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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级情人》峦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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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时间:
2013-10-8 13:30
标题:
《世界级情人》峦 [完结]
苏妩包养了谢姜戈,从未成年到成年!经年后,狭路相逢,金主变成了他!
关于包养成本:诺基亚时代,苏妩抱着一纸袋钞票就带走了谢姜戈,
苹果时代,谢姜戈直接把一卡车的钞票拉到苏妩的面前!
一句话介绍:这其实是一对傲娇的男女在对待“谁是金主”
这个问题上的喋喋不休,本文微重口味,小虐大甜!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妩,谢姜戈 ┃ 配角:沈画,梅宥谦 ┃ 其它:关于金主的最终归属
作者: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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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1
☆、狭路相逢(01)
“让她来!”好听的男声打破达了近达五分钟之久的沉默。
谢姜戈手一挥,手指一一捏过并排在面前数十位身着修身制服丝袜十位窈窕女郎身上,停在往左一直排列在最末端的那位身上。
苏茉莉顺着谢姜戈的手指目光落在被点名的那位身上,从她这里看过去那位的第一个印象是,整整齐齐的齐耳直短发,很简练的制服套在她身上会让男人们看完了第一眼后,依然想看第二眼。
所谓制服诱惑,大约如此。
“你,过来!”谢姜戈带着属于他与生俱来的那种漫不经心,凉凉的说着。
直短发女人踩着八寸高跟鞋,每一步都显得婀娜多姿,她站在谢姜戈面前,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微微欠身。
谢姜戈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了女人的胸部上,上上下下的巡视,宛如一位鉴定师。
“你为什么会被排到最后一位?口才不好?业绩糟糕?不会讨好客人?还是。。胸大无脑的那一款?”谢姜戈挑了挑眉头,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如水晶雕刻出来的眉目配上一幅好嗓音,单纯无害。
这就是谢姜戈,可以把最刻薄的话说成动听的歌。
女人垂在腰间两侧的手向前,合拢,微微颔首:“不是的,谢先生,之所以会被排在最后一位是因为我们经理不想你注意到我,因为每次男人带着他们的女伴来挑选首饰时,他们光顾着看我而把他们的女伴凉在一边,这导致他们的女伴心情糟糕,从而没有心情再去挑选首饰。”
在女人说完这些话后,苏茉莉心里打赌着不出半分钟,这位女人将被这里的经理扫地出门。
要知道,这里可是卡地亚专区,他们现在是在卡地亚的钻石会员专用雅间,能以品牌解说司仪的身份出入雅间的当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很明显,刚刚的那位女人的那席话是最不专业的行为。
不过,苏茉莉觉得那女人的话还是挺酷的,在见惯了那些旗舰店的服务人员嘴脸后,那女人倒是让她觉得耳目一新。
不由得,苏茉莉打量起那位女人来。
是一位美丽女人,不是那种五官无可挑剔的女人,相反,女人的五官并不出彩,眼睛很大只是目光太淡,鼻子小巧配着那么大的眼睛显得有点小家子气,再加上紧紧抿着的嘴巴,怎么都有点薄凉的味道。
就是那种薄凉让她本来很柔和的眉目缺乏了女性的妩媚,可就是这样的一张脸配上利落的短发,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有着性感至极的韵味。
女人的话果然让那位专区经理坐不住了,她来到谢姜戈身边,用她的身体挡住女人的,拿着卡地亚的最新设计手册,运用着技巧性的语言企图转移谢姜戈的注意力,遗憾的是谢姜戈似乎不买账,他用手示意经理不要挡住他的视线,目光直直的落在表情淡然的女人身上。
从苏茉莉的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楚那位经理的脖子上都冒出细细的汗珠,不怪乎她会紧张,眼前的人是谢姜戈。
谢姜戈,小谢!
小谢,小谢!女孩,女人们总是这样昵称着他。
只要有小谢出席的场合,都会吸引为他盛装而来的女孩,女人,她们来到他跟前和他搭讪。
这些女人中的身份五花八门,模特,明星,名媛,名女人,她们光鲜亮丽,她们衣着时尚走着潮流的尖端。
她们会在小谢的面前表现得就像可爱乖巧的小兔子,她们总是和她说着这样的话。
“小谢,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自从我把私人手机号给你后我一直天天等着你的电话。”
“小谢,我能要求你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吗?”
“小谢,我有xx电影的首映礼入场券,我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参加吗?”
“小谢,。。。。。。”
女孩,女人们以喜欢小谢为荣,因为,小谢是所有人眼中的那款名叫“永恒”的香水男孩。
往往,小谢只要说那种品牌不好她们就会执着的认为那种品牌不好,她们会在社交网络上集体呼吁抵制该产品,如果小谢称赞了某名牌,那么某品牌肯定会拿下下一季的销售冠军。
所以,那位经理的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经理让出了身体,谢姜戈再次对着那个女人说:“你,过来!”
女人一动也不动。
谢姜戈手轻轻的一动,他左手边放着红酒的水晶高脚杯应声而落,水晶杯掉落在地毯上制造出闷闷的声响,那声音让那经理和那些品牌解说司仪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直挺挺站在那里的女人敛起眉,扫了经理一眼,移动脚步来到谢姜戈面前。
谢姜戈目光淡淡的女人身上飘过,冷冷的说:“谁让你和我靠得这么近了?”
女人再后退几步,和谢姜戈拉出约十步的距离。
女人所保持出来的距离似乎让谢姜戈满意了,他脸向着经理:“你让她们全部离开,然后,你留下。”
一眨眼的功夫,雅间里就只剩下,苏茉莉,谢姜戈还有那位一个头两个大的专区经理。
让苏茉莉没有想到的是她也是成为那个必须离开房间里的人,在谢姜戈一声带着宠溺的“茉莉,你也出去。”中苏茉莉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难堪离开雅间。
雅间外面是面积不是很大的休息室,休息室里刚刚的那些解说司仪还维持着刚刚的站姿,因为谢姜戈说了,她们需要在外面等,那位短发女人依然站在队伍的最末端,苏茉莉从女人的面前经过,女人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选择在离女人最近的位置坐下,再一次的苏茉莉把目光聚焦在女人身上,女人背后的窗印着东京银座的街景,奢侈豪华。
东京银座冷艳而高贵,让你会忍不住的会把你穿着球鞋的脚偷偷的缩着,心里在祈祷着不要让人发现你穿着的普通的球鞋。
直发女人和她的同事们比起来不见得是最好看的,但是却是在数十位妙龄女郎中,把那身黑灰制服中穿得出独特气质的。
那种独特来源于女人的气质,那气质让苏茉莉忍不住的想,要是这个女人穿着最为廉价的球鞋大约也可以做到,在东京银座最为盛名的旗舰店里在服务人员的满脸不耐烦之下,慢条斯理的把硕大的钻戒带到手指上,细细的打量。
显然,女人注意到苏茉莉对她的观察,也没有表现出多不自在,只是微微的敛了敛眉头。
恍然间,苏茉莉觉得在女人所给她的是某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类似于似曾相识。
雅间的门被从里面打开,经理从里面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直直的走来,最后,停在了直短发女人面前。
“苏妩,谢先生让你进去!”
由于经理直接挡住视线,苏茉莉无法看到女人的面部表情,她就只看到女人侧身从她面前经过。
苏茉莉知道那些品牌解说司仪们现在一定是用着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自己,自己的男伴却在为自己购置心头好时对另外无关紧要的女人产生兴趣。
这听起来糟糕极了。
可现在她唯一能做到的,也是最为正确的是,安静的坐在她现在的位置上。
因为,在经理的话里,只有让那名叫苏妩的女人进去,没有让那个叫苏茉莉的女人进去。
苏妩,苏茉莉,这个时候,苏茉莉才意识到她和那位直短发女人有着相同的姓氏。
女人很快的推开雅间的门。
苏茉莉的目光落在那扇金色雕花的门板上,卡地亚的雅间有个很有韵味的别名,名曰流金岁月。
不知道那间叫着流金岁月的雅间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也许,在谢姜戈出现的时候,直短发女人已经在策划着这样的时刻的到来。
美丽的女人和骄傲的个性会激起男人们的征服欲的,特别是这个男人的名字叫谢姜戈。
谢姜戈,谢姜戈!
是的,苏茉莉此时此刻能成为谢姜戈的女伴出现在世界三大繁华中心之一的东京银座,她也没少花费过心思。
苏茉莉是去年新丝路模特大赛的第五名,一直过得不温不火,在那一行混久了,一些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懂了,明白了,于是,一个月之前,在一场顶级的奢侈品发布会上,她作为公司力捧的未来之星,一袭白衣摔倒在众星捧月的的谢姜戈面前,在摔倒的时候很恰好的让自己肩上的肩带从肩膀上脱落下来,她的工作牌也很巧的掉在谢姜戈的脚下。
谢姜戈捡起她的工作牌来到她的面前,之后拉起她的手。
一个礼拜后,她有了谢姜戈联系电话号,可以通过谢姜戈的助理给他留话,在这个礼拜里,她成功的站在米兰时装节的T台上,之后,她成为很多时尚杂志特邀的封面女郎,从前那些成就,名气远远在她之上的大牌纷纷的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她。
三个礼拜后,她坐在谢姜戈的私人飞机上,从米兰飞往东京。
那天,她陪着谢姜戈在米兰广场上,那天,谢姜戈就穿着普通的大毛衣和牛仔裤,头上戴着AC米兰球迷帽子,也许是谢姜戈那天的打扮让他脱去那件叫“小谢”的万人迷外衣,也许是谢姜戈把他喝掉的半杯咖啡递给她,导致苏茉莉忘形了。
她喝着他喝剩下的咖啡在广场上忘形的跟在那些低空飞行的鸽子后面,欢快的大叫着,等广场上鸽子们都飞走了,回头时,谢姜戈对苏茉莉说,苏茉莉,陪我去东京。
东京的三月末,樱花盛开,他们沿着樱花树的花下一路走来,最后来到东京银座。
现在,苏茉莉正盯着流金岁月的门,她不知道在那扇关起来的门里正发生着一些什么?
雅间里。
男人的声音清冷得如东京街头盛开的樱花。
“怎么把头发剪短了,豌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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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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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1
☆、狭路相逢(02)
卡地亚的雅间,是那种很淡很淡的金色,坐在金色高背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微微勾起的笑纹,轻而易举的就让那些象征着奢侈的金色流光黯然失色。
“怎么把头发剪短了,豌豆公主?”男人问着几步之遥站着的女人,他微笑的问着女人,和他的笑迥然不同的是他的声音。
冷漠,嘲弄,幸灾乐祸。
女人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话,她干净利落的执行着她的工作,把介绍最新推出的产品品牌手册一一的放在男人面前的小几上,打开液晶屏,液晶屏上直接显示出卡地亚的官方网页,女人歪着头站在液晶屏的一边,等待着官方网页跳过进入最新产品回放。
男人似乎没有把心思放在液晶屏上,他直接的拿起遥控机,关掉了液晶屏,他手敲打在那叠产品手册上,用不容抗拒的口气。
“过来!”
女人没有动。
“你不想在短短的时间里拿到也许是你一年,甚至是几年的销售量吗?你不想你的业绩让你在这个月的月末拿到属于你的那份嘉奖吗?据我所知,你现在最需要的是钱!”
“钱?”男人不可抑止的笑着,自说自话:“是的,钱,我们的豌豆公主以前认为世界第一俗气的玩意儿。”
女人依然没有动,只是她垂在腰间两侧的手在紧紧的握着。
由于女人迟迟没有动让男人显得十分的不耐烦,手抄起了他小几上的小册子狠狠的朝着女人的脸丢去。
女人没有躲避,小册子直直的摔在她的脸上,再从她的脸上滑落,随着小册子掉落在她的脚下,终于,女人一直职业化的脸有了轻微的变化,有点愤怒,有点难堪。
男人的嘴张了张,片刻发出声音:“苏妩,只要我一个投诉电话,你和卡地亚签下的员工合同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仔细听的话可以感觉到男人在对于“苏妩”这个发音上,是极拗口和变扭的。
男人顿了顿,说:“所以,现在,你马上捡起你脚下的那玩意,我更喜欢哪种老套的看图解说。”
女人的脸部表情出现片刻的挣扎之后,按照男人说的那样捡起脚下的小册子缓缓的走到男人面前。
把小册子整齐摆好,微微的弯下腰,用职业化的腔调询问:“谢先生,清您具体列出您所需要的。”
女人的态度好像让男人十分的满意,他漫不经心的翻着那些制造精美的,恨不得把女人卡里的钱都掏光的介绍图:“就按我带来的女伴挑选几样合适她佩戴的。”
挑出其中从搁在一边的一叠杂志中间抽出一本,女人翻开杂志把杂志摊开放在男人的面前,指着页面上的图案,详细解说:“这是去年刚刚推出的兰花系列,灵感来源于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书中斯万和奥黛特的定情信物兰花,兰花系列的灵感创意很受大多年轻女孩的喜欢,这个系列以白色和酒红色为主,很适合在即将来临的夏天佩戴,如果在。。”
“你说的那些我要了。”男人打断了女人的话,再次命令女人:“过来!”
女人向着男人靠近了小半步。
男人手一一的指着小几上的那些罗列着小册子:“那些我也全部都要了。”
女人垂手待立。
男人手一扯,很轻易的就让女人倒在他的怀里,没有让女人有任何逃脱的机会,男人在女人的耳边呵气:“苏妩,那些应该在一个亿以上吧?嗯?你说,在那个亿后面你会得到多少的嘉奖,是不是你的到的报酬会让你在接下来的好几年里不用为房租发愁?”
头一歪,女人别开脸,男人的唇从她的脖子擦过落在她的鬓角边。
男人的鼻子在女人的鬓角蹭着,宛如梦呓:“怎么把头发给剪掉了?以前不是说不会剪掉你的头发吗?不是说哪有短发的豌豆公主?”
继而,男人把头埋在女人的颈部上,俏皮的一边笑着一边说着:“哦,对了,我都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豌豆公主。”
叹着气,男人继续说:“真糟糕,豌豆公主的身份变成了经济犯的女儿。”
在男人的说完这些话后女人开始挣扎着,由于力量悬殊,她的挣扎显得徒劳。
“嘘!”男人警告:“苏妩,在还没有签单之前,我的那个亿还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男人短短的一句话让女人没有继续再挣扎下去。
雅间里的那男人和女人看着更像是情侣的组合,女人坐在自己的男友腿上撒娇,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那两个人的身体变扭。
坐在男人腿上的女人感觉到在那处顶住自己腿上的灼热所在后,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她维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样子,反之,他手的力道在加强,他的脸朝着女人越凑越近:“苏妩,你得为那一亿的支票做出一点的努力。”
女人没有动。
男人继续耳语:“你的小姨不是眼巴巴的等着这笔钱去付医药费吗?还有,你的妈妈不是有很多的债主吗?嗯?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可以解决掉目前最为棘手你小姨的医药费问题,东京都医院病房可是很吃香的,你再交不出医药费你小姨就会被踢出来的。”
女人缓缓的把脸拉离男人,能拉开的也就几公分的距离,缓缓的,女人解开自己制服的纽扣。
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的时候男人阻止可她。
他对她说。
“嘿,嘿,你误会了,我有女朋友的,我的和我的女朋友约法三章,不对,不对,是二章,第一,我可以和女孩子们玩但不可以和她们上床,第二,我可以为给女孩子们买很多很多的戒指送给她们,但唯一能在神父的见证下给戴上的戒指只能属于她。”
“所以,苏妩,你想想办法!”
男人故意用灼热的所在去蹭着女人的大腿,眼波所呈现出来的却是如秋水般的清澈。
女人想从男人怀里站起来的身体被男人狠狠的按着。
“苏妩,不要闹。”男人宛如在哄着自己的情人:“刚刚你说的那个追忆似水年华让我有点感觉,要不,我们现在也来玩玩追忆似水年华的游戏,以前,都是我在讨好你,现在,换你来讨好我。”
挑了挑眉头,男人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也许,更确切一点来说,以前,你是金主,现在,金主换成是我,苏妩,只要你让我高兴了,我会是这个世界上出手最为阔绰的金主的。”
男人猫儿般的嗅着女人的发香,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灼热所在,最初,女人的手是静止的,一动也不动,空气中的气流和男人的气息落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激得她汗毛肃立,一根根肃立的汗毛在提醒着她。
当东京街头的夜幕降临,她回到自己那小得像豆腐的公寓时,她必然会见到那位因为她迟迟没有缴纳房租而笑容不再亲切的房东,好不容易了她安抚了那位房东,她正要往拉面杯倒水的时候,那部电话会响起,那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医院的工作人员会提醒着她小姨的医药费已经不能再拖了,她一边拿着电话一边打开公寓唯一的窗,她对着屹立在夜空中的东京铁塔吸气,然后微笑,再然后对着那位工作人员说话。
如果那位工作人员是女的那么她会让自己的声音染上哭腔,如果那位工作人员是男的的话那么她会让自己的声音嗲嗲的。
终于,工作人员给她时间,也就一丁点的时间,让她想办法把医药费给交了。
嚼完那桶面后洗完澡,打开老式的台式电脑,会有电子邮件提醒,打开邮箱,张先生,李女生,王太太们会用或委婉,会威胁的提醒着,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他们的户头上收到汇款了,一封封的阅读一封封的回,十分的抱歉,最近的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到银行去,会尽快找出时间的。
哈哈,就是能找出时间她也没有钱汇给他们。
是的,没有,没有!昔日把钱视为第一俗物的豌豆公主现在已然山穷水绝了!
女人闭上了眼睛,落在男人那处灼热所在的手开始移动,往上,触碰到他的皮带,GGUCC最新推出的浓情系列中的佛罗伦萨风情,浓情系列中唯一不对外出售的,女人有点想笑,想笑得瘫倒在男人的怀里,说,小谢,这个你是怎么从意大利人手中弄到了?
可是,她不能笑,她和他正在玩着金主的游戏,这游戏一结束,她就可以到经理面前,预支到也许一年,或者是两年的薪金了,她知道,这次,经理一定会很乐意的把支票放在她的手上的。
解开皮带,触到他内|裤的裤头,女人心里嗟叹,小谢真是长出息了,手里触摸的玩意可以让抵得上她三个月的生活费。
手拉开他的裤头,如鱼儿般的游进去,隔着薄薄的手套,她触摸到他那处灼热的所在,在手掌中蠢蠢欲动着,那热度灼热得要化掉手套的那层纤维。
“不,不,不对,苏妩。”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甜腻的哄着:“你的手套有点讨厌,把手套拿掉,嗯?”
把手套拿掉是吧?女人乖巧的点头,当着男人的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捏着手套的手指顶部。
男人也不急,就像是在欣赏表演般的,直到白色的手套离开她的手。
没有了的手套的手再次落在男人那处灼热所在。
过程也许很短暂也许很漫长,至始至终,男人的目光一直保持着如秋日的水流般的清澈,淡凉的愀着你。
这样的姿态使得他就像是殿堂里壁画中的神祗,冷冷的看着经过他脚下的信徒,在那抹淡凉的目光下女人闭上了眼睛,僵硬的身体唯一在动的就只有手,从最初的生疏难堪到最后越来越快。
最终,滚烫的液体落在她的胸前。
宛如大赦般的,半跪着男人身边的女人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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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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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1
☆、狭路相逢(03)
扣上皮带,男人整理着衣服,动作优雅灵动,在他的动作里宛如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殿堂级别的艺术表演,看得站在一边的女人嘴角不可抑止的翘起。
多荒唐!几个小时前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底线还可以如此无限极的伸展。
真是的,女人发笑。
男人抬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把女人垂落在额头上的发丝理好,从纸巾盒上抽出纸巾,为女人细心的擦拭掉自己落在她胸前的液体。
一边很仔细的擦着一边温柔的告诉着:“很荒唐吧?苏妩,不过,更为荒唐的事情我们以前不也是玩过吗?”
他用餐纸把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细心的为她整理衣领,再把手套重新戴在她的手上。
他和她面对面的站在垂着的银色流苏吊灯下,他们的状态仿佛回到一个小时之前,他是陪着女伴来挑选首饰的钻石会员,她是负责品牌解说司仪。
他怜悯的看着她,手指一一的从她脸上的五官划过:“现在知道了贫穷的影响力和破坏力,也充分理解了我当时的心情了吧?人们总是说,上帝是绝对公平的,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开始相信了,所以,豌豆公主,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当是上帝可以安排的时刻。”
男人把支票整整齐齐的叠好,挑开女人的制服,把叠好的支票塞进她的内衣里:“亲爱的,这是给你的小费,你的服务我很满意。”
至始至终,女人的腰都直直的挺着,直到那两扇金色的大门缓缓的合上,她才缓慢的拖动着双脚,一步步的来到墙角,背靠着墙,紧紧的贴着,仿佛如果不靠着那堵墙的支撑,她就会消失。
片刻,女人转过身体,脸贴在墙上,目光盯着自己的手,刚刚她用自己的这双手赚到多少呢?
从内衣里抽出支票,很多个零呢!女人一个零一个零的数。
一百万,一百万!还真的像那个人说的那样,他绝对是出手最为阔绰的金主,对着那张支票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她的嘴里尝到海水般咸涩的味道,手指一粘。
靠!真稀奇,粘在手指上的那玩意应该是眼泪吧。
女人望着自己的手指发呆,缓缓的开口。
“苏妩,你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苏妩都记不住自己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有一阵子流得特别的凶,水龙头一般的哗哗的,含着眼泪楚楚可怜,然后,一个男人告诉她,恶狠狠的告诉她,苏妩,有一天你会发现眼泪和市场里滞销的大白菜一样。
还真是!
渐渐的,她的脸皮变厚了,脸皮变厚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心的麻木。渐渐的,随着逐渐变厚的脸皮和麻木的心,苏妩也就忘了眼眶里还可以留出泪水。
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给谢姜戈这个小子给激了出来。
谢姜戈,谢姜戈,她有多久没有想到这个人物了?
在苏妩还在想着她有多久没有想到谢姜戈这个人物时,谢姜戈正在把签好的账单交给经理,苏茉莉正站在谢姜戈的身边,穿着制作精良制服的服务生正在把兰花系列品牌认证证书一一通过电子扫描仪。
之后,苏茉莉笑容如花的挽着谢姜戈的手在一众艳慕的目光下离开,穿着制服的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宝蓝色的劳斯莱斯从东京银座的街道前驶过,林立在街道两边的商店门口印着的都是那些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品牌标签。
坐在豪车挽着有钱男人的手,戴着那些象征着高端生活名品,在部分女人的眼里这就是这个时代里最为体面的生活,很多人为了得到这样的生活穷尽所有,很不巧,她也是其中一个。
苏茉莉安静的坐在一边,目光望着窗外,她知道自己正在做最为正确的事情,一如她不会和坐在身边的人撒娇,刚刚为她挑选首饰时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意见。
其实,苏茉莉不喜欢兰花系列,追忆似水年华,那些听起来更像是一对没有考虑到面包的男女谈了一场爱情而已。
但苏茉莉不会把这些告诉谢姜戈。
聪明的女孩也许最终无法得到谢姜戈,但聪明的女孩会用自己的智慧让自己呆在谢姜戈身边的时间更久一点。
目前,她做得还不错。
如此刻。
小谢需要思考,那么她就让自己变成一缕空气。
渐渐的,苏茉莉的目光不那么集中了,随着车窗外的灯光的流光,那张倒映在车窗玻璃上的若隐若现的脸让苏茉莉不舍得把目光移开。
那是女孩,女人们所迷恋着的小谢!
二十二岁的这年谢姜戈携带着自己创立的品牌香水出现在米兰城。
苛刻的西方媒体给以小谢如是般的赞美:那孩子本身就是一缕香气,永恒,持久弥香。
也许,在五十年后,会有资深的作家来到谢姜戈面前,毛遂自荐希望能为他执笔写传记,那时那位作家肯定会在传记开头写着。
二十岁之前的谢姜戈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到他需要每个月去政府福利机构申请救济金还有助学金。
在这个时代里,名人们从来就没有什么秘密,隐私可言,那些人也许不会写出来,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在角落里分享着他们所知道的一切,然后,有一天,名人们会发现他们的私生活成为人们街头巷尾的谈资。
是的,谢姜戈在二十岁之前默默无闻,默默无闻的谢姜戈随着一则爆炸性的新闻浮出水面。
那则新闻曾经轰动一时,某客死异国的华裔谢姓神秘富豪在死去后多年随着文件解密得到平反,他即没有叛国潜逃,也没有卷入某个国家的政治献金丑闻,他是一名忠于祖国按时纳税的商人。
随着文件的解密,知名的检察官刊登报纸赔礼道歉,谢姓富豪的财产解冻,那是一笔涉及到石油,矿场,期货,酒店股票等等等巨大财富,好事的理财师计算出荣用那笔财富可以在买下好几个岛国国家。
被解密的文件显示这笔巨大的财富早年谢姓富豪已然立下遗嘱,政府公众人员,律师,还有瑞士银行派出特别人员一行浩浩荡荡,带着那份遗嘱出现在曼谷的某个贫民区里。
骑着单车放学的男孩回到家里赫然发现西装革履的一票人,恭恭敬敬的和他传达歉意。
骑着单车回家的男孩叫着谢姜戈,谢姓富豪的独生子,他的遗产唯一继承人。
穿着白色衬衫,眉目精致得宛如水晶雕刻出来的男孩次日成为各大报纸的头版,所以人都在惊呼,那一定是这个星球上最幸运的孩子,因为他拥有着完美的容貌以及取之不尽的财富。
那时,谢姜戈只有二十岁,身份是曼谷一座普通大学的学生。
在经过短暂的露面后,接下来整整的一年时间里,谢姜戈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即使那些媒体挖空心思也没有找到属于他的任何蛛丝马迹。
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谢姜戈二十二岁,在米兰城携带着自己创立的品牌香水,比起香水,香水上的广告更容易引起人们的疯狂,广告就只有一个镜头,在一望无际的澄清天空下,赤着脚的少年脚踩在阿拉斯加的冰层上,昂望着天空,这个镜头甚至于没有出现香水的名字。
西方媒体嗟叹,那个孩子本身就是一款香水。
于是,谢姜戈成为了倡导着美丽主义的时尚圈的宠儿,他们给他取了好听的名字“香水男孩”。
谢姜戈不喜欢买房子只住在顶级的酒店里,谢姜戈讨厌媒体,谢姜戈喜欢派对,越是奇怪的派对越是能吸引到他,冲着这些的小习性西方媒体戏称他为男版的“希尔顿”,而这恰恰是谢姜戈最为讨厌的称号。
巨大的财富名利是人性的试金石,特别是完成了从极贫到极富之间的华丽转身,好莱坞有一种童星魔咒的说法,太多的天才儿童明星在纸醉金迷中陨落,同样的,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天才球星会随着突然而至的名气和财富而迷失自己。
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突然的变成了年轻的亿万富翁多数会沿着那样的轨迹:在经过了短暂的束手无策后,会开始频繁和漂亮性感女孩,情|趣派对,大|麻豪赌等等这些代表着堕落的词汇练习在一起。
“那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大家都这么说着谢姜戈,在一边赞美他的同时一边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期待,等待着那个孩子和那些不受欢迎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然,谢姜戈让他们失望了。
是的,谢姜戈很会玩,谢姜戈喜欢派对,谢姜戈喜欢女孩子,谢姜戈也会偶尔出现在洛城的豪华赌场上。
可谢姜戈不碰毒品,谢姜戈没有特殊派对癖好,谢姜戈偶尔的乖张行为却在受到和年纪他相仿的男孩女孩们的吹捧。
比如,谢姜戈会穿着阿玛尼的上衣,配从地摊上十美元买到的自己动手改装的DIY牛仔裤,他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从街道捡到的流浪狗带进七星级酒店,他有时候从飞机下来懒得去订好的酒店就会在机场航道过夜,他拒绝某位电视名嘴的节目邀约因为他要去去钓鱼,他推掉了某位政客的晚餐邀请因为他要去看棒球比赛。
有一次,谢姜戈去参加著名画家的画展,他堂而皇之的把某一幅画展的画带到自己的车上,画展的保安人员追出来,谢姜戈给出的解释很绝,对不起,我光顾想事情了,我还以为我手里拿着的是我的手机。
天,画和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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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1
☆、狭路相逢(04)
谢姜戈的行为越是乖张他的魅力就越是的独特,年轻人们喜欢他,他们以支持谢姜戈为荣,他们穿着印有他头像的T恤来表达对于他的热爱,他们的互联网上成立谢姜戈社团。
因为,谢姜戈符合这个时代年轻人的审美观。
这种审美观催生出一种叫做谢姜戈效应。
谢姜戈还是女孩,女人们眼中,心中的小谢。
小谢,小谢,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女人都这么叫着他。
最终,小谢会属于那个女人呢?大家都在猜测,女孩,女人们为着这个疯狂,为了成为那个女人,她们想方设法的靠近他,吸引着他的注意。
苏茉莉目光偷偷的,偷偷的愀着落在车窗玻璃谢姜戈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头像上,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们都盼望着把小谢带回家,就像这世界上的女人们都盼望着去解开皮特腰间的那条裤腰带一样。
遗憾的是,谢姜戈这个男人最终只会属于一名叫着沈画的女人,即使谢姜戈和各种各样的女孩子约会,最终他也只会属于那名叫沈画的女人。
在谢姜戈二十四岁的时候,大家知道了谢姜戈有交往多年的固定女友,人们都知道谢姜戈的女友叫做沈画,耶鲁大学的学生,谢姜戈对于其女友十分的保护,以至于媒体们无法弄到沈画的任何肖像。
让沈画声名大噪的是在她二十四岁生日的那一年,谢姜戈买了新型豪华游艇,游艇就以沈画名字字母开头,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在沈画生日这天大吵了一架,沈画扬言要和谢姜戈分手,谢姜戈放火烧掉了游艇,之后,沈画回到谢姜戈的身边,这场分手只维持三个小时,这则事件还是沈画的密友在无意间闲聊提及的,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杂志上津津乐道的八卦。
这则八卦的产生让无数的女孩子对于那名叫着沈画的女子即羡慕又嫉妒,她们在私下猜测着让谢姜戈烧掉游艇的女孩一定有着惊人的美貌。
当真看到沈画时大家都大跌了一把眼镜,那是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谢姜戈第一次携正牌女友出席。
被谢姜戈挽在臂弯中的沈画姿色一般,就仅仅介于在平凡中多了那么一点点的秀气,那点秀气放在其男友身边简直成了一场完败。
当知道沈画不具备倾国倾城之貌时,一直在暗地里嫉妒羡慕她的女孩子心态起了微妙的变化,暗地里她们为那位平凡姑娘捏一把汗。
她要拿什么守住像谢姜戈这样的男友。
事实上,女孩子们替沈画白操心了。
在谢姜戈和某位才貌双全的名模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时,谢姜戈对全世界的媒体发表了爱的宣言,他会在三十岁之前把沈画娶回家。
三十岁之前!
现在,谢姜戈二十六岁,离三十岁还有四年。
苏茉莉心里有淡淡的苦涩,悄悄的把目光移到谢姜戈的脸上,一个月的相处即使是她努力的在守着自己的心,在这刻,她还是产生了那样的贪恋,把谢姜戈带回家,让他成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小谢。
即使,自己来养他!
苏茉莉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娱乐到了,包养谢姜戈?
对着那张好看的侧脸,苏茉莉忘形的发着呆。
在谢姜戈完美的皮囊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一具灵魂,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烧掉几千万的游艇,就为了让自己的女友回到他身边。
可是,为什么,他会频频流连在形形色色的女孩,女人身边,他和她们玩,他努力的逗她们开心,他总是和她们说,亲爱的,我可以和你们约会,但我不会和你们上床,我可以给你们买钻石戒指,但那钻石戒指唯一的意义是它戴在你的手指上很漂亮。
出神的望着谢姜戈,苏茉莉模糊的回想着某位哲学家口中的“博爱”轮,有些人在爱的面前乐善好施,这些人学不会情有独钟,所以,这些人永远不会在爱的面前学会忠诚。
谢姜戈会不会是那种人呢?
苏茉莉的猜测被谢姜戈冷冷打断:“苏茉莉,我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
苏茉莉慌忙把目光从谢姜戈的脸移开,嘴一张,想说点什么再次被写姜戈冷冷打断,安静。
是的,安静!小谢喜欢安静的女孩子!
苏茉莉再次把目光投到窗外,车子在华灯初上的东京街头行驶着,一天就要过去了!后天,后天他们会回到米兰,也许,后天回到米兰城的时候谢姜戈会和她提起分手,苏茉莉知道谢姜戈已经对自己开始厌倦,即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
不,现在,不能想小谢,一想他就会忍不住的想去看他的脸,这样一来小谢肯定会不高兴,小谢一不高兴说不定会把自己丢在东京街头,他曾经有把女孩子丢在洛城的沙漠中的黑历史。
不想小谢就想别的吧,一张脸就这样突然的跳了苏茉莉的脑海中,其耳的短卷发,鼻尖翘翘的,嘴唇颜色极为的漂亮,不是那种唇彩就可以弄出来的漂亮,眼神很冷漠,在她的同事偷偷的盯着小谢漂亮的脸蛋时,她的目光就只看着天花板水晶吊灯的影子,她虽然在把一票人中不是最美的,但却是把那身制服穿的最为韵味的,她的脸蛋不是最美的,可却是会吸引人的目光的。
那位经理叫她“苏妩”。
苏妩,名字取得很好,如果那个女人眼神能温柔一点,那么她会和她的名字一样令人着迷的。
不知道,谢姜戈也是不是这样想,所以,他用半个钟头的时间和那个女人单独呆在一起,苏茉莉当然清楚,在谢姜戈和苏妩单独呆在一起的的那半个小时里,绝对不会是单纯的买家和卖家的关系。
不知道在那半个多小时里,小谢有没有让那位叫苏妩的品牌解说司仪眼神变得温柔?
怎么会想到这些?苏茉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想到这一块,她也弄不懂自己怎么会对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那般的印象深刻。
等回到酒店,她走在谢姜戈的后面,苏茉莉这才后知后觉,那位叫苏妩的女人和谢姜戈在某些方面有点像。
这两个人的气质都像东京都盛开的樱花,冷漠凄离。
华灯初上,苏妩站在东京街头等待着她叫的计程车,她皮包里放着一百二十万的支票,支票单位的是美利坚合众国的货币。
一百万是谢姜戈的小费,她没有开口经理就把二十万的支票递给她,名曰提前预支工资,大名鼎鼎的卡地亚当然不会用小费这样的俗气说法,事实上,那二十万还真的是小费,经理当然真的不会从她的工资里扣除这二十万。
皮包里揣着的那一百二十万让苏妩重新有了当富人的感觉,所以,她得得瑟一下,她叫了计程车,是A级的那种,司机会说很多国家的语言,车里有极好的音响设备,开车的司机懂得很多,不管你的话题有多么的天马行空他都能和你亲切的交谈。
在等计程车的时候,苏妩还往一窜号码里打了一通电话,她告诉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她要请假,这次,是她先挂断的电话。
计程车停在医院门口,苏妩买了半箱樱桃,东京都的水果贵得要死,特别是这个时期的樱桃,但小姨喜欢。
她的小姨啊,喜欢在心头的东西很匮乏不像自己的妈妈。
苏妩在医院的缴费部结完账后拿着水果拐进电梯,正在和特护看电视的小姨见到自己很开心,她都快一个礼拜没有来见她了。
小姨在细细的打量苏妩后皱起眉头,苏妩揉了揉自己的脸,尽量的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一点,她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有多糟糕。
“苏妩。”小姨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不悦:“你得把你的夜生活戒掉,你也知道你现在早就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小姨!”苏妩慌忙打断小姨的话,再说下去小姨又会生气,小姨一生气就会老是咳嗽个不停。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苏妩去抱住小姨那具瘦得像麻雀的身体,安抚着她:“小姨,我只是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
苏妩不敢在病房呆得太久,她怕被姑妈看出来。
她的姑妈啊,还以为她的苏妩是被养在金丝笼里的那只金丝雀呢!她以为她脸色不好是因为自己的那点臭习惯。
靠在电梯上,电梯从四十几层楼缓缓的往下坠落,在这个大部分靠着填海铸就出来的陆地的岛国,他们对一每一寸土地都做了最为精打细算的处理,东京都到处都是林立的高楼。
电梯缓缓的下坠着,苏妩想起了刚刚姑妈在病房说的话,阿谦怎么都不来看我。
阿谦,阿谦当然不会来看她了。
梅宥谦这个男人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出了电梯,苏妩皮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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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1
☆、狭路相逢(05)
出了电梯,苏妩皮包里的手机响起起,听到手机铃声,苏妩厌恶的皱眉头,真是的,都说她要请假了。
慢悠悠的掐掉电话,拿着那个电话苏妩来到医院的花园,把那个电话丢在脚下,身体往后退几步,所有的唾液被聚集到舌尖,运用丹田。
嗯!很好,很好!她让那个手机很好的吃到自己的口水。
黑色的手机静悄悄的躺在地上。
苏妩很讨厌这个手机,它的铃声是苏妩的噩梦,但那铃声却是她最为重要的收入来源。
东京都的夜,璀璨迷离,这样的夜衍生着各种各样的光怪陆离的职业,这当中就有一种职业单单靠一根电话线联系。
苏妩有一个奇怪的手机,那部手机一响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有快递员出现,快递员会交给她一个纸盒子。
之后,她化好妆打开盒子,穿上盒子里的衣服,会有车子在她公寓门口等她,之后,她会站在一个人高的精美纸箱里。
深夜,纸箱会被送到东京都某知名会所,某顶级寓所,或者是某星级酒店,伴随着开香槟的声音,还有“surprise”“Happy birthday to you”中纸箱子被打开,寿星公们会在自己生日当天收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他们的女神五花八门“玛丽莲梦露”“朱丽叶”“爱丽丝”“安吉丽娜朱莉”“艾薇儿”“灰姑娘”等等等。。。只要他们喜欢谁纸箱里的“surprise”就是谁的模样。
随着吴宇森和他的“赤壁”在东京都走红,志玲姐姐所扮演的小乔迅速成为了男人们心目中的女神,于是,中分长发穿着古装的古典美人频频的出现子安纸箱里。
苏妩是那一群人中扮演小乔最像的,这阶段她成了扮演小乔的专业户,男人们喜欢她扮演的小乔,虽然她没有志玲姐姐高,但她的身材是凹凸有致的,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大眼睛再加上那种做作的站姿,装出来的的欲说还休的羞涩眼神。
纸箱一打开,男人们在细细的打量她之后,大呼“surprise”“surprise”。
当然,男人们可以摸这份“surprise”,幸运的因为只心目中的女神,那些人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带着膜拜的,最终摸几下之后他们会塞给她可观的小费。
也有个别的男人想把她弄上床的,每当到了那个时候苏妩从不挣扎,她知道她越是挣扎男人们会越兴奋,她会软软的靠在男人的怀里,用嗲得要死的声音叫哥哥,问他能给她多少钱。
“八嘎”!通常那些男人会回以这样的反应,然后性|致全无,匆匆忙忙的打发掉她,他们认为她罪大恶极,他们会拿起香槟往她脸上泼,因为她让他们的女神形象幻灭。
这些这些都是苏妩这几年里自己一点一点的摸索出来的,如果苏颖女士还在的话一定会跌破眼镜的,从前那位总是把她规划为胸大无脑的花瓶,其实,那是她故意骗她的,苏家的女人们能笨到哪里去了。
不,不对,恰恰最笨的那位就是苏颖女士。
苏妩拍了拍自己的头,不能再想那些了,那些都是对生活毫无帮助的负面情绪。
毫无意料的,苏妩在自己的公寓楼下见到了房东,房东是那种典型的日本老太太,娇小,皱巴巴的,即使是晚上在等待她的女房客也会往自己的嘴唇里涂口红,六十多岁的年纪却老是喜欢用二十出头的女孩的口气说话,得益于她的这种性格,苏妩只要很有技巧性的夸她衣服漂亮,一般都可以蒙混过关。
这次,老太太先开口了:“苏,不要夸我发型,或者衣服漂亮。”
苏妩对着老太太耸肩,慢悠悠的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支票,把支票近距离的拿到老太太的面前。
在看到那个世界上最牛的银行标志时,老太太眉开眼笑。
苏妩的公寓就在三楼,这是东京最为便宜的公寓,楼梯是用钢铁一节节电焊成的,搭在公寓楼的外墙上,苏妩曾经两次从楼梯上摔下来,之后,她在上楼梯的时候都会脱掉她的高跟鞋,赤脚上楼梯。
很深很深的夜里,苏妩会一边把手伸进自己的包里,一边上着楼梯,一旦,有住在这里的男租客下楼时,苏妩的手总是会紧紧的捏住自己皮包里的防狼器,住在东京都的单身女人们一般都会在她们的皮包里准备几个防狼器。
所幸,住在这里的男租客都是一些从事耗体力的劳工,他们的工作让他们累得脊梁都直不了,他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女人,碰到他们有点力气了,他们就只会盯着她的脚,来两声响亮的口哨。
三层高的楼梯爬完,苏妩会习惯性的去望屹立在整片夜色中的东京铁塔,深深的呼气,脚一步步的踩在木质的走廊地板上,木质的走廊地板让苏妩心惊胆战的,就怕一不小心脚踩了个空,掉下去死翘翘。
以前,苏妩对于死是有畏惧的,因为她有漂亮的脸蛋,还有很多很多从世界各地搬运过来没有来得及穿的时装,苏妩觉得要死也得她把那些看着让人流口水的衣服逐个穿个遍。
真是的。。苏妩嘴角勾起了个惨淡的微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的从前。
而现在,苏妩觉得依然怕死,不是怕死亡,而是怕自己死了之后要过好几天,甚至一个月之后才会被发现,东京类似于独居女人在家里死了多天后才被发现这样的新闻层出无穷。
苏妩很害怕自己变成那种新闻中的当事人,她觉得那样自己该得多丑,即使活到现在这个份上苏妩还很臭美,这点臭美还真是继承了苏颖女士。
打开公寓的门,洗澡洗头,冲泡面,回邮件,所不同的是这个晚上她不用在回完邮件之后化妆。
吞掉两颗安眠药,苏妩倒头就睡。
这个夜晚苏妩模模糊糊的梦到了姜戈,谢姜戈!
悠悠忽忽的木板上,她一头长卷发,她的耳朵上戴着珍珠耳环,她猫儿般的亲吻着那个把身体都缩到木板墙上的少年,他越是的抗拒她就越高兴。
她逗着他,用舌头□着他的耳垂,小谢依然把嘴闭得紧紧的,她的舌尖一点点的撬开他的嘴唇,她的手在她的身体游离,从小谢迷人的蝴蝶肋骨往下,按照在电影上看到的那些节奏,步伐。
当真触到那处少年勃||起的所在,以及触到的灼热温度时,她还是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推开他,看着他脸上泛红的时候,她心满意足的咯咯的笑了起来,在少年的眼波里印着她的模样,也是脸潮红潮红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谢姜戈,理好自己的头发。
那时,她留着的是中分的长卷发,蓬松的头发可以盖住她染红的双颊。
苏妩醒来时摸着自己的脸颊,也是烫烫的,该死,她想,她应该是感冒了,每年春天她就特别喜欢感冒。
窗外的鲜橙一般的日光,日本春天的黄昏一般都是这副德行,让人昏昏欲睡,没有半点精神。
脚踩从床上移开,刚刚触到地板,苏妩被坐在自己面前托着下巴的小不点给吓了一大跳,世界十大经典恐怖片这个国家就占据了差不多一半。
顺手拿着枕头,苏妩朝着蹲在地板上的小不点扔去。
那是房东家的叫美子小孙女。
美子?贞子?苏妩头疼!
“你干嘛?”苏妩没好气的的。
“有一个漂亮哥哥交给我一个任务,他让我等着你醒来。”苏妩揉和揉脸,美子是个奇怪的小朋友,只要是穿牛仔裤的在她的眼中都是漂亮哥哥,穿着牛仔裤的爷爷也是。
美子没有给苏妩洗脸刷牙的机会就硬扯着她来到了那不到一米宽的阳台上,手一指:“漂亮哥哥就在那里。”
顺着美子的手,这次是切切实实的漂亮哥哥。
不,不,苏妩一直认为,漂亮,俊美,帅气等等名词远远驾驭不了谢姜戈。
很久很久以前,苏妩第一次见到谢姜戈时,她的脑子里自然自然的想起了希腊神话人物narcissus,那位一生就只钟情于自己的倒影,最后变成水仙少年,清澈,灵动。
然后,苏妩还真的有一次让小谢穿着她从希腊剧院弄到的剧服,在他带着控诉的目光中强行他穿上,幻化成narcissus,在自己的生日舞会上颠倒众生。
站在阳台上,苏妩想起了中国古老的哲学,盛极必衰。
如这方日光,这般的色彩鲜艳也只不过是大气层和太阳光最后赋予这片大地最后倒影,如这刻站在阳台上的繁华落尽的自己。
穷困潦倒,可怜兮兮的看着停在公寓前站在火红色法拉利前穿着华服的谢姜戈。
谢姜戈,昔日苏妩的小跟班。
不,确切一点来说苏妩和谢姜戈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这段关系在最后被抖了出来,闹得满城风雨,那些昔日把她当公主,当女王的人用最为恶毒的话嘲讽她,攻击她,把她说的十恶不赦。
包养未成年男子,这罪名听起来的确是耸人听闻!
可那些人永远也猜不到,苏妩包养谢姜戈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念头。
那时,很讨厌苏颖的苏妩单纯的只是想,要是让苏颖女士知道自己的女儿包养未成年少年,准会被气坏不可,能让苏颖的眼角多几道皱纹最好。
最最重要的是会让高贵冷艳的苏颖女士名誉扫地!
当初,就单纯只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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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06)
一步一步的下着台阶,现在苏妩脚下穿的是一双一千日元的拖鞋,身上穿的是连帽T恤是百货商场的赠品,头发是她故意弄乱的。
显然,谢姜戈是来者不善,她得让自己看起来更为潦倒一些,这样一来谢姜戈也许会觉得倒胃口。
苏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妩了,男人们对于不堪一击的对手总是会提不起兴趣来。
下到二楼的楼梯,微微的停顿,昨晚的安眠药和发烫的额头让她的脚有些发软,她得缓一点。
这一缓,把苏妩的眼里缓出了泪光。
该死的,病菌总是让人特别的脆弱。
潦倒的富人们总是会缅怀他们的体面生活,苏妩很少会那样做,她讨厌那些,可这刻,她忍不住的会去回想。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像现在这样,一步步的拾着楼梯而下来到谢姜戈面前,只不过那时她脚上踩得是意大利手工名牌鞋,身上穿的是知名设计师为她量身定做的礼服,她的头发是漂亮的卷发,是那种发型师经过精心打理的看起来像纯天然卷。
她在谢姜戈面前是占据绝对的优势,谢姜戈是她向她同伴们炫耀的独一无二的拥有物。
好不容易,苏妩把三十几几级的台阶下完,一步步的走向谢姜戈,期间,苏妩不住的在猜谢姜戈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遗憾的是,苏妩猜不透,谢姜戈这个人从来都是那样的不动声色,谢姜戈的脸是那种让人永远不会把他和那种肮脏的勾当联系在一起的,所以,直到最后谢姜戈摆了她一道,她还下意识的在想,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
“谢姜戈,你想干什么?昨天还嫌玩不够吗?”停在谢姜戈面前,苏妩开门见山。
谢姜戈邹眉,一幅嫌弃她不配合的样子,握着她的肩,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后转身。
有一辆中型的卡车停在离苏妩约数十米的距离,谢姜戈拉着苏妩的手一步步的走向卡车,停在卡车约几步之遥。
谢姜戈的挑了挑眉:“苏妩,你猜猜里面放的是什么?”
苏妩面无表情,紧紧淡色闭着嘴。
等不来苏妩回应的谢姜戈也不是很生气,他拍了拍手:“伙计们,干活了。”
卡车下来了几个人,当看清楚那几个人的装扮是,苏妩有点瞠目结舌,从卡车上下来的俨然是全副武装的银行押钞员。
这些人到底想要搞什么?不,应该是谢姜戈想要干什么?
更让苏妩瞠目结舌的事情还在后头,随着押钞员的行动,卡车上的门缓缓的被打开,和她公寓房间差不多大的车厢里。。。。
苏妩咽了咽口水,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卡车车厢里放着的东西。
谢姜戈疯了!
和她公寓差不多大小的车厢里堆满了一堆堆的钞票,有美元,有欧元,有人民币。
“谢姜戈,你疯了,快关上。”苏妩急急忙忙的挥着手,这里住的可有不少想钱想疯了的人。
谢姜戈不为所动,他把苏妩朝着卡车再拉近一点,近到苏妩可以嗅到大量钞票堆积在一起发出的那种印刷药水味道。
他们肩并肩站在那堆钞票面前。
“苏妩,这些看着比那张轻飘飘的的支票来得震撼吧?”谢姜戈轻描淡写。
是的,谁说不是呢?这些一堆堆她以前唾弃的东西现在正在左右着她的生活,它是生活的艺术家,它是生活的主宰者,一丁点一丁点的让你的自尊在它的面前一文不值。
“这些钱不多不少,正好可以让你妈妈摆脱诈骗犯这个头衔。”谢姜戈指着车厢里的那一堆堆的玩意:“苏妩,你妈妈和经济犯还搭点,和诈骗犯嘛。。。”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带着那么点点的幸灾乐祸,那神情类似孩子在看着搞笑漫画。
“谢姜戈,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妩轻轻的问。
“你说呢?”谢姜戈眼神懒懒的往卡车车厢一飘:“那些对于我来说充其量也不过是零花钱,最近,我的日子过得无聊透了,在无聊透顶的时候上帝却让我遇到你,于是,好玩的就来了,苏妩,听完我的话你可不要太生气。”
“我就想拿着我的那点零花钱和你来一场游戏。”
苏妩握着拳,紧紧的握着,就一步,她站在谢姜戈的面前,踮起脚,运用小腿的力量有多高就撑多高,身体向前倾,握着的手松开,狠狠的去抓住谢姜戈的衣襟,大声的吼出。
“谢姜戈你这个混蛋,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谢姜戈高兴了起来,他任凭她抓住他的衣襟:“苏妩,你还真的生气了,这些年来苦哈哈的日子看来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教训。”
苏妩咬着牙。
“亲爱的,你好像忘了你已经不是苏家的那位豌豆公主了。”谢姜戈亲昵的抚摸着苏妩的鬓角:“那些每天往你邮箱发电子邮件催债的人据说已经不耐烦了,说不准他们明天就会联名在你的妈妈身上鞍一个诈骗犯的罪名,你的妈妈啊。。”
“说吧,混蛋,你想用你的零用钱来和我玩什么样的游戏。”苏妩打断了谢姜戈的话,她突然感觉到不耐烦。
谢姜戈勾起嘴角,目光往下,看着苏妩的紧紧抓住他衣襟的手,苏妩放在手,在谢姜戈的注视下把他的衣领理好。
倒退了两步,苏妩再一次把目光落在车厢上小山堆般的钞票上,目光有点移不开,谢姜戈说得对,那些一堆堆的玩意儿远远比一张单薄的支票来得更有震撼力,单单是视觉就已经是无与伦比。
硬生生的把目光收回,苏妩发现站在卡车一边的押钞员目光真紧紧的锁在自己的身上,顺着他的目光,由于刚刚和谢姜戈拉扯的关系,连帽的T恤往后面拽,苏妩不喜欢穿胸衣在睡觉,小谢出现得太突然。
因此,现在胸部呈现出来的凸点正华丽丽的印在T恤上,牢牢的抓住小伙子的目光。
还没有等苏妩把自己的大T恤拉好,谢姜戈冷冷的声音响起:“你们,转过身去。”
谢姜戈一把苏妩扯住,几乎用拖行李般的把她拽到楼梯上,在不由分说的拽着她上楼梯,打开公寓的门,把她塞进去,在狠狠的一丢,苏妩一屁股的坐在铺在地上的地铺上。
谢姜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板着脸:“怎么?苦哈哈的日子让你养成随随便便的习惯了,比如,没有穿内衣就到外面去瞎逛?嗯?”
没有理会谢姜戈,苏妩索性坐在地铺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谢姜戈缓缓矮下|身体,半蹲着,手捏住她的下巴。
“哦,对了,我忘了你以前可是一个极度自恋的人,你喜欢男人们为您疯狂,即使在这里,你也改不了你的臭习惯?”
虐着下巴的手往下,T恤领口开得很大,谢姜戈很容易的就把手伸进苏妩的衣服里,恶狠狠的拽住她的左胸,发泄一般的揉虐着,就像是孩子在对待着那叫讨厌的玩具。
“谢先生,摸那里要给钱的。”苏妩淡淡的说,心里祈祷着谢姜戈也像别的男人那样,在听完这些话后露出厌恶的神情,从这里离开。
苏妩知道,谢姜戈是世界上最得罪不起的人。
谢姜戈的眼神很冷,冷着眼神谢姜戈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亲爱的,我差点把我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苏妩,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来到这里是为了和你玩一场游戏的,好听一点是游戏,不好听一点的就叫做交易。”
左胸上的手指力道变得轻柔了,轻柔得宛如情人间的爱|抚,手指柔柔的在捻动着她的乳|尖,和他手指同样轻柔的是谢姜戈的声音。
“我们把这场交易叫着灵魂交易,有趣吧?”
“苏妩,即使你极力的把自己装成现在这般模样,即使你让自己看起来轻浮,市侩,且有可怜兮兮的,但是,我知道,你灵魂里头还是深深的埋藏着属于你的家族赋予你的那些,骄傲,高高在上。”
“而我,在这场交易中所要做到的是让你的灵魂真真正正的臣服于我,真真正正的迷恋上我,而忘了你来自于苏家,你全心全意唯一想做的是我谢姜戈的女人。”
“当然,交易里讲究的是公平,所以,我也不会浪费你太多的时间,我们就以一年为约定,我所要做到的是等着你自己来到我的面前,心甘情愿的奉献出你自己,身体,心灵,到那时,我就是赢家。”
“在这场为期一年的交易里,我们谁先要求留下,谁就是输家。如果一年时候,我们两个可以做到全身而退的话,那么,就当是我把我的零花钱用在一场真人秀上,一切只是纯属娱乐!”
谢姜戈的话让苏妩想起那年,穿着二手牛仔裤在那个夏天的夜谢姜戈对着自己说,苏妩,你给我牢牢的记住,有一天我会把你所带给我的一一加倍的讨回来。
现在,他终于来到她的面前履行彼时的诺言。
谢姜戈用他的方式表达出的那一个主题:他要包养她!
这个主题迎合了那年夏天谢姜戈说的那段话。
不过,谢姜戈就是谢姜戈,他把那个看起来无比粗糙的主题说得像是,两个贵族间高雅的决斗,语气魅惑,神情颠倒众生。
灵魂交易?苏妩想笑,可她不敢笑,她有预感,她一笑眼泪就会掉出来,谢姜戈说的对,不管她多么的伪装,她的骨头里深深埋葬的是家族里赋予她的那些东西,现在唯一仅存在的东西。
骄傲,高高在上!
苏妩不敢笑,她只敢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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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07)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谢姜戈,苏妩不敢笑,她只敢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拿走谢姜戈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淡淡的说:“到此为止吧,我想,对于你我还没有那么的罪大恶极,我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任性和狂妄让你谢姜戈的人生上多了一点的荒唐色彩而已,而你却是毁掉了我的生活,也许,几年前我还会怪你,现在,不会了,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以,谢姜戈,放过我吧,我没有力气和你去玩那些游戏。”
“真的吗?”谢姜戈的口气遗憾,鼻尖轻轻的擦过苏妩的鬓角:“可是,你的那些债主要怎么办?又或者,你觉得也许一切可以算了,反正你的妈妈已经死了,那个诈骗犯的罪名按在她的身上也无所谓了。”
终究,谢姜戈的话还是逼出了苏妩眼眶里的泪水,静悄悄的,沿着眼角淌下。
谢姜戈手指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他微微的敛眉,手轻轻的一带,他把她整个的揽在他的怀里,安抚小猫儿般的。
“嗯,苏妩的眼泪果然是够楚楚可怜的,可为什么还是打动不了梅宥谦,所以他没有帮你。”
一听到那个名字,苏妩的身体变僵。
“刚刚你说你没有力气和我玩游戏,你是真的没有力气还是,你在害怕,害怕自己到最后变成一个输家,把你骨子里的东西也拱手相让。”
真是的,真是的。。。
这豆腐块一般的小房间,这把一卡车钞票说成是零花钱的男人,还有以及那个见鬼的交易让苏妩烦透了。
苏妩推开谢姜戈,她木然的脱掉自己的衣服:“谢姜戈,你说得那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你忘不了我的身体,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和我一起睡,早说嘛,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干嘛?”
谢姜戈走了,从她这块豆腐干一般的屋子里离开了。
临走时他给她一部手机如是说着。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是一个没有多少耐心的人,我今晚十二点会离开东京,如果在这之前你给我打电话,那么,卡车里的那些东西就属于你,你跟我离开东京,如果,你没有在十二点之前给我打电话的话,那么,就如你所愿,一切到此为止!”
“如果你觉得这场交易打击到你的自尊的话,那么,我可以换一种说法,比如,把它想成是一场博弈,在这一场博弈中要是谁先要求留下,那么谁就是输家。”
过了一会,苏妩才慢吞吞的穿上衣服,慢吞吞的站在浴室前,这浴室只有四步的移动空间。
浴室的半身镜印着自己的模样,一般只有在化妆的时候苏妩才会照镜子,用那种小小的镜子,苏妩不喜欢大镜子,她觉得大镜子照出来的自己眼神空空的,就像一具傀儡。
轻轻的抚摸自己镜子里的脸,从嘴唇到鼻子最后到眼睛,停留在眼睛上,依然是黑白分明,只是眸光暗淡。
苏妩以前有很灵动的眼睛,灵巧,生动,顾盼生辉!
现在呢?苏妩别开眼睛。
浴室里挂钟的钟表正指向六点整,还有六个小时,谢姜戈就会离开东京,苏妩站在房间唯一的窗前,撩开窗帘,那辆大卡车还在。
在暮色里,它看起来就像是一辆十分普通的卡车,大约经过它身边的人做梦都猜不到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吧?
这个时间,苏妩发现自己竟然还有时间笑!笑容背后的心情类似于孩子发现了好笑的事情般的。
目光缓缓的落在东京铁塔上最顶端的灯光上,在大片的暮色中它像极大颗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对了,谢姜戈提到了梅宥谦。
苏妩也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去想梅宥谦了,也不对,几天之前想了,因为八卦媒体爆出他和某名媛约会,暗指也许两位好事将近的样子。
看到了那则新闻,苏妩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就有点复杂。
如谢姜戈所说的,她楚楚可怜的眼泪没有把梅宥谦的心打动,苏颖出事那会,苏妩以为梅宥谦会帮她的。
那时她真的是那么以为,那时,就差了那么一点,苏妩就想和梅宥谦天荒地老了,当数百位记者长枪短炮突然出现时,梅宥第一时间就把苏妩拉到他的背后,那一系列动作娴熟得让你相信了,那就是那个男人的本能,梅宥谦是真心诚意的把苏妩放进心里。
真的是只差那么一步的,好像,在苏妩的为数不多的重要时刻里都会变成了那样,就只差那么一步。
梅宥谦是,谢姜戈也是!
在有着无比翠绿青草的河边,河面上倒映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湛蓝的天空挂着雪亮的云彩,谢姜戈在河边烤鱼,河边有着很大漂亮光滑的河卵石。
苏妩美滋滋的吃着谢姜戈烤好的鱼,她的头顶是谢姜戈用衣服给她搭的遮日棚,她的脚丫浸在河水中,夏日的分从她的耳畔吹过,舒服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飞机从他们的头顶上方飞过,苏妩目送着飞机一点点的远去,消失。
苏妩和谢姜戈说,姜戈,要不,我们买两张飞机票离开这里,一起过!
谢姜戈头也不抬,继续烤鱼,他的回答很干脆,不要忘了坐车的钱还是我给的,苏小姐,你现在连买飞机的钱都没有,而且,我也没有能力让你带着钻石耳环,还有出入都是劳斯莱斯代步。
当天,苏妩对谢姜戈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当天,苏妩的心情是那样的。
哇。。。谢姜戈真厉害,竟然可以在河里抓到鱼,哇。。。谢姜戈不仅会抓鱼连还会烤鱼,而且,还可以把鱼的颜色烤得金黄金黄的,用舌尖恋恋不舍的舔着鱼骨头,苏妩想,和谢姜戈这样的男人过也许会很不错。
那时,苏妩还想,她已经成年了,苏妩的成年就意味着可以继承奶奶给她的那份遗产,那份遗产的数目可不少,足以让他们在欧洲买下一大片的葡萄园,如果谢姜戈愿意的话,那么,葡萄园的男主人就让谢姜戈当,她当葡葡萄园的女主人,然后,他们生一大堆孩子,不戴钻石耳环也可以,不坐劳斯莱斯也可以的。
彼时的姜戈应该是不想吧,彼时的姜戈和一位叫沈画的女孩子据说已经有了婚约,东南亚的那一带,彼此钟情的男女都会很早的定下婚约。
谢姜戈,谢姜戈,该死的,苏妩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脸,都怪那时的天空太过于湛蓝了,都怪那时站在河边的姜戈太过于漂亮了,都怪那时姜戈烤得鱼太过于好吃了。
那辆卡车还在,静悄悄的停在那里,卡车上的那堆小山一般的钞票在她的眼前她的脑海里不住的晃动着,让苏妩心烦意乱,闭上眼睛,那种钞票印刷药水好像跑到这个空间来了。
最最重要得是卡车里的钱可以让妈妈洗掉诈骗犯的名号,从来,苏妩还没有想象过有一天她真的可以为苏颖女士洗刷那个罪名,她有多大的本身她是清楚的,那么一大笔巨款她怎么可能还的清,但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苏颖是会跑到她的梦里头来的,声泪俱下诉说着她的不是。
梅宥谦教给苏妩一句话:“当你站在悬崖上无路可退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你有当超级英雄的潜能。”
是的,是那样的,苏妩苦苦哀求着那些每天都会堵在她家门口的人,那些人毫不理会,最后,苏妩把电话递到他们的手上,告诉他们,报警吧,反正苏颖已经死了,在死去的经济犯身上加一个诈骗犯的罪名也没什么!那些人当然不会报警,他们知道他们一旦报警是一分钱也拿不到。
送走了那些人,苏妩觉得自己可以想苏颖交代了,唯一不确定的是什么时候她到她的身边去,三十?四十?五十?不管是三十,四十,五十苏妩都知道她死去的原因将只有一个,过劳死!
谢姜戈也教会苏妩一句话:无病□是有钱人才会犯的病。
也对,无病□才是有钱人才会犯的病,那是空虚所落下来的病根,所以从前苏妩总是活在无穷无尽的抱怨中。
现在呢?现在不了!她已然没有力气去抱怨那些!
此时此刻,苏妩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停在外面的卡车车里放着东西可以帮助苏颖彻彻底底的摆脱掉诈骗犯这个名号。
苏茉莉很高兴,因为现在小谢就坐在她面前,他们在酒店的顶楼上用晚餐,酒店的顶楼很漂亮,从这里可以看到东京铁塔,它的光芒璀璨迷离!
坐在对面的小谢变成了女人们口中的迷人可爱的小谢,为她拉椅子,把从顶楼摘下的玫瑰花细心的放在高挑的花瓶上,微笑的为她斟酒,细心的询问着她今晚的晚餐菜单是不是符合她的理想。
酒店高质量的服务让这顿晚餐华美奢侈,搁在一边的红酒在玫瑰花的衬托下越发的酒香芬芳,小谢眼眸温柔和顶楼上曼妙的小夜曲相互辉映。
一切都很好,渐渐的,时光在流逝,九点,十点。
渐渐的,不知道是因为夜深的关系,苏茉莉发现小谢的目光在转冷,渐渐的,类似于戾气的东西在他的眼底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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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2
☆、狭路相逢(08)
十一点,谢姜戈向酒店经理提出一个要求,那个要求让经理面露难色,顶楼上还有其他的几位客人在用餐,小谢提出的要求看着挺无理的。
谢姜戈要求把小夜曲换成摇滚,这里可不是酒吧,到酒店顶楼一边用餐一边欣赏东京都夜景,还有一边听着曼妙的小夜曲是酒店VIP会员的专属,何况这里还有另外的会员在用餐。
谢姜戈可不管这些,他说如果不换音乐的话,他回到用他的名义给这家酒店直接差评。
经理脸都绿了。
几分钟后,顶楼餐厅里嘶声揭底的摇滚让那几位客人直接离场,谢姜戈埋头玩着手机,一会,小谢仿佛也被摇滚制造出来的噪音弄烦了,按铃。
经理战战兢兢地的出现。
“换成原来的音乐!”谢姜戈不耐烦的说。
摇滚再一次换成了小夜曲,谢姜戈低头看了他手机一眼,目光直直的凝望着前方,前方屹立着的是东京铁塔,每一个女孩子们来到东京时最想去到的地方,那里,是很多日剧,电影,小说家们杜撰出来发生爱情的地方,现实里,在东京铁塔发生的爱情故事也是有的,于是,这座铁塔成为了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圣地。
再一次的,苏茉莉偷偷的去看谢姜戈。
十几岁的时候,苏茉莉迷美术,此时此刻的谢姜戈一定是很多漫画家渴望创造出来的人物形象。
华丽,灵动!
安静的时候不可亵渎,周遭的风景会跟着他静默,但是,下一秒,在他眨眼间的下一秒,风会开始流淌,树叶摇动,趴在树叶上的小虫子悄悄的扭动着它们的身体。
女孩,女人们迷小谢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道理充足,谢姜戈给了她们一百二十分的幻象。
苏茉莉在心里叹气,最后,谢姜戈会属于沈画吗?那位长相普通的幸运儿吗?也许吧,那些漫画,电视剧不是都那样的吗?平凡的女孩最终总是会赢得白马王子的心的。
谢姜戈和沈画好像是按照这这样的偶像剧套路。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谢姜戈的眼窝有淡淡的乌青,应该是昨晚一整夜没有睡觉的吧?苏茉莉和谢姜戈昨晚住在一起,他们住的酒店房间很大,有客厅有主卧室和客房,昨晚,苏茉莉住在主卧室里,谢姜戈住在客房。
几次相处下来苏茉莉发现谢姜戈可没有外传的那样,生活奢侈,相反,谢姜戈对于生活要求很简单,会吃泡面,会喝街头的咖啡,也看盗版碟。
苏茉莉心里有点小小的好奇,她觉得昨晚的谢姜戈很奇怪,和他平常的慢条斯理有着极大的反差,特别的亢奋,谢姜戈昨晚一直在上线,一直在视频,从哪些断断续续拼凑出来的信息里,苏茉莉知道这一晚上小谢都在忙什么!
只是,谢姜戈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谢姜戈几乎把东京银行的高管们的手机逐个打遍!
天亮的时候,谢姜戈合上电脑,呆坐在地毯上,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在谢姜戈忙乎了一整夜后,次日,谢姜戈消失了整整的一个白天,直到晚上七点多才出现,一出现就亲吻她的额头,温柔的用着调|情的口气邀请她一起晚餐。
看着呆呆望着东京铁塔的谢姜戈,苏茉莉觉得她也许要改变一下策略,她得让谢姜戈讨厌她并且对自己倒胃口,在这个男人身边再多呆一分钟的话就会沉溺得越深,然后和那些女孩,女人们一样,嘴里叫着“小谢”心里念着“小谢”然后,心甘情愿的为小谢做那些疯狂的事情。
苏茉莉没有来由的觉得谢姜戈呆呆望着东京铁塔的画面是一组伤感的图像,小谢应该是华丽的。
“谢先生。”苏茉莉轻轻的唤,她想提醒他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他们十二点离开东京,也许现在他们应该开始做准备。
“闭嘴!”谢姜戈冷冷的说,看也没有看苏茉莉一眼,即使他一转动眼眸就可以看到她了。
苏茉莉乖乖的闭上嘴,果然啊,女人一旦动情就会变得愚蠢,否则,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谢姜戈的异常。
这位,应该是在等人吧?
也许,更确切一点他应该在等电话,一个钟头看一次最后变成一分钟看数十次,期间,小谢也做了两件不大不小的蠢事,问了经理这里的电信有没有问题,还有他拨打几次手机知道手机没有任何问题他显得不太高兴。
这里的电信信号当然没有问题,小谢的手机当然也不是看着漂亮没有实用的绣花枕头。
十一点半过去一点,谢姜戈的手机终于响起,几乎是没有经过半秒的停顿,谢姜戈接起电话。
也许往谢姜戈手机里打电话的不是他要等的人,谢姜戈口气淡淡的,一如既往的冷漠。
挂断电话,谢姜戈依然保持着刚刚呆呆的姿势,又过去一会,他站了起来,刚刚起身谢姜戈的手机又响起。
这次,谢姜戈没有那么急的接起手机,他低头看着手机屏,拿着手机缓缓的走离餐桌,在顶楼透明的玻璃墙前站停,之后,接起手机。
整十二点,苏茉莉在谢姜戈的飞机上见到了另外的一位女人,和她同姓叫苏妩的女人。
飞机缓缓滑行,上升,以俯瞰的姿态把东京都璀璨灯火的踩在脚底下,有人把日本形容为剑与菊的国度,剑与菊所衍生出来的风和霜使得从机舱望下去的那片灯火冷漠而疏离,悄悄的,苏茉莉转过头去看坐在后面的女人。
她闭着眼睛头靠在椅子上,嘴抿得紧紧的,女人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片东京的夜景。
她和两位工作人员坐在一起,谢姜戈的私人飞机是中型机型,四位主人座位,八位工作人员座位,其余的空间都是一些提供娱乐休闲的设备,女人没有被安排在主人座位,谢姜戈对待女人的态度就像她只是一位搭顺风机的客人,当到达终点的时候彼此就会分道扬镳。
到达终点的时候其实那个真真正正会和谢姜戈分道扬镳的人是自己吧?也姓苏但叫茉莉。
女人的直觉从来都是很准确的,当叫苏妩的女人出现时,苏茉莉就知道接下来将是自己在谢姜戈短暂的人生里的谢幕时刻。
“苏茉莉,把头转回来!”谢姜戈闭着眼睛抱着胳膊冷冷的说。
“好的。”苏茉莉表现得一如既往的乖巧,转过头来看着谢姜戈完美得如大理石雕刻出来的脸,心里一动,正着神色:“那位苏小姐气质看起来很好,我觉得她的样子长得像徐若瑄,刚刚我看到副机长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瞧,那位苏小姐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一笑,那位副机长。。”
“闭嘴,苏茉莉,你们女人。。”谢姜戈依然闭着眼睛,只是他的呼吸声出卖了他。
“好的!”苏茉莉闭上了嘴,其实她除了拜金之外也和被的普通女孩一样喜欢来点恶作剧。
并没有副机长一个劲儿的盯着苏妩看,苏妩也没有对副机长笑。
叫苏妩的女孩对于谢姜戈也许是不一样的吧,苏茉莉想到这个觉得心里很是惆怅。
持着一本护照,苏妩就这样来到谢姜戈面前,一来谢姜戈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帮她女伴提行李,之后,被安排在工作人员的座位上。
因为之前吃了感冒药的关系,苏妩身体一贴上座位就昏昏欲睡,没睡多久就让身边的服务生叫醒。
服务生把苏妩带进机舱小酒吧,谢姜戈站在米色的流苏装饰帘下冲着她笑,那一刻,苏妩有点怔然。
如果站在那方流苏下的人身上的男装换上普通的T恤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那么,他就是站在小河边漂亮到让女人也嫉妒的那个姜戈,给苏妩烤鱼的姜戈。
一步一步的走进他,果然,病菌让人变得脆弱,人一脆弱了就会怀旧,苏妩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年代,在那个年代里自己有着漂亮的卷发,苏颖在面对着她是永远有发不完的牢骚,她坐在谢姜戈的小木屋里指使着谢姜戈为她做这做那,看着他把漂亮的脸蛋绷得紧紧的。
姜戈是苏妩独一无二的的玩具,即使他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也原谅他,因为姜戈曾经让她快乐,那种实实在在,平凡普通的快乐。
苏妩想对姜戈笑,说姜戈,其实我挺想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挺想你的!
苏妩笑了,刚刚还微笑着的姜戈眼神却冷了,他说:“很好,苏妩你就保持这样的笑容五分钟!”
随着这样的话,苏妩在心里流窜着的暖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绵长的难堪,她就按照谢姜戈说的那样保持着刚刚的那种笑容,毕竟,卡车里的钱可不少,总得物有所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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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09)
在这五分钟里,苏妩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去看谢姜戈。
一直以来,苏妩觉得男孩子穿香奈儿总是怪怪的,可那袭暗格翻领滚边的小西装穿在谢姜戈的身上要命的好看,谢姜戈的眉目把香奈儿的那种精致衬托得淋漓尽致。
果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永垂不朽,以前谢姜戈打死了也不会穿这种看起来偏女性化的衣服的。
谢姜戈走进她。
“刚刚,你对副机长主也是这样笑的?”
苏妩保持着刚刚的谢姜戈所要的微笑,现在五分钟还没有到,虽然谢姜戈说的话她不明白。
谢姜戈手在她的唇角逗留着,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嘴角的笑纹:“等明天,我就让律师弄一份协议书,因为我是出钱的那一方所以我想我应该拥有足够说话权,我要在协议书上附加各项的内容,就像那种法律程序一样,你以前不是也给我弄了一张协议书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河西,苏妩在心里苦笑!
“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对着别的男人这样笑,这会是我们协议中的一条。”谢姜戈的手指抚上了苏妩的唇瓣:“好玩吧?苏妩?对了,你千万不要把这协议的一条理解成为,谢姜戈吃醋什么的!还记得那位叫修洁的泰国男孩吗?我可不想再闹出那样的麻烦事情!”
修洁?苏妩努力的回想,是的,是有这样一个叫做修洁的男孩,他曾经给苏妩写过一百封情书,用了大量赞美的词汇,说是被苏妩的笑容迷住了,他把她的笑容比喻成了盛开的向日葵,盛开的向日葵?苏妩被这样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最初修洁给苏妩的情书苏妩是有看的,不过渐渐的那些情书越来越为的肉麻,之后,苏妩就没有再看修洁给她的情书,那个时候苏妩不知道修洁的第一百封情书的内容是那样的:如果她不在他指定的时间里出现在学校的天台上,那么,他就往天台上跳下去。
苏妩当然没有在指定的时间里去到那片天台,修洁在月夜里从天台上跳下,那时,苏妩穿着谢姜戈的大衬衫坐在他的小木屋里,趴在窗前看着那轮倒影在水中的月亮,那晚的月亮尤为的圆尤为的大。
修洁的哥哥第二天找到苏妩,他藏在衣袖里的那把刀在太阳下晃花了她的眼,刀子没有刺到苏妩,倒是把谢姜戈刺到了,更为准确的说是谢姜戈用身体挡住刺向苏妩的那把刀,为此,谢姜戈在家里休息半个月,为此也错过他通往名牌大学的大门,据说,谢姜戈的妈妈为了这个气得发病!
所以,苏妩恨不起谢姜戈!
现在,谢姜戈好像要和她秋后算账了。
苏妩保持着微笑,仍凭谢姜戈的手在自己的唇瓣上划过。
“要不要来点酒?”谢姜戈问她。
问完话后谢姜戈自顾自的到吧台上倒酒,拿着半杯红酒再次来到苏妩面前,当着她的面轻轻的啜了一小口,低头,唇就往苏妩的唇贴了上来,津甜带着一点酸涩的液体些许的落入苏妩的嘴里,些许沿着她的嘴角滴落,凉凉的往下淌,谢姜戈的舌尖追寻着苏妩嘴角的红酒印记,往下,轻轻的舔着,如可爱的小狗儿一般的,让你生不了气。
红酒沿着颈部,锁骨,舌尖就经过了颈部,锁骨。。。
红酒汁沿着胸沟,舌尖就追到胸沟,苏妩的笑容僵在嘴角,她的手紧紧的捏住衣角,在谢姜戈的逗弄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化成水。
不该是这样的,苏妩在心里狠狠的告诫自己,谢姜戈是个混蛋。
谢姜戈是个混蛋,混蛋,混。。。。蛋!
随着谢姜戈的舌尖往着她胸前耸起的部位移动,苏妩昂起了脸,闭上眼睛。
一闭上眼睛了就看不到那一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神经中枢系统在运作,所有的细胞因为那灵巧带着挑逗的舌尖愉悦着,让你放松,当他的牙齿扯开胸衣,当他的舌尖含住她的乳|尖,身体所传达的每一缕思绪都在激荡着。
当他用牙齿轻轻的刮着乳|尖时,苏妩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那声响让思绪混沌,谢姜戈的舌尖搅动着苏妩的神经。
小谢变坏了,小谢什么时候懂的这些讨厌又讨喜的调|情手法了,真是的。。
之后,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按在他的腰上,顺着以前她的那些步骤,挑开他的衬衫下摆,落在他的裤子拉链上,好胜的心总是让苏妩想在谢姜戈身上找到主导权。
恍恍惚惚中,苏妩邹眉,她手中触到的怎么不是粗糙的牛仔布料,相反,手中的布料手感十足,一触及就知道这样的布料价格不菲。
不过管它呢,小谢现在的脸蛋一定是红透了,按照他的那种脾气一定在隐忍着,在极力的掩饰着他的欲|望,即使,拉开拉链手掌里握住的俨然已经僵硬如铁。
苏妩微笑,拉开拉链,眼见就要触到了,手掌心所得到的依然是灼热的温度,一如既往。苏妩的笑容在加深,只是。。。
只是,那双手被硬生生的拿开,身体硬生生的也被推开,那股力量极大,一下子把她推到在地上。
眼睛睁开,是冷色系的灯光,谢姜戈站在那片灯光下,用和灯光同样冷漠的眼眸盯着自己。
思绪骤然回笼,惊觉得现在已经不是小木屋里的苏妩和谢姜戈了。
残留在舌尖里的酒香变得苦涩,接下来她应该听到的是小谢的嘲讽吧?
果然,谢姜戈缓缓的弯下腰,目光含着满满的警告:“苏妩,从此时此刻起,你要记住的一件事是,在你和我的这一段关系中,我拥有绝对的主导权,显然,刚刚你越界了!”
是吗?该死的,这样的状况苏妩还真的特别的不习惯,以前类似这样的话都是她在说的,不过,也没有关系,她会在以后每一天提醒着自己。
一年,就一年!
苏妩想从地上爬起来,被谢姜戈冷冷的声音叱喝住:“你起来干什么,我可没有让你起来。”
是,是!金主没有让她起来,她就不要起来!苏妩对着谢姜戈扯了了微笑,力图让嘴角的微笑看着是驯服的,柔顺的。
苏妩知道,自己想要变得驯服,柔顺的笑容做得很不好,连她也感觉到自己肌肉的僵硬,谢姜戈缓缓的在她面前蹲下,怜悯的偢着她。
“第一次学习这种笑容很不习惯吧?嗯?不过没有关系,心里对着自己说,这只是一场表演,渐渐的,你也就习惯了,我以前也是这样的。”谢姜戈手指摸着苏妩的嘴角,很恶作剧的:“所以,苏妩,加油!”
没有什么不习惯,真的,苏妩对很多的男人都那样笑,白天夜里,白天是对着那些带着自己女伴到店里来的男人,晚上是对着那些在豪华场合里过生日的男人,就像谢姜戈说的那样,那只是一场表演。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谢姜戈!
“会加油的,姜戈!”苏妩柔声底色对着谢姜戈说,虽然笑容是没有到位,但声音还算可以。
谢姜戈点了点头,目光从苏妩的脸上往下移动,在她的胸部停下,在谢姜戈清澈的眼眸里正倒影着自己的模样。
衣衫不整,半边的毛衣被扯下,浑|圆的肩,白|皙的皮肤黑灰色的毛衣起到了还算不错的视觉,那视觉最后加上点缀的在半边胸部上的那点朱红,那画面犹如情|色大师们所刻意营造出来的效果。
苏妩悄悄的去看谢姜戈,不晓得小谢有没有被迷惑住,这一刻,苏妩好像回到了自己好斗任性的时代。
去征服他!
遗憾的是,谢姜戈不为所动,他的姿态宛如不可高高在上的精致壁画,以前是,现在是,一直都是。
苏妩别开眼睛,手想去拉自己毛衣来挡着□的所在,手被握住,谢姜戈口气听着很是失望的样子:“苏妩,说实在的,你刚刚的表现如果让我打分的话,就冲着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我的裤腰带这项,我会送你一个鸭蛋!”
“一年?你给我的错觉是也许不到一个月你就会乖乖的爬上我的床,请求我要你!”谢姜戈狠狠的甩掉苏妩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苏妩,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么,你会让我觉得自己花的那些钱是打了水瓢!”
脚步声远去!
苏妩想被谢姜戈解开的胸衣扣好,无奈手好像没有力气,怎么扣都扣不好。
怎么扣都扣不好,该死的谢姜戈,苏妩索性没有再去弄,索性的脱掉自己的鞋,脚底贴在地板上,低头,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手缓缓的环住小腿,随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悲凉,痛苦,难堪,怨恨,苦涩,委屈。。。
混蛋,谢姜戈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谢姜戈是混蛋,是白眼狼!他都不知道她曾经为他这个人的存在遭受到什么!
问苏妩谢姜戈是谁,最直接涌上她脑子里的是属于谢姜戈的标签是。
谢姜戈是住在属于苏妩豌豆公主的年代里敢煮泡面给她吃,敢让她穿着从地摊里买的都是他打球留下的臭汗的T恤,敢骑着那辆破直行车载着她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让囤积在小泥坑里的臭水把她漂亮的裙子弄得一团糟的小子!
谢姜戈还是住在属于苏妩的豌豆公主的年代里最为真实的男孩,她最为心爱的独一无二的玩具,心爱得让她把她的第一次奉献给他。
当他第一次到达她的身体最深处时,苏妩哭了,被自己感动到,被自己的心甘情愿所感动到,据说,那种心甘情愿名曰奉献。
第一次,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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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金主(01)
第一次见到谢姜戈,苏妩觉得惊艳。
是的,惊艳!
和数十位男孩站在一起,他站在最末端,比别的男孩要来得高一点,头发也比别的男孩长些,又黑又亮的盖住额头和眼睛,头垂得低低的。
和别的男孩不一样还有反应在他的衣着上,那些男孩一个个的穿得光鲜亮丽,对着她摆出他们认为最帅气的姿势,当苏妩经过那些男孩的面前时男孩的目光在触到她的脸时,一个个的出现出了痴迷。
苏妩享受这那些目光,蹬着印有白玉兰花图案的手工皮鞋,一一的从他们的面前经过,最后,停在排在最后一位自始至终没有抬起头看她的男孩。
苏妩一皱眉,姓唐的中年男人马上介绍:“他叫谢姜戈!”
谢姜戈,苏妩手去摸男孩的头发,男孩正站在天窗下,天窗的光铺在他的头发上所营造出来的光泽让人忍不住的想去触摸。
嗯,很柔软,一如脑海中的想象。
谢姜戈对吧!有着柔软头发的谢姜戈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注意到他的,后来,苏妩的猜想被证实,谢姜戈是为了那五百泰铢而来的。
头自始至终垂着低低的,衣服也穿得邋里邋遢的,很明显,谢姜戈希望不被选中。
可,遗憾的是他不懂年轻女孩的那种心理,越是求不得就越想得到,尤其是对于那时的苏妩而言。
什么?谢姜戈竟然不看她?在曼谷有多少的男孩为了看到她偷偷的爬上她学校的围墙,苏妩念得是女校,清一色的女子但不妨碍苏妩的桃花运。
谢姜戈的表现激起苏妩的公主病。
于是,手从谢姜戈的头发落下,对着唐姓中年男子:“就他,谢姜戈!”
话音刚落,一直把头垂得低低的男孩猛然抬头。
随着那一个抬头,遮住男孩半边脸的头发自然而然的分向另外一侧,他的眼睛露出来,很近的距离,黑白分明。
苏妩发誓,那是她看过的一双最为清澈的眼眸,清澈得让苏妩有了小小的呆滞。
说不清是什么在趋使的,苏妩缓缓的伸出手,去拨开那些挡住谢姜戈三分之一的脸的发丝,之后,是惊艳!
这样精致的眉目在谢姜戈清澈的眼神的衬托下宛如殿堂里的水晶,在光合作用的趋使下灵动,流光溢彩。
大约,这样的形象也只有在大师们才敢去触及的吧?
谢姜戈带给苏妩的惊艳的时间很短暂,苏妩见过太多精致华丽的事物,谢姜戈也只是那些她见过精致华丽的事物之一。
满怀着希望的男孩们暗淡离开,苏妩也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姓唐的中年男人把她带到这个地方让她非常不满意,场地太小,地板糟蹋透了,那些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椅子让苏妩感觉流窜在这来的空气就像曼谷农民们拿到她面前的,没有经过消毒的水果!
苏妩对着唐姓的中年男人丢下一句“和他说清楚我的条件,我要在十分钟里拿到谢姜戈签名的协议书。”
半个小时之后,苏妩在自己的冷气车里拿到谢姜戈签名的协议书,唐姓的中年男人满头大汗的解释谢姜戈和别的男孩有点不一样,一边絮絮叨叨的解释着。
苏妩懒得去多费工夫去听那位的喋喋不休,也懒得去管谢姜戈到底和别的男孩有什么不同,她把纸袋里的钞票丢给姓唐的男人,纸袋里五十捆票子,一捆一万泰铢!也就是说谢姜戈一年值五十万,一年付一次款,解约和续约随她的喜好。
在把那袋钱交给那人时,苏妩永远想不到的是在若干的年后,谢姜戈带着一卡车的钞票出现在她面前。
银灰色的保时捷行驶两边种满香蕉被大型工业卡车破坏到破烂不堪的公路,孩子们追着苏妩的车子后面跑让苏妩看着烦,车子刚刚一提速就碰到从香蕉下突然冒出来的单车。
骑着单车的男孩头搁在苏妩的车窗上。
隔着车窗玻璃四只眼睛对望着,车窗外的那张脸依然让苏妩惊艳。
苏妩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拉下车窗把那叠钞票放在谢姜戈的单车车篮上,扬长而去。
车子驶离一点点,从后车镜里扶着单车站在那里的男孩越来越远,苏妩好心情的笑了起来,在她把那叠钞票放在车篮时,谢姜戈清澈的眼眸里染着的是愤怒,难堪!
遗憾的是没有贪婪,苏妩嫉妒谢姜戈有一双清澈的眼眸,不过,也无所谓,被包养这样的标签会在很长时间里贴在谢姜戈的身上。
苏妩包养谢姜戈都是源于她有一个公主病的妈妈。
谢姜戈被包养其实也源于他有一个公主病的妈妈!
那时,苏妩刚刚成年,东南亚一带到了二十岁的男女就会迎来他们的成年礼,成年对于苏妩来说就代表着可以接受奶奶的部分遗产,代表着苏颖失去了对她的监管权力。
当然,也代表着苏妩可以不受苏颖的约束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那时,谢姜戈离他的成年期还有三年!
在苏妩刚刚迎来自己的成年礼时,苏颖和宝莱坞的某位男星打得火热的新闻在在曼谷的上流社会被传得沸沸扬扬。
让那些人兴奋的有两样。
第一,那位宝莱坞明星在未成名的时候就和苏颖有密切的接触,换一种说法,那位之所以会红的功劳都来源于苏颖的提拔,有钱的寡妇和有资质男艺人的关系从来都是不言而喻。
第二,那位宝莱坞男星还是一位有妇之夫,男星的太太在接受某杂志的采访时暗指她其实是一个受害者,她的存在是为了掩饰其丈夫的另外的一个女人的不伦之恋。
冲着着两点,上流社会的人摒弃了伪装,他们对于这段被扣上“丑闻”的绯闻表现出了无比热情,这让苏妩无比的恼火。
其实,只有苏妩清清楚楚的明白,隐藏在自己气呼呼的那张脸后面的是伤心。
苏妩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的爸爸!为了救自己离开人世的爸爸,苏妩把苏颖和任何男人的接触都视作是背叛,她病态的捍卫着属于逝去爸爸的那份丈夫的权力。
于是,苏颖和宝莱坞男星的绯闻成就了苏妩和谢姜戈遇见。
手里拿着谢姜戈的那份协议书,苏妩洋洋自得,浮想联翩,曼谷最著名的寡妇的女儿和她妈妈一副德行。
不,更盛!母亲充其量也就是包养了男明星,女儿包养的却是未成年男子,相信这样爆炸性的新闻也许会成为整个曼谷津津乐道的话题,苏妩都快要迫不及待的挽着谢姜戈的手,在脸发绿的苏颖女士面前招摇过市。
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在苏妩为自己伟大的计划兴奋得一个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整个绯闻事件到了次日却来了一个三百八十度转弯,曼谷有名的贵妇出来澄清,其实和那位宝莱坞明星交往密切的人是她。
那个早晨,苏颖把一叠早报甩在苏妩的面前,冷冷的说:“我没有你想的那样糟糕。”
本来,苏妩想狠狠的反击来着,比如嘲讽和那位包养男星的贵妇比起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句话几乎要说出口,结果,当看到苏颖脸上的疲倦后艰难的咽下。
苏颖离开后约半个钟头后苏妩接到两通电话,一通是她认识的造型师打来的问她预约时间已经到了她为什么还没有到,一通是唐姓中年男人打来的,告诉她他已经把谢姜戈带来了,就在门口等她。
是的,今天,本来,苏妩野心勃勃的计划着先把谢姜戈带到造型室去,总得让谢姜戈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等培训几天然后就可以带出场了。
隔着电话,姓唐的再次问她要不要把谢姜戈带到她面前来。
“把他带回去吧,就先这样。”苏妩拿着电话,突然兴致缺缺,存在苏妩的念头是,就这样先把谢姜戈放着,反正她已经付给他钱不是吗,就这样把他放着,等到苏颖要是在闹出绯闻什么的,到那时谢姜戈就可以再次派上用场。
这一放就是一年。
这一年里,刚刚成年的苏妩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她带着她的身份证和她的几位死党偷偷的溜到了需要出示成人证明的地方,这一年里她还把那几位在她计划里的男孩哄得乖乖的等她电话,让他们终于不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这一年里苏妩忙着上学,忙着旅行,忙着和男孩子约会,也忙着偶尔和苏颖玩点猫捉老鼠的游戏。
几乎,苏妩快把那个有着世界上最为清澈眼神的谢姜戈给忘却了。
第二次见到谢姜戈时,苏妩在隔了几分钟后才把谢姜戈想起,苏妩是典型的脸盲,她需要通过和某些人频繁接触才会记住那些人脸的特征,所以,对于自己能在几分钟后就可以把谢姜戈想起苏妩还觉得挺意外的。
穿着校服的谢姜戈在校长的带领下站在苏妩的面前,校长笑眯眯的介绍,谢姜戈,苏小姐可以叫她小谢,我们这里的女孩子都喜欢叫他小谢。
小谢?原来,这位就是她一路走来挂在很多很多女孩子口中的“小谢”!
来的时候,一群穿着校服的女孩子不在的在苏妩的耳边“小谢”“小谢”这样的叫着,都快要把她的耳朵蜇聋!
很好,很好,苏妩心情不错的看着神情看着有点不自在的谢姜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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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3
☆、她是金主(02)
东南亚有长长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河流,那是“湄公河”,古老,神秘,无所不能!
“湄公河”是生活在东南亚的人们心中的母亲河,在漫长的悠悠岁月里,人们把情感,信仰寄托在这长长的河流上,它像母亲一样的存在在所有人心中,它包容一切,强大,脆弱,富裕,贫穷。
甚至于,罪恶!
湄公河串联着让人闻风丧胆,也臭名昭著的金三角。
金三角是全球最为危险且复杂的地域之一,它几乎要成为美丽的罂粟花的代名词,美丽的罂粟花代表着的罪恶,而贫穷却是把这场罪恶推向顶端的推手,所以,人们往往看到最终落网的大毒枭往往是连笔都握不好,长相普通的男人!
曼谷是金三角流域上的宠儿,发达的交通和地形造就这里的繁华,湄公河的河水从凿出来的水道上自由肆意的流淌着,它们把这片港湾变成了旅人口口相传的“东方威尼斯”,曼谷的河南上游有着金色的寺庙,精美的桥梁,前来拜佛的人络绎不绝,这里也是代表着曼谷繁华的象征之一。
极富和极贫在河南的河流中被渲染得淋漓尽致,在河南一直一直往前走的下游住着的是着曼谷最为边缘的群体,人们把这个群体叫做水上人家,这里代表着是落后,贫穷,曼谷的富人们提前这些水上人家就会大皱其眉,甚至于会下意识的掩住鼻子,仿佛不那样做的话就被这些水上人家的穷酸气味所熏到,破坏了他们身上昂贵的香水味。
这天,阵雨过后,住在河南上游的苏妩第二次遇见了住在河南下游的谢姜戈,这一切,源于苏颖女士打得一场假惺惺的关爱活动,苏颖女士为了她的事业和形象会时不时的弄什么慈善基金,以此来铸就她名女人的光环和发挥她的影响力。
这一天,苏妩和电视台摄制组一群人来到了一所大部分学生都来自于水上人家的孩子的学校,这次来到这里苏妩是以苏颖的名义来给学校的图书馆赠送书籍的,当然,图书馆是苏家出钱建造的。
在电视镜头的跟踪下,刻意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苏妩装模作样着,笑容亲切的和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中间,听着她们的倾述,渐渐的,女孩子的名字围绕着关于那个他们唤作“小谢”的男孩。
每一个学校都有类似于“白马王子”“梦中情人”“风云人物”这样的角色,他们只要酷着一张脸就可以无条件的得到女孩子们的吹捧与尖叫。
听着女孩子们一个个在说着那位“小谢”时的痴迷眼神时苏妩心底在发笑,她从不迷恋那些,因为她知道那些人其实就那样:他们的酷劲都是装出来的的,他们会磨牙,会放屁,会挖鼻屎,会有时候忘了冲马桶急匆匆的跑到电视前,一边看电视一边手去摸饼干塞到嘴里,当然,他们忘了冲马桶顺便也忘了洗手。
这阵子,日韩剧刚刚在曼谷风行,女孩子们矫揉造作的学着剧里的女生叫着她“学姐”嘴里念叨着“小谢”孜孜不倦的说着“小谢”大大小小的事情。
最让苏妩发笑的是女孩子们口中的那个“十连败”俱乐部,几个月前随着这一带前来挑战小谢的不良少年被小谢搁倒后,就有了“十连败”俱乐部的产生,“十连败”俱乐部会员都是附近这一代小有名气的混混,当然也是小谢的手下败将。
女孩子们极力的和苏妩传达着小谢会格斗术,而且,巨棒!
格斗术?格斗术充其量的也是改良式的泰拳外加空手道的一点皮毛,有时候格斗术还没有泰拳来得实用,只是,女孩子们更喜欢会格斗术的小谢,在她们眼里,泰拳属于肌肉发达的五短身材的彪型大汉,格斗术属于清灵飘逸的漫画少年。
如果不是电视镜头的话,苏妩很想给那群女孩来一个不雅手势让他们闭嘴!
终于,上课铃声响起,女孩子们纷纷散去,苏妩摆脱电视镜头跟着校长来到会客室。
落座,喝茶,校长在经过了短暂的寒暄后隐晦的表示出需要一笔资金,那笔资金会用在建筑操场篮球场上。
看着校长苏妩觉得倒胃口,这位完完全全和曼谷那些富得流油的商人们口中的那样,他们永远在你面前哭穷。
校长的嘴脸让苏妩连装的力气都不愿意花,坐在那里懒懒的玩着手机,久不见回应的校长讪然离开会客室。
没过一会,校长又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身材修长的男孩。
几分钟后,苏妩把跟在校长后面的男孩认出来,男孩在看到自己时的目光讶异且慌张。
神奇的是苏妩不仅记起男孩的脸,还记住了他的名字。
谢姜戈!这一年里她都快要把这号人物给忘光了。
在校长还没有为男孩做介绍的时候苏妩就知道,不用说谢姜戈就是让女孩子们痴迷的“小谢”。
果然!
校长在介绍完谢姜戈后还表示校方为了表达对于苏家慷慨解囊的感谢,特意安排了学校的学生为她表演小提琴独奏。
校长说完后再次离开会议室,这次离开会议室时还把门给轻轻带上,从校长的小动作中不难猜出他的小算盘。
这个糟老头。
曼谷都在流传着苏颖贪恋男色,想必,那位糟老头也把她的女儿想当然了,于是,小谢就粉墨登场。
思绪重新回到站在面前的男孩身上,更为神奇的是谢姜戈给苏妩的印象是他好像长高了不少。
谢姜戈的不仅长高了,眉目少了些青涩,退却的青涩还原了时日在那张脸所流淌所留下的深邃,更显得精雕细琢,让人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华美的水晶。
谢姜戈,小谢,很好,很好!这个名字可是蜇了她差不多一个午后的时间。
“苏小姐,喜欢听什么样的曲子?”谢姜戈打破沉默,拿着一把漆都快要掉光的小提琴,做着拉琴的动作。
“学姐,你一定要去见小谢,见到小谢后你一定会喜欢他的。”这是苏妩不久前从一位天真无邪的女生口中听到的,那架势简直是恨不得天下的人都来喜欢她的小谢。
那群女孩子要是知道五十万泰铢就可以给她们的小谢贴上“被包养”的标签,不知道她们会作何感想。
哦,对了,被包养!
眼看,一年时期差不多要过去了,苏妩可不想白白便宜谢姜戈,她得和他玩玩,比如,吓吓他!
苏妩从椅子站起来来到谢姜戈面前,微笑,目光在谢姜戈的脸上停留,学着那些女孩子们的口气:“小谢,你更好看了。”
谢姜戈依然保持者他刚才的姿势,没有丝毫的怯场。
“小谢长高了不少。”苏妩的微笑在加深,目光从谢姜戈的脸上往下移动,若有若无的在他的腰间飘着,再往下。
谢姜戈避开苏妩的目光,那张脸还在继续维持着那种劲头,嗯,是真的很偶像。
苏妩向谢姜戈再靠近半步,来达到那种可以轻易的接收到彼此毛孔所传达出来的讯息的距离。
当然,嘴巴也不能闲着:“小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有十八岁了吧?嗯?”
那句“嗯”苏妩可是下足了工夫,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轻佻和垂涎欲滴!
这下,小谢不淡定了,他给出的反应是迅速退后,一退就是很大的三步,苏妩逼近,最终成功的把谢姜戈逼到墙角。
退无可退,少年脸上开始有了细微的汗,他的身体紧紧的挨着墙角,他的眼眸安静的偢着她,清澈的眼神没有来由的勾起苏妩的嫉妒还有破坏的念头。
苏妩知道把谢姜戈逼到墙角,让他没有做半点反抗的呆在墙角的不是她,而是那五十万泰铢。
苏妩拿下谢姜戈手里的小提琴,去摸他的手,和他清透的眉目不一样的是谢姜戈的手布满的粗粝,忍不住的,苏妩低下头,不一会儿,苏妩就大约猜到谢姜戈的手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曾经,苏妩跟着自己的小姨去看望那些因为交不起学费的童工,和那些孩子稚嫩的脸截然不同的是他们的手,他们的手上也有类似于谢姜戈手上留下的,香蕉园主人会雇用那些交不起学费的孩子,或是身手敏捷饿少年去采集那些用梯子无法够到的香蕉,因为大人的身体重量会把他们的香蕉压坏。
同情吗?就一点,那一点远远比不上破坏力的诱惑。
“小谢。。”苏妩拉长着声音,手抚摸着谢姜戈的手:“不要以为我把你忘了,我只是在等着你呢,我就等着你十八岁,等着你的身体变强壮。”
在演戏方面有两把刷子的苏妩成功的把小谢的脸一寸一寸的变白。
苏妩继续着花痴的口气,天真的问:“小谢,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谢姜戈从鼻子勉勉强强的哼出“嗯。”
“小谢,唐先生说你是处|男,我想问的是,姓唐的有没有为了那五十万骗我?”
苏妩的问题也成功的让谢姜戈的眼眸染上了情绪,阴郁,难堪。
是的,是苏妩想要的那种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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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3
☆、她是金主(03)
“小谢,唐先生说你是处|男,我想问的是,姓唐的有没有为了那五十万骗我?”苏妩问谢姜戈,带着无比轻佻的口气。
曼谷的上流社会流传的是苏颖对于男色的偏好,这样的话传到了曼谷的下层结局就变味了,“流言”对于那些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人们是一种发泄,他们太需要这种发泄了,特别是在贫富越来越两级化的曼谷。
在底层挣扎的人们憎恨富人,他们把他们道听途说的肆意的修改,在这里流言没有约束力,苏妩知道,苏颖在那些人口中只是高级的“婊|子”而她是“小婊|子”。
所以,当苏妩问谢姜戈那样的问题后得到的是谢姜戈难堪的眼神,在难堪的眼神过后是厌恶。
谢姜戈不加掩饰的神色激怒的苏妩,想也没想的就把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的谢姜戈压在墙上,踮起脚尖。
遗憾的是踮起脚尖她的眼睛也只能到达谢姜戈的脖子,目光正好落在谢姜戈初初显现出来的喉结上。
没有来由的,苏妩觉得谢姜戈的喉结看着有点可爱。
盯着谢姜戈的喉结,苏妩不紧不慢的:“小谢,你理想中的第一次要在什么环境下发生,星级酒店?情|趣旅馆?深夜没有人的公车后座?找一块香蕉园地?还是。。”
苏妩拖着声音:“还是。。。晚自修没有人在的教室?我觉得这里不错,要不,就定在晚上,嗯?小谢!”
“不要叫我小谢,这让我觉得恶心!”少年终于反抗了:“你的钱会还给你的,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总之,一定,会还给你,我发誓!”
恶心,苏妩皱眉,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这样形容过,对象还是号称被她包养的谢姜戈,这让苏妩觉得愤怒,那愤怒产生出来的是征服欲。
想让谢姜戈真真正正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就像从前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的男孩。
平息下心底里的怒火,倒退几步,抱着手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瞧着谢姜戈。
苏妩对于美丽有很敏锐的触感,她知道眼前站着的谢姜戈,假以时日之后,必然倾国倾城。
人对于美丽的事物有天生的免疫力,要是谢姜戈的话由一个猥琐的大叔说出来,苏妩会立马打一通电话,把那位猥亵的大叔弄到监狱去,让他一辈子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番话由谢姜戈讲出来效果就不一样了,那番话由谢姜戈说出来达到加分的效果。
人对于美丽的事物还有着天生的占有欲,想夺之,独享之,拥有之。
一场关于捏夺之旅在苏妩悄悄的酝酿着,让她的心蠢蠢欲动。
“你会把钱还给我么?”苏妩喃喃自语着,点头,目光长久的落在谢姜戈的手上:“你的手是采香蕉底的时候弄伤的吧?”
谢姜戈下意识的把手往后面收,他讨厌眼前的女孩突然转变的态度,就像他讨厌她身上的那身衣服,很平凡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是会让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
当她来拉他的手时谢姜戈微微一用力就甩开那双小巧的手,连续几次之后,最终,谢姜戈懒得去甩开那双手,那指甲双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
“谢姜戈你觉得需要采多少的香蕉才可以还清我的那些钱?”她握着他的手问他。
“总有一天会还清的。”谢姜戈低声回答,凡事一旦沾到那个钱字就会让他束手无策。
“我的小姨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被绑架,付了赎金人却消失不见了,我们都以为她不在了,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在香蕉园找到她,到现在她连筷子都拿不好,你让我想起我的小姨,我很喜欢我小姨来着。”她叹气,翻开他的手掌,手指轻轻的从他手掌上被割伤的地方轻柔的捏过:“你以后不要去做那些事情了,那些女孩子们说小谢。。”
“哦,对了,你不喜欢我叫你小谢。。”她吐了吐舌头。
舌尖是粉粉的,像粉红色的小鱼儿,看得谢姜戈忍不住的别开眼睛。
“她们说你拉小提琴很棒,说不定你以后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小提琴家,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你的手就必须要保养。”她加重声音:“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把钱还给我,那么就如你说的,我会等你把钱还给我,两年十年都没有关系,至于刚刚我说的那些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真的,我发誓!”
她一本正经的举手,还和他眨眼睛。
眼前的人转变得太快,快得让谢姜戈无法适从:“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穿着这身普通女孩的衣服和他亲切的说话,为什么不是那天的穿着昂贵皮鞋,染着黑色指甲油盛气凌人的模样。
“为什么会一下子转变得这么快,对吧?”她替他说出问题:“在你们这里,我的名声不太好吧?我都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说我的,我都知道!”
她看着挺难过的样子,垂下眼睛。
眼前的女孩让谢姜戈无法和出现在报纸杂志上看到的女孩子联系在一起,出现在那些版面上的她张扬,目空一切。
他们称她为豌豆公主,是典型的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美丽,富有,会玩,很多很多的男孩为她大打出手。
而豌豆公主到了他们这里就变成了小。。。婊|子!
在面对这那张看着黯然的脸,谢姜戈无法把接着想下去。
“所以,你不相信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她的睫毛在抖动着,姣好的面容写满失望还有自嘲。
“不是。。不是的!”这些话没有经过大脑直接从他的嘴脸说出,仿佛,害怕自己的话不够有说服力,谢姜戈还摇着手。
好吧,就相信她一回,芬阿姨不是说了,要让别人相信你就要先学会信任,也许他的手让她联想到她的小姨了,她在说起小姨的事情表情哀伤,她一定很喜欢她的小姨,因为那点喜欢爱屋及乌。
会从谢姜戈的口中听到那样的话,苏妩毫无意外,这些对她来说驾轻就熟,特别是在男孩子们的面前。
更何况是成长在水上人家的谢姜戈,在曼谷有一种说法,生长在水上人家的人都有一颗清澈的心灵。
悄悄的去看谢姜戈的眼眸,这般清澈的眼眸应该和那样的说法有关吧?有着清澈眼眸的男孩很轻易的相信了她,那个时刻,苏妩心里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感觉类似于愧疚。
就一眨眼的工夫,苏妩狠狠得把那股感觉摔倒。
谢姜戈可是第一个说她恶心的人,她只要记住这个就行了。
“这么说来,你是相信我了。”苏妩让自己的声音雀跃了起来:“谢姜戈。”
片刻,谢姜戈点了点头。
“你真的小提琴拉得很好?”
片刻,谢姜戈有点难为情是的样子点了点头。
“你跟着校长到这来来是因为其实你也想让你的学校有篮球场?”
谢姜戈再次点头,点完头后蹦出一句:“低年级的孩子们喜欢。”
“那我回去跟我妈妈说一下。”
谢姜戈点头,又在点头过后蹦出一句,谢谢。
真是一块木头,空长了那张脸蛋了,不过,谢姜戈还是勾起苏妩的兴致,比如把这块木头变成上等的木材材料,放在那里都会流光溢彩。
第二次苏妩和谢姜戈的见面维持了差不多半个钟头,让苏妩永远也想不到的是,就是这短短的半个钟头自己兴起的那个念头在她的人生里宛如掀起了一场地震,地震过后是绵长的余震。
离开学校的时候,苏妩问谢姜戈,以后她可以来找他吗?
谢姜戈迟疑许久才点了点头。
“那么,谢姜戈,我们算不算朋友?”问这话的时候,苏妩昂着脸,小心翼翼的。
“你可以来随着你的高兴来找我,因为,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比如,你愿意让我还你钱,比如,你会把学校建立篮球场的事情告诉你的妈妈,但是!我想,我们当不成朋友。”男孩给出的答案很坦白:“我想,你现在新起的念头也许只是存在于你好奇我的生活,好奇穷孩子是怎么生活的,你以为你会看到好玩的事情,但我想,也许过不了几天后你就会失去兴趣的,你会发现我们的生活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玩。”
“再有,我也不想和你是朋友的关系,你会让我顾虑重重,我会花不起洗衣费来清洗无意间把你弄脏的衣服,不要和我说没有关系,只要是我弄脏的我就有必要负责,这是我的原则,谢姜戈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原则,这也是我的原则。”
酷!苏妩几乎要为谢姜戈的这些话鼓掌拍好,谢姜戈的表现满足了苏妩的猎奇心理。
有原则的谢姜戈值得她花一点心思还有时间,太容易得手的东西对于她来说索然无味!
失望,之后是释然,苏妩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把这两种表情成功摆在脸上,点着头:“嗯,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的很有道理。”
“好吧。”苏妩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后,我想找你的话你会陪我玩吗?”
谢姜戈点着头,苏妩微笑,他们站在学校的走廊外,谢姜戈穿着校服,白色短袖的衬衫配蓝色的裤子,纯洁,清澈。
苏妩和他挥手说再见,说完再见后手垂下,手指轻轻的撩过他的垂在两侧的指尖,触到的那一刻他礼貌的把手指往后拉。
嗯!还真的是有原则的男孩。
苏妩莞尔,从那些分别站在两边的女孩身边走过,带着那么一点点变态的心思享受这女孩子们嫉妒的目光。
出了学校门,苏妩就计划着在第三次见面时弄到谢姜戈的电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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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3
☆、她是金主(04)
苏妩第三次和谢姜戈见面时在下一个周末来临的时候,让苏妩大为恼火的是她没有拿到谢姜戈的电话号,因为谢姜戈并没有手机,他也没有打算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她,更让她丢脸的是好心好意的带他到商场去让他挑手机时,他丢下她一个人径自离开,理由是他们还没有熟到可以赠送手机的程度。
这处商场买的是较为低端的产品,这样的地方苏妩以前压根就没有来过,她站在那里,商场里很多的人都在看着她,有人还过来摸她鳄鱼皮制作的手包,而有人则是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她。
是的,现在这个状况看在那些人眼里她就像是被自己男友甩掉的倒霉蛋。
“谢姜戈!”苏妩顿足!对着头也不回的背影大喊!按照她平时的那臭脾气会眼都不眨的把手包朝着那个背影狠狠得砸去。
可是,不能,不能那样做,那么一来她都白装了。
顿着脚,苏妩灰溜溜的追上谢姜戈,等着吧,混蛋,到时会让你加倍的吃瘪的。
是的,非得那样做不可,谢姜戈太可恶了,今天接触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苏妩没有在谢姜戈身上讨到任何的便宜。
装出来的的甜美妩媚对于谢姜戈都没有用,平日里头苏妩都是用这些让那些男孩们俯首称臣的。
相反的,谢姜戈为数不多的话语中都是对她指手画脚的。
鞋跟太细,这里的马路状况十分糟糕,穿着那样的鞋子很容易会扭到脚,天气太热,让他背她是不可能的。
靠,谁是金主。
指手画脚还在继续!
衣服太华丽这样一来回招惹来扒手,这一带有很多人靠偷盗为生,她这样的打扮很容易变成目标,那些扒手都是狠角色,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伸向你的钱袋,你千万不能去反抗,反抗的话他们会眼睛都不眨的切掉你的手指头。
哦,扒手,扒手对吧!
冲着谢姜戈的背影挑眉,苏妩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手机然后把手包往商场的垃圾箱一扔,踩着让谢姜戈老是皱眉的细跟鞋追上他。
终于,和他肩并着肩的站在一起。
“谢姜戈,送你手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通过别人联系才能联系到你。”苏妩一边紧随着谢姜戈的脚步一边侧脸去看他:“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不收手机的原因吗?”
谢姜戈停下脚步,见到谢姜戈停下脚步苏妩也想停下脚步,只是,没有停下来,还真的如谢姜戈说得那样,这里的马路状况异常的糟糕,随着脚腕一麻苏妩在心里暗叫该死的。
下一秒,她跌倒在那个怀里,没有多么的强壮,但靠着很舒服,那种舒服源自于那人怀抱里的气息。
清新,如挂在小姨庭院上种的薄荷叶子上早晨间的露珠,让人眩晕。
短暂的眩晕过后,苏妩抬头,她又看到谢姜戈的可爱的喉结了,和任何男人都不一样,很是秀气的模样,如竹林里刚刚冒出来的笋尖。
不知道舌尖去轻轻触及时会得到什么样的一种味道,苏妩模糊的想,马上的,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她疯了不成,这是怎么了?
还好,谢姜戈轻轻的推开她,一离开那个怀抱苏妩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没有了,苏妩心里在微微的响起警钟。
刚刚敲响的警钟被谢姜戈接下来的话轻易的抛到九霄云外。
“为什么要收你的手机?我觉要是收下你送我的手机才是奇怪的事情,我给孩子补习会收补习金,我到香蕉园采采香蕉也会去领属于我的酬劳,这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收下你的手机我认为不在天经地义的范围里。”
“从另外一个侧面来讲,这也是属于一种原则问题!”穿着浅灰色衬衫的男孩站在商场门口侃侃而谈。
虽然口中说的是一些老学籍们酸溜溜的论调,那种轮调在少年认真的眼眸里仿佛变成了一段真理。
属于苏妩心底里的那份征服欲又开始蠢蠢欲动。
点头,低低的应答一句,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脚刚刚一动,苏妩就皱紧眉头,脸往下,目光无可奈何的盯着自己的脚。
“扭到脚了吧?”谢姜戈没好气的。
苏妩点着头,活动一下脚,刚刚一动就吸气。
“我带你去看医生,前面的刚好有跌打馆。”
“可是。。。”苏妩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脚。
“疼的动不了?”
苏妩点头。
“那。。。”谢姜戈微微的敛眉,之后语气无可奈何:“到我背上来吧!”
到我背上来吧?苏妩等着就是谢姜戈的这一句,哪有那么容易就扭伤了脚啊?扭伤脚都是编剧们都是因为剧情的需要想出来老土的法子,偏偏,这样的法子屡试不爽。
谢姜戈微微的弯下腰,苏妩撩起自己的裙摆爬上谢姜戈的背,谢姜戈的手捞着她的脚弯,苏妩把头搁在谢姜戈的肩膀上。
到我背上来吧?谢姜戈刚刚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很缓慢的流淌在苏妩的心里,真有趣,不是我背你吧而是到我背上来吧。
“你忍着,一会就到了。”谢姜戈突然的冒出了一句。
“嗯!”苏妩故意把头向着谢姜戈再靠近一点,鼻音轻轻的哼出,心里在想着现在自己是不是有点像是那位想方设法把唐僧拉下水的白骨精。
随着那声“嗯”发音,她的气息落在他的颈部上,类似于毛毛虫子,痒痒的,是那种会占到脚底的痒痒,那种痒痒让谢姜戈觉得陌生,还有她的长发些许被微风送到他脸上,发丝时不时的蹭着他,这个也让谢姜戈烦。
索性,谢姜戈把背上的人重重一甩,以此来让她的身体不和自己贴得那么的近,起码,不要让她的气息落在自己的颈部上,不让她的头发蹭到自己的脸。
那一甩好像效果不错,起码,她的头发没有在他的脸上蹭着,谢姜戈低头,那一低头就看到她的碎花长裙裙摆,那是两层缝在一起的太阳裙,一走动风就往裙摆上灌,翻起了第一层露出第二层的白色荷叶边,白色荷叶边再次被翻起,这次露出来的是她的脚,她的脚上穿着白色的鞋,是那种前头挖空可以露出脚趾头的鞋,白色的鞋子穿在她的脚上很秀气,比鞋子还要秀气的是她的脚趾头,安安静并列着,模样纯真。
谢姜戈赶紧别开脸去,加快脚步,他讨厌这些莫名其妙的会分散他注意力的事情,目前,他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背上的人送到对街的那家跌打馆去。
渐渐的,脚步又不自觉的变慢起来,背上的人身体太过于柔软,柔软得可以感觉压在自己背上的那两团,即使是隔着若果的海绵体,但被包在海绵体的那两团正逐渐的清晰,轮廓依稀可辨,随着逐渐清晰的轮廓,谢姜戈觉得自己的脚步每一步都在传达着某种的情绪,类似于恋恋不舍,类似于心烦意乱,类似于很想把被上的人狠狠的丢掉,去摆脱那种陌生的情绪。
这个时候,谢姜戈想起了沈画,他都还没有背过沈画呢,这位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千金大小姐凭什么爬上他的背。
谢姜戈想也许他应该让她从自己的背上下来,他手刚刚一动,背上传来弱弱的声音:”谢姜戈,我想。。我想你说得对?”
“对什么?”谢姜戈听到自己不耐烦的声音。
“那个。。。那个扒手的事情。。我。。的钱包没了!”
下一秒,苏妩屁股着地,回过神来的苏妩恨得牙痒痒的,谢姜戈既然敢把她丢在脏兮兮的马路上,而他既然毫无愧疚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一副我受够了的嫌弃表情,苏妩刚刚想发脾气,谢姜戈就一把抱起她往对面的跌打馆走去。
简单的处理后,跌打师傅朝着苏妩眨眼,苏妩脸微微的泛红,想必,跌打师傅把她看成了为了爬上心仪的男孩子的背而耍了小心思的女孩。
她不是那样的,她只是对谢姜戈生气,想让他吃点苦头!
苏妩钱包丢了,看跌打的钱当然是谢姜戈出的,谢姜戈问跌打师傅能不能把一百二十的泰铢减成一百泰铢,跌打师傅很爽快的答应,离开跌打馆的时候苏妩觉得丢脸,因为刚刚在跌打馆里的几位女孩都用着嘲讽的目光看着她,其中一位还问她她的裙子在哪里买到的,仿得真像。
出了跌打馆苏妩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走着,走了一段路的时间她也没有听到谢姜戈追过来的脚步,回头,谢姜戈依然站在跌打馆外,隔着人潮静静的看着她,苏妩怒从心起,提着裙摆再回到谢姜戈的面前。
先开口的是谢姜戈,他说。
“苏小姐,是不是刚刚我做的事情让你觉得丢脸,事实上我没有多出来的二十泰铢,所以我只能那样做,如果我当时说我的皮甲里只有一百泰铢的话你会更丢脸的。”
“而且,你的高跟鞋让我下一个礼拜的午餐费全部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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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4
☆、她是金主(05)
这一天,谢姜戈站在跌打馆门前指责苏妩她的高跟鞋让他的午餐费全部泡汤,问苏妩生气吗?
是的,是的!她要气疯了。
苏妩有一个还算不错的习惯,就是越生气就越能冷静,她都还没有拿到谢姜戈的电话号呢,这怎么可以!
即使谢姜戈这么和她说。
“苏小姐,我想如果以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尽量不要来找我,我今天为了你的一时兴起推掉了两个学生的补习,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想我要还你的钱就更难了。”
即使谢姜戈这么说,在苏妩下次来找他的时候他还是乖乖的出来,站在那片市场门口等她,这次苏妩没有开车她直接坐计程车过来。
而且,这次,她还相当的低调。
平底鞋,短裤,衬衫,头发就用波点的手帕绑着,背着较大的布包。
来之前,苏妩想这次来怎么得从谢姜戈这里拿到电话号码。
苏妩平时很讨厌说话,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谢姜戈面前话老是说不停,倒是谢姜戈的话极少,有时候被逼急了就哼两句,这几次的见面他们都维持着这样的相处方式。
今天苏妩找谢姜戈她还有一个目的,苏妩想让谢姜戈带着她去看在曼谷的黑市拳击赛,黑市拳击赛在曼谷也叫□拳,一些富人们厌倦了那些看起来有裁判和公证员监督的常规拳击,他们开始去追寻更刺激的更能让人血脉膨胀的游戏,于是,□拳就应运而生,到黑市打拳的人必须签下生死状,在台上死去的人会被拉走,在台上存活下来的人会得到很多很多的比赛奖金。
越是落后的地方□拳就越是能蓬勃发展,谢姜戈所在的区域就是曼谷最为盛名的黑拳市场,这几天苏妩听到她的朋友形容看黑拳时的场景。
多花一些钱就可以得到前排的座位,比赛铃声一响,全场陷入黑暗,唯一的光亮来自于拳台,为了追求效果,黑市的拳击台一般会比正规的拳击台还要低半米,距离大约就到达你的眉间,拳击台上拳击手在经过三分钟的第一回合试探后真正的较量开始,全场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拳击手拳头发出的风声还有彼此肌肉的肉搏声,那种听觉会让你忘却了这已经是第几个回合,你只听到代表着回合的铃铛声响了一次又一次。
等到台上某一位拳击手的牙套被打飞,一口献血从他的口腔里喷出,从你眼前捏过,下意识的你闭上眼睛,等你缓过神来时张开眼睛,觉得眼皮痒痒的,伸手一摸,发现你手上摸到的是粘稠的红色液体,等你再把目光投向拳击台上时,发现,拳击台已经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一张脸被打得已然是血肉模糊,然后如果你胆子小一点的话你就会开始尖叫,等离开那片场地时,你会想,下次还要来,你都还没有看到拳击台另外的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倒下的。
“豌豆公主,我猜,你一定是那个提着裙摆在半场就提出去洗手间,然后逃之夭夭的人。”诺娜在昨晚嘲讽的对苏妩说。
诺娜是苏妩的死对头,她们之间的交流只限于无穷无尽的攀比,攀比谁的头发漂亮,裙子漂亮,谁的功课好谁的男友身价高,谁的。。。
苏妩发誓她要在明晚的聚会上狠狠得反驳诺娜,她才不会用上洗手间当借口半途逃走的胆小鬼!
苏妩对谢姜戈提出去看黑拳谢姜戈最初是反对的,于是,苏妩第一次向谢姜戈使出作为金主的权利,软硬兼施之下小谢才不情不愿的带着苏妩来到了一处地形较为偏僻的区域,那是一所废弃的卷烟厂,沿着生锈的大铁门,一些黑市的特征就显示出来,戒备森严,那些人大多带着帽子,他们把帽沿压得很低,谢姜戈和他们低声谈话,他们的交流大多都是用一些黑市的术语。
谢姜戈在来到这里之前曾经告诉过苏妩他暑假的时候在这里打过工,他认识这里的一位拳击手,那位拳击手很喜欢他,并且教了他一些基本的格斗术。
那些人收下苏妩的钱,从苏妩手中接过钱的是一位嘴里叼着烟的男人,他手一扬就往苏妩的脸上来,即将碰到苏妩的手被狠狠得隔开。
很近的距离,苏妩看着谢姜戈在隔开叼着烟的男人冷冷的目光直直的逼向他,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之后,讪然的笑了笑。
谢姜戈拉起苏妩的手,他们站在用黑色布帘遮挡住的大门口前,谢姜戈叫住迫不及待的想撩开布帘的苏妩,他目光盯着苏妩的脸看,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他的帽子脱下来戴在苏妩的头上,还把帽子拉得特别的低。
一切和诺娜口中形容的一模一样,苏妩也弄到离拳击台最近的位置,全场灯光熄灭,第一回合苏妩还可以用满不在乎的心情去欣赏拳击手身上的纹身。
第二回合,第三回合。。。。
那些坐在拳击台上衣着得体的人随着拳击赛的进展,他们脱掉他们的礼帽,西装,他们从他们的座位上站起来,开始嘶吼着,他们朝着拳击台越靠越近,他们叫着各自支持拳手的名字。
在那些人朝着拳击台越靠越近的时候,苏妩朝着拳击台越退越远,她的位置很快的被一位梳着黑人辫子的女孩所占领,苏妩的身体开始往谢姜戈的背后缩,她咬着牙把头从谢姜戈的背后伸出。
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手臂上纹着独角兽纹身的拳击手重重的被打倒在地,他的脸趴在地上,被打肿的眼睛看不清楚是闭上还是睁开着,他还想再挣扎着起来。
依然站在拳击台上另外的那名拳击手拳头往着倒下的拳击手时,苏妩闭上眼睛,转头,背对着拳击台,嘴一张,急匆匆的喊出:谢姜戈,带我到洗手间。
靠着洗手间的墙上,苏妩的脚是在不停的抖着,闭上眼睛,手机械化的来摸自己的眼睛,指尖触到的是湿漉漉的,心惊胆战的睁开眼睛。
还好,还好!没有,没有红色,黏糊糊的液体。
苏妩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慢吞吞的离开,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时拳击手已经结束,她和谢姜戈站在那里,看着重新穿好西装,戴上礼帽的人从他们面前经过,司机给他们开门,他们表情儒雅,坐上价值不菲的名车离开。
苏妩呆呆的想,她的那些朋友们大约也是这样的,坐在自己父亲的车跟着保镖出现在这里,来看一场必需有人倒下的比赛,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因为他们不是以VIP身份来看拳击赛的,他们只能从后门离开,要经过后门就必需从一道极为窄小的走廊里走出,走廊的灯光很暗,苏妩沉默的走在谢姜戈的背后,从后面匆匆忙忙的来一拨人,其中一个身体特别强壮的汉子肩膀上扛着一样东西从苏妩身边走过,苏妩闪开身体,感觉有一样东西从她耳朵擦过,凉凉的类似手指。
脚步开始变沉变重,苏妩知道那从自己耳朵上擦过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哪只纹有独角兽的手臂还是没有纹独角兽的手臂。
木然的跟在谢姜戈的背后,终于,走廊部分走完了,之后出现的是极强的光,和走廊形成强烈反差的光感让苏妩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去找寻光的源头,大片大片的光从四四方方的天井狂泻而下。
站在那方天光下,苏妩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竖立着,刚刚她第一次触碰到死人的身体,耳朵那一块麻麻的,那种麻痹有扩展到全身的的趋势。
苏妩想她能做到像诺娜那样在精美的包厢里说着她看黑拳的感想吗?她能做到用那么精确的语言描绘着那些充满血腥的场景吗?
不,不能,就像诺娜说的那样,苏妩你就光是在嘴上说说而已,我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底。
迎面走来一个人,穿着骷髅图案T恤从她身边经过微微的撞了她一下,手伸向她的包里,手从她的包里离开时他擦着她肩而过。
一直埋头往前走的谢姜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她走来,停下,叫:苏小姐!
苏妩一动也不动。
“苏妩!”谢姜戈声音提高了一点。
那声苏妩是回魂索,苏妩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包,钱包没有了不仅钱包没有了连手机都没有了。
手机,手机是不能丢的,手机里存有爸爸的照片。
“谢姜戈,刚刚的那个人偷走了我的手机。”
接下来是长达十几分钟的追逐,谢姜戈拉着苏妩的手在幽暗的走廊里穿行,谢姜戈灵敏得就像是草原里的猎豹,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在退场的人潮中找出空隙,他们循着那些空隙最后在入口处找到偷走苏妩钱包手机的那个人,所不同的是那个人身边多了几个人。
那几个人倒在地上,谢姜戈从黑色骷髅T恤的人手中拿回苏妩的手机,钱包,谢姜戈把钱包,手机放回苏妩的包里,拉着她的手往着刚刚走过的走廊上回走,期间,苏妩回头看那些躺着地上人,那些人年纪明明比谢姜戈还要大,身体也比谢姜戈强壮,可倒在地上的人不是谢姜戈,而是他们。
不由的,苏妩想起了那些女孩子们口中的“十连败”俱乐部,如果算刚刚的几个,已经是“十几连败”俱乐部了。
苏妩朝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做鬼脸,做完鬼脸后苏妩微笑,笑容加深,然后,笑出声音来,笑声在走廊里越来越响亮。
此时此刻,苏妩太需要这样的状态来驱赶这一天带给她的那些恐慌了。
谢姜戈的脚步越快苏妩的笑声就越是的快活,快活的笑声在走廊出口被打断。
“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就给我合上你的嘴巴。”
苏妩停住笑声,窄小的走廊里依稀可以辨别出有不少急促的脚步声往着他们这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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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4
☆、她是金主(06)
苏妩停住笑声,窄小的走廊里依稀可以便别出有不少急促的脚步声往着他们这边赶,期间还夹杂着男人们的谩骂声。
谢姜戈拖着苏妩就跑。
七窜八拐的,他们逃出那些小巷子,沿着河边,最后他们躲在河边的香蕉树下,利用香蕉叶子遮挡住,他们刚刚躲好,那些人就出现,谢姜戈的预感还真没错,显然,被打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搬来救兵了,他们骂骂咧咧的在附近寻找着。
苏妩和谢姜戈是用面对面蹲着的姿势躲在两株香蕉的间隔处,他们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谢姜戈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那些人,苏妩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谢姜戈的睫毛。
谢姜戈的睫毛漂亮得让人忍不住的想用手触摸,事实上,苏妩也伸手触摸了,刚刚一触及,就让谢姜戈给躲开。
小谢没有给苏妩的好脸色看,因为她的出现不仅让她这个周末的一百泰铢泡汤了,还再次给他惹上了这些麻烦。
“谢姜戈,你的睫毛很漂亮,漂亮得连我都觉得嫉妒。”苏妩压低着声音。
谢姜戈几乎要给连续两个周末给他带来厄运的女人狠狠得一个左勾拳,这工夫还有心情来和他谈论他的睫毛问题!
忍住!得忍住,因为那位姓唐的警告他,这位是典型的大小姐类型,性格那是比天气还要捉摸不透。
看着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谢姜戈觉得无比的讨厌,他也压低着嗓音:“如果你再和我讨论我睫毛的问题,我想我们会被发现的,你要是一旦被发现以你的这种姿色我想会被卖到窑子去的。”
“我的这种姿色?”苏妩眨着眼睛,她一直被很多人夸过长得漂亮,长期下来,她听着也麻木了,只是,这一刻从谢姜戈的话听到关于她的美貌问题她特别的高兴,扯着谢姜戈的衣袖:“谢姜戈,你刚刚的话意思是说我长得好看,对吧?”
果然,虚荣,自以为是!那些人叫着眼前这位是住在白色房子的豌豆公主!
“住在白色房子里的豌豆!”谢姜戈压低着嗓音:“你该不会知道窑子是指什么吧?”
真是的,瞧不起人来着,苏妩抛给了谢姜戈一个媚眼,手指在他的衣袖绕啊绕的,温柔着声音:“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怕那些,不是有你吗,嗯,谢姜戈,小谢!”
很近的距离,近到彼此的鼻尖就要擦到彼此的鼻尖,近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细密的汗珠侵湿她的鬓脚上的毛发,小小的,绒绒的,它们贴在她的发际线上,她说话的气息温温的,一缕一缕的,仿佛随时随地准备钻进他的毛孔里,每一缕都带着危险的气息。
芬姨总是对他说,姜戈,不要去肖想那些你无法得到的,那样一来就会给你的人生增加烦恼。
是的,他懂,他明白!
就像妈妈总是会想念她那些华丽的衣服,那些闪闪发亮的钻石,她把她欢乐的源泉都寄托在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上,她为那些烦恼着。
眼前这位有着美丽容颜的女孩子也是,就像是妈妈所钟爱的那些钻石,在生活中毫无用处。
仅仅的几次接触就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糕,沈画和面前的人一点都不一样,沈画一个烤地瓜,一朵鲜花就可以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所以,谢姜戈别开脸去,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香蕉外,那个没有苏妩的世界。
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得可以听到草丛下虫子们的声音,苏妩弄不懂谢姜戈为什么变得紧张兮兮的,他不是很能打吗?刚刚就那么几下就把那几个人给搁到在地!
几分钟后,苏妩就知道了谢姜戈是很能打,但比他还要能打的人也有。
一只长相丑陋的虫子爬上她的头发,然后抓着她的一撮发丝在她的眼前荡秋千一般的荡来荡去,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苏妩大叫起来,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还来得大声。
几只手把他们从香蕉园抓出来,一位精瘦的年轻男人在一众人的前呼后拥下停在谢姜戈面前。
之后,苏妩再次见到了一场拳击赛。
原来,原来谢姜戈没有苏妩想象中的那么能打,精瘦的年轻男人显然是一位行家,他用娴熟的手法,若干回合的你来我往中把谢姜戈打得趴在地上。
那些人都在欢呼着,随着谢姜戈挨打的次数越多,挥向谢姜戈的拳头越来越重,他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那些人的状态就像不久前在拳击场上苏妩看到的,眼里写着疯狂。
再次,苏妩呆住了,她觉得趴在地上的谢姜戈仿佛之间变小了,苏妩这才想起谢姜戈也不过是一名高中生,这几次相处下来,谢姜戈的表现老是让苏妩忘记了谢姜戈其实还是一名高中生。
谢姜戈只是一名高中生,谁说不是呢?苏妩呆呆的,直到一个身影走向了她。
那是抢她钱包的人,他涎着脸,手就朝着苏妩的胸部过来,汗水从苏妩的额头滴落下来,所有的意识回来。
苏妩身体一歪,躲过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随之,她手伸进自己的包里,按照自己的脑子的指示第一时间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手从包里离开的时候苏妩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枪,她对着那人微笑,那人走进了她。
在微笑间,手里的手枪已经顶住那个人的下腹,一直顶那人一直后退,最后那人的颤抖着声音哭丧着脸转向他的伙伴叫了一声,哥,她。。。。手里有枪。
黄昏的光景,天边被红霞染得通红通红的,那片红色的天空倒影在河里,苏妩半跪在河边给谢姜戈清洗伤口,用自己的包扎头发的手帕沾着矿泉水,一遍一遍的,轻轻的擦起谢姜戈嘴角的血块。
等到把谢姜戈脸上的血迹弄得干干净净的,苏妩不敢去看谢姜戈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低低的,苏妩和谢姜戈说对不起,说抱歉,说下次一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苏妩是真心的想和谢姜戈说抱歉的,其中不夹杂着任何投机成分。
他们肩并肩坐在河堤上,晚风轻轻,火红的河面上倒影着他们的模样,轮廓模糊,谢姜戈这一刻是忧郁的,眼眸底下的悲伤触手可及,他自言自语,说他很喜欢的拳击手去年也是在这样的黄昏里头死在拳击台上,他亲眼看着那位拳击手的尸体被包在毛毯里被车子带走,他们告诉他车子会沿着长长的河提岸上开,至于会被丢在哪里就随着那些人的心情。
这个周末的黄昏发生过什么苏妩不想去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为那个男孩难过,难过得她想去抱抱他。
离开的时候,谢姜戈送苏妩来到集市等车,两个人安静的站在昏黄的灯光下,谢姜戈对苏妩说,口气带着那么点哀求的成分。
“苏小姐,如果说,我是一名普通的,父母有着稳定收入的学生,我会很欢迎你来找我玩,可是,我不是,我需要自己去赚取我的学费和零花钱。”
谢姜戈说的话意图很明显,他希望苏妩不要再来找他。
苏妩没有说话,谢姜戈又说了一句,那些钱我会还给你的,怎么说都会还给你的。
苏妩依然没有说话,这一天她过得够呛,她没有力气去回应那些,她唯一想的是赶快回到自己的家里,泡在浴缸里,听着舒缓神经的音乐。
“你也看到了,我们的世界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玩。”谢姜戈说,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说给她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或许,和皮夹里只有一百泰铢的男孩玩会让你觉得那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
是啊,不好玩,和皮夹里只放一百泰铢的男孩一起玩是苏妩碰到的最为丢脸的事情,是的,真的不好玩,特别是冰冷的手指在幽暗的走廊里擦过她耳朵的时刻,那个时刻简直是糟糕透了。
苏家的车子很快就到来,银白色漂亮流线的进口车一下子把附近的人目光都吸引过来,从车上下来穿着制度的司机让那些人直接围了过来,他们毫不忌讳的看着她。
在曼谷繁华的街区,没有人会去注意漂亮的车子和穿着制服的司机,但在这里会,这应该是谢姜戈口中说的那些,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苏妩坐上车后下意识的去找寻谢姜戈的身影,他依然长在又高又瘦的路灯下,昏黄的灯光让那个衣服狼狈的身影越发的落寞起来,车子一点点的远去,谢姜戈的身影越来越小,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苏妩让司机的车子倒退。
车子倒退在谢姜戈的面前,苏妩摇下车窗。
“谢姜戈,我没有觉得皮夹里只放一百泰铢是一件多丢脸的事情,我觉得你还算不错,起码,你的拳打得可以。”苏妩说,手指着谢姜戈的脸:“而且,即使是被打得很惨,你的脸蛋也是漂亮的。”
“所以,下个周末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后,苏妩静静的等待着,等待谢姜戈到她的面前来,表达一下感激什么的,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夸她漂亮,她很少去夸别人漂亮,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可是夸了谢姜戈两次,更加重要的是她没有嫌弃她的皮夹里只有一百泰铢,谢姜戈难道不该感恩吗?
遗憾的是,谢姜戈还维持着刚刚面无表情的样子。
几分钟后,苏妩狠狠得对着司机吼,开车!
车子离开这个那片空气混浊,到处都是腐烂水果气息的区域,苏妩气的肺部都要炸了,谢姜戈真是不识好歹的家伙。
等着吧,谢姜戈!会让你有一天心甘情愿的为她提裙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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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4
☆、她是金主(07)
下一个礼拜到来的时候,苏妩没有去找谢姜戈,下一个礼拜的周末,她穿着美丽的礼服挽着中东王子一起出现在阿拉伯贵族的婚礼上的照片占据了曼谷各大娱乐,时政版面上。
美丽的服装,华贵的珠宝,同伴们的艳慕,英俊多金的青年这些总是在二十出头女孩子的生命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和很多的女孩子一样,苏妩享受着那些。
苏妩和那位中东王子是在周二认识的,前来泰国观光的中东王子需要一位向导,常常会出入在泰国皇室的苏妩成为了中东王子的指定向导,礼拜六载着中东王子回沙特的飞机上多了一位客人。
礼拜天,在皇室贵族的婚礼上,苏妩成为婚礼的特殊嘉宾,人们都在谈论着关于中东王子和泰国电信业巨头千金的一见钟情,这段浪漫的异国情缘在人们的眼皮底下上演。
铺天盖地的赞美让苏妩在接下来的两个礼拜里洋洋得意,中东王子温柔多情,他的体贴让苏妩忍不住的去考虑,她也许可以嫁到中东去。
苏妩没有洋洋得意多久,随着第三个周末出现在报纸上的一张照片那段让人们津津乐道的异国情缘彻底破灭,照片里她前几天还在考虑要不要嫁给他的中东男人和某位性感女人在某酒店停车场忘我的激吻,令苏妩大为恼火的是。。。
竟然是中东男人先说的分手,他不仅先提出分手还暗示苏妩其实就是那种摆在橱窗里的精致娃娃,空有一副好长相,实际上就像一块木头。
这个时候,苏妩才明白那位该死的中东王子的温柔多情都是装出来的,为的是把她尽快的弄上床。
苏妩当然不会和那个男人上床了,在那方面她还是挺保守的,就偶尔在朋友面前为了面子硬是装开放。
屡屡求欢不成,该死的中东男人迅速搭上新欢。
让苏妩更为窝火的是中东男人搭上的新欢样样都比不上她。
一个礼拜前还在人们眼中浪漫的异国恋迅速成为了整个曼谷的笑柄,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对待的苏妩觉得丢脸极了,可她不能去报复,去反击,那一点的分寸苏妩还是懂的,对方是她万万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她只能吃着哑巴亏!
所以,她除了上学就只能窝在家里,去避开那些嘲笑。
随着苏妩的深居简出,曼谷开始疯传关于她抑郁还有自残的传闻,几乎每一版报纸都有,网站上的那些更为的夸张,最后,还发展到正在接受采访的苏颖女士直接听到记者这样的提问,听说您家的小姐去看了妇科医生,记者问题刚刚问完就当场挨了苏颖的巴掌,突然的状况导致现场大乱,有人拿着整瓶的饮料朝苏颖头上泼去。
那天,出现在电视镜头上的苏颖无比的狼狈,看得苏妩心里发酸,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苏妩都沉浸在情绪低潮期,不是因为被那位中东王子甩了,而是觉得突然过着没意思起来。
苏妩二十一岁的盛夏,命运之神再次把她和谢姜戈悄悄的拉近,和中东王子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事件让苏妩度过了一阵无所事事的时日。
派对,聚会,逛商场,上剧院,攀比,这些让苏妩平日里头乐意做的事情在这个盛夏变得无聊至极。
小姨甚至建议她去见见心理医生。
见心理医生,才怪!这样一来那些人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样的谣言,她死也不会做那些蠢事的。
其实,苏妩觉得自己只是寂寞了,苏颖太忙了,小姨整天都在佛堂诵经,她的朋友们倒是很想见到她,当然,那么想见到她的也是因为想着怎么样去嘲讽她,她才不会把自己送上门的。
这些日子,苏妩常常对着窗外发呆,这些日子,苏妩常常想,要是她的爸爸还在就好了,她还没有尝到被爸爸呵护过的感觉呢!苏妩还想,在她的二十一年的人生里其实她没有过真真正正的朋友。
如果有真正的朋友,那么,这些日子她也不会这样寂寞了。
谢姜戈就是在这样时刻里再次的闯入苏妩的生活里。
那个黄昏,那位姓唐的男人给苏妩打了一通电话。
隔日,在肮脏且拥挤的病房里,苏妩看到被揍得像猪头的谢姜戈。
苏妩一直认为谢姜戈是个倒霉的,不受上帝眷顾的孩子,好像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他身上发生着。
谢姜戈有很奇怪的妈妈,他的妈妈奇怪之处就表现在她对于珠宝的那种狂热的钟爱,如果得不到她所喜欢的珠宝她就会发狂,甚至于自残。
去年,谢姜戈用从苏妩手上拿到的那五十万泰铢给自己的妈妈买了砖石耳环,有了钻石耳环谢姜戈的妈妈就会不哭不闹,只是,前几天,钻石耳环不见了,谢姜戈的妈妈又开始发病,她来到大街上,抢走一位正从商场出来的女人戴在身上价值不菲的项链还有耳环,她还执着的认为那位女人偷走她的钻石耳环。
于是,谢姜戈的妈妈把身材瘦小的女人按倒在地上,一阵猛打,之后,她被刑事拘留。
谢姜戈妈妈出事之后,谢姜戈办理了退学手续,他用苦苦的哀求得到了被挨打女人庭外和解的机会。
庭外和解的机会是谢姜戈得赔偿她的那些珠宝,谢姜戈的妈妈那天光顾着暴打那位女人,从而导致有人乘乱拿走谢姜戈妈妈从那位女人手中抢走的珠宝。
理所当然的,谢姜戈的妈妈只能当一位替罪羔羊,女人的项链和耳环价值三百万泰铢,谢姜戈需要在三个月里拿出三百万泰铢,来让自己的妈妈获得自由。
谢姜戈哪有本身在三个月里赚到三百泰铢,于是,谢姜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了。
谢姜戈当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昨天他的职业还是一名拳击陪练,陪练说不好听点也就挨打的主。
不要以为那些打|黑拳的人天生有那种丧心病狂的特质,他们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过来的,在这些千锤百炼的过程中就需要类似陪练的角色,人肉沙包远远比那种真正的沙包来得更有训练价值,起码,可以把那些站在拳击台上的拳击手训练得心狠手辣,理所当然的,在以疼痛作为代价的职业一般都可以得到高昂的报酬。
人肉沙包的就指如谢姜戈此类的陪练角色。
谢姜戈是昨天三点多钟被送进来,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苏妩没有进去,她就站在病房的窗前,看着脸被打得像猪头的谢姜戈。
在谢姜戈的身边有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做着,那女孩眼睛哭得像核桃。
“那是姜戈的妹妹。”姓唐的指着女孩。
苏妩不知道那个时刻那位姓唐的男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把不是谢姜戈的妹妹的女孩说成是谢姜戈的妹妹,也许,就存在那点恻隐之心吧?人在面对这弱者是都会带着一些的怜悯,那种怜悯也叫恻隐之心。
据说,在这个世界上恻隐之心人人都有。
很不巧,那个时刻苏妩心底里的恻隐之心犯了。
在谢姜戈昏迷的几天里,苏妩把三百万泰铢交到那位被谢姜戈的妈妈打得很惨的女人手上,她带着苏家的律师来到警察局。
半个小时之后,苏妩见到谢姜戈的妈妈,苏妩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眼里带着贪婪,逢头垢面的妇人形象,可恰恰相反的是谢姜戈的妈妈是典型的美人形象,即使是已经不再年轻,即使是披头散发。
那是很安静的妇人,和谢姜戈一样有着清澈的眼眸,就是那种清澈的眼眸让她的那张脸看着天真坦荡,宛如孩童,她看着和姓唐的男人很熟悉的模样,一见到他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怯生生的躲在男人的背后,嘴里嚷嚷着要找姜戈。
直到姓唐的男人拉着谢姜戈的妈妈离开,苏妩依然站在原地,就觉得心酸,怪不得谢姜戈相较于另外同龄男孩总是显得特别的深沉,怪不得谢姜戈的皮夹里只能放着一百块泰铢。
原来。。。。
苏妩皱着眉头,想起自己在那个时刻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的包往垃圾箱丢时的样子,一想到那个时刻,苏妩的心里更为的不舒服。
几天后,苏妩见到谢姜戈,是谢姜戈先给苏妩打的电话,临出门时苏妩想了想打开抽屉拿出谢姜戈一年前签下的协议书。
苏妩依约来到谢姜戈电话中指定的凉茶铺里,谢姜戈已经规规矩矩的等在那里。
在泰国,一般有一种低成本恋爱的说法,泰国有曼谷理所当然也有,收入很少的年轻男女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出入餐厅,影院,包厢,他们就把他们约会地点选在消费较低的凉茶铺,他们喜欢在凉茶铺呆会说点悄悄话,然后男的用自行车车载着女的去看一场露天的电影。
苏妩第一次坐在凉茶铺的座位上,环顾四周,这里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的糟糕,除了墙纸老土之外倒也干净。
苏妩坐的地方头顶有不住在转动的吊扇,吊扇发出来的噪音让苏妩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耳边轻轻的听谢姜戈说,对不起,我只能。。。
接下来的话谢姜戈没有说下去,他正低着头用餐纸擦拭着杯子,其实,苏妩大约也猜到谢姜戈想说些什么,无非他想说的也是类似于,对不起,我的能力也只能请你到这样的地方来。
如果坐在对面的人不是谢姜戈的话,以苏妩的那副德行应该会在心里唾弃,这家伙在她面前哭穷。
可苏妩知道,谢姜戈真的是穷!
而谢姜戈的穷用苏妩的形容是那种让人会产生好感的穷,他的漂亮和倔强大约是那种好感产生的最大源泉。
所以,苏妩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决定帮助谢姜戈,是那种不需要回报,不带任何投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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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4
☆、她是金主(08)
头顶上的吊扇在旋转着,凉茶铺也许是因为午后的原因客人很少,靠左下角的男女在窃窃私语着,戴着土气蝴蝶结的女孩也不知道因为男友说了什么好笑的话,时不时的来几声听起来极为做作的笑,那笑声让苏妩觉得烦躁。
狠狠的瞪了那个女孩一样,苏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注意力放在谢姜戈身上。
谢姜戈为她擦拭完杯子后往着她的杯子倒水,第一遍倒得是开水,开水在杯子逗留了若干的时间,谢姜戈把杯子的开水倒掉,等到杯子最后的一滴水滴完,谢姜戈这才把颜色看着很淡的凉茶倒入杯子,杯子没有完全的被装满,就只装到约七成的分量,一切做完之后,谢姜戈把凉茶连同垫在凉茶上的碟子一切推到苏妩面前。
似乎还怕苏妩嫌弃,谢姜戈多加了一句:“苏小姐,这茶没有经过色素和任何的化学成分,是用草药熬制的,这个在夏天喝这个可以降火。”
面对这如此小心翼翼的谢姜戈,苏妩在心里不由的感叹着金钱的魅力,它让谢姜戈此时此刻宛如惊弓之鸟。
前一阵子,以为自己可以还钱的男孩在面对着她可是各种各样的不耐烦,他毫不避讳把各种各样的不耐烦写在脸上。
在谢姜戈的期盼目光下,苏妩饮了小口茶,茶的味道倒是不错,入口的是淡淡的花香,由于味道不错,苏妩一下子把杯子里的茶喝掉一大半。
放下茶杯,苏妩看着一边大气不敢喘的谢姜戈,谢姜戈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左眼微微发肿着,右唇角也有淡淡的淤青,这些配上谢姜戈精致的眉目,苏妩怎么看都觉得刺眼,该死的,那些人真是混蛋,怎么舍得把拳头往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挥。
不由自主的,苏妩伸出手去触摸谢姜戈的唇角,手指轻轻的往着那处淤青揉着,也不知道是哪根手指无意间触到谢姜戈的唇瓣了。
从手指触碰到谢姜戈的唇瓣直接反馈到苏妩脑子里的讯息是:哇,真柔软,比任何的男孩都还来得柔软。
苏妩被自己这样好|色的念头给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随之,手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去贴在茶杯上。
平复了心中的那种奇怪的讯息,苏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谢姜戈并没有和往常一样躲到自己的手。
是因为那三百万泰铢吧?苏妩心里苦笑,在谢姜戈的世界里,也许钱比她还要来得有魅力,不,也许更确切一点是威慑力。
想到不久之前自己还野心勃勃的想征服谢姜戈,苏妩觉得有那么一点的好笑,相比于那个时段的自己她好像没有了那份野心了。
但凡电视剧,电影中都有那样一种女性形象,善良温柔可人隐忍大体,苏妩问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那样的一种形象吗?答案是不能!她当不了那样的形象,她可以随着心情去逗那些男孩们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对他们大抛眉眼,要让她温柔和他们说的话儿,把自己弄成贤妻良母那样的角色她还真做不来。
在曼谷,人们在说起苏家总是会说苏家的女人们,是的,是苏家的女人们!
坊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苏家的女人们是天生的克夫命,他们牢牢的记住苏家的男人们死去时的岁数,他们感叹着他们的英年早逝,他们说话的口气就像死去的人是他们的挚爱挚亲,他们总是用这样的口气说,苏家的女人们太强悍了。
是的,的确如此,苏家的女人们确强悍,从曾祖母到奶奶到妈妈都这样,所以,苏妩无法用温柔甜腻的声音告诉谢姜戈,她想帮助他,她觉得要她说出那些话她会很不习惯,会很变扭,她觉得要和谢姜戈说那些话会费去她的很多口水还有精力,而且说不定还会惹来谢姜戈的疑惑目光。
再说了,苏妩觉得没有必要和谢姜戈说那些,她根本不图他的回报,不需要也不稀罕。
苏妩有更简单的办法,她把准备好的那份协议书推到谢姜戈的面前,很简单的阐述:在谢姜戈的二十岁之前只能属于苏妩。
苏妩在说这些心理有莫名的兴奋,觉得谢姜戈好像变成了她的私人拥有物,谢姜戈可是第一漂亮的男孩,苏妩打赌在曼谷一定找不出来像谢姜戈这样漂亮的男孩。
坐在对面的谢姜戈脸色苍白,他强装镇定的打开协议书,他用很久的时间去看那份协议书,看完之后久久的看着苏妩。
苏妩手托着下巴,对着谢姜戈说:“我这么漂亮难不成你还觉得委屈”
那时,苏妩就只想逗谢姜戈来着,就像逗家里养着的那只小犬儿,那段时间她太闷了她需要做一些轻松的事情,很巧的,逗谢姜戈让苏妩觉得心情愉悦。
那时,真的就仅仅是那样的,很单纯的,只是,到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变了,怎么就不单纯了。
谢姜戈的手紧紧的握住笔,谢姜戈握笔的力度让她为那只笔心惊肉跳的,就怕下一秒谢姜戈会把那只笔折断。
最终,他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桌子上的苏妩的茶已经喝光,摆在谢姜戈面前的茶依然原封不动,沉默许久谢姜戈终于开口。
“我妈。。我妈的事情谢谢你。”
苏妩假装很受用的样子。
“那个。。”谢姜戈把头垂得低低的:“那个,我想,五十万泰铢我想。。我还有能力还给你,可。。可如果再加这三百万的话,我想。。我想。。我没有能力。。我。。”
“谢姜戈,不用你还!”苏妩打断谢姜戈的话:“还有,谢姜戈,你把头抬起来,我讨厌你和我说话时垂着头的样子。”
其实,苏妩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讨厌起谢姜戈垂着头的样子,她更喜欢谢姜戈那天在拳击场上几下的工夫就打倒一片时的那股狠劲。
谢姜戈抬起头,带着那么一点点明了的眼神。
谢姜戈眼里的那点明了的眼神让苏妩觉得生气,想狠狠得对着谢姜戈说,混蛋,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终究,苏妩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才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个人身上。
从谢姜戈手中拿走那份协议书放进包里,拿着包气呼呼的走出凉茶铺,当然,她还走向柜台,谢姜戈是穷小子,说不定他皮夹里连结账的钱都不够。
从包里拿出钱包,苏妩刚刚的气一下子就像漏掉的气球,是啊,和谢姜戈计较做什么?和一个穷小子计较些什么!
这次,谢姜戈没有让苏妩结账,他把一百块的泰铢放在柜台上,他对柜台里的服务生说不用找了。
靠!谢姜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慷慨了,目测刚刚他们的消费也就几十泰铢而已,苏妩心里嘀咕。
走出凉茶铺,外面的日光毒辣得要死,苏妩从包里拿起阳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点情绪的关系,阳伞老是打不开。
站在苏妩身边的谢姜戈从她的手中接走阳伞,很轻易的打开,然后阳伞一直在谢姜戈的手里,雨伞是用白色透亮的布料制作的,日光铺在阳伞上又透又亮类似于一种夏日早晨露珠发出的光芒,阳伞下一方小世界突然变得奇异了起来。
苏妩发现原来谢姜戈比自己还要高出很多,苏妩抬头看着谢姜戈,正好谢姜戈也低头看着她。
这样一来,苏妩又看到谢姜戈可爱的喉结。
“谢姜戈,你给了柜台一百泰铢,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我们就只花了三十泰铢,为什么让柜台不用找钱?”苏妩突然对这个问题好奇了起来:“是不是因为站在柜台的小妞长得漂亮的缘故?嗯?”
“不是!”谢姜戈迅速给出回到,之后,声音变低:“是。。是因为怕你生气,怕你觉得丢脸。”
好,很好的答案!
苏妩再问:“是不是那三百万泰铢的关系?”
谢姜戈没有回答,谢姜戈从来不会撒谎,谢姜戈的沉默也就等于是一种默认,用比较粗糙的说法,谢姜戈是怕自己的金主不高兴了。
真是的。。
该生气吗?都说了不要和这种穷小子计较了!苏妩狠狠得从谢姜戈的手中夺回阳伞,一直往前,走了一小段,停下!
谢姜戈傻不溜秋的跟在她背后到底想干嘛?
“谢姜戈,你想做什么?”苏妩抱着胳膊。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谢姜戈很平静的反问。
“去哪里啊。。”苏妩拉长着声音:“我们去开房,附近有不错的旅馆。”
谢姜戈太不识好歹了,挂着伟大的“金主”名号,苏妩觉得有必要让谢姜戈花容失色一下,没有想到的是。。
“好!”谢姜戈干脆利落的回答。
苏妩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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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4
☆、她是金主(09)
“我们去开房,附近有不错的旅馆。”她说。
“好!”谢姜戈鼓起勇气回答。
在来到这里之前,唐先生和他说了一些话,那些话他都懂,也明白,唐先生交代最多的话是,不要让苏小姐生气,就当是为了你的妈妈。
是啊,就当是为了妈妈,谢姜戈还有一位妈妈!什么都不会做只喜欢华美的珠宝的妈妈。
问他甘心吗?不,不,怎么可能甘心!可生活就像是泥沼,越是拼命挣扎,陷落得的就深。
谢姜戈知道,曼谷有很多的男孩子,他们在阑珊的夜色让自己成为莫个人漂亮的玩具,谢姜戈一穷二白,好像,唯一拿出手也就是只剩下他的那张脸蛋了。
眼前的女孩,会钟情于他的这张脸多久呢?谢姜戈希望苏妩最好明天就开始厌恶他,谢姜戈从心底里憎恨这种关系。
约十岁左右,他的妈妈偷走了女房东的金戒指,四十岁左右的女房东和谢姜戈说,只要他听她的话,那么,她就不会报警抓走他的妈妈,女房东让他为她打扫房间,打扫房间后女房东用她涂得红艳艳的嘴唇来亲吻他,她说他太漂亮了,漂亮得让她着迷。
那时,谢姜戈不敢动,不敢推开女房东,他告诉自己只要妈妈不会被抓走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包括那红艳艳的嘴唇擦过他的鼻尖来到他的嘴唇上。
那会,谢姜戈觉得女房东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他如果没有被她难闻的香水熏死的话也许他会杀了她,打扫房间时他知道在他的左手边有一把剪刀。
还好,芬姨出现了,一向很温和的芬姨那天狠狠得甩了那个女人几个巴掌,一副要和她拼命的样子。
最后,芬姨带着他离开那个地方,把他带到河南的下游,他和妈妈住进了搭在水上的木屋里。
偶尔,谢姜戈还会发恶梦,梦见一排排的铁皮屋,梦见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还有红得像血的嘴唇,红得像血的嘴唇擦过他的脸时他身上都在起着鸡皮疙瘩。
谢姜戈望着眼前叫苏妩的女孩,她穿着无袖的粉色暗花旗袍装,很俏丽的模样,还好,她没有涂着红艳艳的口红,粉色的衣服把她的唇瓣衬得粉粉的,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糟糕。
“走吧!”谢姜戈极力的让自己得到声音听起来平静且像模像样。
“走。。。走。。。好。好。。”苏妩抖动着嘴,挺起背部,移动脚步。
该死的,真不该逞一时之气,看看,现在下不了台了,苏妩移动着脚步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自己。
一直走,脑子一直在转动着,该怎么办,他妈的该怎么办?
然后,苏妩停下脚步,不能再往前走了,因为前面是一家旅馆,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旅馆,从旅馆的装修上看那里应该是这一带最好的旅馆。
苏妩停下脚步,谢姜戈也停下脚步,两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旅馆的广告牌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妩手托着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谢姜戈,该死的,谢姜戈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怯场。
伸出手在谢姜戈受伤的嘴角戳了戳,苏妩硬着头皮:“谢姜戈,这里还很疼吧?”
很好,谢姜戈敛起眉头,敛起眉头就表示很疼了,苏妩点头,慢悠悠的说:“等下次吧,我想你现在身上的伤势会影响到你的发挥。”
谎话,轻佻的话,苏妩一直说得很溜:“还有,你现在脸上的伤口严重的影响到我的观感,也许做到一半说不定会让我倒胃口,我可是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
苏妩发誓,以后她绝对不会说开房什么的这样的蠢话。
其实,让苏妩想不透的是一场真心诚意的帮助为什么会搞成那个样子了,好像,在自以为是的年纪里大家都会干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然后,在后来回忆起来每每总是无地自容。
这个夏天,苏妩觉得她自己有点伟大,她拯救了一个漂亮男孩的命运,良好的自我感觉让苏妩飘飘然的,那种飘飘然直接的带走了中东王子带给她的那种挫折。
苏妩以金主的身份使用她的第一个指令,让谢姜戈复学。
一方面,苏妩也要上学,她学的数字媒体,苏颖对她的要求很简单,可以吃喝玩乐唯一不能落下的是功课,那是她的底线,所以,在学业方面苏妩都不敢有半点大意,她知道那是她和苏颖周旋的一个砝码。
学期末一向都是苏妩最忙的时候,等到放假时苏妩才想起她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到谢姜戈。
这次,她没有忘掉谢姜戈。
苏妩带着苏颖的赞助经费来到谢姜戈的学校,自以为美男计得逞的那位校长再次以感谢为由把谢姜戈来到苏妩的面前,这次,校长没有让谢姜戈展示他的琴艺,而是让小谢带她到附近走走。
午休的时间,谢姜戈把苏妩带到一处树荫底下,那是一种开着白色小花的高大乔木,靠在树干上,可以闻到到浓郁的花香,风一吹,细碎的花瓣从树上掉落了些许,看着那些在空中飞舞的花瓣,苏妩的心情快活了起来。
侧过头去看谢姜戈,好像,谢姜戈又长高了不少的样子,那张脸蛋还真得如苏妩以前猜想到的那样,一天天变漂亮着。
“谢姜戈,你伤好了?”苏妩很高兴谢姜戈的脸干干净净的,不像那天青一块紫一块的。
“嗯!”谢姜戈淡淡的应答。
苏妩微微的皱眉,感觉她的这个“金主”好像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谢姜戈,站到我面前来。”苏妩提高声音,用自己手中阳伞的扇尖在面前画了一个圈,指着那个圈:“你站在这里!”
谢姜戈来到苏妩指定的那个圈子里,苏妩盯着谢姜戈的脸,此时此刻谢姜戈白着的脸又是为那般,她可不是会吃人的狼外婆。
隐隐约约中,苏妩觉得不对劲,至于不对劲在哪里她也不大明白,不过随着谢姜戈接下来的一句话,苏妩总算明白了谢姜戈苍白着的脸是为那般。
谢姜戈说:“我的伤好了!”
嗯,这是好事,噢,不,等等。。。
谢姜戈在在说这句话时有一种凌迟的决绝。
于是,苏妩想起那天在凉茶铺外面自己说的那些话,是的,是了,她有说过等谢姜戈伤好了要开房,大约谢姜戈这一个月里都在为自己那时说过的话心惊胆战吧?
只是,苏妩往另外的方面一想,火冒三丈。
谢姜戈有必要那么怕自己吗?她可不丑!
冲动外加好胜是魔鬼,于是,鬼使神差的,苏妩手一伸,手指伸向谢姜戈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钻进纽扣的缝隙,声音低柔,唤,谢姜戈。
在谢姜戈猝不及防的时刻,苏妩手指一勾。
很好,现在,谢姜戈弯着腰,而她垫起脚,两张脸就之约着越三公分的距离,只要苏妩脸再凑近一点,就可以咬到谢姜戈的嘴唇了。
“谢姜戈,你有没有和女孩子打过啵?嗯?”苏妩用自己的鼻尖去逗弄谢姜戈的鼻尖,问,很轻柔很轻柔的问,用那种气息一不小心就会钻进毛孔的力道。
谢姜戈半垂着眼帘,半敞开的眼眸安静的偢着苏妩,期间,没有一点苏妩想要的意乱情迷。
如果,谢姜戈的眼里有一点点的意乱情迷的话,苏妩就会立刻放开谢姜戈的,那刻就只是那样,一个很虚荣的女孩子想展现属于她的魅力。
可是,谢姜戈没有!而且苏妩打赌谢姜戈一定把她当成空气。
于是,勾住他纽扣的手指变成了拽住他的衣服前襟,昂起头。
这是苏妩第一次主动的去亲吻男孩子,这之后的之后一直都是苏妩在主动着,之后的之后,有一天,谢姜戈告诉苏妩,她的主动让他厌倦。
谢姜戈的唇瓣很柔软,柔软得让苏妩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为什么这一刻会起这样的念头,苏妩其实也不知道,她曾经和男孩接过吻,所谓的接吻也就仅仅限于亲吻嘴角,她的朋友在包厢里吻得热火朝天时,如果她傻呆呆的坐着会让她们嘲笑的,她可是要强的人。
特属于谢姜戈那种朝露般的气息注入他的唇瓣,让人着迷,即使是努力的踮起脚尖,也只能够到他的下唇瓣,苏妩含着他下边的唇瓣,轻轻的吮,躁动的舌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安分了起来,小鱼儿般的游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撬开他的牙齿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他的舌尖纠缠着的了。
等到舌尖在经过短暂的纠缠后所传达出的那种如触电般的麻痹后,苏妩慌慌张张的推开了谢姜戈。
玩过火了!
是的,的确是玩过火了!
假装镇定的整理自己的头发,等到心里的那点慌张过后,苏妩去看谢姜戈,他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安静着眼眸,仿佛,自始至终在纠结的人都是她。
那样的谢姜戈让苏妩觉得挫败。
苏妩舔了舔自己的唇,让自己看起来老神在在,那种挫败只能属于心里,她要在口头上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清了清嗓音:“谢姜戈,刚刚就算是利息。”
后来苏妩回想起这个时刻,总是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解释的是,因为那个人是谢姜戈,站在开满着白色花朵的树下的谢姜戈漂亮得让人迷乱。
离开学校的时候,苏妩发誓,她不会再次出现在谢姜戈面前,谢姜戈让她觉得太挫败了。
十天后,苏妩迎来了爸爸的忌日。
这一天,苏妩没有带伞,站在静悄悄的陵园前,雨条一条一条的由南到北,苏妩顺着那些雨条一直走,最后她来到谢姜戈面前。
那个时候,她就特别想找个人说话,苏颖去了澳大利亚,每当爸爸忌日的时候,苏颖总是会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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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5
☆、她是金主(10)
苏妩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谢姜戈的面前,她先是偷偷的避开家里的司机还有管事,在雨中一直走着,计程车司机问她要不要搭车,她摇着头,她把皮包紧紧的保护在怀里,她得保护她的手机,说不定苏颖会打电话给她,如果苏颖打电话给她了,她会鼓起勇气问她,妈妈,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害死爸爸。
苏妩一直想问苏颖这个问题,二十八岁的时候,苏颖失去了她的丈夫,二十八岁!因为她的关系苏颖变成了曼谷最年轻的寡妇。
现在正在下着雨,苏妩觉得这场大雨会给她勇气问出那个问题。
雨一直一直的下,皮包里静悄悄的,她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这个时候管事应该发现她不见了,这个时候管事应该已经把电话打到苏颖的手机上去了,可是,手机一直一直没有响起。
天一点点的变沉眼看就要变暗,她站在陌生的场地上,周围都是载客的那种三轮车,一辆三轮车车的司机问苏妩要不要搭车,苏妩看着三轮车前标着的目的地,那是谢姜戈住的社区。
不知道为什么,苏妩那个时刻有点想谢姜戈,那个有着一双安静眼眸的男孩也许会静静的听着她说点什么。
三轮车后车厢里挤满了人,那些人的脸被热带的日光烤的黑乎乎的的,就睁大着眼睛看着她,那是一种很不友善的目光,他们一定在想,站在那里的女孩凭什么皮肤白得像死鱼一样。
泰国人一般的皮肤都会略黑,所以,她的朋友们总是在她的背后说她坏话,嘲笑她的皮肤不健康,说她的皮肤颜色就像是一条在沙滩上搁浅的死鱼。
在那些人不友善的目光下苏妩上车,其实,她想坐计程车来着,可她现在包里就只有卡,这里的计程车一般都只收现金,计程车可比三轮车的车钱要贵出很多,谢姜戈是个穷小子。
谢姜戈站在雨中,看着不远处的地方。
苏妩,是的,那个正从三轮车厢下来的女孩叫苏妩,苏州的苏,妩媚的妩。
现在,她正在可怜兮兮的走向自己,不见往日的张扬骄横,苍白着脸,带着那么一点点讨好的语气说,谢姜戈,那位司机说坐到这里就只需要五块泰铢,所以,我就来了。
只需要五块泰铢,所以她就来了,毫无逻辑的说法,从三轮车陆续下来好几个男人,那几个男人目光不住的往这里瞧。
站着谢姜戈眼前苏妩被雨淋得像落汤鸡,一张脸干干净净的,身上没有佩戴任何的饰物,穿着纯白的小洋装。
谢姜戈目光停在小洋装靠近左胸部下方的那个淡灰色掌印上,他几乎可以猜到刚刚在那拥挤的车厢里都发生过些什么。
正在眼巴巴的等着他掏车钱的人随着他的目光,就只是微微的皱了那么一下眉头,口气满不在乎的:“没有关系,也许是刚刚在车子不小心被蹭到了,谢姜戈,司机在等着你把钱还给他呢。”
哈!谢姜戈对着自己爆粗,人家压根不在乎,你替她纠结个屁,这位果然还和大家说的那样,不要给苏家的那位豌豆公主的外表所欺骗,人家从小接受西洋教育,在那方面开放的很!
这个雨天,苏妩跟在谢姜戈的身后。
“你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
“你想干什么?”
是啊,找谢姜戈干什么?苏妩沉默着。
雨还一直一直的下,她身上穿着谢姜戈的雨衣,是白色透明的那种,很多很多的雨点落在雨衣上,垂落,又添上新的雨点,每当这个日子,苏妩总是觉得自己活的好像是一种错误。
这漫天的雨,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苏妩让谢姜戈烦躁,心里默念,要迁就她,要迁就她,起码,那是让妈妈可以在这样的天气里安安稳稳的在家里睡觉的人。
停下脚步,回头,低着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猛然的撞进他的怀里,遮住她头顶上雨衣的帽子掉落了,她昂着头看他。
眼睛很大,鼻尖翘翘的,鼻尖下是她看着有些苍白的唇瓣,唇色没有那天在树下的娇艳。
那天。。。那天!
那天于谢姜戈来说绝对是耻辱性的,他记得那天她没头没脑的把他乱亲一通后,满不在乎的说。
“不要把这个放在心里,我和我朋友们都是这样玩的。”
她还说那是利息。
“你想干什么?”谢姜戈盯着那张就只距离自己数十公分的脸,极力的把注意力不往她的唇瓣集中。
是啊,跟着谢姜戈干什么,苏妩极力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肚子这个时候很应景的响起来。
“我肚子饿,而且,我现在觉得冷!”
一米多的小木桥之后,苏妩站在了曼谷最有特色的区域,把房子搭在水上的人家,用简粗糙木材搭建的房屋一排一排紧紧的挨着,四四方方的外形,有屋顶有窄小的走廊,有小小窗户,四四方方的木屋并排着门一律向西。
木板门发出一阵闷闷的声响,谢姜戈先进入房子里,苏妩站在房外,想要踏进去的半只脚停在半空中,里面的地板状况让她有点害怕,那些组合在在一起的地板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牢固的样子,她甚至可以清楚的在木板的缝隙中看到地板下面的河水。
“没事的,很牢固。”谢姜戈说,他还特意加大脚底的力度来证明地板的牢固程度。
苏妩这才把脚踩在地板上。
很简陋的房间,里面的家具一目了然,就木头制作的桌子椅子而已,约五十平方米的地方一左一右的小房间,中间是豆腐块大小的用来充当客厅的地方,房间和客厅就用薄薄的木板隔着,挨着墙角就留下约一个人进去的门,两块褪色的花布取代了房间门,目光从那两块花布移开落在木板墙上的。
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木板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奖状,看到这里苏妩觉得心酸,她几乎看到谢姜戈的整个成长轨迹。
“那是我妈妈贴上去的,她除了喜欢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外第二喜欢的就是这些了。”谢姜戈的声音听着有些的不好意思。
侧过头去看身边的人苏妩越发的心酸,第一喜欢金光闪闪的妈妈应该让谢姜戈的成长轨迹越发的艰难吧?
“谢姜戈,你很棒。”苏妩指着那些奖状:“这些都是靠你的实力拿到的,不像我,他们把那些奖状发给我大部分都是因为我的妈妈。”
谢姜戈一呆。
窗外划过闪电,苏妩手一伸,抱住谢姜戈,把头缩进谢姜戈的怀里。
闪电过后,周围安静得只剩下雨声,苏妩不好意思的从谢姜戈的怀里解脱出来,其实她倒是没有多害怕闪电,就是这一刻觉得拿道闪电凄厉得好像要把这里烧焦一样的。
还好,肚子发出的声音打破了刚才那样奇怪的时刻所带来的尴尬。
“你妈妈呢?”
“你肚子饿了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问。
“我妈妈在睡觉。”谢姜戈指着靠左边的房间。
苏妩点了点头,外面的天色在那道闪电过后逐渐变得幽暗,谢姜戈打开灯,走进右边的房间,从房间出来后他的手里多了一套衣服,他把那套衣服递给了苏妩:“这是我体育课的校服,你要不要。。”
他指着苏妩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目光就微微的逗留一下迅速别开。
苏妩接过谢姜戈手上的衣服进入了她的房间。
谢姜戈的房间比她想象得还要小,几块木板搭成了一张单人床紧紧的挨着窗,就剩下的那点空间一个人站着还行,一转身鼻子就碰到墙壁了,房间的木板上用胶水粘着一面镜子,苏妩站在镜子前,这刻,她有些明白刚刚谢姜戈为什么老是不敢看她的缘故。
白色的洋装因为雨水的关系几乎都贴在她的身上,里面穿的肉色内衣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蕾丝,不知道为什么,苏妩觉得刚刚小谢的反应很可爱。
可是。。。。小谢的衣服可一点都不可爱。
真是的,谢姜戈既然敢拿着这样的衣服来给她穿,模样丑陋就算了,还带着一种也不知道是臭汗味还是霉味的奇怪味道,反正穿上那衣服苏妩浑身不自在。
让苏妩更为恼火的是在后头。
“那是什么?”苏妩指着谢姜戈放在锅里黄黄的东西,那看起来像是面条,飘在上面黄黄的东西应该是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作的油。
“拉面!”
拉面?日本人发明的拉面,关于拉面的记忆苏妩还停留在小时候。
小时候苏颖带着她去那些福利院,号称献爱心,苏妩见到最多的是那些孩子们津津有味的在吃着的面条,孩子们告诉苏妩那是可好吃的拉面,忍不住的苏妩也想尝尝,长长的面条还来不及放进嘴里就被苏颖一把拍下。
“苏妩,记住了,那些东西吃了会变丑变成胖妞的。”苏颖如是告诉她。
长大后,苏妩知道其实吃拉面不会让人变丑变胖,但拉面里有着防腐剂,有着各种各样的添加剂,那些营养专家开专栏用他们得到的数据数落着拉面的各种不是,而苏家的餐桌上更是永远不会出现那种东西。
苏妩盯着那一堆颜色鲜艳的东西,手里的汤勺迟迟没有动,一双手握住她的手,指引着她把汤勺放到那些面条里。
“吃吧,我在面条里还加了一点木瓜,味道很好的。”
也不知道是谢姜戈的声音太过于诱人了,还是她的肚子太饿了,苏妩低头,生平第一次把长长的面条放进嘴里。
沿着记忆里那些孩子欢乐的表情,微微一用力一吸,那些面条泥鳅一样的溜进她的嘴里,拉面浓郁的汤汁留在唇瓣上,苏妩伸出舌头一舔,那些汤汁留在舌尖挑|逗着味蕾,苏妩眉开眼笑。
谢姜戈生生的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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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5
☆、她是金主(11)
谢姜戈进来时姚素芬正在看电视,和往常一样叫了声芬姨就钻到卫生间去了。
一般谢姜戈到她这里来有时候是来找自己女儿的,沈画不在的时候就安静的坐在一边,陪她看会电视,等她回过神来叫声“姜戈”时,发现人已经不在。
不一会,洗手间传来了烘干机的声音,一般,谢姜戈家的衣服都是选择放在衣架里凉干极少会拿到烘干机烘干的,姚素芬站起来打算去帮谢姜戈,那孩子总是让她觉得心疼,每当他干类似做饭,打水这样的事情姚素芬总是觉得心里难过,要是谢姜戈的爸爸。。
吸了吸鼻子,姚素芬打开洗手间的门,谢姜戈已经把衣服烘好,正往里面拿出干衣服,看清楚那些衣服后姚素芬收住脚步。
姚素芬可以肯定谢姜戈手中的那些女性衣服绝对不是他妈妈的,她是一名星级酒店洗衣工,她一看就知道谢姜戈拿着的那些衣服价格不菲。
让姚素芬讶异的是那些还包括了女性贴身衣物。
姚素芬悄悄的退回电视机前,很快的,谢姜戈从卫生间出来,说了句“芬姨,我走了。”,姚素芬对着那个孩子和平常一样微笑。
谢姜戈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停在姚素芬面前:“芬姨,您能不能给我点茉莉花茶。”
姚素芬把茉莉花茶递给谢姜戈。
等谢姜戈走后,姚素芬电视剧怎么都看不下去,站了起来,来到窗户前撩开窗帘,在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谢姜戈家的动静。
谢姜戈正在把刚刚从这里拿过去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一个衣架一个衣架的往通风的地方放,客厅没有人,姚素芬再移到最靠南的窗户,透过窗户她就看到了那个女孩。
女孩坐在南面的走廊的小板凳上,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就那样坐着,在落雨的衬托下看着画一般。
挂在门外的风铃急促的响起,姚素芬慌忙放下窗帘,沈画给孩子补习回来了,也只有她的女儿每次进门都是这么大的动作,姜戈就不会,姜戈总是很安静,那两个孩子在一起话都是沈画在抢着说。
一进门放下包就想开溜,不过这次姚素芬没有让沈画开溜成功,谢姜戈现在家里有客人,姚素芬希望出现在谢姜戈的家里的那位女孩子就真的只是他们家的客人。
她的阿画很小很小的时候每天嘴里都在念叨着长大要嫁给漂亮的姜戈,现在长大了她倒是没有再这么说过,不过这一带都知道沈画和谢姜戈是一对,每当大伙儿这么说时,那两个孩子都没有什么反应,姚素芬知道女的那是在害羞,她女儿啊巴不得所有人都这样说,而男的呢?
每次谢姜戈听到这样的话总是沉默的,不反驳也不承认,没有人清楚他在想什么?姜戈那孩子总是习惯把心事藏着。
“阿画,过来,给妈妈抓两下。”姚素芬坐到椅子上按着自己的肩膀,对着心已经飘到谢姜戈家里的沈画说。
谢姜戈把从芬姨那里讨来的茉莉花茶浸泡在杯子里,很快的,受到热水浸泡茉莉花茶香气出弥漫开来,拿着杯子谢姜戈站在半敞开的后门前,轻轻的推来那扇门。
很久的以后,谢姜戈都会梦到苏妩坐在他的小木屋窄小走廊时的模样,一世界的雨,川流的河水,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背对着自己,半干的头发全部垂在背上,刚刚及腰,在大片的河流下她看起来小小的,那道背影看着无比的寂寥,让人忍不住的想从背后去圈住她,让她的搁在自己的肩膀上,说一些的情话,唱一段情歌。
很久很久的以后,苏妩的脸一点点的模糊在流淌的岁月中,而那摸背影却自始至终印记般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面对着河水的人听到声音,回过头,很苍白的脸挂着淡淡的笑容,手拍着身边的位置。
谢姜戈在苏妩指定的位置坐下,把茉莉花茶递交到苏妩的手上。
木屋和河面的距离约两米左右,他们的脚垂着,河水就在他们的脚下流淌着,声响瑟瑟。
她喝了一小口茶,手掌心紧紧的贴在茶杯上,目光望着远方,说:“谢姜戈,我现在想起来了,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找你,因为,我觉得需要讲一些话,我觉得你也许是听这些话的合适对象,适合听这些话的还有这雨水,这河流。”
缓缓的她开始讲。
“我爸爸在我四岁的时候去世,他去世的时候就只有三十三岁,他们说他是为了救我才离开的,我觉得我应该记住他,比如记住他在救我时的模样,可好像,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唯一有印象的是,在那个春天,他带我到他的老家去。”
“爸爸的老家有很多很多绿色的草地,草地上开满着很多漂亮的花朵,爸爸拿着树叶给我吹出好听的曲子,我骑在爸爸的肩膀上去偷摘芒果,然后被芒果园的主人逮到,爸爸背着我拼命的跑,最后他摔倒在地上,水坑的水溅在爸爸的脸上,那天爸爸看起来就像一只大花猫,我没有去拉爸爸的手,我在一边捂着脸笑坏了。”
“我没有记住爸爸为我付出生命的时刻,但却记住爸爸最狼狈的时刻,所以,我想起爸爸时心里好像没有因为他的去世悲伤,我觉得自己坏透了,就像我的奶奶说的那样,我的妈妈从她的身边抢走我的爸爸,而我却是让她彻彻底底失去他的扫把星。”
“对了,奶奶,我有两个奶奶,一个是我妈妈的妈妈,一个是我爸爸的妈妈,妈妈的妈妈很喜欢我,爸爸的妈妈很讨厌我。”
“不过,不管喜欢还是讨厌,她们都不在了,不在了。。。。”
苏妩放下杯子,头一歪,很自然的把头搁在谢姜戈的肩膀上。
那一刻,在淅沥沥的落雨中,一切好像很自然,自然得让谢姜戈认为把自己的肩膀借给身边的女孩是一件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
“说一下我的爸爸和妈妈吧,妈妈很少会和我说起爸爸,我只知道爸爸长得特别的好看,妈妈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迷住了,那时,爸爸是妈妈的老师,豆蔻年华的女学生一眼就爱上自己年轻英俊的老师。”
“他们的爱情很艰难,一来是因为他们师生关系,二来爸爸家庭并不富裕他的工资都拿来养家了,妈妈和爸爸恰恰相反,妈妈是曼谷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好像,最后妈妈闹自杀,奶奶和爷爷才让他们在一起的。”
“后来,他们在一起他们生下我,他们按照爷爷奶奶的意思把我取名为苏妩,我跟我妈妈姓,这也是我爸爸的妈妈一直讨厌的地方。”
“谢姜戈,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吗?”苏妩望着在雨中流淌的河流,呢喃着。
是啊,有那样的爱情吗?苏颖都愿意为李慎楠而死了,为什么李慎楠也不过死了三年她就频频交起男友来了。
苏妩七岁时,她每天看着苏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约会,她总是一身酒气的把各种各样的男人带回家,那时,苏妩就特别的害怕苏颖带回来的那些男人之中有一位有一天会取代爸爸得到位置。
于是,漫长的抗战在她和苏颖之间展开着,她们看起来不像母女,她们之间更像是敌人,彼此之间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
苏妩总想,苏颖是怨恨她的吧?因为由于她的关系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偏偏,这个人她不能怨,再怎么说都是她身上掉落下来的一块肉。
“谢姜戈,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吗?”苏妩再次问。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苏妩哑然失笑,谢姜戈怎么可能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谢姜戈懂什么,谢姜戈还是个穷小子,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他最需要关心的是每天如何填饱肚子。
雨依然在下着,苏妩的手机一直未曾响起,现在是晚上六点钟时间,这一天还需要六个钟头才会过去。
这一天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对于苏妩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天色真正的暗沉下去,那些水上人家开始点起灯火,橘红色的一盏又一盏的,苏妩眯起眼睛看着那些灯光,这里和曼谷的夜真是有着天壤之别,这里安静得让你动都不想动。
话说完了,苏妩把这些年一直都藏在心底里的话都说完了,说给这场雨听,说给流淌的河水听,说给像木头一样的谢姜戈听。
嗯,正因为谢姜戈是一块木头吧,所以她才想说那些话给他听吧。
十一点的时候,苏妩的手机终于响起,是小姨打来的,很简短的话,苏妩,回家吧!
是啊,该回家了,苏妩知道家里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从这里回去到家需要一个多钟头的车程,回家刚刚好十二点,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谢姜戈关好后门,目光无意间朝着自己房间的布帘一飘,之后,再想移开已经很艰难了。
房间的灯光烘托着玲珑的女|体,里面的一切就像一场皮影戏,应该别开眼睛的,里面的人正在换衣服。
只是,头压根移动不了,于是,谢姜戈闭上眼睛,可是,正在换衣服的女人的影像跑到他的脑子里来。
女人影像的胸前仿佛就粘着两只小白兔,女人影像在动胸前的两只小白兔也跟着在动,一动就颤颤的,诱惑着你挑开拿到布帘,把手按在小白兔的小脑袋上。
把手按在颤颤的小白兔的小脑袋上?谢姜戈你疯了!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0-8 13:35
☆、她是金主(12)
换好衣服,苏妩撩开布帘,谢姜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看着挺奇怪的模样,苏妩手在谢姜戈的脸上晃了晃,刚刚一动就被隔开!
谢姜戈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眸冷冷的注视着她,就像是要吃掉她似的,苏妩眼睛一瞪,谢姜戈疯了,以为听着自己发几句的牢骚就可以自以为是。
金主,自己可是他的金主。
苏妩皱眉,警告:“谢姜戈,以后不许用这样不礼貌的眼睛看我,我可是你的金主。”
那一个夜晚,没有人知道那位叫谢姜戈的男孩跳进河里游泳,一游就是大半夜,之后,他来到自己妈妈的床前,把脸贴着妈妈的手掌上,说:
妈妈,我希望我二十岁快一点到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摆脱她了,妈妈,那位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小姐讨厌极了,妈妈,明明是那么讨厌的一个人吃起拉面来却是可爱的紧。
在谢姜戈对着自己的妈妈述说着这些时,住在漂亮的白色房子里的那位讨厌的小姐正在看着手机自己爸爸的照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里爸爸俊朗的眉目,悄悄的,悄悄的说,爸爸,我一定要嫁给像你一样用一片树叶就会吹出最好听曲子的男人。
后来,苏妩还真的遇见可以用一片树叶就可以吹出动听旋律的男人,那个男人叫着梅宥谦。
再次出现在谢姜戈的小木屋里苏妩手中多了一盆海棠花,在月夜里,她刚刚和朋友从沙滩音乐会回来,开着车她在一户人家的围墙上看到一排排的海棠花,她想起谢姜戈,还有谢姜戈住的那片地方,那些住在水上的人家喜欢在他们的窗台上种海棠花,好像,就只有谢姜戈家里没有海棠花。
苏妩停下车,踮起脚尖,偷偷的拿走那户人家围墙上的海棠花。
拿着那盆海棠花苏妩走过一米左右的小木桥,绕着窄小的走廊来到谢姜戈的房间外,敲开谢姜戈的窗。
睡眼惺忪的男孩最初还把她当小偷来着。
从墙头偷来的海棠在谢姜戈的木屋里安家,苏妩看着那盆海棠孤零零的样子心里不好受,很快的,那户人家的墙头又莫名其妙的少了一盆海棠花,很快的,谢姜戈家里窗台上的海棠花多了起来,很快的,谢姜戈的家门口也像别的人家一样在屋檐下有了贝壳做的风铃。
很快的,一个夏天就过去了。
这个夏天在苏妩的记忆力仿佛就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眨眼的工夫里再一个夏天很快的就到来。
眨眼的工夫里苏妩迎来自己二十二岁的生日,在她二十二岁的生日会上,她以金主的名义把谢姜戈扮成希腊神话的水仙少年,她的朋友们的反应如苏妩想要的那样,惊艳,继而,想方设法的想把谢姜戈变成属于她们的私有物。
二十二岁的生日会上,苏妩拥着谢姜戈醉醺醺的,得意洋洋的宣布,谢姜戈是她的。。
独一无二的拥有物。
那一刻,苏妩忘记了,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对于谢姜戈单纯的只是想帮帮他。
也不知道怎么的,随着和谢姜戈相处的时间越久,苏妩对于谢姜戈的那种占有欲就越来越盛。
那种占有欲使得那张看着滑稽可笑的协议书上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条款。
比如,谢姜戈要随传随到,在苏妩说五句话的时候谢姜戈得回应一句,苏妩不喜欢的东西谢姜戈都不能喜欢,即使是喜欢谢姜戈也要装作不喜欢。。。
那些奇奇怪怪的条款还在陆续的增加着。
比如,有一天苏妩在谢姜戈的书包里看到女孩子们写给谢姜戈的情书时,协议书就多了一条以后要是收到女孩子给他情书,谢姜戈就得看都不看一眼把情书扔进垃圾桶。
比如,有一天苏妩看到谢姜戈的自行车后座上坐着女孩子,于是协议书上就多了一条以后谢姜戈的自行车后座上不许有女孩子,当然,除了他的金主之外。
苏妩知道,协议书上的条款荒唐又可笑,可她认为那是她那个时期做得最为有趣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后,苏妩再回想起那份协议书的内容时心里充满着浓浓的怀念,让苏妩怀念的是彼时的自己,活得那般说的肆意。
在苏妩二十二岁生日这夜她看到谢姜戈躲在她家的大理雕像下抽烟,第一口烟把谢姜戈呛到咳嗽连连,把他的脸呛得发红。
苏妩走近谢姜戈,拿下他手指的烟。
大理石下的谢姜戈还原了存在无数女性心里的那位不可亵渎的水仙少年,发型师为他接上及肩的金色头发,绒绒的鬓角,纯真的眉目,清澈的眼波,萦绕在他身上烟草辛辣味道。
苏妩踮起脚尖,吻住谢姜戈的唇。
唇只能含住谢姜戈的下唇,他的上唇苏妩够不着,谢姜戈木头一样丝毫没有配合金主的意思。
如果,谢姜戈身体稍微的底下,苏妩就可以连上唇也吻到了,她今晚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子。
只好,脚踩到谢姜戈的脚上,踮起脚尖身体去紧紧的贴住他。
舌尖一点点的去舔他的牙齿,谢姜戈的牙齿里还残留着尼古丁的辛辣,苏妩津津有味的舔着,并且让谢姜戈也分享到自己舌尖的酒香。
酒香和尼古丁缔造出了一个如幻梦般的世界,那个世界让苏妩脚发软,一软身体就想往下掉。
一双手捞住了苏妩即将滑落下去的身体,也不知道是谁的喘息先变得激烈起来,在激烈喘息声中,苏妩的背部被顶到大理石的雕像上,谢姜戈的唇紧紧的贴了上来。
密集的唇与唇,舌尖与舌尖的纠缠过后,苏妩嘴一麻,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身体被放开,谢姜戈站在那里,扯下用很多翡翠作为装饰的腰带,他把腰带狠狠得摔在地上,扯着他的头发,冷冷的说:“苏妩,把我弄成这样你觉得有趣,对吧?”
小伙子因为自己变成生日宴会的吉祥物生很大的气呢!
苏妩点头,指着谢姜戈的头发:“姜戈,你现在这样子更为的漂亮了,刚刚,我的朋友们都在问我是怎么弄到你的,我跟她们说你的价钱,她们听完后嘴都没有合上。”
苏妩把谢姜戈的头发整理好,吃吃笑着:“刚刚,诺娜。。哦。对了,诺娜。。”
怕谢姜戈不明白,苏妩还用手在空中划出了S型:“就是身材很棒的那位,她出十倍的价钱问我可不可以把你转给她。”
苏妩叹气:“姜戈,都怪你,你把女孩子们都迷住了,为了你我可是拒绝了诺娜,诺娜的爸爸可是将军,诺娜是那位将军的掌上明珠,这下,我惹怒她,姜戈,我觉得我要完蛋了。”
谢姜戈没有和苏妩说任何的话,他擦着她的肩走过,表情就像那具大理石雕像,冷厉冰凉。
苏妩勾起嘴看着谢姜戈一步一步的走向大理台阶,在心里思考着在协议书上要不要在添上那么一条条款:以后,谢姜戈不许用那么没有礼貌的目光对待苏妩,对了,还不许亲吻的时候咬她的嘴唇。
谢姜戈刚刚咬了她的嘴唇了。
苏妩撇开脸去不想去看谢姜戈。
在生日会上,她玩得过分吗?
是的,过分,过分极了。
苏妩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的是生日会上她朋友们落在谢姜戈身上轻浮的手,颠倒众生的水仙少年不仅把女孩子们吸引住,也把男孩子们吸引住了,他们用他们的肢体语言把她的生日派对硬生生的变得糜烂,迷乱。
谢姜戈在男孩女孩的包围下只是把安静的目光投向她,那时,她在干什么呢?
哦,对了,那时她正站在巨大的生日蛋糕边,表情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的朋友们都给她送来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她还试戴了最新款普拉达帽子,那是带着面纱的帽子,她戴着普拉达帽子在面纱下看着谢姜戈。
然后,谢姜戈把眼睛垂下,然后,把眼睛闭上。
水仙少年漂亮的睫毛让那些人更为疯狂了。
苏妩转过头去:“谢姜戈,你给我站住。”
谢姜戈没有站住,低着头往着大理石的台阶,一节一节的往下。
苏妩冲了过去抱住谢姜戈,把头埋在谢姜戈的背上:“对不起,谢姜戈,我妈妈没有来参加我的生日会我心里难过。”
苏颖从不参加苏妩的生日会,她把钱给曼谷最为有名气的生日策划团队,那些人把她的生日会打造成为最为盛大的派对,可苏颖出来不出现在派对上。
昨晚,苏妩鼓起勇气打通苏颖的手机,接手机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苏妩把那男人大骂一通,她开着车在曼谷的大街小巷乱闯,她的心情糟糕透了,糟糕得她想来点乐子。
于是,谢姜戈就充当了那个乐子。
谢姜戈走了,他和她说,你不用和我道歉,我都懂,我也知道自己的价值。
谢姜戈走后,苏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半夜,她偷偷的来到车库里。
凌晨两点钟,苏妩敲开谢姜戈房间的窗,谢姜戈一直没有打开窗户,苏妩继续敲,最终,窗户打开。
月光斜斜的打在谢姜戈的脸上,皎洁,清透。
“姜戈,我肚子饿,我想吃你煮的拉面。”
初夏,月光凝结着雾气绵绵密密的落在河面上,苏妩吃着谢姜戈煮的拉面,谢姜戈的拉面在往后的岁月中仿佛变成了一种瘾,导致苏妩以后每次吃拉面都要放点木瓜,岁月流逝中,谢姜戈的眉目变模糊了但谢姜戈煮出来的拉面味道依然留在她的舌尖上。
初夏之后是盛夏。
盛夏,河南上游金光闪闪的寺庙外墙,有种着几个人高的铁树,苏妩和谢姜戈躲在铁树下,他们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苏妩问谢姜戈。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吗?”
“姜戈,你想摸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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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5
☆、她是金主(13)
初夏之后进入盛夏。
四月中旬,泰国迎来了最受年轻人喜欢的宋干节,宋干节也称作泼水节,这一天,人们返老还童,人们储存大量的水看谁不顺眼就把把整桶的水往他们身上泼,人们讨厌谁喜欢谁都把水往他们身上泼。
年轻男孩女孩们拿着装满水的水枪在路上追逐,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这样的行为不会受到嘲笑,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可以和心上人尽情的玩乐。
宋干节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末,苏妩拉着谢姜戈来到街上,那天,苏妩穿着泰国女孩在传统节日里喜欢穿的花裙子,包臀,裙子下摆略宽,宽度刚好一个脚步的距离,泰国的女孩子在宋干节喜欢穿着那样的裙子,因为被水浸湿的裙子会凸显出她们玲珑的曲线。
往年,苏颖不喜欢苏妩去参加宋干节,原因很简单,因为苏颖本身不喜欢,其实,苏妩也对宋干节没有什么好感,她记得有一次她弄了一个很漂亮的发型,刚刚下车,从阳台上倒下了的水让她弄了三个多小时的发型瞬间泡汤,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落在她身上的水还有菜叶,他们用洗菜的水泼她。
苏妩的朋友们也不喜欢泼水节,在他们眼里,那是贫民们因为没有钱所想出来成本低廉的游戏,那些拿着水在路上追逐的人是没有礼貌的疯子傻子。
在宋干节的时候,她的朋友们都躲到国外或者是别墅去。
这一年有点不同,因为苏妩有谢姜戈。
苏妩认为和谢姜戈在宋干节一起玩也许会很不错。
他们来到人潮最为密集的场地,随着泰国旅游业的发展,宋干节成为了代表着泰国的一种文化象征,每年四月会有大批的游人来到泰国,他们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员,渐渐的,提着水桶在街上到处找人的不在单单是泰国人,活跃在大街小巷的有黑人有白人后黄种人,各色的人种都有。
会玩的人会十几人组织在一起,他们开着小型的面包车,他们在面包车上装着水,一边开着车一边从面包车的水桶上盛水,得意洋洋的把水泼向站在街道两边的人身上,看到被泼到水的人恼羞成怒时哈哈大笑,还没有等他们笑完,从天而降的水瞬间把他们淋成落汤鸡,有些也直接的被送入他们的口中,这次轮到他们恼羞成怒的,抬头一看,该死的,那个把他们好不容易弄的酷发型弄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正拿着空空的水桶在阳台上笑得得意洋洋。
苏妩就是那个被人家一盆水从面包车上泼到的倒霉蛋,即使她对那些车上的男孩笑得妩媚妖娆,那些混蛋还是没有放过她,她手里的水枪都还没有派上用场就遭殃,第二盆水朝着她过来的时候苏妩躲在谢姜戈背后。
就这样,苏妩躲在谢姜戈的背后经过了重重的狙击,渐渐的,苏妩发现越来越不对劲,这条街上的女孩子们都把他们的水枪对准谢姜戈了,女孩子们一边把枪口对准谢姜戈一边对着他大抛眉眼。
靠,太明目张胆了吧?当她是死人啊!
于是,苏妩没有再躲,她拉着谢姜戈和他们开始玩起了幼稚游戏,渐渐的,幼稚游戏发展得火药味十足,好像有人抓了苏妩的头发,苏妩当然也抓了那人的头发,状况渐渐的发展成为肢体冲突。
最后,谢姜戈拉着苏妩的手直接逃走,在逃走之前他还把扯着苏妩的头发的女孩踹到在地。
想必,他们招惹了这条街里所谓的一枝花,这条街的人好像都在抓他们,他们沿着长长的街奔跑着,拐了个弯道,来到白色的桥梁上,沿着桥梁,沿着寺庙的墙角,再想往前跑已经没有路了,漆着金的寺庙高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想往回走已然不可能,追他们的人手里都拿着竹棍,被谢姜戈踹在地上的女孩有很多的亲友团。
谢姜戈手一扯,把苏妩扯进种植在寺庙外墙铁树堆里。
他们所在的区域空间有限,寺庙的墙和铁树紧紧的挨着,他们连蹲下的空间也没有,就只能身体贴着身体站着。
这是他们第二次被人家追,这是他们第二次躲进奇怪的地方,不过上次是躲在香蕉树下,这次是躲在铁树下。
这次,苏妩不敢去称赞谢姜戈的睫毛漂亮,即使是小谢的睫毛看着比上次更漂亮来着,谢姜戈被水浸透的睫毛又黑又亮,配上他的清澈的眼眸,有一种让人沉溺的力量,那种力量导致苏妩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
苏妩拼命的忍住那句话:“姜戈,你的眼睛真漂亮。”
谢姜戈仿佛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手挪动着来到她的脸上,用手掌遮住她的眼睛,在那方手掌上,苏妩闭上眼睛。
这一刻,她的心里安静成一片,满足,安逸!
偏偏,从墙里传来细碎的声音打破属于墙外的安静,那是男女在对话的声音,声音小小的类似夏天虫子的呢喃。
寺庙的墙一般都喜欢用精美的栏杆作为装饰,男女的声音是从那些栏杆的缝隙传来的,时大时小,短短的几分钟后,苏妩大约也就猜到一墙之隔的男女大约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难耐寂寞的女孩子在这样的日子里来到寺庙找暂时出家的男友。
在泰国,一般家庭条件比较好,学习成绩优秀的男孩都会在读完高中后休学到寺庙出家,一般,他们出家的时间维持在一年,之后,他们会回到大学成为一名大学生。
佛教在泰国一直是上流社会的象征,出家的男孩会随着着一年的出家社会地位得到提升,谢姜戈读完高中也会出家一年,据苏妩所知,曼谷最为著名的寺庙已经对谢姜戈抛出橄榄枝,这个消息还曾经在教育界引起过一阵不大不小的轰动,其原意是谢姜戈的出身,一个出生于单亲家庭的穷孩子和曼谷地位最高的寺庙很难联系在一起,在泰国,大部分人还是死守着门第的观念。
关于谢姜戈会受到规格最高的寺庙的青睐还有一段挺戏剧化的插曲,半年前,谢姜戈无意间捡到一名僧人的经书,就这样,谢姜戈在捡到经书的地方苦等了六个小时终于让他等到经书的主人,一个礼拜后,谢姜戈的学校接到寺庙主持亲自打来的电话,一时之间,小谢成为了人人都竖起大拇指夸奖的好孩子。
好孩子,小和尚,苏妩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词和谢姜戈联系在一起,在她的心里,谢姜戈只是很会煮泡面的漂亮男孩。
没过一会,墙里男女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很快的传来了轻微的喘息声音。
靠,亲一块去了。
好不容易轻微的喘息声停了下来,细碎的说话声又响起,中午时分,周遭尤为的安静,安静得可以很清楚的听起来里面男女的对话声。
男的声音喘得像河马一般,他叫着女的名字半带着哀求,给我。
“可。。。可是。。。”女的娇喘着,带着那么点半推半就的意思。
“不用害怕,这里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进来的。”男的如是说。
大哥,明明有人好不好,你们现在等于在直播,苏妩祈祷着女孩说不,然。。。
女孩刚刚嘤的一下就没有声音了,很显然,她的小嘴唇被堵住了,这样下去。。。。
苏妩心里暗叫着不妙,睁开眼睛,从谢姜戈捂着她的脸的指缝中去看谢姜戈,谢姜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好意思,害臊什么的都没有,苏妩心里嘀咕,怪不得那位寺庙的主持看中谢姜戈,也许小谢天生有当和尚的慧根。
冷不防墙里女孩一身尖叫声响起,那道尖叫声中还伴随着男子的喘息声,那两道声音夹杂在一起很有节奏的开始蔓延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活塞运动,更要命的是,几分钟之后,随着男女之间的活塞运动渐入佳境,女的手开始抓住那些精美的栏杆,松开,抓紧,从这一边移到那一边。
渐渐的,苏妩脸颊开始发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姜戈的手已经从她的脸颊上垂落下来,苏妩悄悄的去看谢姜戈,他的脸别到一边去。
他们就那样呆着,远远的那些追他们的人的声音还在,而寺庙围墙那边。。。
苏妩也别开脸去。
不是没有看过那种奇怪的电影,只是,电影远远没有现场的来得刺激,特别是墙里的女孩。。。
那女孩真是尤物。
罪过啊,听!
“阿奇哥,阿奇。。哥。。太,,太坏了,别。。别。。弄那里,不。。不。。别。。”
女的断断续续的叫着,光听声音已经让人骨头都要酥麻了。
没有什么比现在来得更为的尴尬了,苏妩僵着身体,想让自己的表情放自然一点,偏偏,两边的脸颊像要燃烧起来似的,那种热度在她的身上蔓延着,蠢蠢欲动着,仿佛一不小心,一些东西就要钻出来了。
终于,随着寺庙的午间诵经提示声音响起,男女匆匆忙忙的离开。
男女离开后,远远的那些追着他们的声音也好像没有了,谢姜戈拉起苏妩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苏妩没有移动脚步而是拉住谢姜戈的手,垂着眼眸,着魔般的,声音低低的问。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吗?”
“姜戈,你想摸我么?”
说完之后,苏妩牵引着谢姜戈的手撩开她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指引着他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一寸寸的钻进去,停在自己的胸部上。
那里,是一方净土,从来没有任何男人到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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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5
☆、她是金主(13)
初夏之后进入盛夏。
四月中旬,泰国迎来了最受年轻人喜欢的宋干节,宋干节也称作泼水节,这一天,人们返老还童,人们储存大量的水看谁不顺眼就把把整桶的水往他们身上泼,人们讨厌谁喜欢谁都把水往他们身上泼。
年轻男孩女孩们拿着装满水的水枪在路上追逐,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这样的行为不会受到嘲笑,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可以和心上人尽情的玩乐。
宋干节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末,苏妩拉着谢姜戈来到街上,那天,苏妩穿着泰国女孩在传统节日里喜欢穿的花裙子,包臀,裙子下摆略宽,宽度刚好一个脚步的距离,泰国的女孩子在宋干节喜欢穿着那样的裙子,因为被水浸湿的裙子会凸显出她们玲珑的曲线。
往年,苏颖不喜欢苏妩去参加宋干节,原因很简单,因为苏颖本身不喜欢,其实,苏妩也对宋干节没有什么好感,她记得有一次她弄了一个很漂亮的发型,刚刚下车,从阳台上倒下了的水让她弄了三个多小时的发型瞬间泡汤,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落在她身上的水还有菜叶,他们用洗菜的水泼她。
苏妩的朋友们也不喜欢泼水节,在他们眼里,那是贫民们因为没有钱所想出来成本低廉的游戏,那些拿着水在路上追逐的人是没有礼貌的疯子傻子。
在宋干节的时候,她的朋友们都躲到国外或者是别墅去。
这一年有点不同,因为苏妩有谢姜戈。
苏妩认为和谢姜戈在宋干节一起玩也许会很不错。
他们来到人潮最为密集的场地,随着泰国旅游业的发展,宋干节成为了代表着泰国的一种文化象征,每年四月会有大批的游人来到泰国,他们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员,渐渐的,提着水桶在街上到处找人的不在单单是泰国人,活跃在大街小巷的有黑人有白人后黄种人,各色的人种都有。
会玩的人会十几人组织在一起,他们开着小型的面包车,他们在面包车上装着水,一边开着车一边从面包车的水桶上盛水,得意洋洋的把水泼向站在街道两边的人身上,看到被泼到水的人恼羞成怒时哈哈大笑,还没有等他们笑完,从天而降的水瞬间把他们淋成落汤鸡,有些也直接的被送入他们的口中,这次轮到他们恼羞成怒的,抬头一看,该死的,那个把他们好不容易弄的酷发型弄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正拿着空空的水桶在阳台上笑得得意洋洋。
苏妩就是那个被人家一盆水从面包车上泼到的倒霉蛋,即使她对那些车上的男孩笑得妩媚妖娆,那些混蛋还是没有放过她,她手里的水枪都还没有派上用场就遭殃,第二盆水朝着她过来的时候苏妩躲在谢姜戈背后。
就这样,苏妩躲在谢姜戈的背后经过了重重的狙击,渐渐的,苏妩发现越来越不对劲,这条街上的女孩子们都把他们的水枪对准谢姜戈了,女孩子们一边把枪口对准谢姜戈一边对着他大抛眉眼。
靠,太明目张胆了吧?当她是死人啊!
于是,苏妩没有再躲,她拉着谢姜戈和他们开始玩起了幼稚游戏,渐渐的,幼稚游戏发展得火药味十足,好像有人抓了苏妩的头发,苏妩当然也抓了那人的头发,状况渐渐的发展成为肢体冲突。
最后,谢姜戈拉着苏妩的手直接逃走,在逃走之前他还把扯着苏妩的头发的女孩踹到在地。
想必,他们招惹了这条街里所谓的一枝花,这条街的人好像都在抓他们,他们沿着长长的街奔跑着,拐了个弯道,来到白色的桥梁上,沿着桥梁,沿着寺庙的墙角,再想往前跑已经没有路了,漆着金的寺庙高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想往回走已然不可能,追他们的人手里都拿着竹棍,被谢姜戈踹在地上的女孩有很多的亲友团。
谢姜戈手一扯,把苏妩扯进种植在寺庙外墙铁树堆里。
他们所在的区域空间有限,寺庙的墙和铁树紧紧的挨着,他们连蹲下的空间也没有,就只能身体贴着身体站着。
这是他们第二次被人家追,这是他们第二次躲进奇怪的地方,不过上次是躲在香蕉树下,这次是躲在铁树下。
这次,苏妩不敢去称赞谢姜戈的睫毛漂亮,即使是小谢的睫毛看着比上次更漂亮来着,谢姜戈被水浸透的睫毛又黑又亮,配上他的清澈的眼眸,有一种让人沉溺的力量,那种力量导致苏妩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
苏妩拼命的忍住那句话:“姜戈,你的眼睛真漂亮。”
谢姜戈仿佛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手挪动着来到她的脸上,用手掌遮住她的眼睛,在那方手掌上,苏妩闭上眼睛。
这一刻,她的心里安静成一片,满足,安逸!
偏偏,从墙里传来细碎的声音打破属于墙外的安静,那是男女在对话的声音,声音小小的类似夏天虫子的呢喃。
寺庙的墙一般都喜欢用精美的栏杆作为装饰,男女的声音是从那些栏杆的缝隙传来的,时大时小,短短的几分钟后,苏妩大约也就猜到一墙之隔的男女大约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难耐寂寞的女孩子在这样的日子里来到寺庙找暂时出家的男友。
在泰国,一般家庭条件比较好,学习成绩优秀的男孩都会在读完高中后休学到寺庙出家,一般,他们出家的时间维持在一年,之后,他们会回到大学成为一名大学生。
佛教在泰国一直是上流社会的象征,出家的男孩会随着着一年的出家社会地位得到提升,谢姜戈读完高中也会出家一年,据苏妩所知,曼谷最为著名的寺庙已经对谢姜戈抛出橄榄枝,这个消息还曾经在教育界引起过一阵不大不小的轰动,其原意是谢姜戈的出身,一个出生于单亲家庭的穷孩子和曼谷地位最高的寺庙很难联系在一起,在泰国,大部分人还是死守着门第的观念。
关于谢姜戈会受到规格最高的寺庙的青睐还有一段挺戏剧化的插曲,半年前,谢姜戈无意间捡到一名僧人的经书,就这样,谢姜戈在捡到经书的地方苦等了六个小时终于让他等到经书的主人,一个礼拜后,谢姜戈的学校接到寺庙主持亲自打来的电话,一时之间,小谢成为了人人都竖起大拇指夸奖的好孩子。
好孩子,小和尚,苏妩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词和谢姜戈联系在一起,在她的心里,谢姜戈只是很会煮泡面的漂亮男孩。
没过一会,墙里男女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很快的传来了轻微的喘息声音。
靠,亲一块去了。
好不容易轻微的喘息声停了下来,细碎的说话声又响起,中午时分,周遭尤为的安静,安静得可以很清楚的听起来里面男女的对话声。
男的声音喘得像河马一般,他叫着女的名字半带着哀求,给我。
“可。。。可是。。。”女的娇喘着,带着那么点半推半就的意思。
“不用害怕,这里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进来的。”男的如是说。
大哥,明明有人好不好,你们现在等于在直播,苏妩祈祷着女孩说不,然。。。
女孩刚刚嘤的一下就没有声音了,很显然,她的小嘴唇被堵住了,这样下去。。。。
苏妩心里暗叫着不妙,睁开眼睛,从谢姜戈捂着她的脸的指缝中去看谢姜戈,谢姜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好意思,害臊什么的都没有,苏妩心里嘀咕,怪不得那位寺庙的主持看中谢姜戈,也许小谢天生有当和尚的慧根。
冷不防墙里女孩一身尖叫声响起,那道尖叫声中还伴随着男子的喘息声,那两道声音夹杂在一起很有节奏的开始蔓延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活塞运动,更要命的是,几分钟之后,随着男女之间的活塞运动渐入佳境,女的手开始抓住那些精美的栏杆,松开,抓紧,从这一边移到那一边。
渐渐的,苏妩脸颊开始发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姜戈的手已经从她的脸颊上垂落下来,苏妩悄悄的去看谢姜戈,他的脸别到一边去。
他们就那样呆着,远远的那些追他们的人的声音还在,而寺庙围墙那边。。。
苏妩也别开脸去。
不是没有看过那种奇怪的电影,只是,电影远远没有现场的来得刺激,特别是墙里的女孩。。。
那女孩真是尤物。
罪过啊,听!
“阿奇哥,阿奇。。哥。。太,,太坏了,别。。别。。弄那里,不。。不。。别。。”
女的断断续续的叫着,光听声音已经让人骨头都要酥麻了。
没有什么比现在来得更为的尴尬了,苏妩僵着身体,想让自己的表情放自然一点,偏偏,两边的脸颊像要燃烧起来似的,那种热度在她的身上蔓延着,蠢蠢欲动着,仿佛一不小心,一些东西就要钻出来了。
终于,随着寺庙的午间诵经提示声音响起,男女匆匆忙忙的离开。
男女离开后,远远的那些追着他们的声音也好像没有了,谢姜戈拉起苏妩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苏妩没有移动脚步而是拉住谢姜戈的手,垂着眼眸,着魔般的,声音低低的问。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吗?”
“姜戈,你想摸我么?”
说完之后,苏妩牵引着谢姜戈的手撩开她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指引着他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一寸寸的钻进去,停在自己的胸部上。
那里,是一方净土,从来没有任何男人到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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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5
☆、她是金主(14)
脸在发烫,那种烫是一种就像要燃烧起来的温度,那种温度让人脑子发热,于是,苏妩说了: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吗?”
“姜戈,你想摸我么?”
这般唐突的话让谢姜戈的脸色发白,他的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苏妩牵引着谢姜戈的手撩开了她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指引着他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一点点的,一寸寸的钻进去,停在自己的胸部上。
这里,终有一天会属于别的男人,运气好点那个男人也许合她的眼,运气不好一点那个男人让她没有半点好感。
但是苏妩知道,那个男人永远不会像谢姜戈那样在给她煮拉面时放木瓜,那个男人永远也长不出像谢姜戈那样讨她欢喜的眉目。
这里,现在,苏妩想属于谢姜戈,漂亮的谢姜戈。
昂起脸,苏妩在谢姜戈的眼波底下看到迷乱的,带着那么一点点疯狂的自己,就这样痴痴的等待着。
正午的日光仿佛要把整片大地都燃烧起来,风凝滞着,一动也不动,一墙之隔的所在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男女在欢|爱时的靡靡之音,原始糜烂和着这庄园的寺庙,类似禁忌。
那禁忌,是惑,是诱,是欲!
当按在自己胸部的手想逃开,苏妩没有让那只手逃脱。
有人说,宋干节的水是开在春天的花朵,是燎原的火,是情人的眼泪,总是轻易的会拨动着姑娘们的心。
“姜戈,你摸过女孩子的身体么?”苏妩听到自己这样问着谢姜戈,声音可爱。
谢姜戈别开脸去,依然没有说话,眼睛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姜戈,你想摸我么?”声音依旧可爱。
按在胸前的手第二次想抽出,苏妩第二次把那只手按住,闭上眼睛,着魔般的。
“姜戈,你不好奇女孩子们的身体吗?你在很深的夜里想象过女孩子们身体的模样吗?嗯?”
热热的气息落在苏妩的脸上,苏妩睁开眼睛,姜戈在看她,目光沿着她的脸往下,往下,停在她的胸部上。
苏妩也垂下眼睛,紧紧按住谢姜戈的手,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妖,听听,她都说了写什么?
“姜戈,想知道这里有多柔软吗?想知道这里究竟和那些书里描写的是不是一样?”
“像暗夜初初盛开的花瓣?像田野里新新翻开的春泥?像孩子们含在嘴里的果冻?像外婆刚刚放到你碗里的豆腐花?”
“姜戈,你想知道么?嗯?”
随着那句“嗯”,停在胸部上的手动了,沿着半球形状的内衣,摩擦着,力度不是很大,渐渐的,手指不在安于在外头布料纤维探寻着,想要明白,想要得到更多。
食指充当起急先锋的角色,小心翼翼的探进去,小小的一根手指所带出来的力量强大而陌生,在那种力量的号召下苏妩昂起头,从脚尖里直接窜上来的热浪灼得她想哭泣,手从谢姜戈的手背滑落下来,去捞住他的腰。
第二根冲破那层衣服纤维的是拇指,微微的一用力,整个手掌全部都钻了进去,掌握整个高高耸起的轮廓。
初初,动作是生涩的,莽撞的揉虐着,那力道让她又胀又疼,可又喜欢得要死!
谢姜戈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闭上的,谢姜戈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是怎么去握住那柔软的一团的。
生活,总是穷困得让他发疯,每夜一闭上眼睛就在担心着,即将来临的明天不要有新的麻烦事情发生。
学费不要涨价,粮食不要涨价,电费不要涨价,瓦斯不要涨价,在街角那家小卖部的老板不要去翻开他的那本账簿,妈妈能安静一点不要被广告上流光溢彩的珠宝晃花了眼睛。
这些总是压在他的心上,他的心里没有多余的空间去肖想关于男女间的那点事情。
偏偏,此时此刻,这个愚蠢的女人在很愚蠢的时机里说出了那样愚蠢的一番话。
刚刚盛开的花瓣,春天田野里新新翻开的泥土,孩子们含在嘴里的果冻,外婆刚刚放到你碗里的豆腐花,那些都是属于世间最为美轮美奂的东西。
一直被穷困压制的原始欲|望倏然抬头,疯长。
男人们在有些方面上天生有无师自通的能力,谢姜戈闭上眼睛听从心里疯长的欲|望,手掌摊开,沿着高高耸起的部位滑落,往上推,让柔软的那团感觉起来更大,更为的饱满,虽然已经不小了,只是想让它更大,最好,大得一手掌都掌握不住。
小小的,很可爱的一粒在掌中央悄然挺起,顶住他的掌心,很俏皮的逗弄着他,姿态轻浮,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溃败。
谢姜戈,你也不过如此。
这对小白兔,曾经出现在他的脑海种,颤颤的,让他总是无法集中看书,听课。
谢姜戈气坏了,捻住那小小的一粒。。。
从乳|尖传达出来的疼痛感忽然而至,疼得苏妩直抽气,疼得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空间小得不能再小,能退到那里,也就拉开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是那点的距离让在她胸部肆虐的人嗅到了某些的情绪。
敌人开始有了怯弱!
拽住乳|尖的手指更为的欢快了,就像是初初掌握住某门技术的孩童,骄傲的在卖弄着,有多欢就有多欢。
谢姜戈,这个混球!落在谢姜戈腰间的手往着他的背部移动。
那背俨然聚满细细的汗,指甲微微的陷在他的皮肤表层里,就想小小的惩罚他一下,谢姜戈下一个动作更狠,他。。。
他拽住她的乳|尖,让那小小的一粒在他的食指和拇指之间绽放,变硬,让它去顶住薄薄的,质地极好的衣服布料。
下意识的,苏妩知道谢姜戈接下来要干什?苏妩在心里催促着自己,推开他,可是,就像中了蛊惑的人,她看着自己的哪一点在已经被水浸透的衣服凸起着,颜色依稀可辨,是那种比水红色还要深一点的红。
然后。。。。
然后,谢姜戈低下头,含住隔着衣服凸起的哪一点,吮,牙狠狠得陷入。
那一刻,苏妩知道,这个男孩恨她。
恨她在这一刻诱惑了他吗?
谢姜戈,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恨她?指甲狠狠得陷入谢姜戈的皮肤里层,有多生气就有多用力。
渐渐的,气氛开始变了,在谢姜戈的逗弄之下,她的身体要软成一团水了,偏偏,心里万般的不服气,那种不服气让她忍不住的想反击,比如,毫不客气的用自己的唇去吸吮他的耳垂,舌尖从他的耳廓划过。
他不住的喘息着,她也在喘息,他唇从她的胸部离开,她的唇也从他的耳垂离开,他的鼻尖在她的脸颊摩擦着,她的唇瓣轻轻的擦过他的嘴角从唇上碾过,他的鼻尖顶了她一下,她的鼻尖毫不示弱给回顶回去。
他轻轻的一发力她被他推到寺庙的墙上,借助他的那股力道她让自己的背更紧的贴在墙上,他的脸侧开,她的脸也侧开,他低下头,她踮起脚尖,唇急急忙忙的贴在一起,他含住她的唇瓣,他的舌尖卷住她的舌尖。
纠缠,撕咬,恨不得你死我亡。
他的手狠狠的揉虐着她的胸部,搓圆压扁,一会,手掌开始不再安于那块领地,一会,手往下,从她的腰侧往下移,再往下,隔着衣服揉虐着她的臀部,用很大的力度把手掌往里压。
随着那一压,苏妩迅速的触到那处。
紧紧的贴在她的下腹上,灼热,僵硬,这是苏妩所想不到的,她只是想让他摸摸她的身体,就仅仅那样而已。
苏妩别开脸,谢姜戈的唇落在她的耳畔上,顺势的他的唇含住她的唇,他的手眼看就要撩开她的裙摆了。
按照即将撩开裙摆的那只手,苏妩喘息着,谢姜戈,不行。
这个时候,苏妩想起苏颖,如果她今天这样做了,苏颖会很失望的,这里可是寺庙,这里住着小姨所信仰的佛祖。
谢姜戈趴在苏妩的身上喘着粗气,他的唇着她的耳畔,很轻佻的吐出:“豌豆公主,这可是你先开头的,你让我摸了你那里,咱们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吗?我也让你摸我那里,刚刚,你不是看着十分享受的样子吗?嗯?”
苏妩觉得,谢姜戈在这一个时刻仿佛变得不像是谢姜戈了,扭着身体,苏妩想从这方所在离开,谢姜戈没有让成功离开,他强行的让她的手钻进他松垮垮的牛仔裤里,强行的让她的手从挑开薄薄的布料纤维。
紧紧的握着拳,去忽略那处灼热僵硬所在所传达出来的信息,那一刻,苏妩是害怕的,可那骄傲让她把脊梁挺得直直的,谢姜戈刚刚说的那些话让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伤心,最初,是生气片刻就变成了伤心,伤心得苏妩也许下一刻眼泪就要掉落下来了。
谢姜戈这个混蛋,他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让她伤心,她才不会那么做,她绝对不要那么做,苏妩咬着牙瞪着谢姜戈,谢姜戈也在瞪着她。
渐渐的,谢姜戈的目光柔和起来,柔和得就像那个浸着雾气的夜月,给她煮面条,借给她肩膀,听着她说话儿的第一漂亮男孩。
第一漂亮男孩垂下眼睛,用和溪流一样动听的嗓音说着话儿。
“苏妩,那里让我难受,难受得要爆炸似的。”
握成拳头形状的手渐渐的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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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6
☆、24她是主金主(15)
正午,日光垂直,周遭一切没有任何阴影遮挡,寺庙里僧人正在午经,曼谷的四月是典型的蒸笼天,每一缕空气都带着水粒分子。
谢姜戈把苏妩压在寺庙的墙角,嗓音纯真且魅惑:
“苏妩,那里让我难受,难受得要爆炸似的。”
被强行按在那里的拳头渐渐松开了,压制着她的手掌轻轻的移开,方寸之地间,谢姜戈安静的偢着她。
苏妩闭上眼睛,松开的手指去触摸那处所在,刚刚一触及。。。。
手掌握着的。。。在动,很跳脱,那种奇怪的感觉让苏妩的手几乎就要迅速的躲开,刚刚兴起的念头被谢姜戈急促的喘息声打断。
谢姜戈说难受,谢姜戈说难受得就像要爆炸似的。
有些的事情苏妩是懂得,比如她动得如何去处理这一类的事情,她在书上影片中看过,她的那些朋友们从不忌讳在她面前提前这些,她们谈起这些话题时眉飞色舞的。
苏妩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做那种事情,她听着怪恶心的。
可,今天,她做了。
手试探性的去圈住,牢牢的掌握,它在她手掌中安静下来,试探性的动,刚刚一动,趴在她身上的谢姜戈身体就激烈的抖动起来,谢姜戈的那种状况让苏妩心里又害怕起来,硬着头皮,苏妩让自己的手。。。
谢姜戈抖动的身体仿佛会传染般的,苏妩的身体也随着自己的手不停在那处所在□着的动作抖动起来,包住他们的那株铁树的叶子也在抖动着,发出细碎的声音。
手掌所传达出来的热度越来越盛,那种几乎要燃烧掉她手掌的热度让苏妩心里慌张,慌张得要死。
怎么书上说的那个时刻还没有到来,抖动的身体让她快要没有力气了。
还是没有出来。
苏妩用蚊子般的声音哼着,姜。。。姜戈。。。怎么。。。
要问出这样的话并不容易,苏妩都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她觉得这里的菩萨也许知道她在这里干坏事。
不知道菩萨生气了没有?
“姜戈。。谢姜戈。。”苏妩还真的哭了,手在加快动作,不过不管她怎么加快速度弄都没有出来。
可是,听听,谢姜戈都在说些什么?
乖,快了。。就快了。。你如果再快一点。。。就。。
是吗?是那样吗?可是,她都已经很快了,她的手。。
也许。。。也许谢姜戈说得对,是她不够快得关系。
苏妩再次咬紧牙,紧紧的闭着眼睛,让手上的动作有多快就有多快。
苏妩,不要去想苏颖,不要去想菩萨,谢姜戈是个可爱的男孩,谢姜戈是个可怜的男孩,谢姜戈还是第一漂亮的男孩。
出来的时候,苏妩躲避不及,就这样,滚烫的液||体落满她的手掌,那一刻,就像被魔住般的,缓缓的睁开眼睛,第一眼触到的是谢姜戈的眼眸。
和他身体状况不一样的是谢姜戈的眼眸,很冷很淡,就像北极洲冰川的雪光。
苏妩一直都知道,那些总是吃进她肚子里让她觉得热乎乎的拉面从来都不是谢姜戈心甘情愿的端到她的面前。
从来都不是的!
苏妩别开脸,避开谢姜戈的目光,和很多次一样假装没有看清楚谢姜戈眼里淡凉。
苏妩知道,这次谢姜戈在属于他淡凉的目光背后,还多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叫着胜利者的姿态。
垂下眼睛,苏妩的手从谢姜戈的牛仔裤里解脱出来,直接把手转到后面去,还好,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水很快的她就把自己的手擦干净。
谢姜戈说的对,一切都是她开始挑起的,刚刚她那样做也不委屈,不要去计较,和谢姜戈计较什么,一年以后,他们就会分道扬镳。
苏妩从来不打算和谢姜戈这号人有过多的纠缠。
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会干点荒唐事情,谢姜戈就算是苏妩在年轻的时候做的那件最为出格的事情吧。
就那样吧!
“我们走吧。”苏妩把从从背后拉回来,贴在腿两侧,手指还在微微发抖着,刚刚触及的那道热度还残留在她的手上。
很久以后,苏妩偶尔会梦到那方寺庙的墙,半边朱红半边的金色,表情淡凉的男孩和自以为是的女孩,少小而不经人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完成一段另类的成人礼。
苏妩走着,一直走着,沿着直直的寺庙小径,即使千方百计想忽略,垂着的手还是不自在,仿佛,此时此刻,手里依然掌握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缘故,汗水大滴,大滴的从她的额头洒落,苏妩站停,头顶上的日头让她眩晕,苏妩伸手想去抓点什么,结果,她抓住了谢姜戈。
四月十八号,宋干节,苏妩趴在谢姜戈的背上,谢姜戈背着她一路奔跑,沿着曼谷最为古老的街道,沿途的人们不停的朝着他们泼水,就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又有水洒向了她,张开眼睛,苏妩看到街道两边的民宅,差不多都是两层楼高的样子,有小小的阳台,他们在阳台上种满了海棠花,火红颜色的。
那是曼谷最为廉价的花,好养,花开的时候又特别的漂亮,家家户户都喜欢在自家的阳台上摆几盆,渐渐的,由于太过于普及的关系,它成为了廉价的象征,这世界上很多的东西好像都是那样,一多了就变得不值钱。
苏家的花园里就没有海棠花,小的时候,苏妩问花园园丁,为什么不种点海棠花,多漂亮。
“因为它没有资格。”苏颖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冰冷冷的说了一句。
可恶的妈妈啊,总是这样,不知道那样的妈妈爸爸怎么会要她的。
其实,听说。。。。
不,不,没有听说,没有那些听说。
是的,没有,苏妩闭上眼睛,把脸颊贴在谢姜戈的背上,谢姜戈的家里也有海棠花,是她带过去的。
她每次去看谢姜戈都会找那些那样的借口,姜戈,我想去看我的海棠花。
海棠花。。。
脑海里种在谢姜戈窗台上的海棠花颜色渐渐的变得黑白,遥远,消失。。。
苏妩是在谢姜戈的木板床醒来的,窄小的房间里一灯如豆,窗外是大片的刚刚拉上的夜幕,谢姜戈就坐在床边看书,房间里常常扮演桌子角色的凳子上放着水,药,还有一碗白粥,目光从周围溜了一圈,最后重新转到谢姜戈的身上,谢姜戈也正在看着她,橘红色的灯光投射在谢姜戈的眸低。
和平日里头不一样,谢姜戈此时此刻看起来暖暖的,声音也是。
“你的家比较远,声音我就先把你送到这里来,医生刚刚才走,她说你只是中暑了。”谢姜戈站起来,微微的弯下腰:“肚子饿了吧?你中午都没有吃饭,我给你弄了白粥,等你吃完粥后再吃药,医生说吃完药睡一觉明天你就恢复了。”
头一撇,苏妩避开谢姜戈说话时落在自己脸上温温的气息,目光恰好落在他刚刚拿着的书本上,书本是反的。
如果反的书本和别的男孩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苏妩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位绝对是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脸上了。
可这个刚刚在看着反的书的人是谢姜戈,苏妩心里苦笑,这个时间点她还有心思去考虑那本反的书。
从床上起来苏妩心里暗叫不妙,她现在穿的是谢姜戈的衬衫,空荡荡的挂在自己的身上,迷彩男式短裤取代了原先的长裙,扯了扯布料粗糙的衬衫,苏妩大大的皱眉。
“衣服是医生给你换的,你之前的衣服已经湿了,医生说那样对你不好,你不需要担心,那位医生是女的。”
这样好点,苏妩点头,想去拿自己挂在墙上的包。
“还是先吃粥吧。”谢姜戈把凳子上的粥移到床上,把汤勺放在苏妩的手上,并且指引着苏妩的手去握住汤勺。
苏妩没有动手,她现在没有任何胃口,生病的人总是容易犯那种叫矫情的毛病,她觉得自己从谢姜戈那里受了点委屈,想找苏颖哭诉一下,她都一天都没有回家了,不知道苏颖这一天有没有往她的手机打电话。
“先吃粥吧。”谢姜戈轻声的说:“这粥的水是用矿泉水熬的,很干净。”
对了,有一天,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苏妩把谢姜戈递给她的水倒进河里,那天她心情不好,她对谢姜戈说这里的水不干净也许吃了会拉肚子。
好像,谢姜戈叹气了,他从苏妩的手中接过汤勺,盛了小半汤勺的粥,把汤勺放在她的手里:“就吃一点点,医生说你醒来后会头会疼,这药是消热散气的,吃完后会好点。”
谢姜戈为什么要这样?怕她生气吗?为了那三百万泰铢?也许吧,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拿起汤勺,小半汤勺的粥被含在嘴里,粥很清甜,那股清甜和着这橘红色的灯火还有容颜绝世的男孩,有让人眷恋的味道。
苏妩眯起眼睛,去看谢姜戈,很久很久的以后,也许会有另外的女孩子,吃到谢姜戈煮的粥,那位女孩一定是会在心里沾沾自喜着,真棒,谢姜戈不仅长得那般的好看谢姜戈还会熬出最为地道的白粥。
苏妩知道,那个女孩子永远不会是自己,她就是知道。
低下头,苏妩盛了第二汤勺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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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7
☆、25她是主金主(16)
薄薄的夜幕加厚,变得深沉,苏妩穿着谢姜戈的衬衫坐在他的木板床上,木板床挨着窗,窗户用小小的木棍支撑着,苏妩看着那片用薄薄木板做成的窗户,感觉有点神奇,还有这样的窗户。
她的衣服挂在风口等待着风让它变干。
谢姜戈问苏妩今晚要不要住在这里,她的衣服得等明天才会干,有烘干机的邻居家阿姨到庙里去了。
是的,她要住在这里。
苏颖压根没有给打过一通电话,倒是她朋友还有管家给她打了不少电话,朋友打电话是约她寻欢作乐去,管家打电话是问她今晚要不要回家。
玩疯的时候,苏妩偶尔会住在酒店或是朋友家里,苏颖一直没有对关于她夜宿的问题发表过任何的意见,一直没有过。
苏颖永远不会像普通家庭的妈妈那些,担心着夜不归家的女儿有没有被男孩子占便宜。
真是的,想这些干什么?
苏妩把手搁在窗台上,手掌托着下巴,看着倒映在河里的月亮。
谢姜戈就坐在她后面的凳子上,时不时的冒出一些话来,今晚谢姜戈的话比以往多了一些,他在搭讪方面没有任何的技巧,隔几分钟冒出来的也就那么一句,你感觉好点吗?肚子饿不饿?你困不困?
仔细想想,她和谢姜戈好像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就是两个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人却在几个小时之前作出那样的事情,在寺庙的墙上。
那一刻,就像着魔般的。
苏妩回过头去看谢姜戈,猝不及防的两个人的目光撞击在一起。
向谢姜戈靠近一点,近得彼此的气息轻而易举的纠缠在一起。
“姜戈,你刚刚把书拿反了是因为光顾着看我吗?”
“。。。。。。。。”
“嗯?”
“。。。是的,因为医生让我看着你。”
医生叫我看着你,这回答真可爱,可爱得。。。
有些的事情会让人上瘾的,苏妩昂起头,嘴唇贴在谢姜戈的嘴唇上,很眷恋的舔着,渐渐的,另外的两瓣唇瓣开始回应,动作生涩。
他们一个坐在木板床上,一个坐在木凳子上,木板床高一点,木凳子矮一点,这样一来他们的身高配合得很好。
下意识的她的手去抓住他的衣襟,他的手搁在她的腰侧,两具身体一点点的贴近。
“叮当,叮当。。”挂在门口的风铃声音骤然响起,清脆的女声连着“姜戈,姜戈”的叫,听着很是娇憨的模样。
谢姜戈仿佛触电般的,一把苏妩推开,人急急忙忙的窜出去,被突然推开的苏妩觉得愕然,待挺听清楚外面的对话时心里无比的不是滋味。
“你怎么来了。”
“看见你家里的灯亮着我就来了!”
“姜戈,要不,我们去散步,今晚的月亮多漂亮,我们沿着河堤像以前一样一直走一直走,我们去寺庙,我们去找我妈还有阿姨,说不定还能吃到寺庙发放的宵夜。”
“等改天吧,现在太晚了。”
“姜戈姜戈,去嘛去嘛,我特别的想去。”
“还是等改天吧,你忘了,过几天我就考试了,我需要时间复习功课。”
“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女孩声音懊恼。
头搁在窗台上,这片搭建在水上的房间仿佛都沉浸在月光世界中,幽幽的灯火星星点点,简陋的木板延伸着,把这片水上人家连接在一起,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走过木头做的行道,他们的影子倒影在水中。
这里没有什么大型的娱乐场所,住在这里的人们为了怕打破这片宁静,他们把电视声音调得很小。
月夜里,周遭就只剩下河里鱼儿的水泡声,以及在行道上走着的男女对话声,声音很小,但听得十分的清楚。
谢姜戈在说,沈画,你不要每次都走得那么急,要是掉到水里怎么办?
叫沈画的女孩回:那有什么,就当在河里游泳吧!哦,对了,姜戈,明天晚上和阿姨到我家里来吃饭,我妈的同事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让我明天早上到她家去,她要送些牛骨给我们,明天我让我妈把牛骨汤拿起熬汤,牛骨汤很补的,你也快要考试了,姜戈你这次考试准备得怎么样,姜戈你说。。
女孩子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普通到不能普通的话,他们倒影在河面上的身影让苏妩想到了两小无猜。
那个叫沈画的女孩应该是那天谢姜戈被打得像猪头一样住进医院里,在谢姜戈的床前哭红眼睛的女孩吧?那个女孩根本不是姓唐的说的那样是谢姜戈的妹妹,她来过这里好几次都没有见到这那位女孩。
姓唐的真是小人心思,干嘛要那么想她,真是的!
从床上起来,苏妩打开后门,背靠在木质的墙上坐在方方正正的椅子上,这走廊的空间极小,小得她只能拼命的把脚堆到胸前,这样一来她坐着的姿势就十分的不舒服。
苏妩坐了一会谢姜戈还是没有回来。
渐渐的,苏妩觉得委屈起来,她干嘛要呆在这里,这里找个舒服坐的地方也没有,还有,这里的风总是湿漉漉的吹多了总是让人觉得难受。
还有。。。。
苏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以后,她不会再来这里了,刚刚的躲在谢姜戈的房间里的感觉让苏妩觉得糟糕透了。
困倦袭来,苏妩的眼皮加重,一会,那倒影在河里的月亮跑到她梦里头,而她变成了湄公河里有着七彩鱼鳞的人鱼,她在水里甩着漂亮的尾巴。
再一会,感觉身体让人硬生生的从水里捞起来,带着满满的怨气苏妩挥着手想打那个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的人,她知道那个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的人是谢姜戈,她认得他的气息,空中挥舞着的手被扣住。
抱着她那个人在她耳边说,别闹,要是掉进水里怎么办。
靠,这话谢姜戈刚刚不是那个叫做沈画的女孩子说的吗?苏妩扭动着腰,腰紧紧的被圈住。
苏妩,别闹!有微微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低低的哄着,带着魔力,于是,乖乖的,苏妩把头贴在那人的怀里。
那人走的很慢很慢,好像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他才把她从走道抱回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他轻轻的为她把遮盖在脸颊的头发分好,为她盖上被子,放下窗户,蹑手蹑脚的离开,片刻,再蹑手蹑脚的回来,他把蚊香放在床的下面,等到一切都打理好了再蹑手蹑脚的离开。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真是!
苏妩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上,心里念着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来到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来到这里了。
漫长的一夜,不,是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苏妩换回自己的衣服,梳好头发,刚刚踏出房间,就见到谢姜戈站在那里,他的身边站着他的妈妈。
苏妩和谢姜戈的妈妈打招呼,苏妩到这里来见过她几次,那是一位很安静的妇人,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喜欢躲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她在见到苏妩的几次里都会把头低低的垂着。
和那位安静的妇人礼貌的说再见,苏妩和姜戈一前一后的离开,跨过拿到门框,走过窄窄的木质小桥,站在陆地上。
走了几步,苏妩回望,那些格式都差不多用木头制作的房子一排排紧紧的挨着,静静的立在河面上,在雾气环绕下有着别样的风情。
苏妩在心里和它们说着再见,那个时刻她真的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来到这里的。
在苏妩和那些房子说再见的一个多钟头后,谢姜戈在她家的大门前替她挡住突如其来的刀。
那是一把随处可见的普通水果刀,拿着那把到的主人样貌普通。
苏妩从谢姜戈的家里乘坐计程车回到家里,这个早晨的谢姜戈特别的固执,非得坚持送她回家,说什么她是病人。
好吧,谢姜戈想送她回家就让他送了,反正,以后,苏妩已经决定不去见谢姜戈了,漂亮的谢姜戈在昨天让她一天就难过了好几次,这就是苏妩决定不见谢姜戈的原因,在那些难过还没有变成伤心之前,她把杜绝任何的可能性。
下了车,苏妩付给计程车司机五百泰铢,那五百泰铢包括把谢姜戈送回他的学校,本来好好的,计程车司机已经掉头了,家里的佣人也急急忙忙的迎接她来了。
偏偏,她把包忘在计程车里,理所当然的谢姜戈叫停计程车,他下车,他拿着包叫住苏妩。
苏妩回头,余光中她的左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余光中男人在移动着,苏妩伸手向去接谢姜戈手里的包。
早晨的日光冲破云层突如其来,在大片大片散落的光中,左边的那道光芒经过日光反射在苏妩眼前一闪而过。
也许是光芒太盛导致苏妩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一切仿佛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男声混合着女声嘶声揭底,小心————
苏妩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纳闷,小心些什么。。
余光中,左边一直在移动着年轻男人朝着她而来,他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刀直直的朝着她而来。
苏妩的脑子一片空位,唯一的念头是,那个男人是来杀她的吗?为什么?
那一刻,苏妩就光顾想着这样问题了,眼看——
从面前巨大的一股冲力推来她,并且用极快的速度取代了她刚刚站着的位置。
于是,明晃晃的刀子没入谢姜戈的腹部。
苏妩闭上眼睛,大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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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3:37
☆、26她是主金主(17)
苏妩二十二岁这年对于泰国人最为喜欢的宋干节印象深刻,那是一道刻在她心里难以磨灭的印记。
宋干节最后的一天,她和谢姜戈躲在寺庙的墙外,完成了关于男人和女人间最为原始的渴求,过程漫长而晦涩。
宋干节过后的第一天,谢姜戈在她的家门口挡住刺向自己的刀锋,一切宛如慢镜头回放。
初生的日光下,刀锋的光芒从她的眼前闪过。
下一秒,她倒在地上,那把刀不知道怎么的就刺到谢姜戈了,拿着刀的是一位和苏妩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那位男子的脸苏妩毫无印象。
苏妩记得自己那个时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正在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为什么要杀她?
谢姜戈为什么要替自己挡住那把刀?
没有等她想明白,鲜红的血液就从谢姜戈淡蓝色的校服渗透开来,迅速的把那件校服染成一副水彩画。
陌生男子一脸的狠绝,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苏妩,他的手握住已经有一大部分没入谢姜戈身体的刀,他想拔出那把刀,也许他想拔出那把刀然后再把那把刀送进苏妩的身体里。
男子的目光让苏妩害怕,她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站起来,就只会坐在地上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
谢姜戈仿佛也知道男子的意图,他用手死死的按住那把刀,锋利的刀割伤他的手中,鲜血从他的指缝里大滴大滴掉落在地上,溅起的小点些许的落在苏妩的裙摆上。
男子的表情开始扭曲,刀子再次没入谢姜戈的身体,就只剩下刀柄。
是的,没错,她看得清清楚楚的,就真的只剩下刀柄了。
苏妩捂着眼睛大声的尖叫起来。
身后的大铁门被打开,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由远而今,脚步声伴随着叱喝还有打斗声,苏妩不敢睁开眼睛,她只是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外缩,有人抱住了她,抱住她的人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小姐,小姐,不用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那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保姆,她紧紧的抱着苏妩她告诉着她没事了,坏蛋被已经被抓住了。
没事了吗?真的没事了吗?
缓缓的,苏妩睁开眼睛。
保姆没有骗她,陌生男子被门卫保安制服,他被反剪双手脸被按住墙上,一把刀沾着血的刀落在苏妩的脚边,谢姜戈捂着左下腹被另外一名门卫搀扶着。
谢姜戈的手沾满了血,刺目的红和他的那张白得像纸的脸有着鲜明的反差,苏妩想站起来走到谢姜戈的面前,把他的脸揉红一点,更纷繁的脚步接踵而来,那是管事,还有苏家的佣人,花园园丁,他们纷纷的包围住她,他们没有问她的意见就强行抱起她。
他们抱着她越过精美的白色围墙,几乎一越过那道墙大门就迅速的关闭,在电子锁扣上的那一刻,他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管事开始打电话向女主人报告。
那天,苏妩不知道自己是谁抱住她,那些包围住她的人,那些失措的惊叫让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围着她的人太多了导致她怎么也找不到谢姜戈,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透过大门精致的雕花苏妩终于看到大门外的谢姜戈,他站在那里脸朝着她这边,那张脸正在随着抱住她的人的移动一点点远去。
管事打完第一通电话打了第二通,第三通,管事打的第二通电话是报警的,第三通才是叫救护车。
等到打完报警电话,苏妩已经被送到白色的房子里,是牛奶的那种纯白,那种纯白可以比美美国的白宫,她的家远远看着就像是童话里的白色宫殿。
此时此刻,面对着那些白得如牛奶般的外墙,苏妩泪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落了下来,她家的墙可真像谢姜戈的脸。
十多个小时之后,苏妩被强行送往清迈,她是从后门离开的,因为她家的前门聚满了大批前来声讨的人们,那些人中有受到刻意引导不明真相的曼谷居民,有就单纯来看热闹的好事者,那些人更多的是学生。
这些人是来支援玛努,修洁兄弟的。
玛努是那位拿刀想要刺杀苏妩的年轻男子,至于为什么要杀她苏妩是在几个小时之后知道的,从报纸上知道的。
曼谷的各大报纸上都在声讨着苏家的那位豌豆公主的滥情,轻佻,他们用激烈的言辞和偏激把她塑造成为整天过着糜烂生活,玩弄感情的二世主,他们在因特网上大量的传播着她出席派对佩戴的各种各样名品时的照片,他们甚至还扒出她的一年的的交通罚单,他们在报纸上引用某某人的的话,大肆的渲染着关于她的种种狂妄,虚荣。
这一切的起因都来自于一名叫着修洁的男孩,修洁,大四生,苏妩追求者之一。
当昨晚苏妩穿着谢姜戈的衣服在他的小木屋里时,修洁在布满月光的天台上往下跳,按照他写给苏妩的第一百封情书里允诺上的那样,如果在月夜来到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在天台上,他将用生命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恋。
真是的,她根本没有那种闲工夫去看那些情书,她一天收到的情书可不少,不是警告过他不要给她写情书了吗?不是告诉他她不会去看他的情书了吗?
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修洁跳楼之后他的哥哥玛努从超市买了一把刀,他整整等了苏妩六个小时,遗憾的是,一名叫谢姜戈的男孩傻乎乎的挡住那充满怨恨的一刀。
玛努被以故意杀人罪被当场拘押,玛努来自于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名资质平平的律师,但两个儿子的遭遇激发了那位父亲的潜能。
打电话到报馆爆料,公开死去孩子的情书草稿,并且拿着玛努和修洁的生活照在媒体面前声泪俱下,媒体把采访镜头放到电视上,人们透过电视看到了一位伤心的父亲,在听说事情的原由后他们聚集在苏家,那座平常多次出现在电视镜头下,代表着曼谷上流社会的白色房子前。
白色房子里住着的是害死修洁的侩子手。
曼谷年轻的男孩女孩们点起燃蜡烛悼念那位叫着修洁的男孩,玛努的同学呼吁政府释放玛努,就读于医学系的玛努的导师们对很多人说,玛努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如果没有出这样的事情会前途无量。
这一切一切形成了巨大的舆论,舆论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成对抗,普通纳税人和官僚权贵的争夺。
仿佛,如果不释放玛努泰国就是腐败的国家,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一切就像是滚雪球般的,愤怒的人们把点着火的汽油罐投到白色的围墙里。
很快的,苏家门口来了拿着警盾的警察,警察和愤怒的民众在门口对峙着,几十家来到现场的媒体把这个画面变成电视镜头滚动播出,牢牢的捉住人们的视线还有神经。
人们只关心那位叫着玛努的持刀行凶者,没有人去关心那位叫谢姜戈受害者。
是的,没有人去关心,就连苏颖也不关心,即使是那人代替她女儿挨了一刀。
夜幕来临的时候,苏妩离开曼谷前往清迈,因为苏颖女士说了,她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疯子,神经病会干出什么事情。
苏妩离开曼谷的时候谢姜戈还没有醒来,管事告诉她谢姜戈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昏迷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那时,苏妩想的是等她在清迈避几天后她会回来,等她一回来一定要天天给谢姜戈弄那些补血用品,她要把谢姜戈流为她流的那些血都补回来。
事情并没有像苏妩离开曼谷时想的那样,她几天就能回来。
苏妩被送到清迈郊外的一所标致的别院里,那是带着浓浓江南风的,有楼台,有小桥,有莲的建筑,这里是泰国某政要的的别院,有着很严密的防护措施。
住进别院的第一天苏妩接到管事的电话,谢姜戈醒了。
谢姜戈醒了,真好!不,不仅真好而是太好了,昨晚一整晚苏妩都因为太过于担心而睡不着觉,她特别怕管事骗她,明明那把刀都没入谢姜戈的身体里了,那时,她看得清清楚楚的。
太好了,谢姜戈醒来了,苏妩恨不得马上飞到谢姜戈的身边,在这个时候,她特别想看看他,摸摸他。
住在清迈的第三天,曼谷那场由修洁引发的风波还在持续着,而且,越烧越旺,从曼谷蔓延乃至整个泰国,网民们联名表达他们的意愿,要苏家的豌豆公主刊登报纸道歉,要苏家的豌豆公主到修洁的坟墓前磕头认错,更有极端主义者要苏家的豌豆公主和死去的修洁来一场冥婚。
修洁,是的,还有一个修洁,苏妩努力的想起那位从天台上跳下来的修洁的模样,可好像,曾经把情书叠成千纸鹤,纸飞机送到她面前的男孩她一点都记不住,唯一有印象的是他是一位双眼皮男孩,那时,她还在心里嘲笑着他的双眼皮土里土气像滑稽的金鱼,谢姜戈也是双眼皮,不过是内双的那种,也不是特别的明显,但就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是会着迷。
谢姜戈,谢姜戈,这个名字开始长成细细的刀,从她的心上碾过一次就心疼一次。
他怪她吗?怪她没有去看他吗?那一刀可是结结实实。
住在清迈的第五天,苏妩还是没有能去见谢姜戈,她偷偷想溜出去,被守在外面的保安给逮个正着,几分钟后,苏颖打来电话,言辞激烈,第一次,那位这几天被舆论弄得满头包的女士第一次对她喊。
“苏妩,你得把你的那条命好好的捧住,不要忘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是的,是的,应该是那样的,她的命是爸爸换来的,她得珍惜,有多珍惜就有多珍惜。
住在清迈的第六天,苏妩认识了那位别院的主人,那是有着很好听名字的男人。
男人叫梅宥谦,没有多好看,但站在那里,就像是一片伟岸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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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她是金主(18)
住清迈的第六天,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苏妩坐在草地上,哼着歌,她的面前摆着爱尔兰鸡尾酒,酒是她自己调的她特意把伏特加多放点,而且她还给自己选了大号的酒杯。
小小的啜饮一口酒,就开始哼起小调,偶尔盯着手机和手机说点话,看着手机屏上一分钟一分钟飞逝的时光。
眼前的绿色草坪变得模糊,嘴里哼着的小调也飘飘然然起来。
头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异样的清楚,苏妩抬头一看,空中有一团白色的物体正急速的往下坠落,下意识的苏妩伸手去接。
她成功的接住从天而降的物体,物体的重力导致她手腕一麻,一个倒退抱着接住的物体一个翻滚做保护性的动作。
滚到草坪上,第一时间去看自己接住的东西。
怀里卷缩的是惊魂未定的小女孩,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极小的模样眼睛在哪里眨呀眨。
“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苏妩板着脸。
她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物体给吓了一大跳,把她的醉意都给吓走一大半。
还好,这个孩子应该是从一楼坠落下来的,要是再高一点的话她的手非得被震得断掉不可。
孩子依然在眨着眼睛。
靠,这孩子真没礼貌,连说声谢谢的话都不会,苏妩瞪着眼睛:“小混蛋,你再不回答的话我把你丢到河里喂鲨鱼。”
“这里没有鲨鱼!”小女孩稚声稚气回答。
“谁说没有,我就是!”苏妩轮了轮手:“我是鲨鱼精。”
小女孩“噗嗤”一声,用老气横秋的腔调:“你才不是鲨鱼精,阿雅妈妈说你是曼谷来的坏脾气小姐,你摔破七个碟子,你弄坏一个电视遥控,你还摔破爸爸喜欢的花瓶,还有,你还把我的芭比娃娃头弄断,你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你,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你弄断爸爸的花瓶,就这一个条件我打算让爸爸把你赶走,不过……”
小女孩用无比恩赐的口气说:“不过看在你长得像我妈妈的份上,我把你摔坏爸爸花瓶犯的错误也原谅了,所以,你现在应该和我说谢谢。”
哈!听听,这个孩子在说些什么?苏妩很想给这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小混蛋来一拳,无奈刚刚被吓走的醉意有回来了,舌头打结,眼神无法集中,刚刚想拿手掌去拍那个花孩子的脸,一个酒嗝就出来了。
孩子无比嫌弃的口气在她的耳边蜜蜂嗡嗡的:“你不仅是一位坏脾气小姐,你还是个酒鬼。”
是嘛,是嘛,苏妩抽出手,花孩子一屁股掉在地上,苏妩哈哈大笑起来,被摔疼的孩子塌着嘴,看着想哭的样子,苏妩对着她扮鬼脸。
午后的微风被凝滞在潮湿的空气里,从苏妩的背后传来脚步声,踩着草地很轻柔,脚步声在她背后停下,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
“小球,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小妩,你躺在地上干什么?”苏妩竖起耳朵,有多集中就有多集中,爸爸叫她了?是的,爸爸叫她了,小妩,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曾经,爸爸也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那时幼小的自己把爸爸的这句话记得特别的清楚,当天爸爸说话时的语调。
苏妩回头,几步之遥站在一个男人,身材伟岸。
哦,那不是爸爸,记忆里的爸爸没有这般的高大,不,不,也许有,也许有的,只是她记不住。
记不住!
打着酒嗝苏妩向着那个男人走去,停在那个男人面前,眨着眼睛,几秒后,把头搁在他肩上。
那个男人叫梅宥谦,有着和记忆里像爸爸又不像爸爸的声音。
醉醺醺的女孩把她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肩上时,梅宥谦微微敛起眉头,想摆脱,小球拼命的朝着他摇头。
于是,他就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把自己变成一个木桩,让他啼笑皆非的是醉醺醺的女孩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告状。
“爸爸,你是不是来接我来了?也好,这样也好……”女孩在他肩上自言自语着,口齿倒也清楚:“你把我接走后,妈妈肯定很生气的,就让她生气吧,反正她总是对我发脾气,我要给她一点惩罚!是的,要那样……”
“爸爸,那里有派对吗?那里有漂亮衣服还有首饰吗?那里有热闹的音乐会吗?爸爸,我喜欢那些!我还喜欢舞会,我喜欢穿着漂亮的裙子在舞会上不停的旋转着,旋转着……”
“还有,爸爸,我也喜欢姜戈,比派对,漂亮衣服,舞会都还要喜欢,爸爸,我能不能把姜戈带到那里去……”
“不,不……”靠在他身上的头颅在晃动着:“不行,不行……我不能把姜戈带到那里去,他还有妈妈,还有也喜欢首饰的妈妈,他需要照顾妈妈,姜戈……姜戈可是好孩子……”
“那要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嗯?”那个声音充满着苦恼:“我得想一下,得想一下……”
那充满着苦恼的声音让梅宥谦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真是个酒鬼,女孩卷卷的头发在他的耳畔变因为她摇头的关系不住的逗弄着他,让梅宥谦觉得痒痒的,想拨开那颗还蛮秀气的头颅。
小球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他,那个小家伙把手竖在唇上:“嘘!她说要想一下,就等她想一下嘛!”
好吧,就让等她想一下!小球可是比谁都要大的小祖宗。
搁在他肩膀上的酒鬼还真的在想,不仅在想还真的让她想出了办法,听她都得意洋洋的说了些什么?
“好吧,我想,我也许可以花点时间等他。”她在他的肩上点着头:“嗯,就花点时间等他……等他有一天也来到那里……是的,我要那样做……”
他,等他,姜戈?那个她比派对,舞会还要喜欢的姜戈?姜戈是谁?男朋友?情人?
还有,她嘴里老是喊着爸爸,爸爸的,该不会是……
“喂,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你的爸爸!不是!”梅宥谦用自己的食指去戳那个毛茸茸的有点像打着蝴蝶结的长毛狗的女孩。
女孩在躲开他的手指,嘴里喃喃的:“别弄,讨厌,都说……都说别弄了……如果是姜戈的话,就……可以……可以……”
姜戈,又是姜戈?
“姜戈是谁?”下意识的,梅宥谦问。
这个姜戈在她的口中出现的频率多得让他觉得好奇起来。
回答梅宥谦的是呼呼大睡的声音,梅宥谦头疼,难不成要他在烈日下当一个可以提供睡觉的木桩,梅宥谦没好气的的看着球球小朋友。
小家伙屁颠屁颠的屁颠到他面前,扯了扯他的裤子:“你可以把她抱回房间去。”
就这样,苏妩在二十二岁这年的夏天认识了梅宥谦,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
苏妩醒来的时候,一大一小就席地坐在地毯上玩火车游戏,模型火车制造出来的噪音让苏妩头闹轰轰的。
“你们是谁?”身体半靠着,苏妩问那两个人,小的她还是有点印象的,从楼上掉下来被她接住的孩子,大的则是模模糊糊的一团。
孩子还穿着那身花衣服,她脸转向苏妩,语气幸灾乐祸:“你不仅是坏脾气姑娘,你还是个酒鬼,而且还是睡觉会流口水的酒鬼。”
“你们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对于这奇奇怪怪的一大一小,苏妩不大高兴的责问,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男人应该是花孩子口中的爸爸吧?
那对父女俩根本没有理会苏妩的话,他们继续玩着他们的火车游戏,苏妩拿起枕垫冲着正在运行的火车一扔,如她所愿的火车偏离了轨道。
男人脸朝着苏妩,表情冷冷的。
晚上差不多九点的时间,抱着毛茸茸浣熊的花孩子打开苏妩房间的门,站在她的床前,她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块口香糖放在苏妩的手上。
“他让我来谢谢你接住我。”
他?花孩子的爸爸?
“我不讨厌你。”花孩子说:“不是因为你接住我才不讨厌你的,那时,我偷偷的躲在楼上看你喝酒,看你唱歌,你很有趣,比我的那些家庭教师都还要有趣。”
苏妩对着孩子扯了扯嘴角。
孩子对着苏妩摆手,表情倒是有那么一点恋恋不舍的:“我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现在我要回去上学了。”
孩子动了动手指头:“再见。”
苏妩勉强的伸出手和穿得像花蝴蝶的孩子说再见,也不过差不多六.七岁的模样,怎么像个小大人似的。
孩子出去的时候轻轻的带上房间的门,苏妩心里在叹气,谢姜戈也是,谢姜戈也总是表现得像小大人似的。
窗外响起了男人叫小球的声音,苏妩撩开窗帘,窗外,男人打开车门把孩子抱到副驾驶座位上,他很细心的为那个孩子扣上安全带,扣完安全带的时候他亲吻孩子的额头。
那个孩子好像知道苏妩在看她,她的脸朝着她的房间,挥动着小手,用口型和苏妩说再见。
苏妩放下窗帘,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一会车子引擎声响起。
那个男人是这家别院的主人,那个时刻,苏妩以为那只是一个父亲在周末闲暇的时光里带着自己的女儿出一趟远门而已,那个时刻,苏妩从来就没有想过和这对父女再有任何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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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2
她是金主(19)
四月下旬,苏妩都是在清迈那家戒备森严的别院度过的,修洁自杀所引发的那场风波并没有因为她离开曼谷而淡去,相反,声讨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把气撒在苏氏企业上,人们冲进苏氏的电信营业厅,他们拒绝收看属于苏氏名下的电视台。
苏家的那位平常总是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公众场合的豌豆公主被烙上了玩家的标签,甚至于连监狱里的囚犯也扬言要上她。
这一片纷纷扰扰之后,苏颖在五月的第一天给苏妩打了一通电话。
离开清迈前往多伦多的前一个小时,苏妩给那位姓唐的男人打电话。
谢姜戈正在康复中,谢姜戈已经可以不用再靠点滴维持营养补给了,就在昨天谢姜戈已经在医生协助下下床学习走路,这是这些天来让苏妩最为庆幸的消息。
电话彼端,姓唐的男人问苏妩要不要和谢姜戈说点什么,苏妩说好,只是等电话轮到谢姜戈接,等到谢姜戈的嗓音传到苏妩的耳畔时苏妩却挂断了电话。
和谢姜戈说对不起嘛?不,一个对不起不够,谢姜戈差点送命,据说,如果当时晚那么几分钟送到医院的话,那么谢姜戈将因失血过多葬送性命,还有,因为这件事情谢姜戈铁定要错过考试,错过考试就等于他的这个学期一无所获。
苏妩慌慌张张的挂断电话。
在前往多伦多的高空上,苏妩安慰自己,没事的,只要以后不见谢姜戈就行了,只要不见他心里就不会感到愧疚。
很多时候,苏妩都是这样过着属于她的生活,她很喜欢的小狗死了她对自己说很快就不难过了,还真的很快就不难过了,在穿着漂亮的裙子在女孩嫉妒目光,男孩爱慕的目光下跟随着音乐不停的旋转中她不在为死去的小狗难过了。
来到多伦多时是五月,按照苏颖给她制定的时间她会在多伦多呆到八月。
苏妩没有在多伦多呆到八月,六月中旬,苏妩就怀揣着从黑市弄到的假护照还有真护照避开保镖来到机场。
她让一位女孩子戴上假发化妆成她的模样,女孩拿着她的护照买了前往美国的机票,用苏妩拿着假护照买了回曼谷的机票,一下飞机她就叫了计程车,计程车把苏妩带到了曼谷最为贫瘠的区域。
近黄昏的光景,大片大片火一样的云彩投入落在河面上,把河面和河面上的房子都染得红彤彤的的一片,苏妩站在河堤上等着谢姜戈,从这里可以看到谢姜戈的家,谢姜戈家窗台上的海棠花开得极为的灿烂,比谁家的都要灿烂,灿烂的海棠花让苏妩打从心里感到欢喜,谢姜戈把她的海棠花照顾得很好。
放在一边的直行车不在,想必,谢姜戈到市场去买菜了,谢姜戈家里没有冰箱,他每天约五点钟的时间都要到市场去买菜,这个时间点市场的小贩们要收摊,一般这个时候都可以买到便宜一些的菜,有时候放在谢姜戈的车篮子里的是两个番茄,有时候是一个马铃薯外加一个苹果,有时候是看着恹恹的白菜。
当谢姜戈的车篮子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代表小贩们把他们的菜提前买光了,之前,苏妩知道这些心里是无动于衷的,不过,渐渐的,开始心疼。
天一点点暗沉下去的时候,苏妩终于见到谢姜戈了,如她所料到的,谢姜戈还真的到菜市场买菜去了,不过……
苏妩退到河堤边的芦苇丛去。
谢姜戈的直行车后座多了一个人,叫沈画的女孩坐在谢姜戈自行车后座上,她的手圈住谢姜戈的腰,他们的影子倒映在河面上,河面上的剪影看着无比的和谐温馨。
苏妩低着头,自行车车轮沙沙的碾过河岸,女孩一直在和谢姜戈说话,依然说的是一些日常生活中极为普通的话,叽叽喳喳的,生机勃勃!
自行车从苏妩的面前经过,一点点的远去,谢姜戈下了车,他让女孩走在前面,他牵着自行车走在后面,女孩子站在她的家门口和谢姜戈挥手,女孩进入她的家谢姜戈这才掉头,他的头往着苏妩躲藏的这个方向看,苏妩慌忙闭上眼睛,情急之中在想也许自己闭上眼睛谢姜戈就不会发现自己了。
其实,苏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这里了,她又是来到这里做什么?
睁开眼睛已经不见了谢姜戈,他的自行车和往常一样吊在墙上凸出来的所在,这个时间点谢姜戈应该是拿着菜做饭去吧?
苏妩从芦苇中走出来,沿着她来时的路,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现在她脚下穿着的鞋子她在多伦多买的,是从打折的商场买的,一百美元打完折九十美元,她竟然为那省下的十美元沾沾自喜着,那十美元让苏妩联想到了谢姜戈,她的十美元可是相当于谢姜戈的一个月午餐费以及零用钱。
这种联想可是要不得啊,如果说出来会让她的朋友嘲笑的。
低着头走着走着苏妩撞到一堵人墙上去。
抬头,谢姜戈正低着头看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远处传来摩托车声音,轰轰的,苏妩手一扯把谢姜戈扯到路边的芦苇丛去,等到那辆摩托车远去,苏妩捏住谢姜戈的衬衫下摆,手被谢姜戈扣住。
“你想干什么?”谢姜戈冷冷的问。
“想……我想看看你被刀刺伤的伤口。”苏妩依然捏住谢姜戈的衬衫下摆,谢姜戈依然扣住她的手。
“不用。”谢姜戈狠狠的甩开苏妩的手。
谢姜戈掉头想离开,手被苏妩抓住:“姜戈,你是在怪我一直没有来看你吗?”
谢姜戈回头,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戏弄意味:“你觉得我会怪你一直没有来看我吗?”
大约……不会吧?是的,不会的,谢姜戈有多怕惹麻烦苏妩一直知道的,在他的眼里麻烦是一种需要成本的付出,而苏妩一直都在给谢姜戈惹麻烦。
苏妩放开谢姜戈的手,谢姜戈头再调转回去。
“谢姜戈,谢谢你,谢姜戈,对不起!”苏妩对着谢姜戈的背影大声的说出:“还有,谢姜戈,我代替我妈妈向你道歉。”
谢姜戈在听了她最后的一句话后停下脚步。
“谢姜戈,我代替我妈妈向你道歉,我想,她一定找过你,我猜,她一定和你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在多伦多,苏妩听到这样一则消息,那位无辜被玛努用刀刺伤的男孩撤销了告诉,他委托律师发表声明告诫外界那场事故中和苏家的那位豌豆公主没有任何的关联,那只是单纯一场属于两个男孩间的私人恩怨。
很勉强的说辞,但是随着玛努的蓄意杀人罪不成立,随着玛努的无罪释放,那一场风波最终随着时日流逝,还有当事人的澄清以及庭外和解逐渐淡出人们视线。
苏妩了解自己的妈妈,她这场风波的快速平息都是苏颖一手促成的,无辜的谢姜戈在这次的风波中被塑造成为了一个争风吃醋的不良形状,为此,他错过了原本属于他的那条康庄大道。
原本,谢姜戈会念完高中后到曼谷最受推崇的寺庙去,在寺庙出家一年后他会成为曼谷大学的一名学生。
可是,因为这次事件全部泡汤了,寺庙根本无法接受一位为女人争风吃醋的学生。
此时此刻,谢姜戈背对着苏妩,苏妩不知道谢姜戈在听完自己的道歉还有感谢时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谢姜戈,你生我的气吗?”苏妩听到自己用从来没有过的卑微声音说着:“你会不会因为我妈妈而对我生气了。”
谢姜戈依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回去吧。
“我是偷偷的跑回来的。”苏妩说,带上那么一点点的讨好,也许谢姜戈听完后气会少生一点。
“所以呢?”谢姜戈冷冷的问。
所以呢?是啊,所以呢!谢姜戈真是个混蛋,她可是从来没有为男孩子干过这样的事情,这一路上的波折让苏妩觉得委屈,委屈极了。
苏妩冲着谢姜戈想离开的背影破口大骂:“谢姜戈,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站住。”
由于那句站住说得太用力,不小心把苏妩眼里隐藏的泪水给震落下来,苏妩懒得用手去擦拭,反正谢姜戈又不会看到。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拿着假护照从多伦多买了曼谷的机票,可是,由于气流的原因,航班被取消,于是,我再次买了前往法国的机票,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可是,抵达戴高乐机场,那些人告诉我,法国人又罢工了,于是,我买了从法国前往瑞士的车票,在瑞士,我终于登上了回到曼谷的航班。”
“到达曼谷的时候等我坐上计程车的时候我发现用光我所有的现金,我不能用卡,因为我要是用卡就会被妈妈发现,那位计程车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因为他认为我和那些吃霸王餐的人一样可恶,他说我长得这么漂亮还骗人是罪加一等,我把我的手表给了计程车司机才没有吧我送到警察局去。”
“我用了三天两夜才来到你的面前,就只是想告诉你妈妈做的那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我妈妈那样做的。”
苏妩望着谢姜戈的背影,呆呆的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好像,过去很久,谢姜戈才说出那么一句:“其实,你不用做那些事情的,你不需要用三天两夜的时间从多伦多来到曼谷。”
“是啊……”苏妩喃喃的,木然的念叨着:“是啊,我想我也许打一通电话就可以了,打一通电话和你道歉就可以了……可是……”
“可是……要是,打了电话万一姜戈认为我不够真诚了怎么办?我觉得我要是很真诚的话,说不定姜戈不会太生我的气。”
苏妩绞着手,长长的旅程让她疲惫,让她脆弱,谢姜戈回过头来她就光顾着说话,忘了去擦拭一直在流淌的眼泪了。
缓缓的,谢姜戈的手来到苏妩的眼前,缓缓的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PS:《梵歌》和《世界级情人》的混搭番外放在70章了,在那里留了一个悬念,喜欢的话可以去看。
在这里向大家赔罪了,哥哥说大话了,那个番外由于梵歌结束有一阵子了,再加上一般刚刚入v总是状态不好的缘故特别的难写,所以就请大家原谅我没有在说好的时间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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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3
29她是金主(19)
猝不及防的,谢姜戈回过头,苏妩张着嘴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所有的话都哽在她的喉咙里。
缓缓的,谢姜戈的手来到苏妩的眼前,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的从她的眼角擦过,把她的泪水擦干。
两个人都木然着脸,谢姜戈脸别开手从她的脸颊垂落,苏妩垂下眼眸,他们就这样在暮色中呆立着。
“我没有生你的气。”谢姜戈说,声音很轻,他向苏妩靠近了一点:“肚子饿了吧?”
还真是,苏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差不多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苏妩从来都不吃飞机上的餐。
“你是偷偷的跑回来的?”
苏妩点头。
谢姜戈轻轻的叹气:“这么说来,你现在身上半分钱也没有,你不仅身上半分钱都没有,你还没有地方去?”
苏妩再点头,由于出入境有现金限制,一过数字限制就得办理各种各样的手续,她为了不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带的现金有限,几经折腾后她的钱全部花光了。
“走吧。”谢姜戈拉起苏妩的手。
“去哪?”苏妩没有动。
“到我家里去,我给你做饭。”谢姜戈口气无可奈何的样子。
似乎忘了刚刚自己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苏妩表现出老大不愿意的样子,谢姜戈拉扯了几下她这才跟在谢姜戈的身后,走了几步,皱眉。
“谢姜戈!”
“做什么?”
“以后,不许叹气,叹气是大人们的事情!”苏妩加重口气,她不喜欢谢姜戈叹气,谢姜戈叹气让她感到不舒服。
谢姜戈停下脚步,回头,微微的弯下腰,目光在苏妩的脸上来来回回着,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苏妩给谢姜戈做了一个你找死的表情,谢姜戈毫不理会,再次的向着苏妩靠近,很近很近,低头。
没有经过苏妩的同意,谢姜戈的唇就贴上了她的唇。
谢……谢姜戈这是发什么神经,不过,谢姜戈终于肯把腰弯下来了,她只需要踮起一点的脚尖,两个人就可以吻到一起了。
谢姜戈是聪明的,片刻的生涩之后完全掌握了属于男女之间潜藏在心底里的那种本能,调动,纠缠,欲拒还迎,把算是半个新手的苏妩逗得气喘吁吁。
苏妩在心里叹气,紧紧握着的手放松,缓缓的,不能自己的手勾住谢姜戈的脖子,以此来支撑正逐渐下坠的身体。
手刚刚一触及谢姜戈,谢姜戈却是突然放开苏妩。
苏妩愕然,谢姜戈微微的勾起唇角,握住苏妩的肩:“现在,你还认为我不是大人吗?嗯?豌豆公主?”
什么嘛?就为了向她证明他是个大人就随随便便的吻她了,什么话嘛?要吻也得她先吻才对!苏妩想对谢姜戈发脾气。
“谢姜戈!”苏妩气呼呼的叫着谢姜戈的名字,就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掉头而去。
谢姜戈望着前方的路,对于三分钟前奇怪的表现自己给出自己的解释是:那仅仅是一个男孩子被刺激到的本能表现,类似于儿时爸爸嘲笑他腿短手短无法把篮球投到篮筐去,于是他偷偷的开始练习投篮,最终他在爸爸的面前把那颗篮球投入到篮筐去。
嗯,是那样的,明明比自己矮小,一道闪电就可以让她投到自己的怀抱里的女人竟然用那么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自己不是大人!
“谢姜戈!”一直跟在谢姜戈背后的苏妩叫住谢姜戈,谢姜戈看着有点奇怪呢,一个人一直在点头,还……
“你又想做什么?”谢姜戈回过头,口气听着很是变扭的样子,表情呢则是不耐烦的。
苏妩指着通往谢姜戈的路:“谢姜戈,你走过头了。”
站在木屋的门口,摸着那些粗糙的木板,苏妩觉得亲切,挂在她头顶上贝壳风铃也让苏妩觉得亲切,忍不住的苏妩想伸手去逗弄它,手被谢姜戈抓住谢姜戈示意她不要出声;
之后,谢姜戈带着她蹑手蹑脚的进入屋里,在从豆腐块一样小的客厅蹑手蹑脚的进入谢姜戈的房间,之所以这样鬼鬼祟祟的都是因为谢姜戈的妈妈,谢姜戈告诉苏妩,最近他妈妈情绪不稳定,她妈妈一旦情绪不稳定了就会在面对着她不熟的人表示出抗拒。
苏妩坐在谢姜戈的小木板床上,手里拿着谢姜戈塞给她的杂志,谢姜戈让她在这里等他做饭,谢姜戈让无聊的时候就看杂志。
真是的,把她当孩子来着。
事实上,坐在小木板床上等谢姜戈做饭的确是无聊的事情,无聊得苏妩侧耳去倾听外面的动静。
谢姜戈家的厨房设在挨着后门的走廊,极小的一块地方,小得只能放瓦斯和仅仅只限一个人进入,好几次谢姜戈从哪里出来都是满头大汗的。
现在谢姜戈往锅里放油,片刻之后很香的味道就出来了,闻到那些香味苏妩才觉得自己的肚子饿坏了。
十几分钟后,苏妩在谢姜戈的小木屋里吃着谢姜戈做的饭,米饭上面放着若干的茄子外加一个煎蛋。
透过小木屋的缝隙,苏妩可以看到谢姜戈家豆腐块的客厅,现在,小小的茶几变成了饭桌,谢姜戈和他的妈妈一人坐在一边,谢姜戈妈妈吃的和自己一模一样,而谢姜戈的碗里就只有白米饭,想必,谢姜戈把他的那份菜都给了自己吧?
苏妩低头看着自己装饭的碗,果然,她还真的像大家所描绘中的那样是一位娇滴滴的豌豆公主。
即使是这么饿她还是吃不下那晚白米饭,她只勉强吃掉了那个煎蛋还有小部分的茄子,煎蛋还算可以但茄子不新鲜,米饭和她从小吃到大的米不一样,她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还有油有怪味道。
谢姜戈进来的时候苏妩用杂志盖住那碗米饭,谢姜戈并没有拿开那份杂志他只是摸了摸碗然后把碗收回去。
谢姜戈再次进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两条香蕉,如果苏妩没有猜错的话,谢姜戈手中的香蕉应该从那位叫沈画的女孩子家拿来的。
苏妩接过谢姜戈手中的香蕉,把香蕉放在一边,香蕉的主人让苏妩感到不舒服。
“吃吧,我保证,这香蕉没有经过农药还有任何化学药品催熟。”谢姜戈把剥好的香蕉拿交到苏妩的手上,他就这样自以为是的说出这样的话。
苏妩拿着香蕉一动也不动。
“你刚刚就吃那么一点……”谢姜戈目光直直的望着木板墙:“你到晚上会饿的,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这木板墙了,我总不能让豌豆公主去啃木板吧?”
谢姜戈话还没有说完,苏妩已经把整根香蕉吞进肚子里,并且自觉去拿另外的那根香蕉。
夜幕降临,问题来了。
比如,洗澡问题,比如睡觉问题。
赤着上身的几个男人从澡堂门口走出来时苏妩下意识的躲到谢姜戈的背后去,谢姜戈也很配合的把苏妩藏在他身后。
很久以后,苏妩都会记住那样的时刻,记住谢姜戈用五块泰铢为她买下的洗澡摊位,那是最靠南的地方,四四方方的头顶上有莲蓬,五块钱才可以买到独立的莲蓬,要是两块的话就只能和别人共享提供淋浴的莲蓬。
即使是独立的那没有天花板的浴室还是让苏妩觉得害怕,她让谢姜戈在外面等她,她让谢姜戈给她唱歌。
那个时候谢姜戈唱了什么歌苏妩不记得了,她就记得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谢姜戈脸红红的样子。
“谢姜戈,你脸红该不会是……”苏妩拉长着声音。
谢姜戈反应神速:“你不要胡思乱想,那只是让水蒸气给蒸出来的。”
解决了洗澡问题,接下来的就是睡觉了,苏妩现在身无分文她当然是住不了那些星级酒店,不仅星级酒店住不了连便宜的旅馆也是想都不要想。
最后,只能乖乖的听谢姜戈的话,睡在谢姜戈的小木板床上,谢姜戈把一切安排妥当后拿着他的一件衬衫就想出去,苏妩拉走了他。
“谢姜戈,不要走。”苏妩冲口而出。
对于这片地方苏妩觉得要是没有谢姜戈在身边她会害怕的,比如附近那些喜欢骂脏话的男人们会不会突然冒出来,要知道这窗的木板薄得一只手就可以穿破,会不会那只手会把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抓走她。
“姜戈,不要走。”苏妩去捏住谢姜戈的衬衫。
谢姜戈看了看她一会,点头。
把窗半撑开,用竹片做的窗帘拉下来,关掉了灯,一切,就只剩下初七,初八时期的月光,剩下这片水上人家从窗户渗透到水上的晕晕灯光。
周遭很安静,偶尔从谁的窗户传来老旧的广播声音,房子下面是河水,河水下面有成群结队的小鱼,它们孜孜不倦的在嬉闹着,跳跃着,它们的每一次跳跃都会发出甜蜜的声响“噗通”“噗通”。
苏妩躺在床上听得心里欢腾,她侧过头就看到了谢姜戈,谢姜戈坐在房间唯一的木凳,头靠在在木板墙上,闭着眼睛手横抱在胸前。
谢姜戈,睡了吗?苏妩手撑在枕头上,在依稀的微光下手去摸谢姜戈的脸,从额头到鼻梁到唇角,手指轻轻的停在唇上。
最近一阵子,谢姜戈的脸可没少出现在她的梦里,漂浮在多伦多领土上的日光下,和谢姜戈年龄相仿的男孩都让苏妩想起谢姜戈的脸。
摸着谢姜戈的脸,苏妩心里有淡淡的难过,终有一天在无数个暗沉的夜里,谢姜戈只会在另外女人只手可及的地方。
倏然,谢姜戈睁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如蝴蝶翅膀擦过苏妩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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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3
30她是金主(20)
夜很安静,苏妩的手停留在谢姜戈的脸颊上,微光里头她无法看清楚谢姜戈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此时此刻谢姜戈正在安静的偢着她,就像她偢着他一样。
未来的某一天,姜戈会属于另外一个女人,未来的某一天,苏妩会属于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念头在苏妩的心里闹腾的,让她难受。
于是,安静的夜她听到自己说,用着很委屈的声音说着。
“我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住过,姜戈,我睡不着,老是觉得害怕,我知道自己这样想有点傻,可是怎么办?我老是觉得这水里会出来长得奇奇怪怪的东西扑向我。”
女人呵,在某些的方面是天生的表演家,苏妩都差点被自己的声音给骗住了。
谢姜戈又叹气了,他从木凳移到木板床上,低低的说:“我保证没有,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会扑向你。”
“我也知道一定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扑向我,可我就是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害怕。”苏妩软着声音,手扯着谢姜戈是衬衫下摆。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你才不会害怕。”谢姜戈把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了。
“我也不知道。”苏妩摇着头。
这次,谢姜戈的叹气改成呼气了,他侧着身体在苏妩的身边躺下。
只容下一个人的小木板床上现在躺着两个人,木板床太小了,两具身体就只能侧着紧紧贴着,如果不那样的话的会掉下去。
“好了,豌豆公主,你可以睡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即使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出现,我也会想办法让它只注意到我。”
“噗嗤”一声苏妩笑了起来,轻轻的说了一句,那我就放心了。
缓缓的,苏妩把手搁在谢姜戈的腰间,再缓缓的收紧。
要睡觉了吗?当然不!
一会,苏妩发出蚊子般的声音。
“谢姜戈,你睡了吗?”
“……”
“谢姜戈,你到底睡了没有?”
“睡了!”
“谢姜戈,你说会话给我听。”嘴里说着手也没有空闲着,指尖在他的后背游离着。
“你到底烦不烦?”紧紧闭着眼睛的人无比的恼怒。
木板床太小了,气急败坏导致他的鼻尖蹭到她的鼻尖,她的手指在他的背部画圈,他下意识的一收腰,就这样,两具身体贴得更近更紧。
轻轻的,她的鼻尖去蹭他的鼻尖,微微一侧头,她的唇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蹭了一下再退回,迟迟没有等到他落下来的唇,她用自己的唇再次的去贴他的唇,还是没有等来任何的回应。
第三次唇贴上去的时候苏妩用自己的舌尖舔了舔谢姜戈的上唇瓣,再想退开已然来不及。
如她所愿,他终于捉住她唇,带着惩罚性的啃咬着,咬牙切齿,苏妩,你故意的吧?
她所回应他的是用舌尖再唇瓣在他的下唇舔了一下。
暗沉的夜,感官永远力压着理智,可不可以?是错是对?那些都只属于太阳升起之时。
如她所愿的,他翻过身体他把她压在身下,他的唇沿着她的唇一路往下,来到锁骨,手也从她的衣服伸进去,沿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上。
由于她的胸衣现在正凉在外头,说起那件凉在外头的胸衣,苏妩还觉得蛮可笑的,她觉得谢姜戈在凉那件胸衣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脸也红红的,可爱极了。
离开多伦多的时候太急了,导致苏妩忘了带任何的衣物,这样一来凉在外面的那件胸衣就成为她唯一的一件了,因此,现在她可以说是真空上阵,谢姜戈的手很轻易的就攀上那方耸起的所在。
苏妩窃喜,这样是谢姜戈主动的,很快的,随着谢姜戈接下来的动作苏妩就没有心思去想是谁主动这件事情了。
又,又来了,谢姜戈丝毫不怜香惜玉,下手又粗鲁又莽撞,那种毫不顾忌的力道的揉捏让被他所掌控的……
又疼又胀又痒。
可恶的是谢姜戈轻易的让她的乳||尖变硬,可恶的是谢姜戈的手掌压住那小小的一粒,玩命的折腾着。
苏妩撑开肩胛,抬手,手从谢姜戈的背上往下,来到后脑勺,手指向着他的发底延伸。
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在躁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也和自己一样不安着,没有握住她胸部另外的手从她的臀部往下。
现在,她穿着的是谢姜戈的半截裤,半截裤穿在她的身上更像九分裤,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苏妩上床的时候把裤管卷到膝盖那边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谢姜戈的手从她的臀部一路往下移动,来到卷起的裤管,他的手又从裤管上摸索着,沿着宽宽的裤管伸进去,来到她的大腿内侧,和停留在胸部上凶恶的手截然不同的是落在她大腿内侧的手是温柔的,温柔得让苏妩不由自主的打开腿,让他的手毫无阻碍的往上,往上。
当到达那里时,苏妩宛如遭受到点击,即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但还是让苏妩感觉到谢姜戈手指的那种侵略性。
陌生的情潮,未来的不安让苏妩心里惶然,那种惶然哽在她的喉咙里,谢姜戈手指挑开薄薄的内裤底层,他的手真真正正的触及到最为晦涩的地带。
他的手指经过了短暂的找寻,模式,真真正正的弄懂,明白之后,企图把手指伸进,手指刚刚一触及那片最为润软潮湿的所在,试探性的进去一点,哽在喉咙的那声终于发了出来。
疼,真疼!
和喉咙发音同步的是苏妩的手慌慌张张的去按住谢姜戈充满好奇,并且想更为深入的手指。
暗夜里,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他们的身体依然叠在一起,她和他的眸光纠缠着。
他手指轻轻的从她的甬道抽出来,握住她胸部的手也离开,随着吐纳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浅浅的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轻佻。
“豌豆公主,现在知道害怕的了。”
微光里苏妩只能分辨出谢姜戈的轮廓而分辨不出他的表情,有没有带着嘲讽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情动,脸有没有和自己的脸一样在发烫,发热?
他从她的身上起身,下意识的苏妩拉住谢姜戈的手,轻轻问出,你去哪?
“怎么,还想继续?”谢姜戈起身,背对着她坐在木板床上。
苏妩沉默着。
谢姜戈找到他的鞋子,穿上,回过头来,弯下腰,偢了她片刻,说:“我要到河里去抓鱼,这个时候一般都可以抓到较大的鱼,等抓到鱼后今晚我给你做新鲜的辣鱼汤,你会喜欢的。”
说完后,谢姜戈就急匆匆的离开,片刻,就听到“噗通”一声。
谢姜戈到河里去抓鱼,谢姜戈要把他抓到的鱼做新鲜的辣鱼汤,苏妩裂开嘴,心情变得好起来,把耳朵贴在木板墙上的缝隙里,去倾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到外面有来来回回的拨水声,谢姜戈游到她的窗外这一块了。
也不知道谢姜戈抓到鱼没有。
这一夜,苏妩睡得很好,在谢姜戈的小木屋里苏妩梦到谢姜戈做的辣鱼汤的味道,小谢做的辣鱼汤可真辣,一口汤下去辣得她的舌头发麻。
苏妩睡到中午才醒来,正午的光让小木屋显得十分的通透,木凳上放着那种纸袋包装的牛奶还有面包,在面包身边放着崭新的毛巾,牙刷,牙刷上还有挤好的牙膏,装着半杯清水的杯子下压着谢姜戈留下的字条。
字条无非是交代她好好的呆在这里这一代比较乱不要到处乱跑,苏妩伸了一个懒腰,心里觉得快活。
姚淑芬被沈画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看见自己的女儿气急败坏一边叫着谢姜戈的名字一边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搞清楚是怎么样一回事后,姚淑芬心里讶异,谢姜戈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当起冰店迎宾员了,按照她对谢姜戈的了解,他是怎么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这一带由于住的都是收入不多的人,因为收入不多娱乐场所有限,到冰店吃冰还有扎啤是这一带大多年轻人的觉得较为时髦的娱乐方式,一般冰店老板为了招揽客人都会雇用较为养眼的年轻男女在冰店外充当迎宾人员,为了噱头和吸引注意力,这些迎宾人员一般会穿着老板准备的花哨衣服。
谢姜戈作为这一带最漂亮的男孩,那些冰店老板没少在他身上动过脑筋,他们几乎一开口就被谢姜戈回绝了,即使他们提出会加上一倍的工资。
谢姜戈会拒绝在姚淑芬眼里是意料之后的事情,到冰店吃冰的也有不少已婚的少妇,小姑娘们也许还能按捺一些的爱慕,已婚的少妇可就大胆得多,她们会利用搭讪的机会在年轻小伙子身上吃一把豆腐。
可想而知,俊美的谢姜戈站在那里肯定会让她们疯狂的。
果不其然,单单看着沈画一幅的样子沈淑芬就可以猜到谢姜戈会有多吃香,几乎,女孩子,女人们都涌到有谢姜戈站台的冰店去了,她们借助质询座位的机会在谢姜戈身上上下其手。
“谢姜戈,你就这么缺钱吗?”沈画气得把拿在手里的购物袋狠狠的丢在地上,购物袋里有她买给谢姜戈的球鞋,她还买了丝线准备在谢姜戈的球鞋上绣上他的名字。
沈淑芬好笑的看着自己醋意大发的女儿,沈画一直很优秀,人聪明学习成绩好脾气很不错,不过一碰到谢姜戈她那么点的小劣性就出来了,占有欲强。
这会,她一一拨开那些黏在谢姜戈身上的女人,伸手手指一一的指向那些女人,用表情告诉她们,你们敢碰他给我试试看。
不过,沈画也是一只纸老虎,谢姜戈就低低的在她耳边哄了几句,她就乖乖的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把谢妈妈从冰店带出来。
于是,女人们又对谢姜戈围了过去,沈画挽着谢妈妈的手恨恨的盯了那些女人一样,咬着牙头也不回。
拐弯处,忍不住的姚淑芬回过头去看谢姜戈,谢姜戈在对那些女人们笑,他对每一个从他手上拿到座位票的女人笑,他用优美的动作对着每一个女人做着请进的动作。
这下,姚淑芬更为的讶异了,谢姜戈这是怎么了?
更让谢姚淑芬讶异的事情还在后头,傍晚时分在菜市场,她见到谢姜戈在卖鱼,更讶异的是他挑的是被饲养在水里的活水鱼。
由于手头上不宽裕谢姜戈一般很少买鱼,有买的话一般也会买那些最为便宜的鱼,活水鱼的价格可不便宜,对于谢姜戈的家庭情况来说还贵得要死。
更令姚淑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谢姜戈买完鱼后还进入了牛肉铺,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打算买牛肉。
谢姜戈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姚淑芬这一天第三次这样想。
这一晚,苏妩吃到谢姜戈给她做的辣鱼汤,味道如她梦里梦到的一样把她的舌头辣得发麻,不过,苏妩觉得好吃,比家里的厨子做的还要好吃千倍。
这一晚,苏妩还吃了谢姜戈弄的牛肉焖饭,用牛肉焖出来的饭粒没有昨晚入口那般的难吃。
谢姜戈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空空如也的碗碟时,他的目光是柔和的,柔和得让苏妩想蹭到他的怀里去,小狗儿般的在他身上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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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3
31她是金主(21)
她知道了很多的事情,那些的事情在她二十二岁之前闻所未闻。
她知道在超市有固定的打折区,知道了有些人可以把一天的生活费压缩在十块泰铢之内,她知道了在市场半斤的绿豆放在水中就可以结出新鲜的豆芽菜来,知道了隔夜剩下的饭在次日弄些水进去再加点海鲜就可以煮出味道还不错的粥。
二十二岁这年,苏妩知道在曼谷有着两种月光。
一种是挂在曼谷繁华街区的霓虹灯上,那种月光一般会被人们所忽略,它们被人们忘却在纸醉金迷中。
一种是撒在谢姜戈家门口的月光,总是沾着雾气,可以清楚的把你的影子印在水波之中,它们和你距离很近很近,近的会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只要你用手就可以捞出河里的月光。
这一切一切组成了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活跃在苏妩某个很沉很沉的暗夜里,常常会给她一种错觉,她的头依然枕在谢姜戈那个老旧的枕头上,轻轻的一推来窗,就有潮湿的风伴随着流动的月光灌进来。
后来,苏妩还知道,她住在谢姜戈家里短短的几天就花去了谢姜戈半个学期的学费。
住在谢姜戈家里的几天里问苏妩快乐吗?是的,是很快乐,那种快乐很纯粹,纯粹的就像回到儿时,爸爸拉着她的手给她念中文诗歌她便满足。
晚上,她睡在谢姜戈的木板床上,谢姜戈就坐在一边的木凳上,夜很安静。
白天的时候,谢姜戈怕她无聊就避开他的妈妈把她带到旅馆去,在谢姜戈家附近有小车站,车站旁边有那种提供旅客休息的旅馆,一般在白天住进去费用会便宜很多,一个小时两块泰铢,旅馆里面有电视,有洗手间,还提供午餐。
早上八点钟的时间,在他妈妈没有醒来之前他会用他的直行车载着她来到旅馆,之后谢姜戈去打工,晚上六点的时间谢姜戈会带着他做好的饭菜来到旅馆,等她吃完饭后陪她看会电视,等八点钟的时间会离开旅馆,因为到八点旅馆一个小时两块泰铢会涨到一个小时五块泰铢。
从旅馆出来他们会经过拿道窄小的河堤,谢姜戈走在前面苏妩走在后面,有人经过的时候谢姜戈会把她护在身后,沿着河堤岸走十几分钟就到了谢姜戈的家,那个时候谢姜戈的妈妈已经睡觉了,他们会在走廊里坐一会然后回房间。
初住进谢姜戈的小木屋时夜空挂着的是一弯浅浅的月牙,渐渐的,夜芽儿一点点的丰满,变胖,这期间苏妩没有说过回去,谢姜戈也没有让她离开,他们之间逐渐的开始有了一些些的亲密接触。
那些亲密的接触和那张奇怪的协议书没有任何的关联,苏妩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口闭口的用那个“金主”的名号。
他们之间的那种亲密算什么,其实苏妩也不清楚,为数不多的亲密接触来得极为的自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吻上了。
他们在旅馆看电视,电视里出现男女亲吻的镜头,男的把女的压倒在草地上,手堂而皇之的伸到女的衣服里去,女的穿的是薄薄的紧身T恤,男的手在透过紧身T恤搅动着。
苏妩看着觉得有点怪怪的也不好意思,她想起在寺庙发生的那一幕,开始有点坐不住搁在沙发上的手移动,就想用一些小动作来掩饰此时此刻的那种尴尬,手无意间碰到谢姜戈搁在椅子上的手了,谢姜戈的手仿佛是抖了一下,苏妩觉得有趣,手索性去拉谢姜戈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上挠着。
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吻到一块去了,吻着吻着谢姜戈手一扯,他们做坐的沙发是紧紧挨着的,随着谢姜戈手那么一扯,苏妩从自己这边移到他的那一边,她坐在谢姜戈的腿上居高临下捧住谢姜戈的头,谢姜戈的手掌握住她的腰。
两具身体就蜷缩在一个人的沙发上纠缠着,电视上的那些仿佛蔓延到电视外来,谢姜戈很轻易的把手从她的衬衫下摆伸进去,最初只是在胸衣外徘徊着,最后索性摘掉她的胸衣。
这胸衣还是他给她买的,中低价位。
想到谢姜戈给她买胸衣,苏妩觉得心里极甜,用舌尖舔的他取悦他,从鼻尖到唇瓣再到耳垂,她的手也伸到谢姜戈的衣服里起,即使她的脑子里是大胆的,可手指却是因为陌生变得怯生生的,她的手指怯生生的去拨弄他胸前的两点。
随着那谢姜戈的那两点变硬,谢姜戈头搁在她肩窝里喘息着,他的手还握住她的胸脯。
旅馆的灯光晕黄老旧,这一刻,他们亲密无间。
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刻把苏妩的心烘得暖暖的,在她胸部上肆虐的手也让她心动。
“姜戈,你想吗?”那句话几乎就要说出口。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服务生也是老板的男人用他暧昧的声音提示他们,八点时刻到了。
谢姜戈的手从苏妩的衣服里解脱出来,苏妩不自然的去整理自己的头发。
走出旅馆房间,在白刺刺的白炽灯下,她变回了河南上游住在白色房子的豌豆公主,他变回了河南下游住在五十平方木屋里的水上少年。
这一晚,谢姜戈又到河里去抓鱼了,苏妩再次吃到谢姜戈煮的辣得舌头发麻的辣鱼汤。
六月中旬,苏妩差不多在谢姜戈家里住了一个礼拜,神奇的是在这一个礼拜里竟然没有人发现谢姜戈的小木屋里藏了她这么一个大姑娘,期间还包括谢姜戈的妈妈,为此苏妩洋洋自得着。
没有让苏妩洋洋自得多久,这个上午,苏妩由于无聊从旅馆出来,她戴着谢姜戈给她的帽子走在街上,小谢发话,这一带治安很混乱,一个单身且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很容易为自己招惹来麻烦,出门的时候得把帽子戴着。
苏妩在报刊买了报纸,那是曼谷周报,报纸的头版头条报道了苏颖缺席苏氏的年会,报纸上还刊登出几天前苏颖从公司出来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看着面容憔悴,完完全全没有平时那种女王风范,在照片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标题,那些小标题用很隐晦的字眼在暗示着苏氏这几年都在走下波路。
拿着那张报纸苏妩站在一边,心里有些的乱,冷不防,头顶上的帽子被摘走。
摘走苏妩帽子的是谢姜戈的妈妈,谢姜戈的妈妈拿着帽子,看着苏妩嘴里喃喃的,小偷,小偷,这帽子是姜戈的。
看来,这位夫人又把她给忘了。
在苏妩看来,谢姜戈的妈妈就是一位老小孩,她粘谢姜戈粘的很,这位老小孩很安静有时候也乖巧,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还有记性不好,她只能记住那么几个人。
当然,苏妩不在她的那几个人里。
谢姜戈的妈妈连着喊出小偷之后,不住的有人把目光往她这边瞧,还有几个人往他们这里走来。
“阿姨,你看清楚,我不是小偷,我去过你家的,你看清楚,帽子是姜戈给我的。”苏妩把自己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夹在耳后,脸对着谢姜戈的妈妈凑过去,想让她看清楚自己,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被不明真相的人们揪到警察局去。
听到姜戈两个字,谢姜戈的妈妈仔仔细细的把苏妩的脸上上下下的瞧个遍,片刻,脸色大变,她拿着谢姜戈的帽子劈头盖脸的对着苏妩的脸一阵猛拍,嘴里大骂她是一个害人精,她不停的叫嚷着她是个害人精,说姜戈是因为她才被人砍伤的。
不得不说一位母亲的触觉是敏感的,她的孩子在某一个早上说着要送一位客人回去,可没有过几个小时就躺在医院里,一躺就是数月。
“是你害姜戈好几天不能说话,是你害姜戈好几天不能吃东西的,我知道一定是你,我就知道,我想起来了,你最近几天都和姜戈睡在一起,是你……”谢姜戈的妈妈喃喃自语着,她的动作和表情开始趋于疯狂起来。
苏妩护着头,谢姜戈的妈妈手中的帽子一下比一下更为凶狠的拍在她手上,很疼,即使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可苏妩还是觉得丢脸,单单从围观的那些人就可以猜出,这样的场景看在那些人的眼里是怎么样的,狐狸精把妈妈们捧在手心上的乖儿子魂给勾走了,也许还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如果那个打她的人不是谢姜戈的妈妈的话那么苏妩会狠狠的教训她的,她还没有被遇见这样的,那些人简直当她是过街老鼠般的。
捂着头苏妩一直躲谢姜戈的妈妈一直追,手中拿着的报纸掉落在地上,苏颖的脸对上苏妩。
报纸上的那位女士面容憔悴,表情疲惫。
眼看,谢姜戈妈妈的脚就要往那张憔悴的脸印上去了,苏妩肉疼,那一脚印上去苏颖该得多疼。
苏妩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推谢姜戈的妈妈,等她把地上的报纸捡起来时,谢姜戈的妈妈已经被她堆倒在地上。
也许是她的力度用得过猛,被摔疼的人就地坐在地上,扁嘴,表情委屈的很。
苏妩呐呐的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看看着她,低着头,想去拉谢姜戈妈妈一把,刚刚弯下腰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就被一股大大的力量推到在地上,刚刚屁股一落地,身边就的一辆摩托车距离她毫厘的空间呼啸而过,如果她的手再往外伸一点的话,那么,那辆摩托车的轮子肯定是从她的手臂上碾过。
瘫坐在地上,待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时,那句“你找死啊混蛋!”硬生生的咽进肚子里,苏妩觉得自己那刻挫爆了,因为她竟然和谢姜戈说:“姜戈,我不是故意去推你的妈妈的。”
苏妩那时想谢姜戈可千万不要把她当成坏心眼的姑娘。
谢姜戈居高临下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很俏丽的布鞋慢慢的停在谢姜戈身边,衣着朴素的短发女孩和谢姜戈站在一起,同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女孩叫沈画,总是喜欢把好东西就留着给谢姜戈,谢姜戈常常用他的直行车载着她在河岸溜达,他们老是有讲不完的话题。
谢姜戈和沈画在这一带是被很多人公认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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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3
32她是金主(22)
苏妩就这样被谢姜戈推倒在那样可怕的街道上。
是的,着地方是可怕,在这片曼谷最为贫瘠的区域,空气混浊的集市街道,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们随意乱扔的垃圾还有烂水果皮,苍蝇围着腐烂掉的水果嗡嗡的,很多人都围着她看。
可是,苏妩没有功夫去嫌弃这些,她今天表现得有点呆滞,她就这样看着谢姜戈和沈画并排站在一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妩的目光从谢姜戈的身上转到他身边的人身上,沈画也在看着她,眼神坦荡,苏妩别开脸去,目光再回到谢姜戈的脸上。
盯着谢姜戈,苏妩说:“谢姜戈,刚刚,那辆摩托车差点撞到我!”
谢姜戈给出的反应是弯下腰,不过他不是去拉起苏妩而是去抱住他同样摔倒在地上的妈妈。
谢妈妈把头埋在谢姜戈的怀里,谢姜戈的手拍着她的背,他和苏妩说,刚刚的摩托车也有可能撞到我妈妈。
声音冷淡得一点不像这些天的谢姜戈。
说得也是,苏妩点着头,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的动作太急导致她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撞到那个一边满口黄牙的男人身上了,一双手拉住了苏妩。
是沈画拉住苏妩,她扶住她很友好的解释着:“姜戈他是急的,姜戈已经找了阿姨好几个钟头,因为着急的缘故他才这样的,平常他不是这样的。”
苏妩站直了身体,手从沈画的手掌抽开,这个傻妞竟然还替谢姜戈解释,传说中那种善良的女孩就是眼前这位这样的吧?
把手中的报纸叠好,没有再停留一秒苏妩拨开人群,离开那糟糕透顶的地方。
苏妩的手掌火辣辣的,想必是擦伤的,漫无边际的一直走着,越是走离那片区域苏妩就越是心虚,她这是怎么了?竟然还期盼谢姜戈追过来,她现在应该找一辆计程车让计程车把她带回家才对,她需要处理她的伤口,处理完伤口后她要好好的洗一个澡,把这里的晦气全部洗掉,然后换上漂亮的衣服,给她的朋友们打电话。
然后,狠狠的,狠狠的把这个地方忘掉!
也把谢姜戈忘掉!
苏妩站在十字路头,看着破败的红绿灯设备,苏妩看得入神什么时候走道马路中央她也不知道,一直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等苏妩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扯进一个怀抱里,三轮车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这是苏妩今天遭遇到的第二个惊魂时刻。
不用抬头去看那个人,苏妩就知道抱住她的人是谢姜戈,才几天的功夫她就如此熟知谢姜戈的气息了。
任凭谢姜戈把她拉到路的边,任凭谢姜戈拿起她的手,他翻起她的手掌,把他带来的药小心翼翼的往他的手上擦,擦完药又小心翼翼的对着擦完药的伤口轻轻的吹着气。
“你不用去管你妈妈吗?”苏妩有点好奇的问。
谢姜戈没有回答她,继续往苏妩的手掌吹气,他自言自语的,很疼吧?
是很疼!不知道为什么手掌的疼也蔓延到心上了。
正午的阳光无比毒辣,在他们身边是窄小且拥挤的马路,马路上连一辆像样的车子都没有,行驶在马路上的到处都是那种会发出刺耳噪音的摩托车,黑乎乎的的男人载着女人,黑乎乎的的女人载着孩子,一载就是好几个,前面的摩托车车速稍微减慢一点就会惹来后面摩托车激烈的按喇叭声音,期间夹杂着泰语那种听起来很滑稽的谩骂声。
真烦,这一切一切让苏妩觉得烦,谢姜戈也是!
“谢姜戈。”
谢姜戈轻轻的放下她的手,看着她。
苏妩说:“谢姜戈,这里让我觉得烦,烦透了!”
谢姜戈注视着苏妩,像是在观察,片刻之后,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一路往前,没有被拉住的手去捶打谢姜戈,一边叫嚷着,混蛋,混蛋,你竟然敢推我,你竟然敢把我推到在马路上,让那么多人看我笑话,混蛋,你竟然没有来拉住我……
这些叫骂声音直到谢姜戈把苏妩拉上破破烂烂的公车依然没有停止,最后,在拥挤的公车车厢里,谢姜戈把苏妩的脸按在他的怀里叫骂声才停止,车子开在条件恶劣的公路上不住的摇晃着,每一次摇晃谢姜戈都用他的手护住她的头,防止她的头磕到。
下了公车,谢姜戈一直带领着苏妩往着笔直的泥土公路走,公路两边都是翠绿翠绿的稻田,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
谢姜戈把苏妩带到有着清澈河水的溪流边,让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脱去她的鞋子让她的脚没入溪水,冰凉的溪水从她的脚边流淌而过,谢姜戈用他的衬衫给她弄了一顶像阳伞一样的帐篷,他把她的鞋子放好,来到她的面前,半蹲着,他们脸对着脸,伸手把她的头发理好,他问她肚子饿不饿。
之后,谢姜戈仿佛变成了一位魔术师,他做出她的那些朋友们都不会做的事情,他在河里抓到鱼,他变出打火机,他用很简单的方法就做出烤鱼的东西,他把鱼烤得金黄金黄的,他把烤好的鱼用芋头的叶子包裹着送到苏妩的面前。
苏妩坐在石头上吃着谢姜戈烤的鱼,谢姜戈站在水边问她,现在还觉得烦吗?
不烦了,一点也不烦了!谢姜戈烤得鱼肉太过于好吃,好吃得她提不起劲去生气,苏妩回答谢姜戈的是摇头!
谢姜戈开始微笑,牙齿洁白整齐,眼波比流淌着的溪水还要清澈。
鲜美的鱼肉和漂亮的谢姜戈让苏妩说傻话。
“谢姜戈,我们买机票离开这里,一起过吧。”
那口气绝对是一个大姑娘要求小伙子一起私奔的意思。
遗憾的是谢姜戈没有答应她,谢姜戈怎么可能答应她,后来每当苏妩想起这个时刻都觉得丢脸,不,丢脸的只是一点点,更多的是难过,是那种用刀子在心上细细割着的难过,最初的只是小小的等渐渐的变得很疼很疼。
她知道,谢姜戈是明白那刻她说的那些话的意思的,只是他故意装作她只是和他开玩笑,他用一点也不像谢姜戈会说的口气,他说你现在没有半分钱怎么买机票。
分明,人家是在拒绝她来着。
苏妩坐在石头上看着自己倒影在河面上的脸,觉得河面上她的那张脸一点也不像她熟悉的自己,没有漂亮蓬松的卷发,没有漂亮的发夹和耳环,就邋里邋遢的,平常会花去自己很多时间的头发用一条橡皮圈随随便便的绑着,难看死了。
现在,她身上穿的是谢姜戈给她买的衣服,深蓝色的T恤,还是那种均码的,做工粗糙,苏妩打赌自己这个样子在路上和她的朋友们遇到,她的朋友们一定不会认出她来。
那个下午,苏妩和谢姜戈躺在树荫的草地上,一点一点的苏妩蹭到谢姜戈的臂膀上去,没有多么壮硕的臂膀但却让苏妩舒服得想睡觉,可她舍不得,这么好的时光。
“姜戈,疼吗?那个时候?”苏妩翻了一个身,下巴搁在谢姜戈的胸膛上,问。
谢姜戈睁开眼睛,手迟疑了片刻,最终小心翼翼的落在苏妩的发顶上:“不知道,我忘了。”
忘了啊?这回答可真傻气,要是另外的男孩一定会给我疼死了,不是疼死就会是一点都不疼,最重要的是看到你没事。
很多的男孩子都爱装蒜。
苏妩撩起谢姜戈的衬衫下摆就看到那道位于下腹地带的三角形刀疤,注视了那道疤痕许久,苏妩低下头把唇印在那道疤痕上,宛如礼赞。
“谢姜戈,谢谢你。”苏妩手撑着草地上,脸对着谢姜戈微笑:“我知道,那些男孩子们嘴里对我好,可真正到了那样的时刻,他们也许做不到像你这样,所以,谢姜戈,我要谢谢你。”
谢姜戈偢了苏妩许久,手贴上她的脸颊,顺着谢姜戈的手掌苏妩低下头吻住了谢姜戈,之后,谢姜戈反压住她,温柔的啃咬着她的嘴唇。
六月里有浓郁的青草气息,那气息也蔓延到谢姜戈的唇上。
离开时天色已然很晚,回去他们依然坐的是那辆破破烂烂的公车,从公车下来已然华灯初上。
公车站对面有一家西饼店,那家西饼店是这一带代表着最高消费的店铺,玻璃橱窗里放着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盒子,谢姜戈没有拉苏妩直接离开,他站在那里看着西饼店,他说:“要不要买一盒巧克力回去,你晚上饿的时候可以吃一点。”
苏妩摇头。
“这里的巧克力还可以,不会比你吃到的那些差的,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位意大利人,他做的巧克力都是纯手工的,有时候,经常有市区的人开着几个小时的车来这里买巧克力,还有,你不必当心卫生……”
“谢姜戈,我要回去了。”苏妩目光落在对街。
对街的西饼店有暖暖的灯光,母亲牵着手拿着巧克力的女孩子,从店里出来,小女孩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
“回去?”谢姜戈侧过头来,目光疑惑:“你是说你要回家去?”
苏妩点头。
“你不是说你偷偷的跑出来的吗?你这样回去你不怕你妈妈生气吗?你回去你妈妈会不会把你……”
“谢姜戈,我想家了。”苏妩看着那个被自己妈妈紧紧握着手的女孩,其实,她是有点想苏颖,报纸上变丑的苏颖让苏妩很生气,那位女士就不给自己收拾一下吗?连口红也懒得擦了:“所以,我要回去了。”
不远处有计程车朝着自己行驶过来,苏妩伸手想拦下计程车。
谢姜戈突然拉下苏妩的手,他低头盯着苏妩的的手,计程车从他们面前开过。
“你是不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事情,如果那样的话我可以向你解释,我一个上午都在找我的妈妈,当时我远远的看到你把我妈妈推倒在地,所以因为着急才会说出那些话的,我向你道歉,那位报刊老板都把一切告诉我了,我知道是我妈妈误会你,我也代替她向你道歉。”
原来,谢姜戈是因为愧疚才追过来的啊。
“谢姜戈,我问你,如果,那位报刊老板没有告诉你这些你是不是不会追过来,或许,你还会让我卷铺盖走人。”终究,这句话还是问出了。
谢姜戈迟疑了片刻,说:“我不会让你卷铺盖走人的。”
那么,就是如果报刊老板没有告诉谢姜戈那些话,他就不会追上她了,苏妩甩开谢姜戈的手,被谢姜戈再次捉住。
“你生气了?”谢姜戈小心翼翼饿问。
这个时候,谢姜戈好像回到一年前那个凉茶铺因为三百万泰铢而忐忑不安的男孩了,苏妩心里觉得烦躁。
苏妩昂起头问谢姜戈:“谢姜戈,我再问你,或许在你的心里还保留着对我的偏见,那种偏见让你一直认为,把你的妈妈推到在地上是我的一种情绪化的表现,不需要原因?”
这次,谢姜戈用沉默来回答她。
不远处,又有计程车开过来,这次,苏妩成功的摆脱谢姜戈做拦车的手势,这次,谢姜戈也没有拦住她。
坐上计程车时苏妩回过头,远远的,她还看到谢姜戈站在那方灯光下,身影寂寥,苏妩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车椅上。
她不会再来见谢姜戈了,不会了,这次是真的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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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3
33她是金主(23)
谢姜戈推开门进来时,沈画正在给谢妈妈擦脸,他没有像平常那样从她的手中接过毛巾代替自己的工作,而是站在一边,片刻之后,进入他的房间。
这个时间点,谢妈妈一般会比较安静,沈画给谢妈妈擦完脸后把她带到房间里,等谢妈妈睡觉后沈画离开谢妈妈的房间来到谢姜戈的房间。
撩开房间的布帘沈画就看到谢姜戈对着那张木板床发呆,走了过去用肩膀撞了撞谢姜戈的肩膀,嬉皮笑脸的,怎么了,难不成昨晚湄公河里的美人鱼跑到小谢家来借宿。
“是有条美人鱼,是有那么一条美人鱼来过……”谢姜戈目光放空,喃喃的说着:“不过,她游回她的宫殿去了,她游回去了……”
切!小谢什么时候也会顺应这样的玩笑了?沈画觉得纳闷,她把谢姜戈的身体转过来让他的脸无法面对那张木板床。
握着谢姜戈的肩膀,沈画仔仔细细的把谢姜戈的脸瞧了个遍:“姜戈,谢姜戈,你今晚有点不对劲。”
“不,今晚你绝对不对劲。”
谢姜戈扯了扯嘴角,隔开沈画的手,手抚着额头口气很重像是在生气:“沈画,我没有不对劲,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现在,我想休息,所以!”
谢姜戈的意图很明显,沈画只好慢吞吞的移动脚步,慢吞吞的移到房间门去,回头,谢姜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真伤人,谢姜戈真是坏小子,她今天可是代替他照顾了谢妈妈一个下午。
把谢姜戈家的门带上,沈画慢吞吞的走回自己的家,从谢姜戈到她的家的距离不多不少正好有两百步,她都不知道走过多少个两百步了。
谢姜戈今晚这是怎么了?和今天那个被推到在地上的女孩子有关吗?嗯,那个女孩子是挺漂亮的,不过谢姜戈可不稀罕漂亮的女孩,那个女孩看起来娇滴滴的应该是来自于有钱人家的孩子吧?
不过!沈画得意起来,姜戈从来就不鸟那些漂亮女孩,特别是有钱人家的漂亮女孩,因为,单单一个谢妈妈就够她操心了。
每年总是有那么几个开着名贵跑车到学校来找姜戈,不过,小谢总是有办法让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小姐黑着脸离开。
谢姜戈不喜欢有钱人家的那些小姐们,谢姜戈只喜欢和她处,他就只等她放学,有时候一等半个小时都不发牢骚,他还为她打过架,把对她不礼貌的痞子们搁倒在地。
一层层的想,一样一样的排除,等走完那两百步,沈画心里一片的万里无云。
半夜,沈画被河里的拨水声音惊醒。
那个夜晚里,沈画发现谢姜戈在河里游泳,月光铺在水面姜戈的动作舒展宛如飞鱼,看得沈画心里头陶醉。
从妈妈把那个漂亮的男孩带到她面前时,她就想嫁他,特别特别的想,那个时候想的是,嗯,要是和那样漂亮的男孩结婚生下来的孩子也一定会那么漂亮的吧?渐渐的,随着成长,小心思变多了,每一缕情愫都是酸酸甜甜的。
河南的上游,白色的房子灯火辉煌这里正在举办一场酒会,曼谷近一半的富豪名人都受到房子主人的邀请。
夜里,散场的贵客在白色房子的门外看到主人家的女儿,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客人们需要仔细看才会认出门外站着,邋里邋遢的女孩原来是苏家的豌豆公主。
穿着华服的男女们从苏妩的面前走过,他们无一例外的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这让苏妩觉得丢脸,同时也觉得愤怒,这一天她过得真是糟糕透了,更让她啼笑皆非的是苏颖女士的举动。
她对她实行小时候的那种惩罚,罚站!小时候,一旦苏妩做了过分惹苏颖生气的事情一般她都会让她站在门口,一站就是到晚上深夜十二点。
十二点终于到来,管事这才打开门。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苏颖一个人,一身香奈儿行头,手里夹着烟,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苏妩面无表情的越过她想直接通过楼梯回到房间,手刚刚隔上楼梯扶手,背后就传来杯子碎裂的声响。
“说看看,这几天曼谷最为肮脏的水源让我们家的豌豆公主有什么体会?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可没有想到你就只撑到十天。”
“所以呢?”
“没有什么所以,竟然你都知道回家了,就没有什么所以了。”
无聊!
苏妩抬脚。
“那孩子好吗?叫谢姜戈的孩子给你的印象怎么样?我猜他应该有点可取之处吧,都让你费了那么多工夫离开多伦多来到这里,苏妩你不要告诉我,你去找谢姜戈是为了气我,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苏颖说着,口气很像一位流氓:“是不是,我的宝贝女儿被那个小子给迷住了?嗯?”
苏妩停住脚。
“苏妩,妈妈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一天去拜访那位,去看看小谢是怎么把我的女儿给迷住了。”
“不要动他。”苏妩手紧紧的抓住楼梯的扶手:“你没有那个必要。”
“妈妈,还记得小时候你带到福利院去,福利院的孩子从来不让我参加他们的游戏,我就永远在一边当着观众,他们不让我参加的理由很简单,在他们看来城里来的小姐穿的衣服太漂亮了,穿的那么漂亮的衣服不适合参加他们的游戏,即使脱下那身衣服换上和他们一模一样的衣服,他们也不会允许我和他们玩游戏的,他们会想,要是让城里来的那位小姐在玩游戏的时候受伤,他们会遭殃的,因此,我总是只能当一名观众。”
苏妩望着铺在楼梯上的地毯,酒红色的边上还有刺绣,这地毯全部采用手工制作的,来自于土耳其绣坊,绣坊的工人需要用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把它全部完成,而谢姜戈房间的那两道充当房间门的布帘是家具店老板做沙发夹层用完被淘汰布料。
苏妩望着地毯木然的说着:“谢姜戈就像是小时候福利院孩子们玩得那些游戏,总是让我感到好奇,于是,因为好奇我走向了他。”
“之后,我发现,原来那种游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玩,而且玩着玩着变得无聊了起来,所以,我就回来了。”
背后高跟鞋的鞋跟踩在毛毯上,绵绵的闷闷的,苏颖来到苏妩的身后,轻轻一挑把绑在她头发上的橡皮圈拿下来,嘴里冷冷的哼着,是吗?你确定?
苏妩艰难的点头:“我以后都不会去找谢姜戈的,而妈妈您也不要去找他,毕竟,他救过我一命,如果你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去找他麻烦的话,那么,妈妈,我们会遭天谴的。”
这天之后,苏妩再也没有去找谢姜戈,也没有偷偷的把车开到那片河堤上去,苏妩变回了原来会花很多时间去弄头发,关注流行趋势,在家里翻时尚杂志,周末会参加派对,总是在出现在大型秀场的VIP席位上,时不时的会被拍到和某位贵公子约会的豌豆公主。
很快的,新的学期到来,秋天到来的时候苏妩已经成为一名大四生,周末学校的门前总是可以看到豪华跑车,一停就是好几辆,那些都是来等苏妩和她的朋友们的,周末的时候这群人总是轻而易举的可以想到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法,来找她们的这群人大都是被父母宠坏的孩子。
当然,苏妩也是这群人其中的一位,一直都是。
九月月中的周末深夜,苏妩刚刚参加完一场生日派对回家,送她回家的是今晚的寿星公,国际著名饮料巨头的继承人,也就是最近媒体口中和她打得火热的绯闻对象,他开的车子是最新款的法拉利,那是他今晚的生日礼物之一,法拉利火焰一般的划过曼谷街头,惹来不少的回头率。
车子来到苏妩的家门前,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下,为了追求效果寿星公先生还特意画上烟熏妆,回家的路上那位还不停的卖弄他的车技,他不仅卖弄他的车技还不停的向苏妩秀英语。
嗯,他说的是美式的英语,美式的英语当然要配上美国人那种略带夸张的肢体动作,一路上,苏妩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不让自己开口,我说先生,你的烟熏妆也许会把孩子们吓哭的。
化着烟熏妆的脸凑过来,苏妩闭上眼睛让他的唇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装模作样的站在那里等着法拉利开走,回头,苏妩看到站在角落处的谢姜戈。
白色的墙垂着长长的蔓藤植物,那些蔓藤植物开着小小碎碎的白色花朵,谢姜戈就站在那些蔓藤下,一半的身体隐在灯光里一半身影隐在阴影里。
看清楚那是谢姜戈之后苏妩一呆,在八公分高跟鞋的支撑下竖起脊梁,跟随着鞋跟的节奏一步一步的走向谢姜戈。
在布满蔓藤的白色围墙下,两个人约隔着半米的距离,谢姜戈的表情淡淡的。
“谢姜戈。”苏妩凉凉的,当着谢姜戈的面慢条斯理的拿下翘翘的假睫毛,这是最新一款的美宝莲产品,它可以让你在夜里眼睛眼神迷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谢姜戈没有直接回答苏妩的话,他目光透过苏妩的肩膀落在她身后。
苏妩觉得烦躁:“谢姜戈,如果你没有话和我说的话我进去了!”
转身想走,手被谢姜戈拉住,片刻她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苏妩在的手掌里看到属于她的发夹。
“这个是你忘在我家里的。”谢姜戈说,口气很淡。
苏妩点头,把发夹放在自己的手包里,看了谢姜戈一眼,说了一句谢谢,你回去小心一点。
谢姜戈没有放开苏妩的手,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比任何的时候握得还要紧,他说,口气固执。
“为什么最近不来,为什么最近不来找我?”
为什么最近不来,为什么最近不来找我啊?苏妩昂起头,她不想让眼泪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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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她是金主(24)
小谢很固执的问:“为什么最近不来,为什么最近不来找我?”
为什么最近不来啊?苏妩昂起头,她不想让眼泪跌落下来,谢姜戈在搞什么?会主动出现在这里会问出这样的话可一点都不像谢姜戈。
等那突然而至的情潮一点点的被蒸发掉,苏妩侧过头对着谢姜戈微笑:“谢姜戈,你还不明白吗?”
握着她的手稍稍放松了点,谢姜戈又说:“那天,我推你那一下很疼吧?或许,那天你不仅疼也许我还让你伤心了?我怎么想都是那样的。”
男孩的口气听起来呐呐的:“或许,我想……”
那句我想之后谢姜戈迟迟接不下话来。
苏妩低头看着谢姜戈握住自己的手,冷冷的说:“谢姜戈,放开你的手。”
谢姜戈并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只顾自的说着:“你放到我家里的海棠花有一盆死了,我没有丢掉,你要不要去看看它,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它们吗?”
苏妩冷冷的回答:“没有那个必要,那些海棠花只是我一时兴起才会被送到你家的,那个时候时候我是很喜欢,不过现在我不喜欢了!我就是这样的人,很容易喜欢一样东西,又很容易的就不喜欢了。”
握住苏妩的手又松开一点点,苏妩再次想把手从谢姜戈的掌握中挣扎出来,但下一秒被更紧的握住。
谢姜戈急急的说:“我买了手机。”
苏妩皱眉,再次昂起头吸气,保持着刚刚说话的那种语调:“所以呢?”
“你以前不是老是想要我的电话号码吗?当时因为家里没有电话,我们那里都是几家人共用一部电话的,当时我觉得不方便。”谢姜戈口气听起来干巴巴的:“现在,我有了手机了,我想,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的手机号。”
真是的,真是的!谢姜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谢姜戈为什么要买手机?谢姜戈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傻话?
为什么……
眼泪沿着眼角淌落,了无声息,苏妩感谢这片夜色,在这夜色下没有人发现其实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当然,也包括谢姜戈。
“谢姜戈,你还不明白么?”苏妩叹着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苏妩清了清嗓音:“现在,谢姜戈,我的话只会说一遍,因为你参加救过我,所以我不会说得很难听。”
“谢姜戈,我对你不敢兴趣了,现在,我只对刚刚送我回来的那位感兴趣,而我无法去猜测自己究竟对那位能感兴趣多久,我一向是这样的人,其实我也想当一位专一的女孩子,但好像很难,男孩们对于我而言就像是香水,用的时候是真心喜欢的,但是,随着新的香水的出产,自然而然的会被新的香气所吸引。”
“谢姜戈,你也不需要太难过,我认为你还应该感到骄傲,能让我心甘情愿绕了半个地球去追寻的人就只有你,只有你,谢姜戈。”
“遗憾的是,到现在,只能变成这样了,那款叫做谢姜戈的香水,我已经不在喜欢了。”
苏妩把这些的话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冷冷打得看着谢姜戈。
谢姜戈也在看她。
苏妩继续说着:“谢姜戈,你听不懂吗,如果你听不懂的话,我就换一个说法,你就像是我一时兴起从别人家的墙头偷走的那些海棠花,我更喜欢的是那种在偷盗的过程,至于那些花远远没有过程来得更有趣。”
之后,他放开她的手,说:
“看来,我做了一件蠢事?”
苏妩面无表情。
“我现在出现在这里造成你的困扰?”
苏妩面无表情的点头。
“那么……”谢姜戈声音很礼貌的:“我以后不会来找你了,对于刚刚的行为我感到抱歉,很抱歉我的行为造成你的困扰,我很抱歉……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谢姜戈语无伦次起来,他一个劲儿的倒退着,由于是下波路的关系,他倒退得太急导致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平衡住他的身体,他就站在那里,深深的,深深的看了苏妩一眼,缓缓的说:“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来找你了,我发誓!”
谢姜戈缓缓的转身,用他的背部面对着苏妩,最初,是一步一步一板一眼的走着,十几步之后脚步变得又急又快,几十步之后谢姜戈开始跑动起来,越跑越快。
很快的,谢姜戈的身影消失在白色围墙的尽头。
今天……苏妩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嘴唇上还残留着泪水的滋味,就像带点淡舔又有点酸涩的湄公河河水滋味。
谢姜戈不仅买了手机,今天,谢姜戈还穿了新衣裳呢,那是一件天蓝色的衬衫,挂在离谢姜戈家不远处的商店橱窗里,那时,苏妩说,姜戈,那件衬衫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可苏妩知道谢姜戈一定不会买下那件衬衫的,那件衬衫标价五百泰铢。
那件衬衫是蓝色的,很清透的蓝!
在苏妩的心里,谢姜戈是一抹蓝色,谢姜戈应该属于清澈的天空,蔚蓝色的海洋。
穿这蓝色衬衫的谢姜戈不见了!
苏妩对着空空如也的街道挥手,木然的挥动着,嘴里喃喃自语着,再见了,谢姜戈。
是的,再见了,谢姜戈。
住在白色房子里的豌豆公主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她不敢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苏颖,为了一个穷小子闹自杀。
听说,到了最后……穷小子最后不快乐,曾经为他闹过自杀的有钱人家小姐也不快乐。
过了不久,苏妩听说谢姜戈通过补考,被曼谷一间很普通的大学录取,这是苏妩在岁末来临时期听到最好的消息。
新年来临的时候,苏妩再次见到那位叫小球的孩子,依然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站在斑马线上无视一边的交通信号灯,在一片车水马龙向着她走过来。
那时,苏妩站在商场门口,一眼就认出那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向着她走来的孩子,分明,那孩子还一边和她挥手,倒吸了一口气,苏妩跑向那孩子一边对着过往车辆做停车的动作,等她到达那个孩子跟前时,苏妩恨不得把那个花孩子丢到马路上去喂车。
把孩子带到安全的地带,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呆着,而且她们这种状态已经延续了十几分钟,孩子信誓旦旦的对着苏妩保证,不超过十五分钟,她的保姆会找到她的,而苏妩竟然相信了,她让她的朋友先回去,她就这样和那个孩子站在交通指示灯下傻乎乎的等着有人找过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眼看就到到达孩子所说的十五分钟时间,但还是没有人找过来,看着她胖嘟嘟的脸颊,苏妩怒从心起一把捏住那个花孩子的脸颊,一拧:“小混蛋,你每次都给我惹麻烦。”
孩子咯咯的笑起来,她摸着苏妩的裙子,娇声娇气的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黑白的,你是彩色的。”
孩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红色,紫色,绿色,黄色,蓝色,赤色,青色,你像我爸爸给我描述的彩虹一样。”
靠,这个小混蛋说什么傻话,彩虹?五颜六色的,土气死了,那只有孩子才觉得漂亮的玩意。
苏妩翻白眼,抡起拳头警告孩子:“小混蛋,你再说那些听起来傻乎乎的话我就把你丢到马路上去。”
话音刚落,好听的男低音响起:“小球没有说傻话。”
又是这个声音。
于是,苏妩第二次见到梅宥谦。
梅宥谦气喘吁吁的停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妇人,他一身西装革履,由于跑动的原因让他的胸膛激烈的激荡着,他的额头有密密的汗珠。
显然,花孩子让梅宥谦急坏了,他狠狠的瞪着那个孩子。
似乎,孩子感受到大人的怒气,小小的手指头去捏住大人的手,刚刚一触及就被狠狠的甩开。
“舅舅。”孩子弱弱的唤着。
孩子的那声舅舅倒是让苏妩觉得意外,她还以为这两个人是父女关系,不过管他是什么关系好像和她无关,现在她已经把孩子物归原主了,苏妩想开溜,裙摆被孩子扯住,苏妩皱眉,带着那么一点不耐烦的口气:“喂,我已经把你物归原主了,你还想怎么样?”
孩子揪着她的裙摆,不出声。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苏妩粗着嗓音:“喂,小东西,我想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温柔可爱会讲白雪公主故事的姐姐,我一个童话故事也不会讲,我只对魔鬼的故事感兴趣,而且,我对于你的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没有任何的好感可言。”
苏妩双手交叉对着那个孩子做着你出局了的手势。
梅宥谦笑,笑声醇厚,像溢满香气的酒,他弯下腰把小球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苏小姐,谢谢你,上次是这次也是。”
手停在空中:“我好像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我叫梅宥谦,小球是我姐姐的孩子。”
其实,苏妩一早就知道眼前男人的名字了,北部的梅家在泰国知名度很高,梅家出了两个了不起的儿子,梅二从政,梅三从商,那位被媒体昵称为梅三的就是眼前的梅宥谦。
即使是多么了不起但也和苏妩无关,所以苏妩压根没有去理会梅宥谦。
梅宥谦好像没有多在意苏妩的态度,他的目光回到抱在怀里的小东西身上:“小球很喜欢你,我还没有看到过她这么喜欢一个人。”
苏妩整理着刚刚被那个孩子弄邹的裙摆,听到梅宥谦小声的说:“小球是色盲病患,一出生就这样了,所以,她特别喜欢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孩子大多对于颜色很敏感。”
放下裙摆,苏妩手紧了紧,松开眉头,目光投向那个孩子,怪不得她说看到的都是黑白的,怪不得她不认识交通路标。
上前一步,呐呐的摸了那个孩子的头,用很可爱的口气问:“你很喜欢我吗?”
孩子点头,连着点三下。
苏妩也点头,然后,把手放在后背上,表情一本正经:“好吧,那么,你可以喜欢我,我还允许你把我想象成为一道彩虹。”
离开的时候,孩子依依不舍的摸着苏妩的头发,用软腻的童音问,我还可以见到你吗?你也会喜欢我吗?
当然,苏妩回答得很随便,她很随便的给了那个孩子允诺。
那个时间点她只是在孩子纯真的声音还有笑容下偶发的一场善心,她压根没有吧那位叫小球的孩子的话放在心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和梅宥谦有过任何的交集,即使他有着让人眷恋的声音。
新年过后来到阳春三月。
阳春三月,苏梅两家联姻被提上日程,整个三月,上流社会都在流传着关于苏家的豌豆公主即将成为梅家的三儿子的结婚对象这样的消息。
对于这样的传闻苏妩嗤之以鼻,类似于谁家和谁家联姻这也是上流社会里见怪不怪的一种现象,联姻的传闻都是为了促进彼此两家的股票上涨的一种手段,传的人都是有板有眼,被传的人态度暧昧,久而久之,这样的现象也就变成了一种心照不宣。
阳春三月之后引来初夏。
四月,苏妩过完二十三岁生日,刚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的第一天,那个凝结着初夏露珠的深夜,一切宛如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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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4
她是金主(26)
一切看似来得毫无预兆,不过,如果仔细想的话,那么很轻易的就可以想到苏梅两家联姻好像不仅仅极限于一种传闻。
四月初,苏妩刚刚过完自己的生日,生日派对一如既往的豪华奢侈,苏颖一如既往的没有出现在派对上。
这次派对现场被移到酒店的顶楼,派对走的是现阶段全球刮起的复古风,苏妩打扮成为希腊神话里女神海伦,派对现场的男孩子们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过在苏妩心里并不喜欢海伦,她更喜欢森林里老是喜欢哄骗孩子的美艳巫师,只是当知道诺娜扮演的是海伦后她换掉了巫师袍子,她在鬓角佩戴金色橄榄树发夹,穿上了象牙色的曼妙纱裙。
于是,派对上,诺娜完败,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苏妩并没有像以前那么得意,离派对结束还有半个钟头苏妩偷偷的从现场溜掉,趁着那么一点点的醉意苏妩开着车在曼谷的大街小巷瞎逛,等咸漉漉的风把她的脸弄得痒痒时,苏妩才发现,她的车子停在河堤岸,好巧不巧从这里可以看到谢姜戈的家。
太奇怪了,她怎么把车子开到这里来了,等酒气散去一点再把车开走吧,苏妩喃喃的对自己说,嗯,好像,谢姜戈家里的灯还亮着。
这么晚了谢姜戈家里的灯竟然还亮着。
苏妩偷偷的想把车子开走时,谢姜戈家的房门打开了,先走出来的是一抹瘦巴巴的身影,那是沈画,看起来总是显得发育不良的沈画,走在沈画后面的是谢姜戈,他们沿着从他家到她家的那条木板通道。
期间,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注意,两个人就站在通道中间靠着木质的栏杆,叽叽咕咕的,时小时大的嗓音像及了情人间的绵绵情话。
小姑娘和小伙子在谈恋爱呢?嗯,那种状态谁说不是呢!
戴上耳麦,让喧闹的音乐充斥着自己的听觉,苏妩闭上眼睛。
等到她再次把眼睛睁开的时候,木板通道上已经没有了谢姜戈和沈画的身影,谢姜戈家里的灯也熄灭了。
那时,苏妩有个冲动,去敲开谢姜戈的窗户,看看谢姜戈有没有躺在他的木板床上,如果没有的话她会直接杀到沈画的家里,如果有的话她会用软绵绵的口气和谢姜戈说,姜戈,我又想吃放一点木瓜的拉面了,说姜戈,我有尝试在拉面上放一点木瓜,可是,我煮出来的拉面味道一点都和你煮出来的味道不像。
艰难的,很艰难的苏妩扼住那股念头。
终于,她成功的发动车子,她逃难般的离开那片区域。
回到家里是凌晨两点钟的距离,客厅一边的吧台灯亮着,苏颖窝在沙发上,她的面前放着两瓶酒,一瓶已经被喝光,一瓶还有小半瓶。
苏妩站在客厅中央,她撩起裙摆,一步一步的走向苏颖,在距离她约几步之遥站停。
站在那里仔细的想,几分钟后苏妩的一颗心发冷发凉,然后一寸一寸坠入深渊。
一切看似来得毫无预兆,不过,如果仔细想的话,如果仔细想的话……
比如,去想新年过后新的学期里苏颖为什么要求她在学校寄宿,礼拜天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变少了,比如,外面风传苏家的若干房产已然悄悄的易主,比如,苏颖总是被媒体拍到她和某位银行高管频频会面,比如,苏氏在年初裁掉一千名员工,数十天之后苏氏高管纷纷跳槽。
比如,在和朋友们聚会时,从前那些和她地位不相上下的会用时而怜悯时而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她,而那些总是喜欢巴结她的则是凉凉的看着她。
再比如,二月末苏颖曾经因为苏氏连续三天的股价下跌而住进医院里,苏颖出院后是在三月。
三月,泰国中部的苏家和泰国北部的梅家联姻的传闻甚嚣尘上。
新年过后之种种的迹象都在昭示着苏梅两家联姻好像不仅仅极限于一种传闻,苏妩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轻飘飘了起来,走向苏颖的脚步发虚。
停在苏颖的面前,半跪着,从她的手中拿走酒杯,苏颖猛的抬起头,眼里有猝不及防的慌张,她坐正身体,企图努力的把她自己变成苏妩所熟悉的那个苏颖。
“妈,我们家的情况很糟糕吧?”苏妩垂下头,手盖在苏颖的手上。
随着苏妩的手盖上苏颖的手臂,刚刚还挺直腰杆的人迅速如漏气的气球一样,缓缓的,苏颖的手落在苏妩的头发上,动手生涩的把她的头发理好,最后,手停在苏妩鬓角金色橄榄树发夹上。
“你打扮起来还蛮漂亮的,站起来,让我看看能得多少分。”
苏妩没有听苏颖的话站起来,而是伸手摘掉苏颖的耳环,拿着餐纸把苏颖的眼影一一擦拭干净,再放下她盘着的头。
等一切妥当之后,苏妩在苏颖的身边坐下,再一次问:“妈妈,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的吧?”
“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们都是乱写的。”苏颖提高声音。
“妈妈,冲着我也有股份这个条件,我有权利知道一切。”苏妩也提高声音。
那晚,苏颖女士信誓旦旦,一本正经的发誓,她发誓所有的一切都很好,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她说联姻只是梅家三儿子垂涎苏家女儿的美色自己发的一场白日梦。
是的,苏颖有时候也会是很可爱的这样一位妈妈,比如她一直认为只要她的女儿去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大会的话,那么冠军就非她莫属。
那晚,天光呈鱼肚白,苏妩房间门被悄悄的打开,很轻的脚步来到她的身边,很温柔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好像,怎么摸都不够似的。
虽然,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但苏妩知道她流泪了,她的泪水滴在苏妩的手上,温热柔软一点也不像她平日里头的样子。
她离开的时候苏妩半靠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亮。
等到天色完全亮透,苏妩看到苏颖的车比平常早一个钟头出门,这几个月来好像都这样。
这个周一,苏妩没有和平常一样回到学校去,她以生病为由向学校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整个上午,苏妩不停的在找人,不停的往一些人的手机上打电话,全部一无所获,那些人用很温和的口气说不要相信报纸上的那些,那些人都是在胡说八道。
苏妩最后找的人是苏颖的秘书,那个土生土长的泰国人,可以说他是看着她长大的,苏妩叫他叔,她哀求他,叔,您就告诉我吧。
听了她的话后,年过半百的泰国人眼里有哀伤也有着淡淡的希翼,他告诉苏妩自从泰国政府开放外资以来,大量享誉全球的知名电信企业入驻泰国市场,那些电信企业更有知名度,他们的技术更为的成熟,他们有着最为先进的管理理念,在外来企业的冲击下较为落后的本土企业很难生存,即使是曾经雄霸一方的苏氏也难以阻挡这股冲击波。
目前,苏氏面临有两种选择,一是宣布破产保护,二是转型,苏氏拥有固定的客服群如果现在转型的话应该挽回目前的颓势,不过转型的话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资金。
最后,泰国人把话题转到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助苏氏走出低谷的人,而这个人在这个时期恰恰扮演了落井下石的角色,他让苏颖这三个月没有在任何一家银行借贷到一分钱。
梅宥谦,呵呵,怪不得,怪不得在昨天的生日会上苏妩竟然收到梅宥谦派人专程送来的礼物,那是一款水晶音乐盒,来至于瑞典皇室的拍品,据说是瑞典某位公主的心头好,和水晶音乐盒一起送来的还有梅宥谦的名品。
苏妩找出梅宥谦的名片。
给梅宥谦打完电话之后苏妩直接把车开到梅宥谦住的酒店,梅宥谦把苏妩凉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左右才让酒店服务生把苏妩带到他的房间里。
梅宥谦一身休闲打扮坐在意大利高背沙发上对着苏妩微笑,那种微笑就像是模特在拍摄时按照摄影师要求的那样,少一分就显得疏离,多一分就显得傲慢。
“坐。”梅宥谦指着他对面的沙发伸手示意。
苏妩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服务生正在给我准备晚餐,你要一起吗?”梅宥谦侧头询问她。
慢悠悠的,苏妩从自己的手袋了拿出那个水晶音乐盒,抬起头,握着音乐盒的手一松,一声清脆的声响,水晶音乐盒四分五裂。
对着一颗颗变成颗粒状的水晶嘲讽的一笑,苏妩目光对上梅宥谦:“这玩意还没有一百泰铢从地摊买到的赝品来得牢固。”
一步一步的走向梅宥谦,苏妩挑着眉头:“梅先生,我之所以走到这里来是想让你清楚看明白,我和那水晶音乐盒一样,中看不中用。”
“喜欢我脸蛋还是身材。”苏妩摸着自己的脸,摇着头:“梅先生,不管喜欢我的脸蛋还是身材最终你都会失望的,我们男朋友们在背后说我在床上表现得就像是一块木头,好吧,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一块木头的话我想我也许可以和你将就将就,你对我而言除了老一点外其他条件还行,起码,你有钱,很多很多的钱,这一点我是比较满意的。”
“哦。”梅宥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很庆幸我是一个有钱人。”
“你应该庆幸,不过……”苏妩拉长着声音:“很快的你就不会庆幸了,梅先生还不知道吧?我有让我妈妈也头疼的坏毛病,我从小就很臭美,所以……”
苏妩用怜悯的表情看着梅宥谦:“所以,化妆打扮逛街绝对排在等你回家给你煲粥为你传宗接代这些之前。”
“噢,生孩子。”苏妩来了一个玛丽莲.梦露的嘟嘴表情:“我觉得这是一件最蠢的事情,我不敢想象自己挺着大肚子时的丑样子。”
梅宥谦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苏妩说着。
“54.4cm,”苏妩自恋的双手束着自己的腰:“这就是我的腰围尺寸,据说这是亚洲女人最标准的腰围尺度,我希望自己六十岁的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腰围,为了保持者这样的腰围,我是不会生孩子的,怎么样,梅先生,现在,你对我还有兴趣吗?”
“不过,我倒是可以接受你的情人让你生孩子,当然,这之前我们的财产分配要有条有理,你的孩子无权继承你的财产,我才是你名下财产最大的受益人,我倒是没有多在乎你的那些财产,我主要是觉得如果不是的话我会和没有面子的,我可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些肥皂剧中悲情的大老婆。”
“如果以上的条件你可以接受的话,我们随时随地可以如你所愿和你结婚,但是,在结婚之前我们要签好婚前协议书,一旦离婚的话,我要得到你一半的财产和每年可观的赡养费,至于我们的婚姻能维持几年那就很难说了。”
梅宥谦终于有表情了,他把他的眼镜拿下来,他揉了揉他的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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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5
35她是金主(25)
面对着梅宥谦苏妩自恋的双手束着自己的腰:“我希望自己六十岁的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腰围,为了保持者这样的腰围,我是不会生孩子的,怎么样,梅先生,现在。你对我还有兴趣吗?”
“不,是绝对不会!”苏妩加重口气:“我绝对不会沦落为你梅宥谦传宗接代的工具的,我讨厌那样。”
游荡在曼谷的街头,苏妩从一格一格的商店橱窗玻璃上看着自己木然的脸,对着每一张落在橱窗玻璃上的自己惨笑。
还真的像苏颖说的那样,自己就光会耍嘴皮子了,准备好的那些话和姿态在梅宥谦那个男人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半个钟前,那个男人对着她说。
“我不需要为我生孩子的妻子,我只需要小球喜欢的妻子,至于你的脸蛋还有身材在我的眼里你连站在我面前和我谈判的条件都算不上,你今天走到我面前来唯一的条件就是小球喜欢你。”
“豌豆公主,现在应该轮到你庆幸,还好,你得到那位叫小球的孩子的喜欢,不然,你妈妈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你都来了,那么,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我就要回到清迈,我希望在那之前能得到你的答复。”
“有一点你需要知道的是,你们家要是宣布破产的话,我保证你和你的妈妈,还有小姨都得住政府提供的公租屋,这也就是你妈硬扛着的原因,还有,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必须知道,你妈妈已经把一些房产还有基金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豌豆公主,你猜你妈妈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当时,苏妩傻傻摇头,她的心里隐隐约约的猜的到,可她不愿意去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梅宥谦的嘴巴一张一合着。
“好吧,我举一个例子,前不久,在清迈,有一名商人因为生意失败选择结束自己得到生命,在他死之前他部分财产规划给的他的两个孩子,在法律上……”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当时苏妩捂着耳朵尖叫着打断梅宥谦的话,她就这样逃出那个房间。
数十分钟的见面,她一败涂地。
是的,她逃出来了,跑得有多快就有多快!
对着橱窗自己的那张脸,苏妩哈哈大笑起来,等笑累了苏妩木然的拿起餐纸,一一的擦拭去自己涂在唇上的口红,为了让梅宥谦对自己倒胃口,她可没少在自己的这张脸上下工夫,完全是照泡夜店的那种行头。
真幼稚!
笑完苏妩开始哭,毫不顾忌形象的大哭着,如果以前的话她也许不会哭得这么伤心,最多是矫情的滴几滴眼泪,梅宥谦的条件还算不错,不久前还入选过泰国十大黄金单身汉名单,单单冲着这个就足以让她在她的朋友们面子十足。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有谢姜戈,那个住在河南下游的谢姜戈。
谢姜戈,谢姜戈,缓缓的,苏妩蹲了下来,脸埋在了手掌里,直到手掌上聚满泪水。
这个夜晚,苏妩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她打赌她三个月加起来走的路也不及这个夜晚走的路多。
她从繁华的商业街走到了有着金色圆形屋顶的寺庙,在寺庙里头她找到了她的小姨。
把头搁在小姨的肩膀上,苏妩木然的念叨:“姨,你说,苏颖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对我,比如逼着我嫁给梅宥谦,如果那样的话,我想我绝对不会嫁给梅宥谦的,可是,她没有那么做,小姨,你说,她为什么不那样做,如果她那样做的话那该多好啊,那该多好啊……”
刚刚在路上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从眼眶跌落,她好像听到泪水掉落在地上的声响,沉重得让苏妩喘不过气来。
“你都知道了啊……”小姨在叹息着:“有些人的爱,喜欢藏着掖着,只要在重要的时刻才你看得见。”
这一晚,苏妩早早的上床睡觉,只有睡眠充足了皮肤才会水嫩,苏妩想自己明天漂漂亮亮的。
明天,她要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晨曦抖落在窗台,入约而至,整整睡了十个钟头的苏妩伸着懒腰,坐在化妆台前观察自己的状态,除了眼睛有点肿之外其他的都还好,皮肤水嫩水嫩的。
对着镜子,苏妩只是在自己的唇上添了一点唇彩,她把头发用简单的发圈绑着,她只给自己佩戴了小小的耳钉。
打开衣橱挑出最为简单的衣服,有点透的白色衬衫。
换完衣服,镜子里出现的形象让苏妩很满意。
临出门前,苏妩给苏颖留下一封信,她还给梅宥谦打了一通电话,投取所好,她告诉梅宥谦,她会和对小球好的,她有办法让那个小家伙天天快乐,但他需要答应她两件事情。
梅宥谦答应得很爽快。
昨晚,苏妩知道了梅宥谦为什么会那么紧张那位叫小球的孩子,那个孩子是梅宥谦的姐姐的,据说是父详的孩子,几年前,梅宥谦的姐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之后,梅宥谦姐姐留下的孩子都是梅宥谦在带。
梅宥谦的想法苏妩可以大约猜到一些,自小和姐姐感情很好的梅宥谦在小球一点点长大之后就想给她一个家,一个家当然需要爸爸妈妈,于是,源于小球对自己的喜欢她就成为了他最佳妻子人选了。
这是奇怪的缘分,这该死的缘分!
四月初,十几分钟的骤雨过后,天空如洗,迫不及待的从云层出来的日光落在挂在树上的雨点上,有着水晶般的晶莹剔透。
苏妩站在谢姜戈学校门口,深深的呼气,她站在这里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几个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男孩主动来和她搭讪,他们很热情的告诉苏妩谢姜戈还有一个多钟头才下课,他们问她需不需要他们去让谢姜戈出来。
苏妩对着那些男孩子眨眼,她告诉他们她要给谢姜戈一个惊喜。
惊喜,才怪!谢姜戈见到自己应该会愤怒的吧?苏妩希望谢姜戈见到自己是愤怒的,那样就代表着自己还能勾起他的一些情绪。
让苏妩害怕的是谢姜戈见到自己会无动于衷,她就怕那样,随着这样的念头一点点的充斥在苏妩的脑子里,她的腿开始发软。
谢姜戈有多骄傲苏妩是知道的,他用他如铜墙铁壁般的原则铸就着他的骄傲。
苏妩还知道这期间有穿得很漂亮开着豪华跑车的女孩来学校找谢姜戈,这几位女孩之中就有诺娜。
诺娜也是男孩子们的宠儿,脸蛋虽然没有自己漂亮但她的身材绝对比自己好,身材,苏妩一想到诺娜的S曲线就恨不得揪着谢姜戈的衣领,混蛋,你竟然敢坐她的车。
那些男孩告诉苏妩好几次见过谢姜戈坐着将军府的车离开,车里还坐着漂亮性感的女孩。
该死的,诺娜为了追谢姜戈都动用了将军府的车了,谢姜戈一定很威风吧?
终于,差不多五点时刻,苏妩看到谢姜戈,混在一大堆青涩的脸庞里,苏妩第一眼就看。
谢姜戈是安静的,在人群中总是很安静的谢姜戈老是让苏妩看着看着就想流泪。
大家都在说话,说得口沫横飞,就只有谢姜戈不说话,大家都是三五成群的在打闹,只有谢姜戈一个人在独自走着,不打不闹。
近了,近了,他越过那些人正一步步的向着她这边来,苏妩知道谢姜戈一定要来这里拿车了,谢姜戈的自行车苏妩也是一眼就认出。
显然,谢姜戈没有看到她,谢姜戈没有看到她就让她主动出来让他看到她,于是,苏妩跳起来,手里挥舞着嘴里叫着,姜戈,谢姜戈,谢姜戈!
谢姜戈歪着头似乎在仔细的倾听着她的声音,于是,苏妩再叫,谢姜戈。
缓缓的,谢姜戈脸朝着苏妩这边。
苏妩对着谢姜戈笑,苏妩希望自己此时此刻笑得倾国倾城,不过,苏妩知道自己没有笑得倾国倾城,她知道她的笑容一定是奇怪的,也许还因为紧张有小小的扭曲。
谢姜戈站在那里,苏妩走向谢姜戈,她的手心里有细细的汗,停在谢姜戈面前。
谢姜戈长得更好看了,身材也壮了,刚刚,那些女孩子们都在偷偷的看着他,刚刚,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在她朋友的鼓励下拿着饮料去到谢姜戈面前,谢姜戈面无表情的拒绝。
女孩并不甘心,于是,谢姜戈手一撇,饮料全部倒在女孩的身上,谢姜戈连一句道歉也没有冷着脸和女孩擦肩而过。
好像,谢姜戈变了,如果在以前,谢姜戈即使是拒绝也会是很有礼貌的拒绝,谢姜戈的冷漠是骨子里的,谢姜戈从来不会让他的冷漠爬上他的脸庞。
穷孩子们需要亲切的表情,用亲切的表情得到人们的赞许,那些赞许在他们步步维艰的生活中扮演者至关重要的角色,比如杂货店的老板会不计较你手中现在正好没有零钱,比如在买菜的时候那位买菜的大哥会很自然的多给你一点。
此时此刻,谢姜戈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妩,没有多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谢姜戈现在的这种表情比无动于衷还要让苏妩难过,苏妩扯着谢姜戈的衣袖,让自己的表情轻松自然一点。
“谢姜戈,是我啊!”苏妩说,说完后她觉得自己的这话特傻。
“我知道!”谢姜戈目光轻飘飘的往苏妩的脸上一溜,很快的飘到停车场去,等看到他的车后他手拿下苏妩揪住他衣服袖口的手。
很轻易的,谢姜戈就摆脱苏妩,他朝着他的直行车走去,苏妩紧紧的跟随在他背后。
跟在谢姜戈的身后,苏妩嬉皮笑脸的:“谢姜戈,不要这样子嘛,我又惹我妈生气了,更年期的女人总是变化无常,于是我就被扫地出门了,我现在没有地方去,我想我也许可以……”
苏妩张了张嘴,谢姜戈的突然回头让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
“没有那些也许,也不会有那些也许!”谢姜戈冷冷的对着苏妩说。
“我想我也许可以找姜戈玩!”苏妩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出那些她准备好的话:“姜戈,你要不要和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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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她主是金主(26)
“我想我也许可以找姜戈玩!”苏妩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出那些她准备好的话:“姜戈,你要不要和我玩?”
回答苏妩的是谢姜戈的掉头转身。
在男孩子们羡慕女孩子们幸灾乐祸的目光下苏妩追着谢姜戈跑,他骑着自行车她在自行车后面追赶,她追着谢姜戈跑了很长的路一直到腿一软跌倒,跌倒在雨后的小水坑里,小水坑的水把她的脸,衣服弄脏,苏妩瘫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谢姜戈的身影远去,越来越小。
苏妩恼怒的看着自己的鞋,虽然只有三寸高,可就是这三寸高的鞋妨碍她奔跑的速度,要是知道要跑这么远的路她应该穿球鞋的,穿球鞋就可以跑长一点的路,说不定,谢姜戈会因为长出一点的路和她玩。
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太阳光,在苏妩的身上投下阴影,苏妩眉开眼笑的看着面前的人,现在她觉得今天穿这双鞋其实是不错的选择,她跌倒了姜戈当然要来扶她起来了。
谢姜戈蹲了下来,他用他的衣袖为她擦拭脸上的淤泥,虽然脸还是面无表情的但手上的动作极为的轻柔。
他把她脸擦得干干净净,注视着她,忍不住的苏妩想伸手去触摸谢姜日渐深邃的眉目,手几乎要触到他的鼻梁,谢姜戈脸一撇,手指和鼻梁的距离被拉开了。
“姜戈……”苏妩呐呐的叫,手还停在半空中。
谢姜戈站起来,弯下腰把苏妩从地上拉起来,等苏妩站好,谢姜戈手从她的肩上滑落下来。
“那次,没有拉你起来对不起,现在拉你起来就算是补上那次的,以后,我也不会再为那次没有拉您起来耿耿于怀的了。”谢姜戈的语气很淡,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淡:“我不知道为什么您又来找我,如果是和那三百万泰铢有关的话,那么只要您提出来,我都会听从,但如果和那三百万泰铢无关的话,那么,就请您走,我无意再和您有任何的牵扯,也无意充当您的任何一款香水。”
谢姜戈抬起手看着腕表:“苏小姐,如果三分钟过后您还没有任何表态的话,那么我会把您的答案自动理解为后面的那个。”
谢姜戈的话苏妩听得很清楚,是的,很清楚,三百万泰铢,哈,如果谢姜戈没有提起来的话她都差不多把它给忘了,不,不,也没忘,她的包里就放着那份协议,不过她是想把那份协议拿来还给谢姜戈的。
还有,让苏妩的心情无比糟糕的是谢姜戈对于她的称呼,他称她为“苏小姐”还有“您”,这就是属于谢姜戈的社交方式,这样的称谓代表着你不在他的世界里。
谢姜戈放下手,很平静的说:“三分钟过去了,我要走了。”
听着谢姜戈那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苏妩的心一点点的发冷。
朝着苏妩礼貌的点头,转身,顿了顿,谢姜戈再说:“不要再追在我后面了,如果再跌倒的话,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之后,苏妩故意让自己跌倒,而谢姜戈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谢姜戈打开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让水注满洗手盆,等水满了以后,谢姜戈把脸深深的埋在水里,等到快要窒息的时候脸从水里解脱出来。
他今天状态很不好,经理已经对他提出口头警告了,这份工作是芬姨好不容易为他找到的。
这里是一家三星级酒店,几个月前谢姜戈成为这家酒店的一名服务生,待遇还算不错,他上的是晚上的班,最令谢姜戈满意的一点是酒店离家里近,就约十分钟的路程,这几个月来他的表现一直很好,上个月酒店经理还特意给他申请了员工表现奖金。
可,今晚,一切大打折扣,一次走错房间,一次把房客洗好的衣服发错,一次直接把饮料往客人的身上倒。
对着镜子,谢姜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着,从一到十,等到十念完,谢姜戈离开洗手间。
经理把一个托盘交给谢姜戈让他把托盘送到101房,101房的客人指定他为他服务。
谢姜戈接过托盘走在酒店的幽暗的走廊里,托盘上放着有红酒还有一些水果拼盘,从经理的口气中他猜到这位客人的来头应该不小,托盘上的红酒应该是客人自己带来的,这里虽然是三星级酒店,但不时的会有一些秘密客人住进来,这些客人大多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
至于为什么要指定自己服务,谢姜戈心里苦笑,每个月总是会有那么几位女房客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还好,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再热情的女人也有她矜持的一面,只要花点心思,一般都可以有不错的效果。
101房间并没有人,谢姜戈把托盘放在圆形的小桌子上,刚刚直起腰就听到女声轻轻的唤,姜戈,谢姜戈。
这样声音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出现了,第一次出现时他还以为是幻听,这次,谢姜戈知道自己并没有幻听。
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小姐又吃饱没事干了!
谢姜戈挺直腰转过身没有去找那处声音的源头,而是目不斜视的走向房间门口,他来的时候故意没有把房间门带上。
余光中,站在房间门身边的白色影子迅速的窜了上来,背贴在房间门板上倒退着一步步的把房间门关上,结结实实的关上。
关上门她的身体依然贴在门板上,很安静的偢着他,她穿着一件大号的白色男式衬衫,头发松松的挽着,颈部秀气,白色衬衫长度刚刚到她臀部,没有被衬衫盖住的腿白皙均匀,衬衫布料有点透的样子,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她胸前的凸起的两点。
她就这样偢着他,一张脸红扑扑的,如熟透的苹果,诱惑得让你忍不住的想去咬一口。
可谢姜戈知道眼前这个苹果是沾着巫师的咒语,咬完了第一口就会想咬完第二口,索性,谢姜戈抱着胳膊,回以同样的安静的表情和她对视的。
短短的几分钟里,他们的目光更像是一场拉锯战,好像,谁先避开目光谁就是输家,她垂下眼眸,她的手去抓她衬衫的下摆,捏紧。
随着她的这样一个动作,那件衬衫的下摆被拉高一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乳白色小裤蕾丝边,谢姜戈迅速调离自己的目光,让自己的目光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她赤着脚,她的脚很秀气,脚趾头很可爱,脚趾头是那种带着有点透的粉红色,让人很容易的联想到那些刚刚出生的小动物。
很秀气的脚一步一步的移动着,走向他,脚趾头先是在他的鞋子上轻轻的试探着,没有得到任何阻挠之后她把她的脚整个放在他的鞋子上,很快的另外的一只脚也踩到他的鞋子上。
这样一来,就等于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在脚尖在他的鞋面上踮起。
这样一来两具身体就仅仅的贴在一起。
现在,她正勾着他的脖子她踮起了脚,谢姜戈闭上眼睛,感觉到她身上所有凹凸有致的地方,她胸前的两团在他的胸前摩擦着,让人想到滑不溜手煮熟剥开的鸡蛋,她的腿在他双腿之间若有若无的蹭着,让人想到那些缠人的蔓藤。
她吐出的气息一点点往上,往着他的嘴角靠拢,等到差不多的时候,谢姜戈头一撇,她的唇瓣从他的耳畔擦过。
谢姜戈推来她,倒退三步,暂停,堆上职业性的微笑,微笑的对着那张显得难堪的脸说:客人,如果您需要此类的服务的话我可以帮您打一通电话。
等到白色的身影进入浴室,谢姜戈背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活动着手指,缓缓的手指来到唇边,做着抽烟的手势,脑子里想象着他把烟草吸进肺部里,感觉到那股飘飘燃后,再轻轻的让那股飘飘然从他的鼻子里吐出,嗯,现在好一点了。
最近,他老是想抽烟,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没有那个权力,他的身上背负着爸爸给他的嘱托,他要把妈妈照顾好。
不过,谢姜戈可以用想象来满足自己去品味烟草的滋味,就像他曾经想象过自己进入她,让她紧紧的包裹着的滋味。
她的甬道温柔可爱紧致,像孩子的小嘴唇,粉嫩粉嫩的。
当谢姜戈想象自己抽到的那第二口烟时,浴室传来了一声惊呼声,谢姜戈就这样串了进去,管不得浴室里的那个人最最拿手的就是拿他开玩笑。
水从浴缸源源不断的冒出淹到他的脚,浴缸上面的水波在激荡着,那波纹让谢姜戈心惊胆战,他颤抖着声音唤着,苏妩。
谢姜戈很少叫她的名字,就觉得变扭,可那两个字总是让他的心里酸酸楚楚的,现在,那两个字还让他害怕。
下一秒,谢姜戈看到苏妩躺在浴缸里,透明的水底下,她的头发海藻般的散落着,她白色的衬衫在水底下白得触目惊心。
那一刻,谢姜戈魂飞魄散。
没有经过一秒的停顿,谢姜戈扑进浴缸里,把水中的苏妩捞出来,打横抱起水中的人谢姜戈就想往浴室门外冲。
几步之后,谢姜戈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了,因为,被抱着的人手正缠在他的脖子上,声音娇俏,坏蛋,刚刚竟然和我说那样的话。
呵!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
缓缓的谢姜戈放下苏妩,此时此刻,谢姜戈最想做的是往这位小姐的的脸上狠狠的甩一个巴掌!
谢姜戈脸缓缓的转向苏妩。
那一转,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谢姜戈脸缓缓的转向苏妩。
那一转,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那件被水浸透的白色衬衫正贴在她的身上,衬衫下不着片缕,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儿时中文老师在春光里给他描绘出来的关于远方溢满着思念的家乡:
清晨白色雾气宛如仙女肩上的白纱环绕的黛色山峦,在那片黛色之下她胸前的两点是开在晨曦间含苞待放的映山红。
偏偏,在这样的美轮美奂光景里还有声音,仿佛来自林中深处,姜戈,你好像只摸过我的身体你好像还没有看过我的身体呢。
故意去忽略她的话,谢姜戈用自己仅仅存在的意志力告诉这位自以为是的女人:“你的骗术蹩脚又可耻!”
“我没有骗你啊,姜戈,我只是在学习水中闭气。”
“那你干嘛发出那样的声音。”谢姜戈咬牙切齿。
“哦,你说那声音啊,姜戈,我只是被一直突然冒出来的蟑螂给吓到了。”
“这里没有蟑螂!”
“哦,这样啊,那么,我想我是看错了!”她说,很无辜的说着,表情也无辜。
所以的理智都在告诉着谢姜戈,还不走,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和她说那些废话吗,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诉着他,谢姜戈,刚刚你不是想给眼前的女人一个巴掌吗?
可,脚纹丝不动,手指只是在做着最为无谓的反抗。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前几天,也是在这个房间,有美丽的女人,那女人谢姜戈打赌她的身材比她好,她的嘴唇比她还要性感,那个女人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女人脱衣服的时候动作更是的风情万种。
等女人脱光了衣服后,谢姜戈是这样对女人说的,你的身材很棒,女士,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现在那个把目光贪婪的聚焦在她胸前两点的人是他吗?
目光所衍生出来的是彼此的越发急促的喘息声。
好像,她说了,姜戈你想看我的身体吗?
不,不,亲爱的,比起看你的身体我更想往你的那张漂亮脸蛋印上我的五指君,谢姜戈以为自己会这样说。
可是,没有,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她继续在哪里妖言惑众,姜戈,我喜欢看你看我的身体。
是吗,是吗?老实说,你的身材也不怎么样嘛,胸部还可以就是腿短一些,谢姜戈以为自己会这样说。
可是,还是没有。
那个声音颤抖起来:“姜戈,如果你想看我的身体的话,你来解开我衣服扣子,姜戈,我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是的,是的,他知道。
谢姜戈知道苏妩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在那件白色的衬衫下不仅有淡红色的也有……
谢姜戈抬起手,他以为自己会往苏妩的脸上甩巴掌,事实上……
手落在她的锁骨上,颤抖着,往下,轻轻的她推开衣领,手指轻轻的拂过她小半边高耸的所在,在她第一颗纽扣逗留片刻,颤抖着解开。
第一颗纽扣解开,小半边的高耸变成半边。
第二颗纽扣解开的时候速度快了些许,水红色的乳||晕很可爱且诱人在那方白色的所在摊开着。
左边的胸有极小酒红颜色的小点紧紧的挨着水红色的所在,很像是古代宫廷画师为了追求效果,在半||裸的仕女身上故意点上的朱砂,小小的,酒红色的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大约也不会去注意到。
盯着那小小的一点,谢姜戈呼吸困难。
去解开第三颗纽扣时谢姜戈已经急躁起来,由于太过于急躁导致纽扣掉落在地上,第四颗纽扣掉落,第五颗。
五颗纽扣解完之后,谢姜戈好像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干什么了,她的衬衫刚刚已经被他堆到肩膀下去,她的身体几乎一览无余。
终于,先挑起这场战争的人有了一点点的怯场,手怯生生的移到小腹那,企图去掩盖住……
谢姜戈没有给她那个机会,狠狠的捞着她的腰,使力的把她往着墙上那边,几下之后,他把她压在墙上,没有半刻的停留吻住她的唇,捞着她腰的手往下移动,经过臀部,粗鲁的扯着她的腿挂在自己的腰上。
安顿她的腿后,没有经过半刻的耽搁,胸中堵积的那股闷气在她的身体上发泄着。
唇把她吻得透不过气来,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后背让她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体,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揉虐,满掌满掌的柔嫩握在手掌里还不满足,手指捻着那粒顶尖,恶作剧的捣弄着,让她疼,让她疼得嘤嘤的叫着,她的每往墙上缩,她越是缩他手指的力度就越是的加强。
光用手就够了吗?不,不,当然不够!
把那处已经硬起来的所在隔着布料拼命的挤压着她,磨蹭着她,谢姜戈知道,他抵着的正是她最为柔软之处,毫无忌惮,他妈的,这女人根本是吃饱没事干,很好,很好,不是想和他玩吗,那么他就陪她玩玩。
隔着把自己最为灼热的所在使力的往着她柔软所在挤,他越是的发力那搁在他肩膀上的手就越是的紧张,指甲就陷入他的皮肤越深,她的整个身体附依在他身上,随着他越来越粗野的动作她终于低低的哭泣起来。
“姜戈,姜……戈……等等,我求……你……等等……”她在他的肩膀上唤着他,类似在哀求着。
谢姜戈微微一怔。
她的脸擦过他的耳畔,来到她的面前,她的手掌捧起他的脸,她半掩着眼帘,她说,姜戈,我给你,但是,我们到床上去。
谢姜戈喘着粗气,但他决定要和她唱对台戏,她说要到床上去他偏要在这里要她,是的,他要她。
他想进入他,他想尝尝被她紧紧包裹着的滋味,他想知道她的那里会不会咬人,就像是孩子的小嘴唇一样在吸吮这乳娘的乳汁。
谢姜戈选择没有听到她的话,手一伸,想去捞住她的腰再次把她压倒在墙上,手还没碰到她就被抓住。
她把头垂着低低的,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告诉着:“姜戈,我是第一次,我想……我想我的第一次……发生……发生在床上……”
谢姜戈的手从苏妩的手掌中挣脱出来,这一刻,随着她的那番话彷徨无措起来,就这样,手呐呐的来到她的脸上,捧着她的脸细细的偢着。
这位真是爱装的小姐啊!
突如其来的狂喜让谢姜戈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鼻尖去逗弄着她的鼻尖,声音哑哑的,你想第一次在床上。
嗯!她点头发出蚊子般的声音。
谢姜戈抱起苏妩,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聚焦着。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谢姜戈站在床前,房间现在就只留晕黄昏黄的灯光,在那些光线里那具躺在床上的身体有着迷人的曲线。
谢姜戈知道她之所以这般的迷人是因为她的名字叫做苏妩。
身体覆盖上去,唇只是轻轻的在她的唇上擦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她胸部上的小红痣上,在看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谢姜戈就这么想了,舌头在那个小红点轻轻的逗弄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身体开始扭动,刚刚还紧紧的抓着床单不放的手来到他的头发上,手指摸索着渗透到他的头发里层。
舌尖和那可爱的小红点打完招呼后迫不及待的,含住她的顶端,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隔着衣服,含在嘴里的有着如丝绒般的触感,那种触感让谢姜戈战栗,感觉到已然僵硬如铁的所在又……
又……又胀大了几分!
谢姜戈低低的吼着,那种胀痛难受得他只能下意识的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大腿上磨蹭着,来缓解那种逐渐盛极的躁动。
最初她是害怕着的因为害怕她把腿紧紧的合拢着,渐渐的,随着彼此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她的腿在他不住的诉求下一丁点,一丁点的打开。
两具叠在一起的身体在厮摩着,和那处灼热所在不一样的是他的手掌,已经应接不暇了,在她的身体游离着,从胸部到腰间,从腰间再来到平坦的小腹,沿着小腹往下到达那处所在,颤抖着手去触及,温暖而潮湿。
随着他的手到达到那里,被压□下的身体也战栗起来,腿自行的再次把打开幅度扩大,自行的她的腿缠住他的腿,并且躬起身体主动的去贴紧他,不住的蹭着,用她所能及到他那处灼热的所在不停的蹭着。
迟迟不见他进入她把她的唇凑到他的耳边,姜戈,快……点……要……我想要……
不是不想的,他想得都快要发疯了,他想的身体都快要爆炸了,可……
谢姜戈进去一根手指,几乎一进去就能感觉到那种密不透风的紧致,谢姜戈用手指安抚着她那具躁动的身体,她的腿紧紧的缠着他,她用脚趾头在他的腿上不住的告诉着属于她想要的。
她的发音细碎得宛如快要被揉碎的粉末,委屈得如迟迟得不到疼爱的孩子。
谢姜戈也委屈啊,委屈的要死。
低下头,注视着她写满渴求的目光,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的颈部上,妩媚中带着小小的性感,手掌从她的胸部移到她的颈部,把她的头发弄好,低低的,晦涩的道出。
“你……你那里……太小了,而我……大……我……我怕会把你撑……”困难的咽出:“我怕把……你那里撑坏……”
“苏妩……我不敢……我怕……怕你疼。”
近在咫尺的眼眸里迅速聚满盈盈的泪光,眼一眨,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傻瓜……”她叹息着,把脸紧紧的贴上他的脸颊。
她的唇温柔的亲吻着他的太阳穴,搁在他腰间的手缓缓的往下,先是拿开他还在她里面的手。
然后,手去握住那处已然剑拔弩张的所在,握着它指引着它抵住她最为柔软的所在,她说着很可爱的话。
“姜戈,不会的,我保证,你不会把我撑坏的。”
“姜戈,也许会很疼,但我喜欢姜戈让我疼,喜欢得要死。”
“进来吧,姜戈,我保证你也会喜欢得要死的。”
半旧的床单上,两具青涩的身体开始了关于男女之间的第一次旅程,初初,进去一点的时候,两个人都疼,疼得他们的额头布满了密集的汗珠,再进去一点的时候,他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跌落在她身上,而她的汗水顺着她的发际线渗入她的头发。
进入的过程并不顺利,他只敢让自己的一半埋在她的身体里,她疼得鼻子都皱在一起,一张脸煞白煞白,她的甬道紧致得超出他的想象。
寸步难行!
停顿住,谢姜戈低头亲吻着她的鼻尖,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的手从他的胳肢窝穿过,腿更紧的缠住他,双手紧紧的捞住他的肩胛,牙齿印在他的肩上,弓起腰。
谢姜戈只觉得肩膀一麻,等他的从那阵麻痹中清醒过来时。
他已然抵达她身体的最深处,她把自己送入了他。
随着到达他身体的最深处,两个人同时闭上眼睛,用感官去感觉那种最为原始的情感,原来,女人和男人就是这样的结合的。
睁开眼睛时,她的脸比刚才更为煞白几分了,她的眼里全部都是泪水,那些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着。
她用可怜兮兮的声音问着他这样的话。
“姜戈,我们现在很快乐对不对?”
“嗯,我们现在很快乐!”
“姜戈,我让你很快乐对不对!”
“是的,很快乐,快乐得要死。”
“姜戈,我让你很喜欢很喜欢对不对?”
“嗯,很喜欢很喜欢,是喜欢到要死的喜欢。”
她在他的身下开始微笑,他低下头吻掉她的泪水。
关于这场属于男女的第一次的旅程青涩漫长而艰辛,但却是带着血和肉的刻进骨子里的灵魂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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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5
☆、37她主是金主(27)
她在他的身下开始微笑,他低下头吻掉她的泪水。
他停在她的身体里,感觉到她紧致的甬道所带给自己的激荡,比穷尽所有的想象都还要美好。
她在咬着他呵,那样一寸一寸的,那样一丝一缕的!
吻干她的泪水后,谢姜戈开始尝试在她身体里的第一次律动,让自己小心翼翼的出来再浅浅的进入。
她的身体抖动着,在他背上的手无处安放,第二次进入的时候由于疼痛的关系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肤底层。
延续着第二次的频率谢姜戈第三次进入,她的手也从他的身上离开,摸索着,最终紧紧的抓住床单。
第四次律动的时候谢姜戈已经无法在坚持前几次那样缓慢的推进了。
次到达她身体最深处的时候,他的脸趴在她的肩窝里,大大的喘着气,从她僵硬的身体状况来看她还是没有习惯他。
不过,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再也等不了了。
他吮了吮了她的耳垂,她用她的脸颊小狗儿般的蹭着他的鬓角。
伸展开手,谢姜戈的左右手掌去盖住她的左右手掌,手指一根根的去穿过她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力量都从指间传达到她的身上。
藏在他身体里的欲||望叫嚣着,有天使的脸和魔鬼的灵魂。
握紧她的手。
第五次进入她时谢姜戈听从了魔鬼的号召,又急又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疼,书上她的朋友们不是说这是嗑药还要爽的事情吗,不过书上也说了第一次会比较疼,适应后就不会了,一定是那样的。
浅浅的几次进入之后,谢姜戈开始变成了超级坏蛋级别的人物,看看,他现在的眼神,就像要吃掉她似的,他。。
他还低头不住的看着他的胸膛因为律动从她高高耸起的所在擦过,碾过,当他胸前的两点擦过自己胸前的两点时。。。
那种视觉达到了触目惊心的效果,就像魔鬼在向着牠的信徒展现那座处在云端里的花园,花园里不穿衣服的男女麻花辫的拧在一起,香艳,露骨,苏妩撇开脸去,谢姜戈在她耳畔哑哑的笑着。
他摸了摸她的脸,狠狠的把他送入她,律动开到变得密集。
终于,承受着它包裹着它的甬道变得温柔起来,开始有了小小的痒痒,那种小小的痒痒让苏妩一点点的适应了谢姜戈暴风骤雨般的挺进。
在一次次暴风骤雨般的挺进之后,苏妩好像被带到了温柔安静的海面上,垫住她身体的床垫是海水。
小小的痒痒开始变成了汹涌的情潮,躲避着他的身体变成了迎合,腿紧紧的锁住他的腰,头搁在谢姜戈的肩膀上,苏妩半眯着眼睛。
他们的身体纠缠着,拧着,像来自于原野纠缠的兽,没有等苏妩好好的看清楚他们彼此之间的身体,谢姜戈狠狠的一撞,苏妩脑子里一空,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去体会谢姜戈那种侵略性,去体会他没入自己身体时的那种强悍,以及自己的对于他的那种包容。
初初人事的男女,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靠着感官所带给他们的那种本能,用一次次一次次律动来安抚彼此身体的那种陌生情潮。
至死方休。
苏妩也不知道谢姜戈在自己身上有过多少次律动,在他不知道轻重之下她处于半昏半梦之中,她就像一位溺水的人,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谢姜戈撞死撞晕之时,谢姜戈会用新的一轮撞击让她知道其实她还在这人世间,覆盖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谢姜戈,漂亮的谢姜戈,也是。。。
也是苏妩很喜欢,很喜欢的谢姜戈,苏妩留下泪水,那些泪水沿着眼角滑落。
下一秒,谢姜戈又是狠狠的一撞,把她的泪水撞飞,同时,她的头也被谢姜戈撞离了原来的地方,再下一秒,她的头被谢姜戈撞离了床垫,苏妩头一昂,颈部搁在床沿上,长长的头发垂落。
曲起膝盖,嘤嘤的哭着,已经深得不能再深了,再也不能再深了,再深的话她会坏掉的,会坏掉的。。
苏妩听到自己在哭泣着。
终于,谢姜戈终于吼了出来,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他释放在自己身体深处的灼热液体,苏妩觉得快乐,那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快乐。
终于,自己把自己变成他的了,而他也变成自己的了。
用一丁点的一丝力气,抬手,去摸他的早已经湿透的头发,用最后的力气微笑,她听到自己迷离的声音询问着谢姜戈。
“小谢,你现在放心了吧,你没有把我撑坏。。。”
趴在身上的人胸腔在激荡着,这个菜鸟显然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依然埋在她的身体里,他把她的头轻轻的捞回枕头上,让她有很舒服的位置,头一点点的蹭着,鼻子在她的乳,尖上擦了擦,小心翼翼的含住,另外一只手握着了她另外一边的胸部。
苏妩配合的把手穿入到他的头发里,很快的,倦意袭来。
苏妩是在次日下午三点钟醒来的,酒店房间带着特属于东南亚气候的那种潮湿所导致的霉味,天花板看着有些老旧,床单质量也没有多好,不过,还好,现在自己的身体清清爽爽的,身上也穿着她昨天的那件衬衫。
环顾房间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低头,看到自己的胸口上的那些印记,一块青一块红的,盯着那些印记发呆,看得眼睛发酸,眼睛一眨,眼泪掉落了下来。
她再也不是那位住在粉色房间里的纯洁女孩了。
谢姜戈去了哪里了?现在,苏妩有点想他。
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苏妩抬头,谢姜戈背着她正在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间的门,苏妩迅速把眼泪擦干,咧嘴。
回过头来的谢姜戈显然被她吓了一大跳,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呐呐的站在那里,苏妩嘴一张,想大发娇嗔,傻蛋,站在那里干什么?
奇怪的是,她最终也和谢姜戈那样,呐呐的。
不是说男女间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会变得更热乎的吗,原来不是啊,苏妩尴尬的垂下眼睛。
过一会,谢姜戈才向苏妩走来,他在她的床边坐下,放在床上的手动了几下后慢吞吞的来握住苏妩的手。
握住她的手之后又是沉默着,倒是握着她那只手手心一点点的集满了汗。
苏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她要是不打破他们之间的那种尴尬的话,谢姜戈想必这一天都不会主动和她说话的。
一向,都是她在主动的。
“刚刚你去哪里?”
“回家一趟,然后到外面买了点东西。”
“都买了写什么呀?”苏妩随手去翻谢姜戈刚刚放在床头柜的那包东西,手一触及,床头柜上的东西马上被谢姜戈抢走。
谢姜戈把那包东西保护在怀里,脸红红的,谢姜戈太可疑了,苏妩想去抢谢姜戈怀里的那包东西,刚刚一动苏妩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散了一样,不过,她还是成功的把爪子伸到谢姜戈的怀里。
几个纠缠之下,苏妩被谢姜戈压在身下。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的让昨晚的画面重现,两个人都是脸红红的,不过谁也没有移开目光,谢姜戈用很轻的声音说:“我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给你买了巧克力面包,巧克力面包很漂亮也很香,我猜你一定会喜欢。”
女孩子的心思是细腻的,从这只言片语中就可以读懂眼前这位男孩的心,他刻意的说明自己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为她买巧克力面包,很明显是带着那么一点点讨好的意味。
苏妩知道,要让谢姜戈心甘情愿说出这样的话有多难。
“我就喜欢长的漂亮的巧克力面包。”苏妩也很轻很轻的说着话儿:“你还给我买了些什么呢?”
“还有。。。。。”谢姜戈顿了顿,嗓音都小得需要集中注意力去倾听:“还有。。。我到卫生所去。。买了一些药。。是那种。。。那种。。。你昨晚不是很疼。。。吗。。就。。就那种药。。。”
接着,小谢干巴巴的问:“你。。听明白了没有。。。。”
这下,轮到苏妩脸红到脖子了。
迟迟没有听来回应,小谢急了:“是涂在那。。。。”
慌忙间,苏妩手捂着谢姜戈的嘴,不让谢姜戈把话说全。
她当然知道,她当然知道。
磨磨蹭蹭的,苏妩在洗手间收拾完后出来后,当然她也用了小谢买的药,药的效果还不错,起码,它让苏妩走起来不显得一瘸一拐的。
谢姜戈已经把巧克力面包,牛奶准备好,他还从酒店要来了一份晚餐,闻着晚餐的味道,苏妩才意识自己的肚子饿扁了。
吃完晚餐后,苏妩才想起一件事情,今天是周三,谢姜戈不是应该在学校里的吗?
“我今天像向学校请假了。”谢姜戈和苏妩说。
请假?谢姜戈向学校请假,以前,谢姜戈可不会这么干,小谢的不请假也可是他的原则,以前不管苏妩怎么威逼利诱都免谈。
“姜戈,姜戈。。”苏妩蹭到谢姜戈身边去,他们现在坐在双人沙发上,现在,她几乎把整个身体都挂在谢姜戈身上了,她在他耳旁呵气:“我想知道你的请假理由。”
谢姜戈紧紧的闭着嘴。
“姜戈,我想听。”
谢姜戈依然闭着嘴巴,眼睛依然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
苏妩舌尖一溜,从谢姜戈的耳垂溜过,呵:姜戈,我想听。
索性,谢姜戈一把固定苏妩的身体,让她像无尾熊一样的挂在他身上,他紧紧的抱着她:“生病,我告诉他们我身体不舒服。”
如果是以前的话,大约苏妩会心花怒放吧,她让谢姜戈为她撒谎了,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撒谎,谢姜戈可从来不撒谎。
可这一刻,她难过得要死。
“姜戈。。”苏妩望着旅馆的墙,脸颊在谢姜戈的脸上蹭着:“姜戈,你再向学校请一个礼拜的假,好吗?”
谢姜戈沉默着,只是更紧的抱住她的身体,品学兼优的男孩很显然是不乐意的。
“我想让你陪我到一个地方去。”
谢姜戈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姜戈,你就答应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了。”
片刻,谢姜戈轻轻的“嗯”了一句。
不,更确切一点来说是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权力让谢姜戈做这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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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她是金主(28)
周四,很早的时候苏妩就开始打扮自己,她把自己打扮成为和谢姜戈很配的女孩,就像那位叫沈画的女孩一样,穿印有可爱卡通图案的T恤,牛仔裤,头发斜斜的绑了麻花辫,戴上手工编织的草帽,肩上背着大包。
昨晚,因为他们要离开曼谷几天,谢姜戈回家去了,他得安顿他的妈妈,他们约好,等谢姜戈安顿好一切后他会来酒店找她。
十几分钟前,苏妩给谢姜戈打了手机,现在,谢姜戈正在来酒店的途中,苏妩把自己弄得妥妥当当的,站在房间门一打第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等门一打开,她就要对他微笑,很可爱的对他微笑。
一切和她想象中的一样,谢姜戈打开房间门她就让他第一眼就看到她,苏妩对着谢姜戈微笑,可是,谢姜戈没有对她回以微笑。
谢姜戈看着苏妩的眼光是复杂的,苏妩知道谢姜戈这个早上想必第二次撒谎了,这次撒谎的对象是更为信任他的人。
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谢姜戈撒谎了,苏妩走了过去,挽住谢姜戈的手,手指向房间门,谢姜戈,我们出发。
早上八点,苏妩坐上前往柬泰边境的小火车,她的身边坐着谢姜戈。
这是苏妩坐上在泰国普及率极高的小火车,火车上面有堆放行李的顶棚,据说有些人为了逃票会把自己装到行李中,等火车开了一段路,逃票的人会从行李跑出来,他们在顶棚上三三两两的喝起了小酒唱起了小曲,这种小火车在泰国已经有半个世纪的历史,在上个世纪还很流行,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和交通更为的发达,这种小火车已经沦落为前往边远地区的交通工具。
终于,苏妩坐上了小时候她一只就想坐一次的小火车了,她喜欢那些坐上顶棚唱着歌的人们,他们总是生机勃勃的。
现在,已经没有人为了逃票把自己装在行李袋里了,但是,苏妩心里觉得快乐,因为车窗外灌进来的风,因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手升到窗外,因为身边有着谢姜戈,还有沿途上金黄金黄的金链花。
偶尔,金链花的花瓣从车窗外飘进来落在她的头发上,金链花的花香味道让苏妩的鼻子痒痒,苏妩皱着鼻子,谢姜戈的手环过她的后颈,帮她把挂在头发上的花瓣拿下,拿下花瓣之后谢姜戈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移到她的肩膀上,顺势,苏妩手从窗外收回来抓住谢姜戈的衣襟,头靠在他的怀里。
这一路上,苏妩在谢姜戈的怀里做着梦,又甜又涩的梦,小姨总是说,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会有遇到一.两件不顺心的事情,挨挨就过去了。
会吧,会那样吧!
火车到达终点的时候已经是暮色苍茫,这是一座坐落在柬泰边境的小村镇,这座村镇一位因为一位意大利摄影师的一组照片变得小有名气,陆续的,有慕名而来的旅客拿着地图找到这里。
穿着很花俏的中年女人早已经等在那里,中年女人是这家小村镇的旅店老板,来之前苏妩给她打过电话。
在中年女人的带领下,苏妩和谢姜戈吃了晚餐还有泡了约一个小时的温泉,一个小时的温泉把她和谢姜戈的脸泡得红红的,谢姜戈的目光在她的胸前停留了许久才别开。
十点左右,苏妩没有按照原计划那样住进定好的房间,她临时起意提出把房间换成船屋。
这个地方的所谓船屋在意大利人摄影师接受一家电视台的采访时声名大噪,他毫无忌惮的说出,他和自己女朋友在当地人的推荐下住进搭建在湄公河畔的船屋,意大利人得意洋洋的告诉人们,他和自己的女朋友在船屋呆了三天三夜没有出门,期间,感觉美轮美奂。
在苏妩提出把旅馆房间改成了船屋时谢姜戈提出拒绝,小谢说这一带蚊虫极多,住在船屋不是好的选择。
小谢的义正言辞让苏妩觉得尴尬,显然,谢姜戈压根就没有听过据说很美妙的船屋,可她又不好意思向谢姜戈说明,狠狠的盯了谢姜戈一眼苏妩心里生着闷气。
中年女人在一边掩着嘴笑,她把谢姜戈叫到一边,一阵窃窃私语后,谢姜戈跟在中年女人的身后,他低着头,手悄悄的握住苏妩的手。
在旅馆伙计的带领下,他们坐着用竹子拼接在一起的船,沿着湄公河安静的水平面往着不远处星星点点的地方行驶,谢姜戈从刚刚的拉着苏妩的手变成揽着她的肩,这里的湄公河水流和曼谷的不一样,这里不像曼谷晚上站在湄公河上一眼望过去都是灯光和天空,包围这片河水的都是山峦,那些山峦在夜色里看着张牙舞爪的,下意识的苏妩往着谢姜戈的怀里缩了缩,谢姜戈更紧的拥她,他的唇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手缓缓的指向天空。
“苏妩,你看,银河系。”
苏妩抬头,长长的白纱在她的头顶上展开着,被白纱蒙住的是河里的成千上万的钻石,大的发出的光亮更为的闪亮,较小的不甘示弱,它们呼朋唤友的聚在一起采用团队战术,力图用团队的力量打败较为大的钻石。
这些都是小时候爸爸告诉苏妩的,在爸爸家乡的草地上,苏妩仿佛听到爸爸的声音:“挂在夜空的叫做银河系,可爸爸觉得那白色纱带是嫦娥的裙摆,嫦娥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我们小妩长大后也会成为一个美丽的女人的。”
是啊,她终于长成了美丽的女人,时隔多年后,此时此刻,她也终于把爸爸的声音真真正正的想起来了,爸爸的声音就像是那初夏里的南风。
约四.五十条的船倚靠在水的中央,四方形的窗糊着白色的纸,很多的船都透着灯光,这就是让意大利人着迷的船屋,意大利人给以这些船屋最多的评价,原始,原始得让他忍不住的想用最为原始的方法去寻找最为本能的欢愉。
船屋是采用那种木材拼接而成的,空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里面没有电源,就采用那种用某种材料炼制而成的煤油灯,伙计很简单的介绍一切后里离开,临离开前还特意问他们会在这里呆多久。
“就一夜。”苏妩和谢姜戈不约而同的回答。
伙计走后,苏妩和谢姜戈显得呐呐的,那种呐呐的状态还延续到他们坐着床上,其实所谓的床只是用凉席铺在床板上加上双人枕头,它就变成了一张床。
苏妩手捏住自己的衣摆,不敢去看谢姜戈,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随也没有去先移动一步,谁也没有先去亲吻谁的嘴唇。
煤油灯所释放出来的味道很好闻,苏妩微微侧过头去看挂在墙上煤油灯的灯芯,一片阴影挡住了灯光,苏妩的下巴被谢姜戈轻轻托住,谢姜戈从刚刚的坐着变成半跪着,他一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最初,只是很温柔的舔着,舌尖一点点的舔着她的每一颗牙齿,感觉太过于美妙,导致苏妩昂起脸,手也搁在他的腰间。
沿着嘴角往下,落在锁骨的吻已经不在像刚才那般的轻柔,虽然吻着她的人很想制造出关于更像一名老手的状态,可他的喘息声音已经出卖了他。
谢姜戈是安静的同时谢姜戈也是害羞的,如果没有她的邀请他好像忘了其实他可以脱掉她的衣服的,他的手就只懂得在她的腰间徘徊,不懂得其实他的手可以往上然后脱掉她的胸衣。
苏妩心里叹着气,扯着谢姜戈衣服的下摆,轻声的说,姜戈,我们把衣服脱了。
谢姜戈先是把她的麻花辫解开,让散开的头发垂在胸前,一边把她的头发放好谢姜戈一边说着:“你以后还是按照你喜欢的打扮吧,你没有必要穿成这样。”
顿了顿,继续说:“你就是不穿成这样我也喜欢。”
终于,终于,谢姜戈说出喜欢了。
苏妩垂下眼帘,坐着也变成半跪着,她半跪着为谢姜戈脱掉他的套头T恤,脱完T恤后,她的手指不经意碰到谢姜戈胸前的两点惹来他的一身闷哼。
谢姜戈的手指来到苏妩的胸前时苏妩闭上了眼睛,谢姜戈的手往下,扯住她的T恤下摆,扯着那道下摆往上翻,苏妩配合的把手举到头上去,T恤从她的指尖穿过,滑落,和谢姜戈的T恤放在一起。
摸索着,谢姜戈的手来到苏妩胸衣背后的暗扣,一拉,刚刚还紧紧竖着的胸衣松开,垮垮的挂在胸前,一半的乳||晕呈现了出来一边被掩在胸衣里面。
谢姜戈的手从她的背后沿着蝴蝶肋骨顺势来到苏妩的前面,大拇指和食指拉开距离,从胸衣下摆穿过,往上堆,整片的胸部随着谢姜戈这样的一堆全部在苏妩眼前暴露了出来。
当然,也在谢姜戈的面前暴露了出来。
胸衣终于滑落了下去。
苏妩看到自己垂在肩膀上的头发,沿着那些头发一边被头发遮挡住的胸部隐隐约约的,而另外一边的胸则是毫无遮挡,乳||尖就立于谢姜戈的手掌里,像独立开在夜色里头的玫瑰,谢姜戈底下头,目光紧紧的聚焦在那里。
这个傻瓜,还要看多久?
苏妩掩住胸躺下,谢姜戈的身体覆盖上来,他的手先是拨开她的头发,低头,含住她胸前的顶端,几经折腾后他又好像不满足,拿开她挡在胸前的手,手掌在她的另外一边肆虐着。
这次小谢的胆子变大了,为了让她的腿更为的打来,他把她的一只腿搁在他的肩膀上,挺腰,整个的没入。
这次,谢姜戈的进入没有经过的任何的阻挡,刚刚摸到小窍门的男孩在浅浅的几次出入后,开始了入暴风骤雨半的捏夺。
还真的和那位意大利人说的那样,只有你到了那里你才会体会得到。
是的,好像是那样的,煤油灯的那种极为天然的滋味,起以及着远离陆地的船,还有船底下荡漾的水波,一切仿佛是处在一个童话世界里,很轻易的让人忘却岸上的生活。
到了最后,苏妩听到自己在谢姜戈的身下一会哭一会笑,哭的时候谢姜戈就吻掉她的泪水,笑的时候谢姜戈就用更为凶狠的撞击来惩罚她。
“姜戈,你会把我撞坏的……”女声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放肆的喘息着。
“坏蛋,坏蛋……你……不要弄那里……不……换……”细碎的声音哀求着,都快要哭了。
等到他把灼热坚硬的所在取代舌尖进入时,苏妩大大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脑子里好像还回响着自己刚刚的话,语调,声息,听着好像似曾相识。
“不要弄……弄那里……”
在哪里听呢?在哪里听过呢……
谢姜戈好像不满意她的不集中注意力,再次把她的腿驾到他的肩上,狠狠的一撞,承载他们身体的船又开始摇晃了起来。
苏妩想起来了,去年,宋干节,在寺庙里,寺庙里不知道长的怎么样的女孩也是像刚刚自己一样,哀求着她的阿奇哥不要弄那里。
原来,原来,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啊,她怎么也把自己变成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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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6
☆、39她是金主(29)
船外的敲门声响起,苏妩想随手抓一样东西往那处响声扔去去阻止外面的人敲门,手压根无法动弹。
太奇怪了,苏妩睁开眼睛,哑然失笑,她还以为自己在家里呢,她还以为来敲门的是自家的保姆呢,她之无法动弹是因为她的身体被谢姜戈紧紧的禁锢着。
这一次,谢姜戈在她醒来时还在。
看来,小谢……
想到昨晚,苏妩双颊火辣辣的,昨晚到底有多疯她怎么能不知道,上半夜一次,下半夜一次,粗粗认识到情||爱滋味的男女,借助着这类似封闭的周遭在这块不到二十平方的所在到处留下他们欢爱的印迹,最后,她半跪着让他从后面进入了她,当时,就像着魔般的,她学习极限片的那样,都是那该死的煤油灯让她昏头昏脑的,两个人折腾着,到后来就变成那样的……
最后……
苏妩赶紧闭上眼睛,她记得最后这船是摇摇欲坠来着,接着开始倾斜,当时,她还傻乎乎的,说,姜戈,是不是地震了……
靠,靠,她都说了写什么呀?还有她那时说的声音就像在叫……叫……
最后,还是谢姜戈的反应快点,不然……不然他们肯定成为这里最为劲爆的一对,丢脸,丢脸啊,苏妩身体偷偷的从谢姜戈的身上移开,额头对着凉席。
哦,在这里不得不提去这张凉席,昨晚他们折腾了半天发现者凉席底下是铺着树叶的,狡猾的老板让这些树叶来达到处于森林的效果,说不定,说不定这些树叶还带有某些作用呢,不然,不然昨晚怎么会那么疯了……
偏偏,画面历历在目。
本来后半夜的那次她只是把脸贴在枕头上的让谢姜戈从背后进来的,只是渐渐的好像两个人都不满足于单调的动作了,谢姜戈手圈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离开凉席一点,随着吃到甜头,她的身体变得离开凉席越来越远了,然后……
然后,她记得自己半跪着在凉席上,她长长卷卷的头发垂落,谢姜戈的每一次撞击她的头发就像海底随着波浪移动的植物,很有节奏的来来往往的,最后她的手还伸到后面去,紧紧的捞着谢姜戈的后颈,她还知道自己叫了,虽然没有向杀猪一样的,但肯定叫得一点也不优雅。
“啊……”苏妩试探性小小的发了一下声音。
果然,果然啊……嗓子都哑了。
丢脸,丢脸啊……苏妩把额头往凉席上磕……一下,两下,第三次磕到修长漂亮的手掌上,苏妩臊得把脸埋在薄薄的被单上去。
“没有地震让你懊恼了?”谢姜戈问,声音性感得要命,他把苏妩的脸翻过来,捧在他的手掌里,手指轻轻的逗弄着她的脸颊:“昨晚……”
他顿了顿,声音小小的:“很累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你哪有不像自己啊。”苏妩敛眉,她不喜欢谢姜戈这样,谢姜戈总是很喜欢去考虑到很多的事情,她想现在谢姜戈晴晴朗朗。
稍稍的顿了顿,期期艾艾的:“也……没有啦……你没有让我累……我一点都不累……就是多加几次我也不会觉得累的……”
“真的?”谢姜戈一个翻身把苏妩压在身下:“真的再多加几次也不会累?”
据说,男人在早上都会特别的兴奋的,苏妩手握成拳头抵住谢姜戈,干巴巴的:“姜戈……你该不会……该不会想……”
谢姜戈用他的鼻尖点了点苏妩的鼻尖,浅浅的笑:“真是死鸭子嘴硬的小姐。”
蹭完她的鼻尖之后他的唇落在苏妩的唇上,把她的两个唇瓣吞进嘴里,等他的舌尖想更进一步时,外面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一阵咚咚响之后男人的声音说:“客人,我是昨晚预约好的来接你们回去的……”
回去,回去?苏妩没有动,趴在她身上的谢姜戈也没有动,他看着她,片刻,询问:“要不,我们在这里多呆一天?”
苏妩等的就是谢姜戈的这一句,她点着头,当然,她的表情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谢姜戈去开门,这个时候苏妩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姜戈早已经穿上衣服了,应该,是在她呼呼大睡的时候谢姜戈就已经偷偷的穿上衣服了吧?
而自己呢?苏妩低头看着自己,赤条条的,不着片缕。
苏妩记得在一本外国杂志上看过一位专家讲过这样的一句话,当你和一个男人做完爱后,男人会往自己的身上套上衣服,那就证明你还没有真正的走进那个男人的内心世界。
是吧,也是是那样吧?也许,此时此刻谢姜戈只是迷恋自己,也许是容貌也许是身体,据说,二十岁之前的男孩们更容易迷恋一些事物而不会爱上一些事物。
对了,谢姜戈再过几天就二十岁了。
在谢姜戈二十岁之后,不管是爱还是迷恋都会结束的,那么,还难过些什么,起码,她让谢姜戈快乐,快乐得要死。
起码,在他进入她的身体里她也快乐得要死!
苏书拿起一边的衣服穿上。
谢姜戈从船舱外面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用蔓藤编织的篮子,篮子里装满了这个地方的一些特色糕点,还有若干用装在竹筒里的米团,那是昨晚旅店的老板娘叫她的伙计送来的,显然,老板娘遇此类的事情应该不少。
这一天,苏妩和谢姜戈都没有离开船屋,船屋的窗打开着,来自湄公河河面的风凉爽清新,让人舒服得发困。
苏妩头枕在谢姜戈的手臂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湛蓝天空,谢姜戈落在她头发上的手太过于轻柔了,苏妩眯着眯着就想打盹,半梦半醒间谢姜戈问她,为什么大家都叫她豌豆公主?
为什么啊……苏妩对着湛蓝色的天空微笑:“我十岁的时候被邀请到王宫去,那天是公主的生日,我和我的朋友们组成了一个合唱团负责为公主演唱来着,公主很喜欢我们的表演,她邀请我们在王宫里用晚餐,晚餐过后,公主忽发奇想,提出和我们完游戏,姜戈,你猜,公主和我们玩的是什么游戏?”
“公主让人搬来二十张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然后,在二十张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下面放一颗豌豆,她让你和你的朋友躺在上面。”
“嗯,公主摆了很多那样的床垫,约十几张左右,然后公主让我们说出在那十几张床上的下面那里有放着豌豆。”
“最后,就只有叫苏妩的小朋友找到放有豌豆的床?于是,从此以后,很多人都叫你豌豆公主,是那样吗?”
苏妩继续微笑:“是的,是那样的!”
不,才不是那样的,童话故事只是童话故事,哪有人那么有本事能光用背部就找到二十张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下的那颗豌豆。
不过,谢姜戈说得对她是那些朋友们唯一找到那刻豌豆的,不过不是用她的背而是用她的手链,她把手链给了王宫的一位公主的贴身助理,她用手链和那位助理交换答案,这是一个秘密,一个连妈妈也不知道的秘密。
当然,她也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谢姜戈的,她希望自己在谢姜戈的心里真是那位,可以在二十张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下找出那颗豌豆的豌豆公主。
这样一来,以后心里想起来应该会很甜很甜的,苏妩对着窗外的蓝色天空,想笑,但始终笑不出来,于是,再次眯着眼睛,在眼泪的即将涌上的浮光逼走,闭上眼睛,在姜戈身上找个更好的位置,喃喃的。
“姜戈,我要睡觉了,你昨晚把我累坏了……”
谢姜戈又笑了,苏妩知道此时此刻谢姜戈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生活的重量让这个还没有满二十岁的男孩总是遗忘掉了笑容,久而久之,谢姜戈都不知道怎么去笑了。
苏妩想,现在,谢姜戈的笑一定很漂亮,比世界上任何一位男子的笑都来得漂亮。
夜幕降临,谢姜戈点上了煤油灯,好闻的气味又出来了,他们在煤油灯下吃掉了那些装在竹筒里的米饭,还有包在树叶里的鳗鱼。
从船屋走出,漫天繁星,没有任何的遮挡,一天空的星光抖落在河面上,铺天盖地,苏妩的手被谢姜戈拉着。
谢姜戈拉着她的手领着她沿着漫天的星光从小小的独木桥走过,因为,爱干净的豌豆公主得洗澡了。
这里的每一个船屋都有分配到用竹片编成的淋浴室,浴室四四方方的没有天花板遮盖,浴室也没有自来水,就只有在浴室的墙外放置着一个大桶,大桶上需要装满水,装满水后水会通过一个被掏空的竹筒进来,于是,那个竹筒就变成了莲蓬头。
苏妩站在竹筒下等着谢姜戈在外面的大桶上装满了水。
“姜戈,水满了没有?”
“就快了。”
“姜戈,水满了没有,我特别想快点洗澡。”苏妩假装很难受的样子,其实,她是想和谢姜戈说话,她喜欢和谢姜戈说话。
“快满了,快满了,你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外面的人气喘吁吁的,显然真的把她当成豌豆公主了。
一会,水桶的水被装满了,水从竹筒流进来,苏妩昂着脸,水落在她的脸上,清爽甘凉,舒服得让苏妩叹气,舒服得苏妩想听歌。
于是。
“姜戈,我觉得害怕,我想听你唱歌,我想听你唱月亮河。”
于是。
谢姜戈唱起月亮河,唱着唱着,来到了苏妩歌曲最喜欢的地方,半个月亮月亮挂在天上,半个月亮总是埋在河里……
苏妩抬起有,月初,没有月光只有星光,如果今晚有月亮就好了,如果今晚有月亮的话那么就像歌词里唱的歌那样,。
苏妩开口唱,合着竹墙外的谢姜戈的歌声,半个月亮月亮挂在天上,半个月亮总是埋在河里……
月亮河唱完,外面的谢姜戈问,你还想听吗?
还想不想听啊?苏妩的目光从夜空拉回到自己的身体上,不知道谢姜戈是不是用湄公河的河水让她洗澡了,怎么她的身上也有抖落的星光。
你看,你看,还有小小碎碎的星光俏皮的挂在她的乳||尖上,明亮皎洁。
苏妩想让姜戈吻掉挂在她顶尖尖上的星光,一丁点一丁点的吻掉。
于是。
“姜戈。”
“嗯。”
“想不想和我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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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6
☆、40她是金主(30)
漫天繁星的星光仿佛都聚焦在苏妩头顶上四四方方的天空里头了,灿烂的让苏妩心里头惆怅。
于是,苏妩说。
“姜戈。”
“嗯。”
“想不想和我一起洗澡?”苏妩问着,她想让姜戈吻她,想让姜戈抱她想让姜戈摸她,想让姜戈到达她所有能到达的。
外面的很安静,苏妩侧着耳朵去倾听,谢姜戈有没有在移动脚步啊?可是,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
“姜戈。”
“……”
“这里的水很凉,淋在身上舒服极了。”苏妩说,这次,她可没有打诳语,水真的很舒服也很凉快。
“水……真的很凉……很舒服吗……”
“嗯。”苏妩拉着长长的音波,在夜色里娇媚撩人。
外面有声音了,在这寂静的夜显得特别的清楚,那是姜戈的脚步声,最初的几步显得很平缓,几步之后变着急,竹子编织的墙微微的震了震。
苏妩掩着嘴笑,小谢撞到墙上去了,小伙子可真心急呵!
笑容还挂着嘴边,“咿呀”一声,门被推开,谢姜戈推开门进来。
他推门进来,看着她表情有短暂的呆滞,继而,回头,又是“咿呀”一声,他把门轻轻掩上,再横上门堵,试了试看门结实不结实,当确定门结实了他再回过头来,顿了顿,低着头垂着手来到她的面前。
他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就只是呆呆的。
“姜戈。”苏妩柔柔的唤着谢姜戈的名字,手去握他的手,缓缓的让他的手掌覆盖住自己的胸脯:“水真的很凉爽,不信,你摸摸看。”
覆盖在她胸部的手动了动,稍稍用力,让手掌陷入那团柔软里,再用点力,苏妩下意识的踮起了脚,脚尖那早已经蠢蠢欲动的情潮因为谢姜戈的手掌迅速窜上,窜上胸部顶尖,不由自主的苏妩把这片胸迎向谢姜戈的手掌。
“姜戈,水很凉爽的,对不对?”苏妩听到自己吃吃笑。
“嗯……”他哑着声音:“水很凉爽。”
这句话说完后他终于肯抬起头来看她了,他就那样看着她,他的眼里有着比星光还要耀眼的星火,握住她胸部的手往着她的腰移动,从腰侧移动到她背部凹如的地方,一用力,让她去知道。
他的那处早已然坚硬如铁。
谢姜戈,好像变大胆了,不信,你听他现在说的话:“知道为什么水桶里的水满得那么慢吗?”
苏妩摇头,水桶里的水满得很慢么?嗯,是有点慢,她都等了很久。
谢姜戈用他的那处灼热所在去抵住她的腿:“因为,在提水的时候,这里已经硬了,在想象你在里面脱衣服的时候,它就不听话了。”
苏妩想,这是她听过的属于谢姜戈讲过最为可爱的话,她踮起了脚尖,主动的把不着片缕的身体挂上他的身体。
好像只是发生在一分钟以内的事情,她手勾住他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整个离开地面,用腿挂住他的腰,低头,咬住他的唇。
他很凶很狠的回应着她,他在用唇回应她的同时,向前走了几步,让她的身体贴在支撑着外面水桶的圆形柱子上,他把她的臀部搁在微微凸起的地方,他解开他牛仔裤的纽扣他扯掉那层薄薄的布料纤维,解放出他早已经斗志昂扬的所在。
牛仔裤还挂在他的腰间,他就进入了她。
这一切苏妩打赌也就发生一分钟的时间。
没有片刻的逗留,他就开始在她身体里律动,竹筒里的水还在断断续续的滴着,滴在他们的身上,和他们的汗水纠缠在一起,都分不清那些是汗水那些是湄公河的水。
情||爱的滋味有着让人一尝就不可收拾的魔力,苏妩平常是很懒的人,在从小到大一上体育课就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用楚楚可怜的眼神让体育课老师相信她真的是身体不舒服。
可是,瞧瞧,现在,苏妩都不敢相信那个挂在谢姜戈身上的人是自己了,她配合着谢姜戈的节奏把自己送入他的身体里,他一挺腰她就积极的扭动着臀部,力图可以让他更深的进入着。
辗转间,他们来到那方墙上,谢姜戈把让苏妩的背贴在墙上,这样一来,她身体的半个重量就倚在墙上,这样一来就有利于谢姜戈加快律动的节奏。
她的腿还挂在谢姜戈的腰间,她的手抓住竹子制作的墙,他在她的身体横冲乱撞,在横冲乱撞的同事他还不忘用他的嘴时不时的来含住她的顶尖,有时候爽了还用牙齿,那里本来就已经很胀,谢姜戈一咬,顶尖的那处所在的那种胀痛就更盛,那种无处安放的情潮让苏妩身体不住的往后缩。
她也是往后缩,他的撞击就越凶狠。
“谢姜戈,王八蛋!”他再次咬住她时,苏妩哭着破口大骂。
下一秒,谢姜戈用最为凶狠的一击来回应,苏妩眼前一黑,她以为自己会被谢姜戈撞晕过去。
再下一秒,“咿呀”一声,缓慢,悠长,类似于垂死挣扎。
这次,苏妩在一片脑子晕晕然间打赌绝对不是开门的声音,支撑着苏妩后背的墙在摇晃,这次,苏妩不敢再问谢姜戈是不是地震了这样的蠢话了。
身体随着摇摇欲坠的竹墙往后倾斜,那一刻,苏妩想,谢姜戈该死的,如果再用力一点把她撞晕就会好了,再也没有比这更为丢人的时刻了,苏妩发誓!
身体躺下的时候,苏妩在考虑着自己要不要装晕,可是,更重要的事情摆在她的面前。
现在的状况是,墙倒了,她的身体在搁在墙上,谢姜戈的身体趴在她的身上,也就是说……
呃……
“姜戈……那个……”苏妩尴尬的拉着谢姜戈的衣服,期期艾艾的:“姜戈,那个……刚刚……墙……不是倒了吗?那个,有没有影响到你……会不会……”
谢姜戈依然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她的身上。
“谢姜戈!”苏妩急坏了,该不会……
应该不会吧?竹子的材料和木材不一样,竹子一般都有拉力的,墙是一点点的倒下的,苏妩确信谢姜戈没有事情,他的喘息还热热的喷在她的颈部上,不过,另外的地方就……
环在谢姜戈的腰的手不安了起来,摸索着,一点点一点点的从他们彼此紧紧贴着的小腹穿过,还没有等手去检查那处所在就被抓住。
小谢说:“苏妩,疼!”
“疼……姜戈,你是说……”苏妩抖着声音,心惊胆战,不会吧,明明埋在自己的身体里的还坚硬坚硬,火热火热的。
他趴在她的耳畔哑哑的笑,哑哑的说,是那种你才治疗得了的疼。
话刚刚说完,他就挺了挺腰。
靠!苏妩一掌往谢姜戈的背部捶打下去。
“刚刚,有没有摔疼你。”谢姜戈的手摸着苏妩的脸。
苏妩摇头。
谢姜戈的唇点了点她的唇:“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啊,苏妩顺手一捞,把一边的浴巾捞到手上,展开,让浴巾蒙住两个人的身体,在那方浴巾下苏妩手勾住谢姜戈的脖子,用舌尖去舔着他的嘴唇,你说呢?
这一晚,苏妩用一条浴巾蒙住了谢姜戈和她,她和他在湄公河上的木板做着爱,湄公河的河水在她的耳畔流淌着,成千上万的星光来到了这方河水的水面,宛如一个梦,一个让人永远也不想醒过来的梦。
当极致来临的时刻。
苏妩想,即使,在这梦里死去也是好的,苏妩还以为,她和他会在极致中死去。
这一片水上依然是安静的,那些灯光依然在每一个窗亮着,没有人为这河面上突如其来的声响感到好奇,不好奇一定是因为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他们没有空好奇,苏妩趴在谢姜戈的身上看着那些船屋的灯光。
他们用一条浴巾蒙住了他们的身体,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姜戈,你猜,他们在船屋里都在干些什么?”苏妩懒懒的问谢姜戈。
谢姜戈没有回答,他问她,为什么想来到这里。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玩一个寻宝寻宝游戏。”苏妩回答谢姜戈。
身体从谢姜戈的身上离开把头枕着他的手臂上,这样一来,苏妩就不得不面对眼前令人啼笑皆非的状况了。
四四方方的浴室少了一方墙,看着无比滑稽的样子,苏妩头疼,她的澡还没有洗完呢,现在,她的身体黏黏腻腻的,难受得很,至于为什么黏糊糊的也都是因为谢姜戈,由于是新手,他射在她腿上了。
于是,脚踢了踢那个罪魁祸首,谢姜戈,你得把墙修好,我还没有洗完澡。
呆会再修,被餍足的人压根不想动。
再踢:“谢姜戈,去修墙!”
“等会再修!”
再踢,这次使尽全身力气:“谢姜戈,马上去修墙,我身体黏糊糊的,我想马上洗澡。”
很久的以后,这个不堪回首的午夜竟然成为了苏妩在最为艰辛的岁月里最为欢乐的源泉,让她在寂寞的夜里想起来总是笑得不能自己。
当时,他们是怎么把墙弄倒的呢?
她躺在木板上,手撑着头,指手画脚,谢姜戈,你能不能快点,她和谢姜戈撒娇,姜戈,我现在特别想洗澡。
等修完墙之后,谢姜戈满头大汗。
大木桶的水又满了,苏妩舒舒服服的站在水不断源源出的竹筒下,对着外面的谢姜戈说,姜戈,我给我唱歌,我要听月亮河。
于是,谢姜戈的歌声抖落在湄公河的夜风里,一遍又一遍的唱。
半个月亮月亮挂在天上,半个月亮总是埋在河里,半个月亮月亮挂在天上,半个月亮总是埋在河里……
唱着唱着唱得苏妩的心里发酸唱得苏妩的心里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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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金她是金主(31)
在某个城市某个村镇某座山里有着某个漂亮的湖,湖的湖水是翠绿的,湖的周围环绕着绿色的草红色的花朵,那是爸爸说的话,在被人们所遗忘的老时光里,朦朦胧胧的,那时,苏妩说,爸爸,你带我去你说的地方。
“不,那个地方得等我们家小妩长大后去发现,就像爸爸发现它一样。”爸爸当时是这么说来着。
那个时候,小小的她对爸爸的回答充满怨气,觉得那是不疼爱她的表现,为此她生气了好几天,后来,爸爸把他口中说的地方画了下来,爸爸还一本正经的说,他在湖里藏着宝贝,那时苏妩听着心里兴奋了起来,爸爸和她玩藏宝游戏呢。
长大以后,苏妩懂得了爸爸彼时间说的那些道理,这世间有些的东西自己去发现更为的美好。
爸爸画的画苏妩一直藏着,只是,她不敢来到这个地方,苏妩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找到这个地方来,可爸爸所描绘出来遥远的有着翠绿湖水的湖一直出现在苏妩的梦里头。
就去看一眼,就去看一眼,在自己还纯真善良的时候,带着谢姜戈去看一眼,于是,苏妩带着谢姜戈沿着曼谷流淌着的湄公河水来到这里。
苏妩和谢姜戈离开船屋的时候是周一,他们在船屋整整呆了三天,在那三天里他们睡觉,聊天,看星星,做着爱。
周一,苏妩和谢姜戈离开船屋,这是他们住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他们买了周二回曼谷的车票,谢姜戈二十岁的生日是在周三,苏妩要陪谢姜戈过完二十岁生日,等谢姜戈二十岁生日过后,一切真的要结束了,然后,她会和梅宥谦到清迈去。
周一,苏妩找了一位当地的向导,带着谢姜戈沿着爸爸画中黄褐色的公路,沿着蜿蜒的溪流,沿着有小孩子手臂一样大的蔓藤群,来到爸爸所热爱着的有着翠绿湖水的湖。
一切和爸爸所说的,所画着的一模一样,站在湖边,微风经过湖面落在苏妩的脸庞上,苏妩把头靠在谢姜戈的肩膀上。
“姜戈,你猜,会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太美了,所以,巫婆,蛇妖,树妖们都躲起来了。”
是的,爸爸是那样说过的,在到达湖之前必须经历重重的阻碍,不过他那勇敢的小妩会一一化解沿途重重的障碍最终找到他放在湖里的宝贝,最终变成美丽的正义女神。
谢姜戈并没有回应苏妩,只是在他的耳畔浅浅的笑。
“姜戈,我爸爸在这湖的中央里放了一件宝贝,我这次来是为了拿到那件宝贝的,可是,怎么办,谢姜戈,我不会游泳,你帮我把宝贝捞出来好不好?”
“真的?”谢姜戈如是的问着。
苏妩一本正经的点头,谢姜戈再看了她片刻后开始弯腰脱鞋,等他脱完鞋子想脱衣服时,苏妩抱住了谢姜戈,她把脸埋在谢姜戈的怀里,拼命的蹭着,偷偷的笑着。
谢姜戈真傻,竟然相信她的鬼话连篇。
“姜戈,你真是个傻瓜。”苏妩用吃吃笑来掩饰心中那种突如其来的情愫,这几天总是这样,谢姜戈越是傻傻的她就越是想流泪。
周遭都是巨大的树木,枝叶茂盛,铺天盖地的组成天然的伞,盖住这方湖水,盖住了树下翠嫩的绿草,在绿草上开满着小小的繁花,翠绿小草和小繁华环住一株株参天巨木,她在其中一株巨木后面换衣服,因为,豌豆公主想游泳,豌豆公主想游泳当然需要换上漂亮的泳衣了。
谢姜戈呆呆的看着巨大的树木,她的泳衣漂亮吗?口袋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
谢姜戈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那是芬姨家的电话号码,已经打来好几次了,谢姜戈一直不敢接,他害怕自己会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撒谎,爸爸从小就希望他做一个诚实的孩子。
可是,他对最为信任他的人撒谎了。
“姜戈,你真是一个傻瓜。”这话还在谢姜戈的脑子里回想着,声音娇憨,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狡慧。
是的,谢姜戈知道,从她出现在他的学校门口说姜戈和我玩的时候,到现在莫名其妙的站在这里他一直都在干傻事。
手机铃声还在不厌其烦的响着,谢姜戈紧紧的盯着那个接听键,心里祈祷着手机铃声停歇下来。
“姜戈。。”她在轻声的叫着他,谢姜戈抬头,她从树的后面走出来。
她穿着白色的泳衣,她卷卷的头发分两边垂在肩膀后面,她赤着的脚踩在翠绿的草绒上,小小的繁华争先恐后的去亲吻着她的脚腕。
在铺天盖地的绿荫下她肌肤胜雪,叫着“姜戈”朝着他款款而来,着魔般的,谢姜戈按掉了手机,按掉手机后他同时去按掉那个关机键。
手拉着手,他们站在湖畔上,她在念着数字,一.二.三,跳!
高高跃起的时候,脸向着蓝天,谢姜戈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长出灰色的翅膀,翅膀展开把他带上云端,蔚蓝色的天空触手可及,风经过他的脸庞,自由,奔腾,无拘无束。
终于,他也像所有和他年龄相仿的人一样逃开生活的束缚,忘记那个让他总是很压抑的小木屋。
此时此刻,谢姜戈仿佛回到自己十五岁生日的当天,站在有着温暖灯光的蛋糕店面前,偷偷的注视着店里那个最为巨大的生日蛋糕,有一颗皮球滚到他的面前,他盯着那刻皮球很久,最终他把皮球还给那个从蛋糕店走出来买走巨大蛋糕的孩子。
此时此刻,回到十五岁那天的谢姜戈并没有把皮球还给那个孩子,而是脚一提,把皮球射像蛋糕店的玻璃窗。
“彭”的一声,玻璃四分五裂,皮球砸在巨大蛋糕上,孩子再也不能尝到蛋糕顶端那刻红艳艳的草莓了,谢姜戈觉得一切美妙极了,美妙得让他忍不住的睁开眼睛。
此时此刻,他和她就在湖底,在水里,她对着他笑,笑得就像水底里的妖。
妖?是的,谁说不是呢?谢姜戈向着她靠近,她的笑容加深,她在水里向着他招手,在他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她开始向湖面游去。
谢姜戈追着她来到湖面,湖面上抖落着她的声音,一串一串的,姜戈,来追我,要是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吻我。
谢姜戈没有想到苏妩游泳技术那么好,她的水里自在的就像是一尾人鱼,最终,费了很多的功夫他才把她堵在湖畔上,湖畔开着红色的花,他就把她堵在那族花丛里,唇狠狠的压下去。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人去奢望永恒,如果可以,谢姜戈希望此时此刻就是永恒,起码,她柔软的唇让他忘却所以。
到了此时此刻,谢姜戈都分不清自己对于眼前的的人是喜欢?是迷恋?是爱情?他唯一知道的是眼前的女子,就像是一株开在梦里的忘忧草,让他忘却生活的艰辛,让他觉得自由。
日光向西再倾斜一点,苏妩打开了她带来的背包,在她的背包里装着酒还有点心,那些都是她为了来到这里精心准备的,苏妩给谢姜戈调了酒,她喜欢的爱尔兰鸡尾酒,谢姜戈就只喝一杯,脸颊就开始有着淡淡的红。
吃光了那些点心,他们就躺在草地上,从树叶缝隙透出来的日光一点点的在倾斜,偶尔有飞鸟拍打着翅膀的声音,这个森林就像谢姜戈一样安静。
躺在草地上,苏妩觉得好像自己变得有点傻,她不敢说话什么也不敢做,她总以为自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时光就会过得慢一点,可是,即使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时光依然飞快,飞快得让苏妩心里彷徨。
明天,谢姜戈会恨她吗?
太阳一点点西沉的时候,谢姜戈说,我们该走了。
是的,是的,半个小时前他们就应该走了,那位带着他们来到这里的向导应该等得不耐烦了吧?
苏妩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她拿着自己的衣服来到树后面,她换完衣服就该走了,慢吞吞的解开披在游泳衣外头的外套,外套从身体滑落,接着是泳衣,那件白色的泳衣,这个是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先是解开背后的带子,接着是脖子上的,刚刚从身上取走泳衣,脚踩在草尖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苏妩一怔,侧耳倾听。
有熟悉的气息绕着耳畔而来,他的身体紧紧的贴上她的背,他的脸颊在她的耳畔厮摩着,他的手掌从她的胳肢窝穿过,两只手掌同时覆盖上她胸前的柔软,一如既往的不懂得怜香惜玉,肆意的揉捏着,甚至于搓着,乐此不疲。
这人。。是因为刚刚的爱尔兰酒吧?
苏妩昂起了头,把头搁在他的肩上,让自己的胸迎向他的手掌。
“竟然骗我湖里有宝藏。”他的声音里有爱尔兰香草的津甜。
“我该死。”苏妩吃吃笑着。
他很满意的点头,握住胸前两团的手微微的松开了一点,一点点的移动着往下,在她的肚脐眼逗留了片刻再往下一点,手指在她泳裤的边摸索了片刻,顿了顿,伸了进去,一寸一寸的,手指找到了那里,再一寸一寸的进去。
“你骗我不会游泳。”等手指没入,小谢为他大胆的行为扯了个借口。
这次苏妩没有办法用吃吃笑的状态配合他说出那句我该死,他的手指太缠人了,苏妩的身体开始往后缩,那一缩,避无可避,身后的人早已经斗志昂扬。
手往后面拐,你想要吗?
既然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时光还是飞逝得如此的之快,那就做点什么吧。
两个人的身体叠在一切,垫住苏妩的背是草地,绒绒的草地,他们仅仅用一件女式的外套盖住身体,那件外套就挡住腹部下的所在,他的手在她腰两侧摸索着,解开她泳裤的带子,白色的泳裤被丢在一边的草地上,借住着那件外套的遮挡,他进入了她。
狠狠的一顶,就把她的身体顶到往上一点,身体从柔软的草地上擦过,苏妩手去抓住那些半隐在地上的树根,承受着他。
日落之前,无数的飞鸟回到林间,苏妩打赌一定有很多很多的鸟儿站在树梢上,偷偷的观察在树下的男女,
女的脸朝着天空,男的覆盖在女人身上,在重复着极为的单调的动作。
在它们觉得无聊的时候,女的被男的抱了起来,片刻,男的身体半靠在树干上,女的坐在男的身上,女的抱着男人的脖子,男人手紧紧的握住女人的腰,他们就像一对黏在一起的欢喜娃娃,不住的晃动着,就是没有倒下去的意思。
遮挡着他们身体的外套因为他们的动作滑落下来,滑落在他们的腰间,随着衣服的滑落女人的上半身身体全部呈现出来,她胸前的两只小白兔因为她的动作不住的在激烈的抖动着,一晃一晃的,可爱得紧,男人似乎被不停的在晃动的小白兔给迷住了,把嘴唇凑了过去,含住小白头翘翘的粉红色小点,从这一边移到另外一边。
晃动还在继续,女人喃喃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委屈得就像要哭出来似的,最后,晃动停下来的时候,男人身体靠在树上,女人的身体坐在男人的身上,他们喘息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让人脸红心跳的。
等天色暗沉的时候,苏妩谢谢姜戈离开了那片湖泊,让苏妩于心不忍的是她不久前换衣服的所在拿片草地上的小繁花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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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6
☆、42她是金主(32)
苏妩和谢姜戈是在周三的凌晨回到曼谷的,这是属于苏妩和谢姜戈的最后一天,凌晨的酒店走廊空无一人,他们从电梯就开始纠缠,一路纠缠着来到101的房间门口,苏妩的手大胆的伸进谢姜戈的牛仔裤里去,这是她第三次做这样的事情。
七个小时之前,她就在火车上也做过这样的事情,第二次,谢姜戈并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强行拉着她的手进去,是她主动把手伸进去的,在火车的窄小的空间里,所有的人都在睡觉,她和谢姜戈闹着闹着谢姜戈就闷闷的哼了一声,别闹!
看着谢姜戈可疑的表情,苏妩手借助大背包的遮挡,望着谢姜戈的那里,果然,那里已经撑起了帐篷,她想把手伸进去的时候谢姜戈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姜戈,不会有人知道来着,他们都在睡觉,当时,苏妩是这样对着谢姜戈说来着,苏妩真的不讨厌那样做。
因为,那个人是谢姜戈,苏妩什么都想给的谢姜戈。
苏妩用背包作为遮挡,手伸进他谢姜戈的牛仔裤里,过程晦涩,她的手指因为周围的环境不知所措,但苏妩还是牢牢的握住,极具积极的,努力想着她朋友们口中的那些小技巧,最后,她让他在她的手掌里释放出来。
火车的车厢很暗,苏妩看不清楚谢姜戈的表情,他把他的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的说,苏妩,我会记住你的。
那一个时刻,苏妩明白,谢姜戈心里的某个地方!
原来,她也不在他未来的计划里,就像是他也不在她未来的计划里。
姜戈太年轻了,苏妩是这样对着自己说着,姜戈年轻而贫穷,像这样的自己只能游离于他的世界之外。
这几天的疯狂也就是全凭着一腔的勇气。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那个时间点,苏妩是那样想的。
凌晨的走廊上,苏妩靠在酒店房间的门第三次把手伸到谢姜戈的牛仔裤里,和第二次一样谢姜戈手抓住了她的手。
“姜戈,我们到房间去。”安静的走廊里,苏妩听到自己对于谢姜戈的邀请,她想让谢姜戈进入她,她想让他占据她的一丝一毫让她没有任何的空隙去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慌张。
谢姜戈拿开她的手,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喘息着,一会,把她被他弄乱的头发理好,捧着她的脸,哑着声音。
“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我回家一趟后再来找你。”
苏妩紧紧的拽住谢姜戈的衣襟,固执的摇头,固执的说着:“我不要,你明天再回去。”
“乖,我一会再来!”谢姜戈唇点了点她的额头。
苏妩继续摇头:“我不要,今天是你生日,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谢姜戈低头,一边用手指解开她的手指一边说着:“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我有说不来吗,我一会马上就来。”
谢姜戈一解开她一根手指她的手指就再次合拢,再次死死的拽住谢姜戈的衣领,固执的说着:“我不要你回去,一个礼拜还没有到,我不要你回去,我知道你一回去那个叫沈画的女孩就会缠住你,叽叽喳喳的和你说话,我讨厌那样,我也讨厌沈画。”
谢姜戈松开他的手,直直的顶着苏妩,谢姜戈的眼神很冷,冷得苏妩垂下眼眸不敢去看。
和谢姜戈同样冷的是他的声音:“为什么要讨厌沈画,你有什么理由去讨厌她,我不喜欢有人讨厌她,即使是你!”
我不喜欢有人讨厌她,即使是你,苏妩心里一痛,果然,岁月是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她还以为和他上几次床就会推到那片墙。
原来……拽住谢姜戈的手稍稍松了下来,谢姜戈抬手,苏妩的手再次抓住谢姜戈的衣襟,谢姜戈的声音变得生气了起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都已经为了你不止一次撒谎了,我不仅为你旷课,我还为了你和芬姨撒谎,我骗她学校让我到北部的学校去做学习交流,我问芬姨怎么办,芬姨眼都不眨一下,姜戈,你去吧,你妈妈还有我和阿画。”
“苏妩,我不是你,我也和你不一样,你有那个资本,而我没有!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
“好!”苏妩急急的打断谢姜戈的话,谢姜戈现在的话已经够让她难受了:“你回去!”
她松开了抓住谢姜戈衣襟的手,转身,在包里找酒店房间钥匙,谢姜戈手缓缓的落在她是肩上,他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一趟马上就来。
苏妩没有出声,手继续在包里找钥匙,事实上,她已经找到钥匙手也握住钥匙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一直不动,她在倾听身后谢姜戈的动静,他在移动脚步,脚步朝着左边,很快的脚步远去,苏妩终于把钥匙从包里拿出来,把钥匙□钥匙孔,脸不由自主的向着左转,眼看谢姜戈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处了,苏妩嘴张了张,想对谢姜戈的背影喊,谢姜戈,你回去就不用再来了,因为,我不会等你的,不会!
最终,苏妩还是没有把那些话喊出来,她打开房间,洗完澡之后苏妩上床睡觉,当头枕着软绵绵的枕头时,苏妩发现自己还真的累了。
那一觉直睡到下午的四点左右,苏妩醒来就满房间里找谢姜戈,找不到谢姜戈就在房间里找谢姜戈有没有来过的蛛丝马迹,找不到蛛丝马迹后苏妩还打电话到酒店柜台。
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苏妩生气得想把这房间的东西统统都摔个稀巴烂,没有,没有!谢姜戈竟敢没有来,谢姜戈压根没有来过,还说去去就来,还说一会就来!
一个钟头后,苏妩背着包出门,她在酒店附近买了一些水果一瓶酒还有鲜花,最后她到蛋糕店取走她几天前定做的生日蛋糕。
回到酒店,把水果切成拼盘,鲜花放在花瓶,花瓶和生日蛋糕紧紧挨着,酒和酒杯放在一边,再过几个小时,谢姜戈就满二十岁了,二十岁就代表着成人,成人当然需要喝一点酒作为庆祝了。
苏妩六点的时候就开始等谢姜戈,当钟表来到十一点时,苏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她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耐心了。
可好像耐心还没有被磨掉,不然,她怎么会给谢姜戈打电话,谢姜戈的手机迟迟没有人接听,苏妩心里念念有词,谢姜戈疯了,竟然敢不接她的电话,继续打,终于,手机被接起,不过,接听手机的人不是谢姜戈。
苏妩知道现在拿着谢姜戈手机的人是沈画,沈画的声音她认的,如果她不是叫沈画的话那个声音应该很好听的,起码比她的长相还要讨喜一百倍。
呵呵,已经十一点半了,这两个人还在一起,生活在那片水上的人因为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一般都早睡早起,这么晚了,这两个人怎么还在一起。
“让谢姜戈接电话。”对着苏妩冷冷的说。
“现在姜戈没有空接电话,你等会再打过来!”手机那端的声音说,音调很轻,就像是怕吓到谁似的。
“让谢姜戈听电话!”苏妩加重语气。
“现在姜戈没有空接电话,你等会再打过来!”
“现在姜戈没有空接电话,你等会再打过来!”沈画拿着谢姜戈的手机把嗓音压得更低,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回答那位的话了。
顿了顿,沈画很想补上一句,请问你是谁,没有等她把那句问出,对方就挂断电话,沈画拿着手机,一颗心惶惶然起来。
她手里拿着的手机是谢姜戈从一家手机店买到的二手手机,姜戈买手机这已经有点奇怪了,更为奇怪的是姜戈这么晚的时间里有女孩往谢姜戈的手机里打电话,那声音很凶的女孩是谁,女孩为什么知道姜戈的手机号,是姜戈把手机号给了那个女孩吗?
沈画目光转向窗外,妈妈和姜戈站在不远处的河堤岸边,半个钟头前妈妈匆匆忙忙的进来,一进来就拉着姜戈到外面去。
窗外,河堤岸上,姜戈就那样直直的站着,妈妈好像一直在不停的说话,从她的那些小动作看妈妈显然是生气的。
妈妈一向都很温柔的,不仅温柔还很少生气,姜戈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妈妈这么生气?属于女孩子的直觉告诉沈画,妈妈的生气也许和刚刚往姜戈手机里打电话的女孩有关,这样突然冒出来的直接让沈画害怕。
沈画害怕得把脸埋在了已经睡着了的谢妈妈手上,她喃喃的说着,阿姨,你一定不要让姜戈喜欢别的女孩子,一定不要让他喜欢上别的女孩子,阿姨,你告诉姜戈我很喜欢很喜欢她,阿姨,你让姜戈喜欢我好不好。
被紧紧抓的手动了,那只手来到沈画的脸上,刚刚闭着眼睛的谢妈妈醒了,她对着她说,姜戈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的,阿姨会让姜戈喜欢你的。
河堤岸上,姚淑芬缓缓的问着谢姜戈:“在101房间门口,和那个女孩……”
看到那段闭路录像,姚淑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是谢姜戈吗?是姜戈吗?姜戈不是到南部去做学习交流吗,这么会出现在他工作的酒店里。
闭路电视画面上,和身材玲珑的女孩从电梯一路纠缠到101房间门口的男孩真的是谢姜戈吗?那段录像足以让每个观看的人脸红心跳。
“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人真的是……”姚淑芬让那个“你”字含在嘴里,就是迟迟无法问出口。
眼前的是姜戈,谢姜戈是一个自律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做过让人操心的事情,从来就没有!
“是的,芬姨,那是我!”他如是的回答着。
谢姜戈短短的一句话让姚淑芬听着发焖,错愕,之后,回过神来,说,姜戈,这么说来,你真的和阿姨撒谎了。
苏妩挂断电话,打开房间窗户,让窗外的风灌进房间里,对着夜风苏妩深深的吸气。
十二点,苏妩离开酒店房间,她把准备给谢姜戈的成人礼礼物丢到酒店垃圾桶里,那是她在寺庙为谢姜戈讨来的香袋,里面放着在泰国象征着五种幸运的草本植物,本来,那些草本植物是放在一个丑巴巴的香袋里的,丑巴巴的香袋当然是出自于她的手,不过因为丑得惨不忍睹她就用买来的香袋换上,现在想想那刻在刺绣的自己苏妩觉得讨厌,怎么想都神经兮兮的。
离开酒店之前苏妩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份看起来有点幼稚的协议书交给酒店经理。
离开酒店之前,苏妩的心里是挺高兴的,这样也好,起码,她不用和谢姜戈说那些绝情的话,做完所有的事情后苏妩一步一步的挪到酒店的阴影处,偷偷的,痴痴的望着酒店四层往南面最后的一个房间,那是101房,在那个房间里,她把她最为珍惜的送给谢姜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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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47
☆、43她金是金主(33)
次日,谢姜戈回到酒店经理把一份文件交到他的手上,他说那是一位女客人要他转交给他,同时,女客人还让他带给他话,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
谢姜戈拿着那份文件打开101房间,紧紧挨着蛋糕放着的鲜花依然娇艳欲滴,一边还放着没用拆封的生日蜡烛。
文件从手里滑落,谢姜戈靠在酒店墙上,发呆,许久,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烟,那是刚刚他向经理要来的,点上了烟,第一口烟草的辛辣味道呛得谢姜戈不住的咳嗽,第二口好些,起码,它缓解了他的某些情绪,它安抚了那些情绪,它让他没有那么的烦躁。
那根烟谢姜戈抽了很久。
把烟蒂丢到地上,脚狠狠的踩着,谢姜戈对着自己说,这样也好,这样一来自己以后就不用再逃课,再撒谎了。
那位住在白色房子里的豌豆公主挺烦人的。
那根烟过后,谢姜戈开始收拾房间,把房间里的一切分类,蛋糕和水果拼盘放在一级垃圾袋里,这些一般会送到酒店厨房,厨房的厨师会根据食物的新鲜程度进行处理,花和用过的餐纸等等这些放在二级垃圾袋里,这些会被送到垃圾车。
收拾完后谢姜戈看了那瓶酒一眼,想了想,谢姜戈给自己倒了半杯,头一昂,谢姜戈一口就喝掉了那半杯酒,然后,拿着那些垃圾袋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苏妩在别墅呆了几天,那晚她是凌晨两点钟的时间回到家里,苏颖在房间等她,一见到她就赏给她一个巴掌,说是为了惩罚她的自作主张。
苏妩没有像往日那样的还击,不是不想而是她太累了,她用木然的脸望着自己的妈妈,几分钟后苏颖离开,离开时她问她想清楚了?
苏妩点头。
次日,星期四,苏妩被送到别墅,因为苏颖女士发话了,让她到一个清静的地反好好的想清楚,于是苏妩就来到这个无比清静的地方想清楚。
周六,苏颖从曼谷打来电话。
周日早上,梅宥谦来到别墅。
周日下午,苏妩跟着梅宥谦离开曼谷前往清迈名曰见家长。
苏妩在清迈住了一个礼拜,在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她得到了梅家二老的承认,她把她的十八般武艺全部都使出来,哄得那两位老人家眉开眼笑。
至于那位叫小球的小朋友更是对于她的到来表现出了无比雀跃的状态,一放学的时候就恨不得粘住她,她们之间老是会出现类似这样的对话。
“小混蛋,为什么要喜欢我?”
“因为你看着很有趣。”
“有趣在什么地方。”
“因为,你也和我一样和石头说话,和小草说话,和天空说话。”
“那不是一种有趣,每一个酒鬼都会做出奇怪的事情,包括把冰箱当成马桶。”
“切,那是别的酒鬼会做的事情,你绝对不会把冰箱当成马桶的。!”
一个礼拜下来,苏妩发现这位叫小球的小朋友在梅宥谦的背后老是把梅宥谦叫做是爸爸,而在梅宥谦面前则是一本正经的把梅宥谦叫舅舅。
而关于梅宥谦给苏妩的印象是忙,刚刚一坐下手机就响,关掉手机他的助理就捂着手机进来,然后再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一般,之后,椅子没有坐热就匆匆忙忙离开,在苏妩来到清迈的一个礼拜里她和梅宥谦就只吃过一顿饭。
那顿饭是她刚刚到清迈的第一天,在一家法国餐厅里,在无比浪漫的氛围里,梅宥谦却在做着最为不浪漫的事情,他说他忙,他没有时间做培养感情这样的事情,至于爱情那是孩子们因为学业无聊单调时给自己寻找的一种乐子,他就有过几段乐子,几段乐子之后他发现所谓爱情无聊又毫无逻辑。
离开餐厅后梅宥谦对于苏妩的表现很满意,那种满意就像是两个商人之间达成某种协议后的那种满意。
回家的路上,苏妩和梅宥谦坐在车后座上,一左一右,苏妩心里暗笑,她觉得她和梅宥谦到了最后好像就只差那么最后的一步,握手,各自说合作愉快的了。
关于梅宥谦,倒是没有让苏妩生出多少的厌恶,那个男人应该是很大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丈夫,长相顺眼,举止温文尔雅,多金受过高等教育,一眼看着就让人有安全感,因为这样的男人一般都有着较高的心里素质。
较高的心理素质会让他们弄明白什么是可以惹的女人,什么是不可以惹的女人,一般做这样男人的妻子只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和梅宥谦为时不多的接触中他也没有让苏妩觉得不舒服,偶尔,当那个小球的孩子问苏妩:“爷爷奶奶说你会和舅舅结婚,之后,舅舅会成为我的爸爸,你会成为我的妈妈?”
每当听到这样的话时,看着那个孩子一脸的期盼,苏妩总算沉默着,孩子再问一遍苏妩再沉默。
孩子难过了,难过得一张小脸写满沮丧,她开始和她的浣熊说话,爷爷奶奶又骗我了。
“他们没有骗你。”苏妩张口就说,很机械化的说着:“他们没有骗你,等我大学毕业后万我就会从曼谷搬到清迈,然后和你们住在一起。”
苏妩没有按照预定日期一个礼拜就回到曼谷,原因是小球生病了,小球由于先天原因是那种特别喜欢生病的孩子。
整整的一个月,小球都在生病,小球一生病就特别的黏人,她每一个晚上都需要紧紧的抱着苏妩睡觉,中间有一次,她发烧发得特别的厉害半夜醒来后刚满七岁的孩子认为她即将死去,而且还固执的认为她携带某种传染性病毒,她觉得所有的人都会因为害怕而抛弃她,苏妩亲吻了那个还孩子喋喋不休的嘴唇来告诉她她并没有染上病毒。
等那个孩子安心入睡后,苏妩走出房间在房间门口看到梅宥谦,他看了她许久,说,刚刚,我觉得你就像拿着魔棒的小仙女。
等小球的病好了苏妩发现她好像和那个黏人的孩子产生情感,她总是从那个孩子的身上轻易的看在自己小时候的模样,自然而然的,心里就开始对她产生了怜悯。
那个黄昏,小球在医生的允许下可以走出房间和她的小狗玩,苏妩和梅宥谦按照小球指示的在一边看着她玩,玩着玩着小朋友忽发奇想要给他们照相,而且需要那种紧紧挨着看起来很亲密镜头。
梅宥谦手揽住苏妩肩,动作很自然,五月初,别院围墙外的夏天的虫子发出很大的噪音,和梅宥谦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样让苏妩烦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妩对着镜头按照小球说的那样嘴里说着茄子,手里做着胜利的手势。
相机的那声“咔嚓”声响起,苏妩心里有尘埃落定的悲伤。
五月中,苏妩回到曼谷,是梅宥谦送她回来的,离开的时候他和她说谢谢并且亲吻了她的鬓角。
周一,苏妩重新回到学校里,站在绿色的草地上她透过树叶的缝隙去望着头顶上的天空,蔚蓝色的天空依旧,只是站在树下的张扬任性的女孩已经不见了,苏妩想。
前一段日子刻意和她疏远的朋友们又恢复了以往的那股亲热劲头,前一段日子她们的爸爸妈妈们一定是警告着她们要和她保持距离,因为苏家快要破产了,不过随着一个礼拜前苏氏宣布已经筹集足够的资金准备转型的消息放出后,随着苏氏的股价大涨之后,她的朋友们想方设法的拿到她新手机号码,隔着电话总是嘘寒问暖的。
苏妩刚刚回到学校,她的朋友们便迫不及待的策划着在周末为她举行派对,为她的身体恢复健康庆祝。
哦,对了,苏妩消失的这一个多月里,苏家对外宣称她的身体出现了小小的状况,那一个月都在国外疗养。
而,好像,在她的这些朋友中就只有诺娜表示出了极为不高兴的样子,而且是对着她露出防备的眼神,周末的时候,苏妩明白了诺娜的防备眼神为的是那般了。
周末名曰庆祝她的康复的派对主题以银色为主,周遭按照漫画的设置模拟出了绝美的月宫风景,诺娜挽着谢姜戈的手经过了桂花树来到苏妩的面前。
诺娜紧紧的挽着谢姜戈的手昭示着她的主权,眼里更是充满着防备的眼神,无不的在告诉着,现在这个男孩是我的了。
至于谢姜戈呢,苏妩的目光微微从谢姜戈的脸上扫过,一个多月不见了的谢姜戈气质就像这用灯光烘托出来的月光,绝美冷艳,目光凉淡。
想必,是谢姜戈这凉凉的眼神让将军府的诺娜小姐发疯吧?就像自己曾经为谢姜戈发的那些疯。
一个晚上,谢姜戈就和诺娜在跳舞,自始至终苏妩都坐在那里,不住的有男孩到她面前来邀舞,每当这个时刻苏妩都会感觉到来自不远处那束冷冷的目光,如果在以前,苏妩也许会亲热的挽着着前来邀舞的男孩的手和他们跳着每一支舞,当然,一定要在谢姜戈的眼前晃动,偶尔也会故意的把高跟鞋印在诺娜的脚上。
不过,现在她提不起那个精神来,她懒得去做那些事情。
拿着酒提着裙摆苏妩一直走着,脱掉高跟鞋脚底下踩着那些细细的沙。
苏妩靠在被漆成银色的围栏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不远处修长整齐的椰子树。
手中的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谢姜戈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他叫着她的名字,苏妩。
苏妩一动也不动,谢姜戈也来到了围栏边,他伸手拿掉苏妩的酒杯,带着那么一点点情绪的把酒杯远远的抛掉。
等到酒杯落坠落,谢姜戈说,他们说你这一阵子身体不好。
苏妩依然一动也不动,稍许,她的肩被谢姜戈握住,谢姜戈握住她的肩把她的身体强行的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谢姜戈弯下腰,仔细的偢着她,偢着偢着,微微的敛起眉,闷闷的说了一句,瘦了!
他说完那句话后就想用他的手来摸她的脸颊,苏妩手一摆,隔开谢姜戈的手,抱着胳膊,声音凉凉的,谢姜戈,你不应该到这里来,你挽着诺娜的手出现让我成为今天晚上的笑柄。
宛如没有听到苏妩的话,谢姜戈说着:“我在房间见到你为我准备的那些蛋糕,那晚,你等很久吧?那晚没有出现我是有原因的,我妈妈在我们回来之前她……”
谢姜戈顿了顿:“她发生了一点事情了,她因为那几天老是找不到我情绪不稳定,结果在路上看到一个和我穿一样衣服的男孩,她就跟着男孩回家,然后那家人的狗咬伤了我的妈妈了,所以我不能到酒店去找你,所以……”
谢姜戈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是安静的偢着她,眼神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贪婪。
苏妩的心被揪得生疼生疼,那个时候她有着一个强烈的念头,拉着谢姜戈的手,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跑到呼吸不了,跑到心脏衰竭,跑到身体的所有水分干枯,跑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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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4
☆、44她是金主(34)
终究,苏妩没有去拉谢姜戈的手,她只是淡淡的问谢姜戈,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谢姜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看着她,那目光看着有些贪婪。
“谢姜戈。”苏妩抱着胳膊,挑着眉头:“要不,我来猜一猜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们说,有些的东西会让人上瘾的,或许,你想从诺娜手里拿到另外一份合约?”
“至于刚刚你对我表现出的,那是你的一个手段,你想在现任的这个金主面前摆平前任金主,让你继续保持着高姿态的气质,让诺娜也和我一样被你的某一个时刻吃得死死的,不仅奉献金钱也奉献身体?”
谢姜戈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苏妩叹气着:“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捣乱的,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和诺娜处。”
面对着还是一动也不动的谢姜戈苏妩微微的皱起眉头,脸靠向他近一点:“还是?小谢其实想看曼谷两位最为了不起的姑娘为你大打出手?”
没有等来谢姜戈的任何反应,苏妩只顾自的说:“如果那样,我想你会失望的,我和诺娜虽然从小就攀比鞋子,攀比裙子,攀比包包,但是,我们从来就没有为我们的裙子包包这些撕破脸过,我们比谁都明白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说完后,苏妩目光轻飘飘的从谢姜戈的脸上溜过继续落在不远处的椰子树上,那些椰子树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看着变扭死了,自以为是的人类总是喜欢扮演者主宰者的角色。
“苏.妩!”这两个字是从谢姜戈的牙缝中一丁点一丁点的挤出来的:“你收回刚刚那些话,我还是会原谅你的。”
苏妩掩着嘴,让自己的笑声从鼻音里发出,她掉过头来,叹息着:“好了,姜戈,不要生气,你还是原来很有原则的谢姜戈,哦,对了,刚刚你不是和我说你的妈妈被狗咬了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苏妩上前一步,用着了然的口气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你和诺娜处当成是你为了你的妈妈,于是,这样一来,小谢就还是那个很有原则的小谢了!”
谢姜戈走了,再一次的从苏妩的眼前离开,这次,他的脚步平稳,没有奔跑着离开,苏妩对着谢姜戈的背影惨笑。
哈哈,这下好了,这下真的好了!
从此以后,她苏妩和谢姜戈真的是连一丝一缕连藕断丝连的机会也没有了。
以后,以后,谢姜戈再也不会在那道白色的围墙下出现,谢姜戈再也不会挽着别的女孩子的手在她面前出现了,不会了,不会了!
书放在面前,沈画目光死死的盯着窗外,她在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有差不多三个小时了,窗外可以看到河堤,现在已经差不多十二点,那辆亮黄色的漂亮敞篷跑车还没有出现在那道河堤上,今天下午放学姜戈就是坐着那辆敞篷跑车离开的,敞篷跑车的主人沈画知道,那是将军家的女儿,性感又漂亮,整个学校都知道将军家的诺娜小姐在追谢姜戈,偶尔谢姜戈会跟诺娜出去,但一般很快就回来,今晚过来十二点姜戈还没有回来。
沈画知道,姜戈对诺娜并不敢兴趣,可沈画依然在不安着,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就是不安。
比如姜戈会翻报刊,那些报刊清一色的都是报道一些曼谷上流社会的新闻,姜戈总是很认真的在看着那些报刊。
比如,上课的时候姜戈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到窗外去,目光在学校门口的停车场搜寻着。
再比如,某一天,有同学告诉姜戈外面有漂亮的女孩子在找他,那时,姜戈第一时间就窜向下楼的楼梯,楼梯下了一半又返回来站在仪表镜子面前整理自己,之后脚步不紧不慢的继续下楼。
这一切症状都在昭示着,一定有事情在姜戈的身上发生,还有,更让沈画难过的是几天前,妈妈意味深长的和说,让她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姜戈身上,妈妈让她好好的念书。
怎么可能好好的念书,怎么可能?姜戈都不听她的话了,今天下午,她扯着姜戈的手让他不要坐上那辆漂亮车子,一般,姜戈都会听她的话的,可是,今天,也不知道诺娜和他说了写什么?他推开她坐着诺娜漂亮的跑车离开,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姜戈,好像变了,变遥远了。
一想到下午姜戈头也不回的样子,沈画就想哭。
终于,黑暗的河堤有了汽车车灯的光亮,沈画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她站在河堤下竖起耳朵倾听着河堤上的声音。
汽车熄火声,车门打开,脚步应印在河堤上,较为沉闷的是姜戈的脚步声,咯咯的是诺娜的高跟鞋声,没走几步,各自的脚步声都停下来。
“以后,不要来找我,这样的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和你说。”这是姜戈的声音,冷冷的。
“姜戈。”这是诺娜的声音,明明想发脾气但却不敢,还假装得极为的温柔:“你是不是讨厌我每次都到学校找你,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会那样做,我也不会把电话打到你们的学校去,姜戈,这样你说好不好。”
“不好!”姜戈的回答很干脆。
“那么……”诺娜又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把原来一个礼拜找你一次改成一个月找你一次好不好?”
“也不好!”姜戈这次回答的声音变得有冷又硬。
“那……姜戈,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找来你?”诺娜低低的说着,声音里满满的都在透露着讨好。
“你烦不烦!”谢姜戈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带着轻蔑:“亲爱的,你再这样闹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是不是想让我上你,遗憾的是你连勾起我的性|趣都没有,所以,请你以后给我滚得远远的,我讨厌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嘴脸。”
沈画捂着嘴,那些话是姜戈说的吗?姜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不过,也不知道怎么的沈画在听到姜戈的那句“我讨厌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嘴脸”后她变得安心了。
是的,是的,姜戈不喜欢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诺娜是,别人也是,姜戈不喜欢全部的有钱人家的小姐。
将军家的掌上明珠当然无法忍受这样的耻辱,她尖叫着,一阵纠缠声后是女子被掐住喉咙发出来那种极为难受的声音,就像小狗被套住了铁链般哀哀的哼着。
“我学过拳,信不信,我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把你的脖子拧到你的后面去,我还有把握做到在你离开世界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你自己的屁股。”
被掐住脖子的人发出咯咯的声音。
“怎样?诺娜小姐,很有趣吧?想尝尝全方位欣赏到自己屁股的美妙体会吗?我保证绝对会比你的那些派对来的更为的刺激。”
沈画无法看清楚姜戈在说这些话的表情,姜戈的这些话说得轻飘飘的,但沈画听着没有来由的起鸡皮疙瘩,甚至于她手去抚摸自己脖子的柔韧度,甚至于她的脑子里出现了姜戈说的那种画面,被扭断脖子的人头机械化的后转,之后,眼睛机械化的往下。
诺娜走了,车子掉头的时候好几次都撞到路灯,离开的时候车子开得快极了。
沈画爬上河堤,追着谢姜戈跑,跟在谢姜戈的背后,她老老实实的,姜戈,我刚刚偷听了你的话。
谢姜戈没有回答,沈画继续跟在谢姜戈后面厚着脸皮嬉皮笑脸的,谢姜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等到到了谢姜戈的家门口,谢姜戈停下脚步,回头。
河堤岸上路灯的灯光折射在姜戈的脸上,白得纸张一般的,他盯着沈画的脸看了片刻,说,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
“我不觉得傻啊!”沈画理直气壮。
“可我觉得傻!”谢姜戈是这么回答她的,声音凉凉的,听在沈画的耳朵里无比的陌生。
“为什么?”沈画扁嘴,表示着自己的不高兴。
谢姜戈的脸从她的脸离开,目光望着不远处的河堤岸,缓缓的说着:“刚刚,你做的事情别的女孩也做过,你做的时候我觉得傻,可这样的事情别的女孩子做了我觉得可爱。”
把目光重新拉回,落在她的脸上,谢姜戈说:“沈画,我刚刚的话你听懂了没有。”
没听懂,没听懂,是的,沈画没有听懂,也不想听懂。
于是,沈画举起手,咧开嘴:“好了,好了,姜戈觉得我做的事情傻的话,那么我以后不做就是了,现在,我要回家睡觉了。”
沈画匆匆忙忙的转身往着自己的家里走,开始姜戈到她家的二百步之旅,还没有走完二百步,沈画停了下来,好像,姜戈回家时忘了把他们家的门关上了。
无可奈何的叹气,沈画往回走,她得把姜戈家的门关好。
果然,姜戈家大门敞开,谢妈妈的房间里透露着灯光,沈画蹑手蹑脚的靠近谢妈妈的房间,她又在做姜戈认为傻的事情了。
一点点的靠近,沈画看到了,沈画看到姜戈整个人卷缩在谢妈妈的怀里。
姜戈的的样子让沈画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掉落了下来,明明,那么高的个子却把自己卷缩成为一条毛毛虫一般的,一条拼命的想把自己身体缩进茧里的毛毛虫。
那画面沈画不敢看,她悄悄的移动步伐,把自己的背紧紧的贴在木墙上。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的时间,沈画听到谢姜戈说,谢姜戈对着他的妈妈说,妈妈,我在这里用爸爸的名誉起誓,以后,再也不去见她了,再也不会去见她了。
背部贴在木板上,沈画泪流满面。
真的有那么一个女孩,偷偷的躲起来的时候姜戈觉得可爱的女孩,真有!
六月中,苏妩终于完成了她所有的学业,梅宥谦带着小球出现在她的毕业典礼上,毕业日当天他还为苏妩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毕业庆典,在庆典上,梅宥谦和苏妩自始至终十指相扣,次日,这组画面登上曼谷各大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
在人们对于这次亲密牵手的当事人的关系表现出疑惑时,梅宥谦宣布他将在六月的月末迎娶苏家的独生女,他说苏家的女儿在他的眼里就像小仙女,他还说本着爱屋及乌的心情他会大力的支持苏氏企业。
梅宥谦在说完这番话的当晚,所有的人都往苏妩的手机里打电话,他们和她不停的说恭喜。
不出所料,第二天,苏氏的股票再次大涨,苏妩在自己的窗前看着苏颖接电话时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一切都快得让人猝不及防,快得让苏妩没有时间思考,她好像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配合梅宥谦的脚步,在他每晚打来例行电话时她说的最多的那个字是,好,可以!
六月下旬的第一天,苏妩在保姆的陪同下到婚纱店试嫁衣。
婚纱店坐落在Sukhumvit路,曼谷著名的名品街,意大利设计师亲自把这件嫁衣带到曼谷,在那位设计师一脸的兴奋下,苏妩进入了试衣间。
懒懒的把那件白得像死人的脸的嫁衣往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婚纱下摆据说还是采用白天鹅的羽毛拼接的。
苏妩穿上了婚纱,低头看裙摆,婚纱后面还真的有天鹅百得像雪花的羽毛。
很突然的,商场急促的警戒铃响起,在疯狂响起刺耳的铃声中,试衣间的门被打开。
谢姜戈站在那里,眼里有着疯狂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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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5
☆、45她是金主(35)
来到婚纱店之前苏妩接到梅宥谦的电话,这个生意人在很简单的解释他不能和她一起试礼服之后,很礼貌的赞美她,无非是不用看光是用猜的就会知道穿上婚纱的她一定很美。
是的,很美,苏妩穿着婚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果不美了那么就是一种罪过了,意大利人绞尽脑汁的把白天鹅的羽毛弄成裙摆,如果不美的话就可惜了那些雪白的羽毛了。
苏妩低头看着裙摆白天鹅的羽毛,商场里的警备铃声响起。
随着警备铃响起,在外面等着她的那些人叫做一团,慌乱的脚步声涌向了门外,他们把她给忘在这里了。
苏妩懒得动,她觉得如果把这件漂亮的嫁衣穿出去一点会被外面的人踩坏的,这样一来就可惜了这些白天鹅的羽毛了。
只是,要是她穿着这件婚纱走在红毯上,不知道婚礼期间会不会有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突然出现,忍不住的苏妩去想象那个光想想就搞笑的画面。
在一片混乱声音中,试衣间仿佛成为被遗忘的世界,试衣间的门被推开,有修长的手掌拉开乳白色的拉帘。
谢姜戈站在那里,苏妩张嘴,还没有等她嘴里说出任何的一句话她的身体就被压在墙上,嘴唇被堵住,牙齿被撬开,舌头被强悍的卷住,嘴对嘴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堵住她嘴的人仿佛要把她所有呼吸吸光,仿佛要把她的身体榨干。
苏妩觉得下一秒也许自己会窒息而死,即使不窒息而死她也会被那件婚纱嘞死,该死的意大利人一定犯了瞧不起亚洲人胸围的那种老毛病了,她胸围可不小!
而谢姜戈仿佛不给她被婚纱嘞死的机会,手一扯,薄薄的婚纱强行的被扯烂,那件漂洋过海而来的名品掉落在地上。
谢姜戈先是扯烂了她的那件礼服,接着连她的衬裙也不放过,“撕”的一声,衬裙的下摆被撕开一个裂口,他的手直接从拿道裂口穿进来,轻而易举的再次撕掉她的蕾丝小裤。
等侵略性十足的手掌触到温软的所在企图进入时,苏妩这才意识到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不是在梦里,这些天,苏妩总是梦到姜戈出现在她的婚礼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开枪的姿势优美,他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一一解决掉,最后,他把枪口对准了她。
苏妩开始挣扎,她紧紧的夹住自己的腿抗拒着谢姜戈的手,同时,苏妩的手也没有闲着,她拍打着谢姜戈,还企图用指甲去抓他的脸。
她的反抗愚蠢又做作,她口中的谩骂也矫情。
要命的是她的身体虚软无力,谢姜戈几下之后就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他先是用一只手把她的手举到头上去,然后他随手扯下了她衬裙的一块布条,他用布条绑住她的手,他脱下他的衬衫他把衬衫塞进她的口中,他把她的身体推离地面紧紧的贴在墙上,然后打开她的腿蛮狠的让她的腿挂他的腰间。
他仅仅解开他牛仔裤的纽扣。
下一秒,他就撞进她的身体里。
进入她的身体后他没有动,只是望着她,刚刚进来时眼里的疯狂转变成了冷厉,短暂的停滞之后,他再次狠狠的顶了顶。
“他有没有进入到你这里?”
外面的的警备系统在孜孜不倦的响着,商场广播在做疏散工作,谁也不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着一些什么。
苏妩闭上眼睛拒绝看谢姜戈,也拒绝看自己。
谢姜戈疯狂的在她的身体撞击着,把她不久前到时尚沙龙做的发型撞散,撞乱,长长卷卷的头发垂落在肩上。
也把她的泪水撞得在脸庞上四处流窜。
自始至终,谢姜戈都在着魔般重复着那句,他没有用进入到你这里?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终于,谢姜戈消停了,他停在她的身体里,想必,她脸上的泪水让他软化。
等他停下来苏妩睁开眼睛,他抬着头看着她。
“苏妩,告诉我,他有没有进入到你这里,这个想法让我快要疯掉了。”他一边用手掌擦拭她脸上的泪水,一边可怜兮兮的问着。
终于,他把她的泪水都擦干了,他把堵在她嘴里的衬衫拿出来,他解开她绑住她手腕的带子。
苏妩的手垂落,搭在谢姜戈的肩膀上,看着谢姜戈干巴巴的脸,苏妩低头,吻住谢姜戈的唇。
那个吻如野火燎原,惹来了谢姜戈的一阵战栗,那番战栗之后,谢姜戈又如暴风骤雨般的,苏妩紧紧的攀着谢姜戈的身体,承受着谢姜戈的一次又一次,而她的每一次收缩咬紧都引发着他更为抵死的缠绵。
他的唇一次次的擦过她的耳畔,他说着,如果他敢的话我会杀了他,先手砍断他的腿,再是砍断他的手,然后再戳烂他的眼睛,再然后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之后才杀死他。
呃……姜戈嘴里说的那个人是梅宥谦吗?这个人可是她要嫁的人对吧,被谢姜戈撞得头昏脑涨的苏妩想。
他还问她好不好?我杀了他好不好?
“好,好……”好像,她是这么回答来着。
好像,她的回答让他特别的快活,他更为的买力,把她捣弄的忘了东西南北,模糊的意识里外面的警戒系统一直在响着,模糊的意识里她还知道谢姜戈的脚正踩在她的嫁衣上,也许姜戈还把那些天鹅羽毛踩个稀巴烂,没有来由的苏妩想笑。
外面,好像,警备系统停下来,周围十分的安静,就这剩下他们放肆的喘息声音,很有节奏的交缠着。
一会,外面响起脚步声,脚步声来到试衣间的门前,小心翼翼的,小姐小姐的叫着。
那是和她一起来的保姆。
随着那身“小姐”苏妩所有的意识都回来了,在试衣间的门即将被打开的时候,苏妩慌慌张张的叫起来,我在,你不要进来。
嘴里说着,手里扯着谢姜戈的头发,把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混蛋,给我出去。
“我不!”回答她的这句是还要更为凶狠的顶撞。
这是谢姜戈吗?刚刚对她做这些事的人是谢姜戈吗?苏妩低头,谢姜戈眼里有着疯狂还有挑衅,他在她目光的注视下舌尖轻轻的擦过她的乳||尖。
要疯了,宛如受到蛊惑般的,苏妩更紧的拽住了谢姜戈的头发,恨恨的说,混蛋,二十分钟够吗?
半个钟头头,一切终于停歇了下来。
他把他的衬衫披在她的身上,他亲吻着她的脸,他趴在她的肩窝,他轻声的说:
苏妩,我想你,
不要嫁给他。
跟我走!
说完后,他拉去她的手,她纹丝不动。
听听,她是怎么说来着:
“如果你叫梅宥谦的话,我就会跟你走,如果你是梅宥谦的话你会把我带回漂亮豪华的房子,可是,你是谢姜戈,你只能把我带回那个连房间门都没有的破木屋,那种木屋住几天还会觉得新奇,不过住的时间久了会让我觉得倒胃口。”
“姜戈,我离不开那些,限量卡,漂亮的首饰,漂亮衣服,拉风的车子,我已经习惯了那些,梅宥谦可以给我那些,姜戈你能吗?”
“还有你刚刚不是问我一个问题吗?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五月,大家都不是在传我生病吗?其实,整整的一个五月我都和梅宥谦在一起,我们住在清迈的别墅里,姜戈,你不能杀梅宥谦,因为如果梅宥谦出了什么事情我会举报你的,到时,你要是被抓去坐牢你妈妈要怎么办?”
试衣间朝南有一扇窗,试衣间是在商场的七楼,如果从窗跳下去那人肯定得挂,谢姜戈把苏妩推到窗外,让她面对着窗,他对着她喊:苏妩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抱着你一起从这里跳下去。
“姜戈,不要,我怕死,死了就不能穿那些漂亮衣服,佩戴那些漂亮首饰了。”苏妩紧紧的抓住窗的围栏。
之后,苏妩看到谢姜戈清澈的眼里泛着浮光。
苏妩死死的盯着谢姜戈的脸,一字一句:“姜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因为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姜戈,我也喜欢你的身体,特别是刚刚你的表现更是让我满意极了,刚刚,很刺激把。”
“姜戈,要不,这样吧,我在外地买下房子,就是那种秘密房子,然后,当梅宥谦出差的时候我们可以到那个房子去,姜戈,你不要担心,梅宥谦是一个生意人,他很多时候都在出差,我保证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很多,这就代表着你得到我的时间比梅宥谦多。”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一边拥有那些漂亮的衣服首饰一边和姜戈玩了,我们一晚要做几次都行。”
“你怎么了?姜戈,觉得我说的这些很不可思议吗?为什么要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在我眼里并不奇怪,我妈妈也那样,我妈妈也有她的秘密房子,而且我所知道得的就不少于三处,我妈妈总是在周末的时候和她的情人们躲在房子玩,我们也可以这样。”
“姜戈,我保证,我不会像我妈妈一样,我的秘密房子就只有一处!我只和姜戈玩!”
“拍”的一声,苏妩的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谢姜戈的一个耳光,苏妩傻傻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谢姜戈拿开她的手。
在窗外狂泻的光里,谢姜戈就这样细细的偢着她,然后,他说,苏妩,你真丑,你不仅丑还恶心。
是吗,是吗?她知道!
终于,谢姜戈的身影消失不见,苏妩捂着脸觉得头疼,这个巴掌印记怕是一时消肿不了,谢姜戈可是结结实实的在打。
而且,外面的那件婚纱也让苏妩头疼,她要怎么和那位意大利人交代。
六月下旬的第一天,在曼谷最为著名的商业街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有人把电话打到商场的保安处说子啊商场放置了大容量的炸弹,由于近来泰国局势动荡,一向和他信政府唱对台戏的黄衫君在曼谷街头举行大游行,规模浩大的游行队伍让整个曼谷人心惶惶,因此,接到电话的商场保安不敢怠慢,启动紧急戒备,等商场做完所有的遣散工作后哭笑不得,这竟然是一通恶作剧电话,拨打该电话的人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未成年孩子说一个漂亮哥哥送给了他一个电话变音器,他就想试试电话变音器的功能而已。
在这次闹剧中,据说很巧的当天来到商场里试婚纱曼谷电信巨头的女儿被吓得花容失色,穿着婚纱就往外跑,当然,她那件价值连城的婚纱也在紧急撤退走被慌张的人们踩踏得面目全非。
苏妩穿着那件被谢姜戈撕得乱七八糟的婚纱木然的站在广场上,人们仿佛还没有从这次突如其来的闹剧中解脱出来,一个个露出惊恐的神色。
远远的,梅宥谦拨开一个个挡在他面前的人,他奔跑着朝着她而来,站在她面前,他揽着她,他的表情着急,他说,刚刚的事情吓到我了。
抱着她的梅宥谦身上有女人的香气,那种香气来自于成熟女人喜欢用的香水,苏妩想,也许,自己有一天的身上也会涂上那种香水。
是吧,有一天她也会变成成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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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5
☆、46她是金主(36)
苏妩二十三岁这年是泰国局势开始变得动荡的一年,他信政府一系列偏向泰国低收入人群的改革逐渐触动了泰国富人们,以及一些中产阶级的利益,一向对他信政府心存不满的黄衬军得到这些人的幕后支持,在年初开举行游行活动,游行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壮大。
六月来临的时候曼谷街头穿着黄色上衣高喊着口号的人们随处可见,六月中旬,支持他信政府以一些低收入为主的红衫军也举行了支持他信总理的游行。
曼谷的街头充斥着两种颜色,黄色和红色。
红衫军和黄衫军在经过了数十天的口水战之后演变成为肢体冲突,整个六月,曼谷的人们人心惶惶,在动荡不安的局势中苏妩和梅宥谦的婚礼开始倒计时,那期间,苏妩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机械人一样,被动的去挑选戒指,被动的被梅宥谦揽着和他一起参加他和朋友的聚会,听着那些人和她说恭喜,她被动的微笑,被动的说谢谢,被动的说话。
她和他的婚礼在紧锣密鼓的筹集着,中式婚礼将会在清迈举行,举行中式婚礼后会有一场西式婚礼在关岛进行。
苏妩的朋友们来到她的房间里,赞美着她在婚礼当天要穿的十几套礼服,还有打听会出出席在她婚礼现场的嘉宾,当然,她们对那些老头子们不敢兴趣,她们感兴趣的是老头子们的儿子女儿们。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六月下旬发生商场的那件事情后苏妩的身边就多了几位保镖,梅宥谦好像对于她的安全关心了起来。
六月下旬的第一个周末,黄衫军的队伍占领了泰国的部分机场,政府颁发宵禁令。
就在政府颁发宵禁令不到十二个小时,苏氏电信的CEO却被拍到和穿着性感的型男在私人会所缠绵六个小时,更有爆料者还贴出他们用剩下的避孕套,一盒避孕套用掉了三个,在这段人心惶惶的时间点里这则花边新闻,还有被用掉的三个避孕套成为了全城调侃的事件。
这个事件被爆出来的几个小时后,苏妩和苏颖在家里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冲突,最后,在苏妩一声“苏颖,你配不上我爸爸!”中,苏颖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到苏妩的脸颊上。
很好,在短短的几天里,她最亲最爱的两个人都给了她巴掌了,一左一右。
“是你爸爸对不起我,是你爸爸对不起我!我告诉你,苏妩,对于你爸爸我无愧于心。”苏颖大喊着,手一挥,她把那个在墙上挂了二十多年的结婚照摔了稀巴烂。
苏妩捡起地上的结婚照,离开。
她开着车来到小姨住的地方,小姨拿着用温毛巾揉着她脸颊上的五指印,这期间,苏妩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干净,她木然的任凭那些眼泪从眼眶里溢出。
最后,小姨丢掉那条已经湿透的手帕,叹气,我们家的豌豆公主的眼泪怎么这么多!
之后,小姨久久的凝视着她,然后,握着她的肩,用一种她很少会用的慎重口气说:“苏妩,你已经长大了,大得都可以成为别人的妻子,也许,不久后,还会成为孩子的母亲,小妩,在你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之前,小姨觉得有一件事情必须让你知道。”
不,不,小姨,不要说,求您,不要说,苏妩呆呆的,想阻止,可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狂乱的六月的夜,苏妩的车停在曼谷的街头,不远处,有穿着黄色衬衫的人在打杂商店的橱窗,苏妩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浑水摸鱼者,他们伪装成为反对者打砸商店,从商店堂而皇之的拿走财物,一旦,他们被抓就会得到无数同样穿着黄色衬衫的反对者的支持,之后,政府会无可奈何的释放他们。
那些人用铁棍炸烂了橱窗玻璃,裂开的玻璃声响和他们兴奋的叫声组成了一组最为暴戾的镜头。
苏妩看着看着,心里没有来由觉得快活,快活得她拿出她的手机快速的打通一通电话,这通电话是隐蔽在曼谷黑暗角落的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的使命是为有钱人服务。
接电话的人声音礼质彬彬的,苏妩给出一个人的名字,她让他们好好的招待那个人,她希望那个人过得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那个人是一个女人!
哈哈,听听,不久前小姨都和她说了一些什么。
“苏妩,从小你就和你的爸爸感情好,之所以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当时还小,有一些事情如果让你知道了我想你会伤心的,这对你的成长不好。”
大人们的世界充满了谎言,自以为是的谎言!
不就是那个叫爸爸的男人舍弃了她去先去救他的情人吗!
是的,爸爸有一个情人在苏颖之前,在爸爸和他的情人即将结婚之前苏颖上演了横刀夺来,而她,苏妩是在催.情药物的驱使下产生的一个胚胎。
那年,苏妩四岁,爸爸带着她到公园去玩,在公园里他碰到他的老情人。
彼时间,他拉着小小穿着蓬蓬裙的她的手站在摩天轮下,那一刻,也许,突然遇到的两个人在上演着深情对望,在他们忘我对望的时刻,尖叫声响起,巨大的摩天轮轰然倒塌。
在摩天轮倒塌之前爸爸选择放开她的手去推开那个女人,而她被放下,在摩天轮即将砸下来之前把她救出来是和爸爸穿着同色衣服的保镖,而不是爸爸,爸爸去救另外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妈妈。
对于人世间刚刚有了一点感知的小小女童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醒来时用稚声稚气的声音问,是爸爸就我的吧。
是的,是的,是爸爸救了你,那些人说。
“那么爸爸呢?”稚声稚气的女童有问。
他们没有告诉她爸爸去了那里,他们满不送的说,小妩有一个好爸爸,所以小妩一定要勇敢。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那样,他们喜欢沉迷于美丽的谎言之中。
“爸爸,当时,你怎么把我给忘了呢?当时,明明我离你还要近来着。”抚摸着手机里被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叫爸爸的男人的容颜,苏妩喃喃的问着。
所以,在她的记忆里头没有爸爸飞身扑向她的画面。
手机里的人依然笑得一派的云淡风轻。
“爸爸,你有没有后悔过?”苏妩又问:“如果你告诉我你后悔了,我就原谅你。”
她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苏妩惨然一笑,把手机高高的扔到天空去,她真傻,十九年来她就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幻梦中。
这一晚,苏妩做了一件让她特别兴奋的事情,她从地上捡到一个铁棍,她拿着那个铁棍跟随着那群穿黄色衣服的人把一些精致的橱窗砸得稀巴烂,她和那些人做同样的事情,把柜台上的值钱商品往自己的兜里放。
只是,这一晚,他们运气不好,他们砸的正是曼谷军方一位军士姐姐开的店铺。
在泰国,军人可是红衫军黄衫君都不敢得罪的人,于是,苏妩和那群伪黄衫君一起被抓到警车里,可笑的是其中有不下十位的年轻小伙子也许被她的美丽迷住,纷纷提出要把她的罪扛在自己肩上的,这让苏妩的虚荣心得到小小的满足。
苏妩在拘留所呆到第二天晚上才被苏家的律师领走。
回到家里,苏颖倒是没有生多大额气,她只是淡淡的问她你都知道了,苏妩淡淡的应答,之后,苏颖说,你知道了也好。
等苏妩洗完澡出来后,苏颖还在她的房间里,她在看着她房间的十几套礼服,她一边看着一边对着她说着:“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梅先生回来接你到清迈去,到时,我和你一起去。”
“不需要!”苏妩干干的回答:“我不会嫁给他的,我不爱他!”
“所以呢?”苏颖凉凉的说着她的口头禅。
突然的,苏妩激动起来,激动让她泪流满面,这些天来的压抑到了这一刻来到了临界点,她挥着手和苏颖大喊大叫:“告诉你,女士,我不会嫁给梅宥谦的,这要感谢我在拘留所的那十几个小时,那十几个小时让我想得清清楚楚,我不要像你一样,由于一时的兴起去组织一个家庭然后匆匆忙忙的生出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在有爱的家庭长大,我不要骗我的孩子说出那样可笑的谎言,亲爱的宝贝,你是爸爸妈妈爱情的结晶!”
苏颖听了就开始笑,一直看着她发笑,她摸着苏妩的脸,淡淡的说:“知道为什么我会同意你嫁给梅宥谦吗?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你不爱他,说起来你也许听着会可笑,但我打赌你再过十年后经历了婚姻,你就会明白妈妈现在说的话了,有时候嫁给一个适合你的男人比嫁给一个你爱的男人要来得幸福简单。”
“再一个就是你和梅宥谦有过相似的生活经历,你们从小到大都过着优厚的生活,相似的生活环境会让你们不需要磨合期,而你和那个孩子需要漫长的磨合期,等到有一天你们度过漫长的磨合期,你会发现,你们最初的那点相互吸引早就在你们磨合期间产生的分歧中消失不见了,那个时候,你会问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现在,还剩下一些什么?”
“人们说,生活是一门艺术需要技巧。”苏颖手轻柔从她的脸来到她的鬓角,温和的凝视着她,像是想透过她的脸去追寻一些什么,她的口气惆怅:“而你,没有那门技巧,你的性格很像你的爸爸,不懂得变动都容易去走极端,而谢姜戈则是另外一个极端,你和他在一起会受苦的。”
“苏妩,不要怀疑现在妈妈说的这些话,妈妈都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和你讲这些的,我和你爸爸每一次从餐厅出来都会吵架,因为你爸爸总是会在用餐结束的时候把剩下的食物打包回家,而那恰恰是我最为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要瞧不起这些小事情,这些小事情恰恰就叫做生活,一百次吵架之后,你会发现不合适的爱情会在生活中被毁得面目全非。”
“你胡说八道!”苏妩紧紧的握着手:“这只是你在为你失败的婚姻找借口。”
苏颖淡淡的笑,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只是把手从她的头发滑落,淡淡的交代她好好休息,让她好好的想她说的那些话,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会把她说的话想清楚的。
“我不会想你的那些鬼话的,你说的都是一些鬼话。”苏妩大声的冲着苏颖的背影喊着。
午夜,漂泊大雨突然而至,谢姜戈回到家里,最近因为曼谷局势动荡的关系,酒店入住率少得可怜,因此,他得以比平常早两个小时回家。
谢姜戈习惯性的来到妈妈的房间,发现妈妈并不在床上,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妈妈和芬姨他们到剧院去看戏了,最近他的忘性特别的厉害,还好,现在暑假,他没有学业上的烦恼。
没有开灯,摸回自己的房间里,脱掉被雨水弄湿的上衣,没有直接上床先是从口袋了摸出烟,最近几天他为自己抽的烟量感到吃惊,俨然,几天的工夫他快要变成大烟鬼。
妈妈不在,他可以抽一根解解馋。
抽完那根烟,谢姜戈脱掉牛仔裤,上床。
身体刚刚一贴上床板,便,暗香浮动,温香软玉抱满怀!
午夜,谢姜戈抽完那根烟,脱掉牛仔裤,上床。
身体刚刚一贴上床板,便,暗香浮动,温香软玉抱满怀!
黑暗中,谢姜戈闭上眼睛微微的勾起嘴唇,一定是刚刚烟草所带给他的幻觉,不然她怎么可能跑到自己的怀里来呢?
谢姜戈摸了摸怀里的物件,嗯,滑不溜手,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手在她腰侧揉着。
该死的,光是这样揉着就有感觉了,呆会,他又要在夜里偷偷摸摸的游泳了。
怀里的物件在动,她的手颤抖着抚摸上他的脸,她的声音小小的在黑暗中唤,姜戈,谢姜戈!
谢姜戈身体一僵。
呵!住在白色房子的小姐有要来找他玩了。
谢姜戈缩会自己的手,冷冷的说:“起来,我给以一分钟的时间,你穿上衣服从我的床上离开离开,然后,滚出我的家!”
“我不回去!”那人固执的说着。
“如果不回去也可以,我打电话报警!”谢姜戈手摸索着去自己的上衣拿手机,很快的他就拿到手机。
怀里的人脸依然死死的埋在自己的怀里。
谢姜戈没有经过一丝一毫的迟疑,拨通报警电话,电话很快的就连接上。
“姜戈,我妈妈打了我一巴掌,很疼!”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丝毫没有理会他所做的一切,说着。
电话那头在问话,谢姜戈张开嘴,脑子在组织语言,怎么把事情说得严重性十足,让总是慢吞吞的警察先生们风卷而来。
“姜戈,真的很疼!”
谢姜戈闭上眼睛,太阳穴在突突的起伏着,马上就要把话说出来了。
“姜戈,没有骗你,真的很疼,昨天打的今天都还没有消肿呢!”她又说。
狠狠的吸气,之后,狠狠的挂断电话,强行的把紧紧粘着他的身体抓离,撑起身体,一手去开灯一手去抓她的头发。
这个女人体重很轻,她身上没有多少肉,她的肉全部都长在她的胸部上了,要把她从这里丢到湄公河去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很好,把她丢到湄公河去绝对是最为正确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眼不见心不烦,她死了最好,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嫁给别的男人,最多等妈妈不在之后,他也跳进这片河里一了百了。
谢姜戈一边狠狠的揪着她的头发一边说着:“你马上给我滚,不要每次都给我玩这一套,你以为脱光衣服爬到我的床上来,我就会像你养的小狗儿一样对着你摇尾巴,等待着你的召唤吗?我告诉你,苏妩,主动的女人一次玩玩就可以,多了就会觉得厌倦!”
终于,谢姜戈摸到开关了,狠狠一拍。
灯一亮,谢姜戈低头,下一秒,他松开他的手。
在晕晕的灯光下,她的双眼红得像桃子似的,左边的脸颊比右边的脸颊微微的还要大那么一点点,白皙的脸颊上印着淡淡的五根手指头。
“她到底是不是你妈?”谢姜戈听着自己说出这样不可思议的话,而且声音十分的愤怒,大有将某个下手的人剥骨拆膛的意思:“她是不是疯了,怎么舍得?”
是啊,怎么舍得,当天,他打完了她一巴掌后也是这样问着自己的。
她扁嘴,眼睛一眨,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溢出。
“很……疼吗?”谢姜戈又听到自己问出这样蛋疼的问题,问的声音那是小心翼翼,好像话音一重,她的脸就会更疼似的。
她点头,眼睛又是一眨,泪水又再次从她的眼眶坠落,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体往着她的身上稍微一拉,他的身体顺势的贴上她的身体,高高耸起的胸顶在他的胸膛上。
谢姜戈低头,眼看自己的唇就要触到她眼角的泪水,若干的理智回来,谢姜戈再次狠狠的推开她,让自己的身体和她拉开距离。
“你来这里干什么?”谢姜戈生硬的问出。
“姜戈,我想你。”她低低的声音说出。
谢姜戈闭上眼睛,咬着牙狠狠的吐出:“闭嘴,你给我闭嘴!”
她并没有听他的话,而且动作更加的大胆放肆,她的手悄悄的摸到他腰间,停在那里,委委屈屈的说着,姜戈,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一直一直在想你。
他的手强行拿开她的手,不一会她的手又缠上,她就像一块牛皮膏药,这块牛皮膏药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她想他,说着她妈妈骂她,说着他妈妈打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吸着鼻子,吸完鼻子又絮絮叨叨的说着。
烦死了,真的是烦死了。
咬着牙!
一,二,三!
谢姜戈低头,堵住她的唇,一直在不停说话的唇,咬着。
接下来的动作熟门熟路,他让她的腿驾在自己的腰间,一边吻着一边往着自己的裤头手一扯,解放出早已经斗志昂扬的所在,抵住她柔软的所在,狠狠的一刺,全部没入。
她闷闷的一哼,用牙齿咬着他,他还以颜色,等到彼此的口腔里布满里布满了腥味,再吻再纠缠,让他们的味蕾充斥着浓浓的铁锈味。
在她的身体里稍稍的停留了片刻,谢姜戈便开始律动,几次试探之后等她变得柔软便开始在她的身体撞击。
他恨她,恨不得用搅碎机把她搅得稀巴烂,她离开他的很多个这样的夜里,她让他好像变成另外的一个人,她让他总是去做那些羞于说出口的事情。
比如就像此时此刻,他曾经无数次幻想着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让自己的木板床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好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当然这还不够,谢姜戈把她的身体翻过来,从后面进入了她,落在河里的雨水声音就像一场声势浩大的大鼓表演,那些声音助长了情潮,在这些声音中还有男女交杂在一起的的声音,男的粗重,女的细碎。
全世界到了这个时刻好像就只剩下这场大雨,这个小小的木屋还有那对趴在床上沉迷于感官之旅男女。
一边的电话响起时,没有人去注意,电话再一次响起时,女声娇喘着,姜戈,把电话关掉。
男人的手没有经过任何的迟疑就关掉自己的手机,关完手机的手迫不及待的去握住女人胸前的那对不停的在颤抖的小白兔。
这个时候,已经是变成了她坐在他的身上,把她自己一次次的送入他,长长的头发一边遮住她半边的脸一边垂到她的背后,她娇艳的嘴唇对着一声声的唤着姜戈,她的嘴唇让他迷惑,他把他的手从她胸前的小白兔上移到她的嘴唇上,手指刚刚一触及,就被她含住,她用细细的牙齿刮着他的手指,一阵起鸡皮疙瘩之后,埋在她身体里的好像又胀大了几分。
胀大几分的所在好像让她有所不适应,她停下动作,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不住的喘息着好像不胜负荷的模样,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他的身上,因为喘息的关系她胸前饱满的所在不住的激荡着。
撩人,香艳!
“刚刚,我想把你丢到湄公河去。”谢姜戈伸出手,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他拉下她的身体让她贴在自己的身上,手紧紧环住她:“可怎么都舍不得。”
她对着他笑,笑容满足,近在咫尺!
下半夜,外面的雨还一直的下着,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用很轻的声音问着,那天,我打疼你吗?
“姜戈,我们离开这里,明天晚上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带着你的妈妈,我们到遥远的地方去,我可以不要漂亮的首饰,可以不要漂亮的包包鞋子,我就只要你,姜戈,我要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苏妩这样回答着谢姜戈,一口气说出来。
那个时刻,苏妩觉得自己伟大而光荣!
黑暗中,苏妩看不清楚谢姜戈的表情,在不久之前,夹杂着雨的闪电烧坏了这片水上人家的电源,现在,这里变成黑压压的一片。
黑暗中的谢姜戈是沉默的。
苏妩继续讲着:“姜戈,明天晚上,八点时间,我在我们以前住的那个车站旅馆房间等你,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会等你,从八点等到十二点,如果你来的话我就跟你走,如果你没有来的话,那么,我们就真真正正结束了,我发誓,我不会再等你,也不会再给你任何的机会,我会真真正正的把你忘掉。”
天萌萌亮的时候,雨停下来,天边初初伸展的曙光撕破了黑色布幕一般的苍穹,在那道曙光里,苏妩和谢姜戈站在河堤岸上,谢姜戈没有给出苏妩任何回答。
挂在天空那道银蓝色曙光亮得惊人,类似奇迹,谢姜戈眼眸温柔,温柔得就像是天使,在河堤岸上,他亲吻着她,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
那个时刻,苏妩以为谢姜戈会出现在那个老旧的旅馆房间里,就像是那句让无数女孩迷恋,矫情俗气老掉牙又被很多人用烂的电影台词,我的心上人是盖世英雄,踩着七色的云彩为我而来。
隔日,苏妩出现在那家旅馆里,她是在和梅宥谦一起坐车前往机场的中途溜走的,想法很天真,她认为自己如果在梅宥谦眼皮底下失踪的话,梅宥谦应该不敢拿苏颖怎么样,她很简单的扯了一个借口就从梅宥谦的车子下来。
下车苏妩带着自己的一点小钱还有护照直接叫了辆计程车来到谢姜戈附近的旅馆,到达旅馆指定房间,刚刚好八点,打开旅馆房间苏妩没有看到谢姜戈。
苏妩换上一点都不漂亮的衣服打开电视,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等着谢姜戈。
九点左右,开始下雨,雨一点点的变大,大得像昨天落在谢姜戈门前的那场雨。
这场雨下了三个多钟头,依然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十二点正,苏妩离开旅馆房间,离开之前她还把电视关掉,把她吃掉的蛋糕盒子放到垃圾箱里,轻轻的带上旅馆房间的门。
雨大得让苏妩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站在旅馆的屋檐下等待着这场雨停下,她不知道这场雨停下她的脚最终会把她带到哪里。
很神奇的,还没有到五分钟的时间,那场雨突然停了下来,苏妩下了旅馆的台阶,往左。
街角,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身材高挑的女人撑着伞站在那里,她的上半节裤管已然被雨水侵湿。
苏妩木然的走向撑着伞的女人,手一扬把女人手中的雨伞搁落,木然的问,是不是你赶跑他的。
“不是!”那个声音不激动,只是淡淡的。
嗯,苏颖说不是就不是,苏妩知道苏颖没有撒谎。
苏妩站在那里,动不了,苏颖幽幽的叹着气,手落在她的唇边。
等苏颖的手从她的唇边离开时,她的手指头里多了很多白色的蛋糕,怎么回事?她怎么都把吃完蛋糕一定要把嘴巴擦得干干净净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呢?
从小到大,苏妩可是一个超级臭美的姑娘,她无法忍受自己嘴巴挂满蛋糕渣的样子。
怪不得,怪不得在旅馆的走廊里有几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那时她一定丑死了吧,该死的,都是谢姜戈害的,都是谢姜戈,姜戈他……
姜戈没有来!
在泪水即将掉落之前苏妩把头搁在苏颖的肩膀上,开口:妈妈,姜戈没有出现!
“姜戈没有出现不要紧,妈妈不是出现了吗?”她的口气很温柔,温柔得一点都不像苏颖。
凌晨两点,苏妩跟着梅宥谦离开曼谷,那个男人在机场整整等了她六个小时,关于她消失的那六个小时男人轻描淡写,哦,小仙女只是迷路了。
苏妩二十三岁这年心里有一道殇。
姜戈没有来,没有来!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0-8 14:55
☆、47从诺基亚时代到苹果时代(番外)
(上)
苏妩在二十三岁这年盛夏嫁给梅宥谦。
他们的婚礼是在六月的最后一天在清迈举行,由于苏家和梅家都是移民世家,他们在清迈举行的婚礼是遵照传统的中式婚礼,那是近年来泰国北部位数不多的盛大婚礼,据说,那场婚礼用光了整个清迈的鲜花。
七月初,苏妩跟随着梅宥谦来到关岛,在关岛,他们举行了第二次婚礼,这次是西式婚礼,先较于那场在清迈举行的婚礼在关岛举行的婚礼仪式则显得简单多了,来观礼的都是梅宥谦的朋友。
碧海蓝天,在阿拉伯式的白色敞篷里,在神父的祝福下,梅宥谦撩起了蒙在她脸上的白色面纱。
礼成,苏妩无名指上多了刻有她和梅宥谦英文字母的指环。
在关岛呆了一个礼拜,苏妩和梅宥谦回到清迈,和一个礼拜离开清迈时依然一模一样,她靠在一边睡觉,他在读报,到达清迈的时候他礼貌叫醒她。
七月末,苏妩和梅宥谦带着正在放暑假的小球回到曼谷,即使是离开清迈,梅宥谦在曼谷依然很忙,在梅宥谦忙工作的时间苏妩负责带着小球去玩。
那个周末,苏妩拉着小球的手在广场上,看着谢姜戈和沈画坐着广场巴士从她们的面前经过,谢姜戈靠窗坐着,沈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巴士从她的面前一捏而过。
苏妩抱起小球,把她瘦小的身体紧紧的包在怀里,她对她说,小球,我们回家,回家我给你烤巧克力饼干。
当晚,梅宥谦,小球,还有苏颖在自家的后花园里吃着苏妩烤的巧克力饼干,味道显然不怎么样,小球兴致缺缺,唯一赞美她巧克力好吃的就只有梅宥谦。
不过,隔日小球小朋友还是把苏妩做的巧克力饼干照片上传到网上,并且在配上了文字:我妈妈给我做的巧克力饼干。
随着梅家兄弟在泰国知名度的与日俱增,泰国媒体们总是会对于这对年轻有为的兄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更何况,梅三还娶走了苏家那位爱玩风流成性的豌豆公主,于是乎,小球上传大互联网的这组照片就成了媒体眼中她和梅宥谦婚后生活美满的象征,他们把一个孩子好玩发的照片变成了报纸上的头版头条。
那阵子,苏妩接到的电话都是,你和梅宥谦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生孩子,苏妩心里偷偷的洋洋得意着,门儿都没,苏妩和梅宥谦结婚之前的两个条件,除了帮助苏家度过难关之外另外的一个要求就是,必须经过她本人同意不然梅宥谦不能碰她。
八月,泰国发生了两件劲爆十足的新闻。
八月月初,在泰国的各大报刊,网站上都爆出这样的一则被称之为丑闻的新闻,某电信业巨头的独生女包养未成年少年,包养期长达三年,期间还附上一份印有包养还有被包养的当事人的签名。
虽然,媒体没有指名道姓,但那张被无数媒体转载的协议书上的包养的女当事人的签名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一目了然,倒是被包养的人的签名上被涂上黑色,可着并不妨碍这份协议内容的劲爆性质,因为所以的内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吗,明码标价。
苏妩是在清迈看到这份报纸的,那天是在周一,她记得她一早起来,梅家的二老脸色发青,梅二梅三都在,然后,正在竞选泰国国会议员的梅二把一份报纸狠狠的对着她的脸砸去,想阻止那张报纸甩到她脸上的梅宥谦已经来不及,他就只是伸手,把她拉到他的身后,苏妩躲在梅宥谦的身后捡起那张报纸。
当看到自己因为一时好玩弄的协议书居然占据了泰国最为著名的时政报纸版面时苏妩觉得好笑,之后,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妩不知道这份协议是不是谢姜戈亲自把它拿到报馆去的,她真的不知道,这份协议的出现让她唯一的念头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和谢姜戈会变成这样?
问苏妩恨吗?
其实,她也想,她觉得自己在看完这份报纸之后,也许应该带着自己的那把手枪往谢姜戈住在地方,把枪口对准谢姜戈的太阳穴“蹦”的一声。
可苏妩真的恨不起谢姜戈来。
谢姜戈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苏妩还想着,当时,那个叫玛努的人拿着刀子往谢姜戈的身体上捅时姜戈该得多疼。
既然做不到一枪崩掉谢姜戈,那么。。
“是的,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们觉得我让你们丢脸的话,我可以选择主动提出离婚。”拿着那张报纸,苏妩对着几张愤怒的脸说。
“不,我不!”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孩子哇哇的哭声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小球哇哇的哭着抱住苏妩的腿,大声嚎哭,我不要妈妈走。
那是小球第一次把苏妩称为“妈妈”她更多的时候叫她坏脾气小姐,偶尔叫“阿姨”偶尔叫“酒鬼”。
孩子的突然改变称谓让苏妩不知所措,她把目光投向梅宥谦,梅宥谦手一伸,就把她和小球揽在怀里。
“爸爸,哥哥,苏妩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的事情自然我会处理。”短短的一句话让梅宥谦说得掷地有声。
在漫天的谩骂以及讨伐声中,梅宥谦出示一张医院怀孕鉴定单,他在泰国最大的报刊登声明,谴责媒体的过度报道让自己失去刚刚满一个月的孩子,让年轻的母亲还没有从得到孩子的喜悦中醒来就骤然失去自己的孩子。
梅宥谦的这则声明让多家媒体公开道歉。
这场关于“包养未成年少年”的风波逐渐平息,就只有个别的媒体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声讨着,呼吁泰国政府在保护未成年法上增加若干条约,但随着八月下旬另外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发生,关于那场“包养未成年少年”的风波彻底让人们遗忘。
因为,住在曼谷的那个美丽男孩的故事更能吸引眼球,更富有传奇色彩,八月下旬,所有人都在谈论着那位住在贫民窟里的那个叫做谢姜戈的幸运儿。
传奇故事如是:随着美国和新加坡政府的一份机密文件解密,拥有新加坡和美国双重国际的华裔神秘富豪的巨额财产解冻,在美新政府的要求下,银行成立专门小组,所有人都在寻找这份巨额财产的继承人,几经寻找之后他们在曼谷的贫民窟找到那位继承人,那是一位刚刚满二十岁的男孩,男孩容颜绝美。
嗅到新闻价值的国际媒体们开始大篇幅的渲染这场足以比美传奇电影的事件,当事人的长相更是起到推动作用,他们用“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来称呼他,短短的几天里仿佛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叫谢姜戈的最年轻亿万富翁。
等到谢姜戈的这股旋风刮到泰国,泰国媒体这才如梦方醒,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了车轮式,地毯式的报道轰炸。
短短的几天,谢姜戈住地方竟然成为了热门景点,谢姜戈的学校老师,同学们,邻居乃至市场小贩一一成为了媒体们的采访对象。
和持续走高的新闻热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谢姜戈的冷淡,他没有接受任一家媒体采访,谢姜戈越是的低调人们越是的好奇,好奇心让所有和谢姜戈沾上边的事物大热,,只要有刊登谢姜戈的报道当天就准能脱销,而网上只有有谢姜戈的任何讯息都能得到最高的点击率。
这些现象促使“谢姜戈离开他住的地方”“谢姜戈出国去了”“谢姜戈在某某国家买了豪宅”“谢姜戈又买下某个小岛了”等等等这样的新闻层出无穷。
这个八月,因为谢姜戈的事件媒体把这个八月冠名为奇迹诞生的八月,而同月月初那件“包养未成年少年”事件已然无人提及。
关于谢姜戈飞事情苏妩不想知道是不可能的,她的朋友们一天到晚的打电话问她,那年她带到生日会的那个姜戈是不是现在的这个谢姜戈,苏妩对着电话一遍遍的回答,噢,不,那个时候她带到生日会的只是一名她连名字也记不住的临时演员,当时,她是和他们闹着玩来着。
九月,对于苏妩来说是平静的,她住在清迈,如她对梅宥谦承诺的那样全心全意的对小球好,她甚至不再排斥小球“妈妈”“妈妈”的叫她。
十月,苏妩带着小球到海洋公园玩,小姑娘无比兴奋的拿着一份报纸跑到她的面前,指着报纸上彩色的头像:妈妈,这个哥哥真漂亮,漂亮得就像外星人似的。
外星人哪里漂亮了?苏妩低头,就看到谢姜戈的脸,这是最近媒体唯一捕捉到谢姜戈的近照,据说当时谢姜戈就在新加坡,他得到新加坡总理的接见,相片的背景是总理府,在那座代表薛权势的建筑的衬托下,照片上的谢姜戈整个精致的脸庞无死角的全方位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苏妩把报纸整整齐齐的叠上交还给了小球。
她发现她的脑子里怎么也想不起谢姜戈的样子,依稀里,住在水上的木屋有着清澈眼神的男孩仿佛的短短的时间里已然面目模糊。
(下)
十月末,深夜,醉醺醺的梅宥谦半跪在苏妩的面前,叫着她“姐姐”絮絮叨叨的说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他说的那些事情断断续续的,有些连接不上,显然,那些事情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了梅宥谦自己也记不住,这个男人为此自责不已。
这个晚上,苏妩知道了梅宥谦的故事,梅宥谦故事和她的故事有点像,只不过她的那个故事是自自欺人的,而梅宥谦的故事是真实的。
那是一场由于车祸引起的意外,姐姐推开弟弟自己葬身于车轮的故事,至此,存活下来的弟弟背上了沉重的心里枷锁。
男人为他的记不住一些事情懊恼不已,懊恼得痛哭不已,他把他的鼻涕往着她的身上擦,苏妩心里叹着气,最终把手落在他的头顶上,说。
“梅宥谦,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姐姐。”
好不容易,梅宥谦把她看清楚了。
迟疑了片刻,苏妩揉了揉梅宥谦的头发,轻声的说着:“梅宥谦,你不需要难过,遗忘是大自然的定律之一,梅宥谦,我也已经不难过了。”
梅宥谦看了她片刻,问,你也和我一样吗?
“是的,我也曾经和你一样。”
“那,你现在已经不因为自己记不住难过了?”
“是的,我也已经不为自己记不住而难过了,梅宥谦,这世界上的人都那样。”
这一晚,梅宥谦又说她是拿着魔棒的小仙女,他说和她一点点的相处就觉得她一点点的可爱起来。
这一晚之后,梅宥谦不再带着香水味回家,而他在家里呆的时间也变得多了起来。
岁末,苏妩和梅宥谦带着小球回曼谷,在曼谷机场上,苏妩遇到谢姜戈,他们站在机场电梯上,她往下,谢姜戈往上。
依然,苏妩第一眼就看到谢姜戈。
苏妩当然会第一眼就看到谢姜戈,因为谢姜戈不让人第一眼看到都难,远远的,一身深色的衣服,数十位保镖前呼后拥,这样的状况不被注意都难。
一边的电梯在往上,一边的电梯在往下,两边的电梯各自站着不少人,一切宛如电影镜头,谢姜戈的目光就只注视着前方,苏妩目光也从谢姜戈的身上别开。
一上一下的电梯逐渐在拉近,在她和谢姜戈即将擦肩的时刻,苏妩的脸下意识的躲进梅宥谦的怀里,梅宥谦的手很自然的揽着她的肩。
往下的电梯在往下,往上的电梯在往上,仿佛就那么一眨眼的功能,错开。
等到下了电梯,苏妩的脸从梅宥谦的怀里解脱出来,发现小球小朋友捂着嘴偷笑,而梅宥谦也在微笑,苏妩不自然的揉了揉自己的脸。
走了几步,苏妩回过头,谢姜戈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新年过后,苏妩就一直住在清迈,她很少回曼谷,渐渐的,她开始和以前的朋友疏远,新年过后,有消息说谢姜戈离开泰国移居海外,这个消息很快被泰国移民局证实,然后人们开始惆怅,哪个漂亮的男孩走了,湄公河的河水并没有留住他的脚步。
渐渐的,随着谢姜戈离开曼谷哪个被大家称之为诞生奇迹的八月在大家的记忆中逐渐远去。
一切就像那句,遗忘是大自然的定律之一。
苏妩的二十岁四岁生日是在清迈度过的,梅宥谦给她举办了一个温馨的生日会,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苏颖给苏妩打来电话,和她说生日快乐。
电话彼端苏颖的声音是轻松的,是近来最为轻松的一次,苏妩听着心里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由于近来动荡的泰国局让苏氏在面临着转型时遇到很大的障碍,所幸,十几天前,一直盘踞在曼谷街头的黄衫君突然鸣鼓收兵,泰国和他信政府一向政见不合的反对党也不再对他信政府咄咄逼人,这样的转变对于亲他信政府的企业无疑是利好的消息,而苏氏就是亲他信政府的企业之一。
接下来的几个月来泰国局势都处于一片风平浪静之中。
九月,一切突如其来,所有的人都说那只是发生在一夜之间的事情,很普通的一个早晨,曼谷的居民们一夜醒来发现平常车水马龙的街道被大量的装甲车所取代,在装甲车上泰国士兵荷枪实弹,人们打开电视机才发现电视屏幕全部都是土绿色的士兵,土绿色的坦克车从繁华的街区碾过,大量的国际媒体涌入泰国。
这一天是九月中旬的倒数第二天,这一天,泰国军方发动军变,正在参加联合国大会的他信愕然的脸爬上全球媒体的封面头条。
九月末,泰国前总理他信开始了他的流亡生涯。
随着他信政府的流亡国外一个由他信一手缔造的王朝轰然倒塌。
之后,发动军变的反对党开始了清理工作,其中包括他信的亲信以及长期支持着他信的那一批企业家。
其中,由于苏家和他信家的祖籍都来着广州,以及苏家在他信政府的从政路上扮演者重要角色,自然而然的,苏家爬上了反对党的清算名单之中,一夜之间,苏家的资产被冻结,苏颖被扣上经济犯罪的帽子。
匆匆赶到曼谷的苏妩永远记得,那个早晨,那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她打开苏颖的房间,她在苏颖床前叫的那声“妈妈”时的空洞声音。
她的手颤抖着去摸苏颖的脸,她所摸到的是一手的冰冷,最初,怯懦让她坚信是冷气开得太大所导致的,她念叨着去关掉冷气,等她再次来到苏颖的面前是,脚一软,瘫倒在地上,然后,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梅宥谦就跑进来,紧紧的抱着她。
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他们一会说是死者因为在酒里放过多的安眠药所导致的意外,一会说死者也许是长期受抑郁症所致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会说。。。
死者叫苏颖,死者的名字叫苏颖!
大批的媒体,还有曾经借贷过苏颖款项的地下钱庄老板拿着苏颖亲笔签名的借条涌向昔日那座象征着财富权势的白色房子,记者想采访的是死者的家属,地下钱庄是来要求苏总还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几天,苏妩觉得自己就像得了失语症,忘了怎么去说话,那几天,梅宥谦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在很深的夜里他紧紧的抱着她,呵着她,没事的,苏妩,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眼泪滴落在梅宥谦的怀里,第一次,苏妩知道那个叫梅宥谦的男人有着伟岸安全的胸怀。
一个礼拜后,苏妩离开曼谷回到清迈,在机场上,梅宥谦背着她,把脸贴在梅宥谦的背上,苏妩想,很认真的想着,她要把身体养好,以后为梅宥谦这个男人生一对足球队。
如果时间停留在那一刻的话,那么,梅宥谦这个男人会在苏妩的心里成为一道永恒。
遗憾的是。。。
离婚是梅宥谦的哥哥提出来的,那是在十月初的一个下午,苏妩吃完了药后睡了午觉,午觉过后梅家的佣人说梅二先生让她过去。
在精致的茶居里,最近几天一直对她冷冰冰的的梅二脸上带着愧疚,把一份离婚协议书推到苏妩的面前,话说的简单明了:你很好,这只是在局势下的无奈之举。
是的,苏妩知道,前几天一直处于中间立场的梅家的二儿子宣布,将加入反对派政党,全力支持反对派推崇的政治新星阿披实竞选下届总理。
“宥谦已经在上面签字了。”见她没有说话,梅二有补上一句。
苏妩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明天就走。”
拿着那份梅宥谦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苏妩重新躺回床上,半夜苏妩醒来的时候发□边躺着梅宥谦,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和她说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说是外来的某种势力在左右着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他让她等他。
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开始亲吻她,并且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苏妩挣扎得厉害,最后,梅宥谦强行进入她。
苏妩觉得那一刻荒唐得厉害,他们在结婚期间没有把夫妻之间的那件事做了,倒是在协议离婚之后把那件事情给做了。
次日,苏妩把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交给梅宥谦,并且狠狠的给他一个巴掌,她当着梅宥谦的面打了一通电话,把梅宥谦离婚所给她的那些财产全部捐献给艾滋病公益基金,她嘲讽梅宥谦也许有一天说不定会用上那笔基金。
梅宥谦很生气的样子,他教训她有时候骄傲是一种极为愚蠢的毛病。
是吗,是吗!可怎么办,苏家的人是永远不会丢掉那种叫做骄傲的毛病的,苏妩常常想,那种叫做骄傲的毛病也许是让苏颖在自己的酒杯里多加上那么几颗安眠药的原因。
后来,苏妩明白了梅宥谦说的没有错,彼时间,她还学不会在环境下妥协,彼时间,贫穷于苏妩来讲还是极具抽象的一个词汇,空幻,虚无缥缈。
三个月后,在说服了那些追着苏妩跑的地下钱庄老板之后,苏妩带着小姨离开曼谷。
因为小姨喜欢东京街头盛开的樱花。
离开曼谷的时候苏妩玩了一小小的手段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带着小姨去了印度,那个世界上人口结构最为复杂的国度。
那些所有的人包括梅宥谦,每一个周末带着小球来到曼谷找她的梅宥谦,这个已经变成她前夫的男人好像已经忘记了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在印度持着假护照苏妩前往东京。
会来到东京是因为小姨,因为东京会下雪,因为东京有樱花,因为小姨生病了!
2010年6月8日,东京时间凌晨三点,苹果公司年度盛会WWDC2010正式开幕,在大会上,苹果公司行政总裁乔布斯发布了一直引人瞩目的苹果第四代手机iphone4。
几个小时后,乔布斯穿着他那件著名的黑色T恤在苹果总部款款而谈的画面出现在东京的各大街头的多媒体上,那时,苏妩站在东京街头,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款诺基亚手机。
很快的,很多人的把手中的诺基亚换成苹果手机,可苏妩一直在用着诺基亚手机。
小时候,苏妩特别喜欢一款诺基亚手机的广告,广告中白发苍苍的老人背着自己的老婆偷偷拿着手机躲在后院的草堆上玩着手机游戏,老人的笑容纯真,表情生动,仿佛一世界的欢乐都藏在手掌中长方形盒子里。
于是,苏妩让妈妈给自己买那款手机。
至此,苏妩一直在用着诺基亚手机,诺基亚机里有着她的童年,那个童年里有苏颖,偶尔会心血来潮检查她作业的苏颖。
2011年,苹果时代取代了诺基亚时代。
2012年,春,苏妩再次遇到谢姜戈。
诺基亚时代,苏妩抱着一纸袋钞票就带走了谢姜戈,苹果时代,谢姜戈直接把一卡车的钞票拉到苏妩的面前,把她从东京带到一万米的高空上。
一万米高空上,苏妩坐在谢姜戈的私人飞机上看着谢姜戈的后脑勺。
回忆就像年代久远的黑白电影,让重温了老电影的人泪流满面。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0-8 14:55
☆、48他是金主(01)
一万米高空上,苏妩坐在谢姜戈的私人飞机上,被眼罩挡住的世界一片漆黑,飞机降落在跑道上,苏妩摘掉眼罩。
一切恍如隔世!
透过机舱椭圆形的窗,宽阔的机场上抖落着垂直的日光,正午的日光光芒万丈,强烈的光让苏妩不适应,脸撇开,那一转头,苏妩看到了坐在前面的谢姜戈背影,他微微的侧着头,正在和他的女伴窃窃私语着。
梳着整齐发型的谢姜戈离她就只有四个座位的间隔,可苏妩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若无其事的走到他面前,向他撒娇,姜戈,我要吃假木瓜的泡面。
再也不能!
蓝色薄薄的透明玻璃在隔着他们之间的座位,提醒着褐色在座位和灰褐色的座位还是有差别的,坐在褐色座位的人可以随着他们的喜好在飞机上自由行走,而灰褐色的座位的人只有在接到指示后才能离开他们的座位。
强烈的光芒在不断的提醒着苏妩她和谢姜戈的那个荒唐协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妩告诉自己,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就一年,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谢姜戈和他的女伴拥抱,身材姣好的东方女孩似乎沉迷于那个怀抱,许久才放开,放开之后她深深的看了谢姜戈一眼,之后,恋恋不舍的目光移开,若有若无的往着苏妩这边,之后,在飞机随行人员的指引下离开机舱。
女孩子离开谢姜戈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回到他的座位,也没有人来到苏妩的面前苏妩就只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几分钟之后,苏妩在椭圆形的机舱窗看到女孩子在机场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坐上机场安全车,安全车驶向不远处的淡蓝色和淡褐色混搭的建筑物,如果苏妩没有猜错的话,那么他们现在正在意大利的米兰马尔本萨机场。
飞机在机场呆了大约半个钟头后再次起飞。
约数个钟头之后,飞机再次降落,这次飞机降落在私人跑道上,苏妩跟在谢姜戈后面,从谢姜戈把她推倒在地上之后自始至终就没有和她说过任何的话,是乘务员偷偷的告诉苏妩现在他们正在那不勒斯,飞机现在停在那不勒斯属于谢姜戈的庄园农场上,这里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苏妩跟在谢姜戈后面,下了飞机,苏妩眼里所触及的是大面积空旷的场地,白色的栏杆把这片宽阔的场地连在一起,包括机场跑道,停机坪,马场,网球场,位于这片场地中央有纯朴可爱的房子。
下了飞机谢姜戈就坐上了早已等候在一边的马匹上,那是有着乌亮鬓毛的高原骏马,马很漂亮坐在马匹上的谢姜戈也很漂亮,他侧着脸看苏妩,片刻,弯腰,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如果是以前的话,那么苏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手放在谢姜戈的手上,还警告他做动作要漂亮潇洒。
只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没有那个胆子,小谢的那一卡车钞票很好的扮演了威慑作用。
苏妩垂下手,自动的把脚踩在地上去,由于雨后不久,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地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坑坑洼洼上积满水,苏妩的脚踩在地上,黄色的水印就迅速沾满她的鞋子。
谢姜戈在马上浅浅的笑,用他的手小狗儿般的摸着苏妩的头,声音听着很满意的样子,豌豆公主懂事了,我给你二十分的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苏妩,我想,我花了那么多的钱要求你在时间方面有着精确的把握不为过吧,还有,我最为不能忍受的是等人!
马漂亮鬓毛从苏妩的身边擦过,很快的,谢姜戈骑着马的身影远去。
二十分钟后,苏妩气喘吁吁的站在谢姜戈的面前,最后的五分钟里她几乎都在狂奔,在泥泞不堪的地上狂奔着,机场跑道到房子的距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远。
二十分钟之后,苏妩站在谢姜戈的面前。
谢姜戈看到苏妩的那双鞋子时皱起眉头:“脏死了!”
苏妩知道谢姜戈说得没错,现在她的鞋子上,脸上,衣服头发上都有黑呼呼的泥巴水。
谢姜戈已经换上白色的衬衫,衬衫纤尘不染配上他纯净的眉目,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足以无地自容。
是的,无地自容,特别是一双沾满泥巴的鞋子踩在纯白色的地毯上,对面的古董镜子把你狼狈的样子展露无遗。
此时此刻,苏妩再也找出比这个更为贴切的词来形容她和谢姜戈的身份,就像属于他们的那份协议一样。
以前,高高在上的人是她,现在,高高在上的人是他。
而且,被誉为最为年轻的亿万富翁的小谢后来居上,排场有过之无不及,苏妩心里苦笑,她知道,谢姜戈这样做是故意的,他比谁都明白要怎么样让她无地自容。
低头,苏妩想退下,想把鞋子换掉,想把衣服头发弄干净,把头发衣服弄干净了她心里会好受一点。
谢姜戈并没有阻止她离开,他只是在她的背后轻轻浅浅的说了一句,苏妩,我觉得你也许应该感激命运,起码,它让你懂事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一直幸运的活在童话王国里的。
感激命运,感激命运是吧?感激命运在那个清晨让她触摸到自己妈妈冰冷的脸?苏妩很想回头,揪着谢姜戈的衣襟,大声骂出,混球,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啊。
不,不,这样的话只会换来谢姜戈的嘲笑,然后谢姜戈会反问她,苏妩,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很耳熟的吗?
是的,很耳熟,从前,苏妩没少听过这样的话,当她和她的朋友们欺负那些孩子时,那些孩子会在她们背后偷偷的说这样的话。
苏妩没有回头,终于,她走出谢姜戈的房间,刚刚把她带到谢姜戈房间的中年妇人带着她到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就和谢姜戈一墙之隔,中年妇人用娴熟的中文自我介绍,她叫玛莎,是土生土长的那不勒斯人,这座农场之前的主人是一家中国人,她一直给那家中国家庭服务,一年前,谢姜戈从那位中国人的手中买下这座。。。
“噢,不!”玛莎抿嘴,之后哈哈大笑:“是这片,谢先生刚买下这里那会,这里的人都知道了让很多人都喜欢的香水男孩成为他们的邻居,这里的人乐坏了,于是,附近的姑娘们都偷偷的跑到这里偷看谢先生,谢先生被她们看烦了,索性,把附近的农场都买了下来,可那些姑娘们还是忍不住的会偷偷来到这里,最后,谢姜戈在附近弄了高压电围墙。”
玛莎指着外面的那些白纱的栏杆:“就是那些,后来,姑娘们在试过真的是高压电制作的围墙之后就再也不敢到这里来了,可是,他们还是把情书塞满了谢先生的邮箱,而谢先生从来都不去检查他的邮箱,最后,附近的孩子都知道了一件事,在那座庄园农场外面的邮箱里可以找到可以做纸飞机的漂亮纸张。”
很多人都说,意大利男人英俊,意大利女人话特别的多,果然,苏妩微微的敛着眉头,她的感冒还没有好,玛莎那种偶尔会加上一两句的意大利语的说话方式让苏妩头疼,她压根不想听她说谢姜戈的罗曼史。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多,玛莎讪然的摸了摸她老是说个不停的嘴,解释:“家里来了客人,我觉得特别高兴,谢先生很少来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也不和我说话。”
玛莎口中的那个“家”苏妩听着蛮奇怪的,大量媒体资料说明谢姜戈从来都住在星级酒店里,为此那些人还给小谢冠上“男版希尔顿”的称号,现在看来,是媒体们夸张了,一想到那些外媒对于谢姜戈各种口沫横飞的赞美,苏妩就觉得像笑,她想起在湄公河上给自己修墙的那个谢姜戈了。
苏妩狠狠的用指甲让自己的手掌心传来疼痛感,借着那阵疼痛感苏妩警告自己,不要去想住在她豌豆年代的那个谢姜戈。
不要,不要!如果老是想的话她会一败涂地的。
玛莎离开房间,意大利女人很兴奋的表达自己要去准备晚餐,她一再的保证苏妩晚上可以享用到纯正的中国餐,临走是还不忘称赞她美丽。
美丽,苏妩摸着自己的脸站在全身镜子前。
现在的她站在这精致的房间里就像马戏团的小丑无意间闯入殿堂级的歌剧院,一切一切都那么的不相配。
房间很漂亮,漂亮得让人不自在,苏妩也讶异于自己此时此刻的这种心态。
果然,如谢姜戈所说的那样,贫穷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对着镜子苦笑,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淤泥,那淤泥挂在她的眼角,怎么看都像是一滴泪痣。
洗完头换好衣服苏妩就站在窗前发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位于那不勒斯东南边的高洼地带,因为从这里的窗可以看得到维苏威火山的大半个山脉,四点多钟的时间,随着日光逐渐西沉,这里的地中海气候就显现出来,空气潮湿。
苏妩就站在窗前发呆,其实她很想爬到那张看起来柔软得像云絮的床睡觉,从东京到意大利她一路都在发烧,近几年来没日没夜的工作,打零工让她的身体变得不好,她的免疫力在春季总是特别的差,有时候一感冒就是大半个月。
苏妩很想爬到床上睡觉,睡得个天昏地暗,然后,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还在东京的那块豆腐干房间里。
以前,她也感冒,但没有这次让她这么难受,谢姜戈让苏妩难受。
苏妩移动到那张床上去,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那床垫还有被套,真柔软啊,柔软得就像一个梦一样。
在东京,她就一直睡在地板上,她都很久没有在床上睡觉了,苏妩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用自己的脸颊去蹭着枕头,这枕头一定是放了上好的羽毛吧,真软,如想象中的那样就像是一团团的云絮。
苏妩想,或许,她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她真的太累了,刚刚疯狂的奔跑用去了她大量的体力。
苏妩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卷缩到床上去,刚刚把自己的身体缩到被套里,刚刚得到一点点的温暖,那温暖让苏妩微微的眯起眼睛,还没有从那种柔软带给她的眷恋中解脱出来,苏妩就见到了谢姜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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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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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6
☆、49他是金主(02)
苏妩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卷缩到床上去,刚刚把自己的身体缩到被套里,她就见到了谢姜戈。
谢姜戈站在房间门口,索性,苏妩闭上眼睛!
脚步声来到她的床前,谢姜戈冷冷的声音响起,起来!
看来避无可避了,苏妩睁开眼睛,机械化的起身,重新穿好鞋,站在谢姜戈的面前垂首。
谢姜戈叹气,他的食指落在苏妩的额头上,点起,让苏妩的眼睛和他的眼睛面对面的,他嗤笑着:“苏妩,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人多的是,多了自然让我烦了,苏妩你也想让我烦吗?你就不能有趣点吗?”
原来是这样啊,小谢还真的是难缠啊!苏妩心里叹气,抱着胳膊,看着谢姜戈。
谢姜戈再皱眉:“苏妩,我可不想整天面对着一个死人。”
“谢姜戈,你到底想怎么样?”苏妩咬着牙:“或许,让我再用二十分钟的时间从这里跑到机场跑道去?”
“当然不是。”谢姜戈表示出一种很无辜的模样:“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刚刚,我只是觉得你无精打采的,就单纯想让你跑起来而已,你的状态一看就是平常很少做运动的样子。”
谢姜戈的手指从苏妩的额头往下,一直往下,之后伸进她的衣服里,苏妩穿的是宽松的衣服,他的手很轻易的就可以触摸到她身体的曲线,他说:“不管上帝赐给你的皮囊有多好,就经不起岁月流逝,所以,苏妩,我觉得你要多做运动,因为到了你这个年纪,什么都在下垂。”
他的手掌印在她的胸部上:“包括这里。”
苏妩挺了挺胸,喵了谢姜戈一眼:“现在不是还没有下垂吗?姜戈,我保证在这一年里它都不会下垂的,至于以后下不下垂,那是另外男人应该担心的事情。”
“哦?是吗?”谢姜戈手没有从苏妩的胸部离开,不仅没有离开他的手指还穿进她的胸衣里,揉虐着,他很认真的在说着话:“另外的男人?苏妩你以后要找什么样的男人,你的人生简里有包养未成年少年,之后又有被包养过的经历,还有,你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历史。”
“也许,玛莎听到你这些之后会给你很好的建议,比如她会告诉你伐木工厂的某个工人不错,还有,她说不定会让你和她那位在屠宰场工作的侄子约会,她会很热心的告诉你她的侄子很巧的也离过婚,你和他的侄子应该有共同的话题的,还有他的前妻给他留下一个孩子,你对于照顾孩子不是还挺行的吗。”
“苏妩,如果你能忍受伐木工,屠宰场工人身上的味道的话,我想你也许很快的就会找到幸福。”
苏妩狠狠的把谢姜戈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离开,盯着谢姜戈:“不劳费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属于我的幸福的。”
谢姜戈死死的盯着苏妩,几秒钟之后,表情开始放松,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点头:“嗯,苏妩你现在这样有趣多了。”
他揽着她的肩膀,和颜悦色:“晚上陪我吃晚餐,就我们两个人。”
苏妩第五次走在那条从自己房间通往餐厅的走廊上,之所以有第五次走在这走廊上的机会是因为谢姜戈不满意她的衣服。
第一次不满意是因为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小谢很难过,因为她没有发现她房间的衣柜里面都塞满了他给她买的各种各样的名牌衣服,小谢还表示她得把她从东京带来的衣服扔掉,因为也许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会让她会不由自主的忘掉了她的身份,误以为她只是在某个商场打零工。
穿上草地颜色的香奈儿裙装谢姜戈认为太过于隆重,隆重得有点滑稽,普拉达的黑色休闲毛衣他说她身上的那种黑再配上她的脸部表情让他感觉到像是在葬礼现场,像极番茄颜色的LV圆头鞋就像番茄酱这严重的影响到他的食欲。
第五次,苏妩穿着欧点为了纪念奥黛丽怀旧经典系列,黑白色圆领束腰裙。
穿着那件裙子苏妩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她的脚底踩着的是来自于土耳其的地毯,走着,走着,苏妩放慢了脚步,她脚底踩的毛毯她们以前家里也有,都是来自于同一家的作坊,脚步一点点的慢下来,苏妩在走廊两边的壁灯的琉璃灯罩看到自己的影子。
时光仿佛来到了某年,她穿着华丽的衣服参加自己的生日会,那时的光景里,有苏颖。
是的,那时有苏颖。
苏妩缓缓的靠在走廊的墙上,努力的想,很努力的想着,自己到底对谢姜戈做错过什么?没有,分明没有啊?
苏妩知道,谢姜戈让她换这五次的衣服无非是在向她昭示着,他拥有那个为所欲为的权利,不需要逻辑,不需要道理,多幼稚都没有关系,只要随他的高兴。
穿着那件黑白裙装苏妩站在谢姜戈的面前,这一次,谢姜戈的目光没有像之前的轻飘飘一扫立刻让她换掉,他淡淡的凝视着她,然后说了一句,这一年里把头发留长。
这一年里把头发留长,苏妩记住了,她比谁都明白,谢姜戈的话只要去记住就行了,不能去想那些话后面的涵义。
晚餐吃到一半,谢姜戈的手机响了。
谢姜戈拿着电话温柔的唤着:“沈画!”
沈画?嗯,苏妩把口中的那口饭咽进自己的肚子里,沈画这也是一个很久远的人物,久远得苏妩都快要把这个人物遗忘了。
沈画,麻省理工学生,有过辍学三年的经历,这是苏妩唯一知道苏于沈画的讯息,不知道都难,因为这位麻省理工生有一位太过于不平凡的男友,不,是未婚夫。
现在,这位麻省理工生的未婚夫正在和自己的未婚妻煲电话粥,口气温柔甜腻,期间通话不乏让人脸红心跳的内容。
终于,苏妩把碟子里的东西全部咽进肚子里,起身刚想拉开椅子离开餐桌,发现椅子纹丝未动,低头,谢姜戈的腿正勾住她坐的那张椅子,餐桌是长方形的,餐桌上就只坐着她和谢姜戈两个人,他们是面对面的坐着,谢姜戈长手长脚的,从对面很轻易的就可以勾住她的椅子。
苏妩的目光从椅子上移到谢姜戈的脸上,谢姜戈依然在讲电话,这会,他正在毛遂自荐成沈画的厨师,从他们的话题大约是女友在向自己的男友撒娇最近胃口不好此类的,谢姜戈应承自己的女友会在这个周末到美国去,给她做好吃的。
苏妩唯有尴尬的站在那里,谢姜戈说了一阵子之后似乎才意识到前面站着一个人,他一边讲电话一边用手势示意她坐下。
按照谢姜戈的指示苏妩坐了下来,又按照谢姜戈的指示苏妩在谢姜戈的酒杯上倒上葡萄酒,然后把三文鱼分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谢姜戈的碟子里,之后,在鱼片上放上甜酱。
之后,苏妩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谢姜戈和沈画讲电话。
终于,谢姜戈把电话讲完了,他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对苏妩展开看起来无比和善的笑容,伸手去拿放在他面前的三文鱼碟子,挑了挑眉头,谢姜戈拨打了手机。
谢姜戈刚刚把手机放在一边,一位工人模样的男人就牵着一条有着褐色毛发的长毛狗进来。
谢姜戈对着长毛狗做了一个手势,长毛狗就乖乖的靠近谢姜戈,谢姜戈把装着三文鱼的碟子放在长毛狗面前,看着长毛狗津津有味的吃着三文鱼鱼片谢姜戈眉开眼笑,他问苏妩他的狗狗很漂亮吧。
苏妩点头。
谢姜戈又微微的敛眉。
苏妩挤出笑容,很明显,她挤出的笑容让谢姜戈不满意,或许可以说又唯唯诺诺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谢姜戈面前,和谢姜戈肩并肩的蹲了下来,手试探性的去摸了摸狗狗褐色的长毛,润了润自己的唇瓣,说,它的眼睛很漂亮。
显然,苏妩的表现还是没有让谢姜戈满意,他站起来,伸出脚,把地上的碟子踢翻,长毛狗被带走。
餐厅里就只剩下谢姜戈和苏妩,想进来收拾餐桌的玛莎一看情况不对,又悄悄的溜走了。
经过片刻的沉默之后,谢姜戈深深的看着苏妩,是那种带着观察的凝视,之后,笑,是那种带着满满嘲讽,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让人无地自容的笑。
终于,言归正传的时刻真正到来,场景放在客厅里,在堆满中叶时期的古董还有挂画的客厅里,谢姜戈把一份协议书推到苏妩的面前。
苏妩走在回房间的走廊上,刚刚签完名的手有些发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一天她老是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呼出那口气之后,苏妩握拳,终于过完了一天。
苏妩来到那不勒斯的第一个晚上有半月,那轮半月就挂在维苏威火山上,清冷,寂寥。
下半夜,苏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在微光下,谢姜戈抱着她,她脸埋在谢姜戈的怀里。
一定是这床太柔软了,柔软得就像自己放在以前粉色房间里的公主床,公主床仿佛把她带回到旧时光里。
她抬头,发现谢姜戈也和她一样,睁大着眼睛。
于是,她傻傻的开口,问:“姜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姜戈并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瞧着她,微光里,谢姜戈的眼波里宛如还流淌着湄公河的光。
旧时光被胶住,谢姜戈还是那个清澈的水上少年。
于是,苏妩又傻傻的问,姜戈,那天在旅馆里等了你四个小时,你为什么没有来。
“你等了我四个小时吗?”他轻轻的问,声线温柔。
苏妩点头,喃喃的问着,你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苏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问出这个问题,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为什么,为什啊……谢姜戈嗟叹着,最后的叹息变得缠绵,气息也缠绵起来,他低头,很轻易的吻住她的唇,他的唇从她的唇离开来到她的耳畔,继续温柔的告诉着,为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去?我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没有说过我会去的啊。
是的,是的,苏妩想起来了,谢姜戈并没有答应自己说会去的。
谢姜戈的唇从她的耳畔离开,浅浅的笑着:“苏妩,才一个晚上就想投怀送抱了?”
这个时候,苏妩才发现自己的手搁在谢姜戈的腰间上,嗯,这样看起来的确是自己在对谢姜戈投怀送抱没错。
手从谢姜戈的腰离开,苏妩闭上眼睛,都是旧时光的错,都是这午夜里旧时光的错!
谢姜戈也不再说什么,他把继续揽着苏妩,苏妩继续把脸埋在谢姜戈的怀里,嗯,现在金主在使用他的权利。
在几个小时之前苏妩签下的那份协议书上其中一个条约就是像现在这样,只要他想。
那份协议书里其中就包括用手为他绝对生理需要,小谢觉得加上此类条件后他的身份才和金主这个头衔沾上点边,不然,那份价值不菲的协议书看着怎么都像是雇主和员工之间劳作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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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6
☆、50他是金主(03)
接下来的几天里谢姜戈倒是没有为难苏妩,没有为难苏妩的原因是应该他没有时间,从周二到周五不时有西装革履的人来找谢姜戈,他们有时候会留在农场用餐,喜欢热闹的玛莎告诉苏妩那些人都是理财师,还有投资经理,这些人都是来自一些资力雄厚的基金集团。
曾经,有一位华尔街金牌投资经理在私底下告诉他的朋友,谢姜戈就是他其中的一位客户,这位投资经理说谢姜戈银行账户的小数点每天都在推移,他说他每一个月多出来的钱都足以让他买下一艘豪华游艇,他还形容谢姜戈拉着他的狗狗在晚饭后溜公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就可以赚到让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数字的金额。
那位经理人说那个看似单纯与世无争的男孩比谁都懂得用最为简单的方法赚到最多的钱,他用不无羡慕的口气说恐怕谢姜戈到现在都不清楚他拥有多少的财产,因为他的资产每一天都在增长。
这么说来,谢姜戈那一卡车的钱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了?苏妩在心里对着谢姜戈暗暗的竖起中指。
在谢姜戈和他的投资人见面的几天里,苏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她的房间里,她房间里有很多的书,玛莎说这些书是她的前雇主留下来的,然后有一天谢姜戈把它们从地下室都搬到这里来的,她说那一天谢姜戈心情好像特别好,那一天有大太阳,谢姜戈把那些书一本本的拿到太阳底下晒,最后再一本本的搬这个房间来。
玛莎还告诉苏妩,她现在住的这个房间本来是被装修得和农场格局都不搭的粉色,房间还是谢姜戈亲手设计的,本来好好的,可是有一天深夜,谢姜戈用一把铲子把那个粉色的房间毁得一干二净,把房间毁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离开这里,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到这里,房间设计师重新设置。
在玛莎的嘴里谢姜戈更像是一位邻居男孩,这位男孩的漂亮清澈的外表足以弥补他的充满戾气还有乖张。
比如,谢姜戈养了五只藏獒和三只斗牛犬还有一只雪狼,他养这些家伙是为了对付那些狗仔的,他刚买下这里的那会就有一些记者闻讯赶来,那个时候他就带来一只雪狼,那只雪狼抓伤了其中一名记者,在那名记者和雪狼纠缠的期间,谢姜戈就抱着胳膊笑吟吟的看着。
等到记者的脸被抓得血淋淋的时候,谢姜戈才让他的雪狼停下来,他慢吞吞的拨打急救电话,打完电话之后,他对那名记者说,还好是他的雪狼先咬伤他,不然,他也许会效仿成名于那不勒斯的马拉多纳先生用他的猎枪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比起马拉多纳他的枪法准度惨不忍睹。
后来,被咬伤的记者公开谴责谢姜戈,那位记者也算倒霉,在他发表谴责的短短几个小时后,穿着印有谢姜戈头像T恤的数千名小姑娘就在那位记者工作的报馆面前抗议,抗议该名记者侵犯私人隐私,谢姜戈没有让他挨枪子已经是一种仁慈的表现了,他还对其发表人身攻击的言论就是没有职业道德,小姑娘们一致呼吁记者道歉。
后来,那名记者还真的道歉了。
听到这里,苏妩觉得哭笑不得,同时的,苏妩对于玛莎口中的那个笑吟吟的看着雪狼抓伤记者的谢姜戈感到陌生。
以前,谢姜戈虽然冷漠但不残忍。
晚上的时候,谢姜戈会在半夜来到她的床上,这几天苏妩睁开眼睛都可以见到谢姜戈,她的脸小狗儿般的埋在他的怀里,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通常这个时候苏妩都会让自己的脑子放空,让自己在心里默念现在是四月,过完四月就是五月,五月之后是六月,等到下一个四月到来的时候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到东京去,去见自己的小姨,那世界上仅仅存在的小姨。
小姨去年做了切除□手术,由于手术太晚举行,手术之后身体状态一直不好,她的身体一直在消瘦,和谢姜戈走之前苏妩去见了小姨,她跪在她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她告诉小姨她已经和梅宥谦离婚了,她得暂时离开她一年,她求小姨不要离开她,因为,失去了她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小姨微笑的答应着,她答应着明年春天她等着她回去,带她去看樱花。
苏妩一遍遍的数着,等到明年,等到明年她不需要一天好几份工作,她有充足的时间,她要带着小姨到郊外去野餐,把苏格兰格子的餐巾铺在草地上,上面放着鲜美的食物,她和小姨躺在草地上昂望着蓝天,让小姨给她说一些妈妈的事情,那些她以前没有兴趣去听的事情。
苏妩在谢姜戈怀里数着,一月一月的数着,数完了再数,数着数着她就忘了谢姜戈,等谢姜戈从她的床上离开,等谢姜戈离开她的房间,苏妩起床,起床之后开始梳洗,之后打开衣帽间,穿上谢姜戈给她买的衣服。
苏妩的房间的衣帽间很大,大得就像是一场品牌发布秀的后台,她衣帽间里应有尽有,只要可以叫出名字的品牌在她的衣帽间都可以找到。
小谢说,以前她不是喜欢漂亮衣服包包鞋子吗,那么他就给她那些,几天前,他揽着她的肩亲昵的问苏妩喜欢吗?
“喜欢!”苏妩手指一一的从那些价格昂贵的布料捏过乖巧的回答。
谢姜戈笑开,笑容纯真无暇,眼里堆着的却是满满的嘲讽。
穿上谢姜戈给她买的衣服,化上淡妆之后离开自己的房间陪谢姜戈吃早餐,谢姜戈吃早餐的时候会有声音好听的意大利男人给他念报,一般意大利男人都挑一些特别重要的讯息,重要的讯息之后是一些八卦娱乐。
等到那些念完了谢姜戈的早餐也就差不多了。
之后,苏妩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书,谢姜戈去见那些投资经理,那些投资经理人留在农场吃饭一般苏妩都会留在自己房间吃饭。
几天下来,相安无事。
周六,苏妩睁开眼睛没有在自己的床上见到谢姜戈,也没有在早餐的餐桌上见到谢姜戈,玛莎告诉苏妩谢姜戈一早就乘坐私人飞机离开农场。
苏妩这才想起来谢姜戈这个周末有重要的事情,他要到波士顿去为自己的未婚妻□心餐。
玛莎告诉苏妩以她的观察,谢姜戈这次离开应该会有几个月,一般,谢姜戈来到农场呆几天之后一离开就是好几个月。
吃完早餐之后,苏妩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镜子前看了自己一会,打开衣帽间的门,换下那件迪奥最新推出的那件怎么看都有些搞笑的连身裤,漂亮是漂亮,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圣诞节前嗷嗷待宰的火鸡。
这个周六的晚上,苏妩穿着自己的衣服,一件大型商场的赠品T恤,和玛莎窝在沙发看电视。
电视频道在整八点被玛莎调成波士顿GBH公共频道,这位意大利女人已然迫不及待了,因为,她眼里漂亮的邻家男孩将做客这家电视台的王牌节目。
那是一档可以开放台下观众和嘉宾交流的访谈式节目,据说,也是谢姜戈为数不多参加的访谈节目,主持人在经过一系列夸张的开场白之后,整点,谢姜戈千呼万唤始出来,墨兰色的衬衫,戴着某个足球俱乐部的球帽,打扮得很亲和,镜头给到他的时候他脱下球帽和观众打招呼,全场欢呼,台下坐着的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姑娘。
和主持人经过常规的交流后台下的观众开始有五个机会的提问权。
第一个女孩问谢姜戈,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姑娘。
“我喜欢像我未婚妻的那一款的姑娘。”谢姜戈展示迷人的微笑。
第二个被抽到的女孩子很漂亮,金发,身材火辣,女孩子在电视镜头展示她傲人的三围,之后,问题大胆。
“小谢,你会娶我吗?”
“不!”谢姜戈展示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已经有想娶的姑娘了。”
接下来的问题问题都是围绕着谢姜戈那位想娶的幸运儿,最后访谈在谢姜戈的一句我从意大利飞到波士顿是为了我想娶回家的姑娘做一顿晚餐之后结束。
全场女孩子们配合着她们的小谢做出心碎的表情。
访谈结束后苏妩依然保持着刚刚的那种姿势坐在沙发上,她问玛莎,自己出现在这里看着会不会很可笑。
“一点也不。”玛莎回答。
她告诉苏妩意大利男人个个都是风流鬼,据相关部门调查意大利男人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平均拥有1.3个情人,而且,意大利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她们为了报复自己的丈夫也在外面拥有自己的秘密情人。
听到这个,苏妩再次的哭笑不得,世界真是光怪陆离,伟大的婚姻法已然沦落成为一张薄薄纸制品了。
在谢姜戈接受电视台采访之后的半个小时里,沈画在她个人社交网上晒出谢姜戈从意大利赶到波士顿给她做的那顿餐,白粥,家乡菜。
当看到沈画晒出的那张照片时,苏妩发现自己既然还会羡慕。
是的,羡慕。
白色的粥,绿油油的家常菜,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了。
苏妩刚刚躺在床上,想关灯的时候,谢姜戈就打来电话,隔着电话谢姜戈的口气很轻浮,他说他和朋友在日式餐厅吃饭,他说他朋友点了很多有助于男人在那方面兴奋起来的菜,他说他现在在洗手间里,他说怎么办?苏妩,我很想你,他说,苏妩,我想摸你。
“苏妩,我猜,你现在正躺在床上吧?”谢姜戈如是问她。
捂着听筒,苏妩做着深深呼吸的动作,通过无线电波和意乱情迷的男人打情骂俏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以前,她曾经当过一阶段的深夜接听员,当然不是像知心姐姐倾听一些郁郁不得志的人的牢骚的接听员。
苏妩让自己的肢体放柔,让肢体的柔和蔓延到口腔,捂着电话,苏妩说:“嗯,我刚刚洗完头,现在正准备睡觉。”
“那么,我再猜猜,你现在一定没有穿胸衣?”
苏妩浅浅的笑:“嗯,女人大多在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胸衣的,觉得特别的拘束。”
苏妩话刚刚说完,电话那头得到信号就突然被掐掉了。
苏妩苦笑,不知道谢姜戈又在生气些什么?她刚刚好像没有说错话,而且她的声音处理得很好啊,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慵懒还有一点点的假正经,男人都喜欢那样的。
想到这一层,苏妩又哑然失笑,她怎么把谢姜戈当成那些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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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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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6
☆、51他是金主(04)
范姜从刚刚拉上阳台的门就听到摔东西的声响,谢姜戈背靠着在阳台的墙上,地上是被他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谢姜戈正在他的上衣上摸索着,如果范姜没有猜错的话谢姜戈正在摸烟。
颓然的,谢姜戈的手垂下,他就靠在那里发呆,显然,谢姜戈没有在他的的上衣上摸到烟,因为,他的烟不久前被沈画拿走了,沈画是那种典型的东方女友形象,在这里,东方女友有两个很有形象特质,就是会看紧自己的男友的钱袋还有健康,沈画不需要监管谢姜戈的钱袋,但谢姜戈的健康沈画可是绝对的统领者,沈画最常对谢姜戈说的话是,谢姜戈,你要是让我在你身上搜到烟你就死定了。
在范姜看来,谢姜戈很听自己女友的话,不过,也有阳奉阴违的时候,比如,不久前他送沈画回她的公寓他说他要赶飞机。
而谢姜戈并没有马上就赶飞机,他来到了波士顿的那种以政府作为幌子的顶级会所里,这种会所的会员身份一般都是高度机密的,这些人会在某个需要放松的周末里来一场特殊的派对,当然,派对都是以刺激为主题,随时随地的分享女友,让大.麻的香气刺激着他们的荷尔蒙。
今晚,谢姜戈最初是兴致勃勃的,他和那些人策划着明天到阿根廷的断崖去玩极限跳伞,谢姜戈很快的就调动起了那些人的兴趣,当那些人兴致勃勃的时候谢姜戈突然就兴致缺缺起来,他独自来到会所的阳台上。
会所位于波士顿中心地带的五十七层楼上,从会所的阳台上可以看到波士顿璀璨的夜景,谢姜戈垂着手靠在墙上,范姜迟疑了从自己的上衣上拿出烟走到谢姜戈面前,把烟递给谢姜戈。
谢姜戈接过烟只是没有点上,他注视着手中的烟片刻,然后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情绪说,你去告诉他们去阿根廷的行程取消,明天我们回意大利。
范姜点头,离开阳台。
范姜已经跟着谢姜戈好几年了。
几年前,范姜在曼谷里最为肮脏血腥的地方靠自己的拳头讨生活,比他年纪还小几岁的年轻男孩突然出现,他带走了他并且替自己的父亲交了昂贵的医疗费用,年轻男孩告诉范姜他叫谢姜戈曾经得到过他叔叔的帮助,范姜的叔叔是一名黑市拳手曾经教过谢姜戈打拳,也资助过谢姜戈。
这之后范姜了解了谢姜戈的身份,并且主动提出跟在谢姜戈身边,同时,范姜为了表达自己对谢姜戈的感激,他把原名的越去掉,名字从范越改成了范姜,几年后,范姜成为了谢姜戈的得力助手。
这几年来,范姜看到了和那些人形容出来的属于谢姜戈迥然不同的形象,范姜知道媒体眼中的纯净的香水男孩并不像他外表那么的单纯无害。
周日,那不勒斯温和的日光落在这片东南区高地上,在玛莎的鼓动下苏妩来到了马场,马场养了五匹马,除了一匹高原宝马外有三匹阿拉伯骏马还有一匹英国的小马,这种小马因为体型较小脾气温和也被叫做公主马。
玛莎指着公主马说那也许是谢先生打算送给她的,苏妩摸着马儿的鬓毛笑了笑,自作多情什么最为的要不得。
想必,这些马很得谢姜戈的欢心,光为着五匹马服务的就有除了两名驯马师还有几位工人,蓝眼睛的驯马师递给了苏妩几个方糖,他让苏妩把方糖放在掌心里,苏妩按照驯马师说的那样把方糖放在自己的掌心里,那匹公主马用舌头卷走了苏妩掌心中的方糖,之后它一边嚼着方糖一边亲昵的把它的嘴巴凑近苏妩,在驯马师的示意下它亲吻了苏妩的头发。
马儿的气息痒痒的逗得苏妩想笑,嘴角已然收不住笑意,苏妩笑着脸朝着蓝眼睛的驯马师,那是一位有着如爱琴海水般蔚蓝眼眸的瑞典小伙子。
下一秒,笑容僵在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姜戈骑着马停在那里,就静静的立在那里,眼神很冷。
苏妩垂下眼帘,让自己的笑悄悄的隐去,她走到谢姜戈面前,抬起头,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谢姜戈弯下腰,脸对着苏妩,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溺爱,问:“苏妩,你喜欢和马儿们玩吗?”
苏妩没有说话。
“如果那么喜欢的话,我给你个机会。”
于是,这个周末,苏妩都在马厩里和马儿们玩,在和马儿们玩之前苏妩按照小谢说的那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他给她买的衣服。
当苏妩换上看起来显得隆重的香奈儿出现在谢姜戈面前时,谢姜戈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个周末,马厩的工人们在一边打着扑克牌,因为,农场里那位连他们也搞不清楚身份的姑娘正在代替他们做他们平常会做的工作,只是,他们无法安心打扑克牌,因为,他们怎么都觉得很担心,在他们看来那个姑娘看着有点单薄的样子,一身极为奢侈的风格的香奈儿行头让她忙上忙下的她怎么看都滑稽可笑。
日渐西沉,打着扑克牌的工人们开始坐不住了,他们觉得那位姑娘的工作时间有点久了,一个人做了那么多的工作,要把一桶桶的水提到马厩上,然后给马儿洗澡刷毛,那匹小的还好说,剩下的四匹可比那位姑娘的身高高多了,她搬来椅子,踩在椅子上给拿下马洗澡。
可那位真是一个倔姑娘,她还真的把给马洗澡的工作都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洗马厩了,洗马厩可是最耗体力的活儿,首先,得爬上那个高台,从高台上拿着高压水枪从上面冲水,得把场地包括马儿的排泄物给冲得干干净净,因为那些马儿们都是被宠坏的大老爷们。
“你猜,会不会是谢先生和那位……”其中一位工人喵了喵那位正打算爬上高台的娇小身影。
这位工人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
已经成功的爬上两米多高的高台上的人突然从高台上载了下去。
最为年长的工人主张去叫范姜先生,因为在他们看来范姜先生是更容易相处的人,他们的主人谢先生太过于喜怒无常了。
被工人们忽然叫到马场的范姜抱着那位昏倒的女人有点不知所措,最初,他以为这位只是在马厩工作的工人之一,直觉又告诉他不是,那些工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们只是说谢姜戈认识他怀里的这位。
怀里的这位,范姜低头,怀里的女人眼睛紧紧的闭着,面容姣好。
范姜头疼,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自己把昏倒的女人送到附近的医院,还是通知谢姜戈,在他看来他怀里的女人出现得有些的突兀。
正当范姜头疼的时候,远远的,就见到谢姜戈在玛莎的带领下,风一般的向着这里跑过来。
苏妩脖子一歪,生疼,生疼!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族一族的灯光,柔和,温暖,等那些灯光变得清晰,苏妩第二眼看到谢姜戈,现在,苏妩正躺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谢姜戈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没有最近常常挂在脸上的嘲讽表情。
苏妩张开嘴,觉得喉哝涩涩的,索性,闭上眼睛逃避谢姜戈的注视。
“想喝水吗?”谢姜戈问。
在谢姜戈的搀扶下苏妩半靠在床上喝完了谢姜戈给她倒的水,之后,两个人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谢姜戈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些年……”顿了顿,苏妩清了清嗓子:“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可怕的公主病啊,到了这个还在可怜兮兮的徒劳的挣扎着。
“很好,这些年你过的很好?是吗,是吗?”谢姜戈的声音提高起来:“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医生说你有PEM症。”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PEM症是什么?好的,好的,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我来告诉你。”谢姜戈身体朝着苏妩靠近,捏着她的下巴:“PEM症是由于长期缺乏蛋白质的摄入所引发营养不良,医生还告诉我由于营养不良再加上工作劳累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转变成为肺病,营养不良?我最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样事情不是应该发生在非洲,印度这些地方吗?苏妩,是在和我玩搞笑的吗?”
“苏小姐,噢,不,不,不对!噢,不,也错,是梅太太,还是不对,还是不对,是曾经的梅太太!”谢姜戈眼里带着满满的戾气,一字一句:“曾经的梅太太,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营养不良的呢?你那有钱的前夫呢?嗯?”
“苏妩,你不是很臭美的吗?嗯,你就不怕万一真的转成肺病,你的头发皮肤会变成暗黄色的,你的眼窝会深陷,你的头发会掉落,那样,就不漂亮了,你不怕吗?”
真是的,谢姜戈的话真的让人难堪!苏妩深深的吁出一口气,盯着谢姜戈的眼睛:“谢姜戈,你还不知道吧?有时候我一忙起来可以几个月都不去照镜子,我也感觉到奇怪,我怎么能忍受几个月不去照镜子,以前我可以一天得照数百次的镜子呢?可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开始觉得睡觉比起照镜子还要来得重要,我把我仅有的时间都拿睡觉了,我没有空照镜子,我都没有空去照镜子了,我怎么有空去关注自己的容貌。”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因为,我所经历的就是你以前所经历的,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穷困的生活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姜戈,还真的被你说对了,穷困的生活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缓缓的,苏妩说:“姜戈,我为以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顿了顿,苏妩继续说着:“还有,姜戈,如果我在你眼中开始变得可怜的话,那么,就请你不要为难我。”
很近的距离,谢姜戈看着苏妩。
缓缓的,谢姜戈的手从苏妩的下巴滑落,很缓慢的站起来,转身,挺直着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间门。
等到房间门关上,等到房间里就只剩下苏妩一个人。
苏妩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感觉到自己就像是那颗又被剥掉一层皮的洋葱,可,又能怎么办呢?
她不喜欢给马洗澡,那些水桶特别的重,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们提起,还有,今天爬上两米高的塑料台她觉得累,很累很累,身体累心里也累,累得眼睛一黑就从上面载下来了,可死不掉。
二十四之前的年岁里她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伸手的日子,都习惯了,她当不来励志故事电影中的那些无所畏惧的让人喜欢疼爱的女主角们,永远拥有着一颗勇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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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6
☆、52他是金主金(05)
经历了这次从马厩摔下来之后苏妩迎来了一小段的平静时间,谢姜戈没有再为难她也没有对她冷嘲热讽,相反,谢姜戈好像对她变好起来。
比如,每天都有医生过来为她检查身体,比如,农场里来了一名谢姜戈从意大利聘请来的营养师。比如,谢姜戈偶尔会在她睡觉的时候坐在她的床前,等着她醒来为她倒一杯水。
很深的夜里,谢姜戈把她抱在怀里,有时候会轻轻的亲吻她的头发,大多这样的时刻苏妩就会开始数月份,从四月开始数起。
自作多情什么的最要不得,就像是她信誓旦旦的以为在旅馆里可以等到谢姜戈,可谢姜戈没有来,就像她以为梅宥谦是永远不会抛下她的可最终他还是为了家族抛下她。
苏妩把谢姜戈这阶段对自己的照顾当成是男人们的处子情节,不仅是女人男人也有处子情节的,男人们对于第一位性对象会带着那么一点的特殊情感。
由于加上之前感冒的缘故苏妩在床上躺了十几天,等她把自己的脸调养得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红润之后在医生的允许下走出房间时已经是五月初,五月初的那不勒斯天气暖和了一些,空气也没有像四月那般的潮湿。
黄昏,苏妩走出房间,由于这里远离那不勒斯市区,周围很安静,苏妩沿着走廊迎风走着,迎面而来傍晚时期的风吹着她的发末,她的头发比起上个月长了点,再过几个月应该可以垂到肩上了,谢姜戈让她在这一年里把头发留长。
下了走廊的台阶继续走几分钟就可以看到被圈在农场的足球场,玛莎说这是谢姜戈来了之后让人修的,主球场完全是按照国际规格修建,玛莎说谢姜戈偶尔会和他的朋友们在这里踢球,她还说谢姜戈一个电话就可以召集到很多著名球星到这片场地来,说这个时玛莎沾沾自喜,她的房间抽屉里放着很多知名球星的签名照。
这里虽然说是农场但它更像是一座极具奢侈的庄园,彼时间,那位住在小木屋的水上少年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拥有这样的一段境遇吧?
一群少年的足球场上踢球,奔跑让他们看起来生机勃勃的,玛莎和几位工人站在那里为那些少年加油,苏妩站在玛莎身边看着那群少年踢足球,意大利女人看着她到来显得越发的兴奋,她开始向苏妩介绍场上的哪些人是未来之星,在玛莎口中的那位未来之星刚刚打进了一个进球,那个进球很漂亮,忍不住苏妩跟着玛莎欢呼起来,声音还没有落下,玛莎的尖叫声再次提高,她的手往一个地方指表情极为的兴奋。
顺着玛莎的手指苏妩看到谢姜戈,他似乎也被那些踢球的少年挑起了兴趣,也加入了对于那颗足球的追逐中,谢姜戈的脚法敏捷,灵动,很快的,他用假动作从那位未来之星的脚下抢走皮球,他一路带着球跑向球门,连连晃过几个人之后,谢姜戈用了一个漂亮的射门动作,皮球在空中来了一个美妙的弧线直挂球门死角进入网窝。
全场欢呼,被未来之星对带领压得死死的被动方的队员跑向谢姜戈,谢姜戈和那些人击掌庆祝,苏妩就站的地方离球门不远,数十步的距离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谢姜戈,包括他脸上的表情。
那不勒斯是地中海气候,那不勒斯黄昏的天边也有和曼谷很相象的晚霞,在那片晚霞下,谢姜戈穿的是很普通的蓝色衬衫配卡其色长裤,进球的喜悦让谢姜戈脸上的笑容纯真,时光在这一刻又开始倒流,有一些的情感在这一刻蠢蠢欲动。
仿佛,在夏虫不住鸣叫的初夏,穿着短袖衬衫的清澈男孩穿越时空而来,那时,苏妩踮起脚去亲吻树荫下男孩的嘴唇。
苏妩别开脸,不敢再去看谢姜戈,她离开球场,穿着淡蓝色衬衫的谢姜戈是危险的。
农场的南边有一个瞭望台,这里是以前农场主人用来测量风级的,测量分级的风车被保留下来,瞭望台也经过重新装修改良,多了一些瞭望设备,在玛莎和苏妩说起这里的时候苏妩早就想来了。
苏妩透过望远镜去看那不勒斯的海港,那不勒斯海港因为四通八达的海陆交通被称为富人们的天堂,欧洲的富人们都会把他们的游艇停泊在这片海港上,然后在周末开着他们的游艇出海,果然,望远镜所呈现出来的那不勒斯海港都是大片的豪华游艇,望远镜左下方有男女游艇的甲板上公然调情,动作火辣。
女人的身体把男人身体压在身下时,等女人做下一个动作的时候,苏妩干咳了一声慌忙把脸拉离望远镜,直起腰,转身,就撞到一堵人墙上,谢姜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苏妩往后退了一步,尴尬的揉着脸。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谢姜戈皱着眉。
苏妩指着指望远镜,一想到甲板上的男女脸上又开始微微的发烫,男的大胆女得更大胆,她在甲板上公然为那男的做那种事情。
谢姜戈眉头皱更厉害了,他的手朝着苏妩,然后,手掌印在苏妩的额头上,下意识的苏妩一躲,谢姜戈的手从她的脸颊滑落。
“不是。。。不是那样的。”一看到谢姜戈的一脸不悦苏妩慌忙解释:“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我刚刚是因为。。。”
因为什么苏妩没有再说下去,是的,她怕谢姜戈生气,她总是怕谢姜戈生气,因为谢姜戈生气的时候可以说出很多刻薄的话。
苏妩呐呐的,就站在那里。
谢姜戈瞧着她,眼神带着那么一点的观察,片刻,目光转向望远镜,之后,微笑,他走向望远镜:“因为什么。。我猜,你也许是看到奇怪的东西,让我来看看你都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在谢姜戈弯下腰的时候,即将把脸凑向望远镜的时候,苏妩手一伸,拉住谢姜戈的手,张嘴就说:“姜戈,我肚子饿了。”
那一刻,时光仿佛再次被胶着。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有着漂亮卷发的女孩子在某一个阶段里老是对着眼神清澈的少年说着这样的话。
然后,少年就把她的肚子填的饱饱的。
他回过头来看她,笑容倏然从他的嘴角掩去。
然后,时光凝结成霜。
谢姜戈站直身体,目光凉凉的落在她的脸上,口气温柔:“苏妩,你身体刚刚好,不适合到这种地方来吹风,我可不喜欢病秧子。”
谢姜戈目光往下,落在苏妩拉着他的手上,苏妩想把自己的手移开被谢姜戈反手握住,他拉着她的手,他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下着瞭望台的楼梯,他还说,我们回去吧,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
苏妩乖乖的,任凭着谢姜戈拉着她的手下完那些阶梯。
这一晚,谢姜戈没有出现在晚餐的餐桌上,夜深的时候,谢姜戈也没有出现在苏妩的床上,半夜醒来,苏妩悲哀的发现她。。。。
把脸深深的埋在柔软的枕头上,此时此刻,她竟然在想着他!
是因为这场病生太久的缘故吧?是的,是的!苏妩听到自己如是的问着,又如是的回答着。
次日,玛莎告诉苏妩谢姜戈昨晚连夜和范姜先生一起离开农场,据说,这场谢姜戈还交代了这次他离开的时间会比较久一点。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苏妩心里松了一口气,当晚,欧洲的各大媒体就给出了谢姜戈的近况,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上拍到谢姜戈的一个侧脸,他怀里揽着的是身材高挑的模特,之后的一个礼拜里陆续的有关于谢姜戈花边新闻被爆出,事无巨细的,时间地点,新任女友的三围。
最后,谢姜戈用一组竖中指的经典照片结束他的拉斯维加斯之旅,据说,谢姜戈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拉斯维加斯最为火辣的女郎,在夜店,记者闻风赶来,他把那位火辣女郎护在他的怀里,对着镜头竖起中指。
之后,谢姜戈那些疯狂的粉丝们把他们偶像的这张竖中指的照片奉为经典。
很多人人在面对着谢姜戈的那群疯狂的粉丝们都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你们喜欢他是因为他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在他们看来那只是一个在时尚圈玩票的年轻男孩。
切,谢姜戈的粉丝们嗤之以鼻,之后,如数家珍,小谢给那个机构捐钱,小谢成立多少公益基金,小谢长期为那个贫困地区提供面包牛奶。。。。。
当他们十个手指也数不完后会很拽的说,我们小谢敢对着你们这些操蛋竖中指。
在那些女孩子们为谢姜戈的竖中指照片疯狂的时候,范姜和谢姜戈正在南加州的海上晒日光。
他们躺在太阳椅上,即使是谢姜戈脸盖着杂志,比基尼女郎们还是频频把目光往谢姜戈的身体喵,和一大群肌肉发达的西方男人比谢姜戈的身材不算强壮,但胜在均匀,由于谢姜戈的皮肤白的缘故,那些人还把谢姜戈比喻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动物,他们说他就像是高原地区的雪豹。
躺在太阳椅上的谢姜戈光是用他的身材就惹来了不少女孩子的搭讪。
当再一次又有女孩子前来谢姜戈面前问能不能到啤酒屋里喝一杯时,谢姜戈终于不耐烦了,冷冷的吐出,滚!
女孩子讪然离开。
谢姜戈这一个礼拜来不对劲范姜知道,本来往年这个时期谢姜戈喜欢到阿拉斯加去呆一段时间,谢姜戈喜欢阿拉斯加,有一晚他们在阿拉斯加的冰层上一边喝酒一边钓鱼,范姜问微微已经有了醉意的谢姜戈,为什么喜欢这里,阿拉斯加的由于长年积雪这里人们的生活枯燥。
“因为,这里离曼谷很远。”谢姜戈给出一个让人听着莫名其妙的回答。
往年的这个时期,谢姜戈一般会到阿拉斯加去,今年一反常态的去了拉斯维加斯,而且,他好像也不忌讳媒体,谢姜戈不喜欢和媒体打交道,只要他原意他总是可以躲开媒体的镜头,可这一个礼拜里,谢姜戈不住的让那些记者捕捉到他和女孩子约会的镜头。
如果不是刚刚的那个电话的话,范姜会以为谢姜戈和沈画吵架才会出现这样反常的状况,不过,不是。
不久前,谢姜戈还和沈画通电话了,他很温柔的和自己的女友说情话,最后,他告诉她他明天会到阿拉斯加去。
谢姜戈在和沈画撒谎。
事实上,谢姜戈计划在这里呆一个星期。
看着把脸蒙得严严实实的谢姜戈,范姜心里一动,一句话就这样不由自主的问出:“姜戈,农场的那位女孩是谁?”
谢姜戈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范姜又说了一句:“就是那天昏倒带马厩上,长得很不错的女孩。”
缓缓的,谢姜戈拿开了遮挡在脸上的杂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部分的节奏应该和上一部分的节奏差不多,目前你们也许觉得没有多大的进展,其实,不然,目前这些是在用细节推进的,这些细节的发生是让姜戈和苏妩开始靠近,然后让我们可以顺其自然的接受他们在一起,毕竟他们已经分开那么久了。
ps:下一章就要虐身了,大家还记得姜戈和苏妩在火车上做了那啥了吗,当时那一段就特别的想写,后来受到章节的制约没有写,现在到了这里我用较为特殊的处理嫁接到了现在。
还有,一点点的会还给大家美好的姜戈的,后面你们会为他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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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6
☆、53他是金主(06)
“姜戈,农场的那位女孩是谁?”范姜问下姜戈,见谢姜戈没有任何反应,范姜继续说:“就是那天昏倒在马厩上,长得不错的女孩。”
某种直接告诉范姜,谢姜戈这段时间的奇怪反应也许和住在农场的那个女人有关。
缓缓的,谢姜戈拿开遮挡在他脸上的杂志,迅速的从太阳椅坐了上来,带着满脸的疑惑看着范姜。
范姜让谢姜戈看得心里毛毛的,他觉得谢姜戈的目光就像要吃人似的。
“范姜,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谢姜戈的口气很不友善。
而且。。范姜觉得此时此刻谢姜戈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好像带着一种防备。
“哦,我觉得有点好奇。”范姜尽量的让自己的口气轻描淡写:“单纯对她的那张东方面孔好奇而已。”
在谢姜戈观察的目光下范姜觉得头皮发麻,但一些的事情他隐隐约约大约也就猜到了。
“记住了,范姜,不要对那张东方面孔好奇!”谢姜戈冷冷的说。
范姜用手势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个人躺回各自的太阳椅子上。
范姜心里暗叫庆幸,对于这位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男人范姜心里是有点畏惧的,不是说谢姜戈有多凶,相反,谢姜戈对他不错,不过,谢姜戈偶尔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种天然的冷漠还有冷厉会让人忍不住的从脊梁里透出寒意。
几分钟后,谢姜戈突然从他的椅子上再次坐了起来,并且问他:“范姜,其实,是因为你抱过她你才好奇的,是不是?”
范姜在心里暗骂好奇害死猫,他觉得谢姜戈就差用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不是!”范姜慌忙回答,而且回答的口气是无比的严肃认真,就差那自己的父亲起誓了。
谢姜戈重新舒展身体,回到太阳椅上。
躺在太阳椅子上,谢姜戈再次冷冷的说:“范姜,再有一点你要记住,你不配对那张脸感到好奇!”
谢姜戈的话让范姜感到那么一点点的难堪,这就是谢姜戈,在以为你们的交情到了勾肩搭背的时候,他总是会很适当的让你认清楚属于你的位置!
十几分钟后,谢姜戈给机长打电话,夜幕降临的时候,范姜和谢姜戈坐在他的私人飞机上,他们正在回那不勒斯的途中。
范姜偷偷的去观察谢姜戈,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这就是谢姜戈,大多时候的谢姜戈,没有来由的,范姜想起了躺太阳椅上的表情丰富的谢姜戈,他觉得那个谢姜戈较为的可爱。
半夜,苏妩醒来,谢姜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间,苏妩问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了。”谢姜戈如是回答,声线是苏妩熟悉的,爱恋的。
苏妩往着那个怀里蹭了蹭。
夜晚总是朦朦胧胧的,有着让人沉溺的力量,特别是当抱着你的人用让你爱恋的声线说出:
“苏妩,记得吗,那时,我们在火车上,那时,我们的对面坐着一位穿着纱丽的印度女人,印度女人在打着瞌睡,你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你躲在我的怀里不敢笑得太大声,因为你觉得那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我切遭殃了,你的气息在我的颈部上绕着,每一缕都就像要钻进我的毛孔里,我躲开,眼睛却不小心的落在你T恤的领口里。”
“那个时候,你穿的是一件粉紫色V字领的T恤,领口因为你移动的关系被拉开,于是,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你的胸衣,那时,你穿的是深紫的胸衣,胸衣很可爱,怎么看都是一对小白兔在自己的脑袋上戴着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那位印度女人打瞌睡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啄木鸟,她每啄一下头就会引发你笑,你一笑,你那打着蝴蝶结的小白兔就开始抖着,越发的可爱起来,可爱的得让我犯糊涂了起来,我悄悄的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穿进去,握住,它们比我的手掌还要大一点,我稍稍用一点力你的笑就断断续续起来,我知道,那样做好像是不好的事情,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那样做。”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埋怨,你都不知道当时你有多诱人。
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诱人。
声线有多曼妙往事就有多美好夜就有多迷离。
穿着纱丽的印度女人在嘴角长着一颗黑痣,看着就像是吃完了西瓜忘了擦嘴巴,最初是因为这个笑的,然后才是因为那个她打瞌睡的时候就像是啄木鸟,再然后是因为那个坐在身边的人。
于是,也就不知道怎么的笑得不能自己了。
看吧看吧,印度女人的额头又碰到玻璃窗了,苏妩勾起嘴角,有又轻又柔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悄悄的,从她的腰两侧一直往上,往上,最后,手掌握住,微微的用了点力道,她就把整片的胸奉献给了那对手掌。
曼妙的声线依然在左右着迷离的夜。
“你胸前的两点特别的可爱,不一会,它们就开始顶我,不住的顶着我的手掌心,痒痒的,让人发疯,最终。。。。。”
粗哑的喘息取代了曼妙的声线。
“苏妩,我难受!”
这个夜晚,在那不勒斯那个安静的农场房间里,有一组糜烂的画面在很深很深的夜里展开着。
最终,在那道午夜里曼妙声线的蛊惑下,她手在他的手的指引下来到了他最为坚硬灼热的所在,他的手离开,她的手没有离开。
“苏妩,我难受!”他继续蛊惑她。
于是,假装那个褐色的旅行包还在,借着那个旅行袋的遮挡,火车的人都在睡觉,火车轰隆隆的声响,还有窗外的夜让坐在车厢里一脸青涩的男女蠢蠢欲动着,她比他的胆子还要大,她说,姜戈,不用担心,没有人会知道的。
是的,没有人会知道的,他们都在睡觉!
握在手里温度让她的手惊惶无措,小心翼翼的握在,它好像还在变大,变硬,闭上眼睛。
往日的时光和这个午夜开始重叠!
苏妩闭上眼睛,火车轰隆隆的响着,手开始动的时候他闷闷的哼出,他喘着气,在她耳畔,快点,快点!
好的,好的,快点,快点,现在姜戈难受。
手在飞快的□着,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喘息好像传染到她身上来了,她喘息着,手还在加快。
他们的喘息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也在加快,她听到自己好像快哭起来的声音,她说,姜戈,怎么还。。。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勇气说下去。
快了,快了,他向她保证着。
姜戈在撒谎!
等到热热的液体射在她的手掌里,她瘫在他的怀里,洋洋得意,在这个车厢里一定没有人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一定没有!旅行包大着呢!
苏妩喘息着,然后,一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去洗手。
去洗手,苏妩皱起眉头,谢姜戈这个混球在她为他做了这样事情竟然还敢用这么冷漠的声音和她说话。
可,谢姜戈还继续用冷漠的声音和她说话:“洗完手,顺便把衣服换掉。”
洗完手,顺便把那身衣服换掉,谢姜戈疯了。
不,不,下一秒,苏妩明白,谢姜戈没有疯,疯的人是她。
苏妩睁开眼睛,谢姜戈开了房间的灯,轰隆隆的火车声音消失不见,琉璃的灯光下,谢姜戈表情一派清明。
“最近,我认识了一位催眠师,他和我说有时候一个人的声音也可以变成一种魔法,我和他学了一点。”谢姜戈问她:“苏妩,刚刚有没有体会到声音的魔法。”
苏妩盯着谢姜戈看。
“乖,去把手洗一下,顺便,把衣服换掉,这样睡着会比较舒服的,嗯?”他轻轻浅浅的气息落在苏妩的脸上。
点头,苏妩从床上起来,下床,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毛茸茸的地毯刺激得苏妩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起着鸡皮疙瘩。
打开洗手间的门,背部贴在墙上。
二十四岁之前属于苏妩的眼泪都是张扬肆意的,她在苏颖面前嚎啕大哭过,她以为那时的眼泪是痛苦,其实不是,那时的眼里恰恰都是因为幸福。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会因为你的眼泪妥协。
那眼泪是幸福。
二十四之后,苏妩知道,真正的眼泪从来都是寂静无声的流淌着的,会那样流眼泪的人不敢大声哭叫。
因为,害怕别人知道。
因为,再也不会有人把你的眼泪捧在手掌心中!
苏妩靠在浴室的墙上,看着窗外。
黎明前的光正在一点点的晕开,变成那种淡淡的白,之后,那种淡淡的白一点点的亮起来,苏妩静静的看着天光。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谢姜戈推门进来。
猝不及防的,苏妩慌忙垂下头,赶紧移动脚步,想离开浴室,刚刚移动脚步,又想起谢姜戈让她洗手。
是的,是的,她都忘了洗手了,苏妩躲避着谢姜戈的目光,跌跌撞撞的慌忙的朝着洗手盆走出去,手刚刚想去压下水龙头就被抓住。
谢姜戈抓住她的手,然后,捧着她的脸,皱着眉头,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愠怒,你哭了。
哦,没有,没有,是沙子进了我的眼睛,是洋葱,是洋葱。。。。。
怎么办,她连扯出这么烂的借口的条件都没有,这里根本没有沙子更不会有洋葱。
于是,苏妩怔怔的看着谢姜戈,苏妩以为那些静悄悄流淌着眼泪又会再次爬满自己的脸,可是,没有,苏妩很高兴它们没有来。
谢姜戈垂下眼帘。
下一秒,他把她抱在怀里,很紧的抱着,就像是哄孩子般的,你不喜欢洗手吗?那么就不要洗了,也许,你还不喜欢换衣服,那也不要换了。
他把她放在流理台上,他温柔的亲吻着她。
哦,他还和她说了对不起,他说他只是因为一时觉得有趣,他说。。。
说完对不起之后,他就开始吻她,他的唇瓣柔软,他撬开她的舌尖,他的舌尖就像缠人的小蛇。
之后,吻往下,力道温柔,温柔得就像不久前他说话的声音,他用牙齿拉下她睡衣细细的带。
睡衣的带子滑落,整片胸部毫无遮挡的呈现出来,他用舌尖浅浅的在她的乳|||尖擦过,之后,含住。
苏妩配合着谢姜戈,手展开,手掌落在他的头发上。
昂起头,苏妩看着浴室的天花板,刚刚,小谢在卖弄着他最近学到的魔法声音,那么现在呢?
技术?对着天花板,苏妩挑着眉头,木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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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7
☆、54 他是金主(06)
这一天,阴天,一个上午天空都是阴沉着,玛莎说这是典型的季候天气,春末和初夏季节的交替天气让那不勒斯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
一个上午苏妩就卷缩在床上,谢姜戈把她从浴室抱回床上之后说,从南加州赶回那不勒斯的旅程让他有点累,他要休息他说她得陪着他。
早餐和午餐都是玛莎送到房间来的,意大利女人笑得奇奇怪怪的,她还问苏妩做了几次。
下午的时间,外面下起了小雨,他们躺在床上看电影,那是一部喜剧片,谢姜戈手里拿着薯片,有一下没一下的笑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把薯片往苏妩的嘴里塞,搁在一边的手机响起,谢姜戈看也没有看把手机关掉,他让苏妩的头舒舒服服的搁在他的怀里。
一百多分钟不知道在讲什么内容的电影播放完了,谢姜戈说,苏妩,你会做饭吗?
苏妩点头。
“你真的会做饭?”谢姜戈重重的再重复一次:“你真的确定你会做饭?”
“嗯!我会!”苏妩回答。
是的,苏妩会做饭,很久很久以前,在清迈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梅宥谦每个周末都会教她做饭,一样一样的教,他手把手的哄着她,他喜欢站在她的背后让她在他的怀里,他从背后抓住她的手教她煎蛋,教她怎么把一颗蛋煎得蛋黄是蛋黄蛋清是蛋清。
很多个周末过后,苏妩发现她竟然可以做出一桌子的菜,而那一桌子的菜都是梅宥谦喜欢的。
彼时间,那个男人和她说,生活就是那样的,漂亮的衣服包包是生活中的一部分,那个金黄金黄的鸡蛋也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还真是!
“那么,今晚的晚饭就由你来负责。”谢姜戈口气还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这个傍晚,苏妩在谢姜戈的带领下第一次离开农场,从农场到附近小镇路上的风景很漂亮,谢姜戈开的车是一辆普通的丰田车,这是他和农场的一位工人借来的,很少会住在农场的谢姜戈在来之前发现他居然没有车,小谢还发现他不能把飞机开到超市去。
当时,谢姜戈在忽发奇想的计划也许他可以骑马到超市去采购时,苏妩也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在苏妩笑的时候谢姜戈久久的凝望着她的脸。
他们开着白色的丰田车离开农场,一路上,车子在播放着轻快的音乐,那不勒斯东南区住的大多是突尼斯,利比亚的移民,身着长袍的行人让这里多了一些的阿拉伯风情。
谢姜戈戴着农场工人的牛仔帽拉着苏妩的手进入超市,到超市购物的人大多是阿拉伯人,阿拉伯人的皮肤一般比较黝黑,因此,苏妩一走进超市她的白皮肤就显得特别的显眼,很多人都把目光朝着她这里。
谢姜戈把他的帽子扣在苏妩的头上,于是,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谢姜戈的身上去了。
如果,从超市门口经过的人们看到那对从超市出来有着同样肤色的男女,他们一定会认为那是一对普通热恋中的情侣,男人帮着女人提着购物袋,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护在怀里,他在她的耳畔说着悄悄话,女人时不时的咧嘴微笑。
他们一定不会猜到在那对男女的背后隐藏着是畸形晦涩的情感交易吧?
苏妩微笑倾听谢姜戈和她说话,在强烈的天光下,这个世界再普通不过,在那些人投过来的目光下,苏妩下意识的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悄悄的把手放进外套的口袋里。
厨房里,当着谢姜戈的面,苏妩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一样归类,放好。
谢姜戈站在一边,半靠在厨房的墙上,一边吃着苹果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妩,也许,小谢在等待着她把碟子摔坏。
曾经,苏妩缠着谢姜戈让他教她煎蛋,在谢姜戈的小木屋里,结果她把谢姜戈家里两个碟子都摔碎,因为怕他生气,她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他们吻着吻着,谢妈妈就从她的房间出来,谢姜戈把他藏在身后,藏在身后的她去骚扰谢姜戈,谢姜戈把她的手拍掉。
又。。。又!没完没了的回忆又卷土重来,苏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开始往平底锅放油。
可以比美杂志的蛋放在精致的碟子上,从一边的锅里捞出意大利面条,把煮得差不多的面条放在冷开水浸泡,三分钟后再捞起,等待水份被蒸干,接着把调料放在热锅里制造酱料。
用文火把调料弄成稀泥状,把一边的面条用色拉油搅拌成为金黄色,把金黄色的面条放在方形的碟子里淋上搅拌好的酱料,之后,把煎好的蛋放在碟子的一边,用烫过热开水的西兰花还有切好的番茄作为装饰。
方形碟子的意面卖相还可以,苏妩把碟子放在托盘上,托盘里还有海鲜汤,等一切妥当时苏妩去看自始至终一直在一边安静看着的谢姜戈。
谢姜戈不见了之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整张脸显得阴郁,死死的盯着托盘上的意大利面。
看了一边没有加进去的洋葱,苏妩硬着头皮解释:“我是按照泰式的做的,我觉得加洋葱进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谢姜戈冷着声音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就死死的盯着意大利面。
“前几年,住在清迈。。。的。。。”苏妩张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闭上嘴巴。
两个人就这样的僵着。
一会,谢姜戈的目光离开托盘,落在苏妩的脸上,仔仔细细的瞧着她,手一伸,流理台上的托盘应声而掉,碟子碎裂,刚刚看着还挺漂亮的意面模样惨不忍睹。
谢姜戈和苏妩道歉,他用很抱歉的口气说出她做出的那些让他很容易的就联想到某些泥状的物体,导致他没有胃口。
最后,谢姜戈手指着苏妩的围裙冷冷的说:“把那个拿下,别的女人穿那个也许是贤妻良母的形象,但穿在你的身上,就像小丑似的。”
谢姜戈离开厨房,苏妩把地板收拾干净,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围裙,也许吧?少女时代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穿上这样的玩意,不过,后来有一个叫梅宥谦的男人让她心甘情愿的穿上这个玩意儿。
脱下围裙走出厨房,谢姜戈站在那里,见到她咧嘴笑,他张开手,苏妩乖乖的站在他身边,他揽着了她,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和她说,苏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个多小时后,苏妩被谢姜戈带到他停在那不勒斯海港的游艇上,那位叫范姜的男人还有临时被叫到游艇来的厨师在餐桌上摆满了形形□的美食。
那是范姜第二次见到不久前被昏倒在马场上的女人,她的手被谢姜戈的手牵着,他们在甲板上的餐桌用餐,漫天繁星下,白色的游艇还有餐桌,以及餐桌上烛光场景显得浪漫唯美,范姜在房间里不住的把目光投到甲板上去,这一晚谢姜戈对他带来的女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谢姜戈的表现看在范姜眼里见怪不怪,一般,谢姜戈对于和他约会的女孩子们向来温柔体贴,这也导致那些女孩子被谢姜戈给甩了后都还一个劲儿的替他说好话。
在范姜看来,谢姜戈对女孩子发脾气才是奇怪的行为。
不过,晚餐差不多临近尾声,范姜还真的见到谢姜戈为数不多的奇怪行为,谢姜戈拿起一边的餐巾想替他的女伴擦嘴,也许是动作太过于突然的原因女人出于本能的把脸别开,谢姜戈把餐巾揉成一团,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把餐巾丢在海里去,然后,两个隔着餐桌面对面的对峙着。
范姜偷偷的把房间的窗拉开一点点,把耳朵贴上去,甲板上飘来谢姜戈的声音,到我这里来。
不熟悉的谢姜戈的人听这话时也许会赞美这个男孩说话的口气很有绅士风度,熟悉谢姜戈的人就会很轻易的听出被女孩子宠坏了的小谢生气了。
女人走到谢姜戈面前,谢姜戈手一扯把女人扯到他的怀里,他把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好。
几秒钟之后,谢姜戈的唇贴上了女人的唇,女人很配合的把手搁在谢姜戈的肩膀上。
这还是姜戈第一次看到谢姜戈吻女人,他见过谢姜戈和女孩子们打情骂俏,也见过谢姜戈亲吻过女孩子的脸颊,但范姜还从来没有见过谢姜戈和女孩子们接吻过,不过,也并不排除谢姜戈和女孩子们在私下接吻过,毕竟,有不少女孩子公开说小谢的吻技很棒。
呃。。那两个人接吻的时间还蛮长的,小谢的吻技好像征服和那个女人,女人的手从吻着她的男人的肩膀上移动到脖子上,继续缠绵,最后,两个人好像情不自禁了,谢姜戈拉着女人的手离开他们走向谢姜戈的房间。
虽然,那两个人看着如胶似漆的模样,但范姜还是觉得在那两个人之间怎么看都有一种怪怪的气场。
对了,那两个人回房间了!
回房间?一男一女在晚上呆在一个房间里。。。。不过,谢姜戈应该不会和那个女人发生什么的,他答应过沈画不会和女人们上床,据范姜观察,谢姜戈有过和不同女人共处一室的经历但他真的也没有和女人发生过什么。
而且,那些女人在公开场合上称赞过小谢吻技很棒,但她们没有谈过关于小谢的床技。
房间门一关上,苏妩就被谢姜戈压在门板上,他们一路辗转着来到靠窗的位置,在那一路的辗转中,谢姜戈拿掉了她的丝巾,外套,耳环,高跟鞋。
现在,苏妩的脸正贴在窗户玻璃上,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吊带的丝质裙子,裙子的左侧的拉链一件被谢姜戈拉开,他的手从拉链口伸进去,取走她的胸衣,手在她的身上游离着,最后握住她的胸,揉虐着,时大时小,大的时候让苏妩吸气,小的时候苏妩就睁大着眼睛,目光死死的盯着窗外的那片海港。
谢姜戈的吻正落在她的颈部上,他的唇和他的手一路游离着,来到苏妩的耳畔,浅浅的气息在她的耳畔缠绕着,他呵着她,苏妩,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在船屋那会。
苏妩闭上眼睛。
谢姜戈在他的耳边浅浅的笑着,像最胸无城府的孩子,即使呢喃着,苏妩,那时你还以为是地震来着。
在谢姜戈说这些话的到时候他的已经从她的胸部离开,从她的裙子里离开改成落在裙子外面,手掌在她的小腹逗留了片刻之后撩起她的裙摆。
之后,他的手落在她的蕾丝裤上面,想撩开那一层。
苏妩抓住谢姜戈的手,她拉着他的手重新回到她的衣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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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他是金主(07)
苏妩抓住谢姜戈想要挑开她蕾丝裤的手,她拉着他的手重新回到她的衣服上面,一点点让谢姜戈的手放在她的腰侧上。
苏妩对着把脸趴在她肩上喘着气的谢姜戈说:“不,这里和船屋一点也不像,姜戈,看清楚了,从这里望出去的都是大片明亮璀璨的灯光,而从船屋望出黑乎乎的的一大片,看着挺恐怖的。”
谢姜戈没有说话,只是在喘息着,一会,用遗憾的口气说出,那位催眠师还真的说对了,不是专业的催眠师在对着同样的人使用第二次声音魔法就只是普通的声音。
谢姜戈抱起苏妩,他把她放在床上,身体叠了上来,他说,苏妩,我不急,我还有那么多的时间,也许不久之后,你会主动的。。
他趴在她的耳畔耳语:“你会主动邀请我进入你的。”
这一晚,小谢又有生理需要了,小谢说范姜这个该死的都给他吃些什么!
五月的时光没有苏妩想象中的那么的难熬,谢姜戈除了偶尔发点脾气之外平时倒也没有什么,而且,用玛莎的话来说谢姜戈对她好肯定会招来一大票女孩子的羡慕。
羡慕,苏妩心里苦笑,要是,让那些女孩子知道她和谢姜戈晚上在床上干的是什么样的勾当不知道会不会羡慕得起来。
最近,小谢需要解决生理需求越来越频繁了,偶尔的一两次还发生在白天,那是在五月末,谢姜戈让她到他书房去,谢姜戈的书房里有十几台电脑,每一个礼拜一他都会在电脑面前关注他投资的那些基金,还有股票等等,她就坐在一边看书,玩游戏,上一个礼拜一,谢姜戈很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苏妩过来,苏妩,我难受。
叫范姜的男人进来之后,苏妩的手还没有离开,那时她就坐在谢姜戈的腿上,突如其来的范姜让脸涨得通红,不知道如何处理,索性把头搁在谢姜戈的肩膀上,做出睡觉的状态。
范姜离开后谢姜戈笑得如孩子一般,他捏着她的脸颊说,苏妩,你真可爱!
之后,苏妩好几次碰到范姜的时候都不敢去看他。
伴随着这样偶尔会出现难堪的时刻里五月终于过去了,六月是亚平宁半岛的飓风期,周末,外面天色暗沉,大有山雨欲呼则来的架势。
谢姜戈忽发奇想让苏妩为他收拾行李,下个周一,谢姜戈回到华盛顿去出席由他女友发起的慈善舞会,一向,谢姜戈在苏妩的面前毫不忌讳和沈画的秀恩爱,他偶尔还沾沾自喜的在苏妩面前说沈画又做了了不起的事情,比如,在某位政要到他们学校演讲时用犀利的言辞撕掉了政治家身上的那件骗子的外衣。
是的,沈画很出色,独立,自信!麻省理工的一位资深学者在评论这位学生说,这位娇小的东方姑娘用自信和睿智让她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变得美丽。
有人预言现在已经拥有美国国籍的沈画很适合美国政治圈,也有人把这样的问题抛给沈画本人,沈画轻描淡写,噢,不,我的身份只会是谢姜戈的妻子,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只有嫁给谢姜戈。
妻子?是啊,彼时间,那些水上的人家都知道,沈画和谢姜戈从小就是一对。
想什么呢?苏又想到哪里去了呢,深深的吁出一口气,妩拿出谢姜戈的行李箱,弯下腰。
“想什么呢?”突然的声音在苏妩打开行李箱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苏妩吓了一跳,脚一歪。
她被牢牢的抱进一个怀抱里。
谢姜戈没有放开她,他圈住了她的腰,说,声音愉悦:“苏妩,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苏妩很害怕谢姜戈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这样的谢姜戈离住在苏妩心里角落里的谢姜戈很近,近得一不小心两个身影就重叠,一旦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就变得危险。
不着痕迹的挣脱谢姜戈,苏妩开始为谢姜戈收拾行李,谢姜戈才出门三天,一般谢姜戈出门都不带行李的,他都住酒店,酒店有二十四小时管家,还有谢姜戈也没有洁癖,一些机构会对那些顶级酒店的二十四小时管家会在年终发出问卷调查,在那些人的口中谢姜戈是那种让人有好感度的客人,礼貌谦虚,出手阔绰,甚至于,谢姜戈还被多次排在在机场候客大厅过夜。
谢姜戈没有洁癖,有洁癖的人是梅宥谦!所以,梅宥谦在出差的时候总是特别的费工夫,那是一个狡猾的男人,一点点的骗着她哄着她,到了后来,她发现自己傻乎乎的到了梅宥谦出差之前乖乖的为他收拾行李,而且手法还特别的娴熟。
在谢姜戈的注视下,苏妩先把内衣裤放在保洁里层里,皮带,上衣,各就各位,等苏妩拿出袜子时行李箱突然被踢翻。
“怎么了?”苏妩拿着袜子,有些的难堪,终究,还是问出:“是不是袜子的颜色不过,如果。。。。”
“闭嘴!”谢姜戈冷冷的说。
苏妩闭上嘴站在那里。
谢姜戈冷冷的目光在苏妩身上巡视着,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微微的勾起唇角,说:“苏妩,即使是你会煎蛋即使你学会做意大利面,还会像模像样的收拾行李,可,在我看来,不管你怎么装你都不像一位贤妻良母。”
“你就得像现在这样,被某个男人养在家里。”
深深的吸气,苏妩弯下腰,把行李箱放好,她问谢姜戈,还需不需要她为他收拾行李。
谢姜戈没有回答她,他那她重新摆好的行李箱再次踢倒在地上,甩门而出,他离开的时候还说,苏妩,你真让我倒胃口。
嗯,谢姜戈说的没错,苏妩也觉得自己挺倒胃口的。
晚餐的餐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那位意大利营养师在一边监督着她吃饭,在这位意大利营养师之前这些都是谢姜戈在做的,苏妩吃不惯坚果海鲜汤谢姜戈就会冷冷的注视她,于是苏妩就硬着头皮把闻起来就觉得恶心的海鲜汤一股脑的灌进肚子里。
意大利营养师把坚果海鲜汤和颜悦色的推到苏妩的面前,喝完了坚果海鲜汤苏妩看了一眼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
那是谢姜戈的座位,他总是坐在那里等着她把坚果海鲜汤喝完。
谢姜戈没有按照计划在周一离开这里,玛莎说谢先生半个多小时前就离开这里了,玛莎很担忧,她的主人是乘坐着他的私人飞机离开的,因为是飓风期,飞行条件恶劣。
晚餐过后,苏妩站在窗前,天已经黑了,外面狂风大作,据说意大利将迎来今年的第一个飓风。
苏妩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节目一边和玛莎闲聊,玛莎在说什么其实苏妩不知道,她的神经好像被那一根电话线紧紧的拽住,玛莎说谢姜戈一旦到达目的地就会打电话回来的,几个钟头过去了,谢姜戈依然没有打回来电话。
“他不打来电话,你可以给他打。”玛莎很突兀的冒出这样的话,并且把电话放在了苏妩的手上。
外面的风刮得更为的凶狠,风还夹杂着雨。
苏妩打通谢姜戈的手机,接电话的是一位说着意大利语的女声,她告知苏妩现在谢姜戈不方便接电话。
几个小时之后,苏妩知道了谢姜戈为什么不方便接电话了,那个时候的谢姜戈正开着他的大黄蜂在罗马古老的街道上横冲直撞,他和他的朋友们把电影变形金刚的那些大家伙们一一凑齐了,他们在风雨交加的深夜里给大伙儿们奉献了真实版的变形金刚,期间,上演超越,花样撞车,不亦乐乎。
之后,有人报警,这些疯狂的家伙们又和警察叔叔们玩了一场速度与激情。
凌晨的时候,苏妩接到电话,谢姜戈打来的。
“你打电话给有什么事请?”谢姜戈第一句话就问。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苏妩反问。
隔着电话两个人沉默着,等到苏妩想把电话挂掉,谢姜戈叫住了她,苏妩,别挂电话。
片刻的沉默之后,谢姜戈说:“我现在在医院里,我想见你。”
谢姜戈的话让苏妩握着电话呆怔三秒。
谢姜戈住在罗马的一家私立医院里,医院位于教堂附近,安静,戒备森严,苏妩在范姜的带领下来到谢姜戈住的病房里。
一推开病房房间,苏妩就见到右手打着石膏的谢姜戈半靠在病床上,他用没有打石膏的手和微笑着他们打招呼。
谢姜戈背后的墙是用钢化玻璃打造的,六月的天空经过酣畅淋漓的大雨后无限澄清,午后,有艳阳,在那样的一番光景下谢姜戈的笑就像是经过了某场洗礼,清新纯净。
站在门口,苏妩不敢移动脚步,怕一靠近,谢姜戈的笑就没有了,这一刻,谢姜戈的微笑于从那不勒斯风尘仆仆赶到罗马的苏妩心里弥足珍贵。
是的,这一路上,她都在担心着他,虽然,一路上范姜告诉了苏妩谢姜戈没有什么大碍,他只是在逃避警察的追捕中发生了一点的小意外,可苏妩还是担心。
苏妩呆呆的站在门口,听到谢姜戈和她说话:“你还傻呆在那里干什么?”
范姜擦着她的肩离开房间,离开的时候他把门关上,在那声关门声中苏妩如梦方醒,润了润唇瓣,苏妩慢吞吞的走向谢姜戈,在距离谢姜戈约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不快过来。”谢姜戈口气有些不耐烦。
苏妩又走近几步,停下,呐呐的:“你没事吧?”
谢姜戈皱眉,他挪了挪身体,用他的手拍了拍他身边的床位,苏妩走进,在谢姜戈指定的位置坐下。
“我没事!”谢姜戈用左手敲了敲右手:“手受了点伤,石膏是装装样子的,装给那些人看,不然要是哪一天被大家知道撞坏罗马最为古老的雕像的人是我,他们会气坏的,不过,如果说我也受伤的话,他们会换上另外一种口气,那个漂亮男孩也付出代价了,他不是躺在医院里的吗?”
苏妩笑不出来。
谢姜戈在观察她的脸一阵子后,又说:“医院给我安排的特护我不喜欢,所以,我就让你来了。”
苏妩点了点头。
“你猜,我为什么不喜欢那个特护?”
苏妩摇头。
谢姜戈手来到她的鬓发上,把她那些垂到脸颊的发丝一一的理到耳后,他轻轻的叹气:“你现在不爱说话了,以前你不是很喜欢说话吗?”
苏妩蠕动着嘴角,想说点什么,最终做到的也只是嘴张了张。
“我不喜欢那位特护是因为她长胡子,一个女人家竟然长胡子,我和她说姐姐你出门前都不给自己收拾一番吗?我还好心好意的提出我可以把剃须刀借给她,结果。。”谢姜戈唉声叹气:“我的胸挨了一拳。”
苏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待她隐去自己的笑容之后,轮到谢姜在发呆,他盯着她的脸发呆。
病房气氛有些的微妙,苏妩想站起来,手被谢姜戈拉住。
苏妩不敢动。
“昨晚打电话给我是因为担心吗?”谢姜戈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猝不及防的,下意识的苏妩再次润了润自己唇瓣,想说点什么。
谢姜戈没有让她想说点什么,他直接扯了扯她的手,一用力,苏妩跌倒在谢姜戈的怀里。
在谢姜戈的怀里苏妩抬头,谢姜戈的脸缓缓的靠近了过来。
谢姜戈的嘴角带着微笑,是刚刚的那种微笑,活在苏妩心底里让她爱恋着的微笑。
不由自主的,苏妩闭上眼睛,谢姜戈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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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他是金主(08)
不由自主的,苏妩闭上眼睛,谢姜戈的唇印在她的唇上,最初只是浅浅的辗转着,一点点的加深,他的手离开她的手来到她的后脑勺上。
最初,是有那么小小的迷乱,很快的,苏妩便清醒过来,在谢姜戈吻着她的时候她又开始在心里数着月份,现在是六月,是的,是六月,她来到谢姜戈的身边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
谢姜戈的手从她的头发往下移动来到她的腰间,稍稍一用力,她的身体就和他更为贴紧,是密不透风式的贴紧。
吸气,苏妩从胸前想要吸出来的那口气被谢姜戈夺走,谢姜戈把属于他的气息用吻送进她的口腔。
在舌尖的推动下,两个人的气息交缠,一点点的最初的苦涩一点点的幻化成为了甜蜜,是那种会流淌到心头的甜蜜。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妩蔓藤般的缠到谢姜戈的身上去了,她趴在他的身上,昂头接受着他的吻,同时的,给以回应。
搁在她腰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的大腿内侧,隔着牛仔裤布料游离着,一点点的向上推动。
门被推开的时候,苏妩发现谢姜戈已经解开自己牛仔裤扣子,苏妩想从谢姜戈的身上离开被谢姜戈一把摁住,他把她揽在怀里,他口气很是的一本正经,别动,已经硬了,你如果现在起来了,我可以告诉你情况会很糟糕的。
说完后,谢姜戈还故意提腰去触碰她。
苏妩脸大燥,虽然是隔着薄薄的一层被单,苏妩还是感觉到抵在她小腹的灼热所在,她稍微移动了身体,让自己的和谢姜戈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更为自然一些。
于是,苏妩就这样把脸埋在谢姜戈的怀里等待着医生对谢姜戈的十五分钟例行检查,在医生为谢姜戈检查期间苏妩看到了那位被谢姜戈叫做胡子姐姐的特护,当着医生的面谢姜戈还问了那位,姐姐是墨西哥人吧?
其实,那位特护长得还是满火辣的,浓眉大眼。
在谢姜戈问那位那个问题的时候苏妩偷偷的去看那位特护,显然,谢姜戈的话让这位有着性感身材的女人气坏了。
苏妩躲在谢姜戈怀里偷偷的笑,她想起一些毒舌人士把墨西哥女人称为世界上最爱张胡子的女人了,那些人调侃着墨西哥女人们喜欢和自己的丈夫抢剃须刀。
好不容易,为时十五分钟的时间例行检查过去了,显然,来为谢姜戈检查身体的医生并不满意,因为那个趴在病患身上一动也不动的女人妨碍他们对病人做出最为准确的判断了。
而且,那位难缠的病患还交代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要休息,而且,在他休息的时候不可以有人来打扰。
病房重新回归安静,刚刚的轻松的气氛悄悄的溜走,随着顶在自己的小腹的那处所在的温度越来越盛气氛越发的暧昧起来,谢姜戈也不再掩饰他粗重的喘息声,苏妩依然把脸埋在谢姜戈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谢姜戈的手压下墙上的那个绿色按钮,迅速的,透明的钢化玻璃被类似于夜幕般的颜色所取代,左右的暗色的窗帘缓缓的合拢,天花板也被换上宛如暗夜的颜色。
刚刚还很明亮的病房一下子变成了夜幕初初拉开的时分,谢姜戈粗重的喘息声在苏妩的耳边萦绕着。
苏妩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那口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属于谢姜戈的气息,那情怀还在,身体从谢姜戈身上离开,迅速的钻进谢姜戈的被窝里,谢姜戈揽住她的肩,苏妩头靠在谢姜戈的话怀里,微微的往下移动一点让自己的手够得到他灼热的所在。
谢姜戈穿的病服是采用那种松紧带的,拉开那条带子手就想钻进去,手被谢姜戈的手抓住。
苏妩抬头,谢姜戈的脸隐在这方人工制造出来的暗沉里,整个脸部呈现出来的棱角神秘晦涩,他的手握着她的手,离开,让她的手规规矩矩的缩在他的胸前。
他的声音性感撩人,如是一种蛊惑。
“苏妩,不要用手。”
在那道声音的蛊惑下,病房宛如混沌初开,让苏妩的脑子里晕乎乎的,她仿佛回到属于她住在粉色房子里傻里傻气的年华。
“不用手,用什么?”
他笑,是那些痒痒的偷偷的会溜进你的毛孔里的融融笑意,你稍稍的想一下就明白了,嗯?
苏妩的脸趴在谢姜戈的怀里。
“苏妩,快点,我难受。”
苏妩的手抓住谢姜戈的衣襟,片刻,松开,再片刻,她的身体顺着谢姜戈的身体往下滑落。
一直滑落,每一次滑落她都会把盖住她身上的被单往上拉一点,被单的面料很好,凉凉的,终于被单把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谢姜戈没有受伤的手落在苏妩的头发上,深深的渗透着。
颤抖的手撩开他的衣服下摆,唇刚刚贴上他的小腹,他等到身体就开始抖开。
颤抖的手稍稍的把那件墨兰色的裤子往下拉,优美的人鱼线缓缓的展开,唇在小腹上逗留片刻,往下一点。
再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苏妩停顿,喘息着。
把那条松紧带重新拉好,之后,离开。
脸重新从被单里解脱出来,不敢去看谢姜戈,口气生涩:“姜戈,我不愿意!而且,我们的协议上只注明用手,没有说明用……”
因为难堪,苏妩没有把话继续下去。
谢姜戈没有说话,气息越发的粗重起来,苏妩在猜也许她的金主生气了,可不能让金主生气。
苏妩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姜戈,我不是不愿意,我是不会,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一秒,两秒,三秒!
“你不会?你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谢姜戈问,声音暗哑。
苏妩点头,又怕谢姜戈听不清楚,她还特意的“嗯”了一声。
下一秒,还没有等苏妩弄清楚怎么一回事,谢姜戈一个翻身就把苏妩压倒在身下,当谢姜戈那声吃疼的声音响起时,她已经牢牢的被他压在身下。
显然,谢姜戈在把她压倒的时候压到他受伤的手,他就用打着石膏的手搁在苏妩的脖子上,就像审问犯人一样的。
“你不会?你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谢姜戈重复着这个问题,问话的语速是又凶又急。
“真的!”谢姜戈的口气也让苏妩紧张了起来,导致她忘了这是一个多么尴尬的问题,她加重口气强调着这个答案:“我不会,也从来没有做过!”
谢姜戈脸趴在她的肩窝里喘息着,打着石膏的手在床上敲打着,几下之后,狠狠的按住了她,吻再次贴上了她的唇,这次又凶又急!
同时,谢姜戈抓着苏妩的手,喘着粗气:“嗯,那就用手。”
这一次,时间久了一点,等释放出来苏妩已经趴在谢姜戈的身上喘气,她的头枕在他心上的位置,近得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每一次心跳,他没有受伤的手从落在她的头发上,喃喃的:“如果,你不喜欢把头发留长的话可以不用把头发留长,如果,你不喜欢穿那些我给你买的衣服就不要穿。”
“苏妩,我不喜欢你做饭的样子,以后,你不要做饭,还有,我也不喜欢你给我收拾行李,你给我收拾行李的样子就和你做饭的样子一样,看着蠢死了。”
谢姜戈在苏妩的耳边唠叨着,声线又远又近的,听不出所以然来,渐渐的,苏妩的眼皮加重,谢姜戈的唠叨也越飘越远。
苏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是在某些香气的诱发中醒来的,睁开眼睛,她还睡在谢姜戈的病床上,身体清清爽爽的,身上的衣服也换掉了,她记得自己最后趴在谢姜戈的身上的状况可以说是糟糕的。
谢姜戈并不在床上,厨房那边传来声音,香气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想了想,苏妩还是下了床,这里虽说是病房但它看起来更像是私家住宅,一百平方的空间有洗手间,有小型的小型客厅,客房,还有袖珍厨房。
越过那道遮挡绣屏,苏妩就看到谢姜戈,他背对着她一边在看管正在冒着热气的锅具,一边在通话。
谢姜戈讲电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房间很安静,谢姜戈通话的内容不被听到都难,这是一通早晨的电话粥。
蹑手蹑脚的,苏妩移动脚步,谢姜戈回头,他对着她笑,用没有拿电话的手和她招手,苏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乖乖的走向谢姜戈,谢姜戈手一伸就把她揽在怀里。
一直以来,谢姜戈一向都不顾及在苏妩面前和沈画的绵绵情话。
躲在谢姜戈的怀里,苏妩听着谢姜戈和沈画道歉,类似于对不起不能陪着你。
在短短几分钟里,苏妩听到谢姜戈和他的女友撒了多次的谎,他说他现在在阿拉斯加,他说现在正在阿拉斯加的酒馆里,他从聚会溜出来和她打电话,他说他计划和朋友到北极去,他要把他们那个刻有共同名字的棒球留在北极的冰川上,让北极的冰川见证他们的深情厚谊。
他说他会在北极偷回一只小北极熊送给她,然后建造一个只住着那只小北极熊的动物园,当然,她是园长。
小谢的话把他的女友逗得十分的开心,笑声甜蜜,若有若无的透过听筒来到苏妩的耳畔,苏妩闭上眼睛。
谢姜戈说:“你说你想见我?你想来找我?”
下意识的,苏妩的身体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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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8
☆、57 他是金主(09)
谢姜戈说:“你说你想见我?你想来找我?”
下意识的,苏妩的身体一抖。
谢姜戈对着电话浅浅的笑,笑声自然随性:“不,不用你来,这次我们约好都不带女人,过几天后我自动的把自己送到你的面前,当然,还带着我偷来的小北极熊。”
“阿画,你说,我们要把我们的小北极熊叫着什么名字呢?”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谢姜戈讲完了他的电话,苏妩睁开眼角,第一时间触及到谢姜戈的眼眸,在琉璃的灯光下,纯净得就像北极的雪光,眼眸溢满着笑意,他温柔的问她,饿不饿?
“谢姜戈,你怎么能。。。”苏妩喃喃的说着。
“怎么能一边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一边和自己的女友说着情话对吧?噢,不,也许还是谎话连篇?”谢姜戈看了苏妩一眼把注意力放在洋溢着香气的锅具上,一边解释着:“这没有冲突,阿画知道我喜欢玩,她也允许我和女孩子们玩,当然,玩归玩但我不会和女孩子们上床的,这是我允诺过她的,所以,刚刚的状况是在一种很合理的情况下发生的。”
“至于撒谎吧,其实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她开心,据说女孩子在早上听到自己男友说出这样的话后心情会呈现出无比愉悦的状态,我很单纯的想让她开心而已,再说了,我也准备给她偷一只北极熊回来,我也想送一座动物园给她,阿画从小就很喜欢小动物的。”
苏妩呆呆的看着谢姜戈,极力的想从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找出往昔住在湄公河畔的水上少年。
水上少年经过岁月的沉淀变成了这个午夜里会读心俊美的魅。
“苏妩,不要企图在我的身上找出那个为了想留住你扯掉你的嫁衣的那个姜戈,这样累的人会是你!也不要在心里唾弃我的谎话连篇,我觉得自己的谎话说得这么的溜还要拜你所赐,一个人一旦撒了第一次谎,第二次的谎言就来得容易多了。”
他捧着她的脸:“或许,你也许应该感到荣幸,我的第一个谎言是为你而生,你不是让我不要为难你吗?我已经在认真的学习不去为难你了。”
苏妩咧了咧嘴,笑挤出一个笑容,但,挤不出来,她任凭谢姜戈拉着她的手,谢姜戈问她,肚子饿了对不对?
苏妩点头,事实上她的肚子是真的饿极,刚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到这里的,是的,是那样的,不是因为她想找谢姜戈的,是的,是的,是那样的。
“嗯,我肚子是饿了。”苏妩说,微微的把头往谢姜戈的身上靠。
连续的几天里谢姜戈和苏妩都呆在医院里,在这几天里苏妩觉得自己好像化身为谢姜戈的保姆,事无巨细的打理着谢姜戈的一切生活起居。
每一个早上,苏妩和谢姜戈都要在洗手间里呆上约一个钟头的时间,她刚把毛巾准备好,谢姜戈的脸就凑过来。
最后,连牙也帮他刷了,因为,小谢说他不会用左手刷牙,最后,等到谢姜戈把他的牙膏泡沫嘴巴对着嘴巴的让苏妩的嘴唇也沾满了泡沫,他这才心满意足。
谢姜戈总是喜欢磨磨蹭蹭的,一步一步的把她逼到墙上,用沾满牙膏香气的唇瓣在她的脸上游离着,每当这个时候,苏妩总是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谢姜戈告诉他早上的男人是危险的,事实,的确如此,第一天,他和她就呆在洗手间里两个小时。
夜幕降临的时候,谢姜戈喜欢带着她偷偷的溜出医院,他带着她他们乘坐着古老的电车来到罗马城。
他们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对坠入爱河的情侣一样。
让广场的艺人为他们画肖像时,他为她整理头发,并且把他用他的笑容哄骗来的那位女孩子手中男友刚刚送给她的玫瑰花别在她的鬓角,他哀求画师把她的模样画得美丽一点。
去看露天广场音乐会时,如果人多的话他会背着她,有时候一背就是连续几首曲子的时间,他让她在背上看着那些表演者们脸上丰富的表情,那些人的表情总是让苏妩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的打从心里笑了起来,欢乐颂响起时,人们在音乐的带动下跳舞,转圈,谢姜戈也会拉着她转圈,转着,转着,一圈圈的罗马广场的天空被转成圆圆的圈。
看球的时候,他们穿着情侣球衣坐在情侣席位上,他总是来和她抢爆米花薯条,主队进球时他尖叫着来拥抱她,等到中场的娱乐时间时,心形的光圈对着那些情侣席,一对对的情侣在在全场的球迷起哄声中接吻。
等到光圈来到他们的座位时谢姜戈表现得就像一位迫不及待的愣头青,他用帽子遮挡住他们两个人的脸,他在帽子后面吻着她的唇,甚至于他离开自己的座位来到她的座位上,等到心形的光圈离开时他还在吻着她的唇。
悄悄的,谢姜戈拉着她的手离开座位,他们来到幽暗的走道里,谢姜戈把她压在走道的墙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熟门熟路的解开她的胸衣,抽出她的胸衣把它塞在外套的口袋里,毫不客气的手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好不客气的揉虐着,力道有时候大得让苏妩忍不住的吸气,她一吸气他的力道就小了点。
球场的球迷们的发出来的噪音让那对躲在走道里的偷情的男女更为的肆无忌惮,是的,偷情,在谢姜戈堵住她的唇,在谢姜戈用最为灼热的所在抵着她最为柔软的所在时,苏妩一遍遍的这个告诉着自己。
走道上那位叫着苏妩的女人和那位叫着谢姜戈的男人只是在玩着一场偷情游戏,女人是男人用一卡车的钞票从东京带到这里来的,男人身边有他一门心思想娶的女人。
男人的手在游离着,呵气:“附近有不错的酒店,要不要。。。”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如果是的话,我会考虑的。”女人毫不客气的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在那场荒唐的交易中,谁先爬上谁的床,谁先哀求谁留下来谁就是输家,只要不投入就不会输。
苏家女人的心是骄傲的,即使那种骄傲在这样的环境中看着可笑至极。
球场的噪音还在继续。
女人的手解开了男人裤子的纽扣熟门熟路的手游进去,男人在大力的喘息着。
终场哨声响起时,男人抽出放在口袋的胸衣,温柔的为女人穿上,在为女人穿上胸衣的之前还不忘在她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
球场的大灯亮起,把周围照射得宛如白粥,男人牵着女人的手走出通道,男人的脸色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铁青,女人的脸色看着也不好,苍白疲惫。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在坐着回到医院的车上,苏妩问谢姜戈。
谢姜戈在医院里已经住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了,据她的了解,谢姜戈的手属于轻伤,他在昨天也已经拿掉石膏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谢姜戈冷冷的问。
“噢,不是!”苏妩回答,这回答听在她的耳朵里也显得假,半垂下眼眸,车的车窗玻璃上印着她和谢姜戈的模样,相符依偎着着,任谁看了都像一对情侣。
把目光移到窗外,车子正经过拱形的吊桥下,小型的载客游轮从桥下经过,游轮上游客笑语喧然,拱形的桥两侧有人物雕像,戴着礼帽绅士的笑脸千年不变,和车窗擦肩而过。
“这么想回去的话,那么明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你回那不勒斯,我飞波士顿。”谢姜戈凉凉的说着。
隔日,苏妩没有回那不勒斯谢姜戈也没有去波士顿,因为,沈画来到罗马。
网友上传到视频分享网站的一组罗马老街惊现真人版的变形金刚的视频让谢姜戈的这位正牌女友终于粉墨登场,不愧是谢姜戈想娶回家的姑娘,沈画在看到开着大黄蜂的那位模糊的侧脸之后马上就认出谢姜戈。
一大早,范姜推门进来的时候,苏妩和谢姜戈正在睡觉,谢姜戈头枕着病床的枕头上,苏妩枕在谢姜戈的手臂上。
范姜进来时谢姜戈拉起被单盖住苏妩的脸,苏妩听到范姜在支支吾吾的说,沈小姐来了,他让医生拖住她,她现在正在和医生谈话,也许不过五分钟就会过来。
范姜的话让苏妩心里突突的跳着。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谢姜戈的口气听着比范姜还要淡定许多,仿佛,那个被捉奸在床的人其实是范姜不是他谢姜戈。
等房间门关上苏妩从谢姜戈的身上起来,想下床手被谢姜戈拉住,他一边为她整理头发一边问她,想去哪里?
想去哪里?能去哪里?
“范姜说。。。”苏妩呐呐的,那句范姜说沈画来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苏妩听到自己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如龟裂的大地:“要不,我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完这句话后苏妩目光盯着自己的手,它好像在抖着,很快的,在抖着的手被另外的手盖住,谢姜戈说,声音听不出喜怒,他淡淡的说,不用,你好好的呆在这里。
谢姜戈离开房间,苏妩坐在床上,她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从床上起来,机械化的去检查房间门有没有锁上。
嗯,锁着呢,苏妩告诉自己,在门前站了一会,想到客房去,谢姜戈说如果还困的话就再好好的睡一觉。
睡一觉,怎么可能?沈画来了,沈画也许过几分钟就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这是范姜说的。
如果,沈画看见她了,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要怎么回答,是谢姜戈用一卡车的钱让她跟他一年吗?
不,不,她可是豌豆公主,是住在曼谷白色房子里所有女孩子都羡慕着的豌豆公主,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母亲叫做苏颖。
苏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开洗手间的门,刚刚关上洗手间的门,病房的门就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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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他是金主( 10)
苏妩刚刚关上洗手间的门,病房的门就被打开,苏妩把身体贴在墙上,屏住呼吸。
关门声音和清脆的女声一并响起:“谢姜戈,你太可疑了,是不是你在房间里藏了烟,还是?刚刚你在房间里抽烟怕我发现,谢姜戈,你可别想骗过我,我的鼻子灵着呢。。”
那是湄公河上的那位水上少女的声音,清脆,明朗,咬字清晰,住在湄公河水上的人们都说,沈画是姜戈的小媳妇,现在,小媳妇变成了大媳妇了。
房间安静了一会,应该是沈画用她灵敏的鼻子在闻着房间里有没有烟味吧?很快的,沈画的声音有响起,这次带着苛责,絮絮叨叨的在抗议谢姜戈在罗马街头飙车,这位麻省理工生一一的举出飙车种种的弊端,比如他这样会带坏那些喜欢他的孩子们的。
自始至终,谢姜戈一直没有说话,一直都是沈画在说话,最后,沈画在一阵叽叽喳喳之后问,姜戈,疼吗?
或许,这才是这姑娘最最想说的吧,姜戈,疼吗?
谢姜戈没有回答沈画的话,他只是说了一句,正好,我待会要到波士顿去,呆会一起走。
谢姜戈在说完这句话后沈画发着类似于这么赶,她向学校请了假,本来想留在罗马几天而且她才刚刚下飞机又要飞这样的牢骚。
牢骚发到一半,沈画突然叫了起来,你今天真的太可疑了,谢姜戈,你会不会在房间里藏了个姑娘。
“谢姜戈,你会把那位姑娘藏在哪儿呢?洗手间?”沈画笑嘻嘻的。
苏妩一慌,听着脚步声往着洗手间过来心里绝望。
等沈画打开浴室的门时苏妩把自己的身体藏在浴缸里,还好,浴缸够大还好浴缸的水满满的,苏妩闭着眼睛躲在水里。
沈画的脚步停在浴室门口,另外的一窜脚步声紧随而来,沉默片刻之后,沈画娇嗔:“真扫兴,谢姜戈,我刚刚还挺激动来着,我觉得要是在洗手间里发现你真的藏了一个姑娘,我会像我的同学一样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暴打一顿,说真的,我听着我的同学们一个个说着她在他们的男友们房间发现另外的女孩时种种搞笑的。。。”
“不搞笑,一点也不搞笑!”谢姜戈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沈画的话。
“一点也不搞笑啊。”沈画说:“对,我也觉得,我觉得要是换成我在姜戈的房间里找到别的女孩子的话。。的话。。”
“回去吧,你刚刚的行为还有你刚刚说的话让我觉得讨厌!”谢姜戈再次冷着声音打断了沈画的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浴室。
片刻的沉默之后,沈画声音带着迟疑:“姜戈,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在生气,还是生我的气?”
“嗯!”谢姜戈说:“我讨厌你刚刚那样,你回去吧,我让范姜送你回去?”
“那你呢?”沈画的刚刚还很雀跃的声音现在变得小小的。
谢姜戈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沈画说:“好的,好的,我回去,姜戈,我听你的,我这就回去!”
再过了一会,沈画弱弱的声音响起:“姜戈,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过几天吧。”比起刚才谢姜戈的声音稍稍柔和了点。
终于,关门的声音响起。
苏妩从浴缸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气,要是沈画再晚那么几分钟离开,也许她会窒息在水里。
浴室的门被打开,谢姜戈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的走向苏妩,在浴缸边蹲下,苏妩呆呆的坐在浴缸上,她知道她现在很狼狈。
突然,谢姜戈笑了起来,手就往着她的脸颊贴过来,叹着气:“豌豆公主又想起学习闭气了?”
那年,在酒店房间里,她为了勾引谢姜戈也是让自己的身体沉入浴缸里。
只是,那时是风情,这刻是狼狈!就像刚刚谢姜戈叫她豌豆公主时心里的慌张一样。
谢姜戈把她从水里抱起老,把她抱到有淋浴处,他脱掉她湿漉漉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最后,她的身体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调好了水温拿着莲蓬头,他开始给她洗澡,洗头,全神贯注的,好像,那是属于他最为神圣的工作。
在谢姜戈给苏妩洗澡的时候,沈画正站在医院附近的教堂外,范姜去取车,她在这里等着范姜把她带到机场去。
眯起眼睛,沈画望着那座看着更像是私人休闲寓所的医院。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她知道,姜戈在房间里真的藏了一个姑娘,在洗手间的浴缸里,她看到了浴缸水底里的那只脚,纤细小巧。
沈画从来不忌讳谢姜戈和那些女孩子们玩,那是她知道他不会对那些女孩子动心的,谢姜戈也从来不掩饰他在她面前和那些女孩子们打情骂俏。
那都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哪里是底线,他不能去触碰她的那根底线,她也不能去触碰他的那根底线。
偶尔,谢姜戈在和某个女孩子约会期间也有遮遮掩掩的时候,比如,他刚刚交到的女孩子在某些地方长的像某个人,那时,谢姜戈就会遮遮掩掩的。
那么,藏在水底里的那个女孩到底和那个人有多像,这一点,沈画倒是有些好奇。
等到范姜把车子开到她面前,沈画坐上了范姜的车,坐在车上她悲凉的发现自己好像变得更为的聪明了。
比如,刚刚,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聪明的女人们总是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聪明的女人们总是把等待看成了投资,更何况,在她的手中还握着时间这个强大的筹码。
沈画心里苦笑,在她二十岁之前她永远也猜不到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二十年那年翻天覆地。
所以,谢姜戈只能娶她,只能属于她!他允诺过她的,那时,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他说,我自然要娶的的啊,从小到大我就只想娶你。
最后的一颗纽扣也扣好了,他打横抱起她,把她抱到沙发上,用毛巾为她擦头发,之后,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在谢姜戈给苏妩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苏妩自始至终都是安静的,等到谢姜戈把她的头发吹干,等到房间重新恢复安静。
“谢姜戈,现在轮到我和你说,不要在我的身上去寻找以前在湄公河上总是缠着你的那个豌豆公主。”缓缓的,苏妩说。
“你觉得我那样吗?”谢姜戈在苏妩身边起来,反问。
“那么,让我在一年里把头发留长,”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这身衣服是上个礼拜迪奥刚刚推出新品,还没有上架,苏妩扯着自己的衣服声音愤怒:“让我穿这些,你是在干什么?”
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对着谢姜戈:“还有,谢姜戈,不要叫我豌豆公主,我现在无比讨厌别人这样叫我,豌豆公主怎么可能躲在洗手间里瑟瑟发抖呢?”
“我没有让你躲起来,是你自己躲到那里去的。”
是啊,是啊,是那样的,颓然的,苏妩的手垂落下来,沈画的出现,谢姜戈叫她的那声豌豆公主刺激到了她。
“谢姜戈。”苏妩嘲讽的问:“你不是应该谢谢我的未雨绸缪吗?如果,让你的未婚妻进来看到我的话,你会遭殃的。”
“不会的。”谢姜戈耸了耸肩:“ 你和她不是就只见过一面吗?你们见面的时间久远,她顶多是觉得你这张脸怎么看着有点面熟的样子,然后对我撒娇,再然后她也许会掏出钱让你去住酒店,她会告诉你住酒店比住这里舒服多了。”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和她约法两章,不能娶别的姑娘也不能和被的姑娘上床,我又没有和你上床,而且,我也没有说过要娶你,所以,我一点也不怕她见到你。”
嗯,应该是那样的吧?谢姜戈说得又道理,是她大惊小怪了,她才和沈画见过一面,就几分钟的时间,当时谢姜戈把她推倒地上,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她应该连她长什么样子也记不住了吧?
所以,刚刚自己做挺可笑的,做贼心虚嘛!
而且,她不能和谢姜戈说这些,他是她的金主,她和他说这些的资格都没有。
她最近好像记性变得不好了,她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住一个事实,他!是!金!主!
“对不起!”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苏妩说。
说完之后,她在谢姜戈的身边坐了下来。
谢姜戈不以为意,他捧着她的脸,柔声:“刚刚有没有被水呛到,要不要我叫医生。”
苏妩摇头。
“那么。。”谢姜戈拉长着声音,声线又绵又软:“今晚你不回那不勒斯,我也不去波士顿,我明天带起出去玩,可好?”
苏妩点头,谢姜戈的眉头微微的敛起来。
“好的。”苏妩把脸颊朝着谢姜戈的手掌贴了贴:“我们要去哪里?”
“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们,我们去摩纳哥,你会喜欢那里的。”谢姜戈的唇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唇离开她的唇,很近的距离,他看着她,苏妩闭上了眼睛,谢姜戈的唇就贴上了上来,苏妩昂着脸,把手搁在谢姜戈的腰间,承受着他。
深吻之后他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想起来什么似的,谢姜戈咬牙切齿:“苏妩,你的脑子秀逗了,你竟然敢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什么?”苏妩缩着腰,在躲着谢姜戈的手。
“你忘了,我说你不喜欢的话可以不留长发!”
嗯,好像,谢姜戈曾经这样说过的。
“还有,我还和你说过,你可以穿你喜欢的衣服。”
嗯,谢姜戈也有说过这样的话。
“想起来没有?”谢姜戈声音听着很不高兴的样子,他的手从她的腰往上,手指毛毛虫一样的。
苏妩最怕痒痒了,谢姜戈的手到达敏感所在她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缩着腰极力的躲避谢姜戈的手。
“姜戈,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苏妩笑着,喘息着求饶着。
谢姜戈的手这才罢休,继而,并没有从她的身体离开手转到她的胸前,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手指捻着:“刚刚在给你洗澡的时候我就想这样来着。。”
沙发的男女在像模像样的调情着,渐渐的,喘息声取代了有一下没一下的笑声,他哑着声音向她求助,苏妩,硬了,难受!
本来他要求在沙发终究是拗不过她,最终,他抱起了她往着客房走去,某些难以言晦的症状让抱着她的他步履艰难。
她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娇媚的问,小谢,你要和你的朋友们怎样介绍我。
他很认真的在回答着她的话,不需要介绍,我的朋友们从来就没有问各自带在身边女伴身份的习惯。
嗯,小谢说的是一种人的人生,这样的话对于那一种人的人生来说合乎逻辑。
在这一刻,苏妩认为等到来年的四月,她可以在谢姜戈的人生中全身而退,可在那个叫做摩纳哥的岛国把她和他的命运再次的纠缠了在一起。
他是金主(10)
摩纳哥是和法国相邻的袖珍岛国,1.98的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让这个岛国更像是欧洲的某个古老的旧城,这里也是世界上人口密集度国家之一,即使是国土面积小人口密集,但不妨碍人们对于这个袖珍国家的喜欢,因为这里的海水永远都是蔚蓝色的。
有着永远蔚蓝海水颜色摩纳哥充满活力,这里有着欧洲最为顶级的赌场,和这些赌场齐名的还有蒙特卡洛塞道。
蒙特卡洛塞到世界闻名,每年的一级方程式会在蒙特卡洛塞道如约而至,一级方程式的主办方喜欢在夏季把他们的F1带到这里来,因为初夏是摩纳哥最好的旅游季节,五.六月份的摩纳哥天空和海水拥有同样的颜色。
一级方程式这项代表着这个世界上最为奢侈的体育赛事会为摩纳哥带来了大量的车迷,苏妩跟着谢姜戈也成为这一年夏天涌入摩纳哥的浩瀚车迷之一。
谢姜戈揽着苏妩的肩把她带到他的朋友们面前,谢姜戈的朋友们看着比谢姜戈的年纪还要大上那么一点,七.八人有东方面孔也有西方面孔,其中不乏有常常出现的娱乐八卦杂志上的封面人物,其中还有在那场真实版的变形金刚飙车中唯一被抓到的倒霉蛋刚刚从警察局出来。
这些人怀里都揽着身材热辣的女郎,如谢姜戈所说的那样他们对于被揽在谢姜戈怀里苏妩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好奇,唯一好奇的就数那位把太阳镜架在头上的东方男人,那位东方男人约三十多岁左右,皮肤很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一看就知道长期过着夜生活的主,他们叫他藤原。
莫名的,苏妩的心有些虚,心里模糊的想着藤原这个姓氏,在日本,藤原这个姓氏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那是日本五大贵族姓氏之一。
被谢姜戈揽在怀里的苏妩无意识的把目光转向那位叫藤原的男人,正好,那位也在看着他,苏妩皱眉,因为小谢加大了揽着她的力度。
谢姜戈在她的耳边一本正经的:“苏妩,你没有发现我现在在吃醋吗?”
你没有发现我现在在吃醋吗?是的,谢姜戈刚刚是说了这样的话,要是以前,苏妩是永远不会听到谢姜戈说出这样的话的。
终究,还是变了。
而且,变得面目全非,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谢姜戈所给苏妩呈现出来的是面目全非,那不勒斯农场里脾气坏,除了说话刻薄的谢姜戈还可以让苏妩看到一点点属于往昔那个水上少年的影子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谢姜戈是完全陌生的。
场景是纸醉金迷的,游艇上的这群人是肆无忌惮的,苏妩就是这群人之一,渐渐西沉的斜眼铺在海面上,被酒精迷乱了眼睛的男男女女们从一派狼藉的房间里移到甲板上,乳白色甲板上被带到游艇的性感女郎们正在卖弄着自己的技艺,不亦乐乎。
嗯,男人们把香蕉放到他们带来的女郎胸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要求她们能用特殊的手法剥开香蕉,所谓特殊手法确切一点来说,就是用女郎们乳||沟剥开香蕉,刚刚有五位女郎卖弄了这项技术,只有一位用特殊的手法成功的剥开香蕉,那位剥开香蕉领到属于她的奖励,剩下的四位自动跳到海里去,她们的男友笑嘻嘻的要求她们到海里当一回美人鱼,半个小时后才可以上游艇。
第六位女郎还是没有完成剥香蕉任务,即使她的胸已经够大,没有剥开香蕉的女郎对着甲板上的男人们娇媚一笑,做了一个跳水动作,自行跳到水里。
等那位女孩跳到水里,男人们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苏妩身上,现在就剩下小谢带来的女人没有展示技术了,苏妩当然知道,没有人比她更懂得某一些游戏的规则了。
可她真的没那个本事,和刚刚的六位比起来很显然她的条件不怎么样,而且,男人们也在怀疑着她,他们把目光在她的胸部上若有若无的逗留着,苏妩的心里一片的混乱,她特别害怕谢姜戈现在叫她的名字,说着类似,苏妩,现在轮到你上场了。
谢姜戈没有叫她的名字,他只是把他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男人们又把他们的目光移到谢姜戈的脸上。
气氛有点僵。
硬着头皮,苏妩站起来,她游泳技术不差,半个小时应该没有问题,也许她应该像刚刚的那位女孩一样朝着男人们妩媚一笑,然后软软的求饶说她有香蕉过敏症,再做了一个漂亮的动作跳到水里。
苏妩咧嘴,只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做那种讨好男人们的勾当她扯开的那个笑容连她都觉得糟糕。
没有等苏妩开口说软绵绵的话,手就被谢姜戈拉住,她重新被谢姜戈拉回怀里,在那些男人的疑惑目光下,谢姜戈揽着苏妩站起来,手往着那条白色的游艇间隔走道一指,慢条斯理的,我看我们没有时间了。
白色的走道上,穿着雷诺车队工作服的工作人员站在那里,指着表,提醒他们一级方程式的时间就快要到了。
半个钟头后,苏妩跟着谢姜戈一行人坐在阳台上,这是雷诺车队包下的专区,这是蒙特卡洛赛道最好的位置,由于摩纳哥国土面积有限,当时设计赛道的人在经过多方的考虑下只能硬着头皮把赛道设计在市区中,不过,也弄巧成拙,由于弯道坡路多蒙特卡洛赛道也成为车手们最具挑战的赛道之一,常常上演的弯道超车也让摩纳哥站成为车迷们最受欢迎的F1大戏。
蒙特卡洛赛道还有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这里是唯一让车迷们可以坐在阳台上观看精彩赛车追逐,蒙特卡洛赛道的居民们会把他们的阳台租给车队,而车队会把他们租到的阳台席位送给赞助商。
藤原就是那些赞助商之一,雷诺车队派来的工作人员一个劲儿的问着藤原先生还需要什么,在那一声声的“藤原先生”中苏妩觉得烦躁,她总是觉得那位日本人在偷偷的看她,那种眼光带着一些的观察意味。
苏妩还觉得不安。
那种不安延续到比赛开始,震耳欲聋的引擎噪音的从他们阳台下的赛道风驰而过,看着更像是模型车的赛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追逐得出结果,红牛车队第一,雷诺车队第二,法拉利车队第三。
因为红牛饮料最近拍了一个在小谢看来十分有趣的广告,来之前在博彩公司压了红牛车队赢的谢姜戈十分高兴,压雷诺车队的藤原十分的不高兴,他们在阳台上斗嘴。
他们的斗嘴还延续到摩纳哥半山腰一家私人会所包间里,这是一家设有赌场的会所。
会所包间里,男人们在赌博,女人们在聊天,这些来自于时尚圈的女人们聊天的内容大多都是各种各样的话题,也有姑娘好奇的问苏妩她和小谢是怎么认识的,认识的多久,小谢对她好吗,有没有送礼物给她,在胡乱扯了一通回答那些好奇的女人之后,苏妩索性在自己的耳朵里塞了耳麦,闭着眼睛听歌。
苏妩最常听的是交响曲,倒不是说她喜欢,交响曲杜造出现的那个世界气势磅礴,这样一来就很容易的把另外一个世界隔开,让听的人很容易陷入独立的那个世界里。
命运交响曲刚刚来到最为激昂的时段戛然而止,有人拿掉了苏妩的耳麦。
拿掉苏妩耳麦的是藤原,他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很开心的样子,表情就像是一个便秘很久的人终于得到解脱。
他指着她,苏妩没好气的的把脸别开想去找谢姜戈,赫然,发现,赌桌已经空空如也,而谢姜戈就坐在她身边,不仅谢姜戈坐在她身边,那些人中有两个德国人,一个法国人,两个美国人,一个新加坡人,一个以色列人,他们都在看她,眼睛直勾勾的。
为什么他们在看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她闭着眼睛听着交响曲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看看那些女孩子,不久前还和她热络的说话的女孩子们也在看她,苏妩一眼就看到这些女孩子们的眼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是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自己的男伴庇护下没有展现剥香蕉技术。
徒劳的,苏妩把目光转向谢姜戈。
谢姜戈也在看她,目光晦涩。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妩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那种自始至终的不安让她没有办法理清思绪,一些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然后,日式的语言响起,轻佻,□。
“志玲小姐。”
志玲小姐,苏妩茫然的转过头,她看见藤原的脸,那张白得有点像吸血鬼的脸,偏偏,那张脸还在笑,很得意的笑容。
“志玲姐姐,志玲姐姐。”
志玲姐姐,什么志玲姐姐?苏妩颤抖着手去拿身边的包包,她现在没有化大浓妆,是那种就像带着一层面具的大浓妆,把眉毛涂得特黑,眼影很厚口红特红,戴上中分的假发,再来点腮红,穿着披上长长的斗篷,在那些人面前盈盈一笑,就有了风情。
那么,她就是志玲姐姐,那么她就是吴宇森电影里的小乔。
那么,就没有人知道其实她的名字叫做苏妩,其实她曾经是曼谷女孩子们眼中人人羡慕着的豌豆公主。
没有人知道实际上她长什么样字的,她带着那层面具对着男人们笑,对着男人们抛媚眼,说着很可爱腔掉的日语,称呼着某某些男人为XX君。
拿着包包苏妩站起来,她现在慌得要死,她怎么没有化妆就出来了,而且她好像也没有戴假发。
“志玲姐姐。”那个声音又在叫她。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一张网,咄咄逼人。
苏妩站起来,一个人影挡在她的面前。
一急下意识的,苏妩张口:
“ございません”
“ございません”这是苏妩在日本说得最多的话,对不起,我很抱歉,日本人对于语言有很多的讲究,她说的是那种最高规格的“对不起。”
所谓最高规格说法,在日本社会,那些身份很低的人总是会身份很高的人说的语法。
苏妩惨然一笑,脸缓缓的转向谢姜戈。
连最后的那层洋葱也没有了,没有了!
他是金主(11)
在藤原挡住苏妩的时候下意识的,苏妩张口:
“ございません”
等苏妩听清楚那句日语发音原来是来自于自己的口中时,心里暗骂着,职业病,是的,是的,此时此刻,她的职业病犯了。
灯红酒绿的场景,她披着志玲姐姐的那层皮囊,不住的和那些人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不管她有没有做错,一股脑的说着,声音要够嗲表情要时而可爱时而楚楚可怜。
此时此刻她的那声“对不起”说得又可爱又娇媚,包间很安静,她的最后一个发音拖着绵绵的尾音。
日本人高兴的跳了起来,他忘形的握住苏妩的肩膀:“我没有看错,你就是那个‘Nice surprise’是的,是的,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
日本人把脸转向他的同伴们,那种兴奋让他的表情看着就像一只大猩猩:“志玲,林志玲,Nice surprise志玲小姐!五百美元的Nice surprise,漂亮,美,美丽。”
由于日本人太兴奋了,他说的话全部用的是日语,他握住苏妩的的肩用夸张的日语阐述着,苏妩木然着脸,带着那么一点点低到尘埃里的小小希翼,她乞求上帝,谢姜戈听不懂日语,谢姜戈压根听不懂日语。
可是,上帝熟视无睹,她的乞求牠压根没有听到。
“放开她。”谢姜戈缓缓的说。
谢姜戈的那句“放开她”用的是日语,很标准的日语。
苏妩惨然一笑,脸缓缓的转向谢姜戈。
最后的那层洋葱也没有了,没有了!
谢姜戈来到她的身边,狠狠的把藤原的手从她的肩上撇开,他把她揽在怀里,他很不高兴的用日语问脸色白得像吸血鬼的藤原君:“藤原,怎么回事?你认识她?”
谢姜戈会日语,谢姜戈什么时候会日语了?
藤原脸转向苏妩,表情写满了:亲爱的,你要遭殃了!
苏妩躲开藤原的注视,拉着谢姜戈的手,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小小的说,姜戈,我们回去,姜戈,我身体不舒服,我想回去。
苏妩很高兴谢姜戈听她的话,苏妩很高兴谢姜戈把注意力从藤原的身上移到她的身上,他揽着她移动脚步,他一边走着一边打电话让司机把车过来。
他们离那扇充满着一千零一夜风情的包间大门越开越近了,侍者微弯着腰正准备打开大门。
倏然,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
“谢,你怀里的女人就仅仅只值五百美元,噢,不,据说分到她的手里就只剩下两百美元,所以,那个女人就只值俩百美元,还没有达到我们刚刚在轮盘里的一个筹码价格。”
这次,藤原君秀起了中文,他的语气无比的兴奋,看来,他对谢姜戈没有买他所投资的雷诺车队赢让日本人耿耿于怀。
谢姜戈停下脚步。
苏妩一颗心往着深渊不停的滚落,滚落。
“藤原,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谢姜戈问,声音明明在苏妩的耳畔边,但苏妩却觉得遥远。
在谢姜戈的那缕声音没有飘得抓不回来之前苏妩拉住谢姜戈的手,第二次哀求,姜戈,我们走。
这次,谢姜戈没有听她的话,他甩开她的手,他走向藤原,苏妩听到谢姜戈问,说看看,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妩机械化的转身,她看到谢姜戈背对着自己的背影,看到藤原苍白的脸上的微笑,然后,藤原开口。
木然的,苏妩无意识的盯着藤原的嘴,从藤原张开嘴的那一刻开始,《命运交响曲》的旋律开始在她的耳朵里盘旋开来,慷慨激昂,暴风雨一般的,久久的留在她的耳朵里不肯离去。
除了谢姜戈,所有的人都在看她,那些人的目光透过她那身华丽的衣服洞穿到了她的灵魂,于是,昂仗着华丽衣裳包装起来的灵魂节节败退。
最后,连谢姜戈也开始转过头来看她了。
臭小子,看我干什么?嗯?苏妩木然的对着谢姜戈笑。
纸醉金迷的包间里在她唇边笑容展开的时候宛如回到了无声黑白色的摩登年代,倾国倾城的谢姜戈脸再扭曲着,然后,他挥手,他的拳头挥向藤原的脸,所有的人都拦不住他,他把藤原打趴在地上。
谢姜戈出手真狠啊,他应该是生气了吧?他用了一卡车的钞票带回来的人价格原来还不及轮盘里的筹码的二分之一。
生气了吧?苏妩模糊的想,然后,巨大的声响把她的思绪拉回,谢姜戈在砸酒瓶,酒瓶发出的声音老大。
大得。。。。。。
下一秒,苏妩捂着耳朵大叫了起来,她看到谢姜戈把摔碎的酒瓶狠狠的往藤原头上砸,红色的液体在藤原那张苍白如鬼的脸上触目惊心。
无声黑白色的摩登年代消失不见。
苏妩尖叫着倒退,一步步的倒退到门口,谢姜戈回头,他的脸上,手上全部都是血,好像,他在叫她,苏妩。
苏妩,不,不,她再也不能叫苏妩了,别人都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她做的事情都让人知道了,都让人知道了。
最后的最后,连谢姜戈也知道了。
在这个世界上,苏妩最最为不想的是,谢姜戈知道。
可是,最后,连谢姜戈也知道了。
连谢姜戈也知道了,现在,谢姜戈正一步步的向着她走来,他的嘴里在叫着她的名字。
不,不,苏妩摇着头。
之后,她终于逃离了那个房间,她跌跌撞撞的跑着,有多快就有多快,她的脑子在疯狂的想着,她要一直跑,一直跑,跑出这片黑夜,跑到曼谷,跑回她的那个粉色房间,把自己藏回那个粉色的被窝里,闭着眼睛,等待着自己的那位菲律宾保姆叫着她起床的声音,然后戴着和衣服同色的蝴蝶结去上学的小少女。
夜幕是重重的枷锁,不管苏妩怎么跑也见不到那束曙光。
苏妩一直跑,后面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唤着她,那声音熟悉得让她害怕。
最终,她重重的撞进一个怀抱里,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苏妩抬头,眼泪遮挡了她所有的视线。
苏妩唯一知道的,她没有跑出这片黑夜,绝望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来,那双手在她的眼角不停的擦拭着。
那个声音在不停的说,苏妩,没事的,没事的,没事了,我已经,已经把那个家伙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姜戈,你为什么刚刚不听我的话。”苏妩说。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以后你说的话我一定听的,一定听!”那个声音在一直保证着。
“谢姜戈,我不是说我身体不舒服,我不是说让你带我走吗?”苏妩又说,声音越发的空洞起来。
“这个也是我的错,我那时脑子被砸到了,我是一神经病,是一个蠢货。”那个声音充满了懊悔。
终于,眼泪被擦得干干净净了,世界一片清明,这里是圆形的阿拉伯式玻璃屋,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到整个摩纳哥还有摩纳哥那片暗沉的海洋。
现在,她被谢姜戈抱着,透过谢姜戈的肩膀苏妩目光呆呆的落在远处暗沉的海面上,喃喃的说。
“谢姜戈,其实,你好奇了吧,所以,你才会走向藤原,我想,你在走向藤原的时候你的心事带着那么一点点兴奋的吧?你心底里的那点小小的兴奋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发现,童话故事被恶搞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走向他,我也说不明白,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他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他没有胡说八道,他一点儿也没有胡说八道,谢姜戈。”苏妩喃喃的说着,她推开了谢姜戈。
望着谢姜戈,苏妩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摇头:“不,谢姜戈,藤原没有胡说八道,没有。”
苏妩开始给小谢讲,一股脑的讲出:
“我想,藤原说的一定不够详细吧,那么,小谢,我就来给你详细的版本,只要给我两百美元,我就可以成为谁生日会上的Nice surprise,那些人最喜欢我扮成小乔,林志玲版本的小乔,只要临场发挥好了,我可不止得到两百美元,有时候那些寿星公们高兴了,随随便便的让他们摸一下胸的话那么我得到的远远的比两百美元还要多。”
“对了,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和那位藤原君的缘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和那位藤原君是在生日派对上认识的,他是寿星公的朋友,我是生日派对上的特殊礼物,那次有点糟糕呢,派对进行到了一半寿星公的老婆突然杀到,一下子,全场大乱,最后,我被那些人重新塞进装在特殊礼物的箱子里,他们把我锁在箱子里,最后,干脆,他们把我忘在箱子里,我在箱子里呆了一夜,我以为自己会饿死,那天我什么都没有吃,就被包装成为了特殊的礼物,庆幸的是第二天,酒店的服务生发现了我。”
“所以。。”顿了顿,苏妩嘲讽的面对着谢姜戈:“类似于这样突发的状况也不少,久而久之,我好像习惯了,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沈画出现的时候,我会躲在浴缸里。”
“这些都是职业反应,你现在明白了吗?小谢,我的这个版本比藤原的那个版本有趣吧?嗯?”
玻璃屋灯光很辉煌,谢姜戈的脸很苍白,那种苍白和藤原有得一拼,大约,被吓到了吧?眼前这位看着就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女人,还是那位穿着银色水晶高跟鞋,手里拿着偷来的海棠花在凝结着露珠的仲夏之夜敲开他窗户的女人吗?
惨然的,对着着谢姜戈那张苍白的脸一笑,机械化的往着门口走。
苏妩走了几步,听到谢姜戈在她的后面大声喊。
“苏妩,我不在乎,那些我根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我真的不在乎!”
呵呵,不在乎,不在乎。。谢姜戈和她说这些奇怪的话做什么,苏妩加快着脚步,然后。。他说。
谢姜戈说:
“苏妩,你离开我之后,我从来没有停止过一刻一分一秒不去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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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8
☆、59 他是金主(11)
摩纳哥的夜是深沉的,半山腰的玻璃屋里,灯火璀璨。
“苏妩,你离开我之后,我从来没有停止过一刻一分一秒不去想你。”谢姜戈在苏妩的背后说。
向前迈进的脚停了下来,缓缓的放下,停顿,苏妩望着夜空,心里烦躁。
“藤原说的那些,我一点也不在乎!”谢姜戈继续说。
刚刚摄入肚子里的酒精幻化了熊熊的烈火。
不在乎,没有一刻一分一秒不在想着她,听听,谢姜戈都说了些什么了?有了钱的小谢现在想当起救世主来了。
苏妩回头,一步步的走向谢姜戈,踮起脚揪住他的衣领,唇狠狠的贴上去,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小谢有些呆,继而,反应过来。
玻璃屋里的男女俨然是久别重逢的爱侣,他们激吻着,恨不得把彼此的身体相化相融。
在尝到嘴里的铁锈味之后,苏妩放开谢姜戈,有多恨咬得就有多深,她对着他笑,她问他,谢姜戈,你是在可怜我吗?
一向伶牙俐齿的小谢只是在摇着头,面如死灰,只是喃喃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苏妩,我不该那么晚才去找你。
“不,不,不要这么说,谢姜戈,我但愿你从来没有找过我。”说完这句话后泪水开始跌落:“那么,在你的心里我起码还是美好的。”
“姜戈,我现在不美好了,不了!”苏妩难受的揪着自己的胸,倒退着,她的手扯掉了自己的耳环,手链,把那些一一的丢掉,苏妩指着地上那些精致的饰品,嘶声揭底:“即使,我重新拥有这些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了,不是了。”
谢姜戈朝着她扑了过来,紧紧的拥抱着她:“别瞎说,苏妩,我求你,不要瞎说,你还是你,你一直还是你。”
“姜戈,你又说傻话了,我怎么会还是我呢?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那么要是有那个男人不经过我的同意的话摸我的胸我会把他的眼睛抠下来的,而不是等待着他们从皮夹里拿出票子,他们问我把冰块放进我的胸衣里等到冰块融化,一个冰块一百美元,他们问我愿不愿意?我答应他们了,我连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所以,姜戈,谢姜戈,你说,我怎么会是以前的那个我呢?嗯?”
那些我不在乎,那些我不在乎,他紧紧的抱着她一遍遍的保证着。
“不在乎吗?姜戈,你真的不在乎吗?我再说一些事情给你听好了,我呢。。”苏妩目光落在琉璃华美的灯光上,灯光在水中晃动着,刚刚清楚一点又模糊了,苏妩望着灯光许久,风吹过来的时候,苏妩才想起她还没有和姜戈说一些事情,于是,再次开口:“我呢。。在当志玲姐姐之前是那种深夜接线生,就是那种以时间作为计算收费的接线生,用那种嗲嗲的声音帮助那些男人们解决生理需要,男人们要是说硬了就要吃吃笑的模样,男人们说射了,就要假装成为害羞的小白兔模样。”
“姜戈,我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太多了,后来,在一位日本女人的建议下我变成和很多人生日派对中的志玲姐姐。”
苏妩点着头,自言自语:“嗯,当了志玲姐姐之后我的收入好了一点,可是,我发现一段时间后还是不够,小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那些人整天催着我还钱,不管我怎么想,怎么省还是没有办法。”
“甚至,我想过去抢劫,可我觉得我的力气太小了,我觉得也许不到三分钟就会被抓走,再然后,那个日本女人告诉我有一个男人看上我,那个男人是搞政治的,他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的爸爸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有奇怪的癖好,那个日本女人问我要不要考虑一下,她给我三天考虑的时间,还好,第三天,你拉着一卡车的钞票出现了,我在心里数过了,你出的钱比那个男人还要多上好几百倍。”
“所以,你口中的那些所谓苏家女人的骄傲都是我用来骗你,也是用来骗自己的烂借口,所以。。。”
“好了,不要再说了!”谢姜戈打断了苏妩的话。
缓缓的,谢姜戈放开了她,缓缓,他们的身体拉开距离,半步左右的距离里,谢姜戈的身影也像水中的倒影。
苏妩继续说:“所以,即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如果,再晚上那么几天,我的金主就不叫谢姜戈。”
“现在,你还觉得你不在乎吗?”苏妩吸了吸鼻子:“嗯?”
那个人影对着她靠近,然后他抓住她的手,一点点的移到他的脸上去,从他的下巴往着上面,一点点的,之后,是嘴唇,鼻子,眼睛,然后。。。
苏妩的手指沾着湿漉漉的液体,很多很多,那些液体布满了另外的一张脸庞。
“我爸爸离开我的时候我没有哭,我妈妈生病的时候我也没有哭过!自从我懂事以来我都没有哭过,因为,我的爸爸告诉我男子汉流血不留泪。”
苏妩很害怕,那些粘在她手里的液体就像会烫人似的,慌慌张张的,苏妩想把自己的手缩开,被谢姜戈紧紧的抓住。
索性,苏妩冷冷的说:“谢姜戈,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谢姜戈抓着她的手印在了他的心上,哑着声音:“不是,我是在心疼,我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你。”
“苏妩,你说的那些,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姜戈,我在乎啊!”狠狠的,手从谢姜戈的手抽离:“有发生过的就有发生过的,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些男人的手。。。”
顿了顿,苏妩手落在自己的胸部上:“来到这里,毛毛虫一样的,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恶心,一想到那些男人的表情我就恨不得去剁掉他们的手,我恨他们。”
一发狠,苏妩昂着脸对着谢姜戈:“你的朋友藤原,也对我这样干过,姜戈,你不是说不在乎吗?如果,你去剁掉藤原的手,那么,我就信你真的不在乎。”
半个钟头后,还是在那个包间,苏妩的手被谢姜戈拉着,谢姜戈手里拿着刀,那是一把武士刀。
包间里,一片狼藉,正在接受临时治疗的藤原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范姜带来的几个人很轻易的把另外的那些人制服。
谢姜戈把武士刀搁在藤原的脖子上,他让他二选一,是要脑袋还是要手。
沉迷于夜生活的日本人看起来更像是见不到光的僵尸了,他把脸缓缓的转向苏妩,苏妩对着他咧嘴一笑,是的,这个日本人让她想不记得都难,那天,就是他建议把她藏在箱子里的,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对待街上的一条流浪狗。
看着藤原毫无血色的脸,苏妩心里有莫名的兴奋,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迫不及待的等待着刀落下去的时刻,那个时候,在这个日本人的脸上一定会沾满着红色的血迹,她觉得一定很美。
毫无意外的,藤原选择保住自己的脑袋,他把他的手颤抖着搁在桌子上,一直在饶有兴趣的看着的以色列人还出了一个主意,他建议谢姜戈让包间里的美女发牌师来一个倒计时仪式,他说这样玩起来会更刺激的,谢姜戈把脸转向苏妩,苏妩点头,她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倒计时开始,美丽的发牌师从容不迫倒数着,十,九,八。。。。
苏妩觉得头晕,那组阿拉伯数字一个个的重重的击落在她的心上,她一点点的心虚起来,包间里大多的人都面无表情,胆子小的姑娘捂着眼睛,这里,就数刚才的那位以色列人表情最为的丰富,他在激动的等待着,等待着那声“一”的到来。
而藤原则是面如死灰。
在发牌师即将念出最后的那个数字时,苏妩叫了一声,谢姜戈,不要!
姑娘们手从脸离开,藤原如蒙大赦,以色列人一脸遗憾不解,而谢姜戈却是表情了然的,他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开口阻止她。
一切,一切,宛如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痛苦,悲哀,愤怒,难堪,无地自容,在这个夜晚一一上演。
苏妩的身体卷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现在,她在谢姜戈的车里,车就停在半山腰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月牙形的海滩,摩纳哥是一个海湾国家,海岸线曲曲弯弯的,就像一弯一弯的月牙,苏妩怔怔的目光注视着那些一圈一圈被海水赶上沙滩白色的海浪,它们在即将来临的曙光中白得吓人。
谢姜戈把她从包间里带到这里来,之后,他就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天空的颜色一点点的泛白,和谢姜戈的脸色一样。
时间好像过去了许久,晨曦的光把整个世界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凝望着那些的光辉,苏妩淡淡的说:“谢姜戈,我拿着一纸袋的钞票带走你的的时候,我们都想不到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好了,现在,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出丑也出丑过了,姜戈,如果,你真的同情我的话,那么,就放我走吧。”
谢姜戈拍了拍苏妩的脸,手掌贴住了她的脸颊,语气柔和:“折腾了一个晚上。你现在一定累了,我们回去,你需要洗一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
“谢姜戈,放过我吧!”
手从她的脸颊离开,谢姜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不是最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听我唱歌吗,回到家里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你唱月亮河。”
苏妩拉住谢姜戈想要发动车子的手:“姜戈,我小姨现在在生病,我想回到她身边,照顾她,小姨一定很想我,我也想他。”
“对了,苏妩,你的肚子饿不饿,饿的话回去我给你做泡面,加了木瓜的泡面,你以前最喜欢我给你做那个了。“
“谢姜戈!”苏妩紧紧的握住谢姜戈的手,吸气:“现在,在你的面前,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你明白吗?”
“我说过!”谢姜戈加重声音,一字一句:“你!还!是!你!”
“我怎么还会是我呢?谢姜戈!”苏妩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都不相信我还是我。。你凭什么。。。唔。。。”
谢姜戈的身体对着苏妩压了过来,用他的唇堵住她的唇,他的唇捉住她,舌尖长驱直入,暴风骤雨般的,让她丧失了所有说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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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他是金主(12)
谢姜戈带到吻暴风骤雨般的,让她丧失了所有说话的能力,手不容她的反抗,渐渐的,暴风骤雨般的吻变得软绵温柔,就像安抚着在雨夜里迷失的猫儿,从唇角到脸颊到鼻子到眉毛,最后,吻落在了额头上,他说,现在的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苏妩在游艇房间醒来,还是月牙形的海滩,摩纳哥的天空海无限湛蓝,房间是纯白色的床也是纯白色,苏妩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见到谢姜戈,谢姜戈穿着纯白色的衬衫坐在苏妩的面前,衬衫的袖口卷到臂弯,他对她笑,他笑着说,睡美人,为了让你第一眼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我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零四十分钟。
苏妩静静的看着谢姜戈。
“现在呢。。。”谢姜戈歪着头想:“我们要干点什么?不如,我来扮演你的仆人?在私底下偷偷的暗恋着你的仆人,而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不由分说的,谢姜戈过来拉苏妩的手,苏妩手躲开,谢姜戈站在床前很困扰的样子,片刻,弯下腰,无可奈何的样子。
下一秒,苏妩的身体被抱起。
谢姜戈把苏妩抱到了洗手间,把她放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她一双眼睛就像是核桃,昨晚的她哭得厉害。
昨晚,昨晚,苏妩闭上眼睛,拒绝再去看镜子里自己的脸。
“主人,现在你应该刷牙了。”谢姜戈说,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牙刷放在苏妩的手上。
苏妩把手里的牙刷往垃圾桶一扔。
“不喜欢柠檬味的吗?那么换芒果味的?”谢姜戈好脾气的说着。
涂上芒果味道的牙刷再次被扔到垃圾桶里。
当牙刷上的牙膏变成草莓味的时,苏妩睁开眼睛,冷冷的,对着谢姜戈说,谢姜戈,放我走吧。
谢姜戈浅浅的一笑,微微的弯腰,让他的脸和苏妩的脸同样高度对着:“你手懒得动吗?要不?让我为你服务。”
谢姜戈还真的为她刷牙,不管她愿不愿意,苏妩挣扎,他就说,乖,牙膏泡沫可是不能吃的。
苏妩再挣扎,他就说,苏妩,我常常为我妈妈做这样的事情,苏妩,你知道吗?我妈妈和你的小姨一样都在生病。
苏妩呆住,一嘴的泡沫盯着谢姜戈,谢姜戈用毛巾为她擦起嘴角的泡沫,他垂着眼眸,说:“苏妩,以前我妈妈认得我,以前她老是姜戈,姜戈的叫我,现在她不叫我的名字了,我也认不出我来,我怎么想办法也没能让她想起我。”
等把她的嘴角擦干净了,谢姜戈继续为她刷牙,这次,苏妩没有挣扎,刷完了牙就开始洗脸,把洁面乳挤在手掌心上,等到洁面乳被搓成细小的泡沫,他把泡沫涂在她的脸颊,苏妩闭上眼睛,谢姜戈的手在她的脸上温柔的擦拭着,他和她说话,口气平淡。
“想知道我为什么那天没有出现在旅馆吗?”谢姜戈自顾自的回答:“那是因为我妈妈那天出事了,她看到了让她难过的事情,然后,我妈妈就生病了,我妈妈生完病之后就认不得我来了,我妈妈她不仅认不出我来,她连洗脸,刷牙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做。”
谢姜戈在说这些话时口气平缓得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只是说话时候语速很慢,等他把这些话说完后,苏妩的脸已经干干净净的,他转过身去把毛巾放好,苏妩睁开眼睛,缓缓的,想手去摸他的后脑勺,想说,姜戈,你不要难过。
谢姜戈的回过头来,苏妩慌忙把手放下,他弯下腰,细细的瞧着她的脸,他的手捏着她的脸颊,说,豌豆公主真漂亮。
之后,他拉着她的手离开洗手间。
他把她拉到淡蓝色的厨房,他把她按在椅子上,说:“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做吃的,就做你最喜欢的拉面,当然,要在拉面里放点木瓜。”
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谢姜戈把做好的放上木瓜的拉面放在了苏妩的面前,把汤勺拿到苏妩的手上,兴致勃勃,吃吧,味道我保证和以前做的一模一样。
在谢姜戈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苏妩把那晚拉面吃得干干净净,接过谢姜戈的餐纸苏妩擦拭着嘴角。
“和以前的味道一模一样吧?”谢姜戈一脸的紧张,小心翼翼的问着。
看了一眼盛着拉面的盛具,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塑料大腕,七色花的花纹,这样的餐具在泰国很普及,现在,那个很普及的塑料大碗此时此刻看着充满了年代感,和这个装修豪华的厨房如此的格格不入,以前,谢姜戈做的拉面就是放在七色花的塑料大腕里,然后端到她的面前来的,也不知道谢姜戈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塑料大腕。
缓缓的,苏妩说:“谢姜戈,我不记得了,我怎么想都不记得你当时给我做的拉面的味道了。”
谢姜戈沉默,嘴角的笑意勉强。
片刻,他离开餐桌回到他刚刚做泡面的流理台上,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之后,他手里拿着半个木瓜,他拿着木瓜来到苏妩面前,表情有些的激动,他说:“苏妩,一定是这个木瓜不对,这个是从南美来的,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在人工温室中长大的,我当时用的不是这样的木瓜,那是从菜园摘的,应该是这样的,对,应该是这样的,苏妩,我这就去打电话,我让人到曼谷去,我让他们找我找一模一样的。。。”
谢姜戈一边说着一边想去拿他的手机,他的表情慌张。
从背后,苏妩抱住谢姜戈的腰,把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背上:“姜戈,够了,即使是你找来和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的木瓜给我做泡面,我想,我也想不起来了,知道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吗?住在东京的时候,我没有时间弄吃的,东京最多的是什么啊,东京最多的是拉面,再也没有什么比那个更便宜又省时间的了,五分钟,你就可以填饱你的肚子,我常常用五分钟的时间搞定我的肚子,这样的结果导致我开始闻到那些拉面添加剂我就想吐。”
“刚刚,你做的那个也是,那些东西让我的胃不舒服。”
谢姜戈一动也不动。
“姜戈,我说的话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谢姜戈说:“而且,我也不想明白,苏妩,你给我时间,我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我就可以做出以前让你吃了眉开眼笑的拉面。”
苏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姜戈,刚刚你说,你是因为你妈妈才没有去到那个旅馆的,这个,我感激,你说的那些让我知道了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干傻事,我觉得,这样就够了,已经很圆满了。”
“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我什么事请也不想和你发生,我唯一想的是你能放我走,我想我的小姨。”
缓缓的,谢姜戈放开拿下书妩圈在他腰间的手,他回头,他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可是,怎么办,苏妩,我想和你发生一点什么事情。”
谢姜戈的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那个七色花塑料大腕上:“那个,你眼熟吧,是你以前在我家里用过的,离开曼谷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把带走它呢?”
谢姜戈拉着苏妩的手:“如果,这个,还不够的话,那么,我给你看另外的,有不少呢。”
木然的,苏妩任凭着谢姜戈拉着她的手。
他们来到房间里。
他让她坐在地毯上,他拿着一个纸盒子在她的对面坐下。
粉色的纸盒子放在他们的中间,他指着那个纸盒子问,苏妩,你还记得这个吗?
粉色的纸盒子已然很旧,上面是银色字体的泰文。
谢姜戈再问了一声,苏妩摇头,她真的对那个盒子没有印象。
“这个是你的。”谢姜戈的手指在那些银色的字体摩擦着:“那一年夏天,你拿着这个来到我的家里,里面都是一些漂亮的首饰,你说姜戈,把这个给你妈妈吧,这些是我不要的,那个时候的你说这些话是大大咧咧的,你完全不知道你说的话有多让人难堪,你走后,我把你带来的东西丢到垃圾桶上里去,即使,我妈妈是那么的喜欢,我想会丢那些东西也许那些东西的主人是你吧,如果换了别人的话我会把那些留下来,因为妈妈喜欢,可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我把盒子留下来了,因为盒子下面有你的涂鸦。”
谢姜戈把粉色的盒子盖子翻过来,在盒子的背面赫然画着一个女人的面孔,女人的面孔棱角分明,眉毛被画成了两条毛毛虫,一边还有着几个字,那几个字写着,老妖婆。
那是苏妩画的苏颖,一看到那标志性的红唇,眼泪从眼眶里碎然跌落。
盒子里零零碎碎的装的是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那些小玩意颜色大多是粉色的,有些苏妩记得,有些苏妩不记得。
谢姜戈在叹气:“你的记性有点不好哦,你也老是把东西落在我家里,一个发夹,一本书,或者是掉落的一只耳环,我把你掉在我家里的东西都收起来,本来,我应该把那些还给你的,又或者,我应该把那些东西丢掉,要知道有时候,你总是把我气得牙痒痒的。”
“可是,到了后来,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我偷偷把你掉落在我家里的东西藏起来,那个时候,你是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小姐,而我是住在一下雨就会漏雨的小木屋的穷小子,我知道,我们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
“偷偷藏着这些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其实我也不明白,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了,这些都是念想,即使,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了,也想拥有一份的念想。”
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向着她靠近,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发夹,他把发夹小心翼翼的别再她的鬓角上。
他捧着她的脸,哑声说道:“住在白色房子的小姐,你看你有多么的粗心大意,你都掉了多少的东西在我的家里。”
“离开曼谷的时候,我就只带走这个盒子,我很庆幸有这个盒子,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闹出多大的事情。”
苏妩的嘴角在蠕动着,想说点什么,但是眼泪早就先于她开口之前大颗大颗的坠落,谢姜戈的手来到她的鬓角边,来到了别在鬓边的粉色发夹上,温柔的诉说着:“你一直是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善良可爱,当然,也没有比你漂亮,记的南面路口的那个杂货店老板吗?有一天他和我说,姜戈,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杂货店的老板告诉我,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一直在帮我还账,那个漂亮的姑娘还威胁他不许把这件事情告诉你,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害得我每次看到那个杂货店的老板都心惊肉跳的,嗯?”
“我。。。。”呐呐的,傻傻的回答:“我是怕你生气,我觉得要是让你知道了你会特别的生气。”
谢姜戈点头,不住的点头:“嗯,你说得没错,那个时候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因为,我会觉得特别的丢脸的,因为,住在白色房子的那位小姐是小谢心里特别在乎的人。”
“你看,你就是这么可爱的,善良的,苏妩,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你。”
闭上眼睛,苏妩把头撞进谢姜戈的怀里。
第一次,她把自己的哭声从自己的喉咙里大声的发出,嚎啕着:谢姜戈,谢姜戈,他们太坏了,他们坏透了,你都不知道他们对我做过些什么,你都不知道。。
仿佛,她回到了属于许久的那个年代里,在那个年代里,可以嚎啕大哭,可以一边哭着一边诉求着。
有人会珍惜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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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9
☆、61 他是金主(12)
那是一个午后,苏妩窝在谢姜戈的怀里哭,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哭累了,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睡觉,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盖着两片黄瓜,谢姜戈说他在很认真的扮演着仆人的角色,听说黄瓜可以消除眼部疲劳。
夜幕降临,他们在甲板上用餐,六月的海沉静温柔,六月地中海的夜风曼妙撩人,和夜风同样曼妙撩人的还有谢姜戈,有点透的白色衬衫穿在他的身上让他纯净可爱得就像云端的天使,褪去了先前眉宇间的那种疏离他就像温柔漂亮会让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着的情人。
这一晚,谢姜戈都在扮演仆人的角色,话很多肢体语言动作很多,他在很用力的逗着他主人的欢心。
偶尔,苏妩会扯了扯嘴角表示谢姜戈说的笑话很有趣,于是,谢姜戈就更加的卖力表演,之后,他就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捧着她的脸,他让她的脸颊埋在他的怀里,一个劲儿的说着,会好起来的,苏妩,我保证一切会好起来的。
“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妩说。
站在镜子前,苏妩摸着鬓角的那个粉色的发夹,粉色的发夹和她的那张暗淡的脸怎么看都如此的格格不入。
拿下发夹,重新把头发弄好,镜子里的人看着顺眼多了。
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怎么会好起来呢?苏妩把粉色的发夹重新放回盒子里,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勇气再次打开那个盒子。
这晚,苏妩做了一个梦,在纸醉金迷的场景里,所以的人都在看她,她问那些人为什么都在看她,他们告诉她因为她没有穿衣服,怎么可能,她明明穿着衣服来着,可是,他们的表情看着认真极了,认真得让她相信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没有穿,于是,她把自己卷缩起来。
醒来的时候,她睡在谢姜戈的怀里,谢姜戈正在看着她,于是,她把自己卷缩起来,然后,谢姜戈说,苏妩,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她说。
谢姜戈唱起了月亮河。
唱着唱着来到了她喜欢的那个部分,苏妩开始和着谢姜戈的歌声,半个月亮挂在天上,半个月亮总是埋在河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唱着唱着,湄公河的河水仿佛聚集到着苏妩的眼眶里来。
最后唱得累了,苏妩闭上眼睛,谢姜戈说,苏妩,等我们回到湄公河时我还给你唱这月亮河。。
回到湄公河,呵呵,回到湄公河啊。。。
苏妩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得更小了。
次日,苏妩和谢姜戈回到了那不勒斯,他们没有回到农场,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里,他们住在那不勒斯的酒店里,在天气特别好的时候谢姜戈会带着她出海,谢姜戈会用他钓到的鱼给她做海鲜汤,有时候,条件允许的话他会带着她潜水,出海的时候大多的时间里他们都会躺在太阳椅上晒太阳。
谢姜戈没有告诉苏妩为什么不回到农场去,苏妩也没有问,偶尔,苏妩暗示谢姜戈自己想回到东京小姨的身边,每当这个时候谢姜戈就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他会提前他妈妈的一些情况,说起他妈妈的情况时谢姜戈的声音总是显得特别的无助,那个时候,苏妩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咽下她想说的话,然后干巴巴的,姜戈,你不要难过。
谢姜戈一日一日越发的温柔却总是让苏妩在不安着,苏妩一早起来脚放在床下就会找到自己的拖鞋,她在洗手间里看到她的牙刷上牙膏已经挤好了,一边放着自己的衣服。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会笑吟吟的招呼她吃早餐,那些早餐苏妩一尝就知道来自于谢姜戈的手,谢姜戈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混进了酒店的厨房里,他每天都给她做早餐,这是有一次苏妩无意中从酒店的服务生口中听到的。
苏妩还知道的是谢姜戈每天晚上都会偷偷的从酒店房间溜出去,一出去就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之后再偷偷的溜回来,然后躺在她的身边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至于,谢姜戈出去干什么苏妩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情一日一日的变得糟糕起来。
让苏妩心情变得更为糟糕的是在周五早报的亚洲板中,她看到着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名卷入丑闻的日本政客,这张面孔苏妩并不陌生,差一点的她就成为了这名政客后宫里的女人之一。
不出意外的,苏妩很轻易的就在电子版的日本刑事新闻网页中找到了另外她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就包括那位把她培训成志玲姐姐的女人,经济板块里,藤原家的零件公司在没有任何预兆下遭遇到投资商的大量撤资,藤原哭丧着脸出现在经济版上,那张脸还没有消肿。
据说,这些就只短短发生在一个礼拜间的事情。
一个礼拜后,谢姜戈带着苏妩离开酒店回到农场。
玛莎对于苏妩的回到显得异常的高兴,从苏妩一踏进农场这个意大利女人就不停的朝着她挤眉弄眼。
谢姜戈拉着苏妩的手走在木板制作的走廊上,这是一个黄昏,有着地中海气候的那不勒斯昏黄很美,斜阳是属于电影胶卷中呈现出来的那种极致的黄,慵懒,颓废,让人沉迷,在这样的光景里拉着苏妩的手的谢姜戈看着是很近很近,自始至终挂在他嘴角的笑意让苏妩恍惚间有种错觉,只要她一扯他的手,下一秒,他们会回到湄公河畔。
在湄公河边,她用沾着矿泉水的手帕给谢姜戈擦着他脸上的血迹,他们的影子倒印在湄公河的水上。
就这样傻傻的,苏妩跟着谢姜戈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停在她的房间门口,他拿出一条深色的带子。
谢姜戈用深色的带子遮住苏妩的眼睛,拉着她的手,一步步的朝着她的房间,房间门打开,一步步的往着房间中央走。
停下,谢姜戈握着苏妩的肩膀,说:“我把豌豆公主在曼谷的房间带回来了。”
深色的带子从苏妩的脸上离开,缓缓的,苏妩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粉色,墙纸,窗帘,天花板,化妆柜,床。。。。
还真是的,还真是一模一样,连化妆柜前的化妆品也是按照她习惯性的摆放。
“这些,我弄了一个礼拜,我每天晚上偷偷的从酒店房间溜回来就是为了给你弄这些。”谢姜戈说,声音带着讨好,脸上是挂着融融笑意。
苏妩呆呆的站在那里。
“你傻啦?”谢姜戈的手在苏妩的眼前晃动着:“这些都是我亲手挑的,一个大男人去买这些看着挺奇怪的,不仅奇怪,我还觉得丢脸。”
“苏妩,我想,你一定会想念这个房间的。”
想念?噢,不,不是的,她没有,她从来就没有想念过,从来就没有,铺天盖地的粉色刺激着她,让她烦躁。
谢姜戈在说话的声音也让苏妩烦躁,谢姜戈在说些什么苏妩没有听,她只对谢姜戈说了一句,闭嘴!
“谢姜戈,你给我闭嘴。”声音就那么很突兀的响起来,她突然发出的那种凄厉的声线也把苏妩自己吓了一跳。
谢姜戈停止了说话,苏妩笑了起来,她笑着对他说,谢姜戈,你这个笨蛋。
指着无所不知的粉色,苏妩说:“你傻呀,这种颜色只是属于十几岁的小姑娘,现在,我早已过了喜欢粉色的年纪。”
苏妩拍着自己的胸口:“现在,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不仅离过婚我还从事过不正当职业,现在,这里的一切看在我的眼里就像是一种嘲讽。”
“不,不,谢姜戈,我一点也不想念这里。”拼命的摇着头,苏妩走向了化妆台,弯腰,拿起圆形的粉色椅子,狠狠的,把椅子砸向椭圆形的化妆镜。
清脆的声音响起,苏妩脸转向谢姜戈,挑衅:“小谢,怎么办?你猜错了,你弄的这些我压根也不喜欢,而且,看在我眼里还觉得讨厌极了。”
谢姜戈愁眉苦脸,一脸遗憾的样子:“不要紧,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换,我会去研究离婚的女人到底-----”
飞来物直接打断了谢姜戈的话,那是苏妩从化妆台随便抄起的东西,拳头大小的精油玻璃瓶直接朝着谢姜戈的头飞去,谢姜戈没有躲避。
“谢姜戈,你现在用如此高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应该很得。。。”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剩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血从谢姜戈的额头垂落下来,细细弯弯的,就像是小小的蚯蚓,他每一个晚上都偷偷的溜出给她弄这个房间,回到酒店还要给她弄早餐,他的眼窝有淡淡的乌青,一个晚上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压根没有睡觉的时间。
他对着她走来,他牵引着她的手去圈住他的腰,他让她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脸颊很眷恋的蹭着她的鬓角:“嗯,最初是有那么一点得意,可是,后来,没有了,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在你的面前得意不起来。”
“苏妩,以后,我不会再逼你,以后,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就做什么事情,但是,现在,让我帮你,就像你以前帮助我的那样,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亲人,等你觉得一切真正都好起来后,你再回到你的小姨身边去,好吗?”
闭上眼睛,谢姜戈又在用他的声音魔法了。
“苏妩,我真的可以让一切变好起来,你相信我!”
“可是。。”想起东京的夜,苏妩心里苦涩:“姜戈,有些不好的事情是真的发生过啊。”
“那就把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忘了。”
要把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忘了啊?要吗?她有那个能力吗?
“苏妩,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是啊,也许,也许她可以把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忘掉,也许真的可以。
“好吗!”谢姜戈问。
苏妩点头。
“现在就开始忘。”
苏妩再点头。
嗯,现在就开始忘。
这一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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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4:59
☆、62 他是金主(14)
七月初,农场里来了一位中年女人,那是一位曾经在泰国住过的华裔,她叫微安,她最常做的事情是陪苏妩说话,那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女人,她几乎知道了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即使她把自己装得很不像一名心灵捕手,但苏妩还是知道她的身份。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不显为人知的职业,它叫心灵捕手,心灵捕手类似于心理医生,但心理医生可以在同一个时期拥有多名病人,但心灵捕手却只能在同一个时期拥有一名病人。
“忘了她的身份,就把她当做为你解闷的。”谢姜戈说。
之后,苏妩也不在纠结于微安的身份,因为她答应过谢姜戈要把不好的事情都给忘掉,她希望自己生机勃勃的站在小姨面前。
微安玩起来很疯,在她的身上有着一种感染力,即使是多荒唐的事情她坐起来都显得理所当然,一个礼拜过去,苏妩还真的把微安的身份给忘了。
七月,那些西装革履的人在周一和周四的时间不再来农场找谢姜戈,他让范姜住到农场里来,更多的时候,谢姜戈更像了农场里的牛仔,他和农场的工人一样干活,他是农场里最为帅气的牛仔,工人们的妻子总是会忍不住的把目光落在谢姜戈身上,然后目光回到自己丈夫的身上就会露出嫌弃的神色,苏妩总是会被这样的时刻逗乐。
苏妩觉得最为开心的时刻就是,每天谢姜戈叫她起床,起床后他带着她去挤牛奶,之后,他把牛奶装进箱子里,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他开着车,他们得把刚刚从牛奶身上挤出来的新鲜牛奶送到镇上卖掉。
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车子会驶到市区的牛奶收购站,买掉那些牛奶之后他们会在镇上吃早餐,吃完早餐之后谢姜戈会把卖牛奶的一部分钱拿到花店购买鲜花。
回农场的路上,太阳已经升起来,初升的日光在挡风玻璃上跳跃着,他们的车后座上弥漫着花香,谢姜戈跟随着音乐在唱歌,节奏一会儿快一会慢,唱到他喜欢的时候他的歌声就变成吼的,一吼就破音,苏妩就开始笑,笑个不停,谢姜戈吼得更欢了。
苏妩在笑声中想起属于她遥远的豌豆年代,那时在河边,她憧憬过这样的生活,她要给谢姜戈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她大大咧咧的问着谢姜戈,愿不愿意和她私奔。
现在,苏妩不敢了。
现在,苏妩牢牢的记着,谢姜戈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亲人,她已经不是豌豆公主了,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谢姜戈有一个未婚妻叫着沈画,在属于谢姜戈最为艰难的时期里一直都有沈画,沈画,那是一个优秀的女人,他们都说她优秀,有魅力。
而仿佛,谢姜戈也明白,他没有再在半夜里偷偷的爬到她的床上,他没有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的,他不再亲吻她,他不再让她用手解决他的那种晦涩的需求。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镜子里的她一天天的脸色红润起来,她的体重也增加了一点,已经在逼近五十公斤。
玛莎说她一天天的漂亮起来。
是啊,仿佛,一切正在一天天的变好起来。
只是,那天,那个黄昏,谢姜戈挽着衣袖慵懒的靠在农场的围栏上,盯着她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落日下,那个叫做谢姜戈的男人就像是老旧的电影海报,没有来由的把苏妩看得泪流满面。
那个靠在围栏的漂亮男人是她的初恋。
七月末,波士顿的一通电话打到农场,沈画说姜戈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我了,姜戈,我我的导师让我上台演讲,姜戈,我要在可以容纳五千人的礼堂演讲,姜戈,我有点紧张,你能来吗?
“当然!你的第一次公开演讲我当然要在啦。”谢姜戈说。
谢姜戈接电话的时候,苏妩就坐在谢姜戈身边,苏妩想离开手被谢姜戈拉住。
挂断电话,没有经过苏妩的同意谢姜戈就把通话内容告诉她。
“你不用和我说那些的。”苏妩低声的告诉谢姜戈。
谢姜戈深深的看着她,说:“苏妩,是不是?现在的我你也许会觉得陌生,有时候,连我自己也快认不出自己了。”
“不过,你以前喜欢这的那个谢姜戈会回来的。”
“谢姜戈。”苏妩说着,并且想挣脱谢姜戈的手:“你说过的,现在,我们是亲人是朋友。”
谢姜戈牢牢握住苏妩的手:“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好孩子来着,后来我发现原来我不是,我比谁都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好像很会说谎话了,很会说谎话之后是抽烟,有一阶段抽得特别的凶,抽到被医生连连警告,之后,我开始克制抽烟,再然后,我喜欢参加派对,我喜欢和漂亮的女孩子约会,我喜欢送她们礼物,我开始对很多很多的女孩子撒谎。”
“其中,阿画是听得最多的那个,她喜欢听我就讲给她听,在说这些谎言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错,毕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双方都是愉悦的,我以为,这样的谎言会延续在我和她的婚姻里。”谢姜戈哑着声音:“我答应过娶她!”
苏妩挣脱谢姜戈的手,冷冷的说:“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谢姜戈,我没有义务在这里倾听你的感情生活。”
匆匆忙忙的,站了起来,逃难般的,苏妩逃开了谢姜戈。
在接到沈画打来的电话的三个小时之后,谢姜戈来到苏妩面前,那个时间,苏妩正躺在床上,谢姜戈在她床前站了一会,把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这还是从摩纳哥回来谢姜戈对苏妩做的最热络的举动。
手贴在她的脸上谢姜戈说:“你在这里等我,微安会陪你玩的,不要到处乱跑,好好的呆在家里,特别是不要去看那些工人们干活,你还不知道吧?西方的男人们最喜欢意|□女人了,前天我不是解雇过一位本地工人吗,知道他被解雇的原因吗?那是因为他私底下在说你的身材,他说农场里的那位东方女人的胸部看起来好看极了,西方的女人大多都是大胸,你的胸也不小,可你看着比那些西方女人的胸还要好看得多,我听着生气极了,在把他解雇之前我还把他揍了一顿。这下,好了,那些人都知道他们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只是,我觉得他们,他们肯定会在脑子里意淫你。”
“苏妩,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眷恋,仿佛下一秒就偷偷的要爬上她的心头。
谢姜戈走了,可谢姜戈的声音挥之不去,苏妩捂着耳朵把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
站在窗前,苏妩看着载着谢姜戈的车子沿着农场的那条路远去,这次,谢姜戈没有乘坐他的私人飞机离开,因为,他的未婚妻埋怨,她还从来没有尝过接自己心上人飞机的滋味,她让谢姜戈这次改为乘坐航班,她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手里拿着鲜花在机场等他。
谢姜戈离开农场约半个钟头的时间,苏妩接到谢姜戈的电话,很长的一段时间沉默之后苏妩想挂掉电话,听着谢姜戈急急忙忙的声音响起,苏妩,不要挂断电话。
又是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电话彼端局促的呼吸声音响起:“苏妩,你信我。”
“总有一天,不管多么的艰难我都会把你带回湄公河,我还给你修墙,我还给你唱歌,就只有你和我,还有我的妈妈!”
电话是苏妩先挂掉的,拿着电话,苏妩靠在窗前,她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隔日,在一些网站出现了一组镜头,有网友把他在机场用手机拍到的几张照片放到网上去,衣着简朴的东方女孩捧着花束挽着自己男友的手笑容如花,相片一放到网上就惹来了大量的点击量,那只是几张普通的相片,充其量也就是几张像素极棒的高清照,所不普通的是东方女孩挽着的男人,那男人是小谢,不喜欢拍照,不喜欢把私生活摊在大家的面前,很少会被拍到小谢,更难得的是和女友一起被拍到。
于是,有好事者开始预言他们的婚期,因为据说沈画曾经在私底下和朋友们透露她所喜欢的婚纱设计师。
接下来,谢姜戈和麻省理工的若干导师还有沈画出现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官方图像上,据说,沈画第一次公开场合的演讲十分的出彩,谢姜戈未婚妻的头衔还让几位政客,学者亲临现场。
谢姜戈的波士顿之行更像一场直播,一向低调的谢姜戈和沈画出镜率骤然增多,他们被拍到一起用餐,一起看电影,一起骑车,一片冲浪,一起逛商场,一起参加朋友聚会。
苏妩每天都会在网页上看到他们的相片,人们惊呼,那是情到浓时的表现,的确,照片上的沈画笑容甜蜜,那甜蜜的笑容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谢姜戈离开那不勒斯是在周一,离开的之前他说周末会回来,他说周末回来后会教苏妩骑马。
周末,谢姜戈没有回来,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回来。
周一,谢姜戈打来电话说他需要在波士顿处理一些事情,短短的几分钟后电话就挂掉,谢姜戈在电话里就说了几句话,晚上早点睡觉,不要到处乱跑。
八月的第一天,谢姜戈已经走了十天,在这一天,苏妩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从曼谷来到了那不勒斯,带着火红的玫瑰花。
八月早晨的风已经染上凉意,这个早晨和平常一样,她和微安还有玛莎在挤牛奶,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头奶牛突然发起脾气来,它脚一踢把那一桶牛奶踢,玛莎气得呱呱叫,追着奶牛跑,玛莎是个胖女人在追奶牛的期间她掉落了一只耳环,只带着一只大耳环的玛莎跑起来来很像那头胖胖的奶牛,半只的耳环在晃动再加上呱呱叫的样子把苏妩和微安惹得咯咯笑。
之后,农场外传来了声音,一个声音大声的叫了起来“苏妩!”
苏妩停止了笑声,侧耳,那个声音再叫,苏妩。
笑容凝结在唇角,她以为,她已经把那个声音给忘掉了,生活太艰苦,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爱,去恨,去怀念。
可,终极,还是没有忘掉,那个声音隐藏在她心底里的某一个角落里,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就跳了出来。
那个声音,有时候像父亲,有时候像兄长,有时候像情人。
“苏妩。”很安静的清晨,那个声音在叫着。
苏妩,回头。
梅宥谦逆光而站,黑色的衬衫,身影伟岸,正在和她挥手。
这是一个周三八月份的第一天下午,波士顿玫瑰广场边日式的餐厅里,餐厅就只有两位客人,穿着和服的服务生在见到了那两位客人后弄明白了,为什么经理要拿走他们的手机。
因为,小谢和他的女友今天来到餐厅用餐。
只是,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服务生心里嘀咕,这对最近的曝光率可不少。
谢姜戈抱着胳膊看着对面在兴致勃勃的翻着网页的沈画,就只刚刚过去了一个小时,他和她在北岸花园球场观看凯尔特人NBA慈善表演赛的新闻就爬上了各大网站,成为了他和她又一次秀恩爱的左证。
他很耐心的等着她把那些新闻看完。
终于,她把他们最新的新闻都看完了,抬起头,十分高兴的样子,因为其中一张照片把她拍得比她本人还要好看许多。
沈画把觉得拍得特别好看的照片在谢姜戈面前摆显:“姜戈,漂亮吧?我喜欢这张,把我拍得特别的有气质。”
他没有看她的照片,他只是问她:“阿画,你还需要我配合你什么?需不需要我们去拜访哪位婚纱设计师?”
“什么。。。姜戈。。你在说什么?”沈画被谢姜戈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谢姜戈叹了一口气:“我想,大约你猜到我这次来是为了些什么了,于是,你高调的的让我陪着你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你让所有的人都看到属于我们的幸福,你想,在这些表面现象之下,你在想姜戈一定不会做出让你难堪的事情,因为,我是你的姜戈。”
“可是,阿画,这一次不一样了!”
沈画操起面前的水朝着谢姜戈的脸上泼去,终究,他还是说出来了。
谢姜戈擦掉他脸上的水,水滴沿着他的眉目渗到他的嘴角,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我了解你,你讨厌做这样的事情。”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不会和你说那些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去选择对的生活,一辈子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类似这样的话。”
“我想,我只能告诉你,阿画,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呵呵,谢姜戈连粉饰一下都不愿意了,也对,如果,谢姜戈说出那样的话那么他就不是她的姜戈了。
沈画直直的盯着谢姜戈,一字一句:“姜戈,那么我问你,在你猜到你我做这些事情时你心疼吗?”
“是的,心疼!”他回答,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停顿。
沈画等来了她想要的答案,而且,姜戈回答的速度也让她满意,会心疼就好,会心疼就好!
短短的几秒之后,眨眼,泪水就这样从眼眶出来了,沈画问:“姜戈,这次的女孩到底有多像她?”
“姜戈,我想这次你遇到的女孩一定特别像她吧?”再重复一遍时沈画声音哽咽,就像那次一样。
那时,在听说了谢姜戈为她烧掉那艘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游艇时她的朋友是艳慕的,女孩子们嘛,都喜欢那些,男人要是以爱之名做的事情越是的疯狂她们就会越发的喜欢,可是,她们所不知道的是,她但愿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沈画但愿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就像她不想谢姜戈送她以她字母命名的游艇。
谢姜戈把刻有她名字字母的游艇送给她时,他刚刚换了新女友,后来沈画看到了谢姜戈新交的女友时明白了谢姜戈为什么会送她游艇。
他的新女友长的很像一个人,特别是眼睛,生气的时候特别的生动,谢姜戈给他的新女友做饭,他老是会故意的去惹她生气,那两个人的打情骂俏把在一边静静看着的沈画看得直冒冷汗。
之后,沈画说谢姜戈说,姜戈,我们分手吧!我再也受不了,那是一个雨夜,她说完这句话后哭着离开。
那晚,她在酒吧里一边喝酒一边和男人们调情,最后,谢姜戈找到她把她从某个男人的怀里带走。
天亮的时候,谢姜戈把刻有她字母的游艇烧掉,熊熊燃烧的火焰染红了整个天空,谢姜戈和她说,阿画,我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你伤心了。
那个时候,沈画知道自己赢了,在姜戈的眼里她喝酒,和男人们调情都是他的错。
遗憾的是,男人们常常会管不住自己的心,不久之后,沈画又发现谢姜戈有时候交到的女孩子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眼熟,她假装没有发现,而谢姜戈也懂得适可而止,他总是会很快的和那些女孩子们分手。
人在有些的时候需要懂得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画明白。
沈画还明白,即便是那些女孩子和那个女人有多么的像,但终究不会是那个女人。
所以,偶尔,沈画会允许谢姜戈的思想某一个阶段的出逃。
而这次,谢姜戈竟然主动的和她提出分手。
“姜戈,我想这次你遇到的一定女孩特别像她吧?”沈画声音哽咽,问出谢姜戈这个问题。
这是他们第一次把那个关键人物扯出来,沈画希望带出那个关键人物提醒着谢姜戈,什么是可以触及什么是不可以触及的。
沈画没有等来谢姜戈的回答,因为谢姜戈在接到一通电话后脸色大变,他话都没有留下一句就离开。
沈画目送着那个匆匆忙忙的身影,等到他的身影离开一会才想起,刚刚姜戈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她手想拉他的时候还被他狠狠的甩开。
谢姜戈这个小子越来越过分了,沈画看着自己的手。
一会,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慢悠悠的喝掉了杯子的水,没事的,终究,姜戈还是要娶她的,她都等了那么久,她非得嫁给姜戈不可,在经过了那样的事情后她更想嫁给姜戈了,以后,她要和姜戈生出像姜戈那样漂亮的孩子。
刚刚,姜戈不是说了会心疼她吗?会心疼就好,会心疼就已经足够,只要她牢牢的抓住姜戈对她的那份心疼终究会美梦成真的。
嗯,沈画透过杯子自己对着自己点头,看来,她得去看看那位女孩子和那个女人长得多像了。
范姜拿着电话,现在,他正在和谢姜戈通电话,他就只和谢姜戈说了一句一个男人来农场找那位苏小姐之后那位就迫不及待的问相貌特征。
相貌特征啊。。范姜眯着眼睛看着那位被挡在农场外的男人,两个词语就这么脱口而出,高大,有型。
拿着电话范姜朝着那个男人走去,现在他距离那个男人有点远,他得走近一点看清楚他的容貌,这样才能详细说明。
终于,可以看清楚了,再仔细看那个男人,范姜还是觉得那个男人有型,五官没有多出色,但往那么一站看着挺有男人魅力的样子。
嗯。。。再观察片刻之后,范姜还觉得那个男人是那种很容易的会让女人充满安全感的那一款。
等到范姜想把自己观察到的属于那个男人的第三个特征告诉谢姜戈时,赫然发现,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挂断了,就只留下一串刺耳的声音。
范姜看了看表,现在,是早上九点多钟的时间,从美国到意大利需要八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转机什么的,应该需要十个小时时间。
范姜肯定,十个小时之后他就可以看到一场好戏了,最好,是那种热闹得可以转移视线的好戏。
因为,显然,这次他是失职了,他没有在那个男人出现在农场之前撂倒他,谢姜戈临走之前要范姜看好他的那位苏小姐。
呃。。。范姜想起谢姜戈离开时的样子就想笑,他在交代完一切之后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了,谢姜戈一本正经的在说,范姜,我说的看好不是让你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我是让你注意一点,注意一点,明白吗?
这还是谢姜戈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弄得他满不送的点头。
于是,看着她就变成了玛莎和微安的任务,他只需要注意她就行了。
只是,那个男人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来了,而且还是带着红色的玫瑰,显然,这个男人接下来即将会干一些浪漫的事情。
苏妩一步步的走向梅宥谦。
商人梅宥谦前夫梅宥谦现在正在被几个男人拦住,他任凭着那些人拉扯着他的衣服,他的脸向着他,他的怀里带着玫瑰花,红色的玫瑰花。
梅宥谦穿着黑色的衬衫,他怀里的红色玫瑰花在黑色的衬衫映衬下尤为的鲜艳,看着那些玫瑰花,苏妩觉得好笑。
梅宥谦给她送过很多很多的花,唯一没有送她的就是红色的玫瑰花。
她停到梅宥谦面前,梅宥谦看着她的目光一如既往,温柔,柔和,现在多了一层的喜悦。
不过,苏妩也见识过梅宥谦的另外一种目光,在迷乱的夜里,残忍,贪婪。
“放开他吧。”苏妩对那些抓住梅宥谦的男人说,那些男人朝着某一个方向看了看之后放开了梅宥谦。
“你们也走吧。”苏妩也对着跟在她身边的玛莎和微安说。
玛莎和微安也走了,微安在离开的时候还握了握她的手,看着有点担心的样子,嗯,会吧,应该会担心吧?苏妩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应该是不好的。
现在,就只剩下她和他了,苏妩在农场的隔离圈里,梅宥谦在隔离圈外,她一动也不动的站着,他在整理衣服。
整理完衣服之后,他露出笑意,那笑容一如往昔,就像在清迈的很多个平常的时刻。
“我好像还没有给你送过红色的玫瑰花。”他的声音平缓,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玫瑰花,说着:“以前,我每次到花店给你买花,花店的老板们总是问我花是要送给谁的,我告诉他们我是要送给我太太的,于是,他们就给我首选红玫瑰,他们告诉我红色的玫瑰花代表的是炙热的爱,每次,我都回答他们不用,我让他们给我别的花。”
“苏妩,我习惯了斤斤计较的生活,在我的感觉里,我总是认为你还没有达到我送给你红色玫瑰花的及格线,我总是想,再等一阵子吧,再等一阵子吧,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动的要求花店给我那束红色的玫瑰花,我把红色的玫瑰花在某个清晨放在床前,让你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可就是那样的心态让我最终错过了,原来,真像那句话,情感经不起蹉跎。”
“不过,今天,我很高兴,我在那不勒斯的花店里带走了那束最大的玫瑰花,我庆幸,我把它带到了你的面前。”
梅宥谦把怀里的玫瑰花推到了苏妩的面前,说。
“你还真是无所不能的小仙女,竟然让梅宥谦也体会到了一会红色玫瑰花的花语,最为炙热的爱,我还以为那些都是活在一些人一厢情愿的传说中。”
“苏妩,我庆幸,我最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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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0
☆、63 他是金主(15)
“苏妩,我庆幸,我最终明白了。”梅宥谦把怀里的红色玫瑰花推到了苏妩的面前:“我还很高兴最终,我把它们带到你的面前。”
“好看吗?”梅宥谦问。
在梅宥谦一脸的期盼下苏妩接过那些玫瑰花,看也不看就丢在地上,抬脚,她的鞋子踩在那些红色的玫瑰花上。
望着还保持着刚刚那种情深款款表情的梅宥谦,苏妩说:“现在,它们变成一堆狗屎了。”
梅宥谦就像没有看到似的,他叹着气:“看来,小仙女对我生了很大的气啊。”
“梅宥谦,我警告你。”苏妩冷冷一哼:“你不要再叫我小仙女,我半个小时之前才吃过早饭,你如果再继续叫我小仙女的话,我想,我早上吃的饭也许会被你的那三个字给恶心出来。”
终于,梅宥谦的眼神有了些许的暗淡,顿了顿,笑容重新堆上他的嘴角:“苏妩,你对我生气是应该的。”
“梅宥谦,噢,不!是梅先生,现在,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现在,我觉得你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认为你最为应该做的事情是从这里滚出去,你的脸还有说话的声音让我不舒服。”
苏妩转身就想走,刚刚移动身体就被梅宥谦拉住,他强行拉着她的手并且身体已经越过那道围栏。
“苏妩,你就不想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吗?”他拉住,声音已然不在像刚刚说话时那般的平缓,若有若无的透露出哀求。
“不想!”
苏妩想挣脱梅宥谦的手,无奈他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脚踢他他还是纹丝不动,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梅先生,这里养着一只雪狼,五只藏獒,还有数十只狼犬,如果,我说一声的话,它们会扑向你的,不要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从。。。”顿了顿,苏妩艰难的说:“从那晚之后,你的声音让我恶心,我最最不想的就是听到你的声音还有看到你的脸。”
转过头,苏妩死死的盯着梅宥谦,她看着他的脸一寸寸的呈灰呈白,在她的目光下他垂下了眼皮。
可他的手还死死的抓住她,他说:“那么,你连小球等到声音也不愿意听了吗?”
小球,小球!那个世界只有黑白色的孩子,那个孩子对于苏妩来说就像是心里头的一弯甘泉。
因为她的离开,她曾经绝食过一个礼拜,那么小的岁数,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奇怪的想法,竟然和大人们玩起了绝食,她还真的做到一个礼拜没有吃饭,最后被送到医院她才保住性命。
小球多瘦啊。
在拉扯间,梅宥谦的手机响起来,仿佛预知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苏妩想逃,她还想也许她可以让某一只性格比较温和的狼犬出来把梅宥谦吓跑。
还没有等苏妩唤来狼犬,梅宥谦就把手机强行的放在苏妩的手上,手掌握着的手机在响,那个孩子的声音在叫她,苏妩,小仙女,坏脾气的小姐,最后。。。
是妈妈。
一点点的,很缓慢的动作,苏妩把手机拿到了耳朵边,那个孩子问她,妈妈,你想不想看看我现在长成什么样子的吗?
苏妩想挂掉电话,那个声音继续说,妈妈,我很难过呢,我以为自己长大以后一定特别的漂亮,和你一样的漂亮。
“妈妈,你是一个骗子,你骗我你的目光很准,你说我长大后绝对是百分百的美人胚子,为什么我的同学们整天叫我胖子。”那个声音委委屈屈的述说着。
“胖子,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长成胖子!你那么瘦又老是生病,你怎么可能长成胖子。”苏妩把手机朝着耳朵更近的贴近,急急的说:“小球,你不要相信你们同学的鬼话,我猜她们一定是嫉妒你,你要相信我,我的目光一直都很准的。”
“明明我小时候长得很漂亮,可我的同学朋友们都说我长得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那是在嫉妒我,小球的同学也许。。。。”渐渐的苏妩的声音变小了。
苏妩看到近在咫尺梅宥谦的脸,梅宥谦的眼眸里渐渐的泛上水光,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脸。
眼看,他的手指即将触到她的脸颊,苏妩头狠狠的一撇,躲开梅宥谦的手。
午后,那不勒斯海港码头餐厅里,苏妩和梅宥谦坐在最靠南的座位上,从这里可以看到大片的那不勒斯港口,这里也可以看到谢姜戈的游艇,游艇设计新颖很容易的会被它所吸引。
梅宥谦的声音把苏妩的目光从游艇上拉回来。
“再吃一点吧,你没怎么吃。”梅宥谦把碟子推到她的面前,碟子上放着淋上奶酱的通心粉。
苏妩从小就喜欢奶酱和通心粉。
清迈有一家餐厅的通心粉做得特别的好,有一段时间,梅宥谦喜欢带着苏妩到那家餐厅去。
“我不饿!”望着梅宥谦,苏妩淡淡的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生意人?”
梅宥谦没有避开苏妩的目光,他再次把碟子朝着苏妩推进了一点:“你把这个吃完之后我就告诉你。”
他的表情有淡淡的哀伤:“你比在清迈的时候要受瘦得多,这些年。。。”
苏妩举手:“好,好,梅先生,我吃,我吃就是了,我希望用餐的时候梅先生最好保持安静,因为,你的话总是让我恶心!”
很快的,苏妩把碟子里的东西全部吃光,她指着腕表对梅宥谦说:“好了,你可以讲了。”
范姜现在正坐在距离他们五张桌子距离的位置上,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梅宥谦好像并没有看到苏妩的提示,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在这样的目光下苏妩的心揪起来,小心翼翼的问:“梅宥谦,是不是因为。。因为小球,小球出事了?或许。。”
能让梅三忧心烦心的好像就只有小球了。
许久,在苏妩的心提到嗓子时,梅宥谦从他的上衣拿出类似表格一样的的东西,他把那样东西小心翼翼的铺平,缓缓的,说:“小球没有出事,出事的人是我。”
那是一份病历。
看清楚了那份病历之后,苏妩把它揉成一团丢到桌子底下去,急急忙忙的站起来,盯着梅宥谦。
“梅宥谦,你骗人的吧?对吧,你是骗人的吧?嗯?”苏妩语无伦次,她觉得心里烦躁,一个人在面对着一些排斥的事情通常都会本能的反驳,即使那种反驳怎么看都徒劳。
“不,没有,舅舅没有骗你。”一个声音从苏妩的背后响起,那个声音如是的在告诉着。
苏妩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她的手被抓走,那手比以前大了点。
“舅舅没有骗你。”那个声音继续说,这次声音大了点。
“我听到了,我说我听到了!”不可抑止的苏妩吼了起来。
苏妩讨厌死亡,在她学会用巧克力纸做花的时候奶奶去世了,她用很多心思做的巧克力纸花外婆没有收到,之后,是爸爸,那时,爸爸给她讲的连载故事发展到了最为□时段,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去触及那段故事。
之后,是,是。。。
想起了那天早上她手所触及到的冰冷,苏妩倏然睁开眼睛,狠狠的撇开拉着自己的手,想逃出这里。
走了几步。
“妈妈,你不想看我变成什么样吗?”
继续走,叫得挺亲的,好奇怪,明明不是她生的孩子可每次叫得都像亲生的一样。
“妈妈,就看我一眼不行吗?”
苏妩以为自己不会回头,可事实上她回头了,不仅回头她还一步步的朝着那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孩走去,她还帮她抹去了她噙在眼眶里的泪珠,手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说,小球是个小骗子,明明长得这般的美丽可爱。
那个孩子把脸埋在了苏妩的怀里,小球长高了许多了,头都到她肩膀上了,小球也变得聪明了,比谁都还要聪明,比谁都会说漂亮话,是那种让你听着会心酸的漂亮话。
“妈妈,一直以来我都不敢来见你,因为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来留住你,来帮你,可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妈妈,舅舅需要你!”
“我求你了,妈妈,你就帮帮舅舅吧,我已经失去妈妈了,我不想连舅舅也失去。”
手落在小球的背上,缓缓的,苏妩头转向梅宥谦,这次,她细细的观察了他,脸色苍白了点,也瘦了点。
那个孩子还在求她,苦苦的哀求这,显然,她泪流得太多了她的泪水都弄湿了她的衣服。要那样做吗,真的要那样做吗?可是,她没有欠他们啊!
多么自私的人啊,偏偏是这么一些自私的人给了她一段静好的时光。
几分钟后,苏妩把一杯水往着梅宥谦的脸上泼去。
“梅宥谦,你太厚颜无耻了,你竟然利用起一个最为信任你的人。”
那杯水沿着梅宥谦的额头静静的流淌着,梅宥谦的眼眸里有着□裸的苦楚,他看着她,他说。
“苏妩,在医生告诉我的脑子长了一个小东西之后,我特别的高兴,因为我找到很好的借口可以来见你了,医生建议我做手术,我说好的,但在我做手术之前我需要去见一个人,因为,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我会在做完手术之后永远不会醒来。”
“我这样说,你明白吗?苏妩?你不是小仙女吗?”
第二杯水握在手中,只是,苏妩没有力气把水泼往梅宥谦的脸上泼。
梅宥谦,真是天生的商人,最后,他竟然把自己的生命也当成了生意资源了。
苏妩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着,一边放着的是护照和行李袋,梅宥谦买了今晚前往德国的机票,梅宥谦会在德国做脑瘤切除手术,在他做手术期间,那个男人大言不惭,他说他需要她。
天色一点点的暗沉,苏妩拿着手机在考虑要不要给谢姜戈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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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0
☆、64 他是金主(16)
终究,苏妩还是没有给谢姜戈打电话,夜幕降临的时候,苏妩离开了农场,范姜开车把她送到机场,梅宥谦和小球已经等在那里,知道干了不好的事情的小球自告奋勇的想来帮苏妩拿行李,被苏妩狠狠的甩开,小球楚楚可怜的瞧着她,苏妩心里叹了一口气,手迟疑片刻之后落在小球的头上,抓了抓她的马尾辫,快速接受到和好讯息的小家伙迅速眉开眼笑,一脸的献媚,苏妩狠狠的盯着她一样,她回给她一个鬼脸,站在一边的梅宥谦表情温柔,张开手臂。
比脑子反应更快的是身体的本能,本能促使苏妩自然自然的拉着小球朝着那个男人靠近,男人揽住了她。
时光在这刻错落,仿佛这里是清迈,这个时刻只是在清迈的某一个周末,他们在夜幕降临时打算去看某场电影。
从范姜的角度上,几米之外的那三个人俨然的就像是一家三口,即将前往某个旅游景点度假的一家三口。
可是,现在,范姜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那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他在不住的看表,十个多小时即将过去了,谢姜戈还是没有出现。
约七.八个小时之前,谢姜戈给范姜打了电话,谢姜戈让他不要阻挡她他让他拖住她,范姜已经尽力的拖住了她,一路上,他的车子开得已经慢得像蜗牛了,想再慢一点已经是不可能了。
机场前往德国的广播响起,眼看,那一家三口正在往着登机口走,那个男人手里拿着登机牌在排队,眼看,就要轮到那一家三口了。
范姜急得眼都快要泛绿光了,谢姜戈也真是奇怪,不想人家走就直接吩咐把她关起来就行了,把这一切搞得紧张兮兮的,害得他也紧张不已。
范姜再次看表,刚好十个小时,刚好,那个男人正在把登机牌拿给登机口的服务人员。
范姜心里暗叫不好,带着那么一点绝望的看着服务人员从那个男人手中接过登机牌。
啊额——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夺走了机场服务人员手中的机票,还真有那么一点千钧一发的味道。
范姜目光顺着手的主人,待看清楚抢走机票的人是谁之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谢姜戈最终还是赶到了。
抱着胳膊,很好,范姜觉得他也许不会错过某场好戏。
谢姜戈把登机牌都撕掉了,机场很多的眼睛都在看着那个撕掉登机牌的年轻男人,苏妩也在看,撕掉登机牌之后谢姜戈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冷冷的看着她,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肩上,顺着谢姜戈的目光苏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梅宥谦的手落在自己的肩上。
挣开了梅宥谦的手,站在谢姜戈的面前,苏妩开门见山:“他需要做手术,等他做完手术后我就回来。”
“他?”谢姜戈冷冷的哼着。
下意识的,苏妩想解释一下什么,张口:“他。。。”
谢姜戈手一拍,摆在机场的那个咨询处箭头牌子应声而倒,这下,更多的目光往着这里来了。
“谢姜戈!”在那些人探索的目光下苏妩觉得烦躁,她又有没穿衣服的感觉了,苏妩压低着嗓音:“谢姜戈,不要无理取闹。”
谢姜戈冷冷的目光因为她的这这句话染上了愤怒,苏妩别开脸去,刚好她的目光落在梅宥谦身上,梅宥谦的目光正在看谢姜戈,似乎意识到她的目光,他的目光转向她,微微的弯腰温柔的低声询问,我再去订机票。
“梅先生,我看你还是定你自己的吧!”谢姜戈目光依然紧紧的锁在她身上,他看也没有看梅宥谦,他冷冷的加重语气:“她不会跟你去的!”
“谢姜戈!”苏妩的语气也不好起来。
谢姜戈柔和了表情轻飘飘的说着:“看来,你是生气了,苏妩,你该不会还在对着你的前夫抱有什么幻想的吧?”
“谢先生!这是公共场合,我希望你的态度放尊重一点。”梅宥谦声音也冷厉了起来。
“梅宥谦。”谢姜戈的脸转向梅宥谦:“自从恢复单身一来,梅家的三儿子就成了单身俱乐部里的香饽饽,在梅三先生恢复单身以来分别和十几人女人交往过,而在这其中的十几个女人中还有一位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而不仅是这样,你在不同的时期还有过三个周末情人。”
用很官方的态度说完那些话之后,谢姜戈重新把目光落在了苏妩身上:“单是以上几点,我认为你就没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
“谢姜戈!”梅三公子的声音染上愤怒还有难堪,他也把脸转向她,表情破败,懊悔。
看来,谢姜戈说的话应该是一点都没错吧。
苏妩揉了揉脸,这两个男人真是让人难堪啊!谢姜戈刚刚的说得关于梅宥谦的那些更是让她毛骨悚然,谢姜戈派人调查了梅宥谦了。
小谢何时干起了这种勾当了?
候客厅的旅客们也不再上网打瞌睡聊天了,他们把好奇的目光落在着他们这里,机场的调解人员也被谢姜戈的保镖拦住,想必,那些在看热闹的人都大约猜到了这是老土的剧情,两个男人在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而她就是那个红颜祸水。
苏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如果她这个红颜祸水不登场的话,也许口头上的冲突会变成了肢体冲突,其结果也许会让他们在机场的保安室过夜。
苏妩把脸转向梅宥谦:“梅宥谦,你去定机票,我们下班机走。”
再把脸转向谢姜戈,苏妩冷冷的说:“谢姜戈,你回去!”
谢姜戈点头,说:“回去可以,但一起回去,苏妩,我是不会让你和梅宥谦走的。”
说完话后他拉住了苏妩的手,苏妩狠狠的撇开谢姜戈的手,一字一句:“谢姜戈,你说过,你不会逼我的。”
谢姜戈一呆,瞧着苏妩,目光放柔,放柔,直到柔和得像水里的月光,柔和得就像要滴出水来凝结露珠的夜,缓缓的,他伸手,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微笑,用和目光一样温柔的声音。
“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我答应过不逼你的,是的,苏妩,我不会逼你的。”
周遭似乎因为那道温柔的声音所蛊惑,很安静很安静。
手从她的脸颊滑落,谢姜戈一步一步的倒退着,一步一步的倒退着他唇角的笑容在逐渐加深。
然后,他倒退到了几个身材高大的阿拉伯男人面前,一低头,朝着身材最为高大的阿拉伯人的脚。。。
机场候客厅更为安静了,关注着这场闹剧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为这场闹剧之一的主角那张漂亮的脸蛋担心。
他们也不知道,机场的那场争风吃醋的闹剧发展到最后,居然是那个怎么看都像是从杂志走出来的漂亮男人朝着也在一边看热闹的阿拉伯人吐口水。
要知道阿拉伯人把有人对着他们的脚吐口水视为奇耻大辱。
在谢姜戈对着阿拉伯男人吐口水的时候,苏妩就知道,谢姜戈想干什么了。
脚上沾着唾液的阿拉伯男人,挥拳,果然,谢姜戈没有抵抗,他只是从容的护住他的头,他还空出那么一点的时间对着苏妩笑,笑得就像得意洋洋的孩子。
谢姜戈是个疯子,疯子。
阿拉伯人的拳头很快,几下之后就把谢姜戈按在柜台上,柜台里的女服务人员捂住嘴站着,表情惊恐。
谢姜戈这是要干什么,谢姜戈这是怎么了?苏妩喃喃的念叨着,谢姜戈的头被按在柜台上,他就只护住他的脸,眼看阿拉伯男人的拳头就要朝着谢姜戈的头砸下去,苏妩打了一个冷颤,如梦方醒,她扑过去吊住阿拉伯男人想要挥向谢姜戈的手。
苏妩使尽全身力气,她按在阿拉伯人的拳头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谢姜戈,阿拉伯男人的大拳头让苏妩心惊胆战的,她觉得也许那个大拳头往着谢姜戈的头上砸去谢姜戈肯定活不了,苏妩嘴里不停的向着阿拉伯男人道歉。
“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有时候会变得很奇怪。。就是。。”苏妩在坐着夸张的手势,力图让阿拉伯男人相信谢姜戈是个疯子。
这个时候,范姜和谢姜戈的保镖赶了过来,拉住阿拉伯男人。
几分钟后,阿拉伯男人上了飞机,看着阿拉伯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苏妩这才缓过气来,苏妩木然的对着依然趴在柜台上的谢姜戈开口。
“谢姜戈,你给我把脸转过来。”
即使,谢姜戈已经在护住他的脸,可还是可以看到他额头上的淤青以及嘴角上的血丝,显然,小谢的行为把阿拉伯男人气坏了。
可是,在闹出这么一出奇怪的事情后叫谢姜戈的男人还有力气对着她笑,那笑让苏妩讨厌。
“谢姜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苏妩问,其实这个问题应该说是毫无意义,她只是本能的开口本能的问。
“你应该知道原因的,苏妩。”谢姜戈收住了笑容:“我答应过你的,不逼你的,可我不愿意你和那个男人走。”
苏妩抖着肩膀,有点想笑,想把巴掌甩到谢姜戈的脸颊上去,想用最为刻薄的话骂他,谢姜戈,我拜托你想想自己的年龄,十几岁做这样事情叫着浪漫热血,二十几岁做这样的事情是愚蠢是幼稚,会招来无数人的嘲笑。
“谢姜戈,你知道,你刚刚做的事情有多幼稚吗?”
“我知道!”
知道还。。。。。
“还。。。”接下来的话哽在苏妩的喉咙里,呛得她难受:“还。。。。。”
苏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谢姜戈说话了,他温柔的问着她,刚刚的事情有没有把你吓坏了。
苏妩摇头,她看到谢姜戈来拉她的手,她看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
“谢姜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谢姜戈,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谢姜戈,你以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啊?”苏妩听到自己连续叫了谢姜戈三次,连续问了谢姜戈的三个问题。
“以前。。。以前。。。”谢姜戈的声音里有浓浓的情绪:“是啊,我以前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那个时候,我想我永远也猜不到自己有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垂下眼睛,漂亮的睫毛因为他的声音宛如雨中瑟瑟发抖的蝶。
“那都是因为我还没有尝到失去你的滋味。”
“每夜每夜,我都在等待着一个人来敲我的窗,她来和我说,姜戈,我肚子饿了。”
“每夜每夜,我都在等待着这样的时刻,每夜每夜,我都没有等到这样的时刻。”
“每天每天常常会有那么一些时刻,我在家里做好了饭,我偷偷的留了一份,我等待着你出现把我留下的那一份饭吃光,然后我们你喜欢坐的地方,你把脚放进水里你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你说姜戈给我唱歌吧,于是,我就开始唱,唱着唱着你在我的肩膀睡着了,我轻轻的抱起你,我把你抱到小木床上去,我在你的床底下点上蚊香,然后,我坐在一边,我开始打瞌睡,一段时间之后再醒来,因为,你老是会踢掉被单,我得看好你,我有空的时候会把我的房间整理干净,要知道,那位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小姐有多难伺候。”
“可你一直没有来,前世界的人都在证明你嫁给了那个叫做梅宥谦的男人,可我一直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在和我撒谎,后来,有一个小女孩说她的妈妈给她做了巧克力饼干。”
“然后,我知道了,什么是失去。”
“苏妩,失去你的滋味让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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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0
☆、65 他是金主(17)
有一句歌词是那样唱的,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苏妩觉得这句歌词对极了,她不是勇敢的人,她不敢念念不忘。
谢姜戈于她,只是属于她远去的初恋,伤感,炙热,矫情,外加一点点的无病呻|吟还有自我陶醉。
在没有遇见谢姜戈之前乃至遇到谢姜戈之后,她都以为,终于一天,谢姜戈会远去。
八月来临的第二天,在那不勒斯机场,谢姜戈对着苏妩说,苏妩,失去你的滋味让我生不如死。
苏妩措手不及,她唯一的表情就是呆呆的看着谢姜戈。
再一次的,谢姜戈把她带回了那个让她不敢怀念却又念念不忘的年代。
谢姜戈揽住了她的肩膀,说,苏妩,我们回去吧,那位阿拉伯人的拳头挺硬的。
谁说不是呢,嘴角被打出血来了,苏妩侧过脸皱着眉头看着谢姜戈的嘴角,谢姜戈微微的弯下腰,苏妩抬手用她的衣袖帮谢姜戈擦拭嘴角的血,等到谢姜戈嘴角的血被擦拭干净了,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缩回他的怀里。
谢姜戈揽着她朝着机场走去。
另外的手被拉住了,苏妩转头,她看到小球。
刚刚突然发生的事情让苏妩几乎要把梅宥谦和小球的事情都给忘了,小球唤她,妈妈。
苏妩刚刚想和小球说话谢姜戈的身体挡在了她和小球之间,谢姜戈和颜悦色的问小球,你就是小球?苏妩常常和我说起你,她说你就像可爱的小天使,嗯,我还以为她和我说大话呢,今天一看,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孩子长得就像天使。
谢姜戈的脸对着小球耳朵凑近,气场诡异。
很快的,谢姜戈再次揽住苏妩的肩膀,这次,苏妩没有动,她把目光转向了梅宥谦,那差点被她遗忘了的梅宥谦。
梅宥谦盯着那两个人,谢姜戈的到来也不过是短短的十五分钟,梅宥谦想,这短短的十五分钟里足以让他铭记终生。
谢姜戈给他上了十五分钟的非常规逻辑戏码。
姜戈,姜戈,那个苏妩的姜戈。
在经过了十五分钟的思想混乱之后,梅宥谦迅速整理了思绪,他走向苏妩,很明显,她也让谢姜戈刚刚闹出的事情弄得思想混乱。
梅宥谦让自己的表情回归自然,他指了指谢姜戈的脸:“苏妩,现在也晚了,你先和谢先生回去吧,他脸上的伤口需要处理,我再打电话给你。”
迅速的,配合着他的话小球把她的手机塞到了苏妩的手上,苏妩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收下手机了,谢姜戈漫不经心的看了那个手机一眼,之后,他朝着他做了一组口型。
看来,谢姜戈把他调查得挺仔细的,竟然连他会读唇语的事情也调查到了,刚刚谢姜戈那组口型方面是告诉他,不要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那两个人的身影远去,梅宥谦才后知后觉的弄明白自己刚刚的确是做了他以前看起来无聊的事情,比如当着苏妩的面卖弄成熟。
问他原意让她回去给他处理伤口吗?不,不,他当然不愿意,可是,如果强行留下她的话,那么他的行为会被理解成为蛮横,是那种毫无逻辑让人厌恶的蛮狠,那么,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谢姜戈了。
他比谁都明白此时此刻的苏妩需要什么,也许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里她会被男孩的悦人面孔还有倔强所吸引。
但,现在,在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会更加需要提供安静的港湾。
所以,梅宥谦不允许自己变成谢姜戈那个的荷尔蒙发达的冲动小子。
“舅舅。”小球轻轻的唤他,她望着那两个人消失的方向一张脸写满了担忧:“我觉得我们要失去她了。”
“胡说八道!”梅宥谦反射性的叱喝小球。
“舅舅,你是不是在害怕。”
“不是。”梅宥谦缓了缓声音,他的小球真的敏感的孩子:“小球,不要胡思乱想,舅舅最终会把她带回家去的。”
小球仿佛没有听到她他的话,径自说着:“刚刚,那个人趴在我耳边,他和我说,嘿,亲爱的,不要乱叫她,不是你妈妈,妈妈这个称谓只有他和她的孩子可以叫的。”
梅宥谦觉得烦躁:“小球,那个人是个疯子,你不要理会他,我告诉你舅舅可以从他的手里抢走第一次也可以从他的手里抢走第二次。”
只及到他腰部的脸静静的看着他,她低低的和他说:“舅舅,我讨厌你刚刚的口气,她是她,不是你们随便抢来抢去的东西。”
“如果,你还继续用你刚刚的态度,我想,你连拥有她的资格都没有,我想,最终,你会失去她的。”
梅宥谦那个时候所不知道的是小球的话会一语成谶。
“舅舅,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小球问他。
“竟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把战场从德国搬到意大利。”梅宥谦紧紧的握着拳头。
等那个男人和那个小女孩离开后,沈画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向着前面走了几步,走了几步之后停下然后把身体靠在了机场的方型柱子上,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那些巨大的铁鸟。
沈画跟在谢姜戈的背后从波士顿来到了那不勒斯,她看到了一场为时十五分钟的闹剧。
谢姜戈疯了!
谢姜戈的疯狂不在于他在这十几分钟里的表现,而是在于他竟然去见了那个女人,并且把那个女人带在他身边。
沈画突突的笑了起来。
笑声空洞,之后,她的手捂在自己心上的位置,皮肤表层下的那颗心在蠢蠢欲动着。
好极了,好极了!
她要等待着谢姜戈把那个女人高高捧到云端去,等着那个女人触到幸福的顶端她要亲自用手把她从云端里拽下,她有信心让她跌到地狱里去。
她要那个女人尝尝属于她的那种痛苦。
回到农场,医生给谢姜戈检查伤势,在医生为谢姜戈检查伤势期间他不住的朝着苏妩挤眉弄眼,最后医生想给谢姜戈处理伤口的时候,谢姜戈手一拍,拍开了医生的手,他把脸转向了苏妩。
在医生的一脸调侃下,一直在一边站着的苏妩结果医生手里的药:“还是我来吧。”
谢姜戈还是不满意,他拉着苏妩的手回到了他的房间,他让苏妩坐在他的床上,他躺在苏妩的腿上。
等苏妩弄好了药低头,一低头,就看到谢姜戈痴痴的看着她,他念叨着,如果豌豆公主现在能亲我一下的话,我会马上不疼的。
苏妩皱眉。
谢姜戈的手落到她的脸颊上,柔着声音:“现在脸色好多了。”
抚摸还不够他还用手指捏着她的脸:“皮肤弹性也好了很多,嗯。。。。其他的部分应该也。。”
谢姜戈拉长着声音把目光从她的脸上拉下,最后停留在苏妩的胸部上,痞着表情:“苏妩,我能不能摸。。”
苏妩把棉签狠狠的往着谢姜戈受伤的嘴角按下,谢姜戈夸张的叫了起来,苏妩没好气的的对着谢姜戈那张夸张的脸,谢姜戈你给我闭嘴,还有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谢姜戈乖乖的闭上嘴,手也从她的脸颊上拿开。
最后,只剩下额头上的伤口了,在苏妩给谢姜戈处理额头上的伤口时,谢姜戈突然开口,我和阿画说了。
苏妩的手一顿。
谢姜戈自顾自的说着:“我不是说过吗,无论多么的艰难,我都会把你带回来的,我懂我明白,在一切还没有明朗之前,在我还和别人有婚约之前,我没有资格去做那些事情。”
“这次,去华盛顿我是去和阿画说清楚的,我和阿画说,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了,本来,我是想把一切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再回来的,可是,梅宥谦突然冒出来了,你和他在机场的时候刺激到我了,你们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次在曼谷机场。”
“记得吗?那次,在曼谷机场,你躲在他的怀里,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快要疯了,那个时候,我想,我要是有枪的话我会拿着枪往着梅宥谦的脑袋上开一枪,然后也许会往你的脑袋上开一枪,再然后往自己的头上开枪。”
终于,苏妩把谢姜戈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完成,手刚想离开,就被抓走。
“谢姜戈!!”
“苏妩,曼谷机场是我的噩梦,从那一天起我再也没有去曼谷机场,之后,我去了尼泊尔,到达尼泊尔的第二天我和我的登山向导开始登珠峰,在没有开始登山之前我的向导告诉我气候恶劣,如果盲目登珠峰的话也许会遇到危险,我毫不理会,我甚至觉得高兴,我还幻想着假如我遇难的话,你一定会悲痛欲绝,然后,你的余生会沉浸在失去我的痛苦之中,你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缅怀我们的爱情,于是,我们的爱情会在你的缅怀中得到永生。”
“很疯狂对吧?据说,每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大都会想和男人私奔去天涯海角,每一个二十岁的男人都会渴望很悲壮的死去,全世界的人都来歌颂他,他爱的那个女人把他的名字颗在骨子里,埋在血液里。”
苏妩沉默着。
“苏妩,如果那个时候我死。。。”
慌慌张张的,苏妩捂着谢姜戈的嘴,她害怕那个字,她讨厌那个字。
谢姜戈亲吻着她的手指,他用他的舌头舔着她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舔着,苏妩想拿开自己手,谢姜戈的舌尖就像小小的毛毛虫,正在一点点的融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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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0
☆、66 他是金主(18)
谢姜戈亲吻着苏妩的手指,他用他的舌头舔着她的手指,一寸一寸的舔着,苏妩想拿开自己手,谢姜戈的舌尖就像小小的毛毛虫,正在一点点的融化着她。
慌慌张张的,苏妩又想拿开自己的手,谢姜戈手一压,手盖住了她的手,舌尖越发的卖力气了。
在舌尖的挑拨下,气氛暧昧晦涩。
“谢姜戈。。”苏妩微微的颤抖着声音:“后来呢,后来怎么了,我想听。”
其实,苏妩不想听,也许应该说是不敢听,她那时的蠢脑袋想,谢姜戈要是开口说话了理所当然的他就可以放她的手离开了。
有一阶段,苏妩讨厌那些男人毛手毛脚的,可姜戈不一样,她觉得要是这个时候不任凭谢姜戈这样,也许她会做出欲拒还迎的事情,假如谢姜戈的手那么一扯。。。。
要知道,这里可是床上。
果不其然,谢姜戈在听了她的话后拿开她的手迫不及待的讲开。
“我给了那个向导很多很多的钱,我说服他带我上山,那个向导是尼泊尔人他有五个孩子,一家人就只靠他赚钱养家,我们在天亮的时候出发,傍晚的时候出事了,我们遇到了雪崩。”
苏妩的手紧紧的揪着了谢姜戈的衣角。
谢姜戈的表情黯然:“珠峰的向导们有着那么一句登山格言,我是最后离开那座山的人,我很庆幸,我遇到了一位对自己职业忠诚的男人,那位尼泊尔向导用他的身体保护了我,又一个天亮的时候,范姜带人找到了我,死去的人是那位尼泊尔男人,我坐着轮椅去看望那个尼泊尔男人留下的五个孩子。”
揪着谢姜戈的手松开,然后,一点点的来到谢姜戈脸上,那张脸,黯然,懊悔,手指来到他的眉心轻轻的揉着,苏妩想,那个时刻一定是姜戈最为艰难的时刻之一。
在水上人家长大的姜戈是善良的,自始至终都是!
“我坐着轮椅去看望那个尼泊尔男人留下的五个孩子,我看着五个孩子发誓,从今以后,我要把你给忘掉。”
是啊,得忘掉才行,苏妩也有很多的时候告诉着自己,把谢姜戈忘掉,把姜戈忘掉。
“那场雪崩让我的韧带严重撕裂,我在轮椅上坐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里阿画陪在我身边,等我的脚恢复健康之后,我履行了我之前的诺言,和她订婚。”
“之后,我推出了唯一的一款香水,你喜欢香水,我想用那香气来祭奠我们的爱情,瞧,苏妩我也为你干过一本正经的傻事。”
“我和阿画。。”谢姜戈的脸颊轻轻的蹭着苏妩的手掌:“苏妩,在我们的周围总是有那么一群好事的人们,小的时候,好事的大人们把我和阿画凑成对,我反抗过我和他们说不是,你们不要瞎说,后来我发现自己越说得凶他们就越闹得厉害,之后,我就懒得说了,于是,当你出现的时候,你听到的是我和阿画是一对,其实,那都是那些人在瞎传,自始至终,我都把阿画当成妹妹,亲人。”
“之所以会有那个诺言是。。。”说到这里谢姜戈听了下来,他目光注视着他,他的目光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看着苏妩心里发慌,顿了顿,谢姜戈继续说:“之所以有那个诺言是阿画在一个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苏妩脱口就问,谢姜戈的目光让她的心里发慌:“不好的事情是什么?”
“那个我以后再告诉你。”谢姜戈移动了身体,正脸枕在她的腿上变成了侧脸:“发生了那件不好的事情之后,我觉得阿画需要帮助,我得到过芬姨很多的帮助,那个时候,苏妩,我特别的绝望,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没有一丝曙光。”
“苏妩,等我们变得很老很老的时候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在绝望的时候我在想,既然,两个人都不幸福,起码,我可以成全一个人幸福,于是,我和阿画订婚了,如果没有在东京见到你,我想,我的人生轨迹大约会这样,年轻时候疯一疯闹一闹,宣泄一点过剩的荷尔蒙,之后,是在麻木的生活状态中心先老去,然后身体老去。”
“然后,在去向上帝报道之前来点诗人般的情怀,年轻时我曾经爱过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有粉嘟嘟的双颊,有着漂亮的卷发有着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那个姑娘的体|香比世上的任何一款香水都还要让人着迷,我们在月光下做着爱,她的腰肢柔软她的腿白皙修长,就像一株蔓藤一般的缠着我,她甬道温暖而紧致,进入她时我忘却人间的苦辣酸甜。”
“呵,上帝啊,我到死去的时候都还爱着的姑娘叫苏妩。”
想用手来揉自己的眼睛作为自己掩饰的动作,仅仅是一个不小心手还没有到位,眼眶里就跌落下了泪水。
泪水滴落在他的脸庞上。
“苏妩,我不想变成那样,我害怕变成那样。”谢姜戈说:“我想要的是,在你离开人世的时候我在你身边,我送你走,我想我一定要走在你后面,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分走掉你的那份伤心。”
“谢姜戈,谢姜戈,你现在多年轻啊,你干嘛非得说这样的话,我讨厌你说这样说话。”苏妩说,语速说得又忙又急。
“那我不说,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会说,但是,苏妩,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我说的这些话。”谢姜戈笑了笑:“说实在的,这样肉麻的话我说出来觉得挺丢脸的。”
谢姜戈的笑让苏妩的心有开始混沌了起来,仿佛,再次,她回到了属于她的那段豌豆公主年代,初初相见,被男孩子宠坏的她轻佻的去挑逗那位有着清澈眼眸的纯真男孩,男孩眼里装的是反抗,挂在唇角的笑容青涩腼腆。
相续的,谢姜戈还说了很多,说着说着夜开始深沉了起来,头一歪,苏妩往着软绵绵的睡垫靠,渐渐的在谢姜戈的声线中坠入梦乡。
这一晚,苏妩做了让她很喜欢的梦,她梦到了她在姜戈的木板床上,她偷偷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傻傻的看着谢姜戈的脸,怎么看都不觉得厌倦。
次日,农场里来了客人。
风尘仆仆的梅二手里牵着小球。
偶尔,苏妩关注过泰国的政坛,她知道梅家的二公子在泰国政坛混得风生水起。
他一见到苏妩就向她道歉,并且态度诚恳的请求原谅,之后开门见山,表面来意,梅宥谦昨晚已经在那不勒斯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德国的医疗团会来到那不勒斯为梅宥谦进行手术,手术定在一个月之后,在做手术前的一个月里梅宥谦必须配合医生做手术前的治疗。
梅宥谦请求苏妩在这一个月里能到医院去陪陪梅宥谦,因为医生说手术前病患的良好的心理状态会对手术产生积极的影响。
小球也配合着梅二的请求手紧紧的挽着苏妩的手。
没有等苏妩发表意见,一直在一边闷声不吭的谢姜戈站了起来,代替了苏妩的回答:“可以,当然可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只要对病人帮助的我们都会帮,毕竟,生命至上。”
“我们。。。”梅二把目光疑惑的落在苏妩的脸上。
想必,这位把谢姜戈当成农场普通的牛仔了,梅二来的时候,谢姜戈穿着工人服正在挤牛奶,他一看到梅二就放下手中的活跟了过来。
“不过,我只允许她每天到医院四个小时。”谢姜戈来到苏妩的身边,他先是把小球的手从苏妩的手臂上拿开,再一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你们是。。。。”
“在这一年里,她属于我。”谢姜戈似笑非笑:“一年以后,我属于她,而且是永远属于她。”
苏妩想挣脱谢姜戈,谢姜戈把她揽的紧紧的,梅二的脸在经过了短暂的表情变化之后,堆起了笑脸,干干的说了句,谢先生对吧,我想起来你是谁了,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苏妩的弟弟呢,后来一想,苏妩没有弟弟,不过你们两个还真的像姐弟。
梅二上上下下的把他们两个喵了个遍,堆着笑脸:“最后落在谢姜戈的脸上,现在看起来更像了。”
梅二的话意思应该是那样的,你怎么看都很幼稚的模样。
谢姜戈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淡淡的说:“梅先生,你要是再说出一句话我想四个钟头会变成三个钟头,再说上一句的话三个钟头就会变成两个钟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那么你会知道我有那个能力。”
梅二还真的没有再说一句,倒是谢姜戈不冷不热的加了一句:“梅宥谦是不是对幕后操作情有独钟啊,怎么每次。。”
苏妩狠狠的用手肘招呼了谢姜戈,谢姜戈也闭上了嘴。
苏妩把把脸转向了一脸沮丧的小球:“小球,要不要我带你到农场玩啊。”
跟着苏妩在农场走的小球一直很安静,苏妩逗着她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心里叹了一口气:“小球,你是不是不喜欢现在的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小球终于开口了,她把脸埋在苏妩的怀里:“我只是在难过,因为,我觉得好像舅舅怎么用尽力气都追不回来你了,我好像要失去你了。”
“怎么会呢。。。小球是小球,舅舅是舅舅。”最终,苏妩把手落在了小球的头上。
“我问你,如果舅舅手术成功的话,你是不是不会和舅舅回到我们以前的家?”她闷闷的问。
苏妩没有回答。
许久,小球从她的怀里离开,她揉着眼睛,之后,咧嘴,微笑,小大人般的手落在苏妩的肩膀上:“我允许你可以不用跟梅宥谦走。”
这小孩,还真的和谢姜戈说话口气如出一辙。
继续往前走,大半个维苏威火山呈现在眼前,早晨的那不勒斯天空是淡淡的蓝色,在淡蓝色的天空下是海港是湛蓝的,维苏威火山高耸的山脉是那种墨色的蓝,很漂亮,苏妩心里难过,小球是看不到这些的属于大自然的色彩。
小球,是一个比谁都可爱懂事的孩子。
阳光终于来到了这片高地,微风迎面而来。
“妈妈。”叫的人声音自然。
“嗯!”答应的人声音也自然。
“妈妈,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妈妈,舅舅让我明天回去,我有预感我们以后也许不会再见面了。”
小球哀伤的声音让苏妩心里也感觉到哀伤,可她就是开不了口和小球说,不会的。
“豌豆公主,给我说说彩虹的颜色吧!”小球闭上眼睛,说:“就由我来开始,这是一个那不勒斯的清晨,这个清晨里头有着微风,微风拂面,远处是那不勒斯的海港。”
“海港挺着很多白色的船,这个那不勒斯的早晨,那不勒斯海的颜色是淡淡的蓝和着深深的蓝,深深的蓝的尽头是维苏威火山,维苏威火山是墨蓝色的,这个早上,住在维苏威火山附近的居民们神奇的发现,有一道彩虹竟然在维苏威火山上展开的。”苏妩闭上眼睛:“那道彩虹真是太漂亮了,最底下是青色的,第二层是蓝色的,第三层是紫色的,第四层。。。。。”
如那个孩子所讲的,她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叫小球的孩子,几年以后,在巴黎的青少年画展里展出一副画,画的名字就叫做维苏威火山上的彩虹,很多人都说那是一幅用色彩在讲故事的画。
那副话的作者时一名色盲,在一次采访中作者告诉人们,那画是为了纪念一位她生命中最为特殊的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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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0
☆、67 他是金主(19)
梅宥谦住的医院在那不勒斯的郊区,那是意大利最为权威脑肿瘤中心,从农场到医院需要八十分钟的车程。
这个早上,当苏妩打开车门时赫然发现谢姜戈坐在驾驶座上,他告诉她,在她到医院照顾梅宥谦的这一个月里,他的角色从仆人已经转变成为了她的柴可夫司机,在扮演柴可夫司机的角色中他还会客串保镖的角色。
谢姜戈开着车前往梅宥谦住的八十分钟车程里,苏妩只对谢姜戈说了一句话,谢姜戈,不要乱来。
“那是当然!”谢姜戈回答很爽快。
梅宥谦住的地方处于医院较为隔离的区域,有专门的停车场,专门的通道还有专门的电梯,氛围也安静,梅宥谦住在独立的楼层里,车停下走几步就到了电梯,上了电梯之后拐了个弯就可以见到梅宥谦的病房。
因为小球,因为她和梅宥谦相处若干美好的时光,因为梅宥谦提出要求是在她的能力之内,还因为生命的可贵,苏妩来到了梅宥谦病房前。
站在梅宥谦的病房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妩推开梅宥谦的房间的门,穿着深色病服的梅宥谦半靠在病床上,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声音后抬起眼睛,目触到她之后表情温柔,然后对着她微笑。
梅宥谦保持着的微笑时间很短,那微笑在看到苏妩背后的谢姜戈之后停滞,僵硬,最后收起。
苏妩也无奈,她在电梯上经过了一系列的对话之后她也最终放弃了让谢姜戈不要跟过来。
“谢姜戈,你为什么会跟过来?”
“我刚刚不是说明了我客串当你的保镖了吗?”
“我是说为什么你会跟过来。”
“很奇怪的吗,我不是说我是保镖吗?”
“谢姜戈,我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你不是豌豆公主吗?”
“谢姜戈,不要和我贫嘴!”
“嘘!不要生气,我会乖乖的,我会表现得很好的,就像我把我的保镖们当成空气一样,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空气。”
“谢姜戈!你现在根本是胡闹!”
“我知道,可是苏妩我和你说,你和那个姓梅的四个小时里我是跟定了。”
之后,谢姜戈很乖乖的跟着她来到了梅宥谦的病房,并且很乖乖的跟着她进入了梅宥谦的病房。
苏妩懒得和梅宥谦解释那么多,她来到梅宥谦面前,干咳了几声,梅宥谦这才把目光从谢姜戈的身上收回,温柔的注视着她,温柔的说,你来了,早餐都吃了些什么。
你早上都吃了些什么呢?这是梅宥谦以前常常和苏妩说的一句话,在清迈,苏妩每天起床的时间一般比较晚,等她起床穿的时候梅宥谦已经去上班了,等她吃完早餐大多的时候梅宥谦都会在公司打来电话,很温柔的问着她,你早上都吃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梅宥谦的声音一如既往。
回望着梅宥谦,苏妩说:“梅宥谦,我只陪你这一个月,因为我不想你死,因为我想帮助你,来到这里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小球,一个是因为你。。”
很安静的房间里很突兀响起了冲锋枪的电子配乐声音,苏妩回过头,谢姜戈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见到她回过头去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苏妩重新把脸转向梅宥谦:“虽然最后变成了那样,但从你的身上我还是学到很多,我希望你好起来回到小球的身边,重新开始新生活,我想,我也会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的。”
梅宥谦注视着她良久,许久,他的手缓缓的伸出,向着苏妩,眼看,就要触到了苏妩的脸,背后的电子冲锋枪的声音又响起,与此同时,苏妩别开脸躲过梅宥谦的手,梅宥谦的手僵在半空中,片刻,垂落。
看着苏妩那种出于本能的避开动作,梅宥谦心里有黯然,把那股黯然不动声色的收去,梅宥谦柔着声音。
“好,听你的,我会让自己好起来的。”然后带着你回家,后面的话梅宥谦没有说。
梅宥谦把目光移到谢姜戈的身上,谢姜戈也在冷冷的回看着他,然后,开口,用口型开口,不要做那种好起来之后把她带回家的美梦。
有时候,梅宥谦几乎要怀疑谢姜戈有没有读心术了。
梅宥谦回以谢姜戈温和的笑容,他在等待,等待着谢姜戈坐不住的时候,本来,医生建议他二十天之后动手术,梅宥谦让医生把手术时间推移到三十天。
也许,从第二十一天开始,谢姜戈就会很不高兴,因为那个时候,他的一些发病症状会开始显露。
女人的心一般是柔软的,更何况,他还有岁月作为基垫。
在病房的一天四个小时里只这样安排的,十点到医院,十二点的时候苏妩会休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重新回到梅宥谦的病房,四点时候苏妩离开医院。
梅家的管家也来到了医院,一些的事情都有管家还有特护在打理,苏妩偶尔会帮梅宥谦倒杯水,大多的时候,苏妩也就呆坐在一边,而谢姜戈则是如他所保证的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苏妩唯一懊恼的是她稍微和梅宥谦靠近一点,类似去冲锋枪声,打拳声这样奇奇怪怪的声音就会响起,然后,谢姜戈就用眼神警告她,在那样目光下苏妩会下意识的把身体拉离梅宥谦。
在这样的模式下一个礼拜很快过去了,那天,回农场的路上,谢姜戈突然问苏妩关于她那天说的重新生活话题。
“等梅宥谦做完了手术,等我和阿画正式解除婚约,然后,我带你回家,回你的家,那座白色的房子,当然白色的房子里有粉色的房间。”
“苏妩,无论多么的艰难我都会带你回家的。”
谢姜戈满怀着希翼,望着她,苏妩也看看着谢姜戈,白色的房子,粉色的房间沾满着旧日的情怀,那些情怀在八月那不勒斯高原的落日日光下流窜着,触手可及,几乎苏妩就要说好,姜戈,带我回家。
然后,从远处冲过来的小马一下子让谢姜戈紧急踩刹车,那种轮胎和地面摩擦声音一下子把残酷的现实带到了她的面前。
谢姜戈总是和她说无论多么艰难他都会把她带回家,苏妩听到这话时是茫然的,之后的之后,苏妩充分体会到了谢姜戈这话其中的涵义。
她的回家路漫长而艰辛,她淌过长长的岁月之河最终才回到她白色的房子里。
第二个星期,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梅宥谦说,苏妩,给我念诗吧,我现在看着这些的文字有点辛苦。
接过梅宥谦手上的书,苏妩心里是难过的,第二个星期,梅宥谦的脸色变得很不好,这个时候,苏妩才在心里头真正相信了在梅宥谦的脑子是长了一个小东西。
摊开手中的书本,这是泰戈尔的诗歌集,书签正好搁在那首让很多陷进爱情里的男女读完后会流泪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看着梅宥谦日渐消瘦的脸,这个男人教会她很多很多呢,他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爱自己女儿的妈妈,他不动声色的帮助她和苏颖修复着她们之间的母女之情。
苏妩对着微笑,用她最为柔和的声音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当苏妩念到这里时梅宥谦突然咳嗽了起来,他的肩膀在咳嗽中激烈的抖动着,苏妩放下书去扶他,他抬起头,眼里有着盈盈的浮光,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种不自然的红潮,手指往他的眼角一戳,他的手指沾着液体,他说,怎么回事咳嗽怎么把眼泪都咳出来了。
苏妩转过头去,不忍看。
那一回头,苏妩看到了谢姜戈,这次,没有冲锋枪的电子配乐响起。
这天,谢姜戈没有像往常那样说话逗她,他就开着车子闷声不吭的,他没有向往常一样把车子开回农场里而是把车开到农场附近的高坡上,从这里可以看到大片的那不勒斯海港。
谢姜戈打开了车窗,收起了车顶棚,四面八方的风灌进进来。
安静的坐了差不多五分钟之后,谢姜戈说,苏妩,我今天用了很多的力气才强忍着不把手机往梅宥谦的头上砸。
“不是可怜他而是我知道如果我把手机往着他的头上砸你会失望,我特别害怕你对我失望,我知道,以前自己做过很多让你失望的事情。”
目光凝望着远处,指着前面的日光,苏妩无意识的说着:“姜戈,太阳要下山了,明天这个时候会依然有阳光落在这里,但是,明天的日光不再是今天的日光了。”
“姜戈,你明白吗?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也不要和我提以前的事情了,我已经在尽力的听着微安的话,把以前的事情给忘掉了。”
又是沉默,片刻的沉默之后,谢姜戈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烟,点上,狠狠的一吸,之后,吐出了浓浓的烟圈。
他再想吸的时候,苏妩从他的嘴里那走了烟,掐灭,往车窗外一丢,回过头来,谢姜戈的目光灼灼。
“抽烟对身体不好。”苏妩呐呐的说。
“苏妩,我喜欢你今天念诗的样子,虽然你是念给别的男人听,但我还是喜欢。”谢姜戈突然说。
两个人坐在各种的座位上,望着远方,谢姜戈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他的手来握住苏妩的手,他说。
“苏妩,我不会让我们变成这样子的。”
“苏妩,我知道你也在心里渴望着我,只是,你不敢,因为豌豆公主的胆子变小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点点的让你找回你的自信,一定会的。”
“然后,你对我说,姜戈,我想回家了,姜戈,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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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0
☆、68他是金主(20)
知道梅宥谦在大量的脱头发是在苏妩来到医院的第二十二天,梅家的管家拿着一大撮头发唉声叹气,由于摄入大量的药物导致梅宥谦开始出现脱发的现象。
苏妩靠在床上,喘气,怪不得,怪不得梅宥谦最近老是遮遮掩掩的,开始脱头发了,虽然,医生说那只是药物所导致的脱发,等手术完了之后还会长回来的,可苏妩还是觉得心酸,梅宥谦有一头又黑又浓又密的头发,她曾经在他的诱骗下给他洗过头。
回到病房,苏妩发现谢姜戈居然和梅宥谦在兴致勃勃的聊天,他们聊的内容是今年的环球小姐,梅宥谦说今年的环球小姐颜不好,小谢说颜勉勉强强的过得去就是胸部这点差强人意。
那两个男人的气场诡异,苏妩没有理会他们脸红耳赤的争论,径自走到梅宥谦的面前,拿下戴在他头上的帽子。
果然。。。。
小谢很不适时宜的玩起了游戏,让苏妩无比讨厌的噪音响起,苏妩回头冷冷的对着谢姜戈。
“谢姜戈,你给我出去!”
谢姜戈一动也不动。
苏妩手往门一指,冷冷的:“谢姜戈你马上给我出去,你不是说你已经做了很多让我失望的事情了吗?你是不是想让我再失望一次。”
谢姜戈直直的看着她,片刻,站了起来。
房间就只剩下苏妩和梅宥谦了,梅宥谦手拨着头发,大约是想掩饰他头发变少的那种症状,长手长脚的他作着那个动作时显得特别的可笑。
不,应该是可怜,苏妩见过了太多梅宥谦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时刻,这刻穿着病服表情无奈,脸色苍白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平日里的梅宥谦。
索性,梅宥谦手从头上垂落下来,故作轻松:“被你发现了,不过,苏妩,你不用担心,医生说等手术好了之后头发会长回来的。”
“梅宥谦。。”苏妩涩涩的开口:“那件事情,我。。。我原谅你了!”
要说出这样的话很艰难,要知道,那个山存在着的,被她所信任着的男人在一夜之间毁掉了她的信仰。
苏妩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梅宥谦。
梅宥谦蠕动着嘴巴,嘴角在颤抖,之后,是微微的痉挛。
“所以,梅宥谦!”苏妩的目光落在墙上,死死的盯着:“你不要放弃,只有你真真正正的站起来你才配得上我今天的原谅。”
这一天,苏妩八点的时候才离开梅宥谦的病房,因为由于病人的情绪突然波动导致脑部运作频率加强,从而挤压到了脑肿瘤出现脑部缺氧。
梅宥谦昏迷了整整两个小时。
醒来后梅宥谦脸埋在了苏妩的手掌里,他和她说谢谢。
八点,苏妩离开梅宥谦的病房,并且偷偷的拿走了也不知道谁藏起来的红酒,在只有她一个人的电梯里,苏妩把红酒倒进她偷来的高脚水晶杯里。
这个时候她有点想念苏颖了。
苏颖就老是喜欢干这样的事情,她喜欢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赤脚在花园的草地上走着,一边喝酒一边走着,来来回回的走着,充满风情的样子。
电梯里,苏妩一边喝着酒一边滑动着脚,向前,倒退,滑动,旋转,那是被她遗忘已久的舞步,她用自己的屁股去撞电梯的按钮。
电梯升起降落,降落升起,苏妩的舞步不亦乐乎。。。
半瓶红酒被她喝光了,她的头也被自己的旋转晃晕了,电梯门打开,苏妩一手拿着红酒,一手拿着酒杯,姜戈就站在电梯门口。
姜戈漂亮的模样在水中晃动,让她想起了希腊的水仙少年,苏妩对着谢姜戈笑。
谢姜戈手一拽,把她从电梯里面拽到电梯外。
苏妩咧嘴:“谢姜戈,我原谅他了,谢姜戈,我原谅梅宥谦了。”
谢姜戈死死的盯着她。
几秒钟之后,苏妩谢整个身体呈平行状在姜戈的肩上,酒杯和红酒掉在走廊的地毯上,苏妩觉得现在很不雅,苏妩觉得谢姜戈现在动作粗鲁,苏妩脚蹬着,结果没有鞋子也掉在走廊上。
“谢姜戈,谢姜戈,放开,我的鞋子掉了。”苏妩叫着,谢姜戈没有理会她。
谢姜戈扛着她一直走一直走,他的脚步飞快,摄入肚子里的酒精以及谢姜戈走路的弧度让苏妩晕晕然的,她的手去去抓谢姜戈的头发,谢姜戈丝毫不离开,来到停车场,车门被打开。
晕晕然间,苏妩的身体被谢姜戈丢在了车子后座,谢姜戈弯下腰挤进车子里,车门再次被关上。
还没有等苏妩坐起来腿就被谢姜戈打开,车后座的空间有限,谢姜戈把她的一条腿搁到了车垫上,紧接着,他的身体覆盖在苏妩的身体上。
“撕”的一声,苏妩的上衣被撕裂,谢姜戈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胸部上,一如从前毫不怜香惜玉,甚至更狠,带着某种情绪。
苏妩疼得呲牙,谢姜戈,混蛋,疼。。。
握住那团柔软的手松开,停顿,狠狠的一捏之后离开。
两具身体在窄小的后车椅上紧紧的贴着,脸对着脸,覆盖在自己的身上的人体温高得吓人,苏妩只要一策动声体,就感觉到谢姜戈身体的体温在升高。
他们现在的身体正有多紧就有多紧的贴着,等那处灼热僵硬抵住自己的小腹上时,苏妩放弃了挣扎。
谢姜戈的唇贴上来的时候苏妩头一歪。
他的头在她的耳畔,短暂的沉默之后,谢姜戈低头狠狠的,狠狠的牙齿落在她的肩膀上,苏妩疼得咧起了嘴,咬着牙,不让自己因为叫出来。
缓缓的,谢姜戈问,苏妩,比刚刚的还要疼吗?
苏妩没有回答。
“曾经,我很恨你,这世界有多少的恨我对你就有多么的恨,你嫁给了别的男人,但同时,我也恨自己,恨自己让你嫁给了别的男人。”
“是你自己没有来的。”苏妩说,一边说着一边艰难的手穿过谢姜戈的胳肢窝,摸索着落在谢姜戈的头上,颤抖着声音:“姜戈,我问你,你没有出现是不是不仅因为你妈妈出事了,连沈画也出事了?”
苏妩所明白的姜戈,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憎恨一个人的,女人总是天生有敏感的触觉。
话刚刚说完,谢姜戈的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突如其来的让苏妩本能的躬起了身体,谢姜戈又很突然的问:“苏妩,要不,我的脑子里也去长点小东西好不好?”
苏妩被谢姜戈的问题问得糊里糊涂的:“长。。。。谢姜戈,你要去长什么东西?”
他在她的耳边叹息着:“要是我脑子里也长了小东西的话,那么你也会怜悯我吧,苏妩,我不会让你跟着他走的。”
原来。。。。
“谁说我要跟梅宥谦走的,我不会跟梅宥谦走的。”苏妩没好气。
谢姜戈趴在她的耳畔笑,苏妩想姜戈现在笑起来的样子一定特别的傻,就像那年,压坏墙她问他那里有没有压坏时表情无比傻气的模样。
“姜戈,你有没有坏掉?”她自以为成熟,很傻气的问。
“不是你垫着吗?要被压坏的也应该是你。”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于是,她在心里大大的翻着白眼,并且想亲自去检查有没有被压坏的那里,之后,傻小子才明白。
苏妩笑了起来。
在微笑中她又听到谢姜戈说,苏妩,我不逼你,我等你。
弯下的眼眶里多了浮动的泪水。
“姜戈,你想要吗?”这话自然而然的问出。
配合着她这句话的是她腿,苏妩的腿从车垫上垂落,脚后跟刚刚及到谢姜戈的大腿根部,酒精让她变得有点坏有点大胆,隔着谢姜戈的牛仔布料她用脚趾头撩拨着他,脚趾头往着温度最高的所在延伸。
姜戈,想吗?嗯?想不想啊?想不想进去啊?嗯?
她问这话时呵出来的兰花的香,谢姜戈觉得快要疯了,怎么可能不想,怎么会不想,进去,进入她。。他都快要想疯了。。
“想,想得我都快要疯了。”谢姜戈哑声说着。
苏妩吃吃笑,她就知道,手开始往下,撩起他的衣服,手指触到他时他的身体开始在颤抖,手即将触到他牛仔裤纽扣就被硬生生的抓住了。
“姜戈。。。”苏妩拉长着声音。
即使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他还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吸着气,一字一句:“苏妩,现在不行,现在和那个时候不一样,就是。。就是我刚刚把你带到那不勒斯。。。的那个时候。。”
他开始喘气,把他的那口气吞咽了下去,继续说着:“等梅宥谦做完手术,我会到波士顿去,等从波士顿回来,那么,我们。。。”
“到那时。。。我会把你关在房间里一个礼拜。。不。。。我要把你关在房间一个月,我要用让你。。。。”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仿佛,那个很有原则的少年又回来了,谢姜戈想表达什么苏妩懂,苏妩明白。
从波士顿回来,那是以后的事情,苏妩到了那时都不敢肯定自己还有没有现在的勇气,一下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让她害怕,让她不安。
“姜戈,你真的不想要吗?”苏妩再次小声的问了一句。
谢姜戈趴在她的身上喘气,一句话再也说出来,之后,开始艰难的挺身,他艰难的说着,苏妩,不要诱惑我。
“如果我说我喜欢诱惑你呢?”舌尖在他的耳廓轻轻一舔,谢姜戈这个混蛋,居然那个时候叫她洗手了,苏妩为这个耿耿于怀。
小谢不淡定了,他抡起手。
下一秒,他的手砸在了车椅上,连续几次“砰砰砰”。
之后,小谢做起了奇怪的事情,他挺着腰,用他灼热的所在在她的小腹蹭着,撕摩着,苏妩刚想说我来吧,就被谢姜戈捂着了嘴。
很长很长的一会之后,消停了。
“嘘。。苏妩,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你就静静的呆着,听完我的话。”谢姜戈的唇轻轻的触了苏妩鬓角的头发,大口大口的呼出气,等他声线变得稍稍平稳一点,谢姜戈就开始说:“我觉得的我从波士顿回来时应该是在黄昏,我到处去找不到你,然后,玛莎告诉我你在马厩里,她说你最近常和小马儿玩,你果然在马厩里,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马厩就只有你一个人在,你正在和小马儿说话,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如我所料,你被突然出现的我吓坏了,你随手拿了一样东西敲打我,你花容失色的样子可爱性感的紧,可爱得我恨不得把你扔到床上去。”
“可怎么办,我们的房间离马厩有点远,你性感的模样已经让我硬了。”小谢无比的懊恼:“于是,我假装被你打的火气起来了,我把你丢在了草堆上一边喊着苏妩你惹恼了,我一边迫不及待的剥你的衣服,最先是那件丑得要死的围裙,然后,是毛衣,再然后,我真的生气,你居然没有给我穿胸衣,你这个不甘寂寞的坏女人,老是在炫耀你身材的资本,我一个还不够。”
在谢姜戈的身下,苏妩开始笑,最初是细细碎碎的笑,接着是咯咯的笑。
在她的笑声之后,谢姜戈的声音停顿了下来,他温柔的吻着她的唇,绵软甜腻,如初夏的微风。
苏妩勾着谢姜戈的脖子,在那些初夏的微风里头,在露珠凝结的初夏的夜,她脱下了银色的水晶高跟鞋,蹑手蹑脚的来到谁家的矮墙下,踮起了脚尖,偷偷的拿走了那家人墙头上最后的一盆海棠花。
得手后她乐坏了,她要把海棠花放到姜戈家的阳台上,就这样,她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抱着还凝结的露珠的海棠花来到的姜戈的窗外,敲开了他窗户。
窗打开了,一世界的月光和着湄公河的水光流淌到了眉目清透的男孩的眼眸里,让抱着海棠花提着高跟鞋的她着迷,发呆,然后,开口。
“姜戈,我爱你!”
“姜戈,我爱你!”安静的车厢里流淌着她的声音。
是的,她和他说着,姜戈,我爱你。
这样的话,苏妩从来就不曾对谁说过,很久很久以前,关于爱,她是那样想的,甚至于很狂妄的认为着,全世界的人都必须爱她,可她不会爱任何一个人。
时光流逝,她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弄懂了爱,但在那些爱面前,她胆怯得就像孩子,胆怯让她失去了在苏颖面前说出那句话的机会。
是的,乘着这醉意,苏妩和谢姜戈说了,姜戈,我爱你。
她想,如果此时不讲,如果此时不说,也许,往后,她再也没有办法没有那个勇气把这句话送到他的耳畔了。
谢姜戈在发呆。
苏妩没有给谢姜戈太久发呆的时刻,她假装很期待的问:“姜戈,接下来呢?”
“什。。。。么?”
苏妩无比恼怒,扭动着身体:“就是你把我丢在草堆之后发生的事情啊!”
“嗯。。我把你丢在草堆上之后,我发怒的表情让你惊恐万状,终于,我剥光了你的衣服,你的身体光溜溜的,你的表情从惊恐万状变成了一片的潮红,就像是湄公河上可爱的红色彩霞。”
“苏妩,你真美,我把你压在身下,与此同时,那些工人们费了很多力气叠起来的草堆全部掉在我们的身上了,这下我们连被子也有了,你打开了腿,于是,我进入了你。。。。”
梅宥谦做手术前的一个礼拜,苏妩在医生的建议下搬到医院住,出乎意料的,谢姜戈没有对这件事有任何的干涉,离开的时候还很友好的和苏妩说再见,只是,几个小时之后,谢姜戈也住进了医院,据说是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被大货车撞到了,所幸,就只伤到手,让人较为费解的是,一位外科病患居然住进了脑肿瘤中心。
“哦,就一点小伤,我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因为这里有朋友我就住进来了。”谢姜戈如是的轻描淡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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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1
☆、69梅宥谦(番外)
她走了,留下的话很决绝,梅宥谦,不要来找我,如果你来找我诅咒自己死于非命。
于是,他没有找她,不是因为她留下的那句话,他也不相信他一旦找到她她就会死于非命。
梅宥谦只是觉得要找到她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他是一个商人,他有最为冷静的头脑,全球人口已经突破七十亿,他要怎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样七十亿之一。
他知道,他没有那个时间。
梅宥谦想,也许过了个一年,两年三年后他会把她给忘了也说不定,不错,那是一个美人儿,不过,比她美丽的人多的是。
从小到大,梅宥谦习惯于衡量一切事物的价值,比方娶到那位曼谷的豌豆公主是因为他的小球喜欢她。
他的小球求他,舅舅,你把她娶回家吧。
于是,他就想办法把她娶回家。
娶回家之后呢,娶回家之后她就像是他手中的一支股票,一支用去了他一点精力的股票,当然,他也会在这支股票身上取回投资的。
他不需要金钱的回馈,他需要的是她变成小球,还有他想要的模样,有趣的妈妈,温柔懂事的妻子。
一切正在朝着他想要的结果进行着,他对于她一点点的改变从最初的得意洋洋到最后的满怀喜悦。
枯燥的岁月在她的笑容里变得安静美好起来。
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梅宥谦想,也许他和她会得到幸福,是那种静静的依偎在一起时光便安静美好的幸福。
遗憾的是,她离开了。
在她和家族之间,他选择了家族。
关于这个决定,梅宥谦是经过仔仔细细的分析过,他喜欢她,但那种喜欢也许还达不到变成爱的份量,所以,在她和家族之间他选择了他的家族。
梅宥谦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所以,在让她离开之前他把她变成了他的,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私心,想和她纠缠下去。
他听到她在他身下,大喊,姜戈,你快来!
姜戈,终于,她让这个名字溜出口来了。
梅宥谦知道在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时远时近。
很久很久的以后,他问她一个问题,她回答他:如果,你要是没有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的话,你会把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赶走的,即使你选择了你的家族没有选择我。
这是后话。
很久很久的以后,他还问过那个谢姜戈的男人,带着那么一点不甘心和轻佻:谢姜戈,这个世界上比她漂亮,比她年轻,比她性感的女人多的是,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执着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在我听来,梅先生的问题问得十分的可笑,即使她离过一百次婚,只要她还是那个在深夜里拿着偷来的海棠花来到我的窗前说姜戈我饿了的女人,我就要她,我就求她,我就只稀罕她。”
“我永远不会用价值观来衡量我爱的女人,所以,你梅宥谦就只能是一位商人,你当不好一名情人,爱人!”
那人嗤之以鼻。
当然,这也是后话。
她离开之后,小球不再和他说话,不管他怎么哄她都毫无理会,为此,梅宥谦感到头疼,他对着小球保证,他会为小球找出和她一样可爱的女人,看着就像一道彩虹的女人。
她离开的一年之后,梅宥谦为了讨好小球开心,不停的和女人约会,这些女人需要像她,小球所喜欢的那个她,卷发,眼睛漂亮,脸颊粉嘟嘟的,嘴唇即使不涂口红也要有玫瑰花瓣的色泽,喝点小酒就会发点脾气,发起脾气来要很可爱。
梅宥谦开始和这类型的女人们约会,偶尔,他也会在这些女人们家里过夜。
这样断断续续的过了三年,然后,在经过某个宿醉的夜后,梅宥谦仔仔细细的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女人,那是一个短发女人。
梅宥谦发誓,他从来没有那么慌张过,他揪着那个女人,就像一个得了热病的人,他嘶声揭底的责问那个女人,你为什么不是卷发,你为什么不是卷发?
那种很俏丽的卷发,大波浪卷的,垂在肩上,看着就像是纯天然的。
女人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她说她的卷发是假发,因为服装的关系她配那样的假卷发效果会比较好。
“为什么要骗我。”梅宥谦掐着女人的脖子,他听到自己这样问,声音有多慌张就有多慌张。
“我没有骗你。”女人的脸涨得通红,她在大哭着。
女人哭的样子丑死了,她就不一样,她哭的时候很好看,因为好看总是让你的心绞得生疼,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就不应该流眼泪。
“滚!”梅宥谦又听到自己冷冷的对着女人说。
从女人的家回到自己的家里,梅宥谦打开自己的房间,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小球,这还是小球第一次来到他的房间里。
他的小球长大了,已经是一名小少女了。
小少女和他说,舅舅,我决定忘掉她了,所以,以后,你不要和那些女人在一起了。
“不,不。。。不可以!”他说,说话语速又快又急切,他对着他的小球说:“小球,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把她忘掉,你不能,你怎么可以把她忘掉呢,你不能忘掉她。”
说完这些话之后,梅宥谦知道。
爱情,千真万确的在他身上发生。
他爱的那个女人叫苏妩,苏州的苏,妩媚的妩。
之后,有一天,医生告诉他,他在脑子里长了一个小东西。
梅宥谦听了医生的话没有难过反而很高兴,终于,他有个很好的借口去见她了。
梅宥谦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他给自己安排了一个长假,他很快乐的对着小少女小球说,小球,你一定要帮我。
是的,他是一个商人,他比谁都懂得利用任何的资源。
可,他遇到的对手是个毫无逻辑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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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1
☆、70《梵歌》+《世界级情人》混搭番外
温言瑧摸索过来的时候梵歌是知道的,他们现在在帐篷里,今晚,温公子喝了点小酒,喝完酒后就以头晕为由拉着她回到帐篷里。
梵歌当然知道温言瑧想干什么,他们已经半个月没有做了,这期间温言瑧在欧洲出差约十天左右,本来说好月初回香港的,可荷兰这里出了点事情,于是,温言瑧一路从西班牙赶到荷兰。
他在荷兰的第三天打回家一通电话,说是生病了于是梵歌急匆匆的从香港飞到荷兰,一到机场见到神采奕奕的温公子站在那里,梵歌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温言瑧嬉皮笑脸的当着众人的面把梵歌扛在肩上,从机场出来温言瑧带着梵歌,开了几个钟头的车来到位于阿姆斯特丹附近的小镇。
这是一座海边小镇,由于这里位处于高洼地带,每年四月月中,满月引发天文大潮,潮汐来临之时,平日里小镇居民门前美丽的海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海陆,海陆上有着白花花的贝壳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每当这一天,这里的居民会相约在潮汐没有来临的时候,从海的这一边赶到海的那一边,再从海的那一边赶回这一边,久而久之的,赶海就成为这座小镇的一种传统,这种传统逐渐的发展成为了荷兰最具有特色的传统之一,后来这个传统有了属于它的官方命名--赶海节。
渐渐的,每年四月,世界各地的人闻名而来,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更喜欢把赶海节称为海上马拉松,每当这个日子到来,男人们穿着大短裤,女人们穿着比基尼,一声发令枪响起,他们如潮水般的涌向海的对岸。
梵歌是在赶海节前一天来到这个小镇的,他们来到的时候沙滩上已经挤满了大片前来参加赶海的游人。
海洋更能赋予人们无拘无束,在温言瑧找地方弄帐篷的工夫梵歌已经交到了几位不错的朋友,其中,她特别喜欢那位叫苏妩的女人。
苏妩和梵歌一样是这批来参加赶海的游人中为数不多的东方面孔,她很迷人,看到那些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就知道了,遗憾的是这位苏小姐对于那些翘臀帅哥们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就只和梵歌说话。
梵歌问苏妩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到这里。
“我在躲一个人。”她淡淡的回答,挑着眉头模样搞怪:“一个让我总是很头疼的人。
直觉告诉梵歌苏妩口中的要躲的人应该是情人,看她的口气就猜得到,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满满的甜蜜,甜蜜之余也有淡淡的无奈。
几乎在苏妩回答完梵歌的话后她的脸色开始大变,然后,十分搞笑的事情发生了。
戴上墨镜帽子苏妩矮着身体,鬼鬼祟祟的摸索着来到梵歌的背后,她拉起梵歌穿着的一节裙摆去挡住她的身体。
梵歌纳闷的看着苏妩做完这一切动作,回过神来,抬头,眼前修长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还没有等梵歌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那人就直接伸出手拉着躲在梵歌背后的苏妩,拽着她的马尾辫把她像拖小狗般的拖出来。
“疼,混蛋!”被拽住头发的人不甘示弱,张牙舞爪去拍打抓住她的人。
这个时候,梵歌才看清楚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人,身材很棒的男人,挺拔,修长,棒球帽,大号的黑框眼镜挡住他大半的脸。
之后,沙滩上上演了全武行,不久前和苏妩搭讪的几位男人想来一出英雄救美,遗憾的是,棒球帽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把那些想英雄救美的男人一一搁倒在地,不过,也由于有那些男人的牵扯,被男人控制住的苏妩才有逃脱的机会,她逃离了男人,脱下鞋子,看着想拔腿就跑。
刚刚跑了几步,男人就追了上来。
显然,苏妩的举动把男人惹怒了,他举起女人就像是力士一样举起杠铃一般的。
棒球帽男人举起苏妩,然后。。。。
啊额-------------
下一秒,刚刚还风情万种的女人被丢到海里去。
“谢姜戈,你敢!!!!!”尖叫的女声还在半空中回响着。
那声回响被溅起的浪花所取代。
棒球帽男人抱着胳膊有站在那里看好戏的赶脚,不过,一切好像是他一厢情愿,被丢到海里的女人并没有像上他期待的那样在水里挣扎着,眼前白色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的拍打在沙滩,海面一派平静被丢在水里的苏妩好像凭空消失。
原本想看好戏的男人不淡定了,旋风般扑到刚刚苏妩消失的地方,片刻,也消失在水面上。
几分钟过去了,海面上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梵歌看着着急,她脱下鞋子,脚刚刚踩到海水,前面十几步距离的海面上男人和女人突然冒出来。
海水刚刚及到他们的腰,四月的海水有着和天空一般的蔚蓝,男人的棒球帽和眼镜都不见了,站在海上的男人仿佛是为了这四月的海水而生,单单一个侧脸就让梵歌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遗憾的是,刮躁的女人打破了那一刻气氛,她在推着男人,连推带着打,男人特不甘示弱,那架势仿佛要你死似的。
不过。。。。
随着下一个浪头打过来,男人迅速的把女人护在怀里,等巨大的浪头开始臣服于沙滩时,等海面重新回归平静时,男人吻住了女人,女人最初是挣扎来着,渐渐的也不挣扎了,还主动的手气勾住男人的脖子。
无敌海景,靓丽的男女,宛如电影镜头,不由自主梵歌微笑,回过头,温言瑧站在那里,手伸向她,梵歌把手交到温言瑧的手上,任凭着他拉起自己的手朝着搭好的帐篷走去,在进去帐篷前,梵歌忍不住的回过头去,站在海上的男女依然在忘我的拥吻着。
夜晚,搭在沙滩上的帐篷,以及总是在耳边回响着的海潮声音,总是特别的会容易让人动情。
撩开薄薄的被单,温言瑧摸索着把她压在身下,唇在她唇上点了一下就进入了她,这是今晚他的第二次要她。
他伏在她身上,很莽撞的挺进。
自从温言瑧没有里记忆之后,在这方面完全不复以前的温柔细腻,急的时候毛躁得像个新手,让梵歌吃尽了苦头。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是温柔细腻还是毛躁莽撞,他都是他,她爱着的那个他。
这会,由于他进入的时候太过于急躁把梵歌都疼的呲牙,这下,装睡觉也装不成了,手去圈住温言瑧的腰,握紧拳头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捶了一下。
温言瑧趴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呵气,这是惩罚,谁让你今天看别的男人了。
说完后,再狠狠的一撞。
帐篷里毕竟不是家里的床,几下之后,梵歌被温言瑧撞离了原本的那块区域,离开垫在背上的睡垫,掉落到一边的软垫上。
薄薄一层软垫下面是细沙,随着温言瑧一次比一次更为激烈的挺进身体好像陷进沙里,那感觉美妙起来。
弓着腰,听从心里的渴求梵歌开始配合温言瑧,用自己的腿死死的缠住他,让他可以更深更沉的进入。
梵歌不敢像在家里那般放肆,她紧紧的闭着嘴,不让自己发出那些羞死人的声音,毕竟这里的沙滩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帐篷,温言瑧仿佛看出她的意图,他加快着节奏,每一次都快要把梵歌逗哭。
最终,极致来临的时候,梵歌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在她叫出来的时候左边的帐篷也传来了女声的尖叫声,声音大得盖过她的声音,与此同时,温言瑧在她的身体里释放出来。
两人同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那口气之后脸同时转向左边,在他们转过脸去的时候左边帐篷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你疯了,又,又?”女声的清亮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十分的突兀,可以听出了那个声音是无比愤怒的。
左边的帐篷住的正是苏妩,如果梵歌没有猜错的话,苏妩现在发飙的对象就是白天把她丢到海里的男人。
灯光把帐篷里面的光景烘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男人躺着,女人坐在,从里面反馈出的是女人的手不停的在抖着,从肢体语言看出来应该是在大发脾气。
梵歌目光顺着女人抖动的手往下,一点点的看清楚时梵歌心里咋舌,那个男人疯了不成,梵歌揉着眼睛,她觉得自己也许有可能看错,再睁大眼睛仔细看,没错啊。。。
不,一定是她看错了,梵歌把目光转向温言瑧,温言瑧眼里一派清明,被餍足后声音那是无比的愉悦:梵小猪,你没有看错,那扣住女人的手的家伙我今天在他的帐篷看过,货真价实。
OMG!那个男人疯了,竟然用手铐来铐住苏妩,那男人变态不成,为什么他要那么做?梵歌再次的把目光转向温言瑧。
“他不是变态,我猜他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他的女人逃跑。”温言瑧眯起眼睛,十分了解的模样:“我以前也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用手铐把你铐着你,我上哪里你就上哪里。”
梵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还好,温言瑧没有那么做,继而,梵歌觉得温言瑧的话怪怪的,以前,以前。。
是的,温言瑧说以前。
“阿瑧,你刚刚说。。”梵歌呐呐的。
温言瑧低头吻住梵歌,喃喃的,每一个男人在深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们的内心世界是奇怪的,甚至于是变态的,你们女人是永远不懂的。。
是吗?是啊?是啊,好像阿瑧说得有道理。
意乱情迷间,梵歌头侧向左,那边的情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变成。。
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两具身体叠在一起,还带着手铐的手去摸帐篷里灯的开关,迅速的,帐篷陷入一片黑暗。
这一个夜晚到了后来还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凌晨的时候,梵歌被帐篷外繁杂的脚步声惊醒,繁杂的脚步声还伴随着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帐篷依稀可辨别出外面一排排的人,男人用英语骂着那些人是蠢猪,狠狠的骂完之后男人指示那些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等那些不见人离开,男人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来回的走着,久久打不通,男人对着手机吼:苏妩你这个臭娘们,还不给我接电话。
男人的臭骂仿佛起到作用,电话似乎接通了。
短暂电话交流之后,男人大喊:“你是谁?你竟然敢替苏妩接电话,你等着,你死定了。”
于是,这一晚,在这片海滩上发生了一件让以后来到这里参加赶海节的游人们都会津津乐道的罗曼史。
爱玩的东方姑娘在夜里瞒着自己的男友来到沙滩参加沙滩派对,半夜醒来的男友摸到派对上来,在派对上扔下了数十个催泪瓦斯,数十个催泪瓦斯让参加派对的人泪流满面哭爹喊娘,他们大骂那个男人是疯子,是变态。。
这期间,有一位十分无辜的丹麦男人被那位变态拿着辣椒喷雾水给喷得哀嚎连连,其原因是他好心的接起一通久久没有人接听的电话。
次日醒来,大伙儿都在谈论着关于催泪瓦斯的事情,他们还被昨晚发生的事情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动用十个催泪瓦斯相当于一场中型的反恐战,不久前著名的莫斯科学校人质事件军方也不过动用了七个催泪瓦斯。
神奇的是那位到底是从哪里弄到那些催泪瓦斯的,这是专属于军方的玩意,催泪瓦斯可是比AK47更难搞到的,而且那家伙还一下子拿到十个!
更为神奇的是接到报警电话赶到这里来的警察对于这场事件给出的解释是一场误会。
梵歌买早餐的时候就碰到昨晚闹出催泪瓦斯事故的罪魁祸首,依然大号的黑框眼镜,依然是棒球帽,他也是来买早餐的,拿着刚刚买到的早餐很悠闲的样子,完完全全没有昨晚的那种人们口中丧心病狂的形象。
他拿下眼镜,男人的眼睛很漂亮,看着纯真无邪的模样,他主动的和梵歌搭讪。
“你是她的朋友。”男人带着那么一点施舍的口气,好像在告诉梵歌因为你是她的朋友,所以我才愿意和你说话:“她和我提起你,你叫梵歌,她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可我觉得她的名字比你好听。”
梵歌哭笑不得,可她不觉得他讨厌,漂亮的男人总是会让女人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去原谅。
“你给我的印象还行!”他又说。
梵歌做了一个悉听尊便的表情,可是,他却是爱理不理的从她身边走过。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说着像是男人但又像是男孩,虽然那顶棒球帽遮挡了男人的部分五官,可梵歌还是觉得男人的样貌怎么看都似曾相识的样子。
这年的赶海节,梵歌被温言瑧背在背上,从海的这一边来到海的那一边,温公子固执的表达着只要他把她背到海的对岸,她就必须得答应他一件事情。
温言瑧还真的背着梵歌走了差不多一个半钟头,他还真的把她从海的这一边背到海的那一边。
一路走来,梵歌在温言瑧的背上看到海陆上白得雪亮的贝壳,看到红彤彤的的夕阳沉入海底,看到暮色铺上海面,看到月亮从海平面升起,看到周围的女孩子们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她。
很多的女孩子被他们的男友在中途放下,海陆上的淤泥让她们的男友们不耐烦,只有她的阿瑧没有把他放下,只有她的阿瑧一直背着她往前走,她白色的鞋子和那样白色的贝壳一样干净皎洁。
终于,来到了对岸!
轻轻的温言瑧放下她,他的脚,衣服,脸庞粘着淤泥,站在梵歌的面前,傻乎乎的,拿着戒指说,梵歌,嫁给我!
温言瑧太坏了,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光景求婚。
这里有着布满鲜花长长的海岸线,这里有着初初升起的月亮挂在天空,这里有一望无际的银色月光落在海面上,落在雪亮的贝壳上,一望无际的月光也落在人们温暖的脸庞上,他们用祝福的眼神注视着她。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诱惑着她点头。
要吗?要吗?
“嫁给他吧,因为这里很美。”浅浅的女声在梵歌的耳畔:“相信我,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好的求婚场所了。”
那是苏妩,在月光下看着温暖纯真,声音要命的有说服力,导致梵歌相信了,一定再也没有比这里更美的求婚场所了。
因为再也没有比这里更美的求婚场所了,所以,梵歌答应了。
梵歌点头,温言瑧颤抖着手把指环套进她的无名指上。
刚刚套好,身边的人有样学样。
谢姜戈向苏妩求婚。
表情满不在乎声音却在抖着,而且抖着厉害。
在沙滩上休息的人们都在等待着那个时刻,缓缓的,苏妩手一指,缓缓的说,姜戈,你要是在十分钟里用九百九十九朵鲜花结成花环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嫁给你。
男人跌跌撞撞的朝着那片开满鲜花的海岸线跑去,男人太急于在十分钟里找到九百九十十九朵花,然后把九百九十九朵花结成漂亮的花环套在心上人身上了,这让他顾不得回头,没有多余的时间回头。
苏妩和梵歌拥抱。
梵歌用戴着温言瑧的戒指的手去回抱着她:“你刚刚是骗他的吧?”
她点头。
“是不是因为他的脾气和破坏力让你吃不消。”梵歌问苏妩。
在她看来,会用手铐去铐住女朋友,会把催泪瓦斯投到自己女友参加的派对上,都是一种很疯狂的行为,这样的行为久而久之会让人吃不消的。
“不是的,不是的,姜戈的脾气好着呢,他的坏脾气都是我先去惹他的。”苏妩叹着气。
苏妩离开时谢姜戈还在那里傻傻的找寻那九百九十九朵花。
从荷兰飞回香港的班机上,梵歌在最新一期的米兰时尚杂志封面上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一个漂亮得像水晶的男孩。
男孩叫谢姜戈,人们更喜欢管他叫香水男孩,香水男孩刚刚有了新的称号。
世界级情人,全球女孩子们用票公投出来的世界级情人!
女孩子们给出把票投给他的原因,谢姜戈应该属于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子,她们允许他和各种各样的女孩约会,但她们不允许任何女人去拥有谢姜戈。
因为,她们说这个星球上没有和谢姜戈匹配的女人!
看到这些,梵歌笑坏了。
世界级情人,现在,也许世界级情人正在满地球的追着一个叫苏妩的女人跑,也许在他的行李箱里又多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此时此刻,不知道世界级情人先生有没有找到他的苏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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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1
☆、71他是金主(21)
一切如梅宥谦想要的那样,苏妩在他临近手术的一个礼拜之前住了进来,出乎意料是谢姜戈的态度,他表现得知书达理的模样。
接下来的事情让梅宥谦始料未及。
谢姜戈四点离开医院,六点半左右重新回来,这次他把自己也住进了医院里,梅宥谦还记得那时苏妩正坐在他的床边,埋头给他切苹果,有一位男人匆匆忙忙的过来和苏妩说谢姜戈出了车祸。
刀子从她的手掌割过,她干巴巴的,就望着那个男人,范姜,范姜。。。
自始至终,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之后,她和那个男人离开了房间,水果刀和半只苹果掉落在地上,地上还有从她皮肤渗透出来的血,离开时候,她的身体就像纸片,那个时候,梅宥谦才突然发现,苏妩有多瘦,瘦巴巴的,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样子。
第一个晚上,他准备的那部温馨电影他没有和她一起看,他准备的那些话他没有机会和她说。
这个晚上,她没有睡着他为她准备的那张床上。
这个晚上,她一夜没有出现。
次日,吊着护手腕的谢姜戈出现在梅宥谦的病房里,轻描淡写的说他的那点小伤把她吓坏了,她昨晚就一整晚时间守在他的身边。
“她太累了,我让她在我的房间里休息。”谢姜戈语气心疼,之后,他深深的注视着他,他问他:“梅先生,在我看来你是一个真正自私自我的人。”
“我对你的做法不给于任何的评论,但如果我是你的话,即使我的手术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在手术没有取得成功之前我是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即使,我要死,我也会让自己躲在一个地方静悄悄的死去,我会隐瞒我死去的消息我还会想方设法让她知道我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消息,四个月之前,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四个月之后,我会做这样的事情。”
“四个月之前我想让她为我伤心,四个月之后我舍不得她为我伤心。”
梅宥谦哑口无言。
在机场,梅宥谦没有觉得自己失败,之后,梅宥谦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失败,可,此时此刻,在谢姜戈这番话之后梅宥谦有一败涂地的感觉。
谢姜戈走了,临走的时候他恢复了单纯无害的模样,他告诉他他特别的讨厌他,本来他已经把她养胖了,他一出现她又变瘦了。他还告诉医生说他需要在这里住院一个礼拜。
谢姜戈也住进医院,而且就住在他的隔壁,他开始频繁的吊着他的手出现在梅宥谦的病房里,打着邻居窜门的旗号,苏妩在他的病房里呆到几点他就串门到几点,谢姜戈的频频出现让梅宥谦觉得烦躁,他总是有办法破坏他努力营造出来的气氛。
让梅宥谦心里烦躁的还有苏妩,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他在她的身上只感觉到了怜悯,是那种不带着任何男女私情的怜悯,她在努力的配合着他甚至于讨好他,可她不在像以前那样对他大发娇嗔,用恼怒的声音叫着,梅宥谦。
不管梅宥谦对她多么的刁难,她都是一副配合的样子。
反而,梅宥谦会看到她偶尔会对谢姜戈大发娇嗔,对他恼怒的叫着,谢姜戈,你这个混球,有一次,梅宥谦站在窗前,看着在花园里,苏妩脱下高跟鞋扔谢姜戈,谢姜戈没有躲开,高跟鞋结结实实的扔在谢姜戈的头上,她对着谢姜戈冲了过去,又是捶的又是打的。
梅宥谦看着看着心里就那样慌张了起来,他赶紧拉下窗帘,他害怕看窗外那对男女的互动。
他开始觉得会乖乖的给他做饭,等他回家的女人一点点的变得遥远起来。
离手术前还有两天,这个午后,谢姜戈又到梅宥谦的病房来窜门了。
这个时候是苏妩午休的时间,病房里就只有梅宥谦和谢姜戈,谢姜戈说他睡不着就想来找他聊天,一阵特属于谢姜戈风格的冷嘲热讽之后,梅宥谦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姜戈拿掉一直吊着他脖子上的吊手套。
拿掉吊手套时候,他当着梅宥谦的梅活动着手,还对他咧嘴一笑,径自用他号称受到重击导致骨头碎裂的手拿了一个苹果,站在他的床前,有滋有味的啃咬着。
“谢姜戈。”梅宥谦目光落在谢姜戈拿着水果的手上:“你的手受伤是假的?”
谢姜戈做出口型:真迟钝,现在才看出来。
“谢姜戈,你的脑子有问题吧?”
听了他的话,谢姜戈倒是笑了,他反问他:“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一般人不会去做,所以,在梅先生的眼里就变成了我脑子不正常了。”
事实上,刚刚只是梅宥谦下意识的开口,他也知道谢姜戈脑子没有问题,就下意识的问问而已,就像是谢姜戈所说的这样的事情一般人不会去做。
谢姜戈在叹气:“苏妩真是一个坏女人,她老是让我不由自主的干傻事,苏妩也是可爱的女人,可爱的老是让我不由自主的干傻事。”
等那个苹果吃完了,谢姜戈慢条斯理的擦手,他慢条斯理的问。
“梅宥谦,如果换成是你,你会为她做这样的事情吗?”
梅宥谦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没有!
谢姜戈一脸了然:“梅宥谦,在我看来,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你想做你最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你会一一列出不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几点,第一,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你觉得有风险,要是让她知道了,你以前处心积虑在她心里的形象会大打折扣,你怕她不会再信任你,第二,现在你的年龄你的身份还有你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年龄身份会让你觉得丢脸你还怕从小就对你寄予厚望的亲人会对于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失望,于是,就有了接下来不会做出这样事情的第三点,第四点,第五点。。。”
“梅宥谦,你是天生的商人,天生是骨子里的东西,你把失去总是排在得到之前,所以,你第一次会选择放弃她,我相信接下来会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拳头握得紧紧的,事实上他想愤怒的反驳,谢姜戈,不会的,我不会的。。
这句话就哽在喉哝里,可就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他发现自始至终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如果再次遇到相同的状况,他会不会在家族和她之间做出选择。
“我和梅三公子不一样,我想我活到一百岁的时候我也许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等作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大约也只会在心里头哀叹,谢姜戈,瞧你,又做了一件傻事!”
梅宥谦的拳头松开,紧接着是眉头松开。
很好,很好,房间里出现了第三个人分享了小谢慷慨激昂的演讲。
苏妩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谢姜戈那个淡蓝色的吊手套,她走到谢姜戈的面前细细的观察了谢姜戈的手,问,谢姜戈,你手没事。
病房里有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是那种极为压抑的沉默氛围,梅宥谦抱着胳膊好心情的看着谢姜戈。
他在等待着小谢的雄辩滔滔。
一分钟后,谢姜戈做了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他的声音沮丧:“真倒霉,被你发现了,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早就醒来。”
这次,苏妩没有说谢姜戈你这个混球,她只是淡淡的看了谢姜戈一眼转身,离开,谢姜戈也尾随着她离开。
房间重新回归了安静,梅宥谦也不知道自己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多久,等他用自己的手去摸自己的脸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脸僵得厉害。
傍晚的时候,苏妩回到病房里,这次谢姜戈没有跟过来,她眼眶红得像核桃,嘴唇也是肿肿的,梅宥谦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挤出了笑容说什么事请也没有。
晚上的时候,管家说苏小姐没有回到她的房间。
次日,谢姜戈再次出现在梅宥谦的病房里,这次他已然吊着个吊手套,还是左手,不过吊手套的颜色从淡蓝色改成了淡绿色。
他和他说:“梅先生,这次是真受伤了,你要不要猜猜看,这次是为什么会受伤的。”
梅宥谦向谢姜戈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等谢姜戈离开时,梅宥谦重新躺回床上,那不勒斯的九月初的阳光开始有了淡淡的秋意,在那种晕黄的日光下,梅宥谦感觉到了心的疲倦,之后,有初初的苍老。
梅宥谦知道谢姜戈这次没有诈伤,不久前,他听到了两个护工的对话,漂亮的年轻男孩用一节木棍当着气呼呼的女人的面把木棍狠狠的往他自己的手里砸,那一砸可真狠,木棍都被砸成两节了,砸完自己的手男孩笑嘻嘻的说,苏妩,这次变成真的了。
之后,气呼呼的女人开始哭,男人就吻住了女人,最初女人是有挣扎来着后来就没有了,之后,女人气呼呼的拉着男人的手到了医护处。
两位护工说完还在争论那个用木棍把敲伤自己的年轻男人长得像小谢。
闭着眼睛,梅宥谦鬼使神差的用谢姜戈的逻辑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他会拿着大木棍往自己的手上砸吗?
梅宥谦发现自己没有想还是不会,他所想到的是要是在木棍往着自己的手上砸时发生了意外呢?比如也不知道怎么的木棍往着自己的头顶上去了,比如在木棍断裂开来时要是很巧的在断开的木棍中分出若干的木屑,那木屑要是很巧的落在的自己的眼睛去了呢?
把头埋在了枕头上,梅宥谦开始发笑。
果然,果然啊。。
谢姜戈还真的蒙对了了,梅宥谦是天生的商人,天生是骨子里的东西,他连骗骗自己的都不行。
梅宥谦的世界观里,失去总是排在得到之前。
这刻,梅宥谦还是没有想过要放弃苏妩,真真正正的让他想要放她走是在他收到了东京征信社寄给他的一份文件之后的半个多钟头里。
半个钟头之后,梅宥谦下了一个决定。
在临手术前的一天,这是一个傍晚,管家交给梅宥谦一份加密文件,梅宥谦和苏妩说,苏妩,你到花园等我,呆会我去找你。
连续两天里,苏妩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谢姜戈的,这两天里谢姜戈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的。
苏妩离开之后,梅宥谦打开了那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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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1
☆、72他是金主(22)
苏妩离开之后,梅宥谦打开了那份文件。
在没有来那不勒斯之前梅宥谦去了一趟东京,他去探望了苏妩的小姨,苏妩的小姨说她担心苏妩,她告诉他每次苏妩到医院去看她的时候看着脸色都不好,整个人瘦巴巴的,苏妩的小姨隐隐约约的觉得苏妩也许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来到那不勒斯之前梅宥谦让东京的一家征信社给他查了苏妩这几年在东京过的生活。
东京的征信社把调查结果寄到了那不勒斯,文件只有两页。
很慢很慢的看完那两页,等握着文件的手不抖了,梅宥谦这才把文件交给了管家,他让管家把文件销毁。
管家走了,护工也走了,梅宥谦把脸颊深深的埋在了手掌里。
一直以来,他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他一直是那样以为的。
在苏妩捐掉了他给她的离婚赡养费之后,梅宥谦曾经在苏妩的户口里存进了一大笔钱,他深信住在白色房子里的豌豆公主等过了几天苦日子之后,自然会乖乖的学会妥协,在梅宥谦的心里。
那是一个吃不了苦头的女人。
可,她压根没有去取走那笔钱,也许是不愿意,也许是不知道,也许。。。
那两页文件触目惊心的字眼让梅宥谦的掌心湿漉漉一片。
苏妩真的让人大跌眼镜。
他的前妻真是让人大跌眼睛啊!
现在,梅宥谦才弄懂了谢姜戈的话,四个月之前我会做出让她伤心得到事情,四个月之后我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
苦难,一旦落在了自己心尖尖的人身上,就被无限的放大。
住在白色房子里带着粉色发夹的豌豆公主,是怎么度过在那廉价出租屋里的日日夜夜的呢?又是怎么强颜欢笑的来到她亲爱的小姨,面前露出她一如既往的娇媚如花的笑颜呢?
呵呵!
天色一点点的在暗沉着,梅宥谦艰难的移动脚步,来到了衣柜前,他脱掉了病服,给自己换上的干净的白衬衫。
苏妩喜欢他穿白色衬衫,她讨厌他穿灰色衬衫。
苏妩还讨厌男人剃光头,在她的眼里,即使是多么帅气的男人一旦剃掉了头发都是丑八怪。
梅宥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再过一个钟头,他就要变成丑八怪了,他得在自己变成丑八怪之前弄走她,他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糟糕透了。
在花园里,梅宥谦找到了苏妩,她坐在长椅上,头靠在一边的花架上,梅宥谦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果然,在打瞌睡呢!
轻轻的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紧紧的凝视着那张脸,这么的憔悴这么的苍白,他怎么就就没有发现的呢?
嗯,眼角有细细的纹了,不过依然漂亮,漂亮得让人忍不住的想把她藏起来。
可是,不能,把她藏起来她会不快乐的。
小球说对了,她不是任何被抢来抢去的物品,她是她,这么说来,他还真的是混蛋,当然,谢姜戈也是混蛋,而且,比他更混。
起码,他没有让她哭红了眼眶。
梅宥谦轻轻的在她的身边坐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她靠在花架上的头移到自己的肩上,闭上眼睛。
暮色一点点的沉下。
苏妩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梅宥谦的肩膀上,第一时间想躲开,听到梅宥谦说,不要动,就一会,就一会。。。
苏妩没有再动。
梅宥谦说:“苏妩,我明天要动手术了。”
“我知道!”
“苏妩,你走吧,因为,待会我就会被剃成光头,我觉得自己那个时候一定很丑,你不是讨厌剃光头的男人嘛?”
“梅宥谦。”
“嘘!都叫你不要动了。”梅宥谦重新让苏妩的头回到了自己的肩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变成所被她信任着的声线:“听我说,苏妩,在来见你之前,我是野心勃勃的,我相信凭着我的能力,我可以把你带回家去,可以让你再次变成小球的妈妈,我的妻子,可,好像我错了。”
“苏妩,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今晚你就回去,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重新站起来的,还有。。”梅宥谦顿了顿:“昨晚,小球把我狠狠的臭骂了一顿,她说我把你当成一件物品,仔细想想还真的是。“
“我想,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你,如果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话,那么,在第一个时间里我应该做得到事情是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不让你知道我生病的事情,而不是用我生病的事情来威胁你,甚至于还想用这样的手段让你心软,从而达到让你回到我身边的目的。”
“自始至终,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会不会伤心这个问题。”
“苏妩,你说这是哪门子的爱!”
梅宥谦用这自己的脸颊去蹭着她的头发,那柔软的发末把他的心熨得一片柔软,嗯,这样就足够了。
终于,商人梅宥谦也爱过人了,是那种不计较成本的痛痛快快的爱了一回了。
接下来,他要当一回赔本买卖的商人。
“苏妩,对不起,我和你撒谎了,其实,医生说我的手术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五,可是,我改了我的病历,我把百分之八十五的成功率篡改成为了百分之五十,我让医生把原定的手术时间推迟十天,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看到我一下小小的病发症状,当然,我很简单的就可以把我的病发症状夸大,比如,让你看到的我大量脱落的头发,其实,我的头发脱落得没有那么多,你看到的那些有一些是用别人的头发来充数的。。。”
“梅宥谦,够了!”冷冷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她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的离开了,三寸高的高跟鞋鞋跟踩在了花园的石板路上,暮色下,她的肩膀挺得直直的暗色束腰小外套让她的身姿摇曳婀娜。
那有着婀娜多姿身材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曾经的妻子,叫苏妩。
苏妩,苏州的苏,妩媚的妩。
据说,她的妈妈在怀孕时梦见了苏州河,梦见了站在苏州河边妩媚多情的女子。
当晚,苏妩离开了医院。
“那个东方女人走了,小谢也跟着走了。”年轻的女孩子念念不舍的说着。
据说,那个东方女人和小谢是一切离开的,那两个人离开的时候还闹出了点事。
在这里的十几名医护人员都有幸看到被女孩子们捧上天的小谢的倒霉样子,据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东方女人对小谢又是踢的又是骂的,她骂他是臭男人,她说你们男人都自私自大,虚伪,混蛋,变态,神经病。。。
奇怪的是,小谢听着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姑娘们就开始怀疑,小谢是不是有受虐的体质。
管家一个字不漏的把他看到的情况告诉梅宥谦,说道苏妩拿皮包没头没脑的打谢姜戈时他很高兴,听到苏妩骂谢姜戈时他也很高兴。
梅宥谦想起了那个时期在曼谷,苏家的豌豆公主化着大浓妆找到酒店时的模样了,乖张爱装,但也生机勃勃。
会生气就好,会生气就好。
梅宥谦想起了谢姜戈某一个时期的喃喃自语,那时,有一位从东京的朋友来看他,地道的京都话响起时,她第一时间的把头垂下,然后慌慌张张的离开,站在一边的谢姜戈表情哀伤,东京朋友离开之后,谢姜戈喃喃的说着,我会把她找回来的,会的。。
半个钟头之后,梅宥谦变成了豌豆公主讨厌的光头丑八怪形象,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梅宥谦对着他的亲人朋友说,等着我。
梅宥谦做手术的时间是在礼拜三,礼拜五的时候,苏妩接到了报平安电话,电话是管家打来的,说梅先生已经度过了手术危险期。
接到管家的电话时苏妩正坐在了那匹小马儿的马背上,谢姜戈站在马下他的手握着马的缰绳。
谢姜戈说在他去波士顿之前要教会苏妩骑马,而他去波士顿的日期就定在明天。
现在,苏妩已经开始会一点点了,现在,他们正站在农场的旷野上,这是一个阴天,从一早起来就乌云密布,玛莎说今天天气预报了会下大雨。
在漫天密布的乌云下,谢姜戈放开了他手中的缰绳,他的手握着她的手,他诱惑着她,苏妩,想体验飞起来的感觉吗?
苏妩低头看着谢姜戈,没有回答,她现在的腿有点抖,刚刚从马上摔下来好像给她留下了后遗症了。
“不要害怕,苏妩。”谢姜戈昂着头,对着她微笑:“飞起来的感觉很棒的,闭上眼睛,风在你的脸庞上,你会感觉那自由,永无止境。”
谢姜戈挥动着马鞭,苏妩摇头,谢姜戈朝着她丢了一个飞吻,手上的马鞭狠狠的落在了马的屁股上。
被打疼了的马一声长长的嘶叫,苏妩的身体被提了起来,她的脸慌张的转向了谢姜戈,谢姜戈对着她大喊:“不要害怕,苏妩,跑起来,就像,那年,我们站在那个湖边,你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跳到湖里去。”
“苏妩,你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做到。”
你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做到,缓缓的,苏妩闭上了眼睛,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缰绳,第二声马鞭声音清脆响起,马在开始奔跑。
四面八方的风来到了这片旷野上,来到了她的脸颊上,随着马奔跑的速度加快,迎面而来的风开始灌进耳朵里,发出嗖嗖的声响,那些声响闯进了心里,心里干枯的领土开始有了裂缝。
远处,谢姜戈的声音抖落在风里头,苏妩,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谢姜戈的声音随着风,也来到了她的心上,心上裂开的缝隙淌出了柔柔的水流,缓缓的,苏妩睁开了眼睛。
谢姜戈真的在那里,苏妩脚往马肚子一夹,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苏妩掌握着缰绳让马儿围着谢姜戈转圈奔跑。
每转一圈就可以看到谢姜戈,每转一圈就可以看到姜戈。
正午的日光冲破厚厚的黑色云层,垂直。姜戈就站在垂直的阳光下,在她每转一圈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看到谢姜戈在那里,真好。
苏妩对着谢姜戈笑,站在圈子里的谢姜戈就像呆子似的,她笑他也跟着他傻傻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心里一动,苏妩对着谢姜戈傻笑的脸扯开了喉哝。
“姜戈,我们晚上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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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1
☆、73他是金主(23)
在谢姜戈前往波士顿之前的夜晚,苏妩和谢姜戈躲在酒吧的楼梯口下接吻,是那种干柴烈火性质的接吻。
苏妩知道自己不好,她知道自己很不好。
离开农场,苏妩说,姜戈,我们到酒吧去喝两杯。
免谈,谢姜戈义正言辞。
终究,谢姜戈还是带她到了那不勒斯市的一家较为正统的酒吧里,苏妩喝了点酒,不,也许说应该是比一点还要多一点。
今晚,她穿得很漂亮,她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只要她对他妩媚一点的笑,只要她的声音放软,姜戈,我就只再喝一小口。
于是,只喝一小口就变成了一杯,一杯之后就变成了喝了好几杯。
他们坐着吧台上,谢姜戈无可奈何的把酒杯放在她面前,每放一次就用恼怒的声音骂着她是酒鬼。
“谢姜戈,你再骂我一次我就让别的男人给我买酒喝。”苏妩恼怒的说着。
“你敢,要是有那个男人敢买酒给你喝我就打断他的腿。”谢姜戈也恼怒了,因为他认为苏妩一个晚上都在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还真的有男人敢买酒喝,谢姜戈还真的把那个买酒喝的男人胖揍了一顿。
最后,如苏妩所愿。
空间很狭小,一边是通往酒窖的地下楼梯一边是洗手间,他们就在那小小的通道里拥吻着,谢姜戈来势汹汹,含住她的上唇瓣,狠狠的啃咬着,放开,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苏妩倾身而上,把自己的手吊到在谢姜戈的脖子上,手压下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吻着住他。
他们在楼道口激吻着,他们用彼此的身体蹭着各自的敏感所在,甚至于苏妩的手已经溜到了他的牛仔裤里,握住了他的。。。
谢姜戈的手也撩起了苏妩的裙摆。
酒精,幽暗窄小的楼道,若有若无的靡靡之音,让双双喝了不少的男女的情潮开始发酵。
谢姜戈把她抵在墙上,让她的腿缠住他的腰,凹与凸就跟着一层软软的布料,如此的契合。
两个人都在喘着粗气,两个人吐出来的气息都有着酒的芬芳。
“你还敢不敢让别的男人给你买酒喝?”
“让我想想。。。”苏妩逗着小谢。
小谢提腰,紧紧压迫着她的所在灼热坚硬,和她的温软绵弱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在她稍稍拉长着声音的期间,小谢又在昭示着他存在感。
最近的小谢是个不抽烟不喝酒不混夜店在农场里乖乖干活的好孩子,显然,他的付出也得到了回报
啧啧,这身材,这腹肌,还有,还有,这。。。
不由自主的,苏妩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那下意识的一下就让小谢低低的吼了出来,并且再次的把他的手从她的后腰穿进她的裙子里,这次是长驱直入。
坏蛋,苏妩低头咬了谢姜戈的唇瓣,谢姜戈并没有让她离开而是顺势的的含着了她的唇瓣。
那声“嘤”出口时,谢姜戈的手已然寻到她的柔软所在,挂在谢姜戈身上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眼看,姜戈的手。。。
走道里有人进来,谢姜戈手迅速离开,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他的身体一歪,把苏妩压在墙上,那人挨着他们进入了洗手间,苏妩躲在谢姜戈的怀里昂着头看谢姜戈,谢姜戈低头看他。
很快的,那人离开。
那人离开以后,谢姜戈让她的手搁在他的腰间,哑着声音:“苏妩,我要你做坦坦荡荡的豌豆公主。”
低头,他重新的吻住了她。
幽暗的走道里,他很眷恋的吻着她,他一遍遍的吻着她,用亲吻来缓解着他身体的情潮。
出了酒吧门口,范姜等在那里,谢姜戈让苏妩先回到车上去,他向范姜走了过去,一会,谢姜戈重新回到车上,苏妩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姜戈说没事。
那个时候,苏妩所不知道的是,她和谢姜戈在酒吧走道里拥吻的画面已经变成了一组组照片,成为代表着幸福的象征,那组照片让另外的一个女人又哭又笑。
回去的路上车子开得很缓慢,谢姜戈还用他的手摸了摸苏妩的头发,说,头发长了一点了。
不知不觉的,来到那不勒斯已经有差不多五个月的时间了,这五个月的时间里头发长长了一点。
回到农场,谢姜戈把她送到她的房间门口,手握着她的肩膀,暖暖的壁灯颜色让谢姜戈表情尤为的柔和,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眷恋。
“明天,我要到波士顿去了,大约三天时候我会回来的,三天后,我们一起去骑马,好吗?我们骑着马去泡温泉!”
苏妩沉默着,谢姜戈再问了一句,迟疑之后,苏妩点头,谢姜戈开始眉开眼笑。
“苏妩,三天很快就会过去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微安好好玩,等到我从波士顿回来后,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不管到那里都带着你。”
这次,苏妩依然选择沉默。
“不对!”谢姜戈慌忙纠正:“你是豌豆公主,我应该是这样说着的,不管公主殿下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这样好吗,苏妩?”
对着谢姜戈,苏妩浅浅的一笑:“谢姜戈,一路顺风。”
谢姜戈点头,他的手指在她的嘴角轻轻的抚过:“这世界,谁都没有你笑起来的样子更漂亮,不,这世界谁都没有你漂亮!”
谢姜戈的目光缓缓的往下,落在苏妩的胸部上,微笑:“还有,即使,有一天它下垂了,我也会为它着迷的,我都要每天握着它睡觉。”
靠!苏妩抬脚,往着谢姜戈的腿上踢,谁知,脚没有踢到谢姜戈,倒是把鞋子弄丢了,高跟鞋滚下到台阶下。
这里是开放式的走廊,层层的暮色里有稀稀的光,谢姜戈走下台阶拾起了她的高跟鞋,一步步的来到她的面前,蹲起,他手轻柔的抓住了她的脚腕,他把高跟鞋重新穿回到她的脚上,他抬起头,温柔的问,据说,女人们会在男人们为她穿鞋的时候心动,苏妩,你刚刚有没有为我心动?
苏妩底下头,稀稀的光把谢姜戈的剪影剪得尤为的好看,手落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把他的发型揉乱,就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次日,苏妩起床的时候,谢姜戈已经离开农场,玛莎告诉苏妩谢姜戈是在昨晚半夜就离开的,本来是说今天早上才离开的,可不知道怎么的昨晚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这天是周四,微安把苏妩拉到了那不勒斯的市区去,她们逛了一整天,回到农场是天色已经暗沉,还没有到达农场远远的就见到了玛莎挡住了她们,之后,玛莎带着她们从另外的一条路回到农场。
等回到农场的时候,苏妩这才弄弄清楚为什么她需要从另外的路回到农场,谢姜戈要结婚了。
小谢终于要和自己的未婚妻完婚了,婚礼就定在下周的周日,媒体是用这样的标题来描绘这样的一段姻缘的。
这段消息是苏妩在电视上看到的,欧洲的一档很著名的娱乐在做节目的期间插播了这样的一则消息,漂亮的主持人用夸张声音讲述,小谢要结婚了,这个期间上帝应该会很忙,因为会有很多的小姑娘来到上帝的面前祈祷,上帝啊,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继而,主持人莞尔,可这消息却是千真万确。
这消息千真万确,苏妩当时坐在电视前,她正在喝水,听到这样的话手一抖,杯子里的水险些溢出来。
和她一起看电视的微安摸着她的头发问,这消息让你觉得难过吗?
“他们本来就会结婚的。”苏妩这样回答来着。
“他们本来就会结婚的,只是你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么快就会传出消息。”微安歪着头:“苏,你或许是这样想的,他们是可以结婚,但是,你希望他们结婚的时候是在离开的时候,你知道自己爱他,可你就是不敢,有时候你好不容易踏出第一步,踏出了那个第一步时你会陷进自卑里,然后,你用若干的原因说服自己让你退回那一步,苏妩,那样对你没有帮助的,你要用你的力量坚定那一步,然后,再次踏出第二步,我想,当你踏出了第二步时你就会触到了幸福,苏妩,幸福不是凭空掉落在谁的身上的。”
放下杯子,苏妩对着微安挤出了礼貌性的微笑,转身,想离开客厅。
几步之后,苏妩听到微安在她背后说:“苏妩,不要担心,我预感,谢姜戈会回到你的身边来的,在北欧,人们把心灵捕手也称为可以预知未来的巫师。”
微安终于肯承认她是一名心灵捕手了,之前她还说她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来着,原来,心灵捕手也可以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谎。
走出客厅,农场静悄悄的,苏妩知道,这里是静悄悄的,可农场外就不一样了,农场挤满了大批的媒体还有喜欢小谢的女孩子,记者们为的是希望到谢姜戈住的地方碰运气,女孩子们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问她们喜欢的小谢,关于他要结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因为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了。
苏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和平常一样洗澡睡觉。
凌晨两点,苏妩起床,然后,打开电脑。
一些八卦网站铺天盖地的都是小谢要结婚的新闻,西方的主流媒体也刊登出了这则新闻,而且,这则新闻已经得到了准新娘的承认。
据说,这则新闻是沈画的一位好友无意中说漏嘴的,沈画的好友是NBA拉拉队队长,在一次采访中无意间说出她这个下个周末要到夏威夷参加朋友的婚礼,于是,主持人立马问出那位即将当新娘的人是不是沈画,拉拉队队长采取默认态度。
二十四小时之后,这个新闻越滚越越大,越传越神,当天晚上,沈画接受了波士顿电视台的五分钟电话采访,她亲自证明这个消息是真的,她还说她这个周六会和自己的未婚夫出现在波士顿的某档电视节目上,一起告诉大家关于婚礼的细节。
关掉了电脑网页,苏妩蹑手蹑脚的躲回她的床上,刚刚的半个钟头里,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偷。
昨晚,她还在酒吧的走道上引诱别人的未婚夫,真可笑,不是吗?不仅可笑还自不量力不是吗?
此时此刻,波士顿,周三,晚上八点,在波士顿中心地带的七十八层楼上,两百坪的开放空间里,巨大的液晶电子屏上在播放着某流行歌手的狂野热辣的电子舞曲。
巨大的屏幕前,一男一女坐在冷色系的沙发前,女人的脚卷缩在沙发上,脚趾头跟随着电子乐不停的扭动着,男人拿起了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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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1
☆、74 他是金主(24)
巨大的屏幕前,一男一女坐在冷色系的沙发前,女人的脚卷缩在沙发上,脚趾头跟随着电子乐不停的扭动着,男人拿起了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一下子,空间变得安静下来,很安静,很安静!
片刻,女声响起,声音里头透露着故作轻松:“姜戈,你今晚吃的很少,是不是胃口不好?”
“不,不是的,在吃饭的时候我想的是要怎么找个台阶让你下,沈画,这次,你的玩笑开大了。”
沈画叹气,姜戈连阿画也不愿意叫她了:“姜戈,我想和你结婚了,就这样而已。”
“可怎么办?这一辈子我想我都不会和你结婚了。”谢姜戈直直盯着沈画的眼睛,咬牙:“阿画,我有想娶的女人,那个女人你认识,她叫苏妩,我用了很多的办法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苏妩,终究,姜戈还是。。。。
苏妩,这个名字总是让沈画的心一抽一抽的,让她恶心,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总是窥视着属于她的幸福。
“呵呵。。”沈画干干的笑:“苏妩,嗯,那个离婚女人,姜戈,你觉得一个离婚的女人好呢还是一个被强了的女人好呢?”
离婚的女人叫苏妩,被强了的女人叫沈画。
“只要是叫苏妩,只要她是苏妩我就觉得好。”
话音未落,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沈画看着自己的手掌许久,这是她第一次打姜戈,被打的人没有任何表情,倒是打的人较为的激动。
脸向着姜戈靠近了一件,沈画轻轻的说:“姜戈,你说得不对,只要她叫叫苏妩,你们就这辈子就不肯能。”
这句话说完,沈画观察着姜戈,遗憾的是谢姜戈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姜戈,你忘了那通电话了吗?你忘了了吗?”沈画握着拳头,缓缓的一字一句:“姜戈,那晚,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呢,为什么就不接电话呢?”
沈画还记得她出事的那晚,她给姜戈打电话,她躲起来给姜戈打电话,蒙着面的那些人在打妈妈,谢妈妈因为受到刺激昏倒在一边,妈妈把她推到角落里她让她好好的躲在那里,然后,她给姜戈打电话。
沈画也不知道,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们刚刚从寺庙回来,那些人就冲了过来抓住了她的妈妈一阵暴打。
她躲在角落里给姜戈打电话,她们出事的地方离她们住的地方不远,姜戈赶来也就七.八分钟,可明明打通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不通了。
妈妈被打得太惨了,她冲了过去,心里想着她可以拖住那些人,她心里想着姜戈一会就过来了。
可是,姜戈并没有出现,最后,一个身影走近了她,那个人扯掉了头套,那是一个男人,一个一口黄牙的男人,他托起了她的下巴。
然后。。。
然后。。。。
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泪水开始四溢,沈画喃喃的说着,姜戈,如果你那晚出现该有多好,该有多好,姜戈,那晚,你到底为什么不出现。。
那时候,妈妈责问谢姜戈,兔崽子,你为什么就不接电话呢,他的脸色死白,木头一样的,就是死死的闭着嘴巴。
谢姜戈从沙发上站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轻轻的说着,阿画,我已经为了没有去接那通电话内疚了很久了,现在,我想放下了。
“周末,我是不会出现在电视台上的。”
当谢姜戈说那句我想放下的时候沈画心就开始变得冰凉,她用很长的时间凝望着她爱了那么久那么久的男人。
然后,沈画知道了。
姜戈,是真的想放下了。
不,怎么可能,她没有放下她就不会允许姜戈放下,他们未来的婚姻是建立在某种的默契中,他娶她,她放过那个把她害成那样的女人,现在其中一方反悔了,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妈妈的心上人被苏妩的妈妈抢走了。
她不允许自己的心上人也被苏妩抢走!
这个世界,沈画最恨的人是苏妩,那个把她推进深渊的幕后推手!
“姜戈,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在她的面前威风一回。”沈画冷冷的说:“你要知道你不和我出现在电视台上的后果吗?”
“我知道!而且,我也准备好了。”
“说说看,姜戈,你都准备了那些?”
谢姜戈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他轻轻的在叹息着,身体越过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整片透明的玻璃墙。
波士顿的夜景就在他的脚下。
谢姜戈手别在身后,深深的吁出一口气,说:“我不会为她做无罪辩护,但我已经联系了最为精良的律师团,我的律师团们会尽他们的努力为她取得减刑,我会让我的律师建议法院采取带着电子铐在家服刑,到时,我在家里陪着她,一步也不离开。”
“她知道,那件事情她不是故意的,我猜,她要是知道了自己无意中做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一定会很难受的,那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所以,她势必会通过这样这样的方式来获得内心的安宁,最后,不管是一年,两年,我都会等她的,陪着她,鼓励着她!”
沈画觉得自己快要被谢姜戈气疯了,善良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善良的女人,谢姜戈是个疯子,沈画被谢姜戈这个疯子气得口不择言,她来到他的背后,用她平日里她最为看不起的言论。
“这样一来,大家都会说小谢娶了一个离过婚,坐过牢的女人。”
“谢姜戈,苏妩怎么可能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要忘了你妈妈因为她再也认不出你来,我也因为她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报复妈妈和我的,你只是她报复我们的一个棋子,谢姜戈,你是一颗棋子,苏妩是一个坏女人,坏女人!”
“坏女人!”沈画对着谢姜戈的背影大声的吼出来!
谢姜戈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窗前,好像就没有听到过她的话一样,一切一切正在失控,沈画心里开始慌张,那慌张就像是不在受她控制的沙漏,正在争先恐后的向着漩涡里流动。
不能慌张,不能慌张。
是的,不能慌张,沈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起腰,握拳,眼前的男人是那个和从小和她一起趴在桌子上一起做作业的小男孩。
很多很多的时候他总是容忍着她。
沈画握着拳头,缓缓的说:“对不起,刚刚我的情绪是激动了一点,姜戈,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的和你结婚的吗?”
“姜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你怎么就会想不明白我之这么匆匆忙忙的宣布婚期必然有着我的原因呢?”
站在窗前的人依然一动也不动。
泪水在沈画的眼角静静的流淌着,姜戈,快点回头,姜戈,快点回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戈终于回头了。
沈画捂着嘴,抖动着肩膀,说着:“姜戈,我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我心里难过得要死,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让妈妈在离开我之前开心,姜戈,帮帮我,就像我妈妈那个时候帮助你一样。”
沈画泣不成声:“姜戈,我求你帮我。”
沈画在等待,等待着姜戈来抱她,和那些她住在精神疗养院的时期一样,一如既往的用怜悯的声音说着,阿画,我在呢,我在呢!
那不勒斯时间周五,大批的媒体依然守候在农场外面,女孩子们神情落寞。
周五晚上,苏妩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她又偷偷的从被窝里头钻出来打开电脑,这一天,她总是特别想做这样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苏妩关上了电脑,发呆了一会,然后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几百条关于沈画和小谢的婚礼种种苏妩全部都记不住,让苏妩唯一记住的是沈画站在一家工作室门口和一位中年女人在一起笑容如花的模样,那个中年女人苏妩认识,她是杰妮,意大利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一些名媛名人以穿她设计的婚纱步入礼堂为荣。
对于杰妮出现在波士顿,那些人说,噢,我们的杰妮女士和我们的准新娘在工作室里光讨论婚纱修改细节就用去了两个小时。
那不勒斯周六,农场门口一派安静,没有记者,也没有表情沮丧的年轻女孩们,农场里也一派安静,喜欢说话的玛莎也安静了很多。
农场里没有记者那是因为他们到波士顿去了,因为在昨晚小谢和沈画共同坐在车上时的画面被拍到了,而女孩子们不再出现在这里,那是她们终于相信了他们的小谢要结婚了的这个事实,因为,人们已经在为着这场婚礼开始了倒计时时间。
大家都在期盼波士顿的周末到来,那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香水男孩那张悦人的面孔了,当然,他的手会拉着他的未婚妻。
人们还好奇,那场婚礼该有多么的隆重,又会有多少的人买了前往夏威夷的机票,那场婚礼会不会出现奇思妙想的点子,一向,名人们的婚礼都是千奇百怪的,据说,夏威夷的政府已经开始采取了安保措施,当然,婚礼举行的地点保密,而小谢的粉丝们也已经在策划要送什么样的礼物送给她们的小谢当结婚礼物,更有沈画的好友兴奋的透露伴娘团的名单,其中不乏有当红明星。
随着铺天盖地的报道,好像,波士顿陷入了全场狂欢。
在波士顿的一派狂欢中,曼谷的某个私人疗养院里,有一位护士一路奔跑着,她兴冲冲的敲开北边的那扇房间的门,方面很快就打开,跑得上气接不到下气的小护士指着门外气喘吁吁的,芬。。。姨,芬姨。。他。。。他来了。。。他来了。
姚淑芬叹了一口气,看来,能把这位高兴成这样的,应该是姜戈来了。
“芬姨。。。他都好久没有来了,我。。。我特别的。。兴奋。。刚刚他还和我。。说话,他的声音真好听。。”小护士上气接不到下气。
姚淑芬关上门,刚刚关好门,就听到小护士问:“芬姨,他们都说小谢会和阿画姐结婚,这是真的吗?”
姚淑芬侧了侧身,就看到了姜戈了,他正在疗养院的休闲中心陪着他妈妈,很简单的打扮。
姚淑芬一步步的向着谢姜戈走去,身边的小护士还一个劲儿的和她打听关于小谢会和阿画结婚的事情。
在和谢姜戈隔着数十步的距离,姚淑芬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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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2
☆、75 他是金主(25)
在很多人的眼里,那个拥有着巨额财产,那个有着一张俊美的脸和聪明头脑的小谢已然成为了时代的标志性人物,他们把极致的溢美献给了他,他们在他的头上有各种各样的头衔。
而在姚淑芬眼里,不管他带着数千万的古董名表还是带着价格只有数百泰铢的二手表,自始至终,被那些人津津乐道着的小谢在姚淑芬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个把一天的生活费控制在三十五泰铢有着安静眼眸的水上少年。
如此刻,姚淑芬觉得,那个半蹲在他的妈妈面前轻声说着话的男孩只是在闲暇时光里到她家里来窜门的邻家男孩,也许,他是为了和她借米来着,月末到了,姜戈家的米缸总是空空的。
在某些的方面,姜戈总是腼腆害羞的。
姚淑芬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很自然的叫,姜戈。
谢姜戈回过头来,扯开一个笑纹,芬姨。
高大的乔木下,白色的长椅上,姚淑芬坐在长椅的左边,谢姜戈坐在长椅的右边,不远处,谢妈妈和她的特护正在草地上玩,爱表现的小护士为了在小谢面前卖弄,使出了浑身解数,无奈,谢妈妈无动于衷,倒是小护士累趴了时谢妈妈这才发出笑声,小护士立马把脸转向谢姜戈这里,谢姜戈举手回给了她一个和善的微笑。
得到小谢的微笑之后小护士这才心满意足的推着谢妈妈回去睡觉,午休的时间到了。
周遭重新回归了安静。
先开口的是谢姜戈,语气平缓:“芬姨,医生说您的脚好很多了。”
姚淑芬点头,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她的脚在那处意外中伤到了膝盖,走动的时间不能太久,最近经过了阶段性的治疗之后好了点。
谢姜戈第二句话开门见山:“我没有让任何人调查,也没有向医生打听过您的事情,在我的心里,芬姨也是我的妈妈,一直以来,芬姨还是我最为信任的人,现在,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阿画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姚淑芬没有直接回答谢姜戈的话,而是反问一句,姜戈我问你如果我说是真的话你会和阿画结婚吗?
谢姜戈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注视着远方,姚淑芬在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一点的情绪,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姜戈,是真的!阿画说的都是真的。”
他拉回他的目光,侧过脸看着她,然后淡淡的点头。
“姜戈,芬姨想让你和阿画结婚。”姚淑芬再说这话时手心里微微的在冒着汗。
谢姜戈依然是沉默着的,许久,他站了起来,来到姚淑芬面前,面对着面,缓缓的,他在她的面前蹲下,手落到了她的膝盖上,垂下头。
“芬姨,我不能!”
“如果说!”姚淑芬屏住呼吸:“如果说,芬姨求你呢?”
“即使。。”他的声音显得艰难:“即使,是芬姨求我,我也不能!”
姚淑芬听出来了,姜戈不愿意娶她的阿画,即使是她求他一百次他也不会答应的,姚淑芬心里大大的送了一口气。
对于自己的女儿,她尽力了!
手落在姜戈的头顶上:“你找到她了?”
没有回答。
真的找到她了,最终还是去找她了,姚淑芬叹气。
“芬姨,我想您弄错了,她不是像您猜的那样是是为了报复你和沈画才接近我的。”谢姜戈突然说:“虽然,我没有问她,但我就是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也许吧,都是一些成年旧账了。
苏颖夺走了她的爱人。
而苏颖的女儿让本来应该是顺水推舟的一段情感偏离了原先的轨道,最后,还让她的阿画受到了那样的伤害。
姚淑芬永远记得那时自己女儿凄厉的叫声,妈妈,救我。
那些人走了,她的阿画就爬到她的怀里,浑身发抖着,姜戈来的时候,她的阿画摸索着,拿起了身边的石块往着姜戈的头上砸去,混蛋,为什么不接电话。
之后,沈画沉默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后,在一个深夜里突然醒来,大叫,就像疯魔般的,说谁也不会再要她了,谁也不会再要她了,姜戈冲过去抱住了她说,我要,我要,我从小就想娶你呢。
那时,姚淑芬是知道的,善良的姜戈在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很快的,真相大白,那些人居然是一个叫苏妩的女孩指使的。
苏妩,苏妩,在那些人供出那个名字时,谢姜戈脸色就像见鬼一样。
苏妩,苏妩,那个时候姚淑芬已经猜到了一些的事情了,她也知道苏妩是谁了。
一切一切那么的富有的戏剧化,戏剧化得让人想高歌,人生如戏。
从那以后,姚淑芬以为,这一辈子,姜戈会和那位叫苏妩的女孩老死不相往来。
可。。。终究还是!
现在,那位在雨中坐在姜戈家的走廊上有着画一般的侧脸的女孩,应该已经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了吧?
淑芬努力的回想着苏妩的模样,曾经,在阿画出了那样的事情后,她拿着硫酸躲在那幢白色的房子外,那时那女孩手里牵着一位小姑娘,据说,那是她的继女,那一大一小怎么看都像是奇怪的组合,一大女孩一小女孩。
那时,她一本正经的在教训着那小姑娘,那时,只要姚淑芬冲了过去拧开装着硫酸的瓶盖,她就可以听到住在白色房子里的豌豆公主和她的阿画一样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她瓶子里装的硫酸容量可不少。
拿着硫酸向前走了几步,姚淑芬就看到她穿的那双乳白色的高跟鞋,那时,在遥远的记忆力她回想了那天在游乐场里,那小小的女童也是穿着乳白色的小皮鞋,巨大的摩天轮倒下了的时候,她怀里抱着差不多和她身高的毛绒玩具,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的手还保持者刚刚被自己爸爸牵着的姿势。
只是,爸爸放开了她的手,在摩天轮即将倒下了的时候,爸爸扑向了另外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压根不认识。
小小女童没有摩天轮压下的恐惧,她眼里装的是疑惑!是那种快意哭出来的不解!她站在那里,和时间所有的孩子一样无邪天真!
最终,姚淑芬心里一软,拿着硫酸低着头和她擦肩而过。
那一次让她记住的是苏妩长得很漂亮,一本正经教训人的模样长得像她爸爸,而她的爸爸,是她昔日的恋人,他们青梅竹马,只是,有一天一位叫做苏颖的女人抢走了她的恋人。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姚淑芬苦笑,手落在谢姜戈的头顶上,柔声问道:“姜戈,你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因为她漂亮?身材吸引好?所以,你才被她迷住了?”
安静的男孩声音苦恼:“也许吧,我不知道,芬姨,我不知道,我只知最初我特别的讨厌她,她做什么事情我都觉得讨厌,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做的那些事情一天天的让我变得不反感,渐渐的,她做的事情一件件的变得可爱起来,芬姨,你都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有多么的可爱,甚至于。。”
他的头垂落得更低了,声音带着满满的挣扎:“甚至于。。在她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在她嫁给别的男人之后,我依然觉得她可爱,芬姨,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我说姜戈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应该恨她,是她把把阿画害成那样的,是她让妈妈再也想不起我的名字的,是她害芬姨的腿受伤的,她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姑娘,为了报复居然还勾引了我,那样的女孩你应该恨她,于是,我每天让自己恨她,因为只有恨她我想我才能忘记她。”
“是的,有一阶段,我恨透了她,我一边带着对她的恨一边和别的女孩一起玩,渐渐的,我发现我新交的女孩子越来越像她了,然后,那些女孩子总是让我生气,我让她们做和她同样的事情,可那些女孩子们做起来都不及她万份之一的可爱。”
“芬姨,最后,和我约会的女孩子叫苏茉莉,草字头的苏,就因为这个苏字我和她约会了几个月,多可笑。”他笑了起来,笑声又涩又苦。
他抬起头,缓缓的把手搁在他的心上:“我每天对着自己撒的那几千几万个谎言都骗不过这里。”
“然后,我和自己说,姜戈,你得在自己没有疯掉之前去见见她,然后,见了第一眼之后,就想再见她第二眼,然后,就想把她带回家。”他的声音很安静,可他的眼里有着惊涛骇浪:“既然,要不来爱就要来恨,我想让她就像我一样,每天活在对一个人深刻的怨恨之中,于是,我就把她带回家了。”
“芬姨,很蠢吧?我就用那个借口把她带回自己的身边,我告诉自己,就一年,一年之后,把这桩心事了,然后和阿画结婚,然后,像世界上很多很多的人一个随遇而安!”
“踏出可第一步,一切就开始不受控制了,芬姨,我不能和阿画结婚,因为,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这天,姚淑芬在长椅上坐了许久,她抬头昂望着天空,天空又高又远,云卷云舒,很久很久以前,她也爱过。
因为爱过她对姜戈说,去把她带到你妈妈的面前来吧,芬姨没事,刚刚芬姨是为了阿画骗你的,你也不要怪她,她把对你的爱变成了一种执念,终于一天她也会成长,像你一样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姚淑芬说完了这些话后谢姜戈并没有离开,他跪在她的面前,他眼眶里滴落下来的液体掉落在她的手掌里。
姚淑芬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心,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姜戈的眼泪印迹,他和她说,我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罪大恶极,可,芬姨,我想告诉你的是,她只是因为任性才打了那通电话,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一通电话会闯出这么大的祸,如果她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话,那么,她一定不会那么做的。
他哀求着她:“芬姨,这些年她吃过很多的苦头,我舍不得她吃苦,我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可以,我还想求您,您就看在她的爸爸的面子上,帮帮她吧,你一定有办法的。”
姚淑芬再次苦笑,谢姜戈真是坏小子,居然抬出她的爸爸来了。
黄昏的时间,姚淑芬看到谢姜戈在给谢妈妈喂粥,表情就像情窦初开的愣头青,遮遮掩掩的在自己的妈妈面前说着他的心上人。
“妈妈,过一段时间,我就把她带到你面前来,妈妈,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她很可爱。”
那不勒斯周日的黄昏,苏妩在马厩里和小马儿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玛莎神神叨叨让她出去逛逛,微安也不见踪影。
苏妩逛着逛着就到马厩来了,她摸着小马儿的鬓毛,絮絮叨叨的和它说着话,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苏妩的背后响起。
苏妩一回头,就见到了谢姜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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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他是金主(26)
这个礼拜日的早上,苏妩把她房间里的几台电脑都丢掉了,她发誓,再也不干半夜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这几天,苏妩偷偷摸摸的往谢姜戈的手机里打电话,当然她是到附近的公共电话亭打的,四次都被掐掉,这几天,苏妩帮忙农场干了很多的活,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谢姜戈的家里白吃白住,今天,她一大早起来就和农场里的女工人要来了围裙想和她们一起去采草莓,结果,玛莎拦住了她,然后,苏妩和玛莎发脾气,她越是闹玛莎好像也是高兴似的,她夸她漂亮,她猜小谢一定是被她发脾气的样子迷住了。
小谢,谢姜戈!
苏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去摸自己的脸,谢姜戈行啊,她都几年没有发过脾气了,苏妩都有很多年忘记了发脾气了。
好像,最近,在谢姜戈面前,她好像找回自己的大小姐脾气了,这可是不好的症状。
这个周日,天气很好,苏妩在这一天里远离电视报纸,她害怕波士顿的那个星期天晚上的到来,她害怕在电视上看到谢姜戈和沈画一起出现。
这天苏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三个小时看了三页,之后,她烦极了,拿着书离开房间,微安不在,玛莎让她到外面逛逛。
逛着逛着,苏妩来到了马厩,马厩一个人也没有,左边出口的大门关着,九月黄昏的斜阳从右边的大门灌进来,在空中浮动着。
已经和她变熟的小马儿见到她进来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苏妩把方糖喂进了它的口中,苏妩开始和它说话。
声音很小很小,小得只有她一个人听见,话呢说得也傻,是那种令人发指的傻话,她问它,小马儿,北欧人说心灵捕手是未来的预言家,你说这会不会是大话,如果是的话你就用你的舌头舔我的掌心一下。
小马儿迟迟没有用他的舌头来舔她的掌心,然后她感觉自己在傻笑。
苏妩在心里恼怒,她觉得自己特傻,都是谢姜戈让她一点点的变回她以前的那种蠢样子。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苏妩的背后响起。
苏妩一回头就见到谢姜戈。
在那些落日的浮动的落日余晖下,谢姜戈好像也是浮动着的,他背着手站在那里,浮动的落日光辉在他周遭镀上一层的光辉。
苏妩呆呆的站在那里。
浅浅的笑声响起,谢姜戈从那些光芒离开,表情有点沮丧:“你怎么没有被吓到?”
苏妩眨了眨眼。
他微微的弯下腰,下意识苏妩踮起了脚,她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脚尖刚刚踮起就被谢姜戈按了下去。
“你老是踮着脚会累的,你不穿高跟鞋身材也苗条!我刚刚问玛莎玛莎说你也许去了马厩了,因为你又偷走了方糖,于是,我就到马厩来,你果然在这里。”
苏妩一动也不动。
谢姜戈拼命的瞧着她的脸,之后,闷闷的,苏妩,我回来了。
“嗯!”终于,苏妩让自己的鼻音回应了谢姜戈的话。
他微微皱眉,脸对着他凑过来,苏妩别开脸去。
不由分说的,谢姜戈捧住了她的脸,让她的脸面对着他的脸,十几公分的距离,两张脸面对着面,她半垂着眼帘,他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
他开口。
“你曾经用三天两夜的时间从加拿大赶回到曼谷为了是和我说对不起,我用四天三夜的时间从意大利到波士顿,从波士顿再到曼谷,从曼谷再回到那不勒斯,这四天三夜里我不敢有一分一秒的多余停留时间。”
“苏妩,半个钟头前,我在那不勒斯机场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我和他们说,没有夏威夷的婚礼,即时间起,谢姜戈正式的成为一名单身人士,那些人都砸开了锅,他们拦住我不让我走,我告诉他们,女士们先生们,你得让我走,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要做一件这辈子最为重要的事情。”
“我用了四天三夜的时间从波士顿赶到那不勒斯就为了做一件事!”
修长的手指来到了她的眉间,眷恋的流连着:“苏妩,你想知道我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吗?”
苏妩摇头。
谢姜戈的手伸进他的兜里,片刻,手从他的兜里离开,缓缓的,他摊开他的掌心,他说,苏妩,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有一枚造型老土但很可爱的粉色戒指躺在谢姜戈的掌心里。
“这个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在一家精品店看到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买下了它,我觉得它和你一样可爱,我想,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豌豆公主,你要不要嫁给我?”
一切一切是那么的突如其来,苏妩呆住,她落在他手掌心的目光也忘了转动,她就呆呆的盯着谢姜戈手掌心里那枚粉色的戒指,戒指的颜色有些已经掉落了,想来,拥有它的人一定是常常的拿着它,戒指中央镶着的小小的一点水晶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谢姜戈说它和她一样可爱,那么老土的东西。。。
真老土!
苏妩喃喃的想着,耳边仿佛又经历了一次晴天霹雳。
“豌豆公主,你要不要嫁给我?”
“苏妩,嫁给我!”
苏妩,嫁给我!听听,姜戈都说了什么样的话了,缓缓的,苏妩目光从老土的戒指移到说话的人的脸上。
“苏妩,嫁给我!”
缓缓的,苏妩摇头。
“不,姜戈,我想我不能,我也不想嫁给你!”
这下,发呆的人换成了谢姜戈了。
在谢姜戈发呆的表情中,苏妩缓慢的转身,移动脚步,开始踏出第一步,第二步,十几步之后,身后有脚步声追过来,苏妩加快脚步,后面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带着情绪。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想,明明那天你说爱我的。”
“苏妩,你爱我,我也爱你,现在我也已经和阿画解除婚约了,我想不出来,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嫁给我。”
“苏妩,站在,你给我讲清楚,是不是你对你的前夫还念念不忘?”
苏妩一直走,谢姜戈一直跟着,她的沉默让小谢的脾气变坏,他砸她背后吼着,苏妩,那处,在曼谷机场,你躲进他的怀里我就看出来了,你。。。
之后,谢姜戈没有在把话继续下去,他把气都发在了脚下的障碍物上了。
他一路踢着身边的障碍物,那些障碍物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在她的身后一直重复着这样的一句话,苏妩,站在,为什么不想嫁给我,你给我讲清楚。
紧紧关闭着的大门挡住了苏妩的去路,她走错了方向,停下脚步,苏妩抬头望着几米高的门。
被拒婚的小谢还在恼怒的重复着那句话,苏妩,你今天非得给我讲清楚不可。
讲清楚是吧,讲清楚是吧?苏妩握拳,猛然回头,脸对着谢姜戈。
“谢姜戈,你拿着戒指出现在我面前之前,你是不是压根没有想过我会拒绝你,因为,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爱你吗?”
谢姜戈紧紧闭着嘴。
“爱你和嫁给你在我的眼里是两码事,姜戈,我再问你,是不是你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我会拒绝你的求婚,还有你觉得我拒绝嫁给你是特别匪夷所思的事情?”
缓缓的,谢姜戈点头。
“嗯,嗯。。”苏妩也不住的点头:“这就对了,在你的心里,你想,以我们各自的条件,我没有理由会拒绝你啊,一个离婚的女人能嫁给你,是莫大的幸运,这世界上,想嫁给你的女孩多的是。”
“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么想。”谢姜戈拼命的摇头,他的手慌张的想来拉住苏妩的手:“我没有那样想你过!”
苏妩躲开了谢姜戈的手,她的身体贴在了门板上:“是的,你也许没有这么想,可你的某种的潜意识促使出来的想法是,苏妩没有理由拒绝你的求婚,她高兴还来不及的。”
“不,我一点也不高兴,一点也不。”
“苏妩,我错了,我不该那么的傲慢的,我。。。。”谢姜戈的手垂落了下来,他哑着声音: “可是,苏妩,我这一辈子只想娶到的人就只有你,唯有你!”
苏妩知道,她知道,可是。。。。
“苏妩,嫁给我!我求你!”
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一敛眉头,掉落得更凶。
一切一切如此的突如其来,谢姜戈没有给她任何的准备时间,没有。。。
可是。。。
可是,她贪恋他手掌心的那一枚戒指啊,虽然它看着很老土的样子,可那是姜戈用牙缝省下的钱给她买的啊!
她想戴上它,苏妩颤抖着声音。
“谢姜戈,你给我听好,我一般的目光很准的,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变成世界级的小谢,你娶了我之后,我的一切一切黑历史就被扒出来,到时候,你那些高贵的朋友们会在背后嘲笑你,怜悯你,那些讨厌你的人会孜孜不倦的说起小谢的妻子,他们。。”
“苏妩,嫁给我!”
“姜戈,那些讨厌你的人都会说,哦。。谢姜戈的妻子我知道,她不仅离过婚,还从事过不正当的职业,我真的为他觉得感到惋惜,噢,他真可怜,他配得上更好的女人!”
“苏妩,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
“姜戈,你现在还没有过三十岁,据说,每一个男人都有属于他每一个阶段的人生追求,也许,当你过了三十岁之后,你开始对别的的东西感兴趣了,那个时候有更可爱更年轻的女孩子吸引住了你,你也许会想,天啊,我怎么娶了那个女人!”
“苏妩,嫁给我!苏妩,嫁给我!苏妩,嫁给我!”谢姜戈浅浅的笑着。
之后,开始扯开喉哝大喊:“苏妩,嫁给我!苏妩,嫁给我!苏妩,嫁给我!苏妩,嫁给我!。。”
等到他的嗓子喊破了,等到他再也没有力气喊出那句“苏妩,嫁给我”了,他的脸朝着她靠近,他想吻她。
苏妩用自己的挡住了谢姜戈想靠近自己的脸,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问着他。
“姜戈,你要想清楚,我离过婚,我还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不仅这样,我还臭美,我有时候还蛮不讲理,有时候,我还很虚荣,还斤斤计较,不仅这样,以后,我还一天天的变得不漂亮,以后,我还会老得比你快,我。。。”
“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他拿开了她的手,很近很近的距离,他说,苏妩,我爱你!爱到发狂!爱到快要疯掉了!
“让我在夜里老是做奇怪的事情的对象是你,让我晚上做梦一百次一万次把你压在身下的对象是你,让我光想你没有穿衣服的时候就可以硬起来的对象是你,我这一辈子唯一想睡的女人就只有你,我想每天和你做,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
疯了,谢姜戈是个疯子,慌慌张张的,苏妩捂住了谢姜戈的嘴。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口齿不清,晚上。。。。做。。。至少做。。五次。。做。。做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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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2
☆、77他是金主(27)
谢姜戈拿开了苏妩的手,很近很近的距离,他说,苏妩,我爱你!
与此同时,他把他手掌心的节奏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下意识的,苏妩想去摸自己那枚戴在自己手指上的节奏,谢姜戈没有让她得逞,他把她的双手举到头顶上,他的身体紧紧的贴了过来,他沙哑着声音。
“豌豆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不过,如果这些真的构成你的困扰的话,那么,明天我可以立马让自己变成穷光蛋。”
“要么?要么?”他顶着着她。
“才不要!”苏妩迅速回应:“你忘了,我喜欢漂亮衣服,我喜欢华丽的珠宝和包包,我还喜欢乘坐着最为豪华的游轮去旅行,我喜欢开着名贵的跑车招摇过市,我喜欢在我的十个指头上戴着把大家都闪花眼的钻石。”
“嗯,所以,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最为符合你的条件!我可以无限量的为你提供这些。”
“真的?”
“真的!”
“嗯,那样啊,那样我就只好嫁给你了。”苏妩叹着去:“谢姜戈,看来,你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嗯,我就给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苏妩想笑,刚刚停止的泪水又开始从眼眶里掉落,谢姜戈低头,唇轻轻的吮去她的泪珠,等到他一一的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
把他的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手落在她的腰后面,他沙哑着声音:“你今天穿了围裙。”
穿围裙?苏妩抬起眼睛!
谢姜戈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横抱起。
“咿呀”一声,谢姜戈抱着她踢开了一边存储着饲养着马的草料的门,一关上门他就放下她。
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任何的躲避,直勾勾的落在了她的胸部上。
想起了那时在车上的谢姜戈说的黄段子,苏妩脸色大燥,她手不自然的去挡住自己的胸,顿着脚,大发娇嗔:姜戈,我有穿。
“不,你没穿!”
谢姜戈的手又绕到了她的后腰上,他的声音性感的要命:“不对,苏妩,你没穿,你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还有一件印着草莓图案的围裙,你的毛衣领口开得可低了,低得一弯下腰,就可以看到你里面的一切。”
“苏妩,这让我特别的生气!噢!这个女人,老是卖弄她的资本。”落在她后腰的手一扯,围裙掉落,他的手伸进了她的毛衣底下,一如既往的,力道十足:“你明明已经有了我。”
很生气的小谢轻而易举的把手探入她的毛衣里抽走了她的胸衣,他把她的胸衣丢在地上。
“这下,变成了真的什么都没有穿了!”
他的手掌隔着她的毛衣压在她的胸部上,他哑着声音。
“苏妩,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回到我们的房间了。”
昏黄的日光从木板制作的墙的缝隙一点点的渗透进来,她用戴着老土的戒指的手去捧着姜戈的脸,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唇,先是用鼻尖去触碰他的鼻尖,侧过脸含住他的唇瓣,轻轻的一吮,离开,经过他的下巴一直往下,舌尖在他的喉结轻轻的一扫,比她还要高大,比她的还有强壮的身体就开始颤抖。
他牵着她的手,每一步都步履维艰,越过一堆堆的草堆,往着更深的所在。
空间很小,周围都是草堆,脚踩着干草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些都是刚刚秋收的草料,颜色金黄金黄的,一堆堆的放着,形成了环形的屏障,苏妩背靠在墙上,垂下眼帘,不敢去看谢姜戈。
谢姜戈的眼神太灼太热,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烧得化为灰烬的的。
她的背部要在草堆上,隔着衣服谢姜戈的手一一的临摹着她的身体曲线,从腰开始,往下一点,轻轻的来到她的小腹,想再往下时苏妩抓住了他的手,苏妩把他的手拿到了毛衣的下摆,毛衣从她的身体掉落,谢姜戈的手开始在她光裸的身体游离,苏妩闭上了眼睛。
她的身体在他的舌尖带动下软成了一滩水,一点点的,她的身体从草堆切成的墙滑落,她的身体被他放平,被背部压在身下的草料悉悉索索的响着,和着细碎的喘息声暧昧而粗野。
她的毛衣和谢姜戈的上衣放在一切,苏妩的目光只敢看着那两件衣服,如果这里是床的话,她也许不会这么难为情,可在草堆上做苏妩觉得有点害怕又有点渴望,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两件衣服又有了第三件,第四件。。。
耳边,黯哑的声音响起,最后一件,苏妩,你来!
他指引着她的手来到那层薄薄的纺织纤维,起初,苏妩是挣扎来着,可姜戈不让,之后,她想起现在的她是熟女来的,于是,动作开始变得大胆了起来,她闭着眼睛终于把姜戈身上最后的一件衣服拿走。
不过,还是把她燥到来着,特别是无意间触到他早已剑拔弩张的所在,好几次他都闷闷的哼出来。
“胆小鬼!”他对于她自始至终都闭着的眼睛表示出了抗议。
当谢姜戈的手来到她紧身牛仔裤的纽扣时,苏妩心里是有些的慌张的,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急迫的原因,谢姜戈怎么也扯不下她的那件牛仔裤,这让他抓狂,这让他的动作显得无比的粗鲁。
眼看,他的手就要撕掉她的那件牛仔裤了,心里开始有了本能的恐惧。
“姜戈,不要!”苏妩睁开眼睛,喊。
一些的事情她不能告诉他,姜戈要是知道了梅宥谦对她做过那样的他会很难过的,很难过的。
或许,他会杀了他!
谢姜戈停下了动作,他的脸上聚满和汗水,看来她的那件牛仔裤让小谢无比的头疼,他在努力的隐忍着。
姜戈不是梅宥谦,不是的!
“我来!”苏妩和他说。
终于,她变成了他脑海里那副晦涩迷人的影像,被晒得金黄金黄的草堆上,她不着片缕,玲珑的曲线美好撩人,似乎不堪他太过于灼热的目光,她的腿不自然的企图去掩盖住她最为可爱的所在,甚至于她的手在偷偷的动着,想去拿放在一边的衣服。
“你休想!”他拍掉了她的手,身体覆盖了上去,他的手掌牢牢的盖在她的手掌上,手指一个个的穿过她的手指,就像是第一次那样牢牢的握住。
低头,舌尖轻轻的往着她乳||晕边的小小红痣舔了舔,他太想念这个小东西了,刚刚舌尖一触及,她的身体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抖动,不过,还是不够,他把她的顶尖含在嘴里,如暗夜里他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预演,舌尖和着适当的牙齿力道。
迅速的,细碎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她的腰间的身体部位离开了地面,往上弓,这下落入他口中的更为的销魂,已经到了极限了,谢姜戈的手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她在等待着他。
打开了她的腿,让自己灼热的所在抵着了她的柔软所在。
她扭动着腰,她没有被他压着的手做着微微的阻挡,了她料想不到的是会触到那处所在,一触及,变慌慌张张的离开。
她在他身下盛开着,一脸的潮红,她说着可爱话儿,姜戈,草没有掉下。
真折磨人,他狠狠咬了嘴里含的的小东西一口,拿起一边他的皮靴用力的朝着草堆上一扔,力道够大,最上面的早堆都掉落在他们身上。
她满意了,她给他的奖赏是用她的舌尖在他胸前的两点一舔,随着她的动作,他几乎。。。
谢姜戈深的抽出一口气,挺腰!
由于前戏已经做足,他以为。。。
可,在浅浅的挤进去的时候,他们还是不约而同的深深的抽出一口气,他低头看她,她垂下了眼帘,吻落下,一一的吻走了她额头上的汗珠,她那无可安放的腿缓缓的缠上他的腰,再挤进去一点时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唇从她的唇瓣擦过含住了她的耳垂,她躬起了腰,他顺势挤进去一些。
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他也不好过。
仿佛,他们回到了曼谷那间潮湿的旅馆房间。
暮色逐渐的暗下,在着幽谧的空间里,他和她就像是初初来到人世的小猫儿,在彼此的身上找寻欢愉。
因为太过于珍惜,因为太过于渴望,在进入的过程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艰难,即使,他们已经不再是初尝人事的黄毛小子和黄毛丫头。
当她把膝盖曲卷到极致的时候,他终于到达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他埋在她的身体里,他不住的亲吻着她,一声一声的,苏妩,你真好,苏妩,你真好。
终于,苏妩敢于睁开自己的眼睛了,在幽光中,身上的人已然是大汗淋漓,他一定是怕把她弄疼了。
还是那个姜戈,还是的,苏妩突然想泪流,不,不,这个时候不能那样做,不然,姜戈也许会像第一次那样,怕把她弄疼傻乎乎的想离开。
她要让姜戈快乐,她要说让姜戈感到快乐的话,她把自己的腰躬到了极致,她的唇贴在了他的耳边,姜戈,你太大了,撑得我。。。,姜戈,我喜欢这样,喜欢你在我里面。
“。。我还喜欢,你。。把我装的满满的。”
“姜戈,快点,让我快乐!”
苏妩以为在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后,她的姜戈在某些方面应该是成熟且温柔的,可,看看。。
除了前戏做得像模像样之外,谢姜戈完完全全是一个愣头青的模样。
在最初的几次尝试性质的浅浅律动之后,他问她,疼吗。
不,一点也不!她对他展开了笑容,并且大胆的去看他们,他和她。。。
之后,把手搁在自己的唇角吃吃笑。
“要命!”谢姜戈低低的吼出。
之后,苏妩吃尽了苦头。
暮色的来临以及无处不在的金色草绒让人轻而易举的联想到了一望无际的原野,情潮在这样的假想中开始被释放了出来。
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那些被他们压在身下的草料发出的声音可以作证,他的动作有多么的凶狠,他的每一次撞击都到达了她身体最深处。
深深的他把他埋进了她的身体,深沉饱满,不给她留下一点缝隙,让她总是感觉到窒息,让她总是因为那种又胀又痛想大声的哭泣,还总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腰想去感觉他的来到。
可是,姜戈太坏了!他总是很快的离开,离开之后又急速的冲进来,新一轮的胀痛又开始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孜孜不倦。
在孜孜不倦之中,姜戈终于带领着她找到了最为欢乐的源,胀痛变成了酥麻,他每一次撞击所带出来的声音和着悉悉索索的草声变成了曼妙撩人的小夜曲。
第一次把自己给他是想为了获得一段美丽飘渺的镜花水月情缘来完善自己的人生。
这一次,是心甘情愿,是甘之如饴,是真真正正的奉献,她爱他,她是如此的爱他!
在他的身下,她把自己变成了一滩水,她把自己变成了一条麻绳,紧紧的,紧紧的缠着他。
这样就可以,这样就可以配合他的每一个动作,他想埋多深她就可以有多深,他需要她有多紧致她就会多紧致,他希望她有多温暖她就可以有多温暖。
他咬着她的乳||尖,他呵着,苏妩,我想从后面进去。
“嗯。”她轻轻的嘤出口。
他翻过她的身体,她配合着,把脸贴在柔软的草绒上,等待他从后面进来,她用自己的手去反勾住他的脖子,他闷闷的哼出一声,他咬她,从后面进入她。
到达的那一刻,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停滞下来,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那些草绒,他的一只手从迅速的盖在她的手上,另外一只手从穿到她的前腰,一用力,让她去感觉他在她身体最为强悍的存在。
脚趾头开始不由自主的拉直,好像他又没入了一点点,抵死,缠绵!
从脚趾头窜出来的情潮变成了声音从苏妩口中溢了出来,姜。。。。戈。。
然后,门“咿呀”一声。
“噢,我的上帝!”苏妩在心里叫着,那时,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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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他是金主(28)
他翻过她的身体,她配合着,把脸贴在柔软的草绒上,等待他从后面进来,他闷闷的哼出一声,她用自己的手去反勾住他的脖子,他咬她,狠狠的,刺入。
然后,门“咿呀”一声。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是,谢姜戈正从后面进入她,苏妩的心都揪了起来。
可是,谢姜戈这个混蛋,好像对于那些进来的人毫不在乎,他还提着腰顶了顶,于是,她的身体在他的故意为之之下向前挪到了一点点,那一点点又带出了讨厌的悉悉索索声音,苏妩屏住呼吸,生理上的,心理上的双重压迫让她的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着,然后,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小声的,咬着牙:谢姜戈,你又变大了!
他趴在她的身后身体在抖动着,他的声音黯哑,含着笑,是那种坏透了的笑,然后,一本正经的:“不对,苏妩,是你。。。是你因为紧张。。变。。”
“谢姜戈,你给我闭嘴!”慌忙的苏妩打断谢姜戈的话,她是没有勇气让谢姜戈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与此同时,她脸色大燥。
与此同时,她更为慌张了,因为,外面的脚步声好像往着这里来了,进来的应该是农场的工人,工人应该是来搬草料去喂养马匹的。
侧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听到脚步声停下的时候,苏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不会进来了,外面的草已经足够多。
苏妩大大的呼出一口气。
趴在她背后的谢姜戈也在呼气。
“苏妩,你太。。。。嗯?”他咬着她的的耳垂:“我难受,就动一下,嗯。。嗯?他们得在这里呆一会的,苏妩,我现在特别难受,你就让我动。。苏妩,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嗯?我求你了。。。。苏妩。。。”
苏妩也难受,在确认谢姜戈不会弄出声音来,她点了点头。
外面的工人一边在聊着天,拨草的声音时断时续,苏妩屏住呼吸,承受着谢姜戈浅浅的律动,自始至终她就紧紧的闭着嘴,她的脚趾头紧紧的绷着,就怕一个不留神,脚趾头一送松,嘴一张,嘴里就会溢出细碎的声响,声响招来了外面人,然后。。。
然后,苏妩把脸深深的埋在草绒里,唯有在心里祈祷姜戈不要使坏。
可她低估了男人在某些时候的恶趣味了。
浅浅律动的节奏被打乱,他开始逗她,他的手从后面伸到前面来,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温柔的逗弄着,她小声的哀求他,姜戈,姜戈。。
她越是哀求他越是的来劲,苏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外面的谈话还在继续,谢姜戈制造出来的那一波震动声音越来越盛,眼看。。。。
于是,苏妩回头,很温柔的对着谢姜戈说,姜戈,想不想我在上面。
他吻住了她的唇,想!想得快要疯了。
暮色更为的暗沉,工人早已经离开,暗沉的暮色把周遭剪成了一片片剪影,其中,包括她和他,她趴在他身上,她在上面他在下面,他在她身体里面,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二次了,她在他的指引下把自己送入了他,他握着她的肩膀推高了她的身体,让她缓缓的跨坐在他身上。
盖在身上的草堆早就没有了,即使是暮色已经暗沉,但从木板的缝隙还是把外面的光引到这里了,在微微的光线之中,他们的轮廓身体特征依稀可辨,她坐在他身上有点无措,她不敢去看他。
他的手掌推高了她胸前的柔软,他说,苏妩,你真美,苏妩,你看看自己。
她垂下眼帘,看到自己的胸,一如他口中说的那样,就像是可爱的白色的兔子,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指捻住她顶端水红颜色的两点,轻轻的逗弄着。
他说,你在我家里换衣服的那天,我在河里游了一夜的泳。
苏妩没有笑,她就觉得心疼,姜戈以往的每一个时刻都让她觉得心疼,那小的不能转身的房间,那放在皮夹里舍不得花掉的二十泰铢,那密密麻麻都是粗糙线头的球鞋,那一下雨就会漏水的屋顶。。。
“姜戈。”她拿着他的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亲吻着。
等到所有的手指头都亲吻完了。
她说,姜戈,我很想你,可有时候,我不能也不敢想你。
他说,我知道,苏妩,我都知道,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的一句话,当有一个人很想很想你的时候,你就会很难很难忘记她,所有,我从来就没有过一分一秒忘掉你!
再一次,她低头亲吻了他。
再一次,她从他的身上起身。
他躺在草堆上,她跨坐在他身上。
“苏妩,你动!”他诱惑着她。
随着暮色越来越浓,他和她就越来越为的疯狂,最后的一个停留在苏妩的脑海里的画面是他们双双坐在草堆上,她坐在他身上,两具身体都抖动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在最后的冲刺中,她哭泣着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姜戈,姜戈。。。。
之后,那个戈字的尾音她还没有来得及让它从她的口中送出,眼前一暗。
丢脸,丢脸啊!醒来时是近黄昏的时期,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谢就会躺在她身边,浑身无力迫使得她把一切一切回想起来,最为强烈的不是那些匪夷所思的姿势,而是自始至终的悉悉索索个不停的干草因为某种运动制造出来的声音,再然后,是她眼前一暗。
所以。。。
所以!她是晕倒过去的。
丢脸,丢脸透了!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苏妩摇着头,然后,头被按住,谢姜戈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两次都在那里昏倒,你两次都把我快要吓破胆了。
缓缓的,苏妩的手扣子谢姜戈的手腕,冷声警告:“谢姜戈,这件事情马上给我忘掉,以后一个字也不许提起。”
谢姜戈很乖的回答,好的,好的。
说完后他的身体覆盖了上来,他的唇也凑了过来,苏妩挡住,我还没有刷牙呢。
我也没有,我不会做别的事情的,我就想吻吻你,他拿开了她的手,唇印在她的唇上,等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时,苏妩透过窗帘去看外面的天光,日光已经变抖了,又一天的黄昏即将来到。
波士顿的那个礼拜天已经过去了,过去了。。。
谢姜戈的吻就像是小猫儿,温柔撩人,苏妩把手伸进他的头发里,闭上眼睛,任凭着他的唇擦过她高高耸起的所在,任凭他的唇把她最顶级的哪一点摄入口中。
那个让她害怕的波士顿的礼拜天过去了,姜戈没有和沈画一起出现,也没有夏威夷的婚礼,真好。
这个时候,苏妩所不知道的是,短短的十几个小时里,由沈画在大洋彼岸制造出来的那波舆论的迅速的发酵,然后疯狂的蔓延开来。
波士顿星期天的早晨,很多人一早起来就把电视调到第五频道,呆会,很受人们欢迎有着固定的收视群体的“早安,波士顿”就要开始了。
“早安,波士顿!”是一档直播节目,每一期都会请到一些名人到节目和主持人一边聊天一边喝早茶,由于节目氛围轻松再加上有名人压场,所以,很多的波士顿人会在悠闲的星期天早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收看“早安,波士顿!”
这个礼拜天,“早安,波士顿”注定要迎来很多很多的年轻观众,当然,这些年轻观众大多以女孩子为主,很多很多的女孩子一早起床就守在电视机前,因为,她们的小谢要携带其未婚妻一起出现在节目现场。
整八点,主持人在开始了朝气蓬勃的开场白之后,电视镜头在他的示意下转向一边,排在一起的两张嘉宾席位上,二缺一。
大家有些傻眼,怎么就只来了准新娘,不见准新郎。
穿着墨绿色小礼服的准新娘安之若素,她告诉大家不需要着急,她包管女孩子们可以见到她们的小谢。
在主持人的调动下,准新娘开始说起她和谢姜戈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她的表情淡淡的,只是,电视镜头还是好几次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泪光,在她平缓的倾述中大家好像见到了发生在湄公河边那段青梅竹马的爱情。
节目过了一半,准新娘身边的座位还是空空如也,八点半,沈画的口中那段青梅竹马的爱情出现了另外的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个女开着漂亮的跑车每天穿着不同款式的高跟鞋,她有着漂亮的卷发。
这个时候,她站了起来,她把她的双手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脸上,双肩不住的在颤抖着,主持人开始适当的插话,与此同时,在电视屏幕的左下角突然插播另外一段电视画面,一身简单装扮显得风尘仆仆的谢姜戈在那不勒斯机场召开了简短的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的主题是,没有那场夏威夷婚礼,即时起,他正式成为一名单身人士。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手里拿着电视机前的有些人忘了手中的牛奶,有些事反应人反应过来就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他们让自己的朋友们千万不要错过这么富有戏剧性的状况,这可是直播节目。
突如其来的状况也让守在电视机前盼着小谢出现的那些女孩子张大了嘴巴,下意识的把电视声音调到了最高。
这个周末“早安,波士顿”创下了收视新高。
这一期的“早安,波士顿”让人们对于那个叫做“沈画”的东方女孩印象深刻,他们记住的叫“沈画”的女孩顶着一张哭花了妆容的脸,礼貌的和电视机前的人们说抱歉,她红着眼睛声音故作轻松。
她说,我想,最终,我还是没有留住她。
她的表现赢得很多人的心,短短的几分钟后沈画的个人社交网页平台上涌入和数以万计的访问者,这些访问者给她留言表示支持。
数个小时后在沈画在节目的讲述中那个第三个出现的名字被很多人频繁的提及,那个名字叫“苏妩”。
几个小时后。
出现在各大版面中的“苏妩”和曾经包养未成年男子这样的丑闻密切的联系在一起,一些的娱乐八卦媒体把谢姜戈,苏妩,沈画用红色的圈圈在一起,然后,打了一个问号,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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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2
☆、79 他是金主(26)
在所有好事的人们都在热衷于那个叫“苏妩”的女人时,那不勒斯的高原上一派安静,闻风赶来了各路记者们发现在前往小谢农场的唯一一条路被堵死,数百名保全严阵以待,甚至于卫星信号干扰车也出动了,记者们无法从这里打出任何的一通电话,他们手中的摄影机就只能拍到农场高高立着的白色风车。
晚餐时间,姜戈没有逼她吃坚果海鲜汤,这让苏妩眉开眼笑,已经差不多饿了一天的苏妩在一阵风卷残云后发现谢姜戈正眼都不眨的看着她。
“谢姜戈,你不饿吗?”苏妩没好气的的白了谢姜戈一样,谢姜戈不是应该比她还要饿吗?他。。。
咳。。。
低下头,苏妩不自然的喝水,脸微微的泛红。
“你还在睡懒觉的时候我自己偷偷的大吃一顿了。”谢姜戈说。
这样啊,苏妩继续不自然的喝水。
脚步声响起,范姜带着几个人急急忙忙的进来,范姜进来的时候破天荒的把目光先聚焦在她身上,之后,谢姜戈站了起来来到她身边。
小谢如是的趴在她的耳边:我和范姜有点事情要谈,你先回房间等我,记住了,不要到处乱跑,农场的工人们晚上都喜欢喝点啤酒,喝完啤酒后他们会排成一队斗耐力,我可不喜欢你撞到那样的壮观场面,据说,看了会长针眼的。
讨厌,苏妩抬起脚,狠狠的往着谢姜戈的小腿踢去。
吃完晚餐之后,苏妩乖乖的回到房间,本来,她是想看一会电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电视没有任何的信号。
回到房间后苏妩才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很多男性的生活用品,还有,她在床头柜里发现了几盒杜蕾斯,不仅在床头柜有,洗手间也有,而且,而且还放在很显眼的所在,还是最新款的超薄型的。
谢姜戈这个混蛋,苏妩把那玩意放回原来的地方,再看一眼,那粉色的包装盒怎么看都让人脸红心跳的。
苏妩赶紧把目光移开。
站在全身镜前,苏妩看到自己的脸颊一片潮红,浴室的墙上挂在谢姜戈的浴袍,忍不住的走了过去拿下浴袍。
是她喜欢的淡蓝色,最最适合谢姜戈的颜色。
嗯,都是谢姜戈的气息。
苏妩拿着那件浴袍在自己得到身上比了比,晚礼服般的存在呢,果然,把那件浴袍穿在自己的身上是,系上带子,就变成了拖地裙了。
苏妩穿着谢姜戈的浴袍在镜子前走猫步,猫步一会变成了舞步,再一会,谢姜戈就推来浴室进来了。
现在她没有穿高跟鞋,苏妩停顿,踮起了脚,踮起脚效果才能亭亭玉立。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边之后,小谢一步一步的向着她走来,停在她面前按下她的肩,苏妩低下头看着自己脚趾头,她怎么都觉得没有穿高跟鞋的自己站着谢姜戈面前好像怪怪的。
“偷穿我的衣服。”谢姜戈哼着。
苏妩觉得糗,她没有想到谢姜戈这么快就回来的啊。
“今晚你可吃了不少。”
苏妩觉得更为的难为情了。
“你今晚吃了这么多。。。。”谢姜戈拉长着声音:“还有,你又偷穿了我的衣服。。”
苏妩抬起头。
谢姜戈抱起了她,苏妩的脚尖离开地面,他抬高着她的身体,他让她的腿八爪鱼一般的缠在他的腰间。
他的额头顶着她的下巴,他黯哑着声音:“你可知道偷偷穿我的衣服的人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吗?”
“嗯?”他的额头再顶了她一下。
苏妩的手搁在谢姜戈的肩膀上,低头,含住了他的鼻子,我愿意接受惩罚。
她挂在他的身上,腿蔓藤一一的倚附在他身上,她的身上穿着谢姜戈的浴袍,他一手捞着她的腰空出的手从她浴袍的领口溜进去,很轻易的取走她的胸衣,顺势的拉下她的衣领,衣领从她的肩膀滑落,半边挡住她胸前的高耸的部位,没有挡住的部位呈现在他面前,他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脚步辗转着,急促凌乱。
或许,这样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演练过多次,他很轻易的寻到了合适的地方,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那是姜戈把流理台的东西一股脑的扫落在地上,他把她放在了流理台上,捧着她的脸,哑声,我想过在这里和你做。
唇贴上,不顾一切。
手熟门熟路的去摸放在一边的粉色盒子,身上那件大大的浴袍还挂挂在她的身上,吻还在继续,他很粗野的扯掉了她身上最后一层薄薄的障碍,就迫不及待的进入,一一如既往的横冲直撞。
背部贴在浴室的墙上,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间,手无处安放,随着他越发激烈的节奏一会落在他的头发上,一个搁在他的肩上,一会贴在墙上。
最后,也不想矜持了,手掌撑在流理台上,昂起头,把整片的身体迎向他,迎向他。。
浴室的天花板在不停的晃动,在那种铺天盖地的欢愉中她被带离了流理台,他还在她的身体里面。
苏妩快要哭出来了,现在他带着她,他没走一步带出来的那种波动都让她慌张,现在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住,他们的身体是连着一起的,他们的模样落到镜子里。
偏偏,他走得很慢,浴室又太大,墙还很远。
“出去。。姜戈,求你。。。等。。。”她轻轻的捶打他,不敢太用力,因为。。。
因为他还在她的身体里,他们的身体里的某一个部位还亲密的连接着,他每走一步她就快要裂开似的,可她羞于说出口。
“我不。”他抬起眼眸,眼里有微笑,一半天真一半魅惑:“苏妩,我喜欢呆在你里面,我想,终其一生再也没有比那里更为美好的所在了。”
谢姜戈真讨厌,低头,咬着他的鼻子。
“终有一天,你会厌倦的。”
谢姜戈摇头:“不会,苏妩,我知道,我就知道,不会,永不!”
“呆在里面就这么好?”伸出舌尖小猫儿的舔着他的鼻尖,换来的是他闷闷的哼声,然后。。。。
苏妩深深的吸出一口气,谢姜戈这个坏蛋,干嘛脚步放大了,又。。。又像是要裂开似的,苏妩哀求,姜戈,慢。。。走慢一点。。。我求你。。
小谢很满意的笑开,停在中央。
“就那么好!苏妩你喜欢我在里面吗?”
苏妩低头,看着姜戈!
那是那个湄公河上的少年,纯稚,真诚,眼神执着!
苏妩点头。
这一刻,她是如此的感激着他,她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他却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等着她,守着他。
苏妩亲吻着他的嘴唇。
“姜戈,我要给你生孩子,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
不是一个足球队,是一个像姜戈一样的孩子,她要用所有的生命力去爱他还有他的爸爸。
他弯下眼睛,眼波里有着湄公河上沾着月光的水纹。
“豌豆公主,在为你给我生一个像我的孩子之前你得先嫁给我!”
这一晚,姜戈要了她三次,最后,他们躺在浴缸里,她靠在他身上沉沉睡去,这一晚,苏妩不知道谢姜戈接到了两通电话,一通是从曼谷打来的,一通是波士顿打来的,那两通电话来至于一对母女,母亲说,她说服不了阿画放手,女儿则是邀请小谢和她共同欣赏一出活生生的生活秀。
连续的一个礼拜里,苏妩觉得自己有点像谢姜戈养的猪,小谢还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把她关在房间里。
这一个礼拜里,吃饭,睡觉,做||爱,成了苏妩一天下来的主题。
在这一个礼拜里,苏妩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谢姜戈,她以为谢姜戈一直在她身边。
后来,苏妩才知道,谢姜戈在她呼呼大睡的时候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这年的九月,对于范姜来说是忙碌的,这年的九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随着那位叫苏妩的女人被谢姜戈从东京带到了那不勒斯,范姜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谢姜戈和沈画这段情感维持不了多久。
果然,随着谢姜戈在机场几分钟对数百名记者说,没有夏威夷的婚礼,沈画和谢姜戈的关系正式宣布决裂。
谢姜戈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一样回到了那不勒斯农场,沈画出现在“早安,波士顿!”的节目上。
九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人们记住了那个叫“沈画”的女子,平凡,真诚,善良,勇敢,有良好的教养,大家都这样说她。
她在和自己的未婚夫的婚变过程中奉献了最为完美的谢幕,没有埋怨没有谴责,她谢谢那些关心她的人们,她和那些人说不需要担心她,她很好!
几天过后,她一张喝得醉醺醺缩在朋友肩膀上哭得一塌糊涂的照片出现在各大网站上,人们有天生同情弱者的情结,于是,铺天盖地谩骂转向了那位叫苏妩的女人,□,白痴,尤物。。。。。
等等等等。。。。
九月末“早安,波士顿”这个栏目衍生出来的了这样一段故事,故事版本是这样的,青梅竹马遭遇了横刀夺爱,扮演者横刀夺爱者的女人名字叫苏妩。
苏妩,曾经是曼谷的名媛,有过一次婚姻经历,她的情感世界多姿多彩,一个月换一次男友,有男人为她自杀,有男人为她大打出手,曾经包养过未成年男子。
十月初,一起陈年的强||奸案把这段故事推到了最高点,变成了十月最有卖点的新闻,这启强||奸案的两名当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十月初,苏妩被巨大舆论漩涡押到了最大的道德审判台上。
苏妩,是几年前发生在泰国的一启强||奸案的主谋者,而受害者的名字叫沈画。
受害者在面对媒体着长枪短炮时,表情慌张,她没有大声嚎哭,只是在慌慌张张中说了一句,那个时候我太小了,我刚刚满二十岁,我不懂我不知道该什么办?我害怕极了!
这一话让这一启案件变成了全民审判,人人都是陪审团中的一员。
而最先反击的不是受害者还有迫害者的任何一方,而是那个和这两个女人分别有多纠缠的谢姜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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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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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2
☆、80 他是金主(27)
十月初,随着发生在泰国那启强||奸案被爆出,范姜就知道他们低估了沈画的战斗力,果然是麻省理工被导师们看好的学生,她深深的懂得在这个讯息时代,某些的时刻什么都不要去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的收获。
所以,一切都在按照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最终,短短的一个礼拜里,一些苏妩以前曾经做的的事情被事无巨细的翻出来,每天都有新的版本,苏妩在很多的人眼里变成了一个人格充满缺陷的形象。
最后,喜欢谢姜戈的那些男孩女孩们用他们的方式表达不满,他们认为那个劣迹斑斑的女人配不起他们的小谢。
一些评论家也在嘲笑着小谢的目光和奇怪的口味。
这一阶段,小谢的新恋情变成了一段不被大家看好的露水情缘,谢姜戈的朋友们在接受采访时也表示出了对于这段恋情饿各种不好看,娱乐至上的西方人甚至鼓动着博彩公司对小谢的新恋情开出了赔率。
之后,一些宣扬保护妇女的组织团体粉墨登场,他们呼吁采取法律手段让触犯法律的人接受应有的惩罚。
在这些沸沸扬扬的舆论浪潮中,自始至终三位当事人最先做出回应的是谢姜戈。
十月的第一个周一,两家知名报刊因为过度报道的记者以诽谤罪被逮捕。
在两位记者被逮捕的之后,谢姜戈的代理人发出了新闻稿,谢姜戈用他的个人名义对于那些做出夸张报道的媒体工作者们发出律师信函,并且警告如果某些人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而胡说八道的话他会让那些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午间时段,谢姜戈发布了他的两段视频,为时十分钟的视频向各大媒体开放,在十分钟的视频中他先是拿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复印文件,向全世界宣布,那个被苏妩包养的未成年男子名字叫谢姜戈。
“她在我最为艰难的时刻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比谁都还要早,她在我最为艰难的时刻帮助过我,在我眼里她是天使,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爱她了。”
他开始和大家讲那段住在曼谷贫民区的日子里,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她用三百万泰铢换回他妈妈的免受牢狱之灾,其中,还有还附带那时把他妈妈送到警察局的当事人的录音。
故事讲完了,在谢姜戈的“不管以后变成怎么样我都会支持她,相信她!”中结束。
因为准备充足,以至于连最为挑剔的一些媒体也无法对这段视频挑刺,之后,只能做出写客观的报道。
这段十分钟的视频谢姜戈只字没有提到沈画,可大家都听出了了他口中的那个“谁”,于是,关于第三者的横刀夺爱论在这段视频过后被推翻,包养未成年男子也悄悄的变成了一段浪漫□。
谢姜戈除了录给媒体们的那段十分钟视频,他还另外录了一段两分钟的视频,这段视频是特意录给那些一直在支持他的那些粉丝们。
两分钟的视频里谢姜戈眼里含着泪光,他让那些支持他的那些男孩女孩们相信他,他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爱他就请爱他爱的人。
这段两分钟的视频发出来杀伤力比那段十分钟的视频杀伤力还要大,女孩子们说得最多的是小谢哭了,他一定是因为我们不相信他而难过了,那种自责的情绪在迅速发酵,导致于她们把气撒在了那些频繁报道这些事情的媒体身上。
2010年的时代周刊选出最具影响力的不是任何一位名人,而是网路时代的隐藏在“电脑”后面的那个“他”“她”!
这个周一,那些媒体工作者们忙坏了,他们充分的见证到了那个“他”和“她”的威力,他们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抗议邮件,他们的电话被投诉者打爆。
在一片忙着澄清忙着道歉的浪潮中,只有范姜掩着嘴笑,他想起了让女孩子们伤心欲绝的“小谢哭了。”
如果女孩子们要是知道了他们小谢的眼里的浮光是用眼药水和喷雾器制造出来的,那么,她们非气坏了不可。
这个周一,在麻省理工附近的高级公寓里,沈画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能摔的都让她摔光了,包括面前的镜子,已经呈四分五裂的镜子里印着她破碎的脸,很平凡的脸,沈画知道,不久以后这张脸也许还会因为谢姜戈的离开而光芒不在。
沈画知道,她得到大多的赞美都来自于谢姜戈,那些光环会上瘾的,其中是姜戈给她杜撰出来的世界,在那个虚无的世界里,很多人都说姜戈爱她!
现在,连那个世界也破灭了!
沈画对着镜子深深的呼气,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是的,她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她为自己讨回公道是天经地义。
这个周一的午后,苏妩睁开眼睛,第一次没有在自己的床上看到谢姜戈,最近,她在医生的建议下开始把午间休息一个小时改成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最近,她十分配合营养师,营养师让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即使讨厌她也吃得津津有味。
因为,她要为姜戈生一个像姜戈的孩子。
像姜戈的孩子就是小姜戈了,苏妩捂着嘴笑,门轻轻的被推开,苏妩赶紧闭上眼睛,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小姜戈的爸爸来了。
蹑手蹑脚的脚步声来到床前,浓郁的牛奶香气蔓延开来,身边床的一边陷落了下去,然后“趴”的一声,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手掌。
当那不勒斯高原上的日光变成晕黄的时候,苏妩在小谢的允许下十几天来离开了农场,她和谢姜戈骑着马第一次来到了维苏威火山火山下,她骑着小马儿,他骑着有着高大的阿拉伯马,他们的马儿从高大的乔木底下穿过,在平原行走时他让马儿慢了下来,两匹马平行行走着,他的手来牵她的手,大片的平原在他们的眼前,微微发黄的草地,草地上有无数的小小黄花盛开。
在平原上走了一会,在谢姜戈的建议下,苏妩离开了自己的小马儿坐上了谢姜戈的阿拉伯马,她靠在他的怀里,马慢悠悠的走着。
说了一会话,谢姜戈便凑过来亲吻她的嘴唇,他刚刚喝了点酒,他把酒小口的用他的嘴分到她的口中,她只好侧着脸任凭着他亲吻了她的嘴唇,在他吻她期间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四下无人,周遭只有平原上的晚风,晚风习习的从她的脸颊上刮过,苏妩闭上眼睛,任凭着姜戈的手在毫不客气揉捏着,他使坏的用他的手掌心去挤压她胸前的顶端,把她逗弄得气喘吁吁,浑身发软,在她快要在马背上呆不住眼看着要掉下马背的时候,他捞住了她的腰,顺势的含住她的耳垂。
他们就这样一路嬉闹着,最终来到了最靠近维苏威火山被划出来的安全区域,在暮色下,曾经摧毁过两万人口的庞贝城的维苏威火山安静得就像是在沉睡中的老人。
苏妩手指着最高的山顶:“姜戈,如果要是此时此刻火山喷发了,你要怎么办?”
“我会像超级英雄般的带着你离开这里!”他从背后环住了她。
“如果说,只有一个逃命的机会呢?”
“那么,不管哪个机会属于谁,我们都不要逃!”
苏妩满意的笑了,女人好像都喜欢听这些,因为姜戈的话让她满意,所以,她赏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
夜幕降临,他们在维苏威火山脚下搭起了帐篷,帐篷外谢姜戈还燃起了火堆,他在火堆上烤鱼,烤肉。
这个晚上,他们在火堆旁喝着小酒吃着烤肉,他们躺在草地上看着那不勒斯高原上的星光,当星光因为更为深沉的夜空颜色越发的灿亮起来时,他的吻正落在她胸部的顶尖上,在毫无遮挡的原野上他进入了她。
周遭是半米高的野草,把他们很好的包围起来,一边是熊熊燃烧的篝火,红红的火焰原始而浪漫。
在这样的光景里,正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上律动的男人是迷人了,把她迷得神魂颠倒,迷得她的口中会说出一些这辈子她都以为不可能说出口的话。
“姜戈,你想不想?。。。嗯?”
“想。。。想不想。。。什么?”
“。。。。。。。”
“快说。。。”他顶着她:“想不想什么。”
她把唇凑到他的耳边,耳语,在听完她的话之后,他紧紧抱着她,喘气,大声的喘气。
在她身上得到释放之后,他拉着她的手来到附近的天然湖泊边,维苏威火山附近有一些面积不大的湖泊,这些湖泊看着更像是小型的游泳池,由于靠近火山附近,湖泊的水一年四季都是温暖的。
在微光下,他们站在湖里较为浅的所在,湖水刚刚来到他们的的腰间,他细细的为她清理身体,在水里,他的手指伸入了她的里面,这次,苏妩没有表示出多大的抗拒,她只是把头搁在他的肩窝上,任凭着他的使坏动作。
他们在湖里嬉闹着。
最后,她背靠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圈住了她的腰,这夜安静而魅惑。
他在身后叹息:“亿万年后,人们在维苏威火山脚下发现了两具完好无缺的尸体,这两具尸体为一男一女,他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后来经身份查实,男人的名字叫谢姜戈,女人的名字叫苏妩!”
“他们死于他们爱情最为鼎盛的时期。”苏妩轻轻的说,突然间,想流泪,她一遍遍的问,姜戈,你在很久很久以后依然会像现在这么爱我吗?会吗?
“苏妩,你永远也猜不到我有多么的爱你的。”他的声音低哑:“等我很老很老的时候,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后来,谢姜戈在很老很老的时候当真告诉了苏妩一件事情,可是,那个时候的谢姜戈应该也猜不到其实那件事情她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所以,谢姜戈永远也猜不到她有多爱他。
外面的红彤彤的的火光把敞篷里的一切映衬得就像是儿时看到的皮影戏场景,那些炙烈的火光好像也跑到苏妩的脸颊上来了,她半跪在他的面前,她的手在他的牛仔裤纽扣上摸索着,就是迟迟没有解开。
此时此刻,她要兑现自己在意乱情迷,因为一时头脑发热时许下的诺言。
只是,她有点怕,心里头的那头小鹿让她不得安生。
头顶上传来他浅浅的,哑哑的笑,他的手落在她的头顶上,揉着她的头发:“睡觉吧,你今天也累了。”
他拿走了她的手,他的身体蹲了下来:“所以,我们现在马上睡觉,不过。。。”
他的目光往下,落在她的胸部上:“不过,我今晚要握着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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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3
☆、81 他是金主(29)
十月月中,在苏妩毫不知情之下,沈画口中演给谢姜戈看的那场生活秀再次来到了□。
上个礼拜一,由五名律师组成的律师团毛遂自荐成为沈画的代表律师,这五名律师都是麻省理工学院走出来的优秀毕业生,个个都是知名律师,他们用校友的名义扬言要把那个迟迟没有露面的主谋者送上法庭。
随着这五名律师的集体声明,媒体跟进,谢姜戈的粉丝们对于沈画表示了不满,他们大骂沈画虚伪,输不起,一些比较容易冲动的的在有心人士的引导下也顺带攻击了沈画所就读的学校,这场骂战到最后变成了网络力量和高校间的较量。
这期间,有沈画的律师团已经赶往泰国,并且已经向曼谷法院递交了立案申请类似这样的消息不断被爆出。
住在农场里的苏妩丝一无所知,她每天被谢姜戈带在身边,她每天按照医生,营养师安排要求的那样,该做身体锻炼的时候做身体锻炼,该吃饭的时间吃饭,该休息的时间休息,她牢牢记住两件事,用最为健康的姿态出现在小姨面前,把身体养好为姜戈生一个想姜戈一样的孩子。
偶尔,在谢姜戈痴痴的注视下苏妩会偷偷的去照镜子,镜子里的脸比起在东京好像好看了许多,双颊红润,眼角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往下弯。
苏妩想或许在新年来到的时候,她就可以带着姜戈到东京去见自己的小姨,然后,她要带姜戈回到曼谷去给自己的妈妈还有奶奶磕头,然后,让姜戈在过年后娶她,之后,就开始准备迎接小姜戈的到来。
这个时候,苏妩还是有点苦恼的,要是小姜戈是一个女孩呢,是女孩的小姜戈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很快的,苏妩便不担心了,即使是女孩子小姜戈也会异常的漂亮的,因为玛莎说过即使小姜戈是女孩,也会很漂亮的,因为小谢的脸蛋扮成女孩子也可以迷倒很多男孩子的,她发誓!
这话让苏妩欣喜不已,她得去买一个长假发,等姜戈睡觉的时候戴在他的头上,这样一来未来或许是女版的小姜戈样子就出现了,苏妩为自己打的这个小算盘心里窃喜不已。
周日,谢姜戈终于带着她离开农场了,一早,他们乘坐着他的私人飞机从那不勒斯来到米兰,飞机停在谢姜戈朋友的私人停机坪上,苏妩就匆匆忙忙的被谢姜戈拉上了全部采用黑色密封玻璃的房车里,黑色房车在中间,一前一后一共有四辆车子跟随着他们,甚至于在最前头还有警车开道。
面对着这样的大阵仗苏妩有点发焖,谢姜戈则是频频的把她转向窗外的脸移到和他面对面,他很拽的说,都是因为他长相太帅的关系迷恋他的女孩子们越来越多了。
苏妩好像觉得谢姜戈说得有点道理,一路好像有不少的女孩子举着标牌不住的跟着他们的车子跑,刚刚,还有开着敞篷车的几名女孩子对他们大喊大叫,好像在喊着,小谢,我们相信你。
这一天,谢姜戈好像变成了最为完美的情人,他带着她来到了蒙提拿破仑街,人们在形容着蒙提拿破仑街时会调侃的说,从商店里走出来的和你擦肩而过的十个人里准有一个是明星。
他拉着她的手进入了白金镶成的旋转门,穿着精致礼服的服务生站成两排,她们微笑着说着娴熟的中文。
等在那里的是米兰著名的设计师,这位一直因为傲慢而被诟病的年轻设计师敞开手,用肢体语言表示她是如此的高兴为她服务。
脚底下踩着是蜜色的手工地毯,地毯一直延伸到圆形的楼梯上,楼梯扶手是烫着金,戴着薄薄手套的手落在扶手上,没有放在楼梯扶手的右手微微的撩起了裙摆,苏妩下了第一节阶梯。
苏妩有点不习惯,那些穿着华服的时光太过于遥远了,远得就像是逝去的梦幻。
下第二节台阶时,苏妩还有点怕,现在她脚上穿着的是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每一只高跟鞋分别镶着三百六十枚小小的钻石,每颗钻石为0.0003克拉,每一个钻石有57个刻面,穿着它时苏妩就像是踩在一团的星光上。
刚刚,设计师说,你把世界上最美的一款鞋子穿在脚上了,穿着它去见你的情人,让你的情人带着你去最美好的地方,享受幸福时刻。
下第三个台阶时,苏妩见到了谢姜戈,圆月弯刀的弧线拉出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穿着和她同色的礼服,头上打着发蜡,站在地毯的尽头,微笑的看着她。
脚底微微的停顿,苏妩看着站在地毯尽头的人。
光阴在这一时刻微微的叹息着。
苏妩眯起了眼,明明,今年四月,在东京冰冷的空气中,她把自己的短发弄得乱七八糟的,套着超市赠品卫衣脚穿着一千日元的拖鞋从自己的豆腐干出租屋,沿着随时随地都会垮掉的木板楼梯怒气冲冲的走向谢姜戈的。
这个昔日皮夹里只放着二十泰铢的小子用一卡车的钞票把她从东京弄到意大利来,在一万米高空上,彼时间,她还是一个穷途末路的女人,她身上透露出每一缕气息都是绝望的。
苏妩一直以为,她的好运气在已经在她二十年的年岁里被早早的挥霍完了,她一直是那样以为的。。。
站在第三节台阶上,苏妩的眼里有了浮光。
不对,不对,应该高兴才对。
因为,姜戈在那里,他一直在那里。
苏妩对着那抹修长的身影微笑,挺直着身体,用属于她在美好年华里的那种姿态,一步步的走向他,现在她穿的是世界上最美的鞋子,她要用自己最为美丽的容颜和它匹配。
穿着世界上最美丽的鞋子,苏妩一步步的走到地毯的尽头,放下裙摆,微笑:姜戈,看你这个傻样子,一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吧?
这一天,苏妩挽着谢姜戈的手去了金色的歌剧院,从百老汇请来最出色的表演者为他们表演。
他带着她去了最地道的法式餐厅,他让她坐在他身边看秀,他手里拿着她的包,他不住的在她耳边低声询问,现场的音乐有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小谢极具绅士的表现成功的让苏妩成为全场焦点,坐在前排的女人们不再去理会T台上的炫酷的服饰,她们都把目光聚焦在了她身上。
苏妩隐隐约约中听到了那些人用小谢的新欢类似这样的话来称呼她,对了,听说小谢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女友,那么,现在,她一定是小谢新换的女友之一了,狠狠的苏妩瞪了谢姜戈一眼,谢姜戈马上表现出了诚惶诚恐的模样,苏妩笑开。
这一天,极致奢侈,不是因为华丽的衣服和镶着七百二十个钻石的鞋子,而是因为被她挽在臂弯里的王子叫姜戈,谢姜戈!
最后,坐上车上,苏妩不顾形象的瘫靠在谢姜戈的身上,车窗外,已然夜幕降临。
“谢姜戈,你这一天挺奇怪的,说看看,有什么目的。”苏妩有气无力的,那双最美的高跟鞋被她踢到一边,怕把高跟鞋的那些钻石弄丢她这一天可是走得提心吊胆的。
“你以前不是说过喜欢这些的吗?”谢姜戈让她的脚搁在他她的腿上。
嗯,好像她是说过这些,那时是为了赶跑他的。
“姜戈,还是在农场的时候比较自在。”苏妩闭上眼睛,享受小谢的按摩服务。
“那以后我们就天天呆在农场。”
“嗯!”苏妩在谢姜戈的肩膀上点头。
苏妩是被谢姜戈背回酒店的,她趴在谢姜戈的背上感觉这一路上如临大敌,神情紧张的酒店管理人员的表情也让苏妩觉得奇怪,回到酒店房间苏妩再次问了谢姜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谢姜戈的回答是让她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一晚,谢姜戈让苏妩喝了点甜酒,这一晚,小谢出乎意料的体贴,一直以来都坚称在某些方面饿了很久的他一反常态的没有要她,而是让她好好的休息。
如果说,这一晚的梦用味道来形容的话,那么苏妩觉得这一晚她做的梦就像是她喝下的甜酒一样,是甜腻的,她梦见了小姜戈,画面模模糊糊的,可她知道她的小姜戈特别的漂亮,好几次她看着看着都笑出声了。
也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苏妩那一觉居然睡了整整的二十个小时,还是谢姜戈叫醒她的,他打着她的屁股问豌豆公主不饿吗?
闻着那些食物的香苏妩觉得自己还真的饿到不行。
小巧精致的餐桌摆在地毯上,桌上摆着的是泰国菜,颜色鲜艳,苏妩都好久没有吃过泰国菜了,她家以前的厨师做的泰国菜她很喜欢,那是一个新加坡人,他总是特别适当的在泰国菜上加点中餐元素。
谢姜戈把小巧的饭团沾着花生酱递给了她,纯中式的花生酱和着埋在饭团里的豆腐,有让苏妩熟悉的味道,苏妩盯着谢姜戈。
“给你做这些的是这些的是一位新加坡人,他辞掉他的工作来到这里了,他说只有豌豆公主在吃着他做的饭团才能吃出美丽的表情。”
看看,小谢都把她快宠坏了,他每天都说着她爱听的话。
看看,小谢让她变得越来越娇气了,都动不动的就可以成窜成窜的流泪。
他的手横过餐桌为她擦拭眼睛突然而至的泪滴:“你还不知道吧,有很多人都很喜欢你来着,因为他们知道你只是脾气坏了点,但基本上你是个热情善良的姑娘,苏妩,你一定要记住我现在对你说的话。”
用完了餐,苏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
“姜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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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3
☆、82 他是金主(30)
洗完头苏妩打开浴室的门,她的心里是慌慌的,心不在焉的手落在了门把上,谢姜戈太奇怪了,谢姜戈的奇怪之处在于她进浴室的时候开玩笑的邀请他一去洗澡,小谢的回答竟然是“不。”
苏妩知道,小谢特别想和她一起洗澡,他盼着和她一边洗澡一边发生点事情。
打开浴室的门,谢姜戈已经站在门口,他手里拿着毛巾。
谢姜戈很仔细的为苏妩擦拭头发,等到头发半干的时候他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他分别把她的的头发整整齐齐别再两边,最后,他拉着她的手。
从浴室出来之后苏妩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等到两个人面对面的盘坐在床上时,苏妩开口。
“姜戈,说吧!我知道你在找最好的时机和我说一些话,我呢,已经穿着最美丽的鞋子挽着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去了那场我最想要去的舞会,所以,说吧!”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说了一句真聪明,不仅聪明也可爱。
“苏妩,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话吗,有很多很多的人是真心的喜欢你的。”谢姜戈用这句话来作为开场白。
苏妩点头。
谢姜戈握住她的肩膀,垂下眼帘,低声的问:“苏妩,你还记得一个叫哈里森的男人吗?”
几分钟后,苏妩摇头。
“哈里森,菲律宾人,他的舅妈叫着娜丽。”
苏妩在发呆,娜丽她知道,娜丽是看着她长大的保姆,黑乎乎的,有点胖,娜丽对她很好的,小时候还教她唱过她家乡的民谣。
娜丽……娜丽……嗯,是的,娜丽是有一个外甥叫哈里森,哈里森很强壮的,偶尔来找她舅妈的时候还对她秀肌肉。
对了,对了,曾经,哈里森给过她名片,他还拍着肩膀说要是有一天她被谁欺负找他,他会帮她好好教训那些欺负她的人,她看过哈里森给她的名片,当时她看完还嘲笑来着,什么时候流氓集团也有官方电话了,然后……
然后,她看完之后随手放在了车夹层里了,然后……
苏妩的心里发慌着,她觉得好像有细细的汗开始争先恐后的聚集在她的掌心里。
“苏妩,你记得吗?在你来到小木屋找我让我跟你走的前一晚,你打过一通电话,那通电话你是打给一个叫哈里森的人。”
脑子里的记忆的影像在倒带,倒带,不停的倒带……
苏妩闭上了眼睛,看守所里幽暗的灯光,砸破橱窗玻璃的声响,曼谷街头无处不在的黄衫君,停在街角的亮黄色跑车,坐在跑车上一脸愤怒正在打电话的自己……
是的,是的,那时她是有打过一通电话给那个叫做哈里森的男人,在打电话给哈里森之前,她知道了一件事情。
爸爸有一个旧情人,爸爸就是为了救那个旧情人而离开她和妈妈的,爸爸一直对着他的那位旧情人念念不忘!
她讨厌爸爸的那个老情人,她想好好的教训她。
然后,然后,就有了那通电话。
睁开眼睛,苏妩望着谢姜戈。
这下,轮到谢姜戈闭上眼睛了。
谢姜戈闭着眼睛说:“你让哈里森教训的那个人叫姚淑芬,姚淑芬和你的爸爸在你的妈妈没有出现之前就是一对,后来,你爸爸娶了你的妈妈,在你的爸爸结婚不久之后,姚淑芬心灰意冷嫁给了另外一个一直追求她的男人。”
“姚淑芬我叫她芬姨,她有一个女儿叫沈画。”
苏妩脑子一嗡,下意识的,苏妩移动着身体,一点点的把头埋在谢姜戈的怀里,手指轻轻的捏住他的衣领。
过了一会,她轻轻的问:“姜戈,然后呢……”
“然后……”
姜戈说那些事情的声音很轻很轻很小很小,可苏妩听得特别的清楚,等谢姜戈说完了,苏妩趴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之后,谢姜戈的手来到她的发顶上,用小时候,奶奶的那种手劲在一遍遍梳理着她的头发,她做噩梦了奶奶说,苏妩不要害怕,她哭了奶奶说,苏妩不要哭,她想要某样东西了奶奶说,苏妩你等着。
“苏妩。”谢姜戈叫着她的名字:“不要理会外面那些人都说了些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想,你比谁都希望这那些事情不要发生。”
可还是发生了,发生了!
“苏妩,我相信你我爱你,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在这个星球有一个地方,人们管它叫做最后的荒野,那是阿拉斯加,苏妩,我们在阿拉斯加有大房子,我们的房子在最好的地带,在圣诞节期间的夜晚,极光常常在我们的屋顶上跳舞,我在那里养了十二只狗橇,我们可以坐着雪橇去超市购物,阿拉斯加的男人们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他们就只关注酒馆里的酒,他们只会对政府有时候发出的禁酒令大发牢骚,阿拉斯加的女人们则是整天为自己的男人们闹心,她们得看住她们的男人们在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有没有出糗。”
“苏妩,如果,你讨厌这里了,我们就到阿拉斯加去,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到阿拉斯加去,车子已经准备好就在外面等着我们,我们在那里呆着,在那里结婚,我们在那里生孩子,在那里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苏妩,你知道吗?那些人为了让我住在那里,他们还推举我当一名镇长,神奇的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了了阿拉斯加的一名镇长了,所以,苏妩你去了之后,你就是镇长夫人了。”
“姜戈,你能不能出去。”苏妩打断了谢姜戈的话。
谢姜戈亲吻了她的发顶,离开房间。
谢姜戈离开之后,苏妩打开了电脑网页。
她挨不过半个小时就关掉了电脑,剩下的她没有勇气看下去了,木然的苏妩来到窗前,撩开厚厚的窗帘。
有很多很多人在等着她呢!
把窗帘拉好,拉得密密麻麻的,苏妩背靠在墙上,一会,苏妩开始慌张了起来,很慌张很慌张,那些在网上骂她的人虽然她都不认识,但是……
但是,一定有人认识她的,然后,那些认识的人知道她做过什么的事情,然后,他们会把那些讯息迫不及待的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然后……
等苏妩把那些然后都想完了之后,她发现自己卷缩在墙角里,手指夹着一根烟,烟也已经点上了。
看着手指上的烟,苏妩想也许自己吸一口说不定不会让她那么慌张,然后……
然后,第一口烟把她呛得泪流满面。
苏妩不吸烟的,在东京,她身边的很多人都在吸烟,可苏妩不敢碰,她怕自己变成老烟枪,那些长期吸烟的人他们的牙齿情况和皮肤状况十分的糟糕,她有着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漂亮的卷发没有了,她不想漂亮洁白的牙齿也没有了,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在苏妩的心里藏着一个深深的念想。
说不定,说不定,有一天会遇到谢姜戈,所以,她不能让自己变得太糟糕。
熄掉手中的烟,这烟是从姜戈的上衣口袋找到的,烟盒里就只剩下最后的一根了,看来,这些天姜戈他没少抽过烟。
在网上,那些人不仅骂她,连姜戈也遭殃,那些人骂她毁掉了一个还女孩他们甚至把□.犯这个罪名扣在她头上,他们骂姜戈是爱上强.奸犯的变态。
是的,是的,她是该骂,她是一名犯罪的人。
是的,是的,苏妩站在镜子前,喃喃的说着,然后,她开始换衣服,换上连着大帽子的卫衣,在东京,去超市购买生活用品时她常常会这样打扮自己,把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低着头谁也不看,用极快的速度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然后,低着头走在回家路上。
把卫衣的帽子套在了头上,苏妩打开了房间门,谢姜戈就站在房间外。
“姜戈,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苏妩问。
“嗯,我一直在这里等我。”他点头。
苏妩把手塞进卫衣的兜里,低下头垂下眼睛,小声的问:“姜戈,你在阿拉斯加真的有大房子吗?真的有极光在我们的屋顶上跳舞吗?你真的是阿拉斯加的一名镇长吗?”
“还有,姜戈,阿拉斯加的人们不喜欢去好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他们都不上网吗?”
十几分钟后,苏妩的手被谢姜戈的手拉着,他们在酒店负责人和谢姜戈保镖的带领下进入了酒店的特殊通道,谢姜戈的车就在酒店的通道口等着他们,坐上车之后,谢姜戈朋友的私人飞机就会把他们送到阿拉斯加。
这条通道苏妩不知道它又多次,只是苏妩所知道的是她的每向前一步她的腿就发虚,每一公分的向前对于她来说都是艰难的跋涉。
终于,苏妩看到停在那里的三辆车了,黑色的,一字排开,三辆车身边分别站着三个男人。
谢姜戈拉着她的手停在中间的车辆前,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打开可车门,谢姜戈说,苏妩,你先进去。
苏妩弯下腰,在即将进入车子之前她忍不住的去回望那条刚刚走过的通道,那是一条直直的通道,入口透着幽幽的光。
幽幽的光里苏妩仿佛看到各种各样的嘲笑,最多的嘲笑来至于她的姓氏。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里苏家的祖辈为了让下一代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让下一代接受到更好的教育,他们卖掉了在潮汕的所有房产,经历过漫长的迁栖,来到了南洋,在经历过一代又一代的奋斗,终于,苏家成为了在南洋赫赫有名的望族,很多人在说起苏家时都说,苏家人拥有着崇高的品德。
彼时,奶奶在她似懂非懂的年纪了,总是把她抱在膝盖上娓娓道来,口气中充满着骄傲。
那个时候她不懂,二十岁的年纪里她也不懂。
可此时此刻,她有点懂了!
手落在车门上,苏妩回头去看谢姜戈。
刚刚,他和她说,苏妩,我很高兴把你带到阿拉斯加,阿拉斯加的大房子,那不勒斯的农场,曼谷的白色房子,还有很多很多,从来都是为你准备的。
停顿了三秒之后,苏妩把手掌贴在谢姜戈的脸颊上。
这个男人,让她知道了,什么是无怨无悔,拥有这样男人的爱河支持,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苏妩说:
“怎么办,姜戈,以后,那些人在形容你的妻子时,他们的口中也许中还会多了这样的一句话,小谢的妻子曾经在牢里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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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3
☆、83 他是金主(31)
苏妩把手掌贴在谢姜戈的脸颊上,说:
“怎么办,姜戈,以后,那些人在形容你的妻子时,他们的口中也许还会多了这样的一句话,小谢的妻子曾经在牢里呆过。”
“你还愿意把你的戒指戴在这样的我身上吗?”
“那是自然。”他紧紧的把她圈在怀里:“我支持你,这是我认为我爱你最好的方式。”
“我猜,刚刚,豌豆公主是这样想的,因为我的姓氏所以不能当一名逃兵,你不想人们在说起你时,说,哦,那位我知道,她的妈妈叫苏颖!你不想让他们觉得你妈妈教育出来的孩子在犯了错误时选择逃避!”
苏妩在谢姜戈的怀里点头。
“苏妩,你不要害怕,你要牢牢的记住,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的。”
苏妩不停的点头。
“苏妩,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那天,谢姜戈告诉苏妩一件事情,苏颖的死是由于一位医师的失职造成的,他由于大意把安眠药当成了提神药物给了苏颖。
苏妩就知道,她就知道,苏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妥协,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妈妈是不忍心把那么一个烂摊子留下来给她的。
自始至终,她都把她当成那位隔着二十张床垫子二十张鸭绒被还会被那颗豌豆烙到的小女孩。
从长长的通道走过,走到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堂,走到那些孜孜不倦的追着他们的人面前。
夜幕下,对于她的出现,那些人的脸从讶异到狂喜到咄咄逼人。
苏妩对着那些人说,我会为我做过的事情负责的。
那些人对于她答案并不买账,他们提出更为刁钻的问题,然后,苏妩对他们说,我现在穿的鞋子有十公分高,信不信,如果你们再无理取闹的话,我会用我的高跟鞋跟敲破你们的头。
回到农场是在两天之后,农场的人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过来拥抱她,他们告诉她会没事的,因为她在他们眼里是一个大好人。
最后,来和苏妩拥抱的是微安,她说她要离开农场了,她说她很遗憾没有怎么帮助到她。
微安说真正帮助到她的是另外的一名心灵捕手,那名心灵捕手的名字叫做谢姜戈。
透过微安的肩膀苏妩看到站在一边的谢姜戈,头发很长呢,如果仔细看应该还可以看到他下巴上青青的一片。
姜戈应该有好几天没有用到他的剃须刀了。
晚餐过后,苏妩把谢姜戈拉到洗手间去,她开始一本正经的为小谢刮胡子,最初,小谢是不肯的,他认为她也许会在他的下巴上弄出几道小口子来,苏妩怎么哄他都不肯。
几分钟后,苏妩穿着谢姜戈的白色衬衫出来时,还没有问一句,谢姜戈就把她推到洗手间去。
不一会工夫,苏妩就把小谢的下巴处理的干干净净的,等苏妩很意沾沾自喜的抬起头,发现等到的不是谢姜戈赞许的脸,恰恰相反的是谢姜戈一脸的铁青。
苏妩皱眉,她的手搁在他光滑的下巴上,她好像没有弄伤他的啊,手迅速的被抓住,谢姜戈手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厉的盯着她。
苏妩被谢姜戈盯得心里发毛,发虚,小声的,姜戈,你怎么啦?你不喜欢的话那么下次我不会这样做了。
谢姜戈一声不吭,继续保持者冷淡的表情。
苏妩恼怒:“谢姜戈,你不要太过分!”
她的话惹到了谢姜戈,他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一步步的把她推到了浴室的墙上,咬牙切齿:“他连这个也让你为他做了?”
苏妩有些的发蒙。
“是不是,你每天都为你的前夫做这些。”谢姜戈的眼里含戾气,他空出一只手扯着她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男式衬衫:“是不是?你在为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的身上也穿着他的衬衫,嗯?”
原来。。。。姜戈是为这个生气的,她是为梅宥谦刮过胡子,那都是因为她每次猜电视智力答案都输给了他,所以。。。
次数久了,她就自然而然的会了。
“姜戈。。。”苏妩干巴巴的。
“不要说!”谢姜戈狠狠的打断了她的话。
苏妩手挣扎着:“姜戈,我是想说你弄疼了我的手了,姜戈,真的疼!”
他稍稍的松开她的手,他把头靠在她的肩窝上,低低的说:“苏妩,告诉我说,你没有,你穿着我衬衫样子出现的时候性感极了,这个让我难受,我光想象你穿成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的光景,已经让我难以忍受了。”
“苏妩,我求你告诉我你没有。”
此时此刻那头埋在她肩窝里的谢姜戈又让苏妩想起了,那时撕掉了她婚纱的坏脾气男孩。
仅能用到的就只剩下嘴巴了,她的唇擒住他的耳垂,她舌尖在他的耳廓□着,她告诉他,姜戈,没有,我只给他刮过胡子,我从来就没有一次穿成这样站在他面前,一次也没有,是真没有。
趴在她身上的身体在发抖,他一扯脸就含住她的耳垂,真没有?
苏妩把头点得就像在捣蒜,还补充,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过。
为了讨好谢姜戈,苏妩主动的把手伸近他的衣服里面撩拨着他,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催.情剂,他们的吻和肢体语言激烈而放肆,他的手捞紧她的后腰让他们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她的手已经来到他家居裤里面。
灼热的所在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蹭着,他的唇紧紧的吮住她的唇瓣,他的一只手在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另外一只手到一边去找杜蕾斯,一阵物体掉落的乒乒乓乓声之后,他找到了他所要了,衬衫衣扣已经被解开了三颗,她的身体被他放在了流理台上,他的手去摸索她腰间薄薄的蕾丝边。
然后,她的手机响了。
手机铃声音乐是梅宥谦喜欢的,是结婚进行曲,梅宥谦唯一要求的就只有这个,他和她约定他们之间还有十通电话,等那十通电话打完之后,他们之间便老死不相往来,那天,梅宥谦用一个病人的身份求她,他说他太需要那十通电话来度过他的心里煎熬期了。
苏妩的手从谢姜戈的身上离开,谢姜戈的手并没有从她身上离开,爱.抚比刚刚的还要来得温柔,他顶着她他呵着她,不要接,苏妩,不要去接,嗯!
结婚进行曲孜孜不倦的响着,苏妩心里叹了一口气,拿开了谢姜戈的手。
最终,苏妩还是离开洗手间来到了房间接起那通电话,在接通电话时,苏妩听到了从浴室里传来了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响。
苏妩拿着电话来到了阳台,梅宥谦现在依然在那不勒斯的医院里,他刚刚度过了他第一阶段的手术后治疗期,他告诉苏妩他刚刚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他相信她支持他,他说他会尽力帮助她。
“不用,梅宥谦,我已经有姜戈。”苏妩打断了梅宥谦的话,苏妩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而且,梅宥谦,我只需要谢姜戈。”
电话那边是长长的沉默,苏妩拿着电话也沉默着,刚刚想离开阳台,冷不防一双手圈住了她的腰,那双手掐断了她的电话信号,手中的手机被强走,迅速的,她的身体被那双手掌控着,她的整个身体陷进了她所熟悉的怀抱中。
“苏妩,你是脚踏两条船的坏女人。”他咬着她的锁骨,他控诉着她。
苏妩哭笑不得。
“谢姜戈你砸把浴室里的东西都砸坏了。”苏妩一点躲着谢姜戈,一边发着牢骚。
“嗯,我把浴室里面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我就喜欢砸,我就喜欢,怎样?怎样?”谢姜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绪,几步之后她的身体就被压在阳台的墙上:“下次,我还要跑去和人家干架,怎样,怎样?”
伴随着谢姜戈最后的那句“怎样”苏妩倒抽了一口冷气,谢姜戈这个混蛋,居然在这里撕掉她的。。。。
“谢姜戈,你疯了。”苏妩手掌撑着谢姜戈的胸前。
“是的,我就疯了,我就疯了!”谢姜戈恶狠狠的说着,一边不由分说的把她的腿圈到他的腰间。
一声金属拉链声响起。
下一秒,他进入了她,突如其来入侵让苏妩疼得眉头就纠结在一起,没有给她一分一秒的适应他就把她压在墙上,蛮狠的撞击着。
“谢姜戈,你这个混蛋!”苏妩尖叫着,破口大骂。
她越是骂得狠他就越是撞击得越凶,最终,她的那声“混蛋”变得小,变弱,最终,阻挡他的手变成了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抗拒他的身体也变成了迎合,容纳他的甬道已然温暖潮湿,和他开始相爱。
等她口中的“混蛋”变成了细碎的吟唱,他停了下来,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挑衅,豌豆公主,是不是呆会你会用你的高跟鞋敲破我的头。
“不会,我舍不得,我才舍不得。”苏妩趴在他的耳边:“姜戈,如果你和人家干架的话,我就拿着我的高跟鞋去敲破那个敢和你干架的人的头,我拿着高跟鞋指着那个人警告,这是我男人,你敢动他试试。。”
小谢终于满意了,他的声音闷闷的,苏妩,我嫉妒!
“姜戈,我爱你。”苏妩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她扭动自己的腰,低低的:“姜戈,我爱你,我的身体也爱你,你感觉到了吗?”
回应她的是新一轮更为凶狠的撞击,那不勒斯高原十月的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在阳台上的男女却是的一派的热火朝天。
阳台下躺着一只手机,手机响起,手机铃声是结婚进行曲,响了一阵子,阳台上的女声一边喘息着一边说着,姜戈,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也没有!”男人也心爱低低的喘息着,他说着讨女人欢心的话:“苏妩,你真棒,苏妩,你那里。。”
“闭嘴,谢。。。姜戈,你马上给我闭嘴。。。。”
“好的,我听你的。。。不过,苏妩,你紧得都快要把我夹断了,苏妩,我发誓,我是说真的!”
“谢!姜!戈!!!!!”
阳台上的男女光顾着沉浸在各自的感官世界了,谁也听不到阳台下面的手机铃声。
结婚进行曲孤独的响着。
一会,手机铃声终于消停了,阳台上的两个人还在继续着。
十一月,月初,那是一个礼拜一,苏妩终于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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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金主(35)
十一月的第一个礼拜一,苏妩终于收到了法院的传票,那是一个早晨,传票是范姜送过来的,上面盖着曼谷法院的印章。
由于这件事情受到的关注度极高,曼谷法院不敢怠慢,在沈画的律师递交了立案申请文件时法院就成立了专案小组,所以,苏妩对于这么快就收到法院传票并不感到意外。
由于被告方和原来告放持有不同国籍,因此这件刑事案被引导到第三方国荷兰,案件事发地曼谷派出了法官来到荷兰对案件进行审判,国际法庭也派出了特别观察员对案件的审判过程进行监督。
下一个礼拜二是开庭时间,据说,对沈画进行强.奸的主要嫌疑犯已经落网,那是一名土生土长的泰国人,其中,和本案有着关联的乙干人等也被泰国警方拘捕,在被拘捕人员之中也包括曾经接过苏妩电话的哈里森。
苏妩可以想象着,在很多人的面前,那些人会在检察官的引导下把手指向同样站在被告席上的她。
这是一个清晨,在苏妩没有拿到那张传票之前,她正拿着喷水枪往着谢姜戈的身上喷水,她本来在给她的小马儿洗澡的,这个早上她是特别高兴的,因为玛莎告诉她小马儿怀孕了,这个消息把苏妩乐坏了,她觉得小马儿肚子的小家伙理所当然的也属于她,苏妩有种赚到很多的感觉。
于是,她偷偷的甩掉了谢姜戈到马厩来为小马儿洗澡,洗澡洗到一半谢姜戈就来到马厩了,因为这个早上他拒绝她小谢可不大愿意,于是,他就开始对着她动手动脚的,由于小谢的不老实导致苏妩给小马儿的洗澡工作很不理想,一恼怒,水枪就往谢姜戈的身上去了,嬉闹间,苏妩看到站在一边表情严肃的范姜。
关掉了水枪,苏妩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到的。
“怕吗?”谢姜戈从背后环住了她。
苏妩摇头,她和他说,姜戈,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早点过去。
十一月的第二个周一,下午三点多左右,苏妩在谢姜戈的陪伴下来到那不勒斯的机场,在昨晚,人们各大社交网页上调侃,噢,你们猜,豌豆公主会不会坐着自己的男友的私人飞机空降在荷兰,或许在法庭外还会铺上长长的红地毯。
真扯淡!
那不勒斯机场的这个下午特别的热闹,据说,为了一睹她的风采还有以防她偷偷的溜走,很多人已经从早上开始来到那不勒斯机场蹲点了,那些人中有记者,有一小部分支持谢姜戈的人,但更多的是打着捍卫正义来看热闹的人。
在候机的十几分钟里,谢姜戈带着十几位面无表情戴着墨镜的保镖起到很好的威慑力作用,一些准备了很多牢骚的围观者们被一脸横肉的保镖们镇住,记者们也忌惮谢姜戈带来的律师团,问的也大都是不痛不痒的问题。
真正的高.潮时间来到三点半左右沈画的出现,苏妩和谢姜戈正在准备登机手续时,机场的另外一处出口出现了了骚动,在此起彼伏的“咔嚓”声中,沈画在她的律师簇拥下一步步的向着他们走来。
后来苏妩回忆起来都觉得当天的那不勒斯机场更像是一场角斗场。
沈画停在距离她约半米距离的所在,隔着谢姜戈的保镖她说,苏小姐,你不用去了,我已经把出庭之间延迟到下周二了。
围观者们自动的给沈画让出一条路,远道而来的媒体们一脸兴奋,他们知道他们的机票不仅没有白买,他们还会得到一部分额外的奖金。
在那些注目下,苏妩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谢姜戈就站在她身边,他的手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沈画向着她靠近了一点,目光在她的身上移动着,在她和谢姜戈握在一起的手上停顿着,微微的逗留了一会,之后,停留在她的脸上。
沈画堆砌出名牌大学优秀学生的招牌式微笑:“苏小姐,上次本来是想和你打招呼的,不过,那时你躲在姜戈的浴缸里,我觉得不方便,所以就没有和你打招呼了。”
她举手:“苏小姐,别来无恙。”
苏妩相信沈画的这番话之后,大家应该会很乐意去谈论关于她躲在谢姜戈浴缸里的这件糗事了吧!
这不,一边的人现在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兴奋的耳语了,他们刚刚耳语到一半就被清透的男声打断了。
小谢做出一脸头疼的表情:“阿画,你说错了,那时她不知道你来。”
谢姜戈的脸转向苏妩,举手,做发誓状:“我发誓,那时她是在睡觉来着。”
他揽住了她的肩膀:“你因为没有用过不清楚,我们家的浴室设备特别的棒,她老是还没有洗完澡就犯困,我每次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把她弄回我们的床上去。”
简短的几句话之后,大家都在心里叹息,男人一变心起来太可怕了,完完全全的不给前女友留下余地。
当那些人怜悯的目光一一的落在沈画身上时,沈画紧紧的握住拳头,不要觉得挫败,不要生气不要难过。
她才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不是吗?
昂起头,沈画对着一声不吭的女人说:“苏小姐想不想知道我把出庭日期押后的原因?”
那个女人,她瞧不起她,即使她拥有谢姜戈的爱她也瞧不起她,那个女人就只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用弱者的姿态一劳永逸。
苏妩知道,沈画看不起她,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看不起很多人一样。
“说吧,什么原因?”苏妩挣脱了谢姜戈的手站在沈画的面前。
两个女人的距离就隔着一双保镖的手。
沈画一字一句:“苏妩,如果,你和我道歉的话,那么,我将不对你提出提告。”
她的眼眶里含着泪光:“苏妩,自始至终,你都欠我一句道歉,只要你和我道歉的话,我会把这件事情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毕竟。。。。”
她的目光缓缓的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人身上:“毕竟,你是他喜欢的人。”
女人啊!总是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毛病,可爱谁都没有她可爱,虚伪谁都没有她虚伪!
苏妩拉起沈画的手,苏妩握着沈画的手压在沈画的心上,问:“如果,我和你道歉了你真的会放下吗?”
沈画在微微的呆滞之后,清了清嗓子说,那是当然。
“你在撒谎。”苏妩靠近沈画,用小得只有她们两个人声音说。
离她们最近的记者很突然的发出提问:“苏小姐,你会道歉吗?”
苏妩拉离自己的身体,和沈画保持距离。
她让自己的声音提高:“我是一个死脑筋的人,自始至终,这一切在我的眼里更像是一个数学公式,我只是因为在冲动的情况下打了一通错误的电话,我并没有让那些人对受害者做出那样的事情,只是,那个电话导致我构成了犯罪条件,所以,我今天出现在这里是在为我的那个电话负责,这只是很简单的事情,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公式一样简单,只是大家让这件事情变得复杂了,即使它变复杂了,但在我的眼里那条公式的答案还是等于二。”
苏妩的目光转向沈画:“对于苏小姐的遭遇我只能表示遗憾,而且,我也用我的行为在表达着我的遗憾了,所以,我没有必要向沈画小姐道歉。”
“更有,我就没有打算过逃避我应该有的惩罚,所以。。。。。”
苏妩画还没有说完,她的身体就跌在一个怀里,一杯可乐就这样砸在抱着她的那个人身上,那杯可乐应该想奉送给说出不会道歉的人身上的,只是,谢姜戈代替她接受了那杯可乐。
扔可乐的人是一位染着橘红色头发的中年妇女,此时此刻,她一脸挑衅的看着他们,在被谢姜戈的保镖控制的状况下她用英语大喊着,快给她道歉,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得给她道歉。。。
谢姜戈放开了苏妩,他走到橘黄色头发的女人面前,手夹住女人的下巴:“你这个疯女人,你应该庆幸你的可乐泼到我的身上,如果有一点泼到她身上的话,我会让你的手一辈子拿不住可乐杯子。”
女人也不叫了,谢姜戈的声音让大家好像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全场很安静,有些媒体悄悄的关掉了录音设备。
“什么叫做因你而起!”谢姜戈手依然紧紧的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她不是说了会为那通不理智的电话负责的吗?在我的理解里,她的那通电话就像你刚刚的行为一样,只是一个冲动的念头产生的,而效果也一样,你想扔到她身上的可乐因为某些的意外受害者变成了我。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们非得把所谓的道德尺寸扣在她身上。”
谢姜戈放开女人,女人慌忙的去检查自己的下巴。
谢姜戈的目光一一划过周围的人,掷地有声“在我看来你们特别的笨,非得让人操弄跟着人家闻鸡起舞,你们这些的行为只是让那些聪明人看到你们的奴性。”
谢姜戈在说那句“聪明人”的时候目光落在沈画的身上,他紧紧的盯着沈画的脸:“你们,全部给我听好,如果,有人敢像刚刚这位一样的话,那么,我奉陪到底!而刚刚那位朝我泼可乐的人我会让我的律师去拜访她的。”
最后,谢姜戈来到了苏妩的面前,拉起她的手。
机场所有的人都在看她,那些人的眼里带着怜悯还有质疑,而谢姜戈拉着那个女人被前呼后拥着,正朝着机场大门走去。
沈画拿起了手机,她想打电话给姜戈,想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明明,她陪着他走过的岁月比那个女人还要长,明明,好像她坐在他脚踏车后座上的光景还是昨天的事情,叫姜戈的小小男孩在上学的第一天就答应过妈妈的,不让谁欺负她来着,姜戈也做到了,他一直在维护着她,有时候是不问青红皂白来着。
现在,明明是那个女人欺负她来着,沈画一直以为姜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着。
沈画想打电话给姜戈,想和他闹,想和他撒泼。
电话打通了。
“嘟-------------”声音绵长。
姜戈接电话了!
沈画看到了姜戈拿起电话,然后,他把他的电话交给他的保镖,他的保镖把电话丢进了垃圾桶。
握着电话的手缓缓的垂落,沈画回过头和她的律师说,我们在这里找酒店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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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他是金主(32)
机场发生的一幕并没有形成沈画所想要的结果,欧洲的媒体相比于美媒体显得理性了许多,礼拜二一些主流媒体大多刊登不是她的要求道歉这个主题,他们更多的是摘录是苏妩说的那段话,虽然她没有道歉,但大多的人还是认同苏妩的说法,她只是在某个极为冲动的时刻里打了一通电话,而且,她也说了她会用属于她的方式为那通电话负责。
陆续的也有人觉得真正对不起她的人是那名嫌疑犯。
而那些不负责任的地方小报也呈现出了集体闭嘴的状态,她所极力制造出来的那拨舆论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发酵开始变得疲软。
十一月的第三个周一,苏妩接到的通知是,沈画撤销了立案告诉,给出的原因是身体不好,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再加上压力过大,再加上一个叫做谢姜戈的男人所以她决定选择原谅,她还在自己的社交网页上撰文,她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希望大家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情上。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玛莎那天把苏妩狠狠的抱起,那个胖胖的意大利女人嘴里说着太好了,太好了,她说这下苏妩就可以看到小马儿生出更小的小马儿了。
那个周一谢姜戈也在,他把她从玛莎的怀里躲走。
他也说太好了,这样一来他和她就不用分开,他可是一分钟也离不开她的。
那天晚上,苏妩窝在谢姜戈的怀里,她怎么都睡不着。
谢姜戈揉着她的头发:“苏妩,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不开心的事情忘掉,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然后,有一天醒来,你突然的想起这件事情不在难过的。”
苏妩点头!
苏妩开始按照谢姜戈说的那样,一天天的过着属于她的日子。
几天后,苏妩在草堆上看书,姜戈和工人在一边忙乎着,小谢打算在农场里种向日葵,他说要让农场被整片整片的金黄所包围着。
一个差不多十岁年纪的小女孩来到了苏妩的面前,她在她身边坐着,她的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一会盯着报纸一会看着苏妩。
刚刚在学意大利语的苏妩用不太娴熟的意大利语问小女孩,为什么老是看着她,小女孩说了一大窜意大利语,苏妩听得不大明白,她拉来一位会英文的工人给她翻译。
在工人做了简单的翻译之后,苏妩明白了小女孩刚刚和她说的话的意思。
呵呵,小姑娘说长大后想像她那样和像小谢那样了不起的男人交往,小女孩说这样一来她犯了错误就不需要负责任了。
临走时,小女孩拿着报纸指着报纸里她的画像问这个人是不是她,报纸里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苏妩把报纸叠了起来,等一脸汗水的谢姜戈来到她面前时,她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擦他脸颊的汗水。
凌晨,苏妩和谢姜戈在他们的房间外做.爱,她一路走来就开始勾引他了,她靠在墙上用手抓住他的衣领,用自己的舌尖去□他的喉结,还用膝盖若有若无的去蹭着他逐渐僵硬的所在,一路辗转着,还等不及打开房间他进入了她,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他们放肆的纠缠着,她拨乱自己已经及到肩膀的头发,她的腿死死的夹住他的腰,她的背部一次次因为他的撞击在墙上摩擦着。
极致过后,她让他依然埋在自己的身体里,她头搁在他的肩上去看夜空。
很快的,十二月的风霜来到那不勒斯的这片高原上,关于在十月.十一月博得众多眼球的谢姜戈的□已然很少人会提及,若干的报道也只是粗粗的说明了曼谷法院对于涉案的几名嫌疑犯的审判,还有网友称在那不勒斯碰见过沈画。
十二月,谢姜戈打算带着苏妩离开那不勒斯,他计划着把苏妩带到曼谷去见他的妈妈,然后开始筹备着他们的婚礼。
十二月初的一个周末,苏妩接到了沈画的电话,她让苏妩给她买酒喝,她说好像苏妩应该对她表达谢意。
“豌豆公主,在你的面前我有俯瞰你的资格,你觉得呢?”沈画对着电话咯咯笑着。
周一晚上,苏妩让谢姜戈开车把她送到那不勒斯的一家酒吧门口外。
“姜戈,你在这里等我!”
“嗯!”
“小谢,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但你得记住我刚刚和你说的话,眼睛不要到处乱放。”
经过精心打扮的沈画和打扮得土里土气的苏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妩也想打扮漂漂亮亮来着,只是谢姜戈不让,他处处对她的衣服挑刺,结果,她穿的是几件肥大的毛衣来赴约的,她和沈画坐的地方位置绝佳,在这里她们可以看到整个酒吧大部分地方,在这里她们还有可以安静谈话的环境。
当着苏妩的面沈画点燃了一根烟,之后,娓娓道来,包括那个让她遭受到巨大伤害的夜晚,她采用的是倒叙述手法,她诉说着和谢姜戈经历了种种之后话题终于来到那个夜晚,她没有哭,就只是冷冷的看着苏妩,她详细的回忆着那个夜晚的种种细节。
“那个男人的牙齿是焦黄色的,他的身上有着槟榔味,导致于到现在,我看到槟榔就会吐,这一切,都是拜你苏妩所赐,我要你一辈子牢牢的记住,由于你的无知任性你毁掉了我的一切,当你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神父面前时,我亲爱的豌豆公主,你能做到问心无愧吗?你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你们的孩子身边讲那些宣扬正义善良的故事吗?”
沈画笑着说:“不,永远不可能!”
“我想,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吧?让我因为你假惺惺的恩惠而一辈子心存不安,这事情闹得越大我所承受的心里负荷就有多大!”苏妩浅浅的啜了一口酒,说:“最终目的你不是为了把我送到牢里,你是想让我一辈子活在某段的阴影中,这阴影会因为你对我的宽容越积越厚。”
“可怎么办?我觉得你好像高估了我,不,也许可以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是你低估了我,也许,在几天前我会像你说的那样,对于你的宽容心存感激,但是,现在我不会,因为我想当配的起姜戈爱的那个女人,我想当我孩子眼里骄傲的妈妈,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以做得到。”
“是吗?”沈画挑了挑眉头:“比如,让姜戈摆平那些人,给那些人送钱或者威逼利诱堵住他们的嘴,来达到粉饰太平的效果,然后,你把自己打扮得高贵典雅出现某些的慈善晚会上,让那些人存照留念,然后,等你们的孩子长大之后和他们说,哦,亲爱的,这就是你的妈妈。”
沈画掩着嘴笑:“嗯,这个倒是很好的办法!我想,你的孩子们看到那些会尊敬你的。”
苏妩细细的看着沈画,沈画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冷冷的回望着苏妩。
苏妩把酒杯轻轻的放下,说:“沈画,我觉得你真可悲,你把你的不幸当做了娱乐大众的工具,你操弄了人们的同情心,你自以为聪明,可在我看来这恰恰是最为愚蠢的行为,我想,时间会证明我今天所说的话的。”
“还有,沈画,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曾经遭受不幸,你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想,迟早你会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让那些心里医生帮助你。”
“你闭嘴,苏妩,在我的眼里你是最配不起说这些话的人!”沈画手一伸握住了她面前的杯子,拿着杯子想往苏妩的脸上泼,苏妩的手紧紧的压在酒杯上。
手压着酒杯苏妩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回应你,还有,这酒我觉得应该是你给我买,就当是为了你的妈妈表达谢意。”
“或许,你还不知道,也或许,你故意不去知道,你妈妈的命是我爸爸的命换来的,你拥有你的妈妈,我却失去我的爸爸,我的妈妈在她最美好的年岁失去了她的丈夫!”
“所以,这酒钱应该由你来付。”
回家的路上,谢姜戈车开得很慢,他空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她的头靠在谢姜戈的肩膀上,他说下一个周末他就带她回曼谷,苏妩没有回答,她让谢姜戈给她唱歌,这一晚,谢姜戈把嗓子都唱哑了。
下一个周末的时候,苏妩和谢姜戈没有回到曼谷,因为她和谢姜戈吵架了,谢姜戈让苏妩和他回曼谷,苏妩说不行她这天要到机场送梅宥谦,谢姜戈不让,结果她还是来了,而谢姜戈也尾随着她来到机场,他揽着她的肩并且强行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会把人闪花眼睛的大钻石。
梅宥谦选择在打完和苏妩约好的十通电话后离开那不勒斯,人来人往的那不勒斯机场,她站在那里,穿着暗咖啡色的裙子,头发已经长到肩上,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很美丽了,浅浅的笑容堆上,移动脚步,裙摆飘动,飘动的裙摆有着大提琴尾音的诗意。
是他心里头可爱的小仙女,不由自主的,梅宥谦对着那抹人影笑。
不安份的人迅速的插了进来,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
梅宥谦看到谢姜戈那张倒胃口的脸。
在梅宥谦的心里,他厌恶谢姜戈那份属于他骨子里的疯狂和通透,谢姜戈总是做一些违反常规的事情,那些事情却又是梅宥谦极度渴望去做而一直没有做到的。
梅宥谦狠狠的盯着谢姜戈,他在心里叹气,在他打给苏妩的那些电话中,期间就有好几次她气息不稳的回话,梅宥谦当然知道电话那端是怎么样的一种光景,谢姜戈分明是故意的。
于是,当谢姜戈惺惺作态的来和他说再见时,他在他的耳边说,小谢,我觉得苏妩最为迷人的地方是那颗小红痣,你都不知道那小东西很多很多次都让我着迷,你觉得呢?
这话说完,谢姜戈马上给了他一拳,一拳之后是连续击打,梅宥谦做出夸张的痛苦表情,事实上,谢姜戈的拳头还真的是实实在在的。
“谢姜戈,你这个疯子!”尖锐的女声响起:“你疯了,你不知道他刚刚做完手术吗?你。。”
当着机场很多的人,谢姜戈也粗着嗓门:“你闭嘴,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动不动就骂我疯子,我的疯还都不是你逼出来的,如果有一天我不为你发疯了,你就得一边哭着去,还有,我问你,你穿成这样来见你的前夫有什么居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你在他的心里留下美好的模样,让他以后去见别的女人都会忍不住的在心里拿着你和她做比较,苏妩,我知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臭美。。。”
“谢姜戈,你真的是一个疯子!疯子。。。。”
“苏妩,你如果再说我一句疯子的话,我就当场疯给你看!”
梅宥谦离开的时候,那两个人还在吵架,是那种真刀真枪,各自抖老底附带上肢体冲突的吵架!
很好,很好,这就是他所想要达到的效果,这是他昨晚想了一晚的点子,为了达到这种效果他还特意请求苏妩穿得漂亮一点。
终于,他也暗地里踩了谢姜戈一脚了,感觉,还是蛮爽的。
一万米高空上,梅宥谦对着机舱外的天空挥手。
再见了,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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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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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4
☆、85他是金主(33)
(上)
谢姜戈在和苏妩冷战时间里成功的做到把她凉了八个小时,这八个小时里他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她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晚上九点,当他从书房里处理完一堆事情之后他发现他吃了闭门羹,他被拒绝到房间外,对着紧紧闭着的房间,谢姜戈耸肩,这没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抽了小半截的烟,脑子里自然而然出现的一些画面让他想骂人,身材强壮的男人和凹凸有致的女人纠缠着,男人的唇落在女人胸部的小红点上,那红点小得不能再小了。
男人五官没有多出色,但棱角分明,夜把他的轮廓剪切得深邃迷人。
曾经,在曼谷机场,她躲在那个人男人的怀里,自此后,这画面成为他的梦魇。
谢姜戈把头靠在椅背上,有种把烟蒂往着自己手臂按下的冲动,熄掉了烟谢姜戈上床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
从床上起来,谢姜戈再次出现在苏妩的房间外,压低着嗓子:“苏妩,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没有回应。
谢姜戈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再大声一点。
“苏妩,你说得对,我是一个疯子,可。。。”谢姜戈的声音软了下来:“可我疯也都是为了你啊,苏妩,我觉得你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
还是没有反应,谢姜戈只好硬着头皮:“苏妩,让我进去,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依然还是没有反应,谢姜戈怒从心起,抬脚狠狠的踢了房间门,离开的时候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他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往自己的肚子了灌了一大杯酒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
身体刚刚往着被窝一钻。
便,暗香浮动!
手一触,摸到了软绵绵的身体。
手一扯,那具软绵绵的身体变跌落在他的怀里。
身体一翻,谢姜戈便把那具软绵绵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下,身下的人没有穿任何东西,他开始微笑。
“你是怎么进来的?”哑着声音问,离开房间的时候他明明是把房间的门关得好好的。
被压在身下的身体在扭动着,吃吃笑:“我偷偷的从你房间的窗户爬进来的。”
“下次可不要做这样的事情,要是掉下去会把你的屁股摔疼的!”
“姜戈,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我忍不住的就来见你了,姜戈,你喜欢我这样来见你吗?”
姜戈,你喜欢我这样来见你吗?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在使着坏,她用她的脚趾头摩擦着他的大腿内侧,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一点点的往上,往上。。。。
低低的吼出。
此时此刻,谢姜戈恨不得把身下柔软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和自己的血液,脉搏连在一起,一起沸腾,一起跳动。
她捏着他睡衣的衣扣,说着可爱的话:“姜戈,不公平,我什么都没有穿,可你。。。”
谢姜戈手迅速的来到自己的纽扣中,还没有来得及解开自己的纽扣,另外的一只手压住了他的手。
“姜戈,我来。”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人迅速变成他,她伏在他的身上,如狸猫。
她的舌尖从他的喉结捏过,她问他,姜戈,你还生我的气吗?
“不,早就不生气了。。。。苏妩,继续,继续。。。”
舌尖一路往下,牙齿解开了他睡衣的纽扣,谢姜戈的手落在她的头发上,神经牢牢的被她的舌尖所操控着。
终于,他的睡衣被她一一解开,她的舌尖来到他胸前的两点上,最初是用鼻尖触摸,光是用鼻尖触碰已经让他快要疯了,更别提是。。。。
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偏偏。。
“姜戈,你老的时候还会为我发疯吗?”
是的,是的,老得牙齿都脱落的时候还是会为你发疯的,他说,只要她是苏妩,就会继续发疯的。
谢姜戈知道,他会为这个女人一辈子折腾的,一辈子。。。
女人很满意,她的手从他的面前横过,落在左边的台灯上,刚刚还晕晕的光线亮了些许,是那种很柔和很柔和的光,那种光在她红艳艳唇色的映衬下暧昧迷离。
忍不住的,谢姜戈的手去触及她的唇,刚刚一触及,如小蛇般的舌尖就缠上他的手指,那一刻,他硬邦邦的身体几乎就要像弹簧一样倏然起立。
和他身体反应同步的是脑子:“苏妩,你有没有。。”
有没有也这样在他面前做这样的事情?接下来的话谢姜戈没有问出,就光用眼睛瞪着她。
“没有,从来就没有,我发誓!”
一直以来,他的朋友们在玩疯的时候会毫无顾忌的说起某一些方面的事情,比如,他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藏着某个女孩,他们把那个女孩塞到办公椅下,他们只需要打开他们的裤子拉链,女孩们就会知道她们该干点什么,在干点什么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有人进来的时候进来的人也不会知道,在他们的办公椅上藏着一个女孩,他的朋友们说最喜欢那样的时刻,没有人知道在办公室里正在发生一些什么?
安静的夜里,在阿拉斯加,在从酒馆回来之后,谢姜戈也在脑子里把朋友们说的事情在脑子里想过,当然,那个女孩一定要叫苏妩,当然,他不会把苏妩藏在办公椅下的,不过,他真的想过。
想过她为他做那事。
但也仅仅存在于想想,他舍不得她为他做那样的事情,会把她累坏的。
此时此刻,她又一次的在他的耳畔耳语,姜戈,我想。。。。
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之后,谢姜戈的脑子里就开始发热,空白。
唯一可以移动的好像就只剩下眼睛了,他低着头,看着她饱满的胸碾过他的胸膛,大片的雪白涨满了他的眼前,她的身体在滑落,滑落,他的目光追寻着她。
发黑如墨,颈部秀气,灵动得就像是一尾人鱼,这尾人鱼正在一点点的往下移动,谢姜戈闭上了眼睛。
最初,他只是想知道她能撑多久。
豌豆公主不仅喜欢说大话,也老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就吓吓她,看她能挺多久。
她的唇来到了他的腹部,不由自主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痉挛着,思绪开始无法集中,谢姜戈听到自己的喘息声音,遥远躁动,他知道她已经挑来他家居裤的松紧带了,所有所有都集中到了那一点上了,那一点促使着最为原始的所在剑拔弩张的叫嚣着。
她的手指轻触那一处时他是知道的,他睁开眼睛,就想看看她脸红红的模样,然后,他会对她说,苏妩,不用,真不用。
谢姜戈睁开眼睛所触及的却是,她低下头。
然后,宛如电击,谢姜戈倏然坐了起来,苏妩,不要。
她抬起头来,唇色是特别鲜艳的玫瑰花瓣,双颊染着漫天红色的云彩。
叫嚣的欲望促使这他的身体微微的往后,他单身往后撑着,另外的手去触摸着她的脸颊,她的脸更为的红透,再次的低下头去。
缓缓的,他闭上眼睛。
释放出来时,她趴在一边,他真的把她累坏了,她一点点的蹭着,来到他的怀里,窝在他的怀里。
“喜欢我刚刚为你做的吗?姜戈?”
“嗯,喜欢,喜欢得发疯发狂。”
她心满意足的笑开。
第二天,谢姜戈醒来的时在床上看到这样的一张信笺,信笺的颜色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信纸上写着。
姜戈,如果你爱我,就请相信我!
二零一二年岁末,苏妩回到曼谷,阔别已久的素万那普机场到处洋溢着新年即将来临的喜庆,那天机场的多媒体正在播放着泰国首位女总理访问北京时的画面。
苏妩在电视前站了一会,摄影师毫不吝啬的把很多的镜头给了这位泰国首位女总理,英拉.西那瓦。
英拉来自于他信家族,美丽,自信,苏妩喜欢她,在她的身上苏妩总是能看到自己苏颖的影子,同样的背负着家族的使命走到台前。
来到曼谷的第二天,苏妩去看了苏颖,终于,她把那一束迟到了二十九年的康乃馨带到了她的面前。
她也说出了那句迟到了二十九年的话:妈妈,我爱你!
(中)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苏妩在曼谷投案自首。
在苏妩投案自首的第二天,泰国总理府接见了一位访客。
那是一位特殊的访客,他的故事一直在泰国的大街小巷被津津乐道着,很多人在说起他时都会来上那么一句,他从小就生活在湄公河,他是喝着湄公河的水源长大的,也只有湄公河的水才能孕育出那么灵杰的人。
二零一三年的新年伊始,人们都在讨论着这样的一件事情,昔日的那位苏家的豌豆公主回到了曼谷投案自首的消息,由于那件案子发生地在曼谷,人们都给了极大的关注度,人们在为那位受害女子扼腕叹之余,也开始宽容对待那名知错能改的人。
在豌豆公主投案自首之后的三天坊间传言,泰国总理府曾经把一份秘密手稿交给曼谷警方,之后,警方把苏妩投案自首的笔录以及两位在这启案件中被打伤的受害者递交的谅解书上呈给当地法院,其中一份是受害者本人签名一份是受害者家属的签名。
在法院作出判决之前,泰国政府也向法院呈交了一份文件,文件显示苏家历代对泰国政府作出的贡献。
在苏妩投案自首的十五天后,她背着简单的行囊在曼谷警方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湄南河西岸的黎明寺,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她将在这里度过,在泰国,会有个别的例子,类似于西方的社区服务令,极小部分犯事的人,会在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的促使下,由多名法官投票让情况较为特殊的犯人由监狱改为到寺庙做类似于义工这样的工作来达到义务劳教。
那天,正是正月十五。
苏妩住在寺庙的后院里,她负责打扫寺庙后院的工作之后她需要四个小时抄写经文,然后在规定的时间里吃饭睡觉,隔天会有警方的人来收走她一天的劳作日志。
一个礼拜之后,寺庙了来了一位客人,她远远的看着苏妩,她站在哪里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在游乐园时一样,苏妩拿着四,五袋的垃圾袋从她的面前走过,自始至终,她们没有说过任何的一句话。
二月,寺庙里住进了另外的一名客人,那是一位漂亮男人,男人脸色十分不好的样子,据说这名客人是最近长期受到梦魇的困扰,然后在一些人的建议下,抱着试看看的心态住进寺庙,神奇的是他一住进寺庙就没有再做过噩梦,为此,他还给寺庙捐献了很多钱。
这位客人住进来的第一晚,在寺庙的后院厢房里就出现了男女这样的对话。
一阵乒乒乓乓的击打声音之后,女声忿忿不平的声音响起。
“谢姜戈,不是告诉你不要帮我的吗?”
“我没有帮你,我发誓!”
“真的,你没有帮我?谢姜戈,我要你对佛祖面前发誓!”
“我发誓,如果我有帮助苏妩的话不得好死!”
有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
“谢姜戈,谁让你发这样的誓,谁让你。。。。”
“好了,好了,苏妩,没事的,没事的,我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等男人走后,女人跪在菩萨面前,低低的祈祷着,絮絮叨叨的女声在告诉着佛祖,刚刚那个发誓的男人是一个疯子,女声希望佛祖不要和他计较,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在寺庙的厢房里都可以听到这样的循环对话。
“谢姜戈,你回去,你明天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好,我明天马上离开这里!苏妩,你能不能在我离开之前让我抱抱,就抱抱一下就好。”
“小谢,已经很多下了?”
“再一下下就好!”
“谢姜戈,你疯了!比手摸哪里啊,你还不给我把手拿开。”
“就拿开,就拿开,苏妩要不。。。。”
“谢姜戈,你-马上---给我--滚!!!!”
二月月中,住进寺庙里的那位漂亮男人还是没有离开。
月夜,躲在寺庙里的外的小情侣隔着一堵墙听到了寺庙里的这样的男女在对话。
“姜戈,你明天离开这里吧,我求你了,吻也让你吻过了,摸也让你摸过了,你再这样下去我所做的事情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嗯,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明天真的会回去!”
男人在叹息着:“嗯,明天我真的回去了,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做不好,可我心里想就来看看你,看看那些人有没有让你受委屈,可看到你我就忍不住的想着再呆一会,再呆一会,呆一会之后就忍不住的想吻你,想摸你,还想。。。。苏妩,我想。。。”
一小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女声先行开口:“姜戈,这里不行,你就再等等,我再过两个月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
哑哑的男声响起:“嗯,我等你!”
“我们回去吧!”
“苏妩,等等!”
“什么?”
“我的车子就停在寺庙外,我们去那里呆会吧,嗯?就呆一会,我就抱抱你,就只是抱抱,我发誓,要是。。。”
急急的女声打断了男人的话:“谢姜戈,闭嘴!”
然后,在墙外的小情侣眼睁睁的看着一男一女翻过寺庙的墙,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车辆走去。
莫非接下来的会发生。。。。
男孩看着自己一脸潮红的女友。
果然,不到十分钟之后,车子就震动了起来。
其实,在车子还没有震动之前,小谢是这样对着苏妩说来着,这套路在小谢读高中的时候他就听到他的那些下作的朋友们说过,一般男的会哄骗单纯无知的女孩们,就在里面呆一会不动,不动就不会发生有小孩的事情。
在车里他如是的对着豌豆公主说,苏妩,就让我在你里面呆会,苏妩,我太想你了,我不会动的,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对不起佛祖了。
在在苏妩住在寺庙的三个月里就有一条规定就是,不可和异性发生关系。
“姜戈,不动就不算吗?”她被压在他身下,轻轻的问。
“嗯,不动就不算!”他信誓旦旦。
一直就读于女校的豌豆公主其实再单纯不过,她的那些朋友们也压根没有过在学校几十人的洗手间里,男孩子们在某些方面恶趣味的交流。
所以。。。
他撩起了她的裙摆,一举进入她。
她容纳着他。
她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姜戈,你说好不动的!
他安抚着她,嗯,我就呆着,我不动。
不动?才怪,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一会,她的的手捶打着他的肩,她的脚却勾住他的脚,她在有气无力的,谢姜戈,你这个混蛋,你说好不动的,你明明说过的。
次日,谢姜戈终于离开寺庙了,那天,苏妩穿着着高领毛衣站在一位僧人的背后,那天谢姜戈顶着颈部的几道抓痕还有锁骨的牙印双手和十,嘴里不住说着谢谢离开。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谢姜戈还真的和他说的那样,没有再出现在寺庙里。
(下)
三月中旬,苏妩在离开黎明寺的最后一天见到了沈画。
这是在一个黄昏,有晕黄的斜阳落在了白塔上,一层一层的晕开。
沈画抱着胳膊,看着穿着戴着口罩的女人正在低头把地上垃圾一个个的捡到垃圾袋,女人对于她的到来没有做任何的发表。
不过,沈画不介意苏妩把她当空气,反正她心情还不错。
几天前,她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很好的弥补了苏妩投案自首给她带来的打击。
说实在的,沈画没有想到苏妩有一天会回到曼谷做出投案自首这等让她吃惊的事情,那几天里沈画的心里五味陈杂,那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你费尽心思规范出来那条轨道最终等在行驶中的火车半途偏离了轨道。
之后,听到了苏妩到寺庙服刑,沈画乐坏了,果然,豌豆公主怎么可能受得了监狱,所谓投案自首只是装装样子的。
如,现在,那个看着十分认真工作的女人看在沈画的眼里也是在作秀。
“好了,苏妩,我原谅你了。”沈画懒洋洋的开口。
是的,沈画打算原谅了,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后,她要告诉苏妩一件事情,在她告诉完苏妩那件事情之后,沈画知道。
苏妩和谢姜戈不存在任何的可能了。
有些人天生是那样,需要别人的更为不幸来治疗自己的内心,沈画知道,姜戈和苏妩的不可能在一起会让她觉得心里舒坦。
来到曼谷的时候沈画先去看望自己的妈妈,在她的心里头还是存在着一点点小小的念想,想见见姜戈,想和姜戈恢复到亲密无间的关系。
曾经,在听到苏妩投案自首的时候沈画去找过姜戈,想和姜戈解释她只是因为太恨苏妩才变成那样的,可是,从前随传随到的姜戈并没有让她见上他的一面,他只让范姜带话:适可而止,再这样下去他会对她更为的厌恶的。
也就是说,姜戈开始厌恶了她!
沈画到达曼谷之前谢姜戈早她五分钟带着他的妈妈离开,这让沈画难以接受,她有那么讨厌吗,很小的时候,她和他工用过一个杯子,共喝过一杯水。
那些美好的时光她都一直记得,可姜戈却不记得,这让沈画觉得伤心,所以,她需要别人来分走她的伤心。
于是,沈画来见了苏妩,她想让苏妩也变得伤心,想让从小住在白色房子里的豌豆公主伤心。
漂亮的卷发,白皙的皮肤,一笑起来可爱得像芭比娃娃,苏妩就是用这些魅惑了她的姜戈,沈画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她一直认为自己要是拥有这些的话,姜戈也会她神魂颠倒的。
苏妩并没有因为她原谅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
噢,这不行!
于是,沈画走了过去抢走了苏妩手上的东西,扯下了她脸上的口罩,大声说:“苏妩,我原谅你了!”
她站在白塔下,安静的看着她。
在那一刻,沈画发现那个一天到晚开着俗气的跑车招摇过市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在这一刻居然看起来是顺眼的。
她身后的白塔让她的那张不着任何脂粉的脸明亮,圣洁!
圣洁,怎么可能?即使是,她要把那种圣洁毁掉。
这下,沈画更为迫不及待的想把那件事情告诉苏妩。
是的,是的,这就是她回到这片充满着属于她肮脏回忆的地方的最终目的。
沈画浅浅的笑:“豌豆公主,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想,在你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你会生不如死的。”
“就像我以前一样。”
耳朵轻轻的附了上去,约一分钟之后,离开。
抱着胳膊,沈画等着豌豆公主的脸变白。
如她所料想的一样。
几步之遥的人脸色正在一点点的变白,最终白得就像她背后的白塔一样,她的眼神是灰暗的,就像是即将下雨的天空。
斜阳隐去,暮色逐渐厚重,那张苍白的脸就像是死寂的山岭,灰色的眼眸里掉落下了晶莹的泪水。
那张脸的沉抑让沈画有点喘不过气来。
很近的距离里,她讲,她对着她讲:
“曾经,我和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在遭受不幸,知道我为什么回到曼谷吗?”
她在艰难的诉说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沉重如山:
“你所受到的,我也曾经经历过,正因为了解所以,我来到这里接受处罚,会做这样的决定除了让自己的心里获得安宁之外,其中也是有着那样一个希望,希望你把那些糟糕的事情忘掉,重新好好的生活。”
“沈小姐,你应该庆幸,对你做那种事情的是一个让你没有在他身上投入任何情感的陌生人。”
很缓慢的,她把她的手贴在心上。
“而我,比你的还要不幸,因为,在我最为艰难的时刻里,我最为信任的人对我做了和你同样受到的事情。”
“沈小姐,你懂什么叫做欲哭无泪吗?那个时候,起码,你还有你妈妈在身边!你可以哭给你的妈妈听,而我那时,我们妈妈刚刚离开我一个礼拜!我的手里还残留着我妈妈的尸体温度!”
夜幕降临时,沈画依然站在原地,那个女人已经走了,擦着她的身体离开的,那个女人分走了她身体三分之二的悲伤。
不,也许,那个女人把她的所有悲伤都分走了。
所以,此时此刻,沈画的心里空空的。
那个女人脸上的悲伤让她觉得害怕。
风从她的脸上刮过,沈画打了一个冷战,之后,她颤抖着手捂紧自己的衣服,匆匆忙忙的离开,坐着计程车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妈妈身边,把脸搁在妈妈的肩膀上。
沈画做完了那件事情之后开始害怕,她知道要是姜戈知道了这件事情,会对她不留情面的。
把脸紧紧的埋在妈妈的怀里,此时此刻,沈画耳边响起了那天苏妩说的话。
“因为你的妈妈,我爸爸离开了我,你拥有了你的妈妈,我失去了我的爸爸。”
沈画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
等哭完了,妈妈拍着她的背问,阿画,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如是回答着自己的妈妈。
是的,没事,没事,她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苏妩而已。
沈画不想苏妩和姜戈在一起,然后,上帝给了她一个选择,于是,她毫不犹豫的牢牢抓住那个机会。
她需要一些人的不幸来弥补自己内心的创伤,就这样而已。
次日,沈画知道,谢姜戈没有接到苏妩。
苏妩先于谢姜戈来到之前离开,几天后,谢姜戈追到了东京,再几天后,苏妩的小姨去世,据说,她是死在樱花盛开的时节。
在那场葬礼上,谢姜戈被苏妩拒绝在葬礼之外。
葬礼过后,苏妩失踪。
在知道这个消息时,沈画正在坐在草地上给自己的妈妈念诗,泰戈尔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深潜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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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4
☆、86和他在德格林德瓦做.爱
初夏,很多的葡萄酒收藏爱好者会沿着苏黎世繁华市郊中央的利玛特河穿过,来到了阿尔卑斯山脚下,这个时节正是阿尔卑斯山雪融的时节,阿尔卑斯山脚下一片绿意盎然,葡萄酒商人们会坐着缆车从经过无处不在的绿色地带,再经过小段的的步行来到了格林德瓦小镇。
格林德瓦位于阿尔卑斯山脉的凹段地带,夏季特别的短暂,一些人会利用这短暂的夏季在山坳中种植葡萄,由于气候原因从格林德瓦出产的葡萄极少,每年酿制的葡萄酒数量也少得可怜,但格林德瓦的葡萄酒却是一些葡萄酒收藏者们的挚爱,他们不远千里,在格林德瓦小镇的人们种植的葡萄葡萄叶子爬上葡萄架的时候就前来下单。
初夏,正是格林瓦德镇的葡萄成长时期,空荡荡的葡萄架上开始爬满的大片的翠绿,约4000人口格林德瓦小镇也会因为这些葡萄酒收藏爱好者的到来变得热闹。
久而久之,格林德瓦的人们把五月的第一个周末变成了属于他们的葡萄酒,在这一天里他们会用他们的方式庆祝着五月的第一个周末的到来。
二零一三年,五月的第一个周末如期到来。
初升的日光从阿尔卑斯山脉升起,经过了短暂时间的折射,来到了格林德瓦镇居民们的屋顶。
近万人的人围在小镇唯一的教堂外,等待着日光落在那个牧师指定代表着幸运的仪器里,这个仪器在经过初升的日光洗礼之后会由一对新婚夫妻带到酿酒厂去,格林德瓦镇的人们一直延续着这样的传统,他们坚信把代表着幸运的仪器在得到阳光的祝福后,能让来年的葡萄酒成为佳酿。
在人们的欢呼下,穿过阿尔卑斯山的阳光亲吻了每一个的脸庞之后,停在了代表着幸运的仪器上。
在一边等候着的新婚夫妻在牧师的引导下一左一右站在了仪器两边,他们小心翼翼的捧起仪器,那是水晶制作的圆盘,日光在圆盘上面跳跃着,五彩缤纷。
新婚夫妻相视一笑,男的是典型的瑞士男人长相,卷发,眼神深邃,鼻梁比例比起一般欧洲人还要大上一点,女的是一名东方人,黑发,面容姣好,笑起来极为的迷人。
新婚夫妻在牧师的指引之下把仪器托到头顶,之后,仪器将会被送到了酿酒厂。
还没有等着他们把圆盘从头上拿下来,枪声响起,仪器碎裂,围在一边的大部分人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到,他们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还有小部分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那对新婚夫妻好像也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呆了,他们的手还高举在头上,面面相顾。
格林德瓦是一座极为安逸的小镇,枪声几乎从不出现在这里。
第二颗子弹从那对新婚夫妻的眼前穿过,落在不远处教堂的墙上发,刺耳的金属声音响起之后,回归平静。
紧紧闭着眼睛的人睁开了眼睛,把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某个所在,开枪的是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枪声太逼真的话,人们大约会误认为这会是成为胶卷的画面。
男人站在风口,复古的皮夹克,皮夹克下合身的牛仔裤包着的腿均匀修长,风把他皮夹克下面的白色衬衫吹得微微的鼓动着,让那个背着日光站着的男人灵动,皎洁。
蹲在地上的女孩子忘了男人刚刚所带给她们的惊吓,在心里头已经迫不及待的给男人打分,她们几乎肯定这个男人是一个帅男人。
男人一点点的朝着这里走来,随着男人一步步的走近,女孩子在心里头欢呼,是的,是的,是一个帅男人没错,而且是一名很帅气的东方男人,比她们所想象的都还要来得好看,男人的气质如陪着她们一起长大阿尔卑斯俊美的山峰,锋芒毕露,灵动舒展。
最终,男人停在了那对新婚夫妻面前,缓缓的把枪口对准了那位依然把手举着头顶的男人,那是一个礼拜前刚刚结婚的洛尼。
格林德瓦的居民们傻眼,洛尼是镇上最为忠厚老实的好青年,怎么会?
他们再细细的观察一会,然后,明白了,问题就处在那位东方女人身上,男人枪口指着洛尼,目光却是紧紧的锁在了东方女人身上。
那位东方女人其实格林德瓦的人也不大熟悉,只知道这个女人数个月前坐着滑翔伞掉落在这里,确切一点说是掉落在洛尼的餐厅外,之后,女人就成为了洛尼开的餐厅的一名服务生。
就在不久前,镇上的人们才知道洛尼和掉落在他餐厅外的女人结婚了,洛尼叫称那位东方女人为“安娜”。
数万人被这样的状况唬住了,在没有弄清楚原由他们不敢大声呼吸,生怕男人会注意到自己,然后,枪口转向了自己。
僵局维持在数分钟左右终于被稚声稚气的声音打破。
“先生,你不是说你和我舅舅是好朋友的吗?为什么你要拿着枪指着他。”
说这话的是洛尼家的外甥,叫杰米,也是在这个时候,人们才注意到突然出现的男人的身边还跟着杰米。
男人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枪口对准着洛尼,目光落在叫“安娜”的女人身上。
人们在等待着男人的回答,他们在心里暗自祈祷着,上帝保佑,但愿这只是一场情感纠纷,可千万不要是传说中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男人终于有所行动了。
上帝保佑,男人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语,男人从他的皮夹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文件,文件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男人把文件递给洛尼,右手用枪顶着洛尼的太阳穴,左手指着文件的的一块地方,说。
“在这里签名,说你以后不会再纠缠于她。”
被枪口顶蒙了的洛尼脸转向了他的新婚妻子,呐呐的,安……安娜……
迅速的,第三声枪声响起,洛尼捂着脚大叫了起来,他的白色皮鞋沁出了血,安娜也大叫起来,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枪,让男人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嘴里大叫着,男人也不甘示弱对女人吼了回去。
在场的人就只有几名台湾葡萄酒收藏家听清楚女人和男人在说些什么。
“谢姜戈你这个混蛋,你有种往这里开枪啊?”
“苏妩,你是不是当人家的舅妈当上瘾了,你猜我刚刚听到那个孩子告诉我什么,那个孩子告诉我说,我舅舅和舅妈在教堂。”
拿着枪的人手在发着抖,声音宛如受伤的兽:“舅舅和舅妈?苏妩,你就有那个让我发疯的本事。”
之后的那一句男人是用吼的,他的声音在山凹里回响着,让人很容易的联想到悲呛的事物。
下一秒,第四声枪声响起。
男人握着枪的手垂落着,刚刚,男人也朝着他自己的脚板开枪了,在眨眼之间,极小部分的血在男人的灰色的短皮靴晕开。
缓缓的,安娜弯下腰,纤瘦的身体瘫坐在地上,缓缓的,她的手掌去捂住男人的脚上,低下头。
男人的手落在了女人的发顶上。
男人说。
“苏妩,你终究还是心疼我的。”
苏妩滴下了眼泪。
为了逃开这个男人,她从东京逃到了格林德瓦,世界那么大,她想总有一个地方他找不到。
可,就一个月的时间,谢姜戈就找到她了。
手掌的血一点点的从她的手缝上渗透出来,这是姜戈的血,是的,她心疼,她还心疼他从东京追到格林瓦德的万里路程。
苏妩抬起头:“姜戈,我们得找一个医生。”
缓缓的,谢姜戈也蹲了下来,用他的手捧着她的脸,说:“苏妩,告诉我,你没有第二次成为人家的舅妈。”
看了一眼捂着脚的洛尼,苏妩心里叹了一口气,对上谢姜戈的眼睛:“是的,我没有成为谁的舅妈。”
苏妩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洛尼拜托她帮忙的,洛尼的妻子和他结婚还不到一个礼拜就和选择和他离婚,洛尼觉得丢脸偏偏一个礼拜之前他就答应了牧师和全镇的人来到这里,于是,她就充当一次他的新婚妻子,没有想到闹成这样了。
在苏妩简短的向谢姜戈描述之后谢姜戈这才答应找个医生,临走之前他还狠狠的瞪了洛尼一眼。
等取出那颗子弹时已经是傍晚的时间,谢姜戈坚持不住在医院,无可奈何之际苏妩只能把谢姜戈带到她住的地方。
苏妩住的地方是洛尼姐姐以前住的地方,是那种阿尔卑斯山脚下常见的房屋,房屋外是大片的葡萄园。
谢姜戈现在还不能正常走路,需要一边撑着拐杖一边让人搀扶。
打开房间,谢姜戈丢掉他的拐杖。
下一秒,苏妩被谢姜戈按在了房间门板上,唇就强悍的贴了上来,谢姜戈的吻带着旅途的风和霜气,铺天盖地,炙烈又苦涩。
起初,苏妩是有挣扎来着。
渐渐的,在那股熟悉的,她所想念的气息的萦绕下,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她知道自己这样做错得有多离谱。
可是……可是离开他以后,天空总是灰色的,让她看着看着总是忍不住的想流泪。
世界那么大,没有任何的一样属于她。
世界那么大,那么那么多的人她就只想要那个人而已。
于是,苏妩闭上了眼睛,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献上自己的唇。
终于,他放开了她。
他心满意足的在她而耳畔嗟叹,为了找到你,我已经一个礼拜饶了地球几圈了,豌豆公主,把我累坏了。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
苏妩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这头发应该是好几天没有洗了吧?没过几分钟,在她的肩膀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让他躺在她的床上,苏妩给谢姜戈擦脸,胡子没有刮,头发老长,眼窝有浓浓的淤青,等她把他的脸擦好了想离开手被抓住。
“不许走!”他孩子一般的嘟嚷着,睫毛在抖动,仿佛是极力想撑开眼皮似的。
把头搁在了他的怀里,不走,姜戈,我不走,不走!
他微微的扯了嘴角,然后,微微上扬。
谢姜戈整整睡了二十四个小时,在这二十四个小时里苏妩辞掉了餐厅的工作,她向格林德瓦镇的人们道歉,她编了很多悲催的事情发生在谢姜戈身上,之后,小镇上的居民原谅了他,然后,好心的人们开始出谋献策。
等到获得那些人的原谅之后,苏妩到超市去买了一些的东西回到家里开始做晚饭,她买了大米,茄子,牛肉。
等到牛肉茄子焖饭差不多的时候,苏妩刚刚翻开盖子,有双手从她的背后悄悄的环住她的腰。
苏妩把盖子重新放回。
谢姜戈在她的背后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溜走了。”
“怎么会呢?”苏妩说。
起码,在他的脚还没有正常行走时,她是无法离开他的,医生说谢姜戈的脚需要半个月左右才可以正常行走。
“姜戈,你肚子饿了吧?”
谢姜戈把苏妩做的牛肉焖饭一颗米粒都没有剩下的吃到嘴里,隔着半米左右的餐桌他笑得心满意足。
“苏妩,这里不错,不如,我们留在这里过一段日子。”
苏妩对着谢姜戈微笑。
五月的格林德瓦是一个童话世界,绿色的草地,木质的房子,大片大片的葡萄园,个别的人家的烟筒燃起了炊烟,懒洋洋的奶牛在草地上走过,夜幕降临的时辰,雾气袭来,坐落在小桥边的几家餐厅旅馆打开了他们屋檐下一排排的灯,那些灯光在雾气中抖开,小镇上的居民还有若干几位的旅者坐在靠近小桥的座位上,享受清新的晚风。
夜幕降临的时候,安娜都会推着轮椅从桥上经过,轮椅上坐着那天开枪的男人,餐厅老板旅店老板都会出来和安娜打招呼,他们暗地里给安娜做加油的手势,等那两个人不见了,老板们会告诉一些不知道原因的客人,安娜是一个天使,她让一个穷凶恶极的黑手党头目浪子回头,这得是多大的成绩啊,据说,高级版的黑手党在一年里随随便便的就会杀个几百人。
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是那样想的,那么帅的男人就不应该参加黑手党,黑手党在欧洲可是臭名昭著。
约十天过后,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换成了拐杖,他把他的整个身体都倚在安娜的身上,看着弱不禁风的模样,看到男人那个模样,小杰米气坏了,他很想跑到安娜面前,大声告诉她,安娜,他是个骗子,我就见过他走路,走得比谁都好。
终究,小杰米还是不敢说出来,男人身上有枪!
当谢姜戈不用再坐着轮椅到医院复诊的时候,苏妩带着谢姜戈来到了镇上唯一的理发店,给谢姜戈理发的是一位六十多的大叔,据说,镇上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光顾这家理发店。
半个小时后,谢姜戈顶着一头中规中矩的老年头走出理发店,从一出理发店苏妩就开始笑个不停,笑到小谢的脸变青,变绿。
然后,拽住着她把她拉到窄小的小巷里,几下之后他把她按在墙上,他吻她,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可是一气呵成。
其实,苏妩是知道的,谢姜戈的脚已经好了。
很多年后,苏妩都会记住那个午后,她在葡萄园架下给谢姜戈修头发的情景,他坐在木头制作的椅子上,阳光穿过了葡萄叶子间的缝隙,散散的落在谢姜戈的身上,她拿着剪刀和梳子一点点的把谢姜戈的厚厚的发型剪得层次感十足,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头发,他的目光追随着她。
她拿着镜子问姜戈,她给他剪的发型漂亮吗?
“漂亮,漂亮极了!”他自始至终没有去看镜子,他只看她,目光痴迷。
隔日,苏妩在床头柜上发现了新买的杜蕾斯,在这之前苏妩也知道了一些的事情,比如,谢姜戈已经把洛尼的房子买下,比如,有一批人已经往着他们这里的地反赶,在那些人中有婚纱设计师,还有婚礼策划团队。
半个钟头后,谢姜戈和她说他们婚礼的细节。
这是一个阴天,天空有厚厚的黑色云层,到了黄昏的时候,那些黑色的云层越聚越多,苏妩望着那方天空,淡淡的说,谢姜戈,没有那场婚礼,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在苏妩说完这些话之后,谢姜戈开始发脾气,等他把该毁掉的都毁了,他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她,从东京逃到格林德瓦,为什么?
“苏妩,每一个死囚犯都有知道他们罪名的权利。”他握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脸强行对着他,让他们的眼睛对着彼此的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渐渐的,谢姜戈的脸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苏妩说。
“姜戈,你想知道吗?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拼命的想要逃开你吗?”
“谢姜戈,你真的想知道你的罪名吗?”
一秒,两秒,五秒,一分钟!
猝然的,他放开了她,他把她的脸紧紧的捂在他的怀里,不住的呵着。
“好了,好了,苏妩,我知道了,我不逼你,我不逼你,我就把你从东京来到格林德瓦当成是和我在玩着捉迷藏游戏,你喜欢玩的话,我就陪你玩,你想玩多久都没有关系,好不好,苏妩?我总是能找到你的!”
苏妩没有回答,只是把脸拼命的在谢姜戈的怀着蹭着。
他亲吻着她的鬓角,柔声问着:“好不好,苏妩?嗯?”
谢姜戈的“嗯”在苏妩的心里是世上最为让人心碎的旋律,苏妩把脸从谢姜戈的怀里解脱出来,透过谢姜戈的肩膀看着层层的天色。
缓缓的,苏妩说。
“姜戈,如果,在今晚的十二点来临之前你能让格林德瓦挂上漫天繁星的话,那么,我们的捉迷藏游戏就到此结束。”
十二点来临之前的前五分钟,苏妩站在家门口。
谢姜戈并没有让格林德瓦镇挂上了漫天的繁星。
谢姜戈只是把漫天的繁星带到她的面前。
蓝色的小小的火光布满了大片大片的葡萄园,前面的一颗刚刚熄灭,后面的一颗就亮起,一层一层的往外扩展,无处不在,充斥着她所能眼见的地方。
站在那些星星点点之下,苏妩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湄公河上,她和他站在船上,姜戈指着夜空和她说,苏妩,你看,那是银河系。
银河系是每一个孩子心里做的最大的梦想。
谢姜戈拉着她的手从葡萄架子下走过,星光招惹来了飞虫,那些飞虫跟着他们,飞虫在他们的耳畔快乐的吟唱。
好像,苏妩被谢姜戈带回到童年时代。
她美梦成真,披着月光坐着银色的尖形小船在银河上漫游,她白色的裙摆从尖尖的小船边缘滑落。
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了最中央,他的手心布满了汗水,他的额头上也是,这一片的星光来之不易。
拉着她手的人想开口,唇被苏妩堵住。
她用自己的唇瓣温柔的滋润着他,他用舌尖回应着她。
她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他低头手落下他的腰上。
他的手从她的腰间往上,摘掉她的胸衣,握住她的乳.房,用她最喜欢的力道表达着他的疼爱珍惜。
她的手从他的胳膊滑落,摸索着来到他的腰间,手往后,伸进他的裤子里,他的身体开始绷紧。
他们的身体沿着葡萄架滑落。
葡萄架下是五月刚刚冒起的草尖,她不着片缕的身体躺在草地上,她的身上叠着另外的不片缕的他。
他的吻是从她的脚趾头开始的,她左边的腿紧紧的贴在那些草尖上,她右边的腿在他的刻意为之之下曲卷,他的舌尖一路上往上,往上……
他的舌尖每行走一寸她的背部就离开地上一寸,她的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葡萄架,她的右边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等到她的腰弓成了半月形状。
她听到自己哀声求着:
姜戈,姜戈……我求你……不要弄那里……我……受不了……受不了……
说完后,苏妩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也许会在下一秒死去,他的舌尖往着里面再进去一点时,苏妩就开始觉得自己好像被丢进了一个黑乎乎的的漩涡里,濒临着死亡。
她的身体在激烈的抖动着,她听到自己嘤嘤的哭开,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终于,在她被漩涡全部的黑暗吞没的前一刻,他进入了她。
她的甬道天衣无缝的容纳着他。
极小的时候,在新月如钩的夜晚,苏妩把头搁在奶奶的膝盖上,问,奶奶,男人和女人是怎么样好起来的。
奶奶呵呵的笑着,说这个问题等苏妩长大以后自然的就懂了。
现在,她终于长大了。
大到她最终弄懂了。
关于男人和女人好起来的秘密。
苏妩是女人,谢姜戈是男人。
他们在格林德瓦的天空下做.爱。
黎明时分,苏妩离开了格林德瓦。
离开的时候,姜戈还躺在她的床上睡觉。
昨晚十二点来临之前,格林德瓦的夜空没有漫天繁星。
苏妩很难过,因为格林德瓦上没有漫天的繁星!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0-8 15:05
☆、张87在拉斯维加斯有张床
洛杉矶到拉斯维加斯,公路全程六百五十公路,一百五十的时速需要开上五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从洛杉矶到拉斯维加斯的十五号公路是飞车党的天堂,一眼望不到边的公路直线,满眼所及大片的荒芜都会让飞车党们肾上腺素飙升。
一旦,飞车党把的车子开到十五号公路,他们一定会把车速提到最高,他们会把刚刚喝完的啤酒瓶随手扔掉,他们可以把金属音乐调到最高,他们可以跟着音乐飙高音,他们可以大声咒骂美国总统的屁股眼,他们可以和带到车上的辣妞尽情玩乐大秀活塞游戏,要什么身位就可以有什么身位。
十五号公路是自由的天堂,十五号公路没有美国那些愚蠢的警察叔叔们因为你的超速给你开罚单,十五号公路没有性格孤僻的邻居没完没了的投诉,放冷枪,十五号公路也没有假正经的卫道士打断了你和辣妞的野战。
十五号公路也是亡命之徒的天堂,他们可以在车上肆无忌惮的卖弄着他们的枪技,十五号公路每年平均下来每三天都会发生一次枪声,每十天就会有一个人在十五号公路上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失去生命。
七月,加州一如既往的烈日炎炎,十五号公路上的温度已经飙升到四十五度以上,从洛杉矶赶往拉斯维加斯的几位年轻人在经过几轮极速飞行追逐之后,不约而同的停下,然后在为首的一位眼神的示意下倒车,最后,三辆车子围住了停在路边的红色法拉利。
十几个人带上他们的刀和枪从车上下来,一步步的靠近红色的法拉利。
在经过几分钟的确认之后,他们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这人疯了是不是,居然敢把法拉利最新推出的LaFerrari开到十五号公路来。
LaFerrari:法拉利在今年三月刚刚推出旗舰级超级跑车,全球仅限量499辆,价值一百三十万欧元,LaFerrari采用被称为HY-KERS的混合动力系统,一台6.3升V自然吸气引擎可输出588千瓦的最大功率,电动机独立输出120千瓦动力,也就是说他们要使尽吃奶的力气狂飙,开着LaFerrari的人可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吃着薯片轻轻松松的就超过他们,让他们只能够昂望着它漂亮的尾巴。
更何况,停在路边的这辆LaFerrari还是很多车迷梦寐以求的属于法拉利的经典红,在499辆LaFerrari推出的色系中就数红色的最有收藏价值,经典红的LaFerrari有钱也很难买到。
待会,这辆红色的漂亮宝贝就变成他们的了。
飞车党里身材最为强壮的詹姆斯吹了一个口哨和漂亮宝贝打招呼,法拉利依然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车子的顶棚车窗全部被拉黑,看不到里面的任何状况,等得不耐烦的詹姆斯叼着烟用手敲了敲鱼眼型的车窗。
几下之后,左边的车窗连着车门缓缓的往上翻起,火红色在烈日炎炎下,炫,酷,让人为之疯狂!
詹姆斯弯下腰。
第一眼看到的是两只被同一个手铐铐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那是男人和女人的手,腰再往下弯一点他看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漂亮的东方男人和漂亮的东方女人,男人在看着他,女人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睡觉。
“哥们,把你的车给我。”詹姆斯开门见山。
男人摇头。
詹姆斯把刀搁在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微笑,示意詹姆斯看看他的身后,詹姆斯回头,顷刻之间,他手里的刀没有了,黑黝黝的枪口顶在他的腹部上。
詹姆斯被男人的举动笑坏了,这个小白脸他不明白他如果让他挨枪子,他也连同他身边的小美人一起完蛋吗?
他的伙伴们可是个个来自于纽约的皇后街!他们把所有的缺德事情都干了!
耸着肩詹姆斯把目光转向他的伙伴,看到那些家伙表情一个个见鬼似的,顺着他们的目光詹姆斯脸转向前面。
前面废旧货车箱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四个的强壮男人,男人的手里操着手枪,枪头对准着他们。
看清楚四个男人的那身打扮还有手里的家伙,詹姆斯就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到的人,詹姆斯在心里大骂自己蠢蛋,他应该猜到了,能买到红色的LaFerrari怎么可能是寻常人等。
偶尔有车经过,没有人停下来看热闹,反而,开车的人把车子开得更为的飞快,十五号公路的人比谁都明白把车子开在十五号公路的第一法则是不要多管闲事。
詹姆斯的脚在发抖,在皇后街长大的人都在传说着东方那个古老的神秘帮派,看来。。
缓缓的,詹姆斯把脸重新回到车上男人的身上。
男人也在看他。
这次,詹姆斯看得更为清楚了。
有些人光光一个眼神就可以幻化成为利器,如眼前的男人,即使男人的嘴角是上扬着的。
詹姆斯的腿在发抖,刚刚灌进肚子里的啤酒让他忍不住的想尿出来,他知道只要男人一扣动扳机,他和他伙伴们的身体就会被抛在大峡谷里,不久之后,也许会有天上的鹰叼走了他们的尸体,运气好一点的话不久后他们的尸体会被发现,然后洛杉矶警察会根据他们的纹身以及皮肤颜色在档案写着,这些人都是一群瘾君子,之后,不了了之。
还好,还好,男人只是轻轻的吐出了一句“go”
那句简单的的英文发音停在詹姆斯的耳朵里无比的美妙悦耳,男人的手枪并没有从他的腹部离开,詹姆斯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努力让自己那张惹事的大嘴不要吐出任何的垃圾话。
男人嘲讽看着他,慢吞吞的说:“我的女人在睡觉,如果,你们要是吵醒她的话,很快的你们就会变成老鹰口中的美食。”
男人慢条斯理的移开他的枪,忍不住的詹姆斯看了那个一直靠着男人身上呼呼大睡的女人。
女人穿着深蓝色的旗袍,皮肤白皙,曲线凹凸有致。
枪口重新回到了他的的身上,这次,对准的是他的命根子,男人冷冷的说:“如果你再敢看她半眼的话,我会让我的保镖在你的肝门里赛硬币。”
詹姆斯举起手来,目不斜视,倒退,倒退。
这一天,是詹姆斯最为倒霉的一天,他和他的同伴在差不多五十度的十五号公路上把他们的车推行一公里后才发动引擎,等车子开离几公里后詹姆斯忍不住的会看,火红色的法拉利依然停在那里,远远的,在路面烘托出来的热气中宛如海市蜃楼的场景,后来,詹姆斯才想起了那个男人看起来无比的眼熟。
苏妩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从洛杉矶到拉斯维加斯的十五号公路上,她的头靠在谢姜戈的肩膀上,周遭特属于加州那种晕黄色落日余晖无处不在。
抬手看了腕表,下午五点半,也不过是还不到十个钟头的时间,她就从洛杉矶的唐人街来到了这十五号公路上。
也不过是九个半钟头而已。
这九个半的钟头里她从惊讶,到愤怒,到妥协,之后,是心灰意冷。
在九个半钟头之前她是唐人街一位叫小红的茶馆服务员,今天,她和平常一样换上旗袍开始工作,茶馆的第一个客人是谢姜戈,半个多小时之后苏妩被谢姜戈塞进了他的车里,身体还没有坐稳谢姜戈的手铐就戴在她的手腕上,手铐一边铐住苏妩的左手,一边铐住谢姜戈的右手,她打他她踢他,他纹丝不动。
拉风的法拉利开在洛杉矶繁华的街头,惹来一些人的目光,苏妩在车里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徒劳的向着那些目光求助,终于,他们的车子被警车拦下,谢姜戈给了那些警察一张证明,然后,苏妩就变成了超跑俱乐部里一位偷走了VIP客人珍贵物品的,叫小红的俱乐部工作人员了。
那位警员还在纠结于带在他们身上的手铐,他的手机就响了,在听完手机之后他笑得无比亲切,他祝他们一路顺风。
车子开离了洛杉矶市区,谢姜戈就强行的在苏妩的无名指上带上了钻戒,他说他们会到拉斯维加斯去注册结婚。
哈哈,拉斯维加斯结婚登记处因为多年前布兰妮的几个小时短暂婚姻闻名于世,现在,很多人都把在拉斯维加斯登机结婚当成时髦的玩意儿。
不过,苏妩知道,谢姜戈绝对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她的护照在他的身上,在拉斯维加斯还有一位催眠师在等着她,让一个意志力不坚定的女人说出那句“我愿意”并不是难事。
这样荒唐的事情他居然想得出来,谢姜戈是一个疯子。
疯子,疯子,疯子,苏妩听到自己的的声音在窄小的车厢里突兀的响起来。
发泄完了之后,苏妩头颓然的靠回车椅上。
“醒了。”身边的人淡淡的开口。
车子重新在十五号公路上行驶,苏妩把脸转向车窗,平原,灌木丛,若干被遗弃的车厢,偶尔坐落在平原上人去楼空的铁皮屋在老旧的加州落日下,无比的荒凉,看的苏妩的心里发酸。
苏妩开口:“姜戈,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把我对你的爱一点点的耗光,耗尽的。”
“你饿了吗?”谢姜戈开口,声音平淡,不带任何的情绪。
“谢姜戈!!!”苏妩握拳。
随着她的这一个用力握拳,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响起。
谢姜戈浅浅的笑,用他带着手铐的左手来握着她戴手铐的右手:“过五分钟之后就有服务区了,到时我给你买吃的。”
五分钟后,车子停在服务区外。
谢姜戈把苏妩的手和方向盘扣在一起,他进入了服务区的小超市里,不由自主的,苏妩的目光追寻着谢姜戈的背影。
此时此刻,夜幕已经降临,毫无遮挡的暮色铺天盖地,走进超市的谢姜戈的背影是孤独的,荒凉得就像这片原野,不由自主的,苏妩隔着空气去触摸谢姜戈的背影,谢姜戈的背影进入了超市,很快的,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来到收银台,等待着结账,他的脸在印在超市的玻璃上,清清楚楚,正低着的脸突然抬头,目光投向了她这里。
然后,微笑!
慌慌张张的,苏妩放下手。
谢姜戈从超市买来了热饮还有一些饼干,他拿着热饮还有饼干开口,是想我嘴对着嘴喂你呢还是你自己吃。
本来想大发脾气的苏妩乖乖的接过谢姜戈手上的东西,得填饱肚子才能想出好法子,逃开谢姜戈的好法子。
等苏妩狼吞虎咽的把那些东西解决掉之后,谢姜戈用他的手指细细的给她擦拭着嘴巴,口气爱怜:“等到拉斯维加斯我带你去吃大餐。”
听到谢姜戈的话苏妩心里想哭,从格林德瓦到洛杉矶一路上她吃了不少的苦头,这刻听到他这样的话让苏妩想把头埋在谢姜戈的怀里,一一数落那些让她吃苦头的人的不是。
可是,不能!
于是,苏妩板起了脸。
车子重新开在十五号公路上,填饱肚子的苏妩开始有力气了,她不停的抖动着自己的手铐让谢姜戈把这玩意儿摘下来,她说她不是犯人,她大骂谢姜戈是疯子,是神经病。
在她的谩骂间,渐渐的,车子越开越慢,最后,缓缓的朝着一边的高大的仙人掌群开,等到车子隐在仙人掌群之后,停下。
谢姜戈的手一抬,刚刚还是幽幽的车厢亮光多了一点,谢姜戈侧过脸,半垂下眼帘,顺着谢姜戈的目光苏妩才发现自己春光乍泄。
在洛杉矶由于她的对谢姜戈又打又踢,她的旗袍两侧的扣子已经裂开了几颗,现在,大半的大腿露在外侧,,四角蕾丝边隐约可见,现在,谢姜戈的目光正紧紧的锁在蕾丝边上。
蕾丝边是黑色的,黑色的蕾丝边把她的腿更是衬托得黑白分明。
“谢姜戈!”苏妩一边恼怒的叫着,一边想用手去遮挡住半泄的春光。
苏妩没有成功的拉拢旗袍的裂口,谢姜戈的手压住她的手,他的身体从他的座位离开,就微微的用了一点力道,他取代了她的座位,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撕”的一身,苏妩的身体发凉,旗袍的左边裂口从腿上裂到肋骨这一块,谢姜戈的手直接钻了进去,穿过胸衣,牢牢的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戴着手铐的手狠狠的拽着她的手压在她的后腰。
这样一来,她整片的胸部就这样呈现在他的面前,他把她的脸埋在了她的胸口上,他说:“苏妩你穿旗袍的样子真好看,苏妩我们先注册结婚,过几天我们再补办婚礼,到时,我让他们给你做几身旗袍。”
苏亢挣扎,咬着牙,谢姜戈,到时,我会用剪刀一件件的把它们剪碎的。
埋在她胸前的人在笑,边笑边说着,苏妩你还没有和我注册结婚就迫不及待的和我耍性子了,你喜欢的话那就剪吧,剪一百套一千套都没有关系。
“谢姜戈,信不信,不会有那场婚礼的。”苏妩冷声说。
谢姜戈落在她胸前的手力道从刚刚的温柔变成了凶残,并且。。。
竖起了脊梁,脚趾头拉直,苏妩疼得头下意识的往后昂,那一昂头,她的头搁在了车顶棚上。
谢姜戈这个混蛋,即使是隔着衣服,乳.尖那一块传来了热辣辣的疼痛感,谢姜戈这个疯子怎么可以咬那里呢?
隔着衣服,苏妩感觉到谢姜戈牙齿的活动范围,胸衣已经被他抽走,他的手正在她的衣服里面,他的手掌推高着她的胸部,这样一来更多的部分摄入他的口中,他的牙齿在她的顶尖周遭活动着,每移动一方寸苏妩就到倒抽着冷气,生怕他一发疯,她就。。。
苏妩扭动着身体,越是扭动她的身体就越是的贴向他。
可耻的是胸前的顶尖在他的带动下悄然挺立。
最终,避无可避。
他灼热的所在隔着一层布料抵住了她柔软的所在,蕾丝的柔软和牛仔裤的粗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像是她的。。。和他的。。。
苏妩要疯了。
她的胸部因为她激烈的喘息宛如海面上的惊涛,刺激着谢姜戈。
下一秒,又是一声“撕”!
苏妩眼睁睁的看着胸前两团在蓝色的丝绸布料被撕开之后解放出来,在他们眼前颤颤的抖开,谢姜戈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胸前。
他一字一句:“苏妩,这是你自找的,当初,你就不应该勾引我。”
说完之后,谢姜戈没有停留一分一秒,低头。
苏妩再次把头昂向后面,她想起了那时在那个酒店房间里把身体埋在浴缸里的自己。
好像,姜戈,说的对,那时真不应该。
“姜戈,我错了,姜戈,放了我吧。。。嗯?”苏妩听到自己哀哀的声音。
回应她的是乳.尖传来的疼痛感,这一次牙印印得更深。
苏妩要疯了,左边的胸部的顶尖在他的手掌里,右边的在他的嘴里,眼看下一秒。。
“姜戈。。。别。。别咬。。。会疼。。。”在那样的逗弄下,她声不成声。
与此同时,苏妩可耻的发现,身体里的情潮在每一个毛孔活跃着,争先恐后,不得安生,让她的甬道已然潮湿一片。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屈服于身体苏妩主动的把自己更紧的贴向了他,同时把谢姜戈的手从自己的胸拿下,指引着他的手来到了仅仅挂在她身上的蕾丝边上。
不费吹灰之力,薄薄的一层被他撕开,他的手探了进去,之后,他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哑着声音:
“苏妩,信不信,亿万年以前,早已经注定,湄公河下游的谢姜戈终究要遇上湄公河上游的苏妩。”
有软软滑滑的东西在她的眼角滑动着,苏妩手一摸,满手的泪迹。
这一晚,在南加州的夜幕下,在隐在高大仙人掌后的那辆红色法拉利里,苏妩和谢姜戈做了两次。
价值130万欧元的LaFerrari中看不中用,车厢太窄,顶棚太低,苏妩坐在谢姜戈上面,稍微动作大点就会磕到头。
“我们到外面去?”苏妩气喘吁吁的发出邀请。
“外面有蛇,响尾蛇。。苏妩,在拉斯维加斯,有我们的床。”他低头,再次含住她的顶尖。
苏妩身体一抖,再次磕到顶棚。
第二次,他拿掉了车椅的后背,他让她半躺着,他拿着她的背包垫在她的后腰,他让她的一只脚搁在他的肩上,进入她。
这一次,窄小封闭的空间很好的起到了某种荷尔蒙飙升的作用,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十五号公路上偶尔传来了呼啸而过的汽笛声,这让车厢的男女很快的找到了类似偷情的刺激。
好几次,苏妩都把牙印深深的印在肩胛上。
好几次,苏妩在谢姜戈强悍的入侵之下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他的到达是如此之深。
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细细的汗,她的头发因为汗水的关系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他拨开落在她脸颊上的头发,亲吻着她的脸,苏妩的手指甲狠狠的陷入到他背部皮肤底层,承受着他节奏越来越快的律动。
“啊----------”车厢里刚刚还在低低的细细的碎碎的声音突然高昂了起来。
很快的,声音被堵住。
她的手掌一下下的落在他的背部上。
谢姜戈,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
成功的释放在她身体里的人心满意足,他紧紧的抱着她,亲吻着她的眼角,鼻尖,呵着她,苏妩,给我生一个孩子吧,你以前不是说过的吗?苏妩。。。
落在她身体深处的液体是温热的。
谢姜戈是故意的!
苏妩闭上眼睛,手摸索到自己的包里,从包里拿出防狼器,打开开关,木然的朝着谢姜戈的背部按下。
他还埋在她的身体里,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剧烈的抖动。
“出去!”苏妩冷冷的说。
他一动也不动,艰难的把他的唇从她的鼻尖移到她的闭着的眼睛上,小心翼翼的亲吻着。
苏妩再次把那玩意往着谢姜戈的身上一按。
一秒,两秒,三秒,谢姜戈的唇依然紧紧的贴在了她的眼皮上。
颓然的,苏妩丢掉了手指的防狼器,手重新环住他的腰。
“谢姜戈,你都不疼吗?”苏妩喃喃的说。
“苏妩,在我们的婚礼上,你的旗袍可不能开得太大。”他的声音极具的虚弱。
“谢姜戈,你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为什么非得这样,不觉得没意思吗?”
“苏妩,你喜欢的旗袍是什么颜色的。”
他的声音更为的微弱了。
苏妩叹了一口气。
“我喜欢紫色的,紫罗兰的那种紫色。”
他的身体在她的身上剧烈的抖动着,这次,苏妩并没有用那个电他。
午夜时分,他们的车子重新奔驰在十五号公路上,车厢里播放着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开车的男人兴致勃勃的告诉女人,他们准备的时间不多,得先熟悉这曲子的节奏。
在拉斯维加斯的西南方,有圆形的白色的漂亮住宅,住宅被高大的棕榈树所包围着,这里是在沙漠里观测北斗星的最佳所在。
她喜欢北斗星!所以谢姜戈买下了这里!
在这圆形的房子里还有一张床。
床是她所喜欢的米白色的,圆形的公主顶账。
把她带到这张床上,是谢姜戈的最终目的。
一辈子只和她一起睡。
现在,谢姜戈很开心,因为他最终把她带到着这里,黎明时分,他把她带回到了圆形的房子里。
此时此刻,她就在他的怀里。
刚刚,他们一起洗澡,忍不住的,在浴缸里他又要了她一次,他告诉她他两个月都没有碰她了,他说她现在是一个热血青年。
于是,她没有挣扎,她的身体对他不设防。
最终,他把她累趴的浴缸上。
他把浴巾包在她身上,他打横抱起了她,她乖乖的把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也许是手铐弄疼了她,她微微的皱眉。
“姜戈,疼!”
本来,应该是在登记完成后才帮她解开的,可看来她是真的疼,刚刚在浴缸里因为自己的莽撞好像勒到她的手了。
呆会就给你打开,他亲吻着她的额头。
终于,他把她放在他为她准备的床上,他拿出钥匙为她解开手铐,他说苏妩对不起,以后不会的。
嗯,她点头。
天光呈鱼肚白,她窝在他的怀里,手指绕着他的衣襟,姜戈,我睡不着,我想喝点酒。
谢姜戈拿来了酒,刚想把酒倒到酒杯就被她打断了。
“我来。”她说。
然后,她从他手里接过酒,她穿的睡衣领口开得很大,他又比她高,从这个角度看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到她胸前的小白兔。
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姜戈,陪我喝点酒。”
“嗯。”
目光没有离开,手倒是伸过去,想拿酒杯。
“姜戈,想不想我喂你酒啊。”
问的人没有脸红,倒是听得人脸红耳赤。
转过头去,唇被堵住,散发着芬芳的液体连同她的舌尖落入了他的口腔里,美轮美奂,让他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天色一点点的泛白。
她在他的怀里,他们躺在他为他们准备的床上。
他的头有点晕晕的,潜意识里告诉着他,好像还有一句话没有问她。
谢姜戈想啊想啊。。。
终于,他想起来了!
“苏妩,你喜欢这张床吗?”
“喜欢!”
那句喜欢越飘越远。
四十个钟头后,谢姜戈从米白色的床上醒来,他的身边空空如也,苏妩在给他喝下的酒里放了安眠药。
豌豆公主,再一次的,从他的身边逃离!
作者:
admin
时间:
2013-10-8 15:05
☆、88墨西哥城墨里的白色月光
二零一三年,圣诞,洛杉矶湖人队的队员们郁闷的在更衣室收看斯台普斯球场的直播信号,他们已经连续征战了一个礼拜的客场,他们在圣诞期间回不了洛杉矶,因为,他们的球馆在圣诞期间要举行盛大的派对,这个派对的主题是三百亿美元俱乐部富豪们要欢迎新加入的伙伴,会员。
当然,还是朋友!
那种互利互惠的好朋友!
洛杉矶的富人们喜欢这些,在各种各样的派对上结交到和他们的身份差不多的朋友,于是各种各样的排名,顶级俱乐部就应运而生,岁末一些专业机构给出各种各样的等级评选,即使,是腰缠万贯的富人们也有他们的等级。
富人们的等级理所当然的是他们的资产,以一百亿为一个等级,一百亿美元俱乐部,两百亿美元俱乐部,三百亿美元俱乐部,以此类推。
每年岁末,一些排名会悄悄的发生着变化,期间,最吸引着人们的眼球的是百亿美元俱乐部,新的一年里有哪个富人们名次跌落了,有哪个富人的名次上升了。
每年,一旦到了权威机构公布这些答案时,就是洛杉矶的富人新一轮的社交圈运转得最为繁忙的时刻,他们流连在各种各样性质的圣诞派对,新年派对之中。
今年,三百亿美元俱乐部把他们最重要的派对现场移到素有洛杉矶之王之称的斯台普斯球场举行,这块地方曾经承办过各种各样的盛会。
二零一三年在斯台普斯中心举行的这场派对万众瞩目,派对上有著名艺人献唱,受到大家喜欢的球星会发表新年祝福,政客们也会在这里露脸,美女云集,洛杉矶的名流们也悉数到场。
在近几年来金融市场极为不稳定的时候,一些人的资产被市场蒸发,能□在二百亿美元的富人已然不多,在这期间,那些在这样不稳定的时代背景下能在短时间里大量的提高资产的人被视为华丽的逆袭。
今年,三百亿俱乐部将迎来他们的四位会员。
在权威的金融机构公布的福克斯富豪榜名单中有一个人让大家大感意外,他们惊呼着:我的上帝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短短的一年里,谢姜戈从一百亿美元俱乐部经过了两级跳,一跃成为了三百亿美元俱乐部的新成员。
有小道消息不断的传出,早几年前,谢姜戈就把他大量的资金投入到武器研发里,也就是所谓寻常人生不敢碰的战争股,随着这几年的几场中东之战,一些国家开始不计成本的购入武器加强国防,谢姜戈的投资得到了极大的回报,现在的他赚得盆满钵满。
这些小道消息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有一点货真价实,谢姜戈的个人资产已经达到三百亿,见惯了市面的富人们都认为在这个二十七岁的年轻男人的身上必然有他们需要学习的地方。
于是,今夜,在斯台普斯中心举行的这场派对就成为了,他们和这位新加盟的三百亿俱乐部会员交流的好机会。
他们等待着谢姜戈的到来,三百亿俱乐部的主席也在等待着把三百亿俱乐部会员会章亲手戴在谢姜戈的衣领上。
只是。。。。。
只是,谢姜戈缺席,他只是让他那名叫做范姜的助手向大家表达歉意,最终,俱乐部主席一脸尴尬的把会章交给了谢姜戈的助手。
这还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缺席的会员。
同一时间,和美国只隔着一个边界线的墨西哥也沉浸在一派圣诞节的氛围中,圣诞氛围最为浓烈的就数墨西哥的首都墨西哥城。
二零一三年的圣诞夜,墨西哥城夜空有白色的月光,墨西哥城里的白色月光在一片红彤彤中就像是一个童话世界,人们争先恐后的涌到繁华热闹的街区。
和墨西哥城繁华的商业街截然不同的是旧城街区冷冷清清的,白色月光落在斑驳的老墙上,寂寥而清冷。
旧城街区的某一条老街上,一只白色的手机孤零零的躺在了街的中心,白色的耳机上连着耳麦,耳麦散落着,两边的耳麦发出微弱的声音,那是一组旋律,一窜一窜的,伴随着那组旋律有一个清透的声音在唱着,孤孤单单的唱着。。
如果仔细听的话,可以听清楚那位歌者所唱的是中文歌发音。
嘿,亲爱的,如果,你是一位心里装着故事,无意间在圣诞夜经过了这片旧城的老街的旅人的话,你一定会停下来,放缓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只孤零零的手机,停在那只手机面前弯下腰,侧着耳朵倾听。
听,是谁在唱着: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路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声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听完了这一段,你会坐在老街上,捡起地上的耳麦,让谁的歌声靠近耳朵,闭上眼睛,用心倾听。
听,那个声音还在唱着:
白月光
照天涯路两端
越圆满
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
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
怎么补偿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的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曲终,耳边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你坐在街心,抬头望着墨西哥城上空的白色月光,不知道所以然的泪水沿着你的眼角悄悄的淌落,轻轻的,你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把耳麦重新放回原地,这手机一定是哪位粗心的主人把他的手机遗落在这里。
你站起来,转身,却被角落里缩做一团的东西吓到,你睁大着眼睛,发现,有一个女人的身体缩在了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女人可怜兮兮的,看着就像被遗弃的小狗小猫,你叹了一口气在弯下腰。
哦,这个一个面目姣好的东方女人。
你问东方女人需要帮助吗?东方女人好像听不到你在说些什么,目光直直的落在前面,你顺着她的目光,发现有一个男人浑身是血躺在另外一块月光找不到的阴影地区里,再回头看那个女人,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撕烂,内衣若隐若现,女人的身边放着一个被丢弃的滑板,滑板上沾满了血。
于是,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些什么,把手放在女人的头顶上,和女人进行对话。
“没事的,没事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是的,是的,亲爱的,你不是故意的,没有人说你是故意的,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我叫苏妩,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躲开一个人。”
墨西哥城的白色月光在老街划出了两道阴影,苏妩卷缩在一片阴影怔怔的看着另外一片阴影里一动也不动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头上都是血,在他撕掉她的衣服时她拿滑板往着他的头上敲,很用力很用力的敲,之后,他就躺在了那里。
周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现,月光苍白如鬼,也许,过不久后有人经过了这里会报警,她等着,等着有人来带走她。
终于,安静的老街传来了脚步声音,脚步声很急促,越来越近,最终,脚步声来到了这老街的深巷里,放缓。
苏妩依然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停在她面前的人蹲下,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不用看,她就知道谁来到这里了,苏妩把脸埋在了那个人的怀里,目光依然死死的盯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嘴里喃喃的说着,姜戈,我杀了人,我把那个人的头打破了,姜戈,那个人在流血,姜戈,我害怕极了。
苏妩絮絮叨叨的讲着。
谢姜戈紧紧的抱着她,等她把她想说的话说完,他缓缓的放开了她,之后,他拿起了她身边的那个滑板,走出了阴影,走到了白色的月光下,来到了另外的一片阴影里,扬起了手,滑板朝着男人的头上重重的击落。
滑板掉落在地上,谢姜戈重新来到苏妩的面前,他脱下他的外套裹住了她的身体。
他捧着她的脸,说:不,苏妩,你说得不对,敲破那个人的头是我,苏妩,你看,我的手里还有这那个人的血。
缓缓的,苏妩的目光落在了谢姜戈的手上,身体开始抖开。
“苏妩,我带你回家!”他亲吻着她的额头:“现在,你应该饿坏了吧,你的房东说你每次回家都一个劲儿的说饿,苏妩,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苏妩点头,嗯,她真的饿坏了。
“姜戈,你把手机给我捡回来。”
谢姜戈把手机放在了苏妩的手上,苏妩趴在谢姜戈的背上。
这一夜,谢姜戈背着她走出了那条老街,她在谢姜戈的背上听着《白月光》,最近,苏妩喜欢听这首歌。
每个人,内心都有悲伤,想隐藏,却还在生长。
(下)
苏妩住的地方,是在旧城的一个古董市场旁边,是旧房子她就住在二楼,房子不大一个客厅一间房一个厨房,还有一个洗手间。
谢姜戈把她带到洗手间里,他给她擦脸,给她洗手给她洗头洗澡,等到一切妥当之后他给她做饭。
等到苏妩吃完饭圣诞夜已经过去,挂在墨西哥城上空的白色月亮也隐进了云层里,回到房间,谢姜戈躺在床上,他拍着他身边的位置,苏妩在谢姜戈指定的位置躺下,他环住了她,手在她的背后顺着。
“苏妩,想听我唱歌吗?”
苏妩点头。
这一晚,苏妩什么也没有梦到。
隔日,苏妩开始翻那些刑事报纸,她留意着电视上墨西哥电视台的新闻,她上网浏览一些社会新闻版块。
毒品的泛滥和黑帮的猖獗让墨西哥在国际地位上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这里每天都有大量的凶杀案在发生,苏妩怀着胆战心惊的心情去看一启启昨天刚刚发生的凶杀案现场,特征。
那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那个男人苏妩是认识的,他是这里著名的酒鬼,昨晚他就这样扑上来撕开她的衣服,她被他压倒在地上,当苏妩摸到那块滑板时她毫不犹豫的拿着滑板往着那个人的头上敲去,然后,男人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
苏妩在报纸上所看到的那些都没有发生在昨晚的那个地点上。
苏妩回到了洗手间,她拼命的擦拭自己的手,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大家只是还没有发现而已,只是还没有被发现而已。
只是还没有被发现而已,苏妩靠在浴室的墙上,谢姜戈推门进来,他一遍遍的说,苏妩,没事的,没事的,交给我吧,一切都是我干的!
苏妩看着谢姜戈。
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
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去年十月,她来到了墨西哥城当一名黑市的中文导游,墨西哥城里的玛雅文明闻名于世,她一天就可以赚到五十美元以上,她在老城租了房子,日子过得很平淡。
苏妩看着谢姜戈,手缓缓的贴上了他的脸颊,刚刚在翻报纸的时候,苏妩知道了谢姜戈缺席斯台普斯的圣诞派对,他的行为又让他得到很多年轻人的欢心,他们说小谢是好样的,他们把谢姜戈缺席斯台普斯的圣诞派对认为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人们都在猜测,新近进的三百亿俱乐部会员到底去了哪里?
他们大约不会猜到刚刚达到三百亿身家的谢姜戈会来到这片每天生活成本只需要数十美元的区域吧?
“我都躲到这里来了,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看着谢姜戈的脸,苏妩喃喃的说着。
“因为,我总是能找到你的。”他笑开。
现在姜戈的模样有些滑稽,他穿着她的拖鞋呢,粉色的拖鞋穿在小谢身上极为奇怪的模样。
苏妩笑了笑。
嘴角刚刚上扬,就被他圈进怀里。
“苏妩,我太想你了。”
苏妩把她的手环在了谢姜戈的腰间。
“豌豆公主,我们不要玩捉迷藏游戏了?嗯?”
他的头发可真长,这头发还是那时在格林德瓦镇她给他剪的。
“姜戈。”
“嗯。”
“待会,我们去买你的拖鞋,还有牙刷!”
话音刚落下,苏妩整个身体就腾空而起,她被谢姜戈抱进怀里旋转着,从洗手间到小小的客厅,到房间,再从房间离开回到客厅,最后,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地板上,谢姜戈吻住了她,很轻柔的吻着,一点点的拭去着苏妩心里的慌乱,渐渐的轻柔的吻辗转到了颈部,那吻再想往下的时候,苏妩说,姜戈,我不想。
嗯,他趴在她身上,应着。
这一天,购物中心,很多女孩子都对苏妩投来了艳慕的目光,她坐在购物车里,谢姜戈推着她,从这个通道推到另外的一个通道,她的姜戈,穿着蓝色格子衬衫,牙齿整齐洁白,精致的轮廓映在橱窗上,有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力量。
榻榻米上的鞋柜女式的拖鞋变多了双男式的拖鞋,洗手间里牙刷成双,衣柜里多了几件样式简单的男装,床上的的枕头多了一个,小小的橱柜里放着情侣马克杯,谢姜戈就这样住进了苏妩的房子里。
很快的圣诞节过去,苏妩依然会在她认识的人介绍下当她的导游,不过因为谢姜戈的到来,她多加了一个小时的工作量,于是,她可以一天赚到的钱在从五十美元以下变成五十美元以上,苏妩和谢姜戈说,姜戈,我不工作的话我会疯掉的。
是的,是那样的,苏妩每一天起床的时候都会心惊胆战的去翻报纸,看看有没有出现一位滑板打伤死在圣诞夜的男人。
连续一个月下来,苏妩都没有翻到这样的新闻。
这一个月里苏妩每天都会准时出门,准时回家,每天吃着谢姜戈做的早餐出门,工作结束后谢姜戈会到旅行社接她一起回家,晚上回家推开门就可以闻到浓浓的饭香,这个时候苏妩会去亲吻谢姜戈的嘴唇,把一天赚到的钱交给谢姜戈,得意洋洋的,因为她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包养谢姜戈的年代里,好几次,苏妩都会被谢姜戈的电话追回,因为,小谢身上的钱不够他付款。
把钱交给谢姜戈的时候,苏妩总是叹气,谢姜戈,没有我你怎么活啊?
“豌豆公主说得对极了。”谢姜戈会一边说着一边把她带到洗手间。
洗完手就是晚餐时间,晚餐过后他们会到外面走一走,回家洗澡,洗澡后看一会电视,差不多十点半左右,上床睡觉。
连续的一个月里,他们每一个夜晚都躺在同一张床上,谢姜戈并没有对苏妩做什么,偶尔当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只要苏妩稍稍一挣扎他就放开。
在这一个月里,苏妩每天都什么也没有梦到,闭眼,睡觉,一觉醒来已经天亮,厨房里传来着细微的声响,她穿着拖鞋来到厨房,把脸贴在谢姜戈的后背上,手环住了谢姜戈的腰,撒娇,姜戈,我困。
“少来!”小谢通常是不假辞色:“去洗手,洗脸刷牙,然后,吃饭。”
这天,新年刚刚过去一个月,二月初,墨西哥城的老街区都在传着这样的一个消息,那位在圣诞夜失踪每天喝得醉醺醺的让家人误以为死于非命的男人突然在昨晚回到家,根据男人的家属描绘,这个男人的头上受到严重的创伤在昏迷了半个月在墨西哥的一家医院醒来,男人在醒来后发现自己遭遇的化学阉.割,还有,男人带着大笔的现金回到家里,这一趟回家男人是准备带着自己的家人移民。
苏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来到了那个男人的家里,那是下午四点钟左右,她站在男人家的门口,刚好,男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从他的家走出,男人看到了苏妩,短短的十几秒之后男人就像不认识她一样和她擦肩而过。
几分钟之后,男人和他的家人坐着计程车扬长而去。
苏妩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老街,一会,苏妩活动着自己的手,握紧,然后,离开,在经过第一条街的时候,苏妩是在慢吞吞的走着,墨西哥人崇尚绿色,墨西哥人喜欢把他们的墙壁颜色涂成了绿色,苏妩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翠绿色的街,最后,苏妩奔跑起来,一鼓作气的苏妩跑回家里,打开门。
谢姜戈正在厨房里,厨房里有浓浓的皂香味,苏妩知道姜戈又给她弄谢姜戈牌子的天然皂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苏妩出现了皮肤过敏,于是,小谢在经过研究之后给她制作起了防皮肤过敏的天然皂,谢姜戈牌的天然皂还真很有效果,那一天苏妩允许了姜戈的手在自己的胸部上流连。
听到声音的小谢回过头来,由于头发长的缘故他用她的发夹把他额头上的刘海夹在一边,苏妩勾起唇角,女版的谢姜戈出来了,很好看,好看得就像会吸人魂魄一样的。
苏妩坐在小得不能再小的流理台上看着谢姜戈制作香皂,小谢怎么看都很认真的样子,手一伸,拿掉了他的发夹,手指顺势的来到他的耳垂上,逗留。
苏妩皱眉,姜戈居然不理会她?这怎么可以?
于是,脚用上了,脚趾头去蹭他的小腿,一寸寸的往上,来到了他大腿内侧,一点点的再往上,他做了稍微的躲避,低着头,发出警告,不要闹。
不要闹对吧?笑意加深,索性,让自己的脚长驱直入。
果然,小帐篷高高的撑起。
脚趾头在饶了一个圈,最后停在了小小谢的脑门上,挠痒痒一般的,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苏妩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上,让自己的声音跟着脚趾头的节奏叫了起来,啊。。姜戈。。啊。。嗯。。
“苏---妩---!”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做什么----”苏妩嗲着。
谢姜戈抬起头,狠狠的盯着她,眼里死死的盯着她手里却是没有空闲,他摘掉了手套,熄火,手一挥,那些瓶瓶罐罐掉落在地上,最后,他把他的手撑着墙上。
现在,苏妩就处于谢姜戈的两手之间,脚趾头所传达出来的热量让苏妩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垂落了下来,轻轻的搁在他的衣领上,脚趾头想悄悄的溜走,被抓住。
然后,她的身体被往后推,她的腿被他拉到他的腰间。
“夹紧!”他说。
乖乖的,她的腿紧紧的夹在他的腰间。
下一秒,穿在她身上的衬衫裙四分五裂可怜兮兮的挂在她的身上,紫色的胸衣裹住了半边的胸脯,半边就这样呈现出来,白花花的一片,胸衣太紧再加上由于剧烈喘息的缘故,那白花花的一片就像是刚刚揭开锅盖锅里的馒头,看得苏妩脸颊潮红一片。
他的喘息急促了起来,手再用点力,紫色的胸衣被抽走,白花花的一片解脱了出来,跳脱得就像草里的小白兔,顶尖的两点是水红色的,怎么看都像是哪个顽皮的孩子在小白兔的脑门上用水彩画添加了两朵梅花,两朵梅花也跟着颤抖着。
姜戈的目光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的胸,他的手摸到了她腰间的蕾丝边。
“姜。。。戈!”叫姜戈的时候,苏妩的喉咙有点干。
姜戈的目光依然紧紧的盯着,他的手稍加用力,挂在她身上的最后一件也遭殃了。
“姜戈。。。”苏妩的腿有点颤。
谢姜戈握着她的手来到那处高高撑起的所在,说,你来。
苏妩的手没有动。
“这些天来,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你知道我一晚需要上洗手间几次吗?”
苏妩的手掌颤了颤,摸索着来到他的牛仔裤的纽扣里,解开,停在拉链上。
“苏妩,我是一个男人!”
握着拉链头的手缓缓往下,他的牛仔微微的往下滑落,再经过薄薄的一层,手游了进去,牢牢的握住。
他鼻尖碰了碰她胸前的小梅花,哑着声音:苏妩真乖,继续。。。
牢牢的握住,指引着,灼热的所在抵住了柔软的所在,把腿打开一些,牢牢的握住,让进去一点点,再进去一点点。
他的头埋在了她的胸部上,热热的气息让她胸前的小梅花悄然盛开,他的唇在上面逗着,经过和它浅浅的打招呼之后,他把她的小梅花含进她的嘴里,随之,舌尖缠了上来。
苏妩昂起头。
下一秒,她的腰被提起,他的腰压了过来。
深深的,他埋进了她的身体里。
苏妩举过头顶,紧紧得到手紧紧的攀在墙上,天花板在不停的晃动着,身边不停的有物体掉落的声音,他太用力了,流理台太小了,他的撞击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努蛮,胸部陆续传来了疼痛感。
谢姜戈,这个混球,一爽就咬。
等等,谢姜戈这个混球这是要把她带到那里,又。。又。。苏妩吸气,这人,分明,他还在她里面。
“姜戈。。姜戈。。求你不要走太快。。”苏妩求他。
他坏坏的笑开。
就这样,苏妩无比尴尬的被谢姜戈带到了沙发前。
“我最想和你在这里做,我想和你在这里做想得快疯了。”
苏妩的脸贴在了沙发上,她的腰间垫着沙发靠垫,她承受着他从后面进来。
沙发太老旧了,他的每一次撞击都让苏妩心里慌张,就怕沙发承受不住小谢努曼的,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动作。
还好,还好,沙发没有坏掉,没有。
事后,她软绵绵的趴在沙发上,小谢趴在她的身上。
“苏妩,你的头发和你以前一样长了。”
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头发在沙发上散落着,那个时候,苏妩还在想改天要不要到美发店去,把自己的头发弄成卷发。
这一晚,苏妩做了一个梦,一个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的梦了,她梦到了苏颖,嘴唇上一如既往的涂着红艳艳的口红。
这一晚,谢姜戈不需要到洗手间去了,只是半夜,他被压在自己身上得到声音弄醒,顺势的,他环住了那具软绵绵的身体,她的手大胆的去拨弄着他半苏醒的灼热所在,她对他发出美妙的要求,姜戈,我们来做。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姜戈每天半夜都会收到这样美妙的邀请。
二月中,墨西哥城里那轮白色的月亮如期而至,旧街区斑驳的建筑让落在这里的每一缕月光都带着破败和衰落的痕迹。
这一晚,小酌之后,他们在窄小的阳台上,苏妩问一直安静的看着她的谢姜戈,姜戈,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
我就喜欢看着你,他回答。
苏妩把目光投在远远的地方,她木然的伸出手,喃喃自语:“姜戈,我妈妈是死在一个月夜里,她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那一晚,是月光陪着她走完了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旅程。”
“姜戈,不是我,是月光。”
他抱住了她,他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声音带着哀求,苏妩,不要去想那些了,把那些都忘掉,不行吗?
苏妩点头,把脸埋在了谢姜戈的怀里。
她的爸爸,奶奶死于她的懵懂时期,那个时候,她不懂所以她不太悲伤,二十四那年,苏妩开始和死亡有了亲密的接触。
人死了,怎么也叫不醒,怎么也捂不热。
苏颖冰冷的身体触感一直留在苏妩的指尖里。
三月初,苏妩进了药店,她从药店买了一些东西,拿着那些东西苏妩进了洗手间,去检查那只验孕棒的手是在抖动着的,不停的抖着。
确认不是怀孕之后,苏妩靠在了洗手间的墙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打开门,谢姜戈站在门外,一张脸涨得通红,一见到她出来,就握住她的肩,嘴里说着,怀了没有?怀了,对吧,对吧?对吧?
小谢说漏了嘴,看来,他是特别希望孩子的到来,这样一来,她就跑不掉了。
苏妩知道,那些人虽然没有被她发现过,但是,苏妩知道,旅行社,公车站,街上,各种各样的景点里,那些人无处不在。
这些人听命于谢姜戈,这些人的职责是不要让她跑掉。
苏妩被谢姜戈晃得头昏脑涨,愁眉苦脸:“没有,没有怀上,对了,谢姜戈,对吧什么?你知道我刚刚在洗手间做什么对吧?”
谢姜戈哑然,但眉宇间里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苏妩上上下下的盯着谢姜戈:“谢姜戈,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翻看我的皮包?”
在她的皮包里放着购物单据。
谢姜戈笑得很尴尬。
“谢姜戈,这次翻看我的皮包,下次是不是你会翻看我的手机,嗯?”苏妩顿脚。
不会,绝对不会,我只是翻了你的皮包,但翻手机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谢姜戈举手保证。
苏妩抡拳警告。
三月的第二个周末,苏妩和旅行社请假,她拉着谢姜戈来到了商场上,她打算给自己购买一些漂亮的衣服。
这是墨西哥城里的一家普通的购物中心,苏妩挽着谢姜戈的手指着一排排花花绿绿的衣服在征求着小谢的意见。
谢姜戈在那堆花花绿绿的衣服挑出了几件颜色较为清淡的递给苏妩,他的手指在那些衣服一排排的走动着,最后,他指着一件镂空的仿名品设计小洋装,对着一边皱眉的苏妩,敢吗?
狠狠的她瞪了他一眼,昂起脸,接过那件小洋装进入了更衣室。
谢姜戈心里在打着算盘,即使她买下了那件小洋装也只能让她在他的面前穿,她要是敢穿出去他就扯烂她的那件衣服。
小洋装的设计很性感,再加上镂空的。。。
“姜戈。”更衣室传来了叫他的声音:“你过来帮我一下。”
谢姜戈推来更衣室的门。
门关上,谢姜戈再也动不了了。
小洋装半边肩带挂在她的肩膀山,半边滑落在她的臂上,她站在那里,十分苦恼的模样,姜戈,帮我拉拉链。
谢姜戈没有动,目光移不开。
乳白色的小洋装穿在她的身上别有风情,特别是胸前的那些镂空设计,若隐若现,只需一眼,谢姜戈就知道豌豆公主又没有穿内衣了。
“姜戈,你还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她顿脚:“还不快来帮我。”
那一顿脚,她的肩带又滑落了些许,随着肩带滑落,半遮半掩的衣服布料宛如白纱越过了美丽的山峦。
白纱滑过,那山峦露出来的小小的顶尖,在一片白色中如绽放开来,像寒冬里的腊梅花,鲜艳夺目。
着魔般的,谢姜戈被召唤着,来到她的面前,着魔般的推高了那一团柔软,让腊梅花盛开得更为的娇艳。
死死的盯着那抹娇艳的色彩,嘴里呐呐的,苏妩,我觉得今天它的颜色特别的香艳,苏妩,你是不是在上面抹了什么?
“谢姜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顿脚。
她一顿脚,她胸前的腊梅花更是一颤一颤的,如春风经过了枝头。
怎么可能经受如此这般的诱惑,怎么可能?
谢姜戈低头,含住。
苏妩闭上了眼睛。
谢姜戈说得对,她在自己的乳.尖上面涂上了药水,一种可以染色的药水,那种药水类似于迷药。
这种迷药始于印第安纳。
墨西哥的女人们会从一些印第安人那里购买到这种药水,她们会把药水涂在自己的胸部的顶尖上,她们诱惑着男人来到她们的旅店房间里,几个小时之后,男人醒来之后会发现他们的财物被洗劫一空。
很快的,迷药有了效果,谢姜戈抬起头来看她,也许,他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姜戈,如果,那个墨西哥男人一辈子不出现的话,那么,也许,我们会一辈子在这里住下去。”苏妩说。
“我也想那样的,只是,你的脸色一天天的变得苍白,苏妩,我心疼。”谢姜戈说。
苏妩昂起脸,推开谢姜戈,谢姜戈的身体沿着更衣室的墙一点点的滑落下去。
几分钟后,更衣室里的东方女人变成了化着浓妆,浑身带着各种各样饰物的普通墨西哥女人。
等一切妥当的时候,苏妩走向了更衣室。
脚被拉住。
“苏妩,别走,苏妩,如果我们这样玩着玩着一不小心变成了老爷爷,老太太了怎么办?”
苏妩不敢去看谢姜戈,她只是说,谢姜戈,放手。
谢姜戈的声音已经来到了极限了,他的声音带着苦楚,仿佛来自于五千米海底:
“苏妩,别走,苏妩,如果你生气的话就留着我身边生气,那天,我找到你的时候看到你的样子我心疼得要死,我舍不得你遇到那样的事情。”
“苏妩,我求你,别走!别。。。。走,别。。。离开。。。我。。。”
最终,他的手从她的脚上松开。
苏妩打开更衣室的门,头也不回。
苏妩把她的手机,手表丢到了购物中心的垃圾箱里,谢姜戈不仅在她的身边安了人,他还在她的手机手表里放了东西,一些可以随时随地掌握她的讯息。
这一年三月,苏妩再一次的离开了谢姜戈。
作者: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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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8 15:05
☆、89 结局
(上)
二零一四年五月,苏妩站在曼谷的素万那普机场上,透过巨大的玻璃墙看着停在停机坪上的大铁鸟。
在时隔着一年一个月之后她重新回到了这样。
她逃了一年零一个月,从曼谷到格林德瓦,从格林德瓦到洛杉矶,从洛杉矶到墨西哥城,从墨西哥城到阿姆斯特丹,从阿姆斯特丹到委内瑞拉,从委内瑞拉再到曼谷,全部加起来有两万五千公里的路程。
那两万五千公里的路程只是为了逃开一个人。
那个人叫谢姜戈。
苏妩最后一次见到谢姜戈是在荷兰的赶海节上,他再次用手铐靠住了她,可还是被她用属于她的办法逃开。
对于谢姜戈苏妩总是有办法,因为谢姜戈在她的面前总是很容易变得傻乎乎的。
苏妩呆呆的看着那些大铁鸟,仿佛,她是被石化的雕像,机场广播此起彼伏,游客们在她的身边来来往往着。
苏妩呆呆的看着那些大铁鸟,渴望飞翔的人们制造了这些大玩意,有些人坐着这些大玩意体验到了冲上云霄的快乐,有些人在这些的体验中失去了生命。
谢姜戈为什么要买私人飞机呢?
为什么?苏妩喃喃的说着,说着。。。
谢姜戈死了。
噢,谢姜戈死了!
谢姜戈死在加勒比的深海里,所有的人都说,所有的人都这在样说着。
半个月前,谢姜戈和他的飞机在从阿姆斯特丹飞到委内瑞拉的途中由于飞行故障坠落在加勒比海,两名乘务员,两名机长,还有一位因为有急事赶往委内瑞拉的荷兰人无一生还。
在无一生还的名单里还有谢姜戈。
没错,是谢姜戈,那位荣升为三百亿美元俱乐部会员,女孩子刚刚把心目中的世界级情人的票投给他的谢姜戈。
在委内瑞拉等着谢姜戈的范姜没有在指定时间里等到飞机,雷达信号显示谢姜戈的飞机在加勒比海地区和地面失去联系,在失去联系的那个时间点,有加勒比海上的船只人员向人们证实他们看到燃烧的大物体从天而降,坠落于深海。
一个星期后,美国的海上搜寻小组在加勒比海地区捞出了谢姜戈私人飞机的残骸,他们派出的搜寻人员没有在附近找到飞机上的任何一个人。
半个月后搜寻小组一无所获。
在一天天的渺无音信中谢姜戈的粉丝们聚集在一起,有的点燃白色蜡烛,有的依然执着的向着上帝祈祷。
他们的小谢不是才刚刚得到女孩子们投出的“世界级情人”最多的票数的吗,怎么会,怎么会?女孩子们大声痛哭。
她们开始回忆起小谢的好,他在去年资助过一千万名贫困学生,他用几个亿购买的粮食解决了非洲的部分地区人们的温饱,他还在为东南亚这一带购置了很多的免费药品,他。。。。
上帝太残忍了,怎么可以把这么好的小谢带走了呢?太过于美好的事物总是注定要早早的陨落,据说,上帝偶尔也会嫉妒起造物者的偏心。
女孩子们哭泣着,他们的小谢死了。
噢,不,谢姜戈死了这是一种多么扯淡的说法,在苏妩看来,于是,苏妩回到了曼谷,她执着的相信着,很快的,谢姜戈就会找来。
是的,是的,她在和他玩捉迷藏游戏。
为什么会和他玩这样的游戏呢,因为,谢姜戈做了让她伤心的事情。
那年泰国政变是不可逆转的时势,但是,苏家会被反对党列为清算名单中的第一集团,梅家的人必须要和苏家做出切割,这两个因素却是人为因素,大部分人只是知道一位美国的政要在泰国政变的第三天来到了曼谷,反对党无比欢迎这位政要的支持,这位政要提出他不仅可以支持他们,他还会提供一笔数目可观的金钱作为新政府的开支,不过在得到这些帮助之前新政府必须满足他两个要求。
所以,梅宥谦那时才会和苏妩说,有外部力量在干预。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外部力量的推手恰恰是那位不久前刚刚走出曼谷贫民区的,有着和湄公河水一般清澈干净眼眸的男孩,那个男孩只是在某个阶段做了一件任性的事情,那个男孩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这样。
那个男孩不止一次说过,苏妩,等到很老很老的时候,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只是,在谢姜戈没有变老之前沈画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苏妩,那位美国政要的助手沈画认识,在一次私人聚会中他无意间说漏了嘴。
知道这些事后,苏妩做不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和谢姜戈在一起生活,原本,苏家可以在那场局势动荡中逃过一劫的,假如。。。
假如谢姜戈不干涉的话,苏颖就不会有那样的意外。
苏妩想恨谢姜戈,可苏妩很爱很爱谢姜戈,爱到把恨降级为成为生气,她也不能指着谢姜戈的脸大骂,要死要活,因为,姜戈希望她不知道,因为姜戈说了很老很老的时候会告诉她的,要是姜戈知道她知道的话会整天整天很难过的。
所以,只能是假装不知道,好像,只能那样做的。
可苏妩不能和谢姜戈在一起,两个人的世界不能单单靠情感和爱就能够支撑的,不是没有试过,只是那天在她以为自己怀孕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慌张,她没有勇气在自己孩子长大的时候告诉他,他的外婆的去世和你爸爸有关系。
苏颖的尸体温度还一直的留在她的指尖,太残忍了。
可,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谢姜戈死了,谢姜戈死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个瞬间,苏妩知道,所有的爱恨都及不上活生生的谢姜戈的万分之一。
只要谢姜戈回来就好。
于是,苏妩回到了曼谷。
在这里,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被找到,不是吗?
缓缓的,苏妩伸手,透过阳光去触摸天空,说。
姜戈,我不生你的气了,姜戈回来吧,这次,只要你找到我,我们的捉迷藏游戏就到此结束。
所以,姜戈,快点找到我吧,我可没有多少的耐心。
计程车把苏妩带到了往昔的那座白色房子面前,拿着简单的行李苏妩站在雕着花的金粉色大门前。
这里什么都没有改变,白色的墙爬到墙外的蔓藤,屋顶上的阿拉伯塔顶镶着的白色反光材料依然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苏妩就站在那里,她想起了彼时间谢姜戈说的话,不管多么的艰难,他都会把她带回那座白色的房子里的。
“我回来了!”苏妩开口。
那句“回来”刚刚落下,大门就缓缓的敞开。
黝黑皮肤的门卫来到苏妩的面前,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
“吉勇大叔”苏妩蠕动嘴角。
看着她长大的那位大叔跌跌撞撞的往着门里奔跑,不一会,那些在这座白色房子里住了很久,看着苏妩长大的人一一来到她的面前,最为激动的就数那位菲律宾保姆了,她胖胖的身躯紧紧的抱着她,老泪枞横,嘴里唠叨着,她们终于把豌豆公主盼回来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苏妩靠在房间门上,环顾房间的周围,这里每一样每一样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几年前,谢姜戈从泰国政府的手中拿回了房权,他把以前住在白色的房子里的人一一召集到了这里,他和他们说,终有一天,他们的豌豆公主会回来的。
是的,是的,她回来了。
手中的行李掉落在地上,苏妩的手掌缓缓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一晚,苏妩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窗外初三.四如钩的新月。
回到曼谷的第一天,谢姜戈没有找到她。
回到曼谷的第十天,谢姜戈还是没有找到她。
在苏妩回到曼谷的十天里,她做了很多的事情,她去美发店烫了头发,她每天都会花一点时间到美容院去,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苏妩回到曼谷的第十一天,大洋彼岸传来了这样的消息,美国的搜寻小组还有新加坡的特派人员从加勒比海撤退,随着这个消息被证实,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这一天,因特网举行了盛大的网上祭奠仪式,神情哀伤的女孩子拿着白色的蜡烛来到了广场上。
这天,苏妩打了很多很多的电话给和谢姜戈认识的人,她告诉那些人不要相信那些,她告诉那些人谢姜戈会出现在曼谷,她也给玛莎打了电话,那位意大利女人什么话也没有安慰她。
最后,苏妩还给范姜打了电话,她说了很多的话,可范姜自始至终都沉默着。
晚上,苏妩把电脑砸掉了,因为出现在网站上女孩子们搞的那些祭奠让她烦透了,苏妩撕掉了报纸,因为报纸上一些评论家已经在迫不及待的讨论着谢姜戈那笔巨大的遗产归属,他们的嘴脸让苏妩讨厌。
苏妩打开窗户,对着那轮挂在天上的月亮大喊,谢姜戈,你再不出现我就真的生气了!
“谢姜戈,在我喊完一二三之后,你马上给我出现。”
苏妩开始喊,一,二,三!
那句“三”之后,她房间的门缓缓的打开。
苏妩屏住呼吸,睁大眼睛。
看清楚进来的人之后,苏妩瘫倒在地上,不是谢姜戈,不是谢姜戈!苏妩呜呜的哭了起来,进来的保姆拍着她的肩膀,无言。
(中)
次日,正月十五,在这天里苏妩见到了四个人。
她先见到的人是沈画,苏妩梦游般的走在街上,然后有一个人拿着包朝着她的头劈头盖脸的砸着。
那个人,是沈画,泪流满面的沈画,她一边砸着她一边大骂她是害人精,等她嘴骂酸了,手砸麻了,苏妩问她,要不要再打?
沈画一呆,之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是笑着离开的,她说期待苏妩变得和她一样。
沈画把她漂亮的头发弄乱了,苏妩来到了美发沙龙,发型师重新把她的头发弄得漂漂亮亮的,离开的时候,苏妩碰到了她久违的朋友。
据说嫁得很不错的诺娜带着她的孩子和苏妩狭路相逢,她抱着她的孩子娇笑着问苏妩她的孩子漂亮吗?她还让苏妩看她孩子的鼻子。
这世界人一旦有了心头好的话,他会在挑选一些物品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挑选出类似于心头好那样的。
谢姜戈是诺娜的心头好,最后,她挑了一位有和谢姜戈的鼻子很像的男人。
苏妩盯着孩子的鼻子:“这是我看过最为惨不忍睹的赝品。”
很意外的,诺娜没有生气,她说,可惜的是我们的豌豆公主连拥有一件赝品的机会都没有。
“你等着吧,诺娜,明年你就可以看到我和姜戈的孩子了,我和姜戈的孩子会比你的孩子还要漂亮上千倍,万倍。”
诺娜已经走远,停车场就只剩下了苏妩空荡荡的声音在回响着。
黄昏时刻,苏妩来到了谢姜戈妈妈的面前,岁月在那位美丽的妇人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她坐在白色的雕花椅子上,米色的开衫里是一件宝蓝色的裙子,年轻的女孩子和她说这话。
苏妩在离谢妈妈十几步之遥站着,谢妈妈有着八分之一的葡萄牙血统和德国血统,姜戈继承了谢妈妈的鼻梁还有弧线极好的下巴,这让他和他妈妈的侧脸很相似。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因为她太想念姜戈了,那种想念在一天天的空等待之下变得绝望,所以苏妩来到了这里,她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着谢妈妈的侧脸,在她长久的凝视下谢妈妈转过头来。
她对着苏妩微笑,笑容无邪天真。
不由自主的,苏妩向着她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苏妩问她,姜戈今天有没有来看她,她点头。
苏妩再问她,其实那些人在胡说八道,姜戈没有离开对不对,她再次点了点头。
对着天空,苏妩惨然一笑,看看,连她也开始不相信谢妈妈的答案了。
斜阳隐去,暮□临,湄公河上飘着特属于五月时期大片大片暗红色的晚霞,苏妩站在河堤上,最终她还是来到这里了,这个地方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这个地方是她想来又不敢来的地方。
最终,她穿着姜戈送给她镶着七百二十颗钻石的高跟鞋来到了这里,来到这片水上。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改变了,随着近几年泰国的经济快速发展,一些人家搬离了这片水上,一排排连在一起的木屋还在,只是却已然人去楼空,在夜幕来临的时候,没有谁家点起了灯,没有暖暖晕晕的灯光从四四方方的窗映出来。
小小的木质走道还在,沿着她脚下的那条木板搭成的木道,她就可以来到姜戈家,她就可以敲开姜戈房间的窗户了。
只是,苏妩不敢。
最后的一缕霞光收尽,黑夜真正来临。
苏妩一动也不动,除了晚晚风,除了水底上孜孜不倦鱼儿的水泡声音,周遭死一般的静寂。
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满月倒映在湄公河的水上,也就那么一会功夫,一望无际的银色月光来到了这片水上,也就那么一会银色的月光开始亲吻着她高跟鞋上七百二十颗钻石,那光芒就像是浮动的梦。
着魔般的,苏妩朝着谢姜戈的家走去,她的高跟鞋踩在了木质的走道上,她的裙摆在晚风里抖动着。
小木屋外有不足半米的走廊,走廊的右边尽头是姜戈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厨房,从前,她就坐在距离厨房一米多远的地方等着姜戈给她做饭,坐在这里不会被油烟熏到,坐在这里可以闻到泡面和着木瓜的香气,坐在这里还可以看到谢姜戈漂亮的背影。
坐在那里,脚垂着了走廊上,镶着七百二十只钻石的高跟鞋放在一边,另外一边放空空的酒杯,苏妩脸转向右边,破败得只有她家浴室四块砖组成面积的厨房还在,只是没有泡面和木瓜在一起的香味,没有泡面和着木瓜的香味不要紧只要有姜戈就好,可是。。。
狠狠的撇开头,没有漂亮的谢姜戈,没有!
猝不及防的泪水在她的转头之间跌落到了湄公河水上,或许从她脸颊掉落的泪水太过于沉重,苏妩听到了泪水坠落于河面的声响。
“咚-----”
眼泪的声响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着,有风从湄公河上经过,来到了她的脸庞,风停留在她的脸庞上久久不肯离去,温柔而深情。
古老的传说里,湄公河底下住着很多很多因为不舍得活在人世的恋人而不愿离去的魂灵。
苏妩闭上眼睛,哑着声音。
“姜戈,是你吗?”
是你从加勒比海来到了这片湄公河上吗?这段一眼望不到边的旅程费去了你多少的力气,现在,姜戈,你很累吗?
手摸到了身边的高跟鞋,苏妩提着那双高跟鞋,高高的提起着,闭着眼睛,说。
“姜戈,如果你来到这里的话,那么,请你接住这双高跟鞋!”
苏妩松开手。
物体坠落在河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呵呵,姜戈没有接住呢。
也对,姜戈不接住是对的,姜戈那个臭小子不懂在东南亚一带有一种说法,男方给女方送鞋是一件不好,不吉利的事情,或许,姜戈现在明白了,所以,他不接住鞋子是对的。
姜戈,你看,你送给我的鞋子我已经丢掉了,也就是不好的诅咒被打破了。
所以,姜戈,你回来吧。
苏妩睁开眼睛。
高跟鞋落到河里在河面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圆圆的月亮随着水的波纹幻化成很多很多个月亮。
湄公河水上有薄薄的雾气,月光把那些雾气染成了乳白色的,一排排搭建在水上的木屋在雾气中如梦如幻。
苏妩看着那些沉浸在雾气里的木屋,总觉得缺点什么。
如果,那些小木屋有灯光亮起来就好了,就像以前一样。
苏妩闭上了眼睛,说。
“姜戈,如果你来到这里的话,那么,就让那些灯都亮起来吧。”
周遭静寂如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妩睁开了眼睛。
瞬间,泪水疯狂决堤。
在一片雾气里,数十里的灯光在她的眼前连绵不绝涌向银色的天际。
是的,是的,是姜戈回来了,在夜里把地板上的被子重新盖在她的身上,用毛巾把她沾满泪痕的脸擦得干净清爽,等等等这些事情都是姜戈干的没错。
她真笨!所以。。。
苏妩站了起来,来到了谢姜戈的窗前,停顿,微微的弯下腰,敲着窗,轻声说着,姜戈,我要进去了。
经历过长长的岁月,再次的,在满月之时,苏妩偷偷的从窗外爬进谢姜戈的房间里,爬到谢姜戈的床上。
一触到那个硬邦邦的枕头,以及摸起来无比粗糙的被单布料,还有小得不能再小,动作大一点就会发出声响的床板时,苏妩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长长的岁月的线在这一个时刻只是在她的一个眨眼功夫,前一秒,那双男女还在黑暗中纠缠着,他们的喘息在窄小的空间里头此起彼伏。
拿掉了耳环,苏妩爬到谢姜戈的床上,背部贴着木板,头枕在硬邦邦的枕头上,长长的卷发铺盖在枕头上,光是用猜她就知道,会有多么的妩媚,会有多么的撩人。
黑暗之中,苏妩说,姜戈,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姜戈,你如果没有再找到我的话,我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姜戈,听着,我从一数到三,你就要出现。”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苏妩拉起被单蒙住自己的脸。
很安静,很安静,苏妩开始数数。
一,二,三-----
她的那句三拉得有点长。
音拉得长得不能再长之后,苏妩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着。
听听,有脚步声,是的,是脚步声,频率是她熟悉的,热爱的。
脚步声近了。
怎么办,眼泪好像有止不住的趋势,即使是闭着眼睛它们还是争先恐后的从眼角渗透出来。
布帘在空气中抖动的声响极为的细微,可苏妩还是听到了,是的,她听得清清楚楚的。
终于,脚步声停在了她的咫尺之间。
苏妩不敢乱动,怕,细微的响动都会把姜戈吓跑。
悉悉索索的声响,那是姜戈在脱着他的外套声音,美妙得无与伦比。
有双手在她的头顶上摸索着,手指轻轻的捏住被角,捏住被角的手一掀,手的主人钻进被窝里。
美好的事情发生了。
苏妩深深的,贪婪的去嗅,属于她所深爱的气息。
木板床多加了一个人的重量,不胜负荷的模样,木板床太小了,那人在挤压着她,终于,他找好了姿势,木板床的声音消停下来。
那人刚刚躺下,手就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苏妩的手贴在那人的手上,那人停止了摸索。
那人说,怎么有穿衣服,不是应该没有穿衣服才对吗?
这是刻进苏妩骨子里的声音。
什么,怎么有穿衣服,是的,是的,她好几次爬到谢姜戈的床上去都是没有穿衣服来着,姜戈很喜欢她没有穿衣服爬到他床上去的。
慌慌张张,头顶着被单,苏妩坐了起来,她向谢姜戈保证,姜戈,你等等,我马上把自己变成没有穿衣服,姜戈,你只要给我十秒钟的时间,我脱衣服的时间很快的。
是的,是的,她脱衣服的时间很快,可她也没有办法在十秒钟的时间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啊,她先扯掉了自己的蕾丝小裤,拉开裙子的侧面的拉链,顺势摘掉自己的胸衣,做这些她是一气呵成,只是连身的长裙卡在了头上,苏妩急得快哭起来了,现在十秒钟应该早已经过去了吧,她现在这个鬼样子一定是丑极了。
苏妩在拼命的扯着那件该死的衣服,越慌就越乱。
一声轻轻的叹息响起,一双手拿开了她的手,然后,拉链声音响了起来,那件裙子轻而易举的从她的头上离开。
刚刚,因为慌张的关系,她的拉链就只拉了一半。
触感粗糙的被单无边无际的罩住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叫谢姜戈,女人叫苏妩。
等那件衣服离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等她把自己变得光溜溜的时候,不着片缕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谢姜戈。
苏妩的脸埋在谢姜戈的怀里,说。
“姜戈,我很高兴你找到我。”
“姜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姜戈,你也想我吗?”
苏妩知道姜戈他点头了。
苏心满意足的笑开。
“姜戈,你说话啊。。”
“苏妩。”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叫她了。
“到!”苏妩很快活的答应着。
“你不想看看我吗?”他问她。
对哦,她得看看姜戈的样子。
一点点的,被角在苏妩的手上卷着,等把被角卷到了他们各自的颈部上,苏妩睁开眼睛。
从窗外落到房间里的月光正好,她背着月光坐着,他面朝着月光,如浸在水上的月光在谢姜戈的脸上一缕缕,一寸寸的铺开着。
苏妩伸出手,去触摸那轮廓,她的姜戈一点都没有变。
好奇怪哦,怎么是温热的?不应该是冰冷的吗?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最为重要的是,他是她的姜戈,最为重要的是他来到了她的身边。
苏妩闭上眼眸。
“姜戈,吻我。”
浅浅的吻里寄托着地老天荒,直把吻得一脸的泪水,他一点点的吻掉了她的泪水,之后,吻开始凶狠了起来。
舔,咬,缠!
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他在喘息,热热的气息在她的脸上流连着,狼狈而炙烈。
姜戈,应该是渴望着她的身体吧?他很喜欢在她里面的!可他不敢!他应该是害怕把不好的事情带给她。
苏妩伸出手,一一的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等把他衬衫的扣子一一解开之后,苏妩躺回了床上,她拉着他的手,说。
“姜戈,要我!”
他坐在木板床上,没有动。
苏妩拉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小腹上,沿着小腹往下,再往下一点,指引着他的手指来到那处柔软的地带,让手指进去一点点,浅浅的尝。
“要我,姜戈。”
他的胸腔在激荡着,最终,他的身体俯下,单手撑在床板上,哑着声音。
“苏妩,一些的事情等会我在告诉你。”
苏妩点头。
谢姜戈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用另外的一只手去解开他的皮带。
苏妩手盖在了姜戈即将解开皮带的手上,说,姜戈,我来。
小谢很喜欢这样的恶趣味的,比如,让她给他脱衣服,比如,让她的手带领着他进入。
解开皮带,之后拉下他的裤子,之后扯下了他最后的一层,之后。。
那处所在早已经剑拔弩张了,手指刚刚一触,它就。。。
没有让它溜走,苏妩毫不犹豫的握住,感觉它在自己的手掌里抖动着。
“姜戈,你先把你的手先拿开。”低低的哼着,他的手指还在她里面呢。
他的手指离开,苏妩闭上了眼睛,牢牢的握住,感觉它比任何的时候都还要来得灼热和硕.大,指引着它抵住自己柔软的所在。
湄公河上的风从从外面渗透了进来,穿进了苏妩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里,把不久前的酒气蒸发掉。
苏妩垫了垫手掌握着的。
分明,那程度比任何一次都还要来得灼热。
“苏妩,让它进去。”他呵着她,热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货真价实。
苏妩的心狂跳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惊心动魄。
迟迟不见她有所行动,趴在她身上的人不满意了,用挺腰来昭示抗议。
“姜戈。。”苏妩的嘴抖的厉害:“你不是从加勒比海上游过来的?”
“豌豆公主怎么傻乎乎的。”他叹着气:“我当然不是从加勒比海游回来的。”
“姜。。。戈。。”这次,抖的是声音:“你。。。你。。是货真价实的。”
那种紧张导致苏妩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于是,谢姜戈闷闷的哼了起来,他咬牙切齿。
“苏妩,现在你握住的再货真价实不过了,怎么,不明白吗?正常男人身上的某个特征在受刺激后,在短时间内松弛开来,快速的充血,将血液灌到注到海绵体内的静脉血管直到压力上升到一定的限度才停止,充满血液会将代表着男人特征的海绵体撑起,令那处变硬和变长。”
“这就是最为货真价实的勃----------------起!”谢姜戈拉长着声音:“豌豆公主,你以为一个死人会做到这一点吗?”
谢姜戈的话让苏妩的嘴角在不停的抖动着,只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些事情刚才本来是想告诉你的,是你傻乎乎的脱光自己的衣服,又傻乎乎的说要我的。”他说:“所以,豌豆公主,你得为你一手造成的事故负责,现在,马上,放开你的手,不然,那处货真价实的所在得不到缓解的会爆炸,会裂开。”
苏妩迅速的放开自己的手。
恍然间,她的腿被打开,他结结实实的,带着惩罚性质的冲进来,深深的到达她的身体,把她的身体填得满满的。
这次,从眼睛里淌落的是喜悦的泪水,这泪水包涵着失而复得,这失而复得是幸福,最为巨大的幸福。
当埋在身体里的所在想抽离的时候,下意识的,苏妩紧紧的抱住他,她想让他一刻也不离开她,她想和他连在一起。
“姜戈,别!”
他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艰难的:苏妩,你得让我动,不动会难受。
对,对,不动会让姜戈难受,可是。。。
可是,月光太美好了,刚刚苏妩又喝了点酒。
手没有放开,倒是腿缠了上来。
“姜戈,你是真的吗?”
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他喘气,吸气,扬起手,狠狠手掌往着她的大腿拍,清脆的声音响起,他问,疼吗?
疼,是真的疼。
抑制不住的,苏妩咯咯的笑了起来,谢姜戈低头唇压在她的唇上,她的手放开,穿过他的胳肢窝,捞住他的肩胛。
他开始在她的身体律动,又沉又深,每一次都货真价实,逗弄得她不停的尖叫着。
这一夜,他在她身体里释放了三次。
三次之后,她再也没有体力去听谢姜戈和她说一切的原由。
只要他回来就好,就好。
苏妩趴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
(下)
苏妩是在肚子极度饥饿的状况中醒来的,铺天盖地的光落在这十五平方的窄小空间里,由于空间小的缘故,一些的气味没有及时散去,属于男女间抵死缠绵的糜烂气息若有若无,还好,昨晚姜戈是射在她里面,不然,那些气息。。
不过,都三次了,小姜戈应该。。苏妩偷偷捂着嘴偷偷得到笑。。
下一秒,笑容僵硬在唇角,姜戈呢?
这个时候,苏妩才发现姜戈不在小木床上,这个时候,姜戈不是应该在她身边吗?慌慌张张的,苏妩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她用被单包住自己的身体,冲了出去。
周围安静得让苏妩害怕,她到外面的走道饶了一圈,就是没有见到谢姜戈,又从走道饶了回来,刚刚想进入到谢姜戈的房间。
挡住房间门的布帘被撩起,谢姜戈拿着超市的购物袋站在那里。
隔着一个门框,两张脸煞白煞白的,两张脸都因为慌张眼里有着浮光。
原来。。。
原来,他们都害怕彼此消失不见。
谢姜戈和苏妩说起这一半多月发生的事情是在他们见面三天之后的黄昏,之所以等到这天是因为他们太忙了,他们忙做..爱,忙着吃饭,□可是一件体力活,在这两个夜晚三个白天里他们觉得最为重要的事情。
这天,黄昏,盛夏,夕阳如血,把湄公河染成了红色,他们的坐在河边,他们的影子倒映在河岸上,偶尔有戏水的蜻蜓弄乱他们河面上的影子。
此时此刻,她的头搁在他的肩上,谢姜戈的手触这垂在他肩上的卷发,一如往昔的,漂亮,柔软。
等坦白往一切后,谢姜戈小心翼翼的,苏妩,你生气了吗?
“不,一点也不生气,姜戈,我高兴你骗我。”苏妩在姜戈的肩上微笑。
幸好啊,姜戈只是在骗她,所以,苏妩很高兴姜戈在骗她。
只是,半会之后,苏妩生气了起来。
“谢姜戈,你这个疯子,你真的烧掉你的飞机了?”那飞机得多少钱,苏妩心疼,现在,姜戈的钱她也有份的了。
谢姜戈笑嘻嘻的:“那是当然,不然怎么哄得美国大兵们往加勒比海赶,不先骗到那些人怎么骗得所有的人,不骗到所有的人有什么骗得了你。”
设了那么大的局,欺骗了全世界,撒下了那么一个弥天大谎,一切只为她!
为了让她明白,让她懂得,她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他,就像他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她一样。
靠!苏妩拿着自己的头去撞谢姜戈,等谢姜戈告诉她飞机可以拿回一部分保险金后,她才眉开眼笑了起来。
咳。。好像,她变得爱钱起来,咳。。。应该说是节俭,不铺张浪费才对。
靠在谢姜戈的肩膀上,缓缓的苏妩伸展着手,手掌向着天空,缓缓的敞开,无名指上椭圆形的钻石光芒夺目。
苏妩眯起了眼,再一次笑开。
这戒指在她早上醒来就戴在她的手上了。
早上,他们手握着手躺在床上,他说苏妩嫁给我,苏妩反握住了他的手说好。
再过一个月。。。
苏妩在钻石上看到自己欢颜。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嫁给姜戈了。
六月中,沈画躲到了美国东部一个鸟不拉屎只有四百多户人口的小镇,现在,她的包里就只只剩下不到一千美元的现金,现在,她银行户口里没有半分钱,在谢姜戈宣布婚礼的那一天她把她户口里的钱全部捐献给了慈善机构,一直以来,都是谢姜戈往她的银行户头存钱,具体多少她不知道,只是她试过一个小时里她购光了巴黎的某一条名品街的名品,那一条名品街的品牌也没有花去她账户里的冰山一角。
在沈画把那些钱捐给慈善机构的时候她是豪气万千的,谢姜戈,我不稀罕那些,我就是要你内疚。
捐完那些钱之后,沈画打了一个电话给姜戈,她说谢姜戈,就让你内疚去吧,她说谢姜戈在你最为艰难的时刻是我陪在你身边的,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不,你说错了,是你在最为艰难的时刻,我陪在你身边,之所以会陪在你身边有一半是因为芬姨还有你,而另外一半是因为她,毕竟,是她造成的让你变成那样的。”谢姜戈对着她说。
听完那些话后,沈画有崩溃的感觉,姜戈连脸面都不给她了。
捐完了那些钱之后,沈画发誓要自食其力,她觉得自己起码早实现自身价值这方面,不要给那个女人比下去。
仅仅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沈画就知道她从前的所有光环,还有得到的赞美都来源于谢姜戈。
在她的求职过程中,她的麻省理工毕业生头衔只得到“嗯”“哦”“是吗”这样的回应还有懒洋洋的投来一眼,那些企业把她拒之门外的原因只有一个,在她的大学期间没有任何的暑假工,临时工经历。
在业余时间沈画压根就没有想过去干那些,她认为不必要。
短短的半个月之后,沈画发现自己的荷包在变少,更更重要的是随着六月的到来,谢姜戈的那场婚礼随着谢姜戈的“世界级情人”的头衔,以及那场类似于“鲁滨逊漂流记”的劫后余生得到了全世界人的关注。
关于谢姜戈六月在湄公河上举行的那场婚礼的报道铺天盖地。
排场,婚礼形式,礼服,首饰,到场嘉宾,花童,伴娘。。。等等等,事无巨细,不厌其烦。
于是,沈画就带着她所剩不多的前来到这个远离都市的小镇。
此时此刻,沈画全部的财产就只剩下了那不到一千美元的钱,也不知道这些钱能让她在这里挨过多少天,她已经买了最为便宜的东西了,可钱还是在一点点的变少。
此时此刻,沈画在镇上唯一的旅馆房间里恨恨的拿着枕头往地上扔,苏妩这个女人没有羞耻心吗,在自己告诉了她那样的事情居然还可以嫁给谢姜戈,她不是应该和谢姜戈老死不相往来吗?
苏妩应该和谢姜戈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等到枕头被沈画撕烂了,她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又饿了。
走出房间时,沈画还在想着那个问题。
走到镇上唯一的超市,超市的老板正在看电视,拿了面包和水沈画到收银台结账,电视发出的噪音让她觉得烦,几乎不用看沈画就知道又是那个泰国人在秀那蹩脚的英语,泰国人说的英语是她认为全世界最难听的,带着浓浓的乡土味。
当内心的那种嘲笑变成可一种思想时,沈画觉得悲哀,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以前不会有类似这样的嘲笑的。
她的改变是从那一年那场不幸开始的。
是苏妩害她变成这样的。
沈画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等听清楚那位泰国人在说什么时,她捂着耳朵,又来了,又来了,电视上的那位泰国人是曼谷的一位经济部长,这位部长在接受西方媒体采访时表达着对于在六月在湄公河上的那场婚礼极大期待,他还预估这场婚礼的影响力可以让曼谷的形象提升,还有这场婚礼所带来的经济效益。
泰国人在报出了大约的数字之后,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沈画捂着耳朵匆匆的从超市离开。
站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她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六月下旬的第一个周末,曼谷人终于等来了那个他们期盼已久的日子,豌豆公主要和小谢结婚了。
豌豆公主和小谢的爱情故事他们都知道,他们见证了一段情比金坚。
这天,豌豆公主终于要嫁给了小谢,他们的婚礼即将在湄公河上举行。
当第一缕晨光来到曼谷时,在林立漆着乳白色的墙金色的层次感十足的金色塔尖寺庙群里,人们很容易的在寺庙里找出一条条的桥,这是湄南河。
这个早晨,湄南河上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月亮船,月亮船一律是白色的,白色的月亮船横着泊在河面上,一只挨着一只,形成了长长的人工桥,尖尖的船两边堆满了热带鲜花,睡莲,连翘,茉莉,扶桑花,凤凰木,蜘蛛兰,沙漠玫瑰。。。
月亮船的的中间铺着约半米宽的红地毯,红色的地毯在白色的月亮船上延绵了数十公里,初初升起的晨光在月亮船的尖尖的船两断聚集着,如天然的钻石光芒,住在湄南河的一户人家的小女孩在刚刚睡醒打开窗时喃喃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亲爱的,你没有在做梦,小谢要和豌豆公主完婚了。”妈妈是这样回答。
湄南河两边三三两两的站着前来观礼的人,有男人不以为然,至于嘛?这是在浪费钱。马上的女友叱喝他,混蛋,你这是在嫉妒,你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办法给我,稀里糊涂的就让我变成了孩子的妈妈,我们的孩子已经五岁了,你的那场给我的婚礼呢?男人马上闭嘴。
岸上也有人惊呼,这么长的红毯到底是怎么弄来的,还有,这么多的船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因为这场婚礼的新郎是小谢。”身边有人如是说着。
岸上的人都沿着红毯的两边陆陆续续的赶着往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知道,来参加婚礼的人都会得到一个大礼包。
终于,他们把车子开到了湄南河的下游,河面开始变得开阔起来,红毯在开阔的地方分别从两边围着中间的一个搭建的圆形人造顶棚绕开,圆形的顶棚也是白色的,尖形的顶棚上铺着金黄色的金链花。
这场婚礼,人们记住的是铺天盖地的鲜花,记住的是数十里的红毯,记住的是结婚进行曲响起时,穿着礼服的嘉宾们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那位在鬓角上戴着胡姬花的新娘。
周遭很安静,很安静,因为那位新娘迟迟没有说出那句“我愿意!”
一边的新郎脸就和他的礼服一样煞白。
谢姜戈煞白的脸苏妩看在眼里,苏妩在心里数着,等着沉默的时刻堆积到三分钟。
这三分钟是苏妩给谢姜戈的惩罚,惩罚他对妈妈做了那样的事情。
终于,每一秒都敲在人们心里的三分钟过去了。
看着谢姜戈失去血色的脸,苏妩勾起嘴角,开始微笑,然后。
“我--愿--意!”
这场婚礼人们都记住了新郎疯了一般的忘形的抱着新娘绕圈,在一圈圈的转动中,新娘的高跟鞋丢了,戴在鬓角上的胡姬花掉落了。
最终,新郎把地上的胡姬花重新捡起,戴在了新娘鬓角上,托起了她的下巴,新娘踮起了脚,缓缓的手环住了新郎的脖子,她手里拿着的花束的蝴蝶结在风里飘动着。
谢姜戈的唇贴在苏妩的唇上时,苏妩闭上了眼睛。
等她和谢姜戈变得很老很老等到时候,她会拿着拖鞋一下下的拍着谢姜戈的头,对着谢姜戈破口大骂,谢姜戈,你这个混蛋,什么,你居然在我背后做那些偷鸡摸狗等到事情,你钱多是不是,钱多是不是,我要你每年清明节的时候和我妈妈磕头,我要你和她说一百个,对不起,一百个我错了,一百个,妈妈,我是一个疯子。。。
她的唇瓣柔软,她的容颜看在他的眼里无与伦比的美丽,即使是她戴在鬓角的胡姬花也黯然失色。
她很美吗,其实,有多美他也不知道,只是,谢姜戈所知道的是,当他爱上她的时候她才变得美丽起来的。
吻住了她的唇瓣,手搁在她的腰间,闭上了眼睛,谢姜戈想。
等到他和苏妩变得很老很老的时候,他还要叫她豌豆公主,他要告诉她一件事情,在告她这件事情之前他得先准备搓衣板,要不,防狼器也行,等告诉完她那件事情之后,他会和她求饶,死皮赖脸的说着,豌豆公主,看在我多年来在你面前鞍前马后的样子您就饶了我吧,苏妩苏妩,你可不能抛弃我,你看我们的的儿子女儿已经成家立业了所以你得原谅我,当然,做了那样的事情我知道我是罪该万死,我不会逃避惩罚的,搓衣板我已经准备好了,好吧,好吧,如果你觉不喜欢搓衣板的话,要不,换防狼器,只是,苏妩苏妩,你舍得用那个电我吗?你舍得吗。。。。
很老很老的时候,谢姜戈要告诉苏妩一件事。
很老很老的时候啊。。。。
宿命论:是被认为在人类诸多神秘变化的命运现象中存有一些定数,而这些也可以称为必然法则定数,即是组合世间诸法相的基本力量。
亿万年前,月亮就开始绕着地球跑。
亿万年前,湄南河上游的苏妩注定会遇到湄南河下游的谢姜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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