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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危险首席:女人,你被捕了》向晚晴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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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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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5
标题:
《危险首席:女人,你被捕了》向晚晴 [完结]
内容简介:
浪漫的水上威尼斯,他带着神秘的面纱,缓缓向她走来。
回国后,他在她最狼狈的时刻出现。
女人,你是故意的?! 他攫紧她的下巴,冷傲不羁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脸上搜寻着。
爱过,恨过,也错过,当她挑高了眉梢向他宣告这场游戏的结束,他卡住她的脖子,眸色冷冽;
死,或者爱我,你自己选!
夜夜共枕,情愫渐生。到头来竟是两败俱伤,决裂收场。
可是殊不知,她离开后,他住在她生活过的地方再也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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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5
☆、第一章 救我,我给你一座城!
意大利东北部城市,亚得里亚海,威尼斯湾,西北岸重要港口———威尼斯水城。这是一座整个欧洲,乃至全球唯一一座没有汽车的城市。
迷人的水上贡多拉,交错的水上通道,在叹息桥上欣赏,在玻璃工厂中探索,在海岛上漫步,这是充满了浪漫气息的威尼斯风情。
而夜晚的威尼斯小镇在月光的笼罩下像是一个披着薄纱的新娘,朦胧而美丽,安静而详和。
正在此时,水上威尼斯的一处小馆里,静谧的仿佛只能听到两颗怦然而动的心跳声。一个是因为经过打斗耗费体力,一个是因为惊吓害怕而形成的自然反应。
“嘘!别出声!”男人一手捂紧了女人的嘴巴,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背钳制着她的双臂,令她动弹不得。
女人瞪大了眼睛,像是要望穿跟前的这个男人。心脏几乎快要弹跳出来,慌张局促不已。
“我被人追杀了,而且受了伤。我只要你救我,帮我躲过去这一关,无论以后你要什么,哪怕是一座城,我也会给!”男人轻启嘴唇,低低醇厚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落入她的耳畔,声音不大,却足以逼迫她倍感窒息,沉闷。
暗夜里,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感觉有一双锐利如鹰隼的双眸冷鸷的盯视着她,让她不禁的为之一颤栗。
“唔……”麦夕君努力的摇了摇头,但又立马点头如捣蒜,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男人依然谨慎,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我只要你救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但如果你敢喊敢叫,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除去起伏的心跳声,话语依然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无波无痕,推着她到床边坐下。
那双幽黑如深潭的墨色瞳孔里闪烁着骇人的精芒,似乎是在告诉她,只要她敢做出违背他的事情,那么他定会毫不犹豫。
缓缓的,麦夕君的呼吸终于稍稍恢复了正常,噙入鼻梢的血腥因子开始在她的呼吸周围扩散绵延开来,“我要怎么救你?”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借着窗户透过来的光线,勉强的只能看到他侧面如刀刻画般的轮廓,应该是个典型的东方男人。
努力的使自己看起来更为镇定一些,他说如果她敢背叛他,他保证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而他进她房间时利索的动作早已经证明了这一切。
可是,一提到‘背叛’这个词,在这个时候,她的嘴角竟还能不自觉的上扬。
“还有....别伤害我,我还有亲人,我还有未婚夫在家等着我回去。”麦夕君抢先男人一步又开了口,话里理智,但实则是在央求。
沈焰烈怔了一下,浑身都散发着天生王者的气息,还有那浓郁的阴邪,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为森冷。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哀伤,四目相对,眼眸如猎鹰一般扫过她的脸庞,在暗夜里打量着她。
刚刚他确实是激动了些,事情所逼,以至于想也没想的就讲了中文,可是跟前这个女孩子竟然会是中国人?
外面越来越噪杂的脚步声证明了他现在的处境,狭小的单人房里根本无栖身之地,麦夕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黛眉轻轻的一收拢。
沈焰烈手指轻轻的一撩,从脖子里扯下一条链子。
“我身上现在没有什么现金财产,拿着这条项链去找一个识货的地方至少能卖一千万。如果觉得不够……你可以拿着这条项链随便去哪里刊登找我,我可以给你一座城,只要你救我!”
话音落至,不给她有反驳或者犹豫的机会,欺身压了上来。
哧啦~
狭小的房间里,布料被撕碎的声音被放大,空气里流动的气息欲要让人窒息,麦夕君有了前所未有的胆怯与恐惧,可是只要她一想到她上飞机前手机接到的那些照片,她突然想这么做。哪怕,哪怕这天过后,她还是要面对那一场物是人非的背叛。
一抹忧愁在她的脸上一闪即过,这都落在了沈焰烈的眼底。
当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而后变成了揣门声,麦夕君缓缓的瞌上了眼皮,“我救你!”
挑过毯子盖在身上,扳过她的脸,将头埋在她的脖颈。
自始至终,他从没有碰过她的唇。
前臂上不断的有液体滴落在她的胸口,类似于一种叫做‘血液’的东西。
“给我搜!”话音落至,门被狠狠的揣开,十几个彪型大汉出现在房间门口。
他甚至来不及去掉她身前的束缚,悍然彻底的贯穿了她的身体。
疼痛,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害怕,让她误以为明天就再也不会到来。
然,第二天的清晨,依旧醒在充满浪漫风情的水上威尼斯之城。
噬骨的疼痛,麻木的双腿,一遍一遍的在告诉她,昨晚的一切是在真实的发生着……
房间里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气息,胜雪的肌肤上,胸前几滴已经干涸凝固的殷红,像是雪地里绽放妖冶的罂粟,盛开的那般妖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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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5
☆、第二章 除了死亡,任何的离开都是背叛
位于繁华区域的欧亚商贸,是一所跨国商贸公司,其公司经营范围广阔,在整个东南亚一直有一条龙的称号。
而欧亚商贸的首席执行官更是一个有着神龙见首不见尾封号的风云人物,听闻他卓尔不凡,出色的外貌似与其手段一样骇世惊俗。
时常让媒体为之感叹,让商界众千金为之痴迷。
此时,在欧亚顶层办公室里,男人着了一身由意大利亚曼尼设计师亲自剪裁设计的Armani黑色西装,衬托着他笔挺的身材,一手插在口袋里,不怒自威地站在蓝色钢化玻璃前,目光迷离的眺望着前方,俯瞰着这座城市。
“查出来了吗?”他缓缓的开口,醇厚磁性的嗓音里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小case,已经查出来了。”接过话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把将一叠资料扔到了桌面上,挑了挑眉玩味的看着男人在余晖里高大的背影,“怎么对这种女人感兴趣?”
在宇文斯的眼中,他沈焰烈从来不缺女人,偶尔生理需求会各取所需,丢下一张银行卡推倒一个适合自己口味的。虽然身边美女如云但沈焰烈却也从来没有过正式交往的女朋友,这个宇文斯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谢允婷。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而且……在沈焰烈的世界里, 除了死亡,任何的离开都是背叛。并且眼前的这张照片完全不是沈焰烈喜欢的那个标准。
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太过干净,透着一股子的清纯,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妆面,不算特别大的眼睛清澈中却透着一股子的沁人心脾,挺直的鼻梁完全看不出是动过手术的,应该是真的吧……
这,这完全的是一小清新嘛,绝对与火辣妖娆脱线!
“怎么没有带回来?”男人微微侧了一下头,精致的五官,如刀刻画般的侧面,漂亮的单凤眼半垂着眼皮,酷似千年寒冰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漫不经心的音调响彻偌大的办公室。
宇文斯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她现在在法国参加一个会展,你让我去抢人啊?”
男人听后不再开口说话,深邃的眸子放射出锋锐的光芒。
从玻璃窗前移步到真皮沙发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捡起资料开始翻阅,一页一页的,只是当他看到———
沈焰烈猛然觉得自己的心底深处抽搐了一下,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原来她对他的央求都是真的。
而且,这张面孔……那一夜的女人竟然会是她?
沈焰烈将自己起伏的心跳声听的一清二楚,十年前的一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即过……
﹡ ﹡ ﹡ ﹡ ﹡
缘起,我在人群中看见你。
缘灭,我看见你在人群中。
﹡ ﹡ ﹡ ﹡ ﹡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宇文斯似乎是瞥见了他眼底那一抹不经意的神情,以及那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于是蹙着眉头问道,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片的空寂。
“身上的伤好些了吗?”见沈焰烈没有说话,宇文斯狠狠的抽了一口便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接着说道,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的忧虑。
“死不了人。”沈焰烈淡淡的开口,似是感觉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合上了资料重新丢向了桌面。
宇文斯静静的坐着,看着沈焰烈,只是却惊讶的发现他脖子里一直如影随形,从不离身的项链竟然意外的不见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开口问,那是沈焰烈的致命伤,他并不想去触碰了豹子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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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5
☆、第三章 上过床了吗?
“确定是谁做的了吗?”宇文斯有些担心的问道,因为如果有人在对沈焰烈不利,而欧亚一旦受到威胁,想必他们家族的企业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和颇及。
“恩。”沈焰烈轻嗯了一声便站起了身,整个人就象一块万年寒冰,冷酷、森然、无情,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为之而有所动容。
原来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会在今年的十一国庆节完婚……而他却……
威尼斯一夜,那层薄薄的障碍,她的生涩,那种紧致,以及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没有胭脂俗粉的味道。他永远望不了她那一双眼睛,透澈中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喂,你干嘛去?!”宇文斯看沈焰烈起身于是便也跟着站起了身。
“洗澡。”沈焰烈不再逗留,径直地朝总裁办公室附加的休息室走去。
冰冷的水顺着莲蓬喷洒在身上,左臂上的伤口被绷带包裹着,威尼斯之夜无时无刻的在冲击着他的头脑,仰起头享受着片刻除了水声再也没有其它声音的静谧。
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更不喜欢和不喜欢自己身体的女人做着不喜欢的事,那是他的底线。
只是,威尼斯一夜的那女人竟然是她?但她可曾知道,在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差点儿丧命是她帮他躲过的,那个时候他连她的名字都没能来得及知道就离开了。
可是,十年后的今天,她再次出现了,而且又一次救了他……
等沈焰烈再次从浴室里走出的时候,宇文斯已经将办公室内的灯打开。
擦拭着头发,缓缓的走向了办公桌,高大的背影,冷静的面容上了少了份玩世不恭,却多了份绵延随和。
旋转了一下长背靠椅后坐下,手轻轻的按压着太阳穴,时间悄悄的在指尖流逝。
宇文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专注着平板电脑上股市的信息,“陆氏的股票一直在上升,如果我们强制收购只怕会落人口舌吧?”
半晌,宇文斯看沈焰烈并未搭理也没再吭声,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宇文斯似乎早已经习惯沈焰烈那臭脾气,所以也不介意。
麦夕君,小麦,小麦....他轻声的呢喃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重复,右手中指指腹轻轻的划过略显薄情的嘴唇,为他凭空添了份邪佞,只是却少了份薄情寡义。
沈焰烈双手十指交叉端放在桌面,嘴唇轻抿,捡起她的资料,简单的又看了一下。
麦夕君,女,LOV首席签约设计师……
修长的手指,简短的指甲划过她的名字,慢条斯理,甚至还带着份温文儒雅,指腹停留在了她的寸照上,轻轻的摩擦,她还一如十多年前,脸颊上虽然没了婴儿肥,但皮肤依旧光滑白静的一如刚出生的婴儿。
“宇文斯,去帮我找到麦夕君!”淡淡的一行话,不急不慢,眉宇间是一种让人无法揣测的不羁,更是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敬畏……
宇文斯一怔,抬了抬眼皮,随即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找她干嘛?还有....上过床了吗?”
紧接着‘PIA’的一声,一声杀猪般的叫声,文件夹掉落在了地上。不偏不斜的,正好砸在宇文斯的脑门。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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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6
☆、第四章 分手吧!
机场上人流涌动,拉着行李箱,麦夕君出了安检处就一直呆呆的站着,心情像是在等待着斩首凌迟一般,也更像是一个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人。
“薛礼赞,我回来了,在意大利享受过浪漫的水上之城后又去法国参加了会展,活着回来了!”麦夕君在心底喃喃的说道,只是心情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呆呆的,站了少许,给自己十个他可能不会背叛抛弃自己的理由,她拦了辆的士,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她没得选择。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风景,可是他们还会是曾经的彼此吗?而十一国庆节那个她期待已久的日子,却在一段视频里彻底的改变了。
迈着沉重的步子麦夕君缓缓的上了楼,那是她曾经心中最尊贵的神———薛礼赞的住处。
她顺手摸了一下口袋,恍然发现自己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已经把钥匙交给了他。
她咬了咬嘴唇,心跳异常紊乱,坚定的伸出手敲了敲门。
她与薛礼赞两人高中同学一年,大学同窗四年,进入社会后恋爱将近一年。
光阴似箭,六年的相识,在七年之痒之际就快要开花结果,这让这份爱情显得格外的来之不易,被她视如珍宝。
可是,威尼斯之夜,她站在窗台看着外面宁静的一切,却收到了一条无名视频。视频里痴缠的男女,水乳/交融,让她看的恶心的慌,想要关闭,只是却发现这两个身影依稀熟悉。
赤/裸的两具身体如蛇交缠,男人奋力的在女人的身上动作,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让她再也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将一晚上刚吃下的东西全部吐出。
麦夕君吞了吞眼泪,与她最为亲近的母亲她已经有八年没有见过了。在她的心里,薛礼赞六年的陪伴早已经超出了一切。
可是如今,她愿意,还是愿意选择友好的解决这件事情,只要他能够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么她就会相信,亦或是放手。
许久不见有动静,她拿出手机打算打一个电话过去,怎么就这么的傻呢?白白的门口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谁呀?”就在她按下电话的那一刹那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女人,声音就飘荡在她的耳迹。
女人穿了一件真丝透明的吊带睡衣,曲线若隐若现,胸前傲人的size没有BRA的束缚。只是那张面容……还是让麦夕君心底为之一颤,心底仅剩的一点期许都在瞬间被撕的粉碎。
接着,屋内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天晕地旋,胸口处猛然的一阵抽动,犹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哎哟,麦夕君怎么又打来电话了!”男人语气颇为不耐烦,接过电话喂了几声发觉不对劲,因为他听到电话里自己的回音。
薛礼赞立马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看着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贺晶晶,那一刻他脑门一热,没有逃避,半裸着身子便朝门口走了过去。
麦夕君一个没站稳脚跟,手指头握紧了行李架,双眸涌现出的泪花,愣是没掉落。“我好像是来错地方了?”
颤抖的声音不难听出她的无法接受,欲要转身,男人却唤住了她,“麦夕君,想必你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我们分手吧。”
男人不留一丝情面的开了口,而且是在她对他们捉奸在床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对她提出了分手。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讽刺?
一个是自己相识多年的男友,一个是同事加闺蜜的好朋友,没有哪一个是她这辈子愿意舍弃的,只是当他们同时穿着撩人而且姿态暧昧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时,她无法很好的去接受,她宁愿那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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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6
☆、第五章 月黑风高会男人
“君君,对不起,我爱礼赞,不亚于你对他的爱。希望你能成全我们。”贺晶晶一脸的真诚,没有一丝的廉耻,理由那么的冠冕堂皇,也是那般的风轻云淡,或许他们根本就用不着她来原谅或者成全……
男友劈腿,而且对象是自己的闺蜜。除了讽刺麦夕君找不来词再形容了……她觉得悲催,贺晶晶这闺蜜当真是合格!
养闺蜜,她穿你的衣服,试你的鞋子,陪同你跟你的男人一起吃饭,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夺你所爱,上了你的男人!
麦夕君挑了挑眉毛,嘴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隐隐凄美中带着丝丝的哀伤,眸光黯淡,悲戚,“放心,我会祝福你的贺晶晶,祝福他薛礼赞会抛弃我,终有一天他也会抛弃你的!相信吧,有一天看到你们过的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语气那般的讥诮,可是心却是撕裂般的疼痛。
转身,要比眼泪快。
唯有说着狠话,才能掩盖自己的狼狈不堪……其实,她并不比自己外表下的那般坚强……毕竟,那是她用心去爱,用心去依赖这的人……
走在繁华的街头,眼皮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来源不明沉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次,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恍恍惚惚的脸.....
﹡ ﹡ ﹡ ﹡ ﹡
宇文斯站在屋门口,时而回头看看床上正在昏迷中的人儿,终于再次忍不住的又打了一个电话催促过去,“喂,你到哪里了?快点过来!”
挂断电话,宇文斯下了楼,吩咐家里的人做些吃的,他有事必须得出去一会儿。
麦夕君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醒来,起身便拔掉针管下了床。
她只要一想到在威尼斯那段恶心的视频她就反胃,而更让自己抓头皮头疼的是自己脑袋一热就把保存了二十多年女孩子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美名其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说剧情都不带这么上演的!
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解释,只要薛礼赞解释的合理她就心安理得。在威尼斯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她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地去面对,可是却不然……
当他看到他们两个的同时,她所有的防备在那一刻一瞬间被击溃,被瓦解。她想哭,但是现在哭似乎还不是时候……
距离珠宝展览会还剩下几天的时间,她得抓住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次机会赌一把。如果输了,那便是全部。如果赢了,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留恋的东西。
“哎,姑娘,你要去哪里?姑娘!你不能走!姑娘……”宇文斯家里一个年过五十的大妈看麦夕君慌里慌张的跑下了楼,赶忙的追了出去,在身后唤着她。
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头疼欲裂,几次让她差点站不稳脚步跌倒。但是不行,她一定要咬呀坚持,这是她仅剩的筹码。
麦夕君一路小跑,别墅地带的光线并不算特别好,暗影特别重。在拐弯处麦夕君差点撞上一辆车,还好她及时躲开,跑走了。
大妈站在路口,看着麦夕君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接着一道刺眼的光线,一辆车顺着路坡开了上来,再仔细一看,那是一辆卡宴Turbo S ,那是沈焰烈最常开的一辆车……
“沈少爷?”确定来者是沈焰烈后,大妈的脸上就更加蒙上了一层不解。
这里是宇文斯的家,但是宇文斯却很少回来,家里就只有她还有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人住在这里,负责着这栋别墅的卫生与照料,可是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
这月黑风高的,宇文斯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身份莫名的女孩子,并且最重要的是,沈焰烈今天也出现在了这里。
这天晚上,一下子就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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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6
☆、第六章 擦肩而过
沈焰烈稳稳的踩下刹车,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修长的腿一跨便下了车。
大妈没有过多的问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沈焰烈不喜欢说废话,甚至不喜欢客套的问话,这是她知道的,所以她宁愿当个跟屁虫一样的在他的身后,也不愿意多开口说话。
进入别墅,沈焰烈径直地上了楼,大妈在楼下等候着,过了一会儿沈焰烈似乎是一无所获,神情阴冷,快速的又下了楼。
“她人呢?”沈焰烈环视了一下客厅淡淡的问道。
他一如大妈印象中的那样,如刀削一般的轮廓,线条分明,极之清俊刚毅,眼神却亦极之冷漠,让人看着他不敢有一丝的怠慢,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谁,谁?”大妈一结舌,“是大少爷吗?还是……”
“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沈焰烈开口打断了大妈的猜测,眸色淡定从容,透着精锐的光芒。
“她……”大妈一顿,有点吞吐,整个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刚刚走,我拦不住她……”
她就知道今天晚上同时出现三个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一定会非比寻常。
沈焰烈一向冷酷的可怕,虽然物以类聚,宇文斯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但至少宇文斯能说能笑,而沈焰烈不同。
沈焰烈会选择不说话,眼睛清冷的盯着你,你会感觉他那幽深如寒潭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冰冷的钝刀,直入了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的搅动着,直到最后不堪重负。
刚走?沈焰烈眉头轻轻一收拢,难道刚刚自己差点撞上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她?
沈焰烈没有再说话,走了出去,大妈也不敢多嘴,目送着沈焰烈的离去。
﹡ ﹡ ﹡ ﹡ ﹡
跑回自己的住处,麦夕君将门反锁,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开始绘制图片,但不管发生了什么,她的念头不可被动摇,这次她一定要在这次大赛上取得成绩。
但是麦夕君越想就越气,图绘制到了一半被她心情一个不爽,笔尖划破了纸张,即将完工的图纸瞬间成了废品,揉成团丢进垃圾框里,继续绘制。
记忆里,从十二岁那年开始,她就开始了居无定所,随波逐流的生活。不喜欢说太多的话,不喜欢跟很多人亲近,直到高三转学那年,她认识了薛礼赞,她的生活开始渐渐的恢复平衡,他们一起上大学,一起度过了那段青葱岁月,由友情转换为爱情。
这么久的陪伴,她也只是个凡人,被最爱的人拒绝,被亲近的人背叛,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那就像是五雷轰顶一般,遍体的都是疼痛。
灯光洒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嘴唇上已经略微的泛起了些干皮,可是她不在乎。她一定要精益求精,做出最漂亮的戒指!
一晚上的时间匆匆忙忙的在她的忙碌中度过,接近黎明十分,她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终于绽放了一丝难得的微笑。
上前吻了一下图纸,放好。拿出一桶泡面,加上热水泡好。今天就可以提交设计样了,然后去做成品。
但是,她要去哪里找那么贵重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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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6
☆、第七章 喜欢自由
麦夕君思前想后,从包包里翻出了一张纸条,犹豫了一小会儿,按照上面的号码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您好,我找一下苏亦朵。”麦夕君抱着忐忑的心情打通了电话。
“您稍等。……少奶奶,少奶奶……您的电话……”过了少许,麦夕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那边轻声传来了一声,“喂?”
努力的平复下自己内心的不安与激动,尽量的压低了情绪,“朵朵,我是麦夕君,我想请你帮个忙……”
苏亦朵是个好人,至少麦夕君是这么认为的,她们两个同父不同母,可是她却乐意帮她这么大的忙,这让麦夕君心底难掩的感动。
“施华洛世奇的切割水晶石吗?好,你稍等我问一下……”说着,那边苏亦朵电话移开了话筒,但不难麦夕君还是能够听的到。
“秋姐,慕容瑾家具体是做什么的?……那他们家应该会有很多钻石水晶什么的吧?……噢,你给我找一下他电话号码我跟他说。……”
又过了一小会儿……
麦夕君不安的等待着,抿着嘴唇,心情异常忐忑,像是要蹦嗒出心口。
但很快地苏亦朵就又回了话,而且还伴随着小孩子的哭声,“姐,你要什么样的水晶石他家都有,我也不大懂那些东西是怎么分类的,要不你抽个时间我带你过去看一下吧?”
麦夕君鼻子一酸,泪差点儿掉下来。“好,谢谢你朵朵。”
就这么的,戒指材料的事情算是搞定了,而且是苏亦朵口中提的那个叫慕容瑾的男人陪着她亲自为她选的材料,绝对的是最好的,麦夕君入珠宝界这么久也算是个识货的人。
麦夕君有点不好意思第一次找苏亦朵就是要她帮这么大的忙,于是就承诺说她参加完比赛如果拍卖出好的价格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钻石的钱钱送回来。
但是却被苏亦朵拒绝了,“你是我姐,再说了,慕容瑾他家的东西比较好用,尽量用,不用还。”
慕容瑾嘴一撇,“嫂子你最会坑我。”
但这一说出口慕容瑾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立马对麦夕君陪笑,“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东西您尽管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慕容瑾在所不辞。”
慕容瑾跟着苏亦朵叫麦夕君姐,苏亦朵一个没忍住,扑哧一下的就笑出了声,“姐,你别理他,参展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打给我,我一定会全力的支持你!”
“嗯!”麦夕君喉咙卡了一下,一阵干涩的疼,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她也不记得了,心头的动容让她眼前蒙上了一层的薄雾。
苏亦朵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若不是前些日子无意间碰到她,怕是到现在她都未与苏家的任何一个人打过交道。
而苏亦朵,她因为前些日子苏氏遭遇危机而不得已的跟安家人联姻,嫁给了一个大自己六岁的男人,只是那男人是个检察官,时常不在家,而现如今又不知所踪,一消失就消失了将近一年……
麦夕君心疼她,但却总是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于是便暂时选择不问为好。
其实她不回去苏家的原因有许多,或许她也是怕某一天被苏晟渊安排自己的人生。但也许是她根本就不想回去,生活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她不想被禁锢,她喜欢自由,或随遇而安,或毫不拘束的做自己喜欢的,做自己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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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6
☆、第八章 哥哥,我帮你
麦夕君带着设计图、设计方案以及理念、用意,回去了公司报道。
几天不见,贺晶晶看上去又滋润了不少,而那个劈腿的混蛋还时不时的在她的面前晃悠两下,以看她失去了他之后是否痛不欲生。
看着两个人在她的面前故秀恩爱,麦夕君挑了挑嘴角,啼笑出声,转身乘上电梯走了。
当电梯闭合,她瞪的瞠圆的双眸,泪顺着她的眼睑滑下,晶莹剔透。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新婚之夜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威尼斯之夜那个陌生的男人时,她差点误以为那就是天塌,其实不是,那是解放!
她也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脑抽了,可是却是她甘愿的,无人陪伴的童年,她活的孤独寂寞,身边的位置本来就只有那么多,可是竟越来越少。她告诉自己说她失身是在薛礼赞明确的告诉她他要跟她分手之前,所以算是她抛弃了他!
这么大了,竟还是害怕被人抛弃的滋味。
伸出手抿去脸上的泪花,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儿,可是不会有人来安慰她,更不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紧她,任由她握紧拳头捶打。
﹡ ﹡ ﹡ ﹡ ﹡
坐着往返回去家里都会固定坐的公交车,麦夕君在家附近的小馆里叫了份饺子,就着烤肉,顺便又喝了几杯烧酒,可是酒的辣似乎都捂不住她心口的抽痛。泪水就像是开了闸门的大坝,怎么擦也擦不完。
这个时间点,小馆里几乎坐满了人,零星几道目光朝她这边投来。
只是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未曾发现,从她入了小馆后,一个着了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便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他从钱夹里掏出了百元大钞,低低醇厚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告诉这里的伙计任何人都不要上前来打扰他。他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只是安静的坐着,气定神闲。
他应该是属于上流社会人群,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魔魅的气息,眼神更上去更是冷傲不羁,与这里的噪杂,还有五花肉被烤糊的味道,毫不相符。
他仍然安静的坐着,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拿着酒杯对着喉咙猛灌,眸色里散发出震慑的光芒,彻骨岑冷。
当她猛然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几乎跌倒,沈焰烈终于忍不住的起身朝她走去。
“老板,算账!”嘹亮的一声,让沈焰烈赫然止住了脚步,他干什么要为她担心?他怎么能忘了此行的目的?他只要他的项链……
他只是想要取回来暂寄在她那里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挑明?沈焰烈凝了凝眉,大步走出了小馆,重新坐回了车上,思绪万千。
如果与她仅只是一面之缘,她在威尼斯救了他,他可以给她一切,哪怕是一座城,可是……十多年前那个帮了他,他却没来得及问她名字的小女孩儿,她轻声的唤他,‘哥哥,我帮你。’
如果没有在十多年前那一幕,她从不曾出现过他的生命里,如果他也不曾看到她这般的落魄,楚楚凄凄,那他今天是不是就不必如此?
他是不是就真的不必大费周章,尽可以用尽手段的也要将自己的东西拿回?
思绪越来越纷乱了,盘根错节的缠绕着,他竟真的没有办法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肘儿,让她就在此刻和他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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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6
☆、第九章 礼物
胃里烧的难受,麦夕君脸颊绯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明天大赛就要开始了,还没准备晚礼服呢!怎么办?唉,烦心死!真让人感觉焦头烂额,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她累了,想睡觉!
沈焰烈开着车,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侧不远处,看着她上了楼,直到她住的房间灯亮起他才一脚踩下了油门,离去。
隔天的清晨,确切的说,麦夕君从睡梦里还没有完全的醒来就被一阵门铃声给叫着起了床。
宿醉真难受,头痛欲烈,这才五点四十分,这,这谁啊?揉了揉头发,应了声,“谁呀?!”
披了件小外套,麦夕君这才朝门口走去。
“您好,这是您的包裹,请签收!”一个身着蓝色快递工作服的男人出现在她的家门前,托着一个扁平的大盒子。
麦夕君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我最近好像没有订过什么东西,是不是弄错了?”而且她也一向不喜欢在网上订购什么东西,不用说是最近,怕是这些年都没有订过。
“那请问,您是叫麦夕君吗?”男人一脸和善的微笑,是达标的优级服务态度。
麦夕君点了点头,男人将盒子递到了她的跟前,“请您签收一下吧。”
“……”麦夕君犹豫着接过了盒子,签收单上明确的写着她的住宿地址,还有她的大名。当然,还包括她的手机号,一个数字也不差!
端坐在沙发上,将盒子摆放在跟前,麦夕君在脑海里想遍了所有有可能寄给她物品的人,一一排查了个遍,可是又都一一的排除了。最重要的是上面发件人的地址是空白的,只有一个署名:Destiny先生。再无其它。
怀着揣测而又忐忑的心情,拆了外面的包装,光是礼物盒子看上去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麦夕君还是震惊了一下,竟然是一件Elie Saab风格的晚礼服……?
麦夕君蹙着眉头,谁会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 ﹡ ﹡ ﹡ ﹡
珠宝展览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九点之前她必须得去公司打个照面,然而这件礼物无疑是为她解决了一大难题。
坐在镜子前,麦夕君为自己画了淡淡的妆,头发也挽起。
麦夕君的身材不算特别高挑,但也至少在一百六十三公分以上,穿上高根鞋,那件标准Elie Saab风格的晚礼服穿上去竟是那般的合身。
镜子里的她现在看起来是那样的,奢华高贵,优雅迷人。原来美靠化妆,人靠衣装仍是有很高的真实度。
恍然瞥见梳妆台上放着的那条项链,麦夕君伸出手捡起,看了又看。这是在威尼斯那天晚上那男人留下的,麦夕君是珠宝设计师,她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东西昂贵的程度应该已经称上是史上名列前茅的奢侈品了。
可是,那样的一个男人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年轻,帅气,有浑厚的实力与背景?也许罢,也许也说不定是什么黑道上的人,亦或者是亡命之徒,这个事情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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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三肆意挑衅
也罢,如果不是那男人的出现,她想她一定没有办法很好的去面对薛礼赞的背叛。既然自己的第一次给的不是薛礼赞,那么他的背叛她是不是就可以看的轻一点?
她多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到老。可是,她却突然发现好难好难.....
没有人能体会的了她在上飞机前看到的那些暧昧照片,那个时候的她还愿意善良的选择相信。
只是在威尼斯,当她看到他心中一直崇敬着的神和别的女人水乳/交融时的画面,那让她原本就无比寒冷的身体,更犹如是置身在了冰窖之中……
对着镜子微微的一笑,保持好这个状态,很好!从现在开始她仍然要保持着这个好的状态,让那些看她笑话的人统统大跌眼镜!
会展真正开始的时间其实是在下午五点半,而这一天的安排,上午大部分时间是邀请贵宾四处参观,到场贵宾不乏一些国外来客,汇聚了几大珠宝公司设计师的作品,这将会是一场璀璨闪耀的奢华盛宴。
麦夕君算是此次活动几家珠宝公司其中的一名设计师,但在一定的意义上,麦夕君并不完全的属于某个公司,她仅只是与这次珠宝会的东家LOV签下了一年的合同。
在这一年内,她会协同其它几名设计师来完成公司众多珠宝商品的设计,进行拓展与宣传。当然,也包括着这次活动在内,这次活动出自她手的珠宝拍卖价位将会确立她在珠宝界的地位。
活动真正的高潮差不多是在晚上七八点钟开始,展会上绚烂的灯光迷迭出魅惑,奢华的吊顶,地面上精致的绒毯,每一处都彰显着豪华阔绰,富贵逼人。
大老远的望过去,几乎每一个参赛的人身边都有人相陪相伴,而唯独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
这次活动的规则是参赛的设计师自己去展示诠释自己的作品,也就是说自己当自己的Model,本来如果没有那一场意外的演变,薛礼赞现在应该是挽着她的胳膊的,可是他现在却挽着贺晶晶的胳膊,看上去依旧那么的优雅绅士……
贺晶晶一眼就看见了麦夕君的到来,走上前去,打量了麦夕君这一身的行头,“哟!这件衣服还不错,少得值个万把块吧?”
贺晶晶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的寒酸味儿,麦夕君看着薛礼赞缓缓的也向她们二人的身边走来,于是微微一笑,“失陪了!”
贺晶晶脸色一沉淀,失陪?这里可是有很多人在看着听着,她就这么的跟她说话?
麦夕君知道,贺晶晶是有家底子的人,但至于有多雄厚她不大清楚,平时贺晶晶买衣穿衣从来不低于五千块,不然她会觉得那样是在掉自己的身价。而麦夕君跟贺晶晶的认识完全是一场意外。
记得那天在公司门前有个男人跟贺晶晶纠缠不休,麦夕君对贺晶晶有印象,她是跟自己同一个部门的设计师。那时麦夕君还进公司没多久,虽然跟贺晶晶不怎么熟知,但是出于她是同事,也出于她看不惯那男人不绅士的风度,而且还动粗在谩骂,于是麦夕君就上前帮贺晶晶。
自那以后,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贺晶晶特别佩服麦夕君那身功夫,以后没事就缠着麦夕君叫她教给她两招。
只是,时过镜迁,日子匆匆而过,本是好友的三个人却成了如今的这个局面。在这场戏里,唯麦夕君最傻最天真,也唯她还守着自己的心,活在自己的城。
曾经的画面在的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转过身,身子一沉,麦夕君这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的踩了裙子,心底咯噔空了一下,这下出丑真是要再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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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力挺她!
麦夕君心底咯噔空了一下,这下出丑真是要再所难免了……
可是就在此刻,一双浑厚有力的手臂递到了她的跟前,撑住她胳膊的同时,腰间霎时又多出了一双手。
一个优雅的动作,她的身子被稳稳的接住,时间短暂的根本就让麦夕君来不及反应。
“没事吧?”一道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沉沉的飘荡在她的头顶,落入了她的耳畔。
等麦夕君定了定神再抬起头时,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犹如鹰隼的丹凤眼,幽深如寒潭,眉梢微微向上挑起,略显得薄情的嘴唇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凭空为他增加了几分的邪魅。但从他身上倾泻出来的更多是呼风唤雨王者归来的气息。
如此一副好皮囊,俊逸诱人的五官,带着冷傲不羁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揣摩着她,在她的脸上搜寻着。
麦惜君沉默不语,众人的目光开始凝聚。看着她,以及打量着突如其来的这个男人,接着是一阵禁不住的唏嘘声。
麦夕君想开口道声谢谢,男人却轻松的揽过她入怀,对着她邪肆一笑,笑容里是令人无法揣测的意味深长。
这双墨色的黑眸,竟会让她感到莫名的喜悦?
沈焰烈勾了勾嘴角,将目光定落在了跟前的几行人,除去贺晶晶薛礼赞之外也不乏有看笑话的。
当然了,贺晶晶是存心让麦夕君出丑而不是专程看笑话的。原因只为贺晶晶一看到她就挑高了声音说了句,‘这件衣服还不错,少得值个万把块吧?’
那股子的刁钻,说出了她的穷酸。
“这位小姐眼力真是不错,不过.....这件衣服距离你说的那个价位差太多了!”沈焰烈嘴角带着讥诮,眼底里却满是狂妄,十足的坏男人,而且是大多数女人喜欢的那种坏男人,能够轻易的勾女人的魂,轻易的勾女人的魄。
贺晶晶不禁的一挑眉,“哦?是吗?不过我看这件衣服应该会值个万把块吧,但是差太远是什么意思?是不足那个数吗?”
薛礼赞站在贺晶晶的身侧欲言又止,众人都在猜测着衣服的价格,但是明眼人定早已看出。
沈焰烈又是一笑,浅浅的,“刚刚还觉得贵小姐眼力不错呢,现在这一句话可是大打了折扣,这件衣服可是纯手工定制的,任何一件这样的衣服都会在百万左右,那.....小姐你觉得你说的那个数是低了还是高了?嗯?”
慢条斯理的话,唇角牵扯出好看的弧度,一声轻哼,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迫感,一双大手却依然停放在麦夕君的腰间。
男人邪肆的面容,淡漠的神情,麦惜君已经深深的知道,其实这个男人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风平浪静,甚至温文儒雅,某种程度上应该是偏向于冷酷残忍。
而那最后的一声轻‘嗯?’虽然满着风度,凭空为他增加了不少的神秘感与魅惑感,但那股的玩味,不那么认真,却也不似开玩笑,这是他浓郁的挑衅和浓郁的戏谑。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麦夕君侧着脑袋稍稍的偷看了他两眼,只觉得他身上某个特别似乎很是熟知,但是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又或者,他们之间根本就从不相识,仅只是她的错觉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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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试图勾起那一夜
贺晶晶的脸霎时难看到了极点。
麦夕君带着惊讶,不可思议的望着跟前这个玩世不恭中带着桀骜不驯的男人。
沈焰烈回眸对着她微微一笑,半眯着的眸子,声音不大不小,“女人,小爷的东西放在了哪里?”
麦夕君明显的一怔,眼神里的不解,蹙着的眉头,都在充斥着男人的视觉细胞,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与其它女人不同,没有胭脂粗粉,但是皮肤却光滑细腻,甚至他距离她这么近他都看不出她的毛孔。
“你在说什么?”麦夕君不解的反问道。沈焰烈无所以的耸了耸肩,其实不难发现,她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他?
直到后来他忽然想起,她好像有夜盲症?而且那天晚上,似乎是她刚关掉灯,他就闯了进来。她是因为突然不适应眼前的黑暗,而没有看清楚他吗?还是.....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贺晶晶就这么的皱着眉头望着跟前一幕的发生,如果她的眼睛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如果她真的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男人十有八/九是欧亚商贸的首席执行官?而且还是这次珠宝展的官方负责人之一?
薛礼赞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就这么的姿态暧昧的站在众人的面前一唱一呵的,此时他的心头竟涌现出一丝的难以隐忍。
“哼~”沈焰烈从鼻息里发出一声轻哼,淡淡的,不是讽刺,不是嘲笑,更像是一种体现两人亲密状态的恩哼,眸子里也敛去了那点邪肆,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真,“女人,你故意的?”
她甚是不解的凝着眉头,不断的在脑海里搜寻捕捉着。她不曾对跟前这个男人有过印象,但靠近他时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但却让她抓不住方向。于是变为了更加的不解,或者说她已经确定,确定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他温热的气息就近在咫尺,铺洒在她光洁中透着樱花色的脸颊上,侵入鼻梢的是男人好闻的淡淡气息,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麦夕君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焰烈胳膊一用力,扳过她的肩膀,强制的转过她的身子,绕过圆形的隧道,拉着她朝尽头走去。
贺晶晶愣在了原地,过了许久稍稍的回过了神,“薛礼赞,麦夕君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号人物?”
“……不知道。”薛礼赞淡淡的答道,却转过了身,端了杯红酒,一饮而下。
﹡ ﹡ ﹡ ﹡ ﹡
贵宾休息室里,麦夕君脑海里还在不断的揣摩,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而猛不防的就被那一直攥紧她手腕的男人用力一甩,跌坐在了沙发上。
真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人前衣冠楚楚,人后松了松领带,便不是人了!
诺大的休息室里面应有的一样也不少,干净舒适的大床,LED电视,反正都是些上层贵宾房间里该有的东西。这个男人不简单,看到这些的时候麦夕君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小爷的东西呢?”沈焰烈居高临下的望着小脸紧皱的麦夕君,话问的不夹杂一丝的含糊。
而这一刻,麦惜君骨子里的股傲气仿佛一瞬间被沈焰烈激起,“这位少爷,这位领导,这位金主!我欠你什么东西了请问?”
麦夕君没好气地说道,刚刚在大厅里他就在朝她要东西,她欠谁什么了吗?怎么会如此歹命……
“……”沈焰烈眉头轻轻的一收拢,看麦夕君有些不乐意了,有一点小小的语堵,但也仿佛麦夕君的这一切反应都在他的所掌控范围之内,她的所有一切行动都将会在他的眼中显得平淡无常,不足为奇。
沈焰烈半弯下腰,双手插在口袋里,更加近距离的靠近麦夕君,而麦夕君则一脸警惕的往后撇了撇身子,似乎最近无赖以及地皮流氓出没无常,横行霸道……
沈焰烈嘴角轻轻的一挑,专注的望着她。四目相对,他在试图向她挑起威尼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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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做小爷的女人
当他知道她是个中国人,当他手拿资料得知那一夜的女人,其实是自己十多年前差点儿丧命而救过自己的小女孩儿时。那一刻,他突然间不想了,不想就这么的结束了。
尤其是那天晚上他进入她身体时明显的阻碍,他知道那是女人第一次才会出现的情况,虽然没有处女情绪,但是这至少是个不错的开端不是吗?
“……不记得小爷也罢,不过小爷看上你了,你来做本小爷的女人怎么样?”沈焰烈自信心满满,低低醇厚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落入她的耳畔,嘴角带着的笑意此时此刻落在麦夕君的眼里都显得格外的嚣张。
但这却迅速的换来了麦夕君的一阵惊叹,这男人就只能这么的自大自负吗?“做你的女人?我眼睛脑袋都有问题吗?”
麦夕君说罢就站起了身,虽然明知道他身价不菲,那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彰显着他王者的气息。更不用说,能来到这里VIP贵宾休息室她就已经更加确定了。
但是这个场合,难免会有花花公子来寻‘二奶’,她不想成为那种该被人肉该被人唾弃辱骂写进历史成为‘人渣’一类的人群里。
‘小三’,这个词现在在麦夕君的眼里是该被刮千刀的,最好拖出去枪毙十分钟以示威武!那种会被后人用唾沫星子淹没的事情她麦夕君做不出来,而且也无法招架。
与其事后害怕,不如事前勇敢。
沈焰烈表情有些许的僵了下来,透着阴冷。‘我眼睛脑袋有问题吗?’这是在暗讽他么?嫌他长的丑不入眼吗?还是怎样?说让她做他的女人就是脑袋有问题了?要知道有多少个女人排着队等着他,他都不带瞧上一眼的,可是现在倒好,先被人嫌弃了?
沈焰烈轻抿了一下略显得薄情寡义的嘴唇,眼睛里却放射着异样的光芒,不为麦夕君径直朝门口走去的那一幕所动,直起身子,改为双手环胸,“听说刚刚在外面叫嚣的那个女人是你的情敌?”
话至此,麦夕君脚下一沉,如千斤重,像是灌满了沿。如果刚刚不是他适当的出现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或者她直接摔倒,除了会被那两个叛徒笑掉大牙,也会被在场的其它人当笑话看的吧?
那么....她是否要感谢一下这个男人刚刚对她的‘英雄救美’?
沈焰烈幽幽的望着麦夕君妙曼的身影,这条裙子果然很适合她,很合身。
看着她伫立在原地,他依旧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她的背部线条很是美好,浑身到处似乎都充满着诱惑点,身材虽算不上特别丰盈,但是该凹该凸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玲珑有致。
威尼斯一夜,无时无刻无不在冲击着他的大脑,那种窒息般的紧致几乎将他逼疯。
麦夕君不悦的‘啧’了一声,顿下了脚步,恶狠狠的瞪着跟前的这个男人,却没有一句反击的话,气势已经削去了一大半,“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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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没得选择
男人刀削一般的轮廓,精致的五官,颀长的身形,映射在麦夕君的瞳孔。这样一个有着攻一样的身高,受一样外貌的男人,加上那颇具磁性的声音,人间妖孽啊!
麦夕君平复了一下自己刚刚不悦的情绪,认真的望着他。她从来都是个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这样的性格,也许是因为多年一个人生活的习惯,也许是她看清了很多事情,于是也就看轻了。
薛礼赞的离开她强求不来,就算强求的来,那又能怎样,面对那一道道的裂痕,感情复燃?谈何容易……
反正她已经不想要再去招惹贺晶晶跟薛礼赞他们二人了,只要他们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就好。虽然她放手放的有所不甘心,但是她却始终不愿做个粘人,且让人感觉头疼讨厌的女子。
至于他人对她的怜悯与施舍,精神上,感情上,她都不需要。不论何时何地。
那些早已凋零的妖娆她不稀罕,那些早已过寂的情话她也不在乎了!
可是,望着跟前这个男人.....越发的觉得他的声音……他那好看的轮廓,她竟然会觉得好熟悉?
“我不想怎样,我只是看上你了而已,你可以选择成为我的女人,我将会成为你最好的保护色~”沈焰烈浅浅的开口,打断了麦夕君的思绪,声音不高不低,如同鬼魅一般,轻飘飘的,让人感觉不真实,虚无。
可是,他那玩味的嘴角,眼底迸射出的却是炙热的火焰,那么的认真,仿佛就是要逼迫着她,让她向他点头臣服。
“哼!”麦夕君嗤之以鼻,一声轻哼顺着她的鼻梢发出。她即不感觉空虚又不感觉寂寞,干什么要陪他玩?这男人果然无耻,而且一定是寂寞泛滥成灾了!
“谢谢先生好意,我不需要谁来保护我。再见~”麦夕君说罢,右手五指轻轻并拢自然的一抬高,放在了眉梢,算是对跟前男人的‘敬意’,指尖稍稍改变了方向指向沈焰烈的跟前,一个潇洒的‘敬礼’以表感谢,不再有一丝多余的停留。
沈焰烈望着转身而去的麦夕君嘴角挑起了一丝的微笑,她的倔强,碰上他的阴冷,不知道究竟是干柴烈火,以毒攻毒。还是两败俱伤,决裂收场。
只是,当麦夕君感觉到身后的危险,伸手刚扭动了一下门把,下一刻她的身体就被人扳过,后背‘嘭’的一声就抵在了门板。
她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小脸眉头紧皱,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子傲气。
“女人,知道惹怒一个男人的后果吗嗯?要么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要么就把东西还给我,其它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没有第三个选择!”他就这么优雅的单屈着膝盖钳制住她的身体,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的摩擦,只是力道却越来越重,捏的她生生的疼。
他等了她那么多天,吩咐人注意着市场流动,可是直到他开始着手调查她的资料她都未将那条项链卖掉,她想要玩什么?她不是珠宝设计师吗,难道看不出那是一条价值上千万的奢侈品?
又或者她在等某一天突然狮子大开口,向他要一座城?
沈焰烈神情阴鸷,他富可敌国,一座城对他来说算什么?只要她想要,他答应过她的他就一定会做到,但是一直将他的项链占为己有?那他就不会再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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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麦夕君眼神越来越多的迷离,透着的不解,这句话……如威尼斯那一夜的那个男人,他说,“我只要你救我,帮我躲过去这一关,无论以后你要什么,哪怕是一座城,我也会给!”
而现在,跟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要她把东西还给他?除了他所谓的那个东西,其它的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突如其来的碰撞,威尼斯一夜冲击着她的头脑,让她脑子里片刻的空白,而他依旧气定神闲,只是却眸光冷清,不禁的一股毛骨悚然涌上心头。虽然穿了高根鞋,但他却仍旧比她高出了一头,这让她犹如有厚重的乌云笼罩在她的头顶。
“你……你是———”麦夕君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瞪的瞠圆的眸子,如刷子一般的两扇睫羽,向上翘起。
当她越是带着狐疑的目光欲要将他望穿时,她就越是觉得像,真的像是威尼斯一夜那男人的面容轮廓,但是他要找她干嘛?那让她备感窒息,越是分析就越是混乱,欲盖弥彰。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与他再次相见……
“当当~”
敲门声响彻在耳迹,眸帘摇摇欲坠的晶莹,还是让她瞪着已经酸涩的眸子盯视着他,而他也依旧肆无忌惮的审读着她。
“少爷,该入席了。”一道男性的声音,不急不慢的隔着房门穿透而来,那像是让她终于找到了解脱点。
沈焰烈不急不慢的松开她的下巴,动作优雅的犹如缓慢而行的黑豹,浑身却散发着丛森王者的气势,“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他嘴角带着笑,扭动了门把,那股的傲气和不羁,一如她印象里威尼斯一夜那男人的侵略和霸道。直到他的笑容离开她的视线,麦夕君终于红了眼眶。
﹡ ﹡ ﹡ ﹡ ﹡
晚上八点半左右,展会已经渐渐的进了高潮部分,麦夕君在后台做着准备,贺晶晶已经上台了,而下一个就是她了……
那份忐忑和不安,如此真实的听着自己的心砰砰跳着的声音。但她始终知道,不管自己失去了什么,只要有她的坚持在,只有她还坚持着自己的信仰,那么就不会是末日,就不会绝望。
如期而至的,上了台,自己诠释着自己的作品,几乎快要走到T台的尽头,麦夕君本来已经稍稍淡定下来的情绪,在看见那男人,与那男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就又再次没来由的慌了神,甚至是惶恐不安,差点崴了脚从T上直接摔下,台下跟着是小小的一阵噪乱。
听说芭蕾舞者在旋转的时候目光必须要有一个焦点,这样才可以保证不会乱了阵脚。但,一旦这个焦点突然消失,那么舞者就会摔倒。
而现在的麦夕君也是这样,如若不是她的目光可以望着一处,那么她也不会有如此多的自信和勇气。
然,在她上台的时候,由于光线的原因她并不是特别能看清楚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些嘉宾,于是目光只是锁定了一处。但现在她看清了,那道鬼魅的声音此刻再一次响彻在她的耳迹,让她感觉如此的沉闷……这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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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肆无忌惮的挑衅
在人群中,在她的可视范围之内,如果不是他,她就可以全然不顾,那个焦点便是她的全部。
可是,从她与他四目相对那一刻开始,从他胳膊肘儿支着桌子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有意无意的摩擦,携带着审读以及玩味的神情,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那一刻,他已经向她宣告这场游戏的开始。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优雅中又透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全然不顾他人向他这边投来的目光,仿佛这一刻只有舞台上灯光照耀着的她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坐的位子已经将他的身份挑明,他是这次珠宝设计大赛主办方之一……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如其名,沈焰烈。
台下松懈,台上紧张,截然不同的两种氛围,设计师们都暗暗的为自己捏了把汗,而台下那些金主们悠闲的喝着饮料,与此同时又可以评论一下台上美女的猫步走的标准与否。
那些买主们只看设计师们设计出来的东西是否合自己的眼,根本不会管它们存在着什么样的意义,他们只看台上这一分钟,而不在乎设计师们的台下十年功。
漫长的展示,设计师们分批一个一个的上了台,开始进行作品的拍卖。
麦夕君已经无法很淡定,各种忐忑,如是在接受着凌迟一般。
有的拍卖成功,拿得高价,喜悦无比。有的一无所成,拿着自己辛勤劳动的后果下了台,垂头丧气。有喜有悲,结局都还不一样。
若说麦惜君不担心自己的作品拍卖价格,那肯定是假话,这是一个商业化的舞台,无疑的是卖价将会成为衡量设计师水平的一个标准。她暗自捏了把汗,同时也为自己加了把油,提起裙摆,上了台。
而在这时,薛礼赞也从后台走上前来,坐在T台的一侧。闪耀的灯光下,记者做着笔录,而摄影师则拍下最让他有感觉的一幕。
现在的麦夕君静静的站在公证官的身侧,而与她同台进行拍卖的不是别人,正是贺晶晶,麦惜君从来没有觉得世间的巧合,竟会是如此之巧合……
咬紧了下嘴唇,此刻她的思绪不能正常运行,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那么垂头丧气,佯装自己对那些已经过时的情感毫不在乎,抬起了眼皮,只是却迎来了那男人再一次肆无忌惮的挑衅。似乎从她一上台开始,他的视线就从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她浅浅的别过了头,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已经将自己看低了。
当一个人被最爱的人拒绝,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她就会开始自我看低,在独自的空间里封闭心门。
而她,似乎也不例外。虽然外表看起来仍旧那般的坚韧不摧。
“三十万一次!”
此时,公证官叫卖的正是她的作品,努力的使自己镇定,在心底反复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眨巴了几下眼睛,收起眼前的一层薄雾。
自己的作品依旧保持在三十万左右,而贺晶晶的早已经叫价到八十多万,不乏一些起哄的富二代。但唯独她这边,时间仿佛进入了午夜零点零分。
贺晶晶侧目傲慢的瞥了一眼的麦夕君,时间偷偷的在指尖流逝,不过才几秒的时间,一旦没人追加,公证官公证。那么,这一次,她就注定又要再次输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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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贱人就是矫情
气氛被渲染的越来越紧张,麦夕君心底好一阵的惆怅,咬紧了牙关,只是却又再一次不经意间与他的目光汇聚,他将她失落与落寞尽收眼底。
相差了五十多万,她要怎么追要怎么赶?
男人在不知不觉中输给了她,就连作品拍卖的价位也要输给她吗?又或者……是自己真的不如她吗?所以薛礼赞才会抛下他们之间六年的感情?
掐掐手指头算算,从她高中转学那天起她和薛礼赞相识六年,从陌生人到渐渐熟悉,从熟悉成为好朋友,再由友情转化为爱情。六年的时间,怎么着他们也会像亲人一样的彼此依赖,可是却都敌不过才跟他们相识了只有半年不到的贺晶晶。
贺晶晶的出现,让他们六年的光阴如碎纸一片;而她所以为的忠贞不渝,是再也找不回去的曾经。
有些东西,一旦裂开,就再也无法复原。而那道裂痕就像一道沟壑,每想逾越一次,就再多生出一道新的伤痕。
她已经开始质疑自己,不相信自己,亦或者是看低自己……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性格特别好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她还会显得特别的执拗。比如从一个女孩儿成为女人的第一次,她始终觉得这些都要在新婚夜上实现才会特别的美好。
可是,当她得知薛礼赞的背叛之后,又碰上那个男人,她甚至是想也没想的,她现在才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真是草率。
但很多时候事实证明,有些东西是需要被得到偏爱的。所以,不论她心里如何的想,但得不到青睐,她也只能就这么无力的眼睁睁看着,无法改变。
“三十万两次!”
公证人员再次沉声喊道。
底下依旧静谧一片,而此刻麦夕君仿佛能听到自己心烈碎的声音,有成千上万只奔马在她的内心深处奔腾,压碎她那仅剩的一点期许,让她鼻头一酸,觉得一阵的委屈。
“一百万!”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举牌子喊价,公证官一阵惊喜,“有人追加七十万,目前樱花醉卖价八十三万,Dreamway后来者居上,一百万!”
一百万?麦夕君心头一紧,蹙着眉,寻着声音来源望过去,只见那男人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皮肤在夜光灯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白皙,麦夕君都不能为之媲美。
麦夕君下意识的看了看那个男人身边放着的水晶板子———年煜宸。
一个惊觉,麦夕君突然发现他是自己在走T台时候,为了别过沈焰烈的目光,而望向另一个地方的主人……
当时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个男人的肩膀左侧,但那时她仅只是为了躲沈焰烈的目光,以及为了给自己找到焦距。
但,他为自己叫价一百万?会不会是自己刚刚让这男人误会了什么?麦夕君暗叫了一声不好。
“樱花醉追加三十万,一百一十三万一次!”公证官目光四处捕捉追寻着,只是在一瞬间的事情,麦夕君再一次与贺晶晶相差了那么多……
“樱花醉一百一十三万两次!……一百一十三万三次!”伴随着敲板定案,贺晶晶的水晶项链最终以一百一十三万的价格拍卖了出去。那么,这下,她是不是还依旧是要输?
麦夕君暗暗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也许她根本就不需要和她争和她抢,可是她竟也免不了俗……
“贱人就是矫情!”
贺晶晶噘着嘴巴嘟囔了一句,那口型清晰的落入了麦夕君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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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千万颠覆她!
“Dreamway一百万两次!”
公证官为麦夕君的作品再次喊价,麦夕君却浅浅蹙着眉头,她已经束手无策。指甲尖锐的陷入了掌心肉层,再也没有舒缓开来。
而喉咙里,也仿佛有异物卡住,硬生生的疼……
就这样吧。
这次比赛过后,她就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依旧是最初的那个麦夕君,不吵不闹不炫耀,尽管做好自己,就像从来没有爱过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一样的继续生活着。
“一百万———”
“一千万!”
公证官的声音戛然被打断,麦夕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亦或是出现了幻觉。那道极具磁性的声音漫无边际的响彻,可是,不是....
是真的,是真的有人在为她的Dreamway叫价一千万。而且……
那男人....
麦夕君心底没来由咯噔一下,本来就已经异常紧张亢奋的现场,随之一片躁动,目光齐刷刷的都聚集到了这个男人身上。好看的小麦色肌肤,轮廓分明,黑色的商务装衬托着他笔挺的身材,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高举着牌子,浑身散着卓尔不凡的气息,骨子里透着桀骜不驯,而眸光里也闪烁着深不可测……
竟....竟为她叫价一千万……
而且,竟然是这个男人,这个叫沈焰烈的男人……
“这....这....一千万?”公证官惊呼出声,不可思议的探着脑袋,推了推眼眶。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中止了一下,男人就这么玩味的看着她,目光深邃,透着一股子的坚定,但又夹杂着说不出的认真和戏谑,但凡明眼人怕是都认出了她跟他吧。
“一千万一次!”公证官一激动,有些迫不及待,“一千万两次!……”
“一千万三次!!”真是史无前例……
伴随着敲板落定,短短的三秒钟时间,她的Dreamway被那个在她差点儿摔倒出糗时帮了她,而后又勾起她下巴叫她来做他的女人的男人买下了。
一千万。她的作品用一千万被人买下了,一枚戒指,一千万……
台下一片哗然,众多记者后知后觉哄的一下全都嗡了上去。
看着他因为戏谑而勾起的嘴角,她站在台上,恍然间仿佛忘了全世界,这个男人,是要颠覆了她吗?
麦夕君别过了头,无法面对自己最心底深处的声音,只是却对上了薛礼赞惊讶望着她的目光。
看着这道目光,她是否在这个时候应该要抬高下巴对着他高傲的冷哼一声,然后调头就走?
可是,在这时,她竟就这么呆呆的站着。眼前又浮现了与他在一起过的每一寸时光,大学四年,两个人就跟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孩子一样,敞开心,谈未来,说愿望。可是一眨眼,那段青葱岁月,就已经烟消云散,再也回不去了。
“女人!跟我走!”依然是那道好听的声音,好听的让人沦陷。
她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看着他谈吐得体,温柔优雅的伸出手递到她的跟前。
想伸出手,只是他却先前她一步,她还站在T台,沈焰烈一把拦过她的双腿入怀,抱着她就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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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8
☆、第十九章 一个很风骚的男人
当她双脚着地,耳际一阵温热的气息浮过,麦夕君的手腕上就多出了一双温热的手掌。待她回过神之迹,那人就已经拉着她往外面跑去,只留下更大的躁动以及保安的维护秩序声,但唯一没有人上前来拦截他们。
在这一刻,电影,电视剧,小说里的浪漫情节都弱到爆。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骑士,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由他带领着她。
她被他解救,由他带着她逃离,逃离出那片困境。
我若是女王,你便得是自愿奉上忠贞不渝的臣服;我若是萝莉,你便得高举权杖撑起属于我的天下!
“喂,你快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麦夕君拍了几下沈焰烈的胳膊,试图让他放了她。而实际上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有多么感谢他。
男友背叛,闺蜜夺爱。
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有多么感谢,感谢这个几次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视线的这个男人。
“你的戒指我买下了,现在你跟我走就对了!”沈焰烈又回头看了几眼穷追不舍的一批记者。而麦夕君似乎也已经发现了这个窘境,只得追逐着他的脚步,往外跑去。
而那一大批记者与摄影师依旧对着他们的身影以及侧面猛追猛拍。欧亚商贸的总裁出现了,那夸奇般的半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封号全在这一刻打破。
光是他的出现就有十足可爆料的劲儿,而且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但更让人抓住不想放手的却是,他高价一千万拿下了Dreamway?
现场乱作一团,维持秩序声,保安求助声,外面的特警立马赶到,拉长了警线,保持着警惕,生怕出了什么大的乱子。
这次珠宝展会是由LOV,也就是麦夕君现在所在的公司,作为这次会展的东家;而欧亚商贸名扬在外,其名下的珠宝公司自是少不了参与,成了这次会展的强大干系。
而参与这次会展的还有一个商业巨头,那就是慕氏,也就是之前麦夕君见过的慕容瑾,那个借给她施华洛世奇水晶石用的慕家二少爷,慕容瑾。
无疑的是这次展会是被精心组织的,这三家巨头公司在商界都有着执手翻云,覆手为雨的称号,勾勒起了一条商界童话。
当然的,这次会展花朵绚烂的程度还需要绿叶的陪衬,汇聚了国内六家知名珠宝设计公司,组成了一次奢华的珠宝设计盛宴,与现场拍卖基地。
作为商界最为神秘的欧亚执行总裁,伴随着近日他偶尔带着墨镜的露面,颀长的身形,媒体拍到的侧面尤为妖孽,后被腐女称之为一个‘有着攻一样的身高,受一样外貌的绝世美男子’。
媒体越来越多的报道都显得扑朔迷离,无疑的是将这个男人的身份显得更加尊贵神秘,关于他的消息商界得知的也是甚少,甚至就连跟欧亚合作多年的众商业大佬都未曾会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而这一次,他今天的出现让原本就怀着各种期待的媒体与其它珠宝设计公司大有抱着一睹风采的心态,除去‘猎艳’一说,如果沈焰烈能提携哪家珠宝公司,不出半载这家公司必会风靡全球。
而现如今,根据媒体对他样貌及身形的描述,以及展会上他坐的位置,一个这样风骚的男人几乎已经被众人确认他就是传说中的欧亚首席执行官———沈焰烈。
只是,Dreamway不是出自LOV的设计师之手吗?而如果他就是传说中的欧亚首席,那么他现在是在买自己对手公司的作品?要知道LOV是罗氏名下的企业,在商界的传说中罗氏与欧亚是死对头……虽然表面和谐,而且目前还处于是合作关系……
那么……
现场的记者再也把持不着这条新闻播报出来的火爆程度,个个往前涌往前赶,只是却被守卫的特警一一给阻止。
如果一定要有个原因,为什么没有人去拦沈焰烈与麦夕君两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是一声有预谋的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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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8
☆、第二十章 遇见那一刻就已经疯了
Dreamway引起的躁动很快被得到平息,负责人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年煜宸看着T台前被撤下去的那枚戒指扼腕叹息,其实他是真的挺喜欢那枚戒指的设计款式,很是奇特新颖但却不显得突兀,看起来很有棱角却又有点梦幻迷离。
说实在的,他想再次喊价,一千万,这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笔生意的数目。不管这枚戒指值不值得那个价,只要是被偏爱的东西,都是无价的!
只是....喊价一千万的那个男人他惹不得,也更惹不起。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小声的嘀咕,进行着更多的猜忌,这一切都被缺席的LOV执行总裁罗佑琮在办公室里看的一清二楚,就像现场直播一样精彩。
伴随着‘嘭’的一声,手里的陶瓷杯子在LED显示屏上炸裂开来,碎片落了一地。
“沈焰烈,在意大利算是你命大!哼,这样的事情,不,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男人突兀的眉骨,眼眶深深的凹下,长长的睫羽摭住了他的黑眸,透着丝丝的冷傲与阴森。
﹡ ﹡ ﹡ ﹡ ﹡
麦夕君一路被拖着出了展会现场,正值晚上九点钟,此时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街道在夜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昏黄暧昧,车水马龙的霓虹,有点朦胧,又充满了诱惑感。
“你这个疯子!”麦夕君狠狠的低吼了一声,欲要下车车门却被沈焰烈锁死。
“我是疯了,从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就疯了,你可满意?”沈焰烈面无表情,好看却冷俊的一张脸上一惯的无表情让他显得更为冷酷无情了几分,说出的这话也更是让人嘴唇内壁抽搐了几下却张不开口说反驳的话。
“我劝你最好快点放我下车,要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沈焰烈嗤之以鼻,私自打断了麦夕君的话,回头看了一眼的副驾驶座上的麦夕君,“是叫人?喊警察?报警?”
沈焰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让麦夕君心生鄙夷,却一改态度,软了下来,“你想怎样?”
虽然感谢他的几次出手相救,但是她除了在别人的口中朦朦胧胧的知道他的名字之外,其它的她还一概不知,可是就是这样的她就被拐上了他的车?
沈焰烈百无聊赖的用胳膊肘儿支着车窗边沿,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另一手放在方向盘,并不搭理麦夕君。
路两旁开的繁茂的法梧飞快的倒退,伴随着灯光打落在车玻璃窗,麦夕君漂亮的双眸,秋水剪瞳,近距离的看着夜色中的这个男人。
“看够了吗?”沈焰烈冷不防的开口,慌乱中麦夕君别过了头,又是一种没来由的错觉在她的脑海中划过,在她的心底里生出一阵的电流,抚慰过全身。
麦夕君自当是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开口说话,与其一个人回去空旷的房间,还要面对薛礼赞的背叛,还不如就任由这个男人带着她四处游荡吧,也许不久后她的伤就会痊愈,在心芽上重新生出洁白的崖上百合花,依旧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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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8
☆、第二十一章 不是寻小三找二奶的
车在别墅前停下,沈焰烈下了车,过了少许麦夕君打开车门,从白色卡宴上下来。她在做着前所未有的思想斗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留下来,这个时刻她大可以逃走。
而沈焰烈,似乎是料准了她会跟着他进来一样,自个一个人走在前面,像是在为他身后的人带路一样,打开别墅大门,走了进去。
麦夕君挑起裙摆慢缓缓的跟在身后,环视着四周的环境。
别墅内,所谓的低调奢华说的就是现在麦夕君眼前所呈现的景像,大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客厅中央,室内暖色调的光线笼罩的整个房间透着一股子的神秘感,如其主人沈焰烈一样。
而弧形的楼梯像是一道蜿蜒而上的游龙,雕刻的纹理也异常清晰唯美。这种感觉就像是进了一座城堡,大方而又不失华丽,而在城的深处住着幸福生活的王子和主公。
当麦夕君环视完四周,再转过身的时候沈焰烈却似一堵墙似的站在了她的跟前,让她猛的抽了一口凉气,身子与此同时却被猛然的推向了身后的墙壁,与之前在展会现场的时候一样,撞的她生疼,仿佛在顷刻之间她还听到了自己脊梁骨发出的‘咯吱’一声。
麦夕君蹙着眉头,微瞌着的眼皮,表情痛苦万分。
“你这个混———”麦夕君抬手却被沈焰烈抓个正着,被握着的手腕紧紧的,唇也被他含在嘴中,狠狠的吸吮。
趁着他不备之时,她猛然抬高了膝盖一路向上朝他的要害袭去,就在她感觉快要到击中的时候,沈焰烈却一个利索,侧了一下身子,轻松的闪开。
麦夕君的行动被宣告失败,落空,在她脚还在未着地前被他轻松的分开她的双腿。她姿态怪异,两个人的成暧昧状态,而他却仍旧攥紧她的下巴,攫取着她,湿热的灵舌轻轻的刮着她的上颚。
吸吮,啃噬,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线,探索着她口中的甜蜜芳香。
“你这个人渣!”大口的喘着气,麦夕君奋力的一推沈焰烈,抬手抿了一把嘴唇,双唇被他吸吮的微微浮肿,红红的,娇艳欲滴。“虽然感谢你买下了我的戒指,但是很抱歉,本姑娘卖艺不卖身!”
麦夕君朝着他大吼一声,嫌恶心的瞪了他一眼,起身打算离去。但沈焰烈似乎并不打算如此,“卖艺不卖身?那我卖艺也卖身,你买我吧!”
他勾起好看的嘴角,完全没了在外面时的阴沉与灰暗。麦夕君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给他下完定义,她便扭头就走。
“确定要自己一个人走?”沈焰烈表示怀疑的问道,但不免还是能听出玩味。
“难不成你家门口有狼?”麦夕君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停下来继续跟他纠缠不清。但如果真的有狼,那也会是跟前的这个男人。
沈焰烈一笑,不可否认,她的性子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倔,还要傲。
“不是有狼,而是有流氓!”沈焰烈几个大步就追上了麦夕君,大手一把的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想给他一响亮的耳巴子,可是再次以失败告终。
“女人太凶悍可是会被男人抛弃的哟~”他邪魅一笑,勾起她心底的伤,戏谑的目光仿佛就是在告诉她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你到底是谁?”麦夕君警惕性的问道,这个人从最初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不是在拿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对着她。而且,威尼斯一夜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甚至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
“我?我是沈焰烈,欧亚商贸的首席执行总裁,LOV策划举办的珠宝大会受邀公司其一。还有……”他缓缓的向她靠近,她紧蹙的眉头,向后撇着身子,可是越是这样腰肢以下某处就与他贴合的越紧。
任由他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向她靠近,她疑惑的一双眼睛仿佛想要望穿他。
“……我是Dreamway这部作品设计师的爱慕者!”哼~他话音落罢一声轻哼在她的耳窝,酥麻的感觉开始在周遭蔓延开来。
温热的气息让麦夕君慌忙的躲开,眨巴了好几次的眼睛,越是想要抚平内心的涟漪,它就越是泛起更大的波澜。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偏偏他靠近她时她却怦然心动,仿佛全世界此刻都是安静的,除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屏住呼吸,剩下的就全是心脏起伏跳动的声音。静谧的就仿佛威尼斯之夜,暗夜里,他们彼此都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我们....曾经见过面吗?”麦夕君试探性的问道,但这却引来了男人一边眉梢轻轻向上挑起,“我应该见过你不止一次了。”
麦夕君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答案,恍惚间,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噙入她的鼻梢,与威尼斯之夜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很相似,而且还有,他的身形……都是那么的颀长,仿佛天生的衣裳架子。
“你,最近有去过意大利吗?”麦夕君接着问道,化被动为主动,反跟在沈焰烈的身后,朝吧台过去。
麦夕君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他这些,或许她是在期待看一眼自己第一次给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也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要再与那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
“想喝点什么?”沈焰烈没有直接回答麦夕君的问话,拿出杯子放在环形的柜台上。
“我在问你话,你近期去过意大利吗?”麦夕君显得有些迫不及待,隔着阻碍就只差没直接上前直接挡住沈焰烈下一步的动作,快速的伸出胳膊抓紧沈焰烈的手腕,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沈焰烈有问过她,‘本少爷的东西在哪里?’
她根本就不认得他,虽然她在珠宝界也算小有名气,但如果真要说仰慕者倒也不是没有,可是他这样儿的爱慕者,机率少之甚少。
他是帝国总裁,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以,他不是为了泡MM找二奶才找到她的,当麦夕君肯定了这一点之后就愈加的肯定了自己的那个想法。
只是,她的心却无法再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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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抑止不住的痛
麦夕君不敢让自己去想像,如果跟前这个男人就是威尼斯之夜的男人之后她会怎样,她想像不到。事后她只知道自己当时太冲动太草率,甚至是荒唐。
“去过。”沈焰烈淡淡的道,想要抽出手去调酒,但是却又被麦夕君一把拉了回来,仿佛她得不到答案就会一直这么的纠结纠缠下去。
麦夕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屏息凝神,其实早已经心乱如麻,只是当她再次试探性的开口,她甚至不敢惊扰到自己,她害怕自己会真的落荒而逃,只得小心翼翼。
“你去过威尼斯吗?”
时间悄悄的在指尖流逝,望着跟前这个怅然若失的女人沈焰烈的心底竟泛起了涟漪,她明眸如星,叫他离不开视线。
一抹柔光在眼底闪过,黑眸如深潭一般的幽黑,稍稍的挑了挑眉梢,似乎是在故意的呆着她的胃口,他是不是威尼斯之夜的男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么?反正是他先勾起她的回忆的……
“去过。”
‘去过’,淡淡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犹如晴空一道雷劈直接朝麦夕君袭来,令她全身一僵硬,抓着沈焰烈手腕的手忽然松开了许多。
难道他一直说要她还他的东西,是在说那条价值过千万的项链?是她最开始一直没能领会其意吗?
但,当时他不是说过,那是因为她救他,他才给她的吗?现在他又为什么来打乱她的生活,回这头来跟她纠缠不清?
沈焰烈看着麦夕君愁眉锁眼,抓着他的手缓缓的松开了许多,又松开了许多。直到最后她颓废无力的垂下了手,神情上无尽的落寞。
“前段时间我去过米兰,在威尼斯呆过一段时间,临走的时候又去了趟罗马。……怎么?”沈焰烈挑高了音调,似乎不能领会麦夕君的黯然神伤,侧目狐疑的道,增加了几分猜忌在里面。
“没....没什么。”麦夕君有些哽咽,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那里,说出口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眼底闪烁着泪光,慌忙的伸出手指沾了沾,“眼睛酸酸的。怎么,你要调酒?可以来杯Whiskey吗?”
麦夕君一改刚刚的状态微笑着对沈焰烈说道。
还是罢了吧,不知道答案也许就会少一些悲伤的吧?
他只是想要取回自己的东西,却从不想,还要这样子静静的坐着,给她调酒,趴在桌子上看着她喝酒。
如果她不是十多年前那个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女孩儿该多好,这样他就真的可以肆无忌惮,只要自己想做,只要自己想要。
麦夕君其实并不太会喝酒,几杯酒下肚麦夕君跟前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酒这种东西容易让人伤神却也容易让人安神,如果可以一醉方休该有多好?可是眼前跟薛礼赞的一幕一幕却在她的跟前一点一点的滑过。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的背叛她?而且还没有一点的预兆。
她深深的记得那些年母亲早出晚归,每天涂着大红色的嘴唇,身上沾染着不知明的香水,那个时候她才七岁。
记忆里九岁那年母亲带着她终于有了一个定所,那个男人因为家里贫穷三十有五还一生未娶,于是姓麦的那男人就成了她所谓的爸爸。
而后,她十二岁。母亲吸毒,父亲被母亲带着喜欢上了赌博,同年那男人因为欠下巨额债款被人活活打死。
她哭着求母亲报警,母亲却用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君君,妈妈吸毒,所以不能报警,到时候妈妈会跟着坐牢的。”
十四岁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陈雪敏,那个在她童年时候总是会将她栓在桌子腿上然后出去‘工作’的陈雪敏,她至今未再见过。陈雪敏毒瘾那么的大,麦夕君甚至偶尔还在幻想,想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天会回来找她。
可是,时间一恍眼过去了这么多年,陈雪敏没有回来,而她所谓的亲生父亲苏晟渊倒是找上门来要求她回去她本应该拥有的家,可是她却都执拗的说绝对不会踏入苏家半步!
回忆一幕幕,泪水变的汹涌,这些年她虽然沾过酒,但却从来没有醉过,不敢醉也不能醉,她得活的清醒,然后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堕落,不能颓废。
无疑的是今天的这一醉,掀起了她曾经所有压抑着的情绪连带着曾经的过往,让她忍不住的就蹲在地上,抱头痛苦。
“为什么都可以这么狠心的抛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你们都想要把我推开,为什么都不要我了?为什么?”
撕心裂肺的痛哭,心如刀绞,顷刻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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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2:59
☆、第二十三章 我不想滚
沈焰烈将手举在麦夕君的头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不喜欢麻烦,不喜欢沾染任何一个女人的感情过往,更不喜欢沾染她们的眼泪。凡是与他保持着联系的女人通常都是利索的,只保持着肉体的关系,他需要的时候他会打电话给她们,不需要的时候他希望时光有多远她们就滚多远。
而现在,他是在犹豫,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放下手轻轻的拍一拍她的肩膀,给上她几句安慰的话,又或者是直接理智的转过身离开?
曾经的曾经,她就会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轻声的安慰着他。虽然她可能早已经不再记得他。那个时候的她才不过十二三岁,历经十年之久,若不是他还模模糊糊的记得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他又怎么能将她认出?
然,十年后的今天与十年前的那个场面如出一辙,十年时间,那个已经渐渐模糊的身影又在缓缓向他靠近,可是现在那人就在他的跟前,而且不记得与他的一星半点。
“为什么都不要我了,为什么都不要我了....”
哭声一遍一遍的在充斥着他的耳膜,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庞,熟悉的气息,不段的在撩拨着他的回忆,包括那一夜。
只是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儿不会这样子的哭,更不会像跟前这个女人这样子撕心裂肺,旁若无人,毫无掩饰的大哭。
沈焰烈觉得自己是要疯了,清醒理智了这么多年在这一刻都即将要崩溃瓦解。真的快要被她逼疯……疯到让他全然不想去理会全世界!
麦夕君忍着头发被狠狠向上揪起的痛,泪脸朦胧望着在她头顶俯视着她的男人,乌云笼罩。
此刻,仿佛外界所有的痛与纷纷扰扰都无法盖过她心底的伤痛,那就像是一个捂都无法捂住的伤口,泪水像血液一样在不断的往外涌,已经哭红的双眼,哽咽着,喉咙处上下翻动了好几下。
这一幕看的沈焰烈喉咙一紧,一步一步的沦陷,抓起她的肩膀,大拇指入了她的锁骨,冰冷碰上燥热,或是你将我吞噬,或是我将你湮灭……
男人修长的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无数的力量,轻易而举的就将这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困在了怀里,吻上她的唇,疯了一样的啃咬着。
“唔———你放开....快放开我!”麦夕君满脸的泪花,浑身像电一般的击过,似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让她出手去拍打着他。就算是与薛礼赞相识多年,她与他之间也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
从未经历过如此缠绵悱恻的吻,结结实实的,让她根本就让无法招架,苍白的脸上在酒气熏染的作用下升腾起了一抹的酡红色,灿若樱花。
“明明不是很喜欢吗?不是说我疯了吗?我就是疯了,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疯了!”沈焰烈轻抿了一下嘴唇,眸色阴冷,嘴角勾起肆虐的弧度,麦夕君脑门一闪而过的清醒,“滚!”
一声暴戾,近似于低吼的声音贯穿沈焰烈的耳朵。硬碰硬,美女与硬汉,杀手与毒枭,毒蝎与毒蛛的一场较量。
沈焰烈半眯着眸子细细的看着跟前这个眼睛里饱满着血丝的女人,咬紧了后牙槽。一瞬间脑海里的那个画面一闪而过,揪的他身体里某处生生的疼,甚至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我不想滚。”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完全的轻柔了下来,带着丝丝的柔情,有点缥缈。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开始一点一点温柔的侵蚀。
当她望进他的眼底深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累了,竟然会出现如此美妙的错觉,她总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薛礼赞之外便不会再有人拥有那么柔情的黑眸……
闭上眼睛,已经凉透的晶莹顺着她浓密的睫毛滑落。
沈焰烈不记得自己是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三个月?四个月?沈焰烈也忘了。除了威尼斯一夜。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的眼泪,甚至是讨厌,除了觉得麻烦之外,最重要的是如果是面对着的是自己最心爱的人的话,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安慰。
还记得曾经,谢允婷的泪就是他的致命伤。只要她一掉眼泪他这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心如钢铁的男人就会顷刻间慌了手脚。但如今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曾经的他远不似现在看着跟前的这个女人他还能这般的理智。
沈焰烈年过二十有六,从沾染上女人的身体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他也如同其它纨绔子弟一样,一边在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一边大手笔的去‘劫富济贫’。但几年的时间里在他身边呆过的女人却不超过三个,而且还有条例,那就是在他们的合约到期前那女人不允许有除了他以外别的男人。
如同宇文斯说的那句话,麦夕君根本就不是沈焰烈一惯喜欢的那个菜。沈焰烈的眉头轻轻收拢,又缓缓的舒展开来,只是三个月没有碰过女人而已,但,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的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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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0
☆、第二十四章 她也会玩刺激了
沈焰烈低头,看着她,她还一如威尼斯那晚一样,干净的皮肤,长长的睫羽向上翘起,带着酒后的微醺,微微的颤动。夜风透过窗户吹来,窗帘随风轻轻摇曳,将她披散的青丝飞扬起来,发丝轻柔地滑过他的鼻尖。他醉了,即便今天没有喝酒,他依然醉了。
此刻麦夕君的脸颊是绯红色的,饱满的粉唇也因为酒的浓烈而成了朱红色,像是几近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让他欲罢不能。
吻上她的唇,灵舌长驱直入,包裹着她的下颚,触动了她的敏感地带,开始霸道的侵蚀。粗重的喘息声,意乱情迷。
大手不安的顺着她光洁的后背一路向下,直至腰间,细长的手指轻巧的就挑开了她身前BRA的束缚,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狠狠的一吮吸,留下印迹。
淡淡的体香加杂着浓烈的威士忌蒸腾起火燎的欲望,迷了他的双眼。
【为避免和谐此处省略三百字……】
最为原始分裂般的疼痛,深入骨髓。他远没有忘记这是她从一个女孩蜕变成女人的第二次。
六年以来,他除去固定的那么几个女伴之外,身边也不泛有那么一两个是处子之身,但是各取所需。当他在威尼斯知道救他的那个女人是第一次之后,他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只是有那么一刹那的惊讶。
只是当他看到她的照片,他心底某处深重的落石在随之而动摇,像是有一只小猫在不停的抓挠着他的心,夹杂着些许的抗拒,已经让他几欲自焚……
不管是哪个男人,有洁癖与否,但事到渡口,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去在乎,但是如果是自己想要独占的,心底应该多多少少还是会介意的吧。
也许在某些说辞上,大多时候大多男人的内心深处都会有处女情结,不管他们是否真的在乎是与不是,但他们必然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干干净净的。
而他沈焰烈?即不修仙又不是圣人,应该也不例外吧。
【为避免和谐此处依旧省略三百字……】
﹡ ﹡ ﹡ ﹡ ﹡
第二天的早晨,麦夕君被落地窗外折射而来的刺眼光线唤醒。头痛欲裂,骨头像散了架一样,一阵又一阵的酸疼。
环视了一下四周,她抓起桌子上遗落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十点四十三分?
什么?十点四十三分?麦夕君一阵的惊呼,慌忙的撩开了被角这才猛然想到这不是在自己的家,而且昨晚的那一切是真实的发生,自己的身上根本没有一条线的遮拦。
衣服凌乱的被丢在了沙发上,当她裹好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在床的另一头整整齐齐的放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叠的工工整整的。
那男人留下的?麦夕君迟疑了片刻拿过衣服做贼心虚一般的快速套上,意外的是这身衣服竟然意外的合身,如同那件晚礼服一样,都是如此合她的身。
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麦夕君落荒而逃。
一觉醒来那男人早已经没了影了?她也会玩刺激了?竟然跟一个自己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发展到了如此的地步之上了!
﹡ ﹡ ﹡ ﹡ ﹡
看着女人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宇文斯皱了皱眉头,思忖万千,转身进了别墅。
看着二楼凌乱的某一房间,宇文斯似乎闻到了一种气息,意味深长的挑高了嘴角,才又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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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0
☆、第二十五章 腰扭的销魂
麦夕君甚至连弯都没有拐的就直接打了辆车直奔去了公司,怎么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做贼心虚?
而且,最要命的是昨天才举办过珠宝展会,按照惯例,每次公司一有什么活动开的会议简直就是在残灭人性。
麦夕君来公司这么多天至少有百分之九的正常上班时间都在会议中度过。活动前临时小会议不计统计,大会一开就是一整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甚至有时候不够!
而今天,难免的就会是一次全公司大会,而且还会有老总罗佑琮参与。可是,迟到?她竟然迟到?
会议九点就开始了,而当她赶到的时候会议差不多就已经要结束了……
……确实是迟到了吧……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的,又赶上堵车她半路下车踩着双高跟鞋跑着去了公司,临跑到公司的时候差不多也快断气儿了。
麦夕君站在会议室门前,公司高干以及众设计师坐了一满屋,都在为她的突如其来,破门而入而不得不中断了会议,错愕的将目光全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罗总,对不起!我迟到了!”麦夕君满头大汗的低下头,一脸诚恳的抱歉,原本提在手里的鞋子也在进公司大厅前夕穿在了脚上,可想而之现在她是要多狼狈就有多么的狼狈!
罗佑琮瞟了她一眼,伸出手示意了一下,“速度归位,会议结束的时候去人事部拿份今天的会议资料内容回去看一下。”
罗佑琮脾气意外的温和,对于这突然如其来的‘受宠’麦夕君窘迫的朝空位置走去。而全场的其它人都面面相觑,却也没人敢吱声。
贺晶晶从麦夕君进入会议室那一刹那开始,直到会议结束,她就这么的一直盯着她,似乎是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些什么,亦或是破绽,亦出是马脚。
而薛礼赞的眉头终于在她出现的一刹那舒缓了下来,与麦夕君四目相对一刹那,他又慌忙的别过了头。
结束了会议麦夕君就直接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在位置上坐下松了一口气,精神恍惚中有人敲了敲她的办公室门。
“进来!”麦夕君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朝门口喊了一声,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不过好在罗佑琮那个怪人竟然没有发脾气?他不是一向最讨厌人不守时开会迟到吗?麦夕君想着想着的时候,将桌面上的资料归好类放下,当她瞧向门口时却愣是冷不防的惊呼出声。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麦夕君都来不及拍拍心口好定定神,‘噌’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立马陪满笑容,恭恭敬敬的双手交叠放在向前,“罗总好!”
刚刚还在奇怪罗佑琮的反常,结果他现在就亲自找上门来了?不是一向不怎么受待见的吗?今天这是要闹哪样?是要刮东南风or西北风?
罗佑琮一惯的面瘫,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面瘫的却没有沈焰烈好看,但至少沈焰烈很养眼,而自己的上司罗佑琮则是黑脸包公。虽然两个人的海拔都有些让人不敢恭维,都绝对的是模特儿的身高,但沈焰烈看上去会更为结实一些,虽然看上去那么的瘦,但全部是肌肉~
噢!我的天!麦夕君真恨不得敲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起他?还能拿他跟自己的上司比较一番?脑抽了吗?麦夕君一阵的懊恼,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可是当她突然想起罗佑琮现在就在自己的跟前不远处时,她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脑抽了!
什么是世界末日?就是当你把信用卡全部刷暴!当你把讨厌的同事同学领导上司痛骂一顿,当你向老婆坦白婚外情向基友表白准备不留遗憾!当你过完12月21日却发现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这才叫世界末日……
罗佑琮这个人除了会黑着脸教训人就是下手黑,会议迟到一分钟一百块大洋,一百块RMB你妹妹啊!您是大总裁可以大手笔不在乎Money,但我们可是市井小农民啊!她这是迟到了多少个一分钟啊?一个月的工资,哦,不,是接近两三个月的米米没了吧?
麦夕君愁眉苦脸的把罗佑琮在心底胡乱一通惨无人道的抨击,然后在心底把他抽了个成千上万遍,之后……她悄然的发现原来罗佑琮一直在歪着脑袋窥探着她的内心,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麦夕君咬了咬下嘴唇,“罗总有什么事儿吗?”
“哦。”罗佑琮脸上的表情跟着也随麦夕君的表情舒缓了不少,“这是今天会议的内容,你拿着看一下吧。”
罗佑琮走上前去伸了伸手中的资料,示意自己此行的来意,而麦夕君仿佛一瞬间由不被待见的小宫女小太监一下子提升到了嬷嬷与总管一般。
这个罗佑琮今天犯了什么神经?麦夕君表示怀疑的在心底嘀咕道,难道是暴风雨爆发的前兆?
“谢谢总裁!”麦夕君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皇帝的身边伸出双手接下文案,还让人亲自送过来她的办公室?是要逆袭了吗?还是她即将‘死到临头’了?不会明天就让她去人事部报道结工资吧?
纠结....
罗佑琮折身,刚走到了门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脚步,“哦,对了,明天晚上有一个晚宴,你准备一下跟我过去。”
嘎?
咯吱~
“呃……”麦夕君眉头紧皱,咬紧牙关,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随口反问道,“是公司的庆祝晚宴吗?”
“不是。是个人的晚宴。……你,还好吧?”罗佑琮冰块脸上一成不变。
“没事,谢谢总裁关心。”麦夕君强忍着闪到腰的痛楚,眼底饱含了泪花笑意盈盈。
“那就行。”
“……”
目送着罗佑琮出去,麦夕君就再也忍不住的叫出声,这腰扭的当真销魂,咯吱一声让她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再动一下了。
不过?个人晚宴而不是公司庆祝宴?
罗佑琮的个人晚宴?一向不怎么受冰块脸待见的她要陪着他去参加一场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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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1
☆、第二十六章 出现的方式很混蛋!
待公司的人差不多都走尽了麦夕君才缓缓的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叫一下救护车。
真是该死!祸不单行都不带这么玩的。
咬紧了牙关,一手扶腰一手扶摸着墙体的走到了电梯口前。
等电梯缓缓的闭合,麦夕君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吱呀出声。可是就在这时手机电话铃声却响起了,摸索着从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怎么还没下来?!”一道阴沉沉,但却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她的手机音筒直接传到了她的耳窝,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了?这是哪个变态打来的电话?哎哟,本姑奶奶的腰~~
“限你十分钟快点下来!”那道凌厉的声音,听上去甚至还透着阴森,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甚至等不及她开口说话。
不过话说,这变态打错电话打的还挺离奇的,正好他在等的人也还没去,而她正好也还没出公司?
麦夕君悻悻的将手机重新放回去了口袋,一失足成千古恨呐!估计又得好些天不能随便乱动,恐怕就连睡觉都要小心翼翼了。
缓缓的,一步一个脚印的麦夕君下了楼,路过公司大厅,除去前台正在忙碌的几个同事倒也没有什么其它奇怪的目光向她投来。
长舒了一口气,门口的保安怪异的眼神一闪即过,继续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守在岗位,职场潜规则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麦夕君似乎是潜意识的看了一眼的公司楼前,却不料还真的有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安静的停放着,怎么会这么巧?
想着想着的时候麦夕君就已经又迈开了脚步,只是却走向了与车想反的方向。谁知道这是不是仅只是巧合或者是诈骗,如果是前者那还好她真的走了地去也仅只是尴尬,但如果是后者.....她的小命哟~要钱没钱,要命现在倒是还有半条……
“喂!你要往哪去?”一声男性的低吼拉回了麦夕君的视线,本来就走的不是很快,但回过头看到那男人的时候她愣是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各种疼痛死命的往前跑去。
什么情况?沈焰烈一皱眉头,迈着长腿撒开了步子快速的朝麦夕君跑去。
怎么就没联想到刚刚打电话的那男人会是他呢?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是一/夜/情吗?就算是她心底感激他,感谢他掏了那么高的价钱买下了她的戒指还不行吗?可是干嘛又要跟她纠缠不清?
客观的来说,她原本以为她与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再见,因为除了这次会展之外他们之间几乎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可是现在他却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跟前?这算什么……
而且,他依旧那么帅气,那么霸气,仿佛光环时时刻刻都会笼罩在他的身前,几次让她几乎移不开视线。
他猛然的抓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的身子扯向了自己的怀里,腰上抽筋断骨的疼痛再一次袭来,麦夕君咬了咬牙,“你每次出现的方式都要这么混蛋吗?!”
看尽了她出过去的糗,看她被人抛弃,看闺蜜与前男友故秀恩爱,还看尽了她酒后的糗态,现如今她没喝冷水就愣是塞了牙缝扭到了腰,那他又想怎样?
沈焰烈你说说,为什么我衣着得体光鲜亮丽的时候总是遇不到你,而我一身狼狈形像全无的时候你却又像是带着荣誉而战的骑士一般从天而降,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等到我不混蛋那天就是你的地狱天堂。”
沈焰烈一个俯身将麦夕君打横抱起,他说话的单调依旧那么的冷,但怀抱却是那么的温暖。
“咝———”麦夕君倒抽了一口冷气,也罢,她正疼到骨头缝,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呢,他抱着她走她倒也省了不少的力了。
遇上他,她认了。
﹡ ﹡ ﹡ ﹡ ﹡
“腰怎么了?”看麦夕君一动也不动的坐在他的怀里,沈焰烈冷声问道。
从她出公司门口那一刻他就看到了,等上了车之后却也没有立即将她放下,而是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认真的望着她问道。
麦夕君略显尴尬,窘迫的‘啧’了一声,而沈焰烈的手到现在为止都还一直放在她的腰部。
看着她跟前的一行人,沈焰烈似乎是发现了麦夕君的尴尬,手臂一伸,直接拉上了布帘,与世隔绝。
“找我有事吗?”麦夕君淡淡的问道,他这么突然的找她来总不会是闲的无聊,这是作为女人的第一知觉。而且她和他之间本就应该没有什么事才对不是吗?可是她这么一问似乎承认了自己与他之间有过什么似的,不自觉的脸颊就绯红了。
“嗯,明天晚上陪我参加一场晚宴。”沈焰烈说罢就燎起了麦夕君的衣服想要探个究竟,麦夕君一手抬高落下,PIA的一声毫不客气的打在了沈焰烈刚触碰到她肌肤的手上。
“咸猪手!”麦夕君岔岔的道,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着,声音在原本预想中小了几分。
呵呵呵……可是岂料竟然将沈焰烈逗笑了,这一笑,像是牵扯到了全身的几十根神经,看的麦夕君已经移不开双眼。他笑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全身我都看遍了还差后背这一块么?嗯?”沈焰烈故意捏住麦夕君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着。
“你....”麦夕君嘟着嘴巴,却结舌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隔着窗帘挡着他们二人,隔空不隔音啊,什么话他们对面的人听不到啊,真是要命……
他冷傲不羁的眼神,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盯视着她,一如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那个场面。让她的脸忍不住的就泛起了粉红,灿若樱花。跟着,是心砰砰跳动着的声音,响彻了两个人的耳迹。
“流氓!”麦惜君脸憋的通红,此刻看在沈焰烈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爱。“还有……我不能陪你去什么晚宴,明天晚上我有事,你另寻她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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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1
☆、第二十七章 我到哪你跟到哪
麦夕君干脆利落地说道,这些年的独立除了让她不喜欢拖泥带水之外。最重要的是,经过薛礼赞的离开之后,她学会了看淡,学会了看轻。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将注意力放在那些可能没有结果的事情上,倒不如趁在它发生之前先将其扼杀更为明智,虽然没有享受过那个过程而让人感到遗憾,但是至少不会事后让人痛的欲哭无泪,欲收手却早已经陷入泥沼无法自拔要强的多。
麦夕君垂下了眼皮,她还是无法能够轻易的忘怀,生活里每一个细小的角落里都已经有了他的身影,就算跟前的这个男人再怎么优秀,她还是会在看着他的时候想起薛礼赞。六年,他不仅只是一个过程,更是一种精神的存在。
“小爷就喜欢你,本小爷就想带你去!”沈焰烈不为所动,淡淡的语气里语罢就是无波无痕,但那墨色的黑眸里却又是几分的认真与坚定。
一双手依然决然的探进去了麦夕君的衣服,轻轻的揉捏。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自己不也就才一会儿没见着她吗?怎么一转眼却变了个样儿?
“沏!”麦夕君好笑的撇了撇嘴,但却也不是不屑与讥讽,话锋一转,“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沈焰烈凝眉想了一下,“你希望我与你之间还有什么事儿?除了你要做我女人这件事情之外,这个我早就答应了的。”
……自大狂!麦夕君彻底的无语望天了,敢情这男人还真心是个高傲自负又自大的花花公子?
“有什么事儿尽管讲,有什么话想要对少爷说的尽管开口。”沈焰烈的手在麦夕君的一侧肋骨停下,那里分明已经浮肿了起来,可是她却还在逞强?
在他的印象里,小时候的她虽然不算特别乐观,但至少很开朗,敢爱敢恨。但,他也清楚的记得,她是个不是黑就是白的人,如果她真的是想要拒绝他,怕是他还真的就束手无策,根本连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麦夕君听了也无所谓,似乎是有所感触,“我只是想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希望我跟你之间到这里就行了,虽然对于你一千万高价买下我的作品我很感激,但是我真的很穷,我无以报答。所以———”
“所以你就来当我的女人,就算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我一定会很开心的。”他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没有了玩味,好似一种认真。眉宇间是一种让人无法揣测的不羁,更是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敬畏……
麦夕君也像是铁了心的,没有了闪躲,盯视着他。她知道,从他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无法闪躲,她欠他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情,“……除了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其它任何的。”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肋骨轻轻的按压,想看看她究竟伤到了哪里,而她除了偶尔感到疼痛的倒抽一口冷气看着他也不再说话,他的嘴角自始至终都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趁她不备之迹,他扳过她的脸,轻轻的在她的唇上一啄,“我已经盖章了,你是我的。不过不想做我的女人也可以,那你可以考虑做我的贴身书童,我走到哪里你跟我到哪里。”
反正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她,而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跳入了他所布下的陷阱里。
麦夕君愠怒的双眸瞪了他一眼,想发火,他却戏谑的努了努嘴,示意车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麦夕君有火无处洒,只好默默的咽下,只是却被他眼底满腹的柔情震惊到,瞬间就足以让她迷离惝恍,那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是一个如此美好的错觉……
﹡ ﹡ ﹡ ﹡ ﹡
司机被沈焰烈一个示意,本来是要开向麦夕君不知道的方向的,结果却改了道去了家知名的中医推拿私人会所。
麦夕君开口犹豫想说拒绝,但沈焰烈一个眼神望向她时,所有的话却全都憋回了肚子里。
下车的时候麦夕君主动建议说她想自己一个人走,她不想要引人注目,他本来就是一个即拉风又风骚的男人。而沈焰烈也一声不吭的算是同意,只是在扶着她下车之后就拦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
抬眼看了他一眼,那如雕塑一般的侧面轮廓,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就连一蹙眉一舒缓间都是那么的妖孽。第一次会产生安全感,竟是他给的,竟是一个她不算熟知的男人给予的!
麦夕君心底说不出的情绪,如果时间久了,她真的难保自己会不会中了他布下的圈套。他的坏,他的好,就像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他亲自喂她喝下,当毒液蔓延全身时她会不会还在对着他含泪微笑?
“沈少爷好!”门前的守卫毕恭毕敬的对沈焰烈点头示好,沈焰烈默不作声的拥着她直直的朝立面走去,身后两三个保镖跟在他们的身后。
在三楼的包厢里,麦夕君见到了一个身着粉红色制服的女人,她似乎刚做完推拿在活动筋骨。
麦夕君对这里也有所耳闻,但是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推拿按摩绝对的上乘,而且没有小店里的那种淫/靡气息。
室内周围是紫色通透的幔帐,地上铺着的是细腻精致的绒毯,绚烂的光线迷迭出魅惑,在彰显着阔绰的同时,又不失优雅大方。这是这座城市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从不对外。而其它人想进入也只能靠其它贵宾的介绍下才能办置贵宾卡。这比在网上下载个游戏文件还需要种子更让人感觉坑爹,‘私人’两个字就把上流人群与其它人群彻彻底底的分了个等级。
“你哪里不舒服了沈少?”得到通知周静一在第一时间里就迅速的将手下的人打发走,就只为等待着沈焰烈沈少爷的大驾光临。只是,她却瞥见了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而且,他还半拥着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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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1
☆、第二十八章 久违的情
“知道你水平不错,她伤到腰了你帮忙处理一下。”沈焰烈推着麦夕君走上前去。
周静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跟前的这个女人,好似是在细细的打量着,但她从来都不曾见过她,难道是他的新欢?可是她为什么都还没有听到过?
“噢,好!沈少交待的事情静一当然办的妥妥当当的,只是……沈少你是要旁观还是先出去?”周静一有些调皮的指了指沙发后又指向了门口,沈焰烈撇了撇嘴,低下头从他的那个角度只好可以看到麦夕君两扇如刷子一般的睫毛,长长的,盖住了她的黑眸,透过些许的星光闪烁。
等到沈焰烈退出了房间周静一才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麦夕君的身上。“伤到哪边啦?”
“这边....”麦夕君指了指自己的身侧,在这女人的搀扶下趴在床上。
沈焰烈在外面耐心十足的等着,外面的色调不比室内,外面奢华的吊灯散发出来的光线明媚了许多,但墙体的颜色是玫瑰一样的红,这个格调很是不错,但却弥漫着迷醉与暧昧的气息。
看着她腰部的於青,难怪沈焰烈会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她。推拿可按照人体血位疏通经络、推行气血、扶伤止痛、无疑的是在这个时候找她来是没错的了。
但是当周静一看到她后背以及脖颈上零星几个红斑,周静一就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起来。虽然不经人事,但她也知道那是什么。
在一次又一次的揣测中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你跟沈少是什么关系?朋友吗?”为显得不那么突兀,末了周静一又让麦夕君挪了一下身子,这样子倒显得是随口一问了。
“嗯……朋友。”只是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麦夕君眼底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这又帮了她一次吧?如果以后他再向她提什么‘无理要求’她应该要怎么去回应?她从来都不是个特别会拒绝人的人……
周静一默默一笑,“虽然是朋友,但一定不会是普通朋友对吧?”
呃……这句话似乎是问到了正处,麦夕君有点无语,罢了,不说话是最好。难不成要她说她曾和他之间有过一夜之情份?
“沈少是不会轻易带女人回家的,更不会轻易带女人到处走动,所以我想你应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一个人。”周静一精巧的面容上,透着隐隐约约的羡慕,她和沈焰烈认识多年,他的脾性她算是最为了解,若说这个女人跟沈焰烈之间什么也没有,打死她她都不会去相信。
只是,迟迟的,她都等不到麦夕君的再次回应。也许罢,有些事情,无法解释。
麦夕君咬紧了牙关,周静一的力道正好,但是因为是新伤,伤的位置又是肋骨附近,疼已经是再所难免了。时间过去了有好一会儿,麦夕君额头一头的汗,光滑的身子上搭着的薄纱已经完全的浸湿。
“谢谢你。”“新回~忆论~坛”
麦夕君在周静一的搀扶下缓缓的起了身,却发现好像真的不如最初那么的疼了,看起来作用还真挺大的,而且见效快!
周静一仍旧保持着她最淑女的微笑打开了房门。
沈焰烈起身走来,看着头发湿漉漉的麦夕君,喉结一紧,上下翻动了好几下。
“隔两天过来一次,差不多来个三四次再用些药就能彻底好了。”周静一说着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了拿出来了一瓶药膏递到沈焰烈的跟前,“这个,涂在患处一天两次,行气止痛的。”
沈焰烈接过,看了一眼,抬了抬手,“谢了~”
周静一脸颊微微透着情窦初开的羞涩,还好室内的光线帮了她不少的忙。从心到大她就仰慕着跟前这个男人,他高大的身影,俊逸的脸庞,好似有着倾国倾城的魅力,总叫她对他移不开视线。每次她老爸给她找男朋友她就忍不住的会拿他们跟他来比较,而比较到最后的结果无非就一个字来形容,‘吹’。
这些年,她见过的男孩子也不在少数了,年过二十有五,但仍没个像样像话的男朋友,亲朋好友都说她眼眶太高,直到后来她才发现,确实是她的眼光太高了,她只想找一个像沈焰烈这样的男人。可是,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沈焰烈是独一无二的,他的身边会有很多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喜欢着他,但在她的生命里却再也找不来第二个沈焰烈。
沈焰烈走到麦夕君的跟前脱下西装外套搭在麦夕君的身上。麦夕君蹙了蹙眉头,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不解但也没有拒绝。
全身似乎却疏散了不少,被沈焰烈拦过肩膀,靠在他腋下缓缓的朝楼梯口处走了过去。
“谢谢你。”重新坐在车上,在他的身边,她淡淡的说道,但是却异常的认真。
“嗯。”沈焰烈慵懒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接受了麦夕君的道谢。虽然依旧是淡漠的神情,但却不似她印象里他曾经的那股冷冽,看着他,她缓缓的移开视线。或许她只是还不够了解他,在某种程度上,他应该也算是个浪漫柔情的人吧?
﹡ ﹡ ﹡ ﹡ ﹡
“下午不要再回去上班了,在家里好好休息。”车在麦夕君的住处停下,下车前,沈焰烈嘱咐着麦夕君的说道,话里话外无一不带着宠溺。
“嗯,好。”麦夕君点了点头,乖巧的像是一个备受宠爱的孩子一般。
﹡ ﹡ ﹡ ﹡ ﹡
撩起窗帘,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子慢慢的离去,麦夕君的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感动,很是温热。
转过身,悄然发现肩上他的衣服还在,想追出去送给他,但他的车子已经走远。走到衣架前想先撑起来改天再还给他,而在这个时候,麦夕君似乎却惊奇的发现了沈焰烈给她披衣服的原因所在。
麦夕君的脸上不由得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原本自己的衣服是那种稀薄的白,而又浸上了汗水,竟然变的透明了,而且吸附着身子,曲线玲珑,若隐若现。
不禁的有些尴尬,打量着自己这一身,这是他今天早上离开前为她准备下的衣服,总以为不会再有的交集竟然奇妙的变成了一再的有所牵连。想到这里,竟然会觉得暖心,一种久违的情在暗中滋生……
想了想,麦夕君朝浴室里慢慢的走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这些日子她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每晚的睡眠时间从来都不会超过六个小时,再这样下去在她还没有找到母亲,还没有完成她的珠宝设计大师这个梦想之前怕是她就要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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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男人算什么?再找一个呗!
麦夕君最钟爱这座城市的原因就要非这座城市最大的一个特点之一莫属,其实,在大风天上街你也完全可以不用顾及头发会被吹的丝丝凌乱,因为这里的空气仍旧是干净的。
哪怕就像这天的天气一样,虽然有风,但是却不会满天的灰尘,什么出门果断一脸沙,什么大风天出门就是狮身人面,完全不会出现在这座城市。
出门前,麦夕君记着给自己涂了一些沈焰烈给她带回来的药膏,整装完毕便离开了家门。只是,今天晚上有一场宴会?那她需不需要做些什么?
虽然不解罗佑琮为什么要带她去,但是她也只能将不解放在心底,质疑上司的话那就等于是她混的不耐烦了。而且,罗佑琮竟然没提出来扣她工资?上苍啊,您终于开眼了!罗佑琮罗总总算有点人性懂得体恤民情了!Ohmyladygaga!三个月的薪水终于保住了!
﹡ ﹡ ﹡ ﹡ ﹡
一整天麦夕君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那天买下她珠宝的男人正是欧亚商贸的总裁,把沈焰烈夸的是何等的优秀与神秘,不过这个麦夕君还是认同的,只是还有他们没发现的,那就是沈焰烈着实是个即腹黑又闷骚,而且还很自大自负的‘人渣’!
不过,‘人渣’这个词就算了,她对他改观了,自从他带她去治疗她受伤的腰部时她就已经慢慢的对他又稍稍改观了一些。
流言蜚语仍在继续,有人说是她先劈腿被薛礼赞发现后被薛礼赞提出的分手。也有人说是她见异思迁,碰见多金的高富帅就把前男朋友甩了的爱慕虚荣的屌丝女。
反正,将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跟一个那样有着庞大势力以及拥有众多粉丝的男人搭在一起,她其实就是在没事找罪没痛找抽。她也很不乐意很被动的好吗?不是她先去招惹沈焰烈的好吧!干什么都是她的错了?!
“唉!”麦夕君叹了口气,连出去接杯水喝众人都会面面相觑,当她感觉身后有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窥视着她的时候,她猛然的回头,但却又都只是在一瞬间那群人就又恢复到了最原始的状态,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在讨论着工作内容。
这么一个状态,让麦夕君不禁的毛骨悚然,是自己太多疑了还是怎样?还是那些人想讨论她两句还得偷偷摸摸的?是啊,她大发了,她人品是爆涨了怎样!被高富帅盯上了,一千万买下了她的戒指,红遍了珠宝界怎样!怎样,想怎样?看不惯来咬我啊!有毛病!
心情郁闷。
如期而至的下班时间,正等麦夕君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有人却直闯入了她的办公室。麦夕君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在看到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前的那两个人时,一瞬间却又都跌落到了冰点。
“沈焰烈是你什么人?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贺晶晶挑高了眉质问道,姿态高傲,神情冷漠。
贺晶晶从前都是这副德性,但当时她怎么就这么的跟她成了朋友呢?麦夕君真恨自己不听人劝,她总是觉得有些感情是不受阻碍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她贺晶晶她都可以无所谓,只要她贺晶晶待她麦夕君是真诚的就成,可是到头来却还是人的本性难移。
“他是我什么人好像轮不着你来管你来问吧?”麦夕君一改曾经的懒得搭理与理会,她不想要自己在洒脱放手的时候还有人来纠缠她。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无形的折磨,而当她看到贺晶晶身后薛礼赞那闪躲的眼神时,她已经再也不想和他们继续共处一室,共呼吸着同一片天的空气。
“我说,麦夕君!”贺晶晶冷声呵斥,却被在她身后的薛礼赞扯了扯她的胳膊,而后被她狠狠的甩开。
“不会是因为我抢了你男人你就去想办法勾搭上别的男人好刺激我吧?”贺晶晶迈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到麦夕君的身侧,微俯着身子,后面的话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到她的耳迹,一字一顿,却足以她听的一清二楚。
麦夕君咬了咬牙,“我已经祝福你了,所以希望你以后没事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谢谢!”
麦夕君说罢欲要转身离去却被贺晶晶一把拽住,麦夕君被甩了回来,伴随着声响,腰部直接撞到了办公桌上。一下子,麦夕君痛的险些哭出声音,但只是咽呜了一声。
贺晶晶开始耍大小姐脾气,“麦夕君你算什么东西,要家境没家境,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甚至是个连父母都没有的贱人,你凭什么在我的面前扬威耀武的耍横?!”
麦夕君的胳膊被抓的生疼,贺晶晶长长的指甲陷入了她的皮肤表层。而麦夕君的心底此刻仿佛有一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眼底隐忍的光线,含着泪花,像是个委屈的娃娃,欲要开口外面却传来了一声低吼,“你们在干嘛?!在LOV乱耍威风?即便耍酒疯也要看看地盘不懂?!”
贺晶晶闻声一惊,慌忙松开了捉紧麦夕君的胳膊,连忙陪笑,“罗总,不好意思,您误会了———”
“误会?难道你是想说我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罗佑琮面如冷霜,“你是人事部的薛礼赞?”罗佑琮并不去理会贺晶晶,回首手指向薛礼赞问道。
薛礼赞立马颔首,“是的罗总。”
“我记得你曾经不是麦夕君的男朋友吗?前女友被人欺负为什么都不出手阻止?”罗佑琮生冷的问道,整个人像块冻萝卜。
贺晶晶脸色一阵的苍白,看薛礼赞应了声‘是’之后难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还有,贺晶晶,顺便告诉你一声,LOV是为那些有梦想的人准备的,不要输了一次比赛就开始造谣生事,如果你觉得这里容不下你你大可以离开,你有家世背景,你可以依靠他们找一个还不错的工作,但不要LOV里撒野!”
罗佑琮一席话的时间不长不短,三十秒钟,却让那个一向高傲的发霉的贺晶晶眼眶瞬间蒙上了一层泪花。
“是总裁,我会谨记总裁的教诲的!”那股子的嚣张消失殆尽,麦夕君抿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扮演泰国言情剧里悲情的女主角,去为那些欺负自己的人说好话。再加上她的腰刚刚被贺晶晶猛的一甩撞上了桌子,到现在还疼的不行,基本是欲诉无门了。
“我不希望再次看到这样的事情。出去吧!”
“是!”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应过声就走了出去,甚至从头到尾薛礼赞都不曾真正的看过麦夕君一眼,从不与她直视。
朋友向前一步是恋人,恋人退后一步却连朋友都不是!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以来告诉我!”罗佑琮看到已经出去的两个人,转而又对泪眼朦胧的麦夕君说道。
“谢谢总裁刚刚的解围。”麦夕君没忍住腰上传来的疼痛,红了眼眶。罗佑琮看后却笑开了,第一次这么毫不掩饰的笑,“失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闺蜜算什么,男人算什么?再找一个呗。”
“……”
麦夕君想解释,只是却别过了头,抹去了脸颊上的泪花,再也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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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她是我的
“走吧。”罗佑琮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麦夕君似乎是知道了什么。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他要她陪他去参加一场晚宴……只是,她却什么也没有准备,因为她觉得那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场合,或者说,她是否要为了烘托他的高贵而去花大把的钱买上一件只能穿一次的昂贵晚礼服?
麦夕君跟在罗佑琮的身后,饱受着其它同事向罗佑琮投来敬意目光的同时她却站的离他远远的,生怕与他沾染。
走到公司楼下,同事散去,麦夕君定定的站着,望着罗佑琮经常开的那辆车,蹙着眉头。
罗佑琮一向利索,直接走了过去,打开副驾驶座上的车门,回头看了麦夕君一眼,“还不上车?”
“……”麦夕君沉默着不说话,朝车子走去。
此时斜阳西下,余晖散落在麦夕君的脸上,让罗佑琮看的有些恍神。
麦夕君继承了自己母亲相貌上的所有优点,都同样是个美人胚子,在罗佑琮的世界里,他从来都不会去在乎女人,除非是对自己有用的女人。他不喜欢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也不喜欢他们的浓妆艳抹。在众多人的眼里他除了是个不好招惹的上司之外,还有一个不怎么好的称号一直在他的身后流传。
麦夕君想都不会想过,公司同事在背后称罗佑琮为———性冷淡。
想到这里麦夕君不禁的打了个冷颤,坐好,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罗佑琮从镜子里看了一眼的麦夕君,她经过他的身边时他只闻到淡淡的青苹果味,他确定不是香水味,这点着实让罗佑琮对她的好感加了一分,只是这好感却加在了他的用意之上……
而且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妆面,看上去清秀异常,好看的眉型,长长的睫毛,秋水剪瞳,挺直的鼻梁,略显得朱红的嘴唇,五官极为精致,搭配在一起更像是一个由上帝巧夺天工雕刻的瓷娃娃,活灵活现。
罗佑琮在心底轻叹了口气,这些年自己没日没夜的工作,连女人都没碰过,甚至他从来不多看女人一眼。有时候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身向佛门了。
在一家高级服装店麦夕君换得一袭晚礼服,重新回到了车上,麦夕君心底忐忑不安。而罗佑琮坐好后,俯身,麦夕君似乎是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而罗佑琮只是拉过她身侧的安全带给她系好。
在罗佑琮为她系好安全带,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正好与她四目相对,顿时整个车内升腾起莫名的因子。罗佑琮看了她一小会儿,麦夕君自当讨了个没趣,别过头,而后低眉,两手大拇指互相掐架。
宴会上热闹非凡,有人趴在罗佑琮的耳际窃窃私语了几句罗佑琮便直接离开了,丢下麦夕君一个人郁闷至极,于是一个人去了角落,端上了一杯的红酒,浅啜了一口。
“麦小姐?”一个男性不可置信的声音飘在麦夕君的身侧,麦夕君狐疑的回过了头,眨巴着眼睛。
男人一脸期待的目光让麦夕君稍稍怔了一下,而后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略微显得有些激动,随之男人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
“一百万?!”麦夕君大喜。
因为她的想起男人而露出喜悦的目光,“对,一百万!”
随着确认,两人笑开了,用着别人听不懂的方式互相打着招呼。
大老远的沈焰烈看着麦夕君跟别的男人相谈甚欢,不由得握紧了高脚酒杯,仰头将红酒喝下。
麦夕君与年煜宸的谈话在罗佑琮的到来后被彻底打断,麦夕君略感抱歉,但话还没出口就被罗佑琮强制的拉走。
沈焰烈将酒杯放下,朝着麦夕君与罗佑琮而去的方向追去。
这该死的女人,不是说不能陪他来吗?为什么却又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是跟该死的罗佑琮在一起?!难道说,她拒绝他就是因为已经跟罗佑琮有约?
沈焰烈压抑住心中的那团怒火,年煜宸就这么的端着酒杯望着两人的离去,而后那个上次用一千万买下了麦夕君作品的男人紧跟其后。
品了一口的红酒,年煜宸侧了一下身子,看到程曼丽向他走来,于是一笑迎了上去。
殊不知,年煜宸就喜欢像麦夕君那样纯净的女孩子,只是她不会属于他的,而且自己也即将有家室,关于‘一百万’那个美好的开始他想他会将它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和她之间,再不会有交集,再不会有延伸的关系。
“麦夕君,做我的女朋友吧!”罗佑琮将麦夕君一路拉去了洗手间旁边的走道,淡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麦夕君没有开口说话,她甚至是怀疑自己的听觉系统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亦或是她的视觉出现了什么问题……视觉与听觉竟然无法融合,而且还互相排斥。
麦夕君尴尬着陷入了窘境,他是自己的上司,她不能得罪但又……她总指望着自己在LOV混出个名堂,名声大起,那样母亲知道她在这里就会回来找她了。可是,她才刚张了张嘴。
“罗总,很抱歉,她是我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做你的女朋友!”沈焰烈静静的站着,波澜不惊的脸上,淡淡的吐出一行话。
麦夕君听到那个声音有在祈祷着千万不要再碰上他,可是偏偏,他再次出现她的跟前。他的桀骜不驯,玩世不恭,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副傲视天下的模样,好似所有人都在他的眼里,又好似全世界都不在他的眼里。他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神气,让人忍不住的仰望。
“是沈总啊,好久不见呐!”罗佑琮皮笑肉不笑的客气道。空气中暗流涌动,商场如战场,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早已硝烟四起。而沈焰烈,在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是偏向于冷酷残忍。就比如此刻他的眼神,那样的阴邪,森冷。
麦夕君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是没有听说过,罗氏与欧亚似乎曾传出过不合,只是真相无从考证,而两家实力不相上下,所以媒体从来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妄下定论的去大肆报道,只敢蜻蜓点水,相反之,除非是自己活的不耐烦了。
“是啊,上次米兰一别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不过…话回到正题,她可是我的女人哟~”沈焰烈故意卖弄风骚,手指指向了麦夕君。麦夕君看着他,看着他那般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在她的跟前笑的邪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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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1
☆、第三十一章 动我女人的后果
“是啊,上次米兰一别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不过…话回到正题,她可是我的女人哟~”沈焰烈故意卖弄风骚,手指指向了麦夕君。麦夕君看着他,看着他那般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在她的跟前笑的邪佞。
罗佑琮愣怔住,缓缓的别过头来望着麦夕君,“呵呵,看来是我不知道了,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你就带走吧。”
……麦夕君心里隐隐的不是滋味,她又不是物品,还可以让人推搡来推搡去。但这两个人,无论是谁,她都惹不起。她并不想去招惹谁,可是却一再的被人拿捏在了手中。
“不,我的女人既然是陪着你出‘公差’的那我哪有带走的道理?只要罗总心里清楚就好了。那么,女人,待会见~”沈焰烈手举到发鬓,一个潇洒的‘敬礼’,麦夕君挑了挑嘴角似乎是在强忍着些什么,咬紧了牙关,沈焰烈却微笑着看着她转身离开了。
殊不知,那个‘敬礼’的姿势还是他学着之前的她做的。
离去前,他眼底的落寞,麦夕君看的一清二楚,心底猛然的抽痛了一下,只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却正好撞进罗佑琮的眼底。
麦夕君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沈焰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罗佑琮却也话不多,不再多过问她什么。
也许只有她才是局中人,迷在了局中,分不清事情的深浅与轻重。
宴会上,不少的人上前来跟罗佑琮打招呼,而作为罗佑琮女伴的麦夕君自然是少不了被人光顾,麦夕君则笑而不语,罗佑琮则撇开话题。
目光在人群中流转,麦夕君看见了沈焰烈,此时的他身边也有不少的人围着,他的身侧站着个女人,那女人欲要挽住他的胳膊,但却都被他华丽的躲开,用那胳膊端起酒杯跟人敬酒。
她对他不算熟知,虽然听过有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但只有几面之缘,可情份似乎却不是这么的浅。
她并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所以在沈焰烈要转过头望向她这边时,她不慌不忙的别开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麦夕君就华丽丽的躲去了角落,做为LOV知名的珠宝设计师也会有人认出她来。她虽不曾有过大红大紫的作品,但是小作品也层出不穷,虽然入LOV时间并不算很长,但是却受邀参加的宴会也不在少数。
但是……像今天这般大型的宴会,应该算是她第一次参加吧……
就在麦夕君想着想着的时候,室内的灯光几乎是‘啪’的一下全部暗了下来,伴随着躁动声和男人们的熙嚷互问,以及几个女人的尖叫声,全场入了夜色的氛围。
麦夕君还不是特别能适应突如其来的黑,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当麦夕君感觉手腕上一紧,猛的就被人拉入了怀中,似乎是反射性的麦夕君惊呼出声,但下一秒她所有的话都被吞进了肚子里,让她再也叫不出声。
谁?这是谁?
麦夕君感觉脑海里嗡的一声,乱作一团。瞪大了眼睛,可是还是看不清楚,跟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麦夕君用力想要将这男人推开,只是却用不上一点的力气,双手捶打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却反钳制住她的双手硬将她禁锢,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嘴唇。
“靠!”
一声低吼响彻在麦夕君的耳际,黑暗里,麦夕君似乎能感觉到在她身侧的危险,以及屋内向她这边投掷过来的目光。
在满室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麦夕君被那声熟悉的低吼声的主人用着想要撕碎人的力量,把她与跟前的这个男人强行分开,伴随着‘嘭’的一声,她跟前的那男人已经倒地,而入她眼帘站在她身侧的却是....
“妈的!知道动我女人的后果吗?!”沈焰烈握紧着的拳头低吼着!用了麦夕君根本就来不及反映的速度低下身揪起已经躺倒在地的那个男人,那男人嘴角已经泛出了血粒,沈焰烈的个头比那男人高出了一截,一个拳头又甩了过去,男人应声倒地。
画面里,他就像是个高举权仗的王,在惩罚着自己的俘虏。黑暗过后的黎明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化作一团蜂瞬间嗡了上去。
“想死吗嗯?”
他的脸阴沉的不像话,暗沉深晦的墨瞳里闪烁着冷鸷的精芒,低身再次抓起那男人就又是一拳招呼了上去,场面似乎进入了死角。
在场的谁人不认识沈焰烈?只怕是猜也能猜到了。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刚刚回国就高调出现用一千万买下了一枚戒指的风骚男人,现如今他又为设计那枚戒指的女人大大出手!
今天的这场宴会说白了就是一次社会上流人群的聚会,也是他们互相认识互相结交的日子。曾经的沈焰烈从不曾出过这种场合,而如今又听人说他今晚必会到来,于是多家千金都陪同着自己家的老爷子来参加晚宴,只为能一赌那男人的风采,顺便再搭上一句话。
很无疑的是,他拓拔的身高,冷峻的面孔,出色的外貌,以及往年从不曾出现过的些许陌生,伴随着他的突如其来和耀眼光线,众人早已经开始众多的猜忌。
只是……他现在却在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所有的人都明确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伴随着那一刻灯光亮起的时候,刚刚倒地的陆氏集团总经理跟这个女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所以才会惹得沈焰烈毫不留情的出手?
在商界,沈焰烈是出了名的枭雄,心狠手辣,做事果敢,传奇般的半生靠的就是招招狠辣,一针见血,虽年不过三十,但却拥有着传奇般丰富的人生经历与过往,狠辣的手段与其出色的外貌一样惊世骇俗!
现场的唏嘘声掩盖了躺倒在地那男人的噎呜声,随后场面异常安静。
“别!”就在沈焰烈又要出手的时候麦夕君赶忙拦住了沈焰烈,双手抱住他的胳膊。
麦夕君目光坚定,对着沈焰烈轻轻的摇了摇头。
罗佑琮珊珊来迟,挤进人群,却看到已经倒在地上的陆氏企业总经理陆乘风,场面狼狈不堪。
麦夕君拉了拉沈焰烈的胳膊往外走去,沈焰烈望着她的眼神并无丝毫闪躲,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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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1
☆、第三十二章 有点喜欢你了
罗佑琮珊珊来迟,挤进人群,却看到已经倒在地上的陆氏集团总经理陆乘风,场面狼狈不堪。
麦夕君拉了拉沈焰烈的胳膊往外走去,沈焰烈望着她的眼神并无丝毫闪躲,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麦夕君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真的会有多大的魅力能把一个商场枭雄吸引,而且还是在短短的几日,现在的她除了束手无策已经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虽然他口口声声称她是他的女人。
“除了我之外谁人都不能碰你!”他冷声说道,黑眸幽深如黑潭,却也有一份笃定在。
全场一刹那进入到冰点,外界传言有关于他的消息,却也并非只是传言。听闻曾经当年过六十的商场老手刘氏都败于他手,当年他才不过二十三岁。若说起当年,那是商场竞争,但却是刘氏故意挑起的事端,他们只以为他年轻,但结果却是沈焰烈并非刘氏等人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所以可想而之刘氏最后结局的惨烈。
“那你就给他惩罚啊,但是动手打人就不要了~出了什么好歹就不好了~”麦夕君妩媚一笑,但却又夹杂着生涩,眸光闪动,双手依旧紧紧的抱着沈焰烈的手臂,现在的她大有临阵脱逃的迹象,但却都强忍了下来。
她的笑容真的撑不了太久的,而沈焰烈就这么的审读着她,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快要僵了下来,其实她的双腿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沈焰烈扯了扯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好,小麦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说罢,他反剪过她的手,紧握在手中,两手十指紧扣,径直地走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令人猝不及防,伴随着沈焰烈与麦夕君的离去,唏嘘声过后便渐渐的散场。
负责人开始清理现场并给予少许的抚慰,而陆氏的总经理被一个小弟扶起。罗佑琮站在角落里的一侧,手指关节因为握紧而突兀的掘起,森然的白。
她麦夕君是被他罗佑琮带过来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伴,这是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的。但沈焰烈却明着把她带走?呵,不是说既然是出公差的那他就没有带走的道理吗?可不还是落人口舌了?
罗佑琮能想到此,那就说明别人也能想到这里。他是堂堂LOV的总裁,跟欧亚商贸不和的消息又不是一日两日,可是今天他罗佑琮的女伴却被对手光明正大的扬言是自己的女人,就这样的带走?
不免的,几个目光朝他这边投掷过来,可是他已经不能去理会,转身跟着也出了会场。
麦夕君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咬紧了牙关,半依在沈焰烈的身侧好支撑着她,支撑着自己才不会脱落。
令麦夕君没想到的是,沈焰烈竟然叫她‘小麦’……?
‘小麦’,这样子去称呼她的人并不多,麦夕君的母亲自打麦夕君小的时候就一直叫她‘君君’,除了后来薛礼赞偶尔向她‘撒娇’会这么叫她‘小麦’,也除了偶尔并不算特别熟知的人问她的名字的时候她会微微一笑,‘我叫小麦’,但一想到这里麦夕君就皱起了眉头。
沈焰烈开着车,一路上都阴沉着一张脸,不开口说话。
陆乘风吻上她的那一幕虽然当时的灯光是暗着的,但麦夕君站在出口处,外面投来的光线还是可以让他看的一清二楚,那一幕让他的心里很不爽。可是,明明,他不该有这样的情绪的,他仅只是为了取回自己的项链而已……其它的,他什么也不想做。
想到这里,沈焰烈心底莫名一阵烦躁。不喜欢被女人带动着自己的情绪走,他会觉得那像是刀俎上的鱼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麦夕君也不说话,脸色惨白,但在夜光灯的照耀下泛着微微的黄。
﹡ ﹡ ﹡ ﹡ ﹡
车在麦夕君的楼下停下,但腰部传来的疼痛已经让麦夕君僵硬着身体,丝毫不敢动弹。
沈焰烈浅浅的皱了皱眉头,却不似之前的暴躁,“吓傻了?”
麦夕君眨巴着眼睛,双脚却不听使唤,动了一下让她再忍不住的噎唔出声。沈焰烈跟着脸一黑,似乎又恍然间知道了什么,“你是猪吗嗯?”
麦夕君忍着那股噬骨的疼痛,回眸瞪了沈焰烈一眼,只是沈焰烈却并不理会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再一次在她最狼狈的时刻拉了她一把,之前被贺晶晶那一甩,后来又在宴会上被那男人猛的一推,她甚至已经感觉自己的腰是不是就要断了,若不是她强撑着,双手攀附着他的手臂她就一度觉得自己会不会当场就在宴会上脱落。
可是,没有人能够帮的了她,只有她先拉自己一把,这样她才能叫他来帮她。
“不要一直这样子的看着我,我会误以为你是爱上我了。”沈焰烈淡漠的神情,说出口的话却是格外的嚣张。
径直抱着她上了三楼,可是这楼道里的灯竟然都是坏着的吗?
麦夕君脸颊一红,慌忙的别过了头,难道他有一双在阴阳眼吗?切,这楼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竟也能知道她在看着他?
“现在移开目光已经晚了,我已经有点喜欢你了。”在弥留之际,沈焰烈接着又缓缓的开口说道。
“沏!”麦夕君终于忍不住的不屑出声,嗤之以鼻,如果她现在有行动能力的话那她一定会将他推的远远的,最好此生不相见!
不过,他这是调查她了吗?竟然知道她的住处,而且还知道她的房门?这个变态!算了,看在他一向为她收拾‘烂摊子’的份儿上,她不跟他计较了。
麦夕君从包包里翻出钥匙,就这么的在沈焰烈的怀里伸出手打开了房门。她先示意他去了旁边摸索着开了屋里的灯,房间瞬间充裕的光线让沈焰烈不禁的皱了皱眉头,随即低下头看着跟前脸蛋绯红的女人。
“你住的这房子究竟都多少年了啊?真像是侏罗纪公园!还有,你每天都是这样,先从地狱里溜达一圈再回到人间天堂吗?”
麦夕君稍稍一愣,听的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沈焰烈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在沙发上放下,抬了抬手,“罢了,你就是朵奇葩。”
沏~
麦夕君撇了撇嘴,却也不再开口说话,难道他说的是她楼道里漆黑的过道吗?那是地狱?她房间里充足的光线,那是人间天堂?
真是好形容词啊,好有含义,一般的智商还真是跟不上他的逻辑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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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2
☆、第三十三章 想要什么?想要你!
麦夕君侧卧在沙发上,任由沈焰烈在她的房间里打转。
只是,当沈焰烈瞥见她梳妆台上那条项链的时候却怔住了,站在那里久久的都没有动。
麦夕君看着沈焰烈停在那里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于是忍着痛意下了沙发。
“这是一个朋友的,不是我的。”麦夕君说着的时候就已经抓起那条项链,拉开抽屉随手丢了进去。
明显的心虚成份,这么近的距离,站在她跟前的这男人正在以窥视她内心的眼神正望着她。那么的摄人心魄,狐疑的瞳孔里她就么的望着他的黑眸,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静止,然后悄悄流逝。
“我,我饿了,我去做饭吃。”麦夕君最终还是受不住那样炙热的目光,那像是要将她融化,尸骨无存。
转身,伴随着腰部如抽筋断骨一般的痛,双腿一软,身子就欲要瘫倒在地,而就在这时,沈焰烈却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架起她的双臂。
这种痛让麦夕君闭上了眼睛,蹙紧的眉头,咬紧了牙关,但还是忍不住的倒抽了几口冷气。
沈焰烈微微一俯下身子,再次将麦夕君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放在了床上,随之,他便也半跪在了床上,想要去翻一下麦夕君的身子,让她侧躺着,可是麦夕君却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谢谢你今天又帮了我。”麦夕君微磕着眼皮,沈焰烈的手还在她的腰部。
“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敛起你的莽撞?还有,以后别在我的跟前逞强,已经痛成那样了,听话!翻过去身让我看看。”沈焰烈说着的同时已经付诸行动,麦夕君只能咬紧牙关,可是她现在穿的是裙子,是一袭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晚礼服……
想说拒绝的话,但沈焰烈已经找到她晚礼服上的隐形拉链,顺利的拉开,胜雪的肌肤瞬间在他的跟前坦露无遗,明显的他的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但却还是顺势将晚礼服拉褪到了她腰下的部分。
看着麦夕君早已经浮肿的腰部,一大块的淤青让他不禁的皱起了眉头,半天都未舒展开。“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总是跌跌撞撞的!”
“上次拿回来的药在哪里?”沈焰烈接着问道,巡视起四周。
麦夕君住的地方并不算大,一室一厅,外家洗手间和厨房,墙体贴着很多图纸,应该是她去各国时候拍的照片吧。室内虽然简单,但却异常的温馨,给人以明媚的感觉。
“在外面窗台上。”
等沈焰烈出去的时候麦夕君才又扯了扯礼服好盖住自己的身前。
不都说了么,伤筋动骨一百天,亏她一届珠宝设计师,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不都说搞设计的人心思都会很细腻么?可是她这分明是粗心大意好吧!
这才几天啊?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忍着!”沈焰烈走来,在她的身后坐下后说道。冰冷的液体却带着噬人骨髓的潜质在她的皮肤表层散化开来。
“咝———痛……”麦夕君还是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往后扭动了一下的身子,但晚礼服却随之在她的胸前脱落。
等麦夕君恍过神的时候沈焰烈已经盯着她的某处柔软看了许久,“你这是在勾引人犯罪!”
“啊~~混蛋!”伴随着一声惊叫,但沈焰烈却非常受用的啧啧了两声,“身材不错!”
“什么?”没听错吧?被他占了便宜之后他再回头夸她一句?那分明是在得瑟的吧!
“流氓!”紧接着麦夕君又‘骂’了一句,抓起衣服往身前又盖了盖,可惜她的后背早已经被他看光光,那么光洁,像是上好的丝绸,他永远望不了那种感觉,一如威尼斯那一夜一样,于是嘴角勾起了一轮弯月,“已经被我看光了!”
“你....”麦夕君气势瞬间削弱了一大半,结舌了半晌却都找不来反驳的话,一想到那天她就想把自己蒙起来啊!什么借酒装疯卖傻什么的都是会被鄙视的,可是那天她确实是喝傻了,以至于自己就哭了起来,结果哭的一踏糊涂,以至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好了,躺着吧,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沈焰烈淡淡的一行话,却站起了身,褪去外套,挽起了袖管。
麦夕君一怔,一句‘你还会做饭?’差点出口,但这进展也太快了点吧?他这是要逆天了么?
听闻欧亚总裁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根据麦夕君的分析这男人应该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就算是一见钟情也不带这么快的。所以,根据她的判断,这男人是有预谋的……
“你想要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麦夕君审视了沈焰烈一番后说道。
沈焰烈如她所料的脸色一黑,半晌,张了张嘴,“我想要你。”
“……”麦夕君感觉自己是中了奸计,于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看沈焰烈带着顽劣的笑转过了身,麦夕君张了张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淡淡的嘟囔了一句,更像是一声感叹,“花花公子……我怎么就招惹上你了。”
可是,沈焰烈耳尖,听到后就回转过了身,“有多少个女人想招惹本小爷我你都不知道,能被小爷招惹上那是你修了八辈子的福!”
等麦夕君心底咯噔一下再回头看的时候沈焰烈已经消失在了房门口,因为刚刚扭头的动作那让麦夕君又不禁的揪起了身体里哪根筋,又是一阵猛烈的抽痛,真是阴魂不散!
看着刚刚被关上的抽屉,脑海里又忽然想起刚刚沈焰烈看着那条项链发愣,这确实是一条很独特的项链,应该是全球限量版的,乐宝珠自己本身就是一名珠宝设计师,她不难看出这应该是一条情侣项链。
而沈焰烈,他又是上层社会的人群,见多识广,他会不会看出点什么?麦夕君想到这里的时候撑起了身子下了床,打开抽屉,拿出链子,重新审视了一下,一手撑着腰,强忍着腰部撕裂的疼痛,扶着床沿蹲下,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毫不犹豫的就将它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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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2
☆、第三十四章 得罪我一尺我必还你一丈!
强忍着腰部撕裂的疼痛,扶着床沿蹲下,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毫不犹豫的就将它丢了进去。
锁起来。就当是威尼斯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当薛礼赞从来没有来过她的世界一样的去生活着。
等沈焰烈饭菜做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的电话就响起了,麦夕君也懒得叫他,他倒是自个系着她那粉色底卡通兔子图案的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出去接了电话。
麦夕君半坐起身子,因为沈焰烈刚刚穿着围裙出现的那一幕真心牵动到了她内心深处。大概是从她很小的时候,反正从她有印象开始她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温馨的一幕了,这些温暖她强求不来,于是只能自己给予,时间久了竟也习惯了。
“我有事得先走了,菜已经做好了,锅上还煲了些汤,自己能下床吗?”沈焰烈一边挂断电话一边解着围裙就走回了麦夕君的床边后问道。
“恩。可以。”麦夕君连连点头,沈焰烈浅浅‘恩’了一声就拿自己的外套,深深的看了一眼麦夕君后便离去了。
最后沈焰烈离去前那一幕,他幽黑的瞳孔里,眼底划过的一丝不知明的深情,随后是一抹淡淡的冷光,只是冷光却是在他别开眼神之后出现的。
麦夕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神经抽了,听着关门声她下了床,走到窗前,看着他的身影,看着他打开车门,坐上了车子,然后离去。自己竟然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能早一点出现多好啊。
是啊,如果她能早一点遇见他多好啊。
﹡ ﹡ ﹡ ﹡ ﹡
自那天沈焰烈在她家接过电话离开之后,麦夕君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再看见他了。
但是,每隔一天的中午都会有人到LOV的公司门前等着她,然后接着她去那家中医馆,周静一会帮她做按摩,每每她说感谢的时候周静一都会浅浅一笑,而这天将会是她来这里的最后一次,因为现在的她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谢谢你,麻烦了你这么多天。”麦夕君有些窘迫的说道,客气又好听的话她会说的不多,对于周静一这么多天以来的照顾她真的无以为报,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感谢。
周静一一如往常一样对着她浅浅一笑,“不客气,你是沈少的朋友,所以不用对我言谢!”
又是差不多类似的话,麦夕君点了点头,又是托了沈焰烈的福她才得以有如此待遇……
“对了,沈少干嘛去了?怎么最近几天都不陪你一起过来了?”在麦夕君离去前周静一仓促的走上前,叫住了她。
麦夕君脚步一沉,愣怔了有那么几秒钟,缓缓的转过了身,“我上次见他是在他第一次陪我来这里的隔天……”麦夕君如实的说道。
“哦……”周静一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情绪,“有空多来玩~”
﹡ ﹡ ﹡ ﹡ ﹡
在回去公司的路上,麦夕君想了很多,甚至都想的出神入化了,想必她这完全康复了她是不是就不会再见到他了?
想到这里麦夕君不禁有点小小的失落。为什么她会贪恋?是他给她的太美好了吗?是他每次都在她最狼狈的时刻出现所致的吧!又或者,他正好出现在了她的感情空窗期……寂寞所致?可是,她毕竟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寂寞还有什么是她不习以为常的?
她明知,他是商界执手翻雨覆手为雨的跨国总裁,他们之间身份地位悬殊,虽不是古代讲究门当户对,但是所受的教育始终影响着人的一生,她不想自己最后落得个深闺怨妇的名声。
“唉~”麦夕君轻叹了一口气,想着想着的时候已经到了公司楼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有危险在朝着自己靠近。
这次吧,这次之后,就不与他再有任何的来往,好好的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不再为谁而动摇自己的心。
他是一个好的猎手,而她仅只是一个初入森林毫无缚鸡之力的猎物,她会被他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步步攻城略地的。她不想要再让自己输的太惨烈,一点也不想。
当麦夕君感觉到身后有人风风火火的朝她走来,似乎是反射性的顿了顿步子,回过头来,‘PIA’的一声,火辣辣的一巴掌落在了她左侧脸颊上。
“麦夕君,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罗佑琮有一腿,又勾搭上了欧亚的总裁就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为所欲为,我不会怕你的!贱人!”贺晶晶恶狠狠的说道,说完就欲要转身离去。
如火一般的烫,眼底咻然泛起的泪光让麦夕君的视线一瞬间出现了混乱,脸上血红的四根手指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明显与刺眼,触目惊心。
公司门前有路过的同事,看着这个场面却也都不敢上前去说上一句劝慰的话。
咬了咬牙,几乎没有犹豫的,麦夕君大步追上前去,一手拽住了贺晶晶的胳膊肘儿,另一只手一抬高,‘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打在了贺晶晶的脸上。
“你....”贺晶晶有点气结,一个字还未完全的吐出,‘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打在同一张脸上,同样的一个侧面。
“麦夕君,你他/妈的找死吗?”贺晶晶眼睛瞪的瞠圆,恼羞成怒,傲慢无礼的一副恨不得要将跟前的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麦夕君伸出手稳稳的接住贺晶晶要向她挥来的胳膊,贺晶晶又抬高另外一只胳膊,结果麦夕君却抢先一步抓紧了她的手腕。
“贺晶晶,你打不过我的,所以省点力气也不至于出那么大的丑!还有———我告诉你,我曾经待你好是因为你曾经也对我不错,你跟薛礼赞那是你们两个人你情他愿的事情,我希望从今往后你们的任何事情都别再牵连到我!我不喜欢跟人结怨,但你以后若非要跟我这样纠缠不清,你知道我的,你若得罪我一尺我必定会还你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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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2
☆、第三十五章 脱了再换件呗!
麦夕君这话说完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轮新月,远远的罗佑琮站在公司大厅的一个角落,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麦夕君一向不是个特别容易记仇的人,也不是个容易跟他人跟自己过不去的人,看清了也就看轻了。她渴望平静,身边有亲人的陪伴,过随遇而安的生活。
可是现在,她却一再的被招惹,还被嚣张的‘小三’抢走了未婚夫之后找上了门来,在公司大门口前给了她响亮的一耳巴子?她麦夕君就真的有那么好欺负么?难不成她就是如此歹命?
身边几个围观的同事,有一个胆子小的在麦夕君打出第二巴掌的时候就已经惊呼出声,慌忙的掩嘴。以贺晶晶泼辣的性子,公司里很多的同事都尽量敬而远之,避之不及。
而且,贺晶晶有家底子,听说父亲是某知名广告公司的总裁,得罪过贺晶晶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再加上贺晶晶平时就待人一向就不怎么和谐,那同事也是深怕自己会遭她‘毒手’,于是赶紧拽了拽身边的同事慌忙逃离。
她挑起的嘴角是有多么的不屑就代表她曾经有多么的在乎,她总是以为只要是待她好的人,无论别人怎样说怎样议论她都无所谓,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别人曾经给过她的‘善言’竟也成了有朝一日……
“哼~”麦夕君冷声轻哼一声,甩开贺晶晶的双手,只是贺晶晶却又反拽住了她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麦夕君试图甩开,但却被贺晶晶抓的更紧。
“麦夕君,知道吗?知道沈焰烈为什么会靠近你吗?”她咬牙切齿,挑高的眉梢,瞪大的双眼,让人忍不住的一阵毛骨悚然。
“你以为沈焰烈他是真的看上你了吗?你以为自己很有资本?不要那么得意!他只是在利用你!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他要什么没有?他凭什么会看上你?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有被人利用的价值而已,你也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通往吞并陆氏的棋子罢了!”
贺晶晶不屑的冷笑出声,趾高气扬甩了甩略显凌乱的发丝,“对,我是抢了你的男人没错,但你为什么就不想想他为什么会离你而去?但是看到你很失败的样子我就觉得很快活,哈哈哈……”
“你……”麦夕君小脸升腾起愠怒,差点儿自乱阵脚,随即勾起嘴角,“贺晶晶你很成功,真的,不是别人都夸你,你还真的是视男人如衣服。但你就不怕得病吗?”
“你!”贺晶晶本来还在得意,但麦夕君最后那一句话着实是气的她不轻,闹的脸红脖子粗,一瞬间所有的猖狂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抬高了手,愣是没有落下。
麦夕君抬起了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给贺晶晶一个更好的角度,“来,动手吧贱人!只是我必须要警告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你若是再不知收敛的惹怒我,我的脾气你一定了解,不会破罐子破摔也差不多!到时候我得不到什么好处的同时,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贺晶晶憋了一肚子的火,但却又找不到一句反击的话。是她亲自将麦夕君逼上梁山的,所以这事儿怨不得麦夕君毒舌。
只是,贺晶晶从来没有想过,在麦夕君平静坚毅倔强的外表下,竟然还会有如此毒辣的一面,她以为就连她抢走了薛礼赞她也会平静的无一丝波痕的转身离去,可是却从没想过她反击起来竟像只完全被挑起战斗力的老虎,薄情寡义,对着她虎视眈眈。
“哼!”麦夕君冷哼一声,拍掉贺晶晶的手,拿离开自己的手腕,头也不回的转身就朝公司大厅里走了过去。
直到麦夕君乘上电梯离去她都未曾发现,在大厅一处有一个目光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她,直到她坐上的电梯闭合那人才迈出步伐,也朝着电梯口处走去……
﹡ ﹡ ﹡ ﹡ ﹡
欧亚商贸总裁办公室。
“少爷,您真的打算这样做吗?”莫绍兴微颔首似乎是有所顾虑的寻问道。
此时,站在莫绍兴跟前的那男人正背对着他,站在钢化玻璃窗前,一手放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似乎是在扣着衬衣的纽扣,举投足之间散发出魔魅的气息。
办公室内并没有开灯,男人站着的这个角度,外面街道灯火通明,只能看到他如刻画般的侧面轮廓,其它的都是暗影。
沈焰烈默不作声的眺望着远方,似乎略有所思。
“我觉得,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打草惊蛇?”莫绍兴接着说道,宇文斯也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专注着这次谈话。
“唉,绍兴,我跟你说啊,烈他做事定有他自己的分寸,如果他不吭声那就代表他已经不想重复了,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去做吧。”宇文斯说着,端起高脚酒杯轻啜了一口的红酒,另一手支撑着沙发靠背,甚是闲情逸致。
但其实宇文斯并不看好莫绍兴,因为他总觉得在莫绍兴的心里藏了太多的事,而且是那种深藏不露型号的,并不能将他当做心腹来养活着,因为直觉告诉他,莫绍兴日后必成大患!
“那,好吧。”莫绍兴犹豫了一下,转身打算离去,但却不禁的在心底叹了口气。今年的他年仅二四,正好是本命年,曾经有过好几个为他补卦的人说他活不过去二十五,虽然他不是很相信,但说的人多了,他也竟然开始猜忌。
他现在在想,会不会在这一次他的生命就要结束了?会不会就要裁倒在这一仗里了?
但在他刚踏出第二步的时候一直背对着他们的沈焰烈却缓缓的转过了身,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眸子锐利深邃,“绍兴,就按照你说的办,LOV随后我会亲自来处理掉。”
宇文斯听后一惊,红酒喝到一半差点呛到,“烈,这可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处理掉陆氏的同时一并产除LOV不好么?省的杂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莫绍兴顿下脚步,不说话,静静的听着,看沈焰烈半晌没吭声,于是宇文斯又自主接过了话,“烈,虽然借着那个女人的名义除掉了陆氏,这个说法确实还不错,但是下一次你除掉LOV的机会呢?你可别告诉你还会以她的名义,别到时候自己玩着玩着就陷进去了,不都说了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脱了再换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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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良心被狗吃了吗?
宇文斯话音刚落,沈焰烈眉宇轻轻的一收拢,一个犀利的眼神瞪向了宇文斯,而宇文斯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那股子凌厉,赶忙闭上了嘴巴。
莫绍兴似乎是听出了宇文斯的话里有话,于是停留一小会儿,打算看看沈焰烈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再嘱咐的,观察起了两个人的神情。
“别忘了陆氏前两年对你下过的黑手。”沈焰烈淡淡的道,转身朝办公桌走去。
“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死都不能忘了。”宇文斯赶忙接过话打岔,生怕沈焰烈将往事重提。
莫绍兴是最近两年才过来的沈焰烈身边,很多事情他都还不算知道的太多,当年的那件事情打死他宇文斯他也不想再多提一个字,那会让他想找个袋子将自己蒙起来的。
莫绍兴听后稍稍的皱了皱眉头,“往年的事情绍兴虽然知道的算特别多,但我觉得陆氏也及有可能是被利用,所以,我觉得倒不如先暂缓一缓LOV的事情,等我们干掉陆氏的时候还正好可以探探LOV的底细与实力,这样的话应该会更把握的吧?”
莫绍兴虽然不算是特意在分析,但是做为市场分析员,以及对商界事情的了如指掌,虽不知道当年宇文家跟陆氏究竟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样的实情,但这绝对是件让宇文斯一辈子没齿难忘的事情。
都说商场如战场,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早已风起云涌。外表看起来与世无争,内心实际上欲望丛生。宇文斯当年在陆乘风的手里裁过跟头,上次沈焰烈在晚宴上打陆乘风那也绝对不是件很偶然的事情。虽然当时这个插曲始于陆乘风亲了他不该亲的人……
“诶,我说,绍兴你怎么总喜欢跟我唱反调呢?你说你———”宇文斯不悦的道。
“就按绍兴说的去做吧,陆氏家族势力也不弱,如果在这个时候罗佑琮敢出手帮忙,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对他下手也不迟。”沈焰烈手指撑着桌面,在椅子上坐下,直接打断宇文斯的话后说道。
“额……那好吧,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宇文斯显得颇为被动,但实际上一般沈焰烈说什么话他都会听取。
“那,少爷,我这就去办!”莫绍兴示意过后就打开办公室门就走了出去,宇文斯一直目送着莫绍兴的离去才又缓缓的端起了高脚酒杯。
“我说,莫绍兴这个人可信么?”宇文斯有点表示怀疑的问道。
“可不可信这个难说。但是,你别小看了他,他曾经做过的数据分析定会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他还是商界一流商业数据分析师之子,有那样的一个父亲你觉得他会差吗?”沈焰烈不慌不忙的说道,拉开抽屉,拿出烟盒抽出烟支,点燃。
宇文斯很是意外,但也许是他性格所致,他对这些太过于漠不关心了,于是随即转移了话题,“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一并干掉LOV?如果你现在收购了LOV,那样不仅可以打压罗佑琮的威风,也算是报了一仇,趁热打铁,这样不是会更好吗?”
“不。”沈焰烈摇了摇头,墨绿色的烟丝缭绕在他的眼前,微眯着的眸子,烟支泛出点点红光,“罗佑琮欠了我太多,现在干掉陆氏仅是为了杀鸡给猴看。”
宇文斯听后闭上了嘴巴,似乎又懂了沈焰烈的想法似的又点了点头,“虽然这样做确实也没错,不过罗佑琮身后还有罗氏,只怕如果不趁机打压日后定会膨胀,到时候就划不来了。”
宇文斯说的是事实,这个问题沈焰烈不是没有想过,但迫在眉睫的事情是他得先把陆氏干掉后才能去处理LOV,这次他要将LOV处理的干干净净,不会再让它留一点的后根!
因为,几年前的那场恩怨已经演变成了威尼斯夺命的战场,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有第二次的发生,绝对不会允许!
沈焰烈似乎是陷入了思忖中,不再说话,狭长的丹凤眼在暗夜里越发显得幽黑与深邃。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轻轻夹着的烟卷,放到略显的薄情的唇边,吸上了一口,半眯着的眸子,微侧着的头,双唇轻轻的磕上,烟墨顺着他的鼻息而出,在他坚定的眉宇,如妖孽的脸庞上,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我说,你不会是真的看上那个女的了吧?”过了许久,宇文斯觉得气氛有些阴郁,于是再度开了口,“动真格的了吗?”
PIA!
“啊~~”
随着音落,一叠文件顺着宇文斯的头跌落到了沙发上,而文件夹的棱角不偏不斜正好砸上了他的脑门,宇文斯‘哎哟’了一声,伸出手揉了揉脑壳,可是温热的掌心一碰上被磕碰过的位置就是火辣辣一样的疼。
这家伙手头一向都是这种准吗?以前的时候在部队里他枪法最准,如今这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而且他们还距离这么远,他竟也能砸这么准?
“不带你这么毁兄弟的,如果我脑袋不灵光了那就绝对的是你害的!”宇文斯有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继续说道,“你就跟我讲一下呗,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在威尼斯你究竟是怎么活着逃脱的?”
八卦一下,据他所知,当时沈焰烈差点就真裁到罗佑琮的手里死在威尼斯了,不过至于后来沈焰烈是怎么活着从那些人的眼皮子逃出来的,他还真不知道了。
“宇文斯,你良心绝对被狗吃了!”沈焰烈淡淡的瞥了一眼的宇文斯,神情上的淡然不比他口气上的沉重。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转身去了附属休息室,留下宇文斯一个人张了张嘴巴却都又磕上,在微风中摇曳,萧条,然后凌乱。
这多少年了,究竟是有多少年了,他沈焰烈的口头禅怎么还是那一句,‘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这根本就是两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嘛,答非所问!每次一问到他不想说的话他总是回复一句‘你良心被狗吃了吗?’这让宇文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人家狗狗代表着忠诚,勇敢,可怎么着到他沈焰烈那里就变了个味道呢?宇文斯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他仍旧对沈焰烈那句口头禅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好奇心杀死猫啊!哎哟,额头都起了个大包了,这张英俊的脸啊,明天这可要怎么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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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入了狼窝
麦夕君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照常的去工作,将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搁置在了脑后。只是,沈焰烈也有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也自打那天陪着罗佑琮去了宴会之后,罗佑琮再也没有单独找过麦夕君,什么也不过问,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但让麦夕君觉得憋屈的是,从那天罗佑琮带着她去了晚宴,在宴会上沈焰烈打了陆乘风,而后,她与三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就瞬间风靡了整个公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她根本就不认识陆乘风,也许现在陆乘风站在她的跟前她也并不一定能够把他认出来。
罢了,难得片刻的安宁,她甩了贺晶晶两个耳巴子之后,贺晶晶也不再跟她闹了。只是……公司发奖金了,而且还组织了去法国进修的名额,但那名额里面却没有贺晶晶……
“麦夕君,这两天你准备一下后天跟我一起去巴黎。”在开完会议之后罗佑琮就拉住了麦夕君的胳膊肘儿,而且是当着公司很多人的面。
麦夕君脸色一沉,但又马上恢复了过来,“不是订好的十六号去吗?要提前?”
“不,你提前跟我去。这两天先不用上班了,在休息吧!后天我去接你。”罗佑琮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根本不等麦夕君的点头Yes或是摇头No。
一霎时身后静谧的仿佛连蚊子哼哼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麦夕君脚步沉甸甸的,有点超出自己的那个负荷。
这次,她真的已经百口难辨了,若说宴会上的事情,公司里并没有几个人亲眼见到,一传十,十传百,到了第一百零一个人的耳朵里早已经变了味道。
而沈焰烈,他在宴会上花了一千万买下了自己的戒指,还口口声声称她是他的女人。
至于陆乘风,他在宴会上吻了她……以至于后来沈焰烈打了他,而当时她又是罗佑琮带去的人,这个逻辑以及这个情节,麦夕君从来不知道生活还有这么狗血的一面。
有的时候,流言蜚语就像是一把无情的钝刀,它在一遍一遍充斥着人耳膜的同时,又不停的戳向人心底深处,一下一下的刨着人的心,不死不活,不给人个痛快。
身后小声议论纷纷,麦夕君不想再解释了。只是,当她一抬起头,撞入她眼帘的不是别人,而正是薛礼赞,他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
麦夕君心底咯噔空了一下,这次的狼狈,没有沈焰烈在,但她要好好的面对。随即,她跨出了第一步,径直地略过那男人的身边,看都不带看一眼的,手里掂着份去法国进修的文案,离开了。
依旧是老样子,麦夕君下班顺便去了经常去的那家超市里,买了几包的速冻饺子和一些茄汁,还有一些饮料和一些热热就能吃的东西。明天和后天,就宅在家里吧。
突然间像是泄了气的氢气球,也像是开败了的花朵,焉了,有气无力的。
一包的东西掂在手里,习惯性的从包包里翻出来小的手电筒,只是当她踏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整个楼梯都亮了起来。
咦?这灯泡是谁换上去的?还挺亮的。
这里的声控灯,从前从一楼一直到三楼都是坏着的,但突然间却全部都修好了?可是殊不知,这都被人反映过多少次了也不见得有人来修理,反正自打麦夕君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是坏着的,久而久之大家似乎也都习惯了,也就不再嚷嚷,自备手电筒最亮回家的路~
在麦夕君备感奇怪的同时,掏出钥匙,门却抢先一步被打开。
心底‘咚’的一声,麦夕君吓的魂差一点归西,“呀!吓死我了!”
麦夕君咬牙切齿,可是却在看到跟前这个男人穿了她的围裙时,一霎时,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沈焰烈说着的时候就已经腾出了地方,让麦夕君从他的身边而过,而后重新将门带上。
“你怎么进来的我房间?还有,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麦夕君一连串条件反射性的反问,但当她看到一桌子的饭菜她一个惊觉,猛然的回过身,直接就与紧跟在她身后的沈焰烈四目相对,而且是近距离的……
麦夕君从来都没有发现一个男人的眸子也能漂亮到这种地步,漂亮的单凤眼,而且还是双眼皮的,望向她时眼底的那种淡然让她双唇不禁的闭合,距离近的可以看到他皮肤上的一丝一毫,可是他皮肤干净的让她连毛孔都看不到。
妖孽啊~~~
麦夕君不禁的在心底感叹了一声,垂下眼皮,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沈焰烈却伸出手一把拦过她入怀。
这明明是她的家,可是为什么她却跟个客人似的?倒是他....那么的来去自如。
“我都已经进了你的家门,你还要问哪里来的钥匙么?嗯?”他那一声轻‘嗯’故意抬高了音调,低沉的嗓音,魅惑而又性感。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一个美男子在她的跟前,而且她还是刚失恋,这男人也太趁虚而入了吧?果真花花公子,情场高手……
“你不要告诉我说楼道里的灯泡也是你换的。”麦夕君撇了撇嘴,故意转移了话题,他只手摭天,她家的钥匙?那算个毛线啊?不过,这男人,着实可怕了点!
麦夕君伸手将她后腰上的那双手拨开,转身朝屋里面走去。一身的疲惫,又困又累,又渴又饿的,简直落魄到了极点……
沈焰烈挑了挑眉,朝厨房里走去,将煲好的汤端下,放到客厅桌子上,“赶紧吃饭,等一下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麦夕君紧闭着房门朝房门大声反问了一句,将一身职业装刚换下,套上了舒服的棉布连衣裙。
许久不听见外面有动静,麦夕君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刚换下的衣服就打开了房门,可是接踵而来的事情根本让她来不及反映。
伴随着‘咚’的一声,她的身后已经是墙体,那男人的手放在她刚复原的腰部,只是不料的是她的头一下子就撞上了墙,瞬间疼的她泪花缭绕,都要脑震荡了有木有!
这可是她麦夕君的家好么?怎么感觉像是在进了狼窝?
“你干嘛?!”麦夕君咆哮,但咆哮未完成她的下一句话就被锁的死死的,柔软的两片唇开始霸道的对她进行着侵蚀,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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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你的身体更忠实于你的感觉
“你干嘛?!”麦夕君咆哮,但咆哮未完成她的下一句话就被锁的死死的,柔软的两片唇开始霸道的对她进行着侵蚀,攻城略地。
这种噬骨的侵蚀让麦夕君感到危险,推着他的双肩,张了张嘴想再次吼出声,但却为他创造了更好的机会。他的灵舌长驱而入,搅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唤醒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玲珑的曲线,不穿高跟鞋的她一百六十三公分左右,可是在他的跟前她竟像个孩子一样。两个人相差了二十几公分,他一米八几的身高亲吻她的时候都要微俯着身子。
“唔,沈焰烈~你,你住手!”慌乱里,麦夕君猛然抓住沈焰烈的手,抬起,远离开自己的身体。
他在干嘛?他摸她哪里?竟然摸到了她的小内内……她要疯了……
“你的身体更忠实于你的感觉,喜欢就不要拒绝嘛!”他重新吻上她的粉唇,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线。
她想反抗,但是身心已经不受控制。他这么的炙热霸道,而她竟像是天生为他而准备的猎物,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他一步步攻下。
他的唇停留在她的耳迹,舌尖轻轻顺着她的脸骨而过,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有电流击过,让她全身忍不住的轻颤,像是一瘫烂泥一般,背抵着墙,温柔的瘫在他的怀里。
“你不要去巴黎,我不想你去。”在她的脖颈狠狠的一吸吮,湿热的气息浮着她漂亮的锁骨而过。
麦夕君一惊,猛然双臂用力,愤然而起的念头真想让她拿着鞋子哪怕满屋子追着跑也要揍他!但她都忍住了,看在他为她做了一桌子饭菜的份儿上。
“你变态啊你!”麦夕君破口大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焰烈,抽身而出,转身快步走出了卧室。
沈焰烈眉头轻轻的收拢了一下,不为所怒,两眸幽黑,黑深如潭,挺拔的鼻梁仿佛是刻画出来的一般,性感的薄唇上染上了她工作时候必须要涂摸的唇彩,形态成不规则状。
她恼怒成羞,但他却面带着微笑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麦夕君看上去很窝火的样子,二话不说的就直接拉过板凳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不过还真看不出来,他手艺还是相当的不错啊~上次他做的饭菜她可是一扫而光,吃的干干净净的。
一个人的麦夕君,不喜欢麻烦,曾经要兼职多份工作,所以家里就总是备了很多的咸菜,每次来不及做饭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着的,就着咸菜,然后啃些馒头或者煮点米饭。除了偶尔犒劳自己去下顿还算不错的馆子,今天这算是麦夕君家常便饭里最为丰盛的一次。
麦夕君总是以为像沈焰烈这些富家公子哥儿,一般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吧,是她用了世俗的眼光,她也是大俗人一个……
但,跟前这个男人还当真是极品,果然是颠覆到她了,这饭菜做的竟如同他的外貌一样出色!
“你说你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我这个人很爽快的,只要我能给的只要我给的起的我就给你。”这样一来他也就没必要再天天粘着她了,而且竟然还去调查她?调查她就罢了,还有她家的钥匙?有她家钥匙就罢了,她今天才刚接到通知说要去巴黎,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难不成他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时刻盯着她?可是她竟然会没有感觉!麦夕君不禁的在心底打了个冷颤,这男人太恐怖了。
不过,麦夕君说这话也是有自己的盘算的,因为她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给他的,要钱她也没钱,要啥没啥的。而且,他多有钱了,富可敌国,所以啊,人在说某些冠冕堂皇的话的时候手里还是会有些烂纸牌的~
沈焰烈不慌不忙的拉了个靠背椅子,靠背向着身前,长腿轻轻一抬,双手撑着靠背,端详起了跟前的人儿,“我要你。”
麦夕君刚放进嘴唇里的菜,咯噔一下,直接咬了嘴唇内壁,让她忍不住的啊呜了一声。
沈焰烈不知所以然,长臂一伸端起荼杯倒了杯水递到了麦夕君的跟前。
今天的菜里分明有肉……但是却还悲催的咬了自己的肉……但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了,那她又干什么还是这么的不淡定?
麦夕君伸手接过,喝了一大口,缓了缓刚刚那个状态,怎么在他的跟前总是这么的狼狈?碰上他的时候,没有哪一次是她最美丽的时刻……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天天这样儿也不说明你想干嘛,那我怎么能知道你要干嘛?”麦夕君说完发觉自己已经将自己绕了进去,“反正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麦夕君给的起做的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覆,而不是尽力而为。”
麦夕君信誓旦旦,就差没直接拍着胸脯子跟他保证向他发誓了。
她始终觉得她和他的故事应该是从那次珠宝会上开始,如果他觉得一千万买她的戒指太亏了,那她,那她就将钱还给他?
怎么可能!她现在勉强将自己养活起来,怎么可能会来那么多的钱?要说一万块,那她手里还真有!但是,一千万?那是开玩笑的,那是天文数字好吗?
想了想,麦夕君又开了口,“其实我也觉得你一千万买下我的戒指挺亏的,但是你想反悔已经晚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最后,麦夕君差点脑抽的把那句‘你看着办吧!’说出口,如果她真这么说了,他也跟着她脑抽说让她存钱还他,那她不是找死,自找苦吃吗?
“好啊,没有钱,那就命吧。从今天开始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沈焰烈清秀绝美的面容上,嘴角挑起不知明的笑,似玩味,但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的不认真。
麦夕君认真了,她认真的觉得这男人已经疯了。
“说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麦夕君权当是自己又被人当玩笑来耍了,兀自的接着说道。已经懒得去理会探究他是真心,亦或是虚情假意的。
“我已经说过了,除了你其它的我什么也不要。”沈焰烈双臂交叠撑着椅背,下巴轻轻的磕着手背,眉梢长入发鬓,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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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让我陪你一起
认真起来的男人当真是可怕,光是那眼神就已经让人不战而栗了。
麦夕君扁了扁嘴巴,算了,再跟他扯下去吃亏的那个人仍然还是她自己,于是很理智的她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要我陪你去哪里?”
既然没办法报答对他的感激,那她就待他稍微好一点,他有什么要求她尽量去做尽量去满足不就好了么?嗯,就是这样。
“哦。”沈焰烈似乎如梦初醒,跟她聊着聊着竟然一时间忘记了时间,挽起袖管看了看时间,“等一会儿陪我去一个地方,你先吃饭。”
麦夕君看了看他,垂下眼皮,闷头吃饭。
﹡ ﹡ ﹡ ﹡ ﹡
这座城市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不夜城。之所以被人称之为‘不夜城’自是有它的来源。
白天人们行色匆匆,忙碌一天。而晚上,这座城市充满了物欲纵流。当一大部分人们都认为每天早晨是一天新的开始的时候,其实有另外一半的人们,他们的一天真正开始的时间是每每夜晚的来临。
在一个名为‘皇朝国际会所’的高档娱乐场所门前,麦夕君刚从车上下来便止住了脚步。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正当她做着思想的斗争时,沈焰烈却拉住她的手腕径直地朝里面走去了。
“沈少好!”
“沈少爷好!”
这里的守卫似乎对沈焰烈特别熟悉,点头哈腰的对着他们打招呼。麦夕君快速的打量了他们那一身工作装,好气派啊!而且还很奇葩,竟然是类似于雇佣兵的迷彩装束?
让麦夕君感到意外的,这里面的气氛意外的安详,不似麦夕君想像中的酒吧亦或是娱乐场所里的那种荒/淫无度,挥金如土,醉生梦死。
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那一瞬间,她就这么的看着他好看的侧面,完美无疵的肌肤,下巴好看的弧度,完美的线条,如此一个美到倾国倾城的男子,他之前竟然在对她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这种感觉有多美好,他有多霸道有多炙热,那么她往后的日子她就会被他烫伤有多少。
别过了眼神,站在他的身侧,麦夕君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情绪。而此时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是十指紧扣的。
皇朝的七楼是意外的安静,但是处处却都充满着纸醉金迷的气息,不管是装潢,还是刚刚路过的人们。
麦夕君有轻微的夜盲,走廊上是金碧辉煌的光线,而当沈焰烈顿下脚步打开房门时,迎接她的却是一片的漆黑。麦夕君有些不是特别能适应,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只有身侧他的气息,他的心跳,他的温度,让她记忆犹新。
当沈焰烈拉着她进了房间,顿下脚步后,麦夕君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撞上了沈焰烈的肩头。她忍不住的‘呃’了一声,然后用另外一只手覆上自己被撞的地方,“你怎么停下也不说一声?”
听似埋怨,但是在旁人的耳朵里却更像是打是亲骂是爱。
沈焰烈眉头轻轻一皱,舒缓开来,略带抱歉,“我忘了,你有夜盲症。”
说罢,他手臂一伸,拦过她入怀。伴随着哈哈大笑声,原本寂静的屋内瞬间充裕的光线让麦夕君反射性的就闭上了双眼,头深深的埋入了沈焰烈的胸膛。
“哎哟,嫂子,你这是在跟我哥你侬我侬呢这是?”宇文斯接着再次大笑开来,不过这一幕看的他果然心情甚是好。
果然不出所料的,麦夕君就知道,物以类聚,跟沈焰烈一起的人必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而这个正在调侃她的这个男人,他冷酷,腹黑,是商界出了名的笑面杀手。宇文传媒的唯一继承人———宇文斯。
只是,当麦夕君睁开眼睛望向室内的那一瞬间她却惊呆了,屋里面齐刷刷的竟然坐了那么多的人?而且……竟然……就只有两个女的,其中还包括一个她?
我了个天,这是什么情况?
一行人都用一种审视着动物园新上来品种的目光看着她,她脸颊忍不住的就一阵火辣辣的烫。额,是这室内温度的原因,嗯,确实是室内温度的原因。
沈焰烈拥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她对这里不熟悉,更是对跟前的这群人不熟悉,于是只是乖乖的坐在了沈焰烈的旁边一句话不说。
她是听过‘皇朝’这个名号的,但是却对这里的规则不熟悉。她甚至不知道这家会所究竟是干嘛的,究竟是跟酒吧一类,还是汇聚上流人士的娱乐场所?但是意外的宁静让她一改之前的观念,于是看不出了所以然……
沈焰烈在跟人打牌……这让麦夕君觉得自己特傻,吃饱饭,换了身衣服,舍去了睡觉的时间竟然是用来坐在他的旁边看他打牌的?
她想她一定是二到了极致,无聊到了极点,要不然就是寂寞泛滥了……
只是,在那群人中,一直有一道目光如炬,断断续续的,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
当她回过头,看向他时,她心里咯噔一下,慢了一个节拍。
是他?麦夕君刚想张嘴,那男人却立马伸出了右手食指挡在了唇间,做了个‘嘘’的动作。
麦夕君仿佛领会其意,乖乖的重新把嘴巴闭上。
牌局大概是已经过半,麦夕君看不大懂,但场面看上去似乎沈焰烈十赌九赢,刚刚喝太多粥的缘故让她想上茅厕,可是这里的卫生间她又不知道在哪里,于是低声贴在沈焰烈的耳边,“喂,洗手间在哪里?”
沈焰烈闻声,一回头,麦夕君的脸颊就近在咫尺,差点儿与之来了个亲密接触。麦夕君扁了扁嘴巴,她都还没来得及躲开呢,他竟然主动凑过来在她的唇上一亲,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我陪你一起去。”
麦夕君愣怔住了,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沈焰烈是疯了吗?是疯了吧!“不用,我自己去!”
麦夕君淡淡的说道,起身,倔强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咱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不用他,他这个变态,变态狂!麦夕君在心底咆哮。
他腰缠万贯,富可敌国,而且那身材那样貌,缺女人吗?但干什么偏偏是她?而且还当众亲她?寂寞泛滥了吗?而且还泛滥成灾了?
切!
麦夕君走出房间,伸出手狠狠的抹了一把嘴唇,真是个恶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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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渣男一出终身误
这里真是连厕所都是金碧辉煌的,比她住的窝都还要大!她真心是穷惯了,所以,对有钱人的思维很是难以理解。
擦干了手,麦夕君从洗手间走出来,但在她低着头拐弯的那一瞬间,愣是被吓了一跳,心脏几乎快要弹出来,这几天怎么越发的胆小不经吓?
但当她看到来者之后,笑容开始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是一阵的惊喜,“小石头!”
“小布丁!”男人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半眯着的眸子,白皙的肌肤,楞是显出别样的风情万种。他比小时候又帅气多了,她差点没认出他来。
两个人打完暗语便都傻呵呵的笑了起来,麦夕君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见到他,而如今他却奇迹般的,像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让他和她再次重逢。
“小石头,你还欠我一块布丁!”麦夕君伸出手指,想了想,努了努嘴巴,用右手食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肩膀。
一恍十五年过去了,时光岁月不饶人,那年她的不告而别,她已经不知他的生活状态,虽然彼此都还记得对方,但是时间久了竟会有那么一小点的隔阂,为显得不那么突兀,麦夕君轻咳了两声,“我好像还欠你一个项链吊坠的设计图。”
“嘿嘿,你都还记得啊?”此时本来成熟稳重的男人竟像是个大男孩一般的羞涩含蓄,嘿嘿的傻笑着,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什么时候还我设计图啊?”
“嗯……”麦夕君托腮,凝眉稍稍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还我布丁我就什么时候还你吊坠!”
男人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就在他又想开口叙旧或者再过问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平空飘出来了一道声音,“绍兴?”
莫绍兴回过头,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即恢复了平静,“事情少爷都处理好了吗?接下来少爷要怎么办?是回去公司,还是?”
“你接着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好,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沈焰烈说着,面容平静的到两人的跟前,拉过麦夕君的胳膊肘儿,麦夕君轻微的反抗了一下,但是没成功,就这么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沈焰烈的一侧,拖着她进了电梯。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每次都是这么的阴魂不散!
不过,她的小石头哥哥竟然是他的下属?也许她早该在包厢里看到小石头的那一刹那就应该能猜到的。
沈焰烈看尽麦夕君脸上的鄙夷,淡淡的从嘴里飘出来一句话,“麦夕君,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麦夕君一怔,沈焰烈你脑子有病吧!但是沈焰烈一个回瞪以及不屑的眼神让麦夕君眨巴了一下眼睛,气息却平缓下来了不少,“我哪里又招惹到你了?哪里不满你可以明确的告诉我说,别总这么的玩阴险,躲猫猫,我看不懂,也猜不透!”
只是,她都不知道,刚刚在洗手间门口她跟莫绍兴那姿态究竟是有多暧昧,跟个小学生谈恋爱似的,而且还笑的那么开心,是不是只要不在他的身边她就永远看上去那么欢乐?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背着他乱来!
沈焰烈不搭理麦夕君,麦夕君又当自己讨了个没趣,反正沈焰烈就是个脾气性格古怪的人,阴晴不定,晴天的时候就会向她示好,还会做饭给她吃;那阴天的时候他又总是沉着一张脸,对她爱理不理。这是个病态,得治!
车在麦夕君住的那栋楼前停下,麦夕君本想跟他说声再见的,谁知他竟熄了火,跟着她下了车,这是什么情况啊?嗯?
看着沈焰烈兀自的越过她的跟前,径自地朝楼梯口,一步两个台阶的上了楼,吼!这家伙,敢情赖上她了?她不喜欢怪咖的好不好?
“愣着干嘛?开门啊~”沈焰烈挑了挑眉梢,好看的面容轮廓在夜光灯的照耀下如刻画一般,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风骚与桀骜不驯。
麦夕君低眉,开始在兜儿里翻钥匙,她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傻到了极致,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跟前的男人发愣?她真是无可救药了……
可是为什么,她干什么要听他的?吼!麦夕君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衰弱了,扬起手拍了拍额头,“不好意思诶,我已经到家了,那您?就请回吧……”
麦夕君一个无比职业性的微笑,畅开的门缝并不算很大,一个利索的侧身,溜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好男人就像一杯好酒一样香醇,让人闻一闻就醉,品一品便一生回味无穷。而略带腹黑的‘渣’男,则像一杯毒药,遇 便万劫不覆。
自古有云,如果说红颜一笑江山倒,那么渣男一出便就是终身误啊!
‘渣男一出终身误’的性质,就好比古龙小说里每一个BT女组织都是源于一个渣男的负心故事,而BT女头头的共通点:深情痴情执着偏执,自身聪颖后台强大。就像古墓派的林朝英,移花宫的邀月,天山白发魔女派练霓裳,神水宫的水母阴姬,冥狱的聂小凤,哪一个不是碰到渣男的杯具?
而麦夕君这算是一届即将成名的珠宝设计师吧?这沈焰烈万一就是她命中注定的‘渣男’,那她一生短暂而美好的时光,岂不是没开始就要面临着结束了?
麦夕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出,直接去了洗澡间,褪去衣物,洗了个热水澡,希望后天可以顺顺利利的到达巴黎,可以还原一切最初的状态,该做什么就是什么,不与任何人产生纠葛,没有言语的纷争,没有世俗的烦恼,做一切自己喜欢的。
只是,当她真正觉得累了,躺在了床上的时候,竟然睡意全无。
因为住的地方还算幽静,整个房间内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鬼使神差的,她翻身下了床,透过外面路灯的照耀,从床底下将那个小的箱子拉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
一叠老旧照片上面,那条项链安静的躺着,勾在手指头上,吊坠在空气中摇曳了几下,放慢了摆动。
这个东西应该对那个男人很重要吧?麦夕君想着,却一惊,诧异自己怎么会想到了这里?她怕是应该要对那一夜避之而不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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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深处的柔软角落
模模糊糊的,麦夕君总是错觉威尼斯一夜的那个男人一定会回来她的身边找她。而且她也说不准,总是恍恍惚惚的感觉那人就在他的身边,而且就在她的附近……
女人天生灵敏的知觉告诉麦夕君,这条项链是件信物,应该还有另外一半。
是那个男人迫不得已的吧?不然他应该不会将这个东西交于她手,但既然是别人的信物,她是否应该要将这个东西拿去变卖?也许那个男人知道后就会取走?
麦夕君静静的分析了许久后,仔细的观察起了这条项链,它真的很特别,竟会有种爱不释手的错觉?而项链设计的巧妙之处就在于吊坠,像是一把小锁,形状很奇特,线条很美好,很有棱角,却也不失圆润,如同刻画般却也不会显得突兀。
将项链重新收起,在被窝里躺下,希望一觉可以到天亮,睡到自然醒。
﹡ ﹡ ﹡ ﹡ ﹡
夜已经深了几许,但这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才正是一天的开始。
装潢异常豪华,如同宫殿的别墅里,男人翘着二郎腿,手臂随着沙发靠背延伸,面容极为冷静,且酷,似是吝啬面部肌肉,笑一笑都牵动七十多块肌肉。
“陆乘风现在怎么样了?”轻启了一下嘴唇,语毕仍旧是那一如原来的神情,没有一丝的波澜,像是凭空飘出的一句话,如同鬼魅一般。
“在皇朝跟沈焰烈赌牌赌输了……”坐在男人对面的男人缓缓的开了口,只是后面想说的话却愣是咽了下去。
“输的惨不忍睹吗?”男人仿佛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话题。
“是。明天,或者最迟后天,陆氏就会完全在市面上消失。”答话的这男人微低着头,虽同样坐在沙发上,但却比他跟前的那男人眉宇低了几分,毕恭毕敬的,似是一个上司一个属下。
“没有翻身的余地?”男人狐疑的侧了一下脑袋,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烟支,点燃,只是这期间却在不断的观察着在他跟前这男人的表情。
“没有。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绝对不会留下一点诟病。”男人成熟稳重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坚定,这却引来了吝啬脸部表情的男人一笑,瞬间牵动了他的几十根肌肉,立马收了尾,“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好像很钦佩他?”
“我....”
“嘘!别解释!”男人立马打断,“他待你确实不薄,做为朋友他确实可以值得你信赖,但是他是我的对手,绍兴,孰轻孰重,你自己分好重量就行了。”
男人说完,弹了弹烟灰,两指指尖轻掐着烟蒂,随即又叼在嘴里,缓慢的吸上了一口,“他对陆氏可以下这么狠的手是因为之前宇文斯在陆氏手里裁过跟头,现在算是反过来咬陆氏一口。不过,绍兴,以你对他的了解,你来分析分析,若算上我跟他之间所有的不和,你看他会怎么对付我?”
“....我之前跟他建议过不要让他对LOV下手,他同意了,但我觉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所以罗总还是自己小心为妙吧。虽然我在他的身边时间也不短了,但是他会用什么手段我还不是特别能猜的透彻,我只是觉得对LOV应该也停不了多久的。”
“哦?是吗?”
男人轻声一反问,语毕,屋内是死一样的沉寂。
“沈焰烈,我还会再次输于你手吗?”男人在心底喃喃自语,烟已经燃尽,灼伤了他的手指头,他才恍然觉醒。
﹡ ﹡ ﹡ ﹡ ﹡
翻来覆去,麦夕君躺在床上,还是怎么也睡不着,是忐忑了么?还是她总会感觉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难得的假日不是应该要感到安逸的吗?可是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
听着外面风呼呼的吹过,风透过没有关的严紧的玻璃窗,吹动着她的窗帘。竟起了风?像是要变天的样子?
麦夕君忽然想起阳台上她还晾的有衣服,于是起身拢了拢头发往阳台走去。
只是,一打开房门,一个身影‘噌’的一下就跃在了她的跟前,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叫,那人影伸出手就捂紧了她的嘴巴。
“是我!”那人影一手拦紧了她的后腰,一手捂紧了她的嘴巴。这大半夜的,夜深人静……
是他吓到她了吗?明明是她吓到他了好吧……他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
沈焰烈看麦夕君完全的镇定了下来,于是才将手缓慢的放下。
只是这一幕,多么的熟悉……熟悉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熟悉到暗夜里彼此谁也看不清楚谁的面容。
麦夕君不开灯是因为明知自己有夜盲症,突然开灯会让自己不适应,在熟悉的环境于是选择摸索着走。
可是,这一幕……这个气息,这个氛围。已经勾起了她记忆里威尼斯的那一夜。
似乎是发现了她的呆滞,沈焰烈一愣,回身将阳台上的玻璃窗户关好,“睡觉只知道锁玄关却不知道关阳台的家伙!”
说着,他关好窗户,回身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一敲,一个温柔的梨花枣,麦夕君慢慢的垂下了眼皮,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声音?气息?感觉?场景?
他霸道中带着温柔,炙热的落入她内心深处的柔软角落。而威尼斯一夜的那个男人是冷酷的,甚至是冷血的,除了财富,他们之间根本不能相比……
亦或者,错觉之所以成形,无非是有些念想念念不忘……?即便他带给她再多的幻觉,也终究是错觉给的误差?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性格的人……那又怎么可能?但,她见他第一面时他说的那些话……
“你,半夜又来这里干嘛?”麦夕君质问的道,结果沈焰烈却径自朝她的卧室里走去。
“不干嘛,看你把玄关都锁死了,所以才决定爬墙走阳台。”沈焰烈说的轻巧,找到电源打开了灯,一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东西,沈焰烈眉头瞬间凝到了一起,“这都半夜三更了还起床吃泡面?饿死鬼托生的吗?饿了自己都不会去煮点东西吃?”
沈焰烈话里压抑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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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这都半夜三更了还起床吃泡面?饿死鬼托生的吗?饿了自己都不会去煮点东西吃?”沈焰烈话里压抑着怒火。
他来到她这里已经好几次了,她的冰箱总是跟她的屋子一样,每次都是干干净净,空荡荡的,好似老鼠都不来光顾一样。
“都这个时间了,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买东西吃了。”麦夕君淡淡的说道,清澈的眸子格外的明亮,就好像从不曾沾染过世间的尘封一般。
再说了,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买的有饺子也已经不想再煮了。
沈焰烈愣了一下,真是无语到了透顶,“每天都是泡面泡面泡面,你就不怕自己有一天也吃成了泡面被人扔进锅里?”
面对沈焰烈的‘恶’言相加,麦夕君依旧那副表情,这男人总是这样,阴晴不定,而且他干什么要骂她?刚刚分明已经有点情绪失控,不似曾经的那股淡定平静,波澜不惊。
麦夕君挑了挑眉,轻叹了口气。
“你大半夜的来我家干嘛?有什么话白天不能说的?”麦夕君突然发现自己的失落情绪,而且还展露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于是索性转移了话题。
其实很多事情看清了,也就看轻了。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薛礼赞,可是六年以来的感情,却仍然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占据着多数的位置。
最近这几个晚上,她都是这个样子,辗转反侧。以前的时候,每次睡不着她就会起床吃泡面,但是最近好像有点不灵光了,吃了也依旧睡不着。
似乎已经有点习惯他的突然出现,她开始弯下腰,简单的收拾着桌子。
等沈焰烈伫立着脚步,回转过身却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的喉结明显的上下翻动了一下。
她身上的薄纱略微显得有些透明,背部完美的曲线,料子紧贴着她的身子,若隐若现,玲珑有致。尤其是在她弯下腰的那一瞬间,胸前的柔软,没有BRA的束缚,呼之欲出。
等麦夕君回过神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惹火上身,沈焰烈眼底燃烧起的火焰,缓缓的向她走来。
忘记了说拒绝,他长臂一伸,紧紧的将在禁锢在了怀中,贴上她的唇,绵延深长,来了一个法式的深吻,结结实实的,攻城掠地一般入侵了她的口腔。
“沈,沈先生,”麦夕君脑袋里一片的混乱,大脑缺氧,双手支撑在他结实的胸膛。
两个人都穿了薄料子的衣服,这么一磨蹭间,很快地就产生了火热的感觉。就好像是一颗火星儿,蹦跳到了干柴之上。
她甚至觉得自己对他的吻一点也不讨厌,他的吻让她根本就无法招架。她跟他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抵在她小腹的灼热是什么她已经清楚的知道。
别过头欲要转身离去,他的手臂却圈紧了她的后腰。
“叫我的名字,叫我烈。”他千年不变的表情上,托起她的下巴颏儿,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着。大拇指上带着薄茧轻轻的刮过她光洁的皮肤表层,磨擦,有点痒痒的。
室内暖黄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越发深刻,带上浅浅的晕圈。
麦夕君垂下了眼皮,嘴角带着一丝的苦笑,再次抬起头,她望着他,主动奉上了自己的双唇。
沈焰烈一怔,缓缓的磕上眼皮,投入这个吻中,长长的睫毛往上卷起,微微的闪动,比女人的都好看,所有的冰冷在这一刻完全不复存在。
沉伦了,脑袋里空白一片,只有跟前的这个女人,只有她温热的气息,只有她淡淡的体温。
吻至深处,他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恨不得将她融入身体,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嘴唇,如同久悍逢甘霖,用力的啃咬。
大手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滑去,她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妖冶的微笑,圈住他的脖子深深的一吻,松开,趁着他不备之迹,一把将他推开。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走吧!”她轻挑的说完,就好似刚刚那绵延的一个长吻就不存在,像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明明前一刻还是那么的真实,而这一秒却是实实在在的将他云端直接抛入了谷底。
“麦夕君,你....”沈焰烈阴沉的脸上,一闪而过很受伤的表情,随即嘴角一挑,冷傲不羁的眼神在她呼吸略显急促的脸上打量着,“可是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办?陪我玩?”
灯光将麦夕君的脸颊映照的绯红,被他啃咬的红肿的嘴唇,娇艳欲滴。抬起眼皮,她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还真是自恋自大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那些早已凋零的妖娆她不稀罕,那些早已过寂的缠绵她也不在乎了!现在她只想和他划分开来,然后去法国进修,成为一名合格的设计师!这是她到现在唯一一直坚持不懈着的目标。所以所有挡着她道路的人,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其隔绝,然后扫开,包括他在内!
“开个价吧,我买你一夜!”他玩味中且带着挑衅的开了口,黑眸在暗夜里闪烁着异样火热的光芒。
麦夕君全身如同冷冻了一般,让她不能快速的进行回复,黑色宝石般的双眼直视着他。
“……可是我不想卖给你!”
每次和他的遇见,几乎都是从狼狈开始,结尾或是她感激他,或是她打翻自己为他下的定义,然后再重新下一个。但是现在,他好奇也罢,玩弄也罢,她都想要有一个真正的结尾,可是似乎……
“哦?那我想卖给你,你买我吧,管我住就行,我会很温柔的,天天都做饭给你吃!”
沈焰烈笑着,眼底闪烁的光芒不定,身上未熄灭的欲/火,看着她已经有些凌乱的发丝,越是勾着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可是怎么办?我不想卖……而且也不想买!要走正门还是爬墙随你。”说罢,麦夕君直接半跪在床上,撩起被单盖在了身上。睡觉从来都不穿BRA这是她的习惯,可是今天他突然出现,她竟都忘了,全部都被他看光了。
用他说过去的话,我已经全部都看光了,还再差这一点吗?
“哈哈哈,小爷这还是第一次倒贴人家也不要的。”沈焰烈忽然大笑出声,有多少个女人跟在他身后他都不带瞟上一眼的,到她这里竟然还讨嫌弃?
瞧瞧小爷这身材,这肌肉,这样貌,竟然都比不上她的一包酸菜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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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内心欲望丛生的男人
“切!”麦夕君终于没好气的笑出声,但沈焰烈却又渡着脚步,不缓不慢的向她走来了。
几乎是在他坐下的同时,他就已经勾起了她的下巴,以吻封缄。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有多么的幸运,两次死里逃生,都是由她帮着他度过的,也许她就是他命中的那条线,哪怕数十年过去她仍可牵动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场盛世桃花竟成了他的命中劫。劫后余生,终是为她覆了自己的天下!
第二天,麦夕君醒来的时候,一个翻身。过了许久,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光空洞的落在房间的某一个角落。
也罢,难不成她还在期待什么?她还在期待他会给她什么?
床单已经浸湿,还未干透。索性裹着床单就下了床,浑身都是汗水与黏液,令人不舒服。
一股脑的就钻进了浴室,扎起马尾,打开莲蓬。
直到麦夕君开始刷牙的时候,她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一如最初的,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身上或红或紫,或深或浅,浑身上下都是印迹。
当她在不经意见微侧了一下身子时,她才发现原来不止只有这些……小屁股上那两个红的巴掌印,Oh!God!这该死的家伙!她跟他没完!
﹡ ﹡ ﹡ ﹡ ﹡
沈焰烈掂着刚从附近购物中心买来的东西,有吃的,喝的,用的。跨着大步,看上去心情很明媚的就上了楼。
从口袋里摸索出钥匙,那丫头应该还没睡醒吧?想到这里沈焰烈的心里有一阵的暖流抚过,好久没有重温过这种感觉了,竟然会被自己感动……真是意外!
伴随着扭动门把的声音,麦夕君刚洗完澡,站在洗澡间门口愣了一下。
嘴角带着暖心的微笑,带上门,映入沈焰烈眼帘的却是……
沈焰烈嘴巴立马成了一个‘O’型,‘pia’的一声手里提着的袋子应声落地。
“啊~~~”伴随着一声惊叫,麦夕君落荒而逃。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锁的严实。
沈焰烈将两手手掌心朝上,晃了晃,呆呆的望了许久,目光又看向了她消失的地方,吼!他看见了什么?她屁股上的那两个手掌印?那不正是他的吗……
天!天呐,她以为他已经走了,怎么会又折了回来?她刚刚那可是刚洗完澡,什么也没穿的就跑出来了……
噔噔!
两声敲门声在麦夕君的耳迹响起,麦夕君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整理完着装,缩着身子,想来想去,终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个祸害,她早晚会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赶快出来吃早餐了!”沈焰烈贴着房门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转身开始去热了杯牛奶,将买回来的东西分好了类,放进了冰箱里。
麦夕君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门,在沙发上坐下。
“那个,我们……”至此为止吧。
“什么?”沈焰烈从微波炉里将加热好的夹心面包片取出来。
“呵呵,没什么。”话到嘴边,却都一句也说不出。
“快吃吧。我等下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今天休息的时间就自己打发吧!”
他的话,像是在安慰自己空虚寂寞的小情人一样,麦夕君默默的点了点头,可是她又为什么要听他的?这个世界简直是要疯了……
沈焰烈随便吃了一些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麦夕君窝在沙发里看起了电视,但却什么都看不进去,索性就拿起了书桌上安妮宝贝的书看了起来。
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不知不觉已经宅在了家里一上午。
打开电视,看会儿新闻报道也好,看会儿偶像剧也不错,煮点饺子,一下午又会过去的。
开了火,将饺子丢进锅里,只是当麦夕君重新在沙上坐下的时候,愣是盯着电视屏幕,神情呆滞,说不出的心情。
“陆氏企业今日宣告破产,由欧亚商贸进行收购,下面是详细报告。”伴随着节目主持人音落,后面的场景,里面的画面,那个男人,那不就是那天晚上在皇朝跟沈焰烈赌牌的男人吗?
陆乘风?吼!他竟然就是陆乘风?那天晚上在宴会上扑上来亲了她的那个男人?
记得晚宴那天,她根本就没来的及去细看他,可是那天晚上在会所跟她一直坐对面的那个男人就是他本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但今天,陆氏竟然破产了?而且还是由欧亚收购的?沈焰烈?
画面上一拥而上的记者,闪光灯,杂乱的提问声,以及围在这男人身侧的几个保镖。
“请问陆总,欧亚收购陆氏仅只是出于商业吗?”
“传闻陆总跟沈先生喜欢过同一个女人,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吗?”
“敢问陆总,沈先生是否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对陆氏采取的手段呢?”
忽然想起当时沈焰烈在宴会上说过去的话,麦夕君全身一僵硬,拿起手机,可是竟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在证明他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出手狠毒,出色的外貌与其手段一样骇世惊俗,想要得到的无论如何也会得逞!
麦夕君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如传言那样,如果真的如花边新闻报道的那样……
而在此时此刻,涌上麦夕君脑海的却是贺晶晶说过去的话……他是在利用她,以爱她的名义来吞并陆氏?
但如果不是这样,那他又何必?难道真的只为陆乘风在晚宴上无意亦或者是有意的亲了她一下,而这个结局就是沈焰烈对陆乘风的惩罚?可她与他才相识了多久?
之前宴会结束之后,LOV上上下下都在传言她与三个男人之间的故事。
LOV的执行总裁罗佑琮,陆氏企业的总经理陆乘风,欧亚商贸的首席沈焰烈,三个性格迥异的男人,这个四角恋的关系瞬间被众人放大,任何人都不放过这一个可八卦的机会。
这成了LOV里茶余饭后的话题,可是事到如今麦夕君不想不去在乎,和她同床共枕过的男人竟对她如此用尽心计!
她又傻了一次,像上次那样的傻,当尝尽了酸甜苦辣才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他竟是如此一个手段狠辣,外表与世无争,内心欲望丛生的男人!
麦夕君快速地去卧室里迅速地拿了件衣服套在身上,众多的问题已经等不及让她来思索的,现在就只为将他找出来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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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你真他妈的狠!
麦夕君一路跑着打了辆出租车,当司机师傅问向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她才恍然红了眼眶,她要去哪里?去哪里找到他?
每次,每次总是他想要见她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可是现在,她应该要往哪里找到他?亦或者,她根本就找不到……
站在大街上,车水马龙,她竟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该往何处,该走向哪里……又或者,她又有什么资格?难道要她指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会如此吗?
虽然他曾经说过那样的话,但并不代表他就是真的为了她而这么做,若是她的自作多情那该显得是她是多么的可笑?毕竟,如果那只是他的手段,那只是他借着她的名义来吞并陆氏的手段……
吼!她突然间竟发现自己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
麦夕君不知道自己的笑有那么的苦涩,厚重的失落感差点儿将她淹没。沈焰烈,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明明向着你靠近的时候就会越是想要一探究竟,可是恍然站在局外看着你的时候,为什么我又看不懂看不清楚了?
是什么迷惑了我的双眼?麦夕君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可是她得不到答案。
他给的错觉总是太过于美好,蒙住了她的双眼,以至于让她一路盲行。分不清快乐悲伤。
﹡ ﹡ ﹡ ﹡ ﹡
当麦夕君再次回到自己的住处,一步步的上了楼梯,不知道是眼前呈现的暗影,亦或者是她的直觉,她抬起头时,他就站在她的跟前。
她望着他,依旧那样的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就像是个王,睥睨天下,嘴角带着笑望着她。她竟一时,眼底里噙满了泪花。
﹡ ﹡ ﹡ ﹡ ﹡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微风透过窗帘吹来,本来就感觉到寒冷的她,此时更是犹如置身在冰窖之中……
沈焰烈起身,拿了件衣服想要给她搭上,而她却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慌忙的躲开,树立了警戒,仿佛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旋转舞蹈。
消失了一天,他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她却觉得他好陌生。又或者,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曾来的熟悉,只有他的占有……
“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他淡淡的语气,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让人丝毫抓不住一丝的情绪。将衣服在她的肩上披好,他便主动的褪去了外套,开始一切的准备。
麦夕君眨巴了几下已经通红的眼睛,眼角已经满是血丝。此刻的她太过于戒备,就像是束起浑身刺的刺猬,曾经的时候,她就是如此,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靠近。
可是那时候的后来薛礼赞出现了,而现在,她一无所有。
沈焰烈看她不答话,挽起了袖子。麦夕君像是思忖了许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似的,从沙发上起身径直地去了卧室,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箱子,似乎是拿了些什么东西,又折了回来。
她眸光平静的如一潭深海的湖水,似乎刚刚的胆怯与害怕恍然全无,毫不存在。拉住他的胳膊,她眸光闪动,但却透着坚定,“如果我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你,是不是就可以退出我的生活,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说出的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像是海浪狠狠的拍打着礁石,可是礁石是石头做的,它没有感觉……
她答应过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强!要勇敢,哪怕孤军奋战!曾经的她明明那么的爱哭,可是现在却忍住一滴泪愣是没掉落。
沈焰烈眉宇一道沟壑,瞧,就连他有忧愁时的一蹙眉都仍还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妖孽,就如同他的手段一样出色!
攒在麦夕君手心的那条项链顺着她手心向下的缝隙滑落,吊在了半空中。
沈焰烈看了一眼的项链,神情一瞬间恢复到她最初见到他时的那般模样,狠戾,透着一股子的邪佞,如同鹰隼一般的双眸,好似要将她撕裂……
呵!就连这个时候的他都还是这么的镇定从容,温文儒雅,不急不燥。
“拿着你的东西,可不可以永远离开我的视线,离开我的生活?”她好似是与他较上了劲儿,红红的眼眶,不怕死的盯视着他。
“麦夕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他眸色冷冽,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她突然升起的防备让他的心里极度的不舒服。从不曾想过和她之间还会有如此的一天,两个人的对峙,就像是一场悄无声息但却带着硝烟的较量。
“沈先生,很感谢你在我最狼狈最落魄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但是我觉得我真的无法跟你共处一室,所以我想请你离开我的生活,离开我的家!……这条项链是您的吧?您不是从一开始找我就是要它的吗?好啊,我现在还给你,你可以走了!离开了就别再出现!”
她拉过他的手腕抬起,嘴角带着凄凉的笑,手心一松,项链笔直的落入了他的掌心。
他忽然反扣住她的手,另一手几乎是在她将项链丢入他手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卡住了她的脖子,神情无比的阴森,带着恨不得捏碎她骨头的狰狞,眸子里迸射出精锐的寒光,充满了冷峻与绝情。
“麦夕君,你他妈的怎么能这么优雅的说出那么狠毒的话?!嗯?”
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受了伤的猎豹,虎视眈眈,像是在对向他发出攻击的人进行最为原始的强烈反击,似乎稍有不甚她就可能会命丧九泉。
沈先生?那三个字就彻底的将他与她之间生疏的划分隔离开来。明明前一秒她还可以跟他缱绻缠绵,但是这一刻她却如此陌生的叫他‘沈先生’?
她毫无一丝畏惧的盯视他,不作任何反抗,仿佛麻木不仁,又仿佛认命,认命自己根本手无缚鸡之力。呼吸越来越不顺畅,逼得她眼里的热流一阵阵的涌出,湿了鬓角。
可是似乎,麦夕君并不担忧,反而挑起了一抹的笑,只是看上去是那么的勉强,“东西我还给你了,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哈哈哈……”
他大笑出声,忽然收手,伴随着她的支撑点突然离去,她身子一瘫,跌倒在地。
他不言不语,捡起自己搭在沙发边沿的外套,伴随着门‘嘭’的一声,她的世界顷刻之间安静了,静的仿佛能听到来自地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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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3
☆、第四十五章 能让我等这么久的你是第一人
一转眼间,她竟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娃娃,蜷缩在角落,怀抱着自己。
脑袋里一刹那空白之后,泪水犹如决堤的潮水般不可抑制。所有的过往开始涌入她的脑海形成画面,在她的内心深处狠狠的碾压而过,所有的防备一瞬间被击溃,她曾经所有的坚持与信仰霎那间溃不成军。
没有哪一刻会让麦夕君觉得头痛,头沉重的痛,让她几乎不能去思考,关不上耳朵,闭不上心,一句句或轻或重的话,就像是一个卡了壳的老旧唱机飘荡在她的耳边,回荡在她的心底。
夜,悄悄地来临……
世界,安静的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隔壁刚从老家回来这里的大妈,边走边跟她家老头子嘟囔着,“哎,老头子!我怎么记得咱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楼道里的灯还是坏着的……?这什么时候修好的?”
是啊,是谁修好的?
那个形容她住的这栋楼像侏罗纪公园的男人,他照亮了她回家的路,只是他却再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他如她所愿的离去,可是此刻她却难过的想哭。
失去他,心会痛。
﹡ ﹡ ﹡ ﹡ ﹡
第二天,麦夕君眼睛浮肿的像只青蛙似的。下床照了一下镜子,麦夕君已经平息下来的情绪愣是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成了这副鬼模样……还好她今天不用上班……
转过身,落入眼皮的却是衣架上一件黑色的西装,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开始作祟,让她的胸口处异常的沉闷,抡起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猛然的一阵抽动,犹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果断的取下,丢进衣厨柜底部,去做点吃的,新的一天,整理好衣物,明天,她就可以暂时离开了这里。三个月的巴黎之行,往后她的人生将会改变。
只是当她打开冰箱橱柜,她却一霎时间又红了眼眶。他遗留在这里的东西太多了,多到无处不在,多到无孔不入……满满的一冰箱东西,却没有一样是她买的。
当她倔强的翻遍冰箱找自己买的速冻饺子与凉面时,她却恍然的发现它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了身侧的垃圾桶里……
曾经,曾经的时候薛礼赞就提醒过她,他告诉过她很多次,速冻的冷东西吃多了胃不好,可是她到至今都还未去改变。
而他,那个叫沈焰烈的‘面瘫男’,他除了在试图改变她的同时已经付诸行动。麦夕君找来袋子,将冰箱里所有不是她买的东西全部清扫出来,丢在了桌面儿上。
环视了一圈,她觉得自己应该有必要要大扫除一次,把所有与她本不应该有关的东西统统清除掉!
然,是不是那张床,她也应该要抬出去丢掉?
扯下沙发罩,卷起床单,统统丢进洗衣机!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室内终于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清理了,她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脑袋里一幕一幕,回荡的人却不是薛礼赞,而是……
仰身,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天花板,而后目光落在了梳妆台,那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红色的液体,透着一股子说不清楚的妖冶和暧昧。
想了许久,她唿地折起了身子,恍惚间青春洋溢的气息又开始在她的身上看到。
拿起那瓶药水,走到垃圾桶前,手伸了伸,但却始终无法下的了手。既然要清理掉之前与自己所有无关的一切,那么这个东西……还是……
就在麦夕君迟疑之际,手机铃声却响起了。带着猜忌,拿过手机,却发现是公司里人事部的电话……
“喂?”
“麦夕君,限你十分钟后速度赶来公司报道!如果你不想丢了工作的话,我建议你守时!”
PIA!
电话挂断了。麦夕君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脑袋里飞速地转动了几下,但却不能特别正常的进行分析与运行,罗佑琮不是说明天他会亲自来接她提前去巴黎吗?而现在要提前去公司报道?而且还有可能丢了工作?这是什么意思?
但有一句话麦夕君是听清楚了,她确实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要知道,国内有名的珠宝设计公司,除了LOV之外,另外两家,一个是慕家,她与慕家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实际上却与她一直不想回去的苏家,有着千层万缕,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哪怕她真的丢了工作,慕家名下的珠宝公司她也不会进行考虑!
而另外一家,那就是欧亚商贸名下的公司,不用说,她现在在清理与他所有有关的一切,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而且,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再沾染到他!
可想而之,她并不想失业,而且当她失业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她的步伐会离她目标越来越远!所以,现在的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披了件外套,抓起钥匙就飞奔了出去。
但,怎么可能?就算是她马不停蹄的拦辆车去公司,风雨无阻的至少也得十多分钟,再加上现在这个时间,根本就是上班高峰期,十分钟之内怎么可能赶到?
﹡ ﹡ ﹡ ﹡ ﹡
LOV公司大厅里。
整整齐齐的,几十号人,工工整整的站着,静谧的仿佛一只蜜蜂飞过都能听到它的嗡嗡声。
麦夕君大老远的望过去,那是黑压压的一片工作装,场面甚是庄严。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是在开会吗?
而且,罗佑琮那个怪咖开会从来也没这么威武过啊,身边竟然还站着十几号的保镖?不过,这次迟到不怨她,是他罗佑琮亲自给她批的假,他不能扣她工资的。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来晚了!”麦夕君立马弯下八十度腰,对着公司同事一个深鞠躬,忽而又扭动了一下身子,当她半颔下首,眼皮抬起的那一刻,她愣怔住了!
那张面容,那双暗沉深晦的墨瞳里,携带着审视的目光望着她,表情那样的淡漠,眉梢向上挑起,那样的好看,只是却也冷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与他四目相对一刹那,麦夕君仿佛一瞬间置身入冰窖之中,仿佛在寒冷的冬天,零下几十度的温度,硬是从天而降一盆的冷水,从她的头顶洒至她的脚尾,冷的她想打寒颤。
“麦小姐迟到了二十三分钟,我在这里等了麦小姐二十三分钟,不错!能让我沈焰烈等这么久的麦小姐你是第一人!”他动作优雅的抹起袖管,看了看时间,浑身散发着魔魅的气息,冰冷的语气里,望进他的眼底,顿然让她有种五雷轰顶感觉,惹得她遍体都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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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闭嘴!死基佬!
“麦小姐迟到了二十三分钟,我在这里等了麦小姐二十三分钟,不错!能让我沈焰烈等这么久的麦小姐你是第一人!”
他动作优雅的抹起袖管,看了看时间,浑身散发着魔魅的气息,冰冷的语气里,望进他的眼底,顿然让她有种五雷轰顶感觉,惹得她遍体都是疼的。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麦夕君愣怔住,咬了咬嘴唇,愣是挤不出一点话来。她现在这是身处何境?跟前这个男人,又是何用意?
她不说话,抿紧的嘴唇,心跳声大过了一切,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都会显得很没有立场。
众人都将目光投来她的身边,曾经肆意的流言蜚语,此刻不知道是想证明些什么。
“我记得公司以前的规定是迟到一分钟一百块,这个制度暂时就不作修改吧!那么,如果麦小姐还想在公司里呆着,就等到会议结束的时候去我办公室里报道吧!”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她,轻轻的一勾,嘴角带着邪肆的笑,一个优雅的转身,离开了大厅。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她心乱如麻。
大厅里,那么多曾经的同事现在亲眼目睹着这一切,他的戏谑,分明是无形中要将她推不见底的深渊。
﹡ ﹡ ﹡ ﹡ ﹡
一整个会议,麦夕君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思绪四处飘摇。直到会议结束,她还愣在原地,脑海里是他狼戾的卡住她的脖子,大骂她的残忍。
等麦夕君恍过神,快步上前截住人事部的一个同事问道,“公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同事似乎是有所忌讳,环视了一下四周,伸出手挡住嘴巴,低声道,“我们换老板了!”
一语完毕,那人便行色匆匆而过,不多作停留。原来,他拿下的还并不是只有陆氏,就连LOV他也一起吞并了,他比她想像中的野心还要大上很多很多……
现在的她应该要怎么办?他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她是应该要低头向他求饶认错以保以后在珠宝界好好的混下去?还是直接仰头故作矜持高傲的转身离去?
但不管是哪样,撕破脸皮也好,苦苦哀求也罢,那都不会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在这里呆下去,她想成为一名非常合格的珠宝设计师!
怀惴着不安的心情,她敲了敲他的办公室门。
没有动静,她又敲了一下,依然没有动静。他,他是故意捉弄她的吗?她觉得他一定讨厌透她了,毕竟之前她说过去那么狠毒的话,是她叫他不要再在她的面前出现的,那她是不是就应该要有自知之明的先离开?因为这里,现在是他的地盘……
麦夕君心底仅剩的期许也消失殆尽,嘴角是难掩的苦笑,她本就不该招惹上他,更不该惹怒他的……
“进来。”
就在她低下头垂下眼皮准备离去时,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宇文斯依旧是用他最喜欢的那个姿态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平板电脑,看着新闻报道,禁不住的摇了摇头,扼腕叹息,“媒体报道的精彩程度远不及现实中上演的还要让人甘拜下风!”
沈焰烈背对着办公室门口,长长的椅背让她看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倒是宇文斯,在一阵的自言自语之后,就开始上下打量起了麦夕君,这是他第三次近距离的见到她吧,每次看见他都会有不同的感觉,难不成她就是靠着这些吸引了沈焰烈?要不然以他了解的沈焰烈,怕是有多少个麦夕君也不够被他给甩吧!
麦夕君没有料到办公室里竟还会有第二个人,轻轻的吸了吸嘴唇内壁,两腮浅浅的凹了一下,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又快速的恢复了最初,光洁的皮肤,像是煮熟去了壳的蛋清。
这一幕看的宇文斯伸着脖子吞了吞口水,而麦夕君则一直是呈无视他的状态,眼睛直直的望着沈焰烈的背影,若有所思,但思路明确,她就是要找沈焰烈‘单挑’的!
最后,沈焰烈双腿稍稍一用力,转动了老板椅,缓缓的扭过身,双手十指交叉,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两手臂手肘撑着椅子两侧。他看上去是那样的气定神闲,闲情雅致,目光灼落在她的身上。
麦夕君不开口,手指伸开了又收拢,收拢了又松开。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下一个称位,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宇文斯审视了一番的沈焰烈,当他的目光如炬与麦夕君四目相对时,那似乎是场悄无声息的较量。直到最后,麦夕君眼睛瞪的有些酸涩,于是别过了头,可正好却对上了宇文斯那一探究竟的眼底。
沈焰烈换了个状态,单手臂撑着桌面,支着额头,样子看上去是那样的闲情优雅,也并不急着向麦夕君开口。他的耐力一向很好,目光直视着她,好似她是自动找上门的猎物一样,而他却并不急于向她发动攻击。
“呵!美女,听说你迟到了二十三分钟?不错!你们新上任的老板比你们前任老板还讨厌人迟到!不过,你们新老板人品还不错的,有句话不是叫做人心是豆腐做的吗?说几句好听的话或许他心软了这件事儿也就这么的罢了!”
宇文斯乐呵呵的,不去管沈焰烈的表情,调侃麦夕君的同时其实就等于是在间接调戏沈焰烈,他一向很好奇沈焰烈对这女人的心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麦夕君咬了咬牙关,似乎肚子里已经积了不少的怨气,但却努力的调整好状态,抱着犯了错就要认错的心态,面带着浅浅的微笑,是真诚的,“对不起总裁,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以后我一定会改正!”
说罢,深深的一鞠躬,淡定从容的与他直视,毫不避讳,毫不闪躲。
“啧啧!”
沈焰烈没吭声,倒是宇文斯像是不能苟同的发出了几声,而后还朝着麦夕君一鼓掌,“确实啊,你们新老板上班第一天你就迟到!啧啧,这可怎么改正?毕竟这将伴随你新老板的一生啊!”
听罢这话,麦惜君眉头轻轻的一收拢,脸上一抹后知后觉的不解。
靠之!你小子是在火上浇油吧!亏她麦夕君刚刚还觉得他是在帮她……人心啊,都特妹的是豆腐渣做的!
麦夕君一个眼神射杀过去,闭嘴!死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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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翻脸比翻书快
宇文斯愣怔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发起火了还是满厉害的,瞧瞧她看着他那眼神,真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不过,有意思!
宇文斯手托着下巴颏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如果沈焰烈真的对这丫头感兴趣了,他何不成人之美帮沈焰烈一把?反正自己也不吃什么亏,而且陆氏跟LOV的案子已经算是完全搞定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还正愁着自己会不会觉着无聊烦闷的慌呢!
“哎,我说———”
“拿来吧!”沈焰烈朝着麦夕君手一伸,直接打断了宇文斯的话。因为沈焰烈清楚地知道宇文斯那破性子,绝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而且是那种天不下雨天不刮风晚上无星星的那种!让人郁闷!而且还感觉欠揍!
这下换麦夕君愣住了,他的项链她都已经给他了,他还问她要什么?不会突然狮子大开口,又或者说她给他的那条项链是冒牌货吧?她可是动都没动一下那条项链的好吧!
宇文斯在一旁看着干着急,直接放下平板电脑,上前走了几步,“我说,妹子,你请我吃饭,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看来宇文斯还真是要来掺合一脚的,沈焰烈脸上三道黑线一闪而过,“宇文斯,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哪里有?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你瞧瞧,我都替你着急成什么样儿了!你怎么就不领情呢?”宇文斯苦口婆心。
而沈焰烈若有所思,但似乎是又领了他的情似的,默默的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优雅的如同黑豹一样,“嗯,猴急!”
几乎是在沈焰烈话音刚落,宇文斯本来略带兴奋的表情就彻底的沉淀了下来,‘猴急’两个字憋的他吐不出一句话来!瞧瞧他沈焰烈,他就那么的坐在那儿,可现在这情况分明就跟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一样!
但他宇文斯敢发誓!这件事情的出发点除去因为他无聊至极之外,他确实是有为他沈焰烈考虑的。
扳扳手指头算算,谢允婷已经离开五年了,而他沈焰烈也已经单着五年了,除去生理需要上的他那几个固定床伴,他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介于沈焰烈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也介于在商场他总是为他宇文斯处理烂摊子,他宇文斯决定好心帮他一把,让他告别单身!虽然他沈焰烈从来不缺女人喜欢!
“如果你还想在公司呆下去那就快点拿钱来!一分钟一百块,二十三分钟两千三百块,一分不能少!速度!等一下我还有事,交完钱之后立马从我的眼前走人!”
沈焰烈微微动了动手指头向麦夕君示意,但那已经表明他的耐性是有限的,已经显得颇为不耐烦了。那场面绝对不亚于讨情债的!就好比一个欠了情债的人,叫另外一个人将这些感情上的债一分不少的还给对方一样!
尼妹的!沈焰烈,你说说你除了阴险狡诈,手段狠辣,薄情寡义之外,你有哪一点像个好人的?本姑奶奶当时怎么就瞎了自己的狗眼,哦,不不,当时本姑奶奶在意大利的时候就不该帮你!让那些个彪型大汉直接把你抬出去丢进亚得里亚海喂鱼去得了!!
宇文斯拍了拍额头,甚是无奈,这沈焰烈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至于么?两千三百块……那还不够他出去吃一顿饭!他何必跟她这么一个‘穷’丫头较真?真是没救了!
麦夕君咬着嘴唇内壁,行啊你沈焰烈,在威尼斯答应过本姑奶奶的一座城呢?怎么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好,好!沈焰烈你有种!有种比胆儿还大!
麦夕君翻遍了自己出门时带出来的钱包,一张一张的将RMB伸平,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一共也才一百多来块钱,走上前去,一把丢到沈焰烈的桌子上,连带着几个钢镚在桌子上咕噜着,滑到沈焰烈的跟前。沈焰烈动作极为优雅的抬了抬手,将几个一块钱的银元按住,然后捏起,落入掌心。
“好像还差很多?”手指头轻轻的在RMB上一滑而过,似乎是真的有在查钱,大略的估算了一下。
直到这时,因为向他的靠近,麦夕君这才忽然发现,他的眼底充满着血丝,虽然他如鹰隼般的双眸依然锐利,但却不难看出些许的困乏之意,如此一个妖孽一般的男子,此时望进他的眼底,那种略带着疲倦之意竟看的人是何等的心疼。但是,为什么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这么的欠揍让人无法真正的心疼起来呢?
“等着!我现在就去银行取钱,一分都不会少给你!”
就这么的翻脸不认人啊?!好啊!如果两千三百块钱真的能将他跟她之间划分开来,那行啊,她就割下这块肉,权当这些钱是不小心喂狗吃了!
宇文斯望着甩门而去的麦夕君不禁的摇了摇头,啧啧,这性子倔的,这性子傲的!早晚非得在沈焰烈手里裁跟头儿不可!
这时宇文斯除了在心底感叹上几句,他已经阻挡不了什么了,一个脾气火爆,一个性格阴冷,这个事情,其实最后的输赢已经见分晓,但真正的结果如何还真说不准……
麦夕君越想就越是气,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真特妹的是走了狗屎运了!这下巴黎肯定是去不成了!什么事儿都误在了这个人渣的手里!
快速地在自动取款机上取出来RMB就重新折了回去。如果他不再惹她那也还成,她走她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各不相干!但如果他要是再跟她没事儿找事儿做,她也会睡醒向他反击的!
一分不少的将钱丢在他的办公桌上,而他也像是个小生意人,一张一张的还数了数,最可恨的竟然还不定时的拿出来一张放在眼前晃两下,好似是在看Money的真伪!麦夕君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接近精神分裂了!
“好了吗?”看他数完了也验完了,麦夕君强忍下那一肚子的怒火。
“嗯。”他淡淡地恩了一声,也不抬头看她,直接将那叠钞票塞进西装上衣的里口袋,随即旋转过椅子,面对着电脑,拿过一叠文件,提笔,签字。
麦夕君心生鄙夷,却最多只能撇撇嘴,什么都不能说,真是憋的慌!被他招惹上那不是福,那分明是在折她的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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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4
☆、第四十八章 在床上做运动有助消化
“嗯。”他淡淡地恩了一声,也不抬头看她,直接将那叠钞票塞进西装上衣的里口袋,随即旋转过椅子,面对着电脑,拿过一叠文件,提笔,签字。
麦夕君心生鄙夷,却最多只能撇撇嘴,什么都不能说,真是憋的慌!被他招惹上那不是福,那分明是在折她的寿!
好吧,她去工作,她可以很平静的什么都不当一回事儿的继续去工作!然后再探探行情,看去法国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个处理法了。
但是,她也就刚跨出了那么两步,宇文斯便叫住了她,“我说,麦姑娘!两千三百块你都舍得交了,那你就不如顺便请我吃顿饭呗!两百块钱一顿的我也不介意啦!”
宇文斯笑呵呵的,都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麦夕君也用微笑去回应,“对不起这位先生,如果我现在还不去工作,恐怕这个月连我自己都没饭吃了!”
刚刚还在假好心的‘帮’她,反而最后还是背后捅了她一刀,现在是怎样?耗子给猫拜年啊?她能次次都善良的觉着他应该算是个好人吗?要知道,像沈焰烈这样儿的人,物以类聚,他宇文斯铁定也不是什么好货!
而且,传闻中宇文斯一直都是个‘笑面杀手’,喜欢背地里玩阴的。这与沈焰烈不同,沈焰烈手段虽然狠辣,但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是自个挖坟喽。虽然两人的手段都很阴森,玩转的甚是漂亮,但宇文斯的手段却不比沈焰烈的手段来的更为直接,光明正大。
“咳、”沈焰烈掩嘴轻咳了一声,麦夕君以为是自己真的呆够时候了,于是瞪了宇文斯一眼,重新迈动了脚步,她招谁惹谁了啊!一路被狗咬着不放!奇怪……
沈焰烈抬了抬眼皮,望着那抹身影,她的身姿依旧妙曼,无论是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掩盖不住她青春年轻的身体。
“其实这个你可以考虑的,反正组织去巴黎的最新名额还没有完全的定下来。”他缓缓的说道,好似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麦夕君嘴唇内壁抽搐了几下,定格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了身。
“我还有机会吗?”
她瞪着一双澄澈的眸子,认真的望着他。她差点儿以为,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就即将要一片灰暗了。其实,这次去法国进修对她有着必然的作用,如果她取得了成绩,得到了肯定,那么她以后的道路将会得到改变,前途光明一片!
没有一个设计师不想要得到这样的机遇,只是她在得到这样机遇的同时,因为LOV被沈焰烈收购,她与一步之遥的路上又差点失之交臂。
但,现在,如果这个机会重新摆在了她的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抓紧,不允许它再错过!
“行程依然定在这个月的十六号,不过,名额有所改动。”他淡淡的语气里无波无痕,不似她曾经看到的他浑身都充满着戾气。
宇文斯一看这场戏来了看头,大拇指跟中指交叠,打了响哨,“麦姑娘,请吃饭吧!这个机遇可是一去不复返哟~”
宇文斯之前也看过麦夕君的资料,她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国际珠宝设计师,但这一次的进修无疑会成为她目标前进一步最大的推动!
麦夕君咬了咬嘴唇,焦头烂额……
算了,请就请呗,只要能去巴黎就好,反正她也不是靠的手段走的捷径,本来去法国的名额就有她在内的,是这个人渣突然的出现才改变了的,那她就当她这次请客吃饭的钱喂狗吃了得了!
﹡ ﹡ ﹡ ﹡ ﹡
车开往麦夕君熟悉的道路,但是却不是她心知肚明的地方,如果这两个家伙偏偏挑贵的吃那她怎么办?天啦,她会一贫如洗的好吗?
金沙湾国际大酒店。
麦夕君仰起头,因为阳光的照耀而不得不让她将手抬至眉宇,看着那几个大字,天!这两个家伙,也不吭一声,早知道这他们选择的是这里,她干脆就不来了!这里的物价以及奢侈程度,她会被坑死的好吗?
“还是算了,你们两个想吃你们就去吃吧,我就不吃了,我不饿……随后我会来替你们付钱结账的。”
麦夕君说完就想开溜,但是沈焰烈却抢先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肘儿,“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吃吧!”
“跟你一起吃饭我会消化不良的!”麦夕君甚至是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去撇开沈焰烈的手,他们两个分明就是坑她的!
但沈焰烈手上的力道一加重,麦夕君恍然记起自己刚刚说了那是什么话……
噗!
宇文斯一个没忍住,笑的前俯后仰的。“哈哈哈……我刚刚没听错吧?但是,麦姑娘,你知不知道什么有助于消化?”
麦夕君蹙着眉头,两脸蛋儿爆红。看着笑的两眼都是泪花的宇文斯,麦夕君却唯独不去看沈焰烈的表情,其实她有点怕,怕不说话时候的沈焰烈,但也更怕他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就好像那天晚上他卡住她脖子,眸色冷冽,那种眼神看的她胸口抽痛,心如刀绞。
看麦夕君表情不是特别好,宇文斯稍微收敛了一些,其实这个时候他也不太敢去看沈焰烈的神情,通常他调侃沈焰烈的时候都会遭他毒手,但是今天这不是有麦夕君在吗?正好他还可以探探情况,看他们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这个是可以顺便的,如果真的消化不良了,你可以让烈帮你,吃完饭顺便在床上做做运动,是有助于消化的,真的!”
沈焰烈脸一黑,而麦夕君皱着眉头,但也带着愠怒,“什么?”
宇文斯犹如当头一棒,这个笑话会不会太冷了?“对啊,在床上那啥有助于....消化……”
说到最后宇文斯甚至都听不见了自己的声音,真是尴尬,他只是想顺水推舟,撮合他们两个而已……
麦夕君努力的使自己心平气和,好不容易压抑住了心口那团即将要爆发的火山,“你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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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4
☆、第四十九章 天天都来大姨妈
麦夕君努力的使自己心平气和,好不容易压抑住了心口那团即将要爆发的火山,“你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
真拿她当冤大头了?她不无聊的好吗?如果不是为了那个难得的机会,她是不会陪着沈焰烈吃饭的好吗?那真的会让她很多天都消化不良,食欲不振!
宇文斯的脸明显的阴沉了几分,“请客吃饭就不要罗嗦,怎么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宇文斯不悦,口气不是特别好,瞪着一双眼睛望着麦夕君。
但沈焰烈清楚地知道宇文斯的性格,“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应该知道。”在盯视着宇文斯说这话的同时,沈焰烈已经拉过麦夕君的胳膊,麦夕君毫无防备的跌撞在沈焰烈的怀里。
他淡淡的语气里,没有生气,没有强硬,但是却是不容人忽视的威慑力。说罢,沈焰烈拽着麦夕君往里走去。
“切!”
过了好半晌,宇文斯就像是一个犯了错,但却仍旧不服气的孩子,双手插在口袋里,也似乎是很无奈,伫立在原地好大一会儿,随即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就重新追上了两人的脚步。
饭局里。
沈焰烈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高贵闲雅,不急不慢的,像是甚是享受这饭席间安静中又带着浪漫的氛围,室内奢华的情调,一首惠特尼·休斯顿的《I will always love you》,音响效果很是好,从四周散发开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但,这里的情调越是好,越是优雅别致,麦夕君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用句让她自己都感觉恶心的话,比吃了苍蝇都还要难受还要恶心!
这两个家伙,一个个专挑最贵的,吃的她心里甚是窝火,真特妹的歹命啊!一个个的黑心肝,黑心歪尖!
“那个,去法国进修的名额是不是可以———”添加进去了?
“吃饭的时候不谈工作,如果你们两个要谈那就去床上谈好了,别影响我的胃口!”宇文斯一出口就是一嘴尖酸刻薄的话,说的麦夕君是一愣一愣的。
这小子今天出门是吃错什么药了么?怎么一会儿一个床上两会儿一个床上的?春/药吃多了么?浮想联翩了么?真如了麦夕君说过去的那句话,满脑子的龌龊思想,说过去的话就好似他们两个人说事情不去床上说那就是一种浪费似的!
麦夕君懒的搭理宇文斯,不经意见瞥了一眼的沈焰烈,此时他的面容依旧冷峻,妖孽的侧面犹为好看,尤其是那张轻微泛着粉粉红的嘴唇,轻轻的张开,含住食物,再慢慢的咀嚼,咽下的一瞬间,男人最为性感的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混乱,仿佛乱了她的全世界,跟着让她移不开视线,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头饱受饥饿的野兽,看到了一只曾让自己预谋已久的猎物。然而,现在猎物就在她的跟前,她却只能这么静静的呆着,好似只有垂涎的机会一样……
“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
沈焰烈一个慢条斯理的回眸,幽深如寒潭的黑眸停落在她的身上。
“哦.....”
但,那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是心情不好吗?
切!她才懒得去捉摸他的心思,阴晴不定!
麦夕君扭过头,却正好对上宇文斯审读的目光。
宇文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妹子,刚刚你这里看的都直了……”宇文斯腾出右手,用两根手指头指着自己的双眸。但,那动作是要自插双目吗还是怎样?
麦夕君甚是嫌弃的用叉子扎了一块儿刚切好的牛肉塞进嘴里,狠狠的咀嚼,那挑衅的意味让宇文斯骨子里不服输的因子作祟,于是也挑高了眉梢,那眼神里分明是在说,“你刚刚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了哦!”
麦夕君双眸一个回瞪,宇文斯淡然中却带着邪恶,端着高脚杯子,品了一口的红酒,但却不忘继续审读着麦夕君的神情,“我说,妹子,你那眼神分明是喜欢我们家烈的,为什么不承认?”
噗———咳、咳、
麦夕君一个没忍住,被呛的同时已经憋到了脸红气喘。
沈焰烈蹙着眉头,递给她一杯水的同时已经起身,拍着她的后背,只是却一句话不说,冷酷森然的一如威尼斯一夜一样。
麦夕君猛捶了几下心口,满眼的泪花,捶的自己此事过了两三天她的心口还是闷闷一样的疼。
“喜欢就承认呗,反正烈他一直单身,你可以考虑当他的床伴嘛,只要他开心了不止去法国名额的里面有你,就算是你想要一座城啊,他也会给!来,我祝麦姑娘马到成功!”
但话至此,沈焰烈眸子里闪过一道浓郁的阴邪。
宇文斯径自端起酒杯朝着麦夕君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直到这时麦夕君才知道,宇文斯还当真是沈焰烈的哥们儿,沈焰烈曾经就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而现在宇文斯也是这样跟她说。难道说他沈焰烈是个重情重义,为了‘情’这个字肯舍江山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看的他却总是与她所了解的他成反比?
麦夕君嘴角一勾,“姑娘我祝你吃饭吃到一半发现虫子,洗澡洗到一半没有水,吃泡面永远只有调料包没有面!”
麦夕君也端起酒杯,甚是潇洒的仰头,一饮而下。
沈焰烈看着她,手指指尖放至鼻梢一滑而过,重新在位子上坐下,但笑容里却满是玩味。
要知道宇文斯看上去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势力虽不及沈焰烈,除却两人是好友的关系,宇文传媒在商界也是一条商业童话。所以,商界里几乎没人敢对他怎样,而且像麦夕君说出的这类‘诅咒’的话,怕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吧。
宇文斯的脸几乎黑如焦炭,但是沈焰烈警告过他的话才刚刚过去不久,这是沈焰烈的女人,他还真得悠着点儿。
“那我祝你天天都来大姨妈!”宇文斯笑容可掬,一霎时间,三个人都像是玩心大发,倒是对这场霸王餐都失了兴趣,改为斗嘴为主了。
麦夕君笑颜大方得体,“那我祝你每天都胜似来大姨妈!”
沈焰烈:“……”
宇文斯:“……”
麦夕君:挑了挑眉梢。
宇文斯:“你说你这个女人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孔,怎么心却像魔鬼一般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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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0 23:04
☆、第五十章 不可能会爱你
一场饭局,在宇文斯与麦夕君吹鼻子瞪眼睛中结束,宇文斯扁了扁嘴巴,“你早晚都要裁在我的手里!”
“哼!”麦夕君不屑,嗤之以鼻,抬高了下巴颏儿,一副‘我已经懒得搭理你了’的样子。宇文斯这种人,你不给他下一次老鼠药他永远不会知道人类的厉害!
结账的时候,麦夕君看着一张的清单,愕然的瞪着双眸子,不可置信的将数据个十百千万从头到尾数了三遍,奶奶的,今天这两个二货就是奔着吃穷她而来的吧?
“妹子,你欠了哥一个人情,以后记得要还给我!”宇文斯说着,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
麦夕君立马回头,看着沈焰烈,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他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看沈焰烈不反对,那就说明可以行的通,这个混蛋,明知她身上根本就不会带这么多钱的,结果还是要坑她!
“那好,这顿饭钱哥就先帮你付了,妹子你什么时候有钱记得还哥哟~”宇文斯朝着麦夕君很是风骚的抛过去一个媚眼,麦夕君本来就已经双手合十,是要说一些感谢的话的,但当她看到宇文斯那得瑟样儿,她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愣是被憋了回去。
宇文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她不能被他一时的‘爱心’而被迷惑!对!要远离他,这是个病态!
出了酒店大厅,沈焰烈拉过麦夕君,强制的拦过她入怀,大手放在她的腰间,她想拒绝,可是都已经来不及。
“宇文斯,你自己想办法回去!”沈焰烈说着,打开车门,直接将麦夕君塞进去副驾驶座。
修长的双腿迈着优雅的大步,绕过Cayenne Turbo S的车身,打开车门,长腿一跨,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合成,待宇文斯反映过来情况时,沈焰烈已经发动了引擎。
拍着车窗玻璃,拉了拉车门,不是吧,要将他丢在这里?他还以为沈焰烈刚刚开玩笑呢!“喂!沈焰烈,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阿喂!”
宇文斯仍是很不死心的使劲拍着车窗,震的麦夕君耳朵嗡嗡了几声,赶忙伸手揉了揉耳窝。
“那个———”
“识趣的话就闭嘴!”沈焰烈冷冽的打断了麦夕君,阴沉的脸上她只看出了他的不悦,她这是又招惹到他了吗?
“哪有男人这么小气的……”麦夕君小声嘟囔着,身后宇文斯已经被甩了大老远。
宇文斯追了几步没有追上,甚是懊恼的掏出手机,尼玛,坑爹!手机什么时候没电的?噢,买噶哒,怎么自从碰上麦夕君之后他怎么就一下子变的这么霉运连连了?
曾几时何他被人‘诅咒’过呀?曾几时何沈焰烈竟然把他丢的远远的,而且悲剧的同时竟然连带着手机都没电了?麦夕君这棵扫把星,亏他刚刚还帮她付了饭钱!唉!交友不慎啊!
﹡ ﹡ ﹡ ﹡ ﹡
车上。
麦夕君掩嘴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为自己增底气。沈焰烈似乎是看出了麦夕君的有所不自在,更准确的说是他看透了她的心思,于是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麦夕君一回首,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嘴巴轻轻的一撇,“那个,我的名额现在算是加进去了吗?”
沈焰烈笑而不语,麦夕君眉头轻蹙,“饭我已经请你吃了,答应过的就要信守承诺,不许耍赖!”
明显的底气不足,大势已去,因为这钱毕竟不是她亲自出的,而且她也不能保证今天这一顿饭她就把他逗开心了。所以啊,这钱一天不还给宇文斯她就一天不能心安理得,可是为毛线她要感觉‘心安理得’?
“那我能说你本来就在这个名额里面吗?嗯?”最后那一声轻‘嗯’,音尾被挑起,勾出一股魔魅的气息。
“什么?”麦夕君暴躁如雷,几乎是吼出声,敢情他这是一直在逗她玩逗她乐啊?
“没什么,你只用安心的去巴黎就好,我会安排人给你在那边安顿好一切,剩下的你只需要用你的实力来证明自己就行了。”他低低醇厚的嗓音,淡淡的语气,惹来了她的眉宇间一阵的乌云密布,怕是一时半会儿还散不开来。
“以后,不论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只要你需要,我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到,哪怕你要一座城!我也会给!”
他接着说道,一字一句,平时看起来带着肆虐的目光里,此刻却满载着真情实意。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刚刚明明还可以向她索要两千三百块钱的规章制度费。而现在,他却又可以潇洒的挥一挥手给她一座城?
麦夕君从鼻息里发出一声轻笑,最看不透捉摸不清的始终还是他。
“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覆,不是尽力而为!”他语气依旧不冷不热,但是却有一份笃定在,这足以让她感觉到他不是在随意说说而已。
“……那如果我要欧亚,你会给我吗?”不知道怎么地,她突然红了眼眶,眸色岑冷的瞪着双眸望着他,说出口的话竟也满是带着冷刺。
片刻的沉默,他目视前方,并不去看她,微瞌着的嘴唇轻启,“除了欧亚,除了我的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我要你爱我!”
几乎是在他的话刚落音,她便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而那双如鹰隼般的黑眸,一个犀利的回眸,盯视着她,好似要将她无情的撕裂……
片刻混乱心痛,他脸上的阴霾滚滚,眼底的狠戾,浓黑色的眸子如同利刃猛然扎入她心头最无抵抗力的部分,让她痛彻肺腑!
“不可能。”他浅浅的别过头,淡淡冷冷吐出口的一句话,充满了冷峻与绝情,霸道的口吻,不容拒绝。
打了个方向盘,稳稳的踩下刹车,在路边停下,“下车!”
麦夕君瞪的已经酸涩的双眸,像是要将他望穿,随即是一怔。
她还在狐疑不决的同时,他却早已经唱罢。亲自为她解开了安全带,“趁在我对你的承诺还未变卦之前,赶快消失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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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0:58
☆、第五十一章 Sorry,我来迟了
她还在狐疑不决的同时,他却早已经唱罢。亲自为她解开了安全带,“趁在我对你的承诺还未变卦之前,赶快消失在我的面前!”
他几乎是在遏制她的同时,已经将她推搡着下了车,丢在了路边。一脚踩下油门,留下尾汽给她,潇洒的离去!
吼!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竟然将她丢在半路上?不过,他说什么?他说他不可能会爱她?Yes!Good!Very Good!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不会爱她那么他就不会刻意的来沾染上她,那么,她也只是想要以此来保持她跟他之间的距离。
只要有了这个距离,划分开了界限,伴随着他们之间关系的疏远,不似曾经的同床共枕,那么她的心就会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好好的生活。
只是,看着他的冷峻与绝情,她为什么会觉得心口闷闷的?而且还泛着隐隐的疼?
她这是怎么了?呼吸道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的不顺畅?怎么会对他有这样的错觉?按理说她才刚刚失恋,不至于……
对!一定是刚刚吃饭的时候被宇文斯呛的那一下所致,那个时候她可是猛捶了几下心口的,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对!
﹡ ﹡ ﹡ ﹡ ﹡
麦夕君再回去公司的时候,大厅里一大群人在围着黑板看公告,麦夕君黛眉紧蹙,疑惑的朝着黑板报走去。
原来是公布的去法国进修名额,好不容易的挤进去了人群,在第四排的第三个,麦夕君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她竟然会有点喜极而泣,鼻子微微的发酸,眼眶都是红红的。
但是,名额里,着实是进行了更动,不是原来的那个名单。
贺晶晶冷眼的看着自己的名字,扫了一眼的人群,瞥见正好准备离去的麦夕君她就放下环着胸的双手,依旧那般的趾高气扬,朝着麦夕君大步追了上去。
“麦夕君,还不承认自己没耍手段玩阴谋么嗯?那为什么以前罗佑琮在的时候名额里没有我,现在又有了我的名额?还不承认你跟罗佑琮有一腿,故意要使我难堪么嗯?”
贺晶晶攫紧麦夕君的肩头,精修的指甲透过麦夕君纤薄的布料深深的陷入了她的皮肤表层。
麦夕君感觉吃疼,抓过贺晶晶的手甩开,揉了揉被她用力抓过去的那块地方,一块的绯红。
贺晶晶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的大笑出声,瞬间引来了众人的聚焦,“贱人,就是矫情!”
贺晶晶的出言不逊,麦夕君咬了咬嘴唇内壁,本来打算转身离去,但似乎贺晶晶料到她会如此,于是便伸手重新攫紧她的肩膀。
“之前不是听说你是我们新任总裁的女人吗?但是现在,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对你都不带看上一眼的呢?嗯?”
“该不会是你自个在造谣生事吧?瞧瞧你这副穷酸样儿!配人去爱吗?哦....对了,曾经不是还诅咒薛礼赞抛弃你的同时他也会抛弃我吗?怎么现在我看倒像是你先被人玩弄了呢?不过……看着你过的不好,我也就安心了!哈哈哈哈哈!”
麦夕君的隐忍不言,却换得贺晶晶一言一行越来越嚣张,就像是针刺一样,用着她曾经对她形容过去的话,在笑她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瞪的瞠圆的双眸,咬紧了牙关,对贺晶晶的傲慢无礼她始终不吭一声。
贺晶晶最想要看到的无非就是麦夕君的失魂与落魄,但她越说她自个就越是发觉麦夕君的好笑,合不拢嘴的同时,甚至还笑出了泪花。
但,此时,贺晶晶肆无忌惮的辱骂,一字一句的取笑,麦夕君都可以不去理会,可是薛礼赞,那个曾经给过她那么多温暖和关怀的男子,此时此刻就在她的可视范围之内……
他看着她,看着她受尽这个女人的嘲笑,看着她被那个女人辱骂与唾弃,可是他却一声不吭。不该的,她认识的薛礼赞不该如此的。
“对,我是被人抛弃了,而且被人抛弃了很多次!我一无所有,不配去爱!所以,还恳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让我回归安宁,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若说起冷傲无情,谁人能与她相比?
她从小就过惯了流离失所的生活,看尽了人间百态,世间炎凉,她还有什么可看透看不透的?
在这个世界上,孤儿的目光远比那些正常的孩子要犀利上许多,在没人呵护的童年,无人关怀照料的情况下生长,他们长大后大多会走向极端,无非是封闭自我,用自己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
麦夕君其实不算是个特别温暖的人,但是她却会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变得坚韧开朗,但是骨子里跟随着她的东西,让她不得不在别人对着她进行着人身攻击的同时,还能平静的不显示出自己的獠牙。
她会在危险向自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之前,要么离开,要么接受挑衅,将自己已经尖长的獠牙显现出来,若能吓跑攻击者是最好,但若攻击者与她死命相逼,她定会毫不犹豫的与其拼死一战。或是她残忍的咬破对方的喉咙,或是对方出其致命一击将她扼制。
争执中的冷战,无疑是充满了无形的硝烟,即说起了战争那谁又能兵败连年,毫无翻身之地?
大厅静谧的可怕,仿佛冷空气过境,让人防不胜防。两个人的暗中厮杀,众人也都只敢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态度,不敢轻举妄动。
“都不去工作,站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男性的声音从大厅入口处传来,蜿蜒在半空,响彻在每个人的耳际。
贺晶晶最是先移开了目光,甚是不屑的眼底,滑过刚刚到来那男人的身上,而后又移向了麦夕君的脸庞,“麦夕君,我告诉你!不管上次去法国的名额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但是以后只要你在公司一天,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一天!我绝对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贺晶晶猖狂的撇下话,高傲地冷哼一声,调头离去,脸上那蔑视无疑是在宣告着麦夕君始终都将会是她的手下败将!
大厅回归了平常,大家伙也都渐渐的散去,该干嘛的都干嘛去了。
莫绍兴渡着稳定的脚步,缓缓的朝麦夕君走了过去,“小布丁,Sorry,小石头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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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0:58
☆、第五十二章 不要爱上他
时间一转,马上就快要到预定的日期了。
最近这些日子,厚重的失落感将麦夕君包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不过还好,现在有小石头在她的身边,一如小的时候一样,陪着她解闷,她倒是感觉踏实了许多。
“小布丁,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手机嗡嗡的在抽屉里震动了两下。
“天气预报说巴黎最近可能会降雨,下班后我得去准备一下东西,小石头你自己去吃吧~”
短信息发送出去,麦夕君就把手机丢进包包出了办公室。将电梯开关按的PIAPIA响,竟还是会迫不及待,只要一想到要去法国进修,她就还是会高兴开心的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要高兴。
清了清嗓子,浅浅的做了个深呼吸,三天后,一切是新的开始!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麦夕君微低着头看着脚尖,只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打的精亮的黑皮鞋,这个直觉告诉麦夕君这是沈焰烈,因为沈焰烈就在她办公室的上面一层。
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那七公分的高根凉鞋,脚指甲涂了玫瑰一样红色的指甲油,看起来异常的妖魅,火热。
缓缓的抬起头,如她所料的,是那个男人。她的心咯噔一下,几日不见,再次相见,他的身边挽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他平静的墨色黑眸,眼底里是望不穿看不透的深不可测,面容依旧冷峻坚毅,透着邪魅与妖冶。
她望着他看出了神。
而他,几乎是与她四目相对那一刹那就从未将目光移开过,只是此时的他多了份冷傲寡情,虽然天生王者的气息依旧不可忽视,但却少了份不羁,戏谑,和肆无忌惮。
谢允婷望着跟前这个女人,她有点不可置信的,这个女孩子在某种程度上,会有点与自己相像。而,沈焰烈,他也就这么一直的望着她,看着他对面的女孩子一句话也不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允婷仍旧还是看不透沈焰烈的情绪。但跟前这个女人神情的呆滞与惊讶,让谢允婷的脑海里快速的几个画面闪过。
麦夕君眼睛酸涩,回过头时却发现谢允婷审读的目光,于是微微一笑,一个轻点头的示意,她进了电梯并按下开关,站在两人的最后面。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她心里五味杂粮,身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各种纠结烦恼,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如同洪水般不可抑止。
电梯里这短短的几十秒钟,却让麦夕君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的乱跳了好长时候,出了电梯的时候还收不回,仿佛时刻都要挣脱自己的嗓子眼儿。
“烈,我们去以前那家常去的小馆吧!吃过饭还可以顺便逛一下商场,我帮你挑几件衣服。”谢允婷依偎在沈焰烈的身侧,半个身子都依附在沈焰烈的胳膊。那么的小鸟依人,两人好生的相配!
“好。”他淡淡的道,一字一句优雅高贵一如他。
望着那双离去的背影,麦夕君眨巴了几下眼睛,努力的收起眼底的那层薄雾与那几丝腥红。
突然间觉得还是罢了,在公司里面吃饭吧,去巴黎用的东西等到离开前的那一天去准备也不迟。
转过身,却和莫绍兴打了个照面。生硬的停顿下了脚步,抬起头,他就这么的咬紧了牙关,深深的望着她,看进她的眼底。
麦夕君似乎是下意识的,手掌心覆上了眼皮,一抹而过。随即,是一张笑容,“小石头,你是想在公司吃饭呢?还是去外面?我请客!”
麦夕君很是豪爽的拍了拍心口,只是手刚刚偏离,却一把被莫绍兴抓住。
他冷鸷的目光,沉着的脸色,似乎已经将她看透。麦夕君脸上的笑容已经无法再勉强,开始变的不自在,甚至是窘迫,最后竟像是一个不小心犯了错的孩子,垂下了眼帘,脸上写满了沉哀。
“不要爱上他!你会受伤的。”
他攫紧她的手腕,话里的坚定,但却是在向她诉说请求。
看向此时的她,他甚至看不清楚她的眼底,却只能看到她两扇如同刷子一般的睫羽,但,她的心,如果她还是十多年前的麦夕君,他想,他是了解她的。
她的一言一行,一瞥一笑,一个蹙眉,一个回首,都深深的印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小石头,你开什么玩笑啊你!你说的那是哪里跟哪里的话啊?是不要让我爱上你吗?哈哈,我们两个青梅竹马,我的什么糗事你没见过看过?所以啊!小布丁有自知之明!”
麦夕君突然之间豁达开朗,笑脸相迎,就像是个不识人间烟火,不懂人间疾苦的孩子。只是,说者无心,听者却听着听着便动了心,她会爱上他么?他们青梅竹马了那么多年……是否可举案齐眉?
“吃什么?说了我请客就要赶快做决定~不然等我反悔了,你可就要失去了这个福利哟~”麦夕君接着说道。
莫绍兴看着笑的甚是开朗,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麦夕君,他的眼前一阵的模糊。他所熟知的麦夕君,永远是这样,像风又像雨,扰乱了他的心窝,却同时又温润了他的心房……
﹡ ﹡ ﹡ ﹡ ﹡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上帝就是安排好的,就是故意的。
麦夕君与莫绍兴提建议去的那个饭馆,等麦夕君大概巡视了一下找个地方,却正好碰上了那道灼热的目光,她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降至冰点……
莫绍兴发现麦夕君表情的僵硬如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扰乱了他小布丁心窝的男人。
谢允婷停下手里的筷子,回过头,看着她身后沈焰烈目光笃定着的那两个人身上。她再次的又看见了她,而且沈焰烈的目光,依旧灼落在她的身上,就仿佛此刻的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他的世界里一样。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沈焰烈的世界又发生了什么?跟前的这个女人,与他,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但,为什么谢允婷觉得自己越是看着,眼窝里就越是感觉到闪动?她不敢让自己接着去想,因为沈焰烈的这个眼神是那般的炽热,但她回来后,这样的目光却从来都不曾在她的身上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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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06
☆、第五十三章 别动,让我感受你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沈焰烈的世界又发生了什么?跟前的这个女人,与他,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谢允婷的心中滑过的千丝万缕,将她心底深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过来一起吃吧。”
沈焰烈依旧不露声色,只是轻微的抬了抬眼皮,示意了一下两个人。
“我们———”
“谢谢少爷!”莫绍兴忙开口,截断了麦夕君的话,面容上很是礼貌的微笑,一举一动,不卑不亢,但却都带着恭敬。
麦夕君在沈焰烈的斜对面坐下,与谢允婷同排,只是这个场面,为什么会显得如此的诡异?
饭桌上,莫绍兴无比的淡定,该怎样就是怎样,一点也不显得拘束,该给麦夕君夹菜的时候就夹,倒是让麦夕君感觉是自己的古怪心理在作祟了。难道她还推崇自己的第六感?以为刚刚莫绍兴同意沈焰烈的‘邀请’是有一定的原因?
“绍兴,允婷坐了很久的飞机,等一下你开车送允婷回去休息。”沈焰烈淡淡的说道,却不与他对面的谢允婷对视。
“没事,等一下我先陪你去商场吧,我回去家里看你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的,我帮你先去拿几套衣服。”
谢允婷很是温柔委婉,谈吐得体,气质鲜明,虽然装扮前卫时尚,但却不是个火爆,亦或者是小公主脾气的人。
甚至,谢允婷在某种程度上,她却还算是个秀中外贤的人。
只是,为什么麦夕君会觉得沈焰烈似乎是在刻意的要将谢允婷撇开?错觉吗?明明谢允婷都说‘我回去家里’这五字,这已经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挑的很是明了。
“恩,也好。”沈焰烈浅浅的点了点头,这三个字足以推翻证明麦夕君刚刚的想法纯属于无聊扯淡!
“现在离下午上班的时间还远,绍兴你们两个也一起去吧,人多热闹,正好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也可以顺便买,算我的账上。”沈焰烈接着说道。
他淡淡的一行话,连让人拒绝推搡的勇气都失去了,莫绍兴含笑的端起了酒杯,“多谢少爷!”
﹡ ﹡ ﹡ ﹡ ﹡
商场里,麦夕君与莫绍兴跟在两人的身后。谢允婷的随性与大方,挽住沈焰烈的胳膊,朝专柜走去,拿了件衣服,在沈焰烈的身上打量着。
“这件衣服挺适合你的,小麦,去试一下吧。”
就在麦夕君望着那一幕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哪里的时候,莫绍兴从衣架上取来一件衣服,仔细的审视着,塞进了她的怀里。
“还是不要了,我家里面———”
“叫你试试,你就去试试呗!反正少爷付钱,便宜不占白不占,嘿嘿。”莫绍兴往前又跨出了一步,从麦夕君的身后扳过她的双肩,推着她径直地掠过沈焰烈的身边就进了试衣间。
一下子,身边多了这么多的人,一个是自己多年未见,青梅竹马过的男人,一个是自己从女孩蜕变为女人第一次给的男人……
这关系,这两个性格迥异的男人,同时穿插在她的生活,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世界无彩缤纷到让她险些招架不住。
等麦夕君再出来的时候,沈焰烈从另外一个试衣间走了出来,此时这个微妙的小变化让人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
但,令人错愕的是,麦夕君换上的衣服与沈焰烈的衣服格调竟然会意外的搭配。虽然沈焰烈是天生的衣裳架子,内白色衬衣,外黑色西装,但他毅然能穿出很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而,他脖子间那绸缎的围领着实又为他增加了不少瞩目与离不开视线的焦点。
谢允婷果然最懂他。
离开商场的时候,沈焰烈将车钥匙丢给了莫绍兴,“下午三点还有个会议,人送到就回来吧。”
“好。”莫绍兴将钥匙接的稳稳的,谢允婷眸中带笑,走上前去,一手优雅的搭上沈焰烈的肩膀,在他的嘴角轻轻的一点,却不是一触即离,更像是回味无穷,“去忙吧,我等你回来。”
沈焰烈目送着谢允婷,直到她坐上车离去。
“那么……我也就先走了,这件衣服的钱我会尽快还给总裁的。”麦夕君一点头示意,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一起吧。”沈焰烈大步追上麦夕君的脚步。
“……”
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但是刚坐上出租车,沈焰烈将脑袋一歪,直接靠在了麦夕君的肩上。
“你!”
“嘘……”他用右手食指,轻轻的放到唇间,“别动。”
麦夕君一怔,要她逆来顺受?“我说———”
“别忘了去法国的名额,全凭我心情而定,你好自为之~”
沈焰烈打断了麦夕君的话,这让麦夕君郁闷心口发堵的慌。敢情今天她出门是忘了掐一掐黄历了吧?这她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被人塞了一嘴巴的黄莲?有口难言啊……
麦夕君忍气吞声,耳边却是他微弱却均匀的呼吸声,扰乱着她。
沈焰烈似乎是真的累了,在她的肩上都睡熟了,到了公司门前,她甚至已经不忍心把他叫醒,于是就叫司机绕着公司附近的街道转了一圈。
闭上眼睛安静下来的他,如此妖孽,少了平时的那份邪佞与肆无忌惮。
还是睡熟的他比较有爱,睁开眼睛审读着她的时候,她怎么也无法对他心生垂帘……
麦夕君掩嘴轻咳了一声,伸出食指试探性的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戳了又戳。随即,沈焰烈像是反射性的,猛然直起了身子,观察着四周,直到他看见麦夕君咧着身子,瞪的瞠圆的双眸正在不解的望着他……
“我没有零钱,你来付。”
沈焰烈眼眶里微微泛着血丝,但一霎时又恢复了最初的状态,说罢,打开车门一点也不停留的就下了车。
“沏!”自大狂!麦夕君小声的一嘟囔,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下车后麦夕君并不打算追上沈焰烈的脚步,因为她不想让公司里的人看见她与他还有什么瓜葛,这男人有毒,她伤不起。
沈焰烈驻足,随之转身折了回去,以麦夕君猝不及防的速度将她拥入了怀中,“别说话,让我好好的感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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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06
☆、第五十四章 有点权力就开始全身心腐烂
鬼使神差的,麦夕君不动了,一动也不动的,任由沈焰烈抱着她。任由他将下巴颏儿支在她的肩膀,全身心的重量都搁置在她的身上,仿佛只要她突然的一抽离,他就会毫无防备的倒下。
麦夕君胸口泛着微微的酸楚,‘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快的失速……
这样的沈焰烈,每每不说话时候的沈焰烈都会让麦夕君感到迷茫,仿佛有什么情愫正在她的身体里滋生,慢慢的生根发芽。她竟是中了他的蛊,还是中了他的惑?叫她每次都不能去用平常心去面对着他……
伸出手推了推沈焰烈,却发现被他抱的死死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外面传着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似乎更不怕被人看到……
“我做饭是不是很好吃?”沈焰烈微磕着眼皮,嘴角带着笑意,一字一句,低沉的嗓音,落入麦夕君的耳畔。
麦夕君一怔,而沈焰烈却在他话刚落音的短短的几十秒钟,就猛然的推离开了她的身边,走出两步后又抬起手腕,回头看着还愣怔在原地的麦夕君,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迟到一分钟一百块人民币,现在已经两点五十七分又四十九秒了。你?好像钱很多?”
他依旧潇洒利落,俊秀的五官,带着肆无忌惮玩味的笑在她的脸上搜索着。
麦夕君快速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猛然间想到了些什么,惊呼了一声用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噌’的一下就飞过了沈焰烈的身边,“你这人还真是,有了一点权力,就开始全身心都在腐烂了!”
麦夕君的话散落在风里,飘渺。沈焰烈笑着摇了摇头,跨着大步,追逐在麦夕君的身后。
两个小时的会议,是关于这些去巴黎的行程安排,以及各方面需要注意的事项,由沈焰烈亲自坐阵,莫绍兴以沈焰烈助理的身份做讲解。
这个神一样的男人此时此刻,依旧高高在上,让人敬畏,出色的外貌让人移不开视线。虽然近在咫尺,但却依旧让人感觉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今天的会议,去巴黎的注意事项稍后会打印出来,大家仔细的去看一下。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大家都可以提出来,或者是下去之后找章经理,我与他共同负责咱们这次出行,既然是身为公司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所以大家一定要清楚自己这次去巴黎的目的,知道了吗?”
莫绍兴吐纳得体,一字一句却也都彰显着他不凡的气息。与气定神闲的沈焰烈截然不同,沈焰烈就那么的坐在那儿,双腿交叠,手肘撑着桌面,指腹轻轻的刮过下嘴唇,那一举一动,一投足,性感的足以让人血管瞬间爆裂。
“知道了。”
“知道了。”
零零散散,或异口同声,莫绍兴点了点头,重新在坐位上坐下。
沈焰烈抬了抬眼皮,放下交叠着的双腿起身,高贵闲雅一手手指指尖微微支着桌面,“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会议结束之后就开始做准备吧。”
麦夕君看着手中发布下来的进修导师名单,作品以及其详细资料,如她所料的,真的有她最为敬仰仰慕着的那名设计师,没想到,她终于可自己和喜欢的设计师面对着面进行交流了,而且还是在三天之后……
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更多的却是难掩的惊喜与激动,抬起眼帘,却正好与沈焰烈四目相对,但却是一触即离。
望着沈焰烈离去的身影,麦夕君浅浅的别过了头,目光游离,若有所思。
莫绍兴离去前将自己手里的一叠资料递给了麦夕君,“这个是你喜欢的那名设计师的更多资料,多看一些,多对她有一些了解,应该会对你有更多的帮助。”
麦夕君刚伸出手接过,还没来得及对莫绍兴说一声的感谢,莫绍兴便径直地离开了。
﹡ ﹡ ﹡ ﹡ ﹡
坐着往返家里的班车,车上的人渐渐的越来越少,最后稀稀落落的只剩下了两三个人,莫名的麦夕君心底一阵的惆怅,靠着车窗,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记得母亲是喜欢珠宝设计的,但却每天留连于夜总会,喜欢过着奢侈与挥金如土的生活。母亲离开前遗留给过她最为贵重,至今她还留着的是一条手链,手链的吊坠上刻着两个字符,“M·Y”
如果麦夕君的判断是正确的话,应该是两个人名的开头字母,应该是陈雪敏的敏,和苏晟渊的渊。
原来,母亲这辈子最爱的人始终还是他,但他已经抛弃了她们母女俩,陈雪敏却还是依旧那么的执着……
回到家楼下的时候,麦夕君伫立在楼下,过了稍许又迈动了脚步。这里的灯泡是最新的,是沈焰烈换上去的,这里的走道,他曾经在她受伤的时候抱着她走过每一个阶梯……
这里的每一项,脑海里的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犹新,一如昨天发生。
可是今天,他的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两人相挽的那一幕竟让她的心隐隐犯着痛,就连薛礼赞背叛她的时候她也只是痛,却不如现在,如同钝刀剜肉一样,酷似凌迟,一遍一遍的,活生生的剃着她身心的每一寸,不给她一个痛痛快快。
但,曾经是她把他推开的……
他出现在她每一个狼狈不堪的时刻,像是个骑士一般带着她逃脱禁锢的城,而她却那么的决绝,口口声声的也要跟他一刀两断,而且最好是此生不相见……
可是,他又总是出现在她每一个毫无防备的时刻。现在她只要想到,就不能呼吸。只要看到,就无法逃避。无法逃避心底那已经渐渐由生的情愫。
聪明的人喜欢猜心,也许猜对了,却也失去了自己的心;傻气的人,喜欢给心,也许会被人骗,却未必能得到别人的。
麦夕君虽算不是IQ超群,但此时此刻,她已经输了。因为,她猜对了沈焰烈的心……
习惯性的掏出钥匙,满心的疲惫,只是还未等她插入钥匙圈,门却先打开了。
熟悉的一幕,屋内的光线,高大挺拔的男人,她的Hello Kitty围裙,他脸上满载着暖暖的微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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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07
☆、第五十五章 小爷这么拉风的男人
熟悉的一幕,屋内的光线,高大挺拔的男人,她的Hello Kitty围裙,他脸上满载着暖暖的微笑,“回来了。”
麦夕君反射性的退后一步,回头,看了看自家门牌号,而后又天然萌呆属性的眨巴了几下眼睛,望着跟前的这个男人,“你怎么又来我家了?”
而且这家伙是有预知能力还是怎地?竟然知晓她要开门,于是就故献‘殷勤’的先前她一步开了门?
但最重要的,他这次是怎么来的,爬阳台?光明正大的走正门?都不觉得这是别人家他不应该要这么随便么……
沈焰烈抬手,屈着手指关节,一个漂亮的梨花枣落在了麦夕君的额头,“你良心被狗吃了!”
呃……是她的脾气被他吃了……若敢换作其它的男人如此恬不知耻,她一定三脚两下的把他给揣出自己家的大门!不过……看在沈焰烈这么帅,而且还穿着她的围裙给她做饭的份儿上,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
一桌子的饭菜,惹的满屋子里都是香喷喷的。
麦夕君夹起菜吃了两口,只是,恍然间面容上失了所有的表情。心底的触动,孤单了这么年,这种家与亲人之间的温暖突然向她袭来,望着眼前的男人,眸子里竟泛起了一层的薄雾,可是越发将他的身影深深的烙入了她的心中。异样的情愫在缓缓的向她靠拢……
“你先吃,我去洗澡,一身的饭菜油烟味!”沈焰烈似是很嫌弃的勾起自己的衣裳,上下嗅了又嗅。
瞧吧,只要他一张嘴说话所有的气氛瞬间便毁!她还是喜欢他紧闭着嘴巴安静时候的样子。
麦夕君撇了撇嘴,这他都进她的家门习以为常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恐怕连她的屋里有几只耗子他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吧?
这男人,养时间久了,真可怕……
﹡ ﹡ ﹡ ﹡ ﹡
麦夕君以为沈焰烈吃过饭就会离开,只是却不想,他竟上了房顶的天台,而且还得要她陪着他,美曰其名:我帮你做饭吃,你陪我兜兜风算什么?反正你又不吃亏,小爷这么拉风的男人……
小爷这么拉风的男人……麦夕君那个汗呐,但沈焰烈却笑的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竟还有她一恍而过的他的天真与向往……
沈焰烈不想要回去,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有上好的风景,所有的一切都是全自动,可是却空旷的冰冷剌骨。而她的一室一厅一厨卫里,根本就容不下太多的人来回周旋忙碌,可是他却觉得那么的温暖。
当她跟他共用一桌饭菜的时候,他会体验到一种类似于久违的家的温暖。当她跟他共处一张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别样的充实。
秋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来,麦夕君下意识的拉了拉薄衫外套,背部轻微靠着展台。
麦夕君所住的这个地方应该算是半山,所以站在天台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几乎可以将半座城市尽收眼底。
麦夕君回头看了一眼的沈焰烈,此时的他墨色的瞳孔在暗夜里越发的幽黑明亮,望着不远处城市的灯火辉煌,似乎是很享受这片刻的静谧,只有风轻轻拂过耳迹的声音。
“你的梦想是什么?”麦夕君吸了吸鼻子,红着鼻尖,揣紧了衣服,打破了宁静。
沈焰烈似乎是被麦夕君问倒,也许是正戳他的不经意地方,微蹙着眉头,扭过头,用与她同样审视的目光望着她。
沈焰烈半晌不答话,只知道看着她。麦夕君似乎发现自己是不是有所失言,于是赶忙别过了头佯装无意的开始慌乱解释,“不是啦,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你可以不用答的,呵呵。”
也许如果她现在问的是普通人,经过一番的交流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会瞬间拉进了不少,但她似乎却忘了她的跟前是沈焰烈,她不应该以平常的目光去望着他……那会让她颠倒了自己的重心……
“我没有梦想,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梦想。我只知道欧亚是我的必经之路。”沈焰烈淡淡的语气,手里捏着的是他身侧盆景雪松上如针的细枝,在他的手里轻轻的旋转着。
他的目光依旧落在不远处,此时此刻的他似乎是全然放下了自己的防备,不再那么的狂傲,不再那么的不羁,亦不再那么的阴冷,却看起来是那般的冷清,让人禁不住的就想要上前去,想要给他一些温暖的话。
“你呢?你的梦想难道就是成为一名国际珠宝设计师?”沈焰烈忽然收回目光,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眸光闪烁,在昏黄的光线下认真的望着她,灼热的气息伴随着他动作的弧度在她的脸颊一侧一拂而过。
麦夕君轻轻的一咬下嘴唇,心忽然全然乱了节奏,还好此刻是夜晚,不然她真的担心自己的脸都红透了,他会怎么样?会恶劣的出言不讳,又或者是故作揣摩的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告诉她,“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清楚的知道哦……”
“是啊。如果我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珠宝设计师,那我妈妈就一定会看到有关于我的消息,她就会知道我在哪里,那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只要她能回来找我,我就可以照顾她,我就有能力让她过的更好。”
麦夕君坚定的目光就如同暗夜里一座闪亮的灯塔,照了沈焰烈幽暗的道路。沈焰烈从来没有发现,一个女孩子的侧面竟然会如此的好看。
她略带忧伤时的神情,回过头来对着他嫣然一笑,像是突然间的释然,一系列神情自然的形成,竟像是一道蛊,瞬间便魅惑了他的双眼。
跟着,他的心也是微微的颤动。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不知道有多久他的心都宛如一墰死水,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动容……
好像是在五年之前,谢允婷站在他的跟前,“我要为了我的梦想而努力,烈,我要去维也纳,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也不代表我要跟你分手。等我……”
这一句‘等我’,让他的心在这五年里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温度。他只知道狠戾,只知道要用尽一切的手段让欧亚蒸蒸日上,虽然有时候他明明觉得很累,就像是一个沉重的包袱,长途跋涉时间久了,竟成了累赘。
麦夕君发现沈焰烈某种情绪上的波动,他在倾身,慢慢的向她靠近。她想要逃离,可是脑海里却满是他刚刚那似乎有所感伤的神情。
今晚的他太过平静,平静到除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的气息之外,她竟会打从心底里拿他当一个平常人去对待……
他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富可敌国,在商界执手翻云,覆手为雨,他根本就用不着她对他的垂青。
可是,她现在似乎却做不到,因为她发现在他强硬的外表下似乎也需要温暖,也需要呵护。而真实的他,也似乎并不如他表面那般的冷酷悍然,甚至在他骨子里的某种特质里,他应该算是个深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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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喜欢就叫出来
可是,麦夕君现在似乎却做不到,因为她发现在他强硬的外表下似乎也需要温暖,也需要呵护。而真实的他,也似乎并不如他表面那般的冷酷悍然,甚至在他骨子里的某种特质里,他应该算是个深情的人……
伴随着沈焰烈的愈加靠近,麦夕君垂下了眸皮,浅浅的别过了头。
那个叫谢允婷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陪着他吃饭,陪着他逛街,甚至,她口中的‘回家’应该就是他的住处……
这个时候的她,不得不去在乎,无法变的肆无忌惮。她不是替补品,她也未曾想过去替代了谁,任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伸出手,拦过的后腰,猛然的拉她入怀,小腹撞上他的皮带扣子,顶的她生疼,不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小脸紧皱着。
而他,却是无比认真的望着她,“我想要你。”
伴随着他的音落,她的心像是要挣脱出了嗓子眼儿,但还没等她再张口,他却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双眸瞪的瞠圆,但迎接着她的却是他的温润与猛烈,舌尖描绘着她完美的唇线,灵舌探入她的口腔,搅动着。大手不安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着,轻轻的一捏,引起了她的一阵颤栗。
轻咬着她的耳垂,沈焰烈忽然邪肆的笑开,气息铺洒在她的耳际,“身体这么敏感……”
麦夕君突然感觉一阵的脸红心跳,心乱如麻!握紧了拳头,捶向沈焰烈的胸膛,还未离开,沈焰烈便又一把将她拦入了怀中,再次来了一个法式,绵延深长的吻,结结实实的。
欲/火几乎是要焚了他的身,焚了他的心,仅剩下的理性让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快速地下了楼梯。
此时的她,媚眼如丝,双手十指交叉圈紧他的脖颈,目光迷离,却灼落在他的脸上。他依旧这么的俊逸帅气,望向她那一刻时,风情万种,叫人一瞬间便迷醉,不能自已。
沈焰烈温柔的将麦夕君平放在床上,支起着身子悬在半空,从上往下的打量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前的发丝轻轻的骚动着,而另一只手,大拇指却在不断的摩擦着她的脸颊一侧,细细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样子永远地印在脑海里,不再忘却!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沈焰烈是个很有耐力的人,就如同他的优雅一样,永远都是不急不慢,慢条斯理,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事情可以使他为之而动容。再加上部队出身,可想而之……但,其实他身体上叫嚣的昂扬已经让他险些把持不住的就在天台上要了她……
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眉心,而他的手指似乎对她那张好看的脸蛋爱不释手,轻轻的刮过,又轻轻的重新刮了回来。
“你……”麦夕君开了开口,欲言又止,但是她却骗不了自己,刚刚与他的缠绵,他的吻着实打乱了她的逻辑与思维,盘根错节的缠绕着……但,那又能怎样?那改变不了他的身边还有着别的女人。而且……
“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最终,麦夕君还是问出了口,思绪越来越纷乱了,她始终都觉得做小三是会被人唾弃辱骂,写进历史被后人‘垂青’的……
沈焰烈的动作明显的是停顿了一下,而后慢了一个节拍,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眉宇之间一道浅浅的沟壑,面如冷霜,足以使整场的气氛急剧下降……
但,体内的火焰似乎无法一时半会能够消散开来……
“那不是女朋友。”他说着,低下头,埋在她胸前的柔软。含苞待放的樱桃,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采掘。
不知道为什么,当麦夕君听到沈焰烈如此的说,她的心头竟滑过一丝丝难以言语的喜悦,是她在期待些什么吗?还是……
他的一双大手快速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不似刚刚的那种云淡风轻。似乎是他体内的热焰被她一句话,霎时蒸腾到了最高点。也好似是一匹饿急了的狼,已经无法再去审读着猎物的,好似这一刻他就已经决定开始进行攻击,而且会步步攻城掠地!一举即胜!
“她是我的未婚妻!”
“啊!”
伴随着一声低沉性感的闷哼,分裂的疼痛,她承受着他猛烈的顶撞,悍然完全没入她的身体。只是,最戳中她伤痛的却是他缱绻缠绵前的最后一句话,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却来的最为直接……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肌肉表层,一次一次狠狠的索取与顶撞,那么的粗鲁,深入浅出,似乎是想要将她分裂,更好的融入骨里……
短暂疼痛过后带来的欢愉让她别过头,咬紧了下嘴唇,一声不吭,额头是密密麻麻细微的汗粒。
他继续更大幅度的动作,一手抬高了她的臀部,更好的迎合着他。另一只手却攫紧了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脸,让她不得不面对着他。“不要忍着,喜欢就叫出来!”
麦夕君死咬着下嘴唇,紧闭着的双眼,那么强烈的拒绝意味。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沈焰烈此刻也不能够完全的全然不顾,他不是动物,他需要她的回应。
“我希望和你之间是愉悦的,我会带给你快乐,给我你的回应!”他攫紧她的下巴,声色阴沉,单调不轻不重,但却让人感觉备感的沉闷。
床上的这种事情,若她不回应,在某种程度上他的身体照样会得到快乐。只是,他桀骜不驯的性子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如此,他如此炙热,而身下的人却跟个木偶似的,对他毫无眷恋回应,那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极大的羞辱!不过,他也不会有所担心,他有的是办法。
“明明你的身体还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还要逃避?嗯?”他慢条斯理的高居在她的上空,一手却探入了她的下身,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私密处,轻轻的撩起,然后有沁凉的液体如缕如丝的低落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看到这是什么了么?”他将手伸到她的跟前,借着微弱的光线,余光里她还是可以看到他指腹上的晶莹。
麦夕君倔强的别过头,不去看他,更不去看他手指上已经低落成丝的那些东西。但沈焰烈却也坚毅森然一如他,攥紧她的下巴,迫使她去看着他,看着她需要他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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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说你要我
麦夕君倔强的别过头,不去看他,更不去看他手指上已经低落成丝的那些东西。但沈焰烈却也坚毅森然一如他,攥紧她的下巴,迫使她去看着他,看着她需要他的证明。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不是为了让你迎合我,而是你需要我!”沈焰烈揪紧了麦夕君的头发,让她疼得不得不去看着他。
而此时,从麦夕君眼里迸发而出的却是一股子的冷冽,她从来没有对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用如此的眼神和目光去看待,去对待。
但沈焰烈毫不放松,可是当他愈加肯定自己内心那个错结的想法,他就越是想要将她留下……他想要留她在他的身边……无论是用哪一种的方式!
“做我的女人,留在我的身边!”
她仍旧半垂着眼皮,不怕死的盯视着他。说罢,他重新吻上她的唇,霸道的不容人去忽视,似是侵占,但却绵延深长。
麦夕君咬紧了牙关,不让沈焰烈有机会向她发动攻击。她没有办法,始终没有办法去做他身后那个可以无怨无悔跟在他身后的人。如果,有那么一个可能,她要做唯一。但,他不会给她这个位置。
他高高在上的就像是一个王,呼风唤雨的同时,有多少个女人想要沾染上他,而他本就生性风流狂傲不羁,如同漫步在墨西哥丛林的狼,从容优雅的同时,却也不会被人圈禁,更不会为了一个猎物而放弃了自己整片的森林。
他的性格造就如此的他,她根本无法去改变,亦或者说是休想去改变!
“唔~”麦夕君被吻到几近窒息,摆动了几下脑袋代表着她的抗拒。可是沈焰烈的亲吻却越发的狂热,几近侵略!
无论现在她的心有多痛,亦或者已经成为死灰,但都改变不了的是,这个男人的侵略对她来说就酷似于一种凌迟!心理与肉体上的凌迟!
她才刚刚被一个男人抛弃,让她尝尽了被人抛弃的滋味,而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所以她更不能,不能去做一个坏女人!哪怕是无爱的缠绵!
沈焰烈密密麻麻的亲吻灼落在麦夕君的身上,似乎他已经改变了方针,暂时已经不想要再去敲开她的贝齿,他将会有更好的办法让她向他臣服!
大手顺着她的腹骨一路下滑,温热的触感,略微起了茧子的手掌轻擦而过,引起她浑身一阵的颤栗,想摆脱困境,却又更加的迎合着他了。只是,身子猛然的一阵腾空,他抽身,她毫无防备的双腿无力,从他的身上跌落。
麦夕君想用脚去踹他,只是,如果一个如此桀骜不驯的男人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他的本性根本就不允许他身边的一切逃脱出他的掌控之地!
沈焰烈忽然侧了一下身子,开了床头的台灯,于是一刹那间,两具坦诚相见的躯体让整个室内的温度骤然上升,升腾起了火热的因子。
“我会让你看到你需要我的证据!”
他说着,一只大手反钳住她的双手手腕,背放在她的身后,让她感觉别扭疼痛的同时,他已经付诸行动。
带着戏谑而邪肆的面容渐渐的没出她的视线,在威尼斯的那一夜,他似乎要了她着实是不止一次,但始终未吻上过她的唇,也许现在她已经明白了,所有都变的再也清楚不过了。
因为,他已经有女人了,而且还是未婚妻!
可是,回国后,他又凭什么要来打乱她的生活?不是能翻墙吗?他不是神通广大吗?而且还专门配制了她家的钥匙,他又何必?直接拿走他的项链不就得了吗?
如果他觉得对不起,如果他觉得感谢,他大可以在拿走他东西的同时放下一叠的钞票,她会想说,其实她不介意的。可是,却偏偏,他出现在她每一个狼狈的时刻,在她需要有一个人抬高她的下巴,挺直她的脊梁时,他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种无形中的依赖,几次三番的将她的骄傲推到最高峰,而如今他却又三言两语亲手生生的将她扯下,从云端跌堕至谷底!
他浓密乌黑的发丝搔动着她的大腿内侧,一阵难掩的悸动,小腹上一股暖流而过,脚指头不自觉的弯曲,攫紧乳白的床单,室内一片的旖旎。
他用舌尖温柔细致的描绘着她身体最为柔密的地方,一寸一寸的探入,搅动。
而此时,麦夕君的神情却与身体上的感觉背道相驰,那种愉悦,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缥缈,脸上却是痛苦到了极致,蹙紧的眉头,身体里犹如有成千上万只小蚂蚁在叮咬着她,啃噬着她。
她想要反抗,夹紧双腿,却更像是欲求不满,但她又不可以真的变的肆无忌惮,那倒会更像是在迎合着他,或者用他那类的语言形容那叫欲擒故纵!
现在的她,不论做什么都会显得很别扭,身体和心理双重的煎熬,让人感觉她像是欲拒还迎,可是她已经真的是手足无措。
“嗯~”麦夕君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的轻嗯,只是短暂的,她死死的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浑身滚烫,如羊脂的肌肤此时却宛如樱花一般的成了粉红。
但这一举一动,身体的生理反应让她感到羞耻的想要将自己蒙起来,他突然的撤离,让她的身体感觉一阵的空缺。
“说你想要我!”沈焰烈抬起头,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闪亮,但这时的麦夕君已经嘤嘤的哭泣了起来,好似是哭笑不得。很多东西,越是想要隐藏就越是让人感觉难以抑制!
“沈焰烈,有种你就杀了我!”
断断续续的哭笑,声音不大,沈焰烈高居在她的上方,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而其实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但却必须得付出代价的孩子,手足无措。说出来的话明明是那么的恨,可是却楚楚凄凄让人心生爱怜。
她只求他,求他别再让她再受到如此羞辱!身体的生理反映与心理上的某种错觉,盘根错节,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让她感觉是种折磨!又是一种精神及尊严上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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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让我爱你
“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我这么喜欢你……”
沈焰烈说着,奉上柔软的双唇,狠狠的吸吮。一刹那之间,所有他曾经说过去的话顷刻间都变的若有似无,让麦夕君感觉不真实,缥缈。
曾经他就说过的,他已经渐渐地开始喜欢她了,他在无形中一步一步的向她靠拢,看着她受委屈他会心疼,看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脸跟个未成年似的,他会移不开目光。
而现在,他的未婚妻谢允婷回来了,她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继续和他缠绵悱恻。如果他能够保证和她之间有着安全的距离,那么她便不会再有所期待,亦或者是她便就能够说服自己,然后就当作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的,继续生活着……
现在的她,虽然很想向他讨个明白的说法,可是她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立场,或者他现在只是在报复她?报复她曾经叫他滚出自己的视野,然后从此再无瓜葛?
不管这样的她是淡漠也好,凉薄也罢,失了散了,是自己的终究逃脱不掉,不是自己的附加了有一天也会成为累赘……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开始介意他身边的一切,介意他身边出入的其它女人。
原来,如果真的会失去他,她的心会这么的痛!
原来……
她早已经爱上他了呵!
“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可以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女人!”
此时的麦夕君,挑高的眉梢,嘴角勾的微笑让人动容,带着魅惑和妖媚,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充满着暧昧气息的夜里,她的美让他想要忍不住的将其隔绝,好完完全全的放入自己的世界,不让他人窥探,只归他一个人所有!
私密处的娇嫩在他一下一下的顶撞下,发着微微的疼,男人昂扬的象征徘徊在她的柔密处,不进入,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试探着她,让她禁不住的夹紧双腿,似是拒绝,可是却引发了他的好笑,“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哼~”沈焰烈冷哼一声,居高临下望着在他身下的女人,看着这个在他身下被自己挑起了情/欲里而涨的满脸潮红的脸颊,媚眼如丝的女人。
“那你何不争取?不过……你不觉得我一定会让你求我要你么?”沈焰烈嘴角带着玩味的取笑,但其实他却已经心事重重,虽然他的面容依旧淡定从容。
这些年,他已经自我催眠到一种神的境界,几乎可以忘却从前,可是现如今他身下的这个女人却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勾起他已经尘封的回忆,每一次不经意的话都真戳着他的心底深处!他是多么的想就此忘了那些曾经……
麦夕君咬紧了下嘴唇,不怕死的目光怒视着沈焰烈,“给我个痛快!”
沈焰烈忽然笑开了,但却也一如她的坚定一样,“说你要我,我就给你!”
身体里的空虚,异样的变化让她感觉是那么的难耐,想起身沈焰烈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让我爱你,说你需要我!”
吼!此时的麦夕君已经欲哭无泪了,楚楚凄凄的神情表明了她心底的难堪。
她曾经说让他来爱她,他说他不可能会爱她。那现在呢,现在他又说‘让我爱你’?他的‘爱’指的是什么?床榻上的爱?她还不至于饥渴到非得需要有一个男人,而且,她也不一定就要非他不可!
麦夕君的嘴角勾起的勉强,黯淡悲戚,很是苦涩。说不爱的人是他,说爱的人也依然是他,他就是要这样阴晴不定,随意地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轻易地将她推上云端,又是那么轻易地将她伤到体无完肤!
“在你爱上我之前,我绝对不可能会爱你!”麦夕君嘴角噙着讥诮,与之对峙,那般的坚定不移,精致的脸庞上无一丝的敬畏与恐惧。
在一个女人的一生当中,最重要的还是要活得好。只要活得好,从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害,所受过的白眼,一切恩情爱恨,后来的一天,都付笑谈中。曾经的伤痛、曾经掉过的眼泪,不过是生命中无可避免的历练。
现在的她自己,尝过爱情的背叛之后,已经不想要再将自己的真心那么的袒露无疑,至少她需要保留,不会把爱情当做自己生命中的全部。因为只有这样,当有一天她会突然的失去他,那时的她不至于会狼狈的失了全部。
爱情,并不能成为一个人一生中唯一的精神食粮,爱情需要有精神所在。
最吸引男人的那一类女人永远是那种离开了男人也能够好好的活着的人,哪怕会活的痛心,但时间会抚平一切……
“是么?”沈焰烈似是很不屑的扯动了嘴角的那一丝轻笑,脸上是浓郁的阴邪,望着麦夕君,挑高了唇角,目光灼落锁定在麦夕君的泛着潮红的脸颊。
“不要!”麦夕君很是抗拒的加紧了双腿,沈焰烈修长的腿轻轻一抬,让她再也动弹不了,手指灵巧的穿梭于她最为柔嫩私密的地方,或轻或重的揉捏,麦夕君早已经忍受不了的弓起了身子,欲/火几近焚身。
“说你要我,我就给你!”沈焰烈依旧坚持着自己最初的坚持,其实不然,他做的一切一切无非就是在取悦她,他身边并不缺女人,但是他却不想,不想让跟前的女人跟他之间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除去她两次舍身相救之外,她潜在的某种物质早已经激发了他。五年里,谢允婷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任何的动容,至少是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而动容。
她三番四次的将他惹怒,在他上次几近精神崩溃需要她留在他的身边时,她冷冷的将他推开,要与他断绝,不再有任何的瓜葛!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如外界所说,若他真的想要毁掉一个人,他根本就不必费摧毁之力,甚至是动一动手指头,一个命令下去,那么,她的一生便就会从此毁于一旦!就如同当时的陆氏一样,那么一个屹立商界多年的童话,几日之内完完全全的就消失在了市面。可是……
对她,他耍手段,玩阴谋,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站在她的跟前,抬高她的下巴,挺直她的脊梁,哪怕她曾经对他说了那么狠的话,虽然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捏碎她的骨头,断了她的翅膀,好让她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下了这么狠的心,可是他却始终还没能够真的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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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08
☆、第五十九章 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外界所说,若他真的想要毁掉一个人,他根本就不必费摧毁之力,甚至是动一动手指头,一个命令下去,那么,她的一生便就会从此毁于一旦!就如同当时的陆氏一样,那么一个屹立商界多年的童话,几日之内完完全全的就消失在了市面。可是……
对她,他耍手段,玩阴谋,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站在她的跟前,抬高她的下巴,挺直她的脊梁,哪怕她曾经对他说了那么狠的话,虽然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捏碎她的骨头,断了她的翅膀,好让她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下了这么狠的心,可是他却始终还没能够真的付诸行动……
眼角的泪顺着她浓密的睫羽滑落,湿了鬓角。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如此的憋屈,哪怕是在得知薛礼赞的背叛时,她也不曾如此过。
沈焰烈是霸道的一个人,如此炙热,近乎将她逼到绝境,让她无路可逃,无路可去,更无处藏身!
“沈焰烈,我要你!我要你爱我!……呃~”
她的话音刚刚落至,私密处是猛然的一阵刺痛,悍然彻底地将她贯穿,如同利刃,直戳着她的身心最深处。
只是,她不知道,刚刚她的那一句“我要你!”,那已经足以让他浑身的血管瞬间爆烈!让他犹如置身在火焰之中,烈火不断的在焚烧,无法熄灭,蒸腾的几近焚身!
她第一次如此的放下自己所有的矜持,跨越了界线,只是却也丢了她最初的信仰!她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有最纯洁的爱……只是,如今,她丢了那个信仰,只是却也突然间没来由的释然,好似当她说出要他的话之后,她的心竟开始莫名的渐渐的轻松?
……
沈焰烈俯身,狂然地在她的身上驰骋着,直袭着她的敏感点,引起她的阵阵颤栗。
看她倔强地咬紧了嘴唇,几乎都要咬破,声音咽呜在喉咙不愿意发出一声。沈焰烈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低头,吻上麦夕君的唇,不似之前的狂妄,只是却依然霸道狂热如初,吻的甚是细腻,一寸一寸,结结实实的,攻城掠地!
带着无尽的眷恋,缱绻缠绵,狠狠的索取,不厌其烦。
一次次的深入浅出,又或者深入退出,再次猛烈的撞击……他从不曾想过,如果这会是他和她的最后一次,他是不是真的会留恋着这个夜晚,好让时间定格,就这么的和她继续下去……
他不想走,他多想这个夜晚漫长点儿,再漫长一点儿……他只有这样子霸道的占有着她,才足以真的证明他曾经真的拥有过她,他来过她的世界,占有过她!
如此亲密无间的嗅着她的体香,感受她的体温,不知道又需要多久的时间,他才能够再次重温她的怀抱,重温这种感觉。或许,以后,再也没有可能了吧,她或许早已经不想要再看见他,他这么的‘劣质’。
浑浊的液体,汗水浸湿了床单,两俱火热的身体仍旧如痴如醉,密不可分的纠缠在一起。在他一次次带着她勇攀高峰,她终于不堪重覆的昏睡过去。
这一夜,蚀骨销魂。
麦夕君承认,她沉沦了,沉沦在了这一场好似无止境的欢/爱里了……如果爱久可以见人心,那么夜夜共枕便可以真的日久生情……
﹡ ﹡ ﹡ ﹡ ﹡
麦夕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头疼的难受,身子骨也似是要将她生生的撕裂……
半撑起身子,而她的身侧早已经凉透,空无一人。她在期待些什么?过了今天,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最多不过是有过许多次一夜/欢/爱,如此简单明了的关系……
坐在马桶上,麦夕君双腿发软的打起了抖擞,低下头,浑身上上下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全是或青或紫的淤痕,包括大腿内侧……
背部浸满了他滴落下来的汗水,已经风干。他留给她的,无非是令她极其不舒服的黏液,以及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
客厅的桌子上,安静的放着一张银行卡,是国际通用的卡,麦夕君看一眼便会知道,那是一张无限制卡,可以供她用之不完,取之不尽!
一场动容换来她的丰衣足食,衣食无忧。似乎,她是不是还应该要感觉到庆幸?可是,她目光黯淡,嘴角的笑是那么的苦涩……
﹡ ﹡ ﹡ ﹡ ﹡
上岛咖啡馆里。
“为什么失算了?”男人晦暗的开口,嘴角噙着讥诮。
“对不起罗总!”坐在男人对面的另外一个男人头部低下了半寸,虔诚地认错道谦。
“你知道的,我与他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你不是很了解他吗?怎么能失算?绍兴,你要知道,我失去的不是LOV,而是尊严!”此时的罗佑琮不似平时的那般冷酷漠然,愤怒已经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了他的脸上,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生生活剥!
他镇定不下来了,不管曾经的他怎么吝啬脸部的肌肉表层,但是此时他所有的恨都已经生根发芽到了再也让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的谢允婷回来了,而且是在他失去了LOV之后,她回来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除了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回来的人之外,她选择的人依然还不是他!
“对不起,是我犯了错!”此时的莫绍兴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但却是成熟理智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哪怕他知道,这个变数,根本就怨不得他。
沈焰烈虽然年纪轻轻,但手段却一向玩转的甚是漂亮,他在他的身边几年,虽然对他很是熟悉,做事风格一切都了如指掌。但,他始终无法准确的肯定,甚至是猜测不透,他会怎么去玩一场游戏,会用什么样的风格去耍出更漂亮更优雅的姿态!
也许,莫绍兴早应该会想到他定会将LOV收购,只是他没有想过会这么快,而且竟是在他强制收购陆氏之后,一并产除了罗氏名下的LOV,归于自己的囊中。沈焰烈本就生性狠烈,也许这就是最真实的他!无需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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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08
☆、第六十章 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
“犯错误了就自行补救!”罗佑琮及为不耐烦的翻眼看了一眼的莫绍兴。这个时候的罗佑琮绝对与商场上一向最为冷静不动声色的他,有着绝对的反差。
“是!”莫绍兴浅埋着头,点头道是,起身,径直地走了出去。
咖啡厅里的音乐是轻慢而缓和的,而此时罗佑琮的心却灰暗的如同末日的即将来临一样。
现在的他,几乎没有反转的余地,若沈焰烈迟一步,他必定还能翻盘,可是,他的手段超出了他的想像,以至于今天他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然而,哪怕他是真的输,但他也始终不想输在沈焰烈的跟前,他这辈子永远都不想要在沈焰烈的面前低头,而且还有谢允婷的在场!
罗佑琮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但浑身散发的戾气也是很难让人招架的,目光阴冷,突兀的眉骨,眼眶深深的凹下,长长的睫羽摭住了他的黑眸,透着丝丝的冷傲与阴森。
罗佑琮不能算是个非常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他的母亲是中欧混血儿,爷爷更是德国人,所以在他外貌上的某些特质里,高鼻梁儿,眼窝像普遍的欧美人一样凹着,墨色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却赫然让他多了几份的邪佞,神情淡漠的好似一笑就牵动了他面部那几十块的肌肉,很是吝啬给一个表情。
罗佑琮拿出手机,快速地翻找了一下,拨了一通的电话。
麦夕君看着手机屏幕号上的号码,心里纠结万分,但还是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 ﹡ ﹡ ﹡ ﹡
依然是咖啡厅里,麦夕君进门后余光大略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向走来的服务生微笑着友好的点头示意。
今天的她,着了套装黑色的小西服,七公分的高根鞋衬托着她瘦高的身材,虽称不上模特儿身高,但却身形也很是玲珑有致,尤其是脖子上系着的那条宝石蝶丝巾,将她衬托的甚是干练。
一个女人,如果长的不是特别漂亮,那就要有一个好的身材,一定要有一个好的气质。但如果,一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那简直就是天作之合。麦夕君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坐吧!”罗佑琮微微的抬了抬手示意了一下麦夕君,仍旧是一成不变的容颜,不带一丝的动容。
咖啡厅里播放着的是优雅的古典音乐,蜿蜒在周遭,服务生不急不慢,动作甚是从容敏捷的将咖啡递到麦夕君的坐位跟前,又缓缓的转身离去。
在这期间,罗佑琮一直搅动着手里的勺子,但麦夕君看的出来,罗佑琮坐在这里应该已经不是一时半刻了,因为罗佑琮的咖啡早已经凉透。虽然在麦夕君来之前,罗佑琮已经叫人倒掉重新换了一杯。
“后天就要去巴黎了,离开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但却没能完成的事情?……我可以帮你的。”罗佑琮放下手里的小勺,开始专注着跟前的这个女人,她精致的脸庞上,略施粉黛,竟可以如此的美丽动人,从前的时候他怎么没能发现她是如此的优雅,气质清新动人?
麦夕君面带着微笑,与此同时也轻轻的搅动着咖啡,浓郁的香味入鼻梢,咖啡在杯子里转着圈圈,波纹很是好看,“我的梦想就是去巴黎进修,成为一名优秀的合格的设计师,其它的,应该再也没有什么了吧。”
麦夕君淡淡地说道,甭管罗佑琮现在还是不是她的上司或者领导,他曾经帮助她摆脱过困境与难堪,不论别人说他什么,但至少在她的心里他还是很感激罗佑琮的,虽然他并不需要她的感谢与感激。
抬起手,轻轻的挠了挠眉梢,罗佑琮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因素似的,但却还是开了口,“你不是一直希望找到你的母亲么?我可以帮你……”
麦夕君明显的愣怔了一下,但很快地就意识到刚刚罗佑琮说了什么,于是微微的垂下了头,从罗佑琮那个角度望过去,他只能看到她垂着的长长睫羽,以及她带着微笑的唇角。
“劳烦罗总上心了。”麦夕君带着含蓄的微笑,但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能了解她这么多的,怕不会只是单纯的无意知道,尤其是像罗佑琮与沈焰烈这样的人物。
“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她!”罗佑琮淡然处之,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杯子轻啜了一口,浓香却多过了苦涩。然后继续认真地,端望着麦夕君。
果然,果然不出她所料,“那我可以为罗总做些什么?”
罗佑琮冰山瞬间融化,呵呵一笑,甚是健朗,“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聪明人!”
听罗佑琮如此说,麦夕君抿着嘴唇,笑的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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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求救
宇文斯在得知谢允婷回国这则消息的第一时间,搭机赶回去了国内,本来的他还在伦敦忙碌着事情,结果现在却全然不顾的抛下。
因为,明天,就是麦夕君要去法国进修的日子了,他觉得在那之前他很有必要要跟麦夕君好好的谈谈。他觉得有些事情他有必要要让麦夕君清楚,但前提是,如果她对沈焰烈是有真感情的话。
麦夕君被敲开了房门,宇文斯二话不说的拉着她下了楼,塞进了车里,开往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麦夕君在下车后,环视了一下四周后问道。她没有忘记自己还欠着他钱呢,所以她不能耍大佬脾气,反正现在的他又没做错什么,只要他会好好的跟她说话,她定能跟他和平共处!
“你见过她了吧,谢允婷!”宇文斯开门见山,直接地说道。在他的感觉里,麦夕君是聪明人,所以在此时他完全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拐弯抹角。
“嗯,见过。挺漂亮的。”麦夕君似乎是很是赞同自己的观点,认真的点了点头。
午后的阳光,让麦夕君半眯着眸子望着远方,而后又瞟了一眼跟前的这个男人。他与沈焰烈的身高近似,但他没见过宇文斯穿西装时候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跟沈焰烈一样的帅气。
但宇文斯也仍旧是个很有品味的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天生王者的气息,与沈焰烈一样,都生的甚是妖孽,只是宇文斯妖孽的比女人都还要漂亮,皮肤白皙通彻的如同出水芙蓉似的。
而,沈焰烈的妖孽,却是活脱脱的九尾狐,有钱有势,身材样貌,一样不缺,一样不少。小麦色的肌肤,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魔魅与卓尔不凡气息的同时又带着冷冽,是大多数女人心目中的纯爷们儿!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烈的前女友,五年前她借口为了梦想抛弃了烈,而五年后的今天她又突然回来,说是自己还爱着烈,所以放弃了梦想,你不觉得她这样做很恶劣很残忍么?”
宇文斯的情绪紧跟着他的说话方式,变的跌宕起伏,到了最后甚至已经出现了波动,其实从一开始以来他都不大喜欢谢允婷,他总觉得她有太多的心计,但其实她对沈焰烈也着实还算不错,但不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么?干什么还要再来扰乱沈焰烈的生活?宇文斯觉得谢允婷非常的不可理喻!
宇文斯背靠着车身,与麦夕君一同站着。但,麦夕君一句话就将宇文斯所有的寄托与希望一瞬间便扑灭的所剩无几,“那关我什么事?”
宇文斯一霎时愣怔住,望着麦夕君,好久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宇文斯突然间发现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该来找麦夕君的,毕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现在的他应该得站在沈焰烈的身边,而不是跟麦夕君在这儿耍嘴皮子!
宇文斯扶了扶额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麦夕君,你不能这么狠心的,沈焰烈她待你不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至少得帮帮他,你不知道烈他那个人,如果谢允婷硬要留在他的身边,他根本就没得拒绝,可是,谢允婷曾经伤了他那么深,要知道啊,那个时候欧亚正处于危难时刻,结果谢允婷却放手离开,你都不知道烈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说这些都是认真的,我只是想请你帮帮忙,帮帮烈吧!”
说到了最后,一向傲慢无礼而且肆无忌惮的宇文斯,他那世界唯我独尊,睥睨天下的脾气瞬间便消失殆尽,一字一句都充满着中肯。
既然说到了这里,宇文斯也不得不提的是,沈焰烈对他的恩情其实早已经超越了太多太多。虽然兄弟之间不必言谢,但沈焰烈曾经给予过他的帮助对他近乎于拯救。几次宇文氏差点毁于一旦,全部都是沈焰烈出手相助,不然他也不可能会有今天,而现今的宇文氏也不可能会在业内越来越风声水起。
“那你何不争取?”沈焰烈的这一句话突然响彻麦夕君的耳际,那时他眼底的闪动,如此专注的望着她。她如今才终于明白,原来那天晚上,沈焰烈说去的话,其实是在向她求救……
“这个是感情上的事情,我觉得这个忙怕是我真的帮不了,你还是找其它的人吧!”麦夕君断然的拒绝,她不想再去掺和一脚了,如果她掺和进去了,那么她就等于是光明正大地做了一次小三,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宇文斯猛然的拽住了麦夕君的胳膊,眯着的眸子里透出的精芒是森然的冷,“麦夕君,没想到你他妈的竟然真的能这么狠!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吗?啊?”
透过衣料的薄纱,宇文斯的力度下的着实不算轻,但麦夕君依旧的面无表情。她现在满脑子里只有两件事情,一是去法国进修,二是找到自己的母亲,其它的,再无其它。
她就是坚持着这个信念而一步一步走下来的,她是个有信仰的人,她不想就此逼着自己走上不归之路,沈焰烈是毒,沈焰烈是药,但是阴晴不定的他却是毒药。她怕某一天他会向她递来一杯的毒药,而她却还傻傻的含笑喝下,多傻,多傻……
麦夕君一声轻笑,嗤之以鼻,挑高了眉梢,瞪大了的黑眸里有着明显的几条血丝,“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善心特别大的人,除去灾区的孩子以及流浪的阿猫阿狗,我没有怜悯的心,所以拯救别人爱情这么光荣伟大的事情你还是留给其它的好心人去做吧!”
宇文斯咬紧了后咬槽,气得连连点着头,愤然的丢开麦夕君的胳膊,“麦夕君,你有种!算是我宇文斯瞎了眼看错人了!你真他妈如了烈经常说的那句话,良心被狗吃了!”
宇文斯说罢,调头绕过车身,直接打开车门上了车,他觉得他错了,他觉得这是个错误,这个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眼睛红的时候心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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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凶猛又脆弱的野兽
宇文斯丢下麦夕君一个人,开着他那辆拉风的世爵c8扬长而去。
麦夕君步行着走了回去,在自家楼下的长板椅上休息了片刻。头顶上的法国梧桐枝繁叶茂,偶尔飘零下来的几片叶子,落在她的身侧,捡起,捏在手中,轻轻的转动。
现在的麦夕君,心情就如同这片片梧桐树下的叶子一样,零零碎碎的,散落了一地,怎么捡也捡不起来。似乎是命运在故意捉弄,却让她也没有很好的方法,如今的她自己每前行一步都是艰难的,谁人也帮不了她,只能一路咬牙坚持着……
走到楼梯口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麦夕君顿了一下脚步,看着小卖部门口的报刊架上,她犹豫不定地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抽出报纸,看上了一眼。
报纸的顶端,硕大的几个字眼,刺眼的一张照片,将她刚刚好不容收拾得整齐的心情一瞬间又打回了原形。
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为什么能够这般的冷静,冷静的就好像全世界是怎样她都无所谓,只要她能够去法国就可以……
但,其实,却不然……
往日的一幕一幕,挥之不去,如同见风就疯长的蔓藤,一瞬间就将她的内心深处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让她沉闷的几近窒息!
沈焰烈太霸道,也太精明,精明到了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掌控在了手中,恰到好处的拿捏着她的软肋,就好比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由他宰割……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那个信心,那个能轻易地将令她不快的人和事轻易地赶出自己世界的信心。
他的霸道已经让她产生依赖,深情无孔不入,哪怕他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把你知道有关于我的一切从脑海里抹掉,回到原来不认识我,也从未见过我的时候。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即便他会真的如此告诉她,她也还是不能够,不能够真的撒手不管,现在他的身边需要有一个人给他力量,给他温暖,说上几句宽慰动容的话……
可是,去法国的这个机会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太难得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等了有多久,她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个人在梦想着会有这么一天,总之这个机会她并不想失去,一旦失去,只怕是再也追悔莫及……
罗佑琮夸她是个聪明人,但麦夕君觉得自己太傻了,她从一开始就站错了位置,猜对了沈焰烈的心。让沈焰烈轻易地就打乱了她的脚步,扰乱了她的心……
﹡ ﹡ ﹡ ﹡ ﹡
机场上人流涌动,公司里的设计师都聚集在候机室里等候着,或是互相浅谈,或是掐一掐时间看还有多久才能登机。
唯独麦夕君,她静静的坐着,浅低着头,沉默不语。
“大家别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再重新看一看自己的证件是否全部必备!”负责这次出行的章经理站在众人的跟前,浑厚的嗓音一字一句让人精神振奋。
莫绍兴从外面走来,迈着稳健的步子,大略的扫了一圈后又缓缓的朝麦夕君走去。
只是,当莫绍兴在麦夕君的跟前停下时,麦夕君却忽然‘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小麦!”莫绍兴不等麦夕君真正的跨出脚步,攥紧了麦夕君的手臂,神色上说不出来的沉重,但也只是恍然一瞬,“马上就要登机了,不要再到处走动了。”
莫绍兴说话的方式仍旧一如往常,没有太多的起伏与波澜,只是声色却很是温暖,像极了邻家大哥哥。多年过去,他依然是小时候的小石头,围在她的身边,给她讲好听好玩的事情,教她画画,陪她读书……
只是,现在的他,成了一个七尺男儿,穿着西装革履,让人感觉他是如此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再加上外表出众,他几乎是完美无瑕的一个人。
但,现在的他最大的改变却也如同她一样,都比曾经更懂得如何去猜心,站在他的跟前,她仿佛自己一句话也不用说,就这么的望着他,四目相对,他就能够看到她的心,猜到她想要说的话。
“前往巴黎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933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三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Ladies and Gentlemen……下面是一连串流利的英文,但麦夕君已经听的不大清楚,她开始出现了幻觉,站在天秤的两端,摇摇欲坠。
“傻丫头,该上飞机了!”莫绍兴面带着微笑,抬了抬手,抚摸着麦夕君的发丝,她的头发还是一如小时候那么的柔顺,发质很柔软,没有经过理发店的染烫,滑滑的,很是让人爱不释手。
莫绍兴主动拉过麦夕君的行李箱,笑着转身走在前头,而此时的麦夕君竟像是失了魂丢了魄的娃娃一样,令人感觉毫无生气。
走在前头的贺晶晶倒是回头看了她几眼,忽而又转过身,朝着她折了回来,走到她的跟前,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嘴角带着讥诮的笑,“听说沈焰烈的未婚妻回来了?怎么,不开心了?”
麦夕君犀利的抬起头,目光怒视着贺晶晶,她就好像是阴魂不散的鬼魂似的,时不时都要出现在她的跟前打击上她两句好似她才安心不可!
见麦夕君如此的反映,贺晶晶倒是也不介意,依然喜欢用着她那高人一等的姿态望着麦夕君,“忘了告诉你,五年前欧亚货品海关被截,而后多次无法过关,如果你聪明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欧亚的生意并不是只有他外表上的那些,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强大。欧亚从建立到至今一向是做出口贸易,海关是一大问题,就是那次,欧亚差点儿被人用手段一举摧毁!
看着现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沈焰烈,你应该很难想像面对着这么大的一个商贸公司当年沈焰烈竟狼狈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转身却抛弃了他!而现在,这个女人又重新找上门了……他无法拒绝,因为男人面对着自己深深爱过去的女人,始终都是一个脆弱的动物,哪怕他在外面再怎么的凶猛像只野兽!他仍无法拒绝……”
贺晶晶一字一句如钝器直直的捶打着麦夕君的心底深处,有那么一刹那间她就这么的站在原地,恍然间仿佛忘了全世界,脑海里是他每一瞥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围着她的Hello kitty围裙,给她打开房门,欢迎她回到家里……
莫绍兴看着怔在原地的麦夕君,将手里的行李转交给其它的人,渡着稳重的步子,面带着微笑朝麦夕君走来,“小布丁,该登机了哟~马上就可以见到你最喜欢的设计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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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无孔不入的情愫
“绍兴对不起,我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我必须得回去一趟,你们先走吧。”
麦夕君说着便扭过头打算离去,但莫绍兴清楚,他清楚地知道这次机会对于麦夕君来说该有多么地重要,机会是不会等人的,所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的大好前程亲手葬送!
因为,他也不确定,如果麦夕君与这次的进修机会失之交臂,她又需要等多久……一年?五年?又或者是十年……
“你是落下了自己的心吗?!”莫绍兴声调甚是优美,但却也异常的宏亮,近似于低吼让周遭的氛围顺势下降,身后的同事也不知所以的顿下了脚步。
麦夕君不由自主地就伫立在了原地,但却迟迟的不肯回首,因为她还不想让人发现她早已经红了眼眶……双脚如同灌满了水沿一般的沉重,还是被他戳中了她的心声……
“你爱他,但他爱你吗?嗯?”莫绍兴握紧了的拳头,关节突兀的搅起,咬紧的后牙槽,额头上青筋爆起。“丫头,不要再向谁摊开自己的心扉,除非他足够让你信赖,可以让你无条件的依靠,如果他不能保证一生一世都只为你一个人,那就不要再向他走近!”
莫绍兴声音不大,但却充斥着麦夕君的耳膜,机场上人流涌动,将麦夕君一切细碎的声音都统统泯灭掉,身后已经过了安检的几个同事在不停的催促着。
“莫助理,速度登机吧!”终于,那个姓章的负责人还是等不及了,往前朝着两人又跨出了几步,在莫绍兴的身后,“登机时间已经到了。”
莫绍兴不说话,在等着麦夕君深思熟虑之后给的结果,他希望那个答案是会令他满意的。只是,与此同时他心底的有另外一个声音也在不断的充斥着排挤着他,在不断地告诉他,她并不一定会如他所愿。
麦夕君缓缓地转过了身,嘴角带着的笑有说不出的凄然,但却也是一种美,“小石头,我必须得回去一趟,你们先走吧!”
麦夕君说完,一个优雅的转身,快速地跑出去了机场,根本就不等莫绍兴再做些什么。
章经理也怔在了原地,欲言又止,朝着麦夕君的背影对着莫绍兴指了又指,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绍兴站在原地迟迟未动,虽然他已经有所预料,可是当他听到这个结果后他的心却还是猛烈的抽搐了一下。她的小布丁,终还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只是,得到她垂青的那人,却并不一定值得她如此的深爱,她会受伤的……
头等航里,众人议论纷纷,但却都又不敢直言不讳,毕竟莫绍兴还在现场,而贺晶晶则是时不时的勾起嘴角,麦夕君还是输了,输给了她!贺晶晶承认自己的手段用的不是有多么的高明,但不管上次她被落选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这次麦夕君是输定了。
空姐好听的声音飘过每一个人的耳际,莫绍兴思绪万千,却终找不到一个头儿。
有人在小声的嘀咕着,说着有关于麦夕君的事情。之前她与罗佑琮的绯闻,与陆乘风在众人跟前的暧昧,还有与沈焰烈之间的桃色事情,这就像是一个漩涡,无疑的是步步在往她将深渊里推。
现如今,无论这条路该有多么的难走,但他始终不想,不想要让自己小时候一起青梅竹马,真心待过的女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曾经的她,无论多么难过,她都会微笑着面对,可是现在,她的脸上几乎已经很少能再见到笑容了,他不想连她仅剩的那些都再失去,他只要一想到以后就再也会见不到了,他就感觉心里如同有重拳在狠狠的捶打着他,让他感觉是那么的沉闷……
想着想着的时候,莫绍兴已经不再有所犹豫,直接起身,走到另外一个负责人的身旁,那人先是一愣,“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莫绍兴依旧是那文质彬彬的模样,将手掌放到他的肩上轻轻的一拍,“老章,你负责着将他们安全送去巴黎,到达后给我打个电话!”
“哎,莫助理……”老章喊着就也要起身,但是腰上已经系好的安全带让他的行动迟了一步,莫绍兴已经迈着大步跑了出去。
众人都在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而匪夷所思着,唯有贺晶晶勾起了嘴角,是一丝邪佞的笑。
﹡﹡﹡﹡﹡LOV公司门口。麦夕君刚下了出租车就飞快地朝着公司大厅里跑去,迎着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现在她的心情除去忐忑不安,已经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心砰砰乱跳的想要挣脱了嗓子眼。
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这个选择究竟对还是不对,或者说,后悔与不后悔。
现在她只知道,他需要她。
手指头将电梯开头按的PIAPIA响,好不容易等到,快速地冲进去,又快速地按下,这一连串的反应,让人感觉她是那么的迫不及待,可是她的心就是如此,她想要站在他的身侧,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了他,她也想要对他不离不弃!
现在她对他的态度,就好像他前些时日对他一样。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毫无怨言的站在她的身后,那些无孔不入滋生而来的情愫,她知道,哪怕他冷酷,但他在她的跟前仍旧是那个温润如春的男子,哪怕他偶尔说话是那么的恶劣!
电梯打开前的瞬间,麦夕君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的平定下那份不安,迈着大步一个浅浅的侧身,朝着沈焰烈的办公室直接跑去。
而,在这一刹那间,她与他擦身而过。
他面无表情,一双如鹰隼的墨眸里散发着岑冷,身侧有美人相陪相伴,只是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悲欢,喜怒与哀乐,就好像他完全淡然到了漠视的地步,眼里也根本看不到其它的任何一个人,哪怕余光里他觉得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飞速而过。但……
她不会的,去法国进修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她不会回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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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脱光了让我爱你
在外界的传言里,沈焰烈如传奇般的一生里,他做事果干,狠辣的手段与其出色的外貌一样惊世骇俗,他是不会纯粹为了一个女人而动容的,他的心早在小的时候已经不会再对很多事情而抱有幻想。而且,他也不需要有念想……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混淆了自己的视线。
沈焰烈乘坐上电梯,与谢允婷站在一起,看起来好生般配,只是,谢允婷一惯的面带微笑,挽住沈焰烈的胳膊,而沈焰烈却也是一惯的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麦夕君推开办公室门,室内却空无一人,她的心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桌面上的荼几上,还略微冒着热气的陶瓷杯子让麦夕君猛然的意识到了些什么,于是不再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往回跑了出去。可是,电梯却一直在下降,只怕在短暂的时间内她赶不到楼下拦住他,真的会人走荼凉……
思及此,麦夕君转身朝安全出口的楼梯道跑去,她也忘记了自己究竟是凭借着什么样的毅力和动力,连跑了十几层的楼梯,待她下了楼,大口地喘息着的同时,双腿早已经发软的站立不安,扶着墙面,但大厅里却没有沈焰烈的身影……
她,还是来迟了一步。
此时的麦夕君,思绪四处漂摇,眼底没忍住的就泛起了一丝的泪光。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转身回来,她有什么样的身份?亦或者说,她应该要用什么样的立场?
做了那么久的思想斗争,她唯一没料到的是如果她回来,他却已经离开,那应该要怎么办……
这次之后,不知道巴黎还能不能再去了,事情还能不能有挽回的余地……也不知道现在的他身在何处,他若是真的要离开她的视线,她根本就找不到他……
只是如果当时没有一探究竟的好奇,她今天是不是也就不会走入这个死局?
叮!
麦夕君心情沉重的连带着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抬不起来,伴随着电梯的一声‘叮’响,她缓缓的别过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如此颓废狼狈不堪的她。
只是转身前,余光里,那抹高大结实的身影,如此颀长,一惯的除了黑色与白色,在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到另外一种色彩。
麦夕君愣怔了一下,心如死灰中此刻却像是又跳上了一棵小小的火星,在抬起头与之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瞬间便已经复燃。看着如此桀骜不驯的他,迟疑着,她的笑容越发越的绚烂。
映入沈焰烈瞳孔的是麦夕君那千娇百媚的笑靥,她稍稍的整理了一下姿态,状态甚好,迈着从容优雅的步子缓缓地向他走来。
“沈焰烈,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惯我,不可以骗我,答应过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骗我、怪我、骂我,要关心我;在我犯错的时候你要包容我,我不开心了你要哄我开心,我难过了你就要放下身边的一切事情让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除了我之外别的女人谁也不可以碰你,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只有我!”
原来那真的不是错觉,而是这个女人真的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视线。片刻的发懵,但不管沈焰烈再怎么的能控制好自己所有的情绪,他睫羽的闪动,眼底一抿而过的动容,含着丝丝的柔情,难以言表。
谢允婷站在原地黛眉紧皱,她从不曾想过,她回来之后他的世界竟然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以为以沈焰烈曾经对她的爱,而且这么多年他也未曾再有过新欢,他定还能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她继续在一起。
可是,她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在家里等了他一夜,他却一夜未归……
“烈,做我的男人,就不可以再和别的女人牵手了。”她轻声的唤着他,却引发了自己的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昵的称呼他,曾经的她自己在大多时候都懒得去给他下一个称呼,就算是曾经他让她这么叫他,她也没有如此过……
两个人四目相对,瞬间仿如旁无它物,麦夕君勾着的嘴角,审视着沈焰烈,掂起了脚步,一手轻轻的搭上了他的肩膀,“你说过的,所以我同意让你爱我,我会努力的争取你,从现在这一刻开始!”
她异常坚定的望着他,望着望着视线却越来越下移,落在他薄而性感的嘴唇,逗留着,倾听着自己大过于一切的心跳声,她垂着眼皮,眼神开始不受控制的涣散,变的若有似无的迷离,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贴上他的嘴唇。
而这一刻,沈焰烈竟然忘记了sayno,甚至有那么片刻,他还缓缓地瞌上了眼皮……
谢允婷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望着跟前的一幕,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跟他之间竟真的有着千丝万缕暧昧不明的关系,原来这个女人在沈焰烈的跟前竟可以如此的大胆……
但最重要的是,而当她真的吻上了沈焰烈的唇时,沈焰烈竟然没有拒绝?
沈焰烈,你何时竟会变的如此被动,竟让一个女人如此轻而易举的驾驭着?
虽然只是轻吻,但麦夕君却并没有一触即离,她在感受着自己与他之间,彼此最近的距离,他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脸颊一侧,轻轻的扶过,让她的睫毛轻轻的闪动了一下。
真的不能将他弃之不顾……和他靠近时,分明心跳乱了节奏……
谢允婷粉拳紧握,湿了眼眶,眼睑通红,微微的吸了吸鼻子,抽出还在挽着沈焰烈手肘的手臂,转身,掩面跑开。
沈焰烈似乎恍然如梦,在谢允婷抽出手的刹那眉宇紧皱,推开麦夕君,看着谢允婷离开的背影,他的神情阴森无比,目光幽暗,眸子里迸射出精锐的光芒,令人惧惮万分。
“麦夕君,闹够了吗?”
他冷声低吼,轻启嘴唇,不带一丝的柔情,与之前的他完全不同,甚至已经咬牙切齿,话从牙缝里挤出,不牵动他面容上的任何一点表层。
“我有没有在闹,你不清楚?”她挑了挑眉,仍然是毫不畏惧的盯视着他。
这个女人,一向如此胆大,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毫不掩视,肆无忌惮,除了会跟他宣战,向他发出挑衅,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沈焰烈嘴角上扬起邪肆的弧度,似乎还带着讥诮,“那么想要争取我?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脱光了躺在床上让我好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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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09
☆、第六十五章 拿钱,买你
看着麦夕君愈加沉重的神情,沈焰烈玩味的挑高了嘴角,看来她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他也大可以不必当真的。丢开紧握着麦夕君肩膀的双手,目光极为森冷,一手掐在口袋里,调头离去。
麦夕君抿了抿嘴唇,看着还未走远的谢允婷,大步上前,拽紧沈焰烈的手腕,手指冰凉的触感,紧紧的攫紧着他的全部身心,越过他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与他对视着,“好啊,从今天开始,我来爱你!”
沈焰烈冷不防的被截住,却也终究没能忍住的大笑出声,全然不顾公司里其它人异样的目光,随即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冷傲不羁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灼落在她的身前,徘徊着,打量着,“但是,你要拿什么让我来爱你?34D?……”
末了,他俯身到她的耳际,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耳窝,“你有吗?”
麦夕君愕然的一愣,脸色不是特别好看的垂下头,看着沈焰烈刚刚打量过去的地方。
丫丫的,这男人太恶劣了!劣质男!
“没有就闪开吧!”沈焰烈的目光里除了戏谑与蔑视之外,好似已经再无其它,麦夕君心里隐隐犯着不知明的痛楚,她觉得自己在上飞机前却突然跑回来,这个决定一定是太过草率,而且,他并不领她的情……她现在觉得自己那会儿一定是脑抽了……
麦夕君跟上沈焰烈的脚步,“还我的一座城!”
她伸出手到沈焰烈的跟前,姿态甚是傲慢,沈焰烈看着渐行远去的谢允婷,也突然失去了再追下去的欲望,于是干脆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端详着跟前的这个女人,他只是好奇,法国进修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竟然会这么突然的就跑回来,纯粹地是为了他?
他觉得有些不可能,可是心里却隐隐的在期待……谢允婷曾经伤了他太深,而且她离开前的那个理由又是那么的冠冕堂皇,现在她又要回来,他能说什么?其实,最真实的他自己对深爱的人永远也下不了狠手……
沈焰烈在不断的猜测着麦夕君的用意,若说实话,麦夕君一个人生活,独立坚强,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钱,她并不虚荣,但现在她问他要一座城?吼!狮子终于开口了!
“说吧,想要多少钱?”沈焰烈从容优雅的像只黑豹,从西装里口袋里拿出笔与支票,“除了欧亚,你什么都可以要!”
他浅低着头,支票托在掌心,已经开始在上面签字。
麦夕君瞟了他支票上一眼,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他之前给她的那一张卡已经供她半辈子花销不愁了,现在他要给她的那张支票上,后面那么多的零……
麦夕君再三掂量了一番,试探性的问道,“你值多少钱?”
沈焰烈正签着字的手一顿,笔重重的落在了尾部,修长的手指半晌后离开了纸面,抬起头,眸光平静的无一丝波澜,“我不值钱。”
合上笔帽,撕下支票,重新装进了口袋,将签过字的那张递到了麦夕君的跟前。“识趣的话就收着吧,去巴黎的事情我会重新给你安排。”
一恍然间沈焰烈好似突然良心发现似的,还给她提了提去巴黎的事情,麦夕君默默的吞喉,她刚刚还正觉得自己失算了太草率了,没想到现在他竟又重新将机会摆在了她的面前?这个,太具有诱惑力了……
麦夕君接过支票,认真的数了数数据,而后沈焰烈看着她这副好似在查钱的模样终于笑开了,没想到她竟然也是这么一个女人,哼!放弃了去法国进修的机会就是回来向他讨钱的?
原来,她也不过如此。
数着数着,麦夕君忽然拽住要经过她身边的沈焰烈,“这个,好像是一千万?”她微侧着脑袋,狐疑的目光望着他。
“不够的话自己再动笔画上去几个零,但是……你要好自为之!”沈焰烈说着,玩味的神情也完全的沉了下来,他并不是冤大头,而且她刚刚的那一句话也让他越加的肯定了他心目中的那个想法。
但,只要他一想到和自己同床共枕过的她会是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他的心情就开始忽然的烦闷。曾经,虽然和他保持过关系的女人,无一不是与他有着金钱上的来往,但是现在的这个女人若也一如她们一样,他竟会感到隐隐的说不出的不快情绪,那会让他产生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哦……”
沈焰烈将麦夕君有些失望的神情完全的没入在了眼底,看着她紧抓着他衣服的手并未松开,他又重新的认真审读着她,“想要一座城也不是不可以,说吧,想去哪里?我现在就找人给你安排,但是首都就免了,你不适合。”
丫丫的,什么叫做她不适合?拐弯抹角的在骂她……
沈焰烈说着就已经掏出了手机,好似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打发走……
要知道,麦芽糖是会粘牙的……他曾经换过几次床伴的原因就是这个,同床共枕久了,再加上女人比较感性,难免会对他产生依赖,哪怕只是身体上的,他也从来都不喜欢纠缠。
只是,怕是麦夕君不知道沈焰烈对她的容忍度,但是有一点麦夕君清楚,如果现在站在沈焰烈跟前的是他的对手,而那个人胆敢如此的对他肆无忌惮,只怕现在不是一命呜呼也差不多了。
麦夕君压下沈焰烈的手,伸平他的另一只手掌心,将支票伸平放入他的掌心,沈焰烈眉宇收拢,麦夕君抬起了头,漂亮的眸子水灵灵的,“那我拿着这些钱买你。”
嘎?
吼!什么?他没听错吧?她要买他?一千万?有没有搞错!沈焰烈哭笑不得,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玩也最好笑的笑话!
她以为他沈焰烈是物品吗?他要她做他的女人时她高傲地故作清高,仰头表示不稀罕,现在在他最需要一个女人来解决他的困境时,她又突然像棵麦芽糖似的粘着了他?原来她也会玩趁虚而入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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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09
☆、第六十六章 瞬间热血沸腾
要知道,沈焰烈的脾气一向不算是特别好,所以一般情况下真的将他激怒,那就等于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自寻死路!而且,若是在老虎身边直接拔了老虎须,那老虎绝对会瞬间便显现出自己尖长的獠牙,
所以,可想而之……现在麦夕君的处境……
而沈焰烈他自己也清楚地知道,如果现在在他的跟前如此耀武扬威,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是其它的女人,只怕是一瞬间一生便毁!要知道,他何止只是不喜欢张狂而且又自大的女人啊?
然而,他却只是勾起嘴角,上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虽然小爷很便宜,但一般人还真买不起!”
他说罢,高大的身影忽然往下坠去,低出麦夕君的视线,待麦夕君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沈焰烈扛在了肩上,麦夕君动弹了几下,脑袋充血,双脚踢在沈焰烈的小腹。
“不是要让我爱你吗?从现在开始我就来爱你!”他禁锢着她的双腿,扛着她进了电梯。
办公室里。
麦夕君跌坐在地上,微缩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往后倒退,因为沈焰烈在一步一步的向她逼紧……那让她备感心跳失常的同时,却又是一阵难以掩饰的畏惧。
其实,在麦夕君的骨子里,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怕沈焰烈的,毕竟他那么一个张狂而又桀骜不驯的男人,尤其是在他望着她而不说话的时候,她就会心生胆颤。
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受了惊,但却无路可逃的小兔子,后背已经抵到了墙,再也无处可退。
但,麦夕君知道,他曾经温柔地待过她,若她想要看到他最真实的自己,那她就绝对不能怕他,要勇敢地,把他当做一个平凡的,也需要爱和呵护,需要甜言蜜语来关心和对待的人。
默默地吞了吞口水,麦夕君强颜挤出一丝欢笑,“那个,我们……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呵呵……”
麦夕君干笑着,而沈焰烈却依然不动声色,缓缓的在麦夕君的跟前蹲下身子,单膝屈在麦夕君的跟前,另一只手臂优雅地搭在膝盖,优雅中透着不容人忽视的威慑力。
“虽然,我是说让你爱我的,但是我也没说必须要让你爱我,你…你可以选择不爱我的。真的。”麦夕君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完话眼睛却开始四处打溜着,在寻找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溜的机会。
沈焰烈轻笑出声,似乎是很是耐心的在陪着自己的猎物做着游戏,“如果你现在要后悔爱我的话,我可以放你走,但如果你已经做出来选择……你要来,我当你不会走;你若是要离开,我当你从没出现过!所以,你自己做好选择,站好位置,其它的就交给我来做!”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很是醇厚,落入她的耳畔,引着她的思考。
此时此刻的沈焰烈,他的眼神太过于认真,让麦夕君片刻之后便完全的乱了思绪。
她忽然直起身子,不再以惧惮他的姿态坐在地上,双手圈上他的脖颈,好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为你,我连与去法国进修的机会都失之交臂了,你说…我是要走,还是要留?嗯?”
她故意地将尾音拉长,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扶过他的眉梢,直至发丝鬓角,沈焰烈笑着,将她从地上抱起,分开她的双腿,圈上他的腰肢,让她的背部抵紧了坚硬的墙体。
“麦夕君,是你自己找上门羊入虎口的,不要怪我没有劝过你哟~”他将她狠狠的抵在自己的身下,抬高她双腿的同时,另一只手捏紧了她的下巴,彼此紧贴着对方,感受着彼此最真实的心跳。
“在你后悔要爱我之前,所有的后路我都会为你留着,但做出了选择之后就不要再退缩!”他邪邪魅魅的脸庞,声音不高不低,但却散发着骇人的威逼利诱,现在她已经没有后路再可以退,就只为她的那一句‘为你’。
沈焰烈眸子里迸发出的精税光芒着实麦夕君的心突然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让她几乎痛的哭出声来。
她觉得自己太坏了,至少沈焰烈待她是真诚的,可是现在的她……着实是为他五年前所受过的伤害而痛心过,她虽然为他有过动容,动摇过自己的信念,徘徊在痛苦的边缘,但现如今如果再加杂着罗佑琮在她离开前找过她的原因,那她是不是就真的太卑鄙了?
麦夕君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心很痛。一个是自己毕生的梦想即将失之交臂,一个是进入过自己生命扳正过她脊梁骨的男人,还有一个是自己寻找多年都未曾再见的母亲……
三件事情,同时出现,已经让她站在了崩溃的边缘。如果沈焰烈只是一个无情的男人,那么这一切她就可以毫不用感到抱歉的去承受,可是他不是……
眼底闪动的泪花,迫使麦夕君垂下眼皮,望着他略微显得薄情寡义的嘴唇,她的睫羽轻轻的闪动了几下,贴上了他的嘴唇,用不是特别熟练的技巧,tian舐着,啃咬着。说的明白了,她是在取悦于他,说的含蓄了,她只是用吻来表达自己的心。
只是,沈焰烈似乎还是一如往常的镇定,从容不迫,优雅地如同漫步在丛林的黑豹,并不急于对她发动攻击。
麦夕君声音有些沙哑,移至沈焰烈的耳际,“我要你!”
他不等她再说出下一句的话,吻上她的唇,反客为主,炙热的向她发出邀约。
五年里,他除了生理需求上有过的女人,他不再触碰任何有关于感情的神经线,可是她却总是能轻易的撩起他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哪怕是在暧昧时刻她不说话就这么的看着他,哪怕是她轻轻的吐出口两个字,“要你...”,瞬间便可以让他热血沸腾,足以让他浑身的血管瞬间爆烈!
那种紧致,让他每次和她近距离的贴在一起时,都不能够好好的把持住自己,一次一次的翻云覆雨,有的更多的却是让他一次次的越来越贪恋她的身体。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松开她BRA的束缚,那光洁的肌肤如同上好的丝绸,令他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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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0
☆、第六十七章 34C……发育的不错~
“不要在这里……”麦夕君双手抵在深焰烈的胸膛,但她并不真的是一个色胆包天的女人,不管她嘴上再怎么说的开,但她毕竟初经男女之事,虽然想要想尽办法留在他的身边是真,但也不可能开放到随时随地都可以跟他做些什么……
沈焰烈像是突然感觉很好笑的啼笑出声,“你自己引诱我的,我本来可以完全不用,是你撩起我的欲望,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不想换地方了。”
说罢,他重新吻上她的唇,不留她有任何还可以反击的余地,抬高她的臀部,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裙裤。
直到他摸到湿湿滑滑的液体,他终于再次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这一举一动,都没能逃出麦夕君的直觉,每次动情时刻他玩味的笑,总是会让她感觉到一阵的羞耻。
“不要了!我后悔了。”麦夕君猛然的一推沈焰烈,一条腿顺势从他的腰上滑落,但却更加贴近了他的炙热。
沈焰烈看着她涨的通红的小脸,灿若樱花,于是笑的更深,更加毫无掩视了。
“你的身体更忠贞于你的心,不要口是心非!”他仍旧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戏谑,调侃着麦夕君,他从来没有觉得原来一个女人竟可以如此好玩,让他心花怒放,却开到荼蘼。
麦夕君挑了挑眉,“我哪有,我那是身体的正常生理反应,但是我心里却并不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你还是少自恋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也会这样的,至少你还算长的不错。”
沈焰烈听后,哈哈大笑出声,“是么?”敢情她还不想承认?
但,虽然麦夕君这是明嘲暗讽,但至少她承认她有被他的外貌而吸引了,这个还算不错,他听着心里挺是舒坦的。不过,对他的身体,她也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么?正常的生理反应……
“嗯,是的!”麦夕君认真的再三点了点头,双手仍旧勾在沈焰烈的脖颈,因为她的另外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上,虽然另一条腿已经掉了下来,但却无法完全的着地,他比她高出了许多,现在的她,只有后背的墙,与他的腰肢,还有脖颈是她的支点,她只能紧紧的抱着。
最重要的是,他刚刚那一笑,让他那男人挺立的象征在意识无意识的触碰着她**的柔软,让她感觉很是奇怪,有种异样的情愫涌上心头。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那我就陪你玩!”沈焰烈笑的邪肆,重新抬高了她的臀部,俊逸绝美的面容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高挺的鼻梁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一丝瑕疵。
贴上她的唇,来了一个法式的深吻,所有的缱绻缠绵,都是为了以后的蓄势待发!
麦夕君不安地蠕动了一下快要掉落下来的身子,私密地带却撞上了他的昂扬,让她忍不住的一阵轻颤,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抚慰过全身,不禁的一声轻‘啊’,让他甚是满意的再次顶撞了她一下。
“混蛋!”麦夕君气息不稳,本来积下来的是愤怒,气愤他的挑/逗让她‘难堪’,结果说出口却愣是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依旧面不改色,甚是风情万种,将她抵在墙上抵死缠绵,大手顺着她的曲线下滑,另外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衬衣纽扣。
但他不是动物,在她为了他而跑回来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向她敞开,哪怕是取悦,他也会将她带上最高峰!而现在,他有足够的耐性,慢条斯理的勾起她浑身的情/欲,虽然他的二当家已经在叫嚣,但只有这样他才能够随心所欲地将她驾驭!
麦夕君一声轻‘嗯~’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立马从沉醉中瞪大了双眸,室内一片的旖旎。她身前的含苞待放好似在等人采撷,他湿热的口腔将其含在嘴里,或捏在手中或轻或重的把弄,带起一波又一波的电流,滑过她的小腹。
沈焰烈笑着从抬起头,望着手足无摸,已经深陷其中的麦夕君,他扯下她与他之间最后的一层隔阂,“34C……发育不错哟~”
他的声音魔魅地飘荡在她的头顶,直到这时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深入他的浓密的发丝,“你……啊……”
一声闷哼,男人的健硕已经完全的没出她的**,饱满的撑合着她,伴随着他每一次规律的律/动她的身体就是一次又一次被猛烈的抽空再填满。
“咝……疼……”麦夕君倒抽了一口的凉气,眉头紧蹙,指甲也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肌肉表层。
“我慢点。”他说着,完全放慢了动作与速度,轻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轻轻的吐出,大手描绘着她美好而又玲珑的曲线,让她不自觉的就弓起了身子,更加向他贴近着。
那种紧致的窒息,一如那一晚,那么的美好,让他留恋着,眷恋不已。灼热的气息在彼此之间缓缓地流转……
“你还是一如第一次那么的美好。要不够……”他浅念着,在她的脖颈上狠狠的一吸,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麦夕君握紧了拳头,可是却都使不上一丝的力气,“混蛋!不要再提那一晚!”差点儿把她痛死……
愠怒的话语,但声音却是带着娇羞的喘息,将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迷离惝恍,欲盖弥彰。
都说了,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但若他还是要将往事重提,她真的很想拿皮带抽他……
当时的他,横冲直撞,准确无误的直接贯彻了她的身体,天知道当时的她已经疼的发不出一丝的声音,痛苦的气息卡在了喉咙里,发都发不出。
“但你后来很快乐!”
沈焰烈笑着,以吻封缄,再次开始霸道的侵略,没入至最深,浅出,再次狠狠的袭去。他很感动,因为她说她在‘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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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0
☆、第六十八章 有那么几次,真想死在你的身上
麦夕君附在沈焰烈的肩头,瞌着眼皮,此时她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力气,额头上还爬满了细微的汗粒。
“想不想再来一次?”沈焰烈似是捉弄的语调漫不经心的响彻在麦夕君的耳际,轻咬着她的耳垂,与她耳鬓厮磨。
“不要……”麦夕君在沈焰烈的怀里蠕动了一下,全身心的力量都依附在沈焰烈的身上,但他若敢突然抽离,她必定会毫无防备的跌倒在地!
沈焰烈笑着,抱起她,缓缓地朝办公桌走去。
当臀部触碰到冰凉的桌面,麦夕君似乎是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睛,而沈焰烈却也正以审读的目光在望着她。
“你要干嘛?”麦夕君警惕性的问道,但他已经又渐渐规律起来的动作已经证明了一切,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并未真的抽身离开,她试探性地拉了拉自己早已经衣衫不整的薄衫,BRA早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去了哪里。
“可是,怎么办,你太勾人,我还想要。”沈焰烈的嘴角挂着丝丝邪邪魅魅的笑,拽紧她的脚踝,盘上他的腰肢,让她妄想离开他。
这大白天的,而且是在办公室……麦夕君已经无法想像,如果以后她每次进来他的办公室时她该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现在,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她就会羞愧到要死!
“我很累,你,你…你赶快出去!”麦夕君用手推搡着沈焰烈,沈焰烈却笑而不语的抱紧她的腰肢,欺身朝她压了过去,略带薄茧的手指抚过她胸前胜雪的柔软。
麦夕君往后仰着身子,想不使他靠近,只是愈是如此倒更加迎合了他,麦夕君一惊,才发觉是上了沈焰烈的当,他这叫做‘欲擒故纵’……
沈焰烈忽然间豁然开朗,嘴角噙着笑意,如同三月里盛开的樱花,一时间就蛊惑了麦夕君的双眼。如此的他,毫不掩视的像是个孩子,与商场上那个一向冷酷无情,心如钢铁的他,有着绝对的反差。
这个时候的他太过于松懈,仿佛放下了满身的背负,就好似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无其它。
“小麦,你这叫欲拒还迎?”沈焰烈的笑容逐步的散开,灼热的气息铺洒在麦夕君的脸颊,在无形中引诱着她。
麦夕君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心跳紊乱,酡红的脸颊,无形中在为她增添着魅惑的色彩。
“没关系,不管你是什么样儿的我都喜欢。有那么几次,我倒还真想死在你的身上!”沈焰烈接着说道,越来越显得很是不正经,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是肆虐,大拇指开始有意无意地揉捏着她的脸蛋儿,爱不释手,望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认真。
“小麦,做了我的女人以后,你不需要讨好我,也不用刻意的取悦我,你只管留在我的身边,用心的爱我,其它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此时的沈焰烈太过认真,认真到让麦夕君的心在颤抖感到害怕!
他的深情款款,对她如此信任,就如同是在婚礼上的互相托付,如同谦谦君子一般,好似她是他掌心的宝,他会用心的将她呵护在手心似的……
他那么的炙热,几乎要将她融化,但现在的他有多么的热烈,那么她以后将会被他烫伤有多少。他太过霸道,传言中的心如钢铁此刻也竟为她成了绕指柔……
麦夕君吞了吞喉,喉咙干涸的让她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只感觉到鼻尖微微的发酸,眼前隐隐开始变得模糊。
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听到这么动人的话,就连陪伴在她身边六年的薛礼赞最多也只是在她下课放学的时候告诉她一句,我在什么什么地方,末了,加上一句‘等你’。
虽然两个人已经订了婚约,有过媒妁之言,但最多也就只是牵牵手,碰一下嘴唇,甚至在遇到沈焰烈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舌吻是需要探入到对方口腔的……
“反正从今往后,你逃不掉了!生,你是我沈焰烈的人!死,你是我老沈家的鬼!”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将她压在身下,伸出手扫掉一切的障碍物,将她抵在桌面,与之抵死缠绵,深入浅出,噬骨的销魂。
也许是多年感情的空缺,也许是她出现在对的时候。总而言之,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是,某些原因,你不能明白,我亦没有坦白。或者是遇见时,恰好你笑了,或者是你皱眉了。所以,我爱了。所以,我来了。
带着这份心底的触动,他化作更为真实的动作,带着她飞上巅峰,飘渺。一声低吼,附在她的身上,热情未褪去,他将她已经软绵的身子打横抱起,去了办公室的附属休息室里。
麦夕君已经不堪疲倦的瞌上眼皮枕着沈焰烈的胳膊睡去,沈焰烈就侧躺在她的身侧,半支撑着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她出现的太是时候了……甚至无法让他去抗拒……当然,这也是宇文斯会找到麦夕君的原因。
因为,宇文斯清楚地知道,虽然沈焰烈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的理性远远的大过了感性。但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跟前,他远不似商场上的他还能那般的理智。
曾经的谢允婷对沈焰烈来说太过重要,但是谢允婷离开在不该离开的时候,这是一种伤害,是件让沈焰烈从骨子里根本就无法容忍的事情。
一个人,若是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那么以后你也没有再出现的必要了!这就是沈焰烈,虽然他需要的人并不多,所以才会更为珍贵……
当年,他需要她留在身边,而她却决绝离去,理由那般的冠冕堂皇,让沈焰烈想挽留都挽留不住。
五年里,所有的一切也早该谈了,尤其是在当另外一个女人闯出他的生命时,五年前的一切早就已经该有一个结束。但他曾经的用情,谢允婷回来后依然的热情,根本让他开不了口说拒绝。
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会有另外一女人,会守候在他的身边。她为了他放弃了自己那么重要的一次机会,那是她的大好前程,她为了他而失之交臂,又或者说是断送。所以,他愿意,愿意为她,为她做一切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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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再爽也是男人的事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会有另外一女人,会守候在他的身边。她为了他放弃了自己那么重要的一次机会,那是她的大好前程,她为了他而失之交臂,又或者说是断送。所以,他愿意,愿意为她,为她做一切的一切事情……
看着麦夕君已经睡熟了的容颜,沈焰烈突然间就想这么的和她一直天荒地老下去。然后,永远没有如果,他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在某种特质上,沈焰烈对所爱的人的感性,要永远比麦夕君来的猛烈的多。他的优秀,致使别人拿着高端的目光望着他,他的世界里从来都不允许失败,但男人也始终只是一个男人,他也会有累的时候。
累了,也想醉倒温柔乡……
也许,当麦夕君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她应该会感动到流涕,因为现在的沈焰烈是对她的信赖。她或许应该要抓紧着他的衣角,说什么这辈子也不会再让他离开……
﹡﹡﹡﹡﹡麦夕君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自从那天晚上沈焰烈离开之后,她就没有睡过一夜的好觉,但这次,也许是沈焰烈在身边的缘故,但也许仅只是因为疲倦,她睡的还算比较安稳。
休息室里并没有开灯,当她撑起身子,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他瘦高的背影,他面对着光,背对着她,外面的繁华和城市的霓虹尽落入他的眼底。他食指与中指间闪烁的红光,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落寞和孤独。
麦夕君定了定眼神,始终不敢发出再多的声响,不敢上前去打扰到他。
沈焰烈缓缓的弹了弹烟灰,动作优雅而轻缓,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沈焰烈将烟又移至到了嘴边,吸上了一口,吐出墨绿色的烟丝,麦夕君想下床,只是沈焰烈却先她一步的扭过了头,淡淡的一句,“醒了。”
“嗯。”麦夕君掀开被角,缓缓的走向沈焰烈,看着他看过去的风景,站在他的身侧。
见沈焰烈要将烟掐断,麦夕君伸出手挡过,沈焰烈先是一怔,望着她,她却笑的单纯的跟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孩子似的,“抽烟是什么感觉啊?”
麦夕君好奇地将目光一直停留在沈焰烈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伸出手指,撷取,看了又看,又将目光定格在沈焰烈的脸上,看他并没有动怒,麦夕君又放大了胆子,“我尝尝?”
沈焰烈呵呵一笑,私自地又将烟从麦夕君的手里取了回去,“很爽的感觉,我教你。”
麦夕君蹙着眉头,他这分明是自己在抽烟,怎么教她啊?看着他将金色的烟蒂放在唇边,轻轻的吸了一口,两腮很是性感的凹下了一块,回过头来,另外一只手掌毫不犹豫的撑住她的后脑勺,推向他的唇边。
四片薄唇相对的一瞬间,让麦夕君的身子一僵。随即,他轻启了一下嘴唇,浓密的烟墨开始缭绕在唇边,麦夕君呛的两眼泪花,推开沈焰烈,开始猛烈的咳嗽。
丫丫的,原来烟是这个味道。
沈焰烈看着麦夕君一连串的动作,笑容在他的脸上蔓延开来,麦夕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焰烈又抽上一口,径自地将烟掐灭,而烟灰缸里,已经落满了金色的烟蒂。
“再爽也只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怎么能学得来?”说着,沈焰烈上前轻轻的拍了拍麦夕君的后背,“饿吗?”
丫丫的,他这一前一后一系列的行动想表明什么啊?煽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吃?鄙视之!
本来麦夕君是觉得沈焰烈很讨骂的,连一个给她心理准备的机会都没有的就把烟丝没入了她的口腔。
可是,他最后简单的两个字,‘饿吗?’那就已经让她完全的没有了要责怪他的意念。
不知道,曾经的时候,他对谢允婷是不是也是如此……是不是也是这么的温柔……
沈焰烈看着突然沉静下来的麦夕君,眉头微微的一收拢,大手托起她的下巴颏儿,姿态甚是悠闲,闲情逸致,另外一只手就装进了口袋里,“我还是喜欢你笑,喜欢你跟我较劲的样子,虽然你向我发出挑衅时候的样子很欠揍!”
“沏!”麦夕君不屑的伸手拍掉沈焰烈的胳膊,转身却被沈焰烈拉住了胳膊,强行的拽入了怀中,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现在的他,白色的衣衫,英俊的面容,虽然依旧桀骜不驯,玩世不恭,但是他这突如其来,又或者说是太过于顺势的动作,让麦夕君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她现在所能嗅到的,无非就是他浑身上下的烟草味,现在的她已经完全的被他禁锢在了怀中,他抱的那么紧,就好像是他的全世界,他永远都不肯撒手。
“她曾经是我深爱过的女人,现在我没有办法对她完全的sayno,给我时间…”沈焰烈将头深深的埋入了麦夕君的发丝,单调不高不低的在麦夕君的耳际。
麦夕君抬了抬手,而后,手掌心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后背。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有很多事情已经步入到了她从前想到根本没有想过的局面。
也许在上飞机前的那一刹那,她也仅只是在想,五年前,那个女人因为梦想而抛弃了他。五年后,那个女人重新回归,而另外一个重新进入过他生命里的女人,却也因为梦想,没有为他有过停留……其它的,她根本就没有再多去思考……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此的深爱着一个人,竟也是一个痴情的种!
沈焰烈不说话,只是过了许久,捧着她的脸颊,缓缓的向她贴近,麦夕君觉得大脑混乱,但当她看到他嘴角勾起肆虐的弧度,她忽然的瞪大了眼睛,将他推开,“看到你我会很不爽!”
沈焰烈牵动了嘴角,只是麦夕君忘了告诉他,他笑时候的样子最让人不爽!
“不爽,只能说明你曾经爽过!赶快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罢,跟上她的脚步,在她的腰上一捏,“嗯,很爽。很有手感。”
“呀!沈焰烈!———”
砰!赶在麦夕君咆哮前,沈焰烈快步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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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他们之间有鸿沟
莫绍兴没有陪同着去法国的事情很快地就传到了宇文斯的耳朵里,但也仅只是将自己听到闻到的事情淡淡的对沈焰烈勾勒而过。
沈焰烈不喜欢别人在他的跟前对它人的道听途说,而且,沈焰烈有头脑,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人该相信,他自己都有分寸。
但宇文斯就觉得自己苦逼了,因为谢允婷的归来,这让他不得不放下自己身边的一切事情,放下一度的日里万机,提高了警惕,待在沈焰烈的身边,守株待兔。
欧亚总裁办公室里。
宇文斯瞪着一双桃花眼,仔细地端详着跟前坐着的那个女人,而沈焰烈则埋首,将文件签好之后递给了身边的助理,顺便又交待了几句,“下午的会议照常进行。”
待人都退去后,宇文斯眼底一抹蔑视匆匆而过,嗤之以鼻的一声冷哼,代表着他对谢允婷的不屑。
谢允婷出身名门,大家闺秀,也是出了名的名媛淑女,再加上参加过多次的文艺表演,哪怕她就那么不动声色的坐着,她仍旧是最高贵优雅的姿态。
“这么多年过去了,身边还留着海棠吗?”谢允婷缓缓地起身,掠过办公室中央,走向沈焰烈的身边,在他的身后停下,伸出手轻轻的抚过枝繁叶茂的海棠,嘴角带着暖心的微笑。
四季海棠花,那是谢允婷的最爱,爱了多少年了,沈焰烈是清楚地知道的。而现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的周身都还存在着她最喜爱的东西,若说他已经对她毫无感觉了,她相信么?谁人相信?
“烈是留着海棠,那是因为他也觉得海棠花还不错。但是,你没看到他手指的尾戒吗?”宇文斯径先开口,想要截断谢允婷的念想。
谢允婷听后,莞尔一笑,精致的面容上,小巧的鼻梁高高的挺立,姿态甚是轻盈的侧过身子,走到沈焰烈的身侧,“果然是多了一只尾戒,不过,这只戒指看上去有些奇怪,应该不是往尾指上佩戴的吧?”
谢允婷认真地,仔细地看着沈焰烈手指上的那枚戒指,随着沈焰烈的手指移动,她的目光移动着。她用另外一手托着另外一只手肘,捏着脖子里的项链,微微的旋转着,将目光移向了沈焰烈的脖子。
只是,沈焰烈穿了西装革履,她并不能看到他的脖子里是否还一如她一样戴着那条项链。她很想知道,于是就起身,走到沈焰烈的身侧,双手从沈焰烈的身后环住他的脖颈,只是,一空……谢允婷的心咯噔一下。
“看来这么多年了你最爱最关心的那个人还是你自己!这枚戒指是前些日子珠宝会上,烈用一千万高价买来的,可是出自小麦之手哦~”宇文斯故意挑高了尾音,认识谢允婷这么多年了,他对她已经再也清楚不过。
但,谢允婷是聪明人,宇文斯不怕她听不懂他的明挑与暗示。
谢允婷眸中原本的惊喜,随之一黯淡,虽然沈焰烈办公室里的花摆放的是她最爱的,但是那个被宇文斯称为‘小麦’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在沈焰烈的世界里早已经代替了她的位置?哪怕不是,想必也会有着一定重要的地位。
现在的谢允婷,她只要一想到之前那天那个叫小麦的女人勾住沈焰烈的脖颈,吻上他的唇,她的心就隐隐疼痛。虽然,从维也纳选择回国,回来沈焰烈的身边,她就想过千万种的困难重重,可是她唯一没料到的是,如果他的身边有了新欢的话……
宇文斯天生是个怪胎,并不是个所有人都可以随意跟他亲近的人,虽然他的表面一向是和善,面带微笑,但能被他这么亲昵的叫着,那就说明那个女人跟他的关系也还算不错?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哪怕她曾经在沈焰烈的身边那么久,宇文斯也仍是对她不屑一顾。
可是,才短短的这么点时间,却真的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她不会就此放手的,“戒指确实好看,但是与烈不是特别的般配。而且,佩带尾戒的含义不是崇尚单身自由吗?”那就说明,他还是一个人,那就说明,他说不定还在为她等候着……
她始终保持如一,用着她一惯的自信心,一遍一遍的说服着自己。而且,那个女人她见过,虽然是设计师出身,但与沈焰烈有着一定的差距,他们之间的鸿沟以及生活环境的天南地北,可谓是天壤之别的两个人!
现在的谢允婷远不比曾经的时候,现在她是名人,是参加过多场音乐演奏会的名人,她的衣着,她的出现,让人感觉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光滑亮丽,青春永驻。
她的身上是coco香水的味道,虽然甘美,但是沈焰烈更喜欢没有香水的味道,清新自然。就好像麦夕君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淡淡的清香……
沈焰烈为自己突然萌生的这个念头心头一紧。
可是,刚刚,他的脑海里真的分明已经满是她的身影。无论是向他发出挑衅的麦夕君,还是不说话静静站着的麦夕君,又或者是在暗夜里仔细打量着他的麦夕君。性感的,妖媚的,生涩的,娇羞的……已经无不在他的心底滋生,疯狂蔓长。
“没有什么事就让宇文陪着你去花卉看花吧,这么多年没回来,花卉变化很大。”沈焰烈松开轻蹙的眉宇,单调不高不低,伸出手,拿下谢允婷的胳膊,拿过一叠文件,放到跟前,提笔,签字。
谢允婷的笑容几乎已经僵了,但却也只是片刻,随即是淡然的欢笑,无论何时,她都要给沈焰烈一个好的状态。更何况,她这次回来就是要为了争取到他的,她不能轻易地就被他的冷漠而打败。
而且,在她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除非是她真的不想继续。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看花卉,来吧谢大美女,来我宇文斯的怀里,我开车载你去花卉!”宇文斯的音色越来越重,怒视着沈焰烈,但是现在的他能为沈焰烈做的就是这些,而且,他很早就想把谢允婷支开沈焰烈的身边,这个骄傲太过于自信的女人,他一向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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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看花卉,来吧谢大美女,来我宇文斯的怀里,我开车载你去花卉!”宇文斯的音色越来越重,怒视着沈焰烈,但是现在的他能为沈焰烈做的就是这些,而且,他很早就想把谢允婷支开沈焰烈的身边,这个骄傲太过于自信的女人,他一向很不喜欢!
宇文斯很是不乐意,但也勉为其难的去取了车,载着谢允婷直奔了目的地。这么大好的天气,至少要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出来溜达,但偏偏身边坐着的却是一个非旦不喜欢,而且还有点讨厌的女人。这个世界真是乱了套了,奇怪!
宇文斯像是跟踪服务似的,紧跟在谢允婷的身后,不过,经过这一路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宇文斯仔细地想了又想,还是算了,不计较了,这也算是他为沈焰烈做的一点小贡献吧。
但不管沈焰烈的心里究竟更偏向于天秤的哪一端,谢允婷始终不是他最好亦或者是最后的归宿,被伤害过之后再想复原?那要谈何容易?
虽然沈焰烈外表看起来冷酷强悍,但实际上是一个很隐忍,很是重感情的一个人,只要与他以诚相待,他必定也会如数奉还!这点宇文斯清楚地知道。
然而,谢允婷太过于骄傲,骄傲到有些傲慢,虽然宇文斯也是个有家族有背景的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大少爷脾气,但是他的性子却不比谢允婷那样,总是随心所欲,为自己而欲为之。
在花卉里转悠了一圈又一圈,宇文斯已经觉得自己的耐性快要被谢允婷消磨完,这他就跟当保镖似的,她倒好,自个乐在其中,对他完全就是全然的不顾。但这也是宇文斯最不喜欢谢允婷的一大原因,公主病!以自我为重心!就好像全世界都以她为轴,只围绕着她转似的!
“累了吗?要不要去附近喝杯饮料?”谢允婷忽然顿下脚步,大眼睛咕噜着,“我请你……”
“……”宇文斯觉得自己的好词好句一句都懒得用在谢允婷的身上,真的。
谢允婷喜笑言开,走在宇文斯的前头。要想重新夺回沈焰烈的心,她就得必须重新的将他认识,而重新认识沈焰烈她就得必须要通过宇文斯这一关,她不能再像往常一样的任性了。
作为沈焰烈的女朋友,如果连他身边最好的朋友都在厌弃她的话,那么,她也就真的有必要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失败了,或者是自己真的不适合沈焰烈,再也夺不到他的目光停留……
﹡﹡﹡﹡﹡麦夕君请了一天的假,坐上公交车,去了戒毒所,她曾经所有的念想就要在这一刻实现了。她的母亲陈雪敏,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是,她好言相求,戒毒所的人却不允许她相见,因为陈雪敏的毒瘾大到了令她无法想像的地步,必须强制戒毒。
“拜托你们了,求求你们让我见她一面吧!”麦夕君双手合十,诚心祈求。
年煜宸与姐夫宋辞宋检察官一边走一边谈论着事情,一恍而过,一抹身影,那个声音很是熟悉,年煜宸停下了脚步,狐疑的凝眉想着,难道出现错觉了吗?还是自己最近太过于关注她,看过有关于她的资料太多所致?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年煜宸觉得自己荒谬,自己这一言一行,一定是疯了!疯了才会对她的一切那么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宋辞看着年煜宸伫立在原地摇了又摇头,很是不解的问道。
而年煜宸,他依旧停留在自己的幻觉里,仔细的侧耳倾听着。
“拜托你们让我见她一面吧,就一会儿,一小会儿!”麦夕君伸出右手食指比划着,就只差没直接跪下来磕头感谢了。
年煜宸忽然听到有什么类似于烟火之类的东西,嘭的一声,在他的世界里炸开绚丽的花朵,五彩缤纷。
是她!他确定那个声音就是她!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难以言表。
年煜宸回过头,而当入他眼帘的那个人,那抹瘦的很健康的身影就是她时,年煜宸难掩的兴奋,随后将一叠厚重的资料丢到宋辞的怀里,“姐夫,你先走,我看到熟人了,我等会再回去!”
“哎!小煜!”宋辞想拦都拦不住,但是怎耐怀里还抱着一大摞的资料,于是作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麦夕君有点灰心丧气的垂着脑袋,因为是在戒毒所的门口外面,所以不会有人搭理她或者阻止她,任她一直在求帮助。若是换个地方,比如大厅,只怕是她早已经被人抬着丢了出来!
这罗佑琮告诉了她陈雪敏现在所在的地方,但是却没有帮她安排与之见上一面。麦夕君知道,罗佑琮应该还会再次找她的。
可是,她的心里却不想如此,她只想找到自己的母亲之后好好的和她生活在一起,她不想被人利用,牵着鼻子,成为棋子,可是却又不得不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如此。
而且,她现在已经在无形中伤了沈焰烈,虽然她瞒不过自己的,还是对他动了心,但是罗佑琮叫她留在沈焰烈的身边,为的就是分开沈焰烈的视线,让谢允婷无法再次回到沈焰烈的身边,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主观上来讲,她是帮了沈焰烈,因为沈焰烈在这个时候确实需要一个女人在他的身边,因为他也会感到无助,他需要有一个借口,一个不已经不爱谢允婷的借口。他并不是特别的想要再留住曾经深深伤害过他的人,那会是对他的再一种伤害,他自己清楚的知道。
他也矛盾,他也排斥,会感到无力。
“一百万!”年煜宸迈着大步朝蹲坐在角落里,双臂环抱着自己,黯淡悲戚的麦夕君开心的喊道。
麦夕君无精打采的望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那双擦的铮亮的皮鞋,看他定定的稳稳的站在她的跟前,并没有打算要再离去的样子,麦夕君缓缓地抬起了头,只是心情却仍旧不是特别的舒畅。
为什么在她的道路人,每次狼狈无助的时候,都会有认识她的人出现?总是让她想隐藏,但每次都是欲盖弥彰。
“哦……是你啊……”麦夕君很是平静的道,随即又低下了头,仍旧蜷缩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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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又是一个妖孽
“哦……是你啊……”麦夕君很是平静的道,随即又低下了头,仍旧蜷缩在角落。
此时的麦夕君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但是年煜宸不知道,麦夕君现在正在打心底里在鄙视着他。
她这么的狼狈无助,这个时候他就不能装作不认识她,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过啊?她并不真的想将自己所有的糗态糗事都暴露在人前的。
年煜宸伸出手提了一下西装裤子膝盖处,随即缓缓地蹲下身子,在麦夕君的跟前。
“发生什么事儿了?……嗯,或许我可以帮你……”年煜宸认真地望着跟前的这个女人,仔细的打量着她。
从在第一次和她在珠宝展览会上相见,到第二次和她在晚宴上再见,这是他第三次和她的见面,但以前的见面都是在夜晚,有灯光的陪衬,还有画了的淡妆。现在的她素颜朝天,白皙的皮肤干净透彻,长长的睫毛,朱红的嘴唇饱满中带着十足的诱惑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听罢这话,麦夕君眨巴了几下眼睛,缓缓地抬起眼帘,此时的年煜宸额前几缕发丝垂在他的眉睫,嘴角上扬起的弧度适中,一个男人竟然张了一张漂亮的锥子脸,很娘啊!而且很妖孽……
目测此男身高在一米八三左右,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衬衣,未系领带,手腕上露出的手表是Chaumet的奢华限量版,那身材绝对的模特儿身高,那样貌绝对的是绝美绝伦,跟沈焰烈有得一拼,跟沈焰烈有得一比!
“我……那个……”麦夕君突然发现自己有点结巴了,伸出手指了指里面,年煜宸联想到她刚刚说过去的话,于是坦然的一笑,“想要见人?”
麦夕君猛然的点了点头,末了,过了稍许,她认真地望着他,“你可以帮我吗?”
向一个并不熟悉的只见过几次面的人求帮助,麦夕君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而且还到了一定的地步,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想要见到自己的母亲,哪怕她会被跟前的这个男人所拒绝,至少她尝试过了,那么她就不会后悔。
年煜宸凝眉略微的想了一下,“这里采取的是强制措施,并不一定能见到,但我可以试一试。”
“真的吗?”麦夕君大喜之,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兴奋,伸出双手上前就攫紧了年煜宸的手臂,年煜宸一愣,麦夕君随着他的目光,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于是赶忙又缩回了手,“嘿嘿,谢谢你!”
年煜宸看着看着,忍不住的就抬手在麦夕君的脑袋瓜上轻轻的一揉,带着微笑的嘴角,脸颊一侧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儿。
每次见到的她都是不一样的,见三次就是三种状态。
麦夕君拍拍屁股起身,本来打算在这儿守株待兔的,结果却有‘贵人’出现,她得是有多命好啊!麦夕君想着,嘴角噙满了笑意。
“我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年煜宸边走边对在他迟了一步的身后的麦夕君道。
见她,本就是个意外,他会帮她,但是需要时间。而且,今天他还有一个项目要谈,这里是强制戒毒,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什么人都可以见。
或许,他可以考虑让他的检察官姐夫帮忙,只是,宋辞若是知道他对这个女人产生过念想,他还会不会帮他?要知道,他已经是一个有了未婚妻的人了,而且他和程曼丽还会在短期内马上完婚。
这些日子,他也曾尝试着不向命运服输,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可是找不到,而且他是有使命的一个人,不可以随意。但麦夕君的出现曾让他突然又萌生了这个念头,他想要好好的爱一次,爱一个女人,然后结婚。
他不想要被束缚,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一个男人,父母包办的婚姻,他也试图去反抗,可是他根本就找不来反抗的理由,程曼丽也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若他说只是纯粹不爱她,那他又究竟爱什么?
思及此,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年煜宸想要帮她,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无论如何的也要帮她!
麦夕君看着望着年煜宸高大的背影,她伫立在原地,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帮她?还是要等,也许这一等就是十天,半月?甚至也是了无音讯……
又或者,他仅只是说了客套话,而她却傻里傻气的恰好相信了?她跟他又不熟,他怎么可能会为她托关系……
年煜宸发现身后突然间没了动静,于是蹙着眉头,转过身,望着在阳光下半眯着眸子的那个女人,看她在明媚的阳光下攫紧着的眉头,望着他。
年煜宸想了又想,面带着微笑,荣辱不惊,折回麦夕君的身边,“这里实行的是强制措施,规定上是禁止私自见面的,相信我,找到方法我就会安排你过来。”
“把你的手机给我。”年煜宸伸出手到麦夕君的跟前,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哦……”麦夕君乖乖的将手机递到了年煜宸的跟前。
看着年煜宸的一系列动作,麦夕君在刺眼的光线下,望着他好看的面容,这年煜宸如果真的帮她见着了母亲,那她麦夕君还当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麦夕君深信!
“好了,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我找到办法就联系你。”年煜宸动作优雅的将手机还给了麦夕君,如此的顺理成章,就好像他们是两个已经相识相知了很久的熟人一样,根本就不需要客套!
麦夕君凝眉看了一下手机,看着他标记过去的号码,以及名字,“小煜”……果然不出所料的,就连小名都是如他其人一样的妖孽。
“如果你不想搭顺风车也罢,那我就先走了~”年煜宸定定的望着麦夕君微笑着转过了身,而麦夕君一句话也不说的望着他远去。
妖孽啊!又一个有着攻一样的身高,受一样外貌的美男子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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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爱的太猛烈
麦夕君在第二天中午就接到了年煜宸的电话,年煜宸打电话说是他会在戒毒所门口等着她。麦夕君快速地跑去人事部请了个假就跑了出去。
出了公司大厅,麦夕君并没有注意到沈焰烈刚停下来的车子,倒是沈焰烈,扬了扬手,示意宇文斯不要下车,更不要声张。
望着麦夕君远去的背影,宇文斯蹙紧了眉头,“我说,这麦夕君毕生的梦想不就是去法国进修,然后成为一名真真正正的设计师吗?她怎么会这么草率的就做了决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宇文斯天生多忌这是一条,再者,刚刚麦夕君行色匆匆,这自然而然的就让他想到了些什么因素。
见沈焰烈并未说话,宇文斯拿出手机将相册打开,递到沈焰烈的跟前,“这是我吩咐人跟踪罗佑琮的时候发现的,你说她会不会是授了罗佑琮的指示,或者是……?”
剩下的话宇文斯并未说出口,他现在毫无证据,说什么都会显得是他生性太过多疑。作为罗佑琮曾经手下的麦夕君,两个人见上一面未尝不可,但是原因就在于是在麦夕君去法国前夕,当时宇文斯怎么劝都劝不动麦夕君,可是后来她又是怎么回心转意的?这是一个问题。
再说了,麦夕君才刚刚失恋,被闺蜜夺爱,她对沈焰烈的爱未免也来的太猛烈些了吧?
沈焰烈微微的抬了抬手,淡然的神情上看不出他的丝毫情绪,“回公司。”
今天的他本来只是路过这里,想要顺便带上她一起的,结果她却先一步离开了LOV。他来是想告诉她,她的母亲找到了,只是在强制戒毒,可能要过上一些日子她才能够真正的见到她,却不想,她已经知道了。
沈焰烈是个精明的人,很多事情他根本就不用多去想,都是简单明了的,罗佑琮虽然表面平静,但实际是老谋深算,他既然找过麦夕君,那就说明麦夕君已经知道了自己母亲现在身在何处。
更何况,罗佑琮没有那么闲情雅致,他不会只是纯粹来找麦夕君联络感情的,亦或者是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世事如棋,我们都是棋子。
罗佑琮在利用着麦夕君的同时,麦夕君也得到了她自己想要的。只是,最让沈焰烈眉头深锁的却是,麦夕君始终都不是特别相信他的,如果她开口,他必定会全力以覆,而不是尽力而为。
就只凭借着麦夕君十几年前救过他一次性命,他就可以为她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更何况她救了他两次。只是她自己分不清楚她自己在他的身边占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一再的将她惹怒,哪怕他对她已经有了承诺。
强制戒毒前,麦夕君还没来得及跟年煜宸打个招呼,电话就响了起来,麦夕君纠结着,看了看手机,却重新的装回了口袋里。
这个人渣,接了他的电话指不定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她宁愿得罪他,也不愿意去接电话,她还指望着自己在年煜宸的帮助下能够见到自己的母亲呢。她不想乱了脚步,也不想乱了分寸。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麦夕君上前先是跟年煜宸道了抱歉,也为她之前在心底对他的出言不逊而感到不好意思,其实年煜宸这个人还不错的,至少说到做到了。
“应该要我说不好意思才对,本来上午就可以带你过来的,结果身边临时有事情发生,无法脱身,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是啊,上午的时候,程伯父跟伯母,携带着他的未婚妻程曼丽一起来到了公司,说是好久没见到他了,要聚上一聚,这不,年煜宸打了通电话,叫上了自己的父母,欢聚一堂。
饭桌上,他们谈论的话题最多的便是他跟程曼丽二人是如何的般配,以及谈谈他们的订婚宴要如何布置才够典雅大方得体。而年煜宸只是一味的吃着饭,不想开口说话,偶尔地说上几句,也只是很官方的说说自己工作上的处境困难,可能抽不开身,就全部听从几位长辈的吩咐和意见。
程曼丽倒是很开心,依偎在年煜宸的身边。因为这样的年煜宸她觉得是很彬彬有礼,是一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虽然年煜宸着实也是这么一个人,但不夹杂自己想法的婚礼,只能说他并没有太多的概念与期待。
两家人虽然门当户对,婚后两人定也可以相敬如宾,相互扶持的走下去,可是年煜宸却在不断的问自己,这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想拥有除了事业,婚姻与爱情之外的另外一种感情,那种感情可以超越爱情,像是友情。两个人可以像个知己一样的谈天说地,可以肆无忌惮,放下身后所有的包袱。就比如现在的他一样,一场饭局之后,他想要一个独自的空间,或许这个时间是他挤出来的,但他想给这个人。
年煜宸望着如此的麦夕君,他发觉自己越是了解她越多,他就越觉得自己曾经的生活过的太过于麻木不仁,没有一点的想法,只是为公司增加业绩,其它的再无其它,生活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可是,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年轻,彰显着青春的气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努力。
他是有多久没有了这样的感觉?被人安排好的人生和进程,他从来都没有努力着试图去扭转,跟她一比,他一向在外人眼里很是规律,甚至是优渥的生活,竟是如此的浑浑噩噩!
年煜宸陪同着麦夕君进了戒毒所,只是迟迟的麦夕君都没有等到要来的人。她不安地张望着,在会客室里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从指尖流逝,麦夕君双手十指交叉握紧,年煜宸也蹙着眉头,但在看到麦夕君的不安后,他却想上前给她几句安抚的话。
但,始终,年煜宸一句话也没话,只是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麦夕君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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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憋太久会生病的
当麦夕君终于忍不住地想起身问一个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会客室的门却先打开了。
麦夕君强压下心里的那份激动,只是当她看到来者时她的心还是猛然的抽搐了一下,黛眉似乎是反射性的一紧收拢,嗓子眼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让她发不出一丝的声音,生硬的让人感觉是那么的难受。
扣压着那人的两名警务人员,时时刻刻地提高了防备,站在那女人的身侧。只是,麦夕君却不敢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当她回过头来向年煜宸求助的时候,年煜宸也仅仅只是耸了耸肩。
他只是按她的要求为她找的人,其它的他也并不知道,而跟前的这个女人,枯瘦的身体包裹在灰暗的蓝色戒毒所的衣服下,脸上蒙着布料,似乎是刻意的,刻意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麦夕君望着那双深深凹下的双眸,她已经不似曾经那么的丰满,身材妖娆,浑身上下都透着韵味。现在的她,几乎是皮包骨头,瘦弱的如同骷髅,麦夕君看不下去,别过了头。
她始终无法想像,如果跟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她多年未见的母亲的话,她……
“请带我回去吧!”女人忽然起身,却被身边的人钳制住。
“老实点!”
女人被人狠狠地反钳住了双肩,脸几乎贴上了桌面,那样的画面叫麦夕君看的心惊肉颤。如果她是母亲,那么这么多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妈……”麦夕君收不起眼底的泪花,一滴晶莹挣脱,想要靠近,女人却突然像疯了一样的挣扎,倒退。
“你不要过来!民警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你们把我抓来这里干什么呀?!”女人挣扎着,咆哮着,但却是在央求,央求他们会带她离开这里,哪怕她又即将进去那阴冷的地方,但她也不愿意呆在这儿待太久,见她想见但却不敢见的人。
麦夕君眼泪不争气的一颗颗掉落,“妈,我是君君,我是君君呀,您不认识我了吗?”
麦夕君试探性地又往前靠近了几步,女人却异常的警惕,挣扎着往后倒退,“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不要再过来!”
年煜宸看着这一幕,心里异常的纠结,这个女人吸毒有好些时日了,当他看到她的资料,再看到她往年的照片,他甚至根本就无法相信,曾经的她跟现在的她竟然会有着天壤之别。
若不是这女人的资料照片夹里,她曾经的眉目太过于跟麦夕君相似,他甚至也会觉得现在这个女人说不认识麦夕君,那根本就是真的不认识。
可是,不是,这个女人确实是麦夕君的母亲,一切的证明,都在说明她与麦夕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为什么她不肯与麦夕君相认,年煜宸也想不通。
在麦夕君的几次跃跃欲试下,那女人开始强烈的反抗。她的精神几近失控,就好像束起了满身刺的刺猬,也仿佛是有着尖长獠牙的野狼,随时随地都可以将向她靠近的人中伤。民警无奈,只好将她重新压了回去。
麦夕君颓废的跌坐在凳子上,她从来没想过陈雪敏竟然会不见她。这些年以来,她从不埋怨陈雪敏对她的抛弃,她相信她定会有自己的不得已,而那个不得已麦夕君很清楚地知道是因为陈雪敏已经养不起了她,或者说是她已经不再想养她。
在陈雪敏的世界里,麦夕君应该是以拖油瓶的方式一直存在着,但她是她的母亲,无论何时何地,她始终都还是她的母亲,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年煜宸想给上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张了张嘴,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默默的,年煜宸跟在麦夕君的身后,不吵不闹的,随后打了个电话叫人过来将他的开车走。
不知道是走了有多久,顺着这条宽敞而又幽静的大路,偶尔地有几片法梧的叶子零星飘落,让人心声凄凉。
年煜宸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样子不悲不喜的活了多久,他从来都不会为尘世的一切而感伤,他活的是那么的安逸,更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触景伤情。
但是,现在,他抬起眼帘,看着已经黄了半边的枝叶,他竟也会感触,秋天就要来了,冬天还会远么?
麦夕君在长板椅上坐下,低着头,看着脚尖,而年煜宸也已经止住了脚步,看着孤孤单单坐着的麦夕君,他忽然间很想陪着她,哪怕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身侧。
过了许久,年煜宸又扭过了头,望着麦夕君,看着她安静的不说一句话的样子。
她太过漂亮,漂亮到有着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魅力。可是,天生,她的骨子里似乎冷傲居多,并不是个特别爱笑的人,所以才会让人错觉她的笑是那么的让人珍贵,好似稀世珍宝。
“想哭就哭出来吧!”年煜宸望着麦夕君,音色深厚,但却很是柔软,“眼泪憋太久,会憋出病的!”
年煜宸的这一辈子,他从来没有体验过欲哭无泪,欲诉无门的感觉。在他的一生当中,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一生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他享受。
他的一生身边围满了跟他同样优秀的人和事,上着贵族的学校,从来不知道其它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若不是在展会上看到她的作品,让他为之眼前一亮,觉得喜爱,但却最终没能得到,他想他与她之间应该再也不会有所交集。
或者说,哪怕是碰面,也只会是擦肩而过,根本不会有晚宴上他叫住她的那个场景发生。
麦夕君忍着忍着,先是吸了吸鼻子,而后又伸出手抹了一下下眼睑,而后又开始变成了浅浅的啜泣,再后来就哇的一声,最后泣不成声。
如果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找一个山洞躲起来,一边tian舐自己的伤口一边咬牙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了。
如果一个小孩摔疼了,没人看见,他会自己站起来拍拍膝盖。可是一旦心疼自己的人来了,眼泪就会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现在的麦夕君就是如此,这是人性之弱点。如果年煜宸什么都可以不过问,那么她现在也就不会如此,而年煜宸就更不会这么的将她拦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将下巴颏儿支在她头顶柔软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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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1
☆、第七十五章 君子一定要成人之美
年煜宸中途手机响起,本来哭声渐渐衰落的麦夕君思绪一下就被拉起了老高,赶忙地从年煜宸的怀抱里挣出来,纤细的手指抹着泪花,“对不起啊,一时失控了。”
说罢,她又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抿了又抿,刚刚这梨花带雨的糗态,哎哟喂,可是全被年煜宸尽收在了眼底。
丫丫的,怎么她最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歹命?每次遇着个谁,没有一次是她最好的状态……
年煜宸起身去接了电话,麦夕君就偷偷地瞄了几眼年煜宸。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糊的他肩膀都已经湿透了,这可怎么好意思啊?
“那个……你的衣服,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一下吧!”
待年煜宸接完电话,麦夕君最先开了口,这是她出于她的礼貌,更是出于对他的感谢和抱歉。
年煜宸闻言侧了下脑袋,看着肩膀上一大片湿湿的印迹,微笑着道,“没事的。”
“哦……”麦夕君咬了咬下嘴唇,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脑门子快速地转动,“你还是脱下来让我带回去洗一下吧,不然我会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
麦夕君带着祈求的目光,瞪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墨色的瞳孔乌黑明亮,认真地望着跟前这个高大结实的男人。
“额,那好吧。”年煜宸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反正,等一下年煜宸还要去一个地方,衣服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早晚也都得换掉,既然她非要这样,那他不如也就成人之美算了!
不都说了么,君子一定要成人之美!他何乐而不为之?
不过,倒还真的是第一次有女人,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家里的佣人,第一次有人要提出来为他洗衣服的。这种感觉,还不错。
“我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处理,可能得先走一步了,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年煜宸褪去外套,递给了麦夕君。但似乎还是还有些不放心她,毕竟她刚刚才面对了一场物是人非,那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母亲却并不认她……
这,她得是有让人多么的伤心难过啊?
而年煜宸,他打小就被人呵护着长大,从没感受过骨肉分享的滋味,离散更是谈不上。而麦夕君,更是第一个如此在他的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大哭,流露出自己真情绪的女人。
从前的年煜宸觉得眼泪是不真实的,他的身边会有大批的女人围着他转,而且曾有女人哭着求他说非他不嫁,结果转眼那女人跟着一个官二代勾肩搭背……他觉得女人的眼泪就是陷阱,佛家说了,不可入也!
“今天太谢谢你了,衣服洗好后我会再还给你的。我帮你拦辆车……”
麦夕君不由分说地就掂起了脚尖,看着来往的车辆,摆着手。现在的她明显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大哭过之后果然是轻松了,不再那么的压抑了,虽然心情仍旧还不是特别的好,但是明天依旧还是要生活,她得需要有一个好的心态。
年煜宸看着正欢腾地对出租车招着手的麦夕君,他忽然很想将这一刻她的样子牢牢的记住。还是头一次有女人敢这样,擅自为他做决定……她都不知道,刚刚那通电话里,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接他……
可是,这个女人为他的安排,他竟并不想去反对,更不想去戳破。麦夕君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主动走上前去打开了车门,一副有请‘少爷请入座’的姿态,邀请着年煜宸。
年煜宸并没有出言拒绝,而是顺着麦夕君的意思上了车。
若不是她的眼睛还通红的跟只兔子似的,年煜宸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亦或者是出现了幻觉之类的。这个女人竟可以这么的有趣,前一秒还在哭的撕心裂肺,而这一秒她却又可以阳光明媚的好似三月里盛开的樱花。
这么的互相矛盾,又是这么的融洽,像风又像雨,若即若离,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她面带着微笑朝着自己挥手再见,年煜宸嘴角不自觉的挑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只是车刚行出没多远,差不多已经算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年煜宸就喊停,下了车。
这个家伙,这么的好心,但是都不问一下他需不需要么?
不过,呵呵,这是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
看着站在路旁边,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擦着地面,面带着含蓄微笑的年煜宸,宋辞很是感到好奇,将车在他的跟前停稳后,快速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按了按喇叭。
“话说,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女人。”宋辞耐不住寂寞地勾起嘴角,保持着想要一窥年煜宸心事的暧昧姿态。
“是么……你喜欢的类型?不过,如果我姐允许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年煜宸很是闲情逸致地抬了抬下巴颏儿,望着后视镜中的自己,俊美的脸庞上,他似乎是想要找出一个缺点。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像是你喜欢的类型,呵呵。”宋辞绕着圈子,故意吊人胃口的笑着说道。
年煜宸一怔,哟呵,他喜欢的类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儿的,敢情这宋辞是有火眼金睛,还是有未卜先知啊?
“什么样类型的女人啊?我怎么不知道?”年煜宸一反问,脑海里却一闪而过麦夕君朝着他挥手,目送他离去后又转过身的背影。
宋辞呵呵的笑着,还跟他装傻呢?
谁不知道他年煜宸他宋辞还不了解么?那天在戒毒所看到的那个女人,而后他又找他帮忙在戒毒所见一个人,现在他又看到了什么?对,他又看到了那个女人,而且手里还拿着他的衣服。
瞧瞧,瞧瞧,他年煜宸现在是什么样子?黑色的衬衣,他一惯只穿银灰色的西装外套哪儿去了?对!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只好他路过被他看到……
“笑什么呢你?”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像是被人一一偷窥了心事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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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必须要收拾她
“我笑什么,你不懂么?”宋辞依旧是乐呵呵的。年煜宸这个小舅子果真如此,这么多年了他的脾气谁人不知道啊?竟然会为一个女人来求他帮忙……软磨硬泡的,反正说了不少的好话,你若不相信他与之求情的那个女人之间没有奸/情,这话,谁信啊?
反正,宋辞是不相信。
不过,宋辞也不担心这个。他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年煜宸的以后。若年煜宸并不真的喜欢程曼丽,两个人步入婚姻后相敬如宾虽未尝不是坏事儿,但也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天大的好事儿。
其实,宋辞的想法跟年煜宸的姐姐年煜兰,大致是一样地。毕竟,年煜兰打小受的是西方教育,与宋辞是自由恋爱,他们追崇的是婚姻自由,恋爱自由。什么婚姻家族包办,在她们的世界里都是会被鄙视的!
他和年煜兰都不希望年煜宸会如此,若他真的是不喜欢程曼丽的话。
但,若是觉得还好,那也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宋辞心底也明白,所以他才不会直接的戳中年煜宸的心事,他并不担心这些,因为什么事情年煜宸会有自己的分寸的。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些词他不希望听到,也不希望看到……
年煜宸似乎是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而且,他就快要和程曼丽订婚了,只要订了婚,离结婚的日程就不会太远了。其它的事情,他已经不该再去多想,也不可再去观看。而且,他也已经没了那样的时间。
宋辞看了看年煜宸只是默默地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并不打算真的将自己看到的事情抖露出来。他觉得如果年煜宸已经认定了如此,谁人也不应该再来扰乱了他生活,扰乱了他的心。
他相信,有些人有些事是完全可以埋藏在心底的,或许刚刚那个女人,虽然对年煜宸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方式存在着,但她却不足以让年煜宸去对抗自己的父母,去为她而改变自己所有已经的规划好的生活……
﹡﹡﹡﹡﹡因为错过了进修的机会,麦夕君就要一如既往地去公司,上班,工作。
只是,这几日沈焰烈都没有来公司,但只能说的是他仅只是没有来LOV罢了。因为他还有欧亚,那才是他真正的归属,LOV只不过是他用手段获取的地方,只是强烈而霸道的占有欲才让他一举拿下了LOV,在某种意义上并不代表他是真的想要……
去巴黎进修的设计师们发回了照片,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设计师与其它同事的合影留念,上面却没有她,麦夕君心底难掩的是沮丧和失落。
不过,好歹总算是见到了母亲一面,虽然母亲并不认她,但是至少她知道她还活着,这就已经很好了。
滴滴。
“下午来欧亚报道。”
署名:劣质男。
麦夕君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是他发错了信息?但他也不至少这么“二”吧?若说是……太奇怪了,根本就毫无前兆。
果断的不回复,将手机丢进包包里,准备下班。
只是,还没走出办公室大门,手机就又再次响起了短消息。麦夕君想了又想,算了,不看了,免得他又出什么幺蛾子扰乱了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反正他总是这么的劣质,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
她此行不去巴黎,算是半个告白了吧?他是搞不懂还是怎样咩?竟然说不出现一连着几天都见不着他的人!得了,管他去哪里鬼混了,也不想去在乎他是不是真的跟旧爱重归于好,旧情复燃了。
反正,若他是真的想要回去谢允婷那里,她也根本就没有那个自信能把他给拽回来自己的身边。她会适时地出现在他跟谢允婷的跟前,是因为看在曾经他陪着她在薛礼赞与贺晶晶面前玩暧昧,上演着一出自己失去了对方也会活的很好的戏,所以她才会如此,算是‘以牙还牙’地回报他了。
当麦夕君在外面吃了顿饭,无精打采地重新回去了公司,百无聊赖地,很是无所事是,于是就捡起了手机,本是想着玩会儿弱智小游戏的,结果却看到那条未看的短信。好吧,无所谓,管它谁发的,爱谁谁。
“迟到一分钟一百块人民币,下午两点准时报道。”———劣质男擦!
现在几点了?
尼玛,一点四十五分又四十三秒了!
脑抽了么?靠!明知道这厮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结果她还明知道手机有未看的短消息她还愣是不看?果然不仅仅只是脑抽,而沈焰烈的惨不人道也果然不单单只是劣质啊!
丫丫的!麦夕君拎起包包,飞也似的就真奔公司楼下,拦出租车。
这LOV到欧亚说远也不算特别远,但若说近,赶上上下班高峰期,这比高温43度还让人感觉身心发堵发闷呐!
﹡﹡﹡﹡﹡欧亚首席办公室里。
沈焰烈面对着办公室门坐着,一只手肘撑着桌面,手指指腹时不时地在略显得薄情寡义的嘴唇上轻轻地刮过,好不性感魅惑!
这女人!他给她发了两条信息,她不旦一条没回复,他在这里等了她这么久,他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她这是要逆天了么?
沈焰烈抬了抬手腕,看了看手表,可是前台也仍旧没有传来她来报道的消息。这女人,欠修理!
头疼……
必须要收拾她!
沈焰烈缓缓地又转动长背靠椅,背对着办公室门,将他欣长的身子埋在里面。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背对着他乱来!跟莫绍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就不说了,他们是打小相识的,认识莫绍兴是在他之前。
但是!她又跟罗佑琮会什么面哦?找死呀?!现在又是怎样?跟那个在会展上为他叫价一百万的男人又出双入对,她活腻了咩?难不成是要考验他的耐性?
麦夕君,你给小爷等着!等你把小爷真的惹毛了,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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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2
☆、第七十七章 靠的越近故事越容易发生
待麦夕君赶去了欧亚时,谁料,她就刚走进了大厅便有人上前‘迎接’了她。
“麦小姐,里面请!”前台的一名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麦夕君受宠若惊的先是一愣,而后立马也半弯下身子,点头示好。
看着那妞满载着微笑,麦夕君狐疑着跟在了她的身后,进了电梯。
沈焰烈掐着时间,又整了整领带,看着视频里麦夕君那一愣一怔,忍不住的嘴角就勾起了邪肆的弧度。
后来麦夕君才知道,原来带着她上了楼的那个女孩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她叫韩歆瑶。她来欧亚时间也不算特别长,才半年左右,但这天也将会成为她来公司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自己公司总裁的日子。
“沈总,麦小姐到了。”韩歆瑶很是有规矩有礼貌,音调优美,却也把握得适中。
“知道了,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要进来。”
他颀长的身影被长背靠椅遮挡着,现在的两个人就只能看到他微微扬了扬的修长手指,看不清楚他的其它任何动作与神情。
韩歆瑶对着麦夕君礼貌地一点头示意,微笑着转身离去的同时又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麦夕君微蹙着眉头,要不是他是自己的上司,以她的脾气怕还真的是不能忍受他对她的呼之即来和挥之即去。
“这是迟到了有多久?自己掐掐手指头算算欠了我多少钱吧!”沈焰烈轻挑着眉梢,手里端着的高脚酒杯在办公桌上放下,缓缓地转过了身,冷傲不羁的眼神开始在麦夕君的身上四处打量着。
麦夕君咬了咬嘴唇内壁,目光怒视着沈焰烈,虽然已经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但却还是掩盖不出的怒火和对他的鄙视之气。她觉得也肯定不长寿,因为憋了太多的怨气!
“今天下午就正式在公司里上班吧,位置在那里!”沈焰烈修长的手指往他的办公室角落里一指,那个位置正好在他的斜对面,还摆放好了的一张办公桌。
麦夕君看了一眼的沈焰烈,嘴唇内壁吸的更紧了。
“不去参加巴黎的进修不就是为了要来到我的身边么?那我现在给你的是机会,靠的越近故事就越容易发生。所以,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我们两个的未来而着想的。难道你不这么想么?”沈焰烈不急不慢的道,一个轻轻的反问让麦夕君蹙着的眉头顿时松了开来。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麦夕君垂着眼皮,微耷拉着脑袋。她没能去法国的原因她不可否认的,她是听了贺晶晶的言辞以及看了的那些报道,她觉得他活的太孤单,而且很辛苦,满身的背负,于心不忍。
但,更多的,她更不能够忽视的是,她答应了罗佑琮的条件,因为她想要见到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理想与现实面前,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沈焰烈看了一眼的麦夕君,而后又将视线收回,拿了一叠资料,他低下头认真地看了两眼,是关于麦夕君曾经的一些作品。
沈焰烈语毕的无波无痕,让麦夕君根本就看不出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反正他一向在外人的眼里都是以神秘以及心狠手辣而著称的,她实在找不出个分寸,无法将自己心底最清楚的想法彻底的分个清楚。就像上学时候,理科与文科必须只能割其一一样,她现在得给自己找一个好的而且准确的位置。
“你能再安排我去巴黎吗?”麦夕君清秀的眉宇间,仍旧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但是随之而来的沈焰烈只是微微的一停顿,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噙着来源不明的笑意,“如果你想去,以后我可以再为你安排,这次已经晚了。”
“哦……”
麦夕君失落地应过了声,心底那个沉重的包袱却缓缓而落,却悬在了半空中,坠的她难受,却也无法真正的跌落。
沈焰烈将麦夕君眼底数不尽的失落尽收入眼底,就如同上次展会上,他在台下将她的落寞尽收眼底一样。
“这次进修本来就安排的太过紧凑,时间赶的太急。下次吧,下次我再为你安排好时间。”沈焰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些,其实他大可不必的,但是他心底清楚地知道的,他不单单只是不想她去,一旦她去了,他以后就会再也留不住了她。
要想留住她也不难,但安于现在她在他身边的感觉,他并不想亲手将她放走。放她去巴黎进修,当她成为一名合格的优秀的设计师,她就离她的梦想越来越近了,那么她就必然会离开他的身边。她是站向国际化的人,不可能会想要被他圈禁在身边……
“那个……虽然不能去巴黎了,但是我还想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能不能……”能不能继续让她回去LOV?她并不真的想时时刻刻的都呆在他的身边,那会让她感觉呼吸紧促的……
“欧亚名下也有珠宝公司,你做你的助理,一有机会最先知道的那个人还是你。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只要你时刻保持着警惕,随时待命,其它的交给我来做!”
沈焰烈抬了抬眼皮,又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办公桌,而后又埋着头,认真地看着文件。
“以后那里就是你的位置,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请假,不可以在上班时间出去太久,一定要站在我能够看得到的距离!手机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绝对不能让我联系不到你!不可以在我下班离开之前先消失在办公室里,更不能在这期间会除了工作以外的其它男人!如果违规一条,一秒钟一千块!”
沈焰烈的一席话几乎是一气呵成,就如同那天她站在楼梯口前,勾住他的脖子说的那一行话一样,都是那么的流利。
只是……
丫丫的,他这是要干嘛?条例?她也不是很情愿的好吗?她都还没说要不要留在这里呢,他倒好给她例了条条框框,竟然还么这以多条……
丫丫的,果然是靠的越近悲剧越容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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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2
☆、第七十八章 我的身体只属于你
麦夕君这才刚坐在办公桌上,忍不住的哈欠连连,一个连着一个。原来,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连精神都会欠佳!
沈焰烈看了看,本是想说,“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可是,当他突然想起之前她去会见罗佑琮,而后又跟年煜宸成双入对的,得了,活该她这样,他就不张嘴说宽容的话!
麦夕君看着桌面上的一大堆资料,她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而且神经衰弱的迹象已经浮出了水面。
“这些资料你可以先不用看,把公司里一些必要的情况先熟悉一下,晚一点陪我去谈个合约,然后你就可以下班回家了。”沈焰烈提笔,开始认真的签收着文件,说这话时并未抬起头,很是漫不经心,但却响彻了麦夕君的耳际。
很好!她正不想看呢!好吧,她这是自欺欺人,因为,她是真的对助理这个工作不怎么感兴趣,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也许,以他阴晴不定的脾气,哪天他突然感觉腻了,不好玩了,就又会重新的将她丢回去了LOV。好吧,虽然她觉得如果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她会觉得自己会很没有面子……
﹡﹡﹡﹡﹡看着资料,麦夕君用手支着脑袋,哐啷一下,脑袋直接磕在了桌面儿上。
沈焰烈闻声促紧了眉头,勾起袖管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这午后都已经过去多时了,春天也早已经过去了,她犯什么春困啊?
麦夕君晃了晃脑袋,提了提神儿,但是当她抬起头时,沈焰烈已经迈着大步朝她走来了。丫丫的,怎么能忘了她现在是在为他做事儿呢?
不过这也真的怨不得她了,介于‘良心的谴责’,再加上找到了母亲,心里自是激动之余,又是忐忑不安。毕竟,陈雪敏进去的是强制戒毒所,可想而之她的毒瘾究竟是有多大,真不知道了她以前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只要麦夕君一想到这些,她晚上就无法很好的入眠,辗转反侧,寝食不安。
而,今天,她终于见到她了,只是她的情况却也令人感觉非常的不好,仍旧是让她无法安心……
看着向自己靠近的沈焰烈,麦夕君自然的是想起身,想要站的工整,听众领导的‘指挥’。
沈焰烈动作轻缓优雅,慢条斯理的将手放在麦夕君的肩头,按下她的肩膀,将她重新在坐位上坐下,而后手臂环过她的脖颈,紧紧的将她圈在了怀里,贴着她的耳迹。
“你喜欢我,我允许了!从今往后,不许再跟别的男人有瓜葛。我也会向你保证,我永远都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沈焰烈低低醇厚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落入麦夕君的耳畔,他竟是如此的深情……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耳窝……
说罢,他径自含住了她的耳垂,引发了她一阵酥麻的颤栗。
他这样算是什么,表白么?麦夕君表示怀疑。明明是拿着她喜欢他为借口理由而开始的这个话题,自始至终,他都是不怒自威的,霸道的不容人去忽视,仿佛每一句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根本就容不得她去开口拒绝,对他sayno!
“那她呢?她怎么办?”其实如果不是谢允婷的出现,她的进修应该会很顺利的完成。
然而,正是谢允婷的出现,即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却又将她如死灰的心又瞬间的复燃。感情上的沈焰烈,多么的与自己像似,仿佛看着对方,就能够在彼此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太过相似的人,容易相互吸引,却也容易相互排斥。
沈焰烈半晌都没有张嘴再说话,就好似那一晚似的,她突然将谢允婷提起,换得的便是他好一会儿的沉默,仿佛牢牢的,深深地将他刺痛。可是,他刚刚不是才说过的么?说从今往后,他就只属于她一个人……
“我说过的,短时间内我还不能够将她彻底的置于不顾,但,我的身体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他说罢,纤长的手指固定住她的脸骨,抬高。他从她的身后,侧着身子,直接吻了上去。火热的,霸道的,侵略的,攻城掠地的。甚至是略微粗暴的!就犹如在威尼斯那一夜一样,他撕碎她的衣服,但却始终不吻上她的唇,好像那是他的底限。
而,现在的他,他的心底有一片禁地,是她无法轻易跨越的,甚至是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无法走近。更不要谈逾越,如果他并不打算给她一个位置。
吻着她,他就好似是上瘾了一般,只要沾染,就无法很好的脱身。
威尼斯一夜抵死缠绵,一夜过后天堂地狱!
他修长的手指,如同带着魔力似的,麦夕君所有的矜持在他一步一步霸道的攻略下被摧毁的所剩无几,灼热的气息在彼此间流转……
“若你爱我,我死也不会把你让给别人!若你不爱我,你死我也不会让你跟别人走!你只需要清楚地知道这些,留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
他狭长的单凤眼,垂着的眼皮,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向上翘起,比女人的都好看,妖孽的不得了!
在麦夕君还在回味着沈焰烈的话时,他大手一伸,她的身子忽然一腾空,已经被他架起。若暂时无法将自己完整的心都给她,那么他就把自己的身体完全的属于她!
沈焰烈说到就能做到。
既然她已经对他身边的一切已经开始变得在乎,那么,他也想认真一次。这一次,他会将她的所有全部占有!霸道的将她留在他的身边,不允许她逃离,不允许挣脱,出了自己的掌控距离!
从今往后,不管她爱,亦或者不爱,她都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死,或者爱他,她只能任选其一。
但是,麦夕君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男人,此时此刻是无比认真的。他说过去的话,定能兑现,他只要她好好的爱着他!其它的,交给他来做!
抬高了她的双腿,他不再有所犹豫,将自己的炙热完全的没入她,将她抵在办公桌边沿,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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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丢了最心爱的女人
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沈焰烈开车载着麦夕君去了一家酒店,至于是要做些什么,要见些什么人,麦夕君不是很清楚地知道。
豪俪的大客厅前,沈焰烈的一出现大厅里众多的目光都瞬间凝聚了过来,而沈焰烈似乎很是平静淡然的享受着这种瞩目。几名保安见到沈焰烈都点头示好,“沈少好!”
“叶总呢?”沈焰烈向刚朝他走来的那名前台女子问道。
“叶总刚刚有事儿出去了一会儿,他让我给您带话,如果您赶在他之前来,他请您先去他的办公室里稍等他一会儿!”女子毕恭毕敬地说道,很是优雅从容大方,虽然此时她的心已经砰砰乱跳的变了节奏。
沈焰烈是耀眼夺目的,这个是不可能会被否认的。无论何时何地,他的出现都是一道极美的风景,无论是他的一举手,亦或者是一投足之间。
麦夕君与沈焰烈被人引领着,带到了楼上的总裁办公室里。而后,那名前台的女同事为他们二人倒了杯荼,便又离开了。
麦夕君想开口问一下,但又觉得没有太多的立场,于是干脆选择默不作声,一切只听从沈焰烈的吩咐。只是,她仍旧会时不时的观察着周遭的一切一切。
豪俪是这座城市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以沈焰烈在商场上的地位,不难会与之有所交情,而今天沈焰烈虽然名义上是要带她来谈场合作,其实说白了,麦夕君自己也看出来的,能直接进来这家酒店总裁办公室里等人,沈焰烈与之肯定交情不浅。
或者说,他们来这里,根本就是做些与合作无关的事情。因为,从公司里出来的时候沈焰烈并未带什么东西,或者说是准备什么资料。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屹立在了办公室门口,麦夕君自是理所当然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当然也是出于礼貌和尊重。
“慕姐姐找到了吗?”沈焰烈最为先起身,麦夕君也连忙跟着起身,在沈焰烈的身侧。
只见那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高大结实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西装,本应该是个神采奕奕,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他的眸子里却满载着疲惫不堪之意。
“我已经完全封锁了消息要道,几十公里内外开始了铺地式的搜索,希望可以尽快得到消息!”此时的沈焰烈是无比的凝重的,说出口的每一字一句都不似在麦夕君跟前的那股子冷傲不羁与肆无忌惮,甚至在无形中还隐藏着严肃与沉重。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以去的地方都去了。呵,找不到了……”男人苦笑着,嘴角带着的凄凉之意,看的人心生疼痛。一米八七左右的身高,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龄,正值一朵花的时刻,他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俊逸的脸庞上,眼底满是血丝,忧心忡忡。
“你要相信,她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哪怕是为了小楠,她也会让自己活着不让小楠孤孤单单的没有母亲陪伴在身边的长大!”沈焰烈音调优美中却带了丝丝的厚重,让在他身后的麦夕君不得不重新打量着他。
多面性的沈焰烈,阴晴不定,但是每发现他一面,麦夕君就越多对他的了解和一探究竟的好奇。他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忧伤的?邪肆的?狂傲不羁的?冷酷无情的?亦或者是深情的?执着的,恶劣的……等等等等……
太多面的他,她都还未来得及去了解。但是麦夕君知道,了解多少爱多少,爱有多少就了解多少……
就在麦夕君还在观察着沈焰烈,在思考些什么的时候,麦夕君的耳际隐隐约约的有啜泣声传来。
蹙着眉头,麦夕君寻着声音来源打探过去着,但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此时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修长的手臂,手肘支在桌面,脸颊深深的埋入在了他的肘里,只有他乌黑的发丝。其它的,麦夕君再也看不清楚。
明明是如此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在此时此刻他却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然后,整个世界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带着回忆,一个人在旋转,在舞动,那么的悲伤,那么的难过……
明显的,沈焰烈抬了抬头,像是要收起眼底的泪花。麦夕君还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办公室门却再度的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男子,这让沈焰烈的脸色为之一沉,而后与之四目相对片刻,那男子怀里抱着的小孩儿挣脱了他的怀抱。
“爸爸!”小女孩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底却噙满了泪花,飞快地向在办公桌的那男人跑去。
男人并未直接将小女孩儿抱起,而是在自己的思绪里停留了好一会儿,在小女孩儿探出手抿向他脸颊的泪花时,他终于忍不住的大哭出声,深深地将小女孩儿拦在了怀里。
“小楠,小楠……”叶帆羽声音喑哑,唤着叶小楠,一声比一声让人感觉撕心裂肺,痛彻肺腑!
“爸爸,你不要哭,你哭小楠也会伤心难过的!呜呜……爸爸,你看看小楠,小楠在这里,小楠会陪着爸爸找妈妈的。小楠不会离开爸爸身边的,爸爸不是一个人在寻找妈妈,小楠也在陪着爸爸一起找妈妈……”
一段话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让麦夕君听着喉咙里一阵的干涸,仿佛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卡在那里,硬生生的疼……疼的厉害……
麦夕君望向沈焰烈时,他的眼眶泛红……
麦夕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这一幕让她为之而感到难过。
在现场的好几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此时哭的毫无掩视,像是终于将多日沉淀的压抑感终于抒发了似的,哭的让人心灵为之而震撼!
现在在麦夕君与沈焰烈的耳边,就只剩下叶帆羽抱紧了叶小楠痛哭声。叶小楠哭,是因为她找不到了最疼爱自己的妈妈。而叶帆羽哭,是因为他找不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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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2
☆、第八十章 虎视眈眈
任谁再怎么的冷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都会为之而动容,麦夕君的眼前更是泛起了一层的薄雾。
麦夕君正望向沈焰烈时,只见他浅浅的吸了吸鼻子,眼睑已经泛起的红都尽收在麦夕君的眼底,这是沈焰烈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暴露他心底最为男人脆弱柔软的一面。
其实,麦夕君并不是很明白沈焰烈为什么会带着她来到这里。这,似乎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而且,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对他来说应该都是关系匪浅的,她在他那里算什么?他竟可以带着她来到这种场合……
“烈,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天宇吧!”后来进来的那个男人也是满心的忧伤,但是却仍旧不忘却对沈焰烈交待万分。
沈焰烈并未应过声,只是望着在办公桌前的叶帆羽,尽量的将自己的负面情绪收拾的更整齐,不让人察觉到现在的他已经难过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
“小楠,先跟你沈谦叔叔回家,等爸爸把公司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好不好?”叶帆羽像是突如其来的振作,纤长的手指指腹刮过脸颊,而后又强颜欢笑的捧着叶小楠的小脸蛋儿,用大拇指,想要将她脸上的泪花擦净,可是越擦拭就流出来的越多,这让叶帆羽大男子的一颗心一瞬间被击溃,猛然地又将叶小楠拦入在了怀中。
“小楠,爸爸对不起,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是爸爸没有照顾你妈妈,小楠,对不起!”一声声的哭诉,麦夕君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无法再憋着,开始变的肆无忌惮,顺着眼眶滑落。
“烈,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那个被叶帆羽称之为叶小楠叔叔的男人径自地上前走动了几步,将目光灼落在了麦夕君的身上。
片刻的四目相对,沈谦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沈焰烈的身上,“海关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最近做事谨慎一点,不要再对罗氏下手,一切静观其变!”
沈谦丢下最后一句话,迈动了长腿,走到叶帆羽的跟前,将叶小楠抱在了怀里,伸出大手,为哭的已经哽咽的叶小楠抹着脸上的泪花。
“你要赶快振作起来,小楠需要你,这里的所有一切都需要你!”沈谦的声音很是低沉浓厚,但是此刻他唯有如此,说着一些让叶帆羽备感压抑的话,这样他才能够让他找回曾经的自己,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此刻却失声痛哭的跟个孩童似的……
﹡﹡﹡﹡﹡安静的街道上,麦夕君已经陪同着沈焰烈在车上静静地坐了许久,又过了许久。
麦夕君咬着下嘴唇内壁,望着一言不发的沈焰烈,此时的他太过于幽静,少了份邪肆与不羁,这样的他让人心生疼惜爱怜之意的同时,他却又像是竖起了满身刺的刺猬一样,不需要,也没人敢向他靠近……
曾经的他,出言不逊也好,恶言相加也罢,但不管怎样,是好的坏的,玩世不恭的,温文儒雅的,至少他活生生的。而现在的他仿佛一个人沉浸在了别人无法融入的世界,就好似是进入了麦夕君永远也无法轻易跨越的地带。
“会开车吗?”沈焰烈冷不防的开口问道,麦夕君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会。”
﹡﹡﹡﹡﹡与之刚才车停的最近的地方,一家小旅馆里。
沈焰烈刚走进房间里,一头就裁倒在了床上,伴随着他沉重的身体跌入床上发出的一声吱响,麦夕君差点儿被吓到的叫出声来。她还不知道究竟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儿,但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惊慌,过了许久后,关上了房门。
望着安静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沈焰烈,麦夕君蹑手蹑脚的,好似不想要去惊动到沈焰烈任何一根神经线似的,缓缓地朝着沈焰烈走近。
而此时,那个看上去一向坚不可摧的男子,眼角却早已经湿润。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让她感觉到他是如此深深地难过,如此深深的痛着?
“喂…你还……”好吗?
想了许久,麦夕君抬了抬手,想要轻轻的晃一晃沈焰烈的肩膀,可是却在她刚触碰到沈焰烈的肩头,沈焰烈却反捉紧了她的手腕,一个猛拉,她还来不及完全说出口的话,瞬间她就置身在了他的身下。
麦夕君瞪大了双眸,此时此刻她只感觉到疼。他有一条腿的膝盖骨压在了她的腿上,他的皮带扣子顶的她小腹生疼。然而,她却也只能浅浅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室内昏黄的光线,让沈焰烈幽黑如寒潭的双眸此刻却显得是那么的若即若离,只有他抓紧她手腕的手似乎是他的救命稻草,让她感觉到疼的同时,他的力道却也是下的越来越重,仿佛这是他的本能……
四目相对,谁人也都没有开口说话。他锐利得犹如鹰隼的双眸冷鸷的盯视着她,让她感觉一阵刺穿眼眸喜悦的同时,她的心却也犹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不知道这样彼此望着对方究竟是有多久,有多少个一秒又一秒,又一分。
沈焰烈忽然翻身,从麦夕君的身上下去,在床上躺平,双手很是工整规矩地放在身前西装纽扣处,微瞌着眼皮,平静地好似刚刚的一切都不曾经发生了一般。
麦夕君双眸一阵的酸涩,让她的睫羽微微地闪动了几下,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就知道,他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风平Lang静,甚至温文儒雅,在他的心底还隐藏着众多不被人知晓的秘密和背负。而那些秘密,若谁人能入得他的心底,那么谁人便就得到了他的全世界。
只是,现在的沈焰烈太过于疲倦,也太过于防备,仿佛时刻都提高着警惕,根本不容人去忽视,也更不容人轻易地向他靠近。他就好像是虎视眈眈的猎豹,只要她敢做出什么违格的事情,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向她发动无情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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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在床上一见钟情
只是,现在的沈焰烈太过于疲倦,也太过于防备,仿佛时刻都提高着警惕,根本不容人去忽视,也更不容人轻易地向他靠近。他就好像是虎视眈眈的猎豹,只要她敢做出什么违格的事情,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向她发动无情的攻击……
麦夕君试探性的想直起身子,最后却都又放弃。
她不敢向他靠近,这样深谙的他令人无法揣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精芒,又或者说是戾气。仿佛,只要她敢向他靠近,那她就必定会被他中伤!
麦夕君开始变的小心翼翼,努力的压迫着自己的心跳声。而沈焰烈也仍旧闭着眼睛,安静的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时间滴滴嗒嗒的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麦夕君眨巴了几下眼睛,抿紧了下嘴唇,忽然一个翻身,压在了沈焰烈的身上。
沈焰烈先是蹙紧了眉头,一怔,双手搭上麦夕君的腰,欲要翻身,麦夕君却按紧了他的双肩,表示着她的反抗之意。
沈焰烈不再动弹,只是直直地盯视着麦夕君。
麦夕君双手捧着沈焰烈的脸颊,认真地端望着他。
现在的沈焰烈心底表露出来的他太过于忧郁和防备,俊逸诱人的五官,淡漠的神情,让麦夕君却看到了他挥之不去的阴霾。这激发了她,让她根本就无法将他拒之门外。
麦夕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那个叫沈谦的男人,如果不出麦夕君意料的话,他应该是沈焰烈的最亲近的人,或者说他本就是沈焰烈的亲人……
只是,沈焰烈见到他的那一刻却没有很多的快乐,甚至于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多的交流,就只有一个四目相对的片刻,之后便是互不相干。
麦夕君越发的觉得自己对沈焰烈不了解,只是却越是想要有一探究竟的好奇……
她长长的发丝从两侧散落下来,垂在沈焰烈的脸骨,耳窝,轻轻的骚动着,漾起他内心更多深重浓厚的欲望。
“你和豪俪的总裁认识很久了吗?”麦夕君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之后开了口,其实她也觉得纠结,自己干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啊?但……
麦夕君仅只是想扯开话题,至少跟沈焰烈有得话说,有得话聊,不至于让他再这么的陷入在了自己的空间里,无法自拔。
“好几年了。”沈焰烈淡淡地说道,语罢过后无波无痕,在暗夜里略微泛着黄色暧昧的光线下,他墨色的瞳孔认真地望着她。
“哦……”麦夕君噘了噘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纤细的手指在沈焰烈的耳鬓,捋着他精修过的发丝,似是无意,但却让沈焰烈的眉头收拢过后,心头一紧。
麦夕君似乎还并未发现这些异常,她只是在想如何才能解开他心头的锁,让他的心恢复正常,不再让他的心头再乌云笼罩。
只是,当她再转过头时,他灼热的目光中有一份笃定在,却不主动的先对她开口示意些什么。
“那个慕姐姐对你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吧?”麦夕君带着猜忌,似乎是有着很浓厚的兴趣,缓缓地开了口。但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根本就对那些不关心,而且那些人根本也就不会与她有任何的瓜葛,因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她想要以此得知他的世界,得知他的内心最深处。
沈焰烈半晌都没有张嘴说话,这让麦夕君有好一会儿都是屏息凝神的,她忽而一笑,抬起手撩起散落的发丝夹至耳后,随即蜻蜓点水一般的,调皮的在沈焰烈的嘴唇上一啄,一触即离。
“怎么?懒得开口说话了啊?嘿嘿……好吧……”那她就安静下来吧……其实她一整颗心都在悬着,她是真的在担心害怕着,怕自己这一举一动过了沈焰烈未划分给她的界限,而由此让沈焰烈为之而感到反感,那样的话,她也很不喜欢。
麦夕君傻笑着,侧动了身子,想要从沈焰烈的身上下来,只是沈焰烈却抱紧了她的双臂,紧紧的将她圈禁在了怀中。
“……她救过我的命。几年前欧亚海关被截,全凭她为我处理,要不然,欧亚也绝对不会有今天……”
沈焰烈紧紧地将麦夕君搂在了怀里,麦夕君险些感觉呼吸困难,却也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入了他的脖颈,任由他就这么的将她抱着,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那她…现在还好吗?”如果她察觉的没有错,他们之前在办公室里说过去的话,似乎是在说,她似乎是找不到了?躲了起来?亦或者是消失了?
“不知道,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找不到她……下着雨的天气,我派人找了她十天十夜,可是却一无所获……”
现在的沈焰烈,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难过,让人感觉心生怜惜和疼楚。麦夕君不知道那个姓慕的,被沈焰烈称为慕姐姐的女人有着什么样的魅力,或者特征,但是对沈焰烈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她是特别的!
“那豪俪的叶总肯定难过的不得了……”麦夕君亲眼所见的那一幕,任谁再铁石心肠,也会有所动容。那么一个执手翻云,覆手为雨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却失声痛哭的跟个孩童似的,怎么能叫人不心疼?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要找慕姐姐的念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旧在一天一天的找下去,有时候我就忍不住的在想,如果慕姐姐能感受到的话,她会尽量早一点回来的……”可是……
他也找了那么久的日子,却仍旧没有一点的消息,他心底仅剩的一点期许也在一点一点的快要被时光消磨的所剩无几……
“我们会为她祈祷的,叶总裁那么的爱她,为她等待,相信慕姐姐一定会感受到的!有情人哪怕绕了地球的半个圈,相信他们也一定会为了彼此的再见而再次相见的!”
麦夕君从沈焰烈的怀里探出头,如秋水的墨曈,似乎蕴藏着说不尽的力量,在无形中给着沈焰烈许多的鼓舞。
而沈焰烈所说的几年前,海关被截,想必就是谢允婷离开他的那些日子……
“傻瓜!”沈焰烈忽然之间豁然开朗,抬手在麦夕君的后脑勺轻轻地揉了又揉。
麦夕君含蓄中,却带着傻笑,垂下眼帘似乎是有些许的害羞,但又立马抬起了头,“沈焰烈,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吗?嗯?”
沈焰烈依然淡定如他,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个很是温暖如春的弧度,一扫之前的阴霾,“这话从何说起?”
“切!”麦夕君不屑,为之而感到嗤之以鼻,“那你要不然干嘛总是给我花那么钱啊?你看,先是你匿名‘Destiny先生’给我送了一件晚礼服,然后又在展会上花了一千万买下了我的作品,之后你又给我做饭吃的,又是在我受伤的时候带我去看医生的,你对我那么好,不是喜欢我还能是什么啊?”
麦夕君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却引发了沈焰烈的一阵啼笑,“你怎么就知道我就是‘Destiny先生’的?还有,我有你说的那么喜欢你么?”
“嗯!有!”麦夕君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非常的肯定,“你那不是喜欢我,难不成你还在图我什么?再说了,就算我住的那所房子就是侏罗纪公园,可是拆迁了也卖不了多少钱的。所以,你靠近我,除了你恶劣劣质了点,大部分都是我在占你的便宜,不是么?”
麦夕君为自己的说辞而暗暗地感叹了一把,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这么的‘伶牙俐齿’了?麦夕君那个瀑布汗呐!再说了,她也没有那么的不堪好吧,虽然她的生活条件各方面跟他相比之下,确实是差远了。
沈焰烈的脸黑了一下,因为他听到了两个形容词莫名其妙地从麦夕君的嘴里像顺口溜似的就溜了出来,‘恶劣’、‘劣质’……这么长的一段话,沈焰烈只听到了这两个词,而且这两个词还是在形容他自己的……
麦夕君后知后觉的噎唔了一声,随即立马陪笑,“其实你人真的很好啦,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其实心肠很好啦,而且心肠还很软的!每次都那么的帮我,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呢!”
沈焰烈呵呵一笑,“是么?我怎么听不出你那是在赞美我呢?”
“嗯嗯,”麦夕君立马搪塞,但是却又很是调皮的狐疑着,双手撑在沈焰烈结实的胸膛,“你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此时的麦夕君太过于自恋,而且一定是自恋到了一种无可比拟的地步。但沈焰烈却并不动怒,反而笑的开怀,“你来说说我是怎么对你一见钟情的吧?!来,举个例子!”
说着,沈焰烈一双不怀好意的目光开始在麦夕君的浑身上下打量着,末了,他带着玩味的笑,勾起肆虐的嘴角,“不过,你说的也对,威尼斯那一夜也着实让我回味无穷。可别忘了,我对你的一见钟情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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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兔子猪
麦夕君半晌无语,沈焰烈眸光里的深情厚意让麦夕君看的动容,紧闭着的嘴巴,努力的压迫着自己的气息,认真地望着他。
沈焰烈忽然一个翻身,麦夕君的后背着了床面。麦夕君黛眉轻轻的一收拢,沈焰烈却将手指轻放在了唇边,“嘘!不要说话!”
麦夕君像是中了他的蛊,魅了他的惑,鬼迷了心窍,一动也不动的,就这么的侧耳倾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近距离的感受着他的呼吸,那么的均匀,有条不紊,偶尔也会略显得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一侧。
没过去多久,沈焰烈便瞌着眼皮睡去了,在麦夕君的再三确定下,她拉过被子,给沈焰烈盖上。
这一夜,麦夕君蜷缩在沈焰烈的胸膛前,一夜安好。
而当沈焰烈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醒来的时候,身边却空荡荡的,室内无一人。当他适时的翻了一个身时却发现,身边还留有余温。她,应该是刚刚才走吧……
只是这一夜,他却意外地睡的那么安稳……
﹡﹡﹡﹡﹡戒毒所前,年煜宸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笔挺的身材,双手微环着胸,靠在车身前,等待着。
因为害怕惊扰到沈焰烈,麦夕君起来的时候没能直接去看时间,以至于她现在才会迟到了这么久。
看到那么瘦瘦的,但却玲珑有致的身影,年煜宸嘴角闪过一丝的微笑,径自地站直了身子。
“我又迟到了!”麦夕君很是感觉不好意思,一脸的窘迫,你说说,怎么每次跟这个男人见个面她都必须得要这个男人为她等候啊?而且,每次都还是她有求于他……
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不过,还好,年煜宸的脾气似乎特别的好?
“走吧!”年煜宸并不罗嗦,嘴角勾起的弧度代表着他不介意,也并未真的生气。
麦夕君紧跟在年煜宸的身后,希望母亲经过漫长的思考,她会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成了麦夕君仅剩的唯一的一个亲人,那么她就会认她,不再那么的对她有所抗拒。
只是,会客室里,麦夕君漫长的等待,最终换来的结果却是……
“对不起年先生,她并不想见任何人,您知道的,她有这个自由,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为首的一个女民警,瞟了一眼的麦夕君后又秉公地望着年煜宸。虽然宋辞是检察院的检察官,他可以帮着年煜宸以及麦夕君拿人线人脉让她见到陈雪敏。
但,若是陈雪敏执意不见,哪怕宋辞本人来到这里,怕也是不行。那是陈雪敏的人身自由……不仅只有麦夕君没办法,甚至是个整个院都不会拿陈雪敏怎样,若陈雪敏只是一味的固执己见,并不想见到麦夕君,那谁人也没有办法……
厚重的失落感顿时涌上麦夕君的心头,没想到她等了这么久,等到的还是她不想要她,不想见她的消息……
会客里,麦夕君一个踉跄,赶忙用手支撑住了桌面。现在的她看来是那么的脆弱而又矫情……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她永远都无法做到坚不可摧……
她多么希望陈雪敏会见她,然后抱住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细细地观看,说她这些年的经历或改变,亦或者是一句话也不说的,抱着她失声痛哭……
无论是哪一样,麦夕君都觉得好。可是,陈雪敏给她的却是几近绝望。她并不想要见到她……这些年,陈雪敏或许早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以后的日子,她也并不想自己的身边再有她的出现……
“年先生,很谢谢您又再次的帮了我,衣服我已经帮您洗干净了,那么,改天我会亲自给您送还回去的!”
出了戒毒所,麦夕君保持好自己的面部笑容,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心中此时的苦涩。
“没有关系。你要去公司上班吗?还是…?我送你过去!”年煜宸笑容可掬,一字一句都散发着男人最为成熟稳重有魅力的绅士风度。
麦夕君抿了抿嘴唇,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如果她再继续说感谢说不用的话,会不会显得她特别的‘见外’?毕竟他这么的帮她……
﹡﹡﹡﹡﹡欧亚商贸大厦。
年煜宸将车稳稳地停靠在路边,麦夕君下车后并不忘记对着年煜宸挥手示意,一路小心。
只是,这一幕,她一回过首,却看着沈焰烈的车子从她的身侧而过……
他看到了?
没看到?
麦夕君也不清楚自己干什么要猜忌着这些,但毕竟她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在这儿站着,沈焰烈的车窗又是开着的,他没看到才怪的吧?
又或者,他是故意装作没看到的?
麦夕君感觉匪夷所思,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于是否定了一切的自我推测,快速地上了楼。
推开办公室大门,麦夕君却发现沈焰烈并未在里面,毕竟她先进的公司大楼,他去的停车场……
在座位上坐下,麦夕君开始准备着资料,这时有人敲了敲办公室门,麦夕君应过声,那人走了进来。
“麦助理,这个是你今天需要看的资料,你先看一下吧!”韩歆瑶主动走到麦夕君的办公桌旁边,将一叠的资料递给了麦夕君的跟前。
“哦……”麦夕君立马起身,双手接过资料,看了一眼,而后立马点头对韩歆瑶微笑着点头示意。“好的,谢谢你!”
“恩。如果有什么问题不太明白的,都可以问我的!我是人事部的韩歆瑶!”韩歆瑶仍是如麦夕君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很是礼貌,一张漂亮的娃娃脸,但却是个很懂事儿的孩子。彬彬有礼的,做事不急不躁,说罢便退了出去。
这一上午,麦夕君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指尖流逝,一恍就快到了中午,当她抬眼看到墙上的时钟时,已经指向了中午十二点钟。
可是,竟然,沈焰烈一上午都没有到来?她明明不是看着他开着他经常开的那辆白色卡宴进来了公司的停车场吗?出现的幻觉?那怎么可能,那么大的一个活人……
吃饭的时候麦夕君就直接去了外面吃,本来对这里的情况又都不大熟悉,而且刚刚来到这里,她并不是个自来熟,而且很快就能熟悉周边环境的人。所以,她宁愿跑的远一点去吃个快餐,然后再重新的折回来公司,也不愿意在这个陌生的让她感觉到恐怖的地方多呆上一秒钟。
﹡﹡﹡﹡﹡下午的时候,麦夕君仍旧在忙碌中度过,因为刚接手一个陌生的职务,她必须要快速地熟悉起来,这是职场的潜规则。
只是,当她感觉到累或者疲倦,捶一捶肩膀,亦或者是起身倒杯水的时候,麦夕君看到的她的对面仍旧是空无一人。每每这个时候,麦夕君的心里就会是猛然一阵的空荡,而后心跳慢下了几个节拍,半晌都找不回状态。
一直到晚上下班麦夕君离开前,沈焰烈都没有再回来。
躺在床上,麦夕君辗转反侧,这些日子沈焰烈的出现轻易而举地就代替了薛礼赞的位置,将她从狼狈不堪的地方,拖到了干净无暇的地带。可是他却又总是这么的神秘,若即若离……
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幕一幕,是和薛礼赞一起过的一幕一幕,两人走在高大的香樟树下,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一切都是多么的美好。
可是,沈焰烈却又突然蹦到了这个画面,一把将她拥揽入怀,“别碰我的女人!”
说那话时他格外的嚣张,霸道口吻不容人去忽视,就好似是高高在上的王,他的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要臣服于他的膝下!
啊……
麦夕君几近崩溃的从自己的想像中苏醒过来,只是窗台上却‘哐啷哐啷’地响了几声……
麦夕君蹙着眉头,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起门口的扫帚,谨慎地朝着阳台走去。
一个身影,唿地一下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伴随着麦夕君吸气用力,抬高了手臂,但手里的物品却高举在了半空中,嘴巴里未说出口的话也全部都噎唔在了肚子里。
“现在都还没睡觉,不会是在等我吧?”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
以及那熟悉的调调,总是带着玩世不恭与狂傲不羁,仿佛哪怕在暗夜里你并不能够清楚地看清楚他的容颜,你也可以感觉到他嘴角勾起的肆虐微笑!
麦夕君瞪大了双眸,这个臭男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消失就是一整天,但是现在说出现却又突然地出现?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又在玩‘爬墙’走后门的功夫?
待麦夕君差不多恢复了‘正常’之后,沈焰烈兀自走在麦夕君的前头,开了灯。
麦夕君被这刺眼的光线一照,猛地抬起了手摭在了眼前。
沈焰烈当然没忘记麦夕君有夜盲症,于是嘴角微微地一挑,“你这只兔子猪,明明就需要肉的营养,干什么总是偏偏嘴硬只喜欢吃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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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3
☆、第八十三章 换我爱你
沈焰烈当然没忘记麦夕君有夜盲症,于是嘴角微微地一挑,“你这只兔子猪,明明就需要肉的营养,干什么总是偏偏嘴硬只喜欢吃胡萝卜?”
什么歪理?麦夕君并不理会,径自地走向沙发,坐下,拉过毛毛熊抱在怀里。
“你今天去了哪里?”麦夕君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了起来,并不去看沈焰烈。
但麦夕君没有发现,现在沈焰烈的脸色阴沉着,望着衣架,一惯的面如冰霜,你根本就看不出他神情上与之前有过多少的转换。
“明天周末,我可以不用上班的吧?”见沈焰烈并不搭理她,麦夕君又接着说道。她还想着再去戒毒所再试试看呢!但沈焰烈本身就是朵奇葩,是个怪胎,万一他又要一分钟一百块大洋怎么办?她现在已经穷的叮当响了,没钱给他!
“可以,一分钟一百块人民币。”
“……”
麦夕君刚塞进嘴里的橘子才刚刚咬破,酸甜的汁液已经灌了她满嘴,可是当她听到那句该死的话时,她顿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的职责是什么?别人公司里的助理秘书什么的可都是朝九晚五,每周都还有双休的,为什么我没有?”麦夕君为自己打抱不平,哪怕他给她加钱给加班费也不行,她最近有事情,必须得有空闲的时间!
“因为你是我的!”沈焰烈别过头,缓缓地朝麦夕君走去,却捏住了她的下巴,“如果你不是我的,我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但如果你是我的,你就只能是我的!”
这是他霸道而强烈的占有欲,他一个枭雄不可能会容忍自己的女人三心二意,在宣誓所有权的同时,同样的他定会付诸行动。
衣架上那件银灰色的西装,以及早上他赶到公司时她对着一辆车在招手say拜拜,这都在说明她的身边还有别的男人……
他不说出来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视而不见,在某种说法上,沈焰烈并不能算是一个特别大方的男人,至少在感情上,他不是。
麦夕君蹙着眉头,因为沈焰烈突然变得狠戾,那种阴森就一如她初次与他相见时的那个模样,没有柔情蜜意。就仿佛,如果有一天她要抛弃他而去,她就是在自寻死路一样!
“我累了,想睡觉!”沈焰烈忽然收手,松开一直攫紧麦夕君下巴的手,转身走向床边,直接躺下。
不知道何时,麦夕君的眼前竟蒙上了一层的薄雾。
﹡﹡﹡﹡﹡周六的早晨,麦夕君没能逃脱去上班的悲剧命运,沈焰烈比她醒的早,理所当然的她起床的时候室内已经空无一人。
只是,昨天晚上她记得自己明明睡的是沙发,怎么一觉醒来跑到床上来了?难道,是沈焰烈?那个人渣将她抱到的床上?
麦夕君马上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衣裳,好吧,是她多想了……沈焰烈其实是正人君子滴!
﹡﹡﹡﹡﹡都说了,一天之计在于晨,麦夕君烦,麦夕君愁,蹙紧着的眉头从清早皱起之后,直到进了办公室之前都还未能再伸开。
轻轻的推开办公室门,麦夕君本来已经整理的不错的神情在看到跟前的那一幕时,硬生生的僵了下来。猛然的怔住了的脚步那代表着她对跟前栩栩如生的画面所不能的接受……
宇文斯本来一直转注着谢允婷的一言一行,直到伴随着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响,他才瞧见了麦夕君,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最后却又都变成了欲言又止。
“对不起,烈,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泪顺着谢允婷的眼窝滑落,抱紧着沈焰烈的窄腰,靠紧他坚实的后背。
沈焰烈一言不发,只是冷清惯了的表情上是难掩的揪心之痛,眉宇间也是一道沟壑。如果他可以像在商场上那样,对自己爱过的女人也可以那么狠心的话,他现在早已经将她推开。
又或者,她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会再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莫绍兴再三地看了看麦夕君,想走过去,但却又怕惊扰到谢允婷的独白,最后就选择安静的呆在了原地。
“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虽然我知道现在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其它的女人,但是我还是不能够将你放开……我想了很久,我想要将事情的真相一一全部向你坦白,现在…现在我只是祈求你,给我时间让我解释,别打断我,静静的请听我讲给我听!”
谢允婷一字一句,略带着哽咽,泪如雨一般簌簌地落下。
伴随着谢允婷情绪上的准备,她渐渐地松开了环紧沈焰烈腰的双手,掠过他的身侧,站在他的面前。
麦夕君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瞠圆。唯独,唯独沈焰烈没有发现,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五年前我离开你并不是因为梦想,你知道的,我身子骨打小就不是特别的好。在去选择进修之前要做体验的,检查结果却发现我免疫功能越来越低下了,医生说如果不及时就医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我爱你,我希望一直到老我都可以将自己最美好最漂亮的一面展示给你看。
只是,这个想法我必须要付出代价!我不喜欢你看到我越来越瘦弱的样子,我只能借口着是去进修才离开了你。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我那么骄傲,我怎么能让你看到我因为生病受折磨而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怎么可能?……若没有你的爱、我的傲、我的痛、我的惑我的梦、不会如此揪心动人!
说这些的时候,谢允婷并没有泪雨连连,像是在诉说。双手牵着沈焰烈的手,握在掌心,仰着头望着沈焰烈。
此时的沈焰烈在谢允婷的世界里,高高在上的就是一个神。
那个犹如神祇一样的男子,他现在一脸的平静淡然,墨色的瞳孔里似乎有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一恍而过,让他眸光闪烁,泛出一波一波的柔情。
“这五年里,你看到的我并不是最真实的我自己。那些参加演出的画面,全部都是我要求父亲为我精心策划安排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做着各种各类的治疗,但是我怕你会恨我痛我恼我,所以我才不得不一次一次将自己可能会活的更好的一面让你看到。参加大型的演出,每这样一次我就要花费更多的力气来复原……
烈,我这次回来不是求你的,是我带着我对你的爱来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的……”
谢允婷一席话完毕,仿佛空气中所有流动着的不安气氛全在这一秒钟刹那静止了下来。麦夕君心底隐隐犯着痛,可是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她束手无策……
她明明那么的痛……她曾经答应过自己也答应过他,只要他待自己是真心的,那么她也就绝对不会辜负他。可是,现在的她却是在孤军奋战,因为他最心爱的女人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他的……
麦夕君的痛,远不似现在她的表面还是这么的平静,波澜不惊。她又该是有多坚强才能忍住不掉一滴的泪,她明明是那么的爱哭……
如此的含情脉脉,在麦夕君的那个角度,她几乎可以将这一切尽收入眼底。
办公室里,五个人,个个都不能完全的置身事外。包括着莫绍兴在内。他看到了,看到他的小布丁是那么的难过,于是他缓缓的渡着脚步,朝她走来。他希望他永远都可以站在她的身后,哪怕是默默的,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他也会对她不离不弃……
“烈,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骗你的。而且……我的心,仍旧还是炙热的,看见你的时候仍旧会跳的异常紊乱,它还认得你……”
谢允婷双手抓紧了沈焰烈的左手掌心,抬起,朝着她的左边心房放了上去。虽然只是轻轻的贴着,但是那么的热烈,那个速度,砰砰的直乱了节奏。
混乱心痛,也仅仅只那么一瞬。看着这一幕麦夕君明明想转过身离开,可是脚步却为什么又像是灌满了沿一样的沉重?
离不开,放不下……
谢允婷那么的瘦,个子并没有麦夕君那么高,也不比麦夕君的丰盈,只是这样的谢允婷站在沈焰烈的跟前,如瓷娃娃的肌肤,仰着头望着沈焰烈,就跟个孩子似的,那么的小巧玲珑,就好似是专门用来被沈焰烈呵护在手掌心的。
沈焰烈那么一个深情的人,做得一手的好饭好菜,虽然霸道,偶尔恶劣了一些,但是不知道何时麦夕君已经将他归纳为‘好人’一类的人群里……
至少,至少每次他都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每次都将她从狼狈不堪里拉出……
“我们在一起吧,重新在一起。这一次,换我来爱你!”
语落,谢允婷掂起的脚尖,手掌心里是紧握着的沈焰烈的手。缓缓地朝着他的脸庞靠近……麦夕君瞪的已经酸涩的双眸望着这一幕的发生却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好似自身的所有一切都已经不再受她的控制,但下一秒迎接她的便是一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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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3
☆、第八十四章 拿情敌当闺蜜,下贱!
语落,谢允婷掂起的脚尖,手掌心里是紧握着的沈焰烈的手。缓缓地朝着他的脸庞靠近……麦夕君瞪的已经酸涩的双眸望着这一幕的发生却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好似自身的所有一切都已经不再受她的控制,但下一秒迎接她的便是一片的黑暗……
莫绍兴站在麦夕君的身后,双手挡在麦夕君的眼前。
跟前的暗,让麦夕君睫毛闪动了几下,酸涩的疼顺着眼眶滴下了两行泪。
﹡﹡﹡﹡﹡休息室里,莫绍兴端着一杯水朝着一言不发的麦夕君缓缓的靠拢。这个时候的麦夕君看似毫无防备,实则已经束起了全身的刺。莫绍兴只是坐在她的身侧,将杯子递到她的手中,握紧,好让她有一个重心,有一个力量所在。
办公室里,宇文斯站立不是,急的扭圈转。但,看样子沈焰烈的心已经近似了融化,虽然他一直觉得谢允婷伤害沈焰烈太深,但是他根本无法去左右些什么。而且,他还能像以前那样的去找到麦夕君,然后肆无忌惮的要求她,叫她守在沈焰烈的身边么?
毕竟,谢允婷的离开如果真的是迫不得已……
年煜宸给麦夕君打来了一个电话,莫绍兴起身走了出去,他没有去法国的事情他还没能给沈焰烈一个交待,虽然沈焰烈并没有去追究,但这是他的失职,他要给他一个回答,只要他在他的手下一天,他就必须要如此……
和年煜宸约定好的时间是第二天的中午,但麦夕君觉得自己得要有一个礼仪,毕竟年煜宸帮了她这么多,于是就问了一下他今天有没有时间,结果正好年煜宸还开口答应了。
于是,等到中午下班的时候麦夕君就回去了家里,拿着洗的干干净净又熨烫过的衣服,去了年氏。
在年氏的公司楼下,麦夕君耐心的等着,因为年煜宸抽的时间,据报道上说他近期会定婚,这个麦夕君也有所耳闻。所以,麦夕君并不打算占用年煜宸太多的时间,建议年煜宸去吃饭的地方也是在年氏的公司附近,而她则提前赶到。
待年煜宸谈过合作方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正好到了和麦夕君约定的那个时间。
刚一下楼,年煜宸便开始巡视了起来,直到看到了那抹身影,瘦瘦高高的,手里还揣着他的衣服,顷刻间他眉宇间的乌云四散开来。
“等很久了么?一百万……”年煜宸笑容可掬,很是从容大方,依旧是一身的银灰色西装,那仿佛是他的标志。而,沈焰烈的标志应该就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外加那一身丛林王者的气息吧。
似乎,标志着沈焰烈的话应该是:“你良心被狗吃了么?”反正,麦夕君听过他说这句话的次数不在少数。麦夕君精神恍惚了一下,这个时候竟然又能将他联想到此,似乎无孔不入了……
“没有,刚刚到而已。”麦夕君微笑着,抬了抬手里的袋子,“还你衣服的。”
﹡﹡﹡﹡﹡宇文斯像个电灯炮似的,而且是两千五百瓦一样的立在了谢允婷与沈焰烈的饭席之间。他觉得谢允婷是残酷的,干什么非要拉上他一起啊?
这女人啊,还是像麦夕君那样儿的好,虽然脾气不是特别好,而且说话又狠毒,但是做起事儿来绝对的犀利,最重要的是不纠缠。瞧瞧,多好了,可是为毛线现在跟沈焰烈坐在一起吃饭的竟然是谢允婷?不该啊……
正在宇文斯在打心底里再次很不喜欢谢允婷的将她批判上一番的时候,宇文斯看着明显眼底一股冷森滑过的沈焰烈,他也顺着他目光灼落的地方而望了过去。
真是冤家路窄啊!麦夕君猛然顿下的脚步让年煜宸猝不及防,差点撞在了她的肩上。
上次的时候和莫绍兴一起吃饭碰见了这个局面,这次和年煜宸一起吃饭,也碰见了这个局面……
麦夕君很想直接无视而过,可是却还是停下了脚步,很是礼貌有风范的颔首点头示意,然后别过头,朝着另一端优雅地走去。
她不需要,不需要在这个时候哭哭啼啼,不论谁做了些什么,她需要让自己活的好,不要祈求,不要眼泪,也不要施舍。
年煜宸也略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商场上的人,哪怕关系不是甚密,抬不见低头见的,谁不认得谁啊。
迟了麦夕君一步,年煜宸跟在麦夕君的身后,入了席。只是,整场气氛怪异的不得了,让人感觉压迫。
当年欧亚陷入危机,在沈焰烈最需要的时候,谢允婷为了梦想而离开。这条新闻,财经与娱乐报道,做为商界人士的年煜宸自然是有所听说,而且听说的还不少,当年他还曾一度的关注过。
毕竟,欧亚是跨国公司,一度游走在几近崩溃衰落的边缘,漫天,大街小巷的,全是此条新闻,几乎风靡了全球,他不可能不去看这些。
麦夕君将菜单递到了年煜宸的跟前,似乎刚刚的一幕并未影响到她什么,微笑着对年煜宸道,“谢谢你这么的帮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所以就……”
“没有关系,举手之劳而已。不过,这个心意我收了。”年煜宸也同样回敬以微笑,接过菜单。
宇文斯吞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起了身。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想看下去了。
“喂!上次请吃饭的钱你还没还我呢!今天你请客,我也要吃,就当是还账的得了!”宇文斯直接走到麦夕君的身边,看上去心情很是不舒畅的样子,又踢了踢麦夕君的椅子腿,“你去里面坐。”
麦夕君戛然地愣怔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秒钟而已,随即将自己的坐位给宇文斯腾了出来。每次遇见这货就不带一点好事儿的!
年煜宸将菜单递给了宇文斯,宇文斯大致地看了两眼,报了名字就匆匆地合上了,那样子看上去很是不悦。
麦夕君也不开口说话,她一没招谁,二没惹谁,她并不想怎样,so……
“你不是那个……”宇文斯很是百无聊赖,忽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了指年煜宸,但又立马收回手敲了敲脑袋壳,“对!年煜兰!年煜兰的弟弟……”
“呵呵,是的。我姐姐前些年还跟宇文传媒有过合约呢!”年煜宸一语点中了宇文斯想说的话,宇文斯连忙点头,“对对对!你姐姐可果真是个才女,只是结了婚以家庭为主,埋没了她的才华啊!”
宇文斯似乎很是感叹,但年煜宸知道,宇文斯并不是一个特别好招惹的主儿,虽然两家在商场上实力相当,但宇文斯阴狠,再加上两个人本就不是特别的熟,所以饭桌上,年煜宸基本上都没再开口说什么话。
只是,麦夕君这个女人他却越发的让他看不懂了,也不能说是看不懂了,而是太过神秘了。
可以说,宇文斯不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很是龟毛,虽然跟麦夕君说话的时候也是毫不客气,但看上去却很是熟络,虽然有意无意的跟麦夕君对着干,斤斤计较,但这却都让两个人的关系表现的更为亲密,年煜宸都一一的看在了眼底。
麦夕君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可以让宇文斯都如此?而且……为什么几次他看到她的时候头顶厚重的乌云都会瞬间消散?
﹡﹡﹡﹡﹡饭席结束后,年煜宸以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为由,先行离开了。而沈焰烈与谢允婷也开着那辆拉风的车,消失在了麦夕君的视线。只剩下了她跟宇文斯两个人。
午后耀眼的光线下,麦夕君半眯着眸子,看着路边,招了招手,拦了辆车。
“哎,我说,你怎么就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呢?我又没招惹你什么!”宇文斯大步上前,一把拽住麦夕君的胳膊,怎么他总觉得麦夕君做的一切都是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呢?他的错觉吗?怎么会如此的真实?
“我等一下还要上班,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宇文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一切看在麦夕君的眼里都是这么的好玩。不亏是沈焰烈的哥们儿,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古怪,一个比一个奇葩,怪咖大叔!
‘嘭!’地一声宇文斯直接将的士的车门关上,不过好在他这一身装扮让他看起来是个价值不菲的人,要不然哪个出租车司机会被人这么的耍过啊?人好不容易拦到车了,他给赶走了!
“我说麦夕君,你要不要这么贱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宇文斯很是鄙视着麦夕君,麦夕君狐疑的微侧着脑袋,“此话怎讲?”
宇文斯倒也闲情逸致,双手揣在兜里,往回走去,找到长板椅,然后坐下,用着审读的目光望着不远处还在发着愣,似乎是在思考他话里是什么意思的麦夕君。
“拿情敌当闺蜜,能不能不要这么下/贱啊?你这都几次被人甩了啊?怎么还是这么的没经没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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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3
☆、第八十五章 下次一起
宇文斯一字一句毫不客气,他还以为麦夕君会上前拉住沈焰烈留住他呢,可是谁知,她竟然眼睁睁的放他走!这是个二货,不解释!
“最贱,贱不过你!人家小两口子的事情,你瞎操什么心啊?耗子给猫拜年!”麦夕君撇了撇嘴,不过她今天的心情当真是憋闷的慌,跟宇文斯斗嘴吧,也许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就能忘了的。
宇文斯往一边腾了腾,空出位置让麦夕君在他的身边坐下。
“烈那个人你别看他总是酷的不得了,其实他最不会拒绝人了,凡是对他有过恩惠的人他一向没什么抵抗力,更何况那是他深深爱过的女人。”宇文缓缓道来,也是好一阵的感慨。
沈焰烈活的并不如宇文斯,不如宇文斯那么的轻松,虽然都有基业要继承,但沈焰烈的满身背负以及他曾经的过往,让他在外界那么心狠手辣的同时,他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有着众多心事的男人。
“不要再说这个了,我后悔没有去法国了。所以…不要让我更后悔……”麦夕君微垂着脑袋,眼底噙着的光芒是不知明的,她的心乱了,完全乱了节奏……
她从一开始的决定就是错的,不该猜心,不该动容,哪怕他也会脆弱,哪怕在黑暗里行走,他会将她当做一束光,仍可抚着她的膝,向她说一些温柔的话。但她忘了,他本就是享受着光芒万丈的男人……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容许你去后悔呀?再说了,不去试一试怎么能知道结果?如果你不去尝试着抓住他的手,你又怎么能知道他会不会反握紧你的手?”
宇文斯迎着太阳光,半眯着眸子,单臂撑在长板椅的靠背,侧着脸颊望着麦夕君。
“这个世界上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麻烦的事一旦有一个开头,就会接二连三不断地出现。你能做的事,就是要么顶住,要么万劫不复。”
麦夕君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苦笑,人生在世不可能会肆无忌惮,就像她上次将他惹怒他卡住她的脖子一样,虽然只是一些警告的话,但他的寒,他的一字一句已经够她不战而栗了。
“那你的选择呢?”宇文斯似乎是很好奇麦夕君的答案,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肌肤,很娘,很妖孽!
“当然是顶住。”麦夕君脱口而出,却惹来宇文斯的啼笑出声。
“不错!”宇文斯慵懒地抬了抬一只手,拍了拍另外一只手的手掌心,“麦夕君,不管你再怎么聪明,但陷入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笨的!呵呵呵……”
宇文斯肆无忌惮的笑声在麦夕君的耳畔,麦夕君蹙紧了眉头,“什么意思?”
宇文斯抬抬手,食指轻轻的在鼻梢一滑而过,“既然选择顶住,那就是不逃避,可是你现在却还在逃避,一个躲在黑暗的角落看着自己的真心,也许天太黑路太暗你看不清,但你已经万劫不复!也许你从没想过要真的放弃去法国进修的机会,但是你会为了他而暂时将自己的梦想搁置,这都还不够吗?从你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开始,遇,就已经万劫不复!”
宇文斯嘴角噙着耐看的笑,丝丝的邪魅,早知道麦夕君也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他就对她的态度好一点得了。不过,以后也不晚,漫漫长路,有的是时间颠覆他以前对她的看法的。
“扯淡!”
麦夕君忽然间像是睡醒的狮子,漂亮的双眸一瞪,‘唿’地一下就站起了身,让宇文斯即将又脱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眼睛快速地眨巴着,不是特别清楚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跟她心平气和地讲话的好吗?干什么她要对他是这样的态度啊?
宇文斯也快速地起身,他这是跟着沈焰烈与谢允婷一起出来的,他也有自知之明,如果谢允婷当年是不得已离开的,他也不想当电灯炮,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了……
他现在身无分文,他的手机钱包什么的都还在了沈焰烈的车上,当他发现这些的时候他就大步地追上了麦夕君,现在他就只能跟个乞丐似的跟着麦夕君,在她打车回去欧亚的时候,顺便将他捎回去。
“你还跟着我干嘛?”麦夕君回头瞪了一眼的宇文斯,没好气的说道。
宇文斯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现在身无分文,口袋比脸还干净,你捎我回去。”
“切!”又想玩什么花招,麦夕君嗤之以鼻,转身离去的同时宇文斯已经眼疾手快地双手拽住她的手臂,“小麦!你就捎我回去嘛!”
宇文斯睁着双无辜而又清澈的双眸,两手晃着麦夕君,抖擞着。麦夕君不可置信的黛眉收拢望着宇文斯,敢情他这是在向她撒娇不成?那样子,绝对像极了小孩子向大人要糖吃的模样!
麦夕君扶了扶…新回。忆论。坛…额头,无语,头疼……
﹡﹡﹡﹡﹡几天,麦夕君都未再见到沈焰烈,而陈雪敏依然选择不见她……
这天下午下班之前,麦夕君仍旧像往常一样,电话铃响起的时候,三声过后,面带着很是职业性的微笑拿起电话接通。
只是,这沈焰烈不在,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倒是跟一些死缠烂打要找沈焰烈的人磨了不少的嘴皮子。
“限你十分钟内过来我家里!”
“什么?”麦夕君的神情不是特别的好,严重的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一分钟一百块人民币。来我这里,十分钟之内!”
沈焰烈说完,不等麦夕君点头sayyes,亦或者摇头sayno他便挂断了电话。
吼!这个音调,这个说话方式,世界上除了他还会有其它的人吗?麦夕君表示怀疑!
奇葩!果然是奇葩!用的上的时候就要呼之即来,用不上的时候就挥之即去!
麦夕君双手掐腰,真得是快要抓狂了,这个人渣!人渣!劣质男!!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拎起包包,麦夕君飞快地跑出了办公室,每次都是要十分钟……她的时间并不宽裕,沈焰烈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说到就能做到。就像上次,明明她是被前任总裁批的假期,这也不能算她的错吧,这是意外变故,可是这个劣质男愣是真的伸出一双手向她讨了如数的人民币!
莫绍兴刚从外面回来,走到大厅中央,就看到风风火火地下了电梯一路小跑的麦夕君。
“哎,小麦———”
“小石头,我有事儿,先不跟你解释了,走了!”麦夕君气息略微显得有些不稳,抛下一句话调头离去,莫绍兴怔在了原地,其实他想说的是他托了关系她可以在近两日内就可以动身去巴黎,而且他会陪着她的。
只是……却只剩下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指。只是一瞬,她已经在他的跟前逃之夭夭了。
﹡﹡﹡﹡﹡麦夕君大口的喘着粗气,真是要了她的命了,时间果然是金钱啊!
拖着已经酸软的不行的双腿,麦夕君按了沈焰烈家的门铃,在三秒钟的确定后门自动打开了。
麦夕君先是环视了一下偌大的客厅,竟然空无一人,于是麦夕君又摸索着上了楼。
这么多房间……哪一个才是?
“这里!”一声如同鬼魅的声音,不轻不重在麦夕君表示怀疑的时候飘入了她的耳迹,生生地吓了她一跳,一个抖擞,麦夕君心神未定,揣测着声音来源,不确定性的朝着一个半掩着的房门走去,只是那道好听的让人沦陷的声音却再度的响起了,“你是猪吗?这里!”
早在她出现在家门口附近时,他就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她是猪吗?他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站在二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有那么的让她看不进眼里去么?
麦夕君一回首,吼!吓死我了!麦夕君在心底不禁暗暗的道。
“你迟到了四十六秒。”
此时的沈焰烈上身着了浅灰色棉质低V领T恤衫,暴露在麦夕君眼前的是他好看的锁骨,和他结实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是如此的诱人。他修长的双腿是一条黑色的棉制长裤,将他衬托的是那么的优雅高贵,气度不凡。
但麦夕君现在最注意到的却是他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金黄色烟蒂,点点红光,几近燃尽。
而,他的脚下,已经稀稀落落的满是烟头与烟灰。
再望向他的脸,依然是那么的英俊,绝美的不像话,剑眉,狭长的丹凤眼,一如往常那样的色魂。高挺的鼻梁,略微偏薄的嘴唇,只是,那泛青的胡渣,不似他平常总是刮的干干净净的,却也让他又多生出了几丝的性感与魅惑。
“还不够一分钟,一百块先存着吧,下次一起给我。”
他还是一如之前的那个他,依旧恶劣的不像话,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揣测的不羁和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敬畏……只是当他说完这话好似漫不经心的又抬起了手,将烟凑近了唇边,麦夕君看着这一幕心却猛然的一抽搐,撕裂一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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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想要你了……
麦夕君只是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沈焰烈轻启了一下嘴唇,吐出墨绿色的烟丝,而后又狠狠地猛抽了一口,两腮凹下了一块,决然地将香烟摁灭。
“过来!”沈焰烈勾了勾手指,修长的双腿大步地朝沙发走去。
麦夕君怔在原地,紧抿的嘴唇宣告着她的犹豫不决。倘若她可以目空一切,她无非就是回应他的挑衅,亦或者直接骄傲地无视掉一切,转身就走。可是……
“过来这里。”沈焰烈拍了拍他身侧的位置。
天不算黑,室内也都还亮堂,麦夕君几乎可以将他眼底的血丝数个清楚。只是,当她在他的身边坐下的时候,她却并不想看着他了,而是仿若出了神窍的直盯着脚尖。
沈焰烈长臂一伸,将麦夕君拦入了怀中,贴近他火热的心脏,噙入鼻梢的却是他身上浓厚的烟草味,这让麦夕君屏住了呼吸好久,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沈焰烈推开,“跟别的女人上过床就别再碰我,抽了烟之后就别再让我靠近你!”
麦夕君气势汹汹,几近咬牙切齿,‘噌’地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撇了沈焰烈几眼。这不是古代,但哪怕是古代,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忍受的了自己的男人有三妻四妾的,虽然沈焰烈在很多种说法上都并不只属于她,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这个立场。
承诺算什么?不过只是时间的历练,是真是假,数十年也未必能见真伪。更何况,爱久才能见人心。
“谁跟你说我跟别的女人上床了?”沈焰烈口气冷清,但明显的不是特别好,故意将‘谁’字加重,似是就偏偏跟麦夕君扛上了。
无凭无据的事情她干什么脑袋就能转那么的快呢?他在她心目中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狂蜂Lang蝶?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自控能力不错的人啊,好歹也是军队出身,有过特殊训练的人,哪能不自律无节制?虽然他正值血气方刚……但也不是说任何一个有姿色的女人就能上得了他沈焰烈的床的。
“切!”麦夕君很是不屑,绕过沙发抓起自己的包包扭头就走。
“省点力气吧!我家的门没有我你是出不去的。”沈焰烈很是悠闲慵懒,眉梢往上挑起,看了麦夕君一眼,抬了抬膝盖,仰面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叉,适度的调整了靠垫的位置。
吼!逗人玩也不带这样儿的好吗?她这是第一次来他家吗?不是的吧!以前她都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现在难不成她连门都打不开?奇了怪了……
麦夕君并不理会沈焰烈的‘劝告’,大步地朝着楼下走去。沈焰烈似是很无奈地轻叹了口气,打了个哈欠,磕上眼皮。
果然,五分钟之后,沈焰烈听着楼下传来高根鞋‘噔噔噔’的响声后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喂!我要出去!”麦夕君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她觉得自己自从遇见了这个男人之后脾气就开始若有似无的变的暴躁了起来。
而且,她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根本就无法共处一室。他冷酷,阴森,邪佞,瞧这小手段小阴谋耍的,她连他家门都出不去,进门容易出门难啊!
她还真心是穷惯了,对有钱人的思维很是难以理解,连家门开关都是高科技的?而且,竟然她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暗器’?摸了半天,什么正式的手段都用了,可就是打不开,好似她是有多么地没见识没知识没文化?
“你觉得可能吗?”沈焰烈眼睛咕噜了一下,睫毛闪动,眯着眼睛看了麦夕君一眼。嗯,很傻很天真,很纯很可爱,他把她叫来了,他会一声不吭的再放她走?可能么?思想单纯?
麦夕君扁了扁嘴,“叫我来什么事儿?不会就是让我陪你说话聊天的吧?”他有这么的无聊么?难不成她还真当他是个深情的男人,然后触景伤情,给她说一些无限感慨的话吧?那她宁愿是错觉!
“不排除那个可能。”沈焰烈答的轻松,也是理所当然。
“切!”麦夕君嗤之以鼻,别过头,尽量的不去看到他那张脸。
半晌。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空气里静谧的可怕,麦夕君闷闷的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清了清嗓子,微微的伸了伸脖子,试探性的张了张嘴,眼睛眨巴的飞快。
“那个……”麦夕君轻抿了一下嘴唇,她差点以为沈焰烈是不是就又快要睡着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嗯。”沈焰烈慵懒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嗯,只有喉结处轻微的有震动,其它的还是保持着他最原来的模样。
“你能不能找人帮我在戒毒所带出来一个人?”麦夕君侧着脑袋,认真地观察着沈焰烈的神情,丫丫的,这个劣质男难得的清静可是竟然会让她感觉是这么的不适应?而且,还是她第一次张嘴有求于他。
虽然他说过她有什么事情尽管向她开口,可是她竟然还是会感觉不自在,别扭。
“哦……那算了,我再想其它的办法吧。”
见沈焰烈没有说话,麦夕君似乎很失落,但脸颊迅速地升腾起莫名的火焰,将她的两腮蒸腾起炙热的粉红。
“没有说不可以。过来我身边坐。”沈焰烈在麦夕君即将断了念想之际,手从身上滑落,指尖敲了敲身边的位置。
沈焰烈并没有睁开眼睛,但似乎却可以洞察她的一切形态与心事?反正麦夕君一直都觉得沈焰烈有着一双能看透她一切的眼睛,哪怕她就这么的不说话,他也仿佛可以不费力气的将她的一切信息紧握在手中。
麦夕君犹豫着跨出了第一步,缓缓地在沈焰烈的身边坐下,沈焰烈手臂一个用力,攥紧她的手腕,轻易地就将她拉入了怀中。
麦夕君惊呼着,靠近着沈焰烈结实的胸膛,不等她起身,沈焰烈的双手便已经完全将她禁锢在了怀中。
“别动,陪着我就好。”
麦夕君身上散发着的淡淡清香味,柔软的发丝有意无意地摩擦在沈焰烈的下巴,痒痒的,骚乱着沈焰烈的气息,渐而开始变的微微急促。
“混蛋!流氓!每次跟你好好说话你就这样!快点放开我!”麦夕君挣扎着,可是沈焰烈却抱的更紧,似乎远不会服输。
男人修长的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无数的力量,轻易而举的就将这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困在了怀里,大手压下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像是惩罚一样,猛烈的啃噬着她柔软的红唇。
“知道什么叫做流氓吗嗯?这算什么?小爷会让你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上床容易,下床难!”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重新吻上她刚刚已经被他吸吮略微红肿的唇,重重的,疯狂肆虐。
麦夕君双手抵在沈焰烈的胸膛,重重的捶打,可是似乎都无济于事,反而更加的激发了他对她的征服欲。在她一抬手一挥手之间他就已经被他轻易的压下,不留一丝她再动摇的缝隙。
麦夕君被吻的乱了分寸,头疼发胀,所有的抗拒也开始变的力不从心。
一阵的狂风暴雨,他教会她如何去接吻,不单单只是嘴唇与嘴唇,还包括舌与牙齿。
沈焰烈像是突然良心发现似的,觉得她已经快要被吻的窒息,稍微的离开了她的唇边,“最近这些日子,除了你,我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
沈焰烈单手撑在麦夕君的后脑勺,鼻梢略微显得急促的气息扑洒在麦夕君的脸上,灼热在彼此之间流转,令人呼吸难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总之他不想要让她误会,不想让她误以为他还上过别的女人的床。虽然曾经他确实与别的女人有过合约,保持过肉体的关系,但那都也只是曾经,是在没有正式遇见她之前。
麦夕君眸光迷离,只觉得跟前这张俊逸诱人的面容是如此的让她痴迷,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攀附上了他的肩。
“要相信我,绝对不会是那种轻易就能被人用姿**拐上床的男人,虽然我并不排斥有风韵而且姿态风情万种的女人。”沈焰烈嘴角噙着笑意,盯着她酡红的脸颊,眉宇之间淌着的绝美清秀,好似这种柔情会只专属于她一个人。
“以后别抽那么多的烟,如果你心情不好,压力大了,或者难过了,就告诉我!虽然我不一定会为你排忧解难,但我一定乐意倾听你诉说。”
沈焰烈在麦夕君手指抚上他的耳际时,有一股的电流让他的身心为之一颤,一股热流划过小腹。
“啊!”麦夕君惊慌,“你……”
“生理反应……你的话…很煽情!”沈焰烈很是无辜,淡淡的几个字让麦夕君差点恼羞成怒。
每次,当沈焰烈发出类似于挑衅的信号时麦夕君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走,但每次成功的机率几乎都是百分之零点零零。
麦夕君的肩膀重新被沈焰烈按压了下来,那肆虐的嘴角,上扬起漂亮的弧度,附身到她的耳迹,撕咬着她的耳垂,温温热热的气息,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引发她的阵阵颤栗。
“想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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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4
☆、第八十七章 小心我废了你
麦夕君的肩膀重新被沈焰烈按压了下来,那肆虐的嘴角,上扬起漂亮的弧度,附身到她的耳迹,撕咬着她的耳垂,温温热热的气息,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引发她的阵阵颤栗。
“想要你了……”
沈焰烈并没有迫不及待,而是慢条斯理的,除了要给她最为别致唯美的爱的方式,他要一寸一寸地攻城掠地,给她撑起整片的天空,让她心甘情愿的向他臣服!
麦夕君的衣衫扣子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沈焰烈剥的干净,他只是停下了几秒钟的动作,半撑起身子,将T恤衫三下两下的褪去,结实的胸膛,好看的肌肤,紧贴着麦夕君白皙的身子,胸前的柔软极具弹性,抵在他没有多余脂肪的肌肉上,被挤压着,令他感觉是那么的美好,热血沸腾,每一滴血液都瞬间燃烧起来,蒸腾起火燎的欲望。
一阵吹口哨声,沈焰烈的动作瞬间僵下,额头是浅浅的川字纹。
麦夕君因为沈焰烈的一系列动作也乍然初醒,只是还没意识到情况,室内的旖旎,春光一片。
沈焰烈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儿,酡红的脸颊,皮肤光滑洁白如羊脂,令他垂涎的同时,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随即动作一气呵成,扯过对面沙发上的沙发罩,掀起的冷风让麦夕君一个精神抖擞,但沙发罩已经落下,将她的身子完全的摭盖包裹住。
﹡﹡﹡﹡﹡嗯,心情还不错!宇文斯双手揣在兜里,低着头,一路的口哨,一步两三个台阶地大步往楼上走去,脸上也洋溢着微笑。
“滚!”
PIA的一声,一本杂志不偏不斜的直接砸在了宇文斯的小腿上,宇文斯先是一怔,随即抬起头,跟前的一幕让他吞了吞喉,好不容易的定了定神,突然大笑了起来。
“哎,我说呢!我说我上楼的时候她们怎么不让我上来呢。呜哈哈,原来如此啊!打扰到好事儿了?”呜哈哈,每次都来的这么及时么?牙要笑掉了……
“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沈焰烈坐在沙发边沿,声音冰冷,颀长的身形虽然挡到了躺在沙发上人的脸,但那么大的一活人宇文斯是不可能看不到的。
只是,那人是谁?看那身高的长度,以及那没被包裹住裸/露在外面的一双白晳的双腿,还有这地上凌乱的衣服,应该像是麦夕君?
Good!宇文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拍手叫好!故意的又呜呼了几声,“妹子,见哥来了也不出来行个礼,问声好?”
沈焰烈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随手又抄起了桌子上的一本杂志,在宇文斯迟疑着转身之际,双臂立马抬高先护着脸,杂志却直中了他的肩头,“要不要每次都这么准啊?”
宇文斯忍不住的发牢骚,有他这么悲催的吗?每次沈焰烈对他下毒手的时候就没有一次他是可以逃脱的!
“叫你利落的滚你偏要连滚带爬!自目!”脑缺!
听罢沈焰烈这话,宇文斯极度不悦地撇了撇嘴,但是沈焰烈一个挑眉瞪眼,宇文斯似乎有所后怕,但还是很识趣,虽然嘴里嘟囔着还不是特别的服输,最后却还是在沈焰烈的‘yin威’下屈服地下了楼。
他也是很无辜的好吗?他不过就是想看看那女人是不是就是那妹子而已。
只是,难怪当他一路吹着哨子上楼的时候楼下家里的佣人好心的想要拦他,可是都没被他放进眼里,这下好了,搅了他们两个的好事儿,他可是一心想要撮合他们两个的,这下黄了。唉,这跟偷鸡不成蚀把米有啥区别?
麦夕君似乎能够感觉到,感觉到沈焰烈情绪似乎不是特别的好,而且还有些许的波动,略微显得有些浮躁,只是乖乖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这个时候,她最好一声不吭最好,亦或者是像变魔术一样的,最好一下子消失为妙。
沈焰烈手肘支在膝盖,撑着额头。他越发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更偏向于麦夕君了,而且麦夕君在跟宇文斯说话的时候一向都是毫不客气,最重要的是宇文斯那货说话一向很欠揍!
麦夕君双手攫紧沙发罩边沿,微微试探性的探出头,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沈焰烈眉头紧锁,刚一回头就看到萌呆的这一幕,更是感觉好笑了,头顶的乌云瞬间便消散了不少,只是身体里凝聚的火焰一时半会却无法完全消散开来……
“那个,你能不能转过去身?”麦夕君很是窘迫,雅致被完全的打乱,她也很想直接起身的好吗,只是碍于沈焰烈还坐在她的身边,沙发罩的一角压在他的身下,她根本就起不了,除非那啥着直接出去……
半晌沈焰烈都没有说话,坚实的后背上一道明显的伤疤让麦夕君欲言又止。曾经的时候,她不是不知道,在暗夜里她也曾摸到过,但是却从不曾正面的看到过。
现在,她看到了,如此的触目惊心,竟然让她心生疼痛。这一刻,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寂寞了。只要他留在她的身边,她就绝对不会再让他孤孤单单。
忽然沈焰烈勾起了嘴角,只是看上去却是那样的勉强,抬起手,一个梨花枣落在了麦夕君的额头,“今天就先放过你。”
沈焰烈就刚起身,麦夕君便也裹着沙发罩想坐起身子,只是噗通一声,毫无防备的,麦夕君顿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停顿了一下,心口处猛的被捶到,憋闷的出不来一点气儿。
“……喂!沈焰烈!你耍什么流氓啊?快点滚开!我快出不来气了!”麦夕君推了推沈焰烈的脑袋,可是却发现他竟然像只死猪似的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不是说了不招惹她了么,干什么那么冷不防的直跌坐下来趴在了她的身上?而且任凭她怎么推他怎么叫他他就是纹丝不动的。
麦夕君呼吸不顺畅,彻底的恼火了,猛的用尽力气一推,沈焰烈没有任何防备的直接从沙发上滑落下去,脑袋磕碰上了桌子边沿,‘咚’地一声,伴随着沈焰烈吃疼的声音,麦夕君朝着沈焰烈一声冷哼,捡起自己的衣服朝着一个房间跑去。
这大白天的,还让宇文斯瞧了个正着,天呐,这么赤/裸的激情,就这样的被尽收眼底了?而且,这地上她的小西装外套,还有脖子里系的小纱巾,这可都无一不是在表明着她的身份。
麦夕君快速地整理好着装,“咳咳、”她故意的清了清嗓子,打开房门重新走了出去,一眼就瞄见了还躺在地上的沈焰烈。
装!使劲装!
“麦夕君,你今天敢走,你就死定了!”沈焰烈微瞌着双眸,双手环抱着胸,与之前抽着烟,虽然很‘沧桑’,但至少还是很有生气的一个人,截然不同。
麦夕君闻言不禁的笑出了声,附身开始将高根鞋往脚上套,身子站的有些不稳,“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切,她才不吃他这一套!
再说了,谢允婷这个女人,他从来都不跟她解释一句,虽然他已经给了她一个承诺,但是他还要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可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跟薛礼赞与贺晶晶那时候那么的傻了。
“我生病了,哪儿都是难受的。所以,你哪里都别去,就在这里陪着我。”沈焰烈的声音坚定中隐隐有些楚楚凄凄,少了份狂傲不羁,却也不是大势已去,仿佛仍旧可以对她指手画脚威逼利诱。
“我哪儿都别去,在这里等你气死我吗?劣质!”麦夕君鄙夷的将鞋子穿好,起身,居高地望着侧躺在桌子与沙发之间的沈焰烈。
地上并没有铺绒毯,他光着上半身躺着,麦夕君甚至已经感觉到寒从她的脚心往上直钻。
麦夕君转了转身,走出了几步,似乎有点于心不忍,咬了咬牙,转身又折了回来。伸出腿,麦夕君在沈焰烈的小腿上微微地踢了几下,“劣质男,你还好吧?”
“……不好。”
“哦。”
“……”
“你没事吧?”
“……有事。”
“哦……”
“……”
“你没事我就走了啊!……那个…不许扣我工资!”
“……我有事,我不好,你敢走我就扣你工资!”
“……”
麦夕君蹙着眉头,丫丫的!敢情他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劣质啊?不过,他是真的生病了?看起来不像啊?不刮胡子无非就是沧桑了点,至于么?
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为什么好像有点沉重?不对!他平时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低低的,不带一点感**彩的,而且自大又自负,一副睥睨万物的样子,肯定是装的,只要她一心软上去拉他,他又会像个橡皮糖一样的粘住她!
麦夕君努了努嘴,电话却响起了。是年煜宸打来的。
瞟了一眼的沈焰烈,麦夕君决定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但样子看上去多多少少的是心虚,仿佛是怕被沈焰烈发现了什么似的。
“麦夕君,你敢背着我乱来,小心我废了你!”
身后,沈焰烈冷鸷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如从前的霸道口吻,很是有气魄,但却也很是猖狂,似乎对她的一切甚是蔑视。
麦夕君扁了扁嘴巴,思索万千,果断的挑了挑眉,抬高下巴,“哼!”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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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4
☆、第八十八章 病了?肾虚!
“麦夕君,你敢背着我乱来,小心我废了你!”
身后,沈焰烈冷鸷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如从前的霸道口吻,很是有气魄,但却也很是猖狂,似乎对她的一切甚是蔑视。
麦夕君扁了扁嘴巴,思索万千,果断的挑了挑眉,抬高下巴,“哼!”懒得理你!
“麦夕君,你现在敢走,去见谁,明天我就去踏平那个地方,抄了那人的全家!”
听着渐行渐行的脚步声,沈焰烈从地上直起身子,手肘撑在沙发面,翻了个身,轻挑地上了沙发。
麦夕君听后咻然地停顿了下来,‘噔噔噔’地脚步声戛然而止,沈焰烈嘴角勾起了一个邪肆的弧度,只是却不是特别的明显。
“人渣!”麦夕君匆忙的给沈焰烈下了个定义,但这个词在麦夕君的世界里是早就存在在沈焰烈的身上的,她也不介意说给他听,反正他一向如此。
扣就扣吧,大不了,大不了她事后再好好的补救,但她现在必须要赶去年煜宸那里,她想知道消息,关于陈雪敏的消息。
“喂!麦夕君!你敢丢下小爷不管?……小爷会生气的,小爷一旦生气了,你知道的,后果很严重!”沈焰烈抬了抬手,放至额头,轻轻的拍了又拍。三天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尤其是碰上伦敦那鬼天气,而后又去了墨西哥,真的是把他折腾的够惨的,没有一处是万里晴空的。
偏偏,就仿佛那天气是在诉说着他的心情似的,阴雨连绵,几大城市都是如此,一直到他回来祖国,再回到这座城,他终于见到了晴空。
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里有她,所以才会明朗?
咳咳、麦夕君故意地清了清嗓子,沈焰烈你就继续装吧!本姑娘不搭理你看你还如何嚣张!
楼下。
宇文斯心情很是不舒畅,咂了好几下嘴巴,愤恨地啃着苹果,听到楼梯口处传来的动静,立马回过了头,将目光灼落在麦夕君的身上。
麦夕君眉梢微微向上挑了挑,故意地将自己的上衣衣角往下扯了扯,压低,为自己增加着底气,“那个……宇文斯,沈焰烈好像是生病了,你帮忙照看一下,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生病了?…怎么可能?刚刚还如狼似虎的,怎么可能说生病就生病?开玩笑的吧?”宇文斯颇为不信,摇了又摇头,将苹果叼在嘴里,翻了一下通版报纸后又拿下。
末了,“就算是真生病了也是肾虚!”
麦夕君那会还看宇文斯不说话,专注于其它的事情了,于是已经迈动的脚步,可是此刻却愣是让她沉重的抬不起一步。回过头来目光微微带着愠怒望着宇文斯,但宇文斯似乎并未意识到什么,似乎刚刚他的话也只是无意。
好吧,这个就叫做活该!就连宇文斯都不相信?那她也就当他沈焰烈是闹着玩玩的就算了。鉴于这些,麦夕君想了又想,重新迈动了脚步,径自地掠过大厅,朝门口走去。
只是,这门……还真奇了怪了?怎么这会儿她随手就那么的一拉,就打开了?吼!敢情她刚刚是怎样,死活都打不开?
麦夕君甚是感觉好笑,匪夷所思,难道这门它认人,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好吧,她不计较了,得赶紧去找年煜宸,看看他又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消息。
﹡﹡﹡﹡﹡此时的年煜宸一个人静静的正坐在江边,秋风袭来,已经感觉到了些许的冷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霓虹,灯火通明,年煜宸将已经喝光的易拉罐用力一捏,伴随着突兀的声响,瞬时易拉罐已经不成模样。
麦夕君额前的发丝被风吹乱,两侧散落的黑发一侧随风飞扬,一侧紧贴在脸颊,迷恋着她白皙的皮肤,亦眷恋着她朱红的嘴唇。
麦夕君一路的奔跑,在光线不是特别好的海岸边沿线上找寻着那抹身影。
当年煜宸再次浅浅的回首,却看到了如期而至的她。他从来没有觉得会有一个人竟然会是如此的准时,在他预料的时间如期赶到,而那个人竟然是她。
麦夕君略微的喘着粗气,“这次,我好像没有来迟……”断断续续的麦夕君终于将话说完,一双手贴合在心口,抑制着,伴随着她的大口呼气喘息,起伏着。
年煜宸扑哧一下的笑出声,看着她,目光深邃,在短时间内将她细腻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当麦夕君发现年煜宸的目光时,年煜宸却并没有躲避,似乎很是自然。麦夕君咽了咽已经干涸的喉咙,自己也打量着自己,“我这一身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那样子看着她是什么意思啊?而且自己出门前是整理好着装的好吗,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只是,当她思及此,就又忍不住地将那一幕一幕在脑海前匆匆地过滤了一遍。
沈焰烈那个劣质男,看似冷酷腹黑,实则闷骚霸道,在人前你永远可以看到他的光鲜亮丽衣着谈吐得体,强大的实力背景,加上一张俊秀诱人的冰山面瘫容颜,他想要不吸引人都不可能。
但是,麦夕君最近却越来越发现,沈焰烈有一面其实是有些偏向于冷鸷的占有欲,他几乎可以随心所欲的为所为欲,嘴巴轻轻一张就已经向她宣布他要将她占为己有!
可是,那怎么可能?若他沈焰烈不完全的属于她麦夕君,麦夕君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傻的将自己的整颗身心不留一丝退路的全部都给他的!
所以,这是一场较量!
然而,在沈焰烈穿着她的围裙做好饭等着她,出现在她的家门口欢迎着她回家的那一幕,那一刻,她失了所有的戒备,任由着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的事情毫无防备的向她肆意侵袭。
仿佛,那一刻,晦暗的不见天日的围墙此刻全部轰然倒塌,孤单了那么多年的两颗心灵,忽然间向彼此靠拢,带着温暖而又炙热的温度,满满地将整个心扉填满。
她发誓说,只要他需要,她就会毫无怨言的为他,任由他,陪着他,哪怕是下地狱,只要地狱里有他!
可是,谢允婷的出现打破了她暗暗拟定好的誓言。她才刚刚被嚣张的小三指着鼻子大骂,她不可能会被小三的,也不想……但却对他也总是无法抗拒……
“我心情好郁闷,想找你喝喝酒聊聊天,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说话?”年煜宸说出自己的用意,他打电话的时候并未告诉麦夕君是有什么事情,而他现在之所以这么的坦白向她说明原因,他只是想说,如果她不愿意,那她可以随时离开,他并不介意。
可是,他希望她留下来陪他,要不然他也不给只打给了她。
当麦夕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年煜宸而不是沈焰烈,她慌乱地别过了眼睛,而后又将自己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微笑着望着他说,“当然~洗耳恭听!”
年煜宸忽然像个孩子似的笑开,伸出手,麦夕君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由年煜宸的臂力支撑,让她在围栏边沿坐下,双腿自然地垂下。耳畔是细细弱弱的风拂过,眼前是深海的跌宕起伏,海面泛起一波一波的涟漪和波纹。
“夕君,小夕,君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年煜宸微侧着头,看着在昏黄的光线下麦夕君尤为好看的侧面轮廓。
“嗯。”麦夕君点了点头,目光一直落在彼岸,不知道海的那一边有没有念想。
年煜宸收回目光,眺望向远方,“我明天就要订婚了,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喜悦,但是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不快乐。不想要拒绝,也不想要迎合,可是却还是纠缠着自己总是放心不下。”
年煜宸话音不轻不重,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但那口吻以及口气像及了在说一件根本就无关痛痒的事情,可是麦夕君知道,越是这样平静,那就说明是太过压抑,就像曾经的她自己一样。
薛礼赞背叛了她,若不是贺晶晶肆意的向她发出挑衅,而她也终于忍无可忍的准备迎战,不然现在的她就真的会崩溃瓦解到了无法复原的地步。真实的她并不比表面上的那么勇敢,坚不可摧。
若是分手后,身边的一切都还平淡的像往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必定会在自己一个人静谧的世界里自生自灭。
薛礼赞是她最亲近的人,他的离开让她将自己看低,将自己看轻,但后来是沈焰烈一步一步的将她从泥沼里拉出。所以,沈焰烈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有八/九,但麻烦的事情一旦有一个开头,就会接二连三不断出现。你能做的事,就是要么顶住,要么万劫不复。”麦夕君目视着前方,淡淡的道。
这句话,她最近深有体会。所以她也知道,这话其实不算是什么好话,甚至于有点像风凉话,因为订婚的那个人是他年煜宸,要做出选择的那个人也只会是他年煜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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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有那个性趣
“是啊,如果我做出了决定,以后就必须得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了,没有其它的选择。”
年煜宸也想慎重,但是却也别无它法。现在的他除却稍稍的排斥心理,他似乎毫无可去拒绝这段婚姻的理由,毕竟程曼丽是那么的优秀,足以与他相匹配。
“在你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你要为自己考虑。当你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你就要顾虑所有的人的感受。你可以选择不爱,但是一定不能选择伤害。也许爱情需要激情,但是日久生情,随遇而安,这样的感情不是会更为牢固么?”
麦夕君双手撑在围栏,看着年煜宸。
其实,年煜宸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年约三十,有修养有见识,温文儒雅,俊逸的面容上永远都是荣辱不惊,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可以淡然处之。
年煜宸抿着嘴唇,轻笑,但却也没有反对,感情这种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有些感觉,始终还是不一样的。
﹡﹡﹡﹡﹡在江边不知道吹了有多久的风,麦夕君都已经感觉到冷了,时不时地伸出手在另外一只手臂上摩擦着。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年煜宸淡然的起了身,虽然今天晚上麦夕君的到来并没有解决他本质的问题所在,但是至少他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能够认真的倾听他已经很是感激了,再不会像曾经那样的沉闷,让人感觉压抑了。
顺其自然吧,明天的订婚典礼,不出意外,一切照常进行。
年煜宸将车停在麦夕君住处门口的半坡,沈焰烈半撩起窗帘,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扯动了他嘴角上的一丝轻笑,眸光也噙着冷森。
他让她留下来陪着他,她偏偏不,而且还去会了别的男人,麦夕君这女人果然是欠收拾了。
“回去路上小心!”麦夕君弯着腰,对着车里的车煜宸招手示意,面带着微笑。
只是,当她将年煜宸送走后,似乎是有所感应似的,她抬起头,却发现自己住的房间窗户口竟然是亮堂着的。而,在半拉开的窗帘旁边,他看到了一抹瘦高的身影……
麦夕君心里纠结的情愫顿时涌了上来,很是浮躁,气势汹汹的便上了楼。
沈焰烈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不急不躁的等着,修长的手指在膝盖处吧嗒吧嗒的敲着,很是闲情雅致。
听着噔噔噔的脚步声,沈焰烈并不抬眼,反而闭目养神了起来,他怕等一下自己压抑控制不住那团火焰,一旦爆发,势必会攻了他的心智。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果会真的朝她发起火,连自己都拦不住自己了。
然而,他曾经一向觉得自己的控制力很好,不会被任何人而轻易地左右了自己的情绪。哪怕,哪怕曾经谢允婷离开的时候他虽然很痛很难过,但是理智还是远远的超出了一切。
但是,现在的他,体内已经聚集了太多的火焰,似乎不发泄出来定会将自己燃烧自焚!
麦夕君打开房门,似乎并不意外沈焰烈竟然在这里。反而很是自然而然地将钥匙在吧台上放下,弯着腰换了双拖鞋。
在上楼的过程中,她想了很多。她觉得,如果他不明确的将自己跟谢允婷与她之间的关系划分开来,她根本没有办法跟他好好的相处,她不是妾,不会再发生像上次薛礼赞抛弃她那样的事情了。
“出去了这么久,你去哪儿了?”沈焰烈一手揉捏着眉心,鼻音厚重,只是思绪当头的麦夕君根本就不会察觉这些,即便是真的察觉到了她也会将之无视过去。
“去见了一个朋友。”麦夕君淡淡地说道,语气很是不咸不淡。平静,淡然,两只眸子仿若不知道悲喜。
只是,若是平常听起来倒还正常,可是在沈焰烈怒火几近攻心的时候听到她如此的口气,他很是不悦,火上浇油,等于是她自己在自寻死路!
“一个男性朋友,是吗?”沈焰烈缓缓地睁开双眼,捏眉心的双手改摩擦着下巴,有意无意的,很是慵懒,只是那股子的狂傲不羁根本就不容人去忽视,而且,他的口音明明是那样平静的如一潭死水,但却给人以厚重的压迫感!
就是这种感觉,她受够了!这次她是真的受够了!
“对!是一个男人!怎么了?不可以吗?”麦夕君挑高了眉梢,不怕死的怒视着他。他对她狂热的占有欲她已经受够了,她是属于他的,可是别的女人却也可以占有他!
只要她一想到,一想到他也会对别的女人风情万种,做那么多好吃的饭菜,说些霸道但却很让人心底颤动的话,她就会忍不住,忍不住的向他发出挑衅!
“不可以!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以!……包括莫绍兴在内!”沈焰烈话语无波无痛,那又犹如夜隼的墨瞳里震慑的光芒顿时暗下了不少。
麦夕君不可置信地盯视着他,毫不畏惧!他就那么的坐在那儿,不怒自威,浓郁阴邪的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那如同猎鹰,幽暗深邃的仿佛你永远也看不透的双眼就那么的,冷傲不羁的审视着她,那么的认真,少了一份戏谑和肆无忌惮,彰显着他丛林为王的气息。那让她的心猛然如同一颗钉子,直入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吼!原来你还挺幽默的。”麦夕君眼睛一阵酸涩,她赶忙地垂下了眼帘,望向了别处,生怕他再将她的灵魂穿透,只好选择不去再看他。
原来他都知道的,并不是视而不见,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
只是她的小石头,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人,曾经的时候他待她那么的好,在她无助的时候总是会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告诉她说,“小布丁,别伤心,别难过,只要不绝望那就还会有希望,只有希望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覆灭!”
“我幽默不幽默我们同床共枕也有些时日了,难道你还不清楚了解吗?嗯?”他故意地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拉长,让人听上去感觉飘渺不真实的同时,可是他嘴角勾起的邪肆已经说明他又在向她发出挑衅。
她明知道他说到便会做到,可是她竟还是会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麦夕君努力的使自己更为心平气和一些,挤出一丝难看的笑,面部表情很是僵硬,“如果要论同床共枕的时间长久来判定一些事情的话……那我觉得,肯定会有不少女人连你身上有几根汗毛都会清楚的知道!”
话罢,麦夕君也不知道是哪里突然没来由的释然,笑的嫣然,在炽白的灯光照耀下,她的神情,越发显得妖媚,缭绕,风情万种!
沈焰烈忽然笑出声,交叠的双腿自然地放下,动作轻慢而又缓和,从容不迫,温文而雅的同时,他是桀骜不驯的,也是深不可测的!
“我倒是很感兴趣,很想知道你有没有数清楚我身上到底有几根汗毛。或许……我有那个性趣,也愿意花那个时间,让你细细的看!”
他微笑着,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逼近,好似威逼利诱,但他却仍可把话说的冠冕堂皇。
麦夕君嘴唇内壁明显的是抽搐了几下,此时沈焰烈眸子里散发着骇人的光芒,麦夕君没来由的心底噔的一下,空了一片,而后开始一步一步的往后倒退。他每上前一步,她就往后倒退几小步。直到最后,她的后背已经贴向了墙面,再也无路可退。
沈焰烈的嘴角一侧向上挑起,散发着浓郁的阴邪,那股子的邪佞,就好似她是令他感兴趣,但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而他却蓄势待发,但却又不急于向她进攻,好似是在等着她自己亲自送上门似的。
“我说过的,若你爱我,我死也不会把你让给别人!若你不爱我,你死我也不会让你跟别人走!”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向她宣告了所有权,可是她却还是在外面添油加醋,暧昧不明的私自会见别的男人?
不说别的,就是眼皮子底下的莫绍兴他就已经很想将她警告上一番,虽然莫绍兴足够的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在他的身边是有着不一样的存在,不会去碰她。可是每次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笑脸相迎,比跟他在一起时都还要开心快乐,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想捏碎她的骨头,断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脱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麦夕君无路可逃,瞄了一眼的房门,沈焰烈却比她更为精明考虑周全的一个箭步上去,直接将门反锁,狠狠地将她抵在身体与墙体之间,长臂横在她的脖颈两锁骨钳制着她,让她一动也不能动的同时,压迫着她微仰起了头,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审读着她。
彼此间近在咫尺,对方的气息还在流转,一个收紧,他眸色冷冽,攫紧她的下巴,“麦夕君,是不是只要我对你稍微好那么一点你就会开始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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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床上关系
“麦夕君,是不是只要我对你稍微好那么一点你就会开始肆无忌惮?”
明明刚才他还想着要温柔的待她,可是当她倔强的别过头不看他,那强烈的拒绝意味就如同利刃猛然的扎入他心头最无抵抗力的部分,痛彻肺腑!
他半屈着膝盖,死死的压在她的腿上,禁锢的她没有一点自由行动的余地。略微起了薄茧的指腹捏紧她的下巴,捏的她生疼,让麦夕君不禁的倒抽了一口的凉气,黛眉紧皱。
“凭什么就只能你去会旧情人,就不行我去见新欢?”这是什么道理?他算是哪一根葱?他自己的感情债自己都还处理不好,凭什么硬要拉着她来掺合上一脚?凭什么?
麦夕君挑高了眉梢,眼底里噙着清浅的笑意,看起来是那般的讥诮,否认他的深情,同时也讽刺他的自认清高。
沈焰烈脸部肌肉明显的抽动了一下,一时的安静好似是在酝酿些什么,捏紧她下巴的大手在不自觉中又狠狠地加重了几分力道,仿佛只要他下定了决心她就会瞬间灰飞烟灭!只是以她那样的性格,她根本就不会轻易地向他妥协……
他自认对她付出了那么多的真心,说了那么多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情话,那么多对她的承诺和认定,她都当做了什么?把他的真心当玩笑么?
呵!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好笑过,竟然听她这样一句话,他的心竟会像是会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碾压过似的,剧烈的抽痛着。
不是说她会爱他的吗?为什么当她看到他和谢允婷一起出现的时候她不会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叫他不要走?这就是她所谓的要爱他?
麦夕君含了含眼底的泪花,现在的沈焰烈是暴躁的,指腹上的力道不亚于上次他卡住她脖子时用的力气,仿佛只要她一个不小心的扭动就能听到‘咔嚓’一声,那让她不禁的神经线紧绷。
沈焰烈的哈哈大笑声还回荡在麦夕君的耳际,让麦夕君没来由的毛骨悚然。她怕他,没有哪一次会像现在这样的怕他。
曾经两个颗心相互靠拢交融的时候,她的心是毫无怨言的跟在他的身后的。只是,她失了那个去好好爱一个人的自信,当有困难险阻挡在她的跟前时,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去跨越,而是转身就走,试图去寻找着另外一条道路。
只是,沈焰烈似乎并不能够清楚地知道她的退缩是因为有些什么原因的存在,他只知道他需要她要求她留下的时候,她却转身离开了,而且还去会了别的男人。
曾经的时候,他在她最狼狈的时刻出现,抬高她的下巴,挺直她的脊梁,难道她都瞬间忘了?他可以为她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那她又凭什么不能为他而勇敢一些?
但,沈焰烈已经完全的不能够意识到。最过于真实的她,虽然足够的坚强,面对生活的压力还能够亢奋的去战斗,但她却更擅长安于现状。换个意思说,若她并不是对他爱的太深,爱到非他不可的程度,她已经到了懒得理会所有关于他一切的事情。她没那个雅兴。
只是,爱情里,每一个男人或者女人,都会有着狂热的占有欲,即便是再理智的人也会容易被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所左右,轻易的就蒙蔽了双眼。
“所有人都他妈的说我狠说我毒!但是麦夕君,你知不知道,你真他妈的比我狠了成千上万倍!”
沈焰烈咻然的将目光重新灼落在麦夕君的脸上,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似乎刚刚那放纵的笑根本就未曾来过,深谙是他的代明词,狠戾却成了他最真实的写照!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再加上这样倔的脾气,真的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强烈征服欲望!怕是再世柳下惠也不会再淡定的坐怀不乱了!”沈焰烈接着说道,捏紧着麦夕君的下巴,最后改为卡住她的脸骨,扳正她的脸颊,让她不得不去与他对视,不留她一点逃避与不认真的机会。
“怎么?无话可说了?”半晌,只见麦夕君已经不再有所反抗的别过头,瞪着双漂亮的眸子望着他。
就是这双眼睛,总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和他相对视着,对他发出挑衅,毫无掩视的向他审读些什么。
沈焰烈的嘴角上扬起的弧度更加的肆虐了,这个女人太过猖狂,肆意在他的世界里为所欲为,而他想抓住她足迹的同时,她却又总是那么优雅的,偶尔故作矜持,偶尔却又冲动煽情,让他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最为真实的她。
在商场上再怎么狠,手段玩转的再漂亮再出色,他也始终觉得她这一招无视一切的招数玩转的太过漂亮。
他总是以为,他给了她那么多的承诺,至少,至少她会在其它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时,她会张开双臂,紧紧的将他拥揽入怀中,然后向所有人,向全世界宣告她对他的所有权。
可是,她没有。
她看着他,看着他从她的跟前走过。她淡定,从容,优雅的,像是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不关乎自己的,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想像中的背道而驰,这种感觉,这种情形,让他感觉很是不好!
“我说过的,我会爱你。但是,却不是看着你在我的面前跟别的女人丝丝柔情,浓浓爱意!我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在你处理好你的感情债之前,我想和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懂他的意思,很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既然他要向她讨个说法,那她也就不如向他说明了自己的立场,那是她对爱情里最基本的要求,哪怕是奢求也好,亦或者是对他的索求也罢,反正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三心二意。
“那如果我说我已经处理好了呢?你想做些什么要些什么?天天陪着我?寸步不离?上天堂下地狱,你都要跟着我?”
沈焰烈似乎已经不再急于向麦夕君再索要一个答案,那么玩味的笑,眉梢往上挑起,鄙视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好似对她他从来都不需要客气,永远都是那么傲慢无礼的,而她却又总是拿他没有一点的办法。
麦夕君像是感觉很好笑的啼笑出声,“对啊,我不怕下地狱,我怕的是地狱里没有你!”
现在的麦夕君,似乎不似刚刚对他的惧惮。他一惯如此,她也大可以对他毫不掩视,丝毫不用感到畏惧。因为,沈焰烈最为阴狠的时候一向是不说话,不吱一声的,就好像是沉默中的爆发一样。
所以,哪怕他说了再狠的话,她都应该要相信,其实他对她远不会下那么狠的心。如果他真的想那么做,她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反击的机会和余地。
“呵,是么?但你不觉得,不管是碧落黄泉,我都一定会拉着你陪我一起么?”
他会轻易放手?开什么国际玩笑?!他潜在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望已经被她完全的勾起,他这辈子还怎么可能再放手?还能再放的了手吗?
而且,他的性子根本就不允许他如此!即便真的是她上了天堂他下了地狱,他也一定会拉着她一起到地狱里陪着他!这就好比是天雷勾动地火一样的猛烈,根据化学反应,他是不可能会选择罢手的!
“呵呵,是么?”麦夕君干笑了两声,却垂下了眼皮,伸出手试图去打掉沈焰烈攫紧她下巴的一双手,“很疼。”
“疼么?我怎么不觉得?”那么狠的话她都能说的出口,这点皮肉上的疼那也能叫疼?
不过,还是身体上的疼痛来的最为直接,虽然他刚刚暴怒的大骂她时,她就觉得犹如是一把钝刀在剜着她的肉。
“我说很疼,你没听到吗?”麦夕君看沈焰烈并没有放开的意思,怒火顿时又快攻了心。
他怎么就能劣质到了这种地步?要不是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跟她说,“小麦,做了我的女人以后,你不需要讨好我,也不用刻意的取悦我,你只管留在我的身边,用心的爱我,其它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她想,她应该也不至于说些什么新欢旧爱的话出来,那是他逼她的,怪不得她。
“听到了!”沈焰烈不悦,适时的放手,只是神情上仍旧是说不出的邪肆,格外的嚣张,却也带着严肃,“别以为撒个娇就没事儿了,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我跟你没完!那个男人叫年煜宸是吧?这笔帐我记下了。”
“什么?”吼!这个人渣!“沈焰烈你敢动他一下试试看!”
沈焰烈不屑,对于麦夕君类似于威胁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嗤之以鼻,“都被你猜中了!你每跟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有过一丝的暧昧迹象,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
沈焰烈淡淡的说道,转身,轻松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打了个哈欠,更何况叫年煜宸的那个男人还亲自送她回家!那关系,扯远了叫友情,说的更贴切了是有向红颜知己发展的趋向。
但,红颜知己的下一步是什么?说白了,是床上关系!男人嘛,不都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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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8
☆、第九十一章 心疼
麦夕君算是了解沈焰烈脾气的人,虽然他现在的口气轻的像空气,但是那种压迫感还是会让她不寒而栗的。
毕竟,如果他真的一如外界传言的,他玩转手段的出色与其外貌一样漂亮惊世骇俗的话。那么,她真的会为年煜宸带来危险。
“我跟他又没什么,只是个朋友而已。而且,他帮了我很多……”
麦夕君跟在沈焰烈的身后,想解释,只是沈焰烈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右手食指轻轻的放在唇边,“嘘,别解释,越抹越黑。”
“……那你答应我,别动他。”麦夕君思忖了再三,决定还是要他亲口答应为妙。毕竟,上次陆氏的陆乘风下场都是那么的惨烈。
虽然,她明知道沈焰烈对付陆氏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出于商业原故,并不真的只是因为陆乘风亲了她一下所致。但是,沈焰烈的手段麦夕君还是太过于担忧害怕。
她害怕,怕他如果真的会对年煜宸不利的话……那么,她就是年氏的一大罪人……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求我答应你,我就越是想要干掉他?”沈焰烈脸色阴沉的不像话了,那样的深谙。他第一次没来由的出现了这样的浮躁情绪,他竟然是在嫉妒,嫉妒这个女人竟然在为别的男人在向他求着些什么。
可是,殊不知,如果她会为他做些什么的话,他一定会感动到一踏糊涂,虽然他一向冷清淡然,根本不需要她为他做些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看着你跟别的女人挽着胳膊从我的面前匆匆而过,我是真的很后悔自己没有去法国?”
切!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果然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麦夕君不悦的翻眼瞪了沈焰烈一眼,转身扭头就走,却被沈焰烈抓住了胳膊,“不许后悔!”
麦夕君一愣,“什么?”
“我说你不许后悔你为了我而留下!”沈焰烈深邃的眸子,醇厚磁性的嗓音,强烈的反抗意味,一字一句似乎都执意要她顺从着他,由他带领着她,来做他的臣俘。亦或者说,来做他的王朝里,他最为忠诚的臣子。
麦夕君轻抿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问题,“那你答应我,不可以再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所以,这些日子我不会介意你跟谢允婷的往来。如果你已经决定会留在我身边的话。”
如果你已经决定会在我的身边的话。当然,这个是前提条件。如果他决定爱她,她就会给他足够的相信和信心!她不信正,亦不信邪,更不会相信幸福,但是她却愿意相信他。
她不是在放纵他,毕竟,他不是个真正很残酷的人。她只是觉得,如果他要回心转意的话,她想拦根本也就拦不住……她能做的事,无非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可以为他撑起一片不算宽大的天空,但却可以为他遮风避雨。
此时,沈焰烈那双犹如鹰隼的双眸顿时温情了不少,阴霾冷鸷消散的无影无踪,只是却仍有一份笃定在。
“我答应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麦夕君的眉宇恍然间的一舒缓,脸颊上蒙上了一层的粉红,灿若樱花。“说到了就要做到!”
麦夕君目光有些游离,不大敢望向那片深情炙热的眼底,她觉得她自己一定会被他的热烈融化到尸骨无存。
麦夕君像是赌气似的鼓着两腮帮子,却被沈焰烈一把的拥入了怀中。
“小麦……”
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白皙光洁的脖项,有点痒痒的,让她不禁地抬高了肩头,他下巴落入了她的锁骨处,略微探出头的胡渣轻轻的刮着她滑嫩的肌肤。
静静的,麦夕君与沈焰烈二人都没有再说话。这让曾经两个孤独的心,渐渐的向彼此靠拢,像是亲人一样的柔和,互相包容,扶持前进。
又过了稍久,麦夕君的身子已经完全的僵了下来,沈焰烈全身心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时间久了,竟然会让她感觉有点不堪重负。毕竟,沈焰烈一米八多的身高,他拎她时跟拎小鸡似的,她扛着他,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沈焰烈,你睡着了吗?”麦夕君轻启朱红的嘴唇,声音却是异样的轻柔,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嗯……”沈焰烈慵懒的一声轻哼,但是却带着丝丝的沉重,不难听出疲乏之意,就好像之前他趴在她的肩头睡着,而后她将他叫醒时的模样一般。虽然那时的他带着些许的惊恐和防备,但是却让人在恍然间感觉到他的疲惫。
那样的他,暂时退去了商界枭雄的称号,他仍是个卓尔不凡的男人,但却意外的让人令人心生爱怜与疼惜……
时间又过去了一小会,麦夕君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的轻轻拍了拍沈焰烈的肩头,“你起来好吗,我快支撑不住了。”
她腿都快要酸掉直接瘫倒在地了,若不是此时的麦夕君是他身体的唯一一个支柱,她怕是再已经不想再坚持的抽身而去了。
“好。”沈焰烈淡淡的道,只是又过了少许才真正的开始付诸行动。
这样好说话什么都有得商量的沈焰烈让麦夕君先是一愣怔,接着沈焰烈便直起了身子,他突然的离开竟会让她突然感觉不适,身子一阵的轻飘,好似不覆存在了一般。
似乎是条件反射性的,麦夕君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肩头,而当她准备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沈焰烈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往她的身上重新裁去……
﹡﹡﹡﹡﹡麦夕君急急忙忙的抓着钥匙就跑下了楼。
该死的,沈焰烈竟然发烧烧到了三十九度,可是她竟然都没有一点的察觉?
她是猪吗?他都告诉她他生病了,可是为什么她都不相信?麦夕君一边自责着,一边跑着,自己家里储备的退烧药物差不多已经用光了,她还要跑着去药店给他买药,她必须要尽快的快去快回。
“小麦……”沈焰烈感觉头痛欲裂,头沉的让他连抬起眼皮都是困难的,手臂晃晃悠悠的落在了额头,轻轻的捏了捏眉心。还是中奖了,一向最不喜欢生病的人这次居然是真的生病了……
“小麦……”
许久,沈焰烈见屋内并没有人回应,于是用手肘支着床想直起身,可是怎奈力不从心,他刚折起身子便又重重的瘫倒在了床上。
不过,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她那么的为他紧张,为他量体温,给他用温水敷额头,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很开心。沈焰烈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烧坏了,而且有一定的受虐倾向,他好想这样一直下去,那么她就永远可以在他的身边提高着所有的警惕,全心全意的都只为他一人。
想到了这里,沈焰烈的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让他不自觉的打内心笑出了声,“傻瓜,明明担心的要死,却又总是那么嘴硬……”
沈焰烈自言自语着,不经意的却触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他很少这样子的感慨,只是,这次却是真的将他的心摊开了。
曾经的时候,谢允婷一生病他就会慌张了手脚,可是现如今,他病了,却有一个女人温润的守在他的身边,他觉得这是时间的良赐。
赐给了他这么一件珍贵的礼物,他觉得老天真的待他沈焰烈不薄,至少两次几乎丧命的同时,这个女人都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他想珍惜,拿她当做自己最至亲至爱的人将她守护着,呵护着。
朦朦胧胧中,沈焰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只是,却不是麦夕君自己。而且,一起同她回来的三个男人,有两个都不是他特别想见的人,于是索性就不睁开了眼睛,直到最后他真的感觉疲惫不堪,昏昏沉沉的睡去。
﹡﹡﹡﹡﹡“这瓶输完差不多他的烧就会退。但是,切记不能让他烧的太高,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沈谦伸出手指放在耳朵旁做了个打电话的比划,宇文斯同麦夕君站在一个行列,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好的。”麦夕君微笑着应过声。
跟前的这个男子太过于温文而雅,跟沈焰烈有着颇多的相似之处,不论是身高样貌,都绝对不输给沈焰烈。只是,沈焰烈沉静中却带着狂傲不羁,而跟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天生看上去都有着王者的风范,但却很是随和,于沈焰烈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麦夕君之前是见过沈谦的,看样子应该是沈焰烈的亲哥哥,只是之前的一面让麦夕君觉得沈焰烈与沈谦的关系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好。
而,至于这个雍容华贵,衣着大方得体,但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容人去忽视威慑力的女人,沈谦称她为母亲。所以……
“我儿子就拜托你照顾了。那么……有机会的话我会再当面感谢麦小姐的。”
女人嘴唇上两滴鲜血一样的红,皮肤光滑有弹性,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只是,那每一字一句都是客气的不得了,这让麦夕君顿时心生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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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爱他总裁这个光环
“我儿子就拜托你照顾了。那么……有机会的话我会再当面感谢麦小姐的。”
女人嘴唇上两滴鲜血一样的红,皮肤光滑有弹性,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只是,那每一字一句都是客气的不得了,这让麦夕君顿时心生压迫……
“既然伯母有事那就先去忙吧,这里有我跟小麦你们大可以放心的。”宇文斯在麦夕君还未开口前倒是先站出来开始了‘送客’。
“烈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沈谦转身离去前不忘再三的对宇文斯贴心交待。
“嗯,会的。”
目送着沈以龄和沈谦的离去,麦夕君便转身折回了卧室,开始照顾起了沈焰烈。
宇文斯带上门,思绪飘远后又匆匆的拉回。
有些事情,他觉得他应该要告诉麦夕君,只有这样,在一定的程度上麦夕君以后做事,她会为沈焰烈多多考虑,不会那么的耍自己的倔脾气。
“咳、”宇文略故意的掩嘴轻咳了一声,“那个,小麦,我想跟你单独谈一谈。”
“我现在没空。”难道你没看到吗?麦夕君撇了宇文斯一眼,那神情,那脑门上分明挂着,‘宇文斯你白目?’一行大字。
也不分个情况,沈焰烈现在正生着病呢,而且发烧还烧了那么高,身子跟个火炉似的。都怪她,都是她太粗心了,要不然她相信他说过去的话,早一点发现他的情况不是很好,她就带着他去医院了,也不会让他如今这么的难受。
而且,她还做了一件令人伤心失望,很让人感觉欠揍的事情……虽然,她跟年煜宸之间并没有什么。
“你必须得有空,是关于烈的一些事情。”宇文斯也毫不相让,音色在不自觉中加重了几分。
麦夕君为沈焰烈掖被子的手顿了顿后,而后动作仍是很轻盈,小心翼翼的将沈焰烈的胳膊拿起,放进夏凉被里,盖好。
这一系列的动作,太过柔情,温柔到让人感觉她与他之间仿佛是老夫老妻,相互扶持,像是最亲近的人,之间不隐藏任何的秘密,有的只是彼此间的心心相印,相濡以沫。
﹡﹡﹡﹡﹡宇文斯走出卧室,在客厅的沙上坐下,麦夕君轻轻的将房门带上。她与宇文斯之间的谈话她并不想吵到沈焰烈,影响到沈焰烈的休息。
“不用为我倒水,不需要跟我客气。我口渴了你不给我水喝,我自个也会起身去找。”
当麦夕君还未走到冰箱前宇文斯似乎已经将她下一步想要做的事情已经猜测了个透,于是开口说道。
麦夕君脚步稍稍有所逗留,也不再跟宇文斯有所纠结,便也走去了沙发旁边,在宇文斯的对面坐下。
望着卧室轻掩着的房门,麦夕君将目光转移到了宇文斯的身上。
这个男人,太过妖孽,生得一副好皮囊,总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和凝重,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的同时,却也感受到了他的郑重,不似他曾经对她的捉弄和狂妄,让人不得不重新的掂量着,开始准备好心境认真的对待。
“不管你对烈的表面或者是真实的他了解的有多少。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你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向他靠近,我劝你还是尽早的收手。”
吼!麦夕君感觉好笑,挑起的嘴角,清浅的弧度,始终也没能真正的笑出声。抬手支在额头,而后将散落在脸颊一侧的头发往上拢起,干脆利落,“不想放手。”
沈焰烈太好,也太坏,就像毒药,却致命吸引,让她逃不开,也戒不掉。她想放手,已经不太可能。
宇文斯听后默默的点了点,不反对,但却也并不是特别的认同,步入了正题。
“二十三年前伯父与伯母离异,后来,烈由伯父带大,谦哥都由伯母亲手抚养。十年前伯父离世,留下欧亚给年仅只有十六七岁的烈来承受,那么重的担子,你永远无法想像当时的烈,他自己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许看在所有人的眼里,他高高在上的就像是个王,但是没有人真正的知道他都承受了些什么。他并不比他表面上那么的光芒四射,他承受过一般人无法承受的痛,也感受过人间最为直接的人情冷暖。如果你待他好,他能感觉;如果有人待他坏,对他用尽手段,他自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将那些将他耍弄的人一一踩在脚下!”
宇文斯语气很平淡,麦夕君默默的听着,一个字都没有打断宇文斯。
她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关于他的曾经。虽然,她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但却并不比一般的豪门纨绔子弟。在他传奇般的半生中,有着过多的背负,以至于让现在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心如钢铁。
“为什么继承欧亚的人却不是他?”
麦夕君浅低着头,半垂着眼皮,凝眉。
宇文斯自然是知道麦夕君指的那个‘他’是谁,于是轻抿了一下嘴唇,有点坐立难耐。
“因为。那个人不喜欢。因为,那个人不想要。”
因为沈谦的梦想是做一名合格的优秀的医师,他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那是他的毕生所愿,他不甘就此。一旦踏进继承家族企业这个深渊,那么,他就再也无回头之路。他这一辈子的梦想就只能会渐行渐远,直到最后也就只能放在心里,在无人的情况下自己对自己说一说,听一听。
麦夕君突然感觉到喉咙一阵的干涃,眼前一阵的朦胧。
她知道了,知道沈焰烈为什么会选择爱她了,他对她霸道到了饮鸩止渴,竭泽而渔的地步,她还能再说什么?她只能一边躲在他宽厚的羽翼下,一边努力的用自己不算强大的力量为他保驾护航,誓死只爱他一人来做为报答……
“其实,只要你对他稍微有所了解,你就应该会知道。烈跟随母姓,伯父跟伯母离婚时烈是跟随着伯母的。只是,伯母她太过于偏爱一个人了,所以烈只能是那一个不被偏爱的人……”
说到这里,宇文斯自己也动容了,因为他对于那些过往太过于熟悉,那些画面都还历历在目。是他亲眼看着沈以龄将沈焰烈推开的,将他推向了一个看似繁华,但实则是个深不见底的地方。那时的他还太过年幼,还不懂反抗,还无力反抗。
麦夕君抬手在眼睑下一抿而过,留下的水花印迹,逃不过宇文斯的眼睛。
一时间宇文斯也陷入了深思,沈焰烈在外界背负惯了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名号,一时间他将他所熟知的沈焰烈坦坦白白的呈现在自己与他人的跟前时,他竟然会被沈焰烈而莫名的感动。
他并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只是真实的沈焰烈太过于重情重义,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被谢允婷伤那么深。要不然,他如今也不会将那些关于沈焰烈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讲给沈焰烈爱的另外一个女人听。他做为他最好的朋友,一辈子最铁的哥们儿,他已经真的不忍心他会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沈焰烈从来都不喜欢被提及自己的家事,几乎每次他宇文斯提一次就会中一次的枪。但,他觉得,如果跟前的这个女人会是真心真意的话,他觉得这辈子他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将这些‘秘密’告诉了她。
麦夕君轻轻的吸了吸鼻子,不知道何时起,她竟然会变的如此的感性,她总觉得自己的理性大过于感性,大过于一切。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麦夕君微笑着说道。
宇文斯一时间似是没能明白过来麦夕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戛然的一怔之后,一脸的阴沉,“麦夕君,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宇文斯学着沈焰烈经常说‘你良心被狗吃了么?’时的那个调调,双眸带着层层的火焰,狠戾的怒视着麦夕君。她这是在干什么?瞎得瑟?为毛线他竟然会有错觉,觉得她不应该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麦夕君笑而不语,捋了捋头发,浅浅的舒了一口气,“我当然觉得这样子很好。要不然的话,他没有欧亚的背景,他就不会有那样的巧合出现在意大利,不会出现在珠宝展览会,更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喜欢他,正是因为他如此的光芒闪耀才会让我目光停留。正是因为他如此的霸道狂傲不羁,才会让我在每一次狼狈不堪的时刻一瞬间将我所有对爱的虚荣心提升至最高!”
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富可敌国的男人,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才会屈服于他的‘yin威’下。
如果,他不是欧亚的总裁,他不会被人追杀,他不会在威尼斯为掩人耳目躲进她的房间,上了她的床。
如果,他不是欧亚的总裁,只是平凡无奇的一个人,他不会出现在有她的珠宝展览会上,她与他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会再碰面。
正是他拥有这个身份,所以他们才会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交集。她爱他,爱他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冷的傲的,温馨的肆虐的。
如果欧亚是他一辈子也无法逃脱的宿命,她会爱上他总裁这个光环。哪怕是要下地狱,她也会陪着他一起。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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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让我抱抱
宇文斯凝眉,吼!他要疯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说,“我喜欢他,正是因为他如此的光芒闪耀才会让我目光停留。”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当真是虚荣心爱作怪,爱财?爱他沈焰烈的财富?
这个女人,终究是他看错了她?
“你那是什么表情?”麦夕君鄙夷的撇了宇文斯一眼,这家伙没有哪一次会是好好的安安安生的跟她说一句话的。你瞧吧,等一下,他指不定又要说出些什么犯二的话。
“我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得寸进尺!
“我这女人怎么了?怎么了?”麦夕君明智的截住了宇文斯的话,站起了身,跟宇文斯吹胡子瞪眼的,末了,她的语气突然回转,“会做饭吗?”
“什么?”宇文斯戛然的一愣,他没听错吧?难不成今天是他的听觉出现了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了幻觉?
这女人刚刚说什么,她说他会不会做饭??
“不会就算了,我自己做。”总不能让沈焰烈刚一醒来就饿着吧?
说着,麦夕君仍是有点不放心的直直地去了卧室,看了看沈焰烈的情况,覆上沈焰烈的额头,看沈焰烈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麦夕君就又动作轻盈的重新折了回来,开始动手做饭。
宇文斯看着麦夕君一切顺其自然的动作,突然感觉好笑的双手十指并拢,而后铺开平放在脸上,指腹轻轻的揉了揉眼眶。这麦夕君真是莫名其妙!他一堂堂少爷,宇文传媒的总负责人,他会做饭?他会亲自下厨?开什么国际玩笑……白痴!
﹡﹡﹡﹡﹡待麦夕君做好饭的时候,夜已经完全的来临。走出厨房,麦夕君却发现宇文斯已经不在客厅了。这个二货,丫丫的,行踪如鬼魅似的。
麦夕君将最后一碟菜在桌子上放好后,打算去叫醒沈焰烈,只是卧室的房门却半掩着。
“谁来过?”
房内沈焰烈警惕的声音让麦夕君抬了抬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谦哥跟伯母来过,是谦哥帮你扎上的针。”后面的话,宇文斯的声音越说越低,因为……“虽然我是知道你从小都很怕打针输液的,但是你烧太高了,而且麦夕君也是很主张的,这个不能怨我……”
宇文斯理直气壮的说着,但却让在门外倾听着的麦夕君不禁的一阵白眼,宇文斯这丫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虽然她最初本想是给沈焰烈喂药吃的,但是沈焰烈实在发烧烧的太高,于是就不得不建议给他输液。
但是,沈焰烈从小就怕打针输液?哈哈,她麦夕君没听错没听错的吧?那么一个高大的男人,一米八七的身高,往那儿一站,那颀长的身形,健硕的无一丝多余脂肪的体格,冷酷的可怕,看上去永远那么的坚不可摧,竟然会害怕打针?
哈哈,麦夕君顿时感觉这比发现新大陆还要让人感觉新奇的。
“你就不能说少点吗?”沈焰烈不悦,似乎是正好被人掐到了软肋,“难怪小麦看见你就烦!”
哎哟喂,奶奶个熊!她麦夕君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处处被人拿来当挡箭牌?物,果然是以类聚啊!
“咳、是自己的承认不就得了么?不过,谦哥的医术果然是越来越高明了,这个不佩服不行。……忘了告诉你了,小麦她刚刚才跟我说,她就喜欢你这样儿的男人,光芒闪烁,耀眼!嗯!耀眼!”
宇文斯又将沈焰烈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这铁哥们儿果然是个极品!
沈焰烈望着窗外并没有吭声,他倒希望他们刚刚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的身边。那么,以后,他仍旧可以肆无忌惮……
“对了,……伯母希望你偶尔有空的时候可以回家看看。当然,谦哥是希望你直接搬回去家里住。”半晌后,宇文斯又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如实的道。
但,其实,这些话宇文斯根本就不想说的。因为,他觉得沈焰烈并不一定会真的想要听到。
沈以龄与沈谦二人这次与宇文斯不期而遇就是因为沈谦联系不上沈焰烈,去了他常住的那个家他也不在,于是就找上了宇文斯,可是谁知半路正好碰上了慌里慌张的麦夕君,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如果你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住这里也不错,至少有麦夕君在。”宇文斯见沈焰烈不说话,便给沈焰烈出起了主意。
宇文斯一向如此,什么馊主意,什么goodidea,都能从他那里听到见到。
沈焰烈撇了宇文斯一眼,“你问门口那人是什么意见。”
嘎?宇文斯戛然的一愣,看着半掩的房门,带着试探的心理,用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噌’的一下到门口拉开房门。
门被冷不防的拉开,没有了任何的隔阂,两个人现在就站在了她的跟前。麦夕君在心底惊呼了一声,但宇文斯的嘴角已经勾起了肆虐的弧度,站在她的跟前带着玩味的笑,望着她。
呼!尼玛,吓死老纸了!都是‘偷听’惹的祸……
“小麦,你在心虚哟~”宇文斯邪佞的半眯起了眸子,看着明显惊恐未定的麦夕君,伸出右手食指肆无忌惮的指着麦夕君数落着。
“我,我哪有……”麦夕君结巴着,憋红了脸。伸出手,PIA的一下毫不客气的打掉宇文斯的手,切!她才不屑偷听。
麦夕君瞪着宇文斯哼了他一声,从他的身侧挤过去,宇文斯撇了撇嘴,无所是事的耸了耸肩,也并不介意,转身朝客厅走去,看麦夕君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
“好点了吗?”麦夕君到沈焰烈的跟前关心的问道。沈焰烈的身高,每次说话都不得不让她微微的仰起头仰望着他。
沈焰烈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麦夕君。如果这一刻可以永恒该有多好,他记着她的样子,就可以这样的一直到永远……
麦夕君猜想着,抬手覆上沈焰烈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来烧已经退了。”
烧三十九度,真的是差点把她给吓死……记得在她十岁左右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那个时候的她已经略微的能记点什么事情了。不能说痛不欲生,只能说是死里逃生,浑浑噩噩的,就好似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疲倦不堪,不堪重负。所以,麦夕君这辈子最为不喜欢的事情怕就要非“生病”莫属了。
沈焰烈也跟她一样。
麦夕君看沈焰烈差不多已经好了一半,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缓缓的放到了原来的位置。只是,当她走出了两步之后她这才发现身后沈焰烈还在原地,根本就是纹丝不动啊!“愣着干嘛?烧糊涂了?”
面对麦夕君的质疑和匪夷所思,沈焰烈并没有做出回答,仍旧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是目光却一直都灼落在麦夕君的身上,从未离开过。
“不是,你这是怎么了?”如果她刚刚没有听错的话,宇文斯提及的是沈焰烈要不要回去沈以龄与沈谦身边的问题?
麦夕君知道的,宇文斯告诉过她的,是沈以龄不要沈焰烈,是沈以龄亲手将沈焰烈推开的。所以,沈焰烈并没有打算要这么回去,亦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没有要回去的理由。他为自己找不到那个理由……
沈以龄是外交官,她的理性,她对待事物的态度,不会在简短的时间内而发生改变的。如果她有那个心,有那个想让沈焰烈回去沈家的心,她必定会借着他这次生病的机会而留在这里,照顾着他,向他靠近,拉近彼此的关系。
可是,沈以龄却并没有如此……
“喂!”麦夕君抬手想在沈焰烈的胸膛敲上一敲,至少她要确定现在的他心脏是否还是正常跳动着的。可是,为毛线她总感觉自从她出现在房门口被他察觉后,他的动作就慢了一拍?
只是,当她的手就刚抬起就已经被他攫紧了手腕那一刻,麦夕君是知道的,这个时候的沈焰烈是略微带着脆弱的。
他也会累,累了也想要醉倒温柔乡。
此时的沈焰烈太过于安静,安静到让人感觉呼吸都是紧迫的。麦夕君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的直乱了节奏。这种感觉,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会有。
“让我抱抱。”
沈焰烈轻启了一下略微显得薄情寡义的双唇,音质轻的像空气,语毕,无波无痕。
他望着她,似乎是在等待些什么,但他的霸道根本就不需要去征求着她的同意,他只是在慢慢的,慢慢的将彼此重新适应,再缓缓的向着彼此靠拢。
麦夕君没有动,沈焰烈动作缓慢,没有了之前的狂妄与邪肆,好像是在审视着一件极美的物品,然后再将这件自己感觉特别珍贵爱惜的物品拥在了怀中,仿佛一时间他就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充实满足。
怀抱里,他的温度,如此近的距离。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心跳,他还是那个他,只不过是现在的他特别的需要她。她是他的顶梁柱,用着单薄的双臂,却撑起了他的全世界,远不会让他就此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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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8
☆、第九十四章 它见到你就欢脱
麦夕君没有动,沈焰烈动作缓慢,没有了之前的狂妄与邪肆,好像是在审视着一件极美的物品,然后再将这件自己感觉特别珍贵爱惜的物品拥在了怀中,仿佛一时间他就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充实与满足。
怀抱里,他的温度,如此近的距离。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心跳,他还是那个他,只不过是现在的他特别的需要她。她是他的顶梁柱,用着单薄的双臂,却撑起了他的全世界,远不会让他就此倒下……
静静的,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宇文斯起身,来到卧室门口,却发现沈焰烈与麦夕君两个人还正抱在一起,含情脉脉,你侬我侬。
不过,他们两个,归根结底,只要不出现差错,相亲相爱,相濡以沫,也将会是件很羡煞旁人的事情。
只是,骨子里他们两个的性子都太过于偏执,偏执的爱一样东西,也偏执的去爱着一个人。如若安好,一切便得顺风顺水。如若不好,那便是火星撞地球,天雷勾动地火。
“喂!我吃饱饭了!你们继续忙,我先走了。”宇文斯敲了敲房门,嘴角带着暧昧不明的笑,他不喜欢做电灯泡滴,于是,不等沈焰烈与麦夕君做出回答便自行折身离开。
麦独脸颊酡红,侧耳倾听着宇文斯走出家里,脚步声渐行渐远。沈焰烈将麦夕君从怀里松开时,麦夕君已经不敢再抬起头看着沈焰烈了,麦夕君一定觉着自己此时此刻的脸颊一定红到了爆!
“抬起头,看着我!”
沈焰烈双手攥着麦夕君的双肩,这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霸道阴冷的去攫紧她的下巴,迫使她臣服。
麦夕君心里纠结万千,心砰砰的乱跳,慌张局促起伏不已。轻轻的咬了咬下嘴唇,这一轻盈的动作自是没能逃脱沈焰烈的眼底,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的喜欢咬嘴唇?而他……却偏偏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看着你干嘛呀?”麦夕君抬起眼帘,自然是觉得不以为然,而且自己也不能完全落了下风,于是自然地一反问,平淡无奇。只是,她的脸颊却暴露了她的心……
“当你想确定一个人的内心时,看着他的眼睛,他会告诉你一切!”
沈焰烈不缓不慢,低低醇厚的嗓音极具磁性,一字一句,带着因为发烧而略微有些许的鼻音,好听的声音令人感觉沦陷。
他如黑宝石一般浓黑的双眸,直直的望着她,似是要勾了她的魂,引了她的魄。
“你想让我看清楚什么?”麦夕君嘿嘿的傻笑着,微微的抿着嘴唇,右手食指指尖试探性的戳了戳沈焰烈的左边胸膛,心脏的位置。
“是想让我看清楚你这里吗?嗯?”她调皮的学着他总是‘嗯?’的样子,反问的道。那样子,让沈焰烈打从内心里哧的一下笑出了声,温热的气息铺洒在麦夕君的额头,有点痒痒的,在无形中骚动着她。
看麦夕君的微笑明显的是凝固了一下,微微的有所下沉,然后沉淀,只是却不敢望着沈焰烈,眉眼浅浅的低下,在他的胸膛,看着他因为呼吸略微的紧促而上下起伏着的胸膛。
不过,他的耐力以及自制力一向很好,明明在这一刻,良辰美景下,有众多的暧昧因子在空气里,在他的身体里滋生,但他还是一向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而且,他明知道麦夕君根本就无法很好的去面对自己对他的真心,但却很想逗她,忍不住的就又起了‘调/戏’之心。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的,不得不又再一次对她用‘强’,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着。
“不要怕我。”他如鹰隼的双眸,锐利的盯视着她,只是却没有与她初相识时的那份冷傲与阴森,此刻却像极了他在极力的向她靠拢,说服着她向他走近,一字一句简单,却是在向她坦白着自己的心。
“我哪有怕你?谁说我怕你了?”麦夕君底气不是特别足的嘴硬,微微的挑了挑眉梢,掩饰着自己心底渐生的情愫。
其实,她怕他的,他天生就有着王者的气息,那股子的桀骜与卓尔不凡,深不可测也是由生而来。她不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小女孩儿,自幼看了太多,所以,在曾经很多时候她对他也抱着只敢远观不敢恭维的态度。
每次,只要他一不说话她就会感到莫名的害怕,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而是自始至终都存在着的。
不过,她知道,如果她想要了解他,想要看清楚他的内心,她就必须不能怕他。
沈焰烈不可否认的,他的嘴角上扬起的弧度,是多年久违的。不记得他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子的笑过了,可以这么的暖心。但是他知道,是跟前的这个女人,让他获得了一个新生,他从她身上看到的不仅仅只是年轻活力有朝气,更多的是她心底的从不轻易服输与妥协,那和他是多么的相似,仿佛只要看着她,他就能够看到自己。
只是,她活的远比他要轻松上许多。
沈焰烈动作轻盈的抚摸着麦夕君的发鬓,大拇指腹摩擦着她的眉梢边缘,眼角。他似是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的印烙入脑海,永不忘却似的。
这个女人,激发了他对关怀与爱护的渴望,她的外表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强悍,但却也会脆弱不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同时,却努力的让自己活到最好。
她让他懂得了爱怜,心生疼惜之意。其实麦夕君对待沈焰烈的心也大致地差不多如此,褪去他总裁这个光环,他其实跟她一样,都是宁愿躲在自己一个人幽暗的世界里也不肯向外面跨出一步的孩子,哪怕孤苦伶仃,也不愿意向外有过多的交流!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漂亮?”沈焰烈冷不防的开口,在他们二人互相望着彼此,含情脉脉,丝丝柔情的时候,开了口……
似是调侃,嘴角保持着一个漂亮的弧度,眸光闪烁着不知明的光芒,那么的璀璨耀眼。
麦夕君‘咻’的一下脸颊红透,全身上下都散发蒸腾着不知明的火燎感觉。沈焰烈这一句类似于调侃又或者是玩笑,亦或者是认真的话对她来说太具有诱惑力与杀伤力了。
在男人的甜言蜜语,糖衣炮弹下,女人通常都是无力抵抗的。尤其是一个像他这样一个光环笼罩的男人,一句夸赞的话,似乎是想要将人的心烘托至最高峰!飘渺,却又觉得是如此的真实!
“嗯?怎么不回答,害羞了么?”沈焰烈又开始了玩味的取笑,只是这里的取笑却与往常不同,冥冥之中有些什么在他的心底滋生,肆意的乱窜,混淆着他所有的视觉听觉以及神经系统和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嘿嘿,你也很帅。”麦夕君傻笑着,用词直白,但却苍白而又无力。笑的也是异常的尴尬和窘迫,眼神也故意的瞟向了别处,这让沈焰烈没来由的哈哈大笑出声,这个小女人,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好玩了。
“笑什么啊你?”麦夕君莫名其妙的就又涨红了脸,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恶劣,越来越劣质了!再说了,他的帅气,年轻有为,是被所有的人公开承认的。没有人敢对他的外表出一丝的质疑,他是这么的出色,她想她的那一句话一定是弱到爆了!所以,才又引发了她肆意的笑!
“没什么。来,亲爱的,让我告诉你什么叫做情,什么叫做/爱!”沈焰烈一把的拦过麦夕君的腰入怀,炙热的身子紧紧的和她贴合,从来没有哪一刻,他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强烈的想要占有着她。霸道的,想要拥有她的每一分一秒,每一尺一寸!
麦夕君双手无力的抵在沈焰烈的胸膛,留下的仅只是她的唔唔声,双唇被他霸道粗犷的含住,火热的和她口水交融。
“沈焰烈,你……你还生着病呢!”麦夕君黛眉紧皱,推着沈焰烈,只是却浑身都使不上一丝的力气,仿佛他只要一沾染上她,他就无法再洒脱的放手。也仿佛,只要她一触碰到他,她也难免对他再也无从抗拒。
“额……生病对于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影响么?”沈焰烈表示怀疑的问道,略微地蹙着眉宇,俊逸诱人的五官帅气的一踏糊涂,故意的曲解了麦夕君的本意。但其实他都明白的,他知道她是在关心他,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
沈焰烈越来越发现,只要他跟麦夕君在一起他就会忍不住的变坏,想要看她被他挑/逗到羞涩的低下了眉目时候的样子,这一切都充满着新鲜与刺激,激起了他所有的情怀与欲望。
麦夕君扁了扁嘴,“我是说———”
“你要不要摸摸看?”沈焰烈不等麦夕君话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微微挑着的眉梢,好看的内双丹凤眼戏谑的盯视着她,抬起了她的手腕,缓缓的朝着他的身下某处移动着。
“它认识你,每次见到你就很欢脱。”末了,他仍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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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8
☆、第九十五章 绝对侵占
“你要不要摸摸看?”沈焰烈不等麦夕君话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微微挑着的眉梢,好看的内双丹凤眼戏谑的盯视着她,抬起了她的手腕,缓缓的朝着他的身下某处移动着。
“它认识你,每次见到你就很欢脱。”末了,他仍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麦夕君因为沈焰烈的一席话而骤然的收紧了手掌,五指紧握,成了一个小拳头。
“怎么?你是在害怕么?”沈焰烈戏谑的笑声,浅低着头,此时他只能看到她如刷子一般的两扇睫羽,紧抿着的嘴唇,代表着她的紧张。
但他就想喜欢她这个样子,夹杂着丝丝娇羞的模样,透着丝丝的魅惑与妖媚,但实则却很是生涩。
“有什么好摸的,男人那玩意儿不都一样么……”麦夕君顿时脑抽的脱口而出一句话,说完连她自己也震惊了,真心的赔笑,“你自己摸吧!”
她说着反握紧沈焰烈的手腕,往他的身体下肢一点点的放过去。只是这一举一动,她从来都不看沈焰烈的表情,这个男人,太邪恶太阴险了,她必须得治治他,要不然那还得了?
你若宠他,惯他,容他,忍他,纵他,再任由他这么下去,来日方长你且看他,必会蹬着鼻子就上脸!
麦夕君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目光却涣散无法聚焦。毕竟,就这样子盯着某男人的一处看,她也并不是一个很大胆的女人……虽然隔着空气与布料,并不是赤/裸裸的坦诚相见,但是脑子还不会受控制的,想入非非……
“你,你……你自己玩吧。我出去那个,有点事儿……”麦夕君结巴着,丢开沈焰烈的手。她那个瀑布汗呐,‘你自己玩吧’……让他自己玩什么?本来只是想好好的说生病了就好好的安生休息会儿,结果本是很纯洁的一句话,在此时此刻却变成了龌龊思想……
“这事儿我自己还真玩不来!来,宝贝儿,亲亲~”沈焰烈一把拽过麦夕君的胳膊,话音刚落至,另外一只手就捧上她的脸,一切的动作一气呵成,柔软的双唇贴上她的唇,温柔地一点一点霸道侵蚀,狂热索取。
她为他担心,他都不知道她为他量过体温后,紧张的心情,几乎要让她对他的情感无处遁形。那时的她只知道担心,丢下了所有的防备与后顾之忧,冲下楼就直奔去了附近的药店。
但是现在的他,生龙活虎,有点可爱,又有点粘人。虽然‘可爱’这两个字根本就与他毫不相符,可他叫她‘宝贝儿’时候的样子,真的是可爱迷人到了极点,那样的甜,让人看着如同蜜汁灌了心窝儿一般。
“你还生着病,别把我传染了……”待沈焰烈刚一游离开麦夕君的唇边,麦夕君就迫不及待的调侃着开了口,嘴角带着浓厚的笑意,但她已经明知这一切覆水难收,他身体叫嚣的昂扬,怎么可能会再停下来?
只是几日不见,只是几天身边没有她的气息缭绕,可是他竟然会这般莫名的想要,他一向对自己的自控能力不做出任何的猜疑,可是在她这里却完全的失了分寸。
“不管了,拼死也要和你做!”他说罢,重新吻上她已经被吻的红肿的双唇。
太过迷恋,迷恋到骸骨,只想把握着此时此刻,只想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融入骨里。这一切太过美好,她给予他的感觉太过让他欲罢不能。
沈焰烈拦紧麦夕君的后腰,亲吻着她,步步逼着她往后倒退,一个脚跟没站稳,麦夕君后脚撞上了床腿,本是想攀附上沈焰烈的肩膀以此站稳身子的,可是谁料,她勾住他的脖子竟一起摔倒在了床上。
沈焰烈的笑声开始在麦夕君的耳际响起,麦夕君一怔,雅致瞬间消失了不少,沈焰烈这个恶质男,“笑什么啊你!”
麦夕君很是不悦,但沈焰烈整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就不能动弹,要不然她一定会好好的赏赐他些什么。
“小麦你真是越来越懂我,越来越解风情了。”沈焰烈说着,用臂力微微的撑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麦夕君,麦夕君的脸咻的一下又红透了,像是熟了的桃子。
“什么?”麦夕君故意装不知,而且她本来就不知……
“难得你第一次这么主动。”沈焰烈连眸子里都含着笑意,故意将她的本意曲解。
麦夕君脸一黑,“沈焰烈你别这么无耻好不好!”麦夕君忍不住的想要咆哮,可是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氛围里她的气势还是被削弱了不少。
沈焰烈不再说话,指腹略带温柔的摩擦着麦夕君的脸蛋儿,那浓浓的爱意开始漫无边际的肆意向他们的周身聚拢。
“我们去旅行吧,去每一个你想要去的地方。”沈焰烈声色适中的道,没有了狂妄与自负,也没有了肆虐与邪佞,原来他的骨子里本是个柔情满腹的人!这个她早就该知道的,早就该在她喝醉了酒他看似狠戾的揪住她的头发,但却缱绻温柔吻上她唇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要知道了。
灼热的气息,暧昧的因子,在彼此间流转。麦夕君双眸璀璨如星,在暗夜里让沈焰烈找到焦距。她就好比是暗夜里的一盏灯塔,让他晦暗无明的人生恍恍然中出现了一丝别样的光彩,那足以颠覆他,颠倒他往后的整个人生!
“只要你想,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麦夕君话里异常的坚定,那也代表着她的信念。她是个有信仰的人,就如同他曾经的署名一样———Destiny。
Destiny:意为命运之意,在命运安排的相逢相遇,而后又相识相知中,遵循着命运的规律,努力的认真的向着彼此靠拢。
现在的她,会试着向他靠近,去爱他,用心的呵护着他,就好像他待她一样,他向她敞开心扉,为她敞开怀抱,为她施展自己的温柔,将自己的柔情全部都奉献给她!她会记得的,记得他所有的好,与此同时,她定会用双倍的情来回应他!
从小的孤苦伶仃,尝尽世间人情冷暖,他这么的为她敞开自己的情怀,她想说,她愿意,愿意将他放在自己女人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位置。她会倾尽所有的去爱他,用她柔情刻骨,换他豪情天纵!
“你这句话我记下了,从现在开始起,麦夕君,我允许你喜欢我了,我给你那个可以对我进行管制的权限。包括……”沈焰烈嘴角蓦然地勾起了邪邪魅魅的弧度,“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只要张一张嘴,我就马上给你!”
我晕!
听完沈焰烈的话麦夕君就只有这两个字的感受,丫丫的,每次她都不能好好的跟他说一句感人动听的话,因为男人与女人始终是有差别的。
也许,女人说的是我最喜欢你认真时候的模样,很帅气,但男人却并不会诸如此的回应女人。就比如沈焰烈,他绝对会说,我最喜欢你在床上享受我带给你高/潮时候的样子。
这,这尼玛绝对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大的区别,而且是天壤之别!
沈焰烈笑着在麦夕君的嘴唇上一啄。这个女人,太具有诱惑力了,不管是她嫩滑剔透的肌肤,还是她身体的最柔密地方的紧致,亦或者是她或冷或傲或清新的气质,都让他欲罢不能!
只是,还记得曾经最初他靠近她时的本意,他的心底还是忍不住的颤动了。是啊,最初的自己只不过是想要拿回自己的项链,仅此而已。可是,现在,他每走一步就陷的越深,她就好像是一片沼泽,而他竟也陷入的毫无怨言。他已经不可能会再有回头路了,也没有回头路再可以走了……
“别说话了,让我好好的爱你。”沈焰烈再次抢先一步的开口,拦住了麦夕君的话。而麦夕君此时一定觉着自己窝囊到了透顶,不仅成了个小哑巴,而且还必须都是由他带领着她的,她就这么轻易的被他驾驭着。
他开始一尺一寸的侵占,细腻的亲吻,绵延深长,似乎带着无尽的眷恋,步步都要深入骨髓,刻入记忆最深处!
一切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的言犹未尽,仿佛永远也不够。
因为烧刚刚退下,他的身子已经不再那么的热腾的跟个火炉似的,反而还有些许的沁涼。
暗夜里,他轻柔的动作却都是为了以后的蓄势待发。
麦夕君瞪着一双眼睛,就仿佛是要将他的样子深深的刻下,哪怕是蚀了骨断了肠她也不想要就此忘却!
伴随着他动作的起伏,越来越加快了速度,她开始禁不止的呻/吟出声,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她的眸光仍旧是不离开他。而他,也就这么的在暗夜里望着她,就好似是在威尼斯的那一夜一般,当他知道她是第一次,还是个处的时候,他突然间就那么的想,想要牢牢的记住这一刻,记下这种感觉,想要深深的将她的样子看清。
而这一夜,他绝对的霸道,侵占着她,与她不知疲倦的缱绻缠绵,带着她攀上最高峰,看尽三界最美的云端,蚀骨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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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9
☆、第九十六章 死路一条
沈焰烈说是要带着麦夕君去旅行,结果翌日清晨他就已经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更贴切的说,是他想要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
于是,在麦夕君还未醒来的时候他就起身出去打了好几个电话。机票已经准备的妥当,现在就只等着麦夕君醒来,然后起程。
莫绍兴站在公司办公室的蓝色钢化玻璃窗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整座城市,一次又一次的试图要拨通麦夕君的电话,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换得的仅只是失望。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在做些什么,身边又发生了什么事。自从昨天下午她匆匆忙忙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他想拉都拉不住之后,他本是想等晚上的时候再好好的跟她谈谈的,可是她的手机却一直处于打不通的状态。
现在的他,真的是着急到扭圈转,满世界的想要找到她,可是偏偏他却得不到一点关于她的信息。
他早早的就来公司里等着,可是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还要多,公司里的高层已经陆陆续续的到来,唯独沈焰烈与麦夕君,他们的办公室就在他的对面,没有一点的动静。
莫绍兴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眉头紧蹙,虽然他的一切动作都来的太过于自然,不急不燥,但他眉宇间收拢聚起的阴霾始终无法一时半会儿消散开来,这说明了他的忧心忡忡。
“莫助理,您去哪里?”韩歆瑶从走廊的另一端快速地走来,上前叫住刚出了办公室门的莫绍兴。
“哦,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下。”莫绍兴漠然的道,思绪仍旧处于自己的状态中。
韩歆瑶稍稍的愣怔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是笑脸相迎,“噢,那莫助理出去的时间长吗?”
韩歆瑶看似是不经意的随意一问引得莫绍兴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但是随之又是一阵的释然,“这个……不一定。”
莫绍兴自认是与韩歆瑶根本就不熟悉,于是说罢话看韩歆瑶犹豫着也没吭声就自行的转了身,他必须得在短时间内将麦夕君找到,他为她争取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去法国的机会转瞬即失,如果此次她与之失之交臂,莫绍兴真的不确定她要再等上多久。
但是,有一点莫绍兴是肯定的,他不想要让他的小布丁受苦,他不希望她走弯路,他希望自己能够助她一臂之力,早日让她距离自己想要的成功再近,再近一些……
“那个……”韩歆瑶一看莫绍兴要离开,赶忙上前拽住莫绍兴的胳膊肘儿,拦住他的去路。
莫绍兴一愣,停下脚步后不解的望着韩歆瑶,只是当他看向韩歆瑶紧抓着他手臂的那双手时,韩歆瑶好一阵的尴尬窘迫,忙陪笑,松开。
“是这样的莫助理,总裁最近这几天可能都不会在国内,所以莫助理可能要辛苦一下了,不能随处走动,要留在公司里。”韩歆瑶认真地看着莫绍兴的一举一动,似是深怕将他得罪了似的,一切的东西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而韩歆瑶本也就是个腼腆而又娇小玲珑的小女生,对于早上突如其来的电话她在感觉莫名其妙的同时,却也一句话也没问。
“我会协助莫助理的。”末了,韩歆瑶接着说道。
只是,麦夕君不是助理加秘书么?为什么她又接任了秘书这一职务,究竟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莫绍兴本来早已经飞扬跋扈飞的老远的心瞬间便又峰回路转,一个犀利的回转目光,“你什么意思?”
莫绍兴略带严肃,锐利的双眸折射出骇人的精芒,这让一个不经太多人情事故的韩歆瑶心底莫名的咯噔一下,顿时对跟前这个男人心生畏惧之意。
“是……今天早上总裁打来公司的电话,说是让我先代接麦助理的职务。所以,这些日子还请莫助理多多指点与包容。”韩歆瑶毕恭毕敬的道,微笑着点头示意。
她是个守职守责的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也从不想去抑制谁。更何况自己是小人物,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莫绍兴进来欧亚的时间并不比她久。
只是,莫绍兴是跟随着沈焰烈回来的欧亚。从前的时候沈焰烈是个神秘的不可开交的人物,从不曾在公司里真正露过面。所以,可想而之,跟随着他的出现,身边出现了这么多人,莫绍兴必定也不会是个什么简单的人物。
“总裁有说他要去哪里,什么时间走吗?”怎么他都不知道?而且,他近期的行程里并没有要出国这一项。再说了,他刚将LOV一举拿下,罗佑琮还在虎视眈眈试图发起反攻,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行?那岂不是让罗佑琮有可趁虚而入的机会?在留后患?
“这个……不太清楚……”她一大早是由执勤部的人通知她接的这通电话,她也只是一个小职员,少说话多做事是本份,哪里能过问的了那么多。而且,这还是总裁的私事……别说是干涉了,连过问都是需要足够的理由的,除非是她不想在这里混了……
“噢·我知道了。如果公司暂时没有什么急事儿,我想先出去一小会儿。”莫绍兴一霎时又恢复他邻家大哥哥的模样,这样的他才是韩歆瑶眼中的那个自己曾经有所关注,目光有所停留的莫绍兴。
“嗯,好的。”韩歆瑶微笑着点头示意,莫绍兴在恍然一瞬,看着颔首的韩歆瑶,心底猛然的一揪。曾几何时他也像她这样的,可以对所有的人都微笑,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早在几年前,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
游走在罗佑琮与沈焰烈之间,看似不得不,但却真的是他的无奈之举。
韩歆瑶目送着莫绍兴的离去,不自觉的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开始一天的工作。
莫绍兴快步地出了公司大厅,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沈焰烈要带着她一起离开的。只是,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再像上次那样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莫绍兴才刚一走出公司附近的一路口,与他正对面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引起了他的注目,因为公司座落的位置是繁华地带,根本就不容许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但莫绍兴也仅只是一愣,他要赶着去找麦夕君,这个事情不能耽误。
“小伙子,不要那么行色匆匆。”老者面容上深深的皱纹,那是见证过他岁月蹉跎的最好印迹,一双眸子已经深深的凹下,不是特别能看清楚他的目光留在何处。
莫绍兴闻言,眉宇轻轻的收拢,看了一下四周却也没发现有什么人。但是这个老者的眼睛明显是已经看不见东西,于是莫绍兴也只当是自己自作多情,抬手招呼了一辆计程车。
“小伙子,别走那么急。俗话都说,听人劝吃饱饭,相信小伙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所以小伙子也别嫌弃我这老头子罗嗦。明哲保身吧!唉……”老者深叹了一声,似乎是有很多的无奈,说完便拄着拐杖要转身离去。
莫绍兴打开车门的手顿时僵住了,果然,这句话他已经听了不止一次,甚至已经不再是两次三次了。
“请等一等!”莫绍兴一把关上车门,迈着大步快速地追了上去。
老者背上背了蛇皮麻袋,脚上是一双看上去穿了很久的白色胶底黑色布面的单布鞋,一身满是缝补线与其它颜色的布块拼合而成的衣服,裤管并不衔接着脚踝,零零碎碎,最惹人注目的只怕是他那拄着的拐杖,光滑明亮,乌红的特别杳然。他这装扮与他手里持着的东西,毫不相符合。
老者闻声停下了脚步,嘴角略微带着笑意,和谐可亲可敬的模样,“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好自为之吧!”
老者撇下一句话就又要转身离去,只是莫绍兴不会就这么的放他离开的,这个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想要找出,而且,如果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话,他所剩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我想知道如果我躲不过去这一劫会怎么样?”莫绍兴快速的到老人的跟前,面色凝重,心里的沉痛更是可想而之了。
今年的他年仅二四,正好是本命年,再过些日子便就是他的生辰了。曾经有过好几个为他补卦的人说他活不过去二十五岁,虽然他不是很相信,但说的人多了,他竟也开始猜忌。而且,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者略显沧桑的声音却异常的浑厚,“冲动是魔鬼,年轻人,要记住,有些事情若自己已经有所察觉,那就不要再一意孤行,那是对你不利的!会有性命之攸的。”
唉!老者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还是如故,如同过去那些为他算卦的人说过去的话一样。只是,他应该要如何做?天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的呆在一个地方以保平安?可是,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如此?但,即便他可以如此,若是他命中注定如此,是天灾人祸他也是逃不掉的。
只是,这个劫来源于哪里?如若他躲不过,那他会怎样?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莫绍兴不禁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身的冷汗,乍然初醒之后身边早已经没有了老者的身影。四处追寻着,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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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1 21:19
☆、第九十七章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者略显沧桑的声音却异常的浑厚。
还是如故,如同过去那些为他算卦的人说过去的话一样。只是,他应该要如何做?天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的呆在一个地方以保平安?
只是,这个劫来源于哪里?如若他躲不过,那他会怎样?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莫绍兴不禁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身的冷汗,乍然初醒之后身边早已经没有了老者的身影。四处追寻着,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机场上,人流涌动。沈焰烈戴着大大的墨镜,麦夕君从车上下来后就一路被沈焰烈拖着,一直拖到了机场大厅。
“你怎么就说干嘛就干嘛啊?我还有好多事情还没做呢!”麦夕君试图着摆脱掉沈焰烈的钳制,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比女**,再加上当一个男人想要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怕是女人想拦都拦不住,想逃都逃不掉的!
“我人都在你的身边,你还想要做其它的什么?”沈焰烈不禁的撇了一下嘴,商场上那个一惯冷硬心如钢铁的男子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是说天涯海角都陪我去吗?从这一刻开始,随我走天涯吧。”沈焰烈接着说道,语调很是平淡,松开麦夕君的手腕子,直接将她拥揽入怀,长臂拦紧她的后腰,麦夕君身子一僵,这大庭广众之下的……
但,她这一动作立马换得了沈焰烈嘴角肆虐的弧度,“又不是第一次摸,又不是第一次抱。”
“你———”此时此刻的麦夕君愣像是吃了黄连一般的多一个字也吐不出。
真是的,她才刚一醒来就被他拖着拽着直接来了机场,连饭都没得吃!不过,沈焰烈倒是不担心这个,上了飞机有什么没得吃?再说了,在他的感情世界里,爱一个人,珍贵就在于朝朝暮暮,他不喜欢玩什么相忘于江湖的把戏,那不是他的性子。
所以,他要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用句比较男人一点的话,他会爱惜她身体的每一尺一寸!
So.....如此大好的时光,他怎么可能会Lang费?开什么国际玩笑!
﹡﹡﹡﹡﹡莫绍兴赶到麦夕君住着的地方时,已经在他的预想中迟了好一段时间,敲了敲她的房门,没有任何的声音来回应他。
厚重的失落感顿然毫无防备地向他袭来,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猛然的被抽空了一样,而那股挥之不去的错觉像是在肆虐的欺负他的手无缚鸡之力似的,那般的肆无忌惮!
快速地折身下了楼,此时此刻的他竟然会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像是一个孩子似的不安着,紧张着,四处张望着,可是他已经不知道第三个可以再联系到她的方式。
她的住处,她不在。她的手机,无法接通。
“小伙子,你找谁吗?”门口小卖部的大婶看莫绍兴渡着脚步,似乎是在思索着些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些什么,焦头烂额的,不禁的关心问道。
她这里有好久都没有出现过新面孔了,只是最近一出现就出现了好几个,而且都还是美到极致的帅哥!
“噢·大姐,我是这里住着的麦夕君的一位朋友,我找她有点急事,我想请问一下您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莫绍兴微笑着,客气地道。
大婶儿一听莫绍兴称她为“大姐”,顿时笑颜绽放,从小卖部的里屋里走了出来,“哎哟,自从这小麦搬来这里之后,我们这栋楼可真谓是蓬荜生辉啊!”大婶儿谄媚的一笑,抬手半掩着嘴,偷偷地又将莫绍兴打量了一番。
“不是……”莫绍兴感觉甚是头疼,努力的使自己看起来更为镇定平静的轻轻瞌了瞌眼皮,而后又缓的睁开,努力的压下心底的那份局促不安,出众的外表下透着卓尔不凡的气息。
“这话从何说起?”莫绍兴一改刚刚的似乎有些无奈,吐纳得体,甚是风度。
只是,这话,大婶儿也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薛礼赞这个美男就先除外,最近这些日子里,沈焰烈经常光顾,宇文斯与沈谦也一起出现,还有一个高雅的女人。
这不,那些人昨天才一股脑的出现,今天莫绍兴又来了这里,麦夕君竟然是个什么人啊,身边这么多的富家公子王孙与她都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关联?而且个个身着样貌不凡,开着的毫车都不下百万。只是,怎么她从前就未曾发现麦夕君还有这个潜质?
“也没有什么啦,那个男的好像是小麦新交的男朋友吧,今天早上他们一起离开了,开的车好像是什么……咝……好像是……法拉利的?唉,不对不对……”大婶儿眉头凝重,自己说完又马上否认,侧着脑袋瓜子想了又想,但那辆车不是什么大众车,所以名字,猛然的一激动,她竟然会想不起来了。
“白色的保时捷卡宴?”莫绍兴接过大婶儿的话,大婶儿一个吃惊呆滞,随即满面的春风,像是终于解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惑一般的喜上眉梢,“对对对!就是一辆白色的保时捷!”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随即,大婶儿突然觉醒,立马反应了过来,略带警惕性的问道,这个如妖孽一般的男人不会是什么坏人吧?他怎么能这么的清楚小麦男朋友的车?
“多谢大婶儿!”莫绍兴礼貌性的点头快速的表示感谢,扭身,却被一把的拉住。
什么?大婶儿?刚刚还叫她大姐的好吧?不带这么中伤人的好不?
“年轻人,你什么意思啊你?”大婶儿很是不悦的压低了嗓音,虽然她已经受寡多年,对于养眼的美男当然是来者不拒,能多看几眼多说上几句话当然是件令她感觉还不错的事情。
但是,这个男人表面上衣冠楚楚,但也不能变化这么快吧,用着她的时候叫姐,用完了就叫婶儿了?
再说了,小麦住在这里时间也不短了,再怎么着,她也是不能这么着的就出卖她的,万一这男人真是坏人,到时候小麦受损,她就真成了一大罪人了。
“我?没什么意思啊?”莫绍兴显然的是一愣,一怔,一头的雾水,并不是很明白这大婶儿说那话究竟是哪里的话。
大婶儿一听忒不乐意了,“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啊你?”
“不是,大婶儿———”莫绍兴舌头忽然一打结,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立马改了口,“不是,大姐,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但是,我现在是真的有要事儿在身,必须得先走了,改天有空再来感谢大姐,顺便再跟大姐道歉赔不是。”
莫绍兴一字一句都满是真诚实意,他现在得赶快赶去机场,真的是不出他所料的沈焰烈要带着她离开,去他还不知道的地方。
虽然他明知道,如果沈焰烈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根本就无力与他对抗,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办法能够留住他的小布丁。他应该要相信,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要相信,他的小布丁永远都是最棒的,是坚强的,是拥有着自己信仰的一个人,是不会轻易的就被人拿取了自己的灵魂与信念的一个人。
当然的,他也是抱着这个信念才敢与沈焰烈抗衡,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才能与沈焰烈计较。
莫绍兴抬高了手臂,想要从大婶儿攥紧他胳膊的手里抽出,可是他才刚一摆脱困境那大婶儿就眼疾手快的又将他的手臂一把的抓住。
“不行!小伙子你向我打听了这么多,你是小麦的什么人?你要找她有何意图?”大婶儿一脸的庄重,就好像是古代审案时七品芝麻官努力的拿出架势来审着犯人一般。
她略微的掐了掐时间,小麦临走时慌里慌张的说是要出国几天,她这也才刚从这里离开没多大一会儿,想必如果这个男人要是赶去的话,还是能拦截的住她的。她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说什么也不行。
我晕!莫绍兴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懵了,头也大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八个字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不是,大姐,我跟小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最近我们才又再一次相遇的,而且那个开白色卡宴的也是我们两个人的朋友,我也并不是什么坏人。所以……还请大姐改天再让我感谢你,现在我必须得先走一步了,好吗?”
莫绍兴最后虽然是一反问,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已经不容人再去拒绝。大婶儿犹豫不决了两下,最终还是有所动摇,“那好吧,如果你真的会对小麦做出什么坏事儿,我是真的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她已经不知道,这次之后还能不能再见到这个帅哥,但是气势绝对不能输掉。
“嗯!”莫绍兴郑重的点了点头,大婶儿的手才开始有所慢慢的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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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没有想见的冲动
失落。
厚重的失落感,让莫绍兴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找不来词,找不出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没人知道这个时候的莫绍兴静静的,坐在书房里,半眯着眸子,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一夜。
漫长的一夜,他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她消失在的地方。一直到了天亮。
莫绍兴从来没有觉得哪个夜竟会是这么的漫长。金黄色的烟蒂,缱绻的烟灰,围满了他的身侧。
黎明之前天最黑,黑到让他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脑海里的她,在一遍一遍的不断的撩拨着他的心情。一遍一遍的在复燃,一遍一遍的被覆灭。
手机铃声在充斥着他的耳膜,已经一整夜了。可是却还是没能理出个头绪来。微眯着的眸子,将最后一支烟掐灭,他起身拿过沙发上的手机,接过电话。
“什么事?”此时的莫绍兴口气冰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温度,就如同此刻与他通电话的那人一样,面容都是极为冷静,且酷,似是吝啬面部肌肉,笑一笑都能牵动七十多块肌肉。
“他去了哪里?”电话的另外一端,罗佑琮口气冷硬,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他尽量的压低了声音,却也让他显得更为阴沉冷森了。
沈焰烈再一次出了他的掌控范围,这何止是让他不爽?这让他很不爽!
一夜未瞌上眼皮,莫绍兴脸上难掩的困乏疲倦之意,但也只是眉头向上挑了挑,一手叉在口袋里,如实的说话,“不知道。”
那淡漠的语气让罗佑琮的脸颊一侧明显的一抽搐,一手撑在沙发边沿,翘着二郎腿,嘴角带着丝丝阴邪的笑,“莫绍兴,你若敢玩我,我必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罗佑琮一语完毕,周遭的空气骤然下降,仿佛在这一秒钟空气中所有流动着的不安因子全在这一刻间凝固冷冻至冰点,完全的静止了下来。
很久,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是在无形中对峙似的,也似乎只要谁先开口那么就会是谁先输。所以,谁都没有要再一次先开口说话的冲动。
罗佑琮薄的丝毫没有厚度可言的双唇轻启了一下,“你喜欢她?”
语罢,你根本就看不出他有过丝毫的表情,亦或者你根本就看不出他刚刚有说过话的痕迹,让人感觉是那么的如同鬼魅。
“不许你动她。”莫绍兴淡淡的语气略微地有些气息不平,只是坚毅却也一如他。是他做错了的事情他会勇于承担,但这不关麦夕君的任何事情,他不允许任何人动他心目中纯洁的小天使,任何人也不能!
“呵呵,果然如此。”罗佑琮皮笑肉不笑,根本就不等莫绍兴再度开口就径自的挂断了电话,这话显得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人一旦动了情,就有了弱点。莫绍兴这个人以后的可靠程度究竟是在增加还是在降低?罗佑琮一把将手机丢到桌面,揉了揉眉心,凹下的眼窝,长长的睫羽,让人不是特别能猜透他此时的心事。
莫绍兴攫紧掌心里的手机,若此时此刻握紧在他手里的若是其它非固体物品,怕是早已经粉身碎骨!
我操!
莫绍兴在心里沉声怒骂了一句。所有的人都拿他喜欢的东西来作为代价逼他吗?非要如此才会安心吗?难道他这一生就是要注定如此,被人掌控在手里才行?
﹡﹡﹡﹡﹡太阳缓缓的升起,突破了云层,越过泛着鱼肚白的天迹。
紧张的一天生活又开始了……
年煜宸的订婚典礼选择在豪俪的大酒店,毕竟年家与程家在业界也是有名望的名门家族,而豪俪则是这座城市数一数二上得了台面的地儿,是他订婚可供选择的不二之地。
而豪俪的总裁叶帆羽,在承受着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之痛,虽然年氏也是大家族,但却并不足以让他亲自去接待,跟公司负责人特别交待了几句,便匆匆的离开了。
年煜宸身高一米八三,天生的衣裳架子,穿上专门量身定做的燕尾服,脖子上系着蝴蝶结,特别的意气风发。
只是,神采却不是异常的飞扬,一脸的镇定自若,你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喜悦之意,似乎他是在做着一件令他感觉无痛痒的事情。
“儿子,走吧。”年母楚雅安姿态优雅,上前挽住年煜宸的胳膊。
这天,楚雅安着了一件蓝色的深V领及脚踝的礼服,耳朵上佩戴一副Swarovski施华洛世奇的蓝色月光耳钉,身前搭配上一条雪白色的狐狸皮草围巾,头发盘起,没有过多的修饰品,但必要的却也都不缺,虽然年过五十,但身姿仍旧妙曼,风韵犹存,跟年煜宸站在一起,毫不像是母子俩儿。
年煜宸感觉不是特别舒服自在的再度扯了扯领结,为毛线这个领带还没他平时带着的那种舒服?可是,楚雅安却并不这么觉得,微笑着伸出双手到年煜宸的跟前,开始替年煜宸整理起了衣服,又帮年煜宸将额前几根微微散落的发丝敛起,“我儿子永远都是这么的帅!”
听到自己的妈妈又开始说自己这辈子重复过次数最多的那句话,年煜宸不禁的脸上绽放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我母后永远都是这么的年轻!”
楚雅安瞬间笑的合不拢了嘴,“我儿子要是对他的程程爱妃嘴巴也这么的甜就好了。”
可是,话音刚落,当楚雅安顿时感觉到年煜宸整理衣服的手僵了一下时,年煜宸的神情已经低至了冰点,近似于面无表情。紧跟着,楚雅安的神情也降了温。
“儿子,不是妈说你,虽然咱们是有家底子的人,有多少个女孩子想要等着你去挑。可是,程程这孩子哪一点入不了你的眼了?你看她,即温柔,又大方!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跟你又是门当户对,以后结婚了有共同的话题语言,矛盾也不会太大。最重要的是,程程那孩子真心的对你好。”
爱情,也许可以轰轰烈烈,但是步入婚姻,说白了,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着的啊?若非楚雅安自己不是如此,她又何苦出此言来告诫自己的儿子?毕竟年煜宸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好了,我知道了!走吧!母后……”年煜宸神情上的波澜并不是特别的大,但嘴角上的笑意明显是故意挑上去的,但是楚雅安却也并不揭穿。
昨天晚上年煜宸才跟她提过要不要推延订婚典礼,因为年煜宸想尝试去跟程曼丽交往一下试试看。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订婚典礼是早已经公开通知过的,哪有突然变卦的道理?
而且,年煜宸的突然变卦还是在订婚前夕,所有的理都是说不通的,如果真的随了年煜宸,那也是件很不近人情的事情。再说了,年家与程家是世交!所以,不止是年父年母不同意,光是程家肯定就不会如此。毕竟程曼丽在程家是掌上明珠,是独生子女,哪怕两家再怎么的好,程家也是不可能会由他们年家牵着鼻子走的。为此,年父还大发雷霆。
待年煜宸从身后推着自己母后的两肩膀往外走去时,楚雅安已经看不到了年煜宸的神情,直到这时年煜宸脸上才终于又恢复了他最真实的神态。
他并不开心。
﹡﹡﹡﹡﹡订婚典礼上,宇文斯百无聊赖的独自站在一个角落里,端着一杯的法国红酒,先是递到跟前,晃悠了两下,似是在观赏,而后才又将杯子递到了嘴边,轻啜了一口。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只是却要分场合,见什么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同样的都是豪门世家,名门望族,做为宇文传媒的负责人,他宇文斯定是少不了被盛情邀约。反正,宇文斯也觉着无聊,于是就参加了。
而,这场盛情邀约里,自是少不了另外一个人,那人就是罗佑琮。虽然宇文斯并不是特别的想要见到他,也不是特别的想要见到他身边挽着他胳膊肘儿的那人。
“斯,你也在这里啊?”谢允婷显得有些吃惊,那夸张的神情让宇文斯看了觉得不舒服。这个女人就不能像麦夕君那样的安静从容荣辱不惊吗?宇文斯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谢允婷了,因为她的那一言一行会让他感觉做作。
“别叫我斯,我会以为你是在诅咒我。还是叫我宇文我会稍微好受点。”宇文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背部微靠着身后的展台,神态悠闲,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待见跟前的这两个人。
谢允婷被吃了闭门羹之后只是微微的一笑,不气馁,但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宇文斯的脾气一向如外界的传言,而且她也是心知肚明的,若曾经不是有沈焰烈的撑腰她怕是自己早已经惨遭他的毒手。
所以,在这个场合,她不选择再说话是很明智的。因为她并不想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
“好久不见!”罗佑琮面带着微笑,一身黑色的西装着实不比宇文斯一身如同白马王子的服饰让人感觉明媚。
“没有想见的冲动。失陪了。”
宇文斯仰头,咕咚一口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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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沈先生喜欢针扎还是烟烫?
“好久不见!”罗佑琮面带着微笑,一身黑色的西装着实不比宇文斯一身如同白马王子的服饰让人感觉明媚。
“没有想见的冲动。失陪了。”
宇文斯仰头,咕咚一口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下。
望着宇文斯离去的背影,谢允婷干笑了两声,替宇文斯解释道,“佑,别跟宇文计较,他一向如此。”
罗佑琮不说话,微耷拉着脑袋,将手里的酒杯晃了又晃。什么时候开始,他竟需要她的解释?而且,解释宇文斯的为人?他需要她来为他解释吗?多么的见外……
年煜宸的订婚典礼与其它的豪门订婚宴大致一样,步骤也没什么大的差别,无非就是商场上各路人才相聚集结交的好日子。当然,也不乏一些千金小姐来寻金龟婿的,总之,这是个相当像样儿大型的宴会。
宇文斯悻悻的去停车场取了车,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么的无聊无趣又索然无味。
只是,沈焰烈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去了?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本以为他是因为生病可能会迟会儿,可是这订婚宴都开始这么久了,他竟还看不到他的人?按理说,他也是会出现在这个场合的啊,可是,怎么会不在?
虽然,沈焰烈一向不喜欢拉关系,而且欧亚蒸蒸日上的生意一向对外,根本就不需拉拢关系的同时必也会有人亲自找上门。只是,沈焰烈这次回来就是要在国内长久的呆下去,如果不出现什么问题的话……
思及此,宇文斯拿出手机准备给沈焰烈打个电话。毕竟,罗佑琮今天也出现在这里了,曾经的时候罗佑琮与沈焰烈一样,都不屑于如此场合。这不算是个坏兆头,但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儿。
毕竟,若罗佑琮想要拉拢关系的话,日后势必会要对沈焰烈不利。因为,前些年欧亚曾拒绝过跟国内多家企业的合作,怕是被人惦记以及记恨着的也不在少数。
而且,欧亚的生意几乎做到了市场垄断,太多的中小型企业巴不得寻个机会可以肆意的对他进行攻击,商场上众多的事情都不比表面上来那般平静轻松与自然。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我靠!”一连串的英文让宇文斯有点不淡定的挂断了电话,不在服务区……
开着自己那辆拉风的世爵车,宇文斯快速地绕过隧道,行驶上宽敞的马路。真是无聊烦闷到极致了,大白天的,不想去公司,可是又没了事情做。
夜晚悄悄地来临,名为[夜焰]的酒吧里热闹非常,通常在晚上八点一刻这里就会开始了一部分人的生活,这才是他们的一天生活的开始。
而[夜焰]的位置是在这座城市的繁华区域,是众所周知的高档豪华娱乐场所。好久没来这里了,宇文斯就想起了来瞧瞧。这里还是一如最初,生意红火兴隆的程度羡煞旁人,但也永远只有嫉妒的份儿。
[夜焰]最初的建立是沈焰烈的想法,当然也是由他亲自着手规划以及出资,由宇文斯名下的宇文传媒内部特约歌手驻扎营地,不乏有当红明星,每每夜晚的来临,这里总是满席。
想起当初,宇文斯不禁有些的感慨,因为沈焰烈建立[夜焰]的初衷是为了谢允婷。谢允婷最爱喜乐,最喜欢的是弹钢琴和拉小提琴。
那个时候的谢允婷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学者,托沈焰烈的福,在这里她找到了她的天堂,这里是一片她的天空。会有人倾听她唱歌,欣赏她创作的作品。
但是,却也从此踏上了她梦想的旅程,成了她与沈焰烈分开的最直接原因。
谢允婷觉得自己是优秀的,不该被圈禁在一个小的地方,那个时候的沈焰烈想留都留不住。虽然现在谢允婷解释说自己当初自己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她说她的心从未曾离开过……
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事实摆在眼前……
自从谢允婷离开沈焰烈离开中国,去了维也纳之后,[夜焰]这个地方,六年了,沈焰烈再从未曾踏进过半步,从不曾!
对于沈焰烈来说[夜焰]真的是近在咫尺,但却也远在了天边!那就是他的一道伤疤,如今终于结了痂,他不会轻易地去触碰,更不愿谁人让它再旧伤复发!那是切肤之痛!
﹡﹡﹡﹡﹡韩国。济州岛。
这已经是沈焰烈与麦夕君来到这里的第四天了,沈焰烈选择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正好可以赶上济州岛的橘子,而这里有名的橘子香水沈焰烈正好也在路过的时候送了麦夕君一瓶。
现在的他们二人,就像是新婚燕尔一般,形影不离。住宿的地方是在海边的度假酒店里,房间的阳台正对着大海,沈焰烈就喜欢这种感觉,当麦夕君站在围栏前看着风景时,他便可以从她的身后抱着她,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将下巴支在她的肩头,肆意的将自己全部身心的重量都寄托依附在她的身上。
“下个地方你想要去哪里?”沈焰烈微瞌着眼皮,安静的嗅着麦夕君身上淡淡的香味,如此的甘之如饴,明明他们两人在这里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ru,可是在她的身上,他却嗅出了别样好闻的清香。
此时的沈焰烈刚洗过澡着了一件浴袍,而麦夕君则穿了他的一件白色衬衫,往常看他穿衬衣的时候会觉得很好看,可是穿在她的身上竟都可以当裙子了。
“去威尼斯好不好?”麦夕君眸光有些迷离,眺望着远方。她突然很想回去那里看看,去看看曾经和他相识的地方。
如果没有他,她现在又在哪里?会不会因为薛礼赞的背叛而一蹶不振?会不会因为贺晶晶的肆意攻击和挑衅而无力抵抗?
不知道。这一切她都已经分不清楚了,变的模糊。现在她,只知道自己很庆幸,庆幸自己会在那一刻遇见了他,救了他,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由他做她的支撑点,要不然她的生活真的将会一片迷惘……
沈焰烈哧的一下笑出了声,“你一定是太爱我了,对那一夜太怀念了对不对?”
“少臭美!”麦夕君弱弱的回复道,但是却又引发了沈焰烈的阵阵笑声,“我也很是怀念那一晚,虽然并不知道你是美是丑,但是你的第一次给我的感觉很好,很紧实!”
沈焰烈如实的说道,但这大白天呢,虽然已经接近了晚上七点钟,可这天还是亮堂着呢,这种床第上的话,他竟就这么的对她说出了口……麦夕君脸上没来由的火辣辣的烫。
“沈焰烈你再耍流氓,我就……”
“你就怎样?”沈焰烈突然间像是玩心大发似的,睁开双眸,墨色的双眸幽默深邃如大海。
眼前的景象是由火山喷发而形成的岩浆凝石,沿海的奇岩和瀑布、白沙场以及小岛,都彰显着海滨的天然美景。但这种美都不及怀里她的十分之一,这是他的偏爱,偏爱到胜过了一切。
“我就……”麦夕君结舌,双眼打溜着,做着缓兵之迹,从沈焰烈的怀里动了动,与他面对着面。只是沈焰烈微微的向上挑了挑好看的眉梢,似乎很是期待她会玩什么花招。
“我就也对你耍流氓!”
麦夕君被自己这个突然萌芽的想法着实吓了一跳,可是既然脱口而出了,那么她就有胆量去承担!
“我敞开怀抱等你对我耍流氓!”沈焰烈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不禁的更加恣意了,双臂伸展开来,“不反对你上位。”
擦!男人果然都只是男人,思想永远这么的猥琐下流,哪怕他看上去是这般的温文儒雅!他们故意曲解女人的意思似乎是天生的本能!比如你现在这种时刻若说饿了的话,他必定会说“那我来喂饱你!”但这里的‘喂饱’一定不会是食物上的“喂饱”,而是某种需要耗费体力精力以及会产生热力的运动……
麦夕君的脸色明显的是凝固了一下,丫丫的,她得如何整治他一下?怎么在他的跟前她总是活的这么的窝囊?
“呵呵……沈先生是喜欢针扎、皮鞭、滴蜡、还是烟烫?”麦夕君笑的天真无邪,瞪着一双清澈无辜,人畜无害的黑眸,与沈焰烈对视着。
尼玛,她的神情活生生的与她说出来的话进行脑补出来的情节毫不相符!
沈焰烈的神情渐渐地沉淀了一些,又沉淀了一些。他本来就面无表情惯了,但俊逸的面容之前本是为她融化了,可是此时此刻也因她的一句话而冷冻的像是一瞬间将人丢去了天冻地寒的北极地带!
丝丝柔情浓浓爱意是因为她,冷酷淡漠也皆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瞬间产生……
也许麦夕君还不是特别清楚地知道,从前的沈焰烈从来都不会这样的笑,更不会有人敢如此在他的跟前如此的肆无忌惮!
在商界,他是出了名的枭雄,心狠手辣,做事果敢,传奇般的半生靠的就是招招狠辣,一针见血!虽年不过三十,但却拥有着传奇般丰富的人生与过往,狠辣的手段与其外貌一样惊世骇俗。
而麦夕君,是第一人,第一个敢如此大胆,在他的跟前如此放肆毫不惧惮他的女人!包括谢允婷都从不曾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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