浴巾,躺床上,一副骚得不行的模样。想到接下去要对他做的事,齐眉恨不得一头撞死了,真真是嘴贱脑缺啊,当初怎麽会想到这事儿呢?
  
  齐眉自然是不敢撞死的,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关了灯,然後颤颤巍巍地摸黑爬上了床。
  
  已是午夜,卧室里寂黑一片,耳中只剩两人的呼吸和轻微的衣物摩擦声。还好,什麽都看不见,齐眉稍稍安心。
  
  “很紧张?”谭容弦闷笑一声,伸手将她拉到怀里,“要不,我先示范一遍给你看?虽然不一样,可本质还是相同的。”
  
  齐眉涨红了脸,恨不得撕烂他的嘴,“你想得美!”
  
  “那好吧,我不想,你想吧,想想如何做才能让我更舒服。”
  
  齐眉懒得去捂他的嘴,她在想着较有实质意义的事,“我、我用手行吗?”
  
  “可以呀,先用手,再用口。”他抓着她的手放到已然失了遮蔽物的下身,语调略显沙哑,“别紧张,我慢慢教你。”
  
  哪只眼睛看到她紧张了?齐眉甩来他的手,颇有气势的样子,“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谁要你教了?坐好别动!”
  
  谭容弦果真坐好,还体贴地分开了腿。齐眉羞得双颊似火烧,僵硬地跪坐了好一阵,这才缓缓伸出手去。
  
  手指刚一触到那灼热挺立的器官,齐眉吓得飞快缩了回来。果然还是很具挑战性的,齐眉欲哭无泪。
  
  “怕什麽,又不是没用过。”
  
  齐眉捶他一下,“再多话就休想继续了!”
  
  室中黑暗,她没注意,那一下正巧捶在还未完全愈合的肋下伤处,谭容弦闷哼一声,略弯了下腰,胯下精神抖擞的欲望瞬时被疼痛击得半软下去。
  
  “啊,对不起。”齐眉焦急地就要去按床头灯,谭容弦抓住了她,按在怀里揉弄几下,“骗你的,没事,办正事要紧。”说着,抓着她的手按向胯间,“乖,摸摸它。”
  
  这人在床第间一向是没脸没皮邪恶到无敌的,若不顺了他待会儿吃苦的还是自己。齐眉咬了咬唇,豁出去了,反正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不差这点儿。她张开五指,拢住那半挺的灼热来回撸动几下,察觉到它迅速地在她手中胀大变硬,齐眉莫名觉得自豪,颇自恋地在心里想着,他会这麽有感觉,肯定是因为这手的主人是她。
  
  谭容弦圈紧了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侧,唇间吐出的气息热烫得似要穿透那层细嫩的肌肤,“眉眉,再快点……”
  
  他很兴奋,她的手指几乎要收拢不住。齐眉果然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时不时还会用指甲轻刮那敏感的顶端,激得他腰腹紧颤,闷喘着大力揉她,“别使坏。”
  
  “不舒服吗?”她故意问。
  
  “舒服。”他贴着她耳畔,嗓音低哑,暧昧至极,“但比不得你用嘴舒服。”
  
  这已经是明示了!
  
  齐眉松了手,颇为不甘地就要低头下去,想了想,提醒他,“只有这一次!”以後休想她再干这事!
  
  “好。”谭容弦扶着她的肩,利落朝下按去,“你赶紧舔舔它。”
  
  齐眉挣开他的手,羞愤得不行,“你闭嘴!”
  
  “好,你张嘴。”
  
  “……”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9
☆、(10鲜币)058 字母君再次登场!?

  齐眉俯身下去,张嘴含住那灼热的欲望顶端,一舔,它猛地一跳,竟是瞬间又胀大了一圈不止。齐眉恼得不行,恨恨松了嘴,抬头怒瞪,“你这样我怎麽含得进去!”骂完才觉不对,这话於他而言其实是变相夸奖了吧……这家夥嘴里能吐出什麽好话,肯定又是各种自恋各种邪恶,聪明如齐眉自然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紧接着又低头下去,勉强含住了,死命舔,死命吸。
  
  她也不想做得太敷衍,可实在恨不得他马上出来。
  
  “你真以为是吸牛奶吗?”她吸得太狠,他差点就直接交代在她嘴里了,这可不是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谭容弦捏住齐眉下颚,迫她松开嘴,“认真点,不然等下有你好受的。”
  
  这是什麽?这是明目张胆赤裸裸的威胁!这变态不要脸的闷骚男!
  
  齐眉甩脸撇开下颚上的钳制,认命地低下头,慢慢含住了,小心舔弄吸吮。寂静的深夜里,那唾液搅动的声响显得万分明晰,齐眉烧红了脸,这声音实在太淫荡了。正出着神,不防对方一下按在头顶,迫她凶猛地来了次深喉。
  
  对於初次尝试“咬”这一高难度动作的齐眉来说,这一下,有些重口了。
  
  於是,她吐了。先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再是吐得天昏地暗。总之,还没喝到牛奶,她的任务就被迫中止了。
  
  齐眉很乐意,可有人不开心了。
  
  “你这是什麽意思?”
  
  吐完,漱了口出来,齐眉捂着喉咙,死活不愿继续,“谁让你要那样,任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会吐的啊,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喉咙疼。”见他半晌不出声,显然是不高兴了,她蹭过去,讨好地蹭蹭他,“我用手,好不好?”
  
  谭容弦正万分不爽,哪能轻易饶了她,“不好,用嘴。”
  
  “都跟你说了喉……”“咙”字还未出口,身子猛地被压倒在床,齐眉惊呼,“你想做什麽?”难道想压住她来强的,用嘴?
  
  “做爱。”谭容弦利落两下将她剥光了,很有耐心地与她解释,“放心,是用下面的嘴。”
  
  果然男人在这方面得不到满足的时候都会很暴躁……
  
  身体被重重劈开,灼热硬挺的粗长物什强势挤了进来。她还不够湿润,容纳得有些勉强。齐眉仰头痛哼,不得不讨好地用腿蹭蹭他的腰,“慢点。”
  
  “嗯……”他亦是低哼一声,似也觉得疼。
  
  齐眉抬手抹去他额上的薄汗,语带关切,“你动作轻些,小心伤口崩裂。”
  
  他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侵入的动作明显温柔许多。
  果然,男人都是要用哄的。
  温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柔情抚摸,那双手她是极熟悉的,曾熄灭她眼里的痛,如今又点燃她身体里的火。齐眉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着,恍恍惚惚想着,她这辈子估计再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了。
  
  “怎麽哭了?”谭容弦停了动作,起身坐好,抱着她坐在腿上,一手轻拍她的背,“弄疼你了?”
  
  齐眉吸了吸鼻子,摇头,伸手摸摸他裹着层层纱布的腰腹,“还很疼吗?”
  
  “基本愈合了,没事。”见不是弄疼她的缘故,他便又大胆起来,扶着她寻到了入口,猛地又顶进去,深深埋进她炙热紧致的花穴里,“怎麽,心疼了?”
  
  齐眉被他顶得仰头轻哼,很快又将脸埋下来,蹭一下他的肩,“嗯,看你疼我也疼,就算是为了我,保护好自己,好吗?”
  
  谭容弦心头暖暖的,双臂拥紧了她,“会的,我也会保护你。”
  
  齐眉静静靠在他肩头,下方却调皮做着小动作。
  
  谭容弦被那突如其来的紧缩夹得一颤,差点就精关失守,他忍了下来,大掌重重揉抚她挺翘饱满的臀肉,“好些天没要你了,晚上就一次偿清了吧。”
  
  “怎麽说得好像要每天做才正常似的……啊、啊……”腰被按住,他重重戳刺进来,齐眉惊慌叫了几声,接着温顺贴在他胸前,略有些告饶的意味,“太深了,你轻点……”
  
  谭容弦一手从她腰部下滑,缓缓探入腿心,在两人交合的位置轻抚一阵,紧接着挤入一指。那稚嫩紧窄的花穴容纳了他的巨大,已是勉强,这会儿再挤进一根手指,自然是不大好受的。齐眉皱眉缩了下身子,抓紧他的肩,“不要……”
  
  他亲昵地啃咬她的耳垂,抽出手指,那手改为去揉她的胸部,“那这样呢,嗯?”
  
  她娇喘着捶他一下,“别老问些奇怪的话。”
  
  “很奇怪吗?是你太不诚实了。”谭容弦低低一笑,双手握住她柔韧纤细的腰身,一下一下深深捣进那令他销魂蚀骨的方寸之地,享受着进出摩擦间那紧密的吸附感。他闷喘着,腰下更深更狠地往她身体深处捣去,最为深入的时候欲望顶端重重擦过那甚为娇弱的子宫壁口,激得她高亢地呻吟出声,双颊布满快意与疼痛混合交织的绯红。
  
  “嗯啊……呃、啊啊……”他顶得很快,她的身子上下晃动着,唯有抓紧他的肩才能保持平衡。
  
  “眉眉,你夹得好紧,好舒服。”他将脸埋在她胸前,低喘着深深吸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大力顶送。
  
  “你别……啊,啊……”齐眉挣扎着想要逃脱,无奈腰身被扣得紧紧的,丝毫挪动不得,他用力一按,两人的下体便愈发紧密地结合在一处。腰肢酥麻,腿心酸涨,甬道内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难受至极,她难耐地喘息,随着他的顶送媚乱地叫唤起来,“呃啊……啊、啊啊啊……”
  
  她极是动情,花穴内湿润得一塌糊涂,抽插间淫声阵阵,她听得羞窘,他却极是喜欢的,搂紧了她愈发凶猛地顶弄起来,让那水声连成一片,与肉体相撞的声响交织成旖旎暧昧的乐曲,在寂静宽敞的卧室里重复奏响。
  
  这场性事直到凌晨时分才告一段落,谭容弦餍足,终於肯松开一直紧紧按在怀中的女人。齐眉瘫软着倒下,急促喘着气,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缓了一会儿,闭了眼,竟一下就睡了过去。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9
☆、(11鲜币)059 第二人格

  齐眉一觉睡到下午,一贯比她晚起的谭容弦却奇迹般地不见了人影。齐眉在被窝里翻滚几圈,这才坐起,边打着呵欠边伸懒腰,伸到一半,僵住。
  
  这里是谭家主宅,不是自家的窝呀!公公婆婆……额,未来公公婆婆都在呢,作为未来儿媳妇的她竟然睡到这个点儿才起,成何体统!
  
  啊──!!!齐眉小媳妇悲戚地仰天长啸,紧接着跳下床,快速穿好衣服,冲进浴室。三分锺搞定洗刷大业,正要往外冲,不料刚一转身就结结实实撞上一堵肉墙。
  
  齐眉痛呼一声,捂着额头小退半步,眼冒金星。
  
  “莽莽撞撞的,急什麽?”谭容弦好笑地揉揉她的额头。
  
  齐眉甩甩脑袋,急哄哄地推开他,直奔梳妆台,“你个魂淡,也不叫醒我,害我睡到现在,魂淡魂淡魂淡!”
  
  谭容弦跟了出去,抱着双臂,懒懒倚着桌沿看她,“更晚起的时候都有,又不用上班,你昨晚那麽辛苦……”
  
  “闭嘴!”齐眉抬头怒瞪,这才注意到他的着装。烟灰色的宽领毛线衫,露出半截形状诱人的锁骨,浅色低腰牛仔,两条长腿笔直修长,头发也是精心修饰过的,发尾稍有些弧度,柔软而性感。齐眉愣了好一会,“你穿这麽骚包干嘛?”
  
  谭容弦显然不大喜欢“骚包”这词,微皱了下眉,又不知该如何纠正,顿了顿,便也不追究了,“一大早被Tina拉去帮忙,累死了。”他往床上一倒,闭眼道:“你别紧张,家里只有陶伯和佣人在,我爸妈都出门了。”
  
  出门了?那就先不管了。齐眉放下手中的乳液瓶,走过去摸床上美男的腿,色迷迷的,“我发觉我超喜欢你穿牛仔裤的样子,真性感,脱了裤子真是丑死了。”
  
  谭容弦睁开眼来,唇角微微勾起一弯弧度,“我倒觉得你脱了裤子最好看。”
  
  “色鬼!”
  
  “明明是你先占我便宜的。”
  
  本就是长得极好的人,笑起来的样子更是迷人,齐眉怔怔发了会儿花痴,而後想起一事,“Tina是谁?”
  
  似是未料到她会问起,谭容弦迟疑一下,才道:“一个朋友。”
  
  齐眉眯起眼,“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普通朋友还是前女友?”
  
  “不说她了。”谭容弦侧了身去,面色有些冷淡。
  
  齐眉僵了下,咬了咬唇,觉得尴尬,也有委屈。她其实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她本未多想,他这样一句话堵回来,倒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谭容弦似乎是真的挺累,就那样躺着睡了过去,直到陶伯进去叫他起来吃晚饭。
  
  齐眉已经坐在饭桌前了,她心里有气,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自顾拿筷子夹菜吃。谭容弦笑笑,伸手捏捏她的脸,“生气了?”
  
  “谁有空生你的气。”齐眉拍开他的手,“吃你的饭!”
  
  “我要吃你的饭。”话落,伸手拿过她眼前的饭碗,顺手抢过筷子,低头认真吃起来。
  
  “你……你要不要脸啊,那饭我都吃过了!”
  
  “我不介意。”谭容弦夹了块红烧排骨塞她嘴里。
  
  齐眉咬着排骨含糊不清地吼:“我介意!”
  
  “食不言,安静吃饭。”
  
  魂淡!齐眉吐出骨头,愤愤嚼着嘴里的肉块。
  
  
  
  晚上,见谭容弦洗了澡出来,扯掉浴巾,开始穿衣服,从表情动作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齐眉不解,“你要出去?”
  
  “嗯。”
  
  “医生说了,你得禁酒。”齐眉皱眉,颇为不满地嘀咕,“伤还没好全呢就想出去招蜂引蝶。”
  
  谭容弦穿好衣服,抬手敲她额头,“不是去喝酒,是去算账,启然今天打电话给我,说那家夥已经醒来了。”
  
  已经醒来?
  
  “那人怎麽了?”
  
  谭容弦无谓地耸耸肩,“启然说他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
  
  齐眉微一皱眉,停顿一会,说:“我也去。”
  
  谭容弦笑着,“你就别去了,你在旁边的话我会不好意思打人。”
  
  “脸皮比城墙厚又爱记仇的家夥,不好意思的中文你会写吗?”齐眉白他一眼,拿了外套和包包,扯着他出门。
  
  她其实更记仇,敢拿刀捅她男人的人,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不亲手揍一顿怕是无论如何都解不了恨。
  
  
  
  等到了关人的地方,谭容弦没说什麽,倒是启然出言阻止了,让齐眉别进去。齐眉见他神色有异,略一思虑,点头,便没跟着进去。
  
  她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只听到有沈重的闷响传出,似是椅子砸到人的身体发出的声音,伴随着陌生男人的惨叫。启然见齐眉握紧了手提包的袋子,半低着头,面上没有表情,不知在想什麽。他嘴唇一动,正要说点什麽,齐眉却突地朝前两步,伸手就要拉开门,几乎是在同一瞬,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推开,齐眉躲闪不及,生生被它甩到地上。
  
  手掌被地上的铁片刮伤,齐眉皱眉轻抽了口气,抬头,正对上谭容弦的眼。陌生冰冷的目光,似冰锥一般直刺入心脏,她心慌地睁大了眼,正要问他怎麽了,对方却收回了目光,抬手理了下风衣领口,转身大步离去。
  
  启然没有跟上去,而是弯腰扶起齐眉。
  
  齐眉站稳,来不及拍拍身上的灰尘,抬脚就要追上去。启然拉住她,摇头,“你先别去找他。”
  
  “他怎麽了?”想起他先前阻止她随谭容弦进去的举动,齐眉皱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
  
  将余下的事情交给手下处理,启然带着齐眉出了废弃仓库。走出好一段,他才突然停下脚步,齐眉有些紧张,她一直在等他开口。
  
  “他可能不希望你知道,所以从未对你提起。”启然停顿了好一阵才继续,他说得缓慢,语气略显艰涩,“他曾有个孪生哥哥,十三岁那年他们被绑架,後来出了意外,他哥哥替他挡了九刀……”
  
  齐眉捂住了嘴。
  
  似是不忍看她的眼,启然闭了下眼,偏过头去,“他哥死後,他整个人都变了个样,躁动而暴戾,他天天和人打架,不断受伤不断流血,他母亲派人将他软禁在一座荒岛上,足足三年,无法出去找人打架,他就练拳,不分昼夜……”
  
  难怪他打架那麽厉害,竟然是因为这样。齐眉握紧了发颤的手,“他刚才……”
  
  “那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大到旁人无法想象的程度,以致产生了第二人格。这是‘他’第二次出来,他这些年一直很稳定,必然是受那一刀影响。”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19
☆、(10鲜币)060 以後不许再打我弟弟!

  他被绑架的次数,她知道的只有两次,不知道的还不知有多少。一次谭曜为他杀人,一次他孪生哥哥替他挡刀而死。这世界其实是公平的,你想立於金钱顶端,想要奢侈的物质生活,那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不知道谭容弦有没有恨过他父亲,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恨他自己。
  
  “你确定要回去?”启然握着方向盘,扭头看齐眉,“他如今情绪很不稳定,很可能会伤害你。”
  
  以前只有他一个人,如今还有她,他的痛苦,她想与他一同承担。
  
  “回去吧,我很担心他。”齐眉笑笑,半开玩笑一般,“他那麽喜欢我,才舍不得伤害我呢。”
  
  启然看她半晌,收回目光,沈默着发动引擎。
  
  
  
  回到主宅,刚一进门,陶伯快步走上前来,“二少夫人,你可回来了,你赶紧去阻止二少爷,蒂娜小姐也在主卧……”
  
  齐眉将手提包丢给边上的佣人,来不及换鞋,咚咚咚直奔楼上。
  
  气喘着推开主卧的门,一眼望见King size大床上热情纠缠的男女,齐眉面色一沈,二话不说走过去,奋力将两人扯开。
  
  “啊,谢谢你救了我。”从谭容弦身下脱身的金发女子喘着气,指指齐眉身上的长款外套,“介意把它借给我吗?”
  
  被扯开的男人很是不爽,沈沈看了齐眉一眼,伸手就要再将蒂娜扯过去,齐眉狠狠拍下他的手,看了看跟前衣着狼狈的女子,脱下身上的大衣递过去,用英语道:“抱歉,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蒂娜穿好衣服,抬手理了下微乱的金色长卷发,看齐眉,“Paddy 眼光很好,你 很漂亮。”她上前一步,捏捏谭容弦的脸,“亲爱的,这笔账等你清醒了再和你算,再见。”微笑着朝齐眉点了下头,拢着大衣走出卧室。
  
  “你这是什麽意思?”被扰了好事的男人面色很难看。
  
  “你叫什麽名字?”
  
  “Sean。”
  
  果然,谭容弦的英文名是Paddy,这人是谭容弦的哥哥。不,不能说是“人”,它只是一种潜意识。
  
  齐眉突然想起陶莹莹,她就是从发现她的病後开始疏远她的,因为害怕。那种随时会变成另一个可怕的人的性格令她时刻不安,所以自陶莹莹将她从二楼推下之後,她再不敢接近她。
  
  谭容弦的病症与陶莹莹相同,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她不怕他伤害她,她只是觉得心疼,心疼他受过的疼,那些常年堆积无处倾吐的痛楚。
  
  “我今天心情不大好,你把Tina赶走了,是不是也该替她把未完的事情办了?”他挑眉,邪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嗯,身材虽不及Tina,小巧玲珑,倒也别有一番情趣,我不介意你是我弟弟的女人,过来,把衣服脱了。”
  
  齐眉微笑着磨牙,“说中文吧,我英语不大好。”
  
  他果然换了中文,很体贴地又重复了一遍。
  
  齐眉笑着,突然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打在他头上。
  
  他低呼一声,铁青着脸抢过再次朝他身上砸去的枕头,重重摔地上,“别仗着我弟弟宠你就无法无天了,再敢胡来我照样不客气!”
  
  “哟,还会成语呢。”齐眉双手抱臂,挑眉,“你要怎麽样才肯走,说。”
  
  他皱了下眉,很是不满的样子,“我弟弟都快把我忘了,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我要玩够本了再回去!”
  
  齐眉操起床头柜上的装饰台灯,冷冷看他,“信不信我砸晕你?”
  
  “你这女人太阴毒了,原来在我弟弟面前的温顺娇柔全是伪装!”
  
  温顺娇柔……
  
  齐眉差点笑场,好在硬将脸皮绷住了,“你说不说?不说我真砸了!”她很有气势地将台灯高高举起,吓得他急急往後缩去,“你不能这样,我弟弟会受伤的!他身体有病,流了血不容易止住,你拿那麽大那麽重的东西是想砸死他吗?!”
  
  齐眉缓缓放下台灯,坐在床沿,好一会才开口,“我想你一定很喜欢你弟弟。”
  
  “废话!”见没了威胁,他盘腿在床上坐好,冷冷看她,发觉这样的眼神不大适合接下去要说的话,他将眉一挑,换成自豪的神色,“你肯定不知道我弟弟小时候长什麽样,眼睛很大,睫毛长长卷卷的,很可爱,走路慢吞吞的,老喜欢拖着我的衣角,长大了些也一样,做什麽都提不起劲的样子,连吃饭都要我喂他……喂,你哭什麽?”
  
  齐眉摇头,抬手擦去眼泪,“你们长得不一样吗?”
  
  “不一样。”他撇撇嘴,颇有些孩子气,“我没他好看,而且他什麽都不愿意做,也不让仆人做,我要忙着照顾他,经常弄得衣服脏兮兮的,他一直都很爱干净。”
  
  齐眉忍住眼底的酸涩,用力将指甲掐入掌心,“可是你出来太久的话,你弟弟身体会受不住,他刚动完手术呢,你……你还是回去吧,好不好?”
  
  他怔了怔,然後躺下,拖过枕头抱怀里,来回滚了几圈,“可是我好想念Tina啊,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漂亮啊,都怪你都怪你,我都差点和她做了。”
  
  他的动作很是孩子气,齐眉看着,想笑,眼一眨,却有滚热的液体滑落眼眶,顺着未干的泪痕蜿蜒而下。想叫他走,张了张口,哽在喉咙的字句却吐不出去。
  
  “算了,我对她用强她也不大高兴,不然的话也不会你一来她就走了。”他坐起身来,耙了下头发,“反正我已经帮我弟弟狠狠教训了那个人,也没别的事了。唉,这一回去怕是又要很久才能出来了,我都快闷死了。”
  
  齐眉捂着嘴,无声掉泪。
  
  “你们女人真奇怪,就喜欢哭,高兴也哭难过也哭,让人家都搞不清你们是高兴还是难过了。Tina刚见到我时也哭,我以为她是高兴的,可要和她做时她却不同意,来硬的她还和我急,这不很奇怪吗?”他叹了口气,像又突然想起什麽,严肃盯着齐眉,“我警告你啊,以後不许再打我弟弟,你上次拿棒球棍打他,我都知道!”
  
  齐眉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推推齐眉的肩,“给我几片安眠药。”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0
☆、(10鲜币)061 我们结婚吧?

  清早醒来,见身侧的人还在睡,齐眉迷糊哼哼,习惯性往他怀里钻去。
  
  “这算投怀送抱?”
  
  齐眉这下是真的清醒了,“你什麽时候醒的?”
  
  “好一会儿了。”谭容弦勾了勾唇角,仍闭着眼。
  
  “醒了干嘛还装睡吓人!”齐眉拍拍他的脸,“怎麽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有。”谭容弦用力将她按在怀里,勃起的下身在她腿间轻轻磨蹭。
  
  齐眉囧得面红耳赤,语句都凌乱了,“这、这不算,我是问你有没有……”
  
  “就那里最不舒服了,其他的待会再说。”他翻身压到她身上,撩起睡裙拽掉内裤,微微湿润的顶端抵住花瓣间的隙缝厮磨一阵,而後猛地顶入。
  
  “啊……”齐眉仰起脖子,双腿绷得紧紧的,十个脚趾蜷缩起来。
  
  “好紧好热,眉眉,你里面真舒服。”他将她双腿拉开,弯折成最容易进入的姿势,紧接着大力抽动起来。
  
  “嗯啊……啊啊、呃啊啊……”
  
  门外,两名负责叫二少爷和二少夫人起床吃早饭的女佣默契互望,捂嘴一笑,转身离去了。
  
  卧室里头,齐眉被谭容弦持续不断的深入撞击顶得嗯嗯啊啊直叫,差点喘不过气来。
  
  “呜啊、啊啊啊……你……你慢点……”
  
  谭容弦喘着粗气,托住她的臀,更快更深地连续抽插了几十下,这才俯身拥紧了她,低哼着喷射在她体内。齐眉抓紧他的肩,花穴里一阵疯狂紧绞,亦是同时到达了高潮。
  
  急喘着相拥了一阵,齐眉推推覆在身上的人,被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谭容弦从她体内退出,趴到一旁,闷不作声。
  
  有液体随着他的抽离流出体外,知道那是什麽,齐眉红着脸伸手抽过一叠纸巾,简单拭擦一番,然後下床,走进浴室。洗完澡出来,齐眉走到床边拍拍床上那人裸露的背,“起来洗澡。”
  
  谭容弦磨蹭了好一会才撑着双臂坐起身来,齐眉见他脸色白得吓人,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吓了跳,“你怎麽了?”
  
  见她一脸惊慌,谭容弦笑了笑,“没事,有点头疼而已,你把抽屉里的止痛药递给我一下,顺便帮我倒杯水。”
  
  什麽叫而已!也不知疼了多久了,现在才说,这老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家夥!齐眉气得不行,没时间骂他,快速拿出药来,又倒了杯水递过去。
  
  谭容弦吞了药,将杯子放下,抬脚就要下床,齐眉忙按住他,“你干什麽?”
  
  “洗澡啊。”他疑惑地看她,“怎麽了?”
  
  “你,你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真怕他会晕倒在浴室里头。
  
   “没有了,别紧张,真的没什麽事。”谭容弦笑着捏捏她的脸,下床走进浴室。
  
  这时,房门被敲响,外头传来谭容遣的声音,“二哥二嫂,你们起床了没有?”
  
  齐眉扭头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大床,脱口而出,“没有!”然後,囧住。
  
  “哈哈,没有那就赶紧起啊,今天是唐斐亲手做的早饭,在等你们一起吃呢,我好饿啊,你们快点下来。”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要命啊!齐眉扯掉浴巾,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打理一番後见谭容弦还没出来,不由快步过去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容弦,你洗好了没?”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齐眉慌了下,迅速推开玻璃门,进入浴室,见谭容弦闭眼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齐眉吓得脸色急变,弯腰用力拍打他的脸,“容弦,你醒醒!”
  
  他倒听话,果真睁开了眼,声音轻飘飘的,有气无力,“别打我,好困……”
  
  刚吃了药,又在热水里这样泡着,能不困吗?好在不是晕倒了,吓死她了。齐眉大大松了口气,继续拍他脸,“先别睡,我扶你起来。”
  
  好不容易将人扶出浴室,谭容弦往床上一倒,再没反应。齐眉拉过被子帮他盖好,愣愣盯着看了好一会,这才想起谭容遣还在等他们吃早饭,忙起身走出卧室。
  
  
  
  “我二哥呢?”
  
  “还在睡,他不大舒服,我晚点给他熬点粥。”
  
  “哦。”谭容遣推推坐在他身侧的陌生少年,“呐,叫二嫂。”
  
  “二嫂。”
  
  “咳、咳咳咳……”齐眉被蔬果汁呛到,掩嘴咳了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人,“你、你叫我什麽?”
  
  “二嫂呀。”那穿着唐装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扭头看谭容遣,“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谭容遣叫他二嫂是没错,可他跟着叫就明显不对了!诶?难道……
  
  “你们……什麽关系?”
  
  谭容遣一副忍笑的表情,唐斐则认认真真地回道:“爱人。”见齐眉捂嘴瞪大了眼,唐斐皱眉,严肃道:“我们要结婚了,不是非法同居。”
  
  同居……同居……结婚……结婚……
  
  齐眉呆呆望着他,呈石化状。
  
  “二嫂,莫非你歧视同性恋?”
  
  “不。”齐眉用力摇头,“我不歧视同性恋。”
  
  “谢谢二嫂的祝福。”
  
  齐眉默,原来不歧视的同义词是祝福,她的中文果然差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了!
  
  
  
  谭容弦睡到下午两点才醒,齐眉守在床边,见他醒转,及时喂食。
  
  喝下小半碗粥,谭容弦摇头。
  
  齐眉不大乐意,“一大男人就吃这麽点,你好意思吗?”
  
  谭容弦按了按不大好受的胃部,斜她一眼,懒得理会。
  
  齐眉将手中的碗搁在床头柜上,往前凑了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麽?”
  
  齐眉咽了咽口水,斟酌着用词,“那个,今天家里多了个客人,那人……他,他和容遣……”
  
  “我知道。”提到这事就胃疼,谭容弦皱了皱眉,拥过齐眉紧紧抱在怀中,“眉眉。”
  
  “嗯?”
  
  “你喜欢我吗?”
  
  何止喜欢,都爱死了。齐眉手指在他背後写了四个数字,调皮地用鼻尖去顶他的喉结,“喜欢呀。”
  
  “我也很喜欢你。”
  
  这对话实在太没营养了,齐眉暗暗吐槽。
  
  “我们结婚吧。”
  
  “……”
  
  这一句,营养过剩了啊!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1
☆、(11鲜币)062 婚礼与葬礼

  “这麽快?谭美人看起来不像那麽缺老婆的人啊。”
  
  这是卿微收到请柬後说的第一句话。
  
  齐眉笑眯眯地看她,“他爸缺个孙子。”她其实也是前两天才从谭容弦那处得知,原来谭曜和谭容遣走的都是G开头的路线,不愧是亲兄弟啊,她可算明白当初谭容弦为什麽会一脸淡定地说出“我不歧视同性恋”那话了。
  
  卿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腹瞅了一阵,“有动静了?”
  
  若不是她老惦记着吃事後药,按那家夥的积极程度,早该有动静了。齐眉略有些尴尬,抬手顺了下头发,摇头。
  
  “谭美人一看就是那种禁欲闷骚系的,你镇得住吗?”卿微挑眉,笑得颇有含义。
  
  齐眉扬了扬下巴,斜她一眼,“证儿都领了,你觉得呢?”
  
  “我说的是哪方面,你懂的。”
  
  “不懂。”齐眉斜她一眼,站起身来,“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走了,你安分点啊,别再拿我当借口到处溜,程先生都找我告状了。”
  
  “去吧去吧,我也懒得出门了,累得要死。”
  
  齐眉笑笑,摆摆手,出了门去。
  
  
  
  虽说忙,可大多繁琐的事情都有专人包办,齐眉只负责婚房布置与采购。一直到婚礼前一夜,齐眉还有些愣愣的,总觉得结婚这事太不真实了,可伸手往自己大腿处拧了一下,还是疼的,那就说明,这是真的。
  
  谭容弦从浴室出来,见齐眉坐在床沿发呆,不由笑了笑,走过去将人拥住,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很紧张?”
  
  “是啊。”
  
  “要不要我帮你放松一下,嗯?”
  
  齐眉拿开他不安分的手,瞪过去,“少添乱!”
  
  谭容弦低头又亲了一口,放开她,“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嗯。”齐眉脑中还在想着明日的婚礼流程,含糊应了句,起身走入浴室。
  
  谭容弦刚躺到床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是齐眉的。伸手拿过来,望着上头显示的名字,他微皱了下眉,抬头看了下浴室的方向,犹豫几秒,终是按掉,关机,然後将手机放到底层抽屉。
  
  
  
  不知是不是因过於紧张而整夜未眠的原因,婚礼当天,齐眉颇有些心绪不宁。
  
  婚礼在谭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新人在宴会厅门口候场,待婚礼进行曲开始8小节後,伴郎和伴娘慢慢推开平门,此时便是新人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了。谭容弦往前跨出一步,见齐眉还愣在原地,便轻轻拉她一把,齐眉这才反应过来,忙抬脚跨出。
  
  接下去便又回归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不知被谁轻轻推了下,耳边听到三字,“你愿意吗?”
  
  “我愿意。”
  
  然後就是交换戒指,共饮交杯酒,礼成,新郎拥吻新娘。
  
  四唇相碰时,齐眉落下泪来。她觉得幸福,却也难过,得到最好的同时似也失去了很重要的……
  
  莫名觉得害怕。
  
  她不懂,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婚前恐惧症。可认真说来,这已不算婚前了……
  
  症结很快被解开。更换礼服时,卿微走进房间,将她收到的消息转告给齐眉。
  
  齐眉听完,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僵在原处,不可置信地盯着卿微,“你说什麽?”
  
  卿微望着她,语气平淡而残忍,“你再问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人死不能复生。”
  
  齐眉抬手抚了下额,紧接着扯过包包,慌乱翻找起来。她在找她的手机,她得打电话确认一下,明明前几日还见过面,他还好好的,他笑着握着陶莹莹的手,与她说婚礼他们会准时参加……
  
  好好的一个人怎麽可能说走就走?她不信!
  
  卿微强硬扯过齐眉的手,让她站好,接着帮她拉上礼服的拉链,“葬礼已经结束了,去了也没用。”
  
  齐眉甩开她的手,跌坐在床,双手捂脸,“你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
  
  为什麽不早点,或者晚点,偏偏是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你这般爱自虐的人,若等到婚宴结束後才告诉你,你定然会怪罪我。”卿微在齐眉身旁坐下,拥了拥她,“我知道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你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舍下谭美人跑去找别人的,无论那人是死是活,所以,我才敢将这消息告诉你。齐眉,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谭容弦被一帮兄弟灌得稀里糊涂,连怎麽回的家都不知道。齐眉勉强应付着,待一帮闹洞房的人都走了,这才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用冷水洗了脸,出去,走到床边,弯腰去解谭容弦的礼服衣扣。刚解开一粒,手被抓住了,紧接着腰上一紧,天旋地转过後,她被他压在身下。
  
  “眉眉……”谭容弦蹭了蹭她的肩颈,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酒气,“我们结婚了,我很高兴,老婆……”
  
  她终於如愿以偿嫁他为妻,她也觉得很幸福。可是,她也失去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就在同一天。
  
  为什麽要这样?老天何其残忍。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别浪费了。”他嘟囔着,低头啃咬她的脖子,手掌从她裙下探入。
  
  “容弦,你醉了,先别闹,去洗个澡吧。”齐眉抓住他的手,肢体散发出强烈的抗拒意识。
  
  “不要,我现在就想要……”
  
  齐眉用力将他推开,红着眼朝他吼:“你让我静一静可以吗?!”
  
  谭容弦看着她,愣愣的。
  
  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齐眉莫名来气,伸手拿过刚从酒店回到别墅就翻找出来的手机,摔在他面前,“为什麽把我的手机藏起来?”
  
  谭容弦略偏了下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扔到一边,接着又去抱她,“眉眉……”
  
  他确实是醉了,就是知道他醉了她才会问。她质问过了,所以,他可以多少原谅她一些吧?
  
  “眉眉,你怎麽哭了?别哭别哭,我不叫你眉眉了……我叫你老婆,我们结婚了,你是我老婆了……”
  
  齐眉趴在他肩头哭了一阵,然後抹了把脸,将他拽下了床,推进浴室,“一身酒气,先洗澡。”
  
  谭容弦不满地挣扎,挥手间打碎了刷牙用的陶瓷杯,他自然是不理会的,抱着齐眉低头胡乱亲吻起来。齐眉被浓重的酒气熏得直皱眉,压抑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她奋力将他推开,扭头出去,将浴室门重重关上,“洗完澡再出来!”
  
  谭容弦本就站立不稳,少了她的支撑,一下就被推倒在地。锋利的瓷片戳进肉里,因神经系统被酒精麻痹而反应迟钝的他过了好几秒才觉得掌心疼痛,抬手看到爬满掌心的红色液体,愣了下,甩甩手,然後笨拙地扶着浴缸边沿站起。
  
  出了浴室,见齐眉不在卧室,谭容弦扶了扶晕眩的脑袋,走过去往床上一趴,倦意疯涌而上,眼皮重若千斤,再支撑不住,他将眼一闭,很快睡了过去。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1
☆、(8鲜币)063 无题

  齐眉在厨房磨蹭了许久才端着醒酒汤上楼,推开房门,见谭容弦趴在两米宽的婚床上,一身黑色礼服陷在喜庆的大红床被间,看得她莫名心悸。
  
  齐眉快步过去,将手中的青瓷碗放到一边,弯腰拍拍他,“容弦,容弦,容弦?”
  
  毫无反应,想必是醉得狠了,可若任他这样睡去明早必定又要流鼻血的。齐眉叹了口气,小心翻过谭容弦的身体,扶起他上半身,外套脱到一半,目光扫过他的手,齐眉骇了一跳,迅速抓起来一看,见掌心有一道伤口,颇深,鲜红的血液不断往外渗着,整个掌心都被染红了。她伸手摸摸底下的床单,有一大片是湿的,翻过手掌,满眼的红。
  
  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血……所以她没在一开始就发现。
  
  骇人的凉意骤然窜上脊背,齐眉疯了一般用力摇晃谭容弦的肩。谭容弦似还惦记着洞房的事,没敢睡太沈,被她摇晃一通竟也醒了过来,可是,头好晕……
  
  谭容弦一把推开齐眉,倾身趴在床沿,张嘴就吐。
  
  齐眉吓出了一身冷汗,见他并未晕过去,这才略松了口气。不敢怠慢,她忙找出医药箱,翻出纱布一圈圈裹紧他受伤的手,扶他躺好,然後拿过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迅速与他说明情况。
  
  “知道了,你把注射要用的东西先准备好,我马上赶到。”
  
  “好。”齐眉放下电话,低头从医药箱里拿出止血棉、注射器、灭菌注射用水和凝血因子。
  
  “眉眉……”谭容弦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显得很虚弱,“冷……”
  
  齐眉慌忙钻进被窝里,紧紧抱住他因失血过多而愈发冰凉的身躯,她不断亲吻他的脸,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着,“容弦,你先别睡,和我说说话……”
  
  谭容弦闭着眼,拥住她温暖的身躯,下颚轻轻抵在她肩上,“嗯,你说。”
  
  启然赶到时,谭容弦刚睡过去,或者该说是彻底晕过去。齐眉慌得六神无主,直到见着启然才敢哭出声来。
  
  启然倒是淡定,注射了凝血因子,将伤口仔细包扎好,这才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怎麽回事?”
  
  齐眉瞥了眼浴室的方向,红着眼咬了咬唇。
  
  启然轻咳一声,正要换个话题,却有人在这时推门进来,是谭曜。齐眉见他走路的姿势略有些奇怪,面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想到他和启然的关系,齐眉不由有些尴尬。
  
  启然看他一眼,那确实是只有一眼,可那一眼在谭曜看来就是一句很完整的话──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吗?
  
  “我来看看我这在新婚夜里出状况的没出息的弟弟。”谭曜心里正憋着点儿气,懒得看他,径直走到床前,弯腰戳戳谭容弦苍白的脸,很是好奇的模样,“怎麽了这是?”
  
  不知为何,在谭曜面前齐眉总是放松不下来,“在浴室里不小心弄伤了手,所以……”
  
  “我发觉和你在一起後他受伤的次数明显呈几何倍增啊。”谭曜懒懒笑着。
  
  齐眉面色一下就变了,她其实也能感觉得出来,谭曜一直对她不是很满意。她知道他是疼极了他弟弟的,她与严锦川的过往他想必仍是心存芥蒂,不然当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了。
  
  启然看了齐眉一眼,微皱了下眉,暗地里扯了谭曜一下。
  
  “没什麽事儿就好,以後注意些,那我跟你嫂子就先回去了。”他笑着,故意将後半句说得缓慢,而且咬字异常清晰,那“嫂子”两字,齐眉想假装没听清楚都不行。
  
  故意的,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启然再无法淡定,黑着脸扯着谭曜迅速离去。
  
  
  
  第二天中午醒来,谭容弦郁卒万分,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任齐眉怎麽哄骗都不开口。
  
  知道某人是在郁闷自己竟在新婚夜里昏睡到底,明显自尊心受挫了。齐眉好气又好笑,却也拿他没辙。
  
  “饿了吧?想吃什麽?”
  
  谭容弦总算有点反应,他撑坐而起,低头看看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略有些疑惑,“手怎麽了?”
  
  齐眉心虚地看他一眼,“你不记得了?”
  
  谭容弦低头扯弄着纱布,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昨晚醉得很厉害?”
  
  “是。”她也不算说谎,他确实醉了呀,齐眉摸摸鼻子,“手是在浴室里不小心弄伤的。”
  
  “哦。”谭容弦沈默一阵,突然扭头看她,“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齐眉眨了下眼,不解,“我为什麽不高兴?”
  
  “因为我昨晚没有……”
  
  齐眉及时捂住他的嘴,满头黑线,“别担心,我很高兴。”
  
  谭容弦拧眉横她一眼,紧接着翻身躺下,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这、这是生气了?齐眉面露囧色。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1
☆、(9鲜币)064 蜜了个月(上)?

  齐眉好说歹说,举爪发誓自己对纯睡式的洞房夜是有些失望的,好不容易骗得谭容弦喝了一碗粥。
  
  “你这人怎麽这样,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赌气呀,我可是得到你爸允许了,若是你再……”
  
  “我爸?”
  
  齐眉顿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爸说你若不听话作为你妻子的我有权利进行管教!”
  
  谭容弦心情一下变好,笑眯眯揽过她的腰,“你想怎麽着?咬我吗?”
  
  齐眉挠他几下,随後温顺地靠在他胸前,“别墅外头有许多保镖,爸说了,这段时间不大太平,上回刺伤你的那买主还未找到,知道你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只跟我说。”
  
  谭容弦面色微沈,不置可否。
  
  齐眉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我们去马尔代夫他们也会跟去。”
  
  “休想!”
  
  就知道……
  
  齐眉整理了下面部表情,严肃望着他,“安全最重要!”
  
  谭容弦冷着脸斜她一眼,伸手去拉被子,齐眉拽住了,“告诉你,这一招不管用了!再给我闹别扭小心我打你!”
  
  “……”
  
  於是,次日,不敢再闹别扭的谭美人和他家悍妻甜甜蜜蜜地带着一票人度蜜月去了。
  
  
  
  马尔代夫,天堂岛。
  
  每一日,自睁眼开始,每一眼看到的都是令人惊叹的景色。
  
  葱茏的树木,五彩的鲜花,银白色的沙滩,晶莹剔透的浅海湾,成群嬉戏的鱼儿,色彩斑斓的珊瑚和海底千姿百态的海洋生物。
  
  无论是坐在酒店美丽的餐厅里就餐,还是在海边帐篷下喝着咖啡,亲历海岛的风云变幻,从阴郁、狂风暴雨到晴空万里。最令人难忘的是那海的蓝色,纯纯的粉蓝,只是那样望着,心里便充满了浓浓的幸福感,真实到不可思议。
  
  齐眉闭上了眼,遥想彼端的天堂,他那麽好的一个人,在那边定也会过得很好吧。
  
  “在想什麽?”一双手臂从身後环抱过来,齐眉顺势躺到他怀里,偏头给他一吻,“早安。”
  
  谭容弦回她一吻,被单下的手轻巧扯掉她裹在身上的浴巾,情色地在那细腻洁白的肌肤上来回抚摸,“还没回答,在想什麽,嗯?”
  
  齐眉转过身子,下巴搁在他肩上,“想他。”
  
  谭容弦沈下脸来,“我说过了只允许你想他一天,这都三天了你还在想!”
  
  “真是的,怎麽会有这麽小气的男人。”齐眉蹭蹭他的肩窝,闷闷地笑。
  
  “你是我老婆,自然只能想我!”谭容弦揉弄着她饱满柔软的胸部,语调低沈,“还有时间想别的男人,不行,我得再好好教训你一顿。”
  
  “你轻点!”齐眉娇呼着捶他,又羞又恼,“你都连续教训我三天了!”
  
  “三天怎麽够,你这麽不听话,三个月我都嫌少。”
  
  他放轻了力道,极带技巧地搓揉起来,齐眉轻轻喘着气,“我哪有不听话?”
  
  “有,昨晚叫你做的事你没做。”
  
  “昨晚?”
  
  他笑着凑到她耳旁说了一句,齐眉耳朵根刷地一下爆红,“你不要脸!说了再也不逼我做那事的!”
  
  “可你没做呀,不是吗?”
  
  “你休想!”
  
  “女人就是小气,好吧,看在新婚的份上,我来伺候你吧。”
  
  “……”
  
  
  
  谭容弦果然伺候得很是尽心,又摸又舔,又亲又揉,直把齐眉撩拨得娇喘连连,春潮翻涌。
  
  “都湿成这样了,宝贝,很想要吗?”
  
  自打婚後,这家夥在床第间是愈发肆无忌惮了,话专找露骨的说,姿势尽挑高难度的做,她这会儿腰还疼着呢。
  
  齐眉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肩,咬住了唇,不吭声。
  
  他挑眉,修长的手指恶意地朝深处那一点戳去。
  
  “啊……”身体似被电流击中,齐眉蓦地仰头惊叫,湿热的甬道一阵急缩,层层软肉将他的手指裹住,轻颤蠕动着绞紧,仿似无数张小嘴儿在吸吮。谭容弦被蛊惑,低喘着骂了声妖精,紧接着扶住她的腰,勃发的欲望抵住那湿润的花穴,稍一磨蹭,而後猛地顶入。
  
  “啊,真紧,好舒服……”
  
  那骤然被填满的饱涨感令齐眉颇觉难受,她皱眉扭了下腰,撑着他的肩,试图抬起腰来。谭容弦扣住她的腰重重朝下按去,同时,腰部向上一顶,这一下可谓贴合得毫无缝隙。炙热粗长的硬挺劈开层层软肉,直抵花心,那力道及角度都甚是刁钻,先是一顶再是连磨几下,齐眉哪挨得住这样的挑弄,顷刻就泄了身。
  
  “这麽快?”谭容弦邪邪地笑,手指从两人结合处挤入,勾出一些黏滑的透明液体,“都把我淋湿了呢,很舒服吗?”齐眉趴在他肩头,羞窘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偏生那人不想放过她,自顾说些没脸没皮的话,“眉眉,你里面真暖和,我都不想出来了,嗯,你放松些,别咬那麽紧,我要动了。”
  
  要动就动,废什麽话!齐眉默默抱紧他的肩。
  
  谭容弦握紧她的腰,配合着他挺腰的频率上下提动,因为姿势的缘故,他戳刺得极深,几乎每一下都重重顶到柔软娇嫩的子宫口,还恶意地略微旋转,惹得她连声惊叫呻吟,实将那又痛又爽的感觉体验得淋漓尽致。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1
☆、(11鲜币)065 蜜了个月(中)?

  谭容弦扣紧齐眉的腰,就着那劲道连续顶弄了几十下。齐眉在灭顶的快感浪潮中起起伏伏,欲仙欲死,未几便又再次达到高潮。她高仰着头,下肢绷紧了剧烈抖动,脸上尽是迷乱的绯红之色。
  
  那高热紧致的甬道一阵阵地强烈缩紧,他没能把持住,紧跟着在四面软肉的霸道挤压下颤栗着喷射而出,浓稠的体液尽数灌入她体内深处。
  
  齐眉被烫得又是一阵抖动,呜咽着抓紧他的肩,指甲几要刺入皮肉。
  
  谭容弦喘着粗气,将脸埋在齐眉胸前,肆意感受她的香软,“眉眉……”
  
  “嗯?”齐眉亦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的,尽是诱惑。
  
  谭容弦顺势含住一边蓓蕾,浅咬轻吮,惹得她轻颤低吟,同时亦激醒了埋在她体内的欲望。
  
  “怎麽都要不够,眉眉,你真是个妖精。”欲望再度苏醒,他单手搂紧她的腰,在她体内缓缓研磨着,另一手拢住她左边的酥胸肆意揉捏起来。
  
  “嗯、啊……”下腹又酸又麻,还有些痒,齐眉轻皱着眉,低低呻吟,听他那样说,不由斜着睨他一眼,“你才是妖孽。”
  
  他朝她敏感处狠狠一顶,惹得猝不及防的她媚叫出声,随後勾唇浅笑,“看,妖精的叫声都似这般勾人。”
  
  齐眉咬住了唇,在他肩头掐了一记,权当泄愤。
  
  谭容弦又顶了几下,接着退出,扯过棉被垫在齐眉身下,再拿了两个枕头放置在她臀部两侧,随後打开她双腿,将其大腿牢牢按在两侧枕上,使她下半身无法动弹。
  
  青天白日里以这样淫靡的姿势躺在床上,私密处一览无遗,即便已成了婚,那与生俱来的羞耻感仍令她面如火烧,纤细白皙的身子因紧张和尴尬而轻轻颤抖起来。齐眉不敢直视他,索性闭上了眼。
  
  他将她双腿压得更开一些,“眉眉,睁开眼看我,听话。”
  
  齐眉犹豫了一瞬,接着睁开眼来,眸光与他对上,脸上红晕更甚。
  
  “我要你清楚看着你是如何被我占有的。”他稍调整了姿势,胯部前送,高举的欲望抵住她湿润的花穴,挤开两片花唇,一寸寸顶入。
  
  “嗯……”齐眉情不自禁地仰起头,抓住他肩膀的手随着他的推进缓缓使力。
  
  他插入得极是缓慢,似特意将这过程延长,好让她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下跳动和涨大。紧窄的甬道被炙热的肉刃撑开,塞得满满当当的,齐眉难耐地哼喘着,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腰。谭容弦微喘着气,牢牢将她双腿按在两侧的枕头上,腰下毫无预兆地一个深顶,因为她半坐半躺的姿势,他更加轻易地一下顶到了柔软的子宫口。
  
  那一下的疼痛被激狂的快感压了过去,齐眉无法自制地高声尖叫,双腿反射性缠紧了他的腰,十个脚趾头紧紧蜷缩了起来。
  
  谭容弦未作停留,很快撤出,不深不浅地抽插了一阵,而後再次猛顶而入。由於先前不停抽插的动作在甬道腔体内形成了空气负压,当顶端顶到宫口时,子宫口也会紧紧将之吸住,那一刹的快感尤为强烈,谭容弦闷喘着忍住想要射精的欲望,摇动茎身,引得身下人触电一般颤抖起来。
  
  甬道内的高温热度令他享受到无以伦比的快感,像有一张小嘴吸吮着他,谭容弦压抑着低喘,停留几秒,而後抽出,那一瞬,隐约能听到一声好似开啤酒瓶般“啵”的一声。他尽数退出,紧接着又全根没入,这次速度更快,力道更重,在子宫口还没完全合上的刹那再度插入。
  
  “啊啊……”齐眉呜咽呻吟着,眼眶一下湿润起来。
  
  子宫口紧紧咬着肉冠的颈沟,柔软的肉壁将之含得严严实实,那一刻的快感强烈得令人毛骨悚然。她夹紧他的腰,紧窄的花穴疯狂绞紧了,他来回抽插起来,或摇动或旋转,惹得她高潮迭起,媚叫连连。每次插入子宫口都能令她连续夹紧,蠕动收缩着抽搐发抖,那叫声亦是媚浪至极,听得他性欲高涨,激动异常。
  
  感觉就快到了,谭容弦俯身托住齐眉的臀,腰臀聚力,连续一阵猛烈顶送,随後在她高亢的呻吟中,两人一齐迎来高潮。
  
  缓过那几秒,谭容弦放松了身体趴伏在齐眉身上,蹭蹭她的肩窝,滚热的呼吸喷洒而出,几乎要将那薄薄的肌肤烧出一个洞来。
  
  齐眉双颊潮红,急促喘着气,腹下又酸又涨的,那滋味着实不大好受,她皱了皱眉,伸手推推压在身上的人,“你出去。”
  
  “再让我待一会儿,你里面又热又紧,好舒服。”谭容弦偏头舔吻她颈侧的肌肤。
  
  那部位是她的敏感处,齐眉情不自禁地仰头低喘,双腿试图合拢,却因置身於腿间的他而受到阻碍,在他看来,她那下意识的动作倒更像是求欢的暗示。
  
  “怎麽,还想要?”知她敏感,他愈发放肆地重重吮吻那一片白嫩的肌肤,惹得她娇喊着闪躲起来,那湿热紧致的甬道跟着轻颤缩紧,他禁不住撩拨,未几便又生龙活虎起来。谭容弦抱住齐眉,胯部顶住了她,缓缓磨动几下,气息复又变得粗重,“宝贝,乖,再夹紧些。”
  
  齐眉连着高潮三次,这会儿已没剩什麽气力,她抬手环住谭容弦的肩,撒娇一般用腿轻蹭他的腰,“我腰好酸,先不做了好吗?让我休息一会。”
  
  谭容弦被她蹭得欲火猛涨,更是把持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腰,嗓音被情欲渲染得低哑异常,“乖,叫声老公来听听。”
  
  “老公……”她叫得很是顺溜。
  
  谭容弦大为满足,抱着她又亲又揉,直将她撩拨得春心荡漾,娇喘连连。
  
  “现在呢,腰还酸吗?”他情色地揉捏着她浑圆饱满的乳房,腰下不动,只抵在了深处那一点儿上缓慢厮磨着。她呻吟着抖动起来,内壁肌理不断绞紧挤压着他,花穴深处亦有液体喷涌而出,浇湿他的茎身,他哼喘着,俯首凑到她耳旁,笑得暧昧,“下面更酸吧?想不想我用力插进去,嗯?”
  
  齐眉被他磨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气,“你故意的!”
  
  “我不故意的话怎知你是在撒谎,明明还很想要,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我真的很累了,腰好酸,腿也疼,你别弄我了好不好?”齐眉可怜兮兮瞅着他,软声告饶。
  
  “好呀。”他扬起唇角,笑得邪恶,“我不弄你,我插你。”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1
☆、(10鲜币)066 蜜了个月(下)?

谭容弦果然说话算话,说插就插,将齐眉按在被子上一顿桩刑,没一会儿便让她哭叫着再次泄身。
她高潮了,他还没有,紧连着又是一顿猛力深插。身子好似要被捅穿了一般,齐眉又痛又怕,呜咽着挣扎起来,两条细长的腿胡乱踢动,有几次扭得他差点滑出。
谭容弦在她臀侧轻拍一下,按住她不安分的腿,嗓音低哑,“别动。”
齐眉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得服软,低泣着求他,“你轻点。”
谭容弦将她扶起,轻轻拍打她的背,“很疼吗?”齐眉半真半假地点头,做足了委屈的样儿,正等着他一句话将她解放,哪料对方却接了一句,“那换个姿势吧。”
齐眉这下是真哭了,恨恨拍打他的肩,“你说了以後都要对我好的,这才刚结婚呢就开始欺负我,你个大骗子!”
“我怎麽骗你了,这不正想方设法让你更舒服吗?”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然後抬脚下床,伸手去扶她。
齐眉以为他是要带她去洗澡,将手递给他,刚走出两步便觉不对了,这厮分明没有进浴室的意思,只拉着她绕过大床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直到背部抵在落地玻璃窗上,齐眉才愣愣问他,“这是要做什麽?”
他抬起她一条腿,胯部意图明显地抵了上去,“做爱,还没试过站姿,今儿试试。”一手探到她身下,长指勾出一些黏滑的液体,他俯身舔吻她精致小巧的耳垂,语带笑意,“很湿呢,别怕,不会弄疼你。”
齐眉又羞又窘,踢动着腿试图摆脱他的钳制。谭容弦哪能让她挣脱,食指循着花瓣间的细缝挤入,朝上一勾,轻易瓦解对方的战斗力。
齐眉呻吟一声,双腿登时就软了,他顺势揽住了她的腰,往上一提,一按,而後找准了位置,一举顶入。
“嗯……”齐眉仰头痛哼,下意识踮起脚尖,试图让那炙热粗长的硬物从她体内退出一些。
谭容弦扣紧她细软的腰肢,重重朝下一按,让两人的下体毫无保留地结合在一起。
这样的姿势令她内壁空间难以尽数舒展,花穴较平时更为紧窄,他这样凶猛地一贯到底,倒真令她有些吃不消。他插入得极深,她觉得疼。
齐眉皱眉缓过一阵,沈默着攀住他的肩,磨蹭几下。
“会觉得难受吗?”
齐眉整个人贴在他胸前,感受着埋在她身体深处属於他的每一下脉动,双颊慢慢红起来,“还好,你别太用力就是,会疼。”
“遵命,老婆。”他笑着朝里顶了一下,惹得她张嘴呻吟。
他将她按在墙上,腰杆疯狂摆动,深而猛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齐眉被他顶得嗯嗯啊啊直叫,双腿无力,魂儿都快散了,好在有他双臂支撑才不至於狼狈倒地。
齐眉无力地靠在谭容弦胸前,承受着他一波紧过一波的攻势,每次她以为那已经是最快的速度的时候他总能在下一刻轻易破了纪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刁钻而精准地直戳入花心,令她欲死不能。娇嫩的花穴口被他进出的动作摩擦得似要起火一般,齐眉再挨不住,呜呜哭了起来,“不要……不要了,你停下来……呃啊啊、嗯啊……我受不住了,你别……啊啊啊……”
“眉眉,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他将她的腿抬得更高一些,更深更快地往她身体里撞去,在连续近百下的深入抽插後终於绷紧了躯体喷射而出。
气力竭尽,齐眉只低低哼了一声,而後瘫软下去。
这一睡就是二十个小时,醒来时正是黄昏。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间卧室,透过全幅落地窗能看见远处的白色拖尾沙滩,隐约听到风卷起浪花的声音。而在她眼里,再美的景色都比不过窗前躺椅上的人。
谭容弦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服,安静闭着双眼,暖黄的光线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圣洁而美好。
齐眉愣愣看着,有些恍惚。
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竟真的被她收服了?他们,真的结婚了?
不可思议。
太过浓郁的幸福反倒令人觉得不安。
齐眉呆愣着坐了一阵,然後下床,轻轻走到谭容弦身前,弯腰仔细看了一番,似为了证实什麽,她伸手朝他脸上摸去。
“看什麽?”他突然睁眼,将她吓了一跳。
齐眉飞快缩回手,拍拍胸口,“又装睡吓人!”
“谁说闭着眼就一定要睡觉的?”谭容弦扬眉一笑,伸手将她揽过,抱在怀里,极是温存地细密吻了一阵,“老实说,是不是偷偷看我很久了?”
齐眉脸颊微烫,心虚地扭过脸去,“谁有空看你,我也是刚醒!”
“脸红了,又说谎。”
齐眉不服,学着他的腔调,“谁跟你说脸红就是因为说谎的?”
“既不是说谎,那便是在想些少儿不宜的事,所以才会脸红,小色女。”
“你、你强词夺理!”
谭容弦笑着摸摸她愈发滚烫的脸颊,大方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想做什麽大可直说,不必顾虑太多,我无论如何都会满足你的。”
齐眉额上挂下三条黑线,“你去死一死吧。”
“这不妥,我怎麽忍心让你守寡。”
“……”
齐眉感动得泪牛满面,这货到底是有多伟大啊!
接下去的日子,齐眉学聪明了,白天使劲儿拖着谭容弦到处疯玩,她的本意是想让他累点,一累的话晚上就没有精力折腾她了。但是,她显然忘了自家老公是个不能用平常人的标准去衡量的男人。
谭容弦不觉得累,他越玩越兴奋,一兴奋就睡不着,睡不着就死命玩他老婆……
所以,最後苦的还是齐眉。
从傍晚一直被折腾到凌晨,大发慈悲的谭先生总算肯放过她。齐眉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喘气,整个人好似被拆开重组一般,关节、肌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受的,连毛细孔都在呻吟着喊疼。
她总算明白卿微为何会在蜜月期频繁给她打电话哭诉着要离婚了。
有果必有因,这因,她如今是切身体会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1
☆、(10鲜币)067 结婚有风险,挑人需谨慎!

  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司谴难受地翻了个身,揉揉酸疼的额角,撑坐而起,喉咙难受得不行,正要下床倒水,掀开被子的手却突地停在半空。
  
  这不是他的房间。
  
  “morning baby。”一双白皙细润的手臂从後方缠上他的脖子,微哑的语调带着模糊的鼻音。
  
  司谴僵硬片刻,而後故作镇定地扭头看去。蓝眼睛,长卷发,肤色极白,五官深邃立体,她坐着不动,睁着眼看他,乍一看倒真是像极了一尊洋娃娃。司谴愣了下,他见过的外籍女子不算少,其中不乏知名歌手当红演员,皆是风光靓丽,妩媚而性感,可精致成这般模样的女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还好吗?”她往前凑了凑,用不大流利的中文说:“你别介意,我们只是一夜情。”
  
  司谴先是一愣,继而脸色一沈,“若我介意呢?”
  
  “介意?”她有些懊悔的撇了下嘴,“那我只能负责到底了,虽然你的外貌达不到我的标准,但身材却远远超过我的要求,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司谴脸色不大好看,什麽叫外貌达不到标准?他很丑吗?!想发作,可人家後头还夸了他身材好,这多少让他挽回了一点面子。
  
  可问题是……他根本记不得昨晚的事。
  
  她浑身赤裸着,却一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坐在床上看他。司谴目光触及她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胸部,喉咙一紧,不大自然地移开视线,“我们怎麽……”
  
  像是洞穿他的疑惑,她揉揉脑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先对你下手的,一连半个多月,每天都在同一家酒吧的同一个位置看见你,你总是一个人喝很多酒,也不和别人说话,我很好奇,昨晚你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是我把你扶到房间里的,其实你倒在床上就差不多睡着了,是我把你弄醒的,脱了衣服勾引你,所以我们才发生了关系。”
  
  司谴默然。这洋妞真是,各种神奇。
  
  “我叫蒂娜,你叫什麽?”
  
  “司谴。”他揉了下眉心,内心颇为纠结,接下去怎麽办?这场意料之外的艳遇是该让它成为过去式的一还是持续式的N?
  
  “名字很好听,你有女朋友吗?”她换了个姿势,盘腿而坐。
  
  司谴觉得脑袋更疼了,迅速扯过被子裹住她一丝不挂的身子,莫名有些动怒,“你在任何男人面前都是这样的?”
  
  蒂娜摇头,“不,你跟我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你……”她偏头想了想,继续道:“你很干净,在你面前,我觉得很放松。”
  
  被人用“干净”这样诡异的词语来形容,司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有女朋友吗?”她锲而不舍。
  
  司谴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那麽诚实,若想打发她就该肯定点头的不是吗?
  
  “那眉眉是谁?暗恋的女孩吗?你昨晚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呢。”
  
  司谴面色一僵,而後猛地沈下来,“与你无关。”
  
  蒂娜撇撇嘴,“我只是想弄清楚,因为我想追你。”
  
  
  
  蜜月归来那天,是启然开车去机场接的人。
  
  被折腾的人面色红润,精神极佳,反观那个折腾人的,面色苍白地靠在座椅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在度假岛的最後一夜,谭容弦还想一逞兽欲,被压榨得连渣都不剩的齐眉抵死不从,最後抱着被子到另一个房间去了,第二天一早去叫人起床才发现谭容弦不在床上,而是泡在浴缸里,还是睡着的。齐眉气得不行,在冷气开那麽强的情况下泡了一夜冷水,就他那破体质,只得了个小感冒还真是奇迹。
  
  果然有些想法要不得,这不,刚回到别墅不过一个半小时,谭容弦的体温一下从38℃飙到41℃,就连一贯淡定的启然都被吓到了。好一番折腾下来,天都黑了,好在体温有逐渐下降的趋势。
  
  紧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齐眉瘫倒在单人沙发上,捂着胸口看启然,“没事了吧?”
  
  “嗯。”启然亦是大大松了口气,一开始那会儿他也吓得不轻,他伸手将点滴速度调慢些,然後转身,坐到椅上。
  
  “他……”
  
  “他……”
  
  两人同时出声,启然顿了下,接着道:“自动完手术後他身体的免疫力明显下降了,病毒极易侵体,他一向毫无自觉,你多注意些。”
  
  齐眉连连点头。
  
  启然却突然觉得尴尬,说话前没多想,这会儿见齐眉如此,便才想到她心里是清楚她和谭曜的关系的,怎麽看自己都是一副“大嫂”的样儿。启然被这词儿雷得不行,实在没脸再待下去,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随时打电话。”
  
  “好的。”
  
  送走启然,齐眉回到房间,见谭容弦竟然醒了过来,正半睁着眼盯着天花板。齐眉忙走过去,“醒了?”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好不容易退了烧,你可吓死我了。”
  
  谭容弦一动不动,眼都没眨一下。
  
  “你觉得怎麽样?很难受吗?”
  
  他还是没有反应。
  
  齐眉一下就慌了,难不成脑子烧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他一字一字说得缓慢,齐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话竟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了。她咳了下,伸手摸摸他的脸,哄小孩儿一般,“你乖啊,快点好起来,我煮粥给你吃,你最喜欢的蚌肉粥哦。”
  
  谭容弦斜她一眼,“滚。”
  
  齐眉往床上滚,钻进被子里抱住她的腰,“好啦,是我的错,那天晚上不该丢下你一人跑到别的房间去睡,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谭容弦轻轻哼了一声。
  
  “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老公~~~”拖了个销魂的尾音。
  
  这招果然有效。
  
  谭容弦用自由的那一边手臂揽住齐眉,低头蹭蹭她的肩,“抱紧我。”
  
  齐眉依言将他抱紧,“很冷吗?要不再加床被子?”
  
  谭容弦抬起头来,闭眼躺着,不说话,可齐眉就是能感觉到,这家夥又生气了。
  
  不知哪里又惹人家不高兴的齐眉泪流满面,结婚有风险,挑人需谨慎啊!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2
☆、(10鲜币)068 齐小姐,新婚愉快。

  睡到一半被欢快的手机铃声吵醒,齐眉迷糊低哼几声,半睁着眼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齐小姐,新婚愉快。”电话那端传来难辨男女的机械声。
  
  齐眉悚然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她蹭地坐起身,捏紧了手机,声音亦绷得紧紧的,“你到底是什麽人?有话直说,不必故弄玄虚。”
  
  “三次免费提醒,这是送给你的新婚礼物。第一次,药水滴完了。”
   齐眉愣了几秒锺後才猛地扭头去看另一侧的点滴瓶,药水早已滴完,血液倒流,长长的细软管变成了刺目的红色,上升至瓶身下方。齐眉脸色骤变,扔下手机倾身过去拔掉谭容弦手背上的吊针,紧接着拿了棉签压住血管止血。
   谭容弦被齐眉这一连串的动作吵醒,睁开眼来,见她横趴在他身上,全身不住地发着抖,他一惊,“怎麽了?”
  
  移开棉签,见针孔处未有出血的迹象,齐眉这才松气,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坐回床上,不着痕迹地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我睡着了,没发现药水滴完了,刚才醒来看到血液倒流了许多,被吓到了。”
  
  她确实吓得不轻,可更多的恐惧来源於那通电话。对方竟然在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想到这点,齐眉就寒毛倒竖,鸡皮疙瘩抑制不住地层层泛起。
  
  “一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瞥了眼那截红通通的输液管,谭容弦拉着齐眉躺下,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轻拍她兀自轻颤的背,“这不好好的吗?没事了,陪我睡一会吧,嗯?”
  
  齐眉点头,安静贴在他胸前,闭上眼,缓缓睡去。
  
  
  
  “所以公司的事情你都不管了?”谭容弦脸色不大好,时不时低咳几声,惹得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谭容遣夸张直叫,“二哥你别生气别生气,小心身体,我这次是办正事去的,考察市场!绝对不是为了和唐斐厮混,二哥你要相信我!”
  
  谭容弦忍住拿茶杯摔他脸上的冲动,拿过遥控将温度调高一些,抬手揉了揉眉心。
  
  谭容遣小心看他一眼,“大哥说了,公司就交给大……咳,交给启然,不过决策权还是在你手上……”谭容弦冷冷扫过去一眼,谭容遣吓得一缩,就怕被自家有暴力倾向的二哥拖到角落里一顿暴打,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虽然对方这会儿看起来威胁力不高,可小心点总是没错的。谭容遣咽了咽口水,往沙发角落挪了挪,“二哥你不用担心会因为公司的事情冷落了二嫂,平时有启然在就可以,他对各方面都很熟悉,除非有必须要你出面的场合,不然你连门都不用出……”
  
  听他说完,谭容弦面色愈发难看。启然要照应谭曜那边大大小小的事,哪有时间管理公司。
  
  谭容遣忙又挪得远些,“二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老妈发话了,你要再因为操心公司的事而生病的话她就要没收我的全部家当,那怎麽行,唐斐生日就快到了,我还打算给他买辆车……啊!”他一下跳起来,急急拍打着被茶水打湿的上衣。
  
  谭容弦本来是想连着茶杯一起摔过去的,又突然想起齐眉。蜜月那阵子他曾因为摔了齐眉的手机而被罚当了两天“厅长”,她说得理直气壮,既然结了婚就有权力管他,说以後这样浪费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虽然被罚,但他的心情无疑是欢喜的,虽然那欢喜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谭容遣看得毛骨悚然,显然上一秒还在发飙下一秒却立马进入发呆状态的二哥比起正常状态要来得恐怖。他就不该穿着唐斐刚送他的新衣服来见他二哥的,这下全毁了。
  
  他有点生气,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脱下外套挂在臂弯,朝谭容弦道:“二哥,那我先走了,代我向二嫂问声好。”
  
  他二哥没回他,正在想他二嫂呢。
  
  谭容遣扶了下额,沈默着转身,径自离去了。
  
  
  
  齐眉一觉睡到傍晚,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人,谭容弦不知去了哪,枕被冰凉,应是离开挺久了。心下有些担忧,齐眉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出卧室。
  
  谭容弦端出最後一道菜,放到桌上摆好,抬眼看见站在楼梯上发呆的女人,笑了笑,朝她招手,“起得刚好,过来吃饭。”
  
  齐眉愣愣走近,看了眼餐桌上卖相极好的菜肴,一副不大敢相信的神色,“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怎麽?很意外?”谭容弦上前,拉开餐椅,将齐眉按坐在上头,顺势低头在她颊边亲了一口。
  
  待他在对面餐椅上坐好,齐眉才似刚反应过来一般,抬手摸了摸脸颊,“确实挺意外的。”谭容弦在她印象中一直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少爷,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理得妥妥贴贴,她倒真没想到他会下厨,而且,好像厨艺还不错的样子。她後悔死了,要早点醒来多好,可以看他围着围裙烧饭做菜的样子,不知该有多养眼……
  
  眼见着新婚妻子直愣愣瞅着他,眼冒十字星,一副花痴到不行的模样,谭容弦摇了下头,舀了碗汤放在她面前,顺势弹了下她的额头,“吃饭。”
  
  齐眉从美妙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摸摸额头,不满地拿汤匙搅动碗中的蘑菇肉片汤,小小声地碎碎念,“做饭也不叫醒我,小气的男人,真讨厌。”
  
  谭容弦耳力极好,一字不落听了进去,他挑了下唇,不置可否,低头吃饭。
  
  
  
  第一次吃到谭容弦亲手做的饭,齐眉兴奋过头,吃撑了,躺在沙发上直哼哼。
  
  谭容弦拿了手机到阳台打电话,也不知说的什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进来。齐眉扑腾得累了,起身回到卧室,往床上一倒,正想补个觉,这时正好有电话进来。
  
  拿过手机一看,是陶莹莹。
  
  齐眉一下坐起,捏紧了手机,深吸了几口气才接起,“莹莹?”
  
  “是我,小眉,我……我好害怕,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怎麽了?”
  
  “我、我怀孕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2
☆、(9鲜币)069 情不自禁地总要往日常向发展=_=

  齐眉坐立难安,满心纠结,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陶莹莹。严锦川的离去对陶莹莹的打击无疑是灭顶的,毕竟是她那样深爱着不顾一切付出看得比命重要的男人。
  
  她很担心陶莹莹的精神状况,现在才发现怀了孩子,也不知会做出什麽事来。
  
  算起来,她与陶莹莹其实并无深仇大恨,只是在当年发生那件事情且陶莹莹还要求她将严锦川让给她後才与她渐渐疏远,直到毕业後的几年完全断了联系。有时在八卦新闻中看到上头浓妆艳抹与各色男人亲吻拥抱的陶莹莹,齐眉也会怀念当初那活泼俏皮的女孩,怀念两人一起躲被窝里说悄悄话的日子。
  
  她得到了严锦川,可是又放弃了,陶莹莹圆了她的明星梦,最终却为了严锦川在璀璨巅峰的时刻退出娱乐圈。陶莹莹是真的爱极了严锦川,而她却因为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理一心认定那只是陶莹莹扭曲性格下的负面情感。
  
  她为此觉得羞愧。
  
  一想到陶莹莹怀中那未出世的可怜的孩子,齐眉更加难受,她捂着胸口,咬紧了唇,就怕一不小心就哭出了声。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严锦川那麽喜欢小孩,要是知道已经有人等着叫他爸爸,他肯定舍不得那麽早就走……
  
  “咳、咳咳……”
  
  听见门外的咳嗽声,齐眉迅速抬手擦了下眼角,下床朝门口走去。
  
  “嗯,可以,我明天准时过去,那就……咳咳,就先这样。”
  
  齐眉轻轻拍打谭容弦的背,扶他在床上坐好,倒了杯水给他,“和谁通话呢,讲那麽久。”
  
  谭容弦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搂过齐眉,刚低头在她额上碰了下,紧接着偏过头去,又是一顿猛咳。齐眉见他胸腔剧颤着,痛苦得好似肺部都要咳破一般,她忧心地拍打他的背部,待他平静下来,这才皱着眉道:“怎麽突然咳得这麽厉害,要不去医院看看?”
  
  “没事。”谭容弦喘着气,单手扶住有些发晕的脑袋,“可能是刚才在阳台上吹了风。”
  
  “没事没事,总是说没事,医院怎麽得罪你了,你就那麽讨厌?”
  
  谭容弦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闷闷传出来,“消毒水的味道好难闻。”
  
  “真幼稚!”齐眉伸手去拉被子,被谭容弦抓住了手,长臂一展,直接将她搂进怀里,“说谁呢,嗯?”
  
  “说你啊,还有谁比你更任性的,什麽事都顺着脾气来,这都快三十的人了,也不害臊。”
  
  谭容弦紧紧将她按在怀里,低头舔咬她的耳垂,笑得暧昧,“是嫌我老吗?信不信我又教训你?”
  
  “谁敢嫌你老呀,谭大美人~”齐眉故意七拐八弯将尾音拖得老长。
  
  谭容弦最听不得这称谓,领了证儿那会就擅自将齐眉手机通讯录里的大美人改成了老公,害齐眉抱着手机哀怨地瞪他半天,说他这是侵犯了她的个人隐私。他那会儿倒是光明正大耍起了流氓,“再隐私的地方都被我侵犯了,还介意这点儿?”然後自然是乐呵呵地吃了一顿粉拳。
  
  谭容弦在齐眉臀上一拍,再是狠狠一揉,“皮痒了啊?”
  
  怕他等下真的再“教训”她,齐眉笑着扭了扭腰,窝在他胸口作投降状,“老公,我错了。”
  
  她其实无需担心,因为谭容弦现时就算有心也是无力。他这会儿其实倦得很,只想搂着心爱的小女人好好睡一觉。
  
  谭容弦拥紧怀中娇小柔软的身躯,满足地叹了口气,“明天开始又要去公司上班了,你乖点,多陪我躺一会。”
  
  难怪刚才讲那麽久的电话,都是公司的事吧。
  
  “感冒还没好全呢,你撑得住吗?”
  
  谭容弦笑笑,在她脸侧轻啄一口,“撑不住也得撑啊,谁让我还要养老婆呢。”
  
  齐眉撇撇嘴,在他胸膛画圈圈,“谁要你养了,我养你也可以。”
  
  “哦?”谭容弦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齐眉扬了扬下巴,戳戳他,“我嫁妆有好几百万呢。”
  
  “哇,原来我老婆这麽有钱。”谭容弦眉眼舒展开来,笑容煞是好看。
  
  “咳,你要不买什麽贵重物品的话,这些钱倒还是可以撑一段时日的。”见他笑得愈发欢快,齐眉有些恼了,“少看不起人了,你的存款呢,上交!以後钱都归我管,不然再多的钱也要被你败光了!”
  
  谭容弦想了下,“唔,你抽屉里找找,没有的话估计是在保险柜里。”
  
  “没记性!”齐眉瞪他一眼,果真掀开被子下了床去。
  
  谭容弦侧过身子,一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满屋子翻找。
  
  等齐眉好不容易终於从衣帽间的某一底层抽屉里翻出她想找的东西时,床上的人已经趴着睡了过去。齐眉走回床边,坐下,翻开存折,低头,开始认真数着上头的零。数到一半,电话响了。
  
  那铃声实在太过吵闹,谭容弦皱眉哼了一声,翻过身去,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齐眉关了音量,倾身帮他将被子下拉了些,以免他闷在里面难受,而後犹豫一阵,将存折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2
☆、(11鲜币)070 那毒无解,名为齐眉。

  换好了鞋准备出门,齐眉却像突然想起什麽一般,蹬蹬蹬又往楼上跑,进了卧室,确定落地窗帘拉得紧紧的,这才松了口气。
  
  床上的人被这动静惊醒,微皱了下眉,慢慢睁开了眼。
  
  齐眉抚了抚胸口,走过去。
  
  谭容弦上下看她一眼,“你要出去?”
  
  齐眉在床沿坐下,“嗯,卿微心情不大好,我去陪她说说话。”
  
  谭容弦闭上眼,竟似赌气一般,“我心情也不好。”
  
  齐眉伸手挠挠他的下颚,“别这样嘛,我很快就回来,来,笑一个。”
  
  谭容弦拿开她的爪子,翻身背对她,“去吧,女人真麻烦。”
  
  齐眉笑了笑,起身朝外走去。
  
  
  
  驱车来到近郊某一独栋别墅的大门前,齐眉停好车,打开车门,脚刚落地就有一保镖模样的黑衣男人走到近前,问:“是齐小姐吗?”
  
  齐眉点头。
  
  那人朝後挥了下手,示意另外一人将门打开。齐眉略一颔首,抬脚步入。
  
  上了楼,敲了敲紧闭的卧室房门,“是我。”
  
  下一刻,门打开,一脸苍白的陶莹莹红着眼看她,“小眉……”
  
  “怎麽憔悴成这样?”齐眉走进去,反手将门锁好,扶陶莹莹坐到床上,摸了摸她冰冷的手臂,皱眉,拿了空调遥控将温度调高,紧接着从床里侧拿过薄毯裹住她微颤的身躯,“不管怎麽样,身体还是要顾好的,毕竟……”她顿了下,没往下说。
  
  “小眉,我要怎麽办?”陶莹莹紧紧抓着齐眉的手,泪水一下溢出眼眶,“我想要这个孩子,我不想再一个人了,可我害怕,害怕锦川会生气……”
  
  齐眉轻拍她的背,喉咙有些堵,“不会的,锦川他那麽喜欢孩子,他怎麽会生你的气?”
  
  陶莹莹伸手捂住了脸,“可孩子不是他的。”
  
  什麽?!她竟然……
  
  齐眉瞪大了眼,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她想问孩子是谁的,可知道了又有什麽意义,她又有什麽资格询问呢?
  
  “你和锦川……”
  
  陶莹莹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他从没碰过我。”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了,齐眉觉得呼吸困难,“可他明明和我说你们……”
  
  “骗你的,他只是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他说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他再不舍,也愿意给。”陶莹莹突然笑了,那苍白且带着妒恨的笑容展露在满是泪痕的脸上,看起来颇有些骇人,“他从没为自己活过,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开始一边工作赚钱,离开学校後他几乎没有休息过,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赚更多的钱,就为了能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婚礼。你知道他是怎麽跟我说的?我的眉眉那麽漂亮,不早点把她娶回家我怕会被别人抢走。呵,你说他是不是很没出息?不止,也倒霉极了,出了车祸不说,好不容易熬到能正常走路而不被发现异样的时候,回来找你,你却要嫁人了。真好,那时候我是这样想的。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知道他绝无可能放弃你,所以我就等着你将他抛弃,因为我了解你,看起来善良软弱,但其实比谁都要自私,都要狠,你怎麽可能原谅一个在你最最绝望无依的时候弃你而去的男人呢?事实证明,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胸腔窒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齐眉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痛苦地喘息。
  
  陶莹莹覆住她因过於用力而骨节泛白的手,表情平静下来,“我也觉得奇怪,以为自己会将他的死归咎於你,可我没有,我竟然还希望你不要过分自责,慢慢忘掉他,好好过你的日子。我陪着他到最後一秒,我想是他最後说的那些话让我放下了怨恨,你放心,我答应过他不会告诉你。他治愈了我,却解不了自己中的毒,挺可悲的,不是吗?”
  
  “……毒?”
  
  “那毒无解,名为齐眉。”
  
  
  
  开着车回家的时候,齐眉有些浑浑噩噩的,她想陶莹莹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叫她过来听她说一些她宁愿不知道的事,还有严锦川临终前的话,她故意提起,却不透露内容,她就是不想让她过得太轻松。
  
  “我要是锦川啊,收到请柬的那日就该气死了,他还能撑到你结婚那日,我都觉得佩服。他那天衣服都穿戴整齐了,还想去参加你的婚礼呢,我想是老天看不过去吧,没让他走出那个门。”
  
  陶莹莹并没有放下怨恨,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来折磨她。她是想用她肚里的孩子来提醒齐眉,要她时刻记着严锦川对她那深沈无望的爱。
  
  那她算是成功了,因为齐眉已足够痛苦。
  
  双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齐眉深吸了口气,看了下路况,正想靠边停下,却在下一瞬惊出一身冷汗。
  
  刹车失灵了。
  
  
  
  谭容弦在一阵心悸中醒来,起身捂着胸口急促喘气,就在这当口,房门突然被敲响。谭容弦皱了下眉,抬手擦去额上的冷汗,“进来。”
  
  进来的是谭曜,他看了谭容弦一眼,“换衣服。”
  
  谭容弦疑惑,“怎麽了?”
  
  “你老婆受伤了,在医院。”
  
  谭容弦脸色骤变,飞快下了床,边换衣服边问:“怎麽回事?”
  
  谭曜靠在边上,懒懒挑眉,“别急,就受了点轻伤。”
  
  谭容弦穿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快步出了卧室,下楼,直奔车库。
  
  
  
  病房的门被用力推开的时候,齐眉吓了一跳,抬眼看见来人,更是下意识往被子里缩去,只剩一双无辜的大眼露在外头。
  
  启然轻咳一声,起身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两人。
  
  在路上听谭曜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谭容弦气得面色铁青,“齐眉你是猪吗?在刹车失灵的情况下直接熄火,你想死吗?!”
  
  那时候哪有时间想那麽多,况且她也不知道熄了火会连方向盘也跟着失控啊。齐眉看着他,小心翼翼道:“我不想死啊,所以我跳车了。”
  
  谭容弦深吸了口气,压下暴动的怒气,“卿微搬家了吗?搬到近郊去了?”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也不是故意受伤的,你别生气。”齐眉偷偷往伤处一掐,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
  
  见她哭,谭容弦一下就心软了。他在床沿坐下,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哪知话刚说到一半,齐眉突地就爆发了,泪水像开闸的洪水,汹涌流出,谭容弦见她哭得声嘶力竭,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将她拥在怀里,拍打安抚着,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哭,乖啊,别再哭了。”
  
  齐眉才不理,只想借这势头将心底那些不敢在他面前表露的痛苦和无助全部倾泻出来,再压抑下去,她怕自己会受不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2
☆、(7鲜币)071 Paddy,我恋爱了。

  因为跳车时滚落到路边的草坪上,齐眉万幸地只扭伤了脚和手臂擦伤,清洗包扎完伤口,在病房里躺了不到一小时就囔着要回家。谭容弦用手指圈住她受伤肿起的脚踝,轻轻一捏,齐眉疼得抽气痛呼,“啊!你干嘛?”
  
  “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欺负伤患啊。齐眉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讨好地蹭蹭他的手臂,“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谭容弦凉凉斜她一眼,“脚不疼了?”
  
  怕他又下毒手,齐眉小心将伤脚缩回被子里,“疼,可在医院也是疼啊。你不是不喜欢医院吗?这点小伤又没事,我们早点回去吧。”
  
  “没事?”谭容弦冷着脸,“没事就下床自己走。”
  
  齐眉可怜兮兮瞅他一眼,掀开被子果真就要下床。谭容弦面色一黑,直接弯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出病房。
  
  一路上,谭容弦一句话都没说,始终拉着脸,也不知道在气什麽。
  
  齐眉戳戳他的肩,一脸委屈,“我累了。”
  
  谭容弦面色稍霁,避开她受伤的手臂小心将她拥在怀里,轻抚她的背,“睡一会吧,到了叫你。”
  
  “嗯。”齐眉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
  
  这一整天心情大起大落,又惊又吓的,如今靠在熟悉的怀抱里,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齐眉睡得很沈,谭容弦将她抱下车时都没醒。直到被放到床上,背部贴到柔软的床垫,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嘟囔着问:“到了?”
  
  “嗯。”谭容弦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继续睡吧。”
  
  齐眉安心地闭上眼,很快又睡去。
  
  
  
  谭容弦下楼,见谭曜陷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神色有些倦怠。
  
  他走过去,在对面沙发坐下。
  
  “启然刚打了电话过来,刹车有人动过手脚。”
  
  谭容弦双手交握着搭在膝上,眸色沈郁,不知在想什麽。
  
  谭曜睁开眼来,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上月与中东那边谈成了一笔生意,我最近也被使了不少绊子,就不知道与这事有没有联系,我会查清楚,你们也小心些,出门记得让人跟着。”
  
  谭容弦皱眉,掩嘴咳了起来。
  
  见他咳得厉害,谭曜微一皱眉,待他止了咳声,才道:“你这身体底子是越来越差了,该好好调理一下,我帮你安排了营养师,从明天开始一日三餐照着吃,别再挑食了,再瘦下去我一手都能将你撂倒。”
  
  谭容弦靠着沙发椅背,懒懒挑眉,“要试试?”
  
  “咳,那倒不用,你这不还生着病吗。”
  
  “没关系,我还撑得住。”谭容弦站起身来。
  
  可他撑不住啊!
  
  怕他来真的,谭曜一下从沙发上跳起,迅速往外走,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谭容弦懒懒翻了下眼,绕过沙发,就要上楼。这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停住脚步,伸手掏出,看了下上头显示的号码,眉头一扬,接起。
  
  “Paddy,我恋爱了。”
  
  谭容弦怔住,“什麽?”
  
  “我说我谈恋爱了,那个男人虽然不及你漂亮,但身材很棒,我蛮喜欢的。你不老是催着我找男朋友吗?现在如了你的愿,是不是该说句恭喜呀?”
  
  谭容弦立在原处,愣愣的,有些恍惚,脑中不断有模糊的画面来回切换,速度越来越快。
  
  “Paddy,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怎麽不回答?唉,不会是太高兴了吧?我又不是没人要的老女人,你至於吗,哈哈!”
  
  脑袋疼得似有人拿着巨大的镰刀在疯狂地来回割据,谭容弦紧紧捏着手机,右手扶住楼梯扶手,细密的汗珠从额上渗出,他闭眼忍耐了一阵,缓缓开口,嗓音艰涩异常,“恭喜。”
  
  “後天要回伦敦一趟,等回来了请你吃饭啊,你上回帮了大忙了,那些照片真是太棒了。哎呀,不和你说了,我约会去了,拜拜。”
  
  放任手机滑落在地,谭容弦双手死命按压着脑袋,豆大的冷汗不断从额上滚落,将他的脸色浸泡成骇人的惨白。窒息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覆面而来,眼前阵阵发黑,谭容弦狠狠咬了下唇,借着那一下尖锐的痛感强撑着不让身体倒下。他必须保持清醒,不能让“他”出来,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不敢保证“他”不会做出什麽伤害人的事情。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2
☆、(9鲜币)072 她觉得疼

  齐眉睡到七点多才醒,迷迷糊糊爬起来,按了按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见谭容弦不在卧室,她揉揉眼,打了个哈欠,伸手拿过手机,拨通电话,召唤老公。
  
  响了好几身那头才有人接起,“喂?”带着低喘的磁性嗓音,略有些耳熟。
  
  齐眉怔愣在床,不大确定的语气,“郝霖?”
  
  “哦,齐眉啊,你醒了啊,那就好,赶紧来把你老公带回去,他现在我床上呢,我快被他折腾死了……啊,不对,是我在他床上,在你们家客房呢,赶紧来,哎呦,我的腰……”
  
  齐眉扔下电话,掀开被子下了床,忍着右脚踝钻心的疼一瘸一拐地走出主卧,朝客房走去。
  
  推开门,一眼望见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齐眉脸色一变,走近床前才看清被郝霖半个身子压住的谭容弦,一身的汗,几缕发丝湿湿地贴在额上,似乎是晕了过去,整个人显得虚弱而苍白。
  
  “你、你对他做了什麽?”齐眉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又惊又怒地瞪着郝霖。
  
  “我能做什麽?他没对我做什麽就不错了。”郝霖从谭容弦身上离开,伸手戳戳他的脸,确定对方真的没了反应这才仰面躺倒在床,大大松了口气,“这家夥,刚才还装晕骗我,还好本公子最近有练,不然早被他跑掉了。”
  
  齐眉听得晕乎乎的,坐在床沿,取了干净的手帕擦去谭容弦脸上的汗,皱眉问郝霖,“怎麽一回事?”
  
  郝霖坐起身来,慢吞吞理好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这才懒懒朝齐眉看去,“司谴酒吧开业,我开车经过,上来要带他一起去的,见他情绪不大对而且说的话很奇怪,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想来该是发病了。”郝公子耸耸肩,“所以我免费帮他治好了。”
  
  听到“发病”这次,齐眉面色一黑,暗暗咬牙,“那真是谢谢你了。”
  
  郝公子风情万种地扫过来一眼,真真是媚眼如丝,“客气了。”
  
  齐眉一抖,心道这般尤物竟是活生生的男人,可惜啊可惜。
  
  谭容弦没睡多久,郝霖走了不到半小时他就醒了,揉了揉疼痛不堪的脑袋,身子一动,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怀里趴着一人。
  
  “醒了?”齐眉蜷着身子蹭蹭他的胸膛,那样儿像极了一只家养的猫,温顺乖巧。
  
  谭容弦略一怔,抬手轻抚她柔顺的长发,嗓音有些低哑,“怎麽到这边来了?”
  
  “醒来没见着你,就找来了,郝霖刚走不久。”
  
  “嗯。”谭容弦模糊应了一声,合上双眼,很是疲倦的模样。
  
  启然对她提起过,谭容弦的病情这几年一直很稳定,上回是因为被刺了一刀,那这回呢?齐眉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想问,又不大敢,正矛盾得抓心挠肺时,他开口了。
  
  “Tina说她恋爱了,他很愤怒。”谭容弦微皱着眉,搭在齐眉腰上的手略略收紧,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道:“他喜欢Tina,很喜欢。”
  
  齐眉沈默着紧紧将他抱住。
  
  谭容弦回手拥住齐眉,将脸埋在她肩颈处。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滑落,齐眉被烫得一颤,视线一下模糊起来。
  
  她觉得疼,心疼。
  
  心疼他无处倾诉的苦楚。
  
  
  
  接连几天,谭容弦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个人闷闷不乐的,显得很压抑,很颓废。
  
  齐眉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不知该如何劝慰,同时也担忧他的精神状态。
  
  “二少夫人,该用晚餐了,要去叫二少爷下来吗?”
  
  自齐眉受伤的第二日起,别墅里多了三个人,俩女佣,一营养师。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都有人负责,齐眉闲得发慌,脚上有伤不能出门,谭容弦又不是发呆就是睡觉,整日提不起精神来。没人同她说话,她便也渐渐习惯了坐着出神。
  
  听到有人问她,齐眉这才收回飘远的思绪,顿了顿,道:“我去吧。”
  
  推开主卧的房门,不见床上有人,齐眉怔愣一下,正要转身,就在这时,浴室的玻璃门打开,谭容弦披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齐眉笑了下,扔下擦头发的毛巾,走过去亲了她一下,弯腰将她抱起,转身回走,放到床上。
  
  齐眉呆愣愣的,直到屁股沾到床垫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该说点什麽。
  
  “你好了?”
  
  谭容弦笑着捏捏她的鼻子,接着低头查看她贴了止痛膏的脚踝,“还疼吗?”
  
  “好得差不多了。”齐眉抓住他的手,固执地望进他的眼,非要问出一个答案,“你真的没事了吗?”
  
  谭容弦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然後将她拥进怀里,“没事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齐眉回抱住他,声音闷闷的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无聊,都没人陪我说话。”
  
  谭容弦轻轻磨蹭她的脸颊,语态颇为暧昧,“晚上也没陪你玩,不高兴了?”齐眉一开始没听出来意思,他又接了一句,“那晚上好好陪你玩,就当补偿,可好?”
  
  好,好你妹啊!
  
  齐眉内心咆哮着,面上却还是止不住微微发烫,一把将他推开,“懒得理你,吃饭去!”
  
  谭容弦笑着将她拽回怀里,一顿搓揉,“可我现在就很饿,等不及了,你要负责先喂饱我。”
  
  齐眉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少做梦了,我脚还疼着呢,我是伤患!”
  
  谭容弦抱着她不撒手,耍起无赖,凑到她耳边,吐出的热气熏得她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脚受伤了没关系,别的地方能用就成。”
  
  齐眉捂了下脸,作势要去堵他的嘴。谭容弦半途截住她的手,长臂一揽,轻松将她抱起,“算了,还是先去吃饭吧,不然半途晕过去怎麽办?”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3
☆、(9鲜币)073 负责喂饱他?

  最终齐眉还是先喂饱了自己,然後再回房喂他。谭容弦把积了几日的负面情绪化作熊熊欲火,在她体内疯狂燃烧。
  
  腰臀被扣紧了抵在床上狠狠戳刺,私密处被那疯狂的律动摩擦得几要起火,火辣辣地疼,这样的频率已持续了将近十分锺,且有不断加快的趋势。齐眉呜咽着,双腿勾紧谭容弦的腰,试图减缓他的攻势。
  
  谭容弦抿紧了唇,沈默着将她双腿重重朝两边压开,紧接着又是一连串迅疾深入的抽插。对她的身体异常熟悉,他挑准了位置,每一下都精准地顶在甬道深处那小小的、柔软却极其敏感的位置上。
  
  酸麻的快意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瞬间将她淹没,齐眉高仰起头,嘴里发出无法抑制的高亢呻吟。同一时刻,谭容弦浑身肌肉绷紧了,猛地一下顶到深处。
  
  “不要在里面……啊……”她难得反应迅捷,他却比她更快,话音未落时已将滚热的体液尽数迸射在她体内。
  
  齐眉惊叫,痉挛颤抖着紧缩起来。
  
  谭容弦伏倒在齐眉身上,闭着眼喘气。
  
  “我腿疼……”从高潮中缓过劲儿,齐眉皱眉推推压在身上的人。
  
  谭容弦从她体内退出,将她双腿并拢放好,紧接着侧躺在床,将她拥进怀里,一手在她腿根处轻轻按揉,“很疼?”
  
  齐眉动了动腿,察觉到腿间的粘腻,面色不由一烫,点头,接着又轻轻摇头。
  
  “抱歉,我今晚有些失控。”谭容弦轻抚她的背,“那里也疼得厉害吗?”
  
  他问得认真,齐眉却羞於回答,只将脸埋在他胸前,轻轻摇头。
  
  见她整张脸都埋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微红的耳尖儿,谭容弦唇角微扬,故意再问,“摇头是表示不疼还是不怎麽疼?”
  
  齐眉往他腰上掐了一记,“无不无聊!”
  
  “我是关心你呀。”谭容弦笑得颇为无赖,伸手朝她腿间探去,“来,我检查一下。”
  
  “你不要这样。”齐眉夹紧双腿,推推他,面红耳赤,“我说就是,你……一下就进来,还,还动得那麽快,一开始是很疼……”
  
  谭容弦挑眉,抓住其中关键,“一开始?”
  
  “後来……就,就好很多了……”
  
  “所以总体来说你还是很享受的,对不对?”谭容弦将她往上提了些,紧紧抱在怀里,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笑得很是快意,“谢谢老婆的夸奖。”
  
  “谁夸奖你了?”齐眉闷闷嘟囔,指尖轻戳他的胸膛,接着将下巴搁上去,“去洗澡吧。”
  
  谭容弦笑了,“好。”
  
  齐眉很後悔,她本来可以选择自己去洗澡或者直接睡觉的,可她选择了叫他一起洗,因为她不想走路,想让他抱。
  
  结果,他真的“抱”了。
  
  不止一次……
  
  第二天齐眉是在腰酸背痛头晕脚疼的糟糕境况下醒来的,因为是侧着身睡着,半边身子都麻了。将身子躺平了,雪白的天花板还没完全映入眼里,下一瞬就被一张放大的脸取代。
  
  “宝贝儿,早安。”
  
  谭容弦翻身覆在齐眉身上,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紧接着将她双腿拉开,就着晨勃缓缓顶入。
  
  齐眉仰头抓着他的肩,随着他的插入低低呻吟,两条细白的腿慢慢绷紧了。
  
  “啊!”还剩三分一的时候,谭容弦缓缓撤出,浅浅研磨几下,而後猛地一顶到底,彻底结合的瞬间,胶合处发出淫靡至极的声响。齐眉一下夹紧他的腰,脖子高高仰起,下颚到锁骨的线条柔美得令人心惊。
  
  谭容弦眸色加深,低了头去,含住那形状优美的锁骨缠绵舔舐起来。
  
  “眉眉,你真美。”他低低赞叹。
  
  他用唇舌舔弄她的锁骨,两手揉捏她的胸部,胯下却一动不动,保持着深埋在她体内的姿势。
  
  在他极带技巧的爱抚下,齐眉低喘呻吟着,整个身子又软又烫,情动得厉害。甬道深处不断有热潮涌出,炙热紧窄的花穴像一张饥渴的小嘴儿,将置身其内的硬物含得紧紧的,每一下轻颤和紧缩都是极端的诱惑,不过眨眼之间,便令它涨了一圈不止。
  
  谭容弦忍不住低喘,将她双腿压到胸前,开始抽动起来。
  
  “呃啊……啊嗯、啊……啊啊……”昨晚实在被折腾得太狠,腰腿像被折断又重新接上去似的,疼得不堪忍受,如今再用这姿势简直令她生不如死。齐眉哀哀叫了一阵,实在挨不住了便红着眼圈儿求他,“你轻点,或者换个姿势,啊、啊……这样我好疼……”
  
  见她果真难受得很,谭容弦换了侧入式,简单冲刺一阵便射了出来。
  
  齐眉再无一丝气力,任他抱着进浴室清洗,然後出来,重新放她躺到床上。
  
  谭容弦帮齐眉盖好被子,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一下,语带怜惜,隐隐有着一丝自责,“很累?”
  
  “嗯。”
  
  谭容弦看了下时间,轻声道:“我等下去公司,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你安心睡吧,午饭弄好她们会叫你的,记得起来吃,别饿坏了肚子。”
  
  齐眉闭着眼,模糊嗯了一声。她不知道他接下去还有没有再说什麽,因为她下一秒直接就睡着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3
☆、(7鲜币)074 各种想SHI>_<

  午饭时佣人来敲门,齐眉迷迷糊糊应了,缩在被子里又眯了一会才慢吞吞爬起来。抬脚下床时,手机响了。
  
  以为是谭容弦,齐眉看都没看就接起,边低头找拖鞋,“正要下楼吃饭,你呢?”
  
  “我吃过了,若齐小姐邀请,我不介意再吃一顿。”
  
  齐眉猛地僵住,紧接着侧转了身,用力将手机扔出窗外。
  
  在床尾处找到了室内棉拖,齐眉下了床,换上舒适的棉质运动服,简单洗漱之後,走出卧室。
  
  “二少夫人,找您的。”刚下楼,就有佣人拿着座机迎上来。
  
  齐眉面无表情地接过,放到耳边。
  
  “齐小姐脾气不大好啊。”电话那端仍是那诡异得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机械声,“给个小小的惩罚,剩下两次免费提醒取消了,祝你好运。”
  
  耳朵里回响着一阵忙音,齐眉紧紧捏着座机,面色沈了下来。原地站了半晌,而後转身从玻璃茶几上拿了车钥匙,朝门口走去。
  
  “二少夫人,您午饭还没……”
  
  未完的话被刚从厨房出来的年轻男人扬手打断,祈奂宸拎着保温食盒快步跟了出去。
  
  
  
  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一眼望见沙发上坐着的人。谭容弦挑眉,走过去坐在齐眉身侧,放下手中的文件,拥了她一下,“怎麽来了?”
  
  齐眉指指茶几上的保温食盒,笑了笑,“给你送饭。”
  
  “唉,有老婆真好。”谭容弦笑着亲她一下,“你吃了吗?”
  
  齐眉眨了下眼,“吃了。”
  
  话落,肚子立时发出抗议的咕噜声。齐眉按了按肚子,低了头去,脸颊微红。
  
  谭容弦笑了一阵,伸手捏捏她的脸,“爱撒谎的女人。”
  
  齐眉摸了摸鼻子,“我是怕你说我,所以才……”
  
  “所以说,女人啊,只有身体最诚实。”
  
  齐眉抬眼瞪他。
  
  “啊,好饿,我们吃饭吧。”谭容弦打开食盒,将饭菜和汤拿出来,摆好。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着祈奂宸为谭容弦做的所谓的营养餐,中途秘书曾两次敲开办公室的门,看见两人在吃饭,年轻干练的女秘书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将文件打开,递到谭容弦面前。谭容弦脸上也没有什麽表情,拿了笔签上名,将文件递回去,低头继续吃饭。
  
  女秘书朝正愣愣看着她的齐眉略一颔首,拿着文件转身走出办公室。待门合上,齐眉才扭头看谭容弦,眼神带着明显的探究。
  
  “怎麽了?”谭容弦喝了口汤,眉头微微一皱,吃太快,胃部有些难受。
  
  “感觉你变了。”齐眉盯着他的脸,语态认真。
  
  “哦?变好还是变坏了?”谭容弦舒舒服服陷进沙发里,懒懒问着。
  
  齐眉想了许久才给出答案,“嗯,算是变好了。”
  
  “算是?”谭容弦闭着眼,语调有些模糊。
  
  齐眉没回答,她看着他带着倦意的脸庞,默默在心里数着,从一数到十,他肯定会睡着。可惜她未能再一次证明这两年多来对他细微观察後的了解,数到七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敲响。
  
  谭容弦似被惊醒一般,陡然站起了身,却不防眼前猛地一黑,身形踉跄着就要栽倒。齐眉伸手扶住,让他坐回沙发上。
  
  缓过那阵因脑部供血不足引起的晕眩感,谭容弦揉了揉眉心,接着拍拍齐眉的手,从沙发上站起,“两点有个会议,接下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回去休息吧,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奂宸在楼下车里等我。”见谭容弦似是愣了下,齐眉笑了笑,“他不让我开车,说是你有吩咐过不能让我一个人出门。”
  
  谭容弦点头,笑着揽了齐眉一下,低头在她颊边吻了下,“宝贝,你穿运动服也很性感。”
  
  这算……夸奖?
  
  算的吧。
  
  齐眉坐在车里,愣愣想着事儿,该想的不该想的搅混在一起,闹腾得脸颊都红了。
  
  回到家里,往沙发上一坐,捧着杯子喝了口热茶,突然想起一事,齐眉将茶杯搁下,起身上楼,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备用手机,敛眉想了下,按下一串数字。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3
☆、(8鲜币)075 ……

  到了地方,让司机等在车里,齐眉下车,拢了下风衣,走进餐厅。
  
  司谴刚结束一通电话,抬眼看见齐眉,招了下手,起身帮她拉开椅子。
  
  “谢谢。”齐眉走近,坐下。
  
  司谴重新坐好,将菜单递给她,笑了下,“怎麽了?一脸肉疼的样子。”
  
  “你眼睛太毒了,连这都能看出来。”她确实肉疼,刚花了五千大洋新买了与中午被丢掉的那款一模一样的手机,这已经是今年买的第三个了,上回是被谭某人摔坏,这回是被她丢露天泳池里。算起来这可是她近三个月的工资啊,能不肉疼吗?
  
  “也不想想我是谁?”司谴略一挑眉,笑得别有深意,“而且我还知道你今晚约我绝不是如你所说的单纯想请我吃顿饭,对吧?”
  
  “对,都对。”齐眉心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低头研究菜谱。
  
  “肯定是有事求我吧?说吧,不论大事小事简单还是困难,都不收你钱。”
  
  齐眉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噎了半晌,吐出三字,“你好毒。”
  
  “过奖了。”司谴看了眼桌上的菜单,“点餐吧,我快饿扁了。”
  
  用完餐,开始享用饭後甜点。正享受着经牛奶浸泡後滑过舌尖的小玛德莱纳的味道,对面男人突然来了句,“你真能吃。”面上是若有所思的神色,“我记得你以前胃口很小的呀。”
  
  认识三个多月,特别是谭容弦不在国内的那段时间,他们确实经常相约一起吃饭。齐眉莫名有些尴尬,她最近确实挺能吃的,也不知为什麽,老觉得饿。
  
  “能吃是福,你继续,我觉得你稍微胖点应该会更好看。”
  
  齐眉擦了擦嘴,挺直了脊背,换上严肃的神色,“你没猜错,我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
  
  “这是要进入正题了吗?”司谴懒懒靠着椅背,望她,“说来听听。”
  
  
  
  到家时已临近十一点,齐眉换了鞋,脱下大衣挂在手臂,朝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开了灯,见谭容弦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齐眉轻脚走进去,挂好大衣,转身正要进浴室,这时身後传来谭容弦的声音,“去哪了?”
  
  语调清晰,毫不含糊,明显没睡,在等她呢。
  
  齐眉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戳戳他的脸,“我才不信司机没有向你汇报,我去哪里做了什麽你会不知道?”
  
  谭容弦扭头避开她的手,紧接着又转回来,面色不大好看,“你见他做什麽?为什麽和他吃饭?”
  
  “朋友间偶尔约着吃顿饭不是很正常吗?哪需要什麽理由。”知他醋劲儿大,齐眉笑笑,“你别多想才是。”
  
  谭容弦心下不爽,却找不出话反驳,顿了一会直接闭上眼,“睡了。”这一整天忙活下来他也确实累得狠了,先前强撑着不睡就为了等她回来。本以为怎麽也得躺个十几二十分锺才睡得着,未想眼一闭,竟是一分锺都不到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沈,直接到次日清晨。闹锺响了,又被齐眉偷偷按掉。
  
  谭容弦半眯着眼,迷迷瞪瞪嗯了一声,接着问,“几点了?”
  
  “八点。”
  
  他翻身,脑袋埋在她颈边,一手搭在她腰上,含糊着道:“九点叫我。”
  
  “嗯。”齐眉回手轻轻拥住他。
  
  十分锺後,手机铃响,不是她的。谭容弦先是皱眉,接着坐起身来,拿过手机,一看时间,九点十分,他捏了捏眉心,接起秘书的电话,言简意赅,“二十分锺後到。”然後挂断。
  
  见齐眉跟着起身,谭容弦凑过去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继续睡吧,小骗子。”
  
  齐眉毫不心虚,微皱了下眉,“一定要你去吗?”
  
  “嗯,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谭容弦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下午没什麽事,我会早点回来。”
  
  齐眉下床,走进衣帽间,帮他挑好衬衫西服,正寻思着领带的花色,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再度响起。齐眉转身出去,拿起谭容弦的手机,望见上头显示的名字,一怔,正犹豫着要不要按掉,谭容弦已从浴室出来,边换衣服边问:“谁打来的?”
  
  齐眉没那个胆骗他,只好实话实说,“Tina。”
  
  谭容弦脱衣的动作一顿。
  
  齐眉问:“要接吗?”
  
  “挂了。”
  
  齐眉按掉电话,见谭容弦走入衣帽间自个儿挑了条领带,站在全身镜前,她走过去,接过领带系上,赢得老公一吻,“有老婆真好。”
  
  自结婚後,这话他已说了不下十次。只不过说这话的地点半数以上是在床上。
  
  整装完毕,谭容弦低头亲亲她微红的耳朵尖儿,“好好在家呆着,等我回来。”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4
☆、(10鲜币)076 没力气

  结果直到晚上十点多都没等到谭容弦回来。齐眉惦记着早上那通未接的电话,不大放心,拿了手机拨通谭容弦的私人号码。
  
  出乎意料,接电话的是林秘书。
  
  “怎麽是你?你们谭总呢?”
  
  “请问您是哪位?”
  
  齐眉愣了下,而後反应过来这是她昨天新换的号码,没来得及与谭容弦说,他手机里自然显示的是陌生电话。
  
  “我是齐眉。”
  
  “原来是谭太太,失礼了。”电话那头,林秘书望着总经理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厚重实木门,不时有物件落地的声响从里头传出,她犹豫半晌,终是开口道:“我想,您有必要到公司一趟。”
  
  “Paddy!你疯了?!”办公室里,被强横禁锢在办公桌与男人之间的金发女子满面怒意,扭打着试图推开身前的人。
  
  谭容弦,不,该说是Sean,他很生气,面色苍白,眼瞳却泛着红,俯身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说,那个人是谁?你竟为了他而丢下我?”
  
  Tina直到现在才彻底理清当下的状况,眼前这人,不是她认为的Paddy,而是Sean。他竟然又……
  
  是因为前几日她与Paddy说的那事?
  
  Tina怔愣一会,略低了头去。她亦是酸楚而无奈的,Sean出事後她便疯狂地纠缠Paddy,只因那张与他哥哥有八分相似的脸,她从未为Paddy着想过,他那般悔恨自责,每每见到她都是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她却不放过他,最後逼得他不得不躲到国内。
  
  他的病,多半是被她逼出来的吧。这样想着,她便觉得很难过。
  
  “Sean,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好不好?”
  
  “不好!你说过这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的!”Sean用力抓紧Tina的手臂,神色越发狂乱,“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那人是谁?说!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
  
  啪──!
  
  Sean捂住火辣生疼的脸颊,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你打我?!”
  
  “清醒了吗?”Tina冷静地问。
  
  “本来很清醒的,可我现在不想清醒了!”Sean倾身压下去,抓住她右手腕重重按在办公桌上,“我该让你尝尝为了别的男人打我的後果!”
  
  上衣被撩起,冰凉的手掌抚上她的腰腹,Tina这下也无法冷静了,情急之下奋力挣脱右手的钳制,随手抓过桌上的物件就往他头上砸去。
  
  砰!
  
  Tina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惊惶去看手上抓着的东西──圆形的水晶烟灰缸。视线回转,见Sean皱眉捂着左边脑袋,身形微微一晃,鲜红的血从指缝溢出,沿着手背下淌。
  
  Tina捂嘴惊呼,接着伸手扶住他,侧了头去,张口就要喊人。办公室的门正巧在这时被重重推开,齐眉风风火火闯进来,看见这情况,脸色登时一变,疾步过去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Tina用不大流利的中文急急向齐眉道歉。
  
  “先去医院吧。”齐眉强压着怒气,与她合力扶着谭容弦出了办公室。
  
  那一下很顺利就将谭容弦砸醒了。一开始还晕晕的理不清发生了什麽事,只觉得左边脑袋很疼,像被砸了道口子似的,直到被扶进车後座时思绪才开始转动。
  
  “去哪?”抬手摸了下,满手湿热粘腻,一看,乖乖,满手的血,谭容弦闭上眼,只觉脑袋更晕了,“怎麽回事?”
  
  他根本记不得之前发生的事。
  
  边上两个女人互看一眼,一个心虚一个心疼,皆沈默。
  
  
  
  没人与他说明,他也懒得再问,到了医院,往病床上一躺,又晕又痛又累,很快就没了意识。
  
  醒来已是第二日正午,迷糊了一阵,待视线清晰,抬手摸摸头部,一圈圈的纱布,谭容弦脸色一黑,光是想象一下自己此时的模样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视线转动一圈,发现身处自家卧室,那生不如死的感觉才稍微减轻了些。
  
  这时,齐眉从外头进来,见他醒转,微微一笑,“醒了?刚好,也该饿了。”她走近,将手中端着的碗搁在一旁,扶他坐起,“缝了五针,还好不严重,知道你不喜欢呆在医院,所以……”
  
  “你煮的?”
  
  被他突然打断,齐眉一愣,“嗯?什麽?”
  
  谭容弦看了眼搁在床头柜上的白粥。
  
  “噢,不是,是……”
  
  不等她说完,谭容弦直接掀开被子下床。齐眉忙起身扶他,“你慢点。”
  
  谭容弦心情本就不爽,听她这样一说脸色更是难看,“我腿好好的,没瘸!”
  
  腿是没瘸,可脑袋瘸了。齐眉暗中翻个白眼,“我是怕你起得急,头晕。”说着,边抬手摸摸他头上裹着的厚厚的白纱布,“还疼吗?”
  
  “不许摸!”谭容弦拿开她的手,黑着脸走进浴室,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忍住砸碎镜子的欲望,开始刷牙。
  
  齐眉靠在门口看他,认真道:“别担心,你再怎麽样都很帅,在我眼里。”
  
  谭容弦吐出一口牙膏沫,额上隐有青筋浮起,“闭嘴!”
  
  
  
  齐眉很希望谭容弦能静养几天,别有公司的事儿来烦他。无奈谭容遣不知跑哪个国家去了,逮也逮不回来,谭曜光是一条走私航道就够他忙活了,自然无暇顾及公司事务。所以,谭容弦还是照样忙碌,只不过将办公室换成了卧室。
  
  接不完的电话,签不完的文件。一整天下来,齐眉愣是连劝他休息的时机都没找着。
  
  晚上九点,谭容弦总算累了,将剩余的文件往边上一推,翻身趴到床上,等齐眉收拾好了,上了床去,他才翻过身来,将她揽进怀里,“老婆。”
  
  “嗯?”齐眉温顺地窝在他怀里。
  
  “我累了,没力气。”
  
  “嗯,累了就早点睡吧。”
  
  “我没力气。”
  
  “没力气就……”呃,好像哪里不大对。
  
  “所以,你主动吧。”
  
  “……”果然不对!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4
☆、(7鲜币)077 你心机太重了!?

  最终,谭容弦的想法被强势镇压。齐眉板起脸来,一字一句说得严肃而清晰,这样如何如何不妥,那样如何如何伤身。
  
  一开始他还皱着眉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见她说个不停,索性闭了眼,到最後任她如何都不给半分反应。齐眉觉得奇怪,仔细一瞧,原来是睡着了。
  
  这家夥,齐眉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伤好之後,谭容弦照旧到公司上班,齐眉则继续宅家里。
  
  家里有佣人有厨师,什麽事儿都轮不到她做,真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次实在受不了,她委婉地向谭容弦表达了想出门上班的想法,谭容弦正吃着早餐,听完後将碗一推,起身拿了大衣就往门外走,“想都别想。”
  
  齐眉忙拉住他,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儿,“到你公司上班也可以,只要给我找点事做。”
  
  谭容弦认真想了想,拍拍她的手,“好,等我回来给你找事做。”
  
  好歹算是有点着落了,齐眉高高兴兴放他走了,欢快地满屋子蹦躂。
  
  晚上,谭容弦从公司回来,脱了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走过去往沙发一坐,指指对面正剥着橘子的女人,“过来。”
  
  齐眉放下橘子,擦了手,坐到他身侧。
  
  谭容弦指指自己的肩,齐眉忙体贴地抬手去捏,他指腿,她便弯腰去捶,然後,他指了指某个部位,齐眉不干了。
  
  “少耍流氓,正事还没说呢!”
  
  谭容弦将她提起来,骑坐在腿上,一手覆住她挺翘的臀情色地揉捏几下,而後顺着大腿往下抚摸,最後除去棉拖,手掌握住她雪白玉润的足踝。他手指冰凉,刚被触到时齐眉轻轻抖了下,“很冰。”
  
  谭容弦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厮磨,“很快会让你热起来的。”
  
  “别这样,会有人看到……”齐眉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我放他们假了,现在屋里只有我们俩。”
  
  齐眉黑线,好半晌憋出一句话来,“你心机太重了!”
  
  “多谢夸奖。”
  
  谭容弦慢条斯理地,剥小龙虾似的将齐眉剥了个干净,让她跨坐在身上,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胸前游走。
  
  齐眉双手护胸,羞窘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凭什麽只脱我的!你也要脱!”
  
  谭容弦挑了下眉,摊开双臂,懒懒靠着沙发椅背,与她对视两秒,视线下滑,停在腹部以下的位置,嗓音带着情欲的沙哑,“你来脱。”
  
  明知屋里没有其他人,齐眉却还是忍不住四下一望,然後瞪他一眼,接着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谭容弦抬手拢住她一边乳房,抓揉两下,赞叹,“真美。”
  
  齐眉咬唇克制住几欲脱口的呻吟,双臂抱紧了他,将脸埋在他肩侧,低低喘息。
  
  她抱得很紧,胸前两团绵软紧贴过来,令他心驰神荡,心头一躁,收回正细细捻弄花蕊的手,将内裤往下一扯,释放出蓄势待发的欲望,抵住她腿心私处,磨蹭两下,而後一举进入。
  
  “啊……”齐眉拧眉低叫,身子一下绷紧了。
  
  “好紧……”谭容弦挺腰,深深埋进她身体里,“嗯,好舒服。”
  
  齐眉被他顶得又是一声低叫,秀丽的眉头紧皱起来,“太深了……”
  
  谭容弦唇角微勾,双手扣紧她的腰,重重下按的同时又是一记深挺,霎时,两人的下体毫无缝隙地紧紧结合在一起,“我还想更深一些。”
  
  那一下极是深入,重重顶入娇嫩的子宫口,齐眉猛然一抖,呜咽着缩紧了下肢,原本略有些干涩的甬道一下变得湿润起来,轻插浅弄间,隐约能听见细微的水渍声。
  
  “嗯、嗯……”齐眉趴在谭容弦肩头,双颊绯红,咬着唇低低呻吟。
  
  谭容弦缓慢却深入地在她体内进出着,两手托着她的臀,不时暧昧地揉捏几下,“宝贝儿,别忍着,叫出来。”
  
  他一下一下地尽往她敏感点顶去,齐眉被他折腾得娇吟连连,浑身发软。
  
  “嗯……嗯啊、啊啊……”
  
  压抑的低喘在他逐渐加快的抽插顶弄中转化成酥媚入骨的呻吟,听得人性欲激涨。火热的欲望愈发肿胀起来,谭容弦闷喘着扣紧她柔韧细软的腰,顶弄的动作陡然变得凶猛。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4
☆、(10鲜币)078 变故陡生

  齐眉一觉睡到中午。
  
  身体深处涌动着激情退却後惯有的酸倦。昨晚被肆意折腾了许久,私密处的异物感仍然明晰。
  
  谭容弦尽了兴,对工作的事情却只字不提。齐眉揉揉酸疼不堪的腰,翻身趴着,闷闷将脸埋进枕头。
  
  讨人厌的家夥,真打算把她养在家里不成?
  
  正搜刮词汇腹诽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齐眉伸手拿过,接起。
  
  “眉女,早安唷。”
  
  “有事吗?”齐眉撇了下嘴,她这会儿正烦着呢,这家夥凭什麽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有呀,大大滴事儿,咱去逛街吧,好久没出门了呀,心痒痒,没买点什麽总感觉对不起自己。”
  
  “我看你是皮痒了。”齐眉侧过身子,凉凉道:“程先生不关你禁闭了?”
  
  “他出差,这次是不得不去的,哈哈哈哈哈!”
  
  有必要这麽高兴?齐眉嘴角一抽,“你好吵。”
  
  “你是在睡觉呢还是在睡觉?”
  
  “我就不能在上班吗?”她前段时日确实和卿微说一定要争取到外出工作的权利,可惜,没能实现。齐眉颇有些气馁,“谭某人不让我上班,我退而求其次,说想去他公司帮忙,他也不同意,你说我这样成啥了?”
  
  “好命的谭太太呗。”那头,卿微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挺好奇就是了,他为什麽不让你工作?”
  
  齐眉闷闷叹了口气,将身体蜷成虾米状,缩在被子里,“我也是听启然说的,嫁入谭家的女人都是这个命。”
  
  “这样啊,那他怎麽可以?”
  
  “谁?”
  
  “启然,你家大嫂啊,他不也是嫁入谭家的吗?”
  
  “……”齐眉默了一阵,道:“他除外。”
  
  “好吧,其实我帮你想到了摆脱牢笼的办法。”
  
  齐眉一下来了精神,“什麽办法?赶紧说!”
  
  “离婚。”
  
  齐眉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卿微很快又打过来,“不要这样嘛,我其实是很羡慕你的,在家当少奶奶,多好啊,又不用生孩子,你看我现在这样,肚子圆得跟皮球似的,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诶?不对,刚才明明约好了要逛街的,赶紧滚起来,一个小时之内没到我家你就死定了!”
  
  “刚才谁说不好意思出门的?”齐眉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下床,“再说了,你逛街想买什麽?紧身连衣裙还是高跟鞋?”
  
  “你……我买婴儿用品不行吗?!哼!”愤愤挂了电话。
  
  齐眉将手机扔到床上,缓步走入浴室,望着镜中披头散发的女人,恍惚怔愣了好一会,然後抬手将长发理顺,拨到一边,露出锁骨下方几枚清晰的吻痕。脑中自动播放昨晚的旖旎场景,炙热的体温,霸道的入侵,熟悉的频率……
  
  啊,要命。
  
  齐眉拍拍滚热的脸颊,用力摇了摇头,甩掉脑中四处奔走的旖念。
  
  洗漱完出来,换好衣服,化了淡妆,随後拿了大衣和包包,下楼,换鞋,出门。
  
  半小时後,一辆蓝灰色的大奔停在卿微她家楼下。
  
  齐眉懒得下车,给卿微发了条信息。卿微磨蹭了足有二十分锺才扶着腰慢吞吞走出来,十足的孕妇样儿。
  
  齐眉坐着差点睡着,见卿微打开车门坐进来,扫了眼她隆起的肚腹,“还好啊,还算苗条。”
  
  卿微脸黑了下,“你可以不说话的。”
  
  “可以不陪你逛街吗?”
  
  “不可以。”
  
  齐眉笑,摇了下头,示意司机开车。
  
  卿微还真拖着齐眉去了母婴用品专卖店,一进去,满心欢喜地这摸摸那看看,一脸“好想把整个店都搬回去啊”的表情。後来挑了几件孕妇裙试穿,每次一从试衣间出来就开始嚷嚷,“眉女眉女,看看这件怎麽样?”
  
  齐眉将目光从陈列柜上的婴儿连体衣上收回,扭头看她一眼,“嗯,还不错。”
  
  这话她已经说了四次了,一字不差。
  
  “喂,给点有诚意的评价成吗?”卿微幽怨地瞪她一眼。
  
  “第一件和第三件,就这样吧。”齐眉很有诚意地帮她做了决定。
  
  卿微这才满意,转身进入试衣间。
  
  
  
  从店里出来,齐眉晃晃手中提着的两个大号购物袋,问卿微:“还要买别的吗?”
  
  “暂时没想到,我们去吃饭吧,我好饿。”说着,还可怜兮兮地摸了摸肚子。
  
  “外面的东西少吃为好,去我家吧,我让人先准备。”齐眉掏出手机,“想吃什麽?”
  
  “酸辣粉。”
  
  “……”齐眉瞪她一眼,“换个。”
  
  “才不要!我都好几个月没吃到了,馋死了,就要吃酸辣粉!”
  
  齐眉斜眼看她,“这才是你今天出门的目的吧?怕叫餐在家里吃被保姆看到会向程先生打小报告?”
  
  卿微似笑非笑地回她一眼,“知我者齐眉也。”
  
  齐眉收起手机,扭头就走,“我回家了。”
  
  卿微拉住她,往反方向拖,信誓旦旦道:“我知道有一家酸辣粉超赞的,前面路口右拐两百米就到了,真的,不好吃你敲我!”
  
  齐眉妥协了。
  
  吃完酸辣粉,从不甚宽敞卫生却极其良好的小餐馆里出来,卿微满足地摸了摸肚子,“真棒啊,好想天天都有得吃。”
  
  齐眉扶她走下台阶,笑着道:“等程先生回来了找他申请吧。”
  
  “不可能的。”卿微愤愤道:“你不知道那家夥多讨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在家时我跟坐牢没两样。”
  
  不得不说,程啸确实有些紧张过头了。齐眉忍住笑,“他是为你好。”
  
  卿微撇撇嘴,倒没再说什麽。
  
  先前已让司机将车开过来,这会儿正停靠在路旁,司机见她们走近,侧身拉开後座车门。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一辆小型面包车突然从侧後方疾驰而来,一个急刹停下,车上跳下三个手持钢棍、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二话不说,拎着棍子就要往两人身上砸,竟丝毫不顾其中一人是挺着肚子的孕妇。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大骇之下,齐眉侧身挡住卿微,下一瞬,混混手中的钢棍雨点般砸在她身上。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4
☆、(10鲜币)079 我看到你老婆被人欺负了

  目标明确,显然那几个混混是受人指使,单纯想给她点教训,若不然,身形单薄如她早被几棍子打死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沙发上冷静思考。
  
  “嘶──”後背的疼痛成功将齐眉的思绪拉回。
  
  卿微看着她肩膀和腰背处布满的道道淤青,眼圈一下就红了,“很疼吧?对不起,要不是因为要护着我……”
  
  “说什麽话呢,不关你的事,那些人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是我害你受惊才是。”齐眉拉好衣服,拍拍卿微的肩,咧嘴一笑,“没事儿,可能是他们看我长得漂亮,不忍心下重手,几道淤青而已,过几天就消了。”
  
  卿微拧了下眉,神情严肃,“有人要找你麻烦?为什麽?”齐眉摸摸鼻子,正要开口,卿微又道:“别想骗我。”
  
  齐眉囧了下,最终如实将那陌生电话及後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与她说了个清楚。
  
  听完後,卿微皱眉想了一阵,“你认为这些意外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安排?”
  
  齐眉点头,“嗯,自从刹车失灵那事过後就不被允许一个人出门了。”
  
  卿微这才想起还在楼下等着的司机,“你说这事要瞒着你家老公,不怕司机打小报告吗?”
  
  “我有办法让他听我的。”齐眉若有所思地盯着玻璃茶几上的手机,那是她下车时找司机“借”的。
  
  卿微仍有些不放心,“背上的瘀伤光贴活血止痛膏能成吗?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就怕伤到骨头。”
  
  “不用,多大点事儿呀。”齐眉活动一下肩膀,站起身,“我回去了,你好好在家休息。”
  
  卿微抬眼看她,“总不能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你打算怎麽办?”
  
  她在等,等一个消息,若谭容弦挨的那一刀也是那人指使……
  
  齐眉阴森一笑,“我会将那人找出来,剥了他的皮。”
  
  
  
  谭容弦在最後一份文件上签了名,合上文件夹,将之递给秘书。林秘书接过文件,却不走,盯着谭容弦的脸色,不大放心地问:“谭总,您脸色很不好,没事吧?”
  
  谭容弦愣了下,而後道:“给我倒杯温水。”林秘书倒好了水,放在办公桌上,谭容弦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朝她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待林秘书出了办公室,谭容弦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白色的药瓶,这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前台打来的。
  
  “谭总,有位郝先生想要见您。”
  
  “让他上来。”
  
  谭容弦吞下药片,刚喝了口水,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见郝公子如开屏的孔雀一般招摇着进来,谭容弦扶额,只觉胃更疼了。
  
  “你们前台的小秘书长得很标致啊,早知道就该经常来你这儿逛逛。”郝霖走过去,往沙发上一歪,瞬时变成病弱美人姿态,“我感冒还没好呢,我老爹就要把我踢到国外,好狠的心啊。”
  
  谭容弦看他,“所以呢?”
  
  “司谴忙着谈恋爱,也不怎麽爱理我了,所以我来你这里寻求安慰。”
  
  “我也不想理你,你走吧。”谭容弦揉了揉额角,站起身,拿了外套,朝门口走去。
  
  郝霖一下跳起来跟上去,喋喋不休,“这就下班了吗?果然当老板好爽啊,我也想开个公司来玩玩,可我老爹不让,说什麽家产总有一天会被我败光,以我这麽聪明的脑袋,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就是啊,本公子可是……”
  
  “……的几率为零。”
  
  “……”
  
  下到停车场,接过谭容弦丢过来的车钥匙,郝霖愣了下,问:“你这是,想让本公子当你的司机?”
  
  谭容弦懒得回他,拉开後座车门,弯腰坐进去。
  
  “这性格真是太差了,老不把人当回事。”郝霖不大满意地嘀咕,认命地绕到车辆另一边,坐进驾驶座。
  
  郝霖把谭容弦送到家,然後很自然地跟着他进了屋,往客厅沙发上一躺,有气无力地囔,“饿死了,晚饭好了没?”
  
  也算他运气好,正赶上饭点。
  
  郝霖不是第一次到谭容弦家,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栋别墅里除了他与他老婆外还有其他的人。所以,当祈奂宸端着做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走向饭厅时,郝公子愣住了。
  
  “你是谁?”谭容弦上楼去了,齐眉没见着人,所以郝霖只能问他。
  
  “祈奂宸。”气质冷然的年轻男人自报了姓名,朝沙发上的“贵客”略一颔首,走回厨房。
  
  等他再次端着碟子出来,郝霖站在餐桌旁,摸着下巴看他,“厨师?”
  
  “营养师。”
  
  “挺能耐啊,年纪轻轻的。”郝公子又犯了病,一见长得好看的人,不管男女,总要调戏一番,“几岁了?额,我怎麽越看你越觉得眼熟?”
  
  祈奂宸将菜摆好,站直了身体,与郝霖对视,“我见过你,我姐曾是你的女朋友。”
  
  “……”郝霖默。
  
  谭容弦洗完澡下楼,见郝霖坐在餐桌旁,正拿着筷子一个劲儿往碗里夹菜,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做派。他摇了下头,走过去,拉开餐椅坐下。
  
  见到主人,身为不请自来的客人,郝霖倒丝毫不客气,看了眼谭容弦眼前那特制的营养餐,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赶紧吃吧,菜都凉了。”
  
  谭容弦不鸟他,自顾低头吃饭。
  
  郝公子大受打击,作怨妇状,“你今天怎麽了,对我爱理不理的。”
  
  谭容弦眼都不抬一下,继续吃。
  
  郝霖闷闷扒了一会儿饭,突然想起一事,“啊,对了,今天溜达着顺便去你公司找你就为了说这事的,竟然忘了。”
  
  谭容弦还是不理他。
  
  郝霖有信心他会对他接下去说的话感兴趣,也不在意,径自道:“我看到你老婆被人欺负了。”
  
  谭容弦猛地一顿,放下筷子,抬头看他,眼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说清楚。”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4
☆、(10鲜币)080 吃饭还是被吃

  齐眉软硬兼施,总算逼得司机点头答应不将此事告知谭容弦。这让齐眉莫名觉得很有成就感,进门时腰背挺得笔直,见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还甜蜜蜜地喊:“老公,我回来了。”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谭容弦面色平淡,视线缓慢在齐眉身上巡视一圈,朝她招手。
  
  齐眉换好室内拖鞋走过去,挨着谭容弦坐下,撒娇般蹭蹭他的手臂,“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你呢?”谭容弦抬手搂过她的肩。
  
  他搂得很用力,臂上淤青的部位被衣料狠狠摩擦,齐眉暗暗抽了口冷气,疼得笑容都僵了,“我和卿微在外头吃了。”
  
  谭容弦靠着沙发椅背,漫不经心的语气,“吃的什麽?”
  
  “酸辣粉。”她说的是实话,确实和卿微吃了酸辣粉呀,他又没问是中午还是晚上,所以,齐眉更是脸不红气不喘,“那家酸辣粉真是棒极了,你不知道那是什麽吧?改天带你去吃。”
  
  谭容弦不说话,略低着头盯着她看。
  
  齐眉被他看得发悚,抬手摸摸脸,“怎麽了?”
  
  “还有吗?”谭容弦淡淡开口。
  
  齐眉晕乎地愣了一会,“还有什麽?”
  
  “还有没有要说的?”
  
  齐眉愣愣摇头。
  
  谭容弦也不再问,站起身,直接扛起她就往楼上走。
  
  “啊!你干什麽?”齐眉又羞又气,费力抬头,见佣人都不在,这才抬手在他背上捶打几下,“放我下来!”
  
  谭容弦将她扛进卧室,放到床上。
  
  齐眉挣扎着爬起来,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被直接扔在床上,不然以那样後背着床的姿势狠狠一摔,该有多疼啊。
  
  “你怎麽了?脸色不大好看,谁又惹你生气了?”齐眉坐在床上,仰头看站在床前的人。
  
  “你觉得呢?”谭容弦居高临下看她,眼瞳里酝酿着暗沈风暴。
  
  齐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对於危险的感知令她下意识往後挪了挪身子,“我……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谭容弦放弃继续回话,倾身将她拖过来,强势且迅速地将她上身的套头衫脱下。
  
  “啊……”被他不算温柔的动作扯痛肩背伤处,齐眉皱眉低呼,皮肤接触到微冷的空气,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紧绷着脸的男人,“冷,你脱我衣服干嘛?”
  
  谭容弦找出空调遥控,将温度调高,接着将之一扔,弯腰抓住齐眉的双肩,不顾她的挣扎,扭转过去。
  
  见身後的人半晌没了动静,齐眉小心翼翼扭了下肩膀,然後转过身去,不敢抬头去看谭容弦的脸色,伸手拉过被子裹在身上,低垂着脑袋,这会儿自然没心思去想他为什麽会知道,先认错才是关键,“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公司里的事情那麽多,不想让你再为这点小事操心……再说也没多大事,他们没下重手,只有些淤青而已,过几天也就……”
  
  “齐眉!”
  
  齐眉被这声怒喝吓得一抖,身子一缩,“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以後什麽事情都不瞒你了。”
  
  见她眼圈微红,有惧怕,也有委屈。谭容弦深吸了口气,压下狂躁的怒意,转过身去,重重捏了下眉心,过了一会,转过身来,在床沿坐下,伸手,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
  
  齐眉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消气,说完那三个字後没再与她说话,只拿了外敷的膏药仔细将她後背的伤涂抹了个遍。胸衣也被脱掉了,齐眉赤裸着上身趴在枕头上,感受着他的手指沾着微凉的膏药抚在背上,刚开始有点凉,可慢慢地又变热了,很微妙的感觉。
  
  後来……
  
  後来就不知道了,因为她睡着了。
  
  
  
  书房里,谭容弦临窗而立,听完司机的详细汇报,转过身,一言不发看他半晌,然後抬手给了他一拳。
  
  司机是个挺年轻的小夥子,叫徐风。他和负责守在别墅外头的那些保镖都是谭曜的手下,办事利落,身手也是没得说的,怎知今日倒霉被他碰上了这麽一茬。当时变故来得太突然,那面包车直接冲到她们身旁,饶是他反应再快也赶不上去替齐眉挨那棍子。若可以选择,他宁愿挨上几十棍也不愿受眼前这人一拳,实在太疼了。老大派他们过来时就有提醒过了,这二少爷的脾气与武力值呈极端反比,得小心伺候着,惹怒了他可没好果子吃。他这下是切身体会了。
  
  徐风抬手擦去唇边的血渍,眉头都不敢皱一下,略低着头,等待发落。
  
  “下去吧。”
  
  咦?没听错?
  
  “顺便把门带上。”谭容弦转过身,继续望着外头沈谧的夜色。
  
  捡到一条小命的徐风迅速且安静地出了书房,关好门,溜之。
  
  这天晚上,谭容弦在书房里呆了一夜,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什麽,又做了什麽。第二天见他照旧到公司上班,精神竟也不错。
  
  齐眉睡得晕乎乎的,浑身酸疼,直到鼻子被人捏住了才挣扎着睁开眼来。
  
  “该吃午饭了。”
  
  齐眉还有些迷糊,嘟囔着嗯了一声,问:“你没去公司?”
  
  “去了,又回来了。”谭容弦轻轻将她拉起,“去刷牙洗脸,中午有你喜欢的油闷大虾。”
  
  齐眉软趴趴靠在他手臂上,微皱了下眉,“没胃口,不想吃,我想睡觉。”
  
  “背上会很疼吗?”谭容弦伸手要去解她的睡袍腰带,齐眉伸手按住了,嘟了下嘴,面色微有些红,“不用看,不怎麽疼,消了肿就好了。”
  
  谭容弦没再坚持,一把将她捞到怀里,低头轻咬她的耳垂,“是想乖乖刷牙下楼吃饭还是继续呆床上被我吃,二选一。”
  
  齐眉拿开在胸前作乱的手,又羞又气,“我可是伤患!”
  
  他笑得暧昧,“伤在背上,没影响。”
  
  “我去刷牙!”齐眉赏他一记粉拳,下床走入浴室。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谭容弦敛去脸上的笑容,掏出手机看了眼,转身出了卧室。
  
  “怎麽样,有结果了吗?”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7
☆、(9鲜币)081 开始反击

  齐眉没什麽胃口,对桌上那盘油腻腻的油焖龙虾没多大兴趣,只夹了几筷子青菜,吃了几口饭,然後将碗一推,“饱了。”
  
  若知道这一桌子菜都是谭容弦亲手下厨做的,她定然不会用这麽应付的姿态来对待。
  
  谭容弦看她一眼,倒没再劝,低头安静吃着自己的营养餐。
  
  齐眉有点心虚,绞着衣角小心翼翼看他,“你还在生气?”
  
  谭容弦喝了口汤,放下汤匙,抬眼看她,不语。
  
  齐眉举爪作发誓状,“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後对你再不会有任何隐瞒。”
  
  “我困了。”谭容弦拉开餐椅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齐眉忙起身跟上去,看他精神那麽好,哪有半丝困倦的样子?肯定还在为昨天那事生气。她在心里嘀咕着,小气吧啦的男人。
  
  事实上齐眉确实是误会谭容弦了,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精神不错,实则疲倦得不行。昨晚在书房呆了一整晚没睡,一大早起来去公司,中午回来还特意下厨做了她喜欢的菜色,这会儿吃完了饭,倦意复生,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倒头狠狠睡一觉。
  
  他也这样做了,回到卧室往床上一倒,秒睡。
  
  齐眉轻手轻脚靠近,轻轻在他肩头戳一下,没反应,戳两下,还是没反应,可以断定是睡着了。她吐了吐舌头,倾身小心拉过被子帮他盖好,然後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转身出了卧室。
  
  拨通司谴的电话,那头接起後,齐眉被吓到。因为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但这还不足以吓到她,重点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好辨认,带着英式发音的中文……
  
  “你是,Tina?”
  
  “是啊,你声音有点熟悉,我想想,啊,你是齐眉对吧?你怎麽会有我老公的电话?你们认识?”
  
  老公……
  
  齐眉被囧到,“他是你……你们结婚了?”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他要我把中文学好才肯带我去见她父母。”
  
  齐眉不由回想那次在办公室Tina打伤谭容弦的事,她那时候不大明白,现在想来,两人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事起了冲突。
  
  齐眉沈默一阵,问:“司谴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在洗澡呢,我去看看。”Tina赤脚下了床,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老公,你好了没?”
  
  只有“老公”这两字,她说得异常标准。齐眉搓了搓手臂,正要叫她不用麻烦,她晚点再打,却在这时,电话那端传来玻璃门被拉开的声响,紧接着是男人痞痞的含着笑意的嗓音,“怎麽,这麽急?那就在这里做,你觉得如何?”
  
  “不是,我是想叫你接……唔唔……”
  
  不难想象那边发生了什麽事,齐眉尴尬得不行,果然挂了电话。
  
  而那一头,Tina被压在墙壁上狠狠吻了足有三分锺才得以自由呼吸,她这会儿只顾着喘气了。
  
  “怎麽样,这样接吻可以吗?”
  
  Tina缓过气来,将捏在手中的手机递给他,“不是叫你接吻,是接电话。”
  
  司谴拿过手机,一看来电人的名字,脸色如调色盘一般迅速变幻,最後定格为黑色。
  
  “你怎麽不早说?!”
  
  Tina不明白他为什麽生气,颇觉委屈,“我要说的,你没给我机会。”
  
  司谴重重抚额,背过身去。
  
  
  
  齐眉没事可做,正打算回卧室陪谭容弦睡午觉,这时,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齐眉不由囧了下,接起。
  
  “是我,你刚才打电话过来?抱歉,我……”
  
  “是啊。”齐眉打断他的话,迅速道:“刚才是你老婆接的,她说你在洗澡,我就挂了,你忙完了?”
  
  所以她并未听到什麽不该听的?司谴刚要松气,想想不对,皱眉道:“我老婆?我什麽时候有老婆了?”
  
  齐眉愣愣反问,“Tina呀,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她……”司谴顿了下,才道:“她是我女朋友。”
  
  “哦。”齐眉没心思在这些称谓上多做纠结,她比较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上次叫你帮忙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有,你今天不打电话给我的话我也会找你的,我把资料给你吧,老地方见,记得不要一个人出门,别让那人寻到空隙,小心点。”
  
  “我知道了,好的。”
  
  怕自家那小气吧啦的老公醒来後见不着她又生气,出门前,齐眉很是郑重地写了张请假条压在床头柜上,内容如下──
  
  外出,八点前回归,晚饭记得吃?
  
  
  
  齐眉准时到达约定好的中餐厅,司谴已在座位上了,见到她时笑了笑,煞有介事地抬腕看了下时间,挑眉,“嗯,难得这麽准时。”
  
  一落座,齐眉张口就问:“资料呢?”
  
  司谴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都是按着她的喜好点的,“先吃饭。”
  
  齐眉实在没胃口,只喝了几口汤。
  
  上回见她挺能吃的,他今日特意多点了两道菜,没想到她竟一口不吃。司谴略觉讶异,“就这样?”
  
  齐眉抱歉一笑,“这几日肠胃不大舒服,没什麽胃口。”
  
  “这样啊,那要多注意些。”
  
  齐眉点点头。
  
  司谴也没了心思,简单扒了几口饭,然後放下筷子,让侍者将桌上的碗碟清空,送了两杯热饮过来。
  
  “那,这是那人的详细资料,你的猜测没错,与上次砸你公寓窗户的是同一人。”司谴将一文件袋递给齐眉,“曾因赌博被关进监狱,两年前出来,後来改玩股票,赚了挺多钱,他定期往一个银行账户汇款,且数额不小。”
  
  “账号户主是谁?”
  
  “陶莹莹。”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8
☆、(10鲜币)082 乖,叫大声点?

  回到家的时候已接近十点,齐眉探头一看,见客厅里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换好鞋上楼,经过书房时见里面灯光亮着,齐眉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将包里的资料袋取出,藏到抽屉底层。
  
  半小时後,齐眉端着刚泡好的红茶敲开书房的门。
  
  谭容弦正低头审阅文件,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回来了?”
  
  “嗯。”齐眉将茶杯轻轻搁在书桌上。
  
  “八点之前?”
  
  齐眉愣了下,而後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请假条”上的那句八点前回归。
  
   “抱歉,回来晚了。”齐眉轻咳一声,“你晚饭有吃吗?”
  
  “你觉得呢?”谭容弦在最後一页文件上签了字,合上文件夹,放到一边,抬起头来,“以为你不回来我就不吃?”
  
  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事,齐眉在心里嘀咕着,将茶杯往前推了推,“呐,喝口茶润润喉。”
  
  谭容弦不为所动,拍拍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齐眉嘟了下嘴,走近两步,乖乖坐上去。
  
  谭容弦揽住齐眉的腰,将脸埋在她胸前,嗅着芬芳的沐浴乳香气,嗓音有些沙哑,“洗过澡了?”
  
  她身上穿的是乳白色的毛巾浴袍,领口很宽,被他这样一蹭,领口愈发松散,滚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前敏感的肌肤上,加上这惹人遐想的姿势,齐眉不由脸颊一热,伸手轻轻推他一下,“别这样,痒。”
  
  谭容弦也不知想到了什麽,闷闷一笑,“真的?需要我给你挠挠吗?”
  
  齐眉再了解他不过,知他故意曲解,将眼一瞪,“少作乱。”
  
  “我还没做呢。”
  
  齐眉按住试图往浴袍下摆里钻的手,双颊绯红,“你不要总是这样,随时随地都想着这档子事。”
  
  “哪档子事?嗯?”谭容弦拿开齐眉的手,一手从浴袍底下探入,隔着内裤轻刮她的私处。
  
  齐眉一下夹紧双腿,“不要……”
  
  谭容弦可不管她要不要,撤出手来,拍拍她大腿,“乖,自己把内裤脱了。”
  
  齐眉又羞又怒,“这是在书房!”
  
  “书房才好呀,不是还没在这边做过吗?”
  
  对峙半晌,齐眉终是败下阵来。没办法,谭某人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了,反正在这件事情上她也从没赢过,无需纠结。
  
  齐眉咬着唇脱去贴身小内裤,双颊红得似火,也理不清是被迫无奈的气愤多点还是与生俱来的羞耻感更甚一些。
  
  谭容弦很是满意,拍拍腿,用意很是明显。
  
  齐眉不大甘愿地瞪他一眼,咬了咬唇,狠狠心,跨坐上去。
  
  “真聪明。”谭容弦在她颈侧印下一吻,笑得暧昧,“还以为你会像刚才那样坐上来呢,那多不方便啊。”
  
  齐眉抬手要去捂他的嘴,未料腿心私密处猛地被冰凉的手指入侵,她猝不及防地低叫出声,双手抓紧谭容弦的肩,下肢紧绷起来。
  
  “好紧。”他低哑着喟叹,又往里挤进一指节,浅抽一阵後加入一指,或揉抚或骚刮,极尽挑逗之能,“越来越热了,都湿了呢,很喜欢?”
  
  齐眉抱紧他的肩,压抑着轻喘,双颊滚热,“混蛋。”
  
  “还有更混蛋的事呢,要不要继续?”
  
  “不要……”
  
  “女人都爱这样,明明心里喜欢得要死,偏要说反话。”谭容弦抽出手指,将指上沾染的透明黏液抹在齐眉大腿内侧,“放心吧,我不会被你骗的。”
  
  “啊!疼……”
  
  “好紧……”谭容弦握住齐眉的腰,将她的身体轻轻往上提,然後再缓缓按下,“乖,放松点,别夹那麽紧,腿再分开些,让我进去。”
  
  他又往里挺进一些,齐眉抓紧他的肩,眉头紧皱起来,“慢点,疼……”
  
  “嗯。”嘴里这样应着,腰杆却同时往上使力,勃发的欲望狠狠顶入她身体里。
  
  “啊……”齐眉疼得脸都扭曲了,狠狠一拳打在他背上,“混蛋!”
  
  “宝贝儿,你要把我夹断了。”谭容弦一手扣住她柔软纤细的腰重重压在怀里,一手托住她的臀,极带情色意味地重重揉捏,“好紧,也好热,快要融化了。”
  
  齐眉咬住了唇,狠狠捶他,“很疼啊混蛋!”
  
  “再打我就让你更疼。”谭容弦抓下齐眉的手放在身侧,轻轻挺动腰部,缓缓在她体内进出,微眯着眼享受着被温热花穴紧紧吮咬的销魂之感。
  
  “嗯,啊、嗯啊……”
  
  谭容弦双唇含住齐眉的锁骨,辗转舔舐,右手从浴袍衣领探入,往边上一划,霎时,大半香肩裸露在眼前。
  
  “真美。”
  
  齐眉微仰着头,双颊绯红,在他的进犯下轻颤低吟着,抓在他肩上的手随着他变换顶刺的频率时松时紧。她只顾着感受他在体内的律动,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麽,直到左边乳房被他的手掌握住重重揉捏起来,齐眉这才明白他先前那声赞美源自何处。
  
  “别总这麽用力,轻点。”注意力总算被拉回,齐眉低喘着皱眉,轻声抱怨。
  
  “怎麽,以前不都喜欢我用力的吗?”
  
  “谁喜欢了……啊、呃啊……”
  
  “还是别说了,就知道你又要撒谎。乖,叫大声点,别怕,只有我听得到。”
  
  
  
  从书房被抱着回到卧室的时候,齐眉已经全身酸软得不成样儿了,背部沾到床垫,连个手指头都懒得动,眼一闭,就要睡去。
  
  “怎麽,爽完就要睡了?”
  
  “混蛋,明明是你爽,我疼死了。”齐眉含糊嘟囔着,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进去,学着他的口气,“乖点,别吵,我要睡了。”
  
  “这怎麽行,不是答应要给我生个孩子吗?”谭容弦翻身覆到她身上,用膝盖将她双腿顶开,“为了能早点有个奶娃儿可玩,我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齐眉被这话气清醒了,“你个混蛋!孩子还没出生呢就想着把他当玩具,我才不给你生!”
  
  “来不及了,刚才在书房里你已经答应了。”谭容弦不顾齐眉的挣扎,将她双腿大大往两边拉开,稍一试探,而後挺身进入。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8
☆、(13鲜币)083 我要你生不如死!

  谭容弦刚结束视讯会议,抬手揉了揉眉心,端起桌上的咖啡,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
  
  咖啡已经凉了,谭容弦微一皱眉,放下,“进来。”
  
  “少爷,您的快递。”祈奂宸走进来,将手中的四方形纸盒递给谭容弦。
  
  谭容弦疑惑地挑了下眉,伸手接过,“嗯,下去吧。”
  
  “是。”
  
  谭容弦活动了下僵涩的肩膀,伸手拿过裁纸刀,拆开快递包装,将里头的东西一样样取出。
  
  一支录音笔,一张照片,一份资料。
  
  一开始拿在手中的不过是薄薄几张纸,待将里头的信息一字不漏地看完,谭容弦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支撑不住手中纸张的重量。
  
  放下手中的资料,谭容弦颤着手拿起那张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照,满目慈爱的中年男人,端庄温柔的美丽妇人,还有……被男人高举在手中,挥舞着双手笑得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不是的,不是她,不可能是她,怎麽可能是她。很想这样骗自己,可他骗不过自己的眼,长大後的齐眉,那张脸,简直与照片中的妇人一模一样。
  
  叩叩叩!
  
  “容弦,你忙完了吗?该吃午饭了。”
  
  谭容弦陡然一惊,迅速将桌上的东西扫进抽屉,锁好。
  
  “我进去了。”
  
  推门进去,见谭容弦侧身站在书桌後头,略弯着腰,一手撑在桌面上。齐眉心下一紧,快步走到他跟前,这才发现他面色惨白,额上布满冷汗。
  
  “怎麽回事?胃疼吗?”见他右手紧紧按着上腹,紧蹙的眉头盈满尖锐的痛楚,竟似疼得话都说不出来,齐眉慌忙扶他在椅上坐好,伸手就要去拉抽屉,谭容弦突然抓住她的手,急喘了几口气,艰难开口:“卧室,止痛药……”
  
  齐眉转身跑出书房,很快拿了药回来,跟着进来的还有祈奂宸。
  
  待谭容弦吞下药片,祈奂宸看了齐眉一眼,“先扶他回房躺着。”
  
  齐眉帮着将谭容弦扶回卧室,哪知刚一沾床,他却突然将两人推开,直冲进洗手间,紧接着便有痛苦的呕吐声传出来。
  
  齐眉跟着进去,拍打着谭容弦的背部,焦急看着祈奂宸,“怎麽会这样?以前吃药从没有过这种反应……”
  
  来这之前祈奂宸已将启然交给他的关於谭容弦身体各方面情况的详细资料一一记在脑子里,这一次,很明显是因情绪起伏过大引起的胃痉挛症状,若猜得没错,定是与方才快递送来的东西有关。
  
  最终,折腾许久的谭容弦被一针镇定剂放倒了。
  
  齐眉看着一脸淡定地摆弄点滴支架的祈奂宸,突然有种“这家夥一定是被启然上身了”的感觉。
  
  
  
  齐眉端着刚熬好的粥走进卧室,见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她皱了下眉,略一想,而後转身出门,朝书房走去。
  
  “能听见这段录音,想必东西已经收到了,谭先生可不要过於激动才好,保重身体呀。那张照片上的人想必谭先生是不认识的,毕竟没见过,若想知道他们是谁不如问下你的新婚妻子,我想她会很乐意告诉你的。”
  
  谭容弦面色阴郁,一遍遍地重复听着那段录音,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收回纷乱繁杂的思绪,将手中捏着的照片连同那支录音笔一起收进抽屉。然後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一眼看见门内那人苍白如纸的脸,齐眉又是心疼又是气极,“你到书房干什麽?回卧室躺着去!”
  
  谭容弦懒懒挑了下眉,接过她手中的粥,边走边喝。
  
  “小心烫!”
  
  齐眉焦急地伸手要去夺,谭容弦突然停住脚步,弯腰堵住她的唇,将口中的热粥渡到她嘴里。
  
  “唔──”齐眉被迫咽下,紧接着哇唔一下跳开,张嘴直嚷,“好烫好烫……”
  
  谭容弦唇角微挑,长腿迈开,撇下她径自走回卧室。
  
  “坏家夥!”齐眉跺了下脚,小跑着跟了上去。进了卧室,见他将手中的碗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到床上,翻过身去。
  
  齐眉撇了下嘴,走过去一看,见碗里空空如也,不过这麽几步距离,他竟将那麽烫的一碗粥尽数灌进肚子里去,也不知有没有烫到。
  
  齐眉伸手去扳谭容弦的肩,扳不动,她急了,“没人叫你一口气喝完啊,没看到那粥那麽烫吗?喉咙有没有烫到,我看看。”
  
  “你看得到吗?”谭容弦抓住她的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似乎是在笑。
  
  “你今天怎麽了?”谭容弦僵了下,转过身来,拉开被子示意齐眉躺进去。齐眉依言躺到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声音闷闷的,“总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具体是哪一点,又说不出来。”
  
  谭容弦搂住齐眉的腰,沈默一会,然後道:“眉眉,说说你父母吧。”
  
  齐眉明显一愣,“怎麽突然想到这事?”
  
  “就是觉得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对夫妻才能养出这麽乖巧漂亮的女儿。”
  
  齐眉垂下眼去,思绪一下飘出好远,面上隐隐露出悲伤的神色,“爸妈很疼我,他们……”
  
  “别说了。”谭容弦突然将她紧紧按在怀里,臂膀因过於用力而微微发起了抖,“我知道了……”
  
  明明是他开口问的,这会儿又让她不要说,齐眉感受着他的轻颤,很是疑惑,“容弦,你怎麽了?”
  
  “没事,让我抱抱你就好。”
  
  齐眉安静下来,温顺地依偎在他胸前。
  
  
  
  齐眉总觉得谭容弦有什麽事情瞒着她,可自那日到现在已过了一个多月,他照常去公司,她仍是闲在家里,生活并未有什麽变化。
  
  这日下午,齐眉拿了包包,穿上厚外套,下楼,刚坐进车里,包里的手机便欢快地响了起来。齐眉掩嘴咳嗽两声,脱下手上的兔毛缩绒手套,接起电话。
  
  “齐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可好?”
  
  齐眉抬手示意司机开车,身体懒懒往後一靠,“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声音啊,徐先生。若没记错,我们还没见过面吧?”
  
  “呵,齐小姐果然不同於一般人。这样也好,对手太弱的话玩起游戏来一点都不带劲。”
  
  齐眉冷冷笑着,“不知是什麽原因让我有幸成为徐先生的游戏对手?等等,先让我猜一下,是因为陶莹莹?”
  
  “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电话那端的人厉声咆哮,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要不是因为你……不对!要不是因为你们这对狗男女,她怎麽可能退出娱乐圈?!我满心期待着她的下一部电视剧,现在全没了!她已经完全被封杀了!你们高兴了吧?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个初恋男友啊,叫严什麽川的,那个男人更该死,莹莹真是瞎了眼,怎麽会看上那种男人呢?我不知道比他强多少倍呢,没用的男人,你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吗?被我毒死的,我买通了莹莹别墅里的保姆,我有的是钱,哈哈哈……”
  
  齐眉双目通红,抖着唇,指甲用力掐进掌心里,“是你……”
  
  “别生气,小心身体呀齐小姐,哦不,该叫你谭夫人才对,啧啧啧!真不知道被我毒死的那位在天上看着你们那般恩爱会不会伤心呢?哈哈哈,不过也不关我的事了,我现在发现折磨你那漂亮老公比什麽都好玩。害得莹莹失去所有的人,你们都会遭报应的!所有人里面,你是最该死的,可我偏偏不让你死,我要你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我要你生不如死!”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8
☆、(12鲜币)084 终於怀孕了,谭美人V5=v=

  谭容弦抬腕一看时间,起身拿了外套,抬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伸出手去,却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撞开,谭容弦猝不及防,捂着鼻子倒退两步,眉头轻皱起来。
  
  “啊,对不起。”齐眉慌慌张张地要拉下他的手,“撞到了吗?我看看。”
  
  谭容弦抓住她的手,略一仰头,“没事。”
  
  “很疼吧?”
  
  谭容弦唇角微勾,抬手在她额上轻敲一下,“那麽急做什麽?”
  
  齐眉接完那电话就急冲冲往公司赶,见谭容弦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她抚了抚胸口,驾轻就熟地撒起了谎,“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回主宅吃饭的吗?怕你等太久就赶紧过来了。”
  
  谭容弦站在原地,略低着头看她。
  
  齐眉被看得心虚,摸摸脸,“怎麽了吗?”
  
  谭容弦抬手覆上她额头,眉心微皱,“感冒了?”
  
  “啊?喔,有点,出门前吃过药了。”
  
  谭容弦掏出手机,拨通主宅的电话,“妈,是我……”齐眉吓一跳,忙伸手去抢他电话,谭容弦借着身高优势轻轻松松将她的手挡开,“齐眉身体不舒服,我陪她去医院,今天就不过去吃饭了。嗯,知道,好的,我挂了。”
  
  “你怎麽能这样?我们这个月还没回过主宅呢,就因为这麽点小事,你……”
  
  “小事?”
  
  “不就一点小感冒,你至於嘛。”
  
  谭容弦扭过头去,吩咐司机,“去医院。”
  
  齐眉嘴角一抽,抬手扶额。
  
  
  
  由於去的是谭氏旗下的私立医院,那边早有收到消息的主任医师带着医护人员等在门口。车子停下时,齐眉很有一头撞死的冲动,一个小小感冒就这样劳师动众的,她实在没脸见人。
  
  “要自己下车还是让我抱?”
  
  还嫌她不够丢脸吗?!齐眉愤愤瞪他一眼,扯起厚厚的围巾遮住大半张脸,下了车去。
  
  “……什麽?”齐眉坐在病床上,微仰着头,愕然望着身披白大褂的女医师,“怀孕?”
  
  女医师微笑颔首,“是的,已有六周。”
  
  相较於齐眉不可置信的神色,谭容弦明显淡定许多,“那这次感冒,能吃药?”
  
  “刚量过体温,确定没有发烧,可排除病毒性感冒,初期的话,最好什麽药都别吃,包括板蓝根,回去後多喝开水多休息,别吃油腻煎炸的东西,注意保暖就可以了。”
  
  回去的路上,齐眉还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都六周了,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经期推迟那麽久,她竟然也没察觉到……
  
  “怎麽,吓傻了?”谭容弦伸臂将呆愣的齐眉搂进怀里,眼里柔情满满的似要溢出来一般,“迟钝的小女人要当妈妈了,高兴吗?”
  
  齐眉将脸埋在他胸前,“你早猜到了?”
  
  “嗯。”
  
  “什麽时候?”
  
  谭容弦轻抚她的背,笑,“不告诉你。”
  
  齐眉闷闷在他腰侧捶了一下,“坏家夥。”
  
  谭容弦暧昧地轻咬她的耳朵,“我不坏的话哪有机会当爸爸,嗯?”
  
  齐眉赏他几拳当做回应。
  
  
  
  回到家里,齐眉拿了新鲜柠檬切片,用开水冲来喝。
  
  谭容弦到露台上接电话,都快半个小时了还没进来,齐眉放下捂在手里的水杯,从沙发上站起,走出去一看,见谭容弦已结束了通话,闭眼靠坐在单人皮草沙发上,竟似睡着了一般。
  
  齐眉快步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容弦?”
  
  谭容弦睁开眼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隐约看见他眼里有森冷的气息流露出来,眼底铺陈着怒极之後沈淀下来的暗红。齐眉怔愣几秒,再一看,却见他眉眼弯起来,一手揽住她的腰,愉悦地笑,“才这麽一会儿没见,就想我了?”
  
  “想你的头!”齐眉拍开他的手,拉紧睡袍领口,戳戳他身上那骚包得不行的丝绸睡袍,“在外面站了那麽久,不觉得冷吗?”
  
  “是有点冷。”谭容弦起身揽着她进屋,朝楼上走去,“你小心着点,可别冻着了,回房早点休息。”
  
  回了卧室,躺到床上,见谭容弦转身要走,齐眉拉住他,“你去哪?”
  
  谭容弦拍拍她的手,浅笑,“我去倒杯水,很快回来陪你。”
  
  齐眉抽回手,整个身子埋进被子里。她其实也不懂自己是怎麽了,就是突然间有了这样的想法,想分分秒秒看着他,想躺在熟悉的怀抱里听他温存地说上几句话。都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很敏感,果然是这样吗?齐眉闷闷揪着被角,正乱七八糟想着事儿,突然察觉被子另一边被掀起,紧接着後背贴上一具温暖的身躯。
  
  齐眉笑了,转身缩到谭容弦怀里。
  
  “很开心?”
  
  “要当爸爸了,难道你不开心?”齐眉抬眼看他。
  
  “开心,但我更担心。”
  
  齐眉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接着用食指指腹轻轻揉弄他的喉结,“担心什麽?”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麽照顾我女儿?看来我得天天看着你。”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明明是你不懂得照顾自己。”齐眉颇为不屑地白他一眼,“我怎麽了?我长这麽大生病的次数加起来都不及你半年的十分一。”
  
  “……”某人气势明显减弱。
  
  “还有,你怎麽知道会是女儿?”
  
  “因为我喜欢。”
  
  “……”齐眉默了一阵,严肃道:“你必须发誓你绝对不会把孩子当玩具,不然我不给你生了!”
  
  谭容弦一手轻柔抚上她平坦的小腹,语调温存,“这不有了吗,你还有得选择?”
  
  “……”
  
  齐眉笑着磨牙,好样的!姓谭的,真当我治不了你吗?为期十个月的厅长你是当定了!
  
  
  
  第二日,谭容弦一见着齐眉就绕着走。
  
  齐眉叉着腰,得意洋洋地挑眉,“怎麽,怕了?”
  
  谭容弦不理她,捧着杯白开水往沙发一坐,仰头猛灌。
  
  齐眉摸摸下巴,心道,这厮难道错将盐巴当早餐了?这时,祈奂宸端着两人份的中式早餐从厨房出来,往餐桌上一放。
  
  齐眉瞅瞅桌上的早餐,再瞅瞅刚灌完一大杯水的人,“你怎麽了?”
  
  谭容弦瞥她一眼,不语,淡定地提起水壶,又将水杯添满。
  
  “二少夫人,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呢,二少爷一早起来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了,刚才量了体温是39℃,他不吃药,只喝水。”
  
  不吃药?只喝水?这家夥以为自己是孕妇吗?齐眉嘴角抽搐,脸色发黑,“谭容弦!你脑子烧坏了吗?为什麽不吃药?!”
  
  谭某人仍是不理她,继续灌他的白开水。
  
  “你个没出息的!随随便便吹个风都能吹出高烧来,你真打算继续这样下去吗?好!我也早就受够你了,从今天开始,再让我见你生一次病,咱俩就离婚!听见没有?!”
  
  “听见了。”谭容弦捏了捏嗓子,放下杯子,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拿了外套穿上,抬步朝门外走去,“我去公司了。”
  
  还、还敢去公司?!
  
  齐眉指着门口的方向,扭头看祈奂宸,气得脸都青了,“你看,那家夥完全没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婚必须得离!”
  
  祈奂宸严肃地点头,“是。”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8
☆、(10鲜币)085 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林秘书看了下体温计,“降了,37℃。”
  
  谭容弦唇角微扬,将签好的文件合上,递给她,“下午的行程推掉。”
  
  林秘书略一顿,接过文件,“好的。”
  
  谭容弦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可算等来你的电话了,谭先生。”
  
  谭容弦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面无表情,“要多少,说个数。”
  
  “看来你已经证实过了啊,呵呵,谭先生觉得那些罪证值多少钱?哦不,或许换种说法会更恰当些,你能为你妻子付出多少呢?”
  
  “少废话。”
  
  “唉,脾气不大好啊,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将事情透露给你老婆?”
  
  谭容弦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玻璃杯沿,“我也怕我一不小心会一枪崩了你。”
  
  “啊,我好怕呀真的,哈哈哈!我知道你有钱有势,黑白通吃,可惜,我这人有个奇怪的嗜好,偏爱找你们这些人的麻烦,你能拿我怎麽样?找人杀我吗?来呀,我等着,哈哈哈哈哈……”
  
  “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你这是什麽意思?呵,难不成还能……”未完的话被砰地一声巨响打断,像是门板被重力踹开的声响,紧接着是陌生男人惊慌失措的喊声从话筒那端传过来,“你们是什麽人?你们想干什麽?!我警告你,别过来……啊!”
  
  二话不说赏了那人几拳,直接将他打趴下,一身黑衣的男人甩甩手,捡起掉到地上的手机,“BOSS,任务完成。”
  
  “嗯,我马上过去。”谭容弦挂断电话,手指轻击沙发扶手,沈默着坐了一小会,而後起身走出办公室。
  
  
  
  中午,齐眉吃完饭,简单整理一番,提着祈奂宸弄好的保温食盒出门,打算给老公送去爱心午餐。走到别墅门口,被拦下了。
  
  “这是什麽意思?”齐眉很生气,後果很严重,“什麽叫不能出门?你们是想软禁我不成?”
  
  保镖们腹诽:想软禁你的是你家老公。
  
  “呵呵,少夫人别气,小心身体哈,您看我们都还等着少爷开工资呢,他的话自然是要听的,您在家好好休息,午餐就由我负责送去,您看如何?”
  
  齐眉认得这人,她出门基本都是这人当的司机。
  
  “你叫什麽名字?”
  
  “徐风。”
  
  齐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拜徐先生所赐,她现在对这个姓氏并没有多大好感,於是,倒霉娃儿徐风再次躺枪,“名字有够难听的。”
  
  “诶?”徐风愣了下,继而大囧,“抱歉,这名字我妈取的,不让改。”
  
  齐眉噗的笑出声来。
  
  徐风饶了下头,“少夫人若真觉得这名字难听可以叫我小名,淘淘。”
  
  齐眉又想笑,这次忍住了,“他给你多少工资?”
  
  “啊?”话题跳跃幅度过大,徐风又是一愣。
  
  “我给你双倍工资,你以後听我的,放心,你家少爷不敢开除你的,他若敢,我先开除了他!”
  
  “……”徐风与一众保镖们集体默了。
  
  
  
  阿嚏──!
  
  谭容弦皱眉揉了下鼻子,跟在边上的手下立时递上干净的手帕。屋中的沙发上已铺好洁白的丝缎,谭容弦抬步走近,坐下,看都没看一眼跟前那双手反绑被手下按压着跪在地上的陌生男人,略低着头,用纯白色的手帕认真拭擦着骨节修长的手指。
  
  “唔,唔唔……”跪在地上的男人狠狠盯着谭容弦,双目赤红,无奈嘴被胶布封着,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在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後,谭容弦终於发现了罪魁祸首──窗台上的粉色月季。
  
  谭容弦微一皱眉,便有手下快步过去,捧起窗台上的盆栽转身朝门外走去。
  
  “唔唔唔──”
  
  “等下。”谭容弦示意手下停步,抬手揉了下额角,目光终於落进男人眼里,“你想说什麽?”
  
  压着那人的手下抬手撕开他嘴上的胶布,一得自由,那人忙朝捧着盆栽的那名手下喊道:“不要伤它!有什麽条件尽管提,我都答应!”
  
  “先放到门外。”吩咐完手下,谭容弦踢了踢男人的膝盖,那慵懒闲散的神态倒像是无聊之下的小动作,“你觉得我会提什麽条件呢,徐竟成先生?”
  
  被唤作徐竟成的中年男人眼一瞪,阴狠之色一闪而逝,转而笑开,“不就一些资料嘛,备份在U盘里,电脑桌左边第二个抽屉。”
  
  很快有手下将东西翻找出来,恭敬地递给谭容弦。
  
  谭容弦伸手接过,拿在手中,漫不经心把玩着,“还有呢?”
  
  徐竟成低哼一声,“我没那麽闲,弄那麽多备份做什麽?”
  
  “可惜,我很闲。”谭容弦眯眼一笑,善於察言观色的手下果断一拳将徐竟成打趴在地,紧接着拎着後领将他提起来。
  
  “嘿嘿,够暴力,我就喜欢这样的。”徐竟成吐出一口血沫,盯着谭容弦,喘着气笑,“衣柜最左边那件蓝色羽绒服的口袋里。”
  
  “这下真没有了,你再怎麽打我也没用。”
  
  “谁说的?”谭容弦起身脱了外套,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袖子,“好久没练拳了,借你的身体用用。”
  
  被从地上拉起来,徐竟成扭了扭胳膊,看了眼高出他半个头的谭容弦,吐了口唾沫,“就凭你?”
  
  谭容弦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套,戴上,活动一下五指,握紧,毫无预兆地一拳击在他腹部。
  
  徐竟成连喊痛的时间都没有,闷哼一声直接倒地上,面部轮廓痛苦地扭曲起来,五脏六腑好似都偏移了位置,疼得全身直抽搐。谭容弦示意手下将他拎起,紧接着又是凶猛至极的三拳连击,直打得他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这才只是热身呢,就受不了了?”谭容弦又是一拳将徐竟成揍翻在地,脚踩在他胸口,居高临下盯着他,那眼神完全不像在看一个活人,“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说,为什麽调查我?”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8
☆、(10鲜币)086 小心点,别捏坏了←_←

  谭容弦回到家里,就见他家老婆大人坐在客厅中央的瑞士牛皮沙发上,双手抱胸,眼神凌厉,只差没摆个搓衣板在地上了。
  
  “吃过饭了?”谭容弦自然而然往齐眉边上一坐,揽过她的腰。
  
  “闭嘴。”齐眉变戏法般拿出个口腔体温计塞他嘴里,恶狠狠道:“超过38℃你就死定了!”
  
  谭容弦叼着体温计,往齐眉肩上一靠,“老婆。”
  
  齐眉板着脸,不为所动,“别以为这样就能少挨顿揍啊,没门!”
  
  结果体温测试出来,37.5℃。
  
  “哼!”齐眉冷哼着收起体温计,起身进了厨房,十几分锺後端着熬好的姜汤出来,却见那人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齐眉轻轻在一旁坐下,待姜汤凉了些才抬手挠挠谭容弦的下巴,“美人,醒醒啦。”
  
  谭容弦微皱了下眉,睫毛轻颤两下,却不愿睁眼,只丢给她一个模糊的单音,“嗯?”
  
  趁他还不大清醒,齐眉凑上前,诱哄着道:“来,说声我爱你。”
  
  谭容弦不上当,将头扭到另一边,继续睡。
  
  “坏家夥!”齐眉愤愤然,伸手将他拽回来,递出手中的碗,“喝!”谭容弦半睁着眼,连碗里装的是什麽东西都不知道,伸手接过去仰头就灌,可把齐眉吓到了,“小心烫!”
  
  谭容弦一口气喝完,放下空碗,打了个嗝。齐眉只恨没将手机拿在手上,来不及抓拍一张,这模样真真萌死了啊!
  
  齐眉双手捧住谭容弦的脸,凑上去吧嗒亲了一口,“老公,你好萌!”
  
  “我好困。”谭容弦将她推开,揉了揉眼,起身往楼上走,“睡觉去。”
  
  “……”齐眉盯着谭容弦的背影,面色铁青。
  
  她都主动亲他了,他不该反过来多亲她几下的吗?竟连一个回吻都没有?!没情趣的家夥!这日子没法过了!还是那句话,这婚必须得离!
  
  齐眉从沙发上站起,蹬蹬蹬跑上楼,刚进卧室就见被她扔在床上的手机正欢快唱着义勇军进行曲,齐眉快步过去,捂着手机往外跑。
  
  探头见床上的人没啥动静,貌似真的睡挺沈。齐眉抿了抿唇,接起电话。
  
  “谭太太,听得出我是谁吗?”
  
  “烧成灰我都认得。”齐眉下楼,缓步走进厨房,给自己冲了杯柠檬茶,端着出来,往客厅沙发上一坐,“怎麽,是不是有新的游戏了?”
  
  “是啊,因为有人犯规了。我说过了,我这人什麽都不怕,我只求好玩,今天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放心,我不会动你的,安心等我好消息吧。”
  
  说完啪的挂断电话。
  
  齐眉放下手机,眉头微微皱起来。
  
  
  
  第二天早上是在谭容弦的臂弯里醒来的,齐眉恍惚一阵,然後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早安。”
  
  谭容弦闭着眼,唇角微弯,“早安。”
  
   “没诚意。”齐眉不满地嘀咕。
  
  谭容弦搂紧她的腰,低头给了一个法式热吻,末了,问:“诚意可够?”
  
  “真讨厌,还没刷牙。”齐眉胡乱挠他胸膛,到一半,突然问:“今天不去公司?”
  
  谭容弦搂着她,漫不经心道:“嗯,在家陪老婆。”
  
  “谁稀罕了,没情趣的家夥。”齐眉还惦记着昨晚她亲他,而他却没反应那事。
  
  “你想玩什麽情趣,嗯?”谭容弦扣紧齐眉的腰,下身贴紧了她,恶意地磨蹭起来,“尽管说,男人一早醒来都是很有情趣的。”
  
  “情趣”两字被加了重音。
  
  这邪恶不要脸的家夥!感受到他胯间明显的变化,齐眉又羞又窘,伸手推推他,“别闹!等下看你怎麽收拾!”
  
  谭容弦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吸气,抓着她一手按到胯下,“你来收拾,如何?”
  
  齐眉哪肯,红着脸缩回手,“才不要!自己收拾去!”
  
  谭容弦伸出手给她看,“我手疼。”
  
  齐眉抓过来一看,果真见关节处略有些红肿,不由皱眉,“怎麽弄的?”
  
  “昨天去健身房打拳了。”
  
  “可真娇贵呢。”齐眉白他一眼。
  
  “有更娇贵的地方呢,你赶紧照顾它去。”他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再次往胯下按。
  
  都成这样了,总不能任其自生自灭,真憋坏了可不好。齐眉偷偷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不大甘愿地张开五指,拢住那勃发滚热的肉刃。手指触碰到的刹那,滚烫的热度以极不可思议的速度爬上她的脸颊,顺着脖颈蔓延下去,整个身体都跟着热起来。
  
  谭容弦发出舒爽的叹息,下意识挺了挺腰,温热的鼻息撩拨着她耳际敏感的皮肤,“宝贝儿,动快点。”
  
  齐眉面红耳赤,“你、你消停点,要抓不住了。”
  
  谭容弦闷闷地笑,“抓不住就把另一手也用上。”
  
  “休想!”齐眉咬牙,手上蓦地捏紧,羞愤之下没控制好力道,待耳边响起一道急促的闷哼声,她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松开了手,“你没事吧?”
  
  谭容弦卷过被子,弓着身子,脸埋在枕头里,摇了摇头。
  
  齐眉被他这模样吓坏了,慌慌张张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有没有伤到……”边说着边伸手去扯他的被子,谭容弦死命按住了,声音闷闷从枕头里传出来,“真的没事,你去洗漱吧,我再睡一会儿。”
  
  齐眉眼圈儿都红了,“你骗我,若真没事为什麽不让我看?”
  
  这有什麽好看的?看了就不疼了?谭容弦颇觉郁闷,那股疼劲儿还没缓过去,他皱着眉头,“作为惩罚,今天的早餐由你负责,自己看着办吧。”
  
  “你真的没事?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谭容弦差点没吐血,“不用!你赶紧做早餐去!”
  
  於是,齐眉乖乖起床换衣洗漱,随後下楼,进厨房做早餐赎罪去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9
☆、(10鲜币)087 父子吵架

  齐眉吃着早餐,不时偷偷抬眼去瞅对面男人的脸色。
  
  早餐是他最喜欢的蚌肉粥,外加心形煎蛋。见他拿着青瓷调羹漫不经心地搅动,一口都没吃,齐眉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地问:“还疼?”
  
  谭容弦挑眉睨她一眼,表情未有丝毫变化,“你觉得呢?”
  
  齐眉小小缩了下脖子,低下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隐约见有东西递到眼前,抬眼一看,见是谭容弦将那色泽诱人的心形煎蛋切成两半,夹了折成双层的一半给她,“吃了。”
  
  齐眉张口,咬进嘴里。
  
  见她嚼好了咽下,谭容弦满意地扬了扬唇,将另一半吃下,接着拿起调羹,开始喝粥。
  
  齐眉还是不大放心,“不生气了?”
  
  “谁生你气了?”谭容弦敲敲桌子,“吃饭,等下带你出去溜一圈。”
  
  齐眉直到吃完早餐被牵着出门,上了车,才反应过来,“什麽叫溜一圈?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
  
  谭容弦将她揽到怀里,顺毛抚摸,“昨晚妈打电话过来,让我们过去主宅住几天。”
  
  “诶?”齐眉愣了下,而後将脸贴在他胸前,“你说了?”
  
  “嗯,她老早盼着这消息,知道後别提有多高兴了。”谭容弦搂着齐眉,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老婆,谢谢你。”
  
  齐眉脸颊微红,看了眼驾驶座上正认真开车的司机,偷偷掐他一下,“少肉麻了。”
  
  谭容弦笑,又抱着她亲了好几口才松手。
  
  
  
  回到主宅,谭母见着齐眉,笑着拍拍身旁的位置,“来,眉眉过来。”
  
  齐眉依言走过去,在谭母身侧坐下。
  
  谭母抓着齐眉的手,“天气越来越冷了,要照顾好身体呀。”
  
  齐眉脸颊微红,乖顺点头,“会的。”
  
  “这孩子,脸皮也太薄了。”谭母笑着,转头去看坐在对面沙发的二儿子,“对了,你爸也刚回来,在楼上书房里呢,让你上去一趟。”
  
  谭容弦一顿,放下手中的茶杯,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起身朝楼上走去。
  
  齐眉望着谭容弦的背影,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具体却又说不出什麽来。
  
  “容弦这孩子脾气不大好吧?”
  
  齐眉收回视线,心内腹诽:确实,性子糟透了,傲娇别扭得紧,别提有多难伺候了。
  
  “不会,他对我很好。”
  
  “说反了吧?”谭母笑着拍拍齐眉的手,“以前我就不追究了,以後他若敢再对你耍脾气你就跟我说,我打他。”
  
  听到这话,齐眉忍不住笑,调皮地眨了下眼,“不用您动手,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楼下客厅,婆媳两人挨着坐在沙发上说些女人间的悄悄话,不时发出一两句笑声,反观楼上书房里,赫然是相反的情境,父子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摆放着一盘棋局,双方的目光却都没有落在上头,而是相互对视。虽一语未发,周身却有压抑的气息蔓延开来。
  
  “你刚才那话是什麽意思?”良久,谭父率先打破沈默,问他一向疼爱的二儿子。
  
  “我是什麽意思,您会不知道?”谭容弦语气微有些冷。
  
  “我安的什麽心?我能安什麽心?”谭父重重将手中的棋子按在棋盘上,“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东西有哪一样是不给你的?你想要娶那个女人,我阻止了,可你不听,你说非她不娶,好,就让你娶,你还有什麽不满的?”
  
  “你当时就应该把那件事和我说清楚!”
  
  “为什麽要跟你说?”谭父抬起双手,“我谭庆龙能有今日,就是用你所说的这双肮脏的手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这麽多年,我间接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你觉得我有一件件在你面前说清楚的必要吗?”
  
  谭容弦盯着他,双目赤红,“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他们是齐眉的父母,他不敢说出口,好像一说出口这个秘密就将不再是秘密。为了衬托那场意外事故的真实性,陪葬的还有客机上二十几名无辜的乘客。
  
  从小到大见证过无数人世的黑暗,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麽良善之辈,可对於这件事,他无法接受,他不敢接受。
  
  若能早一点知道……
  
  可早一点知道又能如何呢?他会选择将实情告诉齐眉吗?他敢吗?他舍得吗?
  
  “若不是他们贪得无厌,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警告过了,可人家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想要偷走绝密资料联合对手来逼我就范,我若不出手,让他们下了那趟飞机,那死的就是我了。一直以来,这类事情我都不让你插手,我是想让你走另一条路。”
  
  
  
  谭母今日心情大好,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荤素搭配,冷热结合,可谓色香味俱全,看得人垂涎欲滴。
  
  齐眉帮着将饭菜摆上桌,谭母偏头朝她道:“去叫那对父子下来吃饭。”
  
  齐眉点头,转身朝楼上走去。刚上楼,就听书房方向传来器物碎裂的声响,伴随着佣人的惊呼声。
  
  “怎麽了?”谭母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不知道,我去看看。”齐眉应了声,匆忙朝书房走去,到门口与从门内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那一冲之下的力道可不轻,好在对方及时伸手将她揽住,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容弦?”齐眉见他脸色极差,看了眼正蹲在地上整理瓷器碎片的佣人,小声问:“跟爸吵架了?”
  
  他不是你爸,他没那个资格。谭容弦动了动唇,最终什麽话都没说,拉着齐眉的手下了楼去。
  
  齐眉怕他生气起来什麽都不顾,忙小声说:“妈亲手下厨做了你爱吃的菜,你可别耍脾气啊,必须吃完饭才能走。”
  
  “嗯。”难得的,谭容弦竟回得很爽快。洗了手,往餐桌前一坐,拿起筷子低头就吃。
  
  齐眉一手在桌下偷偷扯他衣角,朝他做口型,“爸还没下来。”
  
  谭母笑着盛了碗汤放到谭容弦面前,“不用等,他爸最看不惯我做的南方菜,我是做给我儿子吃的,没他什麽事。”
  
  齐眉尴尬一笑,见谭母拿了她面前的碗要去盛汤,忙道:“妈,我来就好。”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9
☆、(10鲜币)088 拍裸照

  谭容弦一路沈默,回到家里,脱了大衣,身体陷进沙发里,眼一闭,一副疲累至极的模样。
  
  齐眉跟着过去,跪坐在沙发上,抬手在他太阳穴轻轻按揉,“怎麽了?为什麽和爸吵架?”
  
  “公司的事。”
  
  见他没有详说的意思,齐眉也不再问,柔声劝慰,“别气了,你看看,脸色这麽差,刚才饭还吃那麽急,等下可别又闹胃疼。”
  
  “没那麽娇贵。”谭容弦伸手将齐眉揽入怀中,脸埋在她颈间,近似无声地呢喃,“眉眉,我该怎麽办?”
  
  齐眉没听清楚,“你说什麽?”
  
  谭容弦轻轻叹息,沈默一会,抬起头来,“我说,我爱你。”
  
  齐眉登时喜笑颜开,心花怒放,伸手挠他下巴,“这话好听,再说一遍。”
  
  谭容弦抓住她细白的爪子,握在掌中,唇边绽开一笑,“只说一遍。”
  
  齐眉的小心肝儿极没出息地轻易被这笑容虏获了,凑上去偷了个吻,正要退开,後颈蓦地一紧,接着便是一记热切缠绵的深吻,将她折腾得差点断了气儿。
  
  一吻毕,谭容弦从齐眉唇上离开,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眉眉,你也爱我吧?”
  
  齐眉兀自轻喘着气,闻言斜斜抛了一眼过去,“废话!”
  
  “我就喜欢问些废话。”谭容弦浅浅笑着,双臂环住她腰身,语态温存,“若哪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会不会想着干脆离开我得了?”
  
  “喔?有阴谋。”齐眉摸了摸下巴,做沈思状,半晌,猛地一拍大腿,“你搞婚外情了?!哪个贱人勾引你的?说!我找她算账去!”
  
  “……”
  
  谭容弦沈默抚额,这想象力……
  
  这动作此时在齐眉眼里就是活生生的心虚,她瞪大了眼,眉一挑,再一拧,“真出轨了?姓谭的!你好大的胆子!对方是男是女?速速从实招来!”
  
  谭容弦起身就要离开,齐眉忙抓住他,“好好好,我先回答,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哪能那麽轻易就放手,没门!我告诉你啊,你已经是我孩子的爹了,你不能出轨啊,精神出轨不行,肉体出轨更不行!”
  
  谭容弦要笑不笑地看她,“这是威胁?”
  
  “当然啊!”齐眉严肃地瞪他,“你听清楚没有?我是说真的,你别耍花样啊,皮给我绷紧点。”
  
  永远都不会离开?谭容弦抬手轻抚她的眉眼,“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齐眉扭开他的手,“你个不守夫道的男人,要被我抓到什麽蛛丝马迹你就死定了!”
  
  “话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反悔我跟你姓!”
  
  谭容弦不置可否地笑笑,突然俯身将她抱起。
  
  齐眉惊叫,“你干什麽?”
  
  “回房做爱做的事情去。”
  
  “这大白天的,你敢再无耻一点吗?!”
  
  “满脑子黄色思想,想哪儿去了。”上楼,进了卧室,谭容弦弯腰将齐眉放到床上,屈指一弹她的额头,“睡觉。”
  
  齐眉捂住额头,扁了下嘴,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纠结,“你真的没出轨?”
  
  谭容弦懒得理她,径自走进浴室,简单洗了澡,换上舒适柔软的睡袍,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盖好,眼一闭,把身旁的人当空气。
  
  齐眉掀开被子躺下,钻到谭容弦怀抱里,小小声碎碎念,“讨人厌的家夥……”
  
  “讨厌你还靠过来?”谭容弦仍闭着眼,唇角微微掀起一弯弧度。
  
  齐眉理直气壮,不解气一般,狠狠抱住他的腰,“我靠过来怎麽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位置!”
  
  谭容弦抬手摸摸她柔顺的长发,嗓音柔得腻人,“是啊,只要我还活着,这位置就一直是你的。”
  
  “呸!说得好像活不久了似的,混蛋!”齐眉脑袋往他胸前一扎,“闭嘴!睡你的觉!”
  
  
  
  一觉醒来,床上只剩她一个。
  
  齐眉迷迷瞪瞪爬坐起来,耙了耙头发,揉揉眼,接着掀开被子下床,吧嗒着心爱的哆啦A梦毛绒棉拖,找老公去。
  
  不在书房,下楼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难道去公司了?
  
  齐眉正纳闷着,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抬眼看去,见是谭容弦,齐眉上下打量他,“去哪了?”
  
  “晨跑。”谭容弦还有些气喘,径直过去,从客厅吧台上取了杯水。
  
  “今天家里怎麽这麽安静?”
  
  “我放他们假了。”
  
  “也就是说今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齐眉走过去,伸手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
  
  “嗯,想干什麽坏事?”
  
  齐眉拿着手机後退两步,点开照相机,笑得邪恶,“拍裸照呀,来,摆个POSE。”
  
  谭容弦一手插在棉质运动长裤里,一手拿着玻璃水杯,懒懒靠着吧台,挑眉浅笑,“需要脱衣服吗?”
  
  齐眉瞄一眼,这家夥骚得不行,里面穿的是纯白色的紧身背心,领口开得很低,怕等下流鼻血,齐眉果断摇头,“不用,就这样。”
  
  “你刚不是说要拍裸照?不脱衣服的话怎麽对得起那个裸字?”
  
  齐眉哢嚓哢嚓各个角度抓拍一张,末了翻个白眼,“你是想趁机炫耀自己的好身材吧?哼!我偏就不拍!”
  
  谭容弦放下杯子,上前一步将她揽到怀里,上下抚摸的手掌带着很强烈的挑逗意味,“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不要脸的家夥!谁要看你了!”
  
  “谎话精,明明很喜欢我的裸体,每次都偷偷摸我。”谭容弦托着齐眉的腰臀,将她压在沙发上,埋首在她脖颈处啜了好几个印子。
  
  “乱讲乱讲!谁偷偷摸你了?你不摸我的话我怎麽会摸你!”不行了,话题越来越歪内容越来越黄了,齐眉又羞又气地连连捶打他,“别尽挑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留印啊魂淡!你让我怎麽出门?!”
  
  谭容弦闷闷一笑,轻舔她的耳蜗,“那你希望我在哪些衣服遮得住的地方留印?这里?”手掌极带情色意味地揉捏着她挺翘的臀,接着往腿间探入,“还是这里?”
  
  齐眉夹紧双腿,伸手推他,“你别乱来……啊……”未完的话被骤然挤入体内的手指打断,化作娇媚的低吟。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9
☆、(14鲜币)089 欺负她?

  不过一番轻勾浅挑,便令她轻颤着湿润起来,窒热的花穴蠕动着紧紧含住他的手指,邀请之意甚明。
  
  “想要?”他浅浅亲吻她的脸颊,带着明知故问的坏笑。
  
  这魂淡!
  
  齐眉羞怒至极,抬腿就踢,“你滚!”
  
  谭容弦眉梢一挑,继而撤出,扯过纸巾擦了擦手,一脸正经得不行的模样,问:“早餐想吃什麽?”
  
  吃个大头鬼!
  
  齐眉拉好睡袍,愤然起身,也不回他,蹬蹬蹬上了楼去,看那架势倒像恨不得将楼梯踩裂。
  
  谭容弦做好早餐,上楼叫人,进了卧室,见齐眉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身子蜷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无声地扬了扬唇,走过去,弯腰拍拍她的肩,“懒虫,起来吃早餐。”
  
  “不吃!”愤愤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怎麽了?”谭容弦掀开被子跟着躺进去,从身後抱住齐眉,张嘴轻咬她的耳朵,“没让你舒服,生气了?”
  
  齐眉脸颊爆红,抬手捂住耳朵,“才不是!魂淡你闭嘴!”
  
  谭容弦自顾往下说:“先让你舒服,然後去吃饭,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讨人厌的家夥!你走开!”
  
  谭容弦扳过齐眉的身子按怀里,一条长腿横插进她腿间,接着将她睡袍腰带扯开,一手探进去,顺着妙曼的腰部曲线缓缓下滑,绕到後方,握住那挺翘饱满的臀肉轻轻揉弄,“等会你就不讨厌了。”
  
  “你……”齐眉止不住轻喘,又羞又气,“你只会欺负我!”
  
  “怎麽欺负你了?”他暧昧地笑,修长的手指挤入臀缝,抚向那羞涩紧闭的花径入口。
  
  齐眉受惊般夹紧了双腿,双手用力抓着他的肩,那声音好似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不要……”
  
  “别怕,我有分寸,我只想让你舒服,乖,放松点。”
  
  齐眉咬住了唇,伸手捂住他的嘴。谭容弦伸出舌头舔她掌心,她瞬间将手缩回去。
  
  谭容弦循着空当,骤然挤入一指,齐眉反射性绷紧了躯体,仰头低吟,双颊的潮红愈发深重。
  
  那娇嫩紧致的花穴又湿又热,温软的媚肉轻颤着绞紧他的手指,欲拒还迎地吮吸着,万分诱惑。谭容弦忍不住轻叹,“好紧……”
  
  齐眉咬紧了唇,不敢抬头,脸部紧贴在他胸前。
  
  谭容弦俯首舔吻她裸露在外的香肩,另一手握住她浑圆饱满的雪乳,极有技巧地揉捏起来。全身各处的敏感点都被对方掌握在手中,酥麻的快意席卷而上,几乎将她的理智淹没,齐眉再压抑不住,松开紧咬的唇,难耐地呻吟出声。
  
  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一番挑弄过後直指要害,每一下都精准按压在那致命的位置上。齐眉被他折腾得腰腹酸软,娇吟连连,花穴里湿润不堪,手指搅动间不时带起润泽的水声。察觉到她就快到了,他陡然加快按压戳刺的速度,未几,炙热狭窄的甬道一阵猛缩,紧接着便有热潮喷涌而出,打湿他的手指。
  
  待怀中的小女人从高潮中平复下来,谭容弦这才翻过她的身子,拍拍她的臀,沙哑着道:“乖,把腿夹紧了。”
  
  齐眉听话照做,双腿刚一并起便有炙热硬挺的棍状物体迫不及待挤入腿间。明白过来他想做什麽,齐眉一下捂住了脸,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枕头里。
  
  辛辛苦苦挨了十几分锺,大腿内侧的肌肤差点被磨破,谭容弦总算是完事了。齐眉大大松了口气,身体瘫软下来,轻喘着气。
  
  谭容弦缓过劲来,抱着她亲吻几下,然後下床进了浴室,很快拿着拧干的温热毛巾出来,掀开被子,仔细将齐眉下身拭擦干净。
  
  洗完澡出来,换上舒适的居家服,转身一看,见齐眉裹着被子曲腿坐在床上,脸部埋在膝盖里,只剩红红的耳朵尖儿露在外头,看起来很可爱。谭容弦扬唇一笑,走过去坐在床沿,抬手捏捏她泛红的耳朵,“想什麽呢?小色鬼。”
  
  齐眉拍开他的手,捂住耳朵,不理他。
  
  “怎麽,舒服完就不认账了?”
  
  “魂淡!”齐眉抬起头来,双颊红红的,瞪他,“下次再这麽欺负我跟你没完!”
  
  谭容弦笑眯眯道:“放心,没有下次了。”
  
  下次再“欺负”她的时候,可没这麽简单就了事的。
  
  
  
  被那麽一折腾,等吃完早餐的时候已十点多了。齐眉给自己泡了杯蜂蜜红枣茶,喝下大半後将杯子往桌上一放,仰躺下去,枕在谭容弦腿上。
  
  谭容弦盯着手中的财经报纸,“毯子盖上。”
  
  齐眉伸手拿过一旁叠得整齐的薄毛毯,打开,意思性往身上一放。
  
  “盖好。”
  
  这人眼睛斜着长的吗?齐眉颇为郁闷,将毯子彻底抖开,全身裹了个严实。
  
  谭容弦放下报纸,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微微笑着,却不说话。
  
  齐眉被他肉麻的眼神看得脸皮发烫,等了半晌没等来更加肉麻的话,不由有些恼怒,“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吃得下吗,嗯?”
  
  再正经的话从这家夥嘴里吐出来都会变了颜色,齐眉默了一阵,果断闭眼,睡觉。谭容弦难得没打扰她,静静躺了几分锺,倒也真的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能感觉到身体被人抱起,过了一会又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齐眉懒得睁眼,在被窝里寻了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周末的高尔夫球场热闹非凡。
  
  这栋坐落在一片开敞的高尔夫景观之中的豪宅,面积超过一千平米,这份产业据说是郝公子十八岁的成人礼,送礼的自然不可能是他那当官的亲爹,而是疼他胜过自己亲生儿子的干爹。
  
  郝霖每次说到干爹这词,边上一圈儿的人保准每个都笑,郝公子一恼,後来改叫义父了。
  
  而此时,刚与义父通完电话的郝霖躺倒在两米宽的大床上,伸臂揽过一旁的美貌女子,“肚子有点饿了,宝贝,午餐想吃什麽?”早餐没吃,刚在球场又消耗了体力,确实是饿了。
  
  女人嫩白的手探入他的贴身运动装里,指尖极带挑逗意味地在他腹部来回轻划,“我想吃你。”
  
  郝霖扬唇,一手捏住她尖尖的下颚,挑起,朝她唇上吹了口气,“想吃我?胆子不小啊,不怕撑坏了?”
  
  女人浓长的眼睫覆盖下来,精致的妆容上浮起一层红晕,“不怕,因为……我爱你。”
  
  郝霖无声冷笑,眼底陡然掀起暴戾之气,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再演下去就没意思了,云霜,你到底想得到什麽?一个为了钱抛弃相恋七年的男友的狠心女人,我不大明白,相隔五年,她有什麽脸面再来对我说这三个字?”
  
  那被唤作云霜的女人别开了眼,双手攥紧身下的床单,“你昨晚承诺的,只要我肯说,你就答应借我三千万。”
  
  “没记错的话,我让你说的是四个字而不是三个字。”郝霖蛮横扯下她的裤裙,“还有,昨晚喝醉了,没听清楚,原来你要借的是三千万啊。那可不成,云霜,你觉得就你这被男人玩弄过无数遍的身体,值三千万吗?”
  
  云霜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他,脸色煞白,双唇抖动着,似想说些什麽,可她最终只咬紧了唇,扭过头去,一个字都没说。
  
  郝霖愈发愤怒,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将脸扳过来,“怎麽?觉得受了羞辱,委屈了?当初转投别人怀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那时死都不让我碰一下,说什麽不结婚就不许做那事,七年我都忍下来了,你倒好,婚礼前夕直接就跟那老男人跑了,连句话都没留下。我自认没有亏欠你,背叛在先的是你,云霜。”
  
  眼底的热潮终是压制不止,云霜睁开眼,放任滚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如今的你嘴里说出,一文不值。”
  
  云霜咬住了唇,不再说。
  
  “算了,不提那些陈年旧事,凭白坏了兴致,今儿本公子心情好,那三千万就当你的卖身钱了,虽然很不稀罕,可偶尔玩玩你这种类型的,也挺有趣,不是吗?”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9
☆、(9鲜币)090 酒

  郝霖最终还是没碰她,随手扯过被子遮住床上女人赤裸的下身,返身坐在床沿,抬手揉了揉额角,沈默片刻,手往口袋里一探,空空如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他烦躁起身,走进浴室,十几分锺後围着浴巾出来,从衣柜里拿了浅色的休闲装换上,从头到尾没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只在出门前留下一句话。
  
  ──白天没心情,晚上到别墅等我,不去的话一分钱都没有。
  
  那口气,倒仿佛真的只把她当做为钱卖身的风尘女子。
  
  屋里开着空调,暖气很足,云霜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身心却如数九寒冬的风雪,刺骨冰凉。
  
  
  
  郝霖到达蓝田的时候,谭容弦已喝得差不多了,见有人推门进来,缓慢抬头看过去,愣愣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来了啊。”
  
  还好,还没醉,还有得玩。今天不喝死一个他就赖这儿了!
  
  郝霖大步过去,外套一脱,一摔,朝吧台後面穿着制服的俊秀青年道:“你,可以走了。”
  
  “额?”青年调酒师看向自家BOSS,得到谭容弦首肯,这才走出吧台,朝两人弯了下腰,转身离去。
  
  “今天怎麽了?”谭容弦懒懒靠在沙发里,缓缓摇动杯中的红酒。
  
  郝公子一屁股坐下,狠灌三杯洋酒,将杯子重重按在水晶桌上,“她回来了。”
  
  “喔?”他其实猜到了,谭容弦扯了下唇角,“所以呢?”
  
  郝霖起身从酒柜里随意拿了几瓶酒,走过来往桌上一放,一瓶瓶打开,也不管其中有1775年的Sherry和82年的Lafite,往杯子里倒满,仰头就灌。
  
  谭容弦瞥了眼红酒瓶上的标签,漫不经心地问:“你很渴?”
  
  “没劲。”郝公子喝惯了好酒,想找点新鲜刺激的,“有啤酒吗?”
  
  谭容弦指指吧台後方,“自己找去。”
  
  郝霖起身走过去,很快搬了一大堆罐装啤酒过来。他将啤酒往桌上一放,看沙发对面的谭容弦,“兄弟,你今天会跑来喝酒就证明你也有烦心事儿,咱别的不说,先喝个痛快,如何?”
  
  谭容弦已有些微醺,闻言懒懒挑眉,瞳孔里泛着润泽的水光,“不怕哮喘发作?”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一提这事郝公子就烦闷,不耐地摆摆手,“喝那麽多次都不见有事,放心啦,我爹找人算了卦,说我长命着呢。”
  
  谭容弦笑得很是欠扁,“亲爹还是干爹?”
  
  “我义父!”郝霖将三罐啤酒重重砸在他面前,“都说了再提干爹的事儿要罚的,喝!”
  
  谭容弦伸手拿起一罐,打开,仰头几口灌下,将空易拉罐一扔,面不改色拿起第二瓶。
  
  “容弦,我突然发现我好喜欢你。”郝霖眼里冒着兴奋的绿光,拿了手中的啤酒罐重重和他的一碰,“来!喝!”
  
  两人你一瓶我一罐,很快将桌上能喝的东西全数消灭光,郝霖摇晃着起身,转眼又抱了一大堆回来。
  
  谭容弦双手撑着桌沿,眉心紧蹙,抬眼见郝霖那家夥竟开了一瓶法国干白,直接仰头牛饮。谭容弦光是看着就想吐了,一手按住翻涌的胃部,起身走进洗手间。
  
  郝公子显然是受了大刺激,放任他继续喝下去保准出人命。谭容弦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掏出手机拨通了等在楼下的司机的电话。其实司机不仅仅是司机,他是集管家保姆司机保镖四职於一身的超人,超人有个很man的名字,叫郝无敌。
  
  三分锺後,得到特许通行证的无敌先生很有效率地出现在已经醉得分不清亲爹干爹的郝公子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问:“这是几?”
  
  “香肠……”郝公子酒喝得够多了,可还是饿,伸手就要去抓郝无敌的手。
  
  郝无敌当机立断,一个手刀下去,将他家少爷劈晕了抗肩上,大步流星往外走。
  
  
  
  谭容弦在洗手间里痛痛快快吐了一番,出来时见沙发上已没了人,他扶墙稳了下身子,捏捏眉心,推门出去。
  
  走进卧房,脚踩着厚实柔软的长毛地毯,好像踩在云朵上,谭容弦扶住晕眩的脑袋,踉跄着摔倒在床。
  
  也不知谁告的密,谭容弦晕乎一阵後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进浴室洗澡,头一抬,就见他家大哥抱着双臂站在床前,“唷,喝得挺多啊。”
  
  他是喝挺多,可还没醉彻底。
  
  “你,怎麽来了?”谭容弦揉了揉太阳穴,难受得恨不得拿头撞墙,面上倒没有明显表现出来,只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灯光下看着颇有些吓人。
  
  “你电话没人接,到後头直接关机了,齐眉打到我这了,问你行踪呢。”
  
  谭容弦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不见了,皱眉一想,应是方才忘洗手间里了。
  
  谭曜掏出手机递过去,顿了下,问:“为什麽喝酒?”
  
  谭容弦愣了下,继而将手机往床上一丢,揉了下额角,微皱起眉。
  
  “还知道难受啊。”谭曜动手倒了杯温水给他,接着动手脱去外套,抬步走进浴室,“我洗个澡。”
  
  谭容弦觉得头更疼了,“你特意跑这来洗澡的?”
  
  “是啊,顺路过来的,我晚上就在这边了,我们兄弟俩好久没一起睡了,今晚好好聊聊吧。”
  
  “……”谭容弦抚额,起身拿了车钥匙,摇晃着走出门去。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9
☆、(9鲜币)091 我会很想你

  齐眉抓着手机躺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谭容弦还没回来,谭曜也没消息。
  
  齐眉一下坐起,拨通谭曜的电话。她也不想打扰他的,可是启然联系不上,她又实在太担心谭容弦了。
  
  “谁啊?”电话响了好一阵那头才接起,显然是被吵醒了,语气很是不好。
  
  “大哥,是我,齐眉。”
  
  “齐眉?哦。”话筒里传来对方翻身的摩擦响动,“怎麽,我那弟弟又出状况了吗?”
  
  齐眉愣了下,才问:“你找到容弦了?”
  
  对方显然比她更错愕,“他没回去?”
  
  齐眉急了,“没有,我就是没见到人才这麽晚打给……”
  
  嘟──!对方一下挂断了电话。
  
  齐眉捏着手机,惶然不安地在床上坐了半晌,突地跳下床去,开始换衣服。
  
  齐眉飞车赶到蓝田,刚下车,就见谭曜拿着手机快步从大门口出来,怒气冲冲对着话筒吼:“没找到?没找到你还敢打电话过来!一个大活人从门口走出去你们竟敢跟我说没看到?!什麽?侧门?我管你什麽门!反正我弟弟不见了!还想活命就赶紧给我去找!”
  
  印象中谭曜一直是懒懒散散,语带三分笑的样子,齐眉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他,狂躁暴怒,满身戾气,一副恨不得活活将人撕了的模样。齐眉捏紧了衣摆,有些紧张地站在原地。
  
  谭曜挂了电话,抬头看见站在车旁的齐眉,他皱了下眉,走到齐眉跟前,“别担心,他喝了那麽多酒,指不定是……”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他面色微变,快速掏出手机拨通手下的电话,“到停车场看看车还在不在!快点!”
  
  手下很快到停车场确认了,车还在。
  
  听到消息,谭曜松了口气。当时是知道楼下有手下守着,所以发现谭容弦离开时他并没有过多地去担心什麽,反正会有人将他安全送回去的。他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所以从浴室出来後还很安稳地睡了一觉。
  
  “他喝醉了?”齐眉整颗心都吊起来了,“那,那他会去哪里?都这麽晚了,会不会……”
  
  “别多想。”谭曜皱眉打断她,“谁有那麽大胆子敢动他,活腻歪了吗?”末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那家夥喝醉了比正常时还恐怖。
  
  齐眉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捏在手中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家里的座机号码,齐眉连忙接起。
  
  “二少夫人,我是奂宸。”
  
  “什麽?他在家?在客房里……睡、睡觉?”齐眉抬眼看向谭曜,对方扶额,朝她摆摆手,转身走进会所大厅。
  
  齐眉挂断电话,捂着胸口大大松了口气,接着狠咬了下牙,那个魂淡!害她白白担心了一晚上,看等下回去怎麽收拾他!
  
  回到家,直奔楼上,气势汹汹推开客房的门,却在看到床上闭目沈睡的男人後立马收敛了怒气。外面为了找他都快闹翻天了,他竟不声不响躲在家里睡得这麽香。齐眉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轻脚走过去,弯腰戳戳谭容弦的脸,“坏家夥。”
  
  坏家夥不经戳,一戳就醒,“你干嘛?”
  
  “诶?你没醉?”齐眉惊讶捂住了嘴。
  
  谭容弦皱眉摸摸被她戳到的脸颊,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没醉,很晚了,回房睡觉去。”
  
  齐眉回到卧室,换好睡衣後又返回来,关了灯,爬上床,钻到自家老公怀里,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香气,“呀,还知道洗澡,看来是真没醉。”说完,隔着睡衣在他胸前咬了一口,“不都说了以後再不许喝酒的吗?怎麽又跑去了?说!”
  
  “困……”谭容弦侧身搂住齐眉,将脸埋在她肩侧,安心地闭上眼,很快就沈沈睡去。
  
  齐眉气得牙痒,这狡猾的家夥!
  
  
  
  第二天,吃完早饭,两人回到卧室。谭容弦突然对齐眉说:“Y市那边的能源项目出了点问题,我明天去一趟,估计要一周才能回来。”
  
  齐眉坐在床沿,正低头回司谴的信息,闻言抬起头来,愣了好一会才闷闷回了一字,“哦。”
  
  “怎麽,不高兴?”谭容弦扣上袖扣,抬眼从落地全身镜里看她。
  
  齐眉恹恹垂着脑袋,不抱希望地问:“我也去可以吗?”
  
  “不可以。”谭容弦穿上西装外套,转身在床沿坐下,伸臂揽过齐眉的肩,柔声哄着,“到那边我会很忙,没时间陪你,你就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好吗?”
  
  “不好。”齐眉闷闷蹭着他的胸膛,“我会想你,很想。”
  
  “我会尽快将事情处理妥当,早点回来陪你。”谭容弦将齐眉拥紧,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若觉得在家无聊可以去找卿微玩,气温开始下降了,出门记得多穿衣服,别冻着了。”
  
  齐眉推开他,不大高兴的样子,“又不是小孩子了,用得着你说,倒是你,给我小心点,要让我发现你三餐没按时吃,你就等着吧!”
  
  “知道了,老婆大人。”谭容弦笑着捏捏她的脸,拿了风衣站起身,“我去公司了。”
  
  齐眉送他出门,见车子走远了,这才转身回到屋里,掏出手机拨通司谴的电话。
  
  “明天开始行动吧。”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29
☆、(10鲜币)092 仇

  陶莹莹从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被绑架的一天,更让她意外的是,绑架她的人竟然是齐眉。
  
  “小眉,你这是要干什麽?”
  
  “怎麽,很意外?”齐眉裹紧身上的羊毛大衣,谭容弦说得没错,比之昨日,今日明显冷了许多,这才一天不到呢,就开始想念他了。齐眉搓了搓手,摸出手套戴上,拉过一旁的木椅,坐在陶莹莹跟前,“知道锦川是被毒死的事时,我比你更意外呢。”
  
  “你说什麽?!”若不是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陶莹莹肯定惊骇得当场跳起来。
  
  齐眉缓缓挑了下眉,“看来你是真不知情。”
  
  陶莹莹没理会齐眉的话,她已陷入癫狂的回想当中,“难怪,难怪他会突然……前几日明明还好好的,廖医生告诉过我,若积极配合治疗,按他那状况再活个三五年绝对不成问题,可是……”她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盯着齐眉,双目赤红,“是你对不对?你一直对锦川心存怨恨,更无法忍受他爱上别的女人,所以你利用结婚的事情去刺激他还不够,最後还……”
  
  “啪──!”齐眉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冷着脸重新戴上手套,“凶手不是我,是你孩子他爹,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是……是他?”陶莹莹瞪大了眼,嘴唇哆嗦了下,僵硬地摇头,“不可能,怎麽可能会是他,他明知道我有多爱锦川,他一直对我很好,我说什麽他都答应,他不可能这样对我的……”
  
  齐眉无声冷笑,这时,徐风从外头走进来,弯腰附到她耳旁说了几个字。
  
  “这麽快?”齐眉缓缓笑开,朝徐风道:“带进来。”
  
  很快,双手被反绑在身後的徐竟成被两名小弟拉了进来。一眼看到被绑在椅上的陶莹莹,徐竟成叫着她的名字,不管不顾地就朝前冲去,两名小弟一时不察竟被他挣脱开去,反应过来马上就要将他抓住,齐眉扬手制止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两人刚出去,司谴就进来了,知道他是不放心,齐眉笑笑,从椅上站起,抬脚踢踢跪在陶莹莹跟前的男人,“徐先生,虽是初次见面,但我想我已经不必再作自我介绍了吧?”
  
  “莹莹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伤害你的。”
  
  齐眉加重了力道,又踢了他一下,冷笑着道:“拜你所赐,我现在看到我这位好姐妹就恨不得亲手撕了她,谁让她好死不死,偏偏怀的是你的孩子呢?徐先生,咱今日就来算算账,一命抵一命,你是要自己了断呢还是我找人动手拿你老婆孩子来给严锦川陪葬。”
  
  “我不是他老婆!”陶莹莹骤然嘶喊出声,死死盯着徐竟成,面上尽是扭曲的恨意,“我陶莹莹这辈子认定的男人就严锦川一个!而这个人却害死了他,该死的是这个男人!”她咬紧了牙,接下去,“还有他的孩子。”
  
  “莹莹,你……”徐竟成一下仿佛苍老了十岁,不可置信地望着陶莹莹,“就算我犯了再大的错,可那是我们的孩子,你竟然……”
  
  “是你的,不是我的。”陶莹莹冷静了下来,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别说他现在才刚成型,就算是已经出生,我也会亲手了结了他。”
  
  徐竟成一下倒在了地上。
  
  齐眉捂着小腹,亦是下意识後退了一步。司谴伸手扶住齐眉的手臂,见她面色微有些发白,担忧道:“我送你回去吧,剩下的交给……”
  
  “不!”齐眉用力抓紧了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整个人显得痛苦而无助,“自从知道锦川的事,我没有一天晚上不做噩梦的……他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麽不替他报仇,我……我好辛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司谴拥着齐眉,安抚着轻拍她的背,“没必要弄脏你的手,这仇,我帮你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倒在地上的徐竟成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司谴松开齐眉,上前两步狠踢几下,成功阻断了那阵笑声,然後回身扶住齐眉的肩,“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齐眉一手下意识抚摸着腹部,犹豫了下,正要点头,地上的徐竟成突然呸了一声,粗喘着大笑,“哈哈哈!可悲啊,齐眉,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复仇对象。”
  
  司谴皱眉,回身又是一脚将他踢飞,重重摔到墙角。齐眉拉住还要上前的司谴,往前跨出两步,冷冷盯着墙根处那满身灰土的狼狈男人,“给你一分锺,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要我说清楚可以。”徐竟成吐出一口血沫,喘了会儿气,靠着墙壁坐起身来,下巴指指被绑在椅上的陶莹莹,“放了她,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见齐眉冷冷望着他,不为所动,他缓缓笑了,“你父母的死是否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齐眉面色刷地一白,脚下骇然倒退,司谴及时伸手将她扶住。
  
  “放了莹莹,反正我人在你手里,你不仅可以杀了我为严锦川报仇,还可以顺势从我这里找到杀害你父母的仇人,这交易,怎麽看你都不吃亏啊,谭太太,你觉得如何?”
  
  “……好。”
  
  
  
  “……所以,杀死你父母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老公的亲生父亲。”徐竟成望着僵直立在他身前的齐眉,咧嘴笑了,带着报复快感的笑声将他的面部表情渲染得狰狞可怖,仿若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魔,“看不出来,你那老公挺狠的啊,为了拿到我手中的备份资料,差点把我打死。”
  
  齐眉抬手狠狠捶了下胸口,这才终於能正常呼吸,她伸手扶住椅背,强迫自己站得笔直,“你说的都是真的?”
  
  “哈,你觉得呢?”
  
  齐眉猛然抡起木椅砸在他身上,厉声道:“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
  
  “是。”徐竟成捂着额头上流血的伤口,却还在笑,“你若不信,大可回家找找,若你老公没有销毁,指不定还能找到我寄给他的东西呢。若真找不到,与他当面对质也成啊,就不知道他肯不肯对你说实话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30
☆、(16鲜币)093 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那个人,先别动他。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出去。”
  
  前一句是对司谴说的,後一句是说给徐风听的。
  
  只有这两句。
  
  从郊外废弃修理厂回到市区别墅,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齐眉再没说过一句话。
  
  回到家里,齐眉鞋都没换,整个人如失了魂的木偶,步履僵硬地踩着楼梯,上楼,进书房。
  
  因为担心齐眉的身体状况,徐风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离开。齐眉进去书房,他就守在门口。
  
  几分锺後,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齐眉立在门内,面无表情地看他,“给我一把斧头。”
  
  斧头?徐风明显愣了下,却不敢多问,应了声是,转身下了楼,朝工具房走去。翻找一阵,没找着斧头,徐风心道,有这玩意儿才奇怪。十分锺後,徐风从大门进来,手上提着刚从外头买回来的斧头,直奔楼上书房。
  
  “谢谢。”齐眉接过斧头,砰地将门甩上。
  
  徐风将额头贴在墙上,心下万分纠结,二少夫人的情绪明显不对劲,拿那把斧头也不知要干什麽,这还怀着孕呢,若真有个好歹,他可担当不起。虽然二少夫人说了不许将今天的事透露给二少爷,可……徐风咽了咽口水,比起二少夫人,显然是连他们老大都敢揍的二少爷要来得可怕些。
  
  徐风深吸了口气,眼一闭,心一横,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扔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时,谭容弦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一整天都在忙碌,这会儿已疲累得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往床上一躺,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拿过手机,接起。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说了什麽,他身体僵了下,而後猛地坐起身来。
  
  “嗯,然後呢?”
  
  他捏着手机,静静听了一会,似乎是觉得头疼,他皱眉揉了揉额角,闭了下眼,“继续说。”
  
  谭容弦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俯望繁华的街景,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锺,他才再度开口,“嗯,知道了,不管她要做什麽要去哪里,都别拦着,带人保护好就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听到没有?”
  
  得到那边肯定的回答,谭容弦挂了电话。收到这个消息,他其实并没有很大的意外。早知道徐竟成留不得,离开S市的前两天晚上,密切监视着徐竟成的手下再次将又打算兴风作浪的他绑到谭容弦面前,谭容弦没什麽耐心,可在下令让手下处理掉他时,他突然就想起那日齐眉问的那话──你杀过人吗?
  
  确实,他从未杀过人,不论直接或间接。他不想污了自己的手,他想用一双干净的手去拥抱她。
  
  他已将事情调查得很清楚,所以他很明白齐眉要抓徐竟成的原因。他也知道徐竟成一定会趁机挑拨他与齐眉的关系,也算不上挑拨,毕竟他父亲害死齐眉父母这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谭容弦就这样静静站着,静静想着,脑中流窜的都是些令人疲倦的念头。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然後又是漫长的沈寂。直到晨光微露的时候,谭容弦眯了下眼,这才感觉到困倦。挪动了下僵冷酸麻的双腿,原地又站了一会,然後返身坐在床沿,拿起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响了好一会,那头才接起,没人说话,隐约有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传过来。
  
  “眉眉?”谭容弦试探着,四周太静,以至於令他听到自己胸腔里传出的擂鼓般的心跳。
  
  “早安。”
  
  隐约听到她翻身的声音,似是还没起床。谭容弦浅浅吸了口气,正要开口,齐眉却先他一步,“难得啊,起这麽早,今天也有很多事要忙吧?”
  
  谭容弦一顿,眉头微微皱起,不得不承认,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宁愿她一开口就是质问或者怒骂,而不是像现时这样,假装什麽都没发生,温柔笑着向他道一声早安。
  
  他不喜欢这种完全不受掌控的感觉,很不喜欢。
  
  “嗯,等下还有得忙,你声音怎麽了?”那般嘶哑,昨晚该是哭了很久,一定很伤心吧。谭容弦仰面躺倒在床,用手背遮住眼睛,一时间竟也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想你了。”齐眉掀开被子坐起来,低头看着拿在手中的照片,双眼红肿,面色却很平静,“你什麽时候回来?”
  
  “最少还要三天。”
  
  “我等你。”略一停顿,很快又道:“早餐吃了没有?”
  
  “还没,你呢?”
  
  “我也没,你快去吃吧,我也要起来了,我挂了哦。”
  
  结束通话,将手机一扔,齐眉面无表情地下了床,走进浴室,简单洗漱後出来,找出墨镜,整装出门。
  
  
  
  在机场接到启然时,谭曜夸张大嚷,“哎呦媳妇儿,你怎麽瘦了这麽多?啊,也黑了好多。”
  
  “闭嘴。”启然斜他一眼,提着行李快步走出机场大厅。
  
  谭曜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咬着棒棒糖,慢悠悠跟了上去。
  
  一眼看到停靠在路旁的那辆拉风至极的红色法拉利,启然抚了下额,转过身去,将谭曜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终是问出刚照面就想问的话,“你今天怎麽回事?”
  
  “我?”谭曜挑眉,“我怎麽了?”
  
  “这大冷天的。”启然看看他上半身仅有的那件骚包得不行的低领镂空毛线衫,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穿成这样,你就不觉得冷?”说着指指他咬在嘴里的棒棒糖,“还有,这是什麽玩意儿?”
  
  “棒棒糖啊。”谭曜将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递给启然,一副献宝的模样,“你不知道吗?”
  
  启然恨不得这小小棒槌能瞬间变成大棒槌,他好接过来直接将眼前那人敲晕。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麽东西,所以才问你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啊?”
  
  “有一个地方绝对很正常,要不要证明给你看?”谭曜将棒棒糖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双手插回哈伦裤口袋里,歪着头笑。
  
  这货脑袋绝对出了问题!
  
  启然淡定地推了推眼镜,懒得再理他,将行李袋扔进後座,接着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弯腰坐进去。
  
  谭曜笑了笑,绕过去坐进驾驶座。车门刚关上,就听他连打几个喷嚏,启然面色一黑,忍着不出声。
  
  “刚才在机场外面看到一个乞丐,很可怜的样子,所以就把外套给他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今天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啊?
  
  启然绷着脸,仍是没说话。
  
  “果然还是不行。”谭曜偏头看了启然一会,突然倾身过来将他抱住。启然皱眉,却没推开他,只问:“你干什麽?”
  
  “快一个月没见面了,想干你。”
  
  这也太实诚了些……
  
  启然面色又是一黑,强行忍住想要将身上这人暴揍一顿的冲动,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是在车上。”
  
  “忍不住了呀。”谭曜迅速将椅背放平,整个人压上去,伸手去解他的皮带,“车窗是单向玻璃的,别人又看不到,没事,相反的,还能多些刺激。”
  
  “谭曜!”启然气得脸色铁青,想反抗,无奈对方力气大得出奇,竟一时将他制得死死的。
  
  “这麽久没见面,满足我一下也是应该的呀媳妇儿,乖点,腿分开些,别绷那麽紧,跟铁块似的。”
  
  “谁教你这样叫的?!”
  
  “需要别人教吗?你本来就是我媳妇儿呀。”
  
  一个强硬要上,一个坚决不从,结果显而易见,两个都得疼。
  
  “谭曜你个混蛋!马上给我滚下去!”启然被他发力一顶,下肢紧绷起来,疼得脸色都白了。
  
  谭曜也不好过,被那弹力极佳的肠壁狠狠一绞,他差点就当场交代了事。谭曜低喘着,一手在他腿根处轻柔按抚着,“然然,放松点。”
  
  启然差点没吐出来,“谭曜!你敢不敢再恶心一点?!”
  
  谭曜趁机全部顶入,启然登时疼得仰头低哼。
  
  “啊……”谭曜发出舒服的低喘,摆动腰杆,深入浅出地抽动起来。
  
  启然微皱起眉,低低哼喘着,脸颊遍布红晕和细汗,看起来格外诱人。谭曜心痒痒,低头就要去吻他的唇,却在这时,手机铃响。
  
  听到这独特的手机铃声,启然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是谭容弦的电话。
  
  “接吧,不然那家夥要生气的。”谭曜深深将自己埋进启然的身体里,俯身抱住了他,轻轻喘气。
  
  启然伸手去够後座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马上订机票,到Y市,具体事项我会让林秘书与你联系。”说完,挂断。
  
  启然拿着手机,愣愣的,不大能反应过来。
  
  “他说什麽?”
  
  “说你可以滚了。”谭曜莫名来了气,当胸一脚将他踹开。谭曜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来这一下,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往後摔去,脑袋重重磕在挡风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响。
  
  启然吓一跳,忙伸手将他拉回来,“伤到没有?”
  
  谭曜耳中嗡嗡直响,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没听到他说什麽,过一会缓了过来,才觉得後脑勺疼得要命,抬手刚去摸看看,半途却被启然握住了紧紧捏在手里,“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没事吧?”
  
  “就你那点力气,还想将我踹出个脑震荡不成?”谭曜斜着看他一眼,有点不大高兴,“下次再敢这麽胡来,看我不干死你!”说完伸手扯过裤子穿上,整理了下衣服,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刚才容弦说什麽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30
☆、(11鲜币)094 晕倒了←_←

  齐眉又去见了徐竟成。
  
  她戴着超大的墨镜,还有口罩,身上裹着厚厚的长款棉服,整个人包得密不透风。径直进去,缓慢往椅子上一坐,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徐竟成四肢被捆绑着丢在墙角,浑身脏兮兮的,好不狼狈,他心知此时坐在他跟前的女人比他还要难过数倍,阴郁躁动的情绪不由平复了些。
  
  “齐小姐,哦不,该叫你谭太太更尊重些。”徐竟成背靠着墙壁,看她,“昨天回去有找着你要的东西吗?”
  
  “有。”过了许久,齐眉才轻轻吐出一字,只一字,却像用尽了她全身气力。
  
  “恭喜呀。”徐竟成恶毒地笑着,“对於谭先生刻意隐瞒这事,不知谭太太作何感想?”
  
  “这你没必要知道。”齐眉朝外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小弟立时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她。
  
  看到匕首,徐竟成骤然色变,“你,你想干什麽?”
  
  “我只问一句,上次指使人刺伤他的是不是你?”
  
  她口中的“他”是谁,徐竟成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因为戴着墨镜的关系,他看不清齐眉的眼,这无形中加剧了他的恐惧感,“你不可能是因为不知道才来问我的,你想怎麽样?”
  
  “这算承认?那就好办了。”齐眉笑了,只不过徐竟成看不到,“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就多还你一刀吧。”
  
  徐竟成脸色一白。
  
  齐眉从椅上站起,朝前跨出一步,低头似在寻找着哪些地方比较好下手。
  
  见她低头看得认真,徐竟成身躯微微颤动起来,声音有些发紧,“你、你不能恩将仇报!若不是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你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这样说来,我还要跪下来拜谢你不成?”齐眉弯腰,匕首柄端在他脑门上用力一砸,“你脑子没事吧?这才抓来一天呢,就傻了?”
  
  徐竟成凶狠瞪了齐眉一眼,无奈命捏在人手中,敢怒不敢言。
  
  “你怕什麽,我又不会拿刀捅你。”
  
  原来只是吓他的?徐竟成咬了咬牙,心下却偷偷松了口气。
  
  齐眉转身将匕首递给一旁的小弟,命他拿胶布将徐竟成的嘴封严实了,这才慢悠悠加了一句:“扎两刀,注意点位置,别弄死了。”
  
  然後看都没看墙角的男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在离那辆银色路虎还剩两步的时候,齐眉脚下被绊了一下,走在身侧的徐风手疾眼快扶住了她。齐眉略抬了下头,轻轻吐出两字,“谢谢。”话落,身子跟着软倒。
  
  “少夫人!”徐风骇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迅速弯腰将齐眉打横抱起,放进车里,叫一名手下小心看顾着,自己则坐进了驾驶座,发动引擎,油门一踩,飞车驶向医院。
  
  
  
  谭容弦下了飞机,直奔到医院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多。
  
  “老……”徐风习惯性地就要叫老大,好在及时刹住了口,颇有些僵硬地拐了个弯,“少爷。”
  
  谭容弦冷冷看他一眼,推开单人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大致过了五六分锺,门再度被拉开,谭容弦朝他道:“进来。”
  
  徐风进了病房,轻轻将门关上,踩着吸音地毯走到沙发边上,垂首站好。
  
  “怎麽回事?说清楚。”
  
  谭容弦将声音压得很低,也不知是怕扰到病床上的人还是纯粹因为身体不适。会有後一种猜想是因为徐风见他一手紧紧按压着胃部,眉头微皱,那脸色竟比病床上的人还要苍白。
  
  “少爷,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徐风犹豫了下,还是先把这话问出了口。
  
  谭容弦侧头斜他一眼,隐约有些动怒,陡然间眉头又是一紧,却见他将头转了回去,闭了下眼,“倒杯水给我。”
  
  徐风动作利落,很快倒了温水过来。
  
  谭容弦接过去,仰头喝了一口,然後将杯子捂在手里,朝沙发靠背上一靠,沈沈叹了口气,灯光下的脸反射出一种极其疲惫的苍白,“说吧。”
  
  徐风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将上午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
  
  谭容弦沈默,压抑的气氛跟着扩散开来。过了一会,他将杯子放到跟前的玻璃矮几上,一手撑着桌沿,沈声问:“人呢?”
  
  “还在那边。”
  
  “让人将伤口处理了,找个地儿关起来,先别放走。”
  
  “是。”徐风转身要走,又被谭容弦叫住,他喘着气,将钥匙递给徐风,“车里有药,帮我拿上来。”
  
  徐风见他一手按着胃部,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竟比方才还要难看许多,不由吓了跳,忙接了车钥匙快步走出病房。
  
  谭容弦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刚朝病床的方向跨出两步,便见床上的人眼睫颤动两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眼。谭容弦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转身快步走进洗手间,捧着冷水洗了把脸,随意擦去脸上的水,这才出来,走到病床前坐下。
  
  “觉得怎麽样?”
  
  齐眉愣愣盯着他看了一会,缓缓摇头,“没事,就觉得有点累。”
  
  谭容弦动手倒了杯温水,扶起齐眉上半身,喂她喝了几口,然後就要放她躺下,齐眉顺势揽住谭容弦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前,“你怎麽回来了?”
  
  “你都进医院了,我哪还呆得住。”谭容弦将水杯放好,回身连着被子将齐眉拥在怀里,“都叫你要照顾好身体了,怎麽都烧成这样了还不知道。”
  
  “昨晚窗户忘了关,可能是吹了风……”
  
  谭容弦摸摸她额头,“烧退了。”小心扶她躺下,将被子盖严实了,这才伸手摸摸她的脸,“累的话继续睡吧,我在这陪你。”
  
  齐眉心里乱糟糟的,那些狂躁的黑色念头尖叫着想要冲出体外,不过是被她强行压制住罢了,哪里可能睡得着。
  
  齐眉闭了眼,深深吸气,好半晌才又睁开来,看着他的脸,“水没擦干。”
  
  谭容弦微微一笑,随意抽了几张纸巾擦去脸上的水,将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谭容弦站起身,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徐风进来将药递给谭容弦,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就转身出去了。
  
  谭容弦从容淡定地吞了几片药,仰头灌下几口水,接着放下杯子,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齐眉在他从徐风手中接过药时就坐起来了,皱眉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问:“胃疼?”
  
  谭容弦懒懒一笑,“飞机餐难吃。”
  
  齐眉怒目,“还敢挑食!”
  
  “我错了。”谭容弦将她抱到怀里温存亲了几口,笑得甜蜜,“怀念老婆做的菜,等出院了做给我吃,好不好?”
  
  齐眉立时将被子一甩,“出院!”
  
  “……”谭容弦将被子拉过来盖好,“我是说等……”
  
  “我现在就要出院!”
  
  “……”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30
☆、(8鲜币)095 一巴掌

  谭容弦拗不过齐眉,叫来医生了解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後,便带着她回家了。
  
  一到家,齐眉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厨房冲,谭容弦头疼地将她拉住,“眉眉,别闹,身子要紧,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休息。”
  
  齐眉不理,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硬是从他手里挣脱了开去,往厨房走。
  
  谭容弦抚了下额,索性快步上前,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楼上走去,“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下厨的事情交给奂宸就好,你回房好好睡一觉吧。”进了卧室,将人放到床上,接着拉过被子盖好,“还是要我陪你?”
  
  齐眉此时最怕面对他,她不过是想找些事情做,好让自己分心想些别的,她不想和他独处。齐眉大半个脑袋埋进被子里,轻微摇了下头。
  
  谭容弦含笑摸摸她的头,转身出了卧室,没几分锺又回来,脱下外套和衬衫,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见齐眉侧躺在床,睁眼静静看着他,眸光很是复杂。谭容弦只当不觉,笑着走过去,掀开被子躺到齐眉身旁,将她拥在怀里,“不困?”
  
  齐眉摇头,半晌轻轻问了句,“你去书房了?”
  
  “没,怎麽了?”谭容弦闭着眼,声音很轻,好似随时都会睡过去。
  
  见他满脸倦意,涌到喉咙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没什麽。”齐眉顿了顿,“你很累?”
  
  “有点。”谭容弦一脸满足地将齐眉搂紧,唇边溢出一点笑意,“若你希望我做些什麽的话,我就不累。”
  
  齐眉不知该拿什麽表情来面对这亲昵的玩笑,索性将脸埋在谭容弦胸前,以沈默作为回应。
  
  谭容弦自然不会将她这反应当作害羞,嘴角那细微的笑终是挂不住了。
  
  两人各怀心事,沈默相拥着,在肉体及精神的双重压力下,不过十来分锺,便也疲倦地双双睡去。
  
  一觉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眼皮仍是沈重,倒真巴不得再睡它个三天两夜。无奈空空如也的肚子不愿意,咕噜咕噜抗议起来。
  
  齐眉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怔怔望着边上的枕头发呆。他已经醒了,他去哪了?会不会已经发现书房里那被砍坏的抽屉?或者他其实已经知道她发现了?她不说,他也不提,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他是在结婚前知道的还是结婚後?若是婚前……
  
  “怎麽脸色这麽差,不舒服吗?”
  
  齐眉被吓一跳,捂着胸口朝後挪去,抬头看到站在床前的人,这才发现谭容弦不知何时进了卧室,她竟丝毫未觉。
  
  “没,刚在想事情。”
  
  谭容弦在床沿坐下,抱抱她,“记得吃早餐,我等下去公司,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齐眉突然觉得难受,心脏像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拧住了,快要喘不过气。
  
  总要面对的,那并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可能一笑置之当做没发生过。那是生她养她,日夜忙碌只为能给她富足生活的父母,她呢?她却嫁给仇人的儿子,肚里还怀着那恶毒之人的亲孙。
  
  齐眉突地抬手捂住了脸,她甚至连哭都不敢。她有什麽资格哭?她无颜面对惨死的父母。
  
  “眉眉……”谭容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最终还是沈默下来,他在等,等她先开口。不到这种时候,他便不知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懦弱,恐惧於即将到来的质问,害怕她最终的选择。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谭容弦微微皱眉。
  
  “在去公司之前,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齐眉放下双手,看上去显得很镇定。她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谭容弦,“在你书房的抽屉里找到的。”
  
  即便心里已是波涛翻涌,谭容弦的神情看起来仍是平平静静的,他伸手接过照片,望着上头被定格的一家三口的幸福笑容,淡道:“你都知道了?”
  
  齐眉深吸了口气,将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反问:“是真的?”
  
  谭容弦想说是,顿了一会之後却只点了点头。
  
  齐眉双目赤红,“那天在主宅里与你父亲吵架,便是为这事?”
  
  谭容弦不敢再看照片中的人,颤着手将照片反按在床上,再次点头。
  
  “我再问一遍,我父母是被你父亲设计杀害的,这事属实?”
  
  谭容弦抬眼看了齐眉一眼,很快又移开了视线,“是,我也是那天才知道,不敢让你知道,所以隐瞒,对不起。”
  
  啪──!
  
  因为太过用力,右手掌疼得钻心。齐眉咬牙忍住几欲夺眶的泪水,俯身从他手下抽回照片。
  
  “这一巴掌是你隐瞒我的代价,与我对你父亲的仇恨无关。”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30
☆、(10鲜币)096 救美

  齐眉摔门而去,留谭容弦坐在床沿捂着脸颊苦笑,无关吗?那是他亲生父亲,若真能无关该有多好,他也就不必这般为难与自责。
  
  他能做什麽呢?他什麽都做不了,他没资格要求齐眉放弃复仇的念头,亦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受到胁迫,他只能沈默中立,确保两方都不受伤害。他也知道,这过程很是艰难。
  
  谭容弦闭眼,沈沈叹了口气。半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冷静下达一系列命令,而後挂断,改拨祈奂宸的号码,“到卧室一趟。”
  
  齐眉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现今这状态也不好去卿微那,思来想去,能打扰的人只剩下一个了。
  
  “怎麽,我脸上有东西吗?”司谴轻轻摇动杯中红酒,看向餐桌对面的女人,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齐眉挑眉,盯着他身上的行头,“没有,只是好奇。”
  
  “好奇?”司谴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黑色礼服,忍不住笑开,“从订婚宴上出来的。”
  
  “订婚宴?”齐眉一愣,紧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抬手捂住了嘴,“难道你……”
  
  “不是我。”司谴仰头饮尽杯中红酒,将酒杯搁在桌上,唇边的笑纹扩大开来,“是我表哥。”
  
  “哦,那恭喜啊。”
  
  司谴笑着看她,“你恭喜谁呢?”
  
  “当然不是你。”齐眉撇了下嘴,低头看去,他们身处五十八层的旋转餐厅,脚下的地板是用光可鉴人的玻璃砖砌成,不经意一看,刹那间令人产生一种随时会从高空坠落的危机感。齐眉摇摇头,抚了下额,“喂,我说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我畏高才选在这种地方吃饭。”
  
  司谴明显顿住,“是吗?抱歉,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们……”
  
  “骗你的。”齐眉扑哧笑了,一手托着下颚,微挑着眉看他,“真奇怪,为什麽每次和你在一起心情都会很好?”
  
  司谴笑得颇有深意,“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吗?”
  
  齐眉白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我是想很多啊,天天想着呢。”司谴倒了杯红酒给她,“陪我喝几杯我就暂时不想,如何?”
  
  齐眉摇头,接着又点头,笑着端起酒杯,与他的轻轻一碰,“谢谢你特地赶过来。”
  
  “都说了,只要是你,我保准随传随到。”
  
  司谴喝光杯里的酒,刚将酒杯放下,桌上的手机便在这时震动起来。瞥了眼上头显示的名字,司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按掉。
  
  “为什麽不接?是因为我在不方便?”
  
  司谴关了机,懒懒一笑,“对你有什麽不方便的。”
  
  他说得轻巧随意,齐眉却莫名有些尴尬,朝他笑笑,端起酒杯。
  
  
  
  与此同时,城东某一酒吧的阴暗後巷。一身狼狈的金发女子被身材魁梧的男人一掌甩到了地上,手机脱手而出,落到两米之外的地方。
  
  “怎麽,还想报警?”那很有黑道老大做派的男人使了个眼色,跟在身侧的青年很快上前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递给男人,“琛哥。”
  
  琛哥懒懒接过,瞄了眼通话记录,眉毛高高挑起,“Paddy?”他顿了下,扭头问手下,“我弟弟英文名叫什麽?”
  
  “Paddy。”
  
  “我就觉得耳熟,原来真是一样。”琛哥随手将手机丢到左前方的垃圾堆里,脱去身上碍事的外套扔给手下,露出精悍结实的上半身,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手臂,接着弯腰将地上的女人提起来,凶狠地压在墙壁上,“好久没玩女人了,今晚就来试试洋妞的滋味,女人,你有意见吗?”
  
  “有。”唇边破裂出血,一说话就疼,Tina皱眉忍下了,“你弟弟的事与我无关,你的怒气不该由我来承受。”
  
  “无关?”男人冷冷一笑,捏着她下颚的力道骤然加重,“你若肯多给他一次机会,他便不会跑去自杀了,你觉得与你有没有关系,啊?”
  
  刚才奔跑中已将酒吧地址告诉了Paddy,这时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
  
  “你弟弟他根本不喜欢当模特,他说是他哥哥逼他的。”
  
  琛哥扬手甩她一巴掌,嘴边的笑容阴郁而狠戾,“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只这麽一个,我这当亲哥的还会记错不成?女人,你该为你所说的谎话付出代价。”话落,一把撕碎她下身的衣物。
  
  Tina强行抑住喉间窜起的恐惧尖叫,大声道:“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弟弟,他说他想当医生,因为你经常受伤。”
  
  琛哥的动作猛地一顿,低下头来,那一瞬的眼神显得极为哀伤。Tina怔了下,一眨眼,却见男人的眼里满是暴戾之气,宽阔的胸膛好似随时都会从里爆裂开来。
  
  “我自然会问,至於你,很快就会受到惩罚。”琛哥将她往上提了些,身体紧压上去,抓着她一条腿缠到自己腰上,“这姿势够香艳了吧,还不赶紧拍下来。”
  
  Tina惶然僵硬了片刻,待听见清晰的哢嚓声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那话是对着手下说的。Tina骤然瞪大了眼,继而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老子都说了今晚要玩死你,你觉得可能放开吗?”琛哥将她另一条腿也缠到腰上,调整好姿势,正要真刀实枪地干上一场,不防背後猛地被砸了一棍子,他猝不及防地痛哼一声,甩掉怀中的女人,刚一转身脸上又被狠狠揍了一拳。
  
  琛哥踉跄两步,皱眉吐出一口血沫,抹了下唇角,见手下躺倒在地,想必是被一棍子收拾了。
  
  “没出息的。”琛哥一脚过去,倒在地上的青年哼了一声,身子蜷缩起来。见他没死,琛哥放心地将他踢到一边,抬眼朝脱下大衣裹住那洋妞的年轻男人看去,“唷,救兵到了啊。”
  
  “还好吗?”谭容弦对男人的话充耳不闻,低头问怀里的女人,“自己站得住吗?”
  
  Tina忍住眼泪,用力点头,任他扶着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扶住墙壁。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31
☆、(10鲜币)097 发飙

  “你就是Paddy?”琛哥往前跨出一步,周身散发出冰冷慑人的气息。
  
  谭容弦转身与他对视,“你没必要知道。”
  
  两人身量相当,且对方明显气势不弱,他一开口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凛冽之气。那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所具有的浑然天成的气势。
  
  琛哥有一瞬的疑惑,却在彻底看清谭容弦的长相後将之抛到了脑後。
  
  “兄弟,长得很俊啊,有没有兴趣跟琛哥混?跟我的话,以後的日子我保你财色双收,像这样的女人──”伸手朝Tina一指,邪笑,“要几个有几个,更漂亮的都随你挑,怎麽样?”
  
  “可以。”谭容弦略一侧身,半边脸隐没在阴影里,“如果你等下还这麽想。”
  
  琛哥一笑,骤然上前一拳重重朝谭容弦脑袋砸去。他这一下看着凶猛,其实并没有使出全力,而是试探的成分居多
  
  他想试探,并不代表别人愿意配合。
  
  谭容弦面色冷然,抬手将他的攻势格开,连番几掌回击过去,将琛哥打得倒退三步。
  
  琛哥稳住身体,将脚边上挣扎着就要爬起来的人踢到一旁,抬手抹了下嘴角,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还真没看出来,挺有两下子啊。”
  
  “过奖。”谭容弦没什麽耐心地皱了下眉,拾起刚才从酒吧里顺手拎出来的棒球棍,招呼也不打,照着琛哥的脸面直挥过去。
  
  琛哥侧身避开,球棍的尾端险险从他脸颊擦过,那一棍的力道凌厉得有些骇人,连空气都似被疯狂撕碎了一般,刹那间令他产生了皮肉被冰冷的气流切割开来的错觉。琛哥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脸,见并未出血,这反而加重了他的怒气。在道上横行惯了的人,这S市谁人不知他琛哥的名号,刚刚并未打到他身上的这一棍,却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骤然上涌的怒气将琛哥的双眼激得发红,他扭了下脖子,凶悍一笑,“敢往我脸上打?你小子嫌命长了吧,啊?”
  
  谭容弦冷哼,“放心,死在前头的肯定是你。”
  
  琛哥冷笑着,伸手朝腰後探去,却摸了个空。他脸色陡然一变。
  
  “在找这个?”谭容弦勾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手枪,转动两圈,懒懒一笑,单手上膛、开保险、扣动扳机,熟练轻巧地在琛哥腿上开了个洞。
  
  琛哥闷声痛哼,冷汗一下冒了出来,他狠狠咬牙,忍痛站直身体。
  
  “抱歉,今晚心情不大好,所以──”谭容弦瞄准琛哥的肩膀,又给了他一枪,在他不支倒地後神色淡然地退出弹夹,将手枪丢还给他,“自己叫救护车吧。”说完,转过身,扶着Tina离去。
  
  
  
  “Paddy,这样好吗?那人明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一类,我怕他以後报复你。”Tina拉紧身上的男士风衣,忧心地望着驾驶座的人。
  
  谭容弦专心开着车,闻言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没事,别担心。”
  
  Tina微一皱眉,“你怎麽自己一个人来?不是有保镖吗?还好对方只有两个人,要是人多的话不连你也危险了,你以後出门还是当心些,若真出了什麽事我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呀,还有上回碰到你哥了,他也说……”
  
  “打住!”谭容弦头疼地斜她一眼,“你这是在怪我这麽轻易就把你救出来是吗?要不再把你送回去?那男人估计还在那里。”
  
  “别吓我了,今晚真是倒霉透了。”Tina抬手摸了下嘴角,轻轻抽气。
  
  “怎麽回事?那人为什麽找你麻烦?”
  
  Tina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就上次提到的那个与你同名的男模特,前两天在後台休息室里拿水果刀割腕了,刚才那男人是他哥哥,他断定是我害了他弟弟,其实他才是罪魁祸首啊,他弟弟是撞见他和别的男人到酒店里开房才会想不开的。”
  
  谭容弦一下皱起了眉。
  
  Tina轻咳一声,又说:“其实我也是瞎猜的,因为他弟弟喝醉酒时曾和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谭容弦显然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你自己注意些。”
  
  Tina闷闷垂下头去,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今晚本来是和司谴一起参加他表哥的订婚宴的,可他半途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去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嗯。”
  
  “你嗯什麽?心里在笑话我吧,我还不了解你,老想着欺负我,比Sean还……”说到这里猛地顿住,扭头去看谭容弦。
  
  知道她在担心什麽,谭容弦淡淡一笑,“放心,我状态很好,他出不来。”
  
  Tina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若真是Sean,见她这样被人欺负,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乱子。
  
  “是齐眉打的吗?”等红绿灯的时候,Tina看着他的脸,终是耐不住好奇,将这话问出了口。
  
  谭容弦瞥她一眼,继而扭头看车窗外,颇有些心不在焉。
  
  Tina撇撇嘴,知趣地不再问。
  
  
  
  送Tina回去後,谭容弦只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他不放心齐眉,不知她回去没有。
  
  回到家里,见齐眉还没回来,一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
  
  谭容弦掏出手机,一串号码反复按了几遍,终是没拨出去。将手机扔到一边,谭容弦坐进沙发里,皱眉揉了揉额角,倦倦想着,先眯一会,等下上楼洗澡。没想眼一闭,不过五六分锺便沈沈睡了过去。
  
  凌晨两点醒来,身上多了条厚毛毯。灯被关了,客厅里黑沈沈的,空凉寂静的黑色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
  
  谭容弦紧紧捏着毛毯一角,沈重地喘了几口气,僵坐了足有半小时才从沙发上站起,似为了确认什麽一般,缓慢地踩着楼梯上楼,朝卧室走去。
  
  谭容弦很快又下了楼,走过去躺倒在沙发上,手背遮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1-28 20:31
☆、(12鲜币)098 坏人

  第二天醒来,齐眉在床上呆坐了许久,心里闷闷涨涨的,很难受。昨晚回来看到谭容弦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犹豫许久,终是没叫醒他,只拿了条毯子帮他盖上,自己回了卧室。
  
  明明不想,也不该这样的。她恨的是他的父亲,并不是他,她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受到影响,她不想让他为难。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不到,她做不到看着那样一张与仇人相似的脸还能保持平静。更让她害怕的是,她阻止不了,她已在无形中慢慢将仇恨转移到谭容弦身上了,因为他的爱,因为他的隐瞒……
  
  齐眉紧咬着牙,一手重重按在腹部,那力道大得像是恨不得就此穿透皮肉,拽出里头那还未成形的不该在这时候到来的孩子。
  
  可他有什麽错呢?
  
  错的都是自私残忍的大人。齐眉松开了手,紧捂住脸,压抑着哭出声来。
  
  齐眉洗漱完,又在卧室里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才下楼去吃早餐。问了佣人,得到谭容弦去了公司的答案,齐眉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却仍有些不放心,“他早餐有吃吗?”
  
  佣人回道:“没有。少爷好像是有什麽心事,很早就见他坐阳台上发呆了,祈先生将早餐端过去的时候他只看了眼,便起身回来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出门了。”
  
  齐眉顿时没了心思,将调羹一放,烦躁地揉了揉额角,过了一会突然又问:“他自己开车?”
  
  “是的。”见齐眉面色不大好看,佣人回答得小心翼翼。
  
  齐眉拉开椅子站起身,走到客厅拿了座机,拨通谭容弦的电话。那头很快就接起,“眉眉?”
  
  “在哪?”
  
  对方笑了下,“车上。”
  
  “去哪?”
  
  “H城分公司,我过去处理点事情,晚上回来。”
  
  齐眉皱眉,“报时速。”
  
  谭容弦正在高速上身心舒畅地玩着生死时速,听见这话眼都没眨一下,“100。”
  
  耳机里传来齐眉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再看一遍,确定是100?”
  
  “确定。”谭容弦减缓车速,无辜地问:“怎麽了?”
  
  齐眉按住砰砰乱跳的心,想吼他两句,又找不到他说谎的证据,气得眼都红了,“你再敢像以前那样一生起气来就乱飙车的话,我、我和你没完!”
  
  谭容弦这下真的是100了,单手握着方向盘,懒懒挑眉,“我什麽时候生气了?”
  
  “……”短暂的沈默过後,对方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谭容弦取下蓝牙耳机,从後视镜里瞄了眼远远追上来的车辆,唇边扯出一个冷笑。
  
  
  
  温暖的晨光覆盖着宽大的king size大床,粉蓝色的床单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相互交缠着,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旖旎之声於空气中来回飘动,将室内的气温推向更高点。
  
  “啊、嗯啊……啊啊啊……”嘴里逸出的呻吟被身上男人凶猛至极的动作冲撞得凌乱不堪,Tina仰头抓紧男人的肩,纤细柔白的双腿绷直了,因无法承受的汹涌快意而发出痉挛般的颤抖。
  
  “该剪指甲了。”司谴粗喘着发出笑声,抓下Tina的手按在身体两侧,俯身加快了在她体内冲刺的速度,未几,终於在她高亢的呻吟中喷射而出。
  
  这是无比契合畅快的一次晨间性爱,高潮余韵持续了许久。司谴喘着气俯趴下去,只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爽得不行。
  
  “Harry,你真棒。”
  
  “是吗?”司谴将脸埋在她颈间,一手覆住她浑圆绵软的胸部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Tina仰着脖子轻轻喘息,酸疼的双腿因他还置身其间而无法合拢,她用膝盖轻轻在他腰侧一顶,“我不行了,没力气,你出去。”
  
  “我若说不呢?”他恶意地笑,腰部往前一顶。
  
  Tina低吟,抬手在他胸膛捶打一下,那力道软绵绵的,倒更像是在撒娇,“我腰好酸。”
  
  司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抽身退出,将她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右手贴在她腰後,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嗯……好舒服啊……”
  
  怀中的女人紧贴在他胸前,舒服得懒洋洋直叹气,抱在怀里暖暖的,像一只柔软可爱的波斯猫。司谴搂着Tina,心情也变得柔软起来,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正要开口说上几句温存的情话,未料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散刚酝酿好的情绪。
  
  司谴暗自叹了口气,伸臂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清来电人的名字,一下从床上坐起。
  
  Tina跟着坐起身来,疑惑地看他,“怎麽了?”
  
  司谴摸摸她的头发,“没事,我去接个电话,你再睡一会。”说完,随手披上睡袍,拿着手机下床,走出卧室。
  
  “怎麽,一大早就想我了?”司谴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下小半杯。
  
  “听你这声音,不会是刚起吧?”
  
  “猜对了,奖励是一顿晚餐。”司谴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水杯,“齐小姐意下如何?”
  
  “成交。”
  
  “那好,老地方,晚上见。”
  
  结束通话,司谴忍不住笑了下,一转身,却正对上一双含泪的眼睛。司谴心下一紧,他甚至不明白这陡然滋生的心虚源自何处,“Tina?”
  
  Tina盯着他的眼,“齐眉打来的?”
  
  司谴顿了下,“是。”
  
  “你约她晚上吃饭?”
  
  “是,Tina,你别……”
  
  “你忘了昨晚说过什麽话了?”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你说今天是我生日,你说要把一整天的时间都留给我,你说要送我最特别最难忘的礼物!”
  
  司谴面色微变,他觉得理亏,因为他发现他竟然忘了这事。
  
  “Tina,对不起,我……”
  
  Tina抬手打断他的话,不过几秒锺的时间,她已彻底冷静下来,甚至冷静得有些过分了。她抬脚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像是觉得口渴,端起茶几上只剩半杯的水仰头喝下,这才平静地再次开口:“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是不是因为和她在一起?”
  
  司谴皱了下眉,想说些什麽,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只沈默着点头。
  
  Tina偏头一笑,眼泪落了下来,她却觉得释然,一直得不到解释的困惑终於有了答案,即便残忍,也好过不明不白。
  
  Tina抬手擦去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司谴一眼,“抱歉。”指指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司谴依言坐下,动作间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僵硬。
  
  “你喜欢齐眉吧?”不等司谴作出回答,Tina自顾一笑,接着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管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事,只要她一个电话,你什麽都可以放下。”
  
  司谴紧抿着唇,眉头有些不悦地拧了起来。
  
  Tina知道他的脾气,他最厌烦别人猜测他的心思。她笑了笑,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向窗外,语气轻松得仿若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昨晚会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正被人追打,在第一次见你的那个酒吧後巷里,差点被人强暴了呢,还好Paddy及时赶到,不然我都没脸见你了。”
  
  司谴猛地变了脸色,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眼,试图从中找出她说谎的证据。
  
  “别这样看我,我什麽时候骗过你了?哪像你,尽说些假话骗我,还说什麽喜欢我。”Tina横他一眼,随即又笑开,“你真是个坏人,以後再也不被你骗了。”




欢迎光临 「 糖果书斋。」-txt电子书免费下载|TXT下载|台湾言情 (https://candytxt.com/) Powered by Discuz! X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