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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七夜暴宠》梦中销魂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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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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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14
标题:
《七夜暴宠》梦中销魂 [完结]
简介:
他将她欺压在身下,撕裂衣服,不停疯狂的掠夺她的处子之身,足足七夜……
她,一朝穿越,成为北国丞相之女,奇丑无比,却在出嫁后,连续七日遭人强暴,身败名裂。
洞房花烛夜,他将她欺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滑到她的衣襟处,顿时,纱衣被撕裂,任由他掠夺、冲击着她不是处子的身子……
他,完全不在意。
一夜,她才发现强暴她和娶她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也是在一夜,她遭弃,满门抄斩,落得一个荡妇之名遗臭万年。
他残暴嗜血的报复,却没能给他带来快感,反而显得异常空寂。
丑颜之女,他何以挂念?那七夜,他无法忘怀。
重生。
她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天下男子为之疯狂,让所有人都没预料到,她就是当年丑颜弃妃。
她归来了,带着她的恨,主动接近,主动迷惑,步步为营……
面对他的宠爱,她的眼睛不再清澈,眼眸尽显恨意:天下人负我,我定颠倒众生,让世人偿还留在我身上的痛,而你负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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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14
楔子
昏暗阴冷的地牢,月色透过小小的铁窗照进来,冰凉的洒在角落里紧紧卷缩成一团的苏暖暖身上,浑身的血迹几乎浸染了白色的衣衫,冰冷麻木,身上伤口纵横交错,但她却感觉不到痛,脸埋在双臂间遮挡住了一切,看上去安静的像一尊雕像。
“哐啷”一声,铁牢门被打开,那冰冷刺耳的声音惊动了苏暖暖,她条件反射的颤了下身体,却最终没有抬头,。
“皇上驾到”太监独有的尖细声音响起,有丝不耐烦的看着苏暖暖,声音里夹杂着轻视与厌恶的催促道:“苏暖暖,还不起来恭候圣驾。”
苏暖暖依旧没有抬头,反正已经到了这份上,最多只是死,还能把她怎么样呢?
“苏暖暖……”小太监有些恼怒的上前来,抬起脚就要踢去,却被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打断。
“退下!”
简短的两个字,来自赫连宸,那是苏暖暖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嘴角却划过一丝冷笑,含着些自嘲。
“是,皇上。”小太监依言退了两步,将路让了出来。
赫连宸缓慢走向苏暖暖,明黄色的龙袍在昏暗的地牢里亮丽的让人刺目,他身上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却让这牢里越发的冰冷,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赫连宸在苏暖暖面前停下,没有了沉稳的脚步声,牢房里恢复了安静。冰冷锐利的眼神停留在苏暖暖的身上,迫人的气势排山倒海的压向她。
“不想看看朕……嗯?”
一句不温不冷的话,让苏暖暖心里冷笑不已。
赫连宸,虚伪残忍的男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舍弃了多少东西,又牺牲了多少人?
如今,已是凌驾万人之上的一朝君主,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真的不想看看朕?”赫连宸淡淡的说着,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让人几乎产生幻觉,以为是情人间的低喃。
但是,苏暖暖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嘲讽的气息,此刻他的声音非但不好听,反而仿佛成了催命符。
苏暖暖暗自一叹,她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但是对于她来说……到底还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赫连宸眸子微微一扬,嘴角噙了是嗜血的冷意,缓缓的俯下身,在大家都在窒息此刻的空气里凝聚的压力时……
“唔!”苏暖暖本能的痛的哼了声。
她的头发被一把揪起,强迫性的让她抬起了头,头皮像是要被瞬间扯去了,疼得她脑袋几乎麻木。
扯着她头发的手加了力道,但她却抿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此刻她的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她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一丝一点的情绪!
因为……他不配!
赫连宸被激怒了,凤眸变的幽深而犀利,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力道之大,就像要一把拧断了她的脖颈一样,阴寒的声音从他的牙间挤出来,“苏暖暖,你为何不求朕,你求朕的话,朕或许会考虑从轻发落!”
苏暖暖渐渐的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脸色亦变的发青,此刻,右脸的那道伤疤更加触目惊心,就算如此,她依然冰冷的看着赫连宸,静静的咬牙,也许死了就解脱了。赫连宸见苏暖暖如此淡漠,额边青筋爆了出来……
突然,赫连宸微微松了力道,嘴角微微上扬。想死是吗?呵呵,苏暖暖,好戏都没有让你看,朕怎么舍得你这么快就死?
想着,赫连宸眸光轻瞥,揪着苏暖暖的头发一把硬生生的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将她拖到牢房外的邢台边上,捞过一侧的铁链将她那杂乱不堪的头发绑在上面。
苏暖暖被扯的渐渐失去了知觉,可是,当冰冷的铁链缠绕着她的发丝,她还是身子不免轻颤了下,内心升起一股浓烈的不祥的感觉。
“嘶”
沾染了干涸的血迹的衣服在赫连宸的掌下轻易的被撕裂,凉风吹过伤痕累累的身子,苏暖暖不免倒吸了口凉气。
这时,牢房里侍候的奴才们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退下好,还是站着,毕竟……皇上并没有开口说话。
苏暖暖阖起了眼眸,嘴角微微的抽搐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强烈的袭击着她每一根神经。
赫连宸笑了,他的指腹轻轻滑过苏暖暖的肌肤,那上面的伤痕已经让原本无暇的肌肤变的残破不堪。
“朕还以为你真的淡漠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呢……”赫连宸的话听着平淡,却有着犹如冰锥刺心的嘲讽。
随着他的话,手起手落……
苏暖暖身上最后的肚兜和亵裤全被掌风震的粉碎,好似雪花般飘飘洒洒的飞在牢房的空中……苏暖暖紧紧的夹着双腿,泪水,从她紧闭的眼缝中滑落,蛰痛了脸颊上那刺目的伤痕,这样的羞辱让她生不如死。
赫连宸嘴角的笑变的阴戾而邪魅,眸子幽深的看不见底,他扫视着这个在他身下承欢数夜的身子,缓缓说道:“就算是如此让人反胃的身子,朕依旧还会要你……”
说完,他脚一踢苏暖暖的腿,使之双腿分开,私密就如此暴露在众人的面前。所有的太监急忙低垂了眸子,就算他们是太监,亦觉得脸红!
赫连宸一撩衣摆,将自己置于苏暖暖的下身,他甚至都懒的退去衣裤,就这样毫无怜惜的将自己深埋在那干涩的密道之中……
苏暖暖紧紧的咬着牙,任由着赫连宸在她体内无情的冲撞,一下一下,她只当是禽兽在发泄罢了……
赫连宸的冲撞丝毫没有温柔可言,甚至粗暴的好似要捣毁一切,他的力道撕裂了苏暖暖身上干涸了的伤口,顿时鲜血那刺鼻的腥气弥漫了整个牢房。
苏暖暖被绑着铁链的头发亦随着他的冲撞来回的拉扯着,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拔掉,只是,已经感觉不到痛……因为已经麻木。
苏暖暖睁开眼睛看着赫连宸,此刻,她真的已经无波无澜。
赫连宸,如果我苏暖暖有幸活着,我定会要将你辛苦得来的地位全部颠覆……
赫连宸的发泄在持续着,他和她的眸光相对,二人眸中都噙了深深的意味。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苏暖暖淡漠的看着赫连宸离开了她的身体,他随意的整理了下衣服,冷声说道:“就让她在这里吊着,谁也不许管她!”
“是!”奴才们纷纷应声。
赫连宸冷眼看了下苏暖暖转身离去,走到牢门前的台阶上突然定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苏暖暖,缓缓说道:“哦,对了……知道朕为什么这会儿不杀你吗?明儿个朕为你准备了一场好戏,如果你不在,朕会觉得看着无味……呵呵,希望明天那出戏不会令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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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使坠落人间
半年前
北国的三月,阳光如春水一般柔暖,透射过窗幔倾洒在一身白纱简约服饰的女子身上,她斜躺在棉被铺就的软塌上,印出一层薄薄的光晕,全身的美感若隐若现,如此女子即使貌不如天仙,那也该是灵巧动人,让人一眼便能着迷,可是……
“水,水……”
呢喃的声音从凌夕的嘴里吐出,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将屋内扫视一番,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周边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陌生感席卷她的神经。
这里……到底是哪里?
一场精心策划的坠崖阴谋,让她到底坠落在什么地方?谁能告诉她……一阵晕眩,凌夕闭上了眼睛。
当凌夕再次睁开眼,她看到眼前多了个小女孩,约莫十四、五岁左右,她的装扮很奇怪,穿件淡蓝色的裙,梳着两个小辫,面容清秀,犹如电视上丫鬟,这……到底是为何?
“小姐,您终于醒了。”小女孩的声音细细柔柔,语气中掩盖不住喜悦的气息。
她是在对她说吗?
可是……小姐?她不曾记得家中有这样一个小丫头伺候过,难道是李嫂请来照顾她的小帮手?
凌夕两眼直直看着小女孩很久,许久,才一字一句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是……李嫂叫你来的?”
小女孩顿时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的样子,声音颤颤的说:“小姐,您不要吓唬奴婢,奴婢是香茹呀,奴婢是自幼就追随着您的香茹呀,您不认识奴婢了吗?”说罢,眼眶便氤氲了一层水雾,带了些焦急,带了些伤心。
香茹?奴婢?从小就追随?
凌夕一头雾水,香茹这个名字太古雅,奴婢这个词太陌生,至于自幼就追随的话,凌夕可以很负责的说,她的身边真没有这样的丫头。
于是,她看着香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香茹是吧?你可以告诉我吗,这里到底是哪里,你确定你是真的认识我?而不是认错人?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香茹理解的点头,然后认真的回答:“小姐,您不记得以前的事没关系,只要您能醒过来就很好了,老爷到宫里请了太医来看过,说您醒来后可能会有不适应,慢慢就会好的。”
说着,香茹到茶几边,倒了一杯水,边说边递给凌夕:“小姐,这里是苏王府,您是这儿的小姐,因为小姐生于冬天的炉子旁,给人带来暖意,所以老爷跟夫人给小姐取了暖暖的名字……”
听着香茹说了许多,凌夕从中便知道了,这里是苏王府,而她是北国最高权威苏博丞相的女儿苏暖暖,由于……自杀未遂被救,昏迷了两天,于是……她凌夕成了苏暖暖。
原来……她穿越了,原来……她因为穿越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为何好好的一位千金大小姐,竟然会想要自杀?带着这样的疑问,凌夕搡开香茹递来的水,没再继续喝,说:“香茹,去把镜子拿过来。”
香茹愣了一下,赶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犹豫的问:“小姐,您……您要镜子做……做什么?”
凌夕察觉到香茹的异样,倒没多说,只是反问道:“我们这里难道没有镜子?”
香茹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小姐跟从前有些不同,没那么懦弱,没那么胆怯,多了一股霸气,便连忙摇头:“不不不,奴婢这就给小姐拿镜子。”但是很明显动作带了些许迟疑,貌似很不想拿那面镜子,总想隐藏些什么。
对于香茹的异样举止,凌夕愈是好奇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难道……还会长成别的样子吗?
香茹将镜子拿来,撇开头,将镜子竖起。凌夕看着镜中的女人,一个远古时代的女子,苏暖暖。发如瀑,肌胜雪,双眼清澈似水,只是……右半脸的那道触目的伤疤,将脸上的美全掩盖了,剩下……丑字。
凌夕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脸上的那道伤疤,这个……还是以前的她吗?曾经的她,只要一回眸便百媚生,独独对那个男人情衷,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报复,而现在的她……丑得让人作呕。
“我……是不是许嫁无望,才会自杀?”凌夕突然说。
她似乎懂得了曾经的苏暖暖,或许该说,她似乎看到了苏暖暖曾经是怎么生活过来的,每天都在无尽的嘲笑中走过,终于……在抗不住压力下,才会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女人不比她好到哪去,只是这样的女人已经解脱,而她……却还苟且的活着。
“不不不,小姐,您不会嫁不出去的,您是世上最美的人,您当然可以找到如意郎君……”香茹很激动的说着,眼神却很明显的闪过难过之意。
凌夕抚着伤疤,淡淡的自语道:“如此丑陋,又怎会有人家肯娶。”
“有的,当然有的,那个人是……”香茹急急的说,本是想要安抚自家小姐失落的心,可是一想到小姐要嫁的那个男人,她便欲言又止。
凌夕疑惑的抬眸,只见香茹低着头,踌躇着不敢接着说。这让凌夕愈发觉得差异,照理说,像苏暖暖如此丑陋的女人,有人肯娶已经是万福,身为苏暖暖的贴身丫鬟,又岂会有不替她高兴之理。
难道……这其中还有何蹊跷?
就在这时……
“暖儿,娘亲的宝贝女儿,你可终于是醒了,担心死娘亲了。”
凌夕看着面前的女子,年纪尚不足四十,眼底眉梢还残留着抚媚之意,看着仍是动人,而听着女子的语气,凌夕能猜出,她是苏暖暖的娘亲,便淡淡的说:“醒了,只是……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
苏夫人摇摇头,握着凌夕的手,说:“无事,无事,大夫说你这个是小事,能醒过来娘亲已经很满足了。”
凌夕在苏夫人的眼里看到了慈爱,是她从未碰触过的慈爱,让她的血液窜过一股暖流,不忍告诉所有人,她并不是苏暖暖。
“好了好了,该让我们暖儿休息了。”
凌夕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屋子还有一个人,是个中年男子,身上散发着威严的气息,但是他的眼睛亦是嵌着慈爱,想必这个便是苏暖暖的父亲,苏博丞相。
“是是是,该让我们暖儿好好休息才是,养足了精神,三天后才可以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我们暖儿一定会是北国最美的新娘子……”苏夫人说得眉颜展露,而苏丞相听得津津乐道。
然后,他们便在这样的期待中离开,留下凌夕意味深长的想着,到底是怎样的男子,竟然肯娶‘她’这样的女子?这事……必定会成为北国的一大笑料2:阻挠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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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阻挠重重
北国京都城。
宸王大婚,举朝哗然,百姓都议论纷纷,但更多的还是对这场婚事的嘲笑。
赫连宸,当今皇上赫连曦的六弟,十三岁带兵平乱边疆,以十万大军歼敌五十万,家喻户晓,他便因此成了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
但却不知为何,赫连宸退出皇位之争,甘愿屈于赫连曦的统管,尽管如此,赫连宸的名气仍旧盖过赫连曦。或许是赫连曦耿耿于怀,又或者是赫连曦想给赫连宸一个下马威,这才会下旨将苏丞相的丑女儿赐婚于他。为了羞辱他,也为了削他的霸气。
事实上,在此之前,许多王公大臣们都欲将自己的女儿嫁与宸王,以图攀上点关系,尽管宸王有克妻的传闻,但还是有无数的女人想嫁与宸王,奈何宸王无意娶妃。
如今,宸王大婚,既不宴宾客,也无喜娘,一点儿喜庆的气氛都没有,反而是在街上、宸王府的周边都挤满人,似乎都在等着看戏……
苏府跟宸王府是完全相反,热闹非凡,锣鼓声天,万事俱备,只欠美丽的新娘……
屋内,凌夕任由喜娘为自己打扮,两眼不睁,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悲喜,耳边只听得喜乐声声,锣鼓震天,人声鼎沸。
她在想,就算再怎么打扮,再怎么往脸上铺盖胭脂,她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美丽,只会是北国人口中最丑的新娘。
就这样……凌夕被搀扶着上了花轿,坐得她昏昏欲睡,摇来摇去,很有规律,她很想瞌睡下,却被晃得无法入睡,脑袋便开始慢慢回想起这三天。
三天,凌夕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来适应现在的身份,然后就得嫁人。她完全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一个坠落悬崖的人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是一个她在历史知识里根本不存在的国家,北国,如果时间可以换算的话,这几乎是离她生存的世界有着千年之久的古国。
很不可思议!
她的‘失忆’是被大夫认可的,所以她可以借由这一点了解现在的‘她’,苏暖暖的一切。
苏暖暖,十六岁,是这个朝代嫁为人妻的年龄,也是苏博夫妇最宠爱的唯一一个女儿。据了解,苏暖暖自出生起,她的脸上就有一道类似胎记的伤疤,小时候不太明显,愈渐长大,伤疤就扩大,变成现在这般丑陋的模样。
苏丞相夫妇很爱这个女儿,为了不让这个女儿受到一点委屈,夫妇二人便没打算再生一个孩子,也就知道为何苏博只有一女的原因。
至于苏暖暖的父亲苏博,是三代元老,也是当朝最有权威的丞相,连当今的皇上都要让他几分,他见自己女儿到出嫁年龄仍未有人提亲,以及防止女儿再次投河自尽,他便横着老脸要皇上赐婚。
皇上碍于苏丞相的面子,竟然将下旨让宸王娶了这个北国最丑的女子。
于是……这场令北国所有女子心碎,又让北国多了一道茶后话的婚事,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开始了。
两个时辰过去,花轿到了宸王府,并没有人出来迎接,并且大门还是紧闭着的,这让随嫁过来的香茹恼怒,上前就重重的敲门,“叩叩叩,有人吗,赶紧开门。”
凌夕被香茹的声音惊醒,撩起喜帕,将头探出,顿时蹙起眉。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样,这个宸王不是自愿迎娶‘她’的,否则……又怎会在这大喜之日将大门紧闭,分明是想给她一个警告。
也罢,这样正合她意,免得日后她还得废心思去应付这个宸王。
可就在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了,只留出一道缝隙,有个人头探了出来,没好气的说:“吵吵吵,吵什么吵。”
这是宸王府的侍卫!
香茹顿时傻眼,而后愤怒的说:“你,你不知道我家小姐今天要嫁给你们宸王吗,居然把大门给关着,小心我家老爷禀报皇上的话,你们就等着掉脑袋。”
侍卫不屑道:“我们家王爷说了,想拜托,走后门去。”
说罢,大门又给关上了。
“你……”香茹被气得不轻。
反倒是凌夕,她笃定的唤住香茹,“算了,我们由后门进吧。”
“可是小姐……”
“走吧,不耽误时间。”凌夕期望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无须拜堂,无须面对那个什么宸王,然后所有人都忘记这场婚事。
香茹叹气的低头,很不情愿的让花轿从后门进去,她真的见不得自家小姐受欺负,尽管自家小姐确实不是什么美人,但是心灵的美却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
花轿就这样从后门进了去,只是……事情并不像凌夕预期的那么简单。在花轿刚抵达大堂的时候,便被拦住……“嫂嫂,你来的可真慢呀,我六皇兄等不急都已经走了,要不……弟弟我去外边给你随便找一个拜堂?”
这是赋有磁性的声音,却是令人讨厌的声音。
“七王爷,您也得看有没有人愿意娶啊。”有人起哄道。
“就是啊,人家当然愿意嫁啦,可别人未必愿意娶……这样的丑女嘛。”
……
起哄的声音一波接一波……
“你们,你们……”香茹被突如其来的人群,还有这些中伤苏暖暖的言语弄得不知所措。
凌夕在花轿听得清清楚楚,她完全不愤怒,从容的掀开喜帘,自花轿出来。所有人见凌夕自己从花轿出来,都停止笑声,齐齐看向凌夕。
他们以为,这个胆小懦弱的丑女子,受到他们这样的讽刺,必定会躲在里面偷偷哭,却没想到她反而出了来。
凌夕出来后,良久,才对喜娘说:“可以给我抱一只鸡来吗?”
“鸡?”
“鸡?”
“鸡?”
新文新气象,看官多收藏……
文每日一章,一章2000字
一、推荐票满三百,当日加更一章
二、加入书架收藏满三百,当日加更一章三、评论票满三百章,当日加更一章(仅限经典评论)
四、鲜花满三百朵,当日加更一章(鲜花榜第一,次月第一周每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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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曾经心动过的男人
凌夕的话让所有人膛目结舌,喜娘更是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凌夕继而又淡然的说:“我的话……很难听懂吗?”
喜娘顿时回神,咽了咽口水,说:“不不不,我这就去。”
转眼喜娘就不见了,凌夕倒也没闲着,“香茹,扶我去大堂……还有,一会让喜娘把那只鸡也一并带到大堂去。”
“是,是的,小姐。”香茹应道,上前扶着凌夕,不顾所有人的差异,朝着大堂去。
留下一群人,看着凌夕的背影目瞪口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群人争相恐后的跟去看……
大堂空空无也,完全没有喜庆的感觉。想必是宸王压根没打算要娶苏暖暖,否则……又岂会拦住花轿,再让花轿走后门,分明是想侮辱。
但这并不阻止凌夕想干的事!
很快,喜娘便找来一只公鸡,她不解的问凌夕,“王妃,你看这……”
“接下去是否该进行拜堂礼仪?”凌夕反问。
喜娘点点头,回答:“是的。”
“那开始吧。”凌夕无感的说。
喜娘能感觉心脏有些负荷不住,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可是王妃,王爷他……”
凌夕仍旧很笃定,说:“婚事既然是皇上赐的,而王爷公事繁忙又无法参与这场婚事,那本王妃也唯有替王爷拿个主意,好给皇上交差。”
话里字字带刺……
“这个……”很显然,喜娘是听懂了凌夕的话,把那只公鸡当作是宸王,可真这样做的话,她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无事,一切后果本王妃会承担,开始吧。”凌夕促催着。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赶紧结束这繁琐的拜堂仪式,至于日后,那就等着那个宸王会什么时候将她休弃便好。
在场的来宾,特别是赫连宸的皇弟赫连晔,他诧异无比的看着凌夕跟一只公鸡拜天地,他这个宸王派来的托,现在非但没有侮辱到凌夕,反而让凌夕占了空隙侮辱宸王是只公鸡……
想到宸王那阴煞的脸,赫连晔就头冒冷汗,他得加紧速度,否则……
凌夕跟公鸡拜完堂,香茹扶着她转身想走的时候,赫连晔急急的站出来挡住,“咳咳……”
所有来看笑话的人,崇拜的眼光看着赫连晔,期待他能引起笑话的高潮!
“七王爷,拜堂礼仪已经结束了。”香茹很憋气,看着自家小姐跟公鸡拜堂本就让她很生气,现在又来个七王爷百般阻挠。
赫连晔邪恶的笑了笑,“本王爷当然知道,只是……”邪邪的看了看盖着喜帕的凌夕,将香茹轻轻耸到一旁,说:“弟弟都还没见过嫂嫂的美貌,这让弟弟真的是遗憾多多啊。”
“七王爷,你……”香茹早被一群似乎有阴谋的人挡在外围,根本无法保护到凌夕。
凌夕听着无感,话也没说。她觉得,说话是在浪费时间!
赫连晔见凌夕不说话,以为她是在害怕,想必现在估计在喜帕里头忍着眼泪,这让他雀跃不已,靠近一步,继续说:“嫂嫂,您就给弟弟看你一眼呗,反正没什么损失,大家说对吧。”
“对……”
附和的人很多。
“来,给弟弟看一眼。”赫连晔继续上前。
他要成功了,他终于可以给皇兄交代了……
突然,他的胳膊被人扯住,“晔,够了,不要再玩了。”
“憬,不要拉人家嘛,人家……”
就在赫连晔跟一名男子拉扯的时候,凌夕一把将喜帕掀了,很突然,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因为……凌夕听到了让她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脏急剧跳动的声音……
是他吗?真的会是他吗?
看着赫连晔身边的那名男子,他浑身散发着贵族的气质,发冠高束,面容俊美无俦,是跟他一模一样的美男子。
只是……他不会是他,不会是为了报仇而将她推下山崖的男人。
凌夕的眸光顿时暗淡,她该忘了……扭头,看了看痴傻掉的赫连晔,从容的说:“喜帕已掀,不知七王爷看够没?”
赫连晔被凌夕冷淡的声音惊住,他从未接触过像冰一样的女子。突然……他觉得罪恶感涌上心头。
见赫连晔不语,凌夕接着说:“既然七王爷不出声,那本王妃就当你是默认了……”余光瞟了赫连晔身旁的南宮憬一眼,继续说:“可否让个路?”
赫连晔像是中了魔咒,机械的让开。凌夕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离开,但是……她的余光始终留在南宫憬上,她真的很怀念……
而南宫憬,他似是被凌夕那冷如冰的眼神吸引,他在想,为何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会有那样的眼神?到底是何让她变得如此淡漠?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凌夕脸上的伤疤根本阻挠不了她身上散发的美,一种能吸引人的美,让他有些着迷……
宸王府静惜苑,沉静简朴的新房之中,除红烛、新娘的红盖头以及一身喜服外,再无一处喜庆之色。而此时的新娘,端坐床边,已经整整一个时辰。她面色平静,不骄不躁,却是若有所思。
旁边的香茹,她陪着凌夕足足发着呆一个时辰,她怕凌夕会憋出什么问题来,终是开口问:“小姐,你不要不开心,香茹明天就去告诉老爷,让老爷禀报皇上去,看看那些人还敢怎么嚣张。”
凌夕惊醒的抬眸,看到香茹担心的眼神,冲她笑了笑,说:“今天的事不要去告诉爹爹他老人家,我不想他们担心。”
“可是,小姐……”香茹替凌夕不忿。
凌夕扬起手,止住香茹想继续说的话,又道:“不早了,想必王爷今儿是不会回来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小姐……”香茹觉得此刻的凌夕有些哀伤,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去吧。”
凌夕不容回绝的催促着香茹,香茹也拗不过,叹着气出去。
屋子里只剩凌夕,她依旧发呆,似乎发呆才能打发她的时间,可就在这时……一记摩擦的声音惊醒凌夕,她脱口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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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15
4:神秘的男子
凌夕提高警惕,扭头去看发出声音的角落,她希望是听错,但是……“你是谁?”她看到了影子,魁伟的影子,带着面具的影子。
宸王府竟会有可疑人物进出?这未免引起凌夕的怀疑……
方才闪进的影子,他光明正大的从暗处出来,毫无掩饰,步伐沉稳有力地来到凌夕面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直径走到桌边坐下,姿势无比优雅地为自己倒一杯美酒,缓缓送至性感的唇边,闻而未饮。
凌夕看得差异,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良久,男子转眼看向凌夕,凤眼微挑,声音冷漠至极,挑衅十足道:“新娘子……怎落得如此凄惨,独享洞房夜?”
凌夕早就打量着此名男子,身上是墨黑色锦缎长袍,健硕的身材散发着高贵的气息,虽说带着面具,但是凌夕敢保证,假若把面具摘取,那必定会是一张魅人心弦的脸孔。
她有那么瞬间看失魂了,只是听到男子痞子味的话,她有些反感……“这与你何干?反倒是你,夜闯王妃寝室,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她佩服男子的胆大,也警惕起宸王府的不一般,想必她日后不会得到她想要的宁静,她有这样的预感。
“哈哈……”男子笑着,只是笑容很幽深,把弄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将酒杯拍在桌上,朝凌夕走去,逼近凌夕的脸,道:“想要本尊性命的人千千万万,那就得看他们有无这个本事……”
凌夕不喜被逼近的感觉,挣扎的想错开男子时,只见男子一手飞出银针熄灭红蜡,一手掀去面具,條地吻上凌夕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凌夕睁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这到底是何情况,她不喜这样的吻,她不喜除了那个男人以外的男人吻她,小手开始去挡住男子的胸膛,她不想要继续。
男子又岂会放了凌夕,在漆黑的屋子里,暗藏着暧昧的气息,他不过是来完成破处的任务罢了。
只是……在男子碰触到凌夕的唇,着魔的被吸引住,至于凌夕的丑,早就无法阻止他对她的迷恋……
男子束紧凌夕的腰,他能感觉到凌夕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引诱着他男性特征的坚挺,他想要更多。
男子依依不舍的将唇移至凌夕的脖子,呢喃的说:“让本尊来成全你的洞房之夜……”
“唔”凌夕感觉一片火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细脖上,让她暗暗的颤斗着,“不,唔……”
她只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可是……为何她总会遇到一些让她措手不及的事,她该如何去面对……
“不要怪本尊,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嫁错了人……”男子说罢,长袖轻轻一挥,一股劲风迎面而来,只听见“撕拉”一声,凌夕大红的喜服裂为碎片,向四面八方飘然落地。喜服下,完美无瑕的身体毫无遗漏的展现在男子的眼前,尽管漆黑,男子仍旧能感觉到凌夕身子带给他的无限冲击。
他想要享受这样的身子,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想要。
扬起阔掌,再次一挥手,裹住凌夕傲人上围的肚兜被撕裂,她的身上再无遮掩她的衣料,是真的赤身裸体。
男子條地吻上那敏感的雪峰,渴求的吮吸,而一只手压着另外个雪峰,力道柔而急促的摩擦,他想要更多……大手沿着雪儿光滑的臀部,慢慢向前,来到女性湿润的小穴,食指插进小穴里,不停地搅,企图勾起凌夕的欲火。
凌夕却犹如死人般,毫无动静,只见她唇含浅笑却眸光清冷,如脱离凡尘的仙子看尽世间的一切表情,丝毫不见惊慌之色。
因那句话……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嫁错了人,这句话让凌夕磨灭了所有的不安,她静如水,一丝波澜也没有。
呵呵!
她是遭人遗弃的女人,她也真的是投错胎的女人,因为她在现代的养父,她背负着不该是她承受的惩罚,她让最心爱的男人给狠心的推下了山崖,她没了爱,带着绝望坠落山崖……
是上天怜惜她?所以她捡回了一条命?亦或者是……上天觉得对她的惩罚不够,所以她再次投错了胎。
罢了,既然上天为她安排的命运是如此,她再去抗衡去抵御又有何意义?结果难道就会改变?她心爱过的男人就会再回到她的身边?她就不再有被心爱男人背叛的失落?
不,不会的……
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凌夕的冷漠并没有让男子停下手来,直至……眼泪沾湿了男子的脸,他條地惊住,猛的抬头,在黑夜里,他似乎能看到凌夕的眼睛在哭泣,很快,男子的脑袋便闪过凌夕方才发呆的脸,还有那双充满忧愁的眼睛,哀伤的令人怜惜。
男子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凌夕脸上的眼泪,是涩的,是真的,不像他以往见到的女子,眼睛在哭,心里却在笑。
这个女人……她是真的。
男子从凌夕的身上起来,身上的火热退了去,凤眸却无法从凌夕的身上离开,脸上带着伤疤的丑陋的女人,此刻在他的眼里竟是美的……
凌夕能感觉身体没有了重量,但是她的眼睛依旧空洞的看着床顶,眼泪没有再溢出,只是她的心很疼。
良久……凌夕能感觉耳际边有热气呼进,她知道男子又靠近了她,她以为梦魇又将继续,岂知……
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魅惑,道:“记住本尊的名字,无痕,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
语毕,男子轻轻的又啄吻了一下凌夕的唇,只是轻轻的啄吻,并没有要更多,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中。
来无影,去无痕……
屋子又剩凌夕,在男子离开后,她伸手触碰着唇,还残留着男子冰冰的气息,她情不自禁的呢喃着,“无痕,无痕……”
真的是人如其名,毫无痕迹。
就跟他一样,让人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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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24
5:第一次交锋
清晨,微风拂过窗檐,铺洒在凌夕的脸上,她觉得有些微凉,顺手牵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耳边响起鸟儿鸣叫的声音,便扭头朝窗檐看去。
原来……天已经亮,而她……睁着眼到天亮。
“叩叩……小姐,小姐……”
是香茹的声音,给凌夕带来一丝暖意。只是她现在……还来不及整理昨晚残存的画面,香茹已经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梳洗盆,朝着梳妆台走去,“小姐,一会梳洗完,得去给老王妃上柱香,然后……”
“小姐,这……”香茹转身刹那,见到的一片狼藉,顿时让她鸦雀无声。
凌夕裹着被褥直起身子,她一失神便像无底洞,让她忘记收拾昨晚无痕对她无理的残局,现在该如何解释好……
总不能说,昨晚在她的大喜夜,遭到王爷以外的男人侵犯,尽管到最后并没有发生任何事,但这不管是对她的名声,还是对丞相家的名誉,都会带来很沉重的伤害。
凌夕在思考着,她该如何说才是妥当的。
香茹眼珠子一转,面露笑意,乐呵道:“啊,小姐,奴婢知道了,王爷昨夜回来了,对不对,就知道,王爷不会那么绝情的,再怎么说,老爷在朝中的地位,连皇上都得让几分,王爷又怎样冷落小姐……”
见香茹滔滔的说,凌夕苦笑着,这算不算是解决的办法?把昨夜的男人当成是宸王,她有些心虚,但这未免不是个办法。
待到香茹说完,凌夕已下了床,她举止优雅地掀去被褥随手一扔,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单薄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体只着一件大红的亵裤,她扯过地上被撕裂的布料裹住上围,缓步走到铜镜前坐下,卸下满头发饰,任青丝倾泻而下铺满香肩。
凌夕看着铜镜的自己,脸上的伤疤依旧显眼,她的眼神却是漠不关己,仿佛在看一张与自己无关的脸,淡漠到了极致,而后,扬起纤长秀美的玉指轻执玉梳,香肩跟细脖上赫然露出一瓣一瓣的殷红落花,再转眼望向满地鲜红的碎步,唇角浅露笑意。
这是无法抹灭的污点……
“香茹,昨夜王爷回来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凌夕开口道。
香茹疑惑道:“嗯?小姐,为什么?”她不太懂,王爷能回来,这不是好事吗?为何却不让她说出去?
收拾到床褥的时候,香茹是怎么也找不到沾有处子血的被单,呢喃着:“为什么没有呢?这不可能啊……”突然惊醒过来,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夕,“小姐,这……这……”
她不敢相信,昨夜王爷回来竟然没有与小姐……难怪小姐让她不要到处喧嚷,若是传出去,这对小姐的名声是更大的打击。
香茹暗下眸子。
凌夕倒是不在意,不管是香茹误解她没有与宸王圆房,还是其他任何原因,她相信香茹不会把昨夜的事告知他人。
“香茹,更衣。”凌夕淡淡的道。
香茹愣了愣,“是,是,奴婢这就给小姐更衣。”她要振作,不能让小姐再有任何委屈,否则……她该如何向老爷交代。
很快,凌夕就已经着装好,她选了一件比较素雅而保守的服饰,一来是尽量的遮住身上点滴殷红的落花,二来她个人也比较喜于素雅风,没那么招摇。
而后,她吃过早膳,在香茹的引领下来到供奉老王妃的祠堂,一路不少丫鬟带着异样的眼光偷瞄她,她完全置之。
给老王妃上完香,凌夕又在祠堂多待了会,细细的看着老王妃的画像,面容谦和,眼神内敛,想必生前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但……不知所生之子宸王又会是个怎样的男人?
呵呵!
她似乎太八卦。
罢了,时候也不早,该回去了,带着香茹,若有所思的最后看了老王妃一眼,这才离开祠堂。
途中路过一个小苑,凌夕不觉将视线落在小苑上,里面清静优雅,是她的向往,这让她不由得将脚步迈向小苑。
“小姐……”走远的香茹见凌夕岔开路,忍不住轻呼失神的凌夕,带了些焦急,因为那个小苑……
凌夕并没有听到香茹的呼唤,已走进小苑,首先映入眼敛的是几颗梅花树,树在庭苑的东墙边,纵向排列,而中央是石头砌成的小路,周边长着嫩绿的小草,青雅可爱,路的西面依靠着笔挺的竹子,给庭苑增添几分清幽。
这里有种世外桃源的气息,她很喜欢这里,忍不住伸手去碰触未开花的梅花……“大胆。”
一记嘶哑而附带张力的声音,让凌夕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下一瞬,她立马回头,竟是个男子……
那个男子五官刀刻般俊美,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而长发用碧玉冠束起,身上是华丽的暗紫色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见到本王还不下跪。”男子再次开口道。
“参,参见王爷……”随后跑来的香茹,见到男子扑通的跪在地上,心里却在冒着冷汗。
凌夕终是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赫连宸,那个连大喜之日都不出现的男人,唇角微扬,傲然出声,“参见……”
“不必了。”赫连宸当即断了凌夕的话,声音冷漠至极,道:“本王不得不告诫你,不要妄想以为进了辰王府,本王就会承认你是本王的妃,这个头衔,不是你们苏家要的起的,况且……就你如此丑陋的模样,莫不去照照镜子掂摸自己是何斤两,有何资格嫁给本王。”
凌夕优雅起身,毫不气妥,反倒傲然仰头对视,“承蒙王爷的赞赏,妾身回去定当好好照照镜子,看看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竟……会嫁于王爷这样的人中之龙。”
语气显然是带着嘲讽以及不屑的意味,赫连宸是听懂了,额冒青筋,倒也没发作,冷冷哼了一身,不理会,转身走出,似是醒起什么,侧目又道:“日后你若再敢踏进这里半步,休怪本王无情。”
就这样,赫连宸消失在凌夕的眼皮底下,而凌夕顺着赫连宸的话,有意的多看了小苑一眼,意味深长的想着,这里到底是谁居住过,何以宸王会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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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24
6:夜夜独守空房
又是三天!
凌夕没有再见到赫连宸,夜夜独守空房,日子并没有她料想的大风大雨,反倒是平静的让她觉得很不真实,似是平静的背后便是惊涛骇浪。
罢了,她坚信的一点,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姐,您在想什么。”香茹端着一盘水果进来,见凌夕在发呆,便问了一下。
凌夕摇摇头,“没什么。”
“哦,对了,小姐,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您看要不要去告知王爷……”连着三天没见到赫连宸,香茹还是抱着些许的期望。
“不必。”凌夕轻轻浅浅的嗓音,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可是小姐……”香茹有些担心,王爷让小姐夜夜独守空房,这已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现在竟抛下小姐,不与小姐回娘家,这事必定会弄得人人皆知,那小姐的名誉……
香茹实在不敢继续想下去,走在大街被人嘲讽的眼神,她都受不住,何况是小姐。
凌夕打断香茹的话,“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吧。”然后踮起一粒葡萄,塞进嘴里,酸涩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味觉,很快就有甘甜的味道盖过酸涩的味道,她想,生活也如此,总能尝到甜甜的味道。
就这样,香茹去打点好一切,同着凌夕回去苏府,在途中再次路过那个小苑,据说是叫悦庭苑。
凌夕在王府里大致都转悠过,除了悦庭苑外,其他各苑风景都很怡人,亭台楼阁设计精巧自然,入目之中,犹如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图画,让人有置身梦境之感。只是悦庭苑给人的感觉更加舒适,让人很想沉沦。
不知不觉中,凌夕又被悦庭苑吸引住,她正欲拾阶而上,却听香茹急急阻拦,道:“小姐,那里不能去!王爷下了命令的,不能去……”
凌夕停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站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们走吧。”
转身,头也不回走了。
她并没有忘记赫连宸的话,她也不敢忘记赫连宸的话,为了她日后的清静,她必须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要好奇,千万不好去好奇……
可是一路,她却还是忍不住去好奇……悦庭苑,是一个叫做倩雪的女子居住过的地方,至于这个倩雪,她是赫连宸的妃子,是赫连宸最宠爱的妃子,可是不知为何,这个叫倩雪的女子在三年前突然死去,为何而死不得而知。
在倩雪之后,赫连宸还娶过五个妃子,都陆陆续续的死去,至于死因也都不得而知。于是……便有了赫连宸克妻的传闻。
尽管如此,北国依旧有千千万万的少女梦寐着嫁给赫连宸。
奇怪的国家,奇怪的人……
苏府
苏博老早带着夫人等候凌夕归来,远远见到马车,眉颜便舒展开来,可是见凌夕下了马车却不见赫连宸,老脸又横了起来。
凌夕下了马车,缓了缓语气,道:“爹爹,女儿都回来了,您何以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哼,这个宸王也太不像话了,好歹这桩婚事也是皇上赐婚的,他竟然……哼!”苏博狠狠甩袖,怨念的气息在他周遭徘徊。
“好啦,爹爹消气,王爷也是公务繁忙,不然岂敢呢。”凌夕解释道,却并不是真的想替赫连宸辩解,只是……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况且,她喜欢苏博的慈爱,喜欢苏夫人对她的疼爱,不知不觉中,她希望让他们安心,所以在她的冷漠中就带上了一丝温柔,也许……苏博等人就是她穿越到古代的一丝安慰。
苏博见凌夕都如此为赫连宸解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终究是要跟自己女儿过一生的男人,他又好再说什么,便拍了拍凌夕的手,疼爱道:“以后受了委屈,告诉爹爹,爹爹就算拼了老命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凌夕感觉眼睛有些湿润,这是被感动的吗?呵呵……是真的被感动了,点点头,“嗯……”
她笑了!
短暂的叙旧,转眼就过去,凌夕带着香茹打道回府,是在苏博夫妇恋恋不舍的恭送中离去的。
坐在马车上,凌夕难以将心平复下来,就在她极力想让自己回归正轨的时候,她的身体狠狠的撞上车轿上,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小姐,你没事吧。”香茹也撞上了,顾不得自己的疼痛,赶紧的去问凌夕如何。
凌夕忍痛,摇摇头,“无事。”
香茹看着很心疼,这样撞上去怎能没事,她都能感觉胳膊在疼,气呼呼的她立马下了马车,去看看外边的情况。
只见回宸王府的路被堵塞了,只是人群都背对着她们,朝着某个方向似在看什么。
香茹气不知打哪里来,扯住一个男子大声道:“你们没长眼睛啊,没瞧见我们要过去吗。”
男子还赶着看美人,莫名的被香茹臭骂一通,气也来了,往香茹身上一推,“你个臭丫头,大爷就喜欢站在这里,你管得着吗。”
说罢,懒得理香茹,扭头又去瞻仰某处……
“你,你……”香茹被气炸了,站起身拍拍尘,打算再去理论,却被凌夕喊住,“香茹,回来。”
香茹不愿意,凭什么她们要被人这么欺负,但却不敢不听凌夕的话,“小姐……”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她真的很委屈。
凌夕不是不想替香茹出头,只是……这一出头,必定会是非诸多,她到底是想要安于平静,还是……
“开闸了,开闸了……”
就在凌夕难以抉择的时候,她便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接着就是眼前热闹的人群争先恐后的跑进不远处的……满香楼?
“哟,这不是嫂嫂的丫鬟吗?”
凌夕还来不及疑惑,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是……“本王说呢,有丫鬟岂会没主子的理。”
是七王爷赫连晔。
他已经靠近马车,细细的看了看凌夕,邪邪一笑,说:“嫂嫂可记得皇弟?”
凌夕神色不变,清冷淡漠道:“七弟莫是在跟嫂嫂开玩笑?”余光却落在赫连晔旁边的南宫憬身上,两人视线不小心在半空碰头,凌夕便有些心虚的将视线落在南宫憬身后的满香楼。
“哈哈……岂敢岂敢。”赫连晔觉察到凌夕在看满香楼,邪恶的念头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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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24
7:奇丑之女VS冰山美人(一)
“嫂嫂,你如此看着满香楼,莫非也想进去一看究竟?”赫连晔毫无掩饰的说道,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凌夕冷冷将视线抽回,落在赫连晔的身上,不解风情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说罢,扭头便对香茹说:“回府。”
冰冰冷冷的气息,着实让赫连晔打了个寒颤,但这并不能打消他邪恶的念头,及时挡住马车,“诶,嫂嫂,何必急着走呢,你看,这满香楼第一天开张,据说还有冰山美人坐镇,何不一同看看去?”
凌夕根本不领情,“多些七弟美意,本妃一个妇道人家,进出这般烟花酒地恐怕有辱王爷名声。”
“怎么会,怎么会,六哥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怪罪嫂嫂的,况且,你瞧整个京都的人都来了,想必这个冰山美人一定是美的惊艳,嫂嫂难道就不好奇?”赫连晔滔滔的说着,他只在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凌夕带去满香楼,然后……狠狠的羞辱。
凌夕懒得与赫连晔争论,转而对香茹说:“香茹,上来,我们回府。”
就在香茹想上马车的时候,赫连晔一个劲儿将香茹挤到一旁,扯过南宫憬上了马车,还自作主张命令车夫道:“去满香楼。”
车夫便很听话的将马车朝满香楼驾驶去,弄得凌夕一愣一愣,还有车后的香茹焦急大大喊:“小姐,等等我,小姐……”
“七弟,你这是做甚?”凌夕质问的语气,依旧是冰冰冷冷。
“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七弟只是单纯的想带嫂嫂去看看热闹,看完热闹自然会送嫂嫂回府,嫂嫂……你得配合才是。”赫连晔显得很调皮,或许在他的眼里只有玩这个字,而凌夕就是他要玩的对象。
凌夕并没有接话,她知道,不管她如何拒绝,赫连晔都不会理会她,倒不如随他意,兴许玩腻了就不会再骚扰她。
满香楼
今日开张,却在半个月前就传遍了京都,只因满香楼的老板是从南国搬迁过来的冰山美人雪歌。
据说这个雪歌,肤如雪,发如瀑,清脆悦耳的歌喉如杜鹃,还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迷死万千男子。
走进满香楼,凌夕顿时觉得有种熟悉感,如眼前的喷水池,那是仿造现代的设计,还有楼内的景观,石径盘纡,林木蓊郁,翠竿繁阴,与大片大片盛开的各色鲜花相映成辉,和合天成,这些完全都沾着现代的气息……
为何如此?
在凌夕觉得不可思议时,周遭开始闹哄哄的。
“欸欸,你们看,是七王爷还有南宫少爷,难道他们也是来看冰山美人的?”某男子说。
旁边男子不屑附和道:“那有什么,男人看女人,正常得很。”
“可是你看七王爷身边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还带着纱斗,难道……”某男子疑惑道。
“指不定会是个美人……”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进凌夕的耳际,她不惊扯了扯戴着的纱斗,她不知道,这是惯性还是心里度着的那层恐惧促使她有这样的举止,她只希望快些结束,快些离开。
凌夕的举止,很明显着入了赫连晔跟南宫憬的眼里,赫连晔的嘴角顿时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南宫憬却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凌夕,他不知道为何会担心,只知道,在那天凌夕哀伤的眼神给他带来很大的震撼。
就在这时,周遭议论响起热烈的掌声,随后人流将凌夕跟七王爷还有南宫憬驱散开来,凌夕莫名的有些恐慌,她透着纱斗看到赫连晔的影子离她越来越远,这……是不是逃离的好机会?
凌夕打定主意,逆着人流朝着出处挤着走,却反被人挤了回来,她并没有放弃……
“雪歌,你们看,那个就是雪歌……”不知是那个男子,他激动的喊着。
接着,拥挤着凌夕的那些男子,他们齐刷刷的往架起的台面看去,果真是有一名女子,她白衣翩翩,半遮着脸,而一双抚媚的眼睛,一瞬就勾走众男子的心……
“吼吼……雪歌姑娘,真的是雪歌姑娘……”四面追随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
这让凌夕忍不住回头看,一名女子映入她的眼球,她再次有一种……亲切感?亲切感?为何她会对陌生的女子有亲切感?
凌夕失魂的看着雪歌,停止了逃离的脚步。而就在这时,她的胳膊被人一把扯住,生硬的将她往台上扯去,她惊的回头……竟是赫连晔?他何时来到她身边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轮不到凌夕猜测,她余光瞄到二楼层上,一双犀利的眸子在看她,嵌着冷冷的笑意在看她,这个人是……赫连宸?他又为何会在此,他嘴角的笑意又代表了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是计谋好的事?
凌夕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她的神经……而这时的她已经被赫连晔扯上了台,台下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男子,还有一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瞪大的眼睛都在看她,看雪歌……
“大家安静,都安静……”赫连晔将凌夕扯上台后,弃她不顾主持起大局。
所有人倒也配合,满香楼顿时安静下来。
赫连晔很满意,瞅着二楼层的赫连宸打了一个眼神暗示,似是在交流什么,在凌夕眼里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心……顿时冷了一下。
“想必今日满香楼开张,大家都是冲着雪歌这位冰山美人而来……”说罢,赫连晔不忘回头调戏了下半遮着脸的雪歌,接着又道:“但今日,本王想说的是,这北国除了有雪歌这样的美人,还有本王六嫂这样更特别的……美人,大家想不想看看到底她们二人谁更美呢。”
这样的话很挑衅,也很侮辱人,因为……北国的人都知道六王妃长得奇丑,这样做分明是想让六王妃当众出丑。
有得看戏,这又何乐而不为,于是乎……满香楼蚂蚁热开了锅,激昂的声音一波又一波……“想,支持七王爷,支持七王爷……”
梦梦的话:最近的收藏很不给力啊,俺从榜单上掉得没影没踪了,俺滴心抽着疼呐,喜欢的筒子们就收藏下呗,不好看就提个意见也收藏下呗,梦梦需要动力,梦梦需要很多的动力,呜呜……俺要收藏,俺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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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35
8:奇丑之女VS冰山美人(二)
随着台下的哄闹声,赫连晔已经亢奋到了极点,他幻想着事后赫连宸对他的夸赞,那对于他这个崇拜赫连宸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件荣耀的事。
于是,赫连晔急迫的拎身,一手扯过凌夕的胳膊,另一手拉过雪歌的手,提了提嗓子道:“好了,都安静些,让本王来揭开她们的庐山真面目……”
台下顿时又安静下来,紧张的气氛也随之骤然……
赫连晔转身对着雪歌,一挥手,雪歌半遮住脸的面纱被掀去,面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而雪歌精致的面容展露出来,犹如天仙的美貌惹来台下阵阵尖叫的声音,“雪歌姑娘,雪歌姑娘……”
是!
雪歌的美真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赫连晔在内,他几乎是看傻了眼,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他……很想拥有,估计除了二楼层上的赫连宸还有南宫憬惊讶的眼光外,估计在场的每个男子都恨不得此刻就将雪歌占为己有。
雪歌早已习惯如此的场面,脸上是漠然与高傲,只是她无意中,余光瞟到了二楼层上的赫连宸,他举止优雅的喝着小酒,身上散发着王者的气息,脸上并没有任何波澜,跟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而他的眸光……竟不是在注意她?
她的美竟然无法吸引如此霸气外漏的男人?
那他会在看谁?
雪歌不着痕迹的顺着赫连宸的眸光看去,带着纱斗的女子?是她……雪歌若有所思,嘴角却自觉的上扬,她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
“七王爷,把六王妃的纱斗也掀了……”
不知是哪个人起的哄,这惊醒了赫连晔对雪歌美貌的馋怜,他痴傻的将视线从雪歌身上收回,小咳两声,“咳咳……”很明显,他已经是心不在焉,要知道,凌夕的容貌他早就看过,是真的丑得难以形容,如今有雪歌这样的美人给他养眼,他还真的想多看几眼。
不过,这事是他引起的,他还得做全了好去跟他的六哥邀功,便转身对着凌夕,扬起他的阔掌……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随着赫连晔阔掌的扬起,台下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凌夕想退缩,胳膊却被赫连晔死死的拽着,根本连一步也挪不走,眼下都是来看她笑话的人,她要如此的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吗?
就在那一刻,她再次明白苏暖暖为何会如此怯弱,为何会如此少言寡语,因为的独自面对所有人嘲笑的眼光,就算是如此抛开世俗的她,心里亦是有些怯怕,有些……不知所措。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番挣扎后,凌夕欣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闭上双眼,等待众人对她的嘲笑,对她的奚落……
“掀开,掀开……”台下的喊声。
赫连晔并没有一丝的犹豫,一挥手便把凌夕戴着的纱斗掀了去,可就在一瞬间,赫连晔也被人狠狠的推开,而凌夕在困窘中落入宽阔的胸膛,她那丑陋的脸也埋进了宽阔的胸膛……
这个胸膛让凌夕莫名觉得安心,是那种久违的安心。
还记得当初那个他向她求婚时,许诺会爱她一生一世然后将她拥入怀里,她的心里填满了幸福,她在想,倘若没有她养父的存在,她的幸福是否能持续到永恒?
她为何还在思念逝去的爱?
不,她不能再继续思念……
凌夕强迫自己回到现实,扬起头的那瞬间,她傻了眼,竟然是他……跟她现代未婚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似是叫……南宫憬。
南宫憬,北国史上最年轻的将军,比赫连宸还要年轻的时候便随父征战沙场,虽说战绩不如赫连宸的好,但是战功也是赫赫,是北国继赫连宸之后,女子们梦寐想嫁于的男人。
他有将军的气场,也有书生的温文儒雅,可以说是文武双全的男人。
凌夕有那么一瞬,她把南宫憬当成了是她在现代的未婚夫北埠,她是有多思念那个负心的男人,为何要让自己一次次的心痛?凌夕不安的挣扎起来……
“不要动,否则你会曝光的。”南宫憬感觉怀里女子的不安,他轻柔的说着,余光却一直落在雪歌的身上。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被莫名推开的赫连晔,他的怒气不知打哪里来,“憬,你这是做甚,你不知道……”说罢偷偷瞄了瞄二楼层的赫连宸,咽了咽口水,小声又道:“我六哥发起火来我们就完了。”
南宫憬也朝着赫连宸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道:“你们兄弟二人有何协议本将军管不着,也不想管,本将军只知,你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本将军就有理由要管。”
为何对一个陌生女子如此保护,南宫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脑海不停的浮现着凌夕那哀伤的眼神,他便有些情不自禁……尽管他知道,这样做会得罪赫连宸……
可在南宫憬的内心深处,又或许……他是在引起雪歌的注意?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逼迫自己知道。
“憬,你……”赫连晔被气到无话可说,眼下的南宫憬可不是他所认识的既冷酷又不爱管闲事的男人,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了,但一想要赫连宸发怒的脸,赫连晔硬着头皮道:“好,憬,既然你如此,修怪我不顾我们之间的情义。”
赫连晔冲着一点,宁可得罪南宫憬,也莫得罪六哥的坚定信念,朝着南宫憬举拳,但很明显他不过是假动作罢了,南宫憬却是沙场杀敌的惯性,侧身一闪,很顺势的就扬起一只拳头,很准确的朝着赫连晔的左眼……打中了,准确无误。
“哎呦……”赫连晔捂住左眼,哀怨的声音在他的喉咙里徘徊,终是忍不住抱怨“憬,你居然真打……”想他跟南宫憬可是生死之交,可没想到南宫憬竟然为了一个丑女揍了他,那悲愤的心情可想而知。
台下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南宫将军跟七王爷对打……这简直是稀奇的事,估计明儿就会传遍整个京都城……
一旁的雪歌,一副抱着看戏的态度,在看到赫连宸眉头蹙起时,她嘴角上扬,不动声色的抓起地上的面纱,很圆滑的说道:“南宫将军跟七爷对小女实在是怜爱,竟为了小女满香楼的开张如此费心,小女在此谢过二位爷,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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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36
9:雪歌与南宫憬
一旁的雪歌,一副抱着看戏的态度,在看到赫连宸眉头蹙起时,她嘴角上扬,不动声色的抓起地上的面纱,很圆滑的说道:“南宫将军跟七爷对小女实在是怜爱,竟为了小女满香楼的开张如此费心,小女在此谢过二位爷,只是……”
说话的时候,雪歌已来到凌夕的周边,她朝南宫憬看了一眼,淡淡的又将视线收了回来,从南宫憬的怀里将凌夕夺过,开口又道:“王妃乃是千金之躯,可不像雪歌,怎能随意的抛头露面,这若是传出去,对王妃声誉大有影响,再者……王妃的美雪歌攀比不上,也不敢去攀比……”
雪歌很巧妙的将纱布挡住凌夕的半张脸,只露那半张毫无伤疤痕迹的脸,看似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来的感觉,是一种意境美,直叫台下的人惊叹不已。
然而,赫连宸却有股怒火不能发的感觉,他握起的拳头,眼前闪过的仍旧是南宫憬抱着凌夕的画面,即使凌夕不是他自愿要娶的女人,但她确确实实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是皇上赫连曦赐的婚,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的婚事,那么……他就不允许任何男人碰触他的女人,绝不允许。
赫连宸條地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满香楼。
雪歌眸子在笑,很满意赫连宸的举动,赫连晔却被赫连宸的举动吓得直冒冷汗,他心想,这下是完了。
至于南宫憬,他的眸光一直都注视着雪歌,总是暗示着某种欲断不断的情愫在里边,至于是何情愫,或许只有他最清楚明白。
结束了!
一切都在雪歌的掌控中结束了。
而被雪歌带到后台的凌夕,她失神的站在后台,对雪歌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句,“谢谢!”
雪歌犹如姐妹般拉过凌夕的手,讨好的说:“你我之间何须说谢谢,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况且……”
“小姐小姐……”香茹终于找到凌夕,大声的喊着,打断了雪歌的话。
凌夕扭头,从雪歌手里拂袖出来,她见到了香茹……还有香茹身后的一群官兵,顿时蹙眉,难不成……事情还没结束?
“香茹,这是……”凌夕不解道。
香茹想也没多想,直直说:“小姐,您别担心,奴婢已经把今天这个事儿告诉了老爷,老爷也找了皇上给你评评理,奴婢想,皇上定不会坐视不理,小姐您就放心进宫……”
听着香茹滔滔的说着,凌夕感觉天上似是掉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息不过来,她真的有些欲哭无泪。
可香茹出发点的本意也是为了她好,难道她能去责怪一个对她如此忠心耿耿的小丫头?不……她不能,于是……“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是的,小姐。”香茹转身去招呼那些官兵,准备进宫面圣去。
凌夕正想走,想起了雪歌,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雪歌在冲着她笑,这样的笑很亲切,让凌夕的心里暖暖的。
“有空常来坐坐,有烦心的事也常来坐坐,或许……你我会有说不完的话。”雪歌意味深长的说着,却是在暗暗的透露些什么。
凌夕倒也听出了点意思,加上她对满香楼构造的好奇,即使雪歌没有说出那番话,日后她也必定会再来满香楼,因为……她对雪歌,对满香楼都有诸多的好奇。
就这样,凌夕离开了满香楼,而雪歌带着无限期望目送她离开,却是充满着犀利的眼神。她在想,那个老头把她带来这个异界流浪将近三年,虽是给了她美丽的容貌,却给了她卑微的身份,为了生存,为了躲避那个老头,她到过东黎国,她也到过南国,辗转来到北国,全都是为了生存。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在北国便遇到了同样来自现代的凌夕,想必这又是那个老头的杰作,可为何,同样是来自现代,命运会如此的不同。
凌夕虽长得丑陋,却是丞相之女,还嫁给了北国最富权威的六王爷,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而她,虽长得美艳,却是克死双亲的孤儿,四处遭人冷落,这让她的心里早已愤愤不平。
如今,她凭借自己的努力,爬到如此高度,但容颜终须一老,看来……她也是时候找个男人依靠了。
但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出来吧。”
终是按捺不住自己心的南宫憬,他迫切的找来后台来,他再次见到了雪歌,这个牵扯了他将近三年的女子。
“当初……为何你要不告而别。”南宫憬质问的说,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那时候南宫憬征战沙场,每天都在与死神作斗争,他想要活着,那么就得顽强的撑起兵队的士气,但不幸的事还是会发生。
南宫憬中箭了,伤得很严重,在军医无计可施的时候,雪歌便出现了,她像是仙女那般掉落在南宫憬的帐篷里。
也许是雪歌给南宫憬带来了好运,南宫憬的伤势很奇迹般的有所好转,又在雪歌细心的照料下,南宫憬慢慢的好了起来。
或许就在那时,南宫憬对雪歌便留了情,他决定带雪歌回北国,他决定让皇上赐婚,可就在南宫憬回朝的第二日,雪歌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对雪歌来说已经是往事,她并没做过多的解释,只说了四个字,“身不由己。”
转身便走了。
南宫憬对雪歌的冷漠惊奇,在他的记忆里,雪歌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女子,转眼的三年,却给他带来一种深沉的感觉。
到底这三年她有过怎样的遭遇,竟会变得如此冷淡?
他要问清楚,必须得问清楚……
扯住雪歌的手臂,倔强的不让她离去,问:“为何你会变得如此冷淡,这三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
雪歌冷冷的拂袖出来,转身,对视南宫憬,條地吻上,像是完成使命那样,既熟练又有技巧……
南宫憬一时愣住,惊醒过来时,很快的耸开了雪歌,差异的看着她。只见雪歌毫不在意道:“南宫将军,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雪歌……”南宫憬有些受伤。
“既然南宫将军不想继续,那么恕雪歌先行告退。”雪歌很无情的离开,对于南宫憬这样的男人,她可不会傻傻的觉得他还是个依靠,这样的依靠只限于三年前,而三年后,只有赫连宸才能成为她的依靠。
而南宫憬,他看着雪歌离开的背影,心早已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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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44
10:暗自争锋
皇宫
六王爷在新婚之夜未出现,新王妃不受宠各种流言蜚语,很快就流传到皇宫,加上满香楼的事,苏丞相告了御状,皇上勃然大怒。
这不,宣了六王爷,宣了七王爷,还有这次的女主角苏暖暖,哦不,是凌夕……
凌夕显然是有些狼狈的进了宫,随着香茹在皇宫转悠了一圈,既在猜测这次的宣召,又在想着南宫憬还有满香楼……她有太多的事想问雪歌,真的有太多太多。
很快,凌夕在御书房门前停住脚步,她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便听到香茹说:“小姐,我们到了。”
凌夕点点头,只见御书房的门被耸开,一名小太监将她们请了进去,香茹跟随在凌夕的后边,看似是有些紧张了,倒也正常,何为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脑袋就得跟脖子分离。
走进御书房,凌夕很快就被里边华丽的摆设给镇住了心,那还是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画面,现是身临其境,那感觉便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首先着入眼球的人是……六王爷赫连宸?他依旧满脸的不屑,对于赫连宸的出现,这让凌夕倒是出乎意料。
接着是七王爷赫连晔,凌夕轻看他一眼,只见赫连晔带着哀怨的眼神紧紧锁着凌夕,那眼神告诉她,赫连晔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
凌夕觉得好笑,麻烦事是赫连晔惹起,她还未生气,他反倒先生起她的气来。
古代的各位爷,真的不好伺候!
再来……她的阿玛,还有……皇上?
是!
那位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确实是皇上,瞧他身上衣着黄袍子,精细的绣着尊严威武的龙,还有头顶束起的皇冠,无不暗示着他皇上尊贵的身份。
至于长相……跟赫连宸有几分相似,跟赫连晔也有几分相似,果真是亲兄弟辈的。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来到赫连曦前面,凌夕跪拜着。
赫连曦挥挥手,“起来吧。”
听语气,凌夕倒觉得这个皇上挺和善,应该不难相处才是,可怎觉得这里除了六爷外,都生的一副畏怕皇上的感觉。
“六弟,难道你不给苏丞相解释解释……嗯?”赫连曦迫不及待开口。
想来是在凌夕还未到之前,他们之间的话题便开始了。
“六弟并无任何解释。”赫连宸似是不将赫连曦放在眼里,一副傲不可居的模样。
凌夕在心里暗想,赫连宸如此脾性早晚得吃一次大亏,岂知,皇上倒没被气倒,她的阿玛倒是被气得不轻,“六王爷,你……”
苏博脸顿时煞青,怒气道:“皇上,小女受六王爷欺辱乃是铁证的事实,如今六王爷却矢口不承认,难道皇上觉得是老臣在信口开河?”
皇上龙颜舒展,笑言道:“苏丞相,你乃是朝中三代元老,朕怎会不相信你的话,你需要给朕一点时间。”
如此语气,在凌夕听来总是带了点阴谋在里面,这让凌夕不得不收回对赫连曦的第一印象。
伴君如伴虎,千古不变的定理。
赫连曦转而对着赫连宸,加重语气,道:“六弟……”
话未结语,赫连晔连连跪倒在地,求饶道:“皇上,这乃是臣弟的错,与六哥无关。”
“七弟,你可知说这话的后果?”赫连曦恐吓道。
“臣弟不敢欺瞒,整件事确与六哥无关,包括拜堂的戏弄还有……还有臣弟硬是逼迫皇嫂去满香楼……这,这都是臣弟惹出来的祸,请皇上惩罚。”赫连晔怯怯的回答,他心里仍旧是那个信念,宁可得罪任何人,也绝不能得罪六哥。
“哦?当真如此?”赫连曦语气是满满的不信任,但却没有正面表露。
见赫连曦不太相信的样子,赫连晔猛的点头,急急的说:“真的,真的,这都是真的,都是愚弟出的主意,与六哥毫无关系。”
凌夕第一次对赫连晔刮目,他竟是如此袒护赫连宸,这又到底是为何呢?兄弟间的情义果真那么深厚?
在现代她都未必相信,何况这是在远古的时代!
赫连曦似乎没打算消停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挑拨的矛头指向了凌夕,道:“即便如此……六弟成亲之日未出现这总不假吧?六弟妹,你说呢?”
凌夕倒是听出了赫连曦的意思,摆明就是要找任何理由为难赫连宸,他们兄弟间难道有过何种冲突……
未免卷入纷争,凌夕轻柔道:“回皇上的话,王爷在成亲日却是没出现……”
这话一出,赫连曦嘴角勾起了笑,赫连晔抿紧唇欲怒得不得,至于赫连宸,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凌夕倒也习惯,接着又道:“但这都是臣妾早早便知道的事。”
“什么?”赫连曦看着眼前丑陋不堪的凌夕,顿时傻了眼,哑了言。
“王爷事出有因,臣妾不便多言,至于七弟,他也不过是与臣妾闹着玩儿,并不伤大雅,还望皇上能网开一面。”凌夕说得很淡然,完全没有要与任何人纷争。
这话倒是让赫连晔也傻了眼,他可没想过凌夕会替他辩驳,还一副不计较的模样,他不免在想着,凌夕这个丑女人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外边传道:“南宫将军到”
这一声倒是让一向淡漠的赫连宸眉头不觉蹙起,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爽,跟方才的淡漠完全相反。
然后,在南宫憬走进,凌夕情不自禁的看向南宫憬的时候,赫连宸出人意料道:“皇上,恕臣弟有事先行告辞。”
没等赫连曦的同意,转身便走了,走到门处,他又回身,对凌夕厉声道:“苏暖暖,难道你不跟本王回府……嗯?”
凌夕惊醒,只见赫连宸怒气的眼睛直视她,她苦笑着,对赫连曦道:“皇上,今个儿的事都是误会,还望皇上调查,不要随意冤枉任何人才是……”
“苏暖暖”赫连宸没有耐心的又呼唤道。
凌夕急急的告别:“皇上,王爷等着臣妾回府,恕臣妾先行告退。”
跪安完,一刻也不敢多待的跟上赫连宸,一同离开御书房,离开皇宫。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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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45
11:补偿洞房之夜(一)
凌夕随赫连宸回到王府,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漫长的夜,能不能平静的度过……
想必是会有雷鸣的声音打破这片宁静!
赫连宸到王府,下了马车,片刻不停留,走进府内。
出来迎接的管家看傻了眼,尴尬得不知所措。
凌夕随后也下了马车,见到这般情景,笑着对管家说:“没事,你先下去吧,王爷那里我来伺候。”
管家连连点头,退了下去。
“小姐……”香茹轻呼道,心神有些不宁。
凌夕抚了抚香茹的头,说:“你也下去吧。”
“……”香茹犹豫着,终是点头退了下去。
看着所有的下人都离开,看着通向赫连宸书房漆黑的路,凌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深深吸一口气,朝着书房去了。
凌夕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然后推门进去,映入眼球的是传统古典气息的摆设,神秘中带了一丝舒雅,这是个不错的地方。
在这个不错的地方里,站着一位冰雕般的男人,他背对着凌夕,时时刻刻都在透露着他的怒火,只要碰触便会爆发。
凌夕还是毅然选择碰触……“王爷,时候不早了,臣妾伺……”
话未结语,赫连宸转身就叱喝道:“苏暖暖,你不要以为这么做本王就会接纳你,你别痴心妄想。”
凌夕对视赫连宸,淡淡一笑,好久才说:“王爷的话……臣妾实在听不懂其中的含义,至于痴心妄想……臣妾自认并没有可痴心的人,自然不会有妄想的事……”
她怎会不懂赫连宸话中的意思!
只是面对赫连宸的咄咄逼人,她想起了在满香楼赫连晔对赫连宸使的眼色,那眼色不就在表达着是赫连宸让赫连晔当众羞辱她吗?
凌夕便忍不住想要反驳罢了。
赫连宸对凌夕的淡然感到愤怒,对她无声的抗议感到好笑,他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哈……”
这样的笑让凌夕全身竖起寒毛,而在凌夕措手不及的时候,赫连宸條地上前,阔掌掐住了凌夕的下颚,仇视的看着她,说:“没有可痴心的人?哈哈……”
凌夕感觉到下颚有种被捏碎的疼痛感,她想要挣扎,赫连宸手下的力道就会更加紧致。
就在这时,赫连宸突然又收住笑声,松开掐住凌夕下颚的手,幽深的眼眸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伸手一把揽过凌夕,似笑非笑的望着凌夕侧面的无疤痕的优美轮廓,道:“如此丑陋,竟会没有痴心的人……”
凌夕唇角微扬,小手不由自主的阻挡赫连宸的靠近,轻声道:“王爷……”
她是想要提醒赫连宸适可而止,可话出口她才醒起不妥,赫连宸可是王爷,而她可是赫连宸的妃,赫连宸要对她做任何事都是再正常不过,即便她丑得令人反胃。如今她却如此阻挡,只怕会引起赫连宸更大的愤怒。
岂知,赫连宸倒是没怒,他笑道:“怎么,不喜本王抱你?”笑容愈深,出口的话愈加冷厉,道:“南宫将军的胸膛可比本王胸膛厚实?”
一句话,让凌夕怔的抬头。
她该有所觉悟,在满香楼的那一幕,赫连宸是清清楚楚的收入眼底。而她也该明白,一个男人就算再不喜欢一个女人,他也绝不会允许他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对别的男人抛去媚眼,她该明白才是……
可是一想到南宫憬抱住她,她还是会心动,因为……南宫憬真的像极了她爱过的那个男人,真的像极了……
赫连宸对凌夕此刻的神情嗤之以鼻,道:“爱妃方才不是说并无痴心的人,又何来妄想的事,如今这般神色又是代表了什么?”
赫连宸的笑陷得很深,语气更加柔,他就似看透了凌夕的心,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凌夕被赫连宸这么一说,就像做贼那般,慌忙的将头扭开,小手依旧在阻拦赫连宸的靠近,她为何要心虚,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赫连宸的事,她根本没必要如此心虚。
“你喜欢……南宫憬。”赫连宸毫无预兆的说,心里却是满满的愤怒。
他为何要对一个丑陋的女人的风流史愤怒?
无可厚非,那就是男人的占有欲。
凌夕立刻驳回,“臣妾没有。”
喜欢吗?
不,她不会再喜欢任何人,因为她的爱早就遗落在风中,再也寻不回来。
“没有?”赫连宸说话时的神情就像是秋天里被风吹落的叶子一般自然平淡,找不出半点痕迹,“你觉得本王会相信?”
凌夕自知无法再辩驳,赫连宸是如何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便也不打算解释,“既然王爷不相信,臣妾无话可说。”
低下头,不再说任何话,她知道,生气中的男人是无理可讲的,她再如何与他纠缠下去,那也只会是莫名的给自己增加罪行,那不如闭上自己的嘴巴,这样或许能得以解脱。
赫连宸眯起双眼,蓦然抓住凌夕纤细皓腕,力气之大似要捏碎般,一把将她再次拉近,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魅惑,道:“罢了,既然爱妃说没有便没有,本王是不会随便污蔑对本王忠心耿耿的好爱妃。”
他语气温柔,却让人似置身于腊月间冰冷的雨雪中,寒气入心。
凌夕面色不改,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娇弱身躯却在暗暗颤抖,对着赫连宸俊美的脸庞有诸多无奈,只想在下一刻能解脱开来。
赫连宸似是感觉到凌夕暗自颤抖,唇角一勾,声色柔和,目光却阴冷如剑的刺向凌夕的眼泪,道:“爱妃这莫不成是在怕本王?”
“没有!”凌夕坚定道。
“哦?没有正好,本王还打算在今夜宠幸爱妃,好补偿本王因公事繁忙而错过的那场洞房之夜,免得下人们闲言闲语,说得本王连苏丞相的女儿都冷落,这要再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本王……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凌夕心头一跳,似是预见接下去会发生的事,如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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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46
12:补偿洞房之夜(二)
“哦?没有正好,本王还打算在今夜宠幸爱妃,好补偿本王因公事繁忙而错过的那场洞房之夜,免得下人们闲言闲语,说得本王连苏丞相的女儿都冷落,这要再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本王……可是有理也说不清。”
凌夕心头一跳,似是预见接下去会发生的事,如狂风暴雨……
果真……
不待凌夕从赫连宸的怀里挣扎出来,他便一挥手,将凌夕身上的衣物撕裂成两半,她洁净的身子展露无疑,很单薄很纤细,细的腰不盈一握,肩膀单薄而小巧,裹着胸部的肚兜更是惹人眼球。
凌夕脑袋一片空白,条件反射的推开赫连宸,双手捂住胸部,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一个脚步没站稳,扑通摔倒在地,步步往后挪,狼狈万分。
她在洞房之夜曾被无痕碰触过一次,那时候的她对爱情绝望,对亲情失望,对任何事都再无所谓。可是几日过去,她的心被苏博夫妇的疼爱感染,不知不觉中,又在为南宫憬无意的拥抱而慢慢复苏。
她有了人的知觉,她再不可能对自己说没所谓……
赫连宸狭长的冰眸如同猎豹狩食猎物时一样缓缓收缩,冰冷的声线比平日低沉,“苏暖暖,本王是你的夫君,夫君想同自己的妃子圆房,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这般躲避本王,莫不成……心里真的有了他人?”
他在试探她,一步一步的试探,又或许说,他在部署着某种阴谋,想要窥视她内心的阴谋…
凌夕似是察觉到赫连宸的试探,尽量让自己镇静,稳了稳语气,她傲然抬头,眸光中砰射出幽冷而倔强的光芒,神色平静漠然的迎上赫连宸的目光,假装淡笑道:“王爷娶臣妾不过是为了应付臣妾的阿玛跟皇上,如今只有你我在此,王爷又何必再演戏,况且……王爷也该清楚,臣妾生得如此丑陋,即使心里装着他人,也并无那个资本去承欢,何况臣妾的心里并无他人,只是生怕臣妾丑陋的模样惹得王爷厌恶,招来冷落罢了。”
她能感觉心脏在急剧跳动,她拿自己仅有的勇气在赌,赌赫连宸不会再靠近,如果赫连宸只是为了警告她别妄想与别的男人谈爱的话……
赫连宸挑眉,冷哼一声,依旧阴柔邪美的一张脸,温淡如月,殊不知那柔和完美的轮廓下却隐藏着暴戾的因子,“苏暖暖,你倒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只不过……假若是这样,本王倒不介意你生得如此丑陋。”
凌夕还没反应过来,赫连宸一个飞身吹倒了台蜡,书房顿时一片黑暗,只有窗台透进的月色那点亮光,不是很亮,但也足矣看到屋子的两个人影……
又是在瞬间,赫连宸来到凌夕的周边,遽然捏住她光滑圆润的下颚,冷声道:“这样爱妃可还担心?”
凌夕并没料到赫连宸出乎之举,挣扎的想往后爬,一只迅雷的手扯去了她的肚兜还有仅剩的亵裤……
在暗暗的月色下,阴透着她纤长的大腿,还有丰满的臀部,及傲人的上围,其它部位的纤细恰恰反衬出胸臂的美好曲线……
赫连宸的阔掌无意掠过凌夕的全身,心不惊一粟!
这才发现,苏暖暖虽生得丑陋,但是她的皮肤很细腻,如同均质的牛奶,挺翘的雪峰,微颤的樱桃,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而楚楚可怜,那样一份特有柔弱气质,恰恰让男人想冲上去狠狠的蹂躏。
他竟然对这样的丑女有了男人的坚挺?
呵呵!
她是个女人,而他是个男人,这一切不都再正常不过?只是……体内的渴望为何比任何一次都来的凶猛,都来得澎湃……
他想要她,很想要!
凌夕骨子里仅有的一丝勇气在刹那抛弃了她,她开始惶恐的挣扎,她突然很害怕无痕碰触她的那晚再次来临……
赫连宸并不理会凌夕的挣扎,手从下巴移至脑后抓住一缕黑发,粗暴地向后一扯,凌夕的脸完全仰了下来,他的身子贴过去,俯下脸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凌夕完全懵了,她几乎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她呜呜地抵挡,双手垂打着紧贴在她身上的身体,只是那个身体太强壮也太高大了,她根本无法挣开。
她的头皮开始发麻,嘴唇被剧烈蹂躏着,细细地痛楚从那紧贴着她唇的火热唇瓣下传来,她紧紧闭上眼睛,猛的一咬,血腥味在她的唇边流淌开来……
赫连宸蹙起眉,松开了凌夕,扬起一只手擦去唇角的血,冰冷道:“苏暖暖,你这是要逼本王……嗯?”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凌夕的唇边还残存血腥的味道,耳边却回荡着赫连宸幽怨的声音,她条件反射的想站起身逃跑……
赫连宸修长的大手抓住凌夕纤细的手腕,再次吻上她的唇,将她欺压在冰冷的地面蹂躏着……火热的大掌亲密地覆上她的柔软,然后用食指抵上她的乳尖轻轻旋弄……
“唔”凌夕身子掠过一阵轻颤,不自觉的蜷缩着,“不要,我不要……”她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一波波她从未感受过的巨大颤栗潮水般在她身体里漫过,她的神志慢慢有些模糊,却又不得不让自己清醒。
赫连宸满意地勾起唇,轻喃了声“本王会让你知道反抗的后果是什么。”
下一瞬,赫连宸的动作慢慢狂暴起来,凌夕雪白柔嫩的雪峰上留下肆虐的痕迹,到处都是瘀青的齿印和红色的掐痕。
凌夕显得很无助,她突然很想回到现代的家,即使曾经的那个家冰冰冷冷,一点暖意也没有,那也比在这里受这般的罪要好上千倍。
可是她逃不了……
赫连宸充满欲望的呼吸声深深浅浅地搅动着暧昧的空气,一路柔抚,一只手朝着凌夕的大腿根部抚去,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瓣,按在花蕊上,轻轻地揉动……
“啊”轻细的呻吟自凌夕口内发出来,她雪白的身子如同蛇一样痛苦地扭动,一点点的渴望在她的脑海里徘徊,她用倔强的理智抗拒。这是她耻辱的事,她不允许自己去放纵欲望,紧紧咬着唇,忍住眼眶的泪珠……
赫连宸似乎对凌夕的反应很满意,嘴角微勾,右手的中指已抵住小穴的入口,轻轻往里探……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撑多久,因为……至今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脱他的挑逗,没有一个女人拒绝他的宠幸!
只是,凌夕给他的感觉很不同,他能感觉到凌夕的骨子里透着倔强,可这样的倔强又能让她撑多久?在欲望跟尊严面前,她又会选择什么呢?
“唔”凌夕忍不住轻吟,却又再次倔强的抿紧唇,唇边血腥的液体在徘徊着。
她不会让自己再叫出如此恶心的声音,即使将自己的舌头咬破,即使再也说不出话来,也绝不会!
闭上眼睛,等待暴风雨穿透体内……凌夕却没有感觉被冲刺的感觉,抚在身上的一团火球也不见,身体慢慢的冰冷下来。
她想要睁眼看看,却怕在睁眼的瞬间失去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那样才会让她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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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49
13无踪无痕的男人
良久
凌夕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朵:“苏暖暖,给本王记住,既然选择了做本王的女人,日后就该知道何为廉耻,何为妇道,倘若再有下次,后果……你该知道……”
语毕,赫连宸一张阴柔俊美的脸,有着如月一样柔和的狭长黑眸幽深的看了一眼摊在冰冷地面的凌夕,嘴角微微上扬,即便身体还残存着欲火,他却用意志强压下来。
对苏暖暖,他不能碰,因为……还不是时候!然后,赫连宸走了……
屋内又安静一片,微风拂过窗檐,吹在凌夕的身上,她的身子不由自主一颤,原来时间安静下来可以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还有……眼泪低落下来的声音,而她也终于能把心里的恐惧释怀出来。
伸出五指,依旧能看到它们在颤抖,她内心的恐惧即使释放出来,她还是在害怕……因为这个书房?
不管是或不是,凌夕都决定离开这个让她不堪的屋子……
透着月色,凌夕顽强的站了起来,地面晃荡着她颠簸不稳的影子,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楚楚可怜。
她撑着沉重的身子,顺手扯过地上的一件残破的衣服裹住,然后离开了。
夜暗了,王爷府内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凌夕这个人影在府内游荡,就像是一具死尸,漫无目的的走着……便到了湖泊中央的亭子,这里很幽静,如她此刻的心情……
凌夕爬上围栏,坐上去,低头看着一点波纹都没有的湖面,只有那一轮明月倒影,她痴迷的想着,能否与明月做伴结束自己?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解脱!
闭上眼睛,身子朝湖面倾去……
凌夕无法坠下去,她能感觉手臂被什么强而有力的东西绊住,让她根本无法抵过这样的牵绊,身体往后倒,她稳稳的倒入一个厚实的胸膛,惊的在心里呐喊,“是谁!”电流窜过的从厚实的胸膛挣扎而起,终是看清楚……“是你?”
那一具面具,她很熟悉!
目睹凌夕轻生全过程的无痕,轻挑的语气道:“哟,宸王妃还记得本尊?”
凌夕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嘴不言语,小手却不由自主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似是要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些。
无痕忍不住嗤笑出来,“哈哈……”
凌夕被这样的笑声迷惑,缓缓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无痕,看着面具下的那个男人在无止尽的大笑。
无痕感觉到凌夕在注视他,他便知趣的停住笑声,箭步上前细细看凌夕,闭上眼睛嗅着清香的味道。
凌夕一惊的想躲闪,无痕立马屈臂搂住凌夕的腰,“你很香……”
“放开我。”凌夕像水蛇那样挣扎。
无痕却突然说:“你很喜欢月亮?”
“……”凌夕顿时愕然,她的思绪无法接受这样的突然跳跃。
无痕咧嘴笑,他喜欢捉弄凌夕,然后欣赏她愕然的表情,“方才本尊见你一直注视着湖面的月亮,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它才想到湖里去摘取它……嗯?”
凌夕的神色顿时暗下,无痕这个男人勾起了她内心的挣扎,或许该说,无痕这个男人赤裸裸的窥视着她的内心……
见凌夕不语,无痕邪恶一笑,收紧臂力,“既然如此……那本尊就带你去摘星望月,如何?”
在凌夕猛然惊醒的时候,无痕纵身一跃,搂着凌夕跃上半空,踩踏着湖面,蹬着屋瓦,来到王府最高的地方。
凌夕能感觉心在做急剧跳动,直至她有个落脚点,她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可是当她觉悟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很高的地方,低头朝下看的时候,眼皮底下的事物突然变得很渺小,渺小好像只要她伸出一只手便能把它们全部握住。
“躺下来。”
听到声音,凌夕扭头看,只见无痕就着屋瓦躺着,银色的面具显得格外耀眼。
“躺下来,相信本尊。”无痕再次说。
就似被魔力操控那样,凌夕情不自禁的躺了下去。屋瓦冰冷,寒风透骨,这让她不惊打了个寒颤,轻轻的打了个喷嚏,“哈欠,哈欠……”
北国本就是个冰天雪地大国,尽管还未入冬,也还未见雪,但是夜晚的气温却也足矣让人喊冷。
凌夕忍不住用小手搓着皮肤,企图给自己制造一点温暖,就在这时,她的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披风,虽然不保暖却能挡风,身上的颤抖慢慢平稳。
这是无痕身上的披风,他盖在了凌夕的身上。
凌夕不解的看无痕,无痕毫不在意,将手垫在头下面,仰头看天空,说:“看,月亮离我们很近。”
一股暖意窜上心头!
凌夕慌张的将视线从无痕的身上挪开,仰头也看起了繁星璀璨的天空,高挂的月亮犹如咫尺间,好似伸手便能碰到,方才的心虚顿时烟消云散,换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是她来到古代第一次如此安心,竟然是因为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个连容颜也不曾见过,连他的身份都不知的男人,可他却可以清楚的知道她需要什么……就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虫。
凌夕深深被夜色吸引,她忍不住伸出五指,喃喃着:“就这么死去……好吗?”
无痕很清楚的听到了凌夕的话,他并没有回应,感受着躺在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气息,心里却忍不住在想,这个女人并没有漂亮的容颜,但是她的眼睛却总能吸引他的眼球,她的身上散发着其他女人没有的气质,是一种可以吸引任何男人的气质。
而他就是被吸引的其中一个男人!
无痕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好笑,他是遵从命令来毁灭凌夕的清白,他是为了报仇而接近凌夕,但是……他却一次次停手,他却一次次不忍……
他是否太心慈手软?
闭上眼睛,嗅着清新的味道……就让他再手软一次吧,或许以后再没这个机会,又或许……他还会再继续纠纠缠缠,这在往后的日子里都是未知的。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对苏博的仇恨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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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49
14:趾高气扬的丫鬟
清晨,花香飘舞,微风轻抚,熟睡中的凌夕翻个身,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继续酣睡,直至……“小姐,该起床了。”
凌夕撑起眼皮,惺忪的睡眼朝四周扫视一圈,见到香茹忙碌的身影,顿时差异……她是何时回来屋子的,昨夜不是……
香茹边拧干手帕边说:“小姐,昨晚是王爷抱您回来的吧,大早见王爷出了去,还以为小姐在王爷的书房,去书房却不见小姐,担心死奴婢了。”
凌夕起了身,套上鞋子,然后接过香茹递来的手帕擦了擦脸,脑袋却一直在回想昨夜的事,她明明跟无痕在屋顶看着星星月亮,可为何睁眼她便在自己的床上了?
努力的回想……
她记得昨夜看着天上的月亮,困意席卷而来,她便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然后……她感觉身体被抱了起来,耳边隐约听到一句话,那句话是……好好爱惜自己……
是无痕,是无痕抱她回来的!
凌夕似是又记起了什么,脸顿时有些火辣辣,手不由自主的抚着唇。
“小姐,小姐……”香茹见凌夕在发呆,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凌夕惊醒过来,愕然看着香茹,差异道:“怎么?”
“小姐,为何您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是香茹可以帮得上您的吗?”香茹担心的问道。
凌夕淡淡一笑,道:“无事,别担心,一会吃过早膳陪我四处走走。”尽量隐藏内心的惶恐,只因……无痕的吻,虽然睡得迷迷糊糊,她依旧能感觉到那一吻,竟让她的心跳动得如此快。
第一次见面,无痕强吻上她,她心淡如水。第二次见面,她在他面前睡着,他吻了她,似虚似实的吻却让她心跳不止。
人与人的相处,竟会如此微妙……
“是的,小姐。”香茹回答。
就这样,凌夕梳洗过完,吃过早膳便让香茹陪着她在王府四处走了走,她有的时候会想,是不是王府太小了,不然为何她总会走着走着就到了悦庭苑呢。
她很怀念里边的景色,幽静清雅,她总忍不住想进去看看,里面好像充满了故事那样,总是吸引着她。
“小姐……”香茹似看出了凌夕的心思,以为她忘记了赫连宸上次的警告,冒着冷汗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好去。
凌夕当然记得赫连宸的警告,只是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来到悦庭苑罢了,未免她又被冲昏头,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便对香茹说:“我们往那边去。”
主仆二人就这么离开了。
走没过久,主仆二人来到另外一个清雅之地,只是这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香茹都打起了寒颤,道:“小姐,这里怪阴森的,我们还是去别处逛逛吧。”
凌夕思忖间,园子后方传来一阵责骂声,凌夕忍不住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看似倒是略有几分姿色,她对着跪在地上嘤嘤啼哭的女孩呵斥道:“你这小贱人,才进王府没几天,就敢跟明月姐姐我作对,你活腻了?而且还敢在王爷面前卖弄风骚,你以为你是那个不得宠又丑的新王妃吗?哼!就算是她,不得宠,长得又没姐姐我漂亮,她也照样奈何不了我,早晚那里头的祠堂也会奉上她的牌位!”
经那个明月这么一说,凌夕倒是更加好奇的回头去看里边的祠堂,果真是摆放着五个牌位,只是每个牌位都布满了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
凌夕似是想起什么,质问的看着香茹,眼神似在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香茹心里一惊,偷偷瞄了一眼神色不变的凌夕,咽了咽口水,说:“小姐,这个……”
就在这时,啪啪啪很响的几声传进凌夕的耳朵,她看去的时候,方才被明月欺负的女孩,此刻发丝散乱,脸颊高高肿起,忙不迭的给明月磕着头,哽咽道:“若颜知错了,若颜不知府里的规矩,冲撞了明月姐姐,求明月姐姐饶了我这一回吧!”
凌夕见到如此可怜的若颜,心底一震,明月到底是何人,按说这宸王府应是规矩颇多,且管教森严才是,又怎会有如此狂妄张扬之人?而且还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嚣张拔萃,趾高气扬……
只见明月对若颜的磕头求饶置之不理,狠声道:“要是这回饶了你,下回还有谁把明月姐姐我放在眼里!”说着对立在两旁的青衣小侍吩咐道:“你们俩,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不能说话了为止,要是敢手下留情,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青衣小侍立刻走过去抓住地上已瑟瑟发抖的若颜,对着她肿起的脸颊高高的扬起手掌,若颜惊恐的睁大水汪汪的清灵大眼,泛着晶莹的泪花,哀求的看着明月。
“住手!”凌夕清冷淡漠的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明月和青衣小侍连忙转头看她,皆是一愣,一身素白纱衣,如墨发丝轻挽,发鬃上一枚银色发簪内敛朴实又不失高贵之气,只是面容那道明显的伤疤,将她的气质大打折扣。
香茹见他们发愣,忙道:“明月,王妃在此,还不快见礼!”
明月与青衣小侍这才反应过来,青衣小侍和地上的女孩连忙跪在一旁,明月却是一脸不屑的微微欠了欠身子,道:“奴婢明月见过王妃,王妃可能是新入府,还不大明白王府的规矩,府里每个园子的下人都有专人管理。”她冲跪在一旁的若颜道:“这个小贱人归奴婢管,既然她犯了错,奴婢就得惩治她,还请王妃莫要插手的好!”
凌夕心底冷哼一声,不管她受不受宠,她终究是这个王府的王妃,明月竟敢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照你这么说,本妃若是想从你手里要了这女孩,怕是不行了?”
那妇人道:“还请王妃恕罪,若王妃能从王爷那儿讨得指令,奴婢立刻放人。”
水月见她对王妃没半点尊敬,连忙道:“邢嬷嬷,你怎么能这样跟王妃说话!王妃是主子,跟你要个下人哪还需要王爷亲自下令!”
明月看也不看她,大声道:“即使是主子,进了王府,也得讲王府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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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恻隐之心
凌夕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看了那明月半响,才淡淡道:“本妃刚进王府不久,对王府的规矩确实不是很懂。”看明月面现得意之色,继续道:“香茹,不知王府里的规矩可有以下犯上这一条?”
香茹一愣,而后平静道:“回王妃,有!以下犯上在王府里算是大罪。”心里却暗暗惊叹自家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强势,令她有些膛目结舌。
明月脸色微变,神情复杂,却大声道:“奴婢可是逝去的倩雪王妃的贴身丫鬟,自幼便追随着倩雪王妃,随着倩雪王妃嫁直王府也有五年,王妃要想惩治奴婢,只怕王爷……”她突然住了口,睁大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凌夕身后的赫连宸,面色一片惨白,众人也都屏住呼吸。
凌夕似没发觉般,轻声道:“哦?!原来如此,看来王爷的妃子也不外乎如是,连个小小的下人都无法惩治,这传到外人的耳朵里,王爷的威严可真不知道得往哪里挂才是。”
赫连宸幽深的眼眸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似笑非笑的望着凌夕侧面的优美轮廓,淡然道:“谁说妃子的头衔是摆着看的?来人,把明月拖出去,乱棍打死,弃尸荒野,要是谁敢帮她埋骨立碑,按同罪处理。”
他说话时的神情就像是秋天里被风吹落的叶子一般自然平淡,找不出半点痕迹。
众人皆惊,明月可是倩雪王妃生前最得宠的丫鬟,而倩雪王妃生前又是王爷最宠爱的妃子,可现在的王爷竟为了不受宠又丑的王妃而处置了明月,一点情面都不留。转而一叹,王爷何时给谁留过情面呢,何况倩雪王妃已经去世三年,怕是王爷早就忘记了对她的情义,否则怎会如此对待明月。
明月早已瘫软在地,不可置信的望着赫连宸平淡的面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明白了,即使说了也无用,王爷的命令一旦出口,无可更改。
她却不服,发了疯跪倒在赫连宸的脚下,扯着他的亵裤角,不停的求饶,“王爷,您不可以这样对奴婢,奴婢可是倩雪王妃陪嫁过来的丫鬟,您这样对待奴婢,王妃泉下有知会很痛心的。”
明月早忘记自己的地位不过是个卑贱的丫鬟,骄横纵行,如此犯错却是死罪,令她完全接受不了。
她还想着勾引赫连宸,她还想着当王妃……可是现在!她连命都保不住了。
赫连宸面色不改,无情道:“将明月给本王拉下去。”
一次次的绝情,忽然间,明月露出了灿烂的笑意,也许,这正是她对于这些年来展现出来的张狂所期待的结果,如今得以解脱,便不必再有所期待的等下去。
明月就这样被拉了下去,似是看开了,似是惊吓过度,她完全没有挣扎的任何举动。
赫连宸深深的望了一眼面色无波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的凌夕,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道:“本王爱妃可满意了?”
凌夕盯着明月被拖走的方向若有所思,赫连宸不会为了她而赐死自己最宠爱的倩雪身边的丫鬟,而明月在惊恐过后的那个笑容似解脱般的轻松愉悦,她转头看向深沉的赫连宸,道:“王爷这是何意?明明是王爷下的令,和妾身有何关系?”说完望着地上的若颜,淡淡道:“你叫若颜?可愿意跟着我?”
叫若颜的女孩忙不迭的点头,凌夕也再无理会赫连宸的意思,看似是还在为昨夜的事耿耿于怀,而赫连宸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对于凌夕,该给的甜头他还是会给,这是为了日后更加残痕的折磨……
见赫连宸离去,香茹催促着下人们散去,又对凌夕道:“小姐,我们也该回去了。”
凌夕看了香茹一眼,说:“不着急,我们再去里边看看。”说罢,便进了祠堂,伸手抚着台上的灰尘,道:“香茹,若颜,把这里打扫干净。”
“小姐……”香茹为难道。她此刻只想将凌夕劝离这里,毕竟这里等同是皇宫里头的冷宫,毫无冷暖之意,更重要的是,她怕凌夕问五个妃子的死因……
“快去!”凌夕不容置疑道。
香茹不好再说,领着若颜去提了水,细细的将布满灰尘的祠堂擦得干干净净,祠堂顿时有了些许暖意。之余,凌夕又让香茹拿来了香烛冥币那些,给各个妃子上了香,磕了头,这才离去……
看着凌夕淡定自若的神情,香茹悄悄的松口气,担心的事好在是没有发生,否则她还不知道得怎样回答才好。
可就在这时,凌夕突然开口道:“香茹,这些妃子都不是王爷愿意娶的女人,所以她们都给王爷克死的,对吗?”
“呃……”香茹低头不敢回答。
看着香茹欲言又止的模样,凌夕似是懂的些许事情。
貌美的五名妃子与其说是被赫连宸克死,凌夕倒愿意相信是被赫连宸赐死的,因为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巧合到赫连宸三年内克死五名妃子。
而其中最让她好奇的还是倩雪,据说是无故死亡。
凌夕这就不明白了,为何一个赫连宸深爱着的女人无故死亡,他却不去追究其原因,就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其中未免是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让凌夕不免猜疑着,赫连宸为何会答应皇上娶她一个丑女,还有其他五名已经死去的妃子,依照赫连宸在北国的实力,皇上根本奈何不了他,他又如何会妥协?一连娶了五名皇上赐婚的妃子,还有她这么一个丑妃。
呵呵!
这其中恐怕是另有隐情,而凌夕唯一能得出的结果就是……赫连宸在向皇上宣战。
赫连宸在新婚夜不出现,凌夕得出的答案就是……赫连宸也在向她的爹爹宣战,而她就是宣战品。
看来日后的她很可能会成为赫连宸‘克死’的第六个女人……
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后边有啥缺点可以提出探究探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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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0
16:帝王心,城府深
“苏暖暖,你给本王滚出来,苏暖暖……”
“七王爷,七王爷,您消消气。”
“把苏暖暖那个丑女人给本王叫出来,本王倒要看看她安的什么心。”
“这……”
赫连晔的声音惊天的传来,吓得府内的下人们纷纷不敢多言,而凌夕恰巧这时路过内堂,脑袋还在挂念着被赫连宸克死的女人,耳边却响起赫连晔怒气的话。
凌夕侧目看了一眼,只见赫连晔双眸冒火,冲着府内管家大吼,绕想一会,恻隐的笑了笑,想来皇上是对赫连晔有了训斥之话,如今的赫连晔是来向她兴师问罪,便完全不打算理会,绕路想走。
这并非她怕了赫连晔这个男人,而是跟赫连晔这样的男人费口舌是白费心机,倒不如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赫连晔倒是敏锐,很快发现凌夕,箭步上前阻拦,质问道:“苏暖暖,你这是心虚不成,见到我竟然敢掉头走。”
赫连晔见到凌夕连面礼数都省下,而且言语很直接,可见赫连晔正在气头上,谁触怒谁就是在玩火。
凌夕神色不变,状似无意道:“七爷怕是误会了,妾身只是一时走得快了些,并无见到七爷在此,否则借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这般无视七爷。”
“哼!苏暖暖,你少给我在这里装疯扮傻,我赫连晔不吃这套。”赫连晔气结,狐疑的看着凌夕,眼神充满了鄙夷。
他就是这么一个把心情都表露在脸上的男人,高兴便笑,不高兴便不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他也就是不喜欢。
“七爷何出此言?”凌夕明知故问,说话的语气却明显的带了些暖意,只因她对赫连晔的看法有了微妙的变化。
“你说,是不是你到皇上那里告的御状,说我欺负你,在你跟六哥新婚夜带人戏弄你,还带你去满香楼让所有人笑话,你害得皇上这般惩处我,既然我无安宁日过,你也别想过得舒坦。”赫连晔气呼呼道。
当初他也并非真的想去戏弄凌夕,因他自幼就追随着赫连宸,把赫连宸当作是神那样膜拜,只要是赫连宸说的话,他就会照着去做,而戏弄凌夕也是赫连宸的旨意,之后的满香楼不过是为了挽回他在赫连宸心目中的位置罢了。
这事从头到尾都与他没多大的关系,可皇上训斥的人却只有他,还扣押了他一年的俸禄。
银子事小,面子事大!
这口气他咽不下,他非要把气撒出来才成。
“妾身并没有。”凌夕淡淡说道,她听着赫连晔孩子般的语气,突然觉得既好笑又无奈,心里莫名的升起些许欣慰。
在史书上记载,出生于帝王的男人城府都该很深,为了得到权利,步步为营,尽管她掉落的是历史并不存在的皇朝,但是帝王明争暗斗的潜规则想必是不会变,生于帝王的男人也是不可信,看看赫连宸那捉摸不透的心,还有府邸那些事,那些人便知道。
而当初赫连晔戏弄凌夕,她全当是公子哥饭后娱乐,外加了些许阴谋,只要不伤大雅便好。如今看来,她当初的想法倒也没错,娱乐还是娱乐,少了些阴谋罢了,因为她能感觉到赫连晔的心是纯洁的,只要不去破坏,或许这颗心能一直纯洁下去。
她希望是如此!
“你没有!!!”赫连晔气炸的举起颤抖的手,然后甩手,假装镇定道:“哼……我,我赫连晔可不会相信,你这个狐假虎威,大话连篇的丑八怪,跑到皇上那里告状便罢了,竟然还装腔作势的帮着六哥说话,别以为这么做六哥就会接纳你,你别痴心妄想……”赫连晔话不停的说。
凌夕摇摇头,略大声音道:“停!”
赫连晔说得激动,被凌夕一喊停,鬼使神差的停下,眨巴着眼睛,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凌夕见赫连晔停下,才说:“七爷,可否允许妾身问您一件事。”
赫连晔小咳两声,“咳咳,问!”
“妾身斗胆问七爷,昨个儿妾身本想回府,七爷是否硬让妾身去的满香楼,而在满香楼里,妾身是否一直在您的视线范围?”凌夕说得眉颜舒展,丝毫看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是啊,那又怎么。”赫连晔不以为意,他倒不相信,就单凭这件事可以改变得了什么,总归的一句,他今日非要报仇不可。
凌夕淡淡一笑,道:“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七爷,既然妾身昨个儿是与七爷同在满香楼,而且还一直处在七爷的视线范围,那妾身就真的很不明白了……”
“不明白什么?”赫连晔一时好奇,急急的反问。
凌夕眸带笑意,就像是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拂过面颊,虚无缥缈,想抓也抓不住,“昨个儿妾身竟然是同七爷待在一起,还一直处在七爷的视线范围,那臣妾又是如何给皇上告的御状?再者,臣妾都狠下心去向皇上告状,那又为何要替王爷辩解?……由得他被皇上惩处岂不更好?况且……皇上对七爷的惩处倒也没错,因为……这些不都是七爷咎由自取的?”
赫连晔傻傻还没听懂凌夕话中的意思,一脸的茫然。
凌夕双眸扫过赫连晔,丑颜面容上丝毫不做掩饰的讥笑唇角,然后转身离去。方才因赫连晔的提醒,她倒是醒起了一些事,得去一趟满香楼……
“欸,丑八怪,你去哪里……”还在琢磨凌夕话中意思的赫连晔,他见凌夕没打招呼就走了,急急的追上去。
凌夕看一眼,毫不吝啬道:“满香楼!”
“啊?!!!”
在凌夕跟赫连晔走后,角落便响起:“王爷,要派人去监视王妃吗?”
“无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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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0
17:凌夕VS雪歌(一)
叩叩叩
“雪歌姑娘,南宫将军来了。”满香楼的小伙子在外边喊着。
“请他进来吧。”声音自阁房传出。
躺在床榻上的雪歌正小憩着,听到外边的声音,起了床,穿上衣服,走到梳妆台上,拿起画眉笔轻柔的画眉打扮着,心情显然有些烦闷,她连续两日对着南宫憬唱歌饮酒,碍于他将军的身份,也不好随意的打发。
这时门被推开,小伙子领着南宫憬走进来,恭敬的让道,说:“南宫将军,您请!”
南宫憬走进来,很自觉的落座,朝着周边扫视一圈,依旧清雅的阁房,味道也是他所熟悉的,而他寻了三年的女人就在屏风后,他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洋溢着笑意,即使就这么安静的待在这里整天,即使他寻了三年的女人不再像从前,他亦会觉得幸福。
等了好一会,雪歌才慢慢的从屏风出来,扭头便对小伙子说:”小乐子,去备些酒菜伺候。”
“是!”小伙子应道,转身正想出去。
雪歌立马又道:“等等!”
“雪歌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小伙子问。
“这两日生意好,碍于雪歌我没办法抽身去伺候那些客观,你们可要替我伺候好那些客观,他们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得尽量满足他们的需求,懂吗。”雪歌故意将音量说得大些,似是在说给南宫憬听,又似真的是在教着请来的伙计。
“是!雪歌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出去了。”小伙子恭恭敬敬的说。
“去吧。”雪歌挥了挥手。
小伙子出了去,很快就把酒菜端了上来,没多逗留又出了去,把门磕上,阁房只剩下南宫憬跟雪歌两个人。
雪歌伺候着,替南宫憬倒了酒,亲自喂着喝。南宫憬目不转睛的看雪歌,一杯酒一杯酒的喝下去,就似喝蜜枣那样,甜进心里。
“南宫将军,您今日想听什么曲子。”雪歌惯例的站起,想到屏风后拿来她的琵琶,心里却暗暗的想着该如何让南宫憬不再靠近。
南宫憬鬼使神差的拉住雪歌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扯在凳子上,略带醉意道:“别走,就这么陪我静静的坐会,好吗?”
他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雪歌,只想这样……
雪歌的心毫无暖意,扭头,冷言道:“南宫将军,这里是满香楼,而雪歌是个艺伎,您让雪歌陪着您静静的坐着什么也无须做,这倒也并没什么,只怕久了,雪歌的技艺会有所退步,技艺退步……那可是在砸雪歌的饭碗呢。”
话说的轻,意却很重!
雪歌无非就是想对南宫憬说,你我只是在主陪关系,你是主,我是陪,除此之外,你我便再无任何关系。
南宫憬虽然有些醉意,却也听得懂雪歌的意思,手便自觉的松开,眼睁睁的看着雪歌走去屏风,心里就越发难受,他对雪歌的情是真的,相思三年让他痛不欲生,可再见面却成陌路……
一股冲劲上来,南宫憬站起身,颠簸的撞到屏风,猛的扯过雪歌的手腕,醉意上心头,吼道:“为何……为何你要这般对我,你可知我对你的相思之苦,你可知道我这三年来的煎熬……”
雪歌冰冷冷的掰开南宫憬的手,冷眼对视,说:“南宫将军,你醉了,雪歌差遣下人送您回去。”
南宫憬一把将雪歌抱进怀里,激动道:“不,雪歌,你不要再离开我,我爱你,我很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雪歌显然脸颊并无暖意,她没有挣脱南宫憬的怀,转身,缓缓的跪在南宫憬脚下的踏板上……“既然南宫将军如此迷恋着雪歌,那就让雪歌伺候您……”雪歌娇媚动人的说着,却不见她的眼神有暧昧之意,不待南宫憬应声,就见她缓缓的将身子压近他张开的腿根出……纤细的小手好似不经意般扫过男性的雄伟,继而,她拂过长衫,媚眼一翻,垂眸,脸缓缓低下……慢慢的伸出了她那粉嫩的舌尖,隔着亵裤在那敏感处来回的游走着……
南宫憬顿时酒意全散,剑眉一蹙,显然,他没有想到雪歌会如此大胆,脑袋一片迷茫,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所认识的雪歌,他感觉有些陌生……
雪歌察觉到南宫憬的迟疑,却并没有停止动作,依旧游走在那男性的敏感处,只是粉舌探出的更长,使之那里有了挤压的感觉,她这样肆无忌惮的动作,不过是帮南宫憬释放男人的欲望罢了。
南宫憬如此迷恋她,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如果这样便可以将他打发,那么她愿意这样伺候着。
雪歌感觉到南宫憬的反应,低垂的眼眸中闪过冷笑,终究是男人,不管嘴里说得多爱你,亦是身下考虑事情的生物,她从来不会去相信爱,只相信权利跟名誉……
目的性是如此的明确,成全便是,只见雪歌妖娆的卸去身上的薄纱,扯下头上的发簪,顿时,三千青丝如瀑布般一泻而下,映衬着她那白皙的肌肤更添了些圆润的美感,反手解下肚兜的细带,那红罗缎子的布料滑落……妖艳动人的雪峰,不断的向南宫憬招手。
南宫憬早已傻了眼,他不喜欢这样妖艳的雪歌,他只想要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的雪歌…
只着亵裤的雪歌娇笑的走了上前,为南宫憬卸下身上的束缚,小手探进那黑色草丛中傲然挺立的雄伟之柱,缓缓垂下身子,伸出她的粉舌……
就在还没含住男性阳刚的刹那,南宫憬慌慌的耸开了雪歌,身体瞬间冰冷,他带着差异陌生的眼神看雪歌,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终是忍不住吼了出来,“你不是雪歌,你不是我所认识的雪歌,你不是……”
南宫憬扯过地上散落的服侍,寒心的走了,再没看雪歌一眼。而半跪在地的雪歌,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她终于是将他吓跑了,她很开心……
可是为何她却觉得心里闷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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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凌夕VS雪歌(二)
“六嫂,你你你……你真的来满香楼啊。”赫连晔目瞪口呆的站在满香楼的门口,额头却是冒着冷汗,他忍不住拂袖擦了擦。
他此刻有些后悔,方才就不该那么好奇,随着苏暖暖这个女人上的马车,还为她不过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来满香楼。
赫连晔看着满香楼赫赫大字,咽了咽口水,他昨个儿才被赫连曦召进皇宫问话,还贡献了他一年的俸禄,他这会又再次来到这个让他走霉运的地方,他可不想再贡献往后十年的俸禄……
“嗯!”凌夕淡淡的回答,提脚准备走进满香楼。
赫连晔急急拦住,道:“不不不,不成,六嫂你不能进去。”
“为何?”凌夕假意的问,侧目却打量起满香楼来,要说整个京都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满香楼,才开张两日,估计已经赚足一年的钱。
赫连晔想了想,“因为……因为六嫂是女人,怎么可以出入这烟花酒地,这要传到六哥的耳朵里,那肯定是大罪。”
凌夕微微扬起嘴角,笑说:“七爷,您看我今个儿的着装如何?”
赫连晔摸着下颚细看凌夕,一身白衣装扮,将一头秀发束起,手里拿了一把摺扇,戴着纱斗,“挺有男儿味,就是身子看起来单薄了些……”似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立马又道:“你你,你问这个做甚。”
凌夕没有回答,继续问:“昨个儿七爷带妾身来满香楼时不也说过,王爷是一位大度之人,既然大度,定当会包容妾身的不是吗?”
赫连晔再次被凌夕的言语糊弄,愣是站在一旁呢喃着,“对啊,六哥怎么会在乎这些事呢,可不对啊,我这昨天才被警告……”猛的抬头,说:“不对不对啊!”
他个笨蛋,又落入了凌夕的圈套,愤愤的看去时,只见凌夕早已经进了满香楼,赶忙的追进去。
凌夕欣然一笑,心情异常得好。
赫连晔真的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不管是调皮的一面,还是迷茫的一面,都单纯得让人不忍心去浑浊他。
在凌夕走进去时,伙计立马上前招呼:“这位客观里边请。”
凌夕朝周边扫视一圈,清幽的说:“我想见雪歌姑娘。”
“这位客观,真是对不住,雪歌姑娘一日只陪客一次,您看要不……”
“去通传一声,就说七爷来了,想让她破例一次。”凌夕打断伙计的话,刻不容缓的说。
满香楼的伙计朝凌夕的身后看了看,果真是看到了赫连晔,却还是面带为难之色,“公子,这……”
赫连晔追上了凌夕,还没喘好气,凌夕便丢了一句,“七爷,这个人就交由你解决了。”
说罢便朝着楼上走去,伙计正想去追,赫连晔逮到伙计,指着凌夕的背影就问:“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回,回七爷的话,那位公子的意思就是,那个……”伙计咬咬牙,闭上眼睛道:“他在雪歌姑娘的阁房等候您。”
伙计以为赫连晔生气了,为了不得罪他,唯有咬咬牙请赫连晔去雪歌的阁房,心里却苦闷着,他的老板雪歌不知道会不会扣掉他的工钱。
赫连晔懒懒说:“哦!这样啊,那走吧。”
其实他完全云里雾里中,不过既然来了,见见雪歌这样的美人也不错,快活一番再下地狱,比连快活的机会都没有就下地狱好。
就这样,凌夕借着赫连晔的名号顺利的上了楼,朝着雪歌的阁房去,就在即将到的时候,雪歌阁房的门突然打开,走出的人让凌夕傻了眼。
“南宫将军?”凌夕忍不住呼道,可也犀利的发现南宫憬的不对劲,光是他衣衫不整就让人浮想翩翩。
发生了什么事?
凌夕不错的心情顿时大跌,有种再次被人背叛的感觉,她又将南宫憬当成了她在现代的未婚夫……
南宫憬心里有些烦闷,见到眼前的人喊着他,不解道:“你是……”
凌夕正想开口,后边的赫连晔已经赶上,见到南宫憬,扬起手指着惊讶道:“憬?你怎么会在这里?”似是反应过来,顿时坏笑道:“哦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哈哈,没想到憬你这个万年不化的古董也会对……有兴趣,真是想不到。”
“晔!”南宫憬语气略带不满。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便是了。”赫连晔打趣道。
就在这时,听到外边有些喧哗的雪歌,她差异的出了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装打扮的凌夕,再来就是一脸不悦的南宫憬,最后便是坏笑着的赫连晔。
只是一眼,雪歌便猜出了凌夕的身份,果然还是来找了她,这是她预想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她发现凌夕有些不对劲,即使戴着纱斗,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敢肯定凌夕在看南宫憬,可为何会看南宫憬?
雪歌并没过多考虑,自主的拉过凌夕的手,轻柔的说:“王妃,想必您是来找雪歌的,对吧?”
凌夕惊醒过来,愣愣的将视线从南宫憬的身上移开,看着满脸柔和之色的雪歌,点点头,“嗯!”
雪歌这呼唤,不止惊醒了凌夕,顺带也让南宫憬惊讶,他不可置信的看凌夕,上次的事已经传到皇上那里,她为何还会再来,难道会是……猛的扭头看赫连晔,那意思像是在质问,你为何又将她带来,难道皇上对你的惩罚不够?
赫连晔委屈的摇摇头,那意思便是,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干,你不要再冤枉我。
雪歌直接无视南宫憬跟赫连晔的眼神交流,对凌夕说:“那我们进去聊,可以吗?”
“嗯!”凌夕并没有拒绝,因为她本就是来见雪歌的,她有些疑问,或许只有雪歌能帮她消除疑问。
然后雪歌拉着凌夕的手进了阁房,弄得赫连晔一傻一傻,最后咆哮道:“喂,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啊,我堂堂一个爷,就这么被人无视了吗……”
赫连晔一通咆哮,让南宫憬哭笑不得,侧目却也是在看着雪歌的阁房,不解的想着,她们两人何时认识的?怎么感觉就像是认识很久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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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0
19:凌夕VS雪歌(三)
“王妃,您这边请。”雪歌善意的邀请凌夕,举止优雅得像个仙女,殊不知她为了成为优柔的女人,为了谋得全天下男子的青睐苦苦修炼了多久。
她不过是在为私利步步为营。
凌夕走进阁房,她着眼便将屋子扫视一圈,有意的轻手抚着里边的摆设,近现代的梳妆桌,头顶的吊灯,还有一些麒麟怪状的东西,虽然没有过多现代的气息,但很多的摆设都仿造了现代的设计,若不是出生于现代的人,恐怕不会有如此构思,除非这个人的脑袋确实过于常人。
她相信,古代暂时还不会出现这样的人。
雪歌很有雅致的泡茶,侧目却不停的打量着凌夕多变的表情,一抹邪恶的笑意爬上她的唇角,很快就不见。
清香的茶叶加上露水泡出的茶,还未喝便能闻到很香的味道,雪歌轻声呼唤迷醉在屋子摆设的凌夕,“王妃,您请喝茶。”端起茶递到凌夕的面前。
凌夕听到雪歌轻呼她,这才收回对屋子好奇的视线,纤细的手也随着收回,来到圆桌落座,接过雪歌递来的茶,闻了闻,应道:“雪歌姑娘不必如此见外,你可以叫我凌……叫我暖暖。”
一时的口误,让凌夕将茶水送进嘴巴,以消除她小小的尴尬,殊不知被这茶的香味迷住了,又轻轻抿上几口,“雪歌姑娘,你这茶叶很香,想必你是用了清晨收集的露珠所泡制出来的?”
“呵呵!”雪歌没有揭穿凌夕的口误,不着边际的笑了笑,恭维道:“王妃果然好味觉,这茶叶是上好的牡丹红,一年只能采摘一次,是雪歌在南国的时候一位朋友所送,露水的话……呵呵,雪歌清晨无事可做的时候收集的,试过几次后才发现,原来露水泡出来的茶可以很香。”
“嗯。“凌夕浅浅应了一声,暗暗的想着,这位雪歌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不单美貌天仙,而且还温柔贤惠,难怪满香楼的生意会如此兴盛。
“王妃,我给您再满上。”雪歌优雅的替凌夕倒茶。
“雪歌姑娘,你还是叫我暖暖便好,王妃这个头衔会将人的距离拉远。”凌夕淡淡的说,语气却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暖暖叫我雪歌便好,雪歌姑娘这样叫着还是让人觉得挺陌生的呢。”雪歌也打趣道。
“呵呵!”
“呵呵!”
两人不禁同声笑了出来,就好似是认识了多年的姐妹那样,总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可这一笑,两人突然没了话,就此沉默下来,雪歌向来是个兵不动,她也绝对不会动的人,至于凌夕,她正在酝酿着如何开口。
不开口,一桩心事总徘徊在心里,开口,她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引来雪歌差异的眼神。
过了好会,为了缓解异样的气氛,也为了逼迫凌夕开口,雪歌提议道:“暖暖,我给你弹奏一曲吧,你还没听过吧。”
站起来正想去屏风后拿来琵琶,凌夕立马挽留住,“等等……”
雪歌故作不解的回头,“嗯?暖暖,怎么了?”
凌夕再三考虑,拉过雪歌的手,终是问道:“你……”有意的顿了下,还是问了:“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吗?”
她始终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从她踏进满香楼的第一步,她就感觉到了这里不同于外面的气息,是一股很现代的气息,而雪歌自始自终给她亲切的感觉,这样的感觉难道有假?
雪歌看着凌夕握着她的手,低头,表露得像是挣扎许久,才抬起头浅浅一笑,苦苦的说:“雪歌还以为……只有雪歌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你真的是……”凌夕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语气略带激动。
雪歌点点头,“嗯!”
凌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雪歌,她的感觉真的对了吗?除了她,还有其他的现代人来到古代,她的感觉没有错。
看着雪歌脸上的难忍之色,她顿生怜惜。
可在下一瞬,雪歌的眼角变流出两行泪,凌夕愣住,很快伸出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然后将她搂进了怀里,好似姐姐疼爱妹妹那样,不停的安抚着。
“真好,能遇到你真好。”雪歌哭诉的说。
凌夕完全被雪歌动容了,她来古代也有好阵子,每天都穿梭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心里总是异常的孤寂,虽然她曾遭到未婚夫的背叛,可总归在现代有她的朋友,归根落叶总会有感情在。
可如今让她遇到同是来自现代的雪歌,她有道不出的激动,就像是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那样,“嗯,真好,能遇到你真好。”
她总是绷紧自己的神经,不对任何人露出她的真实面目。她知道在这个古老的世界,只要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那将会引来杀身之祸,还会牵连身边无辜的人。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的,不管是对身边的丫鬟香茹,还是对着赫连宸,她总是那么的小心保护自己。
可如今,她遇到了雪歌,突然觉得身边有了个依靠,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然而,雪歌却未必是这样,她的眼角虽流着泪,可在她的眸底下,一闪而过的却是阴毒的冷冽。
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她会不择手段!
两人如此相拥倾诉好久,这才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凌夕的心情显然还是在激动中,虽然脸上不露任何激动之色,但她的内心早就震撼不已,而在她听到雪歌说也是来自现代的时候,她便把雪歌当成了妹妹,在听到雪歌的故事的时候,她便深深的同情着。“雪歌妹妹,三年来,苦了你。”她以为她是世界上最不幸之人,却没想到比她不幸的大有人在,而雪歌就是其中一个。
据雪歌自述,她是在三年前掉落在这个朝代,那时候正巧遇到战争,她为了活命四处奔波,为了生计,她四处卖艺,也是在前不久才来到北国,只想在北国能安定下来。
凌夕没想到,如此光鲜亮丽的背后,竟是如此心酸。比起雪歌,她确实算幸运,虽然容貌极丑,可她遇到了不错的父亲母亲,还遇到将爱都倾诉在她身上的家。
她时刻被爱包围着,雪歌却总在冷暖人生。
雪歌摇摇头,嘴角展露笑颜,道:“不,姐姐,雪歌能遇到姐姐同是来自现代的人,雪歌已经很是欣慰,不觉得苦。”
一阵苦楚从雪歌的心头窜过。
她确实不觉得苦,因为在将来,她会代替凌夕得到全部,然后幸福的过下去,而曾经那些不堪的事,她会全部从她的记忆里抹去。
“嗯,放心吧,有姐姐在的一天,姐姐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妹妹。”凌夕坚定的说道,既然雪歌同是来自现代,她定不会抛下。
“谢谢姐姐。”雪歌说,心里却暗笑着成功踏出第一步。
“呵呵!”凌夕浅浅笑,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对了,妹妹,姐姐冒昧的问一句,你可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朝代?”
雪歌擦了擦眼睛泪珠,替凌夕斟满茶水,故作无意的回答道:“这个妹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三年前我与同学去攀岩,不小心踩空掉落山崖,睁开眼的时候便到古代。”
但事情并非如此!
三年前,她貌不惊人,还是个孤儿,在孤儿院的后山上,于同龄人抢夺填饱肚子的食物时,不小心踩空掉落山崖,醒来时,她的容貌变得美艳,可她的身份依旧卑微。
为了改变命运,她不惜辗转东黎国、南国,已是嫁过十次人家,却都在大婚日便把夫君克死,以致被驱赶,这才来到遥远的北国。
她不相信命运如此捉弄人,只当那些被她克死的男人不是真命天子,所以在见到赫连宸俊美的脸时,她知道,她的真命天子出现了……
“你也是掉落山崖?”凌夕惊讶的问。
她亦是坠落山崖才会到了古代,难道两者会有何联系?
“难道姐姐也是?”雪歌故意惊讶问道。
凌夕点点头,“嗯!”
“不会是真的吧?”雪歌自语的呢喃道。
凌夕敏锐听到,好奇的问:“妹妹,你在自语的说些什么?”
雪歌像是惊醒般,一脸疑惑道:“妹妹在想就在我掉落到古代的时候,有一个老人家救了我,当时我还是迷迷糊糊的,只听到他说是他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那会我不太相信,以为一个老人家乱说话,也没去理会。”
“嗯?”凌夕惊讶,难道穿越不是因为偶然的?而是……“那位老人家人在何处?”
或许能回到现代?
是!
她虽然脸上不曾表露过,但她的内心却是急切的想要回到现代,她不喜这里的人,更不喜这里让人窒息得环境。
她想要回到现代,尽管现代有她不好的回忆,但终究是她出生的地方,她的根在那里,她的情也在那里……
“这……妹妹就不知了,第二天醒来那会,老人家就不知所踪,妹妹也曾找过,可都没有找到。”雪歌脸色颇为难看,一副自责的模样。
她的谎言极为隐蔽,凌夕根本看不出来。
凌夕看了很是心疼,心虽失落,却还是安抚道:“也许这是天意,不关妹妹的事。”
“姐姐……”
凌夕失落的心情继续,便想打道回府,“天色不早了,姐姐也该回去了,否则怕是王爷会生气,改日再找妹妹到府上游玩一番。”
雪歌急急挽留,“姐姐……”
“嗯?”
“其实老人家还说了一些话,妹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雪歌说。
“什么话?”
“老人家说,想要回去那个世界,只需找到跟我们坠落山崖情景相似的地方,再坠一次便能回去。”
“……”凌夕若有所思。
雪歌又说道:“妹妹也不知道老人家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依照妹妹所想,那必定是假的,真坠落山崖,万一不能回去,那命可也捡不回来了,所以姐姐还是别想太多,妹妹也不过是有些多嘴。”
凌夕摇摇头,道:“谢谢你,妹妹。”
“姐姐谢我什么?”
“没什么,姐姐得回去了。”凌夕笑了笑,离去。
“嗯,姐姐路上小心。”
雪歌看着凌夕离去的背影,她那阴狠的眸光又展露出来,她第一次见到凌夕便生生的怨恨,她怨恨凌夕即使长得如此丑陋,可身边却还是有出色的男子围绕,她怨恨凌夕即使长得丑陋,她的父母亲对她依旧疼爱。
凌夕的一切都比她好,而她呢!
她自幼因长得不突出而遭抛弃,在孤儿院的那些日子,她依稀就得如何被欺负,即使来到古代,给了她美丽的容貌,她依旧没有得到幸福。
因为……她的美貌随时会被收回去。
很记得三年前,那个老人家叫慕无心,说是药王谷的药师,而听他所说,药王谷地处敏感,大陆上所有国家都有共识,那个地方就是跳出三界之外的,根本没有人能管得了。
具体慕无心的背景,还有药王谷的背景,雪歌不太清楚,只知道慕无心对她说:“你是我找错的人,三年后我会将你送回去。”
因为这句话,雪歌抛下了南宫憬而逃离,她生怕慕无心将美貌收回再次回到从前那不堪的日子。
她不要,她要改变命运!
所以,她躲了三年,眼看那日子快到,她只希望慕无心不要再出现,而她能得到一切,然后永远的幸福下去……
她想要的东西只是那么少,只是那么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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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1
20:再坠一次?
回府的路上,凌夕一直想着雪歌的话,“老人家说,想要回去那个世界,只需找到跟我们坠落山崖情景相似的地方,再坠一次便能回去。”
再坠一次?
凌夕深深的思虑着,雪歌的话不无道理,她们能坠落在这个远古朝代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能来,当然也可以回去。
若能再见到雪歌口中的老人家,能问得更加清楚些,或许她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烦躁。
可若再也见不到雪歌口中的老人家,而她却是又那么迫切的想要回到现代,那唯有依照雪歌所言的办法,可她又该上哪儿去找与她坠崖相似的地方?
眼瞧这四周都是房屋,怎会有悬崖峭壁?即使有,那也是在南国以外的地方,而她根本就找不到借口离开南国。
难道……她这辈子都回不去了?要在这里孤独终老?
她的眉头几乎快拧成一块,一路便没有过多的言语。
凌夕出奇的安静让赫连晔心生疑惑,他担忧的问:“六嫂,你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不会是气还没消吧。”
他已不再那么讨厌凌夕,反而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只不过,他很在意,自满香楼出来,凌夕就若有所思,一句话也不言,赫连晔实在不解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担心。
凌夕抬眸,轻扫了赫连晔一眼,淡淡咧开嘴笑,“没事。”然后将视线收回来,朝着外边看去,虽是热闹,却激不起她的暖意,或许,她真的回不去了……
赫连晔被凌夕那淡淡一笑吸引,他像个木头那样惊住,就似看到灿烂的阳光,在他感觉一切灰暗的时候带来光明,让他的心顿时澎湃起来。
在那一刻,他觉得凌夕很美,比那些所谓的美女还要美上一百倍。
可扭头看时,在凌夕的脸上看到淡淡的忧伤,他的心情顿时有些失落,难道他这位六嫂真的在生他的气?
想当初,他还兴师问罪上门,不留情面的当着所有下人的面训斥她,好歹她也是个六王妃,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他岂能如此不知礼教,去羞辱一个女人呢?
尽管他如此对待她,可她却在皇上面前替他说好话,他非但不领情,还怪罪于她。
他呀,真是个小人!
赫连晔突然灵光一闪,对车夫说:“去遗孤苑。”
“是!”
凌夕看到路线改变,她不解的看着赫连晔,说:“七弟,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赫连晔调皮一笑,没做过多的解释。
凌夕倒也没多想,但心里却猜测着‘遗孤苑’,字面上解释的话,那就如孤儿院那样的,可是赫连晔为何突然想要带她去呢?身为王爷,他竟然会如此放下身份去关心那些遗孤吗?
她不太相信!
也许,不过就是个花天酒地的地方,怎会真的是收留遗孤的地方呢。
一炷香的时间,马车载着凌夕跟赫连晔来到遗孤苑,一个牌匾挂着,院子看起来很简陋,不华丽,但里边却传来欢声笑语,看似很热闹的样子,凌夕很久没有听到如此欢快的声音。
赫连晔下了马车,他像个小孩那样对凌夕招手,“六嫂,你快点,我要先进去咯。”
然后,赫连晔就这么小跑着进了遗孤苑,凌夕跟着也进了去,只见远远的,她听到一个小孩子对赫连晔说:“晔哥哥,你已经好久没来了。”
“嘿嘿,晔哥哥最近有事在忙嘛,这不抽出空闲就来看你们了吗。”赫连晔一脸的笑意,面对着遗孤苑的小孩子,他都显得特别孩子气。
“那晔哥哥来跟我们玩老鹰抓小鸡,好不好?”小孩子说。
“好~~~~不过得先等等,我给你们介绍一位姐姐,她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人。”赫连晔说,他的脸已经转向凌夕,很快就朝她走去,拉过她的手,将她扯到一群小孩子的面前,介绍道:“以后你们就叫她暖暖姐姐,你们把她逗得开怀大笑的话,哥哥下次来就带冰糖葫芦给你们吃。”
其中一个小孩子见到凌夕戴着纱斗,好奇的问:“晔哥哥,为什么暖暖姐姐要戴着纱斗呢?”
这一问,让凌夕感到尴尬,她既想把戴着的纱斗拿掉,却又害怕她这般丑陋的模样吓到这些小孩子,正犹豫着的时候,赫连晔打趣的对孩子们说:“因为啊!~~~~~暖暖姐姐是上天派来造福人间的仙女啊,当然不可以给人轻易的看到容貌,那样的话,暖暖姐姐可是会消失的哦。”
被赫连晔这么一吓,孩子们急忙的抱住凌夕,天真道:“我们不要看暖暖姐姐的容貌,我们不要暖暖姐姐消失,暖暖姐姐以后都要陪我们玩。”
那一刻,凌夕的心顿时温暖起来,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用最简单的举动让她动容了,让她突然很想家。
曾经的她也是孤儿,可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养父收养,虽然养父只将她当成是商业联婚的棋子,可至少还让她自幼就衣食无忧,即使是假意的爱,但也确实让她的心温暖了十八年。
她其实比任何人都幸运……
在凌夕发呆的时候,赫连晔又拉过她的手,对孩子们说:“我们今天要让这位暖暖姐姐幸福哦。”
“是!”孩子们齐声道。
然后老鹰抓小鸡就这么开始了,在凌夕本抽离的思绪中开始,耳边再次响起欢声笑语,感染了她,让她不知不觉融入了这样特殊的大家庭里,忘记一切的开怀起来。
不知是玩了多久,全部人都玩得精疲力尽,凌夕的笑声却依旧,她喜欢这样无拘无束自由的生活,更喜欢这样纯真的世界,她真想一直待在这里。
听着凌夕的笑声,赫连晔有很大的成就感,而他也被凌夕的笑声感染了,第一次觉得是那么的幸福。
不过时间太晚了,不然他真想继续再玩下去,“孩子们,晔哥哥跟姐姐要回去咯。”
孩子们都很舍不得的挽留,但最后被遗孤苑的老人家们拦住。
凌夕看着这些一老一小的人儿,顿时有些热泪盈眶,摸索着身上的钱财,塞在了那些老人的手里,她希望这些遗孤能好好的成长,至少得让他们的童年都是快乐的。
留恋好一会,赫连晔才劝说道:“放心吧,我不定期都会派人送些银子过来,他们会过得很好的。”
“嗯!”
凌夕隔着纱织看着满脸稚气的赫连晔,,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担当,至少他敢做敢担当,骨子里却还有孩子般的真诚,是一个难得的人。
也许……日后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走吧,再不走啊,皇兄该担心了。”赫连晔逗趣道。
凌夕轻轻咧嘴,脑袋闪过那天晚上赫连宸的残暴,他除了对她无情,又怎还会有担心之理?
罢了!确实也该回去,她已经是嫁为人妻,至少得做到安守本分,不让任何人抓到把柄才是。
就这样,凌夕跟赫连晔上了马车,在孩子们的目送下离开。
在马车上,凌夕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遗孤苑……它是怎么来的?”
赫连晔看了凌夕一眼,想起遗孤苑的由来,他的心痛有些难忍,却假意道:“呵呵,你也知道,常年打仗,死伤无数,遗孤也就不少。”
他并没有解释得很清楚,更没有提到赫连宸,因为遗孤苑是赫连宸让赫连晔建造的,不建造得华丽,也是想让那些遗孤不要那么显眼,让他们能健康成长。
可是赫连宸下过命令,不让赫连晔对人说是他。
至于那些老人,也是因为儿子参军打仗死在战场,这老了没有依靠,才会都聚集在一起。
本这些死在战车的士兵的家人是可以得到些许补偿,但是在赫连曦的执政下,这一些补偿都没有,赫连宸才会出手帮助这些遗孤老人,却又不想出面,才会让赫连晔代办这件事。
“这样。”凌夕并没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多问不过是在为难别人罢了。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到了王府,天色早就暗了下来,等在大门口的香茹,见到是凌夕下的马车,赶紧上前,“小姐,小姐,您到底去了哪里,为何那么晚才回来。”
看着香茹紧张的神色,凌夕问:“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香茹低头很为难。
“怎么?”
“王爷方才向奴婢问起小姐您,然后,然后……”香茹只怪没有跟着凌夕一同外出。
“无事,我们进去吧。”凌夕早猜到,赫连宸就是那种独霸心很强的男人,即使她如此丑陋,可她终究是他的妃子。
“等等,六嫂,我同你进去吧。”赫连晔阻拦道。
“不必了,天色不早,七弟还是先……”
凌夕的话未说完,赫连宸幽怨的声音传来,“苏暖暖,看来你是把本王说的话给忘了……嗯?”
“参加王爷。”香茹赶紧跪拜在地。
“六哥。”赫连晔看出了赫连宸的怒色,赶紧上前,俯在赫连宸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只听到赫连宸对他说:“不早了,七弟回吧。”
“六哥。”
赫连宸没再理会,大声道:“苏暖暖,你还想站着到何时?”
被赫连宸这么一说,凌夕这才不甘不愿的跟着赫连宸去,在赫连晔担忧的眼光中消失在夜色中,他祈祷着赫连宸不会为难凌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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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2
21:出游塞外(一)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
凌夕随着赫连宸再次来到书房,书房是她梦魇开始的地方,身体明显的在排斥着,显得不是那么自在,脚下已经蠢蠢欲动的想逃离。
赫连宸从不会给任何人有逃离的机会,侧目看了看神经紧绷的凌夕,他的脸阴沉着,犹如暴风雨将来临的前奏……
凌夕微低着头,不敢正视赫连宸的双眼,挪着脚步往后退,身体微微侧身,有冲动朝着外边逃跑,可在她还没来得及准备跑走的时候,赫连宸将她一把扯过,圈宠在一个角落里,不给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那双犀利的眼睛,似要将她的魂魄都揪出来那样,一刻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移离出来。
凌夕的心‘咯噔’的跌入谷底,她似要被赫连宸看穿,手心在冒着冷汗,即使将它们都握紧,也仍然阻止不了她在害怕。
“你,你想干什么。”她第一次语气如此惊慌失措,少了应有的那份淡漠与平稳的气息。
赫连宸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嘲讽道:“苏暖暖,原来你也会害怕?”他以为,她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没想到能看到她害怕的一面。
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
凌夕被赫连宸如此嘲讽,胆怯之心顿时少了几分,她收起方才的失态,抬起头,转而变得淡漠,“为何不怕?妾身不过是个柔弱女子,王爷这般盯着妾身看,妾身还真怕是做错了什么事惹怒了王爷小命不保。”
“哦?”
赫连宸倒没听出凌夕像是会害怕做错事惹怒他的女人,否则今朝又岂会跟他的七弟去满香楼,直至天黑才回府。
一个会怕自己夫君的女人,怎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来。
只不过让赫连宸吃惊的反倒是凌夕的反应,她的反应转换得太快,方才他明显感觉到她在害怕,可就在瞬间,那害怕之气完全消失,换上的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皮骨,这快得让他来不及看清楚,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赫连宸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慢慢俯身在凌夕的锁骨,闭上眼睛,深深的嗅了嗅,那清香的闻到再次扰乱他的意志,他迷恋这样的味道,“你难道不给本王说说,今天都去了哪里?”
凌夕能感觉到赫连宸均和的呼吸声,她强压急促的心跳声,冰冷道:“王爷何不去问问七弟?他不该是会把妾身的一切行踪告诉王爷?”
她不想拿赫连晔去刺激赫连宸,但自她踏入宸王府开始,她的一切行踪不都在他的掌握中吗?包括指使赫连晔戏弄、侮辱她,那又何必明知故问她去了哪里?
赫连宸突然睁开眼睛,阔掌扬起,毫无预兆的捏起凌夕的下颚,“苏暖暖,不要企图挑战本王的耐性。”
只要他稍稍用力,足矣将凌夕的下颚捏碎。
凌夕抿紧双唇,倔强的不发出一丝哀嚎的声音,闭上眼睛任凭赫连宸处置,她不祈求她的性命可以保留多长时间,只求能死得毫无挣扎。
过去好久,屋内没有传来骨头被捏碎的声音,安静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凌夕的内心在做着极力斗争,她无法猜透赫连宸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就在这时,她的唇瓣被毫无预兆的轻啄了一下,冰凉的气息传遍她的全身。
她猛然睁开眼睛,赫连宸已经不在她的眼前,坐在了书桌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似是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凌夕像个木头那样站着,唇瓣依旧残留着冰冷的气息,她看不懂赫连宸到底是何意思,似是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可又似不是。
良久……
“王爷若没事需要问妾身,妾身就先退下了。”凌夕开口道,以动制静,至少能给自己找一个喘息的机会。
凌夕不想再去玩弄这种猜人心思的游戏,正想跪安,退出书房。
赫连宸呼道:“等等!”
“王爷还有何事?”凌夕顿下脚步,循例的问道。
赫连宸的眼睛依旧看着草书,并没有正视凌夕,淡淡的说:“本王明天要同皇上及众兄弟塞外狩猎,会有四天的时间不在府邸,你可要给本王好好的待在府里,不要企图扰些什么事出来。”
他似在警告凌夕,却又似在试探着凌夕。
“哦!”凌夕应得毫无波澜。
可细想赫连宸的话,他方才说是去塞外狩猎?塞外……若是去塞外,那不是有山有水?还有……悬崖陡壁?那……她岂不是有机会可以找到与她坠崖相似的情景,那她……岂不是可以回去?
“还不下去?”赫连宸见凌夕出神的站着,有意的提醒。
凌夕愣愣的看着赫连宸,犹豫了一会,终究呼唤道:“王爷。”
“有事?”赫连宸清冷道。
“塞外狩猎……可否带上妾身同去?”凌夕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她怕赫连宸拒绝,那她便失去一次机会!
凌夕的话倒是引起赫连宸的意外,他合上草书,站起来,走上前,俯视凌夕,说:“哦?怎么,爱妃也想去?”
凌夕的心脏又开始跳动起来,她就似做贼那样,一字一言都说得极其小心,“呃……妾身只是成天都待在府里,犹如井底之蛙那般,也想跟着王爷到外见见世面,日后也好给王爷挂足面子。”
“哦?”赫连宸显然不信凌夕的话,他可不会真的以为凌夕会为了他的面子如此着想,倒也没去揭穿,说:“皇上倒也有让我们这些王爷各自带上自己妃子去狩猎,本王原以为爱妃不喜参加如此热闹的狩猎,早就跟皇上……”
在赫连宸话未说话之际,凌夕便急急的抢话道:“妾身怎会不喜热闹,即便是真的不喜,也会顾及王爷的面子,不会失礼王爷。”
“是这样吗?”赫连宸怀疑道。
“是是!妾身这就退下去准备,王爷也早点歇息,以免明天太过劳累。”说罢,凌夕便急急的退了出去,只为不给赫连宸一个拒绝的机会。
反倒是赫连宸,他看着凌夕退出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想着,苏暖暖,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呵!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你都逃脱不了成为本王一枚棋子的命运,这是你的命,是你该有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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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2
22:出游塞外(二)
北国,三年一度塞外狩猎又开始了。
狩猎是这里的传统习俗,一来开祖帝是为了让国民强身健体,二来也因为开祖帝本流着蛮人的血统,是为了告诫世人不要忘记自己的原始身份。
为了让这样的传统习俗不失传,先祖曾对所有北国人民立下誓言:从今往后,每三年的狩猎大赛中,狩得猎物最多者能赏金万两,官员可连跳三级……已流传百年,各大官员纷纷准备好,为了能大展身手,夺得这次狩猎的最大赢家,不但有丰厚的赏赐,来年的一切都将好起来。
往往三年的这个时候,北国都会特别的热闹,除了大大小小官员精心准备外,北国人民也都纷纷围绕在街道两旁,为的就是一睹北国王爷们,还有众将领的风采。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北国的王爷皇子将军都会聚集在一起,不管你崇拜的是谁,只要守候在街道两旁,那准能看到他们的风姿。
宸王府
往日的死气沉沉,今日亦是显得热闹,下人们在准备赫连宸出塞需用的东西,忙得有些手忙脚乱。
凌夕从屋子出来,看着一团糟的下人们,顿时摇头,指着其中一个下人道:“这个不需要,拿回去。”
下人看着自己手中的火炉,脚被定住那样,不知道该不该拿走。“这个,王妃……”
“去了塞外自当会生起火堆,这些东西都用不着,带着也只会增加负担。”凌夕无奈的说。
“呃……”下人还在犹豫。
“一切随王妃的指挥,拿回去。”赫连宸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下人回头一看,见是赫连宸,立马尊听道:“是,王爷!”
凌夕只轻看赫连宸一眼,跪拜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免了。”赫连宸阔掌一挥,接着又道:“这次出塞,好好安排,出现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他的府上太久没有出现女主人了。
还记得倩雪在世的时候,她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方才看到凌夕指挥的神情,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倩雪。
可惜,他最爱的女人,永远也不会再复活!
“是!”凌夕循例应道。
心里却暗暗觉得自己方才太多事,早知便当什么也没看到,免得让赫连宸有机会找借口羞辱她。
就这样,在凌夕的指挥下,一切都整装待发……
“小姐,奴婢真的不用跟着去吗?”香茹担心的看着凌夕,今早她才得知凌夕要跟着去塞外,本想跟着去的,可是被凌夕拒绝了。
凌夕捧起香茹的手,安抚道:“有王爷在,不会有事的。”
她只是不想香茹更担心,这次出行,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想想她跟香茹之间的主仆情,心里有些难受。
于是,嘱咐若颜道:“本妃不在期间,你要协助香茹好好打点府里的大小事务,知道吗。”
“是的,王妃。”若颜应道。
就在这时,一记风萧萧的声音传来,“六嫂,该走了哦。”
回头一看,原来是赫连晔,凌夕对香茹又说了点什么,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六嫂,你干吗呀,整得好像是不回来的样子。”赫连晔看着凌夕那一副一去不复的样子,逗趣道。
凌夕浅浅的笑了笑,说:“也许吧。”
快步走了。
“啊?”赫连晔不解,追上,问:“六嫂你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走吧,王爷还等着。”凌夕没多做解释,只是回头又看了一眼,她竟有些怀念这里的一切?
“等等,你说清楚嘛……”
赫连晔的声音漂来,却让凌夕格外的伤感。
呵!人果然只有在离开的时候,才会珍惜身边的所有事物,只不过她虽然留恋,但对于眼前那个残暴的男人,她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留恋。
“怎如此拖拉?”赫连宸不留情面的质问。
凌夕面无表情道:“不会再有下次。”
是!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因为她不会再回来这里,即使是坠落山崖粉身碎骨,她也绝对不会再回来这里。
“哼!”赫连宸冷哼一声,对身后的随行士兵道:“启程。”
然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么朝着塞外出发,而凌夕同赫连宸一辆马车,在车内不敢多有动静,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至于赫连晔,他本就跟赫连宸感情好,加上连日来对凌夕产生的莫名好感,便也跟赫连宸同坐一辆马车,见车内气氛不对劲,平日话多的他,也很识趣的闭上嘴巴不敢多说。
车队走了半日,在傍晚时分到了塞外。
一个个木桩搭起的帐篷,好似牧人居住的移动式帐篷,就这么展露在眼前,而这里就是狩猎的休息地。
“六哥,六嫂,到了。”赫连晔开口道。
赫连宸应声道:“嗯!”
接着便一个个的下了马车。
凌夕一路这么颠簸着来,那感觉像是坐轮船一样,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可是一下马车,看到那辽阔的草原被群山环绕,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她的精神一下抖擞着。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好像到了内蒙古大草原,又好像到了原始丛林,一切都是那么的贴近大自然。
“哟,这不是六弟妹吗。”
不知是哪儿来的声音,惊醒了凌夕,她回头一看,立马参拜道:“参加皇上。”
“免礼。”赫连曦挥了挥手,脸上很明显是在嗤笑着,也许他是在笑赫连宸竟然敢带丑妃来狩猎,也许……他只单纯在取笑凌夕容貌的丑陋。
赫连曦轻看了赫连宸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心生恨意,便有意的靠近,俯在他的耳际边,轻声道:“六弟,今年的狩猎可真是难为你了,想当年……陪在你身边的弟妹,还真让人着迷。”
是的,三年前陪在赫连宸身边的女人是倩雪,那温柔可人的倩雪,而如今却换成了苏暖暖这般丑陋的女人,赫连曦当然不会放过任何羞辱赫连宸的机会。
说罢,还拍了拍赫连宸的肩膀,这才带着众人离去。
而赫连宸听了赫连曦的话,双手不禁握紧,拳头的青筋冒起,但他的表情却依旧冷漠,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看着赫连曦离去的背影,他发誓……很快就会让赫连曦脱掉龙袍去祭奠倩雪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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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出游塞外(三)
“憬,这边,这边!”在赫连曦离开后,赫连晔便看到南宫憬朝着这边走来,忙着朝他招手。
南宫憬远远的也看到,便走了过来。
赫连晔定眼一眼,这才发现南宫憬身后跟了一个人,扬起手不惊哑言道:“咦,雪歌姑娘?”
“参见七爷。”雪歌掩面一笑,双眼散发着电力。
经赫连晔这么一说,凌夕回头去看,见到真的是雪歌,她的嘴角忍不住挂起笑意,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雪歌,她以为再也见不到。
而雪歌身边的是南宫憬,凌夕有意的看了一眼,才又将视线移到雪歌的身上。
然而这一眼,却着实的落入的赫连宸的眼皮底,他对凌夕看南宫憬的眼神很不满,这样的眼神在他看来,总是存在一些暧昧之意。
本就怒气的心,此刻是雪上加霜!
雪歌倒是恭敬着,“参见六爷,王妃。”
“你怎么会来?”凌夕上前拉过雪歌的手,语气略显得柔和,与平日里的冰冷有很大的差别。
雪歌浅浅笑了笑,说:“南宫将军称赞雪歌弹奏的琵琶好听,跟着来可以为皇上解闷。”
这句话让南宫憬的眉毛不经意的触动了一下,他扭头有些不解的看着雪歌,忆起出塞之前,雪歌派人将他请到满香楼。
他本不想去,可念在他对雪歌的情义,便去了满香楼。以为雪歌是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却没想到雪歌跪倒在地,诉说自己的苦衷与无奈,怕是与他相认的话,会给他带来不好的言论。
南宫憬没想到,雪歌对他的情不变,只是怕她卑微的身份给他带来不便,也因担心他的安危,才会想跟着来狩猎。
那……现在她又为何如此说?
南宫憬有些看不透雪歌,到底那句话才是真的?
“真好!”
凌夕只是很温暖的说了两个字,眼睛犹如蓝宝石那样放射出亮光,眸子也很明显的透露着笑意。
没有人知道,为何平日冰冷的一个人,在见到雪歌后,她突然就懂得如何去笑,而且是由心的去笑。
“六嫂,原来你也会笑啊。”赫连晔忍不住逗趣,他被凌夕的笑容诱惑了,似是想到什么,扭头对雪歌道:“哦~~~雪歌,这都是你的功劳吧,我六嫂平日可不怎么笑,这一见到你就笑得如此灿烂,快说说,你们上次都在屋子里聊了些什么秘密,为何我六嫂只对你笑得如此灿烂。”
“呵呵,七爷,您就别拿小女开玩笑了,王妃宅心仁厚,对小女怜爱,跟小女聊得投缘,可没什么秘密,对吧,王妃。”雪歌很圆滑的说,语气包裹着她的不满之意,没人能听得出来,只有她知道。
因为她没料到凌夕也会来塞外狩猎,本想凌夕生得如此丑陋,赫连宸定不会将这般丑陋的女人带在身边,却没想到凌夕的出现在她的意料之外,心里度起一层愤怒之意。
雪歌为了这次狩猎,她不惜假意对南宫憬好,才有这一次随行,为的就是能向赫连宸靠近一步,朝着她的王妃之路能更近一步。
可现在……
“呃……”凌夕想了想,转身对赫连宸说:“王爷,妾身可否跟雪歌姑娘四处走走?”
赫连宸只是看了凌夕一眼,什么也没说,背对着凌夕的方向走了。他不知道凌夕为何对雪歌一见如故,总觉得她们之间夹存着什么秘密。
不管是何秘密,他的计划依旧会进行,可他的心里却存在的怒火,是凌夕对南宫憬的神色的怒火,使得他对凌夕突然变得冷漠!
“六哥,六哥。”赫连晔大声呼唤走远的赫连宸,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回头对凌夕说:“六嫂,你跟雪歌四处走走就好,天黑记得回帐篷去,这里可多野狼了。”
“嗯!”
“憬,那我们也走吧,喝酒去。”赫连晔转而对南宫憬说。
南宫憬遥看雪歌一眼,漫不经心的应道:“哦。”然后,他就这么被赫连晔扯走了,是很不情愿的扯走。
看着赫连晔跟南宫憬走远的背影,凌夕这才深深的松口气,卸下束紧的面具,尽情的展露真实的自己,再次拉过雪歌的手,略带歉意道:“妹妹,别怪姐姐方才不敢认你,怕是王爷会误想些什么。”
她怕赫连宸知道现代的秘密,更怕赫连宸知道她此次随行是为了回到现代。
“不会,妹妹能理解姐姐。”雪歌反手握住凌夕,眸底掩盖着她对权利的欲望。
“好妹妹。”
凌夕对雪歌的情一直犹如亲情,也许是因为都来自现代,这样的情便自然就固筑了。
“对了,姐姐,你为何会随着六爷来狩猎?当初我听南宫将军说姐姐不会来,还很失望,如今见到姐姐,真的好高兴。”雪歌说得感情真切。
凌夕欲言又止,有些歉意的松开雪歌的手,这次出行是临时决定的,还没来得及去跟雪歌道别,心里还有些放心不下,却没想到,竟然可以再见到雪歌,也算是廖了一桩心事。
此刻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对雪歌说,她不辞而别是为了回到现代,她是那么的自私,转身遥望着远处的群山,这里真的是美丽的天堂,也是能将她带回现代的唯一机会。
她是如此的渴望!
雪歌看着凌夕出神的眺望不远处的群山,顿时猜出了凌夕的心思,心情又大好起来,看来她这次不会白来,或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姐姐,你不会是想”雪歌假装吃惊道。
凌夕没有掩饰,点头,“嗯!”
“可是姐姐,这不一定是真的,你可千万……”
凌夕阻了雪歌的话,坚定的说:“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赌一把,我一定要回去,对不起。”
“姐姐……”雪歌轻声呼唤道,她的眼睛却在笑,笑得如此灿烂。
她根本从来就没听过老人家说过回去现代的办法,那只是她对凌夕编织的谎言罢了,是为了铲除凌夕的谎言。
她在赌,赌凌夕会像傻子那样相信她的话。
只是没想到,她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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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出游塞外(四)
看着凌夕如雕塑般,面朝群山,雪歌的心里有道不尽的喜悦,却依旧戴着虚伪的面具,关心道:“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凌夕仰头看了看天,草原的风扑过她的脸颊,她感觉到丝丝凉意,扭头,说:“妹妹先回去吧,姐姐想多站会。”
“姐姐!”这并不出乎雪歌意料之外,她却执意喊着,犹如亲人般关心着。
“妹妹回吧。”
凌夕说罢,便不再去看雪歌,又将视线落在群山,她总觉得,就在连绵的群山中,会有那么一座可以带她回去的山。
雪歌并没继续说,转身,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帐篷走去,看着凌夕渐渐消失的身影,她更期望凌夕今夜就消失,永远也不要再出现。
偌大的草原,只剩下凌夕孤单单的站着,风又大了些,吹得她薄弱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不顾身体的抗议,毅然站在草原上,仰看着群山。
天色愈渐暗下,四周响起狼嚎的声音,是会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凌夕的耳朵敏锐听到,不惊打了个寒颤,转身朝着帐篷的方向看去,那边生起了一堆堆的火把,看起来很是温暖,她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的心却排斥的不想回去!
因为那里都是一群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尤其是赫连宸那个男人,她不过是个现代人,有着现代人前卫的思想,不想戴着冰冷的面具回去,再去过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那样她会觉得很累。
脚已经不听使唤,朝着帐篷反方向走,愈走愈快,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密封得不能自我的世界。
凌夕开始狂奔,漫无目的的奔跑,直至天色暗得看不清前方的路,她被一块极小的石头给绊倒了,重重的跌在草地上,皮破了,血流了。
她能感觉到疼,也许是疼得她忍不住眼泪,也许是……她真的压抑太久了,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溢出,就如清泉那样,缓缓的流着……
然而,周围的狼嚎,却吓跑了她的眼泪。
凌夕惊的抬起头将周围巡视了一翻,草丛一双双绿宝石那样的眼睛,就这么一步步的朝着她靠近,还夹杂着狼嚎的声音。
群狼已经触动了!
警惕的心,让凌夕忍着痛从草地上爬起来,怔怔的看着那一双双绿宝石那样的眼睛朝她靠近,她咬着牙龈不知该往哪里退。
难道……她要客死异乡吗?
罢了,这或许就是命吧,她已无路可逃,何不认命接受上天的安排。
狼群已经准备好啃食凌夕这个猎物,而凌夕也闭上眼睛准备好被狼群饱餐一顿。
就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凌夕被人拦腰抱起,耳边只是听到‘唰唰’的声音,很快被呼呼的风掩盖,草原又恢复了平静。
良久……“丫头,你就那么想死?你说本尊都救你第几次了,是不是该以身相许报答才是?”
妖媚的声音回荡在凌夕的耳际,她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生起了一堆火,而无痕正在捡起那些狼。
竟然是他?
凌夕瞬间忘记方才的悲伤,脱口便问:“你在干什么?”
她惊奇无痕的突然出现,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涌起,她在想,为何每次见到无痕,她的悲伤总会少一点。
“当然是烤了它们啊。”无痕想也没想就回答,然后抽出腰间的佩刀,剥开狼身,拔去狼皮,架起来,放到火堆里烤。
似又想到什么重要问题,扭头对凌夕说:“等等,别岔开话题,你该怎么报答本尊才是?”
凌夕怔了一下,才恢复冰块脸,生硬道:“我……又并非是我让你救我,哪来的报答之意?”
“啧啧,丫头,你还是那么的牙尖嘴利。”无痕戴着面具下的脸挂着笑意,不知为何,他总想靠近凌夕。
可是,他真的可以去靠近吗?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无痕依旧戴着面具,依旧是神出鬼没,依旧在关键时刻出现。
来无痕,去无踪!
有时候,凌夕总会好奇无痕,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杀手?亦或者只是个神秘的男人?感觉他似是会伤害她,却迟迟不见他出手。
他的出现到底是有目的的,或者纯粹就是个意外?
无痕的眸色显然闪过一丝冷意,很快就散去,转而逗趣道:“当然是为了来救你。”
被无痕这么一说,凌夕不由分说的脸红起来,拿起地上的树杈,漫不经心的挑着火堆,火星溅起,溅到了她的手腕,瞬间疼得她丢弃手中的树杈,捂着被溅到的手腕,龇牙咧嘴,“嘶”
无痕不由得抓起凌夕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疼吗?”
凌夕有种被呵护的温暖,暖流一再的填满她的心,为她驱除了身上的寒意,她像个傻小孩那样,摇了摇头。
无痕直盯着凌夕的手,好久了才说:“答应我,不要再做傻事,好好的活着。”
抬起头,很认真的直视凌夕。
尽管他知道凌夕根本不可能好好的活着,赫连宸不允许,他也不会允许,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这么对她说。
“呃……?”凌夕若有所思的点头,“嗯!”
她知道,她不可能好好的活着,可对于离开这个世界,似乎又多了一份不舍,这份不舍会让她打消回去现代的念头吗?
不,不会,她坚定的觉得不会!
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只有回去了,她的心才能平静。
“吃吧。”无痕将烤好的狼肉递给凌夕,接着又说:“吃完快些回去,那里才是你该回去的地方。”
有意的看着帐篷那边,又有意的侧目看了草丛一眼,他逃脱不了被命运的戏弄,而凌夕则逃离不了被他的戏弄。
这就是命,冤冤相报的命!
凌夕接过狼肉,点头轻声道:“嗯!”然后便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吃着带有骚味的狼肉,她怕一开口会暴露想离开这里的心,她怕听到任何挽留她的声音,那样……她会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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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情窦初开(一)
天色真的越来越暗,风呼呼的吹打着凌夕的脸,她吃饱了,也喝足了,无痕没有挽留的催促着她,“回去吧。”
凌夕没有反驳,点头,然后深深的看了无痕一眼,这才起身,没有说任何告别的话语,朝着帐篷那边去。
她真的是时候回去了,等待明天的机会!
对于无痕,她不想多做任何的留恋,萍水的相逢,那就萍水的忘记,这是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
无痕若有所思的看着凌夕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沙哑的声音顺着风声响起,“看够了就出来吧。”
他早就察觉到草丛的那个人影,正用一双犀利得眼睛仇视着他跟凌夕。
赫连宸大方的自草丛出来,坐在凌夕方才坐过的地方,拿起剩余很多的烤肉,悠然自得的吃了一口,蹙起眉,将口中的狼肉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很好吃?”
他想到凌夕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百思不得其解,狼肉除了一股骚味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香味,让人难以入口。
可是凌夕却将一大块狼肉,就这么津津有味的吃完了。
无痕诧异的看着赫连宸,似是在问,你在说什么。
赫连宸扔掉手里的狼肉,优雅的拿出一条丝巾擦拭着手,然后站起来,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出两步,定住脚跟,侧目道:“不要爱上她,对你没好处。”说罢,有意的顿了下,又说:“还有,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然后,赫连宸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幕中!
没人敢绝对的保证,丑女就不会有人爱。有的时候,这样的女人更惹人怜惜,爱上了就会是刻苦铭心,永生都难以忘怀。
而他,只是好心的提醒无痕,也许仅仅只是为了好心提醒无痕而已,可为何他又会觉得心里裹着一股怨气。
在看到无痕跟凌夕那种眼神交流的融洽,他就会莫名的有一股怨气,是那种属于他的东西被人夺走的怨气。
他不得不这么告诫自己,苏暖暖果然是苏博的好女儿,一副善意的脸总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其实骨子里透着的是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
他,赫连宸,绝对不会被这么一个无耻的女人迷惑,而在不久的将来,他便会把苏暖暖无耻的面具撕去,让她在世人的唾弃中不得善终。
看着赫连宸的背影,无痕伸手摘取戴着的面具,一张跟赫连宸几乎相似却又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露了出来,只不过他的眼神没有赫连宸的犀利,多了几分柔色。
他的耳朵回答着赫连宸的话,“不要爱上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伸出手抚着自己的心,充斥着情爱的心跳。
他不敢去承认,却又不敢去否认,眼帘顿时微垂,眸子暗淡,修长的手指束紧,手腕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确实不能去爱,他也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还记得在二十年前,两个小生命坠落人间,其中一个是赫连宸,而另一个就是无痕,他们是孪生兄弟,有着同流同生的血脉。
可在兄弟俩人没满月,他们就从此分别。
没人知道,为何孪生的两个小皇子会突然少了一个,或许该说,在北国根本没人知道曾经有个娉妃,她曾经生下过两个孪生小皇子,只知道北国的皇后,她生下了赫连宸,而赫连宸是北国人最崇拜的王爷。
后宫的争斗永远是不停歇,二十年前的秘密终究会有人知道,并且越扩越大。
当年,娉妃知道有人想毒害他们母子三人,为了能让自己的亲生骨肉平安长大,她毅然决定带着二子逃离皇宫,从此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
娉妃同一个贴身宫女,一人抱着一个皇子,眼看就要逃出皇城的时候,却遭到杀手追杀,为了掩人耳目,娉妃决定抱着其中一个皇子声东击西,而宫女抱着另外一个皇子先逃出皇宫。
宫女逃出去了,娉妃却没有!
娉妃誓死保护着怀里的孩子,在奄奄一息之际,遇上了去佛堂供奉的皇后,慈悲为怀的皇后救下了这个孩子,而娉妃也就此断气。
皇后本是不育之人,先帝为保全皇后名誉,也为了保护这个孩子,阻了娉妃生得二子的消息,并除去娉妃的名号,然后公招天下,这个皇子为皇后所生,名为赫连宸。
赫连宸自幼就出众,遭到很多皇子的嫉妒,其中包括赫连曦,长大些,皇后因体弱逝世,在临终前,终是将心里挂念多年的事告知赫连宸,才能安心的去了。
听到并非皇后亲生子的事实,赫连宸只是瞬间的震撼,而后一直活在对娉妃的埋怨中,他恨当年娉妃不顾他的安危,抱着他闯入险境,若不是他命大,或许他早就去了黄泉。
如此狠心的母后,赫连宸对她除了怨恨外,再没有过多的情感。
直至遇到倩雪,赫连宸才慢慢从怨恨中走出。
赫连宸从未想过,娉妃当年只是纯粹的想着,她会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怀里的赫连宸,即使母子不幸死去,到了黄泉也有她这个母后照顾。
对于托付给宫女的无痕,娉妃更多的是愧疚,可以的话,她宁愿母子三人齐齐同赴黄泉,至少活着的那个人不会有失去亲人的痛苦。
宫女抱着无痕逃出皇宫后,是被杀手阁的人救下,无痕这才走上杀手的道路,凭借过人的本事成为杀手阁阁主,而他自幼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了替母报仇,一直隐忍到现在。
至于赫连宸,若不是倩雪被毒害,想必他根本不会跟无痕联手。
想到这里,无痕抬起头看了看繁星遍布的天空,风拂过他俊美的脸颊,是那样的刺骨,有时候,他会觉得上天很喜欢捉弄人,他是当年被追杀的皇子,而她是仇人的女儿,可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去靠近……
她的眼神,她的神情,总是透露着淡淡的哀伤,总是莫名的吸引着他,可他,命中注定不能爱,唯有闭上眼睛,不顾一切的去伤害。
忍,只要忍过明天,一切都会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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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情窦初开(二)
围场,一个个白色帐篷鼎立,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的声音,这是一个美丽的夜,也是个扰人心悬的夜。
只是这里所有的人,没有会在意凌夕到底在不在,回来没回来,她的存在可有可无,并没有多少人会在意。
可是,她还是回来了,拖着沉重的步伐,终于是回到帐篷,她无意经过空地时,围在火堆欣赏雪歌表演的人都朝她看去。
特别是坐在龙椅上的赫连曦,他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凌夕,踮起一杯马奶酒,一饮而尽,心情畅快不已。
凌夕感觉到一双双犀利的眼睛直视她,有意的将头低下,似是心虚,又似是有意的想隐藏脸上的那块胎记,总而言之,她不敢抬起头去看,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少。
而正在弹奏琵琶的雪歌,她侧目见凌夕回来,本来愉悦的心情顿时消去,眼神尽显愤愤之意,却像变戏法那样,瞬间又换上亲和的脸,放下手中的琵琶,朝凌夕走去,凑近凌夕的耳朵,低语道:“姐姐,你可是回来了。”
凌夕抬起头,看到雪歌亲和的脸,露出浅浅的笑,“嗯,我回来了。”
语气尽显苦涩。
谁又知道,她是多不愿意回来,却又无可奈何的回来了。
坐在赫连曦坐位的赫连晔,见到凌夕归来,则是略带兴奋的小跑过来,急切的问:“六嫂,你去了哪,快担心死我了。”
“呵呵!”
看着赫连晔真切的表情,凌夕本来冰寒的身体窜过一丝暖流,温暖了她的心。
赫连晔正想再说什么,见到不知何时回来的赫连宸,惊呼道:“六哥!”
这一记惊呼,把凌夕身上的暖流瞬间驱除,身体就似遭遇了一次寒霜,再次僵硬,拖着这般僵硬的身体,她并没有回过头去看身后站着的赫连宸,或许是害怕,又或许真的只是身体僵硬的无法转身,即使如此,她依旧能感觉到身后凉飕飕一片,她有预感,暴风雨又该来临。
“参见六……”
雪歌见到赫连宸媚颜舒展,可她的话未说话,赫连宸完全无视她,凑近凌夕的耳际,低语冷冷道:“苏暖暖,你最好给本王好自为之。”
他的怒火依旧在燃烧,脑海浮现的是方才的画面,无痕跟凌夕似柔情相对的画面,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不可否认,他非常介怀,苏暖暖是他的女人,即使他不爱,也不喜看到别的男人碰触,而那个男人还是他的孪生兄弟,而那个男人还对苏暖暖暗存爱意。
要想傍晚时分,他见雪歌一人回来,或许是担心,又或许他怕凌夕这枚棋子消失,从而破坏他整个机会,终是忍不住出去寻找。
他早就找到凌夕,只是默默的跟在凌夕的身后,看着她狂奔,看着她跌倒,看着一群野狼朝着她围绕……
看到如此狼狈的凌夕,他真的想就这么狠心的看着她被野狼啃吃得一干二净,想到苏博对倩雪的狠心,他真的恨不得这样。
可是他的心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不断的对自己说,苏暖暖是整个计划的关键,他绝对不能让这枚棋子受到任何损伤,就在他打算冲出去救凌夕的时候,无痕却抢在他的前头,他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像一尊雕塑那样,藏在草丛,看着无痕对凌夕细语,温柔相待。
那刻,他的心莫名觉得的难受。
对于凌夕,赫连宸根本不知道存在怎样的情感,是恨还是怨?
想到这里,赫连宸只是冷眼仇视了凌夕一眼,然后直径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见凌夕还站着无动于衷,威胁道:“苏暖暖,你是要本王明天遣送你回去……嗯?”
接着赫连宸就走了,留下凌夕深深倒吸一口气,回来并非她愿意的,可是不回来却又不可以,不过赫连宸总是话中有话,好自为之?
她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事?
带着担忧之心,凌夕正想跟着赫连宸回去的时候,赫连晔挡在前面,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六嫂,放心吧,六哥不会对你怎样的。”
“嗯?”凌夕不解。
“你不知道吧,傍晚时分,六哥知道你不见了不知道多紧张,赶忙就出去找你了。”赫连晔笑呵呵的说。
赫连宸嘴巴并没说,但赫连晔从赫连宸的表情可以看出,赫连宸是在担心的。
赫连晔的话让凌夕震惊了,她的脑海立马闪过赫连宸寻找自己担心的表情,真的会有那样的表情吗?心里一阵澎湃,这不会是真的吧?那样的冰窟脸,那样恶魔残暴的心,怎会担心她?
不是恨不得将她折磨至死?凌夕带着疑问回去。
雪歌看着一前一后的离去的赫连宸跟凌夕,手掌束紧,指甲深深的陷进肉缝里,她恨不得凌夕死无全尸,可是想到赫连宸出去寻找凌夕不自觉流露出的担忧神情,她更加恨。
为什么她得不到这样的男人关爱?
而一个丑女,凭什么可以有那么多人担心她,关爱她。
不,她绝对不会让一个丑女独享世间最幸福的瞬间,只有她,只有她才可以得到男人的宠爱,只有她才可以得到男人的心,眸光顿时散发出阴狠的光,是会让人毛骨悚然的。
这样的雪歌落入南宫憬的眼皮底,他感觉像是被风化那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认识眼前的雪歌。
曾经的雪歌根本不会这样,眼睛纯洁得像一颗未被人发掘的珍珠那样晶莹剔透,可如今的雪歌,却像一滩浑浊的水,不管谁喝了都会脑昏耳鸣。
南宫憬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断迷惑自己,只是一天奔波太劳累了,一定是这样,只要稍作休息,一切都会好的……
随着赫连宸回帐篷的凌夕,她有些灵魂出窍,一直想着赫连晔说的话,看着赫连宸的背影,她实在不敢相信。
走进帐篷,赫连宸背对着凌夕,一阵阴冷的死气环绕着两人,凌夕抿紧的唇,蠕动着想张开。
她很想问,赫连晔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赫连宸真的会担心她?
可就在凌夕张开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赫连宸猛的转身,迅雷的伸出他那阔掌,发狠的掐住凌夕细嫩的脖子,凌夕顿时觉得喘息不过来,条件反射的拍打着赫连宸的手,“放,放……”
她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看到赫连宸一双阴狠的眸子,怒视得让她毛骨悚然。她知道他在怒,而且怒气源源不断。
可是为何。
为何他又突然的发怒,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为何自大婚到现在,他总是对她发怒,即使她不是他自愿娶的女人,可她又到底做错了什么。
又是在瞬间,赫连宸松开手,凌夕找了呼吸的口,猛的吸引着生命的源泉那样,小手抚着细脖,一道红晕的痕迹就这么映衬着。
“苏暖暖,给本王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不管当初本王是否自愿迎娶的,你始终是本王的女人,不要企图做出有损本王颜面的事,否则,你就等着找人替你收尸。”
说罢,赫连宸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眼也没多看凌夕。
凌夕完全悟不透赫连宸的话,只是觉得自己傻,这么一个残暴的男人,又怎会担心她?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或许他真的在担心她。
呵呵!
残暴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有善意的一面。
凌夕这么警告着自己,警告着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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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情窦初开(三)
翌日
凌夕看着白色的棚顶,这一夜,她睁着眼到天亮,眼睛干涩了就眨巴一下,然后又睁开好久,脑海像是倒带那样,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事都倒带了一遍,其中最多的就是赫连宸的脸,像冤魂那样,不停的出现在她的脑海。
这个男人果然是会折磨人的恶魔,让她一夜无睡意。
直至耳边传来号笛的声音,她才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撩开帐帘,将头探了出去,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站满将士官员,他们似乎是整装待发的样子。
凌夕有意的在那群人身上徘徊,似是在找寻着什么人的身影。
赫连晔也在他们之中,见到凌夕探出的头,笑嘻嘻的朝凌夕小跑过来,挥起手道:“六嫂,早啊。”
凌夕瞧见眼前赫连晔高大的身影,愣了一下,亦是打招呼:“早!”
赫连晔见凌夕似是找寻什么的样子,便打趣道:“六嫂,你在找六哥呢。”
“呃?”凌夕傻的看着赫连晔,似是反应过来,面色有些奇怪的撇开,结巴道:“我,我没有。”
昨夜赫连宸莫名的发怒完,就一夜都没有回来,凌夕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至少他肯定没有回来这里。
凌夕真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莫名的有些想念他,她肯定是疯了,疯了才会想那样残暴的男人。
赫连晔阴阴嘴的笑着,没有去揭穿,然后说:“六嫂,你啊,就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着我们傍晚凯旋哦,至于六哥嘛,七弟会帮你照顾他。”
“嗯?”还未等凌夕反应,赫连晔又跑走了,待到凌夕反应过来,脸上红晕一片,哑言道:“喂!……”
她想说,他的生死与她无关,她根本不会在乎他是否凯旋而归。
看着赫连晔跑开的背影,凌夕突然觉得是那么的好看,她不敢去反驳,她真的没有在担心,直至赫连晔跑到赫连宸的旁边,冲着她眨巴着镶嵌邪恶气息的眼睛,凌夕终于醒悟过来,然后她看到了赫连宸。
赫连宸将射线投向凌夕,是那样的冷冰冰,不带一丝温暖。
凌夕只是这么在空中碰触一瞬,她就急急的将射线移开,可是冰冷的气息早就触动了她的心,她的心震了一下,然后就是深深的感叹,正想要回帐篷去,雪歌出现在她的面前,好听的声音响起:“姐姐,早啊。”
抬头一看,见是雪歌,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道:“妹妹,早。”
被雪歌留住脚步的凌夕,无意又看到极其耀眼的赫连宸,真的只是无意,却锁住了她的视线,再无法移开。
雪歌见凌夕的视线落在赫连宸的身上,醋味大起,故意的说:“姐姐,您不去给六爷饯行吗?”
凌夕惊愣了一下,将视线收回,看着雪歌满脸的纯意,想了想,才说:“不了,我想,六爷一定可以凯旋而归。”
她分不清楚,这是真心话,还是说的客气话……
雪歌努着嘴笑了笑,说:“姐姐等妹妹一会,妹妹得去给南宫将军饯行,希望南宫将军能夺得这次狩猎大赛的胜利者。”
说罢,雪歌就朝着南宫将军那边去,她对南宫将军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对了赫连宸献了不少殷勤,故意装得像个女主人似的,只要明眼人一看都可以看出雪歌的野心,即使是南宫憬,他也隐约看出了雪歌的野心。
可是他不断的对自己说,这只是雪歌应付客人的手段,她只是习惯了,可他还能欺骗得了自己多久?他不知道……
凌夕没觉得什么,或许她对雪歌真的信任,又或许她根本不在乎赫连宸身边出现了怎样的女人,她的心毫无澎湃之意。
反倒经雪歌这么一提醒,有意的看向南宫憬,依旧是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凌夕忍不住想,若是她真的回去的话,还是否能再见到他?如果再见到,她该如何去面对?
而如今那个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的坠崖会不会引起轰动呢?她的死会不会引起所有人的痛惜?
她到底在期望着什么?
就在凌夕失魂的时候,她看到赫连晔远远的对她挥手,示意他们该出发了。这时她看到赫连宸又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愫在,只是这样的情愫她看不懂,也看不透。
在大队人马出发后,雪歌又回来了,她拉过凌夕的手,说:“姐姐,我们进去吃些早点。”
“嗯!”凌夕应声道。
两个女人进去后,里边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听起来很和睦。
雪歌对凌夕说了不少话,天南地北,曾经的,现在的,说得不亦乐乎,其中故意说了不少关于赫连宸的事,甚至故意说:“不知道六爷他们傍晚能打到多少猎物呢,六爷那么英勇善战,肯定能大丰收归来,真期待。”
看着雪歌说到赫连宸眉飞色舞的样子,凌夕忍不住轻呼:“妹妹。”
“嗯?”雪歌收起眉飞色舞的样子,故作不解道。
凌夕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喜欢六爷吗?”她并不是想去怀疑些什么,只是雪歌那崇拜的口吻,很明显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崇拜,是她的感觉出错了吗?
其实这也并非特别的事,或许在北国,除了她这个异类会没有爱上赫连宸外,估计整个北国的女子都会爱上赫连宸吧。
只是她不希望雪歌会爱上赫连宸,她太了解赫连宸了,一个残暴得不会有任何感情的男人,雪歌若是爱上的话,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雪歌是她的妹妹,她只希望雪歌能有真正的幸福,而不是走上一条跟她一样的不归路。
雪歌故作激动的站起来,“姐姐,你为何如此说,妹妹怎敢去喜欢六爷,六爷是姐姐的,妹妹不敢想,况且……妹妹这样卑贱的身份,妹妹……”
说罢,两眼似是有眼泪溢出的样子,极其的楚楚可怜。
“妹妹,莫激动,姐姐只是随口一说,本是想提醒妹妹,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六爷并非其中之一,况且,妹妹怎会身份卑贱呢,妹妹长得漂亮,又会琴棋书画,会有很多男人喜欢才是,并无其他意思。”凌夕安慰道。
雪歌顿时暗下眸子,“都是些虚情假意的男人。”
“嗯?……妹妹,你说什么?”凌夕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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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情窦初开(四)
“呃……没什么,妹妹只是没姐姐那么好的福分,有六爷那么好的男人罢了。”雪歌说着,眸光不时透露着阴狠的气息,心里暗暗的想着,苏暖暖,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想要用亲情戏码来打消她抢夺赫连宸,真是个虚伪的女人。不过,她可是冰山美人雪歌,只要她看中的东西,看中的男人,那么就不会有她得不到的。
想要她打消念头,那还是等下辈子吧。
凌夕没有去反驳雪歌的话,只是安抚着雪歌,又有意的问:“六爷他们……真的傍晚才回来吗?”
也许在所有女人的心里,赫连宸真的是个好男人,可是在她的心里,赫连宸永远都不会是,她无法阻止雪歌爱上赫连宸,她总有机会让自己逃离这个鬼地方。
雪歌隐约的猜测到凌夕打的主意,并没有揭穿,故意的说:“嗯,是啊,六爷他们傍晚一定会大丰收归来。”
“呵呵!”凌夕干笑两声,想了想,说:“妹妹,姐姐有些累了,想休息。”
她能看出雪歌很喜欢这个世界,本想询问雪歌是否想要同她回去那个世界,可是她不忍心让雪歌做出决定,既然雪歌喜欢这里,那么她为何要强人所难呢。
“姐姐,你没什么事吧。”雪歌故作担忧的关心道。
“没什么。”凌夕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事。
“哦,那就好,妹妹这就不打扰了,姐姐好生休息。”雪歌嘘寒问短了好一会,才跟凌夕道别,离开。
凌夕见雪歌离开后,忧伤情愫魂绕着她的思绪,她这是有多么的感慨,站起身,将帐篷扫视了一眼,她也是时候离开了,可是为何她的心是如此的不想离开,苦笑一番后,她还是下定决心离开。
她没有带走帐篷的任何东西,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既然她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那么她离开也无须带走任何东西。
就这样,凌夕离开帐篷,朝着昨夜她看的群山去,远远的看着她单薄的身体在大风中摇晃,是那样的让人怜惜。
可惜,除了雪歌外,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要离开。
雪歌一直躲在帐篷背后,看到凌夕走后,她从帐篷后出来,本是犀利的眼睛顿时换上胜利的眼色,嘴角上扬,露出无尽的笑。
那个女人终于走了,她终于走了!
雪歌笑着转身回到帐篷,倒了一杯酒,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笑得如此妩媚,如此的畅怀,然后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终于可以取代那个女人,她说过,只要她想得到的东西,那么她就一定可以得到,谁阻碍她,她就会让谁死无全尸,嘴角的笑越来越深,她此刻该有多幸福,该有多幸福……
可就在这时,赫连宸却突然回来了,就是坐在帐篷,雪歌也已经能听到士兵的声音,“参见六王爷。”
雪歌手里的酒杯震了一下,撒了些酒水出来,赶紧站起身,小跑出去,真的看到赫连宸,顿时傻眼,心里很慌张,就像做贼那样心虚,为免赫连宸发现凌夕不见,雪歌很风骚的上前,柔情似水道:“雪歌参见六爷。”
赫连宸就似没有见到雪歌那样,直径的就想去自己的帐篷,他本就对狩猎毫无兴趣,三年一次的狩猎,除了在他十三岁那年狩过丰收的一次,之后他就再没有打过一次猎物,去了也不过是陪衬,或者是去看热闹。
赫连宸的记录至今没有人打破,年龄小,猎物最多。
没人知道,为何赫连宸会突然放弃三年一次展现自己的机会,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也是一个让人害怕的男人。
赫连宸起初也是想去看看热闹,可是他随大队走出不远,心悬有些莫名的颤着,总觉得有一种暗藏的预感,是个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他突然就想到了凌夕,可很快凌夕就从他的脑海消失,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让他驾着马儿急急的赶回来,他得回来看看,只有看到她还在,他才能安心。
雪歌见赫连宸不理她,还是很卖力的说:“六爷,既然您回来了,不如雪歌弹奏一曲给您听,如何。”
赫连宸依旧没有理会,他此刻只想赶紧回去,看看那个苏暖暖那个在不在,昨夜他就觉得她很奇怪,他此刻只希望那是错觉,否则……他定不会放过苏暖暖。
雪歌张口还想说些什么,赫连宸一眼瞪着她,雪歌身体不觉抖了一下,往后退下。
赫连宸急急的去寻凌夕,果然在帐篷没有瞧见凌夕,他急冲冲的走出,看着雪歌,怒到:“王妃去了哪。”
雪歌咽了咽口水,却假装很镇定的说:“六爷,王妃不在帐篷吗?方才王妃还找了雪歌陪她吃早点,兴许她吃完早点到处走走……”
赫连宸根本不想听雪歌继续说下去,狠狠的撞开她,驾着马儿就走了。
果然,那个女人是别有心思的跟来,他怎么会没想到,她根本不是一个肯定臣服于他的女人,又岂会那么顺从。
昨夜,难道昨夜她就想逃离?不过是被无痕拦住了,所以她才会被逼回来?为何,为何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若她真的从此消失,那他的计划……不,他觉得不允许她消失,他一定会将她找回来,让她知道,逃跑的下场是如何……
雪歌看着赫连宸驾马的英姿背影,她握紧拳头,指甲狠狠的陷进肉缝里,牙齿咬住牙龈,血腥的味道蔓延着她的味觉,突然,她的眸光又是那么的嬉笑妩媚,拳头松开……
找吧,尽管去找吧,凌夕那个丑女人早就出走很久,而且这里群山连绵,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去了那座山,去了那个角落。
六爷,你不会找到她的,绝对不会找不到,即使是找到,那也只是一具尸体罢了,或许是一具完整的尸体,又或许是被野狼啃食得只剩下骨头的尸体……
不管怎样,都只剩下一具尸体,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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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3
29:患难与共(一)
偌大的草原,一片绿茫茫,就像是无边际的绿海,可以将一切都掩埋。
而凌夕就在这一片绿海中,她的身子看起来异常的单薄,像一张纸,风一吹便能倒下,她迎风奔跑,那股冲劲没有任何人能想象,可她边跑还边回头看,疑虑的心让她总觉得有人在尾随着她,却怎么也看不到人影,难道真的是她太过疑虑了吗?
也许吧!
凌夕确定自己只是多疑后,朝前更加卖力的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到达群山脚下,她不知道这座山是不是就是那座,只感觉这座山似是有一股魔力,冥冥中吸引着她,待她歇够气,抬头看的瞬间,惊住了。
她的眸子开始不住的颤抖,很快,她感觉鼻子很酸,然后眼角的泪珠就溢了出来,自然而然的。
此刻,她很想嘶吼,她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凌夕却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强忍让自己不哭出声音,让自己不嘶吼出来,她怕发出的声音会引来抓她回去的士兵。
看着眼前的山,凌夕有道不尽的感动,但更多的还是害怕,犹如眼前就是一个噬魂的恶魔,它在向凌夕招手,凌夕却犹豫着要不要去。
因为这座山就是那天她被北埠推下的山,几乎是一模一样,一草一木,一石一沙,让她一度的觉得,她已经回到了现代……
她不敢走出第一步,这里有太多她跟北埠的回忆,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思绪,她的内心极度挣扎。
可她能来到这里,这难道不就是天意吗?不就是催促着她回去的天意吗?不管回去以后会面对怎样残忍的事实真相,她还是得回去的不是吗?
凌夕不敢再多想,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朝着山顶爬去,经过的一草一木,她都觉得很熟悉,跟北埠的种种回忆历历在目,愈是这样,她的头皮愈发觉得发麻,神经就像被绷住那样,扯得她有道不出的疼。
唯有伸出手,撑住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往上爬。
每走出一步,都会烙下很沉重的脚印,爬了许久,凌夕终于到达山顶,她终于能稍稍的松口气,可睁眼再看的时候,她的心跳得飞速。
这里的一切让她更加熟悉,北埠就是在这里搂着别的女人,然后狠心的对她说:“凌夕,别傻了,我北埠从来就不爱你。”
那一句话,像咒怨那样,一直回荡在凌夕的脑海,她的脑袋就快炸开,忍不住嘶吼出来,“啊啊啊……”膝盖狠狠的归倒在地上,手撑在了沙地,伏地跪拜的模样,眼泪像是源泉那样,又低落下来。
她忘不了他,怎么也忘不了。
突然,凌夕的手指抓着沙地,血的痕迹染红了地面,既然她忘不了,那么她就该带着勇气回去,至少她要看清楚事实真相,即使要被再伤害一次,她都要勇敢的、认真的再去面对事实真相。
想透的凌夕,她站了起来,手指的皮破损得有些不堪,她不顾手指还在流血,朝着崖边走去,遥看山下的一切,皆在她的手能握住那样,很渺小,可也在吸引着她朝下坠落的心,只要她踏出这一步,她就可以回去了,是真的吗?
凌夕着迷的一步踏出去,她可以回去了,终于可以回去了,闭上眼睛准备倾身坠落在茫茫一片的悬崖时,她的身后响起一记怒怨的声音,“苏暖暖,你想干吗。”
这一记声音惊了凌夕的心悬,她早就迷失的心突然清醒过来,惊讶的扭头朝身后看去,竟然是赫连宸?他怎么会出现?他不是去狩猎了吗?“你……”只是往后退了两步,并没有多说什么。
凌夕脚踏在悬崖边缘,几个石块被挤了出去,掉落在无尽的深渊,听不到任何坠落到底的声音。
赫连宸看到凌夕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心提到了嗓门,他有股莫名的担忧,深怕风一吹,凌夕没有站稳掉下去,本想轻柔让凌夕站过来,可他说出的话却是怒怨的大吼:“苏暖暖,你有本事就跳下去,否则,若是被本王抓拿回去,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嗯?”
他只是想劝凌夕回来,可想到凌夕有意的想逃跑,他就忍不住想大声怒吼。
他赫连宸,根本不怕任何女人死在他的眼前,如果觉得死了就可以威胁他,那么只能说这个女人太天真了。
他可不会真的相信凌夕会跳下去,不过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他不吃这套,想让他就这么放了她,那是下辈子也不可能的事。
被赫连宸这么一激怒,加速了凌夕想回到现代的心,她颤着眸子,摇着头,只是嘶吼一声,“不……”然后纵身跳下悬崖,没有丝毫的犹豫。
赫连宸的心震了一下,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凌夕真的会扑身跳下山崖,他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那一刻,赫连宸觉得心里异常难过。
可也在一瞬间,不知道是什么驱动着赫连宸的心,他随之也扑神坠落山崖,跟着凌夕就这么一同掉落山崖……
目睹全过程的无痕,他被这一幕给惊住了,赶紧现身,飞奔到崖边的时候,早已经看不到赫连宸跟凌夕的身影,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的心有说不出的难过!
遥想他来外塞的目的,是赫连宸让他来监视凌夕的,但最重要的是,赫连宸对他说时候到了,凌夕的清白已经没必要保留。
无痕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凌夕,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多端,但都离不开忧伤的情愫,看到这样的凌夕,他无比的挣扎,是否要听从赫连宸的安排。
直至他看到凌夕逃离帐篷,朝着她昨夜看的群山跑去。
无痕不知道凌夕为何对群山如此感兴趣,总觉得凌夕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他一路跟着,看到了凌夕对着其中一座山落泪,看着她很艰难的爬上山顶,期间,他收到赫连宸发出的信号,他知道赫连宸在找凌夕。
犹豫再三,无痕还是发出信号,告知赫连宸他现在的具体方位,他知道赫连宸很快就会赶到。
其实他可以慈悲些,就这么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把凌夕给放了,可是想到娉妃的仇,他根本软不下这个心,摇摇牙,随着也上了山顶。
在山顶,无痕看到凌夕在自残,眼睛低落着伤心的泪珠,几度想要冲出来,理智阻止了他,看着喜怒无常的凌夕,他忍不住心痛……
直至赫连宸的出现,凌夕的坠崖,无痕突然觉得自己做出了最错误的抉择,他不该告诉赫连宸一切,可由始至终让他惊讶的还是赫连宸。
他以为,赫连宸会看着凌夕死去,这根本就是赫连宸一直想要发生的事,那么赫连宸一定会见死不救。
可惜,他错了,他怎会忘记,孪生兄弟的血脉要比常人亲近百倍。他们始终是兄弟,心里想的又怎会相差很远。
无痕在自责,错误的抉择,才会造就了这个悲剧。
看着山崖下的白茫茫一片,无痕在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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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4
30:患难与共(二)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凌夕的鼻腔,她的头好沉,迷迷糊糊中呢喃着,“好浓的消毒水味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味道……”渐渐的,她的意志开始慢慢的清醒,撑着头。
不!她在古代,古代怎会有消毒水的味道?为何,为何她的头好疼,像是被扯去头皮那样疼得难受。
是谁,是谁在叫她,为何声音听起来那么伤感,又是那么的熟悉!
终于,凌夕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朝四周看了看,朦胧的眼睛只看到一片白茫茫,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有散去,旁边响起了一记声音,“夕夕,你醒醒,你快醒醒。”
好沧桑的声音,可这不是爸爸的声音吗?
凌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头一看,竟然真的是爸爸,他的脸上已满是皱纹,眼角却挂着泪痕。
见到这样的凌慕,凌夕顿时倍感亲切,她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养育她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挂起幸福的笑意,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却发现身上依旧穿着古时候的衣服,依旧是跳崖时的那套衣服,顾不得去考虑,她又听到凌慕在喊着:“夕夕,夕夕……”
凌夕再也忍不住,直冲过去,对着凌慕高兴的说:“爸爸,夕夕在这里,你看,夕夕回来了,夕夕真的回来了。”
凌慕却始终没有回头,手里捧着一只苍白的手,好似看不到凌夕的样子,对着前头的人,依旧伤心的喊:“夕夕,只要你能醒过来,爸爸以后不会再让你去联姻,爸爸错了,爸爸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能醒来,爸爸做什么都愿意。”
这样的凌慕,凌夕何曾见过,而凌慕的一番话,更是感动着凌夕,她的眼角溢出了泪珠,忍不住哭出声音,原来即使她不是凌慕的亲生女儿,他还是这么爱着她,他是真的爱着她这个女儿,那她还要在意些什么呢。
凌夕擦了擦眼睛的泪珠,想再次上前的时候,只听到身后的老婆子说:“老爷……”
凌慕回头看,竟然是北埠,他老脸一横,颤抖着双手,拽起北埠的衣口,怒声道:“你这个混蛋还来干什么,夕夕都被你害死了,你觉得还不够么,我凌慕欠你们的,我凌慕自然会还,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的女儿,为什么……”
死了?
凌夕吃惊的看着凌慕,她以为是得了幻听,她明明好好的站在这里,为何会死了?爸爸一定是想要吓唬北埠,一定是这样!
可就算是吓唬,那躺在病床的‘自己’又作何解释?她明明就好好的活着……
就在这时,凌慕太过激动,导致血压上升,昏迷过去,被医生急急的推了出去,凌夕的心提到了嗓门,嘶吼着:“爸爸你怎么样了,爸爸,爸爸……”
凌夕正随着凌慕急救出去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北埠竟然坐着轮椅,双手垂下,十足一个残废人士,还有他的眼睛,为何……少了一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夕顾不得去思考,随着急救车就跑出去,焦急的守候在急救室外,直至急救室的灯灭了,她急忙跑过去问医生,“医生,我爸爸怎样了。”
医生根本看不到她,只对旁边的老婆子说:“凌老爷没什么事,以后尽量不要让他受什么刺激,否则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
听到医生这么说后,凌夕这才安下心来,也顾不上到底有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而这时,脑袋浮现北埠坐着轮椅的身影,还有他脸上哀伤的神情,这时的她是不是该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该去嘲讽他,这就是恶有恶报?
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凌夕沿途再次回到那个病房,她并没有再看到北埠的身影,只看到那天北埠搂着的那个女人,还有……病床上被白布盖着的‘自己’。
爸爸说……她已经死了,那她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灵魂?梦境?
凌夕无法接受眼前的事,侧目撇见女人的脸上嵌着哀伤的神色。
在凌夕看来是异常的刺眼,她上前正想推开那个女人,可是她无法碰触的那个女人,急躁得她有些抓狂的时候,只见那个女人开口了,伸出手,握起躺在病床上的‘自己’说:“凌夕,你怨北埠吗?”
凌夕只是冷笑的回答:“怨,为何不怨。”
女人的眼睛溢出泪珠,略带哽咽气息道:“凌夕,不要怨他,不要怨他好吗?”
凌夕依旧冷笑,“我不会怨他,但我会一辈子恨他,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他。”
“他骗了你很多,但有一点他没有骗你,他爱你,他是真的爱你。”女人毫无预兆的说。
凌夕再次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北埠那个如此狠心的男人,竟然真的爱她?
她只是冷笑一声,这样的谎言,她不会再相信。
或许是不愿意再面对,凌夕转身就想离去的时候,她听到女人继续说的话,再次顿住脚跟,转身吃惊的看着女人,只见女人的嘴巴一张一合,诉说着她不知道的真相……
女人的话,满满的装进凌夕的耳朵,一点都没有遗漏。
凌夕不知道她是如何离开病房的,只知道走出来的时候摇摇晃晃,像是个不倒翁,站也站不稳,漫无目的的绕着医院走了一圈又一圈。
猛烈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却没有灰飞烟灭,难道……她不是灵魂,而是在梦境?
也许,她真的只是在梦境,否则……她又怎会听到如此可笑的真相?
走着走着,凌夕在医院的角落看到了又爱又恨的身影,他孤寂的抬头看着烈日,那样肯定会很刺痛眼睛吧。
凌夕的心再次触动了!
真相?
她一直寻觅的真相,真的会是那样吗?
凌夕不敢相信,一步一步的朝着北埠走去,他们的距离是如此近,可是他却看不到她,而她又是多么想问,“你真的爱我,你是真的爱我吗?”
扬起手,正想去碰触北埠的脸的时候,一记引力牵扯着凌夕,只是那么一瞬间,“啊……”
北埠似是听到声音,抬头看时,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那花花草草,他不禁傻笑着:“夕夕,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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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4
31:患难与共(三)
“啊……”
凌夕撕心裂肺的声音魂绕在山洞的每个角落,她也就此惊醒过来,看着四周封闭式的空间,一种陌生感席卷她的神经,顿时心生差异,她这是在哪里?
她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北埠呢?
她不是已经回到现代了吗?可现在这番景色,除了岩壁便还是岩壁……
“你醒了?”赫连宸生硬的声音响起。
听到是赫连宸的声音,凌夕惊的回头看,竟然真的是赫连宸,惊讶得目瞪口呆,赫连宸又说道:“做噩梦了?”
语气平和得听不出任何情愫在里面!
凌夕根本分不清现在是做梦,亦或者是方才才是做梦,一阵疑惑,脑袋撕裂的疼,忍不住伸出手指按住太阳穴,轻轻的揉搓,她到底是在哪里?是在做梦吗?
“你待在这里别动,本王很快就回来。”说罢,赫连宸站起神就出了山洞,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赫连宸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这真的会是在做梦吗?
凌夕抬起头,想要证实一些事情的时候,山洞四周早已没了任何人影,只是空荡荡的。
看着突然安静的山洞,凌夕感觉到哀怨的气息环绕四周,不惊屈膝环抱,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方才的事,她方才明明出现在医院,她还看到了爸爸,北埠,还有……死了的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夕的脑袋再次被撕裂那样疼,她伸手护住脑袋,猛烈的摇头,“不,不,啊啊啊……”这里到底是哪里,到底那个才是现实,那个才是梦境,或者她根本就已经死了……
突然,一股电流窜过凌夕的脑袋,她的脑袋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就是北埠推她坠崖时搂住的女人,她似乎想起了好多事,眼泪竟然絮絮的落下。
凌夕悠然记得,那个女人说,北埠接近她本就是有目的性的,因为她是凌慕的女儿,而凌慕是北埠的杀父仇人,为了报仇,北埠不惜一切代价接近她,甚至是故意将她引到山上,为的就是亲手将她推下山崖,替他的父亲报仇。
二十年前,凌慕因商业争斗害死了北埠的父亲,北埠的母亲带着他隐姓埋名,足足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有今天的成就。
自幼母亲就告诉北埠,他是为了报仇而生,这辈子只能为了父亲报了仇,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为了报仇,北埠主动接近凌夕,以为只要对凌夕下手,会是对凌慕最好的打击,却没想到,他竟然爱上了仇人的女儿。
好一段时间里,北埠都在挣扎中度过的,他为何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竟爱上仇人的女儿,他很想忘记仇恨,只跟心爱的女人平平淡淡的过,但是北埠的母亲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仇恨,甚至放下狠话,若是北埠不能替父报仇,那么她就会亲自替北埠出面,让凌夕死无全尸。
北埠不想凌夕死在任何人的手里,倘若真的要死,那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所以在那个时候,北埠就做了决定,他打算跟凌夕同生共死,这样他们就可以抛下所有的仇恨跟舆论,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在北埠将凌夕推下山崖的时候,他也生无可恋的跳了下去,只是没想到,北埠命大死不了,除了双手双脚摔断,还有一只眼睛刺瞎外,他还有呼吸,他被那个女人送去医院救活了,却得像个废人那样苟且活着。
这难道就是命?
凌夕的头昏昏沉沉,眼泪更加汹涌的溢出来,她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可是理智却无法控制不去想,她甚至在想,她那么极力的选择回去看看真的是对的吗?知道真相的她会比以前过得好吗?
答案她不知道,只知道她此刻难受得很想去死。
难道她跟北埠这辈子就只能错过了吗?
或许他们真的不再可能将情分延续下去……
虽然他们彼此相爱着,但是北埠始终是将她推下了山崖,不管是任何原因,上辈子之间的恩怨为何要他们来承受,这对谁都不公平。
除去这些因素,她跟北埠也不再可能,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存在,就算再怎么努力,隔阂还是存在。
或许她没有深爱过北埠,对他的爱、对他的恨,总是散得很快,又或许,她总是带着理智去爱,让她的心至今没有沦陷。
如今,北埠因摔下山崖未遂,导致四肢残废,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废人,而她也再无法回到现代,这是上天对他最好的惩罚,也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一切的恩恩怨怨,也许在这里便能打上圆满的句号。
这又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呢?
心结,竟然因一个或虚或实的梦境而放下,这样看来,上天还是待她不薄,起码让她不必再活在以前的怨念中……
就在这时,凌夕竖起的耳朵听到有人靠近她的气息,她全身惊起警惕,可是她却不想去动弹,本还游离在北埠的事情中,此刻只想安安静静的,慢慢的回忆她跟北埠的种种,然后再将从前的事情都抛弃,好好的计划未来。
可突然,她的手却被人拉了起来,她有些放弃自己的感觉,仍然不想动弹,只感觉手上疼得难耐。
凌夕这才发现,不仅仅只是手在痛,原来她全身都在痛,痛得她龇牙咧嘴,于是,忍不住抬起头,瞬间僵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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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患难与共(四)
眼前的人不正是赫连宸吗?
他在干吗?
凌夕傻傻的看着赫连宸将一团磨碎的绿叶敷在她的手上,连挣扎都忘记挣扎,好像在看魔术表演那样,气氛异常的紧张,而那些绿叶磨碎的东西,看似都是些中药材的成分,他在她的手上敷这些干吗?
就在凌夕发愣的时候,赫连宸不小心用得力道大了些,惹得凌夕龇牙咧嘴,却抿紧双唇不哼一声。
凌夕这才发现,她的手臂被擦伤了,伤口不是很深,但还是能感觉到疼痛。
似是想起什么,凌夕像是看陌生人那样看着赫连宸,原来她现在还在古代?可是她从很高的悬崖跳了下来,就算没有穿回现代,现在也早就命丧黄泉才是。
但是她还活着?
凌夕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根本没理由还活着。
“都忘记了?”赫连宸突然冒出一句话,不温不热,可他的阔掌却还在轻柔的替凌夕敷药,少了几分他平日里的生硬。
经赫连宸这般提醒,凌夕顿时是想起了什么,她记得站在悬崖边上的时候,赫连宸不知道为何突然出现,说着很刺激她的话,然后她一转身就跳下悬崖,本以为即使回不去现代,摔死在悬崖下面也无憾,岂知,在她猛烈往下坠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健硕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往下落,那速度要比她快许多。
凌夕强烈的感觉到这个身影在向她逼近,也是在瞬间,她被人抱着,然后她被拥入怀里,她记得,那个怀抱很温暖,让她即使深陷高空坠死的危险,依旧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那个人抱着她,修长的脚灵活的踩在陡壁的树枝上,还有那些岩石上,形如生活在陡壁上的松熊,也使得他们的坠落速度变得慢了了些,眼见就要坠落谷底的千钧一发时刻,那个人伸手紧紧抓住了一个树根,他们就这么悬挂在即将落地的半空,即使坠落也不必落得粉身碎骨,至少还能捡个全尸,活着还能侥幸活下来。
本以为就这么沿途爬下去,也许能安全着陆,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那个人就这么搂着稍有些重量的她,另一只手攀岩而下,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一个踩空,就这么猛的坠了下去。
那个人用他的身体护住她,在坠落下去的时候,她就昏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她便不太记得了。
难道是他?
凌夕在努力的回忆起来后,猛的抬头看赫连宸,只见赫连宸站了起来,眼睛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视线范围,转身背对着她,想要坐离她远些的时候,她看到赫连宸背后的一块全部损伤,衣服全部擦裂开,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
真的是他?
是他,是他救了她。
“你……”凌夕有些哑言,颤抖着双眸,捂住嘴巴,手指着赫连宸的背部,她不知道该对赫连宸说什么。
她更不敢想象赫连宸会救了她!
在凌夕的印象中,赫连宸就是那种冰块脸、恶魔心,他不会对任何人怜惜,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长情的男人,至少他对倩雪的长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赫连宸给凌夕更多的感觉还是阴冷,还有他一次次的冷言相对,以及对她身体的强迫,以至凌夕总是怨念着,也总是希望能早些离开他,不要跟这样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可是现在,赫连宸却给凌夕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多了几分柔情,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热情,少了几分残痕。
到底那个才是真是的他?
赫连宸,这个三个字代表的是毁灭,还是……重生?
凌夕实在看不透,她的头有种被撕裂的疼,她看不透任何男人,一点也看不透!
就在这时,只见赫连宸放下尊贵的身份,撑着背部的伤,一拐一拐的在拾起周边的干柴,又用石头摩擦,很快就生起火来。
凌夕这才发现,赫连宸不知何时打了些猎物,摸索出身上的佩刀,剥去那些猎物的皮,然后掰开两半,放在火堆上面去烤。
动作很熟练!
可由始至终,赫连宸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对凌夕的责怪,就似变了个人。
然而,凌夕却很在意赫连宸身后的伤口,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赫连宸突然将肉递过去,生硬道:“吃吧。”
看着赫连宸递过来的肉,她惊得忘记去接过来,赫连宸又加了一句:“没毒,放心吃。”
凌夕愣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去正视赫连宸,缓缓的伸手接过烤肉,手疼得让她没接住,烤肉掉在了地上,而她的脸色极其难看,是隐忍着痛的脸色。
“手还疼?”赫连宸开口问。
凌夕并没有回答,但是她捂着手的举止已经明显的告诉赫连宸,她的手很疼,疼得连食物也拿不起来。
赫连宸依旧没有说责怪的话,拿起另外一块干净的烤肉,轻柔的撕扯一块块,自然而然的凑到凌夕的嘴巴,说:“吃。”
凌夕压抑的抬头,赫连宸认真的神情渲染了她的心,她木讷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赫连宸再次说:“吃!”
凌夕这次机械的张开口,含住赫连宸用手喂的肉,腥臊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味觉,她有股想吐的感觉,却强迫自己启齿,嚼碎后,硬是咽进喉咙。
赫连宸似是看出了凌夕的难忍,开口道:“肉虽难吃,为了保命,还是必须得吃。”
“呃……”
凌夕觉得自己耳朵是出问题了,赫连宸的语气是不是透露着担忧她的气息?难道这高空坠落,人都会产生幻觉?
先是以为回到了现代,现在居然还能看到赫连宸如此温柔,这不是幻觉是什么?
这时,赫连宸又递过来一块肉,凌夕很自觉的张开口,这块肉不同上块肉,变得异常香脆,难道幻觉让肉变香了?
吃到肚子的肉香,自然肚子也会变得异常饿,吃起来也就会津津有味,可就在这时,赫连宸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突然的说,“以后……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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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4
33:如痴如梦(一)
“以后……你自由了。”
赫连宸突然的话,让凌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莫名其妙的仰起头,一副好奇娃娃的脸,鼻息间挤出一声,“嗯?”
“以后本王不会再逼迫你,你想如何便如何,不管你是想要离开王府,亦或者是你想要绝对的自由,本王都不会再限制你,所以,你……无须再以死表你想离开的决心。”赫连宸淡淡的说,没有一丝波澜从他的脸上爬过,就似在说不关紧要的事,可字字间却包裹不住他对凌夕的怜爱。
凌夕听罢,顿感吃惊,脸上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还是她所认识的赫连宸吗?心掠过一丝迷茫,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吗?而且他方才说什么,放她自由?他不是一向都强调说,即使不是他自愿娶了她,她亦是他的女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可如今,他竟然放她自由?
赫连宸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凌夕实在是捉摸不透。
突然醒悟到赫连宸方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无须再以死表你想离开的决心。”他以为她是想逃离他的身边,所以才会不惜想去死?
凌夕顿时觉得心虚,只因赫连宸对她转变的柔情。
她本是想回去现代,坠崖是雪歌告诉她回去现代的办法,她也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能回去当然好,回不去那也只能说是命该如此,岂知赫连宸会突然出现,她回去心切,加上赫连宸言语的刺激,她才会不顾一切跳下悬崖,并无真的寻死之心。
可面对此刻柔情的赫连宸,凌夕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情愫,似虚似实,似有似无,似真似假……
见凌夕低着头没说话,赫连宸也没再说话,站起身,深深的俯视一眼,转身,想要坐到对面去。
凌夕感觉到赫连宸站起来,压迫感一下子散了去,她习惯性的扬起头,再次看到赫连宸后背那触目的伤口,惨不忍睹,皮肉模糊一片,混杂着淤血跟衣服的碎布,直叫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这样的伤口……应该很疼吧,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疼痛的表情,还出去狩猎,只为了她活下去。
这样的男人……
凌夕的心开始有规律加快律动,最后快得像是小鹿乱撞,她有些控制不住这样的心跳……
她这是怎么了?
下一瞬,凌夕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快步上前,伸出手扯住了赫连宸的胳膊,竟忘记了自己的手臂受了伤,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只想留住赫连宸,只想好好看看他的伤口,为了她而受的伤口。
背对着凌夕的赫连宸一惊,屈着侧身不解的看凌夕,只见凌夕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着他背后的伤口,隐忍住疼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表现男子阳刚的一面。
“很疼吧。”凌夕忍不住问。
赫连宸并没有回答,只听到凌夕淡淡的又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不是很讨厌我?让我死了岂不是更好,你的府内可以少一个惹人笑料的丑妃,你也不必再是北国人民茶饭后的闲聊人物,又何必在这里受罪。”
凌夕确实不明白赫连宸为何突然对她那么好,甘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她,这样的人除了是笨蛋还能是什么。
时间似是过了一个世纪,赫连宸才张口淡淡的说:“因为……你很像她。”
凌夕愣了一下,浅浅笑:“倩雪?”
“嗯!”赫连宸没有掩饰承认,他深爱着倩雪,这是公开的秘密。
凌夕顿时暗下眸子,固执的强调道:“可我不是她。”
她突然很厌恶赫连宸把她当成是倩雪,她便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再者,她根本也不可能是倩雪,就算是个替代品也不可能是。
倩雪是出了名的美人儿,而她,仅仅只是个长相丑陋的女人。
“本王知道。”赫连宸毫无掩饰的说。
“那……”凌夕眉头一皱,更加不解了。
赫连宸旋转过身来,正视着凌夕,主动说:“你不想听听本王跟倩雪的故事吗?”他就这么炙热的看着凌夕,没有一丝的避讳,可这样深情款款的眼神里却隐藏了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犀利,隐藏得很深,深到凌夕根本碰触不到。
凌夕一愣,倒没料到赫连宸竟然会主动对她说他以前的事,这代表了什么?带着疑虑,点头道:“呃……”
赫连宸仰起头,看着密闭的岩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张口开始说道:“本王跟她是在六年前冬天认识的,那年她才十三,她的个性同你一样,很倔强,不为任何事所屈服,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本王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独自站在河岸边打算跳河自尽,若不是本王及时出现,恐怕她早就被河神带走了。”
“她因何事自尽?”凌夕忍不住问道。
赫连宸俯视看凌夕,嘴角上扬,似是觉得好笑那样,说:“她同你一样,因媒妁之约想不开,只不过,她是因所嫁之人实属人品太差,宁死也不愿意屈服,而你呢,是因为……本王。”言语似乎在暗示凌夕有些不知好歹。
凌夕也听出了这个意思,微红着脸将头扭开,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赫连宸笑了笑,说:“本王爱上了她,并许诺,等到她三年后的待嫁年龄,本王定会迎娶她为妃。”
凌夕听到这里,竟有一股倒不出的苦涩,假装不在意的说:“她很幸福!”
“嗯,我们都很幸福,尤是本王与她大婚的那天,炮竹烟花放了三天三夜,北国老百姓络绎不绝送来祝福,我们那个时候真的幸福,天长地久就是我们共同的信念……”赫连宸说得如痴如醉,可是瞬间朝着凌夕放射出怨念的眸色,“可是,她死了。”
这样怨念的眸色,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凌夕惊愕之余,更多的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或许只是个慌神,明明赫连宸变得很温柔,眼神中又岂会出现从未见过的阴狠。
一次坠崖,一切似乎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似虚似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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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如痴如梦(二)
“她……为何而死!”凌夕犹豫再三,终是问出口。
在王府,倩雪是府内的避讳,没有人敢多做议论,至于倩雪的死有很多个版本,有说是病死的,也有说是被人毒死的,不管是那个版本,倩雪终究是死了。
凌夕对倩雪的好奇从未断过,此刻是更加强烈!
赫连宸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有些敷衍的说:“病死的。”
他对倩雪的死很敏感,换做是别人询问,或许那个人早就死在他愤怒的掌下,可凌夕却是个例外。
除了感到些许厌烦外,并没有愤怒到想要了凌夕的性命。
“那……”凌夕并没感到危险的气息,好奇的还想继续问。
“够了!”赫连宸终是不耐烦的说。
然后猛的转身背对凌夕,不再去看凌夕,以示他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否则他真怕控制不住脾气,那凌夕就真的危险了。
凌夕自知失言,低着头赶忙道歉,“对不起,我……”
赫连宸挥起手,调整躁动的心,淡淡的说:“不是你的错,只是倩雪已经死了,本王只想留住与她美好的事,那些不好的事,就让它随风散去,再谈论也无意义。”
凌夕被这样的赫连宸动容了,她感觉到丝丝哀伤的气息,他竟是如此痴情的男人,他对倩雪的爱,让她有些欲罢不能的快要沦陷……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他痴恋以往,而她却开始情窦初开!
气氛一再冷却!
赫连宸见气氛有些僵硬,开口道:“本王还是出去!”抬起脚想出去。
“等等!”凌夕急急挽留道:“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
“不必。”赫连宸一口回绝,又想出去。
凌夕很固执,拽住赫连宸的袖子,说:“不行,你得让我看看,至少你救过我,你可以不领这个情,但是我不能忘恩负义。”
‘噗哧’一声,赫连宸笑了出来,越发笑得大声,越发笑得爽朗。
凌夕顿感差异,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赫连宸这才收住笑声,转身,暧昧的看着凌夕,逗趣道:“苏暖暖,本王没想到,你除了对人冷漠外,还有些俏皮得无厘头的可爱。”
经赫连宸这么一说,凌夕的脸霎时通红,羞涩的底下头掩饰,不一会,似是想到了什么,‘噗哧’一声,也笑了出来。
赫连宸顿时蹙眉,不满的问:“苏暖暖,你笑什么。”
凌夕仰起头,也是逗趣道:“王爷,妾身也没想到,王爷除了会摆出一张死人脸外,没想到还会开怀大笑,而且还会称赞人。”
不知何时开始,凌夕对赫连宸便不再那么恐惧,反倒敢跟他开起玩笑来。
赫连宸突然感叹道:“是啊,本王已经很久没笑了,真的太久太久……”
赫连宸的忧伤再次渲染了凌夕的心,她忍不住问:“你……又想起她了吗?”
一个女人虽死了,但是却有一个男人深深的爱着,不管海枯石烂,他都坚定不移的爱着。
这个女人无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凌夕突然很渴望能有一段这样历经沧桑的情,她跟北埠已不再可能,两人分隔两地是不变的事实,而他们之间也早就出现了裂缝,再怎么拟补也是无法愈合,那她的未来呢,还能再出现这个一个人吗?犹如眼前这样痴情的男人……
赫连宸沉默,并没回答!
为了缓解冷却的气氛,凌夕转移话题道:“伤口得赶快处理,否则化脓了可不好。”
说罢,隐忍着手臂的疼痛,伸出手,替赫连宸脱去身上的衣服,赫连宸并没有拒绝,任由凌夕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赫连宸身上的衣服被卸下,伤口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凌夕的眼前,那么触目惊心,那么让人不敢喘息,只能睁着一双颤抖的眸子,就这么触动的看着。
凌夕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这是被感动的吗?因为这个男人奋不顾身的救了她,所以她被感动了,深深的感动了!
撕下身上的碎布,就着赫连宸拿回来的剩余的中草药,轻轻敷在赫连宸背后的伤口。赫连宸的眉头一再蹙起,男子气却让他咬紧牙龈不发出一点声音。
凌夕莫名的很心疼这样的赫连宸。
这样的赫连宸何尝没有北埠的影子,为了她赴汤蹈火,即使是亲手送她去死,北埠亦是赴汤蹈火的追随她去死,不管最后他们依旧是天各一方,也不管这些是梦境或真的是事实,她也会坚定的这就是事实的真相,而她的心结也因这个事实真相解开,虽然此刻她很想回到现代去告诉北埠,她已不恨他,对于他的爱,她会好好的珍藏在内心深处,将永远不会再开封。
但她知道这是天意,她也再回不去,冤冤相报何时了,或许只有这样,一切的恩怨才能真正的停息。
如果有来世,她会再选择遇到北埠,而这一世,她跟北埠的缘已尽,那么这一世,她又将跟谁纠缠?会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就在凌夕发愣的时候,赫连宸转过身来,突然认真的看着凌夕,两人如此对视许久,异样的情愫在他们间徘徊,直至凌夕慌忙的将头扭开,逃离赫连宸的视线事,“已经敷好了。”
气氛突然显得尴尬。
赫连宸愣愣应了声,“呃……”然后将破烂的衣服穿上,站起身,说:“本王出去走走。”
说罢,没有多做停留,急急的走了。
看着赫连宸走得一拐一拐的背影,凌夕突然很想留住他,伸出的手瞬间又垂了下去,她到底是在期望着什么?
他不是她可以高攀的男人,而她,忍不住伸手抚住脸上那一块让她丑不堪言的伤疤,这个伤疤不正在提醒她,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享受爱情这奢华的情感吗?
那她还需要再期待吗?
独自出到洞外的赫连宸,仰天看着幽深的谷口,谷底的悠风拂过他的脸颊,他的眉颜舒展,似是想到什么绝妙的事情,接着,他的耳畔便回旋一记嘶哑的声音,“你到底在筹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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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阴谋再起(一)
“你到底在筹谋什么?”
这一记声音赫连宸很熟悉,跟他的声音有几分相似,便顿住步伐,朝着暗处扫视一眼,幽深的瞳孔一闪而过的厉色,然后故作没看到暗处人影,继续走着。
一直躲在暗处的无痕,终是按耐不住,一跃跳了出来,三步并两步跃到赫连宸的面前,挡住赫连宸的去路,略带激动的质问道:“你说啊,你到底在筹谋什么。”
他以为很了解赫连宸,可他现在发现一点也不了解赫连宸,以至于他不得不去怀疑,赫连宸是有意随凌夕坠崖的。
赫连宸只是不屑的拾眸看了一眼无痕,然后直径撞开无痕,完全没有要理会的意思,他想要做的事,根本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即使无痕是他的亲兄弟,也没有资格向他询问任何事。
在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无痕忍不住大声的吼道:“赫连宸!”
赫连宸跨出的步子顿住停下,直板的身子微微偏侧,魅惑的冷眼带着阴狠侧目,看戴着面具的无痕,然后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想忘记娉妃的仇是你的事,但你最好是别破坏我的好事,否则,休怪我不顾念你我兄弟情,我想,娉妃泉下有知,定是不愿意看到你我兄弟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消失在黑夜中。
他没想到无痕的心竟会如此心软,不过是短短的时间,竟然被苏暖暖那个女人完全的征服了,苏暖暖真不愧是苏博的女儿,即使长得这般丑陋,也可以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若非他顾念着倩雪的仇,或许他……是不是也会沦陷在苏暖暖的情乡中?
赫连宸只是冷冷一笑,不会,他绝对不会被苏暖暖那样丑陋的女人吸引,由始至终,他爱的女人只有倩雪,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代替倩雪的位置。
不知不觉,他来到谷底的一条小溪,水哗哗的声音,充斥着他杂乱的心境,似是有所预谋的走到溪水中央,将头整个泡浸在溪水里,冰冷刺骨的寒气包裹着他的头颅,此刻无法再去想任何假设性的问题,而背部的伤口在寒风冷冽的吹嘘下,疼痛得简直是要拆掉他的背脊。
赫连宸将头泡在溪水中很久,直至他感觉快要呼吸不上来,才将头抬起来,仰头那一瞬,寒风和着吹打,冰寒得让他的牙齿在不停的打架。
他似乎没打算就此收手,正打算将整个身体都埋进溪水中的时候,他的手臂被紧紧的牵绊住,让他无法埋进溪水中。
然后,他的耳畔便响起怒斥的话,“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高的悬崖坠下,身体早就是伤,难道你不要命了?你说你要替倩雪报仇,这就是你要报仇的态度吗?”
无痕看着方才无情离去的赫连宸,心里既是愤怒又是无奈,始终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虽然苏博确实对他们的母后下过毒手,即使不是直接杀死他们的母后,那也是帮凶,替母报仇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无痕在看到凌夕跟赫连宸双双坠落悬崖,那刻他就在想,难道仇恨真的就那么重要?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在他眼前坠落山崖,生死未卜,那么他为何还要如此处心积虑的报仇?日后死去,又有何颜面去见他的母后。
就在那一刻,无痕就下定决心,只要赫连宸还活着,只要苏暖暖大难不死,那么他决定放过苏博一家,不再对苏暖暖展开残忍的报复。
冤有头,债有主!
既然当年是赫连曦的母后婷妃,如今的皇太后才是幕后指使,那么他的目标也就只会是赫连曦母子,其他人等,他可以既往不咎。
可如今,他看到如此狼狈的赫连宸,真的可以坚守他的信念吗?
赫连宸将沉重的头抬起,就着夜色,对无痕咧嘴浅浅一笑,说:“皇兄,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是吗?”
无痕并没有回答,但是他眼里的眸色却出卖了他,他岂忍心看着赫连宸如此自虐,始终是亲兄弟。
赫连宸早就预料到无痕愿意助他一臂之力,他太了解无痕的性格,即使无痕是杀手阁的阁主,但无痕比任何人都容易心软。
无痕与他不同,无痕是外冷内热的男人,而他……在倩雪在世的时候,或许他还能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现在,也许连他自己也捉摸不透,但有一点可以保证的是,他绝对会是一个狠角色。
所以!赫连宸冲着无痕笑得更加深陷,然后用尽力气将无痕推开,做着自由倒下的动作,‘扑通’一声,整个人就埋进了刺骨的溪水中,身上伤口敷着的磨碎的草药,随着溪水清洗的干干净净,而全身的伤口,浸泡在冰寒的溪水中,似乎在加重它裂开,然后血就染红了溪水。
无痕被赫连宸突然的举动给惊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赫连宸差些随着溪水随波流走,他赶紧的捞起赫连宸,看着奄奄一息的赫连宸,身上不时的散发着寒气,而他的额头却在隐隐冒着热气。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连宸,完全弄不清赫连宸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赫连宸再次笑了,他张开嘴细细呢喃着,“皇兄,你会帮我的,对吧……”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无痕听得很清楚,他也终于懂得了赫连宸的想法,心里掠过震撼,含着无比的难受,点头答应了赫连宸的要求。
然后,赫连宸带着满怀胜利的喜悦,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宸,宸……”无痕不禁大呼道。
赫连宸没有醒来。
无痕没有再犹豫,扛起赫连宸,朝着洞口快速的奔去,在到了洞口之后,他将赫连宸安置在洞口边缘,凌夕一出来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他并没有立刻去找药草替赫连宸止住伤口,就这么将赫连宸弃在了洞口外,站起身,若有所思的看了赫连宸一眼,然后,他朝着洞的边缘扔了一块石头,发出了一记响声,是可以引起凌夕注意的响声,再然后,他迅速的窜到暗处,看着凌夕从洞里边走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赫连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赫连宸搬进了洞里。
一切都照赫连宸的计划进行着……
练悦女神功,极品老师戏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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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阴谋再起(二)
看着凌夕吃力的将赫连宸搬进洞里,无痕的眸子顿时暗下,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错是对,他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还记得赫连宸跟凌夕坠落山崖后,他就沿途找了下来,直到谷底才找到,只见赫连宸紧紧的抱着凌夕,身上满是擦伤的痕迹。
那一刻,任谁都不会怀疑,眼前的两个人就是相爱的伴侣,而男人定是深深爱着女人,否则怎会将怀里的女人护得如此严实,深怕她收到一丝伤害那样。
无痕当机立断想将受伤的两人送回蓬点去,这样也好避免过重的伤害,以至两人性命受到威胁。
就在无痕想办法该如何将两人送回去的时候,赫连宸这个时候清醒过来,他当即就扯住无痕的手,不让无痕带他回去,只是让无痕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
无痕根本不知道赫连宸想干什么,却也没有违抗赫连宸的意思!
然后在这两天里,赫连宸像是吃错药那样,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凌夕的身边,还阻止无痕去搬救兵。在赫连宸的似水柔情里,无痕明明看到担心二字,他以为,他们是兄弟,他以为,他懂赫连宸的心!
可惜,他错了!
赫连宸是生于帝王之家的人,心思的狠毒绝对不亚于他,甚至比他还要阴狠。
赫连宸的眼神虽柔情,却是带着阴谋的柔情,动作虽温柔,却也是带着阴谋的温柔,这样的柔情,这样的温柔,任何女人都该被感动,这是男人骗走女人心常会使用的手段,赫连宸毫无保留的用在了凌夕的身上。
无痕知道,赫连宸又在筹谋些什么,或许是比以前更可怕,更狠毒的计划,就是为了更好的惩罚那些害死倩雪的人吗?
可怕的男人,为了报仇什么也干的出来,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去跟老天爷赌了一把,他能赌赢吗?
以他这样严重的情况,他还真的能活吗?
无痕茫然的想着明天的事,不知道该如何向老天爷祈祷,是要赫连宸能活下来,恩恩怨怨继续,还是让一切都结束?
山洞
凌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赫连宸搬进来,将他侧着身摊在干草上,蹙眉看着全身湿答答的赫连宸,还有背部被溪水冲化的伤口,心里一阵异样的难受。
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会如此狼狈?
赫连宸全身都在发抖,蜷缩成一团,伤口因蜷缩而裂开,惹得他额头冒着冷汗,唇色发紫,脸色苍白,十足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凌夕被这样的赫连宸吓坏了,赶紧伸手抚着他的额头,很烫手,一惊,“王爷,你……你发烧了。”
赫连宸蜷缩得瑟瑟发抖,呢喃着:“冷,冷……”
看着赫连宸身上湿答答的衣服,凌夕当即决定该把赫连宸身上的衣服脱去,否则贴着身体容易着凉,微微抬眸看了赫连宸一眼,也顾不得那么多,伸手将赫连宸身上的衣服脱了去,架在火堆上烤干,接着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暂时的盖在赫连宸的身上,而她的身上只剩下单薄的亵裤,还有薄丝的肚兜。
好在有火堆,否则在这夜晚,想必她也难以熬过寒冷的气温。
回头一看,见赫连宸的额头还在冒汗,唇色还在发紫,赶紧上前伸手又探了探,还是很烫手,侧目看到了赫连宸背部的伤口,有些惨不忍睹。
是不是得先把伤口处理了,免得伤口感染病毒,这样更加难以退烧。
看着角落所剩无几的药材,凌夕咬咬牙冲出了山洞,摸黑找寻着药材,找到一种草就凑到鼻息嗅嗅,嗅到像的就抱在怀里,然后继续摸黑找着,全然不顾自己的手还在受伤,还有周边的罂粟刺玫蜇着身上粉嫩的皮肤。
待到找了满怀的草药,这才往回走。
凌夕全然不知道,在暗处有个男人在默默的保护她,担心她的安全,直至看到凌夕安全回到洞里,他才深深的松口气。
回到洞里,凌夕马不停蹄的研磨草药,很快就磨成碎末,轻轻的将药磨敷在赫连宸背部的伤口,止住伤口越裂越大。
待到所以工序都完成后,凌夕这才深深的松口气,至少不会让赫连宸发烧加重。
然后她坐到了赫连宸的边缘,细看这个满身是伤,还是全身湿答答回来的男人,心里不断有疑问,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会这般狼狈。
隐忍不住自语的问道:“你去了哪里?何以如此狼狈呢?”
赫连宸沉沉的睡着,俊美的脸有了血色,不像方才那么苍白得吓人,只是他似乎开始有些睡得不安稳,身体总是想翻过来。
凌夕一惊,赶紧又将赫连宸翻过身,免得压住背部的伤口,然后听到赫连宸喃喃自语着:“出口……出口……本王要找出口……暖暖,暖暖……”
断断续续的字眼!
凌夕听得一清二楚,她顿时不可置信的看着沉睡中的赫连宸,他是在在找出口吗?为了想让她能活着走出去,所以才会不小心掉进小溪的?
是这样吗?
他为何要对她如此……关心。
难道……
凌夕不敢继续想,她始终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只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声,很快,她的答案不是很明确了吗?
可是……
就在这时,她听到赫连宸呢喃着:“冷,冷……”
凌夕伸出手去摸赫连宸的额头,烧还没退去,可是她已经再没衣服可以盖在赫连宸的身上,又将洞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可以保暖的东西,她该怎么办。
想了想,终是躺下,带着羞涩之心靠近赫连宸的身体,胆怯的伸出手,搂住了赫连宸的要,将身体贴近。
人的身体是世上最温暖的棉被。
她感觉到赫连宸健硕的胸膛,很厚实,让人心里很踏实,也让她的心跳更加急促,便羞涩的将头埋进赫连宸的胸膛,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依靠,她希望这样可以给赫连宸带来温暖,也希望能拥有短暂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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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6
38:虏获芳心(一)
翌日
清晨一缕阳光透进洞口,暗沉的洞变得明亮起来,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错感,然后传进来几声鸣叫声,异常的清脆悦耳,也将山洞承托得似是人间仙境。
而在这人间仙境的角落处,两具看似重贴的身影,密实的不可透风,若是不知情的人走进洞里,定会觉得昨夜发生了什么桃花春色的画面。
一阵凉风吹进,在岩壁上回旋,一波又一波的游旋在两具人影的身上,使得这两具人影不用自主的将对方抱得很紧,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温暖彼此。
山洞里头,一只迷糊的小老鼠,它到处乱窜,将火把丢给撞翻了,发出较大的声音,把小老鼠吓怕了,也把本是昏睡中的赫连宸惊醒了,他不由分说的撑起沉重的眼皮,朦胧的睡眼一眼看到的是眼前的人儿。
一块煞风光的丑脸,毫无掩饰的着入他的眼球,他竟没有感到特别的厌恶,反倒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着眼前人儿的脸颊,且不谈论那块丑不堪言的伤疤,就那长长的眼睫,嘟嘟的嫩唇,还有半边脸的完美无瑕,她真的该是个美人儿才是。
赫连宸在心里默默道着。
可惜……上天还是公平的!
邪恶之人不会得到上天的怜惜,好比……苏博的女儿苏暖暖,她丑陋的脸已经是全城老百姓的笑料,他会让这个笑料延续下去,还会替天行道,将邪恶之人都绳之于法。
在抚摸上凌夕的眼睫时,赫连宸忍不住将头探了过去,轻轻的吻了吻凌夕的眼帘,迷醉的嗅着凌夕身上的味道,多让人着迷。
可为何你会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到底为何?
赫连宸的唇感觉到怀中人儿有醒过来的迹象,迅速的将眼睛闭了上去,假装还没醒过来的样子,脑袋却回想起昨夜迷迷糊糊的情景。
对于昨夜,他不敢肯定说的是梦话,还是他在清醒的时候说的,只记得迷迷糊糊中,他对凌夕说了一些话,似是肺腑人心的话,似是他真心实意的话……
他也搞不清楚!
也许他是带着他的恨意昏迷的,所以连昏迷的时候都知道要如何虏获苏暖暖的芳心,又或许,他根本就是神志不清的昏迷,所以昏迷时说的话,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真还是假……
只知道,在他方才睁眼的刹那,看到怀里的凌夕,他有莫大的成就感,是征服一个冷漠女人的成就感,是计划走向胜利曙光的成就感。
女人果然逃脱不了男人的花言巧语,只要稍稍说点甜蜜的话,只要稍稍的温柔些,天下女人都会沉沦他的柔香里,更何况是像苏暖暖这样自卑却又倔强的女人。
在赫连宸一连串的想着些事情的时候,凌夕早就从睡梦中醒来,她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俊美到无可挑剔,高挺的鼻梁就似雕刻的那样,还有那闭着的眼睛,如果张开的话,那该迷死多少女人呢?
她……也许就是其中一个!
凌夕突然很想敲敲自己的头,她到底在想什么呢,赶紧伸出手抚摸赫连宸的额头,担心他还没退烧,会影响体温就不好。
直至摸到赫连宸的额头不烫了,她才深深的松口气,这会最好是外出找些食物水回来,赫连宸起来也有东西可以吃,不冲一些营养,身体才不会那么虚。
正想挣扎的起身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臂掌,突然将她的腰给搂住,让她根本动弹不得,便疑惑的朝赫连宸看去,只见赫连宸一动不动的揪着她看,她顿时一片茫然,似是想到什么,脸红到了耳根,挣扎的想要从赫连宸的怀里出来。
赫连宸搂得很紧,根本无法挣脱出来,她有些哑言,“这……你,你早就醒了……”
赫连宸没有回答,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凌夕偏低着头,小声道:“放,放手!”
她居然在赫连宸清醒的时候伸手去抚他的额头,他应该不会乱想些什么吧,好在她没有开口乱说什么,否则就真的羞死人了。
听到凌夕这么说,赫连宸反倒是更加紧紧的抱着凌夕的腰,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似是要将她融化一般。
凌夕自知挣扎无力,便也没有再挣扎,看到赫连宸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她又岂会不知道是何意思,只是她不敢去面对,更不敢去承受,有意的将头靠在了赫连宸的怀里,安静的倾听眼前这个火一般狂热的男人。
突然她的眼帘微微垂下,骨子里时时刻刻都透露着淡淡的哀伤。她在想,这个男人根本不属于她,而她,也不适合他。
走在一起,真的会产生结果吗?
她不敢去相信,更不敢去面对。
凌夕不挣扎不说话,赫连宸倍感肯定他的虏获阴谋,咧嘴一笑,略带温柔道:“暖暖,怎么了……嗯?”
凌夕依旧是埋着头,声音传出来:“也许……你还没清醒,也许……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就是这样一味的反驳赫连宸对她的情义,她不想让自己踏进爱的沼泽。
她是这么一个人,只要不踏进去便永远都无关紧要,可一旦踏进去了,那便是情景身心也无法忘怀。
就像对北埠的感情那样!
“嗯?”赫连宸有些不理解凌夕话中的意思。
突然凌夕抬起头,仰视赫连宸的眼睛,要传递出她内心的那一股认真,“你爱的是倩雪,并非……是我。”
很艰难的说出来,心却开始后悔了。
那一刻她傻傻的想,她愿意当倩雪的替身,即使一辈子都是替身,只要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能爱她。
赫连宸只是愣了一下,浅浅的笑了笑,顿时俯身,含住了凌夕的唇,由浅至深,由冷漠到激情,似要将凌夕融为一体,暴风雨般的热吻着。
凌夕被赫连宸吻的晕头转向,本是用小手阻挡着,渐渐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说搂住赫连宸的腰,在赫连宸的带动下,迎接着……
断更许久,对大家感到抱歉,因为家里出了一些事,一直没有时间上网,所以才导致断更许久,今日开始恢复更新,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村妇向他借种,乡村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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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虏获芳心(二)
不知吻了多久,赫连宸才不甘不愿的松开凌夕,再次深情的注视,说:“本王爱的是你,倩雪……她已经是本王的过去式,人,难道不能有过去式吗?”
“可是……”凌夕当然不是不相信,只是这样的感情来得太突然,让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低下头,伸手抚摸着脸上的那块疤痕,继续道:“我的脸……”她依旧介怀那张丑陋的脸,它就这么不孬的追随着她,似乎这辈子都将追随她。
如此丑陋的脸,真的可以找到真爱吗?
她一直就这么怀疑着。
赫连宸扬起手,正想抚摸凌夕丑陋的脸,凌夕有意的想偏开头,赫连宸一下抵住了,硕大的手盖上了凌夕的小手,抚上了凌夕丑陋的脸,那一刻,凌夕觉得脸上是一股暖流,暖进了她的心窝,暖得她全身是那么的热乎乎。
“本王爱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容貌,难道……你就那么不相信本王吗?”赫连宸深情的告白着,而如此动听的话,任何女人听了都会为之动容。
凌夕顿时感觉鼻子酸酸的,喉咙似是吞了千金那样疼痛,那是被感动的。
她好想哭出来,她怎么会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他为了救自己,不惜飞身搂着自己坠落悬崖,他从不顾自己的性命,只为了她,或是上天的怜惜,或是上天不愿看到他们都就此丧命,他们都活了下来。
这难道不是上天给他们彼此的一次机会吗?
这样的男人,这样真诚的男人,她就算再狠心也不愿意错过。即使上天对她还有什么未分配的命运,她也愿意赴汤蹈火的再爱一次。
赫连宸看着凌夕无动于衷,突然眼神暗淡下来,手突然松开了凌夕,难道他的感情不够真挚吗?或许需要用一下激将法?这个女人当真那么冷漠?
于是,便淡淡的说:“本王不会逼你,也许是本王以前做错得太多,才会导致你无法再相信本王,本王不会怪你,你以后依旧是自由身,本王……说到做到。”
一脸惆怅苦悲的样子!
说罢,正想站起身来,凌夕急急的将他抱住,她深怕就这样错过了赫连宸,手虽然还有伤,也不顾伤的疼痛,很用力的抱住赫连宸,任由他如何也走不得。
如此紧张赫连宸的凌夕,在赫连宸眼里看来,她也不过是个笨女人罢了。
背对着凌夕,赫连宸的眸子放射出不一样的光,似阴狠,似戾气……
可他却当作完全没有感受到凌夕爱意,执意的想要走。
“不要走!”
凌夕几乎撕心的吼出来,她突然很害怕赫连宸就这么离去,她突然很害怕她抓不住上天赐予她的眷顾。
“我很怕,很怕你从此远离我的视线,所以我不敢去面对……我真的怕……”凌夕滔滔的说着,言语中有些哽咽,其实不过是她害怕再次接触爱情,她怕再有北埠那段经历,可遇到了赫连宸,她突然又觉得爱情是可信的。
只要她勇敢向前埋进一步,一切都能豁然开朗不是吗?
赫连宸嘴角扯了扯笑意,回过身,像是爱护小猫咪那样蹭了蹭凌夕的鼻子,爱抚的说:“傻瓜,只要你相信,只要你愿意,本王永远都是你的。”
赫连宸的话很感人,也很动听,凌夕被深深的感动着,幸福的笑了出来,上天对她真的很眷顾,她又再次拥有了爱情,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此情此景,多么温馨,多么的美好,可是赫连宸的眸子却在嗤笑着,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真是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女人,他更佩服自己的演技,如此动容,如此的感人,任何女人都会沦陷。
这是上天赐予他替倩雪报复的力量,可是他却在怀疑着,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真的舍得报复吗?
方才他在碰触到凌夕的唇的时候,他是何等的干渴,何等的渴望着,那不是为了演戏而演戏,而是内心感叹出来的,他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渴望,倩雪是三年前的事了,而现在出现了凌夕,他的渴望又再次出现,比倩雪还活着的时候更加欲裂。
他这是怎么了?
只是一个丑女人,一个丑得不能再丑的女人,他岂会动心?
是她可怜,他只是觉得她可怜,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怜悯之心,这只能证明他是个非常有爱的男人。
是的,只能这样证明!
呵呵!不管怎样,他已经虏获了苏暖暖这个女人的心,那么余下的事,他再想又有何意义,报仇将继续,他的王朝时代也将开始。
凌夕已经完全被赫连宸征服,她此刻就像是个小女人,依偎在赫连宸的身上,赫连宸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俯身再次吻住凌夕的唇,是愤怒的,又是激怒的,却也是欲热的。
他狠狠的啃食着,拥着怀中软香的人儿,心中一阵悸,动阔掌已经很不安分的游走在凌夕细嫩的腰间,直上她那挺拔的雪峰,轻弹着那两颗小草莓,不停的揉搓着,“本王想要……”话音刚落,大掌毫不怜惜的一把扯烂了凌夕身上的仅有的肚兜,顿时,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前,身体洁白无暇,是会让任何男人都拱起阳刚之剑的那种冲动。
至少,赫连宸的身体就已经开始燥热起来……
赫连宸低低的浅喃了一声,嘴角邪笑,凤眸翻转,低头向那白皙的颈项俯去…
凌夕感到俯在自己身上男人的狂热,她也感觉到身体仅有的衣料被撕裂,她不知道该迎合或者是拒绝,只觉得头晕晕的,她再也撑不住,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赫连宸感觉到身上的人儿没了动静,好奇的抬起头看时,怀里的人儿正昏睡了过去,那一刻,他感觉心跳漏跳了一拍,直至他感觉到凌夕还有呼吸,他才深深的松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妥。
再次问自己,他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洞口想起了杂重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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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婚姻再起(一)
就在这时,洞口响起了杂重的脚步声……
这杂重的脚步声惊起了赫连宸的注意,他紧紧的将凌夕搂紧怀里,侧目朝后看去,只见洞口早就围堵了满满的人,那些人很多都是陌生的脸孔,但是也有几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孔,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讶的眼神,似是在看奇珍异物,又似在看什么惊天的笑话。
赫连宸本是对凌夕露出幽幽绿光,在凌夕晕过去后,在听到洞外有声音后,再到看到洞口围堵了满满的一群人,他温和的脸色渐渐变得阴冷,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围堵的一群人都变了脸色!
除了带头围堵的那个男人,他是当今的皇帝赫连曦,一脸邪恶的笑意看着赫连宸跟凌夕,很快嘲讽的话就响起,“哟,朕这几天还担心北国最人敬人爱的六王爷来着,这没想到……六王爷还是挺风流快活的嘛。”
字字句句都带着刺的话,惹得身后的那些士兵哄堂想大笑出来,可看到赫连宸冰窟窿的脸,愣是把笑给塞了回去。
南宫憬追随在后,见到赫连宸怀里抱着凌夕,由是他们身上的伤势,他就大概的猜到这几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而非是赫连曦口中的那么逍遥快活。
再加上他是在一个山头上看到凌夕遗留下被扯破的衣料,才会寻着山崖下的方向找了去,终于看到一个洞口,岂知,赫连曦会如此首当旗手带着士兵走进去。
他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虽然他在看到赫连宸搂着凌夕那暧昧的姿势,也会胡乱想一番,但是他不会愚昧到忽略赫连宸跟凌夕身上的伤。
就在南宫憬想要自作主张的上去询问时,较慢到达谷底的赫连晔,他从细缝看到了不妥,急急的推开前面挡着的一群人,大喊着“六哥,六哥……”
噗通一声,跪倒在赫连宸的面前,对着赫连宸就是这看看,那看看,生怕是缺胳膊少腿的。“六哥,您哪疼,您给我说,我这就喊太医去。”
见赫连宸不回应,立马苦诉着脸,很激动的说:“六哥,你别不好意思,您给我说说,哎呀……这不是我六嫂吗,她怎么了,六嫂,六嫂,你醒醒,醒醒看看我这人见人爱的七弟啊,呜呜……”
赫连宸额冒青筋,顿时睥唲着赫连晔,对他这种八婆式的关爱既无奈又感到哭笑不得,便搡了搡趴在自己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赫连晔,没好气的说:“本王若是真缺胳膊少腿了,那便是你的责任。”
说罢,还不忘用眼神扫视下赫连晔趴在自己身上的魔爪,示意的说,再不松手,后果会很严重。
赫连晔被吓得赶忙松手,挠头的不好意思道:“人家这不也是关心你嘛。”
赫连宸冲着赫连晔低沉道:“把衣服脱下来。”
赫连晔赶紧扯住自己的衣服,像个小媳妇那样喋喋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人家不会从了你的。”
他只是见岩洞的气氛太严肃了,想要缓解下气氛,压根没有在意到这身后的上百号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完全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赫连宸瞪了赫连晔一眼,什么话也不说,但是意思非常的明确。
赫连晔唯有自娱自乐道:“不玩了,不玩了,六哥,你一点也不好玩。”
说着就把身上的披衣给脱了下来,递给赫连宸,假装气鼓鼓的站到一旁去,其实心里就在透着乐,在众人面前捉弄了他六哥一次,那感觉还是很好的。
赫连宸接过赫连晔递来的衣服,盖在了凌夕的身上,或许该说将凌夕裹住,裹得严严实实的,深怕外人能看到一点点。
他就是有这么个占有欲,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占有欲,即使是苏暖暖这个丑女,这个他千方百计骗到手的丑女,他都想要狠狠的占有。
赫连宸抱着昏睡中的凌夕,直径从岩洞口走去,外边围堵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让开道,即使是在赫连曦的怒视下让的道,他们也不敢再去围堵赫连宸,要知道,惹怒赫连曦要比惹怒赫连宸安全。
赫连宸是个阴晴不定的炸弹,而赫连曦只是背着空壳的龟蛋,谁才是强者,北国老百姓都心中有数。
然后,赫连宸就这么抱着凌夕走了,回到他们围猎的那个地方,还有那些固定的帐篷点,而无痕就这么在暗处看着,脸色愈发难看。
南宫憬能带人找到赫连宸,完全是他留下的线索,他知道是时候让人来救赫连宸跟凌夕,可此刻的他却无比的后悔。
他这无非就是推着苏暖暖走向万丈深渊,看着她再没有回头的机会。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可这个世上还有后悔的药可以吃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
于是,无痕带着这么最后的一次机会,在等待赫连宸会有回转的心意,也许……赫连宸并没发现,没发现他在慢慢的靠近苏暖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苏暖暖有的异样的情愫。
无痕在祈祷这个情愫的出现,即使他也在默默的爱上了苏暖暖这个不卑不亢的女人。
帐篷处,浩浩荡荡的人群凯旋,留守在帐篷的雪歌,她焦急的跑出来,朝着那人群眺望,期望看到赫连宸的身影,期望这个她爱慕已久的男人能平安的回来。
可是当赫连宸走进,当她看到赫连宸怀里抱着的凌夕,顿时傻了眼,似是雕塑那样僵硬的站着一动不动,直直所有人从她的身边走过,而赫连宸没有看她一眼。
雪歌这次反应过来,似是不相信事实真相,急急的又回过头,才敢确定没有看错,那个女人真的是凌夕,她没有死,她竟然没有死……
恨得咬紧了牙龈,唇被咬得几乎看不到血色,而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缝里,是那样的让她抓狂。
身后有这么一个男人,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雪歌,似是看懂了什么,眼神充满了失望,但更多的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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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婚姻再起(二)
雪歌由于太认真的看着赫连宸抱着凌夕的背影,以致身后的人站了许久都没有发现,直至她想转身回自己的棚里的时候,被身后站了许久的南宫憬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调情道:“南宫将军,你何以站在雪歌身后不出声呢,瞧把我吓得。”
南宫憬目不转睛的盯着雪歌看,眼神带了很浓的疑惑气息,嘴巴却没有张口,一句话也没有回应雪歌。
他看不透,也想不透,一脸的茫然。
雪歌察觉到南宫憬的不妥,似是想到什么,心里顿生紧张,问:“你……站在我身后……很久了吗?”
她不确定,很是担心!
南宫憬依旧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雪歌本是警惕的心,在看到南宫憬那袒露无疑的神情后,她已经大概猜到了南宫憬此刻的心思,她方才狰狞的一面,一定被南宫憬看到了。
那……何必再假装下去?
雪歌只是冷冷一笑,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完全没有那种担心又害怕的表情,一脸的无所谓,以示她此刻的镇定,反问道:“你都看到了?”
南宫憬根本看不透眼前的雪歌,跨步上前,带着不可信的语气道:“雪歌,你……你不是有目的跟来的,对吗?”
他希望听到雪歌亲口说不是,她根本没目的,只要雪歌说的话,他都会去相信,只要雪歌这么说。
可他却很担心!
雪歌并没有打算继续欺骗南宫憬,不管是南宫憬对不对她构成任何威胁,还是为了以前还存有的那段留恋?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知道心已经不想继续欺骗下去,一副毫无在意的样子,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来问?何必要把我们之间纯洁的关系破碎?”
她没想过要去伤害南宫憬,可事情演练成这个地步,伤害已经不是她能阻止的,那就让他恨吧,恨得彻彻底底。
那么……她会更加狠心的利用他。
南宫憬看到雪歌瞬间变化的神情傻了眼,他不可置信的问:“那个男人……是他吗?”眼睛一直看着赫连宸的背影,他方才看到雪歌就是这么一直注视着赫连宸,大概也已经是猜到些许。
雪歌听罢,只是觉得心里有一股怨气,有种被窥视到内心世界的怒气,却并没有回答,狠狠的扭头不去理会,打算走的时候,南宫憬把雪歌拦住在前面,有些失控的说,“雪歌,我知道我失言了,可是,我无法控制住去问你,我真的控制不住。”
看到自己心仪的女人在看别的男人,不管任何男人都不会忍住不去问为什么,南宫憬是个正常的男人,况且还是爱了雪歌三年的男人,他当然在乎这些,无比的在乎。
雪歌更加愤怒,南宫憬以前是多么的风光,现在却突然变得可怜兮兮,是因为她,南宫憬才会变得如此的可怜,罪恶感让她冲着南宫憬大声道:“够了,南宫憬,你醒醒吧,我雪歌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是个青楼女子,为了男人可以卖弄风骚的风尘女子,可是六王爷出现了,他让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是,我爱上了六爷,我爱他,这样你满意了吗。”
狠狠的推开南宫憬,走了。
南宫憬惊愣了一会,将雪歌追了回来,拽着她的手,激动的说:“雪歌,你得不到他的,你得不到,你跟我才是一对,只有我才会真正的爱你。”
雪歌带着犀利的眼神,扭头就质问道:“南宫憬,凭什么说我得不到,我告诉你,我能,只要我雪歌想要的,这个世上没有我雪歌得不到的。”
南宫憬似是被刺激过度,痴痴一笑,说:“雪歌,你别傻了,难道你不知道赫连宸爱的人是苏暖暖吗?难道你不知道赫连宸是多么的爱苏暖暖吗?”
这句话刺激到了雪歌,她发了疯挣开南宫憬,怒道:“不,六爷不会爱苏暖暖的,不会。”
南宫憬大笑,“哈哈……雪歌,或许在这里只有你不知道,赫连宸在岩洞将苏暖暖搂得严严实实的,还跟苏暖暖同生共死三天,而且方才你也看到了,是赫连宸抱着苏暖暖回来的。”
这话反倒让雪歌笑了,反问道:“呵,搂着?这能代表什么?”
南宫憬被质问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雪歌变化的如此快,他只是想打击雪歌靠近赫连宸的心,却适得其反,一时没想到要说什么。
雪歌再次将南宫憬推开,冷冷的转身,不想再跟南宫憬继续纠缠下去。
在南宫憬终于是想到时,没多想,就大声的对雪歌吼道,“雪歌,难道你真不懂吗,这一切都代表着赫连宸爱苏暖暖,他爱她,就像我爱着你一样,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雪歌恼怒了,定住脚跟,转身,气呼呼的冲到南宫憬的跟前,扯住他的衣领,说:“苏暖暖只是个丑女人,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得到全世界人的怜爱,她就该被世人唾弃,就该躲在被窝里哭,没有人会爱上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上她,赫连宸是我的,他是我的,还有,南宫憬,你少自作多情,我,雪歌,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雪歌不再理会南宫憬,扭头气呼呼的走。
南宫憬眸子颤抖着,他有道不尽的绝望,他这么深深的爱着雪歌,寻了雪歌三年,可如今,上天却要这般对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愤,冲着雪歌的背影大声道:“雪歌,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赫连宸吗?难道你就不怕……”
雪歌顿住脚跟,只是冷笑着,然后缓缓的侧目看了南宫憬一眼,淡淡的说:“你不会的。”
她有这个坚信,南宫憬不会这样做。
“我会,我一定会。”南宫憬大声的回应。
南宫憬的声音也只在雪歌的耳朵里飘过,没有做任何的痕迹,然后,南宫憬就在这么绝望中看着雪歌的背影渐渐消失,直至看不见。
一滴无形的泪,滑过他的脸颊,在寒风中幻化成泪痕,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离去的雪歌,她的眼角亦是闪过一滴泪,这滴泪却犹如千斤重的石头,永远也无法冲破眼帘,随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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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婚姻再起(三)
帐篷内,凌夕被赫连宸抱回来好哦,一直很安详的睡着,天塌下来也惊不醒她,而赫连宸就守在床头边,握着凌夕的手,眼里只有凌夕的影子,他是故意这样的,或者他是情不自禁,他此刻没有在思考这个问题。
只怕眼前的女人会突然消失,一刻也不敢从她的身边离开。
在这期间,赫连宸也唤来太医看过,太医说并没有大碍,就是劳累过了度,才会导致昏迷,只要好生休养,很快就会醒来。
想必是每日每夜的照顾他,所以才会劳累过了度,心里不禁一阵暖意,这个女人对他竟是如此倾心,可惜……他承受不起这样的爱,这辈子也不会去承受这样的爱。
在赫连宸出神的时候,太医熬了药,让丫鬟端进来,惊醒了赫连宸的思绪,赫连宸把药接了过来,看着紧闭双眼的凌夕,蹙眉想着该如何把要给她喂下去,想了想,赫连宸将药喝进了自己的嘴巴,就着嘴巴吻住凌夕的唇给她喂进口中,一点一点的咽进肚子里。
一碗药,很暧昧的喂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凌夕终于是清醒过来,朦胧的双眼很不想睁开,可她还是靠着意志睁开,睁眼看到的人便是赫连宸,那俊美的脸,毫无掩饰的映入她的眼球。
愣了好一会,似是想到什么,凌夕的脸霎时红了,有些急忙的想要扭开头不去看赫连宸,以此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赫连宸阻止了凌夕的举动,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很霸道的吻住凌夕的唇,浓浓的中药味道蔓延在两人毫无缝隙的舌齿间。
凌夕很享受这个吻,许久,赫连宸才离开她的唇,直视她的眼睛,然后很认真的轻轻呼道:“暖暖……”
“王爷!”凌夕有些受宠若惊。
赫连宸轻轻捂住凌夕的小嘴,摇摇头道:“叫本王宸。”
“额……宸。”凌夕叫的有些尴尬,却是暖进了心窝,她很想告诉赫连宸,她不叫苏暖暖,而是叫凌夕,是个来自异界的女孩,可是想了想,其实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有何所谓,只要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那就足矣。
“暖暖。”赫连宸再次轻呼道。
“嗯?”凌夕一脸的不解。
赫连宸咧嘴淡淡一笑,握住凌夕的手,另一直手轻轻抚着凌夕的脸,然后说:“你我之间缺个仪式,本王想……向全天下公招,苏暖暖是本王的妃,本王想要重新举行拜堂仪式。”毫无掩饰的说道,语气多了几分柔情,是可以将人心融化的柔情。
凌夕似是错听了般,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道:“拜堂?可是我们……”
他们早已经拜过堂,可再来一次拜堂,这事怎么听着也是有些奇怪。
“本王知道你想说我们已经拜过堂,但是……”赫连宸故作暗下眸子,很自责的样子,“本王那天让你独自面对全城老百姓,本王的心里一直很不安,本王很想补偿你,至少,本王要向全天下的人说,苏暖暖是本王的女人,她一直是幸福着的,也好借此告诉全天下的女人,本王有深爱着的女人,让她们也好死了那条心。”
凌夕被深深的感动着,拜堂那时候的事她早就淡忘了,她是个很健忘的人,所以并没有刻意去记得,没想到赫连宸却时刻放在心上,证明了他的心里确实是有自己的不是吗。
听罢,便点了点头,回答:“嗯,臣妾依王爷的。”
赫连宸笑了,扬起的弧度是那样的深邃,让人看不透也看不懂。
这样的笑,暗处的无痕看得一清二楚,他越是看得清楚,心就越发疼痛,他一直在埋怨着自己做错了,他不该这样自私,更不该把大人的恩怨拿到他们这一代来偿还,这是不公平。
可另一方面,赫连宸是他的亲皇弟,他更加是于心不忍,忍了忍,迅速的就离开了帐篷,他怕继续看下去会忍不住。
就在这时,赫连晔很凑巧的进了棚里,听到了赫连宸那么深情的告白,还有凌夕那么娇柔的答应,他很不识相的走出来,笑呵呵道:“感动啊,真的太感动了,呜呜……”
自从倩雪死后,赫连宸就很少出现这样的柔色,这是赫连宸三年来,第一次出现这样暖人心的表情。
赫连晔真的很欣慰。
赫连宸见是赫连晔,立刻假装蹦起脸,“咳咳……有是吗?”
“哦哦!皇上让我请你们出去一起参加晚宴,明天就回朝了,今年的狩猎大赛也很成功,想要庆祝庆祝,还有雪歌载歌载舞呢。”赫连晔道出他前来的目的。
“嗯,一会本王同暖暖就会去。”赫连宸说,转脸又轻问凌夕道:“可以吗?”
凌夕见赫连宸如此尊重自己,一阵感动的点头,“嗯。”
然后赫连晔又说:“六哥,能借嫂子说会话么。”
赫连宸正想拒绝,凌夕扯住了他的手臂,摇摇头道:“你先出去等我,我跟七弟说会话。”
赫连晔对赫连宸调皮一笑,赫连宸无奈的出了去,走之前叮嘱凌夕道:“如果觉得累就躺着休息会,晚上的宴会可以不去。”
“嗯!”
赫连宸这就出去,赫连晔见赫连宸出去后,坐到了床头边,突然很感性的道歉:“嫂子,对不起。”
“嗯?”凌夕不解。
“嘿嘿,你不记得了吗,我可是捉弄过你的呢。”赫连晔笑呵呵道,他知道凌夕是个善良的人,定不会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
“早忘咯。”凌夕打趣道,她也知道赫连晔是个单纯的人,心思不会那么慎密,恐怖当初也纯粹是想要整蛊她而已,觉得赫连宸娶她这样的丑女太不值得。
不过人相处过后就知道彼此的好,或者是坏。
“额……六嫂,你也太健忘了吧。”赫连晔惊呼道。
“彼此彼此哦。”凌夕继续打趣道。
“哦,对了,六嫂,今晚你最好是打扮的漂亮些,或者准备些你什么拿手的才艺啥的……”赫连晔说。
“嗯?”凌夕不解。
赫连晔没有多说,站起来道:“反正,你听七弟的没错,记得哦,我走啦。”
说着说着,赫连晔就没了人影,留下凌夕一片茫然,想着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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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7
43:婚姻再起(四)
夜里
今夜是为了庆祝狩猎大赛的圆满成功,还有是赫连宸跟凌夕的平安归来,举行了很盛大的宴会,参加的人有很多,几乎可以说来狩猎的士兵全都来参加了,今晚就是举杯同乐的狂欢夜。
所以在大草原上,围绕着火勾,特别的热闹。
赫连宸也在等着凌夕,打算在这盛大的宴会里,向所有人宣布他们即将举办的婚事,他的目的就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样才能引起他想要发生的事的后果。
只是凌夕把赫连宸‘拒绝’在外,只让赫连宸想去宴会,她会迟些来,具体也没说是什么事,赫连宸在外边踌躇了一会,还是先去了。
凌夕在帐篷里,她挑着箱子里的衣服,本是来这里找寻回现代的方法,也就没有带很多衣服来,挑来拣去的,也没有瞧见有一件好看的衣服。
她很记得赫连晔对她说的话,穿得漂亮些,即使赫连晔没有这么说,她也会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至少能给赫连宸的脸上长些光。
在凌夕焦头烂额的时候,雪歌来了,她在门口轻呼着:“姐姐,姐姐……”
凌夕听出了雪歌的声音,急急的走出去,撩开帐帘,见到真的是雪歌,喜出望外的快步上出,拉住雪歌的手,激动道:“妹妹,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把将雪歌搂住,犹如见到亲人般。
雪歌眸子闪过发恨之色,嘴巴却依旧关爱,“姐姐,你才是,吓死妹妹了,好险姐姐回来了,否则妹妹这辈子都会自责的。”
“对不起!”凌夕歉意的道歉,可后又笑道,“不过姐姐还是要谢谢你,不然姐姐对以前的事永远也无法开怀。”
“嗯?”雪歌故作不解。
“呵呵!没什么。”凌夕没有多说她梦回了现代,也见过北埠,她曾经爱过的男人,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散去,未来,上天会眷顾她的。
雪歌倒没有死缠烂打的问下去,背着的手变魔术那样拿出一套衣服,是一套很漂亮的衣服,递到凌夕的面前,说:“姐姐,晚上穿这个吧。”
“嗯?妹妹……”凌夕不太解。
雪歌笑了笑,说:“姐姐跟王爷的事……妹妹已经听说了……”
语气充满了苦涩。
凌夕顿感大悟,她记得雪歌对赫连宸是存在有那种情愫,她没有去捅破,雪歌也没有承认,但是身为女人的她,是可以感受到的。
当初她还劝阻雪歌,赫连宸不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可这会她却已经依靠了上去,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妹妹……对不起,我……”凌夕道歉着。
雪歌摇摇头,道:“只要姐姐幸福,妹妹就幸福……”然后又说:“晚上会有很多人看姐姐跟王爷的笑话,晚宴就穿着妹妹送你的这套衣服吧,妹妹知道姐姐定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让他们好好看看姐姐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女子,六爷娶到姐姐是六爷的福分,姐姐跟六爷定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一对儿。”
说得动容,心里却在打量着别的企图。
凌夕被深深的感动,眼睛湿润一片,接过雪歌递来的衣服,眼泪忍不住就滴落下来,然后抱住了雪歌,“嗯,姐姐会幸福的,妹妹也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也会很幸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雪歌被凌夕的话刺激到了,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凌夕再向她炫耀着幸福,是她寻找了很久的幸福,是她渴望得到的幸福。
这个丑陋的女人却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那么就别怪她无情,她得不到的幸福,岂会便宜这样丑的女人。
晚上就看这个丑女如何丑态百出,也让六爷好好的看清楚,这个丑女除了会给他带来数不尽的丢脸外,已经没有可用而言。
只有她,只有她这个完美的女人才配得上六爷。
就这样一来一去的交谈中,雪歌也离开了,凌夕看着雪歌的背影眼睛依旧是湿润的,她在想,她一定不会让赫连宸丢脸,她也一定会幸福下去。
这是给所有对她好的人一个交代。
凌夕换上了雪歌送她的衣服,是白色纱织的衣服,穿在身上有种新疆女子的味道,加上面纱,更是有种若隐若现的美。
凌夕很喜欢这套服侍,在梳妆台上找寻了下,找了一条朴素的来又不失雅致的吊坠,挂在脖子上,增添了不少美的感觉。
在外边大草原上,早就是欢歌一片,热闹非凡。
凌夕很小心翼翼的从角落出来,赫连宸首先注意到了她,绅士的站起来,像是新好男人那样,朝凌夕走去,将凌夕扶在自己的旁边坐下,还脱下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这样的举动是会让旁人霎是羡慕。
当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却没有了之前异样的眼光,反倒觉得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因为凌夕的着装?因为凌夕的面纱?
没人知道,总言之便是眼前一亮,还有的就是倾诉不尽的羡慕。
所有人本是在欣赏雪歌的载歌载舞,看得如痴如醉,特别是龙椅上的赫连曦,他举着酒杯,喝着美酒,看着雪他的眼睛简直是要射出火花来,是那种恨不得将雪歌抱回帐篷狠狠蹂躏的绿光,足矣证明他此刻的饥渴。
可是当赫连宸站起来,朝着凌夕走去,搀扶着凌夕坐在他的位置时,凌夕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雪歌在正中央依旧挥着手在跳舞,可是她的脸很显然就塌了下来,她有道不尽的恨,可是她却依旧在跳舞,装作什么也不知,心里默默的攀着凌夕一会是如何出丑,如何再成为众矢之至。
而在场除了赫连曦还是目不转睛的看雪歌外,还有一个人,就是一旁的南宫憬,他亦是喝着酒,直灌喉咙,酒是异常的苦涩。
喝着酒的南宫憬,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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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仿春宫图(一)
赫连宸将凌夕搀扶到自己位置时,赫连晔早就不怀好意的挑眉看着两人,然后故意娇慎的喊着:“六哥……”
语气很显然在说,有奸情哦。
赫连宸睥唲一眼,假意没看到,落座,新好男人的寻问凌夕,“要不要喝些水酒暖胃,夜里温度要比白天的温度低。”
凌夕轻点头,喝了点小酒,一股很烈的味道冲进她的喉咙,古代的酒要比现代来的刺激,至少对于她这个不擅长喝酒的人来说,真的太烈了。
所以只喝了一小口就没再喝,饶有兴致的欣赏雪歌的舞蹈,她心里在想,雪歌真是个能歌善舞的好女人,谁能娶到她定是个福气儿。
如果她能替雪歌安排个好姻缘该多好,就在这时,她侧目看到一旁喝着美酒的南宫憬,长得很像北埠的男人。
记得第一次遇到南宫憬,是在她跟赫连晔的大婚日,当时她正被赫连晔捉弄,南宫憬站出来替她解围,让凌夕感觉到了南宫憬是个可靠的男人。
至少会是个好男人!
而且,照她一个旁观着的眼光,她能看得出南宫憬对雪歌有意,如果……她能撮合两人的话,雪歌日后肯定能成为很幸福的女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赫连宸差异坐在自己旁边的苏暖暖突然安静,看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凌夕在看南宫憬,心里顿时醋意大发,压制住这样的醋意,假装不解的问:“怎么了?”
凌夕忙摇头,“没,没什么。”
在这时,雪歌的歌舞表演已经完了,她正要走出来,士兵嚷嚷着让她再跳一段舞蹈,再弹奏一曲,显得都意犹未尽。
雪歌故作娇慎的样子,说:“雪歌的才艺想必大家都看得有些腻歪了才是,再者,比雪歌胜之的人大有人在,何不换换新鲜点的节目呢?”
在场的人,听到雪歌这么一说,倒也是思考起来,甚至有人起哄道:“雪歌姑娘有什么好提议呢。”
一众的人就欢呼着。
雪歌捂嘴笑了笑,说:“雪歌听说……六王妃也是个能歌善舞的女子,也许……她能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哦,对吧,王妃。”
雪歌朝凌夕看去,故作给她安排大好机会的样子。
凌夕一时紧张,她没想到雪歌让她令世人刮目相看的办法就是这个,还未做好任何心理准备,手掌心在冒着冷汗。
她想站起来拒绝,可这是雪歌给她争取到的机会。
赫连宸突然握紧了凌夕的手,柔和道:“有本王在,没人可以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凌夕被感动了,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勇气,她一定不要日后赫连宸被人说闲话,即使她很丑陋,她也要向世人证明,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除了容貌,她可以是最完美的女人。
于是,凌夕将面纱蒙住,站了起来,来到众人围成圈的中央。雪歌鼓励的冲她眨了眨眼睛,便将这个舞台让给凌夕,心里暗暗的笑着,丑八怪,你就等着出丑吧。
一个这么丑的女人,即使跳出再优美的舞蹈,也只能成为所有人的笑料。
可就在雪歌走出几步,就在她没有着眼看身后的凌夕的时候,她的周围却响起了一片掌声,她不敢确定这个是掌声,惊讶的转身,她真以为自己瞎了眼睛。
凌夕的舞姿优美,婀娜多姿,微妙微翘,还有一把惊艳的嗓子,就好似在欣赏一场等价比很高的表演秀。
雪歌傻眼了!
她万万没想到,凌夕在现代虽为养女,可她的养父是个有钱人,她一直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才能技艺,她的养父都是精心的栽培,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
只是她平日不喜过分的表露罢了。
现在凌夕只是将芭蕾舞跟新疆舞结合了,跳出一段让人眼前一亮的舞蹈,加上她本来的好嗓子,唱着现代曲调的歌曲,更是让人耳目一新。
这般新鲜的感觉,当然能让所有人拍掌叫好。
凌夕的表演完了,她站立在中央,听着,看着所有人对她的赞许,心里一阵暖意,她终于让所有人任何,不管是真心或是假意,她终于成功了。
日后,她可以不必再畏怯成为赫连宸的绊脚石,她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就这样,凌夕在掌声中退下,雪歌也是一时看失魂,忘记推下,凌夕经过的时候,见雪歌失魂的站着不动,朝她走去,笑呵呵的拉过雪歌的手,说:“谢谢你,妹妹。”
雪歌惊愣,“呃……”
凌夕冲她努了努小嘴,笑了,然后走了,回到赫连宸的身边,看着赫连宸这般恩爱,雪歌能感觉她的牙齿将唇咬破了,血腥的味道蔓延在她的鼻腔处。
她此刻该有多恨!
本想让凌夕当众出丑,现在却让所有人为她欢呼,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雪歌真的很恨,她定不会让凌夕好过的,至少今晚……就不会安稳。
而看完表演的赫连晔,他简直是傻了眼,这还是他的嫂子吗,那么蒙着个面纱,多么的美艳动人,谁敢说她就不是个美女呢。
他敢说,他的嫂子是世上最美的人。
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赫连宸也是对凌夕另眼想看,在凌夕翩翩起舞的时候,赫连宸的心……似是心动了,是他无法控制的心动。
他几度在同自己的心做斗争,这样的心动根本不属于他,不属于!
所以,在凌夕回来时,他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漠,但是凌夕没有注意到,反而是觉得有些累,身体刚刚恢复,现在又跳舞唱歌,消耗了不少精力。
为了不打扰赫连宸参加晚宴的雅致,她就提议自己先回棚里休息,赫连宸没有多挽留,看着凌夕的背影,猛的给自己灌酒。
凌夕刚走出大氛围的时候,正巧遇到出来透气的南宫憬,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寒风呼呼的从两人脸上吹过,气氛有些僵硬。
很久,南宫憬才开口道:“你……舞蹈很好看,歌也很好听。”
他是真心赞美。
凌夕笑着接受南宫憬的赞美,“谢谢!”
然后,两人就小聊了一会,没有深入聊,虽然凌夕很想替雪歌跟南宫憬拉红线,可是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也没有说。
只是小聊一会,还是坚固了南宫憬在凌夕心目中好男人的形象,她真心希望雪歌能托付给这样好男人,那样一定会很幸福。
这样融洽的一幕,落入雪歌的眼里,她邪恶的扬起嘴角的一抹笑,这不是上天赐给她的大好机会吗?
所以在凌夕跟南宫憬道别时,雪歌故作巧遇到凌夕的样子,打招呼道:“姐姐……”
凌夕回头看,见是雪歌,笑着应道:“嗯!”
“姐姐,你刚才跳得舞蹈很好看,歌也唱得很好,真是让妹妹嫉妒呢。”雪歌说。
“妹妹,你就别取笑姐姐了。”凌夕说。
“呵呵!”雪歌故作笑了笑,说:“姐姐,你看,要不上妹妹那里坐一会,好吗?”
凌夕想了想,答应了,便随着雪歌去了帐篷里。
雪歌拿出烧热的美酒,在凌夕没有注意的时候,将一包迷药和在酒里边,端了出来,然后笑着举杯,说:“姐姐,回到京都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妹妹再次祝姐姐跟六爷永远都幸福。”
一杯喝了下去。
凌夕端起喝着迷药的酒,道:“谢谢!”
一饮而尽,迷意也席卷而来,很快,便昏迷过去,倒在了地上。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凌夕,雪歌的眼睛在笑,笑得很灿烂,她没有耽误时间,将凌夕扶起来,平放在她的床上,看着睡熟的凌夕,心里暗暗的想着,我的好姐姐,好好的睡一觉吧,好好的享受这美好的夜晚,明天一定会很灿烂……
就在这时,她早前约好的南宫憬,准时的来到帐篷,好戏也将开始!
45:仿春宫图(二)
雪歌不急不躁的将被单盖住凌夕,把屏风挡住后边的床,不让凌夕暴露出来,然后稳了稳自己的气息,故作镇定的出来接待南宫憬。
南宫憬喝了些酒,有些醉醺醺的,往日彬彬有礼的气度一散而去,他略带粗暴的落座,语气夹杂着不耐烦道:“你找我来何事。”
他心里本不想这样说,酒气却让他控制不了,脑海是雪歌拒绝他的画面,以及雪歌对赫连宸充满爱意的眼神。
他控制不住男人的自尊!
雪歌倒是没料到南宫憬性情大变,只是愣了几秒,对于她这种辗转在各种男人身边的女人来说,应付这样的男人是再简单不过。
小女人般的端来酒,一副可怜的模样,攀上南宫憬的肩膀,坐在南宫憬的大腿上,不安分的手从大腿上往上探去,温柔的抚摸,直至两腿间,握住了那突然坚硬的阳刚之剑。
雪歌暧昧的笑了。“憬,你真的生气了吗?”
南宫憬一时惊住,他的酒气醒了不少,能感觉到两腿间夹杂着不安分的小手,熟练的抚着,他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火热起来,口干舌糙的扭开头,结巴道:“:“我,我没有。”
他无助得像个小孩,惶恐得像个初出少年。
“人家上次只是跟你开玩笑嘛,逗你玩儿,没想到你真的就不理我了,我得多伤心呢。”雪歌欲哭的样子,几分逼真。
南宫憬开始焦虑起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雪歌,我真的是气昏了,因为我太爱你了,害怕你离开我,害怕你爱上别人,害怕……”
他是真醉了,还是真的被雪歌糊弄到了?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真的太爱雪歌,爱到一种不可自拔的地步。
雪歌捂住南宫憬的嘴巴,轻轻“嘘……”了一声,然后反身跨坐在南宫憬的腿上,搂着南宫憬的脖子,来回的摩擦着,坚挺的阳刚之剑透着亵裤,顶住了雪歌的两腿间,是很暧昧的姿势。
南宫憬是真的被撩火了,他喉咙很干渴,望着雪歌那水嫩的唇,很想扑上去。正想吻上去的时候,雪歌故作害羞的将头扭开,说:“憬,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心急。”
此话让南宫憬有些脸红,尴尬道:“我,我……”
雪歌嫣然一笑,说:“傻瓜,我逗你玩的嘛,你总是开不得玩笑,我要惩罚你。”
南宫憬一愕然,说:“惩罚?要如何惩罚?”
雪歌端起一杯酒,在端起的瞬间,指甲缝里藏着的些许五石散全都掉进酒里头,和着酒没有发生任何颜色,清澈透明,递到南宫憬的嘴边道:“就罚你喝了这杯酒吧。”
南宫憬的神色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消失,说:“真的……让我喝这杯酒吗?”
他的语气有着很浓重暗淡的气息,是失落,也是失望。
可惜雪歌一个如此精明的女人,在被欲望的面前,完全没有注意到南宫憬的异样,依旧笑呵呵道:“这是惩罚呀,喝了这杯酒,人家就是你的了。”
南宫憬看着酒里头的映衬出来的雪歌的影子,他果然还是不了解这个女人,以前不了解,现在也不了解,总以为她会回心转意,至少方才他就真的以为她回到了他的身边,可是他错了。
女人一旦变了心,比男人还要决绝!
“你怎么了?”雪歌见南宫憬失魂的样子,好意的问道。
南宫憬摇摇头,道:“没什么。”
下一瞬,他一把举起酒杯,将酒灌进了嘴里,没有丝毫的犹豫。
雪歌见南宫憬将酒喝进了嘴里,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扬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暗自想着,真是蠢得可以的男人,是你自己要送上门的,我曾经可是劝告过你,不要靠近我,如今你要靠近,那我也唯有遵从你的意愿,好好的利用一番。
在雪歌的笑容还没收起的瞬间,南宫憬猛的搂住雪歌的腰,将她拉近,嘴巴凑了上去,堵住雪歌的嘴巴,将口中的还没有咽下去的酒,喂进了雪歌的嘴里,和着五石散的酒,就这么咽进了雪歌的肚子里。
雪歌始料不及,南宫憬却激烈的热吻着她,吻得很凶猛,阔掌更是不安分的抚摸在雪歌的腰,将她狠狠的贴近他的胸膛,感受他两腿间那团火热是多么的渴望冲破她的防线。
雪歌猛的将南宫憬推开,不停的用袖子擦着嘴巴,抠着喉咙,想要将咽进去的酒呕出来,可是她根本呕不出来。
南宫憬突然大笑,笑得很猖狂。
雪歌不解的抬头,气恼的质问:“南宫憬,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酒……”醒悟到自己差点说漏嘴,立马又闭上了嘴巴。
“这酒怎么?”南宫憬饶有兴致的问。
雪歌将头撇开,硬冷道:“没什么!”
“怎么,不敢告诉我你在酒里头下药?”南宫憬犀利的眼睛,早就撇见雪歌偷偷下药的举动,他并没有想要去接触,却也给了雪歌一次机会,只是雪歌自己没有去珍惜。
他根本不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特别是对待雪歌,他更不想用这样的办法,这是雪歌逼的。
“你……”雪歌扬起手指着南宫憬,说:“你早就知道,你故意让我喝下酒的。”
“呵!倘若你的酒没有问题,你何必害怕?”南宫憬反问。
雪歌一时哑言,狠狠的甩手。
“雪歌,我一直对自己说,你还是从前的你,一直以来都是我看错了,可是今天,你彻底的让我看清楚了,也清醒了,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会让你一错再错下去。”南宫憬醒了,他是真的醒了,才会说出如此坚决的话。
他爱雪歌,这是不变的事实,但是他得不到这份爱,那么他就会好好的去守护。
雪歌大笑,“南宫憬,你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你根本不配当好人,既然你今晚可以做得如此决绝,你我之间就此割裂。”
“雪歌!”南宫憬略大声道。
“你滚。”雪歌不再看南宫憬,冷冷道。
“雪歌!”
“你滚,你给我滚。”雪歌抓狂的将南宫憬推了出去,将帘子掀下来,不再去看南宫憬,可是眼泪却从她的眼眶溢出,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门外还是喊着她的声音,“雪歌,雪歌……”
雪歌捂住耳朵,不想去听到南宫憬,她是小看了南宫憬,这一步棋就走错了。
五石散的药效开始发挥了,雪歌感觉身体就似被蚂蚁咬了那样,全身都在疼,脑袋也在轻飘飘的,就似看到了酒池欲林,让她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俯地打滚,额头冒着冷汗,很想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去,好似这样才能凉爽些。
就在这时,外边一记声音,“雪歌姑娘,雪歌姑娘。”
是赫连曦的声音。
雪歌撑着最后的意志,爬起来,赫连曦已经不请自入了,他一眼看到雪歌,心一下子就动了,却故作彬彬有礼道:“雪歌姑娘,朕来看看……”
话未说完,雪歌就攀上了赫连曦的脖子,娇慎道:“皇上,雪歌想要,雪歌想要……”
雪歌被五石散冲昏了脑袋,已经是神志不清,见是男人就攀上去,很想将自己献出去,找到冲上云霄的感觉。
赫连曦傻了眼,可是很快就暴露饿狼的本性,狠狠的将雪歌揉进怀里,不停的用身体去磨蹭雪歌隔着衣服的雪峰,深深的呼吸,“唔朕也想要你,朕一直都很想要你啊。”
打横将雪歌抱起,朝着屏风背后的床走去,可是里边还躺着凌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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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仿春宫图(三)
赫连曦打横将雪歌抱起,朝着屏风背后的chuang走去,里边是空无一人,方才被雪歌拖进来平放在chuang上的凌夕,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雪歌知道凌夕的存在,可这会的雪歌早就神志不清,早就将凌夕抛掷脑后,而赫连曦是方才进来的,更不会知道凌夕之前来过,只知道现在的帐peng只有他跟雪歌两人,他们将要过神仙冲上云霄的时刻。
赫连曦将雪歌平放在chuang上,雪歌痴痴的对他招手,“皇上,雪歌在等你,快来,雪歌真的好难受。”
赫连曦cuo了cuo手,一脸笑,他还想着晚上还如何将雪歌弄到手,虽然他是皇上,可要是强人所难,又被雪歌拒绝的话,传出去颜面不保,却没想到雪歌如此主动,想必雪歌早就暗许他很久,早知道他不该顾虑那么多,早就该将雪歌占为己有。
“皇上……”雪歌绯红的脸,娇慎的喊着。
赫连曦浑身酥麻起来,猴急的tuo去身上的yi服,“朕来了,朕来了。”就这么扑dao雪歌的身上,饿狼的wen着雪歌的chun,一路wen下去。
雪歌的脖子早就wen痕一片,可是她想要更多,发出那酥麻的声音,让赫连曦的举动越来越粗bao,一把撕裂了雪歌身上的yi服,落得一地都是,看着雪歌那xue白得快融化的身ti,赫连曦简直口水都要滴下来。
他的阔掌覆上了雪歌那坚ting的雪峰,两个指头夹着雪峰上的两颗葡萄,惹得雪歌不同的娇慎着:“唔,:“唔……”
赫连曦的阳刚之剑早就挺之又挺,bao裹着的皮bao就快爆裂般,急急的托起雪歌的小fu,看着那的洞穴,他很想用力的cha进去,却没想到雪歌比他更为焦急,将小fu拱得更高,扣住赫连曦的腰,不停的催促着:“皇上,雪歌要,雪歌要,唔”
“好好好,朕,朕……”赫连曦一阵亢feng,挺起阳刚之剑,朝着洞穴猛的捅进去,一道东西阻了他chong刺,顿时蹙起眉,幽幽绿光不解的看着雪歌,心里默念道,竟然是chu女身?
赫连曦一时被感动了,他以为雪歌是个艺伎,即使口头说是卖艺,可私下至少也会mai身,可雪歌没有,她并没有mai身。
他想了想,雪歌真是个不错的女人,日后他定要好好待她,娶她为妃,然后yu望再次覆盖他的思绪,他不顾一切,用力的chong刺,冲破了那层隔膜,就像冲上了云霄,是道不尽的快gan。
“啊”雪歌是di一次,她服侍过无数的男人,却从来没有献出过自己的身子,她的心里一直渴望找到一份爱,属于她的爱,她要把身子完美无瑕的献给那个她爱的男人。
遇到赫连宸后,她就知道,她找到了那份找寻了许久的爱,也是那刻起,她更加爱惜自己的身ti,已经很少单独的接待过男子,除了南宫憬外。
可是现在,她却在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完全的将身子献给了赫连曦这个男人,这个并非她爱上的男人。
此刻还yu仙般的享受着。
这真的是天意弄人,本是替凌夕准备的仿春宫图,现在却落在她自己的身上,不知明早清醒后,她该有多么的惊愕?
且不说该有多惊愕,帐peng内的chun色一直在上演,不停歇,男huan女i,多么的激烈,多么的让人垂渴。
可惜,站在帐peng外的那个赫连宸,他的脸上毫无波澜,身ti更是没有任何反应,双手环抱着,非常无趣的欣赏帐peng里头nan女上演的春宫图,真人春宫图似要好看些,不过对于他来说,依旧是无趣。
所以只看了一会,他便转身的走了,朝着四处漆黑的大草原扫视了一圈,找寻着凌夕的身影,他只能说,他来慢一步,凌夕早就被无痕‘掳走’了。
赫连宸的心里有些压抑的闷,他为何总是慢一步?不管是上次的悬崖,还是现在这一次,他都是比无痕要慢知道。
他憎恨比无痕慢知道凌夕的一切行踪,非常的憎恨。
不jin抬头看着天空繁星,他有些担忧。
无痕,让他捉mo不透的双胞胎哥哥,真的会将那个女人送回自己的身边吗?
他不确定,也不敢去确定。毕竟能当上杀手阁的阁主,他不容小觑,也不能胡乱去猜测,即使他经常装作一副很了解的样子,无痕亦还是个可怕的人物。
无痕兴许很在乎亲情,可无痕亦是渴望着爱情。
当杀手那么多年,或许他早就把人的生死看淡,把仇恨也看淡了,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再加上他遇到苏暖暖这样冷热交cha的女人,被融化,被温暖也是有可能。
若无痕真的选择了保护苏暖暖,那么他是不是该选择赶尽杀绝?
赫连宸眺望着远方,深思着……
离帐peng很远的地方,无痕抱着被迷昏的凌夕,轻盈的跳跃,直至帐peng离他们越来越远,方才将凌夕放下。
tuoxia身上的披风,盖在凌夕的身上。
坐下,静静的陪着凌夕,看着她熟睡的脸,他很想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直到永远,可惜,他无法cao控时间。
一ye ,无痕就这样陪着凌夕,一步也不曾离开,远处的媚阳娇懒的露出半边脸,蒙蒙的亮起来。
凌夕很安稳的睡了一ye ,睁开朦胧的睡眼,扫视了眼前的事物,当定点落在无痕的身上时,她惊的坐起来,无痕正在看着她。
“你,你”凌夕有些哑言的指着无痕,顿时发现自己身在异处,很不对劲的说:“我,我这是在哪里?”
“大草原。”无痕简略的回答。
“我知道,我是问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凌夕记得昨夜正在雪歌帐peng喝酒,跟雪歌聊得好好的,然后就……睡着了?
“你不记得了吗?”无痕反问。
凌夕努力的去想,还是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便摇摇头,“已经不记得了,在雪歌那里喝了些酒,然后就醉了……”
“嗯,你醉了,连回帐peng的路都不认得,若不是遇到本尊,恐怕你早就被豺狼diao走了。”无痕边开着玩笑话,边逗趣着。
他不想去接触雪歌虚假的面具,想让凌夕看到的世界都是纯美的,而不必像他那样,在仇恨中走过十几个年头。
凌夕差异的又将周围扫视一遍,惊讶的说:“你骗我的吧。”
“你觉得呢?你可相信本尊说的话?”无痕反问。
凌夕低下头,“我不知道。”她不可否认,对于无痕,她是信任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她还记得,di一次接触无痕,他说,他是来毁灭她的清白,可是他却没有那样做,第二次见面,他救了她,让她找到活下去的借口,第三次见面,他又救了她……
他们的相遇就似冥冥中注定的!
无痕突然大笑,“哈哈……”
“你笑什么?”凌夕不解。
无痕收住笑声,说:“笑你傻得可爱呗。”
是啊,凌夕真的是个傻得可爱的女人,看似城府很深,将所有人都拒之千里,可她的心却纯得像泉水,他真的不希望如此纯洁的泉水会有被污染的一天。
说罢,他朝着帐peng的方向走去。
凌夕急急的追上,问:“你干吗去。”
“你说呢?”无痕说。
“啊,送我回去吗?”凌夕说得有些兴奋,她对无痕总是可以如此敞开心怀,不用掩饰,在对赫连宸的时候,她还是会小心翼翼,是怕好不容易得到的真爱因为她的口误而消失,所以,她在赫连宸的面前,说话总是小心翼翼。
无痕给她的感觉很真切,是可以让人愿意靠近的真切。
凌夕追上无痕,与他并排走,看着戴着的面具,好奇的问:“你肯定跟我一样长得很难看吧。”
无痕停下脚跟,看着凌夕,目中充满不解。
凌夕笑了笑,说:“不然你干甚总是戴着面具呢,一定是长得很丑吧。”“你在好奇本尊?”无痕一针见血的问,心里却暗叹凌夕的变化,是变得活泼了些,灵动了些,这些都是赫连宸的功劳吗?
心里顿起醋意!
凌夕尴尬的笑笑,招手道:“没,没有,那有的事……”
无痕突然抓住凌夕的手腕,略大的力气,步步靠近,说:“本尊就让你看看本尊的真面目,如何?”
“……”凌夕一时哑言,继而开口道:“这个,我……”在她张口的瞬间,无痕猛的wen住了她的c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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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7
47:最后的婚宴(一)
无痕掀开面具,搂住凌夕的腰,在凌夕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wen住她的chun,毫无预兆的wen住。
凌夕脑袋一片空白,无痕不是di一次wen她,这个wen没有冰凉凉的气息,很想推开,可脑袋却无法cao控手,只是睁大的眼睛对视无痕的眼睛,她感觉这双眼睛很熟悉,就好似是看到了赫连宸。
也许就是有这样一个错感,让凌夕忘记去反抗,去阻止。
无痕以为凌夕会推开他,这样便能更加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的zhan有,凌夕却又出乎意料的冷静,不管是吓傻了,还是她在故作镇定,她没有推开他。
一记挫败感涌上无痕的心头,他猛的耸开凌夕,在凌夕还没看清楚他的脸时,迅速的转身,将隐瞒他真容的面具戴上。
由始至终,凌夕没有看清楚无痕的真容。
“你还如di一次见面那样。”无痕淡淡的说。
di一次见到凌夕,她在流泪,脸上满是淡漠,即使他像ye兽般扑shang她,她亦是冷漠的不去反抗,仍由他亲wen。
或许就是凌夕骨子里透着的倔强,让无痕一次次的对她感到好奇,一次次的靠近,才会一次次的打开心扉,直至现在的情不自jin。
“嗯?”凌夕未反应过来。
“你很爱他吗?”无痕突然问,明知道的答案,只想听到凌夕亲口说。
凌夕的思绪有些短路,很快就回答,“嗯!”
果然亲耳听到了是会感到心痛,至少无痕此刻就感觉心在隐隐作痛,他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是吗?让他死了心,死了那条不顾一切将凌夕带走的心。
“即使受伤……也想靠近?”这是无痕问凌夕的同时,也是在问自己。
“嗯!”
不出意料,凌夕的回答与他是一样的。
无痕突然大声笑出来,“哈哈……”他在笑自己的情不自jin,在笑凌夕的痴情,在笑他们两人都不会落得好的下场。
“你笑什么。”凌夕不解的问。
无痕收住笑声,带着深沉抬头看着月色,多么的温柔的月色,“你从不问本尊的身份,本尊为何靠近你……”收回视线,落在凌夕的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难道你就不好奇吗?一个男人,就如此无缘无故的靠近你。”
这次lu到凌夕大笑,“哈哈……”
“……”无痕不知凌夕笑为何解。
“你不觉得你这样问很奇怪吗?”凌夕说。
“嗯?”无痕疑惑道。
“就算我好奇,就算我问了你,你会告诉我你的身份吗?你会告诉我y ao近我的目的吗?”凌夕自问自答继续说:“答案肯定是不会,那我又何必去问?再者,我肯定你不会伤害我。”
“为何如此肯定?”无痕佩服凌夕的洞察能力,却也还是好奇。
“若你想要伤害我,di一次见面便会将我伤害得体无完肤,何必三番两次的救下我的xing命。”凌夕遵循自己的感知说。
“哦?”无痕故意应得轻挑,说:“你就不怕本尊是故意的?为了将你伤害得更彻底。”
“你不会。”凌夕回答得很坚决。
无痕给她的感觉一直是神秘,但不恐怖,也不让她畏惧,她不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会酝酿什么可怕的阴谋,即使起初是存在这样的阴谋,但她相信,时间早就磨灭了这个阴谋。
为何她会如此信任着无痕,她不懂,只是莫名其妙的很信任。
无痕迅雷的窜到凌夕的面前,扬起手nie起凌夕的下颚,煞是阴冷的语气道:“苏暖暖,本尊只给你一个告诫,不要太信任任何人,即使是……赫连宸。”
对于凌夕的信任,无痕感觉到千斤重的石头压下来,让他有些无法chuan息,罪孽感也是一层一层的扑来。
无痕说完一番话,朝着帐peng的反方向走。
凌夕扬起手正想要阻拦,可她却没有任何理由去挽留无痕,巧手落在了她的chun上,还遗留着无痕的味道,惊的抬起头,大声的说:“无痕,谢谢你,不管你对我是真是假,我都会永远记住你……”眼泪竟从凌夕的眼睛溢出。
对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她竟会有眼泪。
她跟无痕前世肯定是有牵连的吧,否则她怎会看着无痕孤寂的背影感觉到难受,若是她没有爱上赫连宸,她会不会爱上无痕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人知道。
在无痕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后,凌夕才朝帐peng回去,刚巧进去的时候,她见到赫连宸,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
良久,还是凌夕先开口道:“我,我出去散步了。”
她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不明白,她为何要心虚,只知道无法对赫连宸说出口无痕,怕他去治无痕的罪。
赫连宸同声应道:“本王也刚从七弟那里出来。”
他并没有去接触凌夕的谎言,却在意着凌夕在bao庇无痕,心想到,两人之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介怀无痕的介入,只要有无痕的存在,苏暖暖的心会不会早晚被融化?
赫连宸竟对自己没信心,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呃……”凌夕深深松口气,庆幸赫连宸昨夜是待在赫连晔帐peng的,否则肯定会察觉她昨夜不在。
就在两人若有所思的想着各自的事情时,一ye 欢ai的赫连曦搂着雪歌的腰从帐peng出来,远远见到赫连宸跟凌夕,二话不说就朝他们走去。
“六弟,六弟妹,你们起得可真早啊。”赫连曦打招呼道。
凌夕顺着声音看去,看到赫连曦搂住雪歌的腰,一脸吃惊的样子,如此亲mi的姿势,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是什么状况。
“雪歌给王爷王妃请安。”雪歌正想拜安道。
赫连曦当即阻止道:“欸,雪歌,你日后就是朕的雪妃了,只有别人给你请安,可没有你给别人请安的理。”
字字在嘲讽着赫连宸的意思。
赫连宸却不屑,只有凌夕一个人惊讶的不行。
这才一个晚上,为何会变成这个情况,她昨天还思考着如何拉拢南宫憬跟雪歌,可才一ye ,雪歌竟成了赫连曦的妃子。
她一时缓不过神来。
在这时,南宫憬很凑巧的出现,他的表情同凌夕的一样,惊讶得不行,他昨晚喝得太多酒,难道还没有酒醒吗?
雪歌直接无视,亲昵的对赫连曦说:“皇上,雪歌饿了,我们去用膳吧。”
“好,就依爱妃的。”赫连曦nie了nie雪歌的下颚。
正要走,凌夕想要上前找雪歌说话,南宫憬已经冲到凌夕的前面,拦住赫连曦跟雪歌,一脸耿直的样子。
“南宫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赫连曦显得有些怒气。
南宫憬直接不把赫连曦放在眼里,说:“雪歌,我话想跟你说。”
“南宫将军!”赫连曦大吼道。
雪歌娇慎的扯住赫连曦的袖子,说:“皇上,您不必动怒,南宫将军也算是满香楼的常客,可是经常来捧雪歌的场呢,如今雪歌成了皇上的妃子,只怕是还没反应过来,才会如此失礼,您啊,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南宫将军。”
赫连曦简直是被雪歌酥麻了,听话得像个小绵羊,“谁让朕的爱妃迷倒众千呢,也不能怪南宫将军,朕就不追究了。”
“谢皇上。”雪歌陪笑道,“那皇上也不会介意雪歌跟南宫将军说两句话吧。”
赫连曦虽不情愿,可口头还是答应道:“当然不介意,朕岂是如此小气之人,不过爱妃可要快些,朕怕饿坏了朕的爱妃。”
“是,皇上。”
雪歌对南宫憬道:“南宫将军,走吧。”
南宫憬就像傀儡的随雪歌走到偏角落,刚没停脚,雪歌的语气态度顿时冷切下来,说:“南宫憬,你对我还有何话可说,赶紧说完,以后我们再无牵连。”
南宫憬失魂的上前,不解的问:“雪歌,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你即便不想与我在一起,你又何必去……”他无法把话说完,底下头,默默道:“皇上的后宫佳丽三千,你又何苦。”
雪歌冷笑,猛的转身,质问道:“你说我何苦?你问我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哈哈哈哈……南宫憬,你莫非是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大好人?”
“嗯?”南宫憬不懂雪歌的话。
“你忘了吧,是谁昨夜将那杯酒灌入我的嘴中,到底是谁将我推向皇上的身边的,到底是谁……”雪歌撕心裂肺的吼着。
想到昨晚跟赫连曦chanmian一ye ,她的胃就不停的反酸,到底谁知道,赫连曦昨晚如同饿狼那样,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根本不敢想象昨夜的事情。
“难道那酒……”南宫憬不可置信。
“是,那酒和着五石散,是会让人飘飘然的五石散,是你,是你让我喝下那杯酒的,是你把我献给皇上的,都是你……”雪歌几乎吼得没了声音。
“雪歌,我……”南宫憬根本没想过酒里下的是五石散,他昨夜原本也打算回去的,可酒气冲脑,加上还在气头上,他也就没有回去。
若是回去的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雪歌扭头,哀怨的看着南宫憬,说:“同情我吗?觉得我可怜,哈哈哈哈……南宫憬,不必在这里装好人了,我告诉你,拜你所赐,还有那个女人……”眼睛犀利的朝凌夕看去,说:“我才会有今日,你们的恩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
南宫憬注意到雪歌在看凌夕,脑袋一闪而过不可思议的事情,张开问:“雪歌,难道你昨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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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最后的婚宴(二)
南宫憬不敢肯定自己的想象,更不敢肯定雪歌的阴谋。
“哈哈哈……”雪歌除了狂笑,她无法用任何表情表达她此刻耻辱的心情。“南宫憬,你好自为之吧,你我的情,也就此断去。”
昨夜就是耻辱夜,可也是她能翻身的一ye 。
雪歌幽深的看了南宫憬一眼,转身朝着赫连曦走去,赫连曦搂住雪歌,看似恩爱的走了。
本来凌夕也想找雪歌说话,她由始至终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仅仅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事情演变成这样。
可在凌夕还没张口的时候,雪歌一记犀利的眼光射向她,也许是错觉,这样犀利的眼光很快就消失不见,换来的依旧是温柔的眼色。
似是对凌夕说:“姐姐,别担心,我会幸福的。”然后,雪歌在收回对凌夕的视线时,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她朝赫连宸看了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擦出了一缕火花。
她会翻身的。
还记得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雪歌从睡梦中醒来,她觉得浑身酸痛,身上压着一个人,她按着太阳穴,撑开惺忪睡眼,赫连曦的脸很快映入她的眼球,她顿时茫然一片。
昨夜发生的事,像是倒带般,铺天盖地的占据了雪歌的脑袋,眼泪顿时止不住从眼角流出来。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可是眼前的事实却不容她对自己说,这是假的,捂住自己的嘴,拼命不让哭泣的声音从嘴巴里发出来,慌乱的推开ya在身上的赫连曦,捡起洒落一地的yi服,裹着身ti就跑了出去,她从未想过会如此失态,尽管阅历过无数的男子,亦是从未这般慌乱。
在雪歌记忆中,只有她能cao控事情的发展,能cao控男人的心,却从未意料到,她会栽在自己设计的圈套中,而且还是毫无预兆的栽在jing心设计的圈套。
她只想赶快逃离,不想坠入无尽的深渊中。
雪歌飞奔逃出帐peng的时候,赫连宸早就在外边等着她,对于雪歌的狼狈,他一点也不惊讶,惊讶的是他没想过像雪歌这样的女人也会有纯洁的一面。
见到赫连宸,雪歌当即傻了眼,从赫连宸的眼神中,她知道赫连宸知道一切,否则凌夕怎会突然不见,便紧了紧身上的yi服,别过脸,想假装没有看到,想要走。
赫连宸扣住雪歌的手臂,并没有让雪歌走。
雪歌yao紧chun,咽下喉咙的泪水,艰难的说:“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不量力,我不该自不量力的想待在爷的身边,不该为了得到一切不择手段,如今,我也自食恶果,爷难道就不能放过我吗。”
说罢,雪歌的眼泪ren不住流了出来,她有千万个后悔,若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她就该更加谨慎,对南宫憬要更加留意,而不是小看。
这一切都是她计谋得不够jing准,都是她的错,她能怪谁。
赫连宸伸出手,竟温柔的替雪歌擦去眼角的泪珠。“本王是很想放过你,可是怎么办呢,本王很需要你。”
雪歌惊的抬头,不解的看赫连宸,她猜不透赫连宸的用意。“爷!”
“本王喜欢你为了得到一切不择手段,你可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只可惜……”赫连宸意味深长的说。
“可惜?”雪歌不解道。
“可惜,你如今成了皇上的女人,本王即便有再大的权力也不敢跟当今皇上抢女人,否则……”赫连宸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雪歌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怎会听不懂赫连宸话中的意思,明知道山中有虎,偏向山中行。“只要爷想要的,就算是至高无尊,雪歌也会倾尽所有替爷拿回来。”
爱上便无悔一生,爱上便倾尽所有,这就是属于雪歌的爱。
赫连宸ai昧的nie着雪歌的下颚,将脸凑近,ai昧的低俯在雪歌的耳际边,低沉道:“雪歌,你真是越来越招本王喜爱了。”
说罢,在雪歌的脸颊轻轻wen了一下,尽管他对雪歌是道不尽的厌恶,脸上表露却是不尽的怜爱。
一个会演戏的男人,可以zheng服所有的女人。
雪歌本是心里不踏实,在赫连宸的这一亲wen过后,更加坚定了她想对赫连宸倾尽所有的决心,这是她寻了三年的男人,她坚信不会看错男人。
即使赫连宸是can暴的,是y uangye的,在雪歌的眼里,他就是最完美的男人。
赫连宸松开的手,意味深长的又说了一句:“雪歌,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然后正想走的时候,雪歌有些心虚的挽留着:“爷”
赫连宸停住脚步,侧目看雪歌,眼神中是冷冷的气息,让雪歌不jin打了个寒颤,可还是咽了咽口水,说:“倘若……雪歌是说倘若,爷有一天登上最高权位,那雪歌……”
她果然还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倾尽所有的同时,亦是想要得到想要的,至少不会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赫连宸不耐烦道:“那天何时到来,你便何时能得到你想要的。”
他怎会不知道雪歌想要什么,不过就是个名分罢了,区区一个名分,他赫连宸还是给得起的,反正就是个让他利用的傀儡女人,就算给她一个名分,她也不能兴风作浪,只能永远的被幽困在没有爱的冷宫中。
赫连宸的承诺给了雪歌很大的信心,她相信赫连宸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雪歌倒是没想到,在掉落万丈深渊的同时,她竟然又看到了一缕阳光,是上天给她的希望,让她坚强活下去的希望。
想到这里,雪歌笑了,笑得很灿媚。
南宫憬一直看着雪歌的背影,他心中的疑惑太多,就在这时,凌夕走到了他的面前,轻喊道:“南宫将军,你没事吧。”
凌夕在看着雪歌离开后,她便看到南宫憬在发呆,想着南宫憬深爱着雪歌,突然看到雪歌跟了别人,心里肯定是不好受。
心里ren不住想上前去安慰、
“呃……”南宫憬抬头,碰撞到凌夕担心的眼神,想起昨夜的事情,ren不住问:“王妃,我能冒昧的问你一件事吗?”
“嗯?”凌夕愣了一向,随后说:“嗯,将军请说。”
“你……昨夜是否在雪歌那里喝过酒来。”南宫憬小心翼翼的问。
凌夕一脸吃惊,说:“呃……将军为何会知道?雪歌昨夜确实邀我至她的篷里,还端来了酒,可能是我不胜酒力,喝了一杯便醉了……”
“之后可否发生过何事?”南宫憬急急的问。
他果然猜测得没错,雪歌果然是想要陷害苏暖暖,而且还想借他这个火线,为了能够得到赫连宸,竟是用如此手段。
南宫憬本是要非常痛恨雪歌的,可是却奇怪的一点也不恨她,难道爱一个人真的可以ruan化一个人的心,bao庇她所有的过错。
凌夕想到昨夜是跟无痕呆在一起的,不好直接告知,别过头,有些心虚道:“之后,之后我就回了篷里,一觉睡到天亮。”
“呃”南宫憬若有所思,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赫连晔很及时的出现,凌夕深怕南宫憬会继续问,假装很亲昵的朝赫连晔打招呼,“七弟”
赫连晔受chong若惊,像是做梦那样nie了nie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咦,没做梦啊,难道是有幻听?”
凌夕可是甚少对他如此热情的,都是冰冷冷的一副表情,如今这般热情,当然需要怀疑下是否在做梦。
“七弟,你在做甚?”凌夕见赫连晔很奇怪,好奇的问。
“我在看看我是否在做梦。”赫连晔说着调皮的挑眉,说:“嫂嫂可是甚少对我如此热情……”
“呃”凌夕顿时尴尬起来。
“难道是六哥昨夜……”赫连晔还未说完,嘴巴就给赫连宸捂住了,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给他说一句话。
“暖暖,陪本王去用早膳。”赫连宸不用质疑的说。
凌夕觉得赫连宸兄弟有些奇怪,还是点头,“嗯!”
赫连晔的脸憋得涨红,凌夕陪着赫连宸去用膳,赫连宸才松开捂住赫连晔的手,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顺了顺自己的气息,抱怨的嘀咕道:“六哥,你跟嫂嫂都是fu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明明昨夜晚宴结束后,赫连宸就很早的回了帐peng,不管赫连晔如何挽留喝酒都不留下,还不是想要回去见嫂嫂,赫连晔想着。
什么小别胜新婚,那小两口是少见一会都不行。
赫连晔只是想要取笑下,别无他意。
他万万没想过,赫连宸会对凌夕撒谎说昨夜待在他那里,谎言若是被揭穿了,估计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赫连宸就是如此隐瞒的,只有赫连晔如此单纯的男人,才会什么也发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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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8
49:最后的婚宴(三)
北国狩猎大赛,延缓了三天才凯旋,满满的猎物,载着一车又一车,循例,jin入北国都城的时候,朝着老百姓撒去,这代表着将来年好运带给所有的北国人,让他们能安安稳稳,平平顺顺。
老百姓早就侯在城门外,等着分发猎物,更是希望能抢到好的猎物,把来年的好运都带来。
今日的北国显得热闹非凡,在官兵的阻拦跟维持下,才能得以畅通,不至于水xie不通,可欢呼声还是铺天盖地,让人不得不冒汗,北国果然是个强大的国家。
来到最高祭台的时候,当今皇上理应要用狩猎回来的猎物去祭奠,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赫连曦寸步不离雪歌,一只手紧紧的搂着雪歌的腰,祭台本是只有当今皇上才能登上去,可是赫连曦却搂着雪歌上去了。
老百姓都交头接耳,在议论着赫连曦的举动,脸上显然是很不满,这是对祭神的大不敬,会引来不好的事发生。
老百姓向来比较反感触怒祭神的事。
台下喧闹的声音很大,雪歌蹙眉,故意表示不满,“皇上,能不能让那些贫jian的人安静些,雪歌的耳朵很不舒服。”
赫连曦见mei人生气了,赶紧安fu道:“爱妃别动怒,那些jian民,朕自会让他们都安静下来。”转之,对台下大怒道:“朕同雪歌诚信祭拜,你们谁若再喧闹,朕就让谁的脑袋搬家。”
台下本事喧闹声一片,在赫连曦的恐吓下,顿时都安静下来,可也免不去底下的人窃窃私语,一副不满的样子。
赫连曦完全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照样搂着雪歌上祭台,仰天举起猎物,高高举起,以示祭奠开始。
老百姓虽都不满,可没人敢站出来说怨言,他们可不想因此掉脑袋。
赫连宸的嘴角扬起,暗暗的露出一抹笑意,船能载舟,亦能覆舟,赫连曦现今这般不待见老百姓,老百姓的心里积累怨言的话,日后想要国泰平安便很难。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赫连曦在老百姓的埋怨中祭拜完,将雪歌更亲昵的搂着,一挥手,大声道:“祭奠完毕,朕要再次宣布一个好消息。”
话一出口,台下又沸腾起来,纷纷低语的讨论到底是什么好消息,也有不少人是猜到了,反正都在等着赫连曦公布好消息。
赫连曦满意的扫视台下一圈,高调的说:“朕要在三日后立雪歌为妃,朕要举国同庆三天三夜,哈哈哈”
狂傲的笑声,非常的刺耳。
刺痛了所有老百姓的心,他们在赫连曦登基后,都是毕恭毕敬,至少赫连曦让北国国泰平安,虽没有干出什么大好的事,不算是个有功的皇上,但也不会是个昏君。
原本老百姓心目中的皇上就是赫连宸,可既然皇位传给了赫连曦,他们亦是照样乖乖被统治。
可如今,老百姓的哀怨一点点的开始积累,这样的积累不知何时会爆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怨言总有一天会爆发,或是在三天后,或是在赫连曦老年化,又或是在赫连曦死后。
没人能算的准!
只知道赫连宸带着凌夕没多呆,回了府中,之后传出了赫连宸跟凌夕要重新摆设婚宴,就在十天以后。
这个消息很振奋人心。
对于在赫连曦的欺压下,老百姓倒是觉得赫连宸娶苏暖暖这样的丑女更让他们舒畅,至少苏暖暖只是长得丑,其余都算得上顶尖的优秀。
所以,很快,赫连宸的婚宴盖过了赫连曦立雪歌为妃的事,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府,想当初赫连宸是如此羞辱苏暖暖,让他们的颜面不存,可想到女儿有归属了,便也yaoyao牙ren下来,只希望女儿能幸福。
赫连宸居然要重新设宴,这对苏府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喜事,苏博跟苏夫人也就根本顾不得皇上是不是纳妃,又要举国同庆几天。
苏博跟苏夫人风风光光的准备凌夕出嫁的嫁妆,比di一次拜堂时候更加华丽,只要能让凌夕成为最瞩目的人,他们干什么都乐意。
正说着,凌夕从苏府出来,苏博跟苏夫人出来送她。
“爹爹,娘亲,你们回去吧,女儿会平安回到府中的。”凌夕眼睛湿润,苏博跟苏夫人对她一直很好,让她早就把苏博夫妇当成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亲。
“嗯!”苏博夫妇也早就哽咽,双双握着凌夕的手,就好似再也见不到的那样。
“爹爹,娘亲,女儿走了,你们要多保重。”凌夕ren住眼泪说。
“老爷,夫人,放心吧,香茹会好好照顾小jie,不会让小jie受到一点伤害。”陪着凌夕回娘家叙旧的香茹,安fu着苏博夫妇。
苏博夫妇擦了擦眼泪,才让凌夕走。
凌夕上了马车,透着车窗,看着两位白发都染满头的夫妇,眼泪终于ren不住,她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能让很多人安心,可凌夕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次离别便是永远……
“小jie”香茹将凌夕哭,她也ren不住哭起来。
她自幼就服侍苏暖暖,知道苏暖暖这些年来过得有多苦,要在所有人的嘲笑声中坚强的活着,即使找到归属,还要在所有人的耻笑中才能进门槛,却也没有想象中的幸福。
当初凌夕出塞,香茹想跟着去,就怕凌夕被欺负,她想要好好保护凌夕,在都城苦苦的等着凌夕回来,只要能好好的,她就有颜面像苏博夫妇交代。
在焦急的等待中,香茹等来了凌夕的幸福,她替凌夕感到高兴。
当马车驶向街道,马车被阻拦,无法前进,在外边听到很吵闹的声音,香茹警惕起来,“小jie,你不要出来,香茹出去看看。”
凌夕点点头,手却ren不住抓紧衣角,她好像是在害怕,自从得到赫连宸的爱,她总觉得这份爱来的太快,让她觉得很不真实,很怕这份爱会突然消失,所以她一直很不踏实,也很不安稳。
香茹在外边跟人说着话,原来都是一些祝福赫连宸跟凌夕的老百姓,他们的手里拿着不少东西,有新鲜的鸡蛋、青菜、布匹等等,都是送给凌夕的。
这是让人意外的举动。
可老百姓突然对凌夕好的举动,也是老百姓在向赫连曦表达祭奠那天的不满,不满他将雪歌搂上祭台。
通过对赫连宸跟凌夕婚宴的祝福,以此来藐视赫连曦纳妃雪歌为妃这样的大日子。
香茹根本就是云里雾里,怀里已经拿不下老百姓涌过来的东西,唯有对车夫使使眼色,让车夫先带凌夕回府,以免收到什么损失。
车夫便带着凌夕又空隙出来,朝着府的方向去,可不知道为何,马儿却突然掉了头,完全不停指挥,朝着满香楼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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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最后的婚宴(四)
车夫无法驾驭马车,马车飞快的朝满香楼奔去,凌夕在里头坐得磕磕碰碰的,完全坐不稳,待到她稳住重心的时候,马车也停了。
凌夕惊魂未定,掀开车帘,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景,车夫见凌夕探出头来,自知自己有罪,立马请罪道:“请王妃恕罪。”
车夫也不知道为何马儿会突然失控,又为何会朝着满香楼驾驶,却又突然停下来,这些都让他一头雾水。
凌夕微笑安fu车夫,“无事。”
然后下了马车,抬头看‘满香楼’三个大字,以前她就算站在门外,也能听到里头嬉笑的声音,现在一点声音也没有,冷冷清清的,已经是大不如从前,这与雪歌有很大的关系。
雪歌坐镇的时候,几乎客满,偶尔还有爆满的现象,因为客人都是冲着雪歌来的,如今雪歌当了贵妃,自然来的人也就少了,渐渐也就变得冷情。
凌夕很感叹,自从塞外回来,她就没有见过雪歌,如今雪歌跟皇上的大婚,明天便开始了,维持三天上天同乐,再来就是她跟赫连宸……
有些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
“王妃,我们该回府了。”车夫有些焦虑的说,他怕回去晚了被责怪,毕竟此刻是没有人保护着,而且凌夕突然受chong,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可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担当。
凌夕点点头,“回吧。”
在她想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一袭白色的影子窜进了满香楼,第一个反应便是雪歌回来了,嘴角ren不住扬起一抹笑意,朝着满香楼跑进去。
“王妃你去哪,王妃……”车夫在身后焦急的呼唤,在反应过来追进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了凌夕的身影。
凌夕是随着一袭白色身影进去的,可进去后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一片荒凉,她是不是太想念雪歌,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唯有这个解释才合情合理。
见不到雪歌的凌夕,打算离开满香楼,转身的时候,身后出现一张桌子凳子,凳子上坐着……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该不会也是幻觉?
凌夕很记得,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桌子凳子,更没有老人在喝酒,这是什么时候在她身后的,难道是她太注意那个白色的身影,所以忽略了老人家?
ren不住疑惑,上前询问道:“老人家,你为何一个人在此喝酒,方才可否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进来?”
老人家缓缓的抬眸,虽满脸的皱纹,可是他的眼睛却是出奇的好看,是一双能魅惑人心的眼睛,至少凌夕有那么一刻,失魂了。
“嗯,见到了。”老人家说,声音缓而沙哑,却是异常的好听。
凌夕听罢,ren不住激动,“在哪里,她在哪里。”
雪歌果然是回来了吗,能再见到雪歌,她ren不住激动。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人家端起一杯酒,细细的品尝,那一定是世间少有的美酒,飘散在每个角落里。
凌夕有些不解老人的话,朝着四周扫视一圈,除了她跟老人,再无其他人,然后才发现,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yi服,蒙着白色的面纱,指着自己说:“是我?”
老ren大笑:“哈哈……”
“老人家,难道我说了什么你觉得好笑的事?”凌夕说。
桌子不知从哪里多出来的杯子,老人将杯子斟满酒,招呼凌夕说:“老朽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便笑了出来,凌夕姑娘不必介怀。”
“哦!”凌夕轻轻应道,可觉得不对劲,老人家方才喊她什么,凌夕……她没听错吧,她可从没有告诉别人她叫凌夕,惊讶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凌夕姑娘愿否赏脸陪老朽喝一杯?”老人将酒摆在对头,邀请着凌夕过来。
凌夕怔了一下,脚ren不住跨出一步,朝着老人走去,坐在老人的对面,直视着老人的面孔,很平静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波澜。
老人这时又端起酒杯,放在鼻息间,嗅着酒香,迷醉道:“沉淀千年,醇香,终是逃不过被品干的命运。”
这会说得意味深长,就似在暗示着凌夕,一个来自外界的女子,本是与世无争,可最终还是躲不过被剥夺自you的命运。
凌夕倒是没听出老人的言外之意,着魔的端起酒杯,亦是放在鼻息间,深深的嗅着酒香,全身便酥麻起来,未喝已自醉,当品入口中的时候,好像去到人间仙境,飘飘然的感觉,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老人家,这酒可有名字?竟会如此甘醇。”
“这酒并无名字。”老人又喝了一杯。
“哦!”凌夕意犹未尽,可突然想到方才的事,猛的抬头,再次激动的问:“老人家,你,你方才是不是有叫我,叫我……”
她不敢确定,方才是错觉,还是老人真的喊了她的真名。
老人笑了笑,说:“凌夕姑娘,你是否在奇怪老朽为何知道姑娘的名字?”
凌夕点点头,肯定她真的是没听错,眼前的老人果然知道她,那他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呢?
老人突然摇摇头,一脸凝重的样子,叹息起来,“哎!这一切都老朽的错……”
“嗯?老人家何以这样说。”凌夕询问道。
她并没有危机感,只觉得眼前的老人很平易近人,让她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完全没有害怕之意。
老人站起来,背对着凌夕,长叹道:“老朽本在深山xiu炼,与世无争,想来当时只是一番好奇,不料踏过了界,将两个女子的命运给完全改变了。”
他mo着良心在说着善意的谎言。
老人家其实是药王谷的,名叫慕无心,同药王谷的慕枫是叔侄,却也是一时的好奇跟贪玩,将雪歌的前世今生搞错了。
凌夕才是真正的雪歌今生,投错了胎,成为了现代人,命运记录凌夕活不过十八,必须要回到古代。
岂知慕无心太贪玩了,抓错了灵魂,才会有如今的雪歌,要将真正的灵魂归位,需要三年的时间。
为了拟补过错,慕无心帮凌夕延续了三年命,直至现在的三年后,慕无心才将凌夕的灵魂带到古代,可是雪歌的身ti却没找到,为了不让凌夕的灵魂吸入阳气太盛而灰飞烟灭,慕无心才会将凌夕的魂魄寄居在苏暖暖的身上,酿成如今大错。
“其中一个女子,是我吗?”凌夕突然有这个意识。
慕无心并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长叹,想着他日后回到药王谷,铁定会被降级,外加被药王谷的人取笑。
他在药王谷的名声很大,医术、法术、幻术……都是顶尖的,可他就有一个lao毛病,贪玩,以前也闯过不少祸,只是这一次更为严重。
慕无心罪孽深重的点头,“嗯!”
凌夕却笑了,说:“谢谢你!”
慕无心猛的回头,看不透凌夕的笑,疑问道:“是老朽将你害的,你还谢老朽?”
“若非有你,或许,我找不到属于我的那份爱。”凌夕此刻是幸福的,若非灵魂附错了身,她不会遇到赫连宸,亦不会爱上赫连宸。
所以,她要谢谢慕无心。
凌夕越是这么说,慕无心的罪孽就越深,他吞吞吐吐,不敢继续说下去,他不敢说这是苏暖暖悲剧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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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8
51:最后的婚宴(五)
凌夕的穿越是个错误,是慕无心的无心之失,这个无心之失让凌夕遇到了赫连宸,慕无心从没想过,爱情会这样悄悄的来到凌夕的身边,并让她动情,让她无法自拔的地步,却依旧想要阻止。
“你会后悔的。”慕无心说,说得语气深长,见到凌夕痴情的模样,他并没有想要继续隐瞒,只要凌夕有后悔之心,他会立刻终止悲剧的发生。
立刻!
只怕凌夕不愿意,他也无法强求。
凌夕摇摇头,淡淡一笑,说:“不,我不后悔。”
说得很坚决,并没有任何犹豫,虽然她能感觉到慕无心并没有说谎,或许说她有意识到慕无心说的严重后果,她还是想要迷醉自己不去面对这样严重的后果。
不断对自己说,也许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即使一开始是个错误,结局也还是会完美的。
“凌夕姑娘,你听老朽说……”慕无心自知来的太晚了些,凌夕早就深陷爱的沼泽,他还是顽固的想要劝告。
凌夕别过头去,捂住耳朵,说:“我该回去了,不然王爷该担心了。”她根本不想去面对,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想去面对,慕无心正想上前,凌夕猛的转身朝外边跑出去,捂住耳朵,不让任何声音流进耳朵,可是慕无心的声音还是冲破她的耳膜,“凌夕姑娘,只要你愿意,明天这个时候,老朽在这里等你,老朽会让一切都回去原来的模样……”
明天是慕无心对雪歌所说的三年之约,就是阴气旺盛的时刻,也是让一切归位的重要时刻,错过了明天,将很难回到从前,一切也都将定型。
悲剧会继续,毁灭也将继续……
慕无心只等凌夕回心转意,终止一切悲剧发生也都看凌夕的意愿,又或许,到最后凌夕还是不愿意,也许……他会用强制手段,只因他不想看悲剧的发生。
凌夕发了疯跑出去,在外边焦急找寻凌夕身影的车夫,见凌夕从满香楼跑出来,脸上顿时扬起笑意,深深的松口气,“王妃,您去哪了,奴才真怕您……”
车夫还未说完,凌夕就阻止道:“回去吧,快点回去。”她几乎是催促着说完的,心里有道不尽的恐慌,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车夫看出凌夕的慌张,不敢多问,将马车牵过来,凌夕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就朝王府去,不敢怠慢一步。
即使是坐在马车上,即使是朝着王府回去,凌夕慌乱的心还是无法平复,她的脑海始终魂绕着慕无心的话,“凌夕姑娘,只要你愿意,明天这个时候,老朽在这里等你,老朽会让一切都回去原来的模样……”
她不想要回去原来,她不想一切都回到原点。
可是凌夕却又不得不兼顾到慕无心所暗示的悲剧,真的那么严重吗?以致慕无心会那么急促的想要她回到原点,难道赫连宸不是她最终的归属?她始终是外边来的人,不适合古代,是这样吗?
若不是这样解释,又该如何解释呢?
凌夕的心很乱,她找不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谁能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很快,马车就回到了王府,香茹在就在门外侯着,连同赫连宸,他张仰着头,在看着凌夕是否回来,他可是无比害怕凌夕的消失,那么他主导的一场无与伦比的戏,该给谁看呢?
凌夕回来了,香茹首先呼唤道:“小jie回来了,小jie回来了……”
赫连宸见马车回来,担忧的心深深的松开,眉颜舒展,朝着马车走去。
凌夕下了马车,见赫连宸在门外等候着她,她本来疑难重重的心,顿时松懈下来,谁说赫连宸不是她的归属,看看这个男人,担忧着自己,甚至放下王爷尊贵的身份等候着,只为了她。
这样的男人都不可靠的话,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男人是可靠的?
凌夕见到赫连宸那一刻,鼻子酸了,两眼有不知的透明液体流出,是她无法控制住的,就这么倾洒而出。
赫连宸一怔,倒是没料到凌夕会突然哭,他愕然一下,还是放xia身段,上前,将凌夕拥入了怀里,他突然感觉心很踏实,和心也在痛,在心疼凌夕的眼泪,安fu道:“傻瓜,怎么了?”
他不敢确定,此刻他是为了演戏而说出的话,还是自己想说而说出的话,反正说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赫连宸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心!
凌夕将头埋进赫连宸的怀里,小脑袋瓜蹭了蹭赫连宸,鼻腔的声音很重,说:“宸,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赫连宸不解凌夕突然的感xing,却也答应道:“当然,我们怎么会分开呢,本王还要昭告天下,苏暖暖可是本王的女人,永远都是。”
是啊,他是要昭告天下,苏暖暖是他赫连宸的女人,即使变成什么模样,都是他的女人,这是为了让她成为历史上最为出名的怨妇而埋下的定时炸弹。
赫连宸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恶魔!
凌夕听得眼睛又温热,她越来越觉得爱上赫连宸是上天赐予她最好的礼物,她很幸福,不需要回到从前,她会一直幸福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感动着,竟都ren不住流泪,以前他们都觉得凌夕是个丑女,所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背地里甚至在下赌注,凌夕会在多短的时间里被赫连宸休弃。
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走吧,本王派人传召了都城最有名的裁缝师替你裁制新娘礼服,本王要让本王的新娘是世上最美的新娘,也是世上最幸福的新娘。”赫连宸说着。
凌夕氤氲着眼泪,点点头,笑了。
赫连宸搂着凌夕进了府里,裁缝师早就等候,见到凌夕,赶紧上前道:“见过六爷,王妃。”
赫连宸挥挥手,道:“替王妃量好尺寸,本王要王妃成为北国最耀眼的新娘。”
“是!”
裁缝师上前,替凌夕量着尺寸。
凌夕就这样,量完尺寸,又去量鞋寸,还是挑首饰等等,这些赫连宸都安排的很妥当,凌夕只需去试试就成。
可谁也不知道赫连宸这样做背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在所有人眼里看来,赫连宸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凌夕这样丑的女子都愿意要,还照顾得如此贴心,多少nv子梦寐嫁给赫连宸。
凌夕真的是折煞了不少nv子的梦。
一直这样忙忙碌碌,到了晚上,赫连宸有些事离开了,凌夕才有空歇息歇息,香茹倒杯茶,“小jie,忙了一天,也累了,先喝杯茶吧。”
凌夕接过差,抿了几口,突然感觉手上有泪珠,抬起头,看到香茹在哭,询问道:“香茹,你怎么了?”
“没,没有,就是看到小jie终于有自己的幸福,替小jie感到高兴。”香茹赶紧擦去眼泪,还是哽咽着。
凌夕笑了笑,蹭了蹭香茹的脑袋,说:“小傻瓜。”
“嘿嘿!”香茹噗哧的笑了,主仆二人的笑声一直很爽朗的传送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角落一直看着凌夕的黑影,他却有道不尽的苦闷,即使是戴着面具,他眼神的哀伤也无法bao裹住。
等到香茹离开后,屋子只剩下凌夕一个人,黑影便在犹豫着要要出来,他在考虑着要要将凌夕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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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9
52:暴chong夜(一)
黑夜里的身影,他蠢蠢yu动,心里在百分纠结,也许他该做出一次正确的决定,至少他不能再让任何人cao纵。
这么想着的时候,黑夜里的身影,他壮势想要出去,已经发出了一些动静,是凌夕可以听到的动静,可是当凌夕随着发出动静的角落看去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她在想,也许这里有老鼠。
而暗藏在角落的无痕,他并没有成功出现在凌夕的面前,就在即将冲出去的那一刻,他完全失去任何的防备心,在一双阔掌的拽扯下,g是被拽出了外边,他眼睁睁的看着凌夕离她越来越远,他看到凌夕清澈的眼睛越来越飘渺……
无痕在失落之余,很快就反应过来,朝后踢了一脚,但是并没有踢得很重,他知道将他拽出来的人是谁,那气息很熟悉。
被无痕踢出的一脚,赫连宸很敏锐的闪开,嘲讽道:“皇兄,你何以如此动怒。”
“这话不该是本尊问你吗……嗯?”无痕冷冷的说道,虽然赫连宸语不怒,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赫连宸手里的力道,不言而喻。
赫连宸似是被窥视到内心世界般,脸霎时阴沉下来,带着浓浓的阴霾气息,他压制住想要冲破喉咙的怒气,大笑道:“皇兄,您这做甚,好歹我们也是亲兄弟。”特意将亲兄弟强调得略大声,就是为了提醒无痕不要忘记这层关系,否则,别怪他翻脸无情。
无痕的目光一直在凌夕的屋子徘徊,早就心不在焉,以至脚情不自jin的踏出一步,他只想待在凌夕身边,就想以前那样,只要能看着凌夕,他便能安心。
赫连宸迅速挡在无痕的面前,阴冷的说:“皇兄,你当真要如此?”
无痕已经是失魂的样子,他愈是看到凌夕幸福的表情,心就愈是难受,他无法想象幸福背后是多么惨烈,他真的无法去想象。
“让开!”无痕的心早就不在赫连宸的身上,曾经的兄弟情还可以将他困住,那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娉妃的存在,而如今,还有一个人存在他们之间,那个人就是凌夕,他们之间总是存在一个人。
娉妃拉近兄弟之间的情,凌夕则会使得兄弟间的情破裂。
赫连宸听到无痕的怒吼,先是怔一下,很快他的脑袋转动着,以不动制动,暗沉心中怒火,知道他再无其他选择,他也想念在兄弟的情义上,不对无痕出手,可既然无痕如此不识相,那么……
“皇兄,你当真想带苏暖暖走吗?”赫连宸语气渐暖道,可他的眸子却是bao裹不住的犀利,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冷冽,继续说:“若你是真的想带她走,本王也不会不念顾兄弟情义。”
说得就似大发慈悲那样,让人很是动容。
无痕此刻的防备心不重,别过头看赫连宸,从赫连宸的眼睛里,他没有看到任何异样,怀疑的问:“此话何解?”
“皇兄,你那么聪明,你该懂的。”赫连宸不言而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道不尽的笑意,朝着无痕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无痕完全沉醉在赫连宸的话中,他在想,难道真的是同胎生出的人,所以内心都存在着许多的不ren,所以赫连宸才愿意放过暖暖,是这样吗?
心里还在疑惑,可防备心却一降再降,直至赫连宸已经离他不到一尺近的时候,他总觉得赫连宸不会是那样的人,虽没有一同长大,赫连宸的xing格他也该清楚才是,在猛的抬头,他看到赫连宸笑得很皎洁,“皇兄,你果然不适合做大事,你太优柔寡断了,下辈子投胎,可别再投到帝王家,可别再给女人牵扯着……”
在赫连宸的话语刚落,无痕的脑门就被狠狠的锤击,神经似是断线般,让他立马失去理智,倒在地上,面具散出来,那尊贵的容颜,那英俊得绝无仅有的容颜毫无遮掩的露出来,他跟赫连宸可真是像极了。
无痕倒地,赫连宸笑得更加猖狂,他手里抽出腰间的佩剑,想着一切都可以很完美的,是无痕太不识相,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他心里也有百般不ren,可是这个世上没人能坏了他的大事,只要阻碍他的人都得死,尸骨无存。
赫连宸举着佩剑,月色将剑的映衬的发亮,在千钧刺进无痕xiong膛的那一瞬,赫连宸却突然又收回了佩剑,若有所思的看着无痕的脸,俯身,xiu长的手指划过无痕的脸,喃喃自语道:“真是长得像极了!”
良久,赫连宸又喃喃自语道:“她很信任你是吧,那就让游戏继续下去,让她看看‘你’是多么的兽xing大发,哈哈哈哈哈……”
他总是暗地里最阴狠的人。
凌夕眼里流露对无痕的信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让游戏变得更加好玩,一阵澎湃,亢feng,他期待着,捡起地上无痕的面具,是一个jing致的银色面具,往自己的脸上一戴,多么的适合啊。
赫连宸不得不感叹,这样的血缘关系真是足够的密切,密切到可以以假乱真,让所有人都分不清真假……
凌夕在窗边,闻着冷风,一阵寒意刺骨,正想转身回到屋内的时候,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影,她吓得倒退两步,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捂着心,说:“无痕,是你啊,吓到我了。”
曾经的无痕,从不会吓到凌夕!
可是她却没有注意这个问题,只是感觉眼前的无痕既熟悉又陌生,似有些不一样。
站在面前的‘无痕’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声不吭的看着凌夕,似是要将她融进眼里,让凌夕不觉感到有些寒颤。
“无痕,你怎么了?”凌夕跟无痕早就培养出默契,似朋友,似红颜知己。
凌夕习惯了同无痕说话的语气,令眼前的‘无痕’感到有股怒气冲破喉咙,是那样的燃烧殆尽,让他恨不得掐住凌夕的脖子,怒的质问,你爱的男人是赫连宸,不是无痕。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靠近,伸手fu过凌夕的脸颊,凌夕这都没有反抗,他便嘲讽道:“怎么不反抗?”
戴着无痕的面具,假装着无痕,赫连宸觉得心里是道不尽的怨恨,特别是以无痕的身份接近凌夕,她竟然不反抗,难道他们以前亦是如此?
赫连宸愤怒的想着。
凌夕一怔,倒是不懂了,开口问:“无痕,你是怎么了。”
“你想本尊……怎么?”赫连宸tiao戏道。
凌夕往后退一步,“无痕,你……”
退一步,赫连宸就靠近一步,猛的抓住凌夕的手腕,ai昧的说:“苏暖暖,你该不会以为本尊靠近你只是为了讨好你吧。”
凌夕脸一沉,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一直是本尊的目标,本尊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着你,可是你呢。”赫连宸醋意大发的说。
“我?”凌夕不解。
“你却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你这样可对得起本尊,嗯?”赫连宸测探xing的说,却是字字句句de逼迫。
“无痕,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凌夕再次不肯定眼前的男人,她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无痕,印象中,无痕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即使凌夕猜到无痕的身份不简单,也许是个杀手也好,但是她能感觉到无痕是个善意的男人,至少她一直这么坚信着。
“苏暖暖,想必是你看错了些什么,亦或者是……你一直在误会些什么。”赫连宸只想把无痕这个好人面具撕裂,让两个互相信任的人从此怨恨。
凌夕瞪大眼睛,“什么?”
“苏暖暖,真的是本尊让你误会了,还是你……一直就对本尊存在些什么。”赫连宸说得很ai昧,是会让人脸红的ai昧。
凌夕的脸也霎时涨红,她狠狠的甩开赫连宸伸过来的手,冷言道:“无痕,算是我以前瞎了眼才会如此信任你,你走吧。”
“走?既然来了,怎会如此轻易走,当然,本尊是不介意你喊来士兵将本尊驱赶走……”赫连宸激怒的说,他只想想看看凌夕是不是会狠心,他真的期待着,期待着凌夕能狠心……
可惜,凌夕由始至终都没打算喊来士兵,只是哑言道:“你……”绕过赫连宸,幽深的回身,长叹气道:“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继续吧。”
凌夕始终愿意相信无痕是好的,是无法动摇的信任,所以她愿意给自己一个理由,无痕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被激怒了,所以才找她faxie,无痕不是有意的。
殊不知,凌夕对无痕的bao容彻彻底底的激怒了赫连宸,他手握紧,青筋冒起,双眼冒火,低喃道:“这是你们逼本王的,休怪本王……”
他是多么自信,凌夕的爱是专一全心,即使他最后会伤害她,亦会给她留点自尊,可如今看来,他根本是顾虑了。
凌夕听到赫连宸喃喃自语,回头道:“你说什……”
话未说完,凌夕被赫连宸打晕了,晕倒在赫连宸的怀里,赫连宸摘下面具,皎洁的笑着,手fu凌夕的脸,沙哑道:“苏暖暖,本王为你跟无痕jing心准备的游戏,期待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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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9
53:暴chong夜(二)
人生如梦意如雾,缘生缘灭还自在!
一间阴暗却又整洁的内阁,四周苍郁一片,一个全身都散发著冰寒气息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在冷冷看著躺在地上流了一头汗水的女人。
冷气逼人!
这个男人是赫连宸,而这个女人是凌夕。
在这个内阁的隔壁,还躺着另外一个昏切过去的男人,这个男人便是无痕,他的意识有些恢复了,撑着太阳穴,想要爬起来,可是身ti却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那样,如何也爬不起来。
无痕唯有倒在地上继续躺着,想要动动脚的时候,他发现脚腕被什么扣着,而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看不到五指,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他无法再安心的躺着,g是用尽力气爬起来,mo了mo脚腕,是铁链,是无法挣tuo的铁链,浑身没有力气,根本无法去做任何挣扎。
他知道,这是赫连宸干的好事,却还想不到赫连宸为何将他关着,而不是直接杀了他,难道阴谋另有所在?
就在无痕想着的时候,他听到隔壁有些许动静,一丝亮光透进看似是故意磋出来的小洞,让他很快就注意到,便牵强的站起来,朝着偷光的小洞看去,他顿时瞪大眼睛,他看到了戴着他专属面具的男人,身形与他根本毫无差别,还有地上躺着……苏暖暖。
无痕一惊,顿时猜到戴着面具的男人是赫连宸,可是他想要干吗,正想张开口大吼,才发现他根本无法说出任何声音,声音哑了,掐着喉咙,拼命的想要吼出来,却没有一点的声音。
在无痕企图发出声音的时候,内阁躺着的凌夕,她渐渐的醒了过来,惺忪的眼睛,昏昏沉沉的将眼前扫视一圈,阴阴暗暗的,只看要眼前站着一个人影,是她熟悉却有陌生的人影。
凌夕很快就意识到什么,撑着头,一股劲的站起来,才发现她双手双脚发ruan,根本就站不稳,又摊在了地上,实在是站不起来,才有气无力道:“无,无痕,你,你想干什么。”
隔着面具,赫连宸笑了笑,说:“当然是干本尊一直想对你做的事。”
慢慢的靠近,气势逼人!
凌夕一阵恐慌,根本不相信无痕会这样做,惊慌道:“你,你不要过来……”
挪,即使根本就没有挪动半步,她也在往后挪,企图让赫连宸不要靠近。
“怎么,你很怕本尊吗?”赫连宸嘲讽道,曾经不是很信任无痕,这会却在害怕,女人真是个善变的动物,但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第一眼,赫连宸非没看出凌夕的不凡,第二眼,却深深倾倒於她眼中的无畏无惧,也许当初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念头,後来却叫他沈醉其中无法自拔,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冀求以前什么事都没发生,或许他与她真的会是两情相悦,可是他奢望不了这样安宁的生活,一份情,一个不再荆棘的微笑,这些都是奢侈。
凌夕只是恐惧,“不,无痕,你不该是这样的,你我根本不该是这样。”
“哈哈哈”赫连宸大笑,笑得猖狂,“照你所说,那我们该如何呢?萍水相逢?掏心掏肺?红颜知己?”
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越发的靠近。
凌夕依旧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她的声音颤抖得已无法发出声音,氤氲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祈祷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很快这个梦就会醒来。
可惜,这个梦开始了,就很难再停下来。
“放心,本尊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赫连宸托起凌夕的脸,缓缓的俯身,薄chun呼出的气息洒在凌夕的脸上,是一阵酥麻。
凌夕扬起手阻挡赫连宸的靠近,不停的说:“不要,你不该这样对我,不要……宸,救我,救我。”
眼泪,霎时从凌夕的眼里溢出来,低落在地上,一滴滴的散去,就好像从来没有低落那样。
听到凌夕开口求救的声音,求的人还是自己,赫连宸不jin停住靠近的身ti,她竟然在祈求自己能救她,可惜他此刻的身份是无痕,是杀手阁的无痕,便冷冷道:“你放心,他不会来救你的,永远不会!”
“不,他会,他一定会!”凌夕固执的反驳,她永远记得赫连宸对她的承诺,会保护她到永远,不离不弃。
他现在只是还没到,他一定会发现她消失了,现在肯定是在焦急的找着她的身影,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赫连宸被激怒,是被凌夕的痴情,是被自己的无情,他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凌夕的脸上,大怒道:“jian人,他不会来,他不会来救你,你给我闭嘴。”
他憎恨听到凌夕口中吐出对他的信任,心里嫉妒的厌恶,为何会如此,他无法找到答案,一个没有尽头的抉择,让他疯狂。
凌夕一怔,嘴角被甩出了血,xue腥环绕着味觉,还没等她挣扎的时候,赫连宸扑了上来,疯狂的将她身上的yi服撕裂,一点也不温柔,很粗bao。
凌夕张开惊恐的吼,“不,不”
眼泪波涛汹涌的流出来,她想要挣扎,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即使是在一片阴暗,她也能感觉身上已经一丝一挂都没有,赤露着,耻辱之感,不同于无痕di一次将她的yi服撕裂,此刻是真正的羞耻,耻辱,无尽的。
赫连宸并没想要停手,猛的俯身,将凌夕不安分的嘴巴wen住,粗bao的wen,噬魂般的wen,他什么都不想,只想要,狠狠的要了。
他的wen从开始的浅浅品尝继而变成了强烈的zhan有,撕yao、吸允着凌夕的chun瓣,凌夕眼角的泪水滑进两人的chun边,苦se的味道流淌在两人的感知器官!
“唔,唔,唔……唔……”凌夕被wen得完成出不了声音,她的眼泪依旧波涛汹涌的流出来,心里还在祈祷赫连宸快点来救她,她真的顶不住太久,那道防线,那道想献给最爱男人的防线,她想守着……
凌夕曾经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几乎是美得让所有人都ren不住回头的女人,而现在,凌夕是一个很丑的女人,也几乎是丑到会让所有人回头的女人,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是让人瞩目的女人。
现代,她的美貌迷晕过许多男人,北埠也是爱得她痛斥心扉,在古代,她即使没有美丽的容貌,她依旧有这样的魅力,尤其是赫连宸覆shang她的身ti,感受到她身上的柔ruan,即使是阴暗得无法看清楚彼此的脸,他也能感觉到凌夕的身tibai皙光滑,feng满的雪峰顶着他的xiong膛,时时刻刻都在引you着他。
赫连宸阔掌已经ren不住游离在凌夕傲人的上围,用一只手rounie挑弄着凌夕yan红的ru头,伸出舌tian舐着漾着珠光的chun,另一只纤长的手在下fu那浓密的毛发中缓缓探索,如葱管一般的手指,探入jin忌的深处,随着手指的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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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暴chong夜(三)
凌夕的头ren不住向后仰过去,那柔ruan而feng满的xiong部在她的动作下轻轻的颤动着,巍巍挺立的ru尖像两颗新鲜的g桃,you惑着人们前去采摘疼爱,那绷紧而颤抖的身子上布满惊怕细密的汗珠。
然后,湿润而带着浓浓鼻音的呻,yao娆的从她口中溢出:“唔……唔,不……”
凌夕极度厌恶自己发出如此恶心的声音,可是冲破ti内的yu望却让她控制不住,在抗拒的同时,声音也从鼻息间发出。
赫连宸身上的yu火早被激发,他并没料想过凌夕会有如此大的魅力,一把将身上的yi服卸去,再次扑上凌夕的身,狠狠拉起她的头发按在他的kua下 ,继续纵qing享受她粉nenchun瓣的颤抖,还有惊慌。
凌夕很不喜欢这种粗bao的方式,无力阻拦的同时,身下也显然shi了,是身不由己的,也是让她觉得可耻。
赫连宸环绕在凌夕口腔里柔ruan温暖而且紧窒,是在热火男人的方面,他只能说,苏暖暖她简直就是为了xingai而生的极品尤wu,而能和她相遇,不得不说是他的幸运,因为……他真的有很久没有faxie过,在还没憋出内伤的时候,她便出现了。
但更为重要的是,隔壁那个男人在观摩着他跟苏暖暖如此激qing的画面,却无法发出任何愤怒的声音,那该是多么的令他畅怀。
闭上眼睛,放松身tiya在凌夕的身上,感受着她滑柔的身ti,在他不断的摩擦中,以及那浓密发丝随着她头部的摆动而在他腹部带过的阵阵涟漪。
口里吐出火热的呼吸,除了快gan和对yu望faxie的渴望,他想他现在什么都想不到了……
赫连宸已经从凌夕的xia身抬起头来,用充满肉yu和挑dou的眼神望着凌夕,爬shang她的身ti,扶住他的阳刚之间往她那销hun的甜mi之处对准。
凌夕呢喃着:“不,不要,不要,我不要……”
她感受到两腿间的那团火热,正蓄势待发的想要冲破她的防线,她在等待着赫连宸来救她,可为何迟迟没来,为何!
赫连宸被yu望冲昏了脑,伸出手扶住凌夕的腰,在她不安分的手的阻拦中,在她不断的求饶中,在她无比绝望中,一个挺身,完全的冲破那层防护线,快gan席卷他的神经。
“啊”ren不住chong刺带来的疼痛,凌夕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耻辱而无力。
赫连宸感受着她湿润的花瓣缓缓的吞没了他的分shen,那完全不同于其他女人带来的快gan,就连倩雪也不曾带给他这样的快gan。
他在凌夕的身上缓缓的运动起来,捧住她yuan润光滑的tun,一上一下剧烈的摆动,一次次jin入到她身ti的深处。
“苏暖暖……你真是太棒了!”潮湿而糜的撞击声音在室内响起,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空气中飘荡着jing液和汗液ti液的味道,刺ji着感官。
他觉得他即将在这完美的身ti里得到满zu,即使她的脸是残缺的,也绝对不影响。
“啊……啊嗯……”凌夕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细微的颤抖着,火热的呼吸从她口中缓缓吐出。
她已经别无选择!
她此刻只想长眠,永远不再醒来。
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如此恶心的声音,她yao紧牙龈,以至chun破流出xue腥的液体,她也不再让自己发出声音。
而他,在挑战她的倔强,埋下头来,chun舌和她纠chan在一处,那如同啃yao一般的热情,同他一贯以来的风格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在凌夕愣神之际,赫连宸猛然一个挺身,将他那灼re的肿胀深深的埋入了她的身ti里,让她险些无法bao容他的shuo大!
却还是紧闭嘴巴,不发出一点dan的声音。
而他,开始疯狂的chong刺,一进一出之际,他都将自己的肿胀深深的埋入,每一次……都将他送入她的最深处,呻声由浅到疯狂,直到他最后的低hou一声,将自己爱的热ye挥洒……
内阁,撒满着yi旎chun光,伴随着两个人chuan息的呼吸声,到处充斥了ai昧的气息!
赫连宸很满zu的从凌夕的身上爬起来,将洒落一地的yi服穿上,就似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那样,将面具又再次戴上,尽管凌夕并没有抬头去看他,他也想把样子做全。
隔壁的无痕,他无法清楚的看到发生什么事,但是那一声又一声的ai昧,还有那一阵又一阵的哭泣声,即使是聋子也知道是发生什么事。
无痕的脚被铁链锁着,他无法走出很远,声音也哑了,无法吼出声音,可心里的愤怒让他不顾脚腕被束出血来,发了疯想要靠近接近凌夕那扇墙,甚至想要用自己的身ti去撞开,将那个假扮自己qin兽不如的男人亲手杀死。
这就是他的亲兄弟,一点人xing都没有的亲兄弟!
突然,无痕后悔曾经顾念的兄弟情,也许他们并不是兄弟,否则怎会这般残ren。
这世上却没有后悔药可吃。
无痕在深深自怨中,隔着一扇墙,看着,感受着,听着,一切一切的发生,而他,无力阻止。
凌夕同样无力反驳,挣扎着,嘶吼着,抓狂着,可一切一切都还是发生了,她只祈求能早点结束,最好是……早些结束她的生命。
一切的一切,赫连宸都是最大的赢家,他把丑行嫁祸给了无痕,他得到了女人的贞cao,赢得了女人的真爱,他都得到了,一切都是他预计中的事情,没有一丝偏差,他的心也没有偏差,他没有爱上苏暖暖,并没有!
这是赫连宸在微弱的光看到狼狈的凌夕,心不觉的疼痛着的时候,他不断这样对自己说,他并没有爱上眼前的女人,没有!
可又有谁能知道他真正的心呢。
凌夕再无力气去看任何人,任何事,闭上眼睛只想抹去方才的痛,直至梦魇的声音响起,“苏暖暖,本尊难道让你感受不到舒服吗?”
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是不尽的耻辱,让她的胃在反酸,让她ru动着chun齿,想要yao舌自尽,却不能。
“你死了这条心吧,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还想要自尽?”赫连宸嘲讽道,他太了解凌夕倔强的脾气,所以早让她服食了ruan散,身上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又谈何自尽。
凌夕狠骂道:“qin兽。”
“哈哈哈……”赫连宸猖狂的笑声回荡在内阁每个角落,然后他收住笑声,说:“qin兽……很好,本尊很喜欢这个称呼,在余下的日子,本尊会好好将这个称呼培养起来。”
凌夕哀怨的抬起头,早已看不透眼前的男人。
“怎么,你不会以为本尊会就此放了你吧。”赫连宸无趣的说,然后自问自答道:“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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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2:59
55:梦魇欢ai(一)
这才刚刚开始!
这句话是梦魇般的咒语,令凌夕颤抖之余,绝望也油然升起。
赫连宸非常喜欢欣赏这凄凉的画面,由是有一种快gan,让他很亢feng,然后他便能听到凌夕凄美的声音,“无痕,你qin兽,qin兽……”
凌夕几乎用尽力气吼出来,声音久久不能散去。
无痕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被撕裂般疼,这对他是莫大的伤害,可他的痛却不及凌夕身上的痛。
无力的跪在地上,仰头无声的嘶吼。
人生百态!
三人同在一屋,两人痛不yu生,一人则隔岸观火。
谁也料不到未来,不管是穿越古代的凌夕,还是ye心bobo想要登上尊贵宝座的赫连宸,都是命运中的一个闪亮的新星,只是看谁能永不暗淡罢了。
赫连宸早离开了关住凌夕的内阁,他的脸从屋子出来后就嘎然止住,再也笑不出来,他很不想承认,在折磨凌夕的同时也在折磨他自己。
越nue越爱,越爱越nue!
在门外停顿了一下,赫连宸推开关着无痕的门,一束光投进来,昏暗潮湿,地上还爬满了虫子,是会让人恶心的虫子,只有光透进来,才可以看到如此恶心的画面,而无痕就躺在这其中间,像尸虫,会动,有呼吸,就是不会反抗。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无痕并没有抬头,他能知道是谁,不抬头也是在默默的等待命运的安排,他知道老天爷不会对他太好。
“皇兄,你的霸气到哪去了呢。”赫连宸很嘲讽的说,他的心明明不想去伤害任何人,只是一闪而过的,他便想要对任何人恶言,即使是与他同生双胞胎哥哥,这样的伤害似乎才能fu平他心里的罪恶感。
无痕身上散发着冷冷的气息,足矣让人窒息,唯有赫连宸不被这样的气势给吓到,王者与王者的斗争,定是一胜一负。
“不说话?”赫连宸淡淡的问,继而说:“哦,本王忘记了,你说不了话,好吧,本王真的非常想大发慈悲把解药给你,可是怎么办,本王根本就没有解药。”
无痕猛然抬头,仇视赫连宸。
赫连宸就是有这种激怒人的本事,可他却很不喜欢无痕的仇视,假装无趣道:“皇兄,本王可是很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本王,你愈是这般看着本王,本王就会更加怜爱苏暖暖那个女人的……”
提及到凌夕,无痕猛的瞪大眼睛,明知他身上中了ruan香散,可只要听到有关凌夕的任何消息,他就有无穷的力气。
“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收手。”无痕无法说话,可是眼神却透露着哀求的气息。
自幼他没有哀求过任何人,即便是刚踏上杀手这条路,被人抓住想要了他xing命的时候,他亦是yao紧牙龈不哼一声,可如今,他却在哀求,只因他深爱着凌夕这样纯洁得像块玉的女人。
“怎么,皇兄是想让我收手?”赫连宸反问,突然大笑:“哈哈哈……皇兄,你真的让本王太失望了。”
赫连宸能看头无痕的一举一动,即使看不透,亲兄弟的血缘关系也能让他清楚的感受到,以至他可以恶言嘲讽。
“你知道的,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也怪你太心慈手ruan,否则……你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赫连宸滔滔的说,“皇兄,你说本王说得对吗?”
无痕yao紧牙龈,xue腥的味道蔓延chun边,他的手无力握紧,猛的站起身朝赫连宸的身上挥拳,却被赫连宸稳稳的接住。
赫连宸藐视的扫了无痕一眼,将无痕狠狠的一推,无痕往后面的墙撞去,背部一阵疼痛,他无法发出声音,疼痛的感觉往他的喉咙咽进去,身ti不住的颤着。
“本王是看在你是本王皇兄的份上,才会留你一条命,你可别不知好歹。”赫连宸警告着。
无痕根本不屑赫连宸的‘大发慈悲’,也许‘大发慈悲’的背后是更大的阴谋,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赫连宸是can暴得无可救药的人。
“罢了,你好自为之,若想活命,就好好想着怎么祈求本王,本王会念及兄弟情,留你一条jian命。”赫连宸说。
说罢,竟不再去理会赫连宸,转身便要走。
他是那种人,一旦把别人的兴致挑起了,他自己便会一点兴趣都没有,连个招呼也不跟人打,转身就走的人。
亲兄弟,竟也可以如此残ren,或许赫连宸真的没人xing到了极点,可谁也不知道,在赫连宸的心里,他自幼便对无痕跟娉妃怀有仇恨,滋长发芽,深埋在心里,从来不曾放它出来撒ye,直至无痕的出现。
当年娉妃带着赫连宸想要引开追杀的人,却让贴身宫女带着无痕先逃出宫,这对幼年的赫连宸有歪曲思想的影响。
这是赫连宸幼年无意听到的流传!
无痕的出现,是为了替娉妃报仇,也是为了想要补偿赫连宸,虽然赫连宸早就成为人中龙,受人尊敬,可同样在无痕的心里,依旧是对赫连宸的愧疚,再怎么说,当年娉妃确实是抱着年幼的赫连宸引开杀手的。
对此,无痕对赫连宸是有求必应,一切也都听从赫连宸的安排,却不知赫连宸竟会如此不顾念兄弟情,也没想到自己会忠于苏暖暖这个纯洁的女人,是他无法控制的。
无痕踏错了一步,也许会悔恨终生……
赫连宸无情的背影,在无痕看来是无比的刺眼,他冲着赫连宸的背影无声的怒吼,直至铁门‘哐啷’关上,他心里的怒火也依旧在燃烧。
他发誓,只要能让他活着走出去,他不会再有妇人之仁,他会让赫连宸付出双倍的代价,为娉妃的死不瞑目,为他自己白白付出的兄弟情,更为凌夕遗失的真情纯爱……
王府,赫连宸从书房的密室出来,密室里边是他好些年命人暗地建造的,里边本是存放一切收chang物品,后来倩雪不明死后,里边存放的就是兵器,是为了他篡位做准备的。
没人知道这个密室,除了死去的倩雪!
出来的时候,天早就黑得看不见五指,他将蜡烛点着,冷情得没有一丝人气,他很久前就习惯这样的人气,可自从……她出现!
在那个角落,他曾经在那个角落强迫过凌夕,那时候的她,对他还是很冷淡,即使失去贞jie,她都是一副冷然的态度。
如今,他让她爱上了他,可是他却用最无情的双手推她走上深渊,无法回头的深渊,只因她是苏博的女儿……
重生毁容!洞房受辱:替嫁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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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梦魇欢ai(二)
冤冤相报何时了!
赫连宸在想,即使这辈子依旧会孤独下去,他也不会后悔,永远不会后悔,可他又不免还是在心里怀疑着,真的不后悔吗?
在这时,外面猛的有敲门的声音,很急促,惊醒了赫连宸的思绪,他幽怨的回头去看时,香茹早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见到赫连宸,眼泪早就急得掉出来,扑通跪倒在地,“六爷,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想要惊得您,可是,可是小jie她,她……”
香茹几乎不能把话说完整,她同凌夕回的娘家,半路因老百姓的拦截,才会同凌夕分散,可回到府里的时候,她四处也找不到凌夕的身影,一股不详之感占据了她的脑袋。
在找遍了府内上上下下,毫无办法之际,这才会ren不住破门而进。
赫连宸脸阴沉着,却没有责备,他竟忘记安排苏暖暖失踪的消息,面不改色道:“王妃她进了宫里。”
“宫里?”香茹因为担心凌夕的安全,忘记了自己奴婢的身份,疑惑道。
赫连宸倒也是没发怒,他需要香茹散播凌夕确实安全的消息,因为一切还没准备就绪,他需要拖延时间。
“明日是皇上与雪妃大婚日,雪妃未进宫前与王妃的感情甚好,便将她留在宫中多玩几天。”赫连宸解释道。
这样说虽有些牵强,可出自他一个王爷口中,可信度就大大的提深了。
香茹倒也知道雪歌跟凌夕的关系甚好,凌夕曾经对香茹说过,所以没有继续怀疑,只是心里欣慰道,如今雪歌已经飞上枝头,也不忘自家小jie,这真是小jie的福气。
“呃……知道小jie没事,奴婢也安心了,多有打扰六爷的地方,还望六爷赎罪。”香茹也算是很圆滑的丫头,若不是担心凌夕的安全,她也定不会如此莽撞。
赫连宸心里甚是不屑,却没有表露,他怨恨苏府的任何一个人,bao括香茹这个丫鬟,如今留着香茹这个丫鬟还有些用处,便很仁慈的说:“退下吧,看在王妃的份上,本王不去追究,但……本王不希望有下次。”
既带严厉,又带仁慈的语气,让香茹觉得他真是个好王爷,小jie真是福气到了,遇上了雪歌这样的好姐妹,又遇到赫连宸这样的好男人,想来,小jie日后会幸福,老爷夫人也会欣慰。
殊不知,这风光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正在颠覆整个北国的未来!
翌日!
经过昨夜被can暴的折磨,凌夕在阴暗的内阁有些奄奄一息,她没有活下去的yu望,在等着生命的消散,可是一想到赫连宸,她的眼角ren不住流出泪珠。
为何迟迟不来?
难道……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吗?这是凌夕心里的绝望。
就是在这样绝望的等待中,天慢慢的亮了,在阴暗的内阁看不到天亮,一点也看不到,一个在左边奄奄一息的挣扎,一个在右边痛苦挣扎。
这就是凌夕跟无痕的命!
而在外面,一片热闹非凡,今日是皇上跟雪歌的大喜日,赫连曦已经下旨要同欢三天,不管凌夕有没有消失,不管无痕是不是赫连宸的双胞胎哥哥,这都不影响老百姓的同欢。
大殿上,各个大臣、王爷都在见证赫连曦跟雪歌完婚,这就是雪歌的魅力,迷惑男人的魅力。
就连当今皇后与赫连曦完婚时都不曾这么隆重过,这得折煞多少nv子的心,唯有雪歌才会这般不屑,她的心里只存在一个男人,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赫连宸迟迟加入这庞大的阵容,看到大殿赫连曦那满心的笑容,他的手不jin权握。
在赫连曦怀里抱着雪歌的时候,他曾否想过倩雪,那曾经被他爱过的女人,只因他的自私,只因嫉妒,竟将她残ren的毒害。
时隔三年,这样的仇恨一直徘徊在赫连宸的心里,他本想让赫连曦好好的做皇帝,可赫连曦非要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
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定双倍奉还。
“六哥,六哥……”赫连晔冲着发呆的赫连宸呼唤,却不停的在赫连宸的周边找寻着凌夕的身影,奇怪道:“六哥,我六嫂呢。”
赫连宸一怔,抬起头,脸上毫无笑意,迟疑了一下,才说:“她生病了,在府里休养。”
“啊”赫连晔惊呼,塞外回来的时候,凌夕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病了,难道是塞外后遗症,染上风寒了?不免自语道:“真是太柔弱了,日后我得多带她出来走动,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
赫连晔很关心凌夕,对她似朋友,似有异样的情愫,只是赫连晔的思想极为单纯,也许他根本就没考虑过为何会那么关心凌夕。
赫连宸只是在大殿上观摩一下子盛da婚礼后,婚礼也接近尾声,他也准备要走,转身那瞬间,他显然看到雪歌在看他,即使隔着珠帘,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一抹火热的目光。
假装陌视,转身走!
赫连晔急急的问:“六哥,你去干什么。”
赫连宸并没有回答,直直的走了,让赫连晔极度无趣的喃喃自语道:“六哥今日怎么怪怪的,难道是因为六嫂生病了?我要不要也去看看?你说呢,憬。”
良久也没有人回答,赫连晔不免回头去看站在隔壁的南宫憬,正直直的看着殿前的一对新人,或许
该说,他正在目不转睛的看雪歌,是愧疚,是无奈,是痛苦……
是他将雪歌推到赫连曦的身边!
南宫憬一直徘徊在这样的挣扎中,他从塞外归来后,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每日都以酒麻醉自己。
直至今日,他带着些许未清醒的心,来参加着盛da的婚礼。
“憬,憬”赫连晔在南宫憬的面前挥手。
南宫憬早就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根本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眼里只有雪歌,只能看到她。
“憬,你怎么了,别吓我。”赫连晔开始紧张了。
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六哥变得很奇怪,憬又变得很奇怪,他一个单细胞完全想不出,可在一瞬间,他想起满香楼,南宫憬看雪歌的眼神,惊讶道:“你不会真的……”小声凑到南宫憬的耳朵,说:“喜欢雪妃吧。”
他以为南宫憬只是逢场作戏,却没想到是真的喜欢。
一句雪妃,终于是刺ji到了南宫憬的神经,他怔的抬头,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赫连晔。
赫连晔不免惊讶,“真的啊。”
发现自己说得太大声了,非常不好意思的扫视周围,捂住嘴巴,又凑进南宫憬的耳朵,小声说:“雪妃已经不是满香楼的老板娘了,你千万不要再有念想,你要知道后果是很严重的……”
赫连晔苦口婆心的劝告,南宫憬却在他滔滔说话的时候,转身就走了,完全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里,麻木的心,再也无法接受任何言语的刺ji。
惹得赫连晔目瞪口呆,感叹着:“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所有人都变得很奇怪?”
感叹之余,转身也走了!
反正他对这场婚礼也没多大兴趣,不如去看看六嫂,顺便带点好吃的东西给她,搞不好胃口大开,吃了东西身ti就好了。
想着想着,赫连晔就ren不住笑了。
可谁知,来到赫连宸的府里,他被拒之门外,压根进不去,不免很挫败,今日真是太奇怪了,奇怪到他根本一点也想不通。
抱怨完,还是走了!
书房,赫连宸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去,他的心总在没有答案的抉择中徘徊,就似被老天爷遗弃的孩子,孤独席卷着。
他总用折磨别人的方法折磨自己,让自己理xing的走回现实世界,不要 沉lun 在虚无的男huan女i,可身ti依旧在发出渴望的讯息。
他并没有迷恋那个女人,更没有迷恋那个女人的身ti,他只是在折磨,只是折磨……
直至夜深,他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细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听到脚步声,不免警惕起来,身ti却依旧靠在懒坐椅上,没有动。
直至那一抹脚步声靠近,还有很浓的胭脂味,他能猜到是谁。
黑暗中,雪歌显然脸颊上染过一丝绯红,但,脚下没有迟疑,缓缓的走到赫连宸的身前,缓缓的跪在他脚下的踏板上……
今日是她的大婚夜,她却抛下赫连曦偷偷的出了宫,来了王府,想必此刻赫连曦根本不知道他怀里抱着的女人是谁,还在迷迷糊糊的跟chuang上的女人纠chan着。
而到了明天,也许雪歌又会回到他的怀里,一切又恢复正常。
“六爷,让雪歌伺候你……”
雪歌jiao媚动人的说着,不待赫连宸应声,就见她缓缓的将shen子压近他张开的腿根出……
纤细的小手好似不经意般扫过男xing的雄伟,继而,她拂过长衫,媚眼一翻,娇羞的扫了眼正看着她动作的赫连宸……
就在她正想探头靠近的时候,赫连宸一把将她推开,她跌坐在地上。
赫连宸的无情让她惊讶,“六爷!”
赫连宸对雪歌只有利用,可如今,他连利用都不想去在乎,心里极度渴望着,渴望着……让他神hun颠倒的身ti。
“六爷,雪歌早晚也是您的人,就让雪歌伺候您吧。”雪歌几近祈求,她渴望伺候赫连宸的机会。
她发誓,只要有被她伺候的机会,赫连宸一定会迷恋上,迷恋shang她的身ti。
赫连宸依旧没说话,可当雪歌再靠近的时候,他并没再拒绝,他在想,也许这是释放自己的好机会,也是证明他没有迷恋那个女人的机会,只要是个女人,就可以将他ti内的yu望大大的挑dou起来。
似是得到赫连宸的同意,雪歌开始挑dou着,垂眸,脸缓缓低下,慢慢的伸出了她那粉nen的she尖,隔着亵裤在那敏gan处来回的游zou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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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3:00
57:梦魇欢ai(三)
赫连宸剑眉一蹙,身ti依旧是冰冷的,即使面对雪歌如此大胆的挑dou,他也并没有失去方寸,可若是此刻换做是凌夕,他会怎样呢?
若有所思!
雪歌虽没有得到赫连宸的回应,也并没因此停下动作,依旧游zou在男xing敏gan的部wei,只是,粉舌探出得更长,使之那里有被挤ya的感觉。
她这肆无忌惮的动作,就算是圣人,大概也无法坐怀不乱,这便是她的自信……
她会让赫连宸很舒服!
雪歌的卖力,终是得到赫连宸的一点反应,男人的敏gan部wei不由得直挺起来,低垂的眼眸中闪过笑意,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男人,终究无法逃开女人的嘴……
“王爷,雪歌一定会让您很舒服的……”雪歌说的极为娇羞,让人顿生我心犹怜的感觉。
只见她yao娆的卸去身上的薄纱,扯下头上的发簪,顿时,三千青丝如瀑布般一泻而下,映衬着她那bai皙的肌fu更添了些yuan润的美感,反手解下肚兜的细带,那红罗缎子的布料滑落,娇yan动人的南山红dou顿时盛开在雪峰之上,让人ren不住的想去起采摘!
全身只着亵裤的雪歌娇笑的走了上前,为赫连宸卸xia身上的束缚。
当那古铜色的紧致肌fu毫无保留的出现在雪歌的面前时,有那么一刻,她痴痴的愣神了……
赫连宸给予的是嗤之以鼻,眼眸闪过冷意,心里ren不住暗暗的想,真是无耻的女人,大胆的举动让他无比的反感,却没有推开她。
因为他想借雪歌的身ti忘记凌夕带给他的快gan,他不想再去迷恋凌夕的身ti……
“王爷……”雪歌娇慎的呼唤道,边用酥麻的声音呼唤,边退去了赫连宸的最后一道防线。
当那黑色草丛中傲然挺立的雄伟之柱出现在眼前时,雪歌顿时脸红到了耳根,但,随即平息了心境,恢复了jiao媚之色。
她爱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散发着吸引她的魅力,让她ren不住想要把自己献出去,即使是被催促,她也会很满zu。
于是,又继续卖力的挑dou,跪在中间,俯身上前,han住那充满男xing阳刚的象征,很富有节奏xing的来回移dong着,时而在顶部戏耍,时而猛烈的冲击着,好像要将那全部吞噬……
但,显然这样的举动是不太成熟的,雪歌亲身试验过的次数少得可怜,只是看过不少nan女jiao合的图册罢了,真正的实践是那次塞外,她吃了五香散,迷迷糊糊的跟赫连曦在chuang榻上chanmian,就只有那一次的感觉。
可那一次的感觉,她想要忘记,永远的忘记,她想,只要过了今晚,她会忘记,她只会记得赫连宸的雄猛。
赫连宸发出重重的哼声,“嗯!”
阵阵的酥麻的感觉从腿间传递到身ti各个部分,让他的阳刚之剑鼎立,想要找一个剑套牢牢的套住。
赫连宸这样的反应,让雪歌觉得是掌握了挑dou的方式,只见她更加卖力的让赫连宸等到满zu……
终究,感觉到赫连宸受不了的样子,雪歌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站起来,将赫连宸推ya在懒人椅上平躺,侧目撇看那直挺的阳刚之剑,笑得更加fu媚。
“王爷,雪歌会让你有个难忘夜……”雪歌娇慎的说。
说罢,雪歌张开腿,朝着那鼎立的阳刚之剑跨坐,很快,阳刚之剑找到了剑套,略过一阵火热,引得雪歌酥麻的发出声音,“唔……王爷,你好大,唔”
雪歌开始卖力的chou动,一次次的抽到,一次次的满zu。
赫连宸蹙起眉,受不了的一把将雪歌反扑在榻上,他厌恶雪歌那不熟练的举动,这会让他时时刻刻想到凌夕,他不想去想,他想要更大的冲击……
托起雪歌的tun,xiu长的双tui被恶劣的分开倒最大,一条美tui被g拉扯到档干的位置。
朝那流着mi汁的xiao穴,猛的冲击,一边chou插着雪歌jiaonen的xiao穴,一边用大掌拉扯着前面得小小珍珠。
“啊!王爷,不要唔,不要这样”雪歌也算是个刚实习做女人,承受不了过多的欢ai的女人,全身抽搐着,感觉到ti内持续不断的热力,紧抓着方向盘,生怕自己一个跟不上,被疯狂得yu望给淹没。
赫连宸完全就是在faxie,他没有感觉到自己源源不断的yu望,chou插得越快,他就感觉到越是反胃,却g是逼着自己要雪歌的身ti。
雪歌慢慢的爱上了这样的感觉,闭着眼睛享受着被‘催促’,即使身下快要被‘摧残’的惨不ren睹,她也还是在享受。
可突然,这样的冲击停住了,雪歌被狠狠的推到地上,赤露着身ti,显得极为可怜,她惊愕的从方才ai昧的气息中醒来,在光线很暗的屋子,很快找到属于赫连宸的表情,那是冷冽的,一定温度都没有的。
她ren不住开口,“王……”
话还未说话,就被赫连宸冷声的阻碍,“闭嘴!”
他现在觉得雪歌的声音就是令他的胃捣鼓的引药,他只想赶紧的让这个引药从他的身上清除,否则,他的胃将捣鼓一ye 。
雪歌惊愕不已,方才的激qing,此刻的冷淡,她颤抖着身ti,害怕着。
“滚!”赫连宸冷声下逐客令。
雪歌不免愣了一下,下一瞬,惊慌道:“王爷!”
“滚!”赫连宸再次冷声下逐客令。
雪歌不敢再开
口说话,她猜不透眼前的赫连宸,激qing的背后竟会如此冷漠,是她没有抓住眼前男人的心,还是他太阴晴不定。
所以在愣了一会后,雪歌不敢再多待,以极快的速度穿好yi服,颠沛的爬出了书房,书房很快就安静下来。
而一个侧卧在懒人椅上的男人,他身上的热度还没有退怯,愈烧愈烈,让他沉不住那种难耐。
尽管不想承认,他确实需要解决,而如今,能为他灭火的人,就只有那个女人,想了想,他的最近便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今晚他真的会是一个难眠夜,他想到一个更好玩的事。
站起来,穿好yi服,拿上那个原本属于无痕的面具,又拿了几颗药丸似的东西,按了秘密开关,走进密道,朝着里边的内阁走去。
打开内阁的门,里边的光线依旧阴暗,地上趴着凌夕娇弱的身ti,隔壁的无痕,他听到有些许动静,警惕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关着凌夕的屋子细细听着,神经过度紧张,他想要站起来,想要开口大声说话,却不能。
带着紧张而愤慨的心,无可奈何。
昏睡着的凌夕,隐约听到有声音,可是她无法撑开眼皮,或许该说,她根本就不想撑开眼皮,她的存在为了等一个男人,可终究没等到。
梦魇的声音还是响起,“苏暖暖,本尊来看看你,你就不愿抬头看看本尊吗。”
多么讽刺的声音。
凌夕只发出一股微弱的鼻息声,再没有任何的回应。
赫连宸就喜欢看到这么狼狈不堪的画面,放下尊贵的身份,朝凌夕靠近,俯身,将凌夕的身ti搂了起来。
凌夕感觉到被人搂起来,猛然睁开眼睛想要挣tuo这样厌恶的感觉,可就在她挣扎了一下,她的chun就被封住了,是既冰冷又带着热情的chun。
在哑口无言之际,一颗不明物体流入她的嘴里,很快就咽进了喉咙,顺着直肠到达胃部,然后冰冷的chun离开了她的chun。
凌夕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恶心的擦着chun,“qin兽,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股耻辱,再次引起凌夕的bo怒,她ti内的愤怒让她激动不已。
赫连宸大笑,“哈哈哈……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凌夕似是没听到赫连宸说什么,发了疯站起来,想要朝着赫连宸撞去,“你说啊,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很快就ruan坐在地上。
她发现双脚好像不是自己的,身ti就像飘忽在空中,飘飘然的感觉,身ti开始涌现不明的渴望,口干舌燥。
她掐住自己的脖子,很难受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会……”
为什么她会想要,而思绪开始有些神志不清。
似是终于发现,猛然抬头,“你,你……”
“怎么,很饥y e吗?”赫连宸讥讽的说。
这就是那时候出塞雪歌想要陷害凌夕的药物,终于凌夕还是没有逃离吃下这个药物的命运,只不过赫连宸觉得此刻的凌夕会稍微幸运一点,至少吃完这个药物的对象不是赫连曦,而是他。
凌夕拼命的想要让自己的意志清醒,不让自己好像快要什么都不知道,可她无法控制,身ti在渴望着。
“不,我不要这样,不要……”凌夕难过的哭泣,她不想连自己的身ti都cao控不了,只是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至少要让自己是不情愿的……
药物早就发挥药效,凌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唔”
她发出微弱的叹息声,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已经没有了神志,环抱着身ti不断的发出渴望的讯息,“好热,好热……”
就在下一瞬,她原本愤怒的眼眸,顿时换上幽幽绿光,抬头看到赫连宸的那一瞬,她饥y e的站起来,扑到赫连宸的身上,猛的wen上了赫连宸的chun,轻轻的阖上了眼帘,这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她只想要,想要更多……
赫连宸自私的抛开过往,不去想任何,只想静静的去感受她的热情,即使这样的热情是在他的作用下产生的,他也想继续,便轻轻的环上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腰身,轻轻的回应着那灼re的wen……
感受到赫连宸的回应,凌夕的wen更加的zhi热,更加的迫切,她大胆的用粉舌挑开他的贝齿长驱直入,而他很顺从的回应,和那ding香小舌纠chan着,tian抵着她嘴里每一处的芬香,品尝着她清幽的津ye,让她和他都有着一丝别样的悸动……
血脉觉醒,炼丹悟道:长生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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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恩怨相随(一)
wen,浅浅轻啄,便能引来狂热的chanmian!
冰冰冷冷的地板,阴阴冷冷的内阁,chun光乍暖,两具chanmian的身ti,一次又一次的融为一体,ai昧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回荡……
凌夕让赫连宸疯狂,每寸肌fu都让他疯狂,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可以停止,直到永远!
一ye ,赫连宸不知道要了凌夕多少次,只知道每一次都让他似是冲上云霄,每一次都让他yu求不满。
在这一次次chanmian中,他分不清自己是谁,而她也忘记了自己是谁!
隔壁的无痕,却在挣扎中度过一ye ,他愤怒、无奈,早把自己身上的力量消耗殆尽,他像个死尸趴在地上,终是ren不住流下一滴男儿之泪,也是极为耻辱的泪,恨由衷升起。
赫连宸走了,带着疲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筋疲力尽的凌夕,嘴角往上扬起,她满zu了他,大大的满zu。
他真希望夜夜都能如此!
可惜……时间越来越近,他预谋了足足三年的报仇,即将要达到效果。
想到这里,赫连宸不再看凌夕,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想给自己有留恋之情,一丝也不想要。
清晨的北国,空气格外的清新,从内阁出来的赫连宸,深深的嗅着让他神清气爽的空气,耳际听着鸟儿的鸣叫,真是个不错的日子。
这时,房门又响起来,“王爷,您起来了吗。”
是香茹的声音,甚是刺耳。
赫连宸收了收一脸的松散的面容,换上略带严肃的神情,等着香茹进来。香茹进来后,赶紧的给赫连宸请安道:“王爷!”
赫连宸挥挥手,示意免礼。
香茹干站着,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赫连宸很是替香茹着想,说:“找本王有事?”语气嵌满不可置疑的讯息,也在咄咄逼人。
香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问:“王爷,我家小jie,她,她真的被雪妃请到皇宫去了吗?”
这是质疑的口wen,却带着浓浓的胆怯,她并非想要去怀疑,可事后她去想的时候,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照理说,雪歌大喜,怎会有空招呼小jie,没人招呼小jie,那么小jie独自在宫中?又不是宫里的人,这根本不合常理。
香茹本就是个jing明的丫鬟,所以在怀疑再三后,她决定再问个清楚,至少小jie在宫里的话,王爷也该经过去宫里看看,可王爷经常在府里,好像漠不关心小jie,这实在太奇怪。
赫连宸阴沉着脸,微怒道:“你这是在怀疑本王的意思?”
香茹扑通的跪倒在地上,求饶道:“不,不,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担心小jie,怕,怕……”
“够了!”赫连宸怒吼道。
香茹吓得脸都青了,额头在冒着冷汗,她只想知道小jie的下落,只要是真的安全的话,那她也能松口气。
赫连宸稳了稳肚子的怒气,阴沉道:“滚,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他本想让香茹能好些过完这些日子,起码他还是有心ruan的一面,可如今看来,他得再做考虑,是否要让香茹好好过完这些日子。
香茹始终是下人,不敢去反抗,也不敢再坑一声,怯怯的退了下去,退下去后,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当即决定回苏府,她要去告诉老爷,让老爷去调查下。
赫连宸的口气,说话的不圆man,这种种都让香茹觉得奇怪,所以,当做了决定后,香茹立刻就准备好出府,经过大门时,找了借口,看门的下人就将她放出去了。
香茹是凌夕的人,府里的下人都会给三分薄面给凌夕。
北国的街道依旧热闹,在香茹走到没人的街道时,一个麻袋将她从后面套住,而她的脑袋被一个棍棒很敲击,很快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她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王爷说要活捉……”然后就彻底的晕过去,不省人事。
至于北国,除了皇上三日不早朝外,大事倒是没发生过。
不过皇上三日不早朝事关严重,很多大臣都焦急万分,每天都在殿前踌躇,不停的让人去通报,关外,关内的政事堆积得像座山那样,可就是没有君主去处理。
看看现在的赫连曦,每日都沉迷在酒池肉林,陪在身边的妃子只有雪歌,把他迷倒得晕拖拖的,或许根本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赫连曦这种糜烂的生活惹得百姓叫苦,大臣直摇头,苏博也站在殿前,老迈纵横,直摇头,fu着白须,感叹当初fu一个昏君上位,倘若能让他的女婿……
苏博不jin在心里自私的想着。
恰巧赫连宸跟赫连晔来上早朝,见大臣都站在外面,赫连晔不免惊讶道:“各位大臣,你们不会又是站在门外早朝吧。”
其中一位大臣回到:“七王爷,哎……”
除了感叹,真没有什么话可说。
苏博见赫连宸来,叹息的走上前,低声对他说:“王爷,你看这皇上……哎,都怪老夫当初有眼无珠,倘若今日是王爷您……想必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赫连宸嘴角动了动,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皇兄本就是真命天子,倘若真是换了本王,也未必有人愿意诚服,再等等吧,皇兄会回来的。”
苏博不由得再次觉得赫连宸是个好男人,赫连曦都做得如此过份,竟还在帮他说话,脑筋一转动,凑过去,更加小声说:“王爷……您看着王位要是……换您的话,你觉得如何?”
赫连宸暗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可依旧是沉着脸,连连道:“父亲大人,这话可万万不能乱讲,若是被其他人听到,这可是欺君之罪,再说,婿子何德何能,敢去妄想这皇位呢。”
苏博不jin笑了,听到赫连宸di一次叫他父亲大人,他就更加肯定要替赫连宸暗中夺取这个皇位,“王爷,既然你都叫老夫是父亲大人,老夫那有不帮自己女婿的理……”
“父亲大人,这……”赫连宸故意哑言道。
“欸,婿儿,这事bao在老夫的身上,你只要告诉老夫,你想不想要这个至高的皇位。”苏博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况且他这样做完全就是为了他的女儿,为了让他的女儿成为北国最最贵的女人。
他能给的就只有这么多!
赫连宸笑了笑,握拳,俯xia身腰,说:“什么都瞒不过父亲大人!”
“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人,婿儿,只要他ri你能好好待暖儿,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老夫也会给你摘下来。”老夫ren不住笑了出来,只要能肯定赫连宸的ye心,那么他就更加有把握。
“父亲大人说这是什么话,暖儿是我的心头宝,不待她好,我还能待谁好。”赫连宸说得如此动情,他果然天生有演戏的天分。
这话说得苏博眉颜展露,连连赞同赫连宸的好。
一旁跟那些大臣八卦完的赫连晔,见苏博跟赫连宸聊得喜乐融融,ren不住来凑热闹,调侃道:“你们在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说给我也听听。”
赫连宸跟苏博两眼对视,都甚至对方心意,闭上嘴巴都直摇头,说:“没什么!”
看着赫连宸跟苏博同出一气,赫连晔吃了闷bao,赌气的扭头,说:“不告就不告,我还不跟你们说呢。”转身看到不远处的南宫憬,小跑过去,“憬,你小子可终于来了,可知我等了你好久。”
南宫憬无jing打采的样子,冲赫连晔面无表情,回头朝内殿看去,他似是在看什么人,看那个被幽关在深宫的女人,他已经不能再和她见面了吗?
赫连晔被南宫憬这死人模样惹得无趣,扭头也走了。
就这样,闹哄哄的早朝,在殿外叽叽喳喳的散了去,而有些老臣,在苏博的邀约下,去了苏博的府里商讨重大事件,这在赫连宸的眼里,是个绝美的事情。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回到府里,赫连宸卸下一身的疲惫,好好的冲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鲜丽的衣裳,打开密室的开关,进了内阁。
这已经是他第五夜进去,他每天都期待夜幕的降临,急迫的想要那种激qing的chanmian,这是每天他最期待的事情。
内阁的凌夕,神志不清的跟赫连宸chanmian了五夜,这五夜,她过得飘飘然,却无法拒绝,无法抗拒,一直持续着。
至于无痕,他的神经也被折磨了五天五夜,他头脑清醒,这比凌夕神志不清更加挣扎,更加痛苦。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能到头。
而就在他清静下来的时候,隔壁的屋子又开始响起ai昧的chanmian,那声音就像是子弹,源源不断的射进他的脑袋,让他再无力招架,几近奔溃的瘫在冰冷的地上,双眼木讷的直视黑漆漆的天花板。
可是耳边,依旧是那一声又一声的ai昧,他有的时候宁愿自己是聋子,那样就什么也听不到,心也就不痛了。
可他控制不了!
一切都还将继续。
直至临近赫连宸跟凌夕婚宴的前天,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又似乎是悲难的开始。
这天,北国全国上下都有些不安,都蠢蠢yu动,似在迎接新朝代的到来,这一切都要归功苏博。
苏博是三朝元老,有不可置疑的影响力,朝上的老臣在他的怂恿下,加上赫连曦糜烂的风气,早就让朝中大臣怒气连连,所以在私底下已经连成一线,要在短期内将赫连曦拉下台,只是没想到这个日子那么快来临,只能说苏博的办事能力很好,他想着赫连宸的登位能于自己女儿的婚宴同在一起,那就很完美。
所以,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着。
加上赫连宸本身的影响力,在北国的名气本就盖过赫连曦,所以,即使是上位,那也是再正常不过。
这一天就这么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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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3:00
59:恩怨相随(二)
这天,北国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明媚,还未散去的寒冬,竟让人感觉到一丝的温暖,而天上,日月同在,似乎是象征着什么寓意。
北国的外围,早就匍匐着要进攻的兵队,都蠢蠢yu动,等待着都城烽烟升起,他们将要大干一场。
这些兵队都是赫连宸的死忠,早就想要撂倒赫连曦这个昏君,如今,终于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都雄心壮志。
就在这时,都城的烽烟升起,一团又一团,不到半秒的时间,守护在外围的士兵都拿起茅,朝着都城蜂拥的涌进,直攻皇宫。
而此时的赫连曦,依旧迷迷糊糊的在酒池肉林,只是他身边没有雪歌这个mei人儿的陪伴,早就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痴痴迷迷的喝着酒,大呼着:“爱妃,朕的爱妃……”
昏君就是昏君,大难临头还不知道是何回事。
攻城根本不需多久的时间,皇宫很快就沦陷,还是忠心赫连曦的,都当场抓获,或者就地处死,一个不留。
赫连宸坐着战车,大摆的来到皇宫,看着不费吹灰之力就得来的皇宫,心里荡起一抹又一抹的笑意。
可是,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皇位,他的目标从来就是报仇,三年前残害过倩雪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于是,直奔酒池肉林,一脚踹开了牢实的门,赫连曦正赤shenluo体的躺在池边,痴痴的笑,痴痴的喝酒,即使是赫连宸霸气的站在赫连曦的面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喃喃自语道:“六弟,你来啦,来,陪朕喝酒,朕的酒都是美酒,喝……”
后边的大臣们,看到这样的赫连曦,面色一阵厌恶,直摇头,真是烂泥一滩,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天子,简直就是糟ta。
赫连宸甩开赫连曦趴在他肩上的手,赫连曦重重的摔在地上,依旧如痴如梦,“六弟,你不喝酒啊,你不喝朕喝。”
一瓶酒,又灌入直肠。
赫连宸不去理会如痴如醉的赫连曦,冷冷转身,回头对身后尾随的士兵道:“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朕叫醒他。”
朕,攻入皇宫的那刻,这个自称就是属于赫连宸的,北国也只有他有资格这样自称。
“是!”士兵回答道
赫连宸并没打算去看士兵是如何叫醒赫连曦的,很霸气的离开了酒池肉林,身后尾随着浩浩荡荡的人马,直奔大殿。
士兵在赫连宸离开后,很粗bao的抓起赫连曦,将他的头按进了水池中,让他快有透不出气来,不停的拍打着水面,溅起了一浪浪的水花,甚至是把士兵的yi服都溅shi了,惹得士兵一脸横样,抓起赫连曦就猛的连踢,怒声道:“你这个丧家犬,以前欺诈老百姓多少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家人就是在你的统治下全都死去的。”
是的,赫连曦就是做过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在年轻壮大参军,却在他们参军期间不停的对老百姓征税,很多老百姓都因此给活活饿死。
民声怨气连连,却只敢怒不敢言。
如今赫连曦成为阶下囚,这是他们报仇的好机会,反正赫连曦不会再有咸鱼翻身的机会,连同好几个士兵,每个人都踹了赫连曦一脚,直至xie气。
大殿,赫连宸坐上了龙椅,虽然身上还没有穿上龙袍,但仅然有皇帝的气势,刚坐上龙椅,下面就已经是一片响亮的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宸大手一挥,“平身!”
这还不是赫连宸正真登基,只不过是在演练罢了,他要改朝换代,就要让北国所有的老百姓都城府,更要让北国成为最强的国家。
赫连晔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知后觉的他,接到消息赶紧的来皇宫,朝大殿去,见赫连宸坐在龙椅上,口无遮拦的他,不免大声道:“六哥,你这……这是欺君。”
大臣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赫连晔完蛋了,居然对圣上说这样的话。
赫连晔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脑袋单纯得像个三岁小孩,他知道尊长,他知道兄弟手足,他什么情义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谋朝篡位。
他永远都记得父皇教导他们兄弟要相亲相爱,要互补互助,他一直坚信他们兄弟可以这样,不会为了权利而斗得头破血流。
赫连宸自幼就疼爱赫连晔,即使赫连晔做了什么错事,他也不会去责怪,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希望赫连晔这颗初生的芽儿能不受污染,健康成长。
“来人,七王爷受了点风寒,送他退下,招太医照料着。”赫连宸不想把他唯一疼爱的人卷入纷争中,即使是恨,他也想要蒙蔽一切。
赫连晔愣愣的,直至上来几个侍卫请他下去,他才清醒的大声道:“六哥,你不能这样,皇位不是你的,我没病,我没病……”
在这疯狂的叫声中,渐渐看不到了赫连晔的身影,朝下的南宫憬,他一直不敢言,只怕朝代要更换,再者,他也恨赫连曦,就是赫连曦,所以雪歌才会失去自you身,所以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站中立。
所有人都看得出赫连宸在护着赫连晔,都很识相的说:“七王爷自幼就贪玩,他在开玩笑,开玩笑……”
“对对对,这都是玩笑话。”一大臣附和道。
然后一拥的大臣都附和着,给了赫连宸一个台阶下,就在这时,被士兵抓着醒酒的赫连曦,被带上了大殿,他的脸上有很明显被揍的伤痕,却没人惊呼,都装作看不见。
赫连宸更不用说,他自然也当作是什么也看不见。
赫连曦被狠狠的醒酒,现在早就清醒,他趴在地上,抬头时,他看到很眼熟,所有的大臣都带着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却没有要扶他起来,也没有要跪拜他的意思。
这时,他看到赫连宸坐在龙椅上,一瞬,他很惊讶,下一瞬,他愤怒不已,大怒道:“赫连宸,你居然敢坐朕的龙椅,朕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这么一说,全殿的人哄堂大笑,在笑赫连曦的不识时务,在笑赫连曦那一个不长进的脑袋。
赫连曦不解的扫视一圈,大声道:“你们笑什么,全都不准笑,再笑,朕把你们全革职送去宗人府。”
这样的话更是惹得笑声连连,直至赫连宸开口,大伙才不敢继续笑下去。
赫连曦见都不笑了,颠簸不稳的爬起来,朝着龙椅上的赫连宸走去,边走还边说:“你给朕下来,龙椅是朕的。”
等爬上去,赫连宸阴冷着脸,很好心的说:“皇兄,你这是还没酒醒呢?还是要朕给你再醒醒酒?”
赫连曦回头再看下面的大臣不屑的脸色的时候,他大概也猜到什么,可也不服输的说:“你别嚣张,朕有千军万马在手,你,你……”
“千军万马?”赫连宸见赫连曦那薄弱的气势,根本就无法跟他敌斗,在感慨他竟然找一个如此没能力的男人做竞争对手,他心爱的女人还是死在这样没用男人的手里,这是他一生的错。
就四个字,早把赫连曦吓得pi股尿流,他本就是贪生怕死的人,顿时苦诉着跟赫连宸求情,“六弟,皇兄求你了,你把皇位还给皇兄,你要什么皇兄都给你。”
赫连宸冷笑,“什么都能给我?”
“对对对,什么都给你。”赫连曦此刻只想要回皇位,还有保住xing命,他知道赫连宸不会那么狠心的,不然在先皇驾崩之前,他就不会心ruan的把皇位让给自己。
赫连宸直直看赫连宸,用一种似要吃掉他的眼神,说:“你能把倩雪还给朕吗?”
这是威逼的口wen,也是吓人的口wen。
赫连曦的脸霎时青了,他往后倒了一步,慢慢的朝后挪,他在后悔三年前所做的事,为了自己的私yu,为了不让倩雪跟赫连宸能幸福,他将倩雪毒害了,他不该这么做的,倘若当初没有这么做,现在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连连摇头道:“六弟,皇兄知道错了,皇兄真的不是故意的,皇兄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不停的给赫连宸磕头,头破了,都流出血来了,可这也换不来赫连宸同情的眼神,他凑到赫连曦的耳际边,低声道:“皇兄,现在道歉已经晚了!”
赫连曦怔了一下,眼眸颤抖不停,似是想到什么,朝前抓住赫连宸的裤脚,不停的说:“六弟,这不是皇兄的错,倩雪,倩雪根本就不是皇兄杀的,是,是苏博,是那个老秃驴教唆我这么做的,真的,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你原谅皇兄吧,你原谅……”
“来人,把这个jian民给朕拉下去关进大牢,听候发落。”赫连宸大声道。
就这样,赫连曦被连拖带拉的拉了下去,在一阵阵的嘶吼声中,大殿慢慢的又变得宁静,而赫连曦被拉下去之前说的话,几乎都能听得见,苏博是个聪明的人,他一听到这事,早就冒着冷汗,擦了擦额头,直至赫连宸呼道:“苏丞相,这天气很热吗?”
“不,不,不热!”苏博咽了咽口水,当初就是觉得赫连曦比较好控制,才会倒戈的帮他。
可杀死倩雪真不是他的主意,是赫连曦嫉妒之心,才会让苏博出主意杀死倩雪的,从头到位,他是个帮凶,却不是主谋。
可如今,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苏博想要了苏暖暖,赫连宸可是很爱自己女儿,会不会看在女儿的份上,放了自己的老命?
尽管没有万全的把握,苏博还是想斗胆赌一把,开口道:“皇,皇上,您,您不会相信,相信……”
苏博根本连话都说不好,赫连宸倒是很及时道:“当然不会,朕怎么会相信一个jian民说的话,何况苏博可是朕王妃的爹爹,朕当然是相信岳父大人说的话。”
赫连宸这么一说,苏博深深的松口气,好在有自己的女儿,否则,他真是给自己挖个坑跳进去。
想到自己的女儿,苏博想要锦上添花,说:“皇上,你看,你对所有人说要与暖暖重新摆婚宴,这是不是要弄得更隆重些,好让全城百姓都同乐。”
“这是当然的。”赫连宸说,“只是,苏丞相,朕是有心同暖暖举办盛da婚宴,可朕也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暖暖,你说,暖暖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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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3:00
60:恩怨相随(三)
“什么?”苏博惊讶不已,他记得赫连宸明明不是这么说的,说自己的女儿好好的待在府里,正等着盛da的婚宴,可如今……
苏博似是想到什么,惊讶的上前一步,质问道:“你把暖暖弄哪里去了。”
赫连宸嗤笑,“苏丞相,你是怎么了?你的女儿去了哪里朕怎么会知道?她虽是朕的妃,可朕几乎都是给她自you,很少去xian制她,如今她不知去向,你不去反省下自己是如何教育女儿的,反倒来责怪朕?你可知这是欺君?”
听赫连宸的口味,苏博怎会听不懂是故意,气得他身ti猛震,抓狂的想要冲上去质问,他最宝贵的就是苏暖暖,自幼就将苏暖暖保护得很好,不让苏暖暖受到一点伤害,可现在,他的女儿不知去向,生死为卜,这让苏博怎能接受。
苏博激动的样子,看到即将冲到赫连宸面前的时候,赫连宸反身一转,裹在腰间的匕首,顺势的塞到了苏博的手里,制造一副苏博行刺他的样子。
下面的护卫,紧张的冲上去,将苏博压制住,苏博挣扎不已,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他方知道中计,可担心女儿安危的他,像个抓狂的狮子,不停的咆哮,“赫连宸,你到底把我女儿怎样了,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放了她……”
赫连宸拍了拍身上被苏博抓过的痕迹,不屑道:“苏丞相,此话该是朕问你才是,你为何要拿着匕首?是觉得朕的话说错了,还是觉得有什么事败lu了,想要借此行刺朕?”
“你……赫连宸,你畜生。”苏博早就没了形象,怒道。
话音刚落,他的脸就被赫连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嘴角流出了血,整个人被甩在了地上,极为狼狈。
“苏博,你可知,你已经犯了欺君?”赫连宸威胁道,他非常不喜听到畜生两个字,因为他已经在凌夕的口中听了不下十次,早就厌倦。
苏博咳嗽着,赫连宸是个练武之人,这个力道足矣伤到内部,让他一个年迈的躯ti有些承受不住,断断续续的说:“畜生,畜生……”
他知道已经没有活路,为了一些利益,他把自己的老命搭上,这早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可是一想到他为此会害了自己的女儿,眼眸就颤抖不已,还是自己府里陪伴自己四十几年的妻子,也许也难逃一劫。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上前,凑到赫连宸的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赫连宸蹙起眉,一脸严肃的样子,然后大手一会,示意护卫退下,对苏博说:“苏丞相,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苏暖暖的下落……嗯?”
苏博听到是自己女儿的消息,颤抖的眼眸顿时发亮,像乞丐那样匍匐在赫连宸的面前,说:“暖暖在哪里,她在哪里!”
赫连宸突然大笑,“哈哈……朕也很想去看看你的女儿到底干了什么事。”
这话让所有人都费解,特别是苏博,他一再的哑言,左眼皮在不停的跳动,似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博问。
赫连宸没打算理会,大声对下面的人说:“大家就尽管跟着朕去瞧瞧,瞧瞧苏博的宝贝女儿到底干了什么事。”
在一片窃窃私语声中,所有人都跟着赫连宸的脚步,移驾去了某个地方,这个地方不是赫连宸的密室,是一个既华丽,又隐秘的屋子。
这是赫连宸事先安排好的屋子,一切都是他在主宰。
前面带路的护卫,请着赫连宸跟尾随其后的人,走进这个既神秘又华丽的屋子,很快,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是两具赤露的身ti,看似是激qing过后的一片狼藉,有些不堪入目。
“这,这……”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指指点点。
有人又窃窃私语,“这个女人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对啊,好像是……”偷偷看苏博一眼,被苏博回瞪,急忙的收回视线。
“那个男的是谁呢,满脸的血,看不清容貌。”一个人说。
“不知道。”有人回答说。
赫连宸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想起在攻城之前,他还进去了密室,是去看了无痕,打开门,无痕早就奄奄一息,却还有人气在。
“大哥,弟di来看你了。”赫连宸说得很有人情味。
可是无痕没有力气,也没有声音去回答,他在等待上天对他的裁决,也许就快了,就快得到解tuo。
“看在你不能开口说话的份上,弟di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赫连宸自问自答,想到什么,又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北国的天下,很快就要成为弟di的囊中物,可你知道的,弟di一直想要的就不是至尊无上,弟di想替倩雪报仇,当然,弟di也想替母后报仇,想必……大哥会助弟di一臂之力的,对吧?”
赫连宸根本就无视无痕,自问自答,他不懂是考虑任何人的感受,该说,他根本不想去在意任何人的感受。
无痕只听到赫连宸不再说话,可是很快,他的脸就被掰了过来,在他睁大眼睛看的时候,一个亮剑朝他的脸狠狠的划了一剑,xue腥的味道扑鼻,疼痛抽扯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难ren。
可似乎还没完,赫连宸狂笑道:“很疼吧,放心,很快就不疼了,再renren……”
话音刚落,又是一剑,一剑接着一剑,无痕的脸不知道给赫连宸划破多少剑,鲜红的血从他的脸上穷酸打工仔也艳遇:都市第一混
不停的流出来,无痕早就痛到麻木,还特别是这样的痛根本无法喊出来,只能往喉咙里咽进去,额头上的汗珠就是最好的证明。
赫连宸拿起占满无痕鲜血的剑,在自己面前比划了一下,甚至是伸出she头tian了tian,眉颜舒展,“大哥,解放了,终于解放了……”
然后大笑着离开,去了隔壁关着凌夕的地方,凌夕还是被ruan香散迷晕着,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谁。
赫连宸幽深的只看了凌夕一眼,便对身后的贴身护卫道:“接下去的事,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是!保证让王爷放十万个心。”护卫道。
然后,就有了如今这个画面,无痕跟凌夕抱在一起,这都是赫连宸实现安排好的戏码,凌夕在外背着他偷人,是个荡fu,而苏博又在大殿上想要行刺他,这是欺君,两者加起来就是满门抄斩。
这就是赫连宸一直预谋的事情,没人能阻拦得了他,即使是无痕,阻拦的下场就是深陷其中,让自己也走上不归路。
看看现在的凌夕,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清醒的时候,看着前面的人群,指指点点的看她,她又看了看自己只裹着极少的布料,羞的爬起来,将布料不停的往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眼泪ren不住就快要掉出来。
“我女儿是被陷害的,她一定是被你陷害的。”苏博发疯的想去抓赫连宸的领子,却被护卫狠狠的推倒在地,他两行泪流了出来,即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赫连宸的阴谋,可是他却无力是反抗,无力是阻止,tuo下yi服赶紧的盖在凌夕的身上,不让她在bao露,fu着凌夕的头,苦诉,“呜呜……是爹爹害了你,是爹爹害了你。”
凌夕脑袋还有些晕,她真的还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到身边还有个人,回头一看,看到了无痕那熟悉的面具,还有无痕……她惊讶的叫出来,“无痕!”
这一声,似是证明了凌夕真的偷人。
“你瞧瞧,苏暖暖真的认识那个男的,可是那个男的怎么会毁容了呢。”某个人窃窃私语的说。
赫连宸大声道:“谁能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护卫站了出来,怯怯道:“是,是小的,小的在搜索王妃的下落,发现了这个屋子,想进来一看究竟,岂知,这一踹开门,就,就看到王妃跟那个男人在,在……小的想到王爷的名誉,想要让王妃清醒些,可是,那个男的他反抗,小的就乱挥刀剑,就,就不小心把男的伤成这样……”
这样的解释是多么的清晰明了。
凌夕却不可置信,她并没有,可是……她的脑袋还是残存着如痴如醉的chun梦,无数次,她早就不记得有过几次,似是在做梦,可似是真的。
“不不!”凌夕的脑袋没抽扯得很疼,她真的分不清,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没有干出任何伤风败德的事。
这不是真的。
“你看看,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想否认。”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响起。
“就是,长得那么丑,皇上肯怜爱就该捂着嘴巴偷笑了,居然还敢出来偷人,太不知廉耻了。”接话的声音。
“够了!”赫连宸怒声道。
这样窃窃私语的声音停止了,赫连宸很绅士的走上前,护卫将苏博g是拉开,凌夕就在赫连宸的面前,他像个君子那样,tuoxia身上的外衣,盖在凌夕的身上,轻声道:“别怕,朕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多么好男人的形象,所有人都赞口不绝。
凌夕鼻尖一酸,猛的点头,“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要相信我。”
“朕知道,朕知道……”赫连宸像是哄小孩那样哄着凌夕,然后抱着凌夕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就快走出屋子前,他对护卫说:“将那个男人给朕关入大牢,至于苏丞相也一并关进去,待朕查明了真xian再做判决。
“是!”护卫应声道。
这一切又看似平静了下来,却殊不知,更大的阴谋还在继续,等待凌夕的将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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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13:01
61:终结夜?
王府,赫连宸将凌夕带回了王府,本他此刻该住在皇宫的,可是他没有住进去,反而是带着凌夕回了王府。
凌夕依偎在赫连宸的怀里,王府已经依稀没有什么人,有些清凉得可怜,让凌夕ren不住问道:“宸,王府为何如此冷情?”
她吃了太多ruan香散,神志早就控制不住,又或许她不想记起一些事,不停的想要忘记,可总会有想起的时候。
“都睡了!”赫连宸回答道。
“呃……”
“宸,你要带我去哪?”凌夕又问。
赫连宸并没有回答,带着凌夕直直去了书房,他想要让凌夕清楚的记得一些事,他更想重回那几夜的事,因为……已经没时间了。
书房的门被赫连宸轻轻踹开,他抿开了密室的开关,一个暗道的门就打开了,然后直径走了进去。
“宸,太黑了,我们还是走吧。”凌夕有些焦虑不安,她很恐惧这里,莫名的恐惧,只想要离开。
赫连宸安fu道:“有我在,别怕。”
这让凌夕有些安心了,可是当赫连宸推开内阁的门时,她的焦虑更加剧烈,身ti颤抖得不行,脸色早就发青,牙齿yao着chun瓣,就似要yao出血来,“我要走,我要走……”焦急的想要走,不想多待,一幅幅can暴的画面,像是录像带那样在她的脑海倒带,将她的恐惧全都驱赶了出来。
“暖暖,你在怕什么呢?”赫连宸略带嘲讽道。
“我……”凌夕颤抖的双眸对上赫连宸的眼睛,她无法说出口在怕什么,猛的摇头,“没有,我,我什么都没怕。”
她甚至害怕对视赫连宸的眼睛。
那几夜发生的事,她全都记起来,一个曾经让她很信任的男人,在那几夜不停的要了她,而她没有反抗。
她不敢再去面对赫连宸,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她怕赫连宸知道那几夜的事情,她害怕失去,怕到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考虑事情。
“你在怕!”赫连宸很肯定的说。
凌夕一听,惊了,而后猛烈摇头,“没有,我没有……”
赫连宸阔掌将凌夕的脸g是掰了过来对视自己的眼睛,“别怕,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的。”
凌夕一怔,突然觉得眼睛很湿润,倘若让眼前的男人知道自己干了如此龌蹉的事,他还能原谅自己吗?
即使她是不情愿的!
可看到赫连宸如此真诚的眼神,她觉得不能再隐瞒下去,这对谁都不好,张口道:“宸,我,我做了对不……”
“嘘!”赫连宸中指比在chun瓣上,托着苏暖暖的脸,缓缓的俯身,菲薄的chun带着凉意覆shang了她的娇ruan……
凌夕没有推开赫连宸,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的心依旧是如此的纯洁,纯洁到一碰就会碎。
赫连宸多么享受,他的wen从开始的浅浅品尝继而变成了强烈的zhan有,撕yao、吸允着凌夕的chun瓣。
凌夕轻轻的阖上了眼帘。
这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自私的抛开过往,只想静静的去感受,轻轻的环上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腰身,轻轻的回应着他那灼re的wen,如此之wen,让她熟悉……
凌夕的回应,让赫连宸的wen更加zhi热,更加激烈,迫切的想要挑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和那甘甜的粉舌chanmian,这真是他品尝过最美味的芳香。
如此痴迷的气息笼罩着凌夕,她贪婪的攀上赫连宸的脖子,沉醉的享受着,而那个人,他也在蠢蠢yu动,大掌覆在她的脸上,就似冬天里的媚阳,很温暖。
wen,越来越深,彼此的津ye深深的jiaochan着……
“嗯~”
凌夕轻声的低一声,这无疑让赫连宸的yu望达到极致,达到疯狂,他的大掌开始不安分起来,摩shuo着她脖颈,滑到那凸起的山丘上,轻轻的rounie起来……
凌夕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赫连宸吸空,如果不是她攀着赫连宸的脖子,恐怕她早就支撑不住。
赫连宸有些不舍的离开她的chun,让她能呼吸,但wen没有停止,还在继续,顺着额头、鼻尖、脸颊、眼睑……所有的地方都是他品尝的方向!
“嗯”
突然,凌夕身子轻轻惊秫一下,嘴里溢出ai昧的声音,那人的she尖好像带着火一般,tian抵gou勒着她的细nen的耳垂,一阵酥麻从耳际传遍全身,让她的身ti都为之颤抖着……
“暖儿,暖儿……”赫连宸在她的耳边低喃着,湿wen点燃了他跟她身ti的渴望,她身上的每寸肌fu都让他为之疯狂。
这样的疯狂,让有些被yu望冲昏头脑的凌夕,总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呼吸声越来越重,凌夕任由赫连宸的chun挑起她所有的火热,她抛开所有享受着。
凌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赫连宸ya在冰冷的地面,这样的冰冷先让她颤了一下,很快就被身上的火热给带过了。
只知道他的wen和游离在她身ti上的大掌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呼吸此刻越发的粗重,那样的呼吸让她感受到他的急切。
赫连宸开始有些烦躁,大掌一挥,一股劲风飞过,凌夕身上本就少得可怜的yi服,一下子就所剩无几,赫连宸单臂撑着身ti,眼眸内se出灼re的光,深深的凝视着凌夕……
赫连宸慢慢抬起手,gou勒起凌夕极丑的脸,没有一丝
的厌恶,动作很轻,有些小心翼翼的呵护。
凌夕一脸通红的看着他,任由他fumo自己,眸子里有一层深深的迷恋!
下一瞬,赫连宸又慢慢的俯下,冰凉的chun炽热的覆上了那微张的柔ruan,厮磨、吸允……他源源不断的想要,真想时间就此止步,大掌游离在凌夕的身上,所到之处……都在她的身上洒下了火种!
“嗯……”
凌夕悸动的轻,有些不安的双手环上了赫连宸的脖颈,此刻……她害怕,却又想要索求很多。
大掌一挥!
赫连宸将他跟凌夕身上的所有障碍都撕裂,光滑柔细的肌fu,就此bao露。
这一举动,让凌夕的身ti的火热顿时冷却,她无法忘记那几夜,她的yi服被无情的撕裂,不管她怎样哀求,还是……
“不,不要……”凌夕嘶吼着。
她恐惧,非常的恐惧!
这冰凉的地板,这阴暗的光线,历历在目的事情,她怎么能忘记?
眼泪,从眼角落了出来。
赫连宸已经是无情的,他tian干了她的眼泪,嘶哑道:“继续吧,你会喜欢的……”
说罢,赫连宸的chun滑过她纤细的脖颈……来到那美得勾人心魄的suo骨,他的wen狂热而温柔。
凌夕的身ti在他的wen下微微颤抖着,当他的chun覆shang了她xiong前的柔ruan,身子不免一惊……
这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此时,赫连宸已经很熟练的在挑dou那雪峰上的葡萄,直至在他的最下变得坚ting!
凌夕在颤抖,可发出的声音却是不由自主的欢愉,很浅,很低……却liao人心弦!
“唔”
嘴里却还要拒绝着:“不,唔”
赫连宸的大掌不知道什么滑到了那si密的jin地,轻轻撩bo着那一片柔ruan,手里似是带了火点,点燃了那片柔ruan,那些熟悉的敏gan在他的手指拨弄下仿佛身ti过了电一般,让她浑身都在颤抖着……
阁内飘着一股ai昧的气息,空气中充斥着女子体香和男人身上那淡淡茶香混绕的气息,急促的呼吸声和浅浅的低声相互辉映,那些,都是彼此无形的邀请……
赫连宸身下的肿胀早已经高高昂起,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
凌夕感受到赫连宸那涌起的阳刚之剑,她的tun被轻轻的抬起,有种要做好一切准备chong刺的准备。
赫连宸将自己置身于她si密处,阳刚之剑早就嗅到欢合的气息,激动的跳跃着,想要直冲幽幽秘洞……
凌夕不断的感受这样ai昧的气息,她的感知器官越来越敏gan,她甚至可以肯定的想要拒绝,嘶喊的想要阻止,“不要,不要!”
小手不停的推着赫连宸,无奈根本抗不过男人的力气。
凌夕越是挣扎,越是激起赫连宸的兴趣,抓住她的小手,随之……
“啊……”
凌夕拒绝的声音淹没在叫声中,然后想要再次嘶吼的时候,又是一个猛然的挺身,灼re的肿胀深深的埋入了她的身ti里,让她带着清醒承受着大得无法bao容。
赫连宸找到了faxie点,不停的chou动着。
凌夕在chong刺的瞬间,她知道了所有,一切都知道……
她拒绝,愤怒,悲伤还没来得及出口,张开的嘴就被赫连宸噙了去,随着那火热的wen,他开始了疯狂的chong刺,一进一出之际,他都将自己的肿胀深深的埋入,每一次……都将他送入她的最深处!
呻声由浅到疯狂,凌夕在赫连宸那肆意的chong刺下早就不能自我,她的眼泪像是三千尺瀑布,怎么流也流不尽。
这个就是她深爱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
“你是谁……”凌夕在强ren着身ti的‘bao容’,yao紧牙龈问。
赫连宸完成沉醉在欢ai中,却也不忘回答,“你知道的……”
一句‘你知道的’,证明了凌夕所有的猜测,所有的肯定,那几夜不是别人,是他,是他毁了她。
凌夕的眼泪,霎时止住!
她已经看到了万丈深渊,是她无法爬起来的高度。
这个伤,太深了,深到她不知道什么是痛。
一切的ai昧,一切的纠chan,终于划伤了句号,都停止了,停止了……
他也走了,不留一丝感情,不留一个回眸,走了,临走前,他说:“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
凌夕怔怔的看着那紧闭的门,一室冰冷,嘴角苦se的一笑,终究,她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依旧要走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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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09
62:大财主,西门影!
62:
天亮了!
北国的东边升起第一缕媚阳,那么的刺眼,却不一定谁都能看到这第一缕媚阳。
一早,北国就热闹起来,似乎这里的老百姓很快就接受了新君主的洗礼,是赫连宸本身的魅力,才会让老百姓一下就接受他。
今天是赫连宸正式登位的日子,他穿得冠冕堂皇,一副威严的模样!
在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他的手里挥着摺扇,腰间挂着玉佩,米黄se的yi服跟赫连宸身上的颜色很接近,男子似乎并没打算避讳,悠然自得的端起一杯酒,在这清晨便喝下去。
男子只是想喝酒暖胃,他很久没有来北国了,很不适应北国寒冷的天气,所以经常可以看见他品着美酒。
赫连宸在侍女的服侍下,已经着装完毕,然后退了出去。
男子看见如此威严的赫连宸,不惊失声一笑,“果然人是要靠衣装啊。”
男子可从没觉得赫连宸长得一副天子的容貌,总在嘲讽声中跟他叫器,如此嘲讽的声音,竟没有惹怒赫连宸,“彼此彼此!”
赫连宸对眼前的男人没有一丝的生气,反倒要畏惧三分,因为他能招兵买马,他谋朝篡位可以如此成功,男子的功劳占了一半。
“连宸……哦,不对,我该改口叫你北帝才是!……”男子继续嘲讽道,还不忘又喝下一杯酒。
赫连宸面不改色,回敬道:“西门影……朕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眼前的男子叫西门影,是东黎国最大的财主世家西门之子,而西门影的势力基本都固定在北国跟东黎,南国也有略占一些。
西门影有个弟di叫西门雪,兄弟二人的名气早就盖过许许多多人!
可以说,西门家所拥有的势力横跨王亲贵族,这个世上没有他们想要而得不到的,只有他们不想要丢弃的。
赫连宸跟西门影的交易建立在利益上。
西门影只想谋得更大的财物来源,赫连宸需要西门影势力影响下夺得皇位,两人的利益不谋而合。
也就是说,赫连宸答应西门影,只要他登位,日后北国所有的店铺等等都归属他的经营下,谋得的利润只要交一部分给国库,余下的都归西门影。
这样的结果,西门影很赞成,也很满意!
“哈哈!”西门影大笑,他猖狂惯了,如此猖狂,从来不怕惹来杀身之祸,他所结交的江湖人士多得数不胜数,就算是慕无心这样的老顽童,他也认识。
“北帝,你说,我ri后该不该叫你为冷血之人呢。”西门影调侃道。
赫连宸不答,目不转睛的看着铜镜里头的自己,就算西门影不说,他也会很大方的称自己为冷血之人。
冷血并没什么不好,冷血可以得天下,冷血可以cao纵别人的xing命,即使是自己的亲大哥,生死也在他的手里握着。
“无趣啊,太无趣了!”西门影是个极其贪玩的人,面对如此冰冷的赫连宸,他真的提不起劲来。
“算了,我还是去找找乐子吧。”西门影简直就像是在跟木偶说话,一点意思也没有,将酒杯轻放在桌子上,“北帝,你不介意我去看看你的‘圈chong’吧?”
赫连宸又是一句话都没说,他没办法阻止西门影的好奇心,他也奈何不了西门影这样猖狂的人。
无痕是一个心思很易捉mo的人,而西门影,你根本抓不到他的任何痛楚,所以……根本没人奈何得了他,但赫连宸还考虑不去打西门影主意的就是,西门影就是个财主,眼里只有钱财,对他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如此没有威胁的人,他又何必去多此一举的想要铲除呢?
西门影,就是如此自you……他已经来到地牢。
凌夕不知何时被带到了地牢,比内阁还要阴暗,还要冰冷,一阵阵让人倒胃的气息扑鼻,让西门影抽出丝质的帕子,蹙眉,喃喃自语道:“这还是人住的吗,我要把这里改造了,犯人就不是人吗,北帝真是太冷血了……”
西门影腰间有赫连宸给的令牌,畅通无阻,没人敢去询问这个自言自语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差异的眼神看着,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不敢有。
终于是来到关着凌夕的牢房,凌夕像个冰尸那样躺着,一动也不动,极为可怜。
西门影只顾着躲着地上很脏的东西,还不停的用帕子想要驱除臭味,很不小心的在凌夕的身上踩了一脚,很久了,才醒悟到是踩到一个人。
奇怪的是,被西门影这么高大的男人踩这么一脚,凌夕居然不叫一声,似如死人,反倒是让西门影很不好意思,连连说:“你没事吧,哪里疼,断手么?断脚么?需要赔钱么?需要就开口,不开口我就当你不要了……”
西门影滔滔不绝,只能说明,他真的太无聊了!
凌夕没吭一声,翻了个身,深深的叹声,虽然头发已经ling乱得不堪入目,可她那种丑陋得脸却没有被遮住,lu了出来。
西门影被这样的凌夕吓了一条,很夸张的跳了起来,“哎呦,鬼啊,吓死我了。”
他不是这么矫情的人,可他却经常要故意装作如此矫情,再次证明,钱多了,人真的也很无聊,会变得很神经质。
西门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完全没有配合的群众演员,让他不能再次感叹,“有没搞错,北国的人
都太不好玩了,本公子可是在这里投入不少银子,这可亏大本了。”
“北帝不好玩,北帝的妃子不好玩,那我去玩……无痕……”西门影故意说道无痕,想要看看凌夕的反应。
西门影是个无所不通的人,他想要知道的事,那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
至于无痕……他知道得更多。
这么一说,凌夕真的就有反应了,她猛然抬头看西门影,一双放亮的眼光,ke求的射向西门影,在祈求。
她只知道赫连宸冒充无痕,却并不知道无痕是生是死,她知道赫连宸是有阴谋的陷害,却并不知道无痕是被害的其中之一!
昨夜到现在,她知道的是,被伤得很深,深到无法考虑任何的事,bao括她在古代的爹爹,苏府等等。
“你这个眼神……是想问,无痕在哪里?”西门影问,心里却是找到乐趣那样,乐开了花。
凌夕微微点头,弧度不大,却是真的想知道。
她依稀记得,在塞外的时候,无痕一再的话中有话,想要劝阻她不要靠近赫连宸,只是她那时候的心,在就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根本没办法再回来。
可如今想来,无痕是不是事前就知道些什么?
他……当初会不会就是赫连宸派来的杀手?然后,他却不舍得将自己杀害,所以……
赫连宸假扮无痕,其中定不会那么简单!
“好吧,看在你那么可怜,我就告诉你好了。”西门影顺势坐了下来,他突然很好奇凌夕眼神的变化。
第一眼接触,冷如冰,听到无痕的消息,眼睛却在发亮,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西门影此刻好奇的心,正如当初无痕见到凌夕时好奇的心,是不自觉的,是情不自jin的,不同的是,西门影会控制这样的好奇心,不让它沦陷,无痕却不会控制,才会搭上自己的命运。
凌夕撑着自己的意志,努力的听着西门影说话,西门影说话的语气渐渐变得冷漠,变得不是那么有生气。
这个方才闹趣的他,差别甚远!
西门影跟无痕,没有人知道存在怎样的关系,他们是利益的伴友,却又不是,他们认识得很早之前,却已经很久没有联系。
但是,他们彼此都不会把彼此忘记!
是友,是敌,没人知道。
西门影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凌夕,在同情她的同时,也在憎恨着,他知道她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却也不想让她就这么死去,他要让她在深深的责备中死去。
这就是西门影对无痕痴情的恨,也是对凌夕错情的恨!
“北帝的妃,你现在的心痛吗?”西门影嘲讽的问。
无痕为了凌夕,被赫连宸毁了容,他已经是奄奄一息,但最伤的是,亲弟di的毒情,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女人的出现。
凌夕的双眸颤抖着,心怎能不痛!
亲兄弟,残杀!
毁容,遭ruanjin,一个孤傲的杀手,竟被她害得沦落到这个地步,她怎能不心痛。
看到如此自责的凌夕,西门影突然一身轻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有的干草,说:“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我估计吧,你也活不长了,记得下辈子投胎要好好报答那个男人……”两眼突变犀利,继续说:“记住!”
转身,无情的走了!
他是个无情的人,一直都是,可走在悠长的道上,他已经很清楚的嗅到无痕就关押在最里面,他甚至能看到无痕在看他。
他ren不住停下脚步,带着埋怨的回看,似在说:“这都是你自找的,若是当初你愿意听我劝,若是当初你愿意给我报答你,若是当初……一切都不会发生。”
西门影的埋怨,无痕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他只剩下一口气,他还能再去看谁,还能再去心痛谁。
只是隔着一条悠长的道,却好像隔了千里远的距离,怎么都走不近。
“别怪我,这是你的命。”西门影最后喃喃自语的说,然后,他走了,地牢又安静了下来,老鼠也出来活动了,叽叽喳喳,多么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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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09
63:lujian
登基大典,隆重举行,文武百官,全都跪拜在朝前,等待新帝王的登位,天空日月同辉,那是北国史上绝无仅有的事,这象征着赫连宸天子的真身,连上天都赞同了。
是!
赫连宸天生就有帝王的气质,若非三年前他将皇位拱手相让,他早就扬名立异,现在,他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
出现了,赫连宸姗姗来迟的出现了,在万众瞩目下,身穿明黄se的龙袍,在凌驾在明亮的大殿之上,身上带着浓浓的冷略,面部严肃的表情让人寒颤,可他就这么登上了龙的宝座,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他转身面朝文武百官的时候,震耳yu聋的声音铺天盖地的响起,多么的亢feng人心,但是他的脸上,无一丝笑意。
得天下,却失去了最想要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他亲手毁掉的,仅仅为了一个已经死去三年的女人,有的时候他会想,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答案,他找不到。
一个死去三年的女人,固然他是爱得透彻心扉,可当另一个女人出现的时候,这样痛彻心扉的爱渐渐变成回忆,而不再是执着。
是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关卡,还是……他不想承认爱上一个丑女,而这个丑女的爹爹就是杀害自己心爱过女人的仇人?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
面朝文武百官,他突然觉得未来很茫然,依旧要过着属于他自己的孤单吗?
大掌一挥,威严道:“平身!”
刚停歇没一会,就有大臣斗胆的站出来,说:“皇上!”
赫连宸冷眼一看,“说!”
“是,臣想上奏苏博一家。”某大臣说,他早就想撂倒苏博很久了,在朝里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欺压得他根本没有出头日。
现在好了,苏博一家都被抓,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结果无人知晓,比较苏暖暖曾经是赫连宸的妃子,会不会顾及以前的情义,也说不定。
赫连宸面无表情的听着某大臣上奏苏博,字字带刺,字字都是想置他于死地,只是冷笑,却是他想要的效果。
“准了!”
只是一句话,已经决定了苏博一家的命运。
接下去就是赫连曦的命运,不会比苏博一家好,也许会更恨,“曦王,朕念在以前兄弟情分上,就让他游街以示惩罚,至于在这游街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朕管不了……”
多么明显的意思!
既然下旨了,当然也得执行。
可怜赫连曦已经坏事做太多,民怨早就堆积得很深,让他游街等于变相去黄泉,这是这样的手法太狠了。
瞧瞧狼狈不堪的赫连曦,他刚被士兵推出皇宫大门,老百姓手里拿着的臭鸡蛋烂叶菜,还有石头等等,全都往他身上砸。
他抱着头往前冲,想躲过这样的疯狂的人群,却无处可躲。
终于……他躲不过,翻了白眼,死在了老百姓的手里,身上烂肉恒生,一张原本俊美的脸,此刻早就看不清他的面容,身上的yi服也破烂不堪。
他死得很惨烈,在躲躲碰碰中,在打打杀杀中,死了!
一代昏君,从此消失在北国的历史上。
一日,落幕了,赫连宸成为了北帝,他在书房批阅奏章,仅然一个威武的形象,可这样的赫连宸觉得异常孤独,抬头便是冷冰冰,一丝暖意也没有!
倦意席卷他,他便收起奏章更衣就寝,在灯火熄灭后不久,他敏锐的听觉便听到门外有小声说话的声音,然后,门被轻声推开,一股很刺鼻的胭脂味道扑鼻,他蹙起眉,很厌恶这样的味道。
这样的味道越来越近,近到冰冷的chun被覆盖上,饶有技巧的跟他的chunchanmian。
他已经没反应,闭着眼睛,仍有那令他恶心的chun瓣贴着他的chun瓣,急促的呼吸声在他的耳际回荡。
很快,一个小手很不安分的mo着他的xiong膛,顺着往下fumo,握住那阳光之剑,娇慎的喊着:“皇上!”
多么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一声让赫连宸猛然睁开眼睛,将身上的那个雪歌推开,冰冷的坐起来,冷眼看着从chuang上被推下的雪歌。
雪歌如愿以偿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可惜……她还是得不到赫连宸的心。
“雪歌,朕警告你,不要以为帮了朕就可以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朕不是你可以驾驭的男人,你最好是记住这一点,日后安安分分,否则……”赫连宸冷冷说。
他就是这么一个无情的人,况且,他对雪歌根本就没情,也谈不上无情。
“来人!”突然呼唤道。
在外守候的侍卫,听到赫连宸的声音,赶紧的推开门,怯怯道:“皇上,请问您有何吩咐。”
赫连宸冷眼撇了一眼,说:“给朕梳洗!”
“是!”来伺候的太jian应道。
这个是伺候先帝的老太jian,刘公公,十分懂得察言观色。
见地上的雪歌,额头冒着冷汗。
赫连宸登位就给了雪歌贵妃头衔,而现在的后宫也只有雪歌这个妃子,他以为雪歌魅力无穷,把雪歌放进了伺候赫连宸,也许是最好的。
没料到……竟是这个下场!
王者心,难猜测。
刘公公准备好一切,替赫连宸梳洗完毕,赫连宸摆架去了地牢,留
下雪歌摊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眼泪低落下来,是有些绝望的眼泪!
她后悔当初义无反顾的决定吗?
不……他不后悔!
昏暗阴冷的地牢,四面看似有些密不透风,却有月色透过小小的铁窗照进来,有种凄美的感觉。
冰冷的地板,铺满了干草,干草里面到底藏了多少蛇虫蚂蚁,没人知道,只知道会让人想要干呕,想要反胃。
月色透过铁窗,冰凉的洒在角落里紧紧卷缩成一团的凌夕身上,浑身的血迹几乎浸染了白色的衣衫,冰冷麻木,身上伤口纵横交错,但她却感觉不到痛,脸埋在双臂间遮挡住了一切,看上去安静的像一尊雕像。
是的!
在西门影走后,凌夕遭到了严刑拷打,是逼迫她认罪,她死口不认,她没有偷人,她的爹爹更没有想要谋杀任何人。
但是在地牢,由不得她不承认,一切都在不情愿下画了押。
凌夕的心一冷再冷,估计北国寒冷的天气最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恨自己痴情,恨赫连宸的无情。
就在这样的恨中,“哐啷”一声,铁牢门被打开,那冰冷刺耳的声音惊动了凌夕,她条件反射的颤了xia身ti,却最终没有抬头。
她不知道,厄运又将开始了!
“皇上驾到”刘公公独有的尖细声音响起,有丝不耐烦的看着凌夕,声音里夹杂着轻视与厌恶的催促道:“苏暖暖,还不起来恭候圣驾。”
苏暖暖,多么讽刺的名字,谁能知道,她根本不是苏暖暖,她是凌夕,是个来自异界的人类,可为何她要承受这个名字所要承受的痛?凌夕依旧没有抬头,反正已经到了这份上,最多只是死,还能把她怎么样?
“苏暖暖……”刘公公有些恼怒的上前来,抬起脚就要踢去,却被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打断。
“退下!”
简短的两个字,来自赫连宸,那是凌夕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嘴角却划过一丝冷笑,含着些自嘲。
“是,皇上。”刘公公依言退了两步,将路让了出来。
赫连宸缓慢走向凌夕,明黄se的龙袍在昏暗的地牢里亮丽的让人刺目,他身上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却让这牢里越发的冰冷,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赫连宸在凌夕面前停下,没有了沉稳的脚步声,牢房里恢复了安静。冰冷锐利的眼神停留在苏暖暖的身上,迫人的气势排山倒海的压向她。
“不想看看朕……嗯?”
一句不温不冷的话,让凌夕心里冷笑不已。
“真的不想看看朕?”赫连宸淡淡的说着,声音低沉且富有磁xing,让人几乎产生幻觉,以为是qing人间的低喃。
赫连宸眸子微微一扬,嘴角噙了是嗜血的冷意,缓缓的俯xia身,在大家都在窒息此刻的空气里凝聚的压力时……“唔!”凌夕本能的痛的哼了声。她的头发被一把揪起,强迫xing让她抬起了头,头皮像是要被瞬间扯去了,疼得她脑袋几乎麻木。
她不吭,倔强的不吭一声!
也许就是这样的倔强,悲剧才会继续……
“嘶”凌夕沾满血迹的yi服,在赫连宸的掌下轻易被撕裂,凉气出来,身tiren不住颤抖。
赫连宸冷笑,在凌夕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所有太jian的面前,在士兵的面,强行要了她。
耻辱感席卷而来。
“朕还以为你真的淡漠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呢,看来,也不见得……”赫连宸的话听着平淡,却有着犹如冰锥刺心的嘲讽。随着他的话,手起手落……
所有的一切,都将开始!
凌夕紧紧的夹着双tui,泪水,从她紧闭的眼缝中滑落,蛰痛了脸颊上那刺目的伤痕,这样的羞辱让她生不如死。
赫连宸嘴角的笑变的阴戾而邪魅,眸子幽深的看不见底,他扫视着这个在他身下承欢数夜的身子,缓缓说道:“就算是如此让人反胃的身子,朕依旧还会要你……”
一次又一次,赫连宸在所有人的面前,要了凌夕!
终于……结束了!
凌夕变得淡漠,眼里不再有波澜!
赫连宸却嗤之以鼻,伏在她的耳际边,说:“你以为……结束了吗?哈哈,好戏……才开始!”
“来人!”赫连宸大声呼唤道。
“是!”很快就有上前听从命令的侍卫。
“将苏暖暖给朕抬出去。”赫连宸毫无温度的说。
凌夕根本不知道赫连宸想对她怎样,只觉身ti轻飘一片,是被四个侍卫抬起来,她离地面好远,他是想要将自己狠狠的摔在地上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感谢!
闭上眼睛,等待碎尸万段的时刻,那是解tuo,不是灾难的开始。
可惜,她没有如愿以偿,被抬出牢房后,听到赫连宸一声道:“把她放下。”
她被重重的放在了地上,身上的伤痕在y ang议这样的粗bao,可惜这样的y ang议是无效的。
她没有翻身,趴在地上不动,她懒得去配合赫连宸演任何戏。
由不得她!
赫连宸眸光轻瞥,突然揪着凌夕的头发一把g生生的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将她拖到邢台边上,捞过一侧的铁链将她那杂乱不堪的头发绑在上面。
凌夕被扯的渐渐失去了知觉,可是,当冰冷的铁链chan绕着她的发丝,她还是
身子不免轻颤了下,内心升起一股浓烈的不祥的感觉。
冷眼抬起,恨不得就这样将赫连宸射穿can暴的心!
“怎么?终于愿意看朕了吗?”赫连宸嘲讽的说:“还是……你知道朕要给你看好东西?”
好东西,着实让凌夕惊了惊,她眼里的血丝可以看得很明显,因为她把眼睛瞪大了,有种不知道赫连宸在说什么,也有种担心。
“看样子,你很期待,比朕想象中的还要期待。”赫连宸继续嘲讽道。
然后他拍了拍手掌,在凌夕差异的眼神中,将一个人抓了出来,是她很熟悉的人,也是她很心疼的人。
香茹,就是香茹,那个当初想要去通风报信,半路却失踪的小丫头,此刻,双手被绑着,嘴巴塞了一块东西,让她无法说话,眼眸颤抖,已经在不停的流泪。
她在怕,也担心!
凌夕见到是香茹,突然激动起来,想要整天手腕脚腕上的铁链,可无奈一扯,几乎皮都快被扯破,特别是头发,那铁链无情的拉扯着她,痛到她发麻。
她知道挣扎无用,发狠的扭头,冲赫连宸道:“赫连宸,你到底想干什么,放了她,她是无辜的。”
赫连宸大笑:“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她也是苏府的人吗?”
凌夕一怔,终是想起西门影对她说过的话,赫连宸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报仇,为了替倩雪报仇,只要跟苏府有关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想到这,她的心已经颤抖不已,照西门影所说,那么,苏府的人真的没有一个可以逃过这次命劫吗?
“赫连宸!”凌夕大声吼道。
本冷漠的她,眼睛又有了波澜,只因她在乎香茹,在乎苏府的任何一个人。
赫连宸却不理会,自顾自说,“朕方才不是说过,朕要给你看好看的东西,朕可是从来不骗人的。”
手掌一拍,进来几个壮汉,很丑,很让人恶心!
凌夕瞪大眼睛,不知道赫连宸要干吗,可那几个壮汉已经朝香茹靠近,那样的色mi眯,这样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
香茹猛的摇头,眼眶的眼泪止不住。
凌夕焦急,几乎是哀求的说:“赫连宸,你放了她,我求你,你放了她,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我愿意赔偿一切的恩怨。”
“赔偿?”赫连宸反说,紧紧掐住凌夕的下颚,说:“你赔偿得起吗?你们能把倩雪还给朕吗?”
凌夕一怔,赫连宸已经离她好远,坐在了专属的龙椅上,喝着刘公公端来的茶,挥了挥手,说:“开始吧!”
这是对几个壮汉说的,壮汉们早就饥y e很久,每天都在替北国建设,有多久没有女人陪了,这简直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好事。
被绑着的香茹,在恐惧中,在挣扎中,在几个壮汉的撕扯下,强迫下,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女人最宝贵的贞cao,很无情。
地牢不免chun色散满,惹得在场的侍卫,太jian都羞se着脸,却都蠢蠢yu动,在赫连宸的应允下,只要在场的男人,想要上的都可以上。
所以在一lu又一lu的替换下,香茹被拖进了里面,在不同男人的强迫下,一再再而三的失去。
声音,ai昧的声音,不断传出来。
外面,凌夕像个疯子那样挣tuo,头发扯着tuo皮,流出血来,而她的手腕脚腕也早就破了皮,很疼,她不知道疼。
她只想挣tuo,只想要去保护她最疼爱的丫鬟,她一直当作是妹妹的香茹。
可是,可是……眼泪夺眶,她痛声哭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她害的,一切都是她害的……
“恶魔,恶魔,你放了她,放了她……“凌夕嘶吼,失声痛苦,她到底该怎么办。
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冲破她的耳膜,痛进她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香茹被拖了出来,她的身上没有穿一点yi服,xia体占满了肮脏的液体,还有她的chu子血,她只是个小丫头,一个那么乖巧的丫头,可现在……
她不在睁开眼睛!
“禀……禀报,死,死了!”一个侍卫怯怯的说,脸话都说不好。
香茹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事,在挣扎中断了气,永远的断气!
“拖出去喂狗!”赫连宸无情的说。
一个被他折磨至死的人,居然还要拖出去喂狗,他是多么残ren的人。
“赫连宸!”凌夕大怒,大吼。
可这样的吼声阻止不了香茹的命运,她死了,不能留全尸,她死了,是死在如此肮脏的世界里。
香茹那张苍白的脸,临死也没说一句话,即使是责怪的话,凌夕此刻也不会生不如死。
香茹被拖走了,赫连宸的折磨还没有停止,他凑进凌夕,ai昧道:“好玩吗?放心……朕会好好陪你玩一ye ……哦,对了……知道朕为什么这会儿不杀你吗?因为……朕准备了好多好戏,如果你不在,朕会觉得看着无味……呵呵,希望接下来的一出一出戏不会令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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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09
64:满门抄斩
温馨提示:63章重新修改过,建议看过的孩纸请回看,以免看不懂往后的剧情,64章的章节错乱,已经纠正,可放心阅读!
赫连宸的话犹如催命符,让凌夕不能自我,不能淡漠,香茹的事还不能让她的心平息,接下去等待她的又是何等残酷的事?
只见他大掌拍了拍,侍卫又抓了一个人出来,是苏暖暖的父亲苏博。
苏博的身上穿着破旧的囚衣,嘴角有些伤口,想必是已经受到严刑逼供,不过对于苏博的xing格来说,他是不会认罪的。
当看到被抓出来的人是苏博,凌夕惊的大喊:“爹!”
苏博听到凌夕的大呼,急忙的回头,见自己的女儿狼狈不堪的被烤着,ling乱的头发,还有那样散落地上的yi服,一看大概也能猜到些什么。
“畜生,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苏博大怒的质问赫连宸,眼眸ren不住颤抖。
“掌嘴!”赫连宸早就回到龙椅上,悠哉的端起茶,细细的品着。
“是!”
侍卫收到命令,立马遵旨,二话不说朝苏博的脸上就是一阵的扇,嘴角的伤口再次破裂,流出的血几乎染红了他的嘴。
“住手,你们快住手……”凌夕在铁链上挣扎,即使疼痛几乎让她晕切,也强ren住想要磕上的眼睛。
“停!”赫连宸品完一杯茶,才不温不慢的说。
侍卫停了下来,苏博早就伤痕累累,以为会停了吗,那就太天真了,赫连宸继续道:“把苏博架起来,烧铁烙……”
凌夕刚消停的眼泪,再次涌出,她仇视着赫连宸,怒吼道:“赫连宸,你放了我爹,有什么就冲我来。”
苏博微弱的气息也在说:“不要伤害我女儿,我愿意承担一切!”他自幼就宝贝的女儿,如今却因为他遭遇这样的事,即使是死了,他也死不瞑目。
赫连宸嘲讽的大笑,手掌不停的鼓掌,“真是感人,真的太感人了……放心,朕会成全你们彼此的心愿。”
“禀皇上,铁烙已烧热。”侍卫说。
赫连宸没有看侍卫,伸手却接过了铁烙,是烧得很烫的铁烙,被这么烙下去,皮肤肯定会烧焦,也肯定会血肉模糊,也许……连内脏都可能烙伤。
他看着烧得通红的铁烙,热气在眼前飘,他呼出一口气,自语道:“用这个烙人……应该会很疼吧!”
凌夕握紧双拳,yao着chun瓣,摇着头,“不,不要……”
谁也阻止不了赫连宸,要发生的事,始终是要发生。
赫连宸拿着铁烙一步步靠近苏博,而苏博的囚衣也早被卸去,等待他的会是死,也可能是生不如死。
苏博心里在害怕,却也倔强的没有坑一声,直至赫连宸凑到他的耳朵,轻声说:“这是你的报应,至于你的女儿,她的报应……就快了。”
这话让苏博大怒,抬起头破口冲赫连宸大骂:“畜生。”一瞬,赫连宸把铁烙狠狠的烙在了苏博的xiong膛,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夹杂着苏博的尖叫声,“啊”
疼,难ren的疼,撕心裂肺的疼,这样的疼,让凌夕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真的说不出任何话,只知道不停的祈求赫连宸能饶过她爹,尽管不是亲爹,待她却是亲生女儿般疼爱。
“畜……畜生”苏博喃喃自语的说。
越是这样说,赫连宸手中的铁烙就烙得更用力,直至快要抵达内脏,快要将苏博的身ti穿一个洞。
凌夕心痛的嘶吼:“爹,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她知道是苏博口中的畜生才会惹怒赫连宸,只要停下来,也许伤害就不会继续。
苏博已经绝望,他早看透赫连宸,心狠手辣之人,不会同情的放手,就算是死,他也要诅咒。
赫连宸突然丢掉了手中的铁烙,哐啷的掉在地上,转而对身后的侍卫道:“把他的she头割下来。”
凌夕一怔,绝望的看着侍卫拿着短刀,掰开奄奄一息的苏博的嘴巴,将他的she头狠狠的割掉,血噴了出来,没有尖叫,没有嘶吼,生命在慢慢的消逝,直至剩下最后一口气,他撑起头,悔恨的看凌夕,那眼神似乎是再说:“暖儿,是爹爹对不起你,若是有来世,千万不要再遇到爹爹,这样你就能幸福了。”
然后,苏博的头垂下,断了气,而他的嘴巴,没有因为他的断气而停止流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染红了。
这个时候,苏博的夫人被带了出来,见到自己丈夫惨死,眼泪夺眶,扑dao在苏博的身上,痛哭起来。
似是醒悟到苏博的死,还有身后那个强势的赫连宸,她猛然回头,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女儿,以及,一脸无趣的赫连宸,她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她哭着,发疯的冲向赫连宸,被侍卫挡住拦了下来。
凌夕知道赫连宸会有下一步动作,哭着求他,“我求求你,别伤害我娘亲。”
“暖儿,不必求这个阴毒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认罪。”苏夫人很倔强,似乎苏府的人都很倔强,即使是面对死。
赫连宸靠近凌夕,nie起她的下颚,“苏暖暖,不要说朕不给你niang亲一个机会,只要她能熬得住一百大板,朕答应你,朕一定会放了她。”
凌夕瞪大眼睛,一百大板,这根本就不能活命,很明显就是让苏夫人去死,好
狠毒的男人,好无情的男人。
“你……”
凌夕的话未说完,赫连宸扭头便对身后的侍卫道:“开始吧。”
说得是如此的轻松,如此的事不关己。
侍卫接到命令后,拿起长棍,将苏夫人ya在板凳上,一棍又一棍落在苏夫人的身上,pi股上,除了脑袋,只要能打的地方都打了下去。
一棍,两棍,三棍……
苏夫人yao紧牙龈不吭一声,她是个倔强的女人,即使在受刑,眼睛也在看着自己同chuang共枕几十年的丈夫,她在想,有来生的话,她还要做苏博的妻子,生生世世。
苏夫人是个女人,当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刑法,打到pi股开花,打到背部骨头断裂,打到浑身是血……终于,断气了!
在她的头垂下,在她的双手也垂下……
“娘亲……”凌夕嘶吼了出来,这嘶吼的声音像冤魂那样,久久的在牢里徘徊,不能散去。
可没人回去同情死去的苏博夫妇,赫连宸就更加不会。
凌夕在一阵挣扎,被绑着铁链的头发被拉扯着,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拔掉,只是,已经感觉不到痛……因为已经麻木。
她闭上眼睛,脑海挥之不去苏博夫妇还有香茹的死,是那样的惨烈,是那样的挣扎,他们似乎在不停的喊她救命,可她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无力救回。凌夕睁开眼睛看着赫连宸,此刻,她真的已经无波无澜。赫连宸,如果我凌夕有幸活着,我定会要将你辛苦得来的地位全部颠覆,而你加在我身上的痛,也绝对会全数还给你……赫连宸终于faxie完,苏博死了,苏夫人死了,凌夕身边最亲近的丫鬟死了,都死了,剩下凌夕,他就算不再折磨,此刻她肯定也痛不yu生。
可是当看到凌夕那毫无波澜的双眼时,他还是ren不住颤了一下,犹如di一次见到凌夕,淡漠得让人寒颤,而此刻的凌夕,淡漠之余,多了一份愁怒,是对他的愁怒。
这样的愁怒,犹如三年前的他,知道倩雪死的真xian时的愤怒。
冤冤相报何时了,过能明天便能全了。
因为……他不会让这样的仇恨滋生下去,他会斩草除根,将苏府的人全都杀去,满门抄斩。
“别这么看朕,朕真的不适应。”赫连宸轻柔的说道。
在凌夕耳里却是多么的讽刺,可是罢了,都死了,她还能再有什么波澜,一切怒气,全埋在心里。
只要她能重生,一切便好!
赫连宸似乎也累了,冷眼看了凌夕一眼,转身想要离去,走到牢门前的台阶上突然定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凌夕,缓缓说道:“哦,对了,晚上,朕会给你安排个人,也许……你很想念他,好好的照顾好他,否则……明天可就没人能陪你上路了。”
话音刚落,他转身走了,而在他走后,侍卫将关在很里面的无痕拖了出来,无痕脸上的伤疤过了几天,都已经成了血块,几乎要看不出他的容颜。
侍卫将无痕丢在了地上,而凌夕还被铐在铁链,两人的距离犹如千里远,然后,侍卫走了,太jian也扯了,剩下的人,就只有死去的苏博夫妇,还有不知还是否生还的无痕。
无痕,这个为她拼死拼活的男人,如今落得这个下场,面容被毁,还被狠狠的折磨了数天,此刻是生是死不知。
凌夕淡漠的眼眸,突然又有了一些温度。
可这样的温度代表什么呢?同情?
不,她不能再去同情无痕,这是对他的一种耻辱。
凌夕安安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无痕,还有她无力赶走的那些尸虫在yao着苏博夫妇,这一ye ,她很难熬下去。
仰头,看着上面,黑漆漆一片。
明天就能解tuo,可是,她无法熬到明天,也许……自我了结会是最好的办法……
凌夕闭上眼睛,固齿在ru动,she头也准备好要牺牲……
门咿呀的发出响声,似大,却又似很小声,凌夕做好准备自尽,在听到声音后,惊的睁开眼睛,朝门处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手上摆着摺扇,身穿白色服侍,俊美非凡。
这个男子……她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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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09
65:恩怨终结!
地牢透进的光,将男子的面容照亮,这个男子凌夕见过,就在前不久的时候,是个让人捉mo不透的男子。
他是西门影!
西门影是个变化多端的男人,前一刻可以对你很柔情,后一刻也可以很冷漠,没人知道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的出现很神秘,没有人当他刺客抓起来,因为……皇宫有很多他的线人,所以他能来去自如。
凌夕目不转睛的看西门影,西门影却没有看她一眼,直直的朝无痕走去,眼中充满了心疼,他还是不ren心看着无痕死去。
他将无痕翻身,看着已经破相的无痕,心里有道不尽的感慨:“你的付出根本得不到回报,为何你还要付出呢?”
西门影不懂,真的不懂!
凌夕看出了西门影跟无痕的关系非同小可,很想去问,却不知如何开口问,也许!……这根本不是她有资格知道的事。
西门影将还剩下一口气的无痕抱起,内心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想要把无痕带走,即使是死,也想把尸体带走。
无痕自幼过着打打杀杀,东躲xi藏的日子,如今,是该让他自you。
“你,要带他去哪。”凌夕ren不住问道。
西门影停住脚,背对着凌夕,发出淡淡哀愁的气息,良久,才幽幽的说:“若你还有愧疚之心,若你还想救她,那就请你活到明天。”
很意义深长的话!
凌夕似懂非懂,直至由外面搬来一个跟无痕体型很接近,衣着也很接近,就是脸被划花得看不出的男人,被丢在无痕方才躺过的位置。
多么明显的事!
西门影临走前,又忧伤的看了凌夕一眼,他无法将她救出,若是不让她受到惩罚,他觉得无痕的付出就白费了。
然后,他走了,留下凌夕继续独自面对亲人们的尸体,哀愁不断。
无痕被救了,他不省人事,西门影连夜就将他带去药王谷,希望能有回天之力,将无痕救活,机会只有很微妙的。
看着无痕长长的眼睫毛,西门影真的很感慨,自语道:“你真的是变了。”
想当年,西门影还是幼儿的时候,一次随父外出狩猎,意外走丢,在丛林里迷路,夜里狼声四处,周围也都是ye兽那些,西门影是凶多吉少。
在惊险万分的时候,无痕救了他,那时候的无痕虽然年幼,却很冷血,眼睛根本没有一丝的血色,冷冰冰的像个冰窟窿。
当时的无痕拼死的将西门影救下,自己却受了伤,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舍己救西门影。
那时候的西门影简直把无痕当崇拜者,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西门影就会经常chan着父亲去狩猎,故意的想要靠近无痕。
无痕是西门影的救命恩人,但同时也是西门影承认的唯一一个兄弟情。嘴巴虽不说,但是彼此的心里都知道。
他们曾相约过,一个要当最大的财主,而一个要当最有权威的杀手,为了彼此的目标,他们分开了,找寻属于他们自己的路。
西门影成功了,他的名声很响亮,大财主,无痕也成功了,暗夜阁的名声也很响亮,是让人恐惧的,而无痕也成了最大杀阁的阁主,只可惜,无痕被亲情绊倒了,爱情也将他害得不浅。
西门影恨无痕不遵守承诺,所以在帮助赫连宸达成ye心的同时,也是为了要惩罚无痕不信守承诺。
终究,西门影抗不过自己的心,他还是没办法对无痕见死不救,对赫连宸虽也称兄道弟,可情义却没有对无痕的深。
至少,他跟无痕是生死之交,而对赫连宸,只建立在利益上。
想到这里,西门影深深的叹气,他很无痕心ruan的同时,也在咒骂自己的心ruan,若非心ruan,他完全可以无视关于无痕的一切。
现在,只看无痕的造化……
翌日,天亮了,灰蒙蒙的,外面能听到鸟儿欢快的声音,而牢里却是死气沉沉的,凌夕是睁眼到天亮的,眼里都布满了血丝,脸色更加苍白。
西门影的出现,她没有自尽,也不再自尽,只因她想救无痕!
这个时候,门咿呀的被打开了,进来很多的侍卫,是来将凌夕带走的侍卫,因为,今日是凌夕被砍的日子,也是苏府被满门抄斩的日子。
凌夕没有抬头,她知道死期已到,挣扎也没用,任由侍卫拉扯着她的头发,已经疼得麻木,那也就不再疼了。
可这个时候,赫连宸居然出现了,很突然的,凌夕没料到,只听到一阵声音:“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宸想来看凌夕最后一眼,以后不再有机会。
凌夕知道赫连宸来,顿时头皮发麻,他应该不知道无痕被救,若是发现那个其实并不是无痕,是否日后会派人追杀无痕?
想起昨夜西门影说的话,“你想救他,那请你活着。”
她惊的醒悟到,猛的抬起头,挣tuo开抓着她的侍卫,侍卫没料到凌夕会挣tuo,没抓住,把凌夕给放了。
凌夕并没有朝外面逃,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反倒是朝着假无痕扑去,一张苦诉的脸,很ai昧的说:“无痕,你醒醒,你醒醒……”
这样的举动刺痛赫连宸的眼睛,他根本就顾不得眼前的垂死过去的男人是真的无痕,还是假的,手不jin握紧,青筋都冒了出来。
“拖出去,全都砍了!”赫连宸只想来看凌夕最后一眼,看看她是否会哀求他,可却看到这样一个画面。
他真发现自己太仁慈了!
若是能苦哀求他,也许他会考虑放过自己的亲大哥,又或许他还会留凌夕这条jian命,可是现在,已经没人能阻止他杀害一切碍眼的人。
“是!”侍卫应道。
然后,凌夕被拖了出去,而苏博夫妇也被无情的拖出去,直接当作是畏罪自杀,分尸了喂ye狗。
在被拖出去的最后一刻,凌夕的嘴角扬起来笑了,她达到了目的,刺ji到了赫连宸的心,让他没有空余的时间去怀疑假无痕。
能让无痕tuo罪,这是凌夕临死做得最有意义的事。
这样的笑收入赫连宸的眼皮底,他一怔,至于没有想那么多笑容里边的含义是什么,或许是傻了,或许是别的,反正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凌夕被压走了,沿着大街一路推向刑场,一路被人扔臭鸡蛋等等,听到最多的就是:“丑女人,坏女人……”
是啊,她为何成了坏女人呢?
那原因大家都清楚,就是她背着赫连宸偷人,可没人知道,凌夕所偷的人就是赫连宸,一场阴谋罢了。
不管如何,一切都还在继续!
终于到了刑场,判官,侍卫,围观的老百姓,几乎数不清有多少人,都围着刑场,等待凌夕带领全部苏府的人砍头。
这也许是北国有史以来最壮观的一件事!
凌夕穿着破烂的囚衣,头发ling乱,依旧遮不住她那张丑陋的脸,即使到了邢台,还是能听到老百姓对她的嘲讽:“丑小鸭也想变凤凰,真是自找苦吃!”
是啊,她真的是高攀了,若非当初高攀上赫连宸,如今怎会变成这样?害得家破人亡,得多少冤魂无家可归?
凌夕磕上眼眸,她真的有道不尽的话想说,可是……已经没机会了。
如果上天可以给她重生的机会,她会归来报仇,赫连宸加注在她身上的痛,她会全部都换回去。
可是,上天真的会给她重生的机会吗?
不知道,没人知道答案,只知道还没睁眼,耳边就听到在念圣旨的人已经念完,而最响亮的一句话就是:“砍!”
一咔嚓就能解tuo了吗?
她在等待解tuo!
判官宣布了,刑场一片哭哭啼啼,苏府有多少无辜的人,他们有些还没成年,人生连一半也没过完,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已经命赴黄泉,多可悲!
在这一片哭啼声中,一颗又一颗的脑袋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血溅在凌夕的脸上,眼睛上,机会要染红她全身,她的眼睛早就苍茫一片,麻木的。
这就是她最后的命吗?
终于……全都杀光了,终于……只剩下她一个,在她等待承受的时候,她在人群里看到了雪歌,那张嬉笑的脸,多么的讽刺。
就是这个女人,她以为可以信任的女人,将她害得一无所有,如今,这个女人站在高处看着她,眼睛是胜利的喜悦。
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动物,也是最不能相信的动物!
若是有来生,她会戴上很多的面具,颠覆整个北国,来生,她期待着……
咔嚓
一刀砍下来,凌夕的双眼还没来得及闭上,头已经跟身ti分离,掉落在地上,翻滚着,没人同情,没人怜惜。
而在她的头掉落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的世界是肮脏的,她希望来生,在她的眼里世界依旧是肮脏的,但只有她可以将世界渲染得肮脏。
死了!凌夕真的死了,头掉落的那一瞬间,天空很闷气的打出一个很响的雷鸣,死了!凌夕真的死了,头掉落的那一瞬间,天空很闷气的打出一个很响的雷鸣,在这晴天霹雳,很异常的响起雷鸣,就在凌夕正头顶上方……
而在老百姓中,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叹气道:“终于是赶上了,真是好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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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09
66:重生(一)
离北国遥远的边境,有一个世外桃yuan的村子,名为香江,里面山清水秀,居民靠水而居,绿水青山、江水清甜、风光无限。
空气中,一阵清丽绝伦之音飘荡而起,伴随着湖旁杨柳的清新之味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幸福的笑容,沉浸在这天籁之音中,天地间突然便静了下来,就连先前那“叽叽喳喳”的鸟儿们,也停止了喧闹,只有那妙曼的歌声回荡在蓝天白云之间。
一只船缓缓的划破宁静的水面,承载着歌声向前行着。船只上,那粉色的幔帐被风吹起,如同妙曼的少nv正闻歌起舞。
驾驶船只的是一名女子,带着纱帘,轻轻掌舵,朝着等待的人群划去,即将抵岸的时候,一片欢呼声:“小夕来了,小夕来了……”
如此多的村民都在等待,女子的歌声戛然而止从船只下来。
船上还有一个男子,较为年轻,身着白色长袍,身形xiu长,气宇轩昂、眉目轻柔,他手执折扇,轻轻扇着风,只那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迷倒一群人。
至于女子,没人看得清楚面容,只知道她很活泼,很招人喜爱。
“无心师傅,您又带未过门的妻子来派药啊。”某个村民说。
大家对这个无心师傅比较熟悉,他以前不常来香江村,偶尔会出现,替村里的村民看病,他是个神医,能医百病,而且长得又很俊美,是个传奇人物。
两年前,这个无心师傅突然长居在此,还带来一名女子,虽看不到容颜,却可以闻到她身上的花香,很迷人,这样的花香好像也能治病,只要有伤风感冒,头痛yu裂的人,闻到这样的香气,顿时就全好,很神奇。
村民为此经常开玩笑说,女子是无心师傅未过门的妻子,无心师傅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经常跟村民闹成一片。
“真会说话,回头给你开个特别的药,保证你晚上jing力旺盛。”慕无心凑到那个村民的耳边小声的说,说得很jian诈。
村民居然也附和道:“无心师傅,真的有这样的药吗?”
慕无心大笑:“当然……没有,哈哈……”
“无心师傅,你真是的,又拿我开玩笑了。”村民抱怨道,嘴里却是乐呵呵的。
慕无心开怀笑着,他喜欢跟村民开玩笑,喜欢无忧无虑的生活,与世无争,最好身边就是有小夕这个女子相伴,这样简直就是神仙眷侣的生活……
而这时,村民口中的小夕已经在派药,笑脸盈盈,是个乖巧的女孩,村民都沉醉在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小夕身上奇特的香气,真的会让人费解。
“师傅,赶快过来看看这个小孩,脸色发青的样子。”叫小夕的女子有些催促着慕无心,语气是淡淡的焦急。
她真的担心那个小孩,吓得有些手忙脚乱了,她很在乎人的xing命,因为……她曾经经历过关于xing命的劫难。
慕无心顿时蹙眉,走过去,小声嘀咕着:“说了几遍了,不给喊我师傅的,多显老。”
“师傅,别磨磨蹭蹭的,赶快啊。”女子又催促着。
“来了来了。”
慕无心替小孩看了病,是吃错了东西,导致上吐下泻,才会脸色发青,开些养胃的药吃下,几日后便能全好,接着又替好多村民看了病,忙到傍晚时分,才打算离开。
热情的村民想要留下他们吃饭,被拒绝了,可村民们还是往船只上塞了好多食物,当作是报答。
慕无心每次来都是开开心心的来,每每看到满船的鸡鸭鱼鹅等飞禽走兽,都会十分的无奈,下次,他得带着他的小夕提早开溜才行,否则……真不敢来了。
“师傅,没有草药了,我们明儿去山上采药吧。”女子说。
慕无心又蹙起眉,侧目等着女子,抱怨道:“小夕夕,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师傅,多老气,得喊我师哥,师哥师妹恋……”
幻想连连,真不愧是幻想主yi者。
“师傅,你看,这个药水也没有了,明儿打早去收集些露水吧。”女子貌似不把慕无心的话当作一回事,很仔细的检查还剩余的药物,下次来的时候才不会缺这个少那个。
慕无心摇摇头,苦诉着脸,他真的是太失败了,失意之余,一阵大风,将女子的面纱掀开了半边,可以惊秫的看到,女子居然没有五官……
是!女子确实没有五官,她在水的倒影下看着自己没有五官的面容,谁也看不出她此刻是什么感觉,因为,她没有任何表情。
但慕无心可以清楚,女子此刻肯定是无比的失落,即使她的语气是那么的灵动,也难以掩盖心中的失落。
这让他忆起两年前的事!
两年前,慕无心在满香楼见过凌夕,是故意安排的,那个时候他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看便是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那种人,可为何如今却会是个风度翩翩的俊男。
其实,药王谷的人都有各自的本领,慕无心的本领很广,易容术是他其中一个本领,他不喜用真容面世,所有总会用各种各样的形态出现,当然也假扮过女人,不过老头是他经常饰演的角色。
慕无心当时是为了劝阻凌夕不要继续靠近赫连宸,否则将会掉落万丈深渊,命运不是任何人能阻止的。
凌夕还是走上了不归路。
已经算到凌夕命运的慕无心,因为当初自己的失误,才会导致凌夕如此悲惨,在愧疚之心的怂恿下,他决定补偿。
他用尽了一切办法,终于是赶上凌夕的头砍掉之时的那刻,他将凌夕的灵魂收入囊中,将她带到了现在这个地方,香江村,这是最避世的地方,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找到,为了让凌夕能重生,赔上了很多。
在世人的眼里,凌夕真的死了,bao括苏府的上上下下,全都死光了,没有能存活下来的。
却万万没想到,在凌夕死去那一刻,北国上方闪过的雷电,就是让她存活下来的关键。
慕无心为了这些,付出了很多,bao括他自己的命,三年以后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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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10
67:重生(二)
凌夕被救活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转眼已是两年时间,慕无心除了每天潜心研制药材外,夜里还会背着凌夕偷偷干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收集夜里的露珠,以及月光之气。
只为还给凌夕一个正常人的身ti!
别看现在的凌夕能动能走,其实她的身ti很脆弱,只要被稍大力一碰,便能柔成粉碎,瞧瞧……“啊啊啊啊,我可怜的小夕夕,谁又碰到你了,这里又烂掉了,这里也是,啊啊啊啊……”
慕无心突然鬼哭狼嚎的,搞的船只在水中晃荡着,凌夕不得埋怨道:“师傅,您能否消停些,再这样,船就得翻了,难道您想让我浸泡在水里吗?”
这句话真见效,慕无心立马停止鬼哭狼嚎,小媳妇受欺模样,小心翼翼的看着凌夕手背损掉的地方,真有些不堪入目。
平日慕无心都小心呵护着凌夕,就是怕损伤到凌夕身上的任何一村肌fu,出去派药本也不想让她跟着去,无奈凌夕太固执了。
“好了好了,师傅,回去我乖乖让您老人家医治还不成么?”凌夕无奈安慰到,实在是不想看到慕无心的苦瓜脸,否则照她平日的习xing,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ti,不过就是一朵花身,还能有什么未来?
她想要报仇,想要让赫连宸对自己做出的所有伤害都付出代价,可如今,她还能有什么能力,不过就是个废人。
当初,凌夕被慕无心救下,但真身已经被摧残得没有一点的生命气息,即使再用苏暖暖的身ti,那也只是个死尸,所以她一直居住在见不得光的小黑屋里,就如大自然里一缕虚无的空气,可有可无,日ri夜夜如此,就这样过了足足一个月,她终于有了自己的身ti……却只是个植物的身ti。
是的,凌夕的灵魂寄居在植物上,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身ti是天山上的雪莲做成的,为何身ti能散发一种香味,这也不难理解,又为何身上的香味能医百病,这也不能理解。
凌夕就是雪莲,雪莲就是凌夕!
天山上的雪莲能医百病,当然凌夕本身也就有这个特xing,而植物本身就脆弱,特别是像天山雪莲这样的奇珍药材,更是脆弱得不行。
对此,慕无心都是小心呵护着,深怕损伤到凌夕的身ti,一处损失,那种疼是难以ren耐的,凌夕却从没有抱怨过,甚至不曾哼出一声。
在她的心里,这些痛都不算什么,比起两年前的事,这种痛真的微不足道。
慕无心心疼这样的凌夕,有痛也自己ren,不知不觉中,回到了乐仙居,这里要比村民所在的村落更加隐秘,除了慕他跟凌夕,外人基本是找不到这里。
“师傅,我们到了。”凌夕轻呼道,已经将船只靠边,走了下来。
眼前的乐仙居是人间仙境,一片开得姹紫嫣红的桃花,小桥liu水的声音,还有几只杜鹃在歌唱……美得让人舍不得眨眼。
凌夕就是在这里度过艰难的两年。
还未放好东西,慕无心就轻扯过凌夕,往药房奔去,推开门,就开始不停的找着灵丹妙药,好在还有剩余,轻轻的将药敷在凌夕损伤的手臂上,很温柔。
凌夕两年来都是被这样呵护着,她不知道慕无心为何对她如此放在心上,即使当初是慕无心闯下的错误,但该补偿的也都补偿了,况且,这整件事也不怪慕无心,若非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而爱上赫连宸的话,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对于慕无心,凌夕真的从来没有去恨过。
在这个世上,凌夕恨的人只有一个,一个嗜血如魔,杀人如麻的男人,赫连宸。
她临死之前发过誓,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有机会活,只要她还剩一口气,她也绝对会让赫连宸为他所做的事后悔。
可是两年来,她却如废人般,这样活着还有何意义?
“师傅……”凌夕有些沙哑的声音,可以听出她在哽咽。
慕无心一阵寒颤,心莫名的居然在疼,然后,一滴眼泪就低落在他的手上,冰冰凉凉,惊的抬头,在凌夕没有五官的脸上,看到眼泪在流出。
“你为何要救我?”凌夕有些埋怨的质问,她这样如废人般活着,多么的难受啊。
慕无心不言,他知道当初救下凌夕也许是个错误,她的心里充满了仇恨,即使活着也不可能再平静,却还是在努力。
这两年来,慕无心都在努力替凌夕找寻遗失的幸福,如何也找不到那一份遗失的幸福,在她临死前,多少爱她的人死在她的面前,这样的记忆一世也抹不去。
也许……他是该放手。
慕无心将凌夕轻轻拥入怀里,“如果你觉得这样活着很辛苦,我会成全你,你知道的,我一直希望你过得好。”
凌夕猛然抬起头,似不懂的看慕无心,“师傅……”
慕无心有些苦笑,他一直不想成为凌夕口中的师傅,一直都不想,可那又怎样呢?这辈子,哦,不,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也许没有这辈子,他永远都只是她口中的师傅吧,这层关系,不会跨越,永远不会。
那又如何,他只想她好,一直都是。
有的时候,慕无心也在笑自己无知,曾经多么向往自you自在生活的他,人称药王谷最潇洒的男人。
他的一生至此,从不被任何女人束缚,直至一次错误,他改变了凌夕的命运,愧疚之心让他想要补偿,补偿的过程中,他看到凌夕的痛,她的泪,她的恨,她的种种……心便不知不觉的靠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在微妙中变化,也许会变得很远,也许会变得很近很近,近到想拥有。
慕无心从不后悔自己的心在变化,正如当年的无痕,即使伤痕累累,也从不后悔,因为真的爱一个人,从不会计较。
“再多给师傅三天时间,师傅一定会让你恢复以前的真身,相信师傅。”慕无心承诺。
凌夕眨着眼睛,却坚信的点头。
这个世上还能让她信任的人,也许就只有眼前的慕无心了,她何尝不知道慕无心的心意,但是这辈子,她还能再去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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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10
68:绝世mei人
命运的lu换……
乐仙居的初夏,明月高照,微风轻拂过湖面,蝉在不停的鸣叫着,带着些许的凄悲,一个看似凄凉的背影,正对着湖面的倒影发呆。
湖面的倒影没有五官,看不出她此刻有任何的表情。
一滴泪,却滴落在湖水,波粼散开来,湖里的倒影也变得模糊,更加看不清没有五官的面容。
三天,凌夕足足有三天没见到慕无心,自从三天前慕无心对她的承诺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在心里暗暗担心,每天都坐在石凳上发呆,是不是她想要得太多了,为了让她能活过来,他付出了很多,她到底还要渴望什么?
假如,一切都可以重来……
突然凌夕的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她完全没注意到后面何时站了一个人,惊的回头,当看到身后的人是慕无心的时候,她愕然了,接着,她感觉又有咸咸的液体要liu出来,下一瞬,她扑在了慕无心的身上。
“怎么了?”慕无心温柔的问,阔掌轻轻的fu着她的头,像是安慰小孩那样,用足了耐心以及柔情。
凌夕摇摇头,哽咽道:“师傅,以后小夕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不好……”
每每做恶梦,慕无心都会守在她的旁边,而这几天,每每做恶梦,身边都空无一人,那种恐惧,那种无助,她真的不想再经历。
慕无心笑道:“傻丫头,师傅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师傅……”凌夕很感xing。
慕无心就如她的亲人,或许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她不想再经历那种失去亲人的痛,真的不想。
“好了,丫头,还记得师傅对你的承诺吧。”慕无心说。
“嗯?”凌夕不解。
“你跟我来。”慕无心不由分手拉过凌夕的手,将凌夕带到了一个很隐秘的洞,是凌夕也不知道的洞。
走进去,豁然开朗,溪水长流,浑然有中到了人间仙境,而在一个瀑布垂下的汞柱上,她看到一个类似水晶棺材的物体,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躺在里面。
“师傅,那个是……”越是靠近,便越是觉得一阵熟悉,好似水晶棺材里边躺着的就是自己。
“来,别怕。”慕无心安fu着,拉着她慢慢的靠近。
当看到棺材里边躺着的人时,凌夕不由得往后倒退两步,这个真的是她,是真正的她,而不是两年前苏暖暖的身ti,真的是自己的身ti。
在现代,她本就是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一回眸便百媚生,如今,这张绝世的脸,还有身ti,就出现在她面前,面容安详,跟睡mei人那样。
“这,师傅,我……”她感到非常的不可置信。
还记得,两年前,她听信雪歌的话,在万丈的悬崖 zhui落 想要回到现代,那时候好像做了个梦,或许,她真的回去过现代,她看到自己躺在冰冷冷的chuang上,白布盖着,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如今,这个早该化为灰烬的身ti,却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身ti本该就属于你。”慕无心淡淡的说。
他没有解释太多,为了保护好这个身ti,为了不让凌夕的魂魄灰飞烟灭,他到底付出了什么。
“真的可以吗?”凌夕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她真的可以再有身ti?属于自己的真正的身ti?
“只要你愿意,师傅就可以给你这个世上的一切。”慕无心轻声问。
看着水晶棺材上的身ti,凌夕真的想要回这样的自己,两年来,她过着每天不是断这里,就是破哪里的日子,她真的无时无刻都想要一个真身,不管是丑是胖,不管是高是矮,她都想要。
情不自jin的点头,坚定的说:“我想要!”
“好!但是,在这之前,你要答应师傅一个要求。”慕无心说。
“嗯?”
“答应师傅,在这里好好的呆上一年,好好的学本领,学会了会保护自己的本领……再出去,好吗……”慕无心带着ke求的语气说。
他只想凌夕好好的,不管她是要去找赫连宸报仇,还是想过安稳的日子,他只希望凌夕在没有他的日子,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
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凌夕不明慕无心为何这样说,却还是点头,“嗯!”
她想要报仇,即使现在给了她一个身ti,她也还没有能力去报仇不是吗,所以,她要学,至少要学会不拖累慕无心的本领。
听到凌夕的回答,慕无心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得很幸福。
余下的日子,他会好好的珍惜,余下的日子,他会好好的看着凌夕成长,余下的日子,他依旧会好好的保护凌夕……
“那我们开始吧。”慕无心说。
然后,他让凌夕直接躺进水晶棺材里面,跟身ti重叠,她能感受到身ti冰冷的气息,让她直发抖。
这样一具冰冷的尸体,真的可以成为她的吗?
就这么想的时候,凌夕感觉到冰冷的身ti开始慢慢的有了暖意,不再那么的冰冷冷,下一瞬,她觉得身ti有一股强有劲的引力,在吸引着她合为一体……
山洞有些地动山摇,慕无心站着都有些摇晃,他觉得心脏都在隐隐作痛,这一次,他得大伤元气了吧。
可也值得!
闭上眼睛,将自己身ti凝聚
的一股劲儿,倾尽tui进凌夕还有那一具身ti,凌夕跟身ti慢慢的融为一体,直至分不开彼此……
凌夕犹如新生儿那样,睁开眼睛,一双灵动的大眼,眉目如画,鼻子gao挺,g桃般的小嘴,一张倾城倾国的绝se面容毫无遗漏的展露。
身ti毫无掩盖,就在他的眼前,肤如凝脂,就似会滴出水来,只见她chun含浅笑却眸光清冷,如tuo离凡尘的仙子看尽世间的一切表情,丝毫不见惊慌之色。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表情。
“真美!”慕无心情不自jin的说了出来。
他看傻了!
即使日ri夜夜对着这个身ti,但真正的附上了灵魂,原来是可以这么美,美得噬魂,美得让他的视线无法移开。
凌夕听到一声赞同,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yi服,愣愣的看着慕无心失魂的表情,一阵惊叫,“啊啊啊啊,se狼……”
一只手捂住xiong,另一只手已经往慕无心的脸上挥去……
“呜呜,小夕夕,你是不是挥错地方了,你师傅我可是靠脸吃饭的。”慕无心像个孩子那样苦诉着,手已经捂着被凌夕揍的地方,虽然不是很疼。
“哼,我管你呢,谁让你色mi眯的看着我。”凌夕气鼓鼓的说。
“谁色mi眯的看你了,是你赤露露的在吸引我吧。”慕无心反驳道。
“好啊,师傅,你居然敢这样说我,等着……”
凌夕壮势想要爬起来,慕无心早就吓得跑出好远,看着他如小孩般的可爱,ren不住笑了出来,抬头,看到瀑布上映衬的面容,她伸手fu着,这个是她吗?
眼睛泛着泪光!
爹爹,娘亲,香茹……我活过来了,你们看到吗,我真的活过来了,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很快,我就会将害死你们的人绳之于法,很快……
转眼,寒冬过去,如今是三月,天气格外晴朗,nen柳新芽,春暖拂面。
凌夕坐在窗前喃喃地背诵着一本医书,晦se难懂的字句让她常常停顿下来,已经坐了整整一个时辰了,可是面前的医书才翻过一页。
她越来越感觉焦躁,将医书掀得哗哗作响。
身旁不远处的慕无心正在慢条斯理地碾磨着药材,空气里飘散着草药苦se的清香。他面带微笑做着自己的事情,对凌夕明显想要引起他注意的举动置之不理。
终于有人ren不住了。
凌夕跳下椅子,随手将医书往案几上一扔,跑到慕无心面前道:“师傅,你瞧窗外桃花开的多好。”
慕无心仿佛没听见一般,扯着凌夕的衣裳将她拉到一旁道:“站开些,别挡着光。”
说完眯着眼仔细瞧了瞧碾出的药水色泽,略微点了点头,起身从一旁木架上取过一个瓷瓶,小心地将药水灌入瓶中。
“师傅!”凌夕大声叫着,稚nen的声音出人意料的响亮,大有音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
慕无心伸出小指掏了掏被声音震的发痒的耳朵道:“小声些,我听得见。说吧,你又想做什么了?”
眼里仍是专注着面前的事情,瞧也不瞧凌夕一眼。
“我……那个,我要上茅房。”凌夕弱弱的说了一句,声音果然小了很多,简直细若蚊吟。
“嗯。一个早上你上了四回茅房了。”慕无心漫不经心地抓起凌夕的手腕。
“干嘛!”凌夕忙不跌地缩回手来,仿佛被mi蜂蜇到了一般。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上一回也是这样抓起她的手腕,看似没有什么大不了,其实暗中给她下了毒,更可恶的是下完毒还一脸的若无其事,让她自己去翻医书找药材解毒,害她的手整整肿痛了五天,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你紧张什么?给你把脉,看看你是不是有毛病。”慕无心手势极为纯熟,也没见他怎么动弹,已然抓回了凌夕的手,一根手指搭在她的脉络上。
“你才有毛病!”凌夕气得脸鼓鼓的,活像吞了一枚鸡蛋在嘴里。
“大枣一枚去核,加轻粉半钱入枣中,煨熟服,枣汤送下。”慕无心说完丢回凌夕的手。
“什么嘛!”凌夕一头雾水道。
“治你的郁结不通之症。”慕无心一本正经道。
“什么不通之症!我好好的,哪里有什么毛病呀。”凌夕仍旧迷糊中。
慕无心抬头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一早上去四回茅房,每回半个时辰,难道不是不通之症?”
凌夕顿时尴尬起来,脸上表露得很明显的心虚,脸涨得通红低声辩解道:“才不是,才不是……”
慕无心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青布长衫道:“你给我好好的把那本医书读完,不要给我想什么歪主意,别忘了当初你答应我的。”
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屋去!
凌夕在他身后恨恨地又是指手画脚又是扮鬼脸,没人理她,自己也觉得无趣,长叹一声,满心不情愿地挪到窗前拿起医书。眼睛压根没往书上瞧,只是一手托着腮在那里唉声叹气道:“难道被师傅发现了?”
一边说着,一边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她每天都偷偷的去研究出去的路线,这里好像就是迷宫,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待上一年吗?
急切想要报仇的心,一天天的被磨掉。
更让她费解的就是,慕无心在这半年来,对她尤为
冷漠与严肃,事事都严格要求,不给她有一点的马虎。
她有的时候在想,师傅到底怎么了?
不懂,也不解!
深深的叹一口气,拿起医术,继续看,既然找不到出去的路,那就乖乖的再待上半年,时间很快就过的。
凌夕这么一想,浮躁的心又平静下来。
每天继续研究医术,练武功等等……
凌夕的心越来越平淡,不再像一年前那样浮躁,那样沉不住气,这都是慕无心的功劳,yu速则不达,这是她悟出的道理。
现在,她的医术越来越jing湛,武功虽算不上顶级,对付一些小罗罗却绰绰有余。
“小夕,去收拾东西。”有那么一天,慕无心就这么突然对凌夕说。
凌夕算了下时间,还没到去村民那边行医的时间啊,小声嘀咕着:“还没到时间呢,师傅是怎么了。”
慕无心在这一年来,行为都异常的奇怪,平日也少说话,一副严肃的表情,她根本猜不透慕无心心里在想什么,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师傅,要不要多带一些止痛药?”凌夕在收拾药瓶,想到上次去村民那边的时候,听村民说最近很多蛇出没,很多村民被yao,少了些止痛药。
慕无心抓着凌夕的手腕,略带严肃道:“我是让你收拾自己的行装。”
凌夕猛然抬头,不解的看慕无心,惊讶道:“师傅,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很想离开乐仙居吗?为师现在就成全你。”慕无心冷酷的说,已经在帮凌夕收拾行装。
凌夕怔了一下,下一瞬,立马扯住慕无心的袖子,“师傅,你在干吗,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乐仙居了,我没说,我没说过。”
“没说过?那你为何经常研究如何出去的路线?”慕无心说。
凌夕又是一怔,然后反应过来,说:“是,我以前是在研究,可是现在并没有啊,师傅……”
半年前,她是无时无刻都在研究出去的路线,可后来她并没有再继续,她越来越依赖着慕无心,有的时候她在想,也许如此安静的过下去,也是不错。
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渐渐的也在打消那个念头,听从上天的安排。
“不必说,为师已经决定赶你走,你不必再做逗留。”慕无心无情的说。
“师傅……”凌夕有些yu哭,有些焦急,拉着慕无心的袖子祈求。
慕无心没有再说话,拿着凌夕的bao袱,将凌夕推上了船上,转身不再去看凌夕,那背影看起来很落寞。
“师傅……”凌夕哽咽的喊着,“难道,难道你不要小夕了吗?”
慕无心ren着不回头,嘶哑着声音道:“走吧,这里不属于你,外面才是你的归属。”
他不会自私的留住凌夕,他知道凌夕心里的痛根本还没有抹去,若不让她放开自己的心,这辈子,绝对会过得很苦。
再者,他的身ti也出现了缺陷,他不想让凌夕看到自己的身ti越变越差,不想让自己拖累凌夕。
“师傅,师傅……”
船只已经自动的划出很远,凌夕在船上很焦急,她真的无法让师傅回心转意了吗?ren住心里的不舍,“师傅,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还能吗……”
眼泪从眼眶滑落,一滴滴落在船板上……
慕无心的心又何曾不难过,他简直难过得要死,可是他不能去挽留,也不能再去保护,在船只渐渐看不到影子的时候,才回头去看,冲着茫茫的一片湖面,大喊着:“小夕,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话音刚落,慕无心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重重的跪下去,两个膝盖也毫无感觉,已经麻木了。
他站不起,以后都站不起来。
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讶,以及惊慌失措,因为这些都是他预料中的事,废了双脚,他撑不了一年,所以他提早把凌夕赶离乐仙居,不想让凌夕看到如此狼狈的他。
慕无心看着自己一双废了的脚,突然狂笑,“哈哈哈……这就是我的报应吧。”慢慢的爬,朝屋子爬,屋子里藏着他事先做好的lu椅。
余下的日子,他得靠着它了!
这辈子,他还能再见到她吗?
也许……没机会了!
乘坐船只离开的凌夕,在船只jin入雾区的时候,她嗅到雾的味道便昏了过去,而船只漫无目的的在湖里游荡,终点会是在哪里呢?
在北国?在南国?在东黎国?还是……最近新崛起的西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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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10
69:人yao?美男?
凌夕在一个茂密的森林里醒来,四周苍郁一片,鸟鸣蝶舞,空气清新,草香扑鼻,幽静,平和,美如圣地。
几乎只有一瞬间,她爱上这个世界。
可是,突然的一瞬,她变得很哀伤,陌生的遥看四周,这里到底是哪里?她……真的已经离开了乐仙居吗?
师傅呢?他真的没有出来吗?
以后,她得自己一个人生活了,没有师傅,没有那些村民,只有自己孤苦伶仃,也许,师傅真的已经厌倦她了,所以才会如此狠心。
既然天注定的,那么,她该去找北国的路,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将周围都扫视一圈,得去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也不知道从乐仙居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什么,身上早就脏兮兮的,只知道晕了过去,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在这陌生的森林里。
顺着水声,她找到一条清澈的小河,她看到了一个男子的倒影,这里为何会有人呢?不,这不是真的人,是海市蜃楼,真的像个奇观。
这里难道是魔幻森林?
凌夕靠近些,只见倒影上,领头的男子剑眉星目,高鼻薄chun,皮肤光洁,如丝绸般的长发随意垂下,一身白色织锦长袍,飘逸高贵,雅致tuo俗,即使是心如止水的她,看到这份姿容也不由得失神了半天。
想不到上帝居然可以创造出这样完美的男人,如此的容易将人的眼球吸引住。
可这个男子为何看着如此眼熟?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她曾几何时,认识他吗?
突然,男子的后面出现几匹马儿,只见马上的骑士都下来,他们一身劲装甲胄,腰挎剑,背束弓,马背上还挂着不少猎物,在对男子说些什么,看样子应该准备回程了。
凌夕情不自jin的朝海市蜃楼靠近,张手就想要喊住男子,她真的感觉这个男子好熟悉好熟悉,会是他吗?
海市蜃楼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夕的手垂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摊了下来,也许……她认错人了,当年,他还能活下来吗?
不是说……机会渺茫?
再说,那么男子长得如此俊美,而他的脸,早就因为她而被赫连宸毁得看不清真容,可能会是他吗?
不,不可能!
凌夕笑自己傻,做在溪边很久,不愿意动,她很想念师傅,很想念爹爹,娘亲,香茹,还有……无痕,眼泪ren不住掉了下来,仰头看着天空,大喊:“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
收回视线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悲伤,她可以的,即使花一辈子的时间,她也会成功,不让那个男人xiao遥法外。
想后,凌夕动手tuo去身上脏兮兮的yi服,她得将自己这个小花脸,还有沾满泥土的身ti都洗洗。
她并没有注意到,在一个较大的树上,一个男子在直摇头叹息:“真丑的一个女人,害得本殿下白好奇了,浪费表情呢,接下来要干什么好呢?捉弄下她?打发时间?”
在男子叹息之余,凌夕已经在溪里头洗着脏兮兮的身子,她以为在这空灵的森林里,不会有任何人,很放心。
就在这时,忽然有几道极不协调的声音从上空响起,那道声音明明只是平常的音量,却清晰的灌进凌夕的耳朵里!
树上的男子皱眉,呢喃道:“哟呀呀,烦死了,那些可恶的人,到底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本殿下自you。”
还未等凌夕回过神来,一个白色的人影就从树上跃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到了几个人bao围圈里……
凌夕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望向这个突然从树上跳下的男子,还有几个突然窜出,却完全没有声音的蒙面男子。
愣神之际,快速穿衣闪到了一角,眯起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之后也看向了圈中那人,只听到有个人说:“月轩殿下,您跟我们回去吧。”
“少做美梦了,能抓到本殿下再说吧。”
那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看上去大概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容秀美jing致得连女人都ren不住要嫉妒!狭长的桃花眼邪肆微弯,完美的红chun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配上那一头如丝缎般垂至足踝的银色长发,既飘逸梦幻、又yao娆妩mei……
好个风qing万种的……男人yao啊!
男人yao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在把气呼出的时候,那几个男人竟然倒退了两步,很胆怯很害怕的样子。
“月光殿下,您……”
某个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只觉眼前绿光一闪,一条藤蔓就地chan上了他的脖子,缩紧!
“啪嚓……”男人武器落地,双手拼命的去扒脖子上的藤蔓,却只是徒劳,藤蔓依旧越收越紧……
“呕……呕……”男人被勒得眼珠暴凸,she头伸得老长。
“本殿下说过了,别烦本殿下,否则,休怪本殿下不客气。”男人yao说得很冷酷,一点不像方才轻挑。
只片刻的功夫,围拦着男人yao的那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下一瞬,那几个倒在地上的人就消失不见,或者该说,是随风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夕还没反应过来,她是眼花了吗?
这个时候,男人yao看向凌夕,顿时两眼放亮,勾起一个销hun儿的笑容:“居然是个mei女……这个小mei女对我的胃口,可是刚才那个很丑的女人呢?”
凌夕听罢,嘴角几不可见地撇了一下,他是在说方才脏兮兮的她吧,站起身,整理了一xia身上的yi服,完全不把男人yao放在眼里,心里却在想着月轩殿下,这到底个怎样的人物呢,看他的身手,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
最好不要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否则……
转身,只想快些离开!
男人yao月轩见状况如此,咻已经到了凌夕的面前,挡住,挑dou道:“小mei女,你怎么就没瞧见人家呢,刚才在溪里头洗澡的人儿是你吧。”
月轩闻到了凌夕身上的香味,都快迷醉了。
这个妞真是美极了,至少比他父皇联姻的那个什么公主美多了,想他逃婚是多么艰难,至少得带个mei女回去气死父皇。
而凌夕早就手握拳,低头,身ti在颤抖,“你说什么,你从刚刚就一直在了对吧,从我tuoyi服到洗澡……”
“对啊,一直在呢。”月轩毫不犹豫回答。
“也就是说,你什么都看到了,对吧。”凌夕的手冒青筋。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也是真的都看到了,嘿嘿。”月轩还在傻笑,还不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在等着他。
在月轩的话音刚落,凌夕朝着他的眼睛挥出一只拳头,直直落在他的眼睛,没停顿一秒,凌夕又挥出一只拳头,落在他的另一只眼睛上……
“哎呦”一阵嘶吼尖叫声,在森林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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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10
70:孤影狂傲,生死追随
月轩捂着双眼哀嚎在地,没想到凌夕一个大mei女却是如此彪悍,哀怨道:“小mei女,你,你,你……我,我,我……”
凌夕冷眼相待,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人,以前或许是,现在,绝对不是!
转身,不再去看哀嚎在地的月轩,正想要走,却听到身后响起另外一个声音,“你怎么也在这里。”
声音很冷酷,丝毫听不出感情来。
凌夕惊的回头,当看到月轩身后又出现一个男子,心里已经暗暗的怀疑起来,她至少也是练过武的人,怎么有理由接二连三听不到有人出现的声音,他们莫非都不是人?来去匆匆,根本不给人有眨眼的时间。
他们到底是谁,这是凌夕此刻唯一的疑问。
站在月轩身后的男子,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看出了一些痕迹,突然摇头对月轩道:“月轩,你真是越来越can暴了……”
“孤影,你真是越来越心ruan了……”月轩学着孤影的样子也摇摇头:“这些蝼蚁,搁你的话,你会剑下留情么?”
孤影冷冷吐出一句,“会!”
月轩口水喷了出来,“噗哧!你骗谁啊,欸,等等,你在干吗,干吗靠近我家小mei女,欸,说你呢,等等……”
孤影早就走近凌夕,带着一身还未散去的杀气,凌夕很明显的被这样的气势给镇住,她脸上却毫无表情,大不了一死,早已经历过生死的她,早就不畏惧这些。
突然,孤影朝着凌夕就一个跪下,似壮烈道:“主人,属下来迟了。”
凌夕傻眼,月轩也傻眼,照他对孤影的认识,孤影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ye人,从来不会尊称谁为主人,也不会效忠谁,只要他不愿意,谁也命令不了他。
“孤影,你吃错药了吧。”月轩佑佑的挥手,自乐的说着。
“月轩,她是我的主子,你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孤影的俊脸沉了下来,告诫似的说。
孤影的出现是有由来的,他认识慕无心,在好多年前,还稚nen之时,曾受过一次很重的伤,是慕无心救了他,否则,他现在也许早就成了别人的盘中肉。
那个时候,孤影就曾许诺过慕无心,他欠慕无心一个恩情,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慕无心开口,任何要求都会达成,即使终生为仆。
慕无心在自己变成残废之前,已经书信告知了孤影,他日后的任务就是保护一个天仙似的女人,不管去哪里,都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用心良苦,凌夕从不知道这是慕无心的安排!
“主子?”月轩微微愣了一下,随即ai昧的笑道:“孤影,你是不是也看上小mei人了,看上就直说嘛,咱俩谁跟谁啊,我不会介意跟你一块分享的……”
月轩的不正经是出了名的,can暴也是出了名的,只要他愿意,便有能力改变许多。
孤影睥唲了月轩一眼,佐奕眉头深锁,加重语气:“别拿你自己跟我相提并论,我只是有义务负责主人的安全,不管谁想打主人的主意,那就是跟我孤影做对。”
“哟呀呀,瞧你说的,什么叫打小mei人的主意啊,难道她跟我在一起很危险么?危险么?啊?”月光不乐意了。
“是不安全。”孤影点头,老实的说。
“你你你,你这是故意破坏我的完美形象!”月轩抱怨道。
凌夕看着月轩跟孤影一来一回的争执,有些看不下去,淡定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一边擦拭着随身佩带的匕首,一边面无表情的插话:“需要给你们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么?”
“不必,主人,我跟他不熟。”
“哟呀呀,小mei人,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喜欢,不过人家更想跟小mei人你增进一下感情啦……”
孤影和月轩同时开口。
凌夕瞟了孤影和月轩一眼,扔掉手中的帕子,收起匕首,对孤影质问道:“你,我不认识你,不要随便叫我什么主人,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靠近我,对我有所图。”
“对嘛对嘛。”月轩乐了。
凌夕回头,对月轩道:“还有你,我跟你也不熟,不要把我叫得那么qin热,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最好离我远一点。”
转身就走。
“主人!”
“小mei人!”
孤影跟月轩几乎又同时喊道。
孤影不多言,抬脚跟上了凌夕的脚步,默默的跟着。
“哟呀呀,小mei人,等等我呀,咱们要去哪里?是去数星星?还是去赏夜来花儿?”月轩也连忙追了上来。
凌夕不耐烦了,“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孤影,你看看,小mei人生气了,都是你害的。”月轩把责任都推向孤影。
孤影上前一步,拦住凌夕,从腰间拿出一块刺绣着字的手帕,递给凌夕。
凌夕接过手帕,她怎会不熟悉这个手帕,是她秀给慕无心的第一份礼物,她千叮呤万嘱咐慕无心要好好收好,如今却在这里?
“我师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凌夕的第一个反应,很吃惊。
“无心师傅他没事,是他让孤影来保护主人的。”孤影解释道。
“原来是师傅……”凌夕顿时觉得鼻子很酸,虽然把自己逐出了乐仙居,却是这样的替他着想。
“主人,让我跟着你吧。”孤影语气虽冷,却是祈求
的语气。
他时刻都想要报恩,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他又岂能放过。
凌夕想了好一会,才点头,既然师傅这么不放心她,那她得让师傅放心才是,就留着孤影吧,反正也不知道以后的事会怎样发展,在还没有报到仇的时候,也需要有个人保护自己这个三脚猫功夫的人。
“欸,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师傅不师傅的,他到底是谁啊。”月轩嘟起嘴巴,不满的说,突然想到什么,惊叫出来:“啊,小mei人,那个师傅不会是你心仪的男人吧,不成不成,那个男人到底在哪里,他怎么可以跟我抢小mei人呢,小mei人是我的……”
月轩自个在一旁生闷气。
凌夕正想要打发月轩这个另类的男人时,被孤影拦住了,他低声道:“主人,留着他吧,也许,能帮助你很多。”
“嗯?”
“你们俩背着我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要听。”月轩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跟小孩那样好奇。
孤影只是对凌夕使了眼色,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凌夕在心里暗暗的想,既然孤影是师傅派来的人,而月轩又跟孤影认识,那她该听从孤影的暗示,也许留下月轩真的对自己有帮助,即使没帮助,光看方才他打架的气势,就知道他非平常人。
“你们为什么不说了,人家也想要听嘛。”月轩撒娇道。
凌夕这么一想后,便没有再阻止月轩的跟随,也没有邀请月轩跟着她,她大概也捉mo了下月轩的xing格,当作是没有看到的样子,对孤影说:“我们走吧。”
她并不介意这个can暴又yao媚的另类人yao跟着她,她现在考虑的是,他若不跟来,她也要想办法吸引他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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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机会来了
“是!”孤影应道,转而对月轩道:“月轩殿下,请你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最好是不要跟着我家主人,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月轩是个容易被激的人,很快就狗跳墙道:“凭啥呀,小mei人是我先遇到的,我就偏偏跟上了,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哼!”
孤影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很快就消失不见,然后他跟凌夕俩人面面相觑,非常的有默契。
月轩很固执的跟上了,孤影又说道:“月轩,别玩了,不要跟着我们。”
“哟呀呀,谁稀罕跟着你呀,我追我的小mei女,碍着你什么事儿啦……”
“……”
凌夕在孤影跟月轩拌嘴的时候,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耳边还能听到他们拌嘴的声音,“臭男人,别碰我,我最讨厌男人碰我了,小mei女,等等我呀。”
“死人yao,不要追我家主人。”
然后,月轩就这么不离不弃的跟上凌夕了,风吹雨打不动,认定了。
冬日寒风,打在凌夕的身上,显得有些微凉,一路有孤影跟月轩抢着照顾,她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寒意。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来到热闹喧哗的大街,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里的人衣着很奇怪,基本都蒙着脸,所以在进城之前,月轩早就准备好着装给凌夕,至于孤影,他才没空理会。
所以,除了凌夕外,月轩跟孤影进城都很引人注意。
封,北国比较偏远的一个城镇,也是皇族贵胄、gao官富甲、文人墨客云集之地,而这里也是北国每年选妃热门宝地。
凌夕就是看中这点,才会让孤影带她来封城。
在封城逛了一个时辰,一路引来无数眼光的注视,月轩yao媚的脸蛋儿,还有孤影那冷酷的俊脸,迷倒无数女子。
至于封城的男子,他们私下都似乎在议论着什么人,热得月轩很好奇的凑过去听,听到:“你们说,那个女子到底在哪里呢,那背影太漂亮了。”
“什么背影漂亮啊,侧脸看着都让人失魂呢。”
“封城还没见过那么美的人儿吧。”
“当然没有!”
一来一去的话,月轩顿时cha腰道:“那是当然啦,我家小mei女不漂亮,谁……”
还没说完,孤影便扯着月轩的yi服,愣是将他拉走了,让他足像个木偶那样,比手划脚的。
拉到一角,孤影瞪着月轩,很严厉的,凌夕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ren不住问:“那些人都在说什么?”
“当然是说小mei女你啦。”月轩很兴奋的回答。
“我?”
原来在森林的时候,凌夕还没注意到那边的地理,海市蜃楼随处是,所以她在洗澡的背面,透过海市蜃楼,早就让很多人都知道,如她在海市蜃楼看到的那名很有霸气又很熟悉的男子。
凌夕听月轩说完后,额头已经冒冷汗,她真的是闭关太久了,完全不了解外面的世界,这样的她,还能报仇吗?
眼神顿时暗淡下来!
孤影看出凌夕的低落,低声对月轩说了些啥,月轩顿时被激了,大声道:“我月轩殿下是什么人啊,这点小事能难道我,笑话。”
然后他带着凌夕跟孤影来到一个看似很豪华的宅子,凌夕还在莫名的时候,出来几个家丁,他们很热烈的欢迎他们,还称呼凌夕为小jie。
“这?”凌夕很差异。
孤影暗暗道:“主人,进去吧,若你想接近北帝的话。”
凌夕听信孤影的话,没多问,进了去,这个宅子是封城第一大户的,月轩用了点法术迷惑了这个宅子的老头,一切也就顺理成章。
“小mei女,你该怎么感谢我呀。”月轩色mi眯道。
凌夕什么话也没说,又在想着,月轩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可以让那么大一个宅子的老头承认她是女儿?
这太玄幻了!
“主人,别怀疑月轩,日后,孤影会慢慢解释给你听,或许你会不信,但一切都是真的。”孤影探出了凌夕的心事,说道。
凌夕用一种很惆怅的眼神看了孤影一眼,只说了一句:“我累了!”
然后她在家丁的带路下,去了一个很华丽的屋子休息。
月轩很暴跳如雷,“哎呀呀,你们老是背着我说悄悄话,我不干,不干!”
孤影不理会,凌夕回屋了。
独自待在屋子的凌夕,虽然躺在chuang上,却毫无睡意,她觉得自己真的一点本事也没有,眼里总有些湿润,她想念师傅了。
可是她不能哭!
睁着眼到天亮,一点睡意都没有,清早起来,还是天灰蒙蒙的,月轩还在shui觉,孤影早就守候在门外,他这个护卫做得很称职,完全不是来浑水mo鱼的。
“主人,要出去走走吗?”孤影问。
凌夕点头,脸上明显的倦意,还有愁意,昨晚在进屋去,她听到了今年的秀女之选已经结束了,要等来年,来年……岂不是又得浪费时间?
不,她不想浪费时间!
所以,她打听到了赫连宸近几日会在封城周边狩猎,想当年,她跟着赫连宸去过一次外围狩猎,就是那一次,她深陷情网,不可自ba,现在,她也要,要那个男人深陷情网,尝尝跌落万丈深渊的滋味。
“主人!”
凌夕想的太入神
娃的爹是谁:弃妇娘亲熬成妃
,以至差点撞上一个路人,在孤影的呼唤下,才即刻停止下来。
“孤影,你能不能给我去买点吃的,我饿了。”凌夕很突然的说。
孤影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呃,孤影这就去,主人在这里等着,千万别乱走。”
“嗯!”
然后孤影走了,很迅速的消失在凌夕的面前,虽然他有在怀疑凌夕的突然,却没权利去反驳,只想尽快的买了吃的回来。
凌夕在孤影消失后,随着孤影的反方向走,她想要去围场,这是她唯一的机会,靠近赫连宸的唯一机会。
走了,从封城到围场,凌夕依着一双脚,足足走了一天,累得筋疲力尽,却朝着目标奋力。
孤影即使再厉害,也没有找到她。
天黑了,凌夕就着围场周边的草地shui觉,天很冷,yaoyao牙,将自己的身ti抱得更紧,反而这样却睡着了,昨夜的难眠,今夜的入睡,一切都来得很自然。
风呼呼的吹过,在不远处,有个人一直在注视着凌夕,他的行动不是很方便,眼神充满的怜惜,他是多么的想将凌夕抱在怀里,好好的将她保护,可是他能吗?
那个人将自己身上的外衣tuo下,慢慢的靠近凌夕,将yi服盖在凌夕的身上,不敢多待,悄悄的离开。
凌夕的身上有了些温度,睡得更加熟,待到早上起来的时候,盖在她身上的yi服不见了,一切照旧,还没真的清醒过来,她便能感觉到地上一阵动静,是马儿奔跑的声音。
难道……
一惊,凌夕赶紧的爬起来,朝着远处眺望,真的是……来了吗?他真的来了吗?顾不得多想,赶紧往森林里狂奔,她得先躲起来。
来得太突然,她一点儿没有准备好。
赫连宸来了,三年一次的狩猎大赛,不知不觉中,原来苏暖暖已经死了三年,为了避免想起苏暖暖的事,他才会选择来封城周边的狩猎场。
后面跟着一群侍卫,突然,他停了下来,头转向林中某处一动不动,凌夕就在后面,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她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远处传来了某种ye兽的悲鸣。
赫连宸朝声源处走去,后面的侍卫立刻跟上,并做出戒备状。
凌夕抓准机会,也如一阵轻风般借着树枝飘了过去,她的身ti呗慕无心发掘出一个可以驾驭轻功的能力,可移形换影,踏水无痕,几乎达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她只有轻功算得上上乘,其余的,只能是菜鸟级别。
站定,眼前出现了一只被刺绳chan住的黑豹,浑身都是伤口,地上血迹斑斑,似乎已无力挣扎,只是口中不时发出愤怒痛苦的声音,想必是中了猎手设计的圈套吧。
“皇上,您看,那只是难得的黑豹。”有个护卫说。
“不知是谁设的陷阱,竟然能把那样的黑豹套住。”另一个附和。
“属下去把它捆过来。”护卫请示道。
赫连宸手一扬,挡住准备上前的手下,然后抽出一只箭,瞄准黑豹。
“皇上,不活捉吗?”第二人问道。
赫连宸没有回答,只是对着黑豹扬起箭,朝它射过去。
黑豹的眼神很哀伤,在嚎叫着,凌夕能分辨得出动物哀嚎的讯息,想必这只是母黑豹,肚子里或许已经有幼子了。
凌夕只想说赫连宸依旧残ren,他明明看得出母黑豹有幼子,竟可以如此狠心,或是同情,或是不ren,朝着黑豹飞奔过去,抱住黑豹,而赫连宸射出的箭,丝毫没有停下的样子,速度很快的朝凌夕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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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惊险万分
咻
一阵风,一个黑影,闪电的将凌夕掳到旁边,连同那只黑豹,箭直直cha进了后面的树上,很难想象,倘若剪是刺进凌夕的xiong膛,她也许没命了。
凌夕能感觉到心脏在做剧烈跳动,在她凉飕飕的背后,却在瞬间有一股nuan流窜过,能镇ya住她惊慌的心。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惊动皇……”其中一个护卫怒道。
话还未说完,就被赫连宸阻止,示意退到一旁,护卫怯怯退了下去。
在凌夕怀里的母黑豹,它哀嚎的叫了几声,凌夕微微抬起头,满脸慈爱的对母黑豹说:“没事了!”
母黑豹又嚎了几声,似是在感谢凌夕。
“主人!”
这是孤影的声音,让凌夕有些吃惊的注意到救了她跟母黑豹的黑影,竟真的是孤影,“孤影,怎么你会……”
她以为逃了那么远,不会有人找得到她,却没想到,她把孤影想得太简单了。
“主人,孤影发誓过,会誓死保护主人,只要有孤影在的一天,绝对不会让主人伤到一根头发。”孤影说。
他依旧一脸的冷酷,说话间不带一点表情,语气却传达出真挚的信念。
“你们到底是何人,竟敢无视皇……公子,你们简直不要命了。”护卫又站出来怒道,腰间的剑已经chou了出来。
赫连宸这次算是微服出巡,并没有大张旗鼓,也让护卫称他为王公子,只想独自把三年一次的狩猎大赛继续罢了。
当剑亮出的声音,惊怒了孤影,还有凌夕怀里的母黑豹,母黑豹挣tuo出凌夕的怀,凶狠的朝着赫连宸咆哮,而孤影,他也做好了对恒的准备。
见这样的架势,赫连宸带出来的几个护卫当然也不甘示弱,纷纷抽出剑,打算要跟孤影开打。
就在这时,凌夕冷声阻止道:“孤影!”
她站了起来,缓缓的转身,冷情的凤眸往赫连宸的身上扫视了一圈,顿时觉得心颤了一下,往事犹如龙卷风那样席卷她的神经,香茹、爹、娘,还有无痕,头痛yu裂,却还是yao紧牙龈撑着,她不会在赫连宸的面前流露任何的痛苦,她不会让赫连宸一眼就揭穿。
“公子,我家随从若是对公子有何不理之处,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小女在此谢过公子。”凌夕轻柔道,有种清雅tuo俗的气质。
这种清雅tuo俗的感觉,配上凌夕那倾城的容貌,当下就震住了赫连宸的护卫,他们眼睛都忘记眨,也忘记要去训斥,都像个木头那样看着凌夕。
赫连宸不满的冷咳一声,“咳!”
护卫们怯怯的低下头,有种赎罪的感觉。
“若是公子不再追究,那小女就先行告辞。”凌夕压制住怒火,只想赶紧离开,她怕走慢一步就会bao露自己。
“等等,我,我家公子还没开口,你们岂敢就此离去。”其中护卫说。
他简直是吃了豹子胆,想要多看mei女一眼,竟然敢这般大胆的说话。
就在这时,似是天上掉落搬,月轩骑着一只黑豹降落,依然一副痞子相,“哟,这都是些什么不相干的人啊,竟然敢拦我家小mei人的路,是皮痒痒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月轩的手里拿着一把白天鹅羽毛做的扇子,姿态优美的掩着自己下颚,空灵的吐出话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那种黑豹跟母豹似乎是fu妻,两只豹一见就彼此蹭着,嚎嚎的似在说着什么,不一会,黑豹就双眼发红的朝着赫连宸那群人咆哮,想要冲过去撕yao。
月轩拉住了抓狂的黑豹,安fu道:“稍安勿躁嘛,人家都还没出手呢,你怎么可以抢了我的猎物。”
“大胆狂徒,你竟敢对我们家公子口出狂言,看我们不把剁成一块块喂狗。”护卫举着剑朝月轩砍去……
月轩扬腿就想来一脚飞毛腿,可就在瞬间,他敏锐的耳朵听到,“月轩,该走了。”
“啊?”
月轩的脚没收住,来无影的将护卫的剑踹飞到不知哪里,回头看时,凌夕跟孤影早就走出好远,后面还跟着两只黑豹。
“等等,小mei人,孤影,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人家还没玩够呢,等等嘛……”月轩屁颠的跟上去,不再去理会赫连宸等人。
“主人,我们不一刀把‘他’杀了吗?”孤影无情道。
他感觉到赫连宸身上散发的霸王气息,也抓到了凌夕对他的仇恨,大概也猜出来。
凌夕只冷声道:“不,我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死掉的。”
说罢,没再回头,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尽管现在是杀赫连宸的大好时机,可就这样一刀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他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岂能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突然,凌夕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意,让孤影不jin有些寒颤,这个女人……她在想什么?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女人,真的比想象中来得厉害。
眼见凌夕等人即将离开赫连宸的视线,护卫气败了,居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正想去追,赫连宸喝止住:“回来。”
“是,王公子。”
护卫等都停住脚步,怯怯的退回来。
赫连宸若有所思的抬眸,朝方才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的护卫看了一眼,手中的剑一来一去,护卫倒在了地上,惊呆了其他的护卫。
只听到赫
连宸冷冷道:“日后,朕不想再看到有自作主张的护卫,后果,你们该看到。”
“是,是!”护卫们应道,暗自偷窃方才没有被那个女人的美貌彻底迷晕乱说话。
然,赫连宸虽然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可是他早就将凌夕方才一扫而过的眼神深深记在心里,他觉得似曾相识,是让他很怀念的眼神,只是多了一份冷情。
她不会是苏暖暖,因为她早在三年前死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呵呵!
他真的太想念苏暖暖了,至今都无法释怀,苏暖暖啊苏暖暖,你可知比朕想象中还要厉害,虽然你死了,你却把朕的心带走了,你可知?
“给朕查查那个女子的来路,查到即刻向朕回报。”赫连宸说。
“是!”
即使她不是苏暖暖,也引起了赫连宸的浓厚兴趣,因那一记眼神,还因凌夕身边的那两个男子,一看便知道绝非等闲之辈。
他在想着,若是能将那两个男子收为己用,也许北国的军力就会大大替身,便不必担忧新崛起的西缅国未来对北国会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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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改变计划
“小mei人,我们这是去哪呀,回封城的路不在这里呢。”月轩差异道。
孤影也差异的看着凌夕,似也在问,主人,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凌夕突然停下脚步,略带哀怨的看向月轩,说:“你以后能否不要叫我小mei人?”
“啊……”月轩惊讶道,顿时又说:“好吧,那人家以后就叫小mei人小夕夕……”
“……”凌夕直接无语,月轩像是个小孩那样,又像是个天资优美的仙女,会让好奇,也会让人畏惧。
“主人!”孤影g声唤道。
“嗯?”凌夕差异,说:“孤影,怎么?”
“这条路是去北国……”孤影提醒道,他在猜测也许凌夕不知道,那便有必要提醒她。
“对呀,小夕夕,难道你想去北国呀。”月轩神情异常激动,双眼发亮,他从没去过北国,早在之前听闻北国有个倾城的mei女雪歌,还有一个丑陋无比的王妃,很想去一睹她们的容颜,是否如传闻那样。
“嗯!”凌夕坚定的回答。
“好呀好呀,人家早就想去北国了,你们听说了没,北帝有一个妃子美得像天仙呢,听说北帝还有个妃子丑陋无比,你们说,北帝是不是闲着无聊呢,才会想要娶一个那么丑的女人做妃子,还说那个丑妃给北帝戴了绿帽子,在外面偷人……”月轩滔滔不绝的说。
“孤影也听过这个传闻。”平时不多话的孤影开口道,他也曾好奇北帝这个男人,一个王爷,在一ye 间却成为了北国的帝王,是个传奇的人物。
关于北帝的传闻很多,有说北帝是踩着女人爬上至尊宝坐,也有人说皇帝的位子本就是北帝的……很多很多的传闻,让天下人都对北帝怀着好奇。
至于凌夕,他只知道凌夕对北帝有恨,却从不知道凌夕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只因慕无心的一封信,他二话不多言誓死保护凌夕。
凌夕面有难色,chun瓣甚至在发抖,张开便吐出毫无温度的话:“她没有偷人。”
“啊!”
“……”
月轩和孤影齐齐不解的看向凌夕,“小夕夕,你怎么会知道啊,莫非……你……认识那个丑妃?”
这是唯一的解释!
凌夕方才听到有关自己以前的事迹,一时激动,竟有些说漏嘴,失魂的凤眸看到月轩眨巴的眼睛在注视她时,她当即惊醒过来,掩盖自己的内心世界,打趣的说:“我也是听说的,应该是真的吧。”
“啊~~~原来小夕夕也是听说的啊,人家还以为是真的呢,不过想想也是,都长得那么丑了,怎么还有可能去偷人呢,莫不成真那么大魅力?”
“呃……也许吧!”凌夕的眼神暗淡下来,多了份哀怨的气息。
“算了,咱们自己去寻找答案,看看北帝的丑妃到底是有多奇怪。”月轩满脸的憧憬。
“还能找到吗?”凌夕喃喃自语道。
是啊,还能找到曾经的她吗?那个男人根本不留一点痕迹将她磨灭在众人的视线,她还能再回来吗?
“小夕夕,你说什么?”月轩说。
“呵呵,没什么。”凌夕苦苦一笑,没再说什么。
孤影若有所思,因方才的一瞬,对凌夕多了一份怀疑,那明明就是知道真xian的表情,她到底在掩盖怎样的真xian?
她跟传闻中北帝的丑妃又有何关系?
嚎嚎
突然,母黑豹倒在地上不起,哀嚎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森林,让人寒颤,另外一只黑豹匍匐在地,tian着母黑豹,像是在安慰着。
“它们怎么了?”孤影差异问道。
“快生了呗。”月轩回答。
“嗯!”凌夕答。
“怎么办呢。”月轩手中的羽毛扇噗了几下,“人家可没学过接生,瞧瞧母豹好难受呢,要不,我们直接剥开它的肚子,把幼崽拿出来,咋样。”
话一出,遭到凌夕跟孤影鄙视的眼神。
“我来。”凌夕自告奋勇道。
她跟着慕无心隐居在乐仙居那么久,可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慕无心的医术她学到不少,应该可以应付这个。
“啊~~~~~”月轩愕然道。
“……”孤影也吃惊了。
凌夕在两人吃惊的神情下,顺利的替母豹接生,是两个可爱的幼崽,瞧那个可爱的模样,真是让人动容。
“小夕夕,你好厉害啊,人家都对你刮目相看了,人家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说罢,月轩就想扑上去抱住凌夕,被孤影尖利的剑挡在了两米远。“你你你,孤影,人家讨厌你。”
“呼呼!”
看着孤影跟月轩打打闹闹,凌夕不由得叹息,转而安慰着母豹,“已经没事了,以后可要小心那些凶残的人类,不要再被抓住了,因为……”看向两只幼崽,说:“你可是当妈妈了。”
“嚎嚎”母豹叫着。
“好啦,我们也该走了,保重哦。”凌夕站起身向母豹黑豹道别,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有感情,都会生生死死的相拥下去,可是,他却从来不在乎跟她的感情,让她家破人亡。
有的时候她在想,人类真不如动物,是世界上最冷酷的动物。
“小夕夕,我们要走了吗?好耶,终于要去北国啦。”月轩欢呼。
凌夕不舍的看了母豹一眼,终是不再回头,走
了,后面传来黑豹跟母豹的哀嚎声,一阵又一阵……
“小夕夕,你走慢点嘛,它们可是在感谢你呢,你走那么快干吗呢。”月轩快步追上去,笑呵呵道。
凌夕打趣道:“你又知道它们在感谢我?”
“当然来,我是谁嘛,我可是月轩殿下,怎么可能听不懂它们说话嘛。”月轩自信满满的说。
“骗人!”凌夕说。
“人家没骗人,小夕夕欺负人家。”得不到凌夕的信任,月轩苦诉着,他本就听得懂,怎么让人不可置信吗?
凌夕不再理会,全当月轩是在吹牛,人怎么可能听得懂动物说话呢,三岁小孩才会相信这样的谎话吧。
“好,小夕夕你居然不相信人家,人家这就证明给你看。”话语间,月轩一跃跳上了天空,抓住了飞过的鸟儿,又下了来。
一上一下的速度,让凌夕惊了眼,这还是人类的速度吗?
“小夕夕,你等着。”说罢,月轩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在念咒语,又似真的说话那样,当停住的时候,只听到鸟儿居然叽叽喳喳的在叫,好像真的在对话。
孤影倒是一脸的无趣,不过是跟动物对话,根本不稀奇。
估计也就只有凌夕觉得稀奇!
这对话还没说完,月轩的脸色就变了,没一会,手中抓着的鸟儿就放走了,惹得凌夕有些担忧的在他面前晃动着手,“月轩,你没事吧?”
月轩一转脸,看到凌夕的脸,顿时惊醒过来,鬼哭狼嚎的四面八方窜来窜去,窜没了影,只留下空灵的声音,“小夕夕,人家都急事要先走啦,你们先去北国,人家会去跟你们会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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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背后的男人
月轩话语刚落,似是一道闪电,早就看不到他的身影,而森林里也没有一点的动静,风呼呼的吹过凌夕的脸颊,一切都平静下来。
好一会,凌夕才开口道:“孤影,月轩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好奇月轩的突然消失,反倒好奇月轩到底是什么人,其实她想说,月轩也许不是人……这偌大的世界,真的存在除了人类以外的生物吗?她不敢去相信,除非是亲眼所见。
可若月轩真的是人类,以他那样的速度,还有一跃就能跃上天空的弹跳力,这岂是人类所能做到的事?
“主人,恕孤影……”
“罢了,我也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的想要打听什么……我们走吧,再不走天就该黑了。”凌夕不是死chan烂打的人,在得到被拒绝的讯息之后,自己就会很识趣的把话题转移。
“哦!”孤影也许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凌夕已经走出很远。
他若有所思的朝远处看,那是月轩突然消失的地方,他突然有些担心月轩,月轩虽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且是个can暴之人,可对主人,对他,却并无恶意,特别是对他这个遭种族排斥的人,身份尊贵的月轩完全没有嫌弃之意,反而还是朋友。
对于月轩,他是既畏惧又佩服,只是现在的月轩完全失去了自you,否则又怎会流落到人间呢。
孤影和凌夕各自都若有所思,就在凌夕想得出神时,她的五官突然警惕起来,猛然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难道她的感觉出错了,明明觉得有人在跟着她。
“主人,怎么了?”
孤影完全没感觉出有人跟踪的气息,差异凌夕的举动。
凌夕愣了很久,在确定真的没人后,摇摇头,道:“没什么,是我看错了,呵呵。”
真的是感觉出错了吗?
那气息明明很熟悉,明明是她怀念的气息……
“主人,前面就是北国的边界了。”孤影提醒道。
“哦,嗯!”凌夕完全没心思,还在寻思着方才的感觉,最终没结果,才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不远的北国。
“我们走快些吧,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凌夕说。
然后,主仆二人就加快脚步走了,几乎快看不到他们时,躲在暗处的一个男人才出来,他坐着lu椅,行动却比想象中的还灵活,除了双脚行动不便外,他算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毫无缺陷。
男人看着凌夕的眼神很怜爱,也很挣扎,他除了默默的跟着凌夕外,再也不能做出任何事来,他是废人,一点用都没有的废人,ren不住伸出xiu长的手,轻轻fu了fu残废的双脚,突然情绪暴怒,挥手在一颗大树上,当即,大树整一棵都往后倒下,发出很响的声音,树上的鸟儿被惊吓的四处乱飞……
“小夕,小夕……”男人冲着天空怒吼道,这是他在心里呼喊了无数次的名字,也是他生命中磨灭不去的名字。
然而,这样的声音,不曾传达到凌夕的耳朵上,她跟孤影终于是赶在城门关闭前到了北国,天色还没全黑,依稀还能看到人的五官,只是这些都不为凌夕动容,她只知道,在踏进北国的那刹那,她整个人都僵g了。
这里是她梦魇的开始,也是她重生的开始……
那个男人就在高峰的顶端遥望着渺小的她,不,也许他根本看不到她,而她,在到达顶峰之前,又会遇到怎么的障碍,又或许,她根本无法靠近那个男人的身边半步,会是这样吗?
凌夕不免在担心着,而就在这时,孤影轻轻的将她扯到了一边,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并没看到任何的东西,差异的看着孤影,“孤影,这是……”
话还未说完,不远处便有三两匹马儿朝他们这边飞驰而来,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难道孤影老早就听到有马儿要过来?
让凌夕对孤影好奇起来,可好奇劲还没上来,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才从她眼前过去的人很眼熟……对了,他是那个时候的男人,将无痕带走的西门影,是,绝对是他,便又急急的朝着走远的那些人看起,只见领头的其中一个男人朝她回头看了一眼,竟然真的是……
凌夕的眼神在空中跟西门影有了瞬间的交流,可彼此却没有过多的停留,因为这样的凌夕,西门影根本不认识,他只觉得好像似曾相识,却一闪而过,而凌夕,她只是很想知道,当年无痕被他带走后,是否还活着,仅此而已。
“主人,你认识那个人吗?”孤影问。
他也算是孤陋寡闻的人,除了各个国家的君上,还有救过他的慕无心,他几乎不太认识人,便对西门影多了份好奇。
“呵呵,不认识。”凌夕轻言道。
“哦!”
“前面有客栈,我们晚上就住那里吧。”凌夕指着前面的客栈说。
“嗯!”
主仆二人,就此随便投宿了一间客栈,再打算往后的事情,只是凌夕再也平静不下来,即使夜深了,也难以入睡,睁眼到天亮,让她忆起在穿越过来嫁给赫连宸的那天晚上,她也是如现在睁眼到天亮的,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命运就在开始捉弄她了吧。
叩叩叩
轻悦的声音,在温柔的呼唤着凌夕,双眼无神的她从chuang上起来,将门打开,是孤影,“起得真早。”
她无
趣的跟孤影打招呼,懒散的到梳妆台装扮自己,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孤影就侯着,直至凌夕梳妆完毕,才跟着凌夕出去,才走出房间,便看到客栈的人脸上异常兴奋,匆匆的往外边跑去,好似是去看什么热闹的样子。
“主人,我去问问究竟何事。”孤影主动说。
“嗯!”
然后孤影就跑过去,抓住一个人,询问着,不一会又跑回来,对凌夕说:“好像是北帝有个妃子要去观音庙祭拜,都去围观了。”
“哦?”凌夕心想,究竟是那个女人,竟可以惹得所有人感兴趣,“有打听到是北帝那位妃子吗?”
她计谋着是否先从北帝的妃子下手,让她好有机会进宫呢?
“似是叫雪歌的妃子!”孤影说,后面还有一句话他并没说,就是这个叫雪歌的妃子长得像天仙那样的美。
这是匆忙跑去围观的人告诉他的,让他顿时很想学着月轩说话,什么美得像天仙,世间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的主人,主人那容貌才叫美得像天仙,若非整天戴着纱斗,早就迷死一村人了。
这么一想的孤影,突然冒着冷汗,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月轩传染了,竟想一些与他格格不入的话……
他没注意到,凌夕在听到雪歌二字时,顿时僵化了,当年那个出mai她的女人,踩着她往上爬的女人,恶毒的女人。
她就算化成灰也记得,也认得,雪歌是赫连宸的帮凶,是她凌夕永远的仇人。
“主人,我们要随着去看看么?”孤影说。
“不,没什么好看的,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凌夕拒绝道,她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当年让雪歌风靡一时的地方,她重走雪歌走过的路,在她有能力站在赫连宸跟雪歌的面前时,让他们都来不及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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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7 21:11
75:是他?
满香楼!
凌夕站在外面仰望,满香楼的牌匾还挂着,略显残旧,似是很久没有人过,不惊让她差异,竟没有人将这里再次经营起来,还是它已经成为了jin地?
记得,这里是让雪歌风靡一时的地方,也是凌夕认识雪歌的地方,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
“主人!”孤影轻呼对着满香楼发呆的凌夕。
凌夕惊醒,看了孤影一眼,才知她又失态了,到底何时她才能真正的戴上假面具示人,不再流露出真实的表情。
“我们进去吧。”以假装镇定来掩盖自己此刻难以波涛荡起的心。
在孤影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夕已经走进了满香楼里面,灰尘扑鼻,蜘蛛网几乎要将这里都笼罩。
走进去第一眼,凌夕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桌椅,还记得那是慕无心坐过的,那时候她正准备着跟赫连宸的再次完婚,回娘家路径此地时,一股引力将她带了进来,她看到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那时候的她,从未想过,在这白苍苍的容颜下,竟掩盖着英俊非凡的脸孔,是个吸引人的男人。
他是慕无心,是她的师傅。
当时的慕无心在暗示着她的未来,可惜,当时的她深爱着赫连宸,爱恋中的女人都是不理智的。
想想,这本就是她的命,怨不得谁,也没谁可以怨。
轻轻fu过桌子,成灰立刻占满了她幼nen的巧手,她的嘴角却扬起一抹微笑,那是憧憬着幸福的微笑。
“主……”孤影突然把声音又咽进了喉咙,他看到了凌夕的眼睛在笑,di一次见到会笑的眼睛,好美,美得他快睁不开眼睛。
凌夕没有注意孤影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变,带了点异样的情愫,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慕无心的脸孔,还有她在乐仙居的重重……
师傅,小夕想你了!
正想得入神时,外面传来很吵闹的声音,不一会,便有几名粗bao的官兵踹门而进,当头是个太jian,立马指挥着:“赶紧把这里打扫干净,娘娘的千金之躯岂能待在如此肮脏的地方。”
话刚落,官兵就开始动手打扫起来,当头的太jian才注意到凌夕跟孤影的存在,在官兵想推开凌夕打扫那张桌椅之前,尖声道:“大胆,你们是何东西,竟敢在这种地方出现,你们可知,这里可是娘娘才能……”
“小刘子!”雪歌的声音姗姗来迟。
“欸,娘娘,您怎么就进来了呢,这里可脏了,奴才还没把这里收拾干净呢。”刘公公讨好的扶住雪歌。
“罢了,本宫就是进来随便看看,不必大惊小怪。”雪歌用手巾掩了掩鼻,蹙起眉,非常不喜欢尘土不满的空气。
“娘娘,这世间可真少有像娘娘这般没架子的人了呢。”刘公公继续讨好的说。
“小刘子,别贫嘴了。”雪歌并没有责怪之意,反倒眉颜舒展,面带笑意。
刘公公可是跟着雪歌三年的人,随时掌握着雪歌的喜怒哀乐。
“娘娘,您稍等下,奴才很快就给娘娘腾出个干净的凳子。”说罢,正想自己动手去把凌夕有意护着的凳子擦干净的时,雪歌再次皱眉道:“不必了!”
她本是去观音庙上香的,可路过了满香楼,突然就很想进来看看,进来以后才知道自己是多厌恶这般肮脏的地方。
刘公公察言观色,见机行事,走到雪歌身后那个小宫女,厉声道:“还不趴下去。”
宫女一愣,顿时觉得耻辱,却不敢怒言,像一直狗那样,趴在了地上,刘公公立马上前搀扶住雪歌,说:“娘娘,您要不就坐这里吧。”指着宫女拱起的背部。
雪歌看了看,嘴角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往宫女背部坐上去。
宫女趴得有些吃力,yaoyao牙还是ren住。
凌夕的耳朵是灵敏的,她不想与雪歌正面交锋,却好奇,便ren不住朝雪歌那边看了一眼,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那个宫女让她特别眼熟……
她是……若颜吗?当年在王府被欺负的那个丫鬟?被她解救出来的若颜?
是若颜!
在她还是苏暖暖身份的时候,她的身边就只有两个丫鬟,一个是娘家跟过来的香茹,还有一个就是被她救出来的若颜。
可是,若颜怎么会成了雪歌的宫女?当年她死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若颜过得并不好,还是被人欺负的命,雪歌每天都这样欺负她吗?
凌夕顿时觉得有一股怒气,眼神犀利的射向雪歌,脚已经控制不住的朝她走去,手握紧,似想就这样把雪歌掐死。
“大胆,你这个jian民,竟敢想靠近娘娘,是不想活了么。”刘公公注意到凌夕的靠近,当即就怒斥,官兵早就把守在面前,还有官兵正想把凌夕推到。
孤影很迅速的将官兵一脚踹开好远,“我警告你们,不要碰我家主人,否则,我会让你们的人头落地。”
这样的举动让官兵们都防护起来,一个个做好对抗的准备。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刘公公倒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孤影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以为不过就是jian民一个,贪图娘娘的mei色,想要占占娘娘的光。
雪歌也被吓到了,立马站起来,离开了若颜的背,若颜的神情稍稍松了些,凌夕跟着紧张的心也松了些。
可是雪歌往
后倒退的时候,一脚却踩上了若颜的手,若颜的额头顿时冒汗,隐ren着却不敢叫出来。
凌夕的心再次提到嗓门,犀利的眼神直视雪歌,张开口轻灵的声音传出,“这里的老板。”
这回答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特别是雪歌,在她接触到凌夕的眼睛,又看不到真容,这感觉似曾相识,对,是那个已经死了三年的女人,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感觉,顿时觉得很生气。
“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多年来的抑制,雪歌早就练就一身不动怒的本领。
凌夕依旧淡定,“我,是这里的老板。”
雪歌没料到凌夕在她带着恐吓的言语中,竟然还可以如此淡定,这个女人不简单,淡定得不简单。
“大胆,本宫可是给了你一次机会,你竟然不知怜惜,可别怪本宫乱杀无辜。”雪歌手一挥,示意刘公公做事。
刘公公收到指示,立马拉开嗓门,说:“来人,把这两个jian民就地处置了,竟敢如此猖狂,你们可知道,这里可是属于娘娘的东西……”
“哟,谁说的,这里是雪妃的东西?”在阁楼上传出好听的声音,让雪歌头皮发麻的声音……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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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09:52
76:jing彩斗嘴
“大胆……”刘公公循声看去,顿时怯怯低下头,“西,西门少爷。”
“哦?刘公公,你方才是想说谁大胆来着?”西门影从阁楼现身,昨日出城见个人回来的他,闲着无聊,路过满香楼,见两个看似奇怪的人,一时好奇之下跟进来,躲在阁楼上,直击种种过程。
“奴才,奴才什么都没说,想必是,是西门少爷您听错了。”刘公公有种想自扇嘴巴的chong动,在宫中待了数十年,竟然还会乱说话,还惹谁不好,惹上这个连皇上都要敬让三分的男人。
“怎么,刘公公,你这是想质疑本少爷的听觉?”西门影咄咄逼人,已经从阁楼下来,朝雪歌那边走去,他就爱逮着一个玩,玩得神经奔溃为止。
“奴,奴才不敢。”刘公公头冒冷汗,用袖子擦了擦,他经常看着西门影把一个人从正常变疯子,暗自还在幸灾乐祸,如今,这种事竟到了他头上,可怎么是好。
“那这么说,方才本少爷听到的可是真的咯?”西门影嘴角微扬,挑眉凑近刘公公。
刘公公为难的低着头,背脊都透出汗来,余光却偷偷的向雪歌求救。
一旁的雪歌,有意的小咳几下,“咳,西门少爷,你何时在此的,本宫都没看见你进来,小刘子又怎会知道说话的人是你呢,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个狗奴才,本宫回去定会好好管制他的嘴,你看……”
“欸!”西门影挥手,说:“雪妃娘娘,本少爷这可是在替你管教你的奴才,这要以后再这般放zong,那可是会牵连雪妃娘娘的哦。”
对于雪妃,他由衷的不喜欢,故只要有雪妃找茬的地方,就有他消遣时间的地方。雪妃当然也知道西门影不喜她,可碍于赫连宸对西门影都要敬让三分,也不好拿自己娘娘的头衔去压制。
“……”
“娘娘!”见雪歌不说话,刘公公小心翼翼的轻呼。
“行了。”雪歌自知斗不过西门影,便说:“小刘子,怪就怪你这张乱说话的嘴,本宫也救不了你。”然后对西门影说:“西门少爷,小刘子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若是没什么事,本宫就摆驾回宫了。”
连送子观音庙都懒得去,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要再跟西门影正面交锋,那样只能自求多福了。
“等等!”西门影拦住雪歌的去路,他可怎会把zhe腾雪歌的大好机会浪费,其实,他对雪歌的厌恶还是源自于凌夕的事。
当年在地牢,他纯粹是抱着嘲笑的心态去看当时落魄的凌夕,他恨凌夕把无痕的心偷走,还让无痕游zou在死亡边沿,他以为这样可恶的女子,就算杀千百回也不能原谅。
可他错了,在接触到凌夕那哀伤的眼神,坚贞的xing格,还有临死一刻都想保护无痕的心,顿时动容了。
这样一个女子,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反倒是雪歌,在凌夕被处斩那天,嘲讽的在人群里看,完全不念及姐妹曾经的情义,至此,便非常的厌恶雪歌。
雪歌长得虽漂亮,可她的心却丑陋无比。
“西门少爷,还有事?”雪歌非常不爽。
“当然有,没有本少爷喊你干什么。”西门影不以为意,态度轻挑,完全不把雪歌放在眼里,不过就是个看似受chong其实不受chong的妃子,今天他就是玩定了。
“你……”雪歌被气得满脸通红,甩起的手又狠狠的甩下去,没好气的说:“到底还有什么事,赶紧说,本宫还赶着回宫伺候皇上。”
把皇上都搬出来压制,就不信西门影这个男人还可以那么猖狂。
“哦~~~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本少爷方才不小心听到雪妃说……这个满香楼是你的东西?嗯?”朝着略大的满香楼扫视一圈,挑眉看雪歌,倒是想看看她怎么回答。
雪歌顿时有些头皮发麻,赫连宸曾经下令过,在北国,不管是那个方位的店面,只要是西门影看中的,都得给他,而在去年,似乎西门影就跟皇上要过这个地方,她怎么会忘记呢,现在说这话,摆明就是自找麻烦。
“呃……”雪歌yaoyao牙,死口不承认,“有吗?本宫何时说过这话?”
“哎呀,雪妃,你们主子二人就那么喜欢怀疑本少爷的听觉不成?”西门影继续说,他享受把雪妃玩得不敢发怒的样子。
“……”雪歌尴尬的脸上,灵机一动,讨喜的说:“西门少爷,本宫可不是这个意思,本宫的意思是,这话可不是本宫说的,是……”指着凌夕说:“那个女人说的,你不信的话,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大家都齐齐看向凌夕,有好戏看了。
西门影也回头看,是她?那天在城门遇到的女人?还有她身边的男人,他很清楚记得见过。
心里大为失落,他竟忘记了还有人在,失策了,正纳闷的时候,他听到凌夕说:“满香楼,以后会变成乐仙居,为我所有。”
乐仙居,这是她跟师傅共度美好时光的地方,而这里有师傅待过的味道,她想要从这里重新开始。
“西门少爷,你可听到了,本宫可是没骗你的。”雪歌暗暗笑着,找了个笨女人当替死鬼,否则,她肯定会被西门影整死的。
“本少爷知道你没骗我,因为,这个地方是本少爷给她的。”西门影回头嘴里不饶的说。
雪歌听了就怒
了,当初她也跟西门影要过这个地方,好歹是她来到北国最开始起家的地方,还是有感情在,西门影却很不给她面子,一口就拒绝了。
她也知道,西门影是个生意人,还是个大财主,赫连宸登基之时,若不是有西门影这个财主的支持,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登上皇位宝座。
可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西门影那么爱财的男人,怎会把自己手中的东西分给别人,还是曾经她跟他要过的。
“西门少爷,你把皇上赏赐给你的东西给了别人,这样做恐怕不妥吧。”雪歌恨恨的说。
“有何不妥?皇上既然赏赐得了给本少爷,那就是本少爷的,本少爷想给谁就给谁,难道连这个雪妃都想插手?”西门影突然变得很冷漠,他就是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想对谁笑就对谁笑,不想笑,就算是赫连宸也没办法命令他。
雪歌再次被气到,她已经哑口无言,可是想到继续跟西门影斗也没好处,还是决定退一步,“本宫可没闲工夫插手西门少爷的事情,皇上还等着本宫回去伺候。”
说完,就不再理会西门影,带着她的人走了。
看着雪歌离去的背影,西门影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而且在北国待了三年,就数今天最有意思了,可却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中,让他大失所望。
他是不是离开北国到别处玩个把年呢?要不,去新崛起的西缅国,再去看看老朋友?
哎!
在西门影感叹万分的时候,凌夕朝他走上来,问:“你方才说的话,是否当真?”
她还准备怎么把满香楼弄到手,却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到手了吗?虽然她不是很清楚西门影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跟雪歌对恒到不分彼此的地步,言语中,她也听到了,这个满香楼现在是归西门影所有,而西门影方才说这个满香楼给了她……
西门影幽幽回头,看了凌夕一眼,无感道:“本少爷方才说过什么话?”
“这个满香楼给我……”凌夕提醒道。
“嗯?本少爷说过这话吗?”西门影满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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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09:52
77:卖入ji院?
听到凌夕的话,西门影顿时茫然道:“嗯?本少爷说过这话吗?”
凌夕从没指望西门影会真的把满香楼给她,只是想说能不能侥幸一回,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作为忠诚守护她的孤影,一股气涌上,“你方才明明说过。”
西门影轻瞟了孤影一眼,霸气十足的男人,可惜会不会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呢?
至今为止,他实在看不上任何有能力的男人,bao括赫连宸,现在,估计除了这些年新崛起的西缅国的君主,那个男人才是真正拥有霸气的男人外,他真不指望任何人能再帮他赚大钱。
“哦,说过啊?可是本少爷忘记了。”说完,西门影就很无感的转身想走,他对没兴趣的人是一点时间也不会浪费。
这样的举动惹怒了孤影,他正想冲上去抓住西门影狠揍一顿,被凌夕拦住,对他摇摇头,示意不要。
孤影止住,凌夕反倒是迅速拦在西门影的前面,一股倔强的气息传达给西门影,让他的表情顿是有些开化,挑眉道:“这位姑娘,你这是……想对本少爷投怀送抱不成?”
戏谑味十足,谁让他天生就是那种好玩的xing格,而且还天不怕地不怕。
“西门少爷,小女就开门见山想跟你谈笔交易。”凌夕面不动容,字字清晰道。
这话一出,西门影捧腹大笑不止,“哈哈哈……你,你说什么,哈哈哈……你想,哈哈哈……跟本少爷谈交易,哈哈哈……”
“难道西门少爷不敢?”凌夕犀利的问,却是胜券在握。
西门影立马收住笑声,朝凌夕扫了一眼,“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真是一个坚贞而奇特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人敢跟他谈交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敢,可是现在,竟然有人主动跟他攀谈交易,而且还是个女人,看不到真容的女人,真实在让他好奇。
凌夕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第一步成功,接下去是,“西门少爷,你把满香楼转让给小女,小女保证在一个月内让满香楼成为北国最火的店家,赚的钱要比你名下任何店铺赚的要多出三倍有余,当然,最重要的是,老板还是你,而小女,分文不要。”
只要跟我的仆人有个栖息之地,是替你赚钱的工ju,分文不要。”
“哦?分文不要?姑娘,你这话未免说得太不理智了吧?”西门影倒是吃惊,眼前的女人很有魄力,连男人都比不得的魄力,最让他吃惊的就是凌夕的口气,竟然有能力在一个月内把满香楼做到比他名下任何店铺都赚钱,要知道,他在北国有三分二的店铺都是他的,除去北国,在其他几个国家也有,最赚钱的还要数古董字画,每天都是上万两的收入。
他的买卖里,不是简单的买卖生意,而是把皇宫的宝物运出来,转卖到其他国家,所以从中赚得多。
至于他名下的酒家,利润真不是很高,也不是他擅长的,所以想到凌夕夸张的话语,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是不理智,但是小女只要跟小女的仆人有个栖息之地便可,至于钱,乃是身外物,可有也可无。”很淡然的说着,这就是凌夕对钱财的态度,因为她只是对报仇有敏锐的神经,对于其他,她真的提不起劲。
西门影当然不信,但凌夕却引起了他的兴趣,前所未有的兴趣,让他饶有兴致的说:“倘若本少爷不想跟你做这笔交易呢?”
“不会的,西门少爷你一定会跟小女做这笔交易。”凌夕很自信。
“哦,你怎么知道本少爷愿意?”西门影对凌夕着实好奇了,而且是非常的好奇。
“因为……西门少爷不会放着眼前的肥肉不吃而丢到路边给乞丐。”凌夕一语道出了西门影贪财的本色。
“哈哈哈!姑娘,你说的话果然是一语惊人啊,可是,本少爷怎么知道是肥肉还是白饭?”西门影不怒,反是饶有趣味。
“就凭小女……”凌夕掀开自己的面纱,说:“这张脸。”
面纱掀开,西门影回头的那一瞬,时间就像停止的木鱼,完全不会流动,惊呆了他的眼球,让他一刻也无法眨眼。
这是……人吗?为何长得如此天仙,简直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儿,他平生di一次见,真让他有种井底之蛙的悔恨。
似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回贪婪的神色,小咳嗽,说:“好,本少爷就跟你做这笔交易,不过……姑娘你要是一个月后没有兑现你方才说的话,可又如何呢?”
凌夕见西门影失魂的神态,笑了笑,说:“任凭西门少爷你怎么处置。”
“即使是卖入ji院也接受?”西门影挑衅的说,这样的mei人,他还真舍不得卖到ji院去,真想要回来暖暖他的chuang,可是不吓吓她,却又觉得很无趣。
“接受!”凌夕没有半点退缩,她对自己很有把握,而且,满香楼不过是个跳板,是她找寻机会的跳板。
“成交!”西门影一语应承。
“成交什么成交,谁把我家小夕夕卖到ji院的,人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空灵的声音在满香楼回荡。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月轩突然出现,一把将凌夕搂入怀里,亲昵道:“小夕夕,你知不知道人家想死你了,来,我们亲一个……”
在月轩的嘴正想凑上去的时候,孤影的剑已经迅
雷的挡在前面,g生道:“月轩,对我家主人尊重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月轩睁开眼睛,怒视着孤影,无趣道:“讨厌,孤影,你啥时候才能消失啊,老是妨碍人家跟小夕夕的好事,讨厌,讨厌……”
“少爷,我们得回去了。”在月轩跟孤影说着话的时候,进来一个女人,她对西门影说。
西门影挥了挥手,说:“知道了!”眼睛却瞄都没往女人的身上瞄,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他的新chong,夜夜都睡在他身边的nuanchuang女。
才几天,居然就对她不再感兴趣,理由也就一个,他此刻眼里的凌夕。
凌夕无视月轩跟孤影这两个活宝,见有个女人进来,还问西门影,便识趣的上前,“西门少爷,您有事的话就先走吧,一个月的期限后,只要是失败,小女任凭西门少爷处置,bao括……当你的女仆。”
说罢,还有意的往女人的身上看一眼,似在说,只要我失败,我可以随时取代她的位置伺候你。
这会合了西门影的意,他无限期待一个月后的事,想想都觉得越来越有趣。
“好,那本少爷可就等着了。”
说完,西门影跟那个女人就走了,在月轩反应过来,“欸,孤影,你别拦着我,那臭男人都走得老远了,人家要找他去算账,居然想把小夕夕卖到ji院去,人家要他好看。”
西门影早就不见了。
“这会该孤影说,孤影才要……”
“孤影!”凌夕呼唤道,她在西门影走后,早就对满香楼考察起来,她在想着怎么可以把满香楼装横起来,有着很奇特的想法,是会让满香楼一ye 爆红的想法。
可是……
“主人!”孤影不理会月轩,走到凌夕身边。
“依你看,把这里重新装横一遍得花多少时间。”凌夕问,不过她大概也衡量出来,至少得二十天。
“得大半个月。”孤影照实说。
对啊,是得大半个月,出去这些时候,她得翻本确实有点难,可方才的情况下,她不这样做,根本没办法拿下满香楼。
这真是个头疼的事。
“这事一点也不头疼。”月轩突然对凌夕说。
“啊?”凌夕惊讶着,她方才脑袋正想着这事很头疼,月轩居然就对她说不头疼,难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嘿嘿,小夕夕,人家明天送个惊喜给你好不好。”月轩jian诈狡猾的说。
“惊喜?”凌夕不解的说。
“恩en!只不过,小夕夕如果真的觉得惊喜的话,一定要答应人家一个件事,好不好。”月轩说。
他的心里在乐呵呵的想着与凌夕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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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07
78:孤影VS月轩,身份特别
“呃……”凌夕想了想,月轩除了会给她找麻烦,还能给她惊喜的事,有点不太可能,便随便应承到,“哦!”
凌夕的回答让月轩高兴得手舞足蹈,他在想,要小夕夕答应他什么事呢?给他亲一口,还是……当他的妃子,不管是什么,都是让他无尽欢快的事。
孤影总觉得有些不妥,可要阻止凌夕已经来不及,他只希望月轩不要真的带给凌夕惊喜,而凌夕也不要真的觉得惊醒,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孤影,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不舒服吗?”察觉到孤影的沉默,凌夕有些担心的问。
孤影随即摇头,“没,没什么。”
“哦,没事就好,那我们先回客栈吧,明天在想怎么把这里重新装横一遍。”凌夕说罢,又看了满香楼一眼,这是她的希望。
月轩正想跟上凌夕,被孤影一把扯住,沙哑的声音缓道:“月轩殿下,你刚对我家主人说的话,可否收回?”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人家收回呀,人家不干。”月轩赌气的挣tuo孤影的手,很不满的撅起嘴巴。
“我家主人只是一节平民,你这样做对她不公平。”孤影直截了当的说,他太清楚月轩的身份,还有月轩的能力,顺着月轩的意思还好,要是逆月轩的意,那下场就会是当初在梦幻森林里的那些人,死无全尸。
月轩突然挑眉,眼神变得犀利,凑到孤影的耳边,轻声说:“孤影,关心人类,这可不像是你的xing格,你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真的爱上人类吧……”
孤影的脸霎时就红了,在一瞬,他就把脸偏向一边,结巴道:“我不会,我只是在报恩,跟你不同。”似是想到什么,回头又冲月轩道:“月轩殿下,这话,你怎么不对自己说?嗯?”
依照他对月轩的了解,月轩可不是会对人类浪费表情的人,现在能跟主人纠chan那么久,这已经是奇迹。
难保以后会爱上人类的是月轩,不是他!
月轩拿出他随身带的羽毛扇,半掩下颚,眯缝的眼镜似在笑,说:“你觉得,说这话……现实么?”
“现实!”孤影很老实的回答。
“嗯哼!”月轩嗤之以鼻,对人类,他只有玩的心态,根本没有任何期待,而对凌夕,他只是想到更好玩的事,除此,他什么想法也没有。
“你们还不走?”凌夕见身后没人跟来,便又倒回满香楼,见孤影跟月轩在对峙什么,ren不住打断。
“都怪孤影,拉着人家一直在说东说西的,人家都觉得烦死了。”月轩小跑到凌夕身边,一把就搂住她的手,说:“小夕夕,我们走吧,不要理孤影。”
“哦!”凌夕是g被月轩拉走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跟着走了。
“你!”孤影气结,可他的内心深处却暗暗落寞,总有预感,未来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而且很强烈,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罢了,多想又有何意思,赶紧的跟上去,跟着凌夕回到了客栈,多了个月轩,气氛又似乎热闹起啦。
“月轩,你那天为何突然消失了?”凌夕在想着对满香楼的构思,却又突然的问。
月轩在探索着凌夕的构思,被凌夕这么一问,也是突然吓了一跳,下一瞬,羞答答的说:“小夕夕,你这是担心人家么。”
凌夕发现自己这样问根本就是多嘴,小咳两声,“咳咳,当我什么也没问过,我们还是点菜吃饭吧。”手举起,说:“小二,这边点菜。”
小二很快就过来,凌夕就此无视月轩,让月轩可怜巴巴的,整个吃饭都像个怨妇那样,惹得凌夕实在有些受不住,“好了好了,我是在担心你,总可以吧?”
“耶!就说嘛,小夕夕最爱人家了,来,亲一个!”说罢,嘴巴又凑了上去,前面依旧挡着孤影风雨不动的剑。“孤影,你最扫兴了,讨厌!”
在这吵闹声中,凌夕注意到这客栈的菜肴,入口都已经有些冷掉了,而在北国这个一年四季都寒冷的地方,要吃上一些热腾腾的菜比较难,除非是王亲贵族,还有一些富商,可以花些钱买暖炉,但吃到嘴里的菜肴亦还是有些冷掉了。
而北国人,一年都接触寒冷的天气,身ti却没想象中那么健壮,这是不是食物里缺少一些对人体有益的东西?
还有一个,就是北国人的娱乐很少,除了强烈的运动可以散热外,就在没其他可以消遣的节目,如果从中想些点子,或许不失为一条谋财的好路子。
不过再次之前,得解决北国人寒冷的身ti,才有想要去娱乐的心,那多多的钱才会自动来兜里。
还记得当年雪歌开张满香楼时,虽然很多男人都冲着她的mei色去,生意也不错,但就那样的客流量,往往赚不到大钱,所以,mei色不是她该出动的武器,反而会让好的生意走下坡路。
曾经学过经商的她,总算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有了些眉目……
而月轩,虽嘴巴在跟孤影斗嘴,可他的脸色却明显有些微变,眼神是深深的困惑,这个女人……难道是来自异界的人类?
他几乎能看到凌夕脑袋稀奇古怪的想法,这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该有的思想,很奇特,她……不简单。
“好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凌夕被这顿饭激发了构想,心情略有兴奋。
“主人,你不再吃点吗。”孤影问。
“不了。”然后凌夕就走了,留下孤影跟月轩。
“孤影,你发现了吧。”月轩端起一杯茶,细酌慢咽。
“……”孤影没说话,却大概知道月轩话中的意思,虽然他没有月轩能看穿人心的能力,但是他却有敏锐的嗅觉,可以区分一个人。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月轩准确的说出来,他真贪玩,到现在才察觉到凌夕特殊的身份。
可不管凌夕是那个世界的人,这对他都毫无影响,因为他就是喜欢玩,被他看中的人,就必须得陪他玩到不想玩,玩到死。
孤影只是迷茫的看着凌夕离去的背影,他怎么一早没发现她身份的特殊呢,他是不是太过于接近人类了?还是个未来的人类……
这就是报恩,赔上被唾弃尊严的报恩,他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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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新满香楼,亮瞎所有人
夜幕,窗外寒风簌簌,墙角天窗不时透进丝丝寒风,即使是盖着厚实的被子,亦会让人觉得有些冷。
凌夕吃完饭回房后,睁着眼到现在也没入睡,不知何时开始,她无法安然入睡,就算睡着,她也会从梦中惊醒。
赫连宸带给她的噩梦,不曾消失过,几乎夜夜都会魂绕着她,而她,自从身边没有慕无心的陪伴后,心,就不再踏实。
她终是想着慕无心的,即使慕无心只是她的师傅,她还是想着,想着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美好时光,那时候,她没有容颜,可是她却知道她笑过。
她在chuang榻上挣扎好一会,终是掀开被子,披上一件yi服,穿好鞋子,朝着窗户走去,将紧闭的窗户推开,一lu明月迫不及待的钻进来,寒风也在争先恐后,深怕慢一步,窗户又关上了。
寒风拂过她的脸,ren不住打了个寒颤,喃喃道:“真冷。”却ren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有暖和的被窝不呆,竟然来喝西北风,我啊,果然是笨蛋,全世界最笨的笨蛋……”伸出纤瘦而xiu长的手,正想将窗户关上,抬头的那一瞬,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
她住在客栈二楼,窗户的下面是一口池塘,水面漂着伶仃的荷叶,还有一些水藻,加上旁置的木丛,一lu明月倒影在池塘,此番景色显得美lu美奂,又显得极为清幽,却带了一丝哀凄的气息。
好像……在乐仙居!
“师傅!你过得还好吗?你知不知道,小夕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冲着空旷的天空大声侯着,但是声音却在冲破喉咙的那一瞬间,被g生生的咽了进去,而眼泪,从她的眼眶挣tuo出来,低落在地上,很快就化开来,而地上的痕迹,像是烙印那样,久久都在。
在某个地方,同样有个男人,躲在暗处,仰着头,偷偷的看着凌夕,他看着凌夕张开嘴巴在嘶吼,却完全没有声音,那是一种撕心的吼声,直接冲击着他的心扉。
他像个废人,坐在一张lu椅上,他想站起来,一跃跳到窗户上,将凌夕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他再没有这样的本事,眼角是酸se的液体,咸咸的,让他的心很痛很痛……
“小夕,为师,也想你。”男人低头,在心里吼。
夜里,凌夕就是这样对着明月倾诉自己对慕无心的思念。思念外,她的脑海是生命中三个重要的男人,一个是赫连宸,一个是无痕,还有一个便是慕无心。
如果说,赫连宸是风涛骇浪,将她一次次的击沉,那慕无心就是灯塔,一次次温暖她的心,而无痕,就像是湖里荡起的一丝涟漪,惊鸿一现,让她记忆深刻。
这三个男人,都牵扯着她的心,赫连宸让她愤恨不止,慕无心给了她重生,无痕让她罪恶浓浓……
如今,她站在北国的土地上,朝着那个残酷的男人投以最无情的报复,就这样,站了一ye ,然后看着明月慢慢的被媚阳掩盖,直至媚阳散出刺眼的光线,让她的眼睛有些生疼,想要挪动位置时,发现脚站得麻木。
若不是手快了些,扶住窗沿,她整个人就该跪倒在地上。
然后,她缓了缓脚的麻木,转身走回去,发现身ti有些微凉,而手已经是冰冷的,便伸手锊过挂在chuang栏边上的白色yi服穿上,很久才暖和过来。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nue待自己的身ti,在踏进皇城之前,她一定要有强壮的体魄。
这么一想,她的脸上又展露笑容,将披散在肩上的头发一把撩起,扎一个马尾,用一根白色的丝巾绑着。
叩叩叩
门外很是时候的响起声音,“主人!”
凌夕往门扫视一眼,随着便说:“就来。”匆匆的又理了理yi服,还有自己的头发,一身着装爽朗而帅气,这才将门打开。
孤影就站在门外,敏锐的听到凌夕的脚步声,正扬起头想开口说话时,他被眼前的凌夕惊住了。
此刻,在眼前根本就是一名美男子,jing致的面容,纤瘦的身材,白色飘然的yi服,不失优雅的气质,种种都散发着神秘气息。
“主人,你!”瞪着的大眼,忘记干se,张开的口,足塞进两个鸡蛋。
“以后请叫我公子。”凌夕刻意的纠正。
“主人!”孤影完全没意会到凌夕的话,整个人都痴傻的样子。
凌夕扫了孤影一眼,有男子的刚韧,有女子的柔媚,有模有样的拿出腰间的纸扇,皮笑肉不笑道:“你刚喊我什么?”
一记眼神,将孤影怔住,改口道:“公子。”
凌夕满意的收起纸扇,昂首挺xiong,踏出一步,顿了一下,问:“月轩呢。”
孤影还在想着凌夕不但着装变了,还简直变了一个人,身上散发着幽森的气息,为何会这样?
听到声音,又即刻惊醒过来,回答道:“他一早就出去了,还让我转告公子,醒来后,直接去满香楼。”
“去满香楼?”凌夕疑惑。
孤影轻点下头,“嗯,还让公子走后门,要做好心理准备。”只是照直把月轩的话传递给凌夕,尽管他并不想当传话筒,可是,他知道月轩是真的会给凌夕惊喜,而且还是凌夕心目中想要的惊喜。
“月轩搞什么。”
“公子去了便知。”孤影没多说。
凌夕挥了挥手,“罢了,反正我也是要去满香楼,那
就尽管去看看吧。”
对孤影,她多了一份冷漠,或许,她只是不想孤影靠她太近,她是个不详之人,害死了苏府的上上下下,还有无痕。
这就是她在窗前站了一ye 的觉悟,不再拖累任何人。而孤影,怎会感觉不出凌夕的冷漠,只是差异她突然的变化而已,是受了什么刺ji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凌夕跟孤影来到了满香楼,很奇怪的时候,满香楼的前门围得水xie不通,到底为何如此热闹?
不过是个还没装横残旧的楼艺,能引得那么多人围观?
“公子,月轩让我们从后面进去。”孤影比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凌夕往这里走。
凌夕又多看了围得水xie不通的前门一眼,这才往后门走去。不远处,她便看到月轩在对她招手。
“小夕夕,你来啦,人家等你好久了。”月轩小跑过来,一把就搂住凌夕,“人家真是想死你了。”
凌夕僵g的将月轩耸开,有些不带表情,说:“月轩,以后,请你得自……”
月轩似是完全不把凌夕的话当一回事,打断道:“小夕夕,你昨天说的话,当真的吧。”
再次确定。
凌夕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点头,“呃……”
“那就行了。”月轩乐的一把扯过凌夕,拉着她往里面走去,后面是孤影一记祈祷的眼神。
越往里面走,凌夕就越觉得熟悉,那些设计,那些摆设,那些装横……不都是她昨夜的构想?
一进门,长长的幽径,两边放着样式jing美的火炉,走进去,展现在眼前的是喷shui池,喷出的水是会散热气的水,这些热气散到空气中不但温暖,而且给人一种频临人间仙境的错感,这就是设计的效果。
她想把满香楼打造成娱乐休闲为一体的酒楼,吃的是能暖胃的羊肉火锅,是北国从来没有过的心吃法,还有碳烤羊肉等等。
这里的主食都为羊肉,因为她知道,羊肉有暖胃驱寒的效果。
她的设计理念里头分三个阶段,进门的大厅是供平民消费的品食区,为第一阶段,进去的偏厅是赏艺伎区,为第二阶段,再进去就是bao厢区,为最后一个阶段,也是最高消费的阶段,里面只要你想要的服务都有,bao括淋浴,女人……
二楼,是个大舞台,能让三个阶段的消费者都能看到的大舞台。这个舞台是供艺伎表演,目的也是想激发消费者想要bao下那些艺伎的yu望,才会有利滚利的效果,当然,舞台也可以让消费者上去展示自己,是个很万能的平台。
这是个强大的设计,对于在现代是个才女的凌夕来说,设计绝对能赚钱,只看这个设计是否能全部呈现。
如今,它却呈现在她的眼前,顿时哑口无言,“你,这个……”
“小夕夕,是不是觉得很惊喜啊,这可是花费了人家不少jing力呢。”为了让凌夕惊喜,他昨夜确实忙活了一ye ,而且还消耗了ti内不少能力。
这得花好几天才能恢复,希望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他才好。
正当凌夕反应过来,这不是可能在一ye 能办妥的事时,她已经被月轩推向了舞台,耳边听到月轩说:“小夕夕,要记得跟我的约定哦。”
回头看时,月轩是一脸的认真,没有之前的不正经,他是那样的充满期待,充满着跟她的约定……
吼吼吼
在凌夕出现在舞台,那么自然的出来,台下挤满的人都在欢呼,很热烈,很强烈,“满香楼,满香楼……”
台下的人,似乎都很喜欢这里,这里已经在一ye 成为最火的店家,是被人迷惑的心?还是真的如此受欢迎?
“让我隆重介绍,满香楼的老板,凌老板……”
娃的爹是谁:弃妇娘亲熬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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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fu败人生
“让我隆重介绍,满香楼的老板,凌老板……”这是月轩的隔空传音,是好听的声音,魂绕在每个角落,让所有人都纷纷抬头往舞台上看,深怕漏掉什么重要的人物。
凌夕早就被月轩推了出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她,迷茫的看着台下的人,一时的鸦雀无声,而后,大家像是看到一件宝物那样,热烈的欢呼声,“凌老板,凌老板……”
凌夕确实算是一件稀有的宝物,自从慕无心帮她恢复真身,她就是一颗耀眼的星星,不管是女儿身,还是男儿身,她的身上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沉醉,迷失。
众人,都看痴了。
白衣偏偏,回眸便让人百媚生,这当真是一名男子吗?所有人都这么怀疑着……
在众多人中,隐藏个男人,凌夕没有注意到,他坐着lu椅,戴着面具,仰着头,深情的注视着她,她只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用人山人海形容都不足为过。
当她将视线往坐着lu椅的男人扫视一圈时,她本意是想扑捉到坐着lu椅的男人,可是她却把视线投向了进门处,坐着lu椅的男人就这么被她忽略了。
很快,凌夕收起一脸的惊愕,余光犀利的注意到进门处的一个男人,就算化成灰也记得的男人,他的容颜依旧冷俊,一身的便装,却散发着王者的气息,而后面尾随的是四大护卫,既眼熟,又有些陌生,至于旁边,是满香楼真正的老板西门影,他看着她,嘴角上扬,露出邪e的气息。
西门影本是去替狩猎凯旋的赫连宸接风,路上却听见不少人在议论满香楼的消息,心里差异,昨日才跟那个mei人打赌,今日就闹得沸沸腾腾,胡乱拉个人过来问,这才知道,满香楼一ye 间又开张了。
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让他这个生xing八卦的男人,在没询问赫连宸的意见下,便自觉的将他带来了满香楼。
一入内,眼前的人山人海让赫连宸便蹙起眉,满脸生厌。回北国的路上,他还惦念着封城遇到的女子,就是凌夕。
为了找到凌夕,他让身边的护卫去擦,却根本擦不到凌夕的任何身份,便有意的在封城多待了几天,始终没有凌夕的任何消息,这才回了北国,西门影自告奋勇替他洗尘,他的心情毫无起伏,不料西门影却把他带到像闹市的地方,他很想龙颜大发,却被眼前的奇景给惊住。
三年前,这里是雪歌谋生的地方,当时的装横已是奇特,而他,就是在这里对苏暖暖那个女人有过另眼相看的瞬间,还有他对苏暖暖被其他男人抱着的嫉妒心,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仿佛是昨日的事那样,历历在目。
可今日到来,这里的装横比三年前更加奇特,而他想念那个女人的心却没有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变化,反而是更加恋念。
丑陋的女人,为何你可以牵扯着朕的心,死了便死了去,为何要把朕的心带走。如果你还在生,朕一如从前,将你折磨得体无完肤,朕不后悔,永世不后悔……
西门影察觉到赫连宸惊喜而郁欢的表情,便有意的说:“皇上,您现在是要回宫,还是随我继续看看热闹?”语气不免带了些许讽刺,却不伤大雅。
他对赫连宸,完全没有任何的胆怯,也没有屈尊的意思。
赫连宸沉寂的眼神,轻扫了西门影一眼,真是狂傲不羁的男人,心里暗香,早晚有一天,朕要将你除去。
“皇上,您这眼神……是想继续看热闹咯?”西门影怎会领略不到赫连宸仇视的眼神,他却故意无视。
想要杀他吗?赫连宸,你可是还不够资格。本少爷愿意待在北国陪你玩,你就该躲在角落暗自偷笑。若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他可是真心不愿意再继续待在北国陪赫连宸这个无趣的男人,早就转战别的国家了。
为了那个男人,他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赫连宸并没回答,却是应允了。
舞台上,凌夕默不吭声的注视着赫连宸,直至赫连宸察觉似是在看他,抬起头,一瞬间,她又将视线落在别处,然后,挥起一只手,台下很自然的安静下来,等待她开口发言,而她,在万众期待下开口了,“感谢……大家!”很简短的几个字,让人魂不守舍的绝美音喉,所有人都沉醉在声音里。
停顿几秒钟!
噢噢噢,凌老板,凌老板
惊天的吼叫声,夹杂着男的,女的,都为了凌夕嘶吼,几近疯狂。凌夕再次挥手,全场又奇迹般的安静,她继续说:“我,不是这里的老板……”此话一出,让所有人傻眼,接着听到凌夕指向西门影,继续说:“他,才是这里的老板。”
只一个目的,让赫连宸注意到她。
在凌夕手的驱动下,所有人都回身看后面的西门影,还有赫连宸,那些护卫很快就反应过来,齐排排的将赫连宸护得很好,加上赫连宸是便装,没多少人能ren出赫连宸是北国的皇上,只对西门影好奇。
西门影有种被将了一军的错愕,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飞身跳上足有三米高的二楼舞台,掩人耳目的伸手揽过凌夕的腰,在原地旋转了几圈,像是拥拦mei人那样,嗅着凌夕的芳香,迷醉道:“你这是想引you本少爷犯罪吗?”
台后的月轩看到这样的画面,本该气得将西门影一脚踹开,可是他却镇定的在看戏,完全没有有出来打扰的意
思,让孤影觉得好奇,他吃过药了吗?居然毫无反应,还是……他又在窥视主人的心?
凌夕没有惊慌失措,嘴角浅笑,说:“我只是遵守跟西门少爷的约定,老板……是你。”
“哦?”西门影挑眉,看着凌夕暗默无痕的眼神,松开拦住她腰的手,恢复了该有的正经。“大家,对满香楼可满意?”
这是对台下所有人说,立刻得到热烈的反响,“满意,满意!”
他们忘记了方才看台上的两人看得出迷,两个男人搂着,却完全没有让他们觉得厌恶,反而是幻想连连,他们在想着,都是美男子,搂着也不破坏美好的画面,反而增添不少绚丽的色彩!
“满意便好,本少爷虽是满香楼的老板,但是……”西门影有意的看凌夕一眼,走上前,挑起她的下颚,ai昧的说:“依你跟本少爷的关系,你我谁是老板又有何计较呢,大家说……对吧?”
“对对对……”
再次引来热烈的反响,不得不让人汗颜,难道古代的人也很fu败?明明就是两个男人在……却还那么热烈。
“这样,可满意?”西门影伏到凌夕的耳际边,轻声的说。
凌夕浅浅一笑,说:“西门少爷觉得好,那便好。”顿了下,又说:“满香楼,正式开张?”看到西门影点头,她会意的朝台下挥手,“开!”
满香楼,正式营业!
台上两人,这样的举动太ai昧,ai昧得连孤影都有些看不下去,侧目看了看月轩,故意提醒他,“你不去阻止?”
“她早晚会是我的。”月轩突然很认真,说得很严肃,完全没有一点的散漫。
孤影有些不屑,“你太自信了。”
“拭目以待……呗。”月轩又恢复了调皮,然后走向舞台中央,从身后将凌夕搂进了怀里,坏坏的说:“小夕夕,人家不许你跟别的男人靠得太近哦。”
“月轩?”
“小夕夕,以后叫人家……月,记得哦。”月轩说。
“呃?”在凌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月轩又突然不见了,而身旁的西门影,明显脸色不太好看。
凌夕转身对他说:“西门少爷,我给你留了最好的厢房,你不请你的朋友一起感受一下满香楼的特别?”
说着,眼睛早就落在赫连宸的身上,而赫连宸也在看她,是差异的看,是陌生的看。
“啊哈,也对,再不理他,可真会出大问题。”西门影瞬间就回到赫连宸的身边,见赫连宸在看凌夕,提醒道:“皇上,他可是男的哦。”
他并没揭穿凌夕的女儿身份,那一刻,他竟有些害怕赫连宸看shang她,虽然他对赫连宸并没有过多的畏惧,可怎么说,他也只是个财主,有的是钱,却没有可以跟赫连宸匹敌的兵队,若真的跟赫连宸抢一件物品,只会是两败俱伤,或者……他败。
赫连宸冷冷的回答,“西门,难道你不知道……他是男人?”
他也有意的提醒说,朕知道他是个男子,你要知道,朕对女人都没有多大的兴趣,又何况是男人,倒是你,难道喜欢上男人了?
西门影大笑,“哈哈……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啊,其实西门……有喜欢男人的爱好……”
这一回答,着实把赫连宸吓了一跳,他本是跟西门影斗嘴,却没想到西门影如此回答,让他竟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哇,皇上,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会把西门说的话当真了吧,哈哈……”西门影狂笑不止,他可没有那么fu败的爱好,只不过是随口说的话。
赫连宸一脸的黑线,他发誓,一定会让眼前狂傲的男人消失,即使当初这个男人将他扶上尊贵的宝座,也绝不允许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是王者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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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目的,让他注意
“哟,这不是南宫将军?”
西门影直接无视赫连宸额缝夹着的黑线,朝他身后缓缓而来的南宫憬招手示意,南宫憬手当注意到的是赫连宸,转而是一脸的惊讶。
“皇……”
在南宫憬的话还未出口,赫连宸就一记眼神射过去,即刻便会意,将话音咽进了喉咙,换气恭敬道:“王公子。”
他听说满香楼开张了,纯粹是好奇,跟怀念雪歌,才会到此凑热闹。要想,雪歌本是他的,却相继跟了赫连曦、赫连宸兄弟,他虽有不忿,却不敢言,始终,赫连宸是君,他是臣,以下犯上,这不是chong动就能闯关成功。
雪歌已成为赫连宸的妃,跟他,也不再会是同一条水平线,而他们永远也不再会有交集,只能把暗藏的爱化成恋念,倒诉在这个新开的满香楼。
赫连宸挥挥手,完全没有想要继续回应南宫憬的意思,冷眼看着眼前热闹得不像话的老百姓,他们在吃什么东西?汤锅?火炉还能用来煮东西吗?看起来好像很美味,吃起来好像很暖和,老百姓好像都很喜欢……
凌夕不知从何时下来,已经走到赫连宸旁边,也看到了南宫憬,启齿道:“两位公子,这是西门公子赞助在下重新开张的满香楼,是否赏脸,到楼上一聚。”
这样好听的声音,很容易引起人注意。
赫连宸早就回头看,南宫憬也不落后,只是那么一眼,他有些自愧不如,尽管他长得也不差,可是跟眼前的男子比起来,却是逊色很多,叹息这个世上还有如此完美的男子。
南宫憬熟悉的脸孔,正如她在现代曾经的未婚夫,北埠,她还是那张脸,可他却不是北埠,此刻的心,就像在湖泊荡起的涟漪,只是瞬间起伏,很快就消失不见。
过去的事,过去的人!
“欸,凌老板邀请你们呢,怎么那么不给面子呀。”月轩随后也来了,他对赫连宸还有南宫憬的态度很不满。
两个人都看凌夕看傻了,忘记了回应。
南宫憬首先惊醒,下意识的看向赫连宸,等待他的下令,而赫连宸,他依旧直直的看凌夕,总觉得……有些熟悉!
月轩的速度总让人扑捉不到,这会,他已经靠近赫连宸,直接挡住赫连宸的射线,挑衅道:“哟,我们家凌老板就那么好看吗?”
他发现,人类真好玩。
月轩目无尊卑的嚣张态度,激起了赫连宸心中的怒火,他来到满香楼,似乎接二连三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怒气难消。
“月!”凌夕一把将月轩扯回来,满脸的歉意,又带了点笑意:“不好意思,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平日说话便是这样,公子别见怪。”
这一微笑,倒是磨灭了赫连宸心中的怒气,却自始自终都没开口说话。凌夕倒是很识相,立马曲恭道:“公子,请!”
赫连宸随着凌夕的邀请,去了准备好的厢房,而后,凌夕又对南宫憬说:“这位公子,请。”
她的余光,却自始自终都落在赫连宸身上,不管他在人群中,还是走在前面的背影,她都在注视,带着愤恨的眼光注视。
南宫憬也同样,去了厢房。
西门影无意将这样的凌夕收进眼底,他似是……见过这双眼睛?在三年前吗?他不敢确定的问自己。
“你到底有何企图。”西门影低声对凌夕说。
凌夕脑袋轰隆一下,迅速收拾自己震惊的心,一脸淡然道:“西门少爷,你说这话是何意思?”脸上表会出完全不懂,让人实在看不透。
她只是不想被任何人看透,看透她的心,隐藏得很好的心,即使终有一天会被揭穿,她也绝不会承认。
“哈哈哈!”西门影大笑,挑眉,说:“本少爷逗你玩呢。”
凌夕那样的表情,他还能猜想出什么企图?根本一点企图也猜不错,即使他心里暗暗觉得,凌夕不简单……
“好玩?”凌夕毫无温度的说。
“不好玩,哈哈哈……”西门影即刻变脸色,说:“我们也进去吧,你可知道,方才你邀请的男人可是大有来头,要好生招呼着。”
“哦?”一脸的不清楚,殊不知,她根本就知道所有人的底细,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别哦了,走吧。”西门影搡着凌夕走的,低声又自言自语着:“真像那位已故的人……”
月轩的脸上却有些微变,嘴里却还是轻松的说着:“你这个男人,不要扯着我们家凌老板,小心人家不放过你哟……”
热闹的气息,传遍了整个满香楼。
在暗角落处,那栖息着的身影,坐着lu椅,贪婪的看着凌夕的背影,伸着手,好像去触mo她的秀发,还有那张jing致的脸,可是,他却不能……
凌夕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猛的回头,却什么也看不到,难道她又疑心了?
“怎么了?”西门影问。
“呃,没什么,进去吧。”
凌夕等人也进了厢房,那是布置得很豪华的厢房,有屏风,有小型的舞台,角落都放着暖炉,让厢房很温暖,完全没有寒冷的气息。
进了厢房,就有漂亮的女人伺候,基本每个人都有个女人伺候,可这样的伺候不像ji院里的ji女,看起来要高档点,有气质点。
“这叫什么菜?”南宫憬对着大圆桌首
先好奇的问。
桌子中央是个火炉,上面架着一个很大的sha锅煲,周围是新鲜的肉类,都是羊肉,滋阴补肾,还可以暖胃,是满香楼的主食。
美酒用温水浸着,等人齐了才上桌。
凌夕首当主人,邀请大家,“各位少爷,公子,不必可以,请坐。”转而对站着的孤影说,“你也坐。”
西门影正想往凌夕身边坐,一把被月轩揪住,说:“这个位置是我的。”霸气不饶人。
“凭什么?”西门影di一次被激怒,竟然有人敢抢他想要的。
“凭我……”月轩已经握起了拳头,呲牙咧齿,准备好打架的姿态,“能打掉你的门牙。”
“来啊!”西门影倒是奉陪。
他不知道月轩是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尽管昨天已经见过一次面,可是还是觉得非常不喜欢,特别是看到月轩跟凌夕那么亲近,他就越发觉得厌恶。
“够了!”
凌夕幽怨的将两人che开,赔笑的冲赫连宸说:“真是抱歉!”是的,她总是处处关注赫连宸,在引起他的注意,她只这个目标。
然后扯着月轩,走到角落,小声道:“月,你这是干吗。”
今天的月轩出奇的奇怪,他虽然很任xing,可却从来不在她面前暴力,现在又为何会这样呢?
“小夕夕,你这是在凶人家吗?”月轩立马两眼泪汪汪,好像就快要哭出来。
凌夕立马就囧了,尴尬道:“我,没这个意思。”接着又说:“你要乖乖听话,不然,我就不遵守跟你的约定。”
她只是想让月轩安分守己些,不要坏了她的大事。
“啊?”月轩可怜巴巴,“好啦好啦,人家乖乖的就是了。”
凌夕笑了笑,然后又回到大圆桌,指着说:“月,你坐这里。”指的地方是孤影的旁边,而月轩虽然不愿意,可是想到凌夕跟他的约定,renren,还是坐下了。
“我做这吧,西门少爷,你呢。”凌夕很自觉的往赫连宸边上坐去。
西门影看了看,嘴角扬起一抹笑,“那本少爷肯定是做这,凌老板可是本少爷的好帮手,不多培养下感情怎好。”
很ai昧的话,月轩只筹谋一看,无知的人类,笑也只能在这时了,等时机到,本殿下就会带着凌夕离开这里。
凌夕倒是随了西门影去,故意的问:“西门少爷,你不做介绍吗?”示意她还不认识眼前的两位公子,不介绍一下吗。
“哦哦,当然!”西门影即刻站起来,介绍着:“这位是……”jian笑,“王……公子,可是继本少爷后有钱的财主哦。”特别把王这个字加重了音量,又说:“这位呢,是南宫憬,你该认识才对。”
赫连宸的真正身份没有揭穿,可是南宫憬的倒是照直说了,应该认识才是。
“哦,是南宫将军,在下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一见,实感荣幸。”凌夕举起了杯子,敬酒。
“客气!”南宫憬一饮而尽。
凌夕转而向赫连宸敬酒,“王公子,可否跟在下喝一杯。”酒已经举了起来。
赫连宸一般是不吃这套,凡俗之人,可却破天荒的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因为……他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散发着熟悉的气息,让他不想拒绝。
“凌老板,你不介绍下我们么。”见凌夕跟赫连宸气氛很好,月轩故意捣蛋,调皮的眨巴着眼睛。
正当凌夕反应想要介绍的时候,月轩却突然站起来,神色难看,chun白无色,而孤影也似乎是同样的情况。
“你们怎么……”
凌夕察觉到不妥,正想去询问的时候,月轩风那样的就消失了,孤影还坐着,隐约看到他的眸子在颤抖,似在害怕,又似在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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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幻影?秽的女人
这样的孤影,让凌夕有些担心,还未站起来,南宫憬也察觉出些许不妥,便关心道:“凌老板,你的朋友看起来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西门影嗤之以鼻,“依本少爷看,他们不过就是难登大雅之堂,王公子,是吧。”他可不对月轩的突然消失感到什么差异,他对月轩无感,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情。
反倒希望月轩快点消失,碍事的男人!
赫连宸一点儿理会西门影的意思都没有,他的余光一直停留在凌夕的身上,在感受着凌夕的气息,手里的酒一杯接一杯,他想不透,到底是为何,身旁这个男子给他的气息会那么熟悉。
那双眼睛?
他们曾经在哪里见过?
他总觉得,是见过的。
至于是在哪里见过,他倒是真的记不起来。
凌夕担心月轩的突然消失,在意孤影眸光为何颤抖,便没注意到,赫连宸已经开始注意起她来,她的计划是成功的。
她始终是个有感情的人,她已经走到孤影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没事吧?”
他是在害怕什么?di一次见孤影有害怕之色,不寻常。
孤影猛然惊醒,就好似刚从噩梦中醒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凌夕,脑袋却一片空白,他似乎已经遇见不好的事发生。
他只知道,那个女人来了,让他活在梦魇中的女人来了……所以,月轩逃了,而他,逃不了,也没办法逃!
“孤影,孤影!”凌夕伸手在孤影的面前晃,汗颜这个男人又走神了。
“呃……”孤影总是没办法集中jing神,听到了离他越来越近的声音,猛然的回头去看门,就好似他害怕的那个女人就在门外。
他也想逃,可是……在惊触到凌夕的眼睛时,他还要报恩啊……
凌夕被孤影奇怪的举动牵扯着,也回头去看,门还是紧闭着的,外面是有什么东西吗?回头对赫连宸等人说:“抱歉,外面好似有什么人,我出去看看。”转而对西门影说:“西门少爷,麻烦你好生招待,我去去就回来。”
“好!”
看着再次发呆的孤影,她轻轻拍了他的肩,说:“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别担心。”
在凌夕即将打开门,孤影迅速站起来,冲向她,大声喊了句,“别!”而这个字冲破孤影的喉咙那刻,凌夕没有发现,除了孤影,身后的所有人,bao括满香楼的所有人,都静止不动……
而她,为时已晚早就打开门,而且已经踏了出去,眼前的一切像是玄幻那样不可思议,然,在踏出去的那一刻,她觉得天眩地转,眼前不再是满香楼的一切,有夜幕,有白雪,而夜幕,不知何时拢上一层迷雾,散发着丝丝神秘芳香,总是让人猜不透、mo不着。
突然,一阵冷风不时的吹打着她的脸夹,刺骨的寒意钻进毛孔渗透到血液里,身ti上的温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
很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漫天的白雾,浓得化不开,依稀可见几个身影隐隐迭迭,伸手想去抓,却扑了个空,满手的寒冷,刺骨般的凉。
一时间身子像是坠进了冰窖里一般,手僵g,浑身酥麻麻,针钻似的疼,像是数万只蚁在噬yao,一时间知觉触觉像是全复苏了一般。
头很疼,晕忽忽的。
睁开眼,依旧是那片苍老的画面,好不容易适应了,走两步,却被什么绊倒了,整个人直至倒进雪堆里,一股股寒气从背部延伸到全身,冷得直哆嗦。
她这是在哪里?明明……她在温暖的满香楼,可为何在踏出的一瞬,她便到了荒无人烟的外面?
不懂!
完全不懂。
她是在做梦吗?
一望无际的雪地,隐约出现了像城堡那样的幻影,指引着凌夕朝它走去,还是去看看吧,反正,这会也冷着。
ren不住,已经朝城堡靠近。
可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窜出一只xue白的狐狸,这是狐狸吗……或许该说,它像个灵狐,白色的毛似在散发着亮光,有些刺眼。
可是那双眼睛为何看着眼熟呢,像宝石那样闪亮,她记得,月轩的眼睛就是这样……
笑!
她怎么把月轩想成是狐狸了,她是傻了吧。
狐狸很奇怪的冲她叫了几声,却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让她ren不住靠近,将狐狸抱在怀里,问:“小狐狸,你从哪儿来?你的眼睛好像我一个朋友,他刚刚突然就消失了,我很担心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呢?”又自己回答道:“呵呵,你又怎么能听懂我说什么呢。”
狐狸听了凌夕的话,一阵感动的样子,就差没落泪了。
在这时,她看到城堡有人向她招手,那人穿着一席殷红的袍子,举手投足可以隐隐约约看见红袍下平坦的xiong,这个肌fu如一池的霜雪,一个销hun,长长的头发松松的挽著,垂在半luo的肩上,yao媚的右眼下一颗泪痣摇摇yu坠。
凌夕就一个想法,他不冷吗?想走过去,狐狸却似乎不想她走过去,一直撕yao着她袖子,想要阻止,却完全没效果,她已经走过去了。
狐狸那双宝石的眼睛,掩盖不住的担忧!
凌夕走过去,yao媚的男人居然对她开口说话:“奴家很美,是么。”
娘娘腔的
感觉,让凌夕着实想找个袋子吐出来,她遇到人yao了吗?还是……古代也有鸭店?低头对狐狸说:“这是人yao吗?怎么比月轩还娘娘腔……”
狐狸ren不住鄙视凌夕,一脸生气的样子,扭头不理凌夕,让凌夕差异,一只小狐狸,好好的生什么气?
正思量着的时候,又出来一个男人,亦是散发,一席黑色的劲装也不能掩饰他的好身材,gao挺的鼻子,狭长的眼睛,剑眉,bao裹不住他的冷气。
“我家公主请你进去。”冷俊男人开口道。
凌夕指着自己的鼻梁,说:“你家公主?我?”
“请!”冷俊男人不给凌夕反应的机会,请着她。
凌夕尴尬的愣了下,鬼使神差的进去,小狐狸在她的怀里拼命的阻止,简直要抓狂了,它可不能让她进去啊,里面可是有个臭女人,碰到她简直会倒大霉。
可惜,阻止不了!
凌夕越往里面走,能听到的声音就越清晰,是……这,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从她踏进来开始,几乎到处都有随地而卧的美男,古筝声、箫声、轻笑声还有……呻声,靡靡之声声声入耳……
往里面走,她看到了一张宽大xue白的毛毯,上面横七竖八躺着好多赤shen露体的男人,这些男人的中间是个女人,被遮挡住无法看清楚她的脸。
“公主,奴才伺候的可满意?”
“还行!”
“那公主晚上就让奴才伺候您就寝,好么?”
“本公主这会又不满意了!”
“公主……”
“把他给本公主拖出去。”
“公主……”
“本公主最讨厌自己送上门的男人,哼!”
一个美得让人无法用字眼的美男,就这么活生生的在凌夕的眼前被拖出去,可方才,她明明看着这个美男跟那个女人chanchanmian绵,古代社会还能如此豪fang?而且还是那么多男人伺候一个女人!
这……是幻觉吗?
“公主,让奴家伺候你吧。”
是方才在外面招呼凌夕过来的男人,穿着红色袍子的男人,只见他走上去,将身上yi服卸了去,清凉如玉的身子,温滑细腻凝脂在那个女人火热的掌心下微微颤抖,“唔……嗯,公主,奴家还要更多……”
接着……
凌夕根本就看不下去,这根本就是秽的画面,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她要走了,出了这个门,梦就会醒来。
可是架在她面前的是什么,尖利的剑,抬头,只见是那个俊冷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公主没让你走!”
冷冷的声音!
凌夕将狐狸抱紧,冷眼扫过男人,“若我偏要走呢?”
狐狸简直乐爽了,给凌夕紧紧的抱着,这样的事情能保持永远得多好,没有逃跑可真好啊,狐狸这么美滋滋着……
男人被凌夕那双犀利的眼神给镇住了,这样的眼神不亚于他口中的公主,真是个有魄力的女人,可是,他是公主的奴仆,誓死也要执行命令。“唯有,死!”
举着剑,想砍下去!
凌夕瞪大的眼睛,丝毫没想要推卸,就算是死,她也绝不会妥协,犹如回到三年前,就算赫连宸判她死刑,折磨她,她也绝对不会妥协。
“放开她。”
在剑还没砍下,声音就传来了。
“孤影?”
孤影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一脚就将剑踹开了,俊冷的男人生气了,捡起剑,想要开打,被后面的声音喝止住,“退下!”
“是!”
“哟,本公主当是谁呢,原来是孤影啊……”
那个在很多男人bao围着的秽女人出现了,女人看起来是yan美的,像是水蛇那样的小蛮腰,充满电力的双眼,似是会迷倒完全男子,而衣着,方才是赤露的,不知何时,她已经穿上了yi服,打扮得很花俏,说话霸气十足,行事却大胆,想必xing格很张扬。
这个女人,是谁?
孤影见到她,颤颤发抖……
作者的话:七夜暴chong终于走进正规来,后面的内容会越来越jing彩,而且会带一些玄幻题材,保证好看,梦梦承认,咱是个花痴,手中的文必须美男如云啊哈哈哈,凌夕跟赫连宸之间的纠结会继续,仇恨也将继续,但在这中间,还是会发生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人物,还有事哦!!
作者: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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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26
83:yao界白狐和红狐
女人朝孤影靠近,越是靠近,他抖得越厉害,脸色苍白,双眸垂下,握紧的拳头已是无力,他已没有往常的霸气,像是个战败的哈巴狗,一点斗志也没有,任谁都能把他达到。他在想,若不是担心凌夕的安危,他是绝对不会踏出那一步,明知道是陷进的那一步。
见到孤影,女人可是很高兴,她是多么怀念孤影的味道,在这么多的nanchong当中,都比不过孤影,伸出xiu长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触碰他的chun,nie起他的下颚,贪婪的看着他,说:“孤影,你见到本公主难道不高兴吗?你可知,本公主可是很想你。”
孤影颤得更厉害,chun白无色,他想躲避,脚却好似绑了铅,怎么也走不了。
凌夕di一次见到这样的孤影,手疾眼快,一把将不在状态的孤影扯到身后,仇视的看着女人,冷冷问:“你是谁?”
依旧能感觉到身后的孤影在害怕,心顿时心疼起来,他一直都对她说是报恩,总是冲锋站在她的面前,保护着他。现在,不管因为什么事,都该lu到她保护他。
女人侧目而看,只是一眼,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反倒是注意起她怀里的狐狸,她竟然把‘它’给忘记了。该说,这里所有人都没他来得吸引她的注意,皮笑肉不笑,说:“时间都到了,月轩殿下,您这是要占这位姑娘多久便宜啊?,好歹,本公主也是你未过门的妃子。”
“月轩?”
多么jing准的字眼!
凌夕吃了一惊,而后四周看一圈,却也没看到月轩的影子,ren不住差异道:“你认识月轩?他在哪里。”
月轩明明就突然消失了,难道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女人一直似笑非笑的在看她怀里的狐狸,立马惊叹着,“不会是……”
不!
不可能。
她怀里的明明是只狐狸,又岂会是月轩?这未免太可笑了。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怀里的狐狸变成了一个男人,很yao媚的男人,而且还是……月轩?这,太不可思议了,能告诉她,这根本就是幻影吗?
“月?”
月轩一恢复真身,忽略掉凌夕,直接立马对女人破口大骂,“秋若红灵,你这臭女人,谁让你扯本殿下尾巴的,本殿下非宰了你不可。”
“哟,月轩殿下,扯你尾巴怎么了?一个月前,你挡着众人的面逃婚,让本公主下不来台。这笔帐,又该怎么算?”秋若红灵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她可是在一个月前当中被甩,好歹她也是个公主,再好歹她长得也不赖,要男人的话,千千万万等着她挑,瞧瞧她私藏着的nanchong就知道了,个个都帅得没天理。
独有月轩,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可是自you被chong到大的女人,岂能ren受这样的侮辱。
“逃婚?哈哈哈……”月轩大笑,“你这个妇,本殿下何时说过要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配得起本殿下?嗯?”
不再是遇到凌夕时任xing的表情,反而是真的在生气。
他简直觉得眼前的秋若红灵恶心到了极点,每天都徘徊在各式各样的nanchong中,比他还乱,这样的女人,就算白送他,他也不会要的。
不会娶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
“本公主也不是很愿意嫁给你这个人yao,可是,碍于父皇之名,本公主也只好ren气。你居然那么不识相,让本公主丢尽了面子。”秋若红灵脸色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嘴巴虽说不喜欢月轩,其实心里却喜欢得要命,比她的任何nanchong都要喜欢,早知道能早些遇到月轩,她才不会去bao养那么多nanchong。
“怎样?本殿下就是喜欢,有本事你把本殿下抓回去拜堂成亲啊?”月轩嗤之以鼻,眸光不断暗示着,秋若红灵,你没这个本事。
“好,月轩,这可是你说的。”秋若红灵那架势,是真的想把月轩给抓回去。
两人也吵得不可开交,而孤影,是颤抖得不行,特别是听到月轩一句句的乱,他感觉像是回到梦魇的沼泽。
凌夕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完全没有顾及到孤影,终是拦住想要跟秋若红灵开打的月轩,心事重重的问:“月轩,你可否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她不想去猜测,这到底是真是假,只想找个人问个清楚。
月轩被凌夕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暗暗的抱怨秋若红灵出现得太早,居然baolu了他的身份,他还想秉承着凡人的身份,让凌夕爱上他,然后把凌夕带回yao界,告诉他的父皇,有个凡人女孩爱上他了,便可以跟秋若红灵解除婚约。
这是他父皇跟他约定的,只要他能找到一个凡人女孩,并让她爱上你,就可以跟秋若红灵接触婚约。
现在,事情还没进行,秋若红灵这个臭女人就出来坏事,他真想一刀杀了她。
“哎,这事其实说起来话长。”月轩说滴很幽怨。
“不就是只臭狐狸嘛,有什么不好说的。”秋若红灵不知何时坐到贵妃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旁边有个nanchong伺候着。
“你!”月轩气结,一脸困窘,对凌夕说:“她倒也没说错,其实人家真的是只狐狸……”
是的!
别怀疑,月轩真的是只狐狸,而秋若红灵也是只狐狸,区别在于,月轩是白狐,秋若红灵是红狐。至于孤影,他其实是
狼人,效忠狐狸界的狼人。
在这个地球,生活着除了大家所熟悉的人类外,还生活着其他的种族,比如,yao界,魔界,仙界等等,只是这些种族一般是跟人间划分界限,不会有任何的来往,但也阻止不了偶然发生一些插曲,例如,月轩来到人间……
白狐跟红狐在yao界是龙头老大,地位不分高下,未免白狐跟红狐两大种族发生斗争,一直以来就有联姻的规定,月轩是白狐这个种族的殿下,而秋若红灵是红狐的公主,自然也就有结婚的必要。
可惜,月轩根本一点儿不喜欢秋若红灵,加上秋若红灵本身就泛滥成xing,他就更加厌恶,拜堂当天就逃了。
想起了他父皇跟他的约定,当即就决定来人间,找个人间女孩来搪塞下他的父皇,可惜,一直没找到满意的,直至遇到凌夕。
他就决定,要凌夕。
那次正是凌夕离开乐仙居的时候,月轩正好被秋若红灵派来的人查到踪迹,把他们消灭得一干二净,也搭上了凌夕,还遇到了孤影。
然后,就在方才凌夕跟赫连宸等人敬酒的时候,秋若红灵直接找到月轩,月轩逃跑没来得及,被秋若红灵扯了他的狐尾,让他变成了狐狸。
白狐的头目一直有个弱点,就是被女人扯住了尾巴,瞬间就会变成狐狸。所以,一般他们都会把尾巴收chang得很好,若非意外,他真的不会被秋若红灵扯住尾巴。
秋若红灵看着月轩大话连篇,还装可爱,不免打击道:“切,月轩殿下,你也未免太会装可爱了吧,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哦,在yao界谁不知道你堂堂月轩殿下可是凶残得很。”
“臭女人,你给我闭嘴。”月轩真的生气了,不要以为他不打女人,他这个人就是生起气来,连个女人都不放过的男人。
“哟哟哟。”秋若红灵惊呼起来,不知何时站在凌夕的面前,低语悄悄的说:“小妹妹,你可看到了,月轩可就是这么一个凶残的男人,我劝你啊,最好是离他远一点,不然,可是要遭殃的哦。”
“你!”月轩被气得yao牙切齿,却又不敢动怒,面带笑意,说:“小夕夕,人家一点都不凶残。”说罢,还装可怜。
“啧啧!”秋若红灵感叹起来,“小妹妹啊,要不,姐姐偷偷告诉你吧,为啥月轩要接近你呢,其实他……”
在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月轩一把扯得很远,然后警告道:“臭女人,我可是警告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否则……”
两眼几乎要迸出火花来。
秋若红灵这个臭女人要是把他接近凌夕,其实就是为了骗她爱上他,然后他可以带她回yao界去解除婚约,他绝对不会放过秋若红灵的。
秋若红灵倒也不是真的不怕月轩,她可是怕他那双眼睛,势必要杀一个人,那个人就必死无疑的眼睛。
玩,可不能玩出火来。
“行,人家也是好商量的嘛。”秋若红灵假装成月轩那样,娇滴滴的。
月轩简直要呕出来,翻白眼,说:“少给我来这套。”
“要我不告诉她……除非你跟我回去。”秋若红灵说。
“没门。”月轩直接拒绝。
“那就是……我也留在人间界。”秋若红灵很不客气的说:“而且我也要住在满香楼,我要收chang好多好多nanchong……”
既然不跟她回去,好不容易来人间界一趟,那她也要在人间界feng流一把。
“你……”月轩真无语,转脸不想去理会,发现凌夕早就失魂落魄的想要离开这座秋若红灵幻化出来的城堡。
“小夕夕!”呼喊着,回头又对秋若红灵说:“还不赶紧把幻影消除,就你现在的功力,小心引火自feng。”
秋若红灵的功力不如他,再者,他们这些yao类在人间界活动,绝对是不可以伤害任何一个凡人,也不允许插手凡人的任何事,否则,他们将把自己毁得没有回头路。
“哦。”秋若红灵很不情愿。
月轩这才不理秋若红灵,想去追凌夕的时候,发现孤影还在发抖,从他身边走过,沉着的说:“若是不想被那个臭女人sao扰,日后,你最好紧紧的跟着我。”
他同情孤影!
孤影在yao界是个狼人,母亲是凡人,父亲才是狼族,不是纯种狼,自幼xing格孤僻,一直不被喜欢,估计在yao界,只有他才不怕月轩,月轩也就久而久之跟孤影有了朋友之情,却不料,有一天,他路过红狐领域,被秋若红灵看上,想收做nanchong。
他不从,在强烈反抗下,被秋若红灵下命令各种折磨,践踏自尊的折磨,把他占为己有,伤痕累累的他,一时无意踩到结界,掉落到人间界,还没慕无心救了,才会有他想要报恩的这份情。
可是,噩梦又开始了!
月轩走出好几步,孤影反应过来,看到秋若红灵正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一刻也不敢多留,紧紧的跟上月轩。
这时,秋若红灵把幻影撤了去,在凌夕踏出城堡的瞬间,满香楼又回来了,而在凌夕的面前,依旧是那个为西门影等人准备好的厢房……
“凌老板……?”
唯有她,却以为还在幻觉中……
作者的话:后面的内容玄幻加穿越加架空,哇咔咔,更加好看咯!喜欢就记得支持下哈,群体么么。
日更一万字古代神作:皇的弃妃
作者:
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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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27
84:回去吧,他们在等你
在凌夕踏出城堡的瞬间,秋若红灵把幻影给撤了去,出现在她眼前的依旧是热闹得不像话的满香楼,还有替西门影等人准备好的厢房。
赫连宸,西门影,南宫憬,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
“凌老板……”
这是南宫憬的声音,语气bao裹不住他的差异。
她突然离开,又突然回来了。
看着赫连宸对她的冷漠,南宫憬对她的差异,西门影对他好奇,所有人都活在现实中,唯有她,却以为还在幻觉中……
月轩,狐yao?
秋若红灵?还有孤影,是狼人?
她的脑袋像是被塞满了浆糊,根本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去想任何事情,她需要冷静,彻彻底底的冷静下来。
“你没事吧?”
西门影越发觉得凌夕不对劲,方才只是出去一会,然后她身边的仆人也跟着出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们现在又回来了,完全不是他所能思考的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夕抬头,一双失魂落魄的眼睛对上西门影,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被推开了,似是带了一阵寒风,让她ren不住抖了一下,便听到身后的声音。
“喂,月轩,你等等我。”秋若红灵的声音。
“臭女人,少跟着,小心我一掌打得你……”见厢房的所有人在看他,愣是把魂飞魄散咽进喉咙,说:“满地找牙。”然后尴尬笑呵呵道:“大家……好久不见了。”
秋若红灵已经把幻影给收了,还恢复了时间的流动,赫连宸等人都能动了,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月轩,你可真虚伪。”秋若红灵小声讽刺道。
月轩瞪她,真恨不得将她一掌打死。
孤影就站在门口,有秋若红灵在的地方,他都不敢靠太近,甚至是害怕靠太近,只得眼巴巴的站在外面看。
所有人,都变得不太对劲。
赫连宸本就是冷漠的人,除了关于苏暖暖生前的事外,不对任何事情感到好奇,也就不对秋若红灵的出现好奇。
倒是南宫憬,首当好奇道:“你是?”
秋若红灵将落在月轩的视线收回,转而落在南宫憬的身上,顿时两眼发亮,像是黏人jing,整个人就往他的身上扑去,“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她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害羞与矜持,在yao界,yao女都不会像凡人女孩那样,总是羞答答的,连喜欢都不敢说,她都是喜欢就会直接表达,不喜欢就当看不见。
对月轩,她倒是保有一点点女孩子的矜持,也许,她真的喜欢月轩吧。
“呃……”南宫憬还是di一次遇到这样豪fang的女人,一时缓不过神来,当惊醒,有些面红的想要che开秋若红灵扒着他的手,“姑,姑娘,nan女授,授受不亲……”
秋若红灵可不管,黏上就不想放手,多么好看的男子,可比yao界的男人好看多了,她就该早些来人间,那可能能让她多活几百年命。
嘟上自己的嘴,非常没形象的说:“别害羞嘛,人家会对你很温柔的。”
月轩睥唲着秋若红灵,心里暗暗想,这女人是前世缺男人了么,为啥会那么渴望男人,这yu望比男人还疯狂,太让他另眼相看了。
如此fang荡的女人,他打死也不会要的。却没发现,秋若红灵其实一直在注意月轩的表情,居然一副鄙夷的模样,见她抱着别的男人,竟然无动于衷。
她就如此没魅力?
正当秋若红灵向南宫憬伸出魔zhua的时候,在发leng的凌夕有了知觉,跨步上前,一把抓住秋若红灵的手,紧紧的,很用力,完全没打算松开。
虽然,她在害怕。
所有人,惊了!
而在凌夕的潜意识里,南宫憬依旧是北埠,那个她在现代的未婚夫,那时候的梦境在她的脑海里徘徊,北埠坐在lu椅上,北埠其实还爱着她……
时间,消磨了她对北埠的爱,但情却还残留在记忆里,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北埠,即使南宫憬不是北埠,只是长得跟北埠一模一样的人。
“哟,你抓着我是想干吗呢。”秋若红灵冲凌夕说,语气不温不热,听不出她是在生气,或者没在生气,似是想到什么,转而伏在凌夕的耳际边,小声道:“难道,你看上他?”
即使说得那么小声,在场的人都能听到。除了赫连宸,所有的人脸上都闪过一阵不满,特别是月轩,一把就切断两人扯着的手,极度不满。“臭女人,你胡乱说什么。”
凌夕是他看中的女人,除了他,谁都不可以喜欢。
“我说的都是事实。”秋若红灵盛气凌人,“哼!”不再对南宫憬感兴趣,冲凌夕说:“既然你喜欢这个,那就让你好了,我挑别的,你可别再跟我抢了。”
这时,她注意到西门影,当即露出贪婪的表情,嘀咕着:“这个长得也非常不错,人间可真多极品……”
西门影见秋若红灵目标落在他身上,简直像是见到弼马温那样,他可是最怕自己送上门的女人,正想拒绝的时候,只见秋若红灵一绕,最后坐在了赫连宸的大tui上,轻轻柔fu着他的xiong膛,“这位公子,今晚让我伺候你可好?”
凌夕背脊冰凉,一刻都不想多待,拾眸的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了月轩、秋若红灵,还有孤影的
后面露着尾巴,一脸凶残的模样……
yao怪,都是一群yao怪,让她想作呕的yao怪!
不,她接受不了,还是接受不了!
在秋若红灵tiao戏赫连宸的时候,颤颤的从所有人面前走过,然后直直从这个厢房逃离出去,是的,她简直是逃出去的,一刻也没有回头。
这里真的太可怕了,什么怪物都有,对于她这个现代人,一个正常人,又怎么接受那么离奇的事。
这样的事,只能发生在电视剧上,绝不可能是事实。
“主人,主人!”
孤影就守护在门口,见凌夕像见到鬼那样逃出去,反应非常灵敏的追上去。
而厢房的人,目瞪口呆,就连秋若红灵都忘记tiao戏赫连宸,被赫连宸冷冷的推开,完全是意想不到的。
等反应过来,赫连宸早就离开了厢房,让她一股恼怒,“什么嘛,本公主看得起你,那是你的荣幸,居然敢这样无视本公主,哼,早晚让你诚服在本公主的脚下。”
月轩非常鄙夷秋若红灵,冲着她说腹语,“你就等着吧,照你这样fang荡的xing格,可不会有男人看得上你。记得,不要把人间界当成是yao界,若是你再不收敛下,早晚出事,到时可别怪本殿下没提醒你。”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本公主就喜欢fang荡,你管不着。”秋若红灵亦是用腹语说话。
“好好好,本殿下懒得管你。”
月轩懒得继续说,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他可是怕她殃及到他,加上同是yao界出来的,所以才那么好心提醒,既然那么不受教,那就祝她早日归西。
走了,找凌夕去了!
“哼!”秋若红灵见在厢房没捞着好处,转身就出了厢房,出去找乐子。
南宫憬是跟着赫连宸离开的,西门影倒是还在徘徊,最后在月轩前脚刚走,后脚就离开了,一时热闹的厢房,顿时冷冷清清。
外面,寒风萧萧,吹打在凌夕的脸上,竟完全没有知觉,她已经麻木了,被现实,被她的茫然的zhe腾。
漫无目的在雪地上走了很久,来到一口冻结的湖边,月光还是可以投影下来,只是没那么清晰,看起来很模糊。
蹲下去,将头埋进膝盖,在寒风中感受一点安静的气息。
好久时间,久到她的脚都麻木了,久到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居然听到有个嘶哑的声音在跟她说话,“人生百态!”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
凌夕猛然抬起头,她的身边是个坐着lu椅的男人,很安静祥和,脸上带着一个面具,给人感觉很亲切,很熟悉……
“你是谁?”
她没有对男人感到害怕,却有一种想靠近的感觉。
这男人,她似是认识?
“呵呵,姑娘,在下只是一名残疾人士,正巧路过,见姑娘独自对着结冰的湖面发呆,好奇心促使在下过来,惊扰了姑娘,真是万分抱歉。”男人说得冰冰有礼,被他极力隐藏得很好听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粗糙,有些沙哑。
“这样啊!”凌夕有些失落,她以为,是慕无心,可是,却不是,她倒宁愿不是,她的师傅是个健康的人,又岂会坐着lu椅。
见男人也是戴着面具,好奇的问:“你为何戴着面具?我曾经有个朋友也很喜欢戴着面具。”
她暂时忘记了月轩跟孤影是yao怪的事,忆起了无痕,那个经常戴着面具的男人,现在也许已经到了黄泉准备投胎的男人。
“哦?”男子应了一声,接着说:“在下长得丑,不易出来吓人。”
“丑?”凌夕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词,抬眸那瞬间,看向远处朝她缓缓而来的赫连宸,自嘲道:“我想,在这个世上,会有更丑的人。”
是!
赫连宸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人,他虽然长得俊美无比,可是他的心,却跟他的五官成反比,丑陋无比。
凌夕的心还是没有缓过来的,也就没有虚伪的站起来给赫连宸打招呼,依旧是蹲着的,旁边还是那个坐着lu椅的男人。
赫连宸倒是出奇,骑着的马儿,在路径凌夕的时候,神奇的停了下来,他高坐在马背上,俯视着凌夕,好一会,才打算走,走出几步,回头对她说:“凌老板,你的朋友在找你。”
言下之意,也是在说,你的朋友都很担心你,赶紧回去。
他也出奇,在苏暖暖死后的这三年来,di一次去跟一个刚认识的人主动说话,而且,还有些关心的意思。
在凌夕回神的时候,赫连宸早就走了很远,远到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而她,对赫连宸的话,却完全没有知感。
“回去吧。”lu椅上的男人催促着凌夕,他怕她冻着,他希望她好好的。
凌夕却是颤颤发抖,再次把头埋进膝盖,强ren住泪水,任凭寒风的吹打。
“你在害怕?”
很久,凌夕才ren不住问:“你相信这个世界有yaojing么?”对于lu椅上的男人,她莫名的感到信任,莫名的很想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他。
“相信!”
凌夕惊的抬头,“为什么?”
“世间无奇不有。”lu椅上的男人说。
“如果真的有yaojing出现在你面前,你害怕么?”凌夕再次说出自己心里的恐惧,她是人类,说不怕,那也是骗自己的。
“不怕!”
凌夕再次吃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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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27
85:他,不属于三界。
“为何要怕?不管是凡人,还是yaojing,他们都是有感情的,只不过yaojing比凡人多了一些技能,可他们却从未伤害过凡人,不是吗?”lu椅上的男人似是看穿了凌夕,字字句句道出她心里疑惑的答案。
凌夕仔细的想着,确实,月轩跟孤影从来就没有伤害过她,还尽心的保护着她,难道她就要这样种族歧视吗?
这样,对他们都不公平!
而她,又到底在害怕什么?不管是凡人,还是yaojing,或者是神仙,都是有感情的,不是吗?
对啊,这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转身正想对lu椅上的男人道谢,谢谢他指明方向。岂知,看去的时候,不管是身后还是周边,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出现的反而是孤影!
lu椅上的男人,就是感觉到有人来,未免揭穿自己的身份,便找个暗处躲了起来,虽然他的双脚不便,可本就有的深厚的功力,让他依旧如健康之前那样灵活。
而他,从药王谷来,有jing湛的医术,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活神仙。在半个月前,他还能如正常人那样行走,现在,却站不起来。
他,就是慕无心,救了凌夕,带着凌夕隐居在乐仙居两年的慕无心。
他医术jing湛,在药王谷是出了名的,他还能调换人的灵魂,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但,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这双残废的脚,就是代价。
“小夕,我会一直看着你,不要怕,天大的事,都有我替你顶着。”慕无心恢复他好听的嗓音,喃喃自语道。
他还是没ren住,从乐仙居出了来,一路就这么隐秘的跟随着凌夕,只要能看到她,他的心就会很踏实。
两年的相处,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他爱她爱得那么深,深到无法放手。
月轩早就发现了慕无心,也听到了他的话,幽灵的说了一句,“慕无心,这以后有关小夕夕的事,不用你顶着,都由本殿下代替你。”
慕无心,这个世间唯一一个能存活在三界,人间界,yao界,仙界的男人,医术的jing湛,不管是对凡人,还是yaojing,或者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他的医术都是通用,而且还是顶尖的,加上他的了事如神,就连他自己的未来,都能预见。
无疑是让所有人都敬重,以及畏怕的地位。
只是,他跟自己的区别在于,他不能插手人间界、yao界、仙界的所有事。因为,他不属于这三界的任何一界,否则,将自食恶果。而自己,属于yao界,除了人间界跟仙界,可以插手有关yao界的所有。
看看曾经风靡一时的男人,此刻却坐在lu椅上,想必,是破戒了,才会自食恶果,让他心情大好。
“你没这个资格。”慕无心冷冷道。
他知道,月轩早就看穿了凌夕的身世,可是,却看不到凌夕的未来,而他,能看到。
月轩侧目而看,“难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
不过是个残废的男人!
“狐yao,你,更没资格。”慕无心的霸气,无人能匹敌。
言下之意也是在提醒,你是个属于yao界的,不要爱上凡人,下场,肯定会比他还惨烈。
“哼!”月轩冷冷甩手,嗤之以鼻道:“这句话,你对自己说吧,你可要记住,你若再插手三界的事,你可就是当场没命。”
“感谢提醒,我知道。”慕无心说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若是再插手,会坠入万丈深渊,永无翻身的机会。他想再多看看凌夕,所以,才会让孤影去守护,而他,不能再插手,只能在暗中追随。
ren气,只为能多看她一眼。
月轩见气不到慕无心,恨恨的转身,朝凌夕走去,不再理会慕无心,这个世间唯一让他嫉妒的男人。
他很骄傲,在yao界,甚至是囊括三界,他都可以算是霸者,可他的前面却挡着慕无心,他有能力看透任何人的心,唯独看不到慕无心的心,他可以看到任何人的前世,却看不到任何人的未来,唯独慕无心可以看到,因为,慕无心不属于三界的任何一界,所以,可以看到很多。
恨,这是男人嫉妒所产生的恨。
慕无心只是安静看着月轩离开,不过是个霸气过盛的男人,完全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眼睛里,只有凌夕。
另一处,找寻着凌夕踪影的孤影,靠着嗅觉,终于是找到了凌夕。
“主人!”孤影不太敢说话,眼睛布满歉意,为自己隐瞒自己的身份,也为自己让凌夕感到害怕。
所以,有意的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胆怯得不敢抬起来。
凌夕有些心疼这样的孤影,他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都是她吗?这让她忆起在秋若红灵幻化出来的城堡,一向g冷的孤影,di一次颤抖得不停,他似乎很害怕那个叫秋若红灵的女人。
正当她想要伸手触及孤影,去安fu那张因恐慌而困倦的脸时,后面扑身而来好听的声音,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小夕夕,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呢,人家都担心死了。”
月轩可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狐yao的身份,也完全忽略凌夕的感受,一把就将她搂紧了怀里,紧紧的,深怕她从此就会消失。
他怕,他抢不过慕无心那个男人。
凌夕僵g
着,很久,才慢慢的有知觉,她不再害怕,反而感觉到一丝温暖,闭上眼睛,感受着月轩的体温。
这是yao怪,在她眼里,却是个人,可以正常jiao往的人。
“小夕夕。”月轩轻呼。
“嗯?”凌夕睁开眼睛,回应。
“你爱上人家了,对吧。”见凌夕di一次被他抱着却没有推开,便很不要脸的说,纯粹只是想要缓解气氛,也是为了向暗处的慕无心炫耀。
“呃?”凌夕一时惊愣,而后鄙夷的推开月轩,略带无情道:“你想太多了。”然后,她噗哧的笑了出来。
心里的疑虑,早就烟消云散。
月轩哭诉着一张脸,“小夕夕,你太伤人家心了。”
凌夕脸上仍旧挂着笑意,突然是想到了什么,疑神疑鬼的看月轩,略带严肃的说:“月,我能问你一件事么?”
“嗯?啥?你问呗。”月轩拍xiong说:“人家肯定老老实实告诉你。”
“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凌夕说。
“啊?”月轩瞪大眼睛,“这个你都知道呀,人家以为隐藏得很好呢。”
“呵呵。”
满香楼在一ye 只见变成她想象中的那样,她就大概猜测得出,月轩肯定有过人的本来,脑袋闪过的就是读心术,加上月轩是狐yao,应该是会有法术的。
读心术,有机会,她真要向月轩好好学学,这样,她就能猜测到赫连宸的心,这样,她就可以把赫连宸彻彻底底的伤害……
凌夕笑笑,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给驱散了,深怕被月轩读懂,假意掩盖,抬眸那时,孤影那张胆怯的脸映入她的眼球,让她朝孤影走近,轻轻呼道:“孤影!”
孤影猛然抬头,在碰触到凌夕释怀的双眼,心里才暗暗的松口气,深深的歉意着,“主人,对不起。”
凌夕严肃起来,纠正的说:“不是给你说了吗,以后得叫我公子,孤影,你真是太不长记xing了。”
“呃……”孤影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公子。”
“哎呀,终于是雨过天晴了。”月轩一旁欢呼着。
“谁说的?”
秋若红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让所有人都惊了一跳,特别是孤影,脸上的平静又开始波涛汹涌,眸光在暗暗颤抖着。
凌夕注意到孤影的变化,他确实是在害怕秋若红灵,但是,为什么呢?
“你这个臭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月轩不满道。
秋若红灵双手环抱,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哼,本公主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湫,本殿下说了要管你吗?秋若红灵,你可比本殿下想象中的不要脸。”月轩真是太不给秋若红灵面子,完全不顾及她还是个女人,字字带刺。
秋若红灵也不是吃素的,“谢谢,本公主就是那么不要脸,这你又要管啊?”为了不跟月轩继续斗嘴下去,揪住孤影就一阵看,正想要把目标转向孤影,想要去挽住他的手时,凌夕闪电那样,出现在秋若红灵的面前,挡住她。
“你这是想干吗?”秋若红灵跟月轩斗嘴,心里还带着怨气呢,被凌夕这么一拦,更加火爆。
“只是不愿意你靠近我的仆人。”凌夕说得直截了当。
“哦?”秋若红灵揪起眼睛,一脸阴笑,继续说:“你的仆人?你可知,他……”
“不要说,不要说……”孤影恐慌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后转身就跑了。
他不想记得以前的事,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些伤痕,被秋若红灵折磨的伤痕,当初若不是他踩空,掉到人间界,遇到慕无心,现在的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他的命,是慕无心救的,所以,他要报恩。
可是,他还能继续报恩吗?那个折磨他的女人又出现了,他要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凌夕都呆住了,孤影的反应比想象中的激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回头去看秋若红灵,不解。
“别这么看本公主,本公主可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说罢,扭扭pi股,走了。
剩下月轩,凌夕又将视线投向他,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乐呵呵的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
“月!”凌夕直呼。
“啊哈哈哈,好困,我看我还是回去shui觉吧。”月轩正想逃跑。
被凌夕一把就扯住了,那看着他的眼神,真有种想把他一口吃掉的感觉,实在ren耐不住,月轩终于是道出了孤影的秘密,心里却暗暗的想着,孤影啊,这可不是本殿下自愿到处宣扬你以前的事,虽然,本殿下答应过你,不到处说,可是,可是你家主人,真滴好恐怖哟,你要原谅本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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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27
86:过去,未来。
(女筒子们,三八节快乐哦,梦梦没啥送给你们的,在这属于女筒子的节日里,梦梦就加更一章吧,稍晚些会更xing,不会超过12点,群体么么,节日快乐哦)
我要逃。
我要逃离得很远。
我不要再接触秋若红灵,离得她远远的。
我怕!
我到底在怕什么!
是!
曾经的种种,都是我怕的,不想在记起曾经的种种,所以要逃,逃离秋若红灵,那个红狐族的公主,离得远远……
可是,除了逃,他还能干什么?
什么都不能干,是个废物,他就是个废物啊啊啊啊啊啊……
孤影几乎是带着这样的绝望,这样的虚tuo逃跑的,双脚都已经麻木了,跑得麻木,却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深怕秋若红灵就在身后,无时无刻都在追逐着他,他知道,只要被她追上,他的人生从此就要再回到那段诙谐的日子。
他不要,不想要再过那样的日子。
他就活该要那么卑微吗?
上天,需要感谢你吗?给他这样一个卑微的身份,自幼就遭人唾弃的身份,母亲是人类,父亲是狼族的,两个不同种族,却相爱了,而他是爱的结晶,所以,他也成了异类,所有同类喊打喊杀的异类。
他真的要感谢上天吗?
跑累了,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就趴倒在地上,重重的,很疼,他正想爬起来继续逃,睁开眼看着眼前朦胧的夜,他笑了,他笑得很撕心裂肺,眼角,却是泪珠……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想站起来,完全动弹不得,死是被人定住了,一惊,背脊已经发冷,难道是她?
在孤影恍然的时候,一截光滑而细nen的手,搭shang了她的肩膀,是那天的挑衅,那样的不把他当一回事。“孤影,你这是跑什么呀,本公主当真那么可怕?还是,你觉得你可以躲得了本公主?嗯?”
秋若红灵施法定住了孤影,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了,她就是那种越是反抗她的人,她就越是喜欢。
她真是越来越喜欢孤影。
孤影的脸煞青,简直是蒙了。
他是狼人,速度已经是够快,秋若红灵还是能追上,他是太小看她了,也太高估自己,他,始终逃离不了她的魔掌吗?
暗下颤抖的眸子,似是遇见波涛汹涌的风暴,将他击垮。
秋若红灵俯身,伸出她的魔zhua,想要去fumo孤影英俊的脸,在那一瞬间,冷冷的声音响起,“不要碰他。”
是凌夕!
月轩带着凌夕赶到了!
然后,秋若红灵被凌夕狠狠的拽了起来,一把就推往旁边。
秋若红灵僵g的顿了下,嘴巴不满的嘀咕着:“真是碍眼。”双眼微眯,嘴角上扬,假装不在意道:“哟,你这是做甚,一直跟着本公主?”
凌夕见孤影不动,给月轩使眼色,月轩会意的jie开秋若红灵对孤影施的定身术,孤影被jie开后,可以动了,然后,凌夕立马就将孤影护在身后。
秋若红灵不喜凌夕的举动,很显然的表露出怒气,“凌夕,你未免太多管闲事?”
她看中的男人,谁也插手不得,否则,只有死。
“我愿意!”凌夕不示弱,身上散发着不寻常的气息。
秋若红灵吃惊,眼前这女人是凡人吧,为何她身上会散发着超越凡人的强大气息,心头倒是胆怯了一番,又将自己的士气提起,“你……就不怕与本公主为敌?”
简直放肆,居然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她会让凌夕这个女人好看。
“是……又如何?”凌夕不喜欢秋若红灵。
自月轩告诉了孤影的身世后,她就越发不喜欢秋若红灵这个女人,把他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的女人,一个无耻至极的女人。
世间上,人人平等,bao括动物,她绝对不能姑息一个把他人自尊践踏的人。
“你……好,本公主就成全你,你可要好好记住,与本公主为敌的下场。”秋若红灵长牙,明亮的双眼变得通红,手指像是进化了那样,长得尖利而长。
她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凌夕一副不服输的倔气,一副不畏惧的模样,真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
月轩嘴角努了努,侧目看去,“秋若红灵,你这是无视本殿下不成?”
他的目标是凌夕,在得到她之前,谁也不可以伤害她。
“月轩,你最好别插手,否则……”秋若红灵威胁道。
月轩挑眉,嗤之以鼻,“否则怎样?你还能伤得了本殿下?”
“……”确实,秋若红灵根本伤不了月轩,弄不好的话,还会赔上自己的命,想想惹怒月轩的严重后果,倒是懂得进退,冲着凌夕就没好气的说:“哼,本公主今日就不跟你计较,可是若有下次,下次绝不手ruan。”
说罢,消失了。
“别担心,有本殿下……”月轩拍着xiong口承诺,岂知,凌夕完全没理会他,而是在安fu着孤影。
他倒也是收了声!
“有我在,别怕。”凌夕变得很温柔,面对孤影这个忠诚她的男人,流露着不常见的温柔。
“我……”孤影为自己内心的胆怯感到蒙羞,已经是无言以对凌夕,“我根本就不配继续留在主人身边,我……对不起无心师傅……”
“不!”凌夕一口反驳。
“主人!”
“你到底是在怕什么,秋若红灵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你是自you的,你根本不用害怕任何人,你懂吗?”一反常态的严厉既沉重,对她心里觉得重要的人。
孤影抬眸,碰触到凌夕那双认真而严厉的眼睛,带给他一阵感动,想起他过去的种种,都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他,如主人所说,是自you的,不被任何人束缚,他也无须在怕,重拾勇气,郑重的点点头,“我懂!”
他有想要守护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即使不为自己,为了他,也绝对要撑住,撑住一颗不被打dao的心!
“嗯!”
“呼呼,小夕夕,你们俩说完没有呐,人家肚子饿了,回去吧。”月轩实在等得有些不耐烦,而且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ren不住促催道,嘴巴撅得老高,一副小媳妇受欺负的模样。
凌夕跟孤影相互看了一眼,噗哧就笑了出来,“走吧。”
“嗯!”
黑夜里,三个影子觋长,看起来是多么的融洽,只是,这样的融洽能维持多久?她与他的恩怨,她与他们的感情,又将何去何从?
未知数!
一切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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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27
87:机会来了(一)
(再次,祝女筒子们三八快乐,今天更xing完毕,群体么么)
半个月后。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凌夕来北国已经半个多月,满香楼细数起来也开了半个多月,每天都可朋满座,跟西门影的赌约,也早就见分晓。
但,她还是当初的,西门影是满香楼的老板,而她,只是替西门影打理满香楼的人,不收一分钱,不要一点回报。
西门影看不透她的ye心,猜不懂!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喜欢接近凌夕,神秘的女人,他可是di一次见,只是,靠近却从未出手,好似凌夕就是一块未被雕琢的玉,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淳朴,让他舍不得去碰触。
又是可朋满座的一天!
凌夕却像是xie气的皮球,完全的无jing打采,她以为,在半个月前,她吸引了赫连宸注意,她以为,赫连宸定会如愿的每天来满香楼,让她更加有靠近的机会,岂知,赫连宸这大半个月,一次也没来过。
“公子,他会来的。”孤影给她鼓气。
凌夕只是浅浅笑了笑,他也许……不会再来,这样等下去,何时才能等到机会?
她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没事,你去忙吧。”凌夕把孤影支走,自己继续发呆。
在发呆之际,她敏锐的听到脚步声,很缓慢,很轻柔,让她不免无趣的说:“月,不要再玩了。”
“咦,又被小夕夕发现了,人家好失望……”一阵暖气从凌夕的耳边扫过,顿时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些僵g的转过脖子,凌夕冷冷的吸了一口气,怎么……今天的月轩怎么有点奇怪。
瞧瞧那衣着,透明得不能再透明,几乎可以看到他滑如玉的肌fu,一双深邃yao媚的凤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眼睛,让那墨黑的眸子更加神秘……红chun娇yanyu滴,轻轻勾着一丝魅惑人心的笑容……
这完美的五官,魅惑低沉的嗓音,几乎是人间尤wu的美男,在下一瞬,立马tuo去自己的yi服,光溜溜的趴到她的身上。
“人家美不?”月轩魅惑的声音又响起,红chun凑近了,一丝馨香的气息拍打在凌夕的鼻尖。
凌夕动了动僵g的身子,一不小心就mo到了月轩那光溜溜的身子,如玉一般滑nen的皮肤……一丝冰凉的触感。
她以为眼花,她以为是幻觉,谁知……
“啊!”一个尖叫蹦跶起来,凌夕收了手,对月轩退避三舍,尴尬的把脸转开,让自己不再看眼前chun色一片。
月轩被凌夕惊了一下,似乎被打算收起自己大胆的举动,将自己还挂在另一遍的yi服一卸,露出了jing致完美的身材……
凌夕只觉得血气上涌,脑子里轰的一声,她实在猜测不到,月轩到底想干吗?吃错药了?还是……
“小夕夕,你怎么了?人家不美么。”月轩凑了上来,一手还搭在凌夕的肩膀上,完全没意识到孤男寡女,还有他如此大胆的作风。
看着凌夕奇怪的表情,奇怪的动作,他完全不在状态。
“那个……”凌夕yao着红chun,脑子里已经炸了锅。
“嗯?”月轩很有耐心的坐在一边,凤眸微眯,惬意且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不安的小人儿,嘴角的笑神秘莫测。
“月,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样?”凌夕僵g着,也很尴尬。
她虽然知道月轩很调皮,可以不会调皮到这种地步。
月轩一愣,看着有些小鹿乱撞的凌夕,有片刻失神,相处半个多月,他觉得已经是时机,“小夕夕,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啊?”凌夕略带激动,转身又看到月轩赤露的身子,猛的赶紧又回头,说:“约定?”
月轩耐着xing子,“对呀,半个月前,你跟我的约定啊。”
凌夕脑袋转得很快,回想起半个月前,月轩笑脸盈盈的说,他能让她一ye 吃惊的话,就要答应他的请求,然后,满香楼一ye 出现了,而她,也答应了月轩的约定。
难道,是说这个事?
“哦,记得!”凌夕总觉得不太对,可当初确实是答应了,假装不记得也不好。
“那,我想你现在就实现我们的约定。”月轩将凌夕掰过来,正面对着他,说得很认真,少了往日的不正经。
这让凌夕更加紧张兮兮,“这约定是……”
她的眼皮一直在跳,越跳越急。
“嫁给我!”
简单明了的三个字,囊括了月轩对凌夕所有的预谋,以及他对她的耐心。
身为白狐的殿下,未来白狐族的族皇,他不愿意娶秋若红灵那样的女人,所以,他到了人间界,寻找那个有缘的凡间女子,只为他与父皇的约定。
他只是想让凌夕跟他回去yao界,反驳与父皇的约定,仅仅只是如此。
其实,他也不明白,如果只是为了反驳父皇的约定,只要g是把凌夕抓回去,之后在用迷魂术,迷惑凌夕是真的爱他不就可以,何以要用这般麻烦的办法,还在人间界虚耗了半个月。
他不懂!
更不想去懂!
凡人,yao界是不能爱上凡人的,这个,他比谁都清楚,他,只是想凌夕跟他回去复命,只是这样而已。
凌夕的脑袋轰隆一声,“你说什么?”
她当自己是幻听。
若是平日里的月轩说这样的话,她肯定会笑着说,你在开玩笑吧,可是今天的月轩很不同,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嫁给我。”月轩真的很有耐心,这是他di一次对人耐心。
凌夕面无表情,良久,嘴角才勉强牵扯一抹笑,说:“月,你……开玩笑吧。”为了逃避这样认真的月轩,尴尬的又笑了笑,“外,外面好像很忙,我看我还是下去帮忙吧,孤影肯定忙不过来,呵呵,还,还有,月,你赶紧把yi服穿上,不然,会冻着。”尽管她知道,月轩是狐yao,寒气对他根本没影响,她还是想关心他,单纯的关心而已。
说罢,急急忙忙的想要走,却被月轩扯住了手,一丝也没有松开的。
凌夕有些无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月轩,当头的一棒,她无法正面迎接。
“你在怕?”月轩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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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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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27
88:机会来了(二)
对月轩的好不容易熟悉,此刻却是突然的陌生,让凌夕有些不知所措。
月轩变得很冷淡,毫无温度的说:“你在怕?”
凌夕手一缩,“我……”却被月轩制住,黑了脸,打断她的话,严肃道:“与我的约定,就让你如此害怕?”
他生气!
堂堂白狐殿下,就被这般拒绝,毫无余地的拒绝。
“月,不要逼我。”凌夕yaoyao牙,没有反驳。
月轩纤细的两只手臂就挽上了凌夕的脖子,美眸一弯,自嘲的笑道:“逼你?哈哈哈……凌夕,你是忘了吗,这是当初你答应我的。”
凡人,真是虚伪,虚伪到令他作呕的地步。
当初,他就不该相信凡人,满嘴的谎言,难怪祖先会痛下誓言,不许yao界的yaojing跟凡人相恋,否则,必定毁尽其所有,bao括赔上xing命。
凌夕一愣,伸手掰开月轩挽在她脖子上的手,“月,别这样!”片刻,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我看,你还是先冷静会吧,我先出去。”
月轩的脸色明显乌云密布,在凌夕踏出去的瞬间,顺势搂住了凌夕纤细的yao肢,笑得很猖狂,“哈哈哈……”
那笑……分明是带着恨,带着深深的怨恨……
月轩明明是一个chun红齿白的俊俏美男,有点小可爱、小俏皮的男人,从不在她面前露出锋利眸色的男人,为何此刻给她感觉是那么的邪e,而且,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眼中清澈的光芒居然也犹如恶魔一般……
凌夕脑里直泛迷糊,只觉得头晕眼花之际,身子一歪,就扑到了月轩早已摆好姿势迎接她的身子上。
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俊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脸,她突然胆怯,低声有些嘶吼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月轩笑得更欢了,手臂紧紧的抱着那娇ruan的身躯,“本殿下只是取回属于本殿下跟你的约定罢了……”
他,完全失控状态。
凌夕面对失控的月轩,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冷静的说:“月……”
在凌夕话语之际,月轩條地wenshang她的chun,眉目隐不住的骄傲,隐不住的愤怒,一翻身将凌夕ya在了身下,嘴角淌露出一抹邪e的笑,笑得魅惑人心,笑得惊心……
月轩变了,变得y uangye,变得让她感到陌生。
chun边那一抹冰凉的气息,直窜进她的心窝,冷了她的心。
“唔……”凌夕全身无力,心里不停的吼叫,双手在阻止月轩狂然的举动,她必须得阻止他。
可是现下,除了心里吼叫,居然开口都成了问题!
在凌夕风中ling乱的时候,月轩那薄冰似的chun离开她的chun,笑着,笑得很狂傲,然后,他fu着她的脸,像要将她摄入眼里,说:“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像是明亮的水晶,总是散发吸引人的气息……”弯眸布上一层哀怨的气息,继续说:“为什么你会吸引着我,我只是想带你回去yao界交差,只是这样而已,可是……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你到底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
他总对自己说,凌夕只是他退婚的借口,他并没有爱上,一点也没有,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越是靠近,就越是爱得深刻。
他每天都在伪装自己,可是,凌夕,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能把本殿下的心这般迷惑。
到底为什么?
“月!”凌夕迷茫。
她从未想过要去吸引任何人!
在三年前,她的心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也只是为了报复,报复赫连宸这个让她历经生死的男人。
她不想去伤害,伤害除赫连宸外的任何人,ti内的荷尔蒙也也被她隐藏着,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再接近,却没想到……
突然,月轩狰狞着,眼神放射出凶残,几乎是吼出来,质疑着:“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够遵守我们的约定,你可知道我是多么信任呢,一直信任着!”
“对不起!”除此之外,凌夕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月轩继续嘶吼着。
“对不起!”
月轩怒视,在凌夕的话再次出口时,被月轩柔ruan的红chun碾碎,睁大了眼,看着月轩狰狞的的脸欺近,chun上柔ruan的触感。
他,再次wenshang了她。
而她,没有再推开,她欠了他,如果这样可以拟补,那就拟补吧……
月轩shuangchun辗转,wen得又深又长,有力的双臂搂着她,越来越紧。他,完全迷醉在这般香甜的味道,让他流连忘返。紧紧的搂着她,恨不能将她纤细柔弱的身子都rou进骨血里。
室内空气ai昧,凌夕脑袋清醒,却像是死尸,任由月轩亲wen着她,一双灵动的眼睛,此刻,空寂得如一抹潭水,暗冷的气息让人觉得汗毛竖起。
月轩岂会感觉不到这样的凌夕,平日里即使再安静,再淡然,起码还是有感情的,带着隐藏的感情,而此刻,他完全感受不到她,看不透,看不懂……
身ti的渴望,并没有让他就此止步,大掌探向凌夕的领口,那火热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凌夕温暖的脖颈,她也毫无动静,静得让人觉得她是一尊雕像……
“别怪本殿下,这是……你自找的。”月轩冷冷的说,手下的动作并没做停滞,shuangchun辗转移到了
她的耳边,低喃道:“放心,本殿下会很温柔的。”大掌移dong,撕裂了她的外衫,隔着里面的一层yi服,覆上那抹酥xiong。
凌夕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表露出来的确实无动于衷,她不知道该给月轩怎样的回应,推开?还是……
她做不到推开,因为,她欠他的。而她,更做不到回应,因为,她不爱他。
闭上眼睛,任由摧残!
月轩已是全身发烫,很急躁的扯烂凌夕身上唯一的内衫,清雅色的肚兜bao露在他的眼前,而雪般的肌fu,让人遐想。
“你是我的……”月轩浅喃了一声,摩shuo着她脖颈,滑到那凸起的山丘上,轻轻的rounie起来,然后低头向那bai皙的颈项俯去……
凌夕的身子不免轻轻惊秫一下,嘴巴却始终是强ren着不吐出一句话ai昧的气息,她觉得,不适合。
即使快要把自己的she头yao烂,把自己的chun瓣yao破,也绝对不发出一丝声音,等待,等待结束。
好久!
时间真的过了好久……
凌夕始终没感觉到将自己欺ya在身下的月轩还有任何举动,除了那zhi热又冰冷的wen外,再没其他。
终是ren不住,睁开了眼睛,屋子里,没有月轩,已经看不到她,而她还是赤shen露体,但,月轩已经不在。
她一点也不惊讶,真的。
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地上散落一地被撕裂的yi服,眼角终是流淌出泪珠,很悲伤的自语着,“对不起,月轩,对不起,这辈子,我不能,我真的不能……爱任何人,请你不要原谅我,千万不要……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不要再爱上我,我这样的祸害,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一定会!”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传入月轩的耳朵里,而他,并没有离开,不过是用了隐身术罢了。
他对凌夕下不了手。
难道,凡人的爱就是这样的吗?宁愿自己痛苦,也要看着爱的人好好的,他似乎懂得慕无心,懂得慕无心的心。
可是,他还是好恨,付出的感情,全都流散在空气里,没有一点的回报。
他看着凌夕穿好yi服,然后离开这个屋子,才敢现身,即使现身,他的身ti也在慢慢的变透明。
“你是不是太傻了?以前高傲的月轩殿下到底去了哪里?你这个笨蛋。”秋若红灵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眼里始终有月轩的女人,目睹一切。
她想阻止的,却被月轩的结界挡在外面。
月轩只是笑了笑,“本殿下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lu不到你这个臭女人干预。”
“你!”秋若红灵真的不懂月轩,明知道爱上凡人不会有好结果,宁愿爱一个凡人也不爱她,如今的结果呢,赔上自己。
“哈哈哈……”月轩大笑。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笑什么。”秋若红灵很生气。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死……又有何可怕。”月轩突然变得深明,活了几百年,终于让他体会到爱的味道,甜甜的,酸酸的。得不到爱时,心会疼,看着爱时,心会幸福……
秋若红灵怒了,猛的揪住傻傻的月轩,晃着,“你给本公主清醒点,不要再动情了,你真的会消失的,永永远远的消失。”
yaojing不能与凡人相恋,一旦动情,身ti就会慢慢的消失,动的情越深,消失的速度越快,直至,彻彻底底的消失。
月轩只是在笑,一直在笑,笑到他失去意志,笑到他倒在秋若红灵的怀里完全的昏睡!
秋若红灵见这样的月轩,心很疼,也很愤怒,而月轩即使昏睡过去,他的身ti也还在消失,难道他就连昏睡着也动情吗?
不,她不会让他消失的!
月轩,我,秋若红灵,不会让你消失,绝不会。挥起手,cha进自己的xiong口,取出她的护体神珠,在月轩的额头上方撒下灵气,护住月轩的身ti!
这样,暂时能保住月轩的命。但,得快点把他送回yao界,托起月轩,离开了满香楼,在高空透shi,看到凌夕的身影,再看看沉睡着的月轩,仇恨的眼神再次布shang她的双眼。
凌夕,你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本公主的爱,本公主定会向你讨回来,你定要记住,你欠我们的,早晚是要还的。
然后,一团烟雾,消失了。
而从屋子出来的凌夕,她似是感觉到头顶有人在看着她,鬼使神差的抬头看,可是她没有透shi眼,根本不能透过屋顶去看空中的秋若红灵。
只是觉得奇怪,然后就不再好奇,收回视线,被月轩那唐突的举动弄得有些不正常,她该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才是。
“主人,你……”孤影很显然看出凌夕有些狼狈,又不好正面去问。
凌夕有意的掩饰了下,“没事!”
“哦。”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把脸转向下面,说:“他来了。”
“他?”
凌夕顺着孤影的视线看去,是他?竟是他……眸光变得阴冷,嘴角扬起一抹笑……
梦梦的话:重点来了,他是谁呢?到底是谁出现了,凌夕咋那么激动nie,哇咔咔,后面都是重点内容啊,记得别漏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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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28
89:机会来了(三)
“他?”
凌夕顺着孤影的视角,朝着进门处看去的时候,她的心头犹如布上一缕薄冰,让她冰冷如麻。
是他,竟然是他……赫连宸,自那以后就没有再来满香楼的赫连宸,上天对她可真不薄,在她绝望的时候,又燃起希望,她该好好把握才是,眸光顿时变得阴冷,嘴角扬起一抹邪e的笑……
“主人!”孤影对眼前的凌夕有些畏惧,还在踌躇着,是否要把月轩的事告知,他方才明明感觉到月轩的气息在慢慢消失,还看到秋若红灵在空中看着凌夕那双仇视的眼神,他便知道大事不好。
可是,要开口,却又是那么难。
“孤影,你去准备准备。”凌夕支呼着他,脑袋已经在见到赫连宸的瞬间转得飞快,想着所有可以引起赫连宸注意的点子。
最后,她真的想到了一个非常绝妙的事,只是在万不得已下才会实施,便凑到孤影的耳边,小声的说着,等说完,孤影早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她的疯狂,几乎是结巴的说:“主……主人,真……真要……要这样做吗?
凌夕点点头,“放心,这不是必须的,到时你看我眼色。”
她深深的看着赫连宸,这是个机会,她一定得把握住的机会,不会放弃的,赫连宸,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坠入万丈深渊。
“这……”孤影脑袋涨得痛,他无法理解凌夕此刻的心情,只觉得,这一定会伤害到凌夕的。
他明明就是来保护凌夕,现在,凌夕却想他去伤害她!
无心师傅,他该怎么做,继续支持主人吗?
请你告诉我。
阁楼下,是赫连宸的便装出行,身边有西门影陪伴着,正想让他到阁楼上的厢房,却被他拒绝了。“无须!”
“嗯?”西门影倒是愣了下。
随行的护卫早就领会赫连宸的意思,四周扫视一圈,找了个中间的点的位置,然后请着赫连宸入座,又招来小二,点了些羊肉火锅,才退居旁边。
西门影整个都是在被带动下入座的,他在想,向来不喜欢热闹的赫连宸,现在怎么转xing了吗?
好奇一会,便开始在寻找凌夕的身影,几乎是他每次来满香楼的必备功课,跟着他来的女人为此,以为他是在找mei女相陪,娇滴滴的搂着他,撒娇道:“西门少爷,有人家伺候你就够了嘛。”
女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西门影回头,看着那两眼泪汪汪的女人,打扮完全就是凌夕的风格,男人的装扮,白色的衣裳,扎起高高的马尾,这就是他最近的口味。
完全依照凌夕的风格!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感觉特喜欢,反而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的打扮让他倒胃,完全就没有凌夕身上散发的自然气质。
这个女人,装男人便装男人,居然还抹胭脂,简直就是低俗,瞧瞧人家凌夕,那一副轻扑的模样,你们还真的比不过她,ren不住对女人翻白眼,呼着自己的侍从,“赶紧把她给本公子拉走,本公子的胃口全给她倒了。”
“是!”
“西门少爷,西门少爷……”女人就这么被无情的扯走了,在那一声声哀怨的尖叫声中。
“西门影,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赫连宸的余光在寻找着什么,手却举着杯子在喝酒,喝得很优雅。
可以看得出,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完全就是西门影一向来的口味,现在竟然不看一眼就丢弃,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不过,他倒也奇怪最近的西门影,知道西门影最讨厌的就是无聊,在以前会经常进宫去找他解闷,可最近半个月,他是一次也没见到过西门影,也是让他感到奇怪。
打听后,才知道,西门影几乎是每天都待在满香楼,想想,西门影何时会被一件事,一个人给吸引大半个月,换女人都如换yi服,现在居然可以对满香楼那么伤心,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满香楼有吸引的人。
可是,会是谁呢?
首先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便是凌夕那张很俊的脸,半月前,他在满香楼就察觉到西门影对那名男子很不一般,西门影可不是会对男人放射出柔情的人,难道,西门影当真有喜好男人的爱好?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看看西门影身边的女人,最近都是一副男子打扮,这能说明什么,不就在暗示他喜欢男子的事吗?
想到这里,赫连宸ren不住打了个寒颤,西门影若是这样的怪人,可也不见得很奇怪,以后,还是离他远些好。
“那怎样才是我的作风呢,难道是……”西门影冲赫连宸挑了挑眉,继续说:“这样?”
赫连宸就一个念头,离西门影远一点是没错的,绝对是真理。“咳咳!”
身上早就是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
不过想想,他到底是怎样来满香楼的,好像……有些无聊,又好像……是来看看他的?那名男子……可是,他为何要来看那名男子,因为觉得男子有些眼熟?
不知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随西门影来了,还鬼使神差的找寻那个叫凌老板男子的身影。
西门影才懒得继续理会赫连宸,来到满香楼,凌夕就是他的全部注意力,正想着让侍从是寻找凌夕的时候,抬头就能见到的大舞台,貌似开始表演了。
就像是有灯光效应那样,全场突然变得有些昏暗,只有舞台上才是光亮的,让所有人都抬头往上看。
只见舞台神话般,出现余烟,熏染所有人的眼前,又让所有人为之好奇,到底会出现什么人呢?
就在所有人为之好奇的时候,舞台出现了一个人,半蒙着脸的人,穿着类似新jiang款式的女人,脚上带着铃铛,头上套着饰品,犹如天仙下凡。
“哇……”
众人ren不住惊叹着,唯美的场景,加上似是天仙的女人,除去女人的模样,这已经能让人惊叹。
在女人出来后,奏乐响起,是很古典的风格,类似新jiang舞的曲风,女人便开始翩翩起舞,身上那白色纱织的yi服,随着人为煽起的一阵风,飘了起来。
多么好看的一支舞,铃铛配合得很好,响得很绝妙。
所有人,都陶醉了。
女人,继续舞蹈着,而这个女人,她是凌夕,是换上女装的凌夕,至于她现在所跳的舞蹈,是她在三年前随着赫连宸塞外狩猎的时候,雪歌为了陷害她出丑而跳的舞,是很成功的一段新jiang舞。
她想,赫连宸应该会记得……
“真美。”
西门影一脸陶醉的样子,ren不住赞叹出来,他在想,那个人,肯定是她吧,能美得那么有气质的,除了她,他真的再也找不到人媲美了!
所有人,看得如痴如醉。
独有赫连宸,他的脑袋像是会被炸开了,记忆瞬间就回到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宣布要重新娶苏暖暖的那天,她穿着犹如天仙的衣裳,半遮着脸,在所有人围成圈的中央翩翩起舞,那时候的她很丑,可是她的舞蹈却zheng服了所有人。
无疑,那天晚上,她是最美的。
他见过很多人跳舞,却没有一个人会跳苏暖暖那天晚上的舞,就算是雪歌,也不会,那支舞是独一无二的。
他以为,今生不会再看到这支舞,他以为,他可以把苏暖暖这个丑女忘记,彻彻底底的忘记,才发现,他其实从未忘记过。
那双明亮的眸光顿时黯然,他始终是没忘记啊……
台上的凌夕,一直注意着赫连宸的一举一动,一惊一乍,她非常喜欢看到这样的表情,那不是代表,她成功了?
嘴角上扬,一抹好看的笑挂在她的脸上,她跳得更加起劲,眼睛更加的光彩夺人,她要开启自身的荷尔蒙,将赫连宸完完全全的吸引住。
可惜,赫连宸的震撼太大了,大到他根本负荷不了,只想赶紧离开,他不想再想起有关苏暖暖的事,一点都不想。
猛然站起身,扭头就想离开,这让信心慢慢的凌夕,正想要旋开自己的面纱,露出自己惊yan的容易事,愕然止住。
这不是她预料中的,赫连宸怎可以那么快的离开,她才刚刚开始,不可以……
她朝在暗中的孤影使眼色,让他即刻实行下一步,立刻马上,绝对不能让机会流逝。可是孤影,犹豫着,他的chun都泛白,是在紧张,也是在害怕。
他不能这么做的。
凌夕加紧眼神de逼迫,似乎在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你若是不帮我,我定不会苟且活在这个世上。
你帮我,也许我还有活着的一线机会,你不帮我,我也唯有死!
孤影在嫉妒纠结着,他下不来手,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夕在失望中了结自己,到底该怎办。
在他慌乱中,他看到凌夕的眸子失去了明亮,很显然是已经对这个世间失去了希望,寻死之心也在占据着她的眼睛。
不!
就这么一声吼出来,他蒙上面,身上是他早就穿好的黑衣,他虽然不想,可是他的行动却已经准备好。
他想帮凌夕,一直都想。
记起不久前凌夕给他说的计划,那就是孤影假装成刺杀赫连宸的黑衣人,凌夕扑身去救下赫连宸,成为赫连宸的救命恩人,然后再步步为营,夺走赫连宸的心。
这是凌夕的计划。
凌夕在步步逼迫,在着关键时刻,孤影抽出腰间的佩剑,朝着赫连宸刺去,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成功,他不想凌夕受一点伤害,所以,只要把赫连宸杀了,只要在凌夕没抓住的时间里,把赫连宸杀了,不让凌夕去挡那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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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30
90:死里逃生(一)
赫连宸早就失魂落魄,平日敏锐的神经也变得迟钝,转身的刹那,根本没有感觉到孤影放射出的杀气,只想赶紧离开。
而孤影,在凌夕眼神de逼迫下,终于是抽出佩剑,朝着赫连宸刺杀过去,速度极快,他不想凌夕有机会替赫连宸挡那一剑,只要在那之前把赫连宸杀了,一切就都能结束。
剑,像是飞速奔驰的马车,完全没有转弯止步的迹象,飞速的朝赫连宸刺去……
赫连宸的护卫察觉到不妥,回头看的时候,只知道嘶叫,“皇上,小心……”却已经来不及去阻止孤影这个黑衣人的刺杀。
即将刺到赫连宸的xiong膛,争分夺秒的时刻,让人胆颤的时刻,一个纤细弱小的身影,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和速度,张开双手,在孤影手中的剑将刺进赫连宸xiong膛的瞬间,像个人肉盾那样,挡在了赫连宸的面前。
没错。
这个人就是凌夕,轻功了得的她,速度不亚于孤影。
就在孤影动动眉头时,她便知道了孤影心中的想法。所以,孤影没有看到,她几乎是快他半步向赫连宸飞扑而去。
这次的凌夕没有半个月前,在封城见到赫连宸的时候幸运,那时候的箭没有刺中她,她是被孤影救下的。
现在,正好相反,lu到孤影拿着剑,已经没人能再救她。她脸上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惧怕,反而,孤影在她蒙住脸只露出双眼中,看到那一抹好看的笑意,那笑代表了什么?解tuo?成功?还是放弃……
不
孤影在心里撕心的呐喊着,手中的剑却没随着他心里的呐喊而停下来,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预料外的。
剑,不偏不离,正好刺进凌夕的xiong口。霎时,鲜红的血,从凌夕的xiong口流出来,止不尽的流……
孤影像失了魂的傀儡,手中的剑变得千斤重的石头,让他艰难的拿着,又想不顾一切的丢掉,却怎么都丢不掉。
一时间,满香楼慌乱得人仰马翻,这一刺杀,贪生怕死的凡人,早就哪里有空隙往哪里逃,深怕会殃及到自己。
啊
各个角落都四窜着尖叫的声音,混杂的声音,逃命的声音……
只有孤影,他眼睁睁的看着凌夕,那个即将倒下地的薄弱身ti,僵g在半空的手,很想将她搂入怀里。
可是,他却没有。
他分明看到凌夕在强ren着不昏切的眼神里,似乎在对他说,你赶紧走,不要管我,你做得很好,一点也没做错,生死听天由命。假如我没熬过,也是注定的命,不怪你,永远都不怪你。而你,只要好好的活着,记得要好好的活着……
内心的惶恐,让他不知所措。
直至,西门影怒的朝他打来一掌,他条件反射的抽出刺进凌夕xiong口的剑,在剑抽出的那一瞬,pen发的血犹如甘泉那样涌冒,几乎染红了凌夕,染红了地面。
孤影还在惊愣,凌夕被抽出的那一剑,终是ren不住往后倒,可是她的眼神仍旧在播散着对孤影的劝阻。走,赶紧走,不然,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瞑目。
带着这般挣扎的心,在西门影怒飞来的又一掌,他逃了,落荒而逃,很狼狈的逃,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逃了。
他想,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这一剑,重重的一剑。
孤影逃了,凌夕终于也能安心,强ren的意志,终于也开始模糊,原来被刺上一剑是那么的疼,却疼得麻木,好像刺进的并不是她的身ti。
是啊!
三年前,赫连宸在她心里烙下的伤痕,早就让她麻木,她忘记了疼痛的感觉,每天形如游魂那样活着。
若不是有慕无心,她也许早就忘记了天空的颜色,空气的味道。
现在,她仿佛再次回到三年前,被砍头的那一瞬间,体会到死亡频临的感觉,依旧是不好受,依旧让她觉得落寞,依旧让她……不安!
然,就在凌夕整个人往地上坠的时候,她被拦腰抱起,以为会是西门影,映入她眼球的却是……赫连宸?
是,是他,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他的惊讶,深邃的瞳孔,搭上英俊的五官,多么完美的一个男人。
可是,她恨他,永远都无法磨灭的恨他。
因为这个男人,她失去了所有,让她生不如死的所有,又怎能不去恨他呢?
呵呵!
他那么着急的搂住她,那是不是代表她的计划成功了?可是,她还能活下去吗?她还有机会活下去吗?
不知道!
只知道,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直至双眼皮再也撑不住,可是在闭上眼的那瞬间,她分明在赫连宸的磨光中扑捉到泪光。
泪光?
竟然会是泪光……
凌夕就这样,晕了过去。而条件反射回神搂住她的赫连宸,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再次震惊的时刻。
千钧一发,他一回身就搂住了凌夕,挂在凌夕脸上的面纱顺势掀开,露出她的jing美面容,美lu美奂,让人能痴痴着迷。
赫连宸第一反应便是,凌老板居然是个女人,而且,方才在舞台上跳舞的就是她吗?看着装便可以肯定,是她。
被凌夕的jing美容颜给震惊了,他di一次见到如此自然美的女人,雪歌根本无法跟她媲美,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可是,这么美的女人,她到底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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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挡了一剑?身上那鲜红的血,触染了他的双眼,他的心居然闪过一丝疼痛。仅仅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对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他居然心痛……
太可笑了!
正想无情的松开搂在怀里的凌夕时,他扑捉到凌夕那双清澈的眼睛,似曾相识,正确的说,他在三年前见过这样的眼睛,苏暖暖那丑陋面具下也bao裹不住的那双眼睛,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睛,总是吸引着他的眼睛。
为何如此相似?
原本松开的手,有意的揪紧,好似眼前的女人就是当年的苏暖暖,他怕让她受到二度伤害,必须得紧紧的抱牢她,不让她离开。
这让赫连宸忆起方才,台上那翩翩起舞的凌夕,跟三年前苏暖暖跳的是同一支舞,她又为何会跳呢?
同样的舞,几乎一样的眼睛,为何世间会有那么巧的事?
他不信!
yu想着再次松手的时候,凌夕的眼睛在慢慢的磕起在闭上那瞬间,眼神流露出三年前砍头那瞬间的一样,难受,落寞与不安,一模一样。
赫连宸到底都不会忘记苏暖暖死的那刻,是那样哀怨落寞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的心,隐隐作痛。
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眼眶那隐藏不住的液体,在眶内打转,被他强ren着不溢出来。
他这三年来都不敢去正视自己的心,他的心里是有苏暖暖的。其实,倩雪的死根本不关苏暖暖的事不是吗?她也只是个受害者,可是,为何他要如此残ren,将这个牵扯着他的心的女人残ren的杀害,最终把自己的心也伤了。
自作自受!
假如上天还有重来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吗?
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如果苏暖暖还活着,他依旧会折磨她,因为……他们之间始终有隔阂。如果不彼此伤害,那么……谁都没办法好好活着。
不管是想,或是不想,他始终是紧紧的搂着凌夕,心里回荡着担心!
西门影在追孤影,没有追到,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看到凌夕倒在赫连宸的怀里,不知是哪来的怒气与chong动,竟对赫连宸怒吼:“放开她。”
似乎只要凌夕在赫连宸的怀里多待一会,她就会永远的属于赫连宸,而他,永远都不会有靠近她的机会。
被西门影这怒火的声音惊醒,赫连宸收起自己思念苏暖暖的情愫,换上了冷酷的神情,抬头,触动到西门影仇视的眼神后,他终于知道,为何西门影大半个月都待在满香楼,为何西门影的眼睛里始终有凌老板的声音,只因为……凌老板是女的,而且还是个绝世mei人儿。
西门影居然会动情?一向只对钱财感兴趣的西门影也会动情?不管是真的动情,还是假的动情,这真是人间少见的事。
赫连宸的脑袋转了一大圈,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嘴角暗藏着深不可测的笑意,西门影,也是时候除掉你,你这个暗地跟新崛起的西缅国gou搭上的男人,ye心bobo的男人。
挑着眉,挑衅道:“西门影,你这是跟朕说话的态度吗?”
西门影依旧倔强,“放开她。”
赫连宸紧紧的搂住,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若是朕不放呢?”
随行的几个护卫,立马抽出佩剑,一副要跟西门影这个对皇上不尊的人对恒,气氛变得很严肃。
西门影看着凌夕xiong口的血还在流淌着,他心里焦急万分,不能再耽误时间,耽误一分一秒都可能让她致命。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暴怒的心,理智让他立马克制住,现在不是跟赫连宸赌气的时候,得救活她。
瞬间就变了个脸色,拿出自己的佩扇,打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放便不放呗,反正是皇上喜欢的,我又能奈你如何。”
说罢,很潇洒的转身,不再去看赫连宸,可是,那一转身却是那么的艰难,那么的痛苦。可是他却必须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赫连宸喜欢跟他抢任何他喜欢的东西,只要他对凌夕不再表现出兴趣,也许赫连宸就会把凌夕还给他。
他期望着!
这样,他就可以在赫连宸走后,再把凌夕救回,他会带凌夕离开北国,不管药王谷的慕无心还在不在,他都会找到,一定会把凌夕救活。
可惜,他真的不了解赫连宸。
赫连宸看着西门影离开,愕然得看着西门影一前一后的变化,嘴角只是触动了下,抱着凌夕离开了满香楼,朝皇宫去。
他没打算放开凌夕。
不管是他mo准了西门影激将法的伎俩,还是他本身就不愿意松手,总而言之,他把凌夕带走了。
怀里的女人,伤得这么重,也许活不成了。可是,就算是死了,他也想留住她的尸体,即使只是个尸体。
毕竟,她救了他。
皇宫
三年了,赫连宸在这里住了足足有三年,依旧是那么的冷情,一点暖意都没有,让他每天都过得行尸走肉。
他过腻了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必须过下去,只有这样折磨着自己,他才能感觉到活着的憧憬。
“奴才参……”
是赫连宸身边的太jian汪公公,当年那个凌夕在牢里,不停给凌夕侮辱的汪公公,如此已经成为了太jian总管,照理赫连宸的日常。
可是,汪公公的话还没说完,赫连宸就把自己怀里
的凌夕往他的身上丢,丢得不重,汪公公刚好能接住。
一个娘娘腔的公公,在接住凌夕后,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最后终于是定住了脚跟,正想松口气,看到凌夕已经苍白得像死人的脸,两腿便发ruan,呜呼的倒坐在地上,“哎呦!”
“宣太医,看看这女人是否还能活,不管能活不能活,都得随时向朕禀报。”
赫连宸给汪公公丢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再没正眼看过凌夕,也许苏暖暖的事只是给他带来一瞬间的震撼,之后,他就再没感觉。
那么,凌夕也就不再是那么一回事。
汪公公胆怯的恭送赫连宸离开,才松口气,一眼又瞧见凌夕那苍白的脸,立马恢复那丑恶的嘴脸,“来人啊,赶紧把这个女人给奴家拉开,浑身是血,脏死了。”
嫌弃的把凌夕推开,一副恶心的模样拍拍自己占满血的yi服,又对侍卫说:“去去去,宣太医,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活不,奴家得赶紧去洗个澡,真是脏死奴家了。”
然后,他不再管凌夕的死活,走了。
他可是在宫里经验老到的公公,方才赫连宸说话的语气,他一下子就猜测出来,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肯定没什么受chong的地方,八成又是冷宫逃出来的妃子,不小心被当刺客刺伤了,又正巧趴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真是宅心仁厚,这样卑jian的女人都给宣太医。
汪公公转手就这么把凌夕扔给了侍卫,完全就没去看凌夕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自己也扬长而去。
独有受重伤的凌夕,奄奄一息,不醒人事,xiong口的血还在流,看那张苍白的脸,让人ren不住担心,她还能活过明天吗?
注:日后字数只增无减,所以订yue的钱也会相对增加,梦梦可是没有骗钱嫌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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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30
91:死里逃生(二)(必看)
凌夕被随便扔到一个房间,呼来的太医也是平日不受待见,医术不高明的,在侍卫的催促下,太医很匆忙的把脉,又看凌夕浑身是血,直摇头。“没救了,没救了。”
“太医,到底怎样了。”侍卫有些不耐烦,他才是倒霉的人,搭上这么一个看似半死不活的女人,可这个女人打从心里觉得美,比那个雪妃美上百倍有余,幻想得就差口水没流出来。
太医叹气,“她没救了,肯定是活不过明天。”
“真的假的?”侍卫很激动的说,那他这就可以去给汪公公复命,不然还能活的话,搞不好晚上还得给这女人守夜。
不对,守夜不也挺好的?
侍卫突然想着很邪e的事。
太医自问还有点良心,可是眼前这个侍卫,未免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可是想想,在这皇宫jin地,不是生就是死,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可惜了,即使脸上沾着血还是漂亮的女人,太可惜了。
“太医,你还愣在这里干吗,反正也是没救的人,你该干吗干吗去吧。”侍卫催促着太医离开。
太医点点头,“哦哦!”收拾好东西,就走人了。
剩下那个侍卫,很龌蹉的侍卫,怯手怯脚的盯着太医离开,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立马露出贪婪的模样,走到受重伤的凌夕旁边。
就着昏暗的烛光,他可以看到凌夕那张美得不能再美的脸,方才汪公公把这个女人丢给他的时候,他还没好好的看清楚,现在看来,他真是赚到了。
那么美的女人,给自己kuai活一晚,那死也值了。
再者,太医也说了,反正她活不过明天,那也就说她迟早会死的,不如在死之前,好好给自己faxie一下。
只不过看着凌夕满身的血,他又皱起眉头,脸蛋虽漂亮,可是身ti被血染得那么触目惊心,他还真有点纳闷。
要不,先拿水来先把她清洗干净?然后再……
算了!反正很快就完事的,拿个干净的被子盖住xiong口那些血迹便好,照样是可以yu死yu仙。
侍卫见到凌夕jing美的面容,饥y e到这种地步,做贼那样赶紧的找来赶紧的被子,往凌夕上身一盖,饿狼般cuo了cuo自己的手,饥y e的咽了咽口水,呢喃倒:“mei人,你可别怪我哦,我也是在皇宫待太久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当然是要…嘿嘿!”
笑声,真的让人觉得恶心。
侍卫把自己的亵裤卸去,又很猴急的朝凌夕xia身伸出手,准备把她的亵裤卸去,一切都在紧张中进行。
本以为会顺利,结果,他很敏锐的听到外面有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雪妃娘娘,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您真的打算来瞧瞧吗?”
“小刘子,你何时变得那么啰嗦,本宫只是来看看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何须担心成这个样子。”
“不是,娘娘,奴才也是担心您嘛……”
这很显然就是雪歌等人,收到了风声,想来看看赫连宸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长什么样子,纯粹是好奇,也是嫉妒。
侍卫正想对受重伤的凌夕下恶之手时,听到刘公公那尖锐的声音,还有雪歌那字字bao裹着不满的声音,他吓得差点没当场尿出来。
他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松开去tuo凌夕裤子的手,颤抖的赶紧把自己丢在地上的亵裤穿好。
就在这忙乱中,刘公公推开了门,扶着雪歌已经进来。
侍卫只抬眼一秒钟不到,扑通的就跪倒在地上,“卑职参见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雪歌挥挥手,慵懒的说:“起吧!”
“是!”侍卫站起来,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心里还是在害怕着,深怕被雪歌看出个蛛丝马迹。
“娘娘,您就不要靠近了,这里真的好脏呢。”刘公公蹙眉,心里不停的嘀咕,奴家怎么就那么倒霉,总是来那么晦气的地方。
心里甚至是厌恶雪歌,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若不是她能给他飞黄腾达的机会,他还真不想像只狗那样伺候着。
雪歌真没打算靠近,早就拿着绣巾掩住自己的鼻子,这里到底是有几年没打扫了,怎么会脏成这个地步。
可就因为这个地方破烂,她反倒心里舒坦。
她还记得在两个时辰之前,听到有人给她传来赫连宸带了个女人回宫,试想,一个对她这样的mei人都不敢兴趣的男人,居然会带女人回宫,这不是太神奇了吗。
不,该说,赫连宸在苏暖暖死后的这三年来,完全就是循例的翻牌,翻到那个妃子便是那个妃子侍qin,而且完事就会自己的寝宫,完全不会多逗留。
至于她,赫连宸也是对她冷冰冰的,虽然她在暗中给汪公公好处,让赫连宸翻到她牌子的机会比其他妃子要多很多。可大多时候,都是她自主的给赫连宸解决男人之需,赫连宸完全就像是冰尸,不会对她怜惜,最重要的是,每次完事后,都要让太医给她喝防止怀孕的药物。
三年了,足足有三年,她一点有孩子的迹象都没有,不止是她,其他的妃子都是一样的情况。
赫连宸似乎不想要有后代。
雪歌为此已经着急许久,如今有听到赫连宸主动带女人回宫的消息,这当然能引起她的注意。
瞧瞧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迷
倒皇上。
看到雪歌掩着鼻子,刘公公就算再不愿意,他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说:“娘娘,您就别过去,奴才给您瞧瞧去。”
雪歌又挥了挥手,示意刘公公去吧。
刘公公在心里在臭骂着雪歌,臭女人,自己明明怕脏,还来干吗,真是没事找事干。可是,脸上却一副讨好的笑脸。
正要过去,方才的侍卫就很主动的说:“娘娘!”
雪歌眸子明亮,问:“何事?”
“这个女人已经活不长命了。”侍卫心虚的说。
“此话何讲?”雪歌奇怪道。
“方才太医来过,把过脉,说是活不过明天。”侍卫照直的说,心里暗暗的祈祷雪歌赶紧离开,不然他就很不踏实。
“哦?活不过明天?太医真这么说?”雪歌半信半疑,往chuang榻上的凌夕瞄了一眼,蹙起眉,心里莫名的扬起一丝怒气。
她怎能长得如此美?
一向被称作天仙的雪歌,情不自jin的赞叹起凌夕来,真的是情不自jin,对于她这个那么高傲的女人来说,这已经是奇迹。
也许,凌夕的面容真的美到人人赞叹的地步,连女人都ren不住赞美。
之余,雪歌惊醒过来,她这是傻了吗,居然在称赞别的女人,这不就等于在xie自己的士气吗?
她是谁啊,可是人人都羡慕的雪妃,北国的第一mei人。
“回娘娘的话,太医是真的这么说,千真万确。”侍卫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雪歌突然就笑了出来,喃喃自语道:“活不过明天,哈哈哈……”
刘公公跟着也偷偷笑,说:“娘娘,这下可放心了。”
雪歌瞪了刘公公一眼,心想,这个小刘子是越来越放肆了,就算她表现得再怎么希望chuang榻上的女人不好过,这小刘子也不能直白的说出来。
刘公公示意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的退后,深怕被雪歌责罚。
雪歌才缓了面色,继续问侍卫,“本宫问你,你可目睹皇上把这个女人带进宫,为何带进宫?”
这个侍卫倒是见到赫连宸抱着凌夕回来的,换做是别人问他,他肯定不敢多说,可眼前的是雪歌,在皇上三千佳丽里最受chong的妃子,他还想沾她的光圈,低着头便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卑职当时是跟着汪公公迎接皇上回宫,岂知,当时见皇上怀里抱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二话不说就塞给了汪公公,说是让太医医治,不管是死是活都要给皇上禀报。”
“哦?”雪歌挑了挑眉,继续问:“你可有注意到皇上当时是何表情?是担心或是……”
侍卫努力的回想,接着回答道:“依卑职所见,皇上倒不是显得很担心,反而是觉得无所谓。”
“无所谓?”
这三个字足矣让雪歌澎湃,可是她还是不了解,既然是无所谓,他又为何把这个女人带回宫,而且还让太医医治,不管是死是活都得禀报,难道其中还是有什么内情?
带着一丝疑心,不管是有什么内情,只要……她快步走进凌夕,在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情况下,一把掀开了盖在凌夕身上的被子,触目的鲜血,已经凝结了的伤口,这根本就是重伤过的痕迹。
这样的重伤,任谁也不能再活吧。
看过之后,雪歌才彻底的放心,松手把被子卸在凌夕的身上,不再理会,她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对一个快死的女人?
雪歌,你真是太敏gan了,对于那个男人,你真的太过敏gan了。
“回宫。”雪歌松口气的离开。
刘公公等人继续像个哈巴狗,跟在雪歌的后面,离开了。在快踏出去的时候,雪歌又幽森的回身,对正想松口气的侍卫说:“记得,好好的给本宫照顾她,可千万别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
言语,犀利,不带一点的同情!
她就是雪歌,为了得到赫连宸的爱,不择手段的女人,一个将苏暖暖一家子的命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一个想要在深宫长久立足的女人……
“呃,是,是……”侍卫小愣了一下,还是马上的回答雪歌。
“还有。”雪歌停顿了下,“本宫来这里的事,可别xie漏出去了,否则下场,你可懂?”
侍卫咽了咽口水,猛点头,“懂,卑职懂!”
“那就好,你就继续照顾她吧,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记得让刘公公通报给本宫知道。”
说完,雪歌就真的走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侍卫早就吓得两腿发ruan,在雪歌等人走后,扑通的瘫坐在地上,他真是到了八辈子大霉了,好不容易有这个偷吃的机会,居然还得遇到像雪妃这样的妃子。
好在,雪妃只注意到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私心,否则,他真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过,反正人都走了,现在,也只剩下……
侍卫被吓了一次还是存有恶之心,可想而知,凌夕的美貌把他痴迷到什么地步,连这个奄奄一息,已经不能活过明天的活死人都想要zhan有。
让人不得不叹息,深宫中,真没有好人,各个都是人面兽心。
侍卫重新从地上爬起来,有了方才的警惕,防备之心让他赶紧的出去左顾右看,确定是真的没人的时候,才重新把门关上,锁得很牢实,这才安下心里。
嘴里还念叨着:“mei人,我来了,等着急了吧,别急,哥哥会让你死得飘飘yu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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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死里逃生(三)
咻
一根细小又尖利的银针,穿过房门的纸质,不偏不离的刺进侍卫的脖子。侍卫只感觉脖子有种被小虫子yao了一口的疼痛感,伸手去触mo的那瞬间,却晕倒在地上,完全的昏过去。
那个银针,是麻醉针,能迅速让人昏睡。
一般人很难研制出瞬间让人睡过去的麻醉针,世间除了那个男人……
在侍卫倒下后,被紧紧锁着的门,竟轻而易举的打开,进来的人坐着lu椅,戴着面具,却也bao裹不住双眼流露的悲伤气息。
他的心很痛。
“小夕,你又何必呢?”
是慕无心,从来都在暗中保护着凌夕的他,明知道凌夕的决定是残ren的,还是自我摧残的,可是他没有去阻止。
他非常了解凌夕的xing格,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想要报仇的疯狂举止。
“你可知,为师的心……有多痛?”
慕无心双手转动着齿lu,慢慢的靠近凌夕,看着她那张苍白得不cheng人样的脸,掀开那张将她沾满血的身子掩盖的被子,触目惊心。那一刹那,他感觉呼吸不上来,心似是被尖利的钉子啄了下,然后,一下又一下,从未停止过。
“为师不会让你死的。”
突然,慕无心说得很安详,他既然能在三年前让凌夕起死回生,那如今的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伤口,他记得在三年前,还曾就过一个受过重伤的男人,那时候是西门影带那个男人来的,他知道那个男人叫无痕,对凌夕痴情的男人。
照着他的xing格,他是绝对不会救即将快要死的人。因为,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也有阴间的规矩。
如果一个人就快要死呢,那么也就说明这个人在生死薄上注定是要死,在他慢慢断气那刻,是要被带入阴间的。
如果在这期间,插手了这个人的xing命,替他延续了生命,那也就代表你在跟阴间对恒,会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慕无心是真的不想插手,不想去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他不ren心,一个真心为凌夕付出了所有的男人,他真的可以当什么也没看到,真可以那名狠心吗?
他,做不到。
无痕的命,他费尽心力抢救,也算是救了回来。可之后,因为他带着凌夕隐居了,也就没再管无痕的事。
现在,无痕到底是还活得好好的,还是……
他一概不知!
只知,他现在要救活凌夕,不顾一切的救活,即使阴间的使者虎视着凌夕的xing命,一直都虎视着。
“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慕无心又喃喃自语道,然后伸手慢慢的tuo去凌夕那沾满血迹的yi服。
他不是没有看过凌夕的身ti,凌夕还是天生雪莲的时候,她的真身就一直是在他的呵护下有了生气的。所以,对于凌夕的身ti,他真的见怪不怪。
在这北国冰寒的天气,凌夕的周边却是特别的暖和,完全没有一丝的寒意,而慕无心,在看到凌夕的xiong口,深深的伤痕,不偏不离,刺中心脏。
那是孤影下的手,他知道孤影的目标其实是赫连宸,当然不会有所偏差。
只是,让他惊奇的是,凌夕的心脏被这么深深的刺了一剑,血都流得没得再流,一般人来说,早就没有生命迹象,可为何她的心脏还在做薄弱的跳动,而且从满香楼到现在,足足撑了五个时辰。
他能透过凌夕看到她的心脏,确确实实还在跳动着。
“你不想死,对吗?”慕无心几乎是沙哑的把话说出来,那哽咽在喉咙里的声音,刺得他生疼。“为师知道,你想活,为师一直都知道。”
说罢,从自己的腰间mo索出一瓶药,是药粉,没有任何气味,土黄se,深看了一眼,又呢喃一句,“等到明天睁开眼,你就能见到皇宫的第一缕阳光,你会看到的。”
把药粉撒在了凌夕的伤口上,明明就是土黄se的药粉,可是撒在伤口上时,却是完全没有任何颜色,只见药粉粘在伤口上,伤口竟慢慢的愈合,慢慢的……伤口愈合得完全没有一点痕迹。
此刻的凌夕,除了yi服上还有残余的血迹外,余下都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任谁来看到她,都不会相信她受过伤吧。
心跳,也越来越快,直至慢慢的恢复正常。
慕无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笑,可在他的笑容下,他的心脏却像是被剑刺了那样疼,是真的疼。
他的脸上却完全没有难ren之色,明明此刻他痛到生不如死。因为,他把凌夕身上的伤口转移到他的身上,可以看到,他的衣物都难以遮挡住鲜血的流出。
yi服,很快被染红。
他依旧在笑。伸手去fumo从凌夕身上转移过来的伤口,笑言:“放心吧,为师暂时不会死,会一直好好的守护着你,别担心。”
凌夕听不到,更看不到,可他却还是要说。这样是给他自己一个活下去的借口,一个跟命运对抗的勇气。
他不属于三界的任何一界,如果死的话,将会是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而他,也是三界为之惧怕的人。
他的存在,要么就是救苦救难,要么就是毁灭xing。
目前,未知数!
“好了,为师也该走了,你啊,不管做什么,为师都支持,但是,以后千万不要为了报仇伤害自己的身t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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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无心溺爱的fu着凌夕的脸,他真的舍不得走,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瞬间,永永远远的。
不知是过了多久,慕无心恋恋不舍的走了,那月光下映衬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他该走了,真的该走了!
小夕,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寒风呼过,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雪,漫天飞的鹅毛白雪,很快就将整个皇宫覆盖,是那样的让人遐想,那样的让人沉醉。
直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笼罩在皇城的上空,将覆盖着的雪照得透亮,让大地上的人都慢慢的苏醒,太jian,宫女,侍卫都陆陆续续的忙碌起来。
还有照顾凌夕的那个侍卫,被慕无心射了麻醉针的侍卫,在第一缕阳光透进来的时候,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ti简直是冰冷的,全身都酸痛的,他是在地上睡了一ye 么?
头痛yu裂。
他昨晚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侍卫不停的在回想,突然,他好像是记起了什么,猛的回头去看躺在chuang上的凌夕,他昨晚是想要……
对,他顿时是记起了自己的ye心,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他是想要这个女人的,可是都天亮了,女人肯定也已经死了吧,对死人,他可没多大兴趣了,冷冰冰的,他得做好几个晚上的噩梦不可,哎,昨晚怎么会贪睡呢,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算了,还是再垂怜下女人的mei色,尽管她已经死了。
侍卫走到凌夕的面前,越是看,越是觉得美得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真想跟她融为一体啊,口水就快流出来了。
他发现大了,凌夕的脸没有昨晚苍白,反而是有了血色,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会是这样的模样吗?
这样的模样让她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
不管了,死不死都是个人,情不自jin的靠近过去,情不自jin的闭上眼睛,他已经饥y e到止不住的地步了,就这么wen上吧,就一个wen而已……
就在即将wen上的时候,侍卫的脸,火热的贴上一个响亮的巴掌,啪非常的响亮,而他的脸,顿时火la辣的,很生疼。
侍卫立马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本来躺着的凌夕,这秒钟居然是坐起来的,而且那双闭着的眼睛,这会是睁开的。
明显就不是个死人,应该说,明明就活得好好的,可是那身上的yi服的血还那么触目惊心,这显然就……
啊啊啊啊
鬼啊啊啊啊
侍卫就是这么嘶吼的跑出去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整个人都装上了紧闭着的门,六神无主的几乎想要撞开,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直至跑得没了踪影。
凌夕就是这么看着侍卫跑走的,她睁着那双水灵的大眼,非常不解的巡视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自问道:“这里是哪里?”
然后,她的脑袋很快就回想起昨天的事,顿时恍然大悟,“这里是皇宫。”
她成功了!
还有些身ti的不适,可是她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她是真的成功了,昨天那一剑,很凶猛的一剑,险些要了她的命,她撑住了,是真的撑住了。
可又觉得有些不妥,伸手去fumo自己的xiong口,为何她觉得不疼?孤影那一剑,明明是那样的凶猛,还不偏不离的cha进她的xiong口,可为何她却完全没痛的感觉。
惊的将自己的yi服一把che开,完全没有伤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伤口……
难道,昨天的事是她在做梦?孤影根本没有对她刺一剑,她也根本没受伤,也没有进皇宫。如果这里不是皇宫的话,那是哪里呢?
凌夕简直是头痛yu裂,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就在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对的。
就在这时,她敏锐的听到,“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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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入宫,成为秀女
清早,赫连宸用了早膳,正想要去上早朝,路径別幽的时候,惊怕的从凌夕所休养的内殿跑出来的侍卫,已经是六神无主,不长眼睛的往赫连宸身上撞去,就这样还是没有镇定下来,嘴里念叨着:“鬼啊,鬼啊……”
等看清楚撞上的人是赫连宸,立马揪住他的裤脚,就往地上磕头,“皇上,救命,救命,有鬼,有鬼……”
伺候着赫连宸上早朝的汪公公,顿是蹙起眉头,他可是认得眼前这个侍卫,昨晚他把那个受了伤的女人扔给了这个侍卫,心头一惊,他还想一会找个机会去问问那个女人的情况,以便皇上追问起来,他也还有话说。
可现在,侍卫就这么慌cuo的出现在皇上面前,这万一皇上醒起昨晚的事,那他……顿时大汗淋淋,一脚就踹开了扯着赫连宸裤脚的侍卫,怒道:“大胆,竟敢对皇上无理,来人啊,把这个狂妄之徒拿下。”
然后,就涌上了一群的护卫,正想要去抓那个侍卫。赫连宸即扬起手,俊冷的开口道:“慢!”
护卫立马停住,不敢再往前一步。
汪公公咽了咽口水,“皇上,您看这……”
赫连宸压根不把汪公公放在眼里,面色阴煞,问侍卫道:“你说有鬼,在哪里有鬼?”
他自登基开始,在皇宫住了足有三年,从不曾听过有关鬼的传闻,不管是在宫女的口中,还是太jian的口中,或者是后宫三千佳丽的口中,都不曾听过。
一直,宫里都很太平,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哪,哪……”侍卫几乎是用哭腔说完的,手指着他逃跑出来的方向,也就是凌夕所住的那个别幽。
“带朕去看看。”赫连宸用一种逼迫的语气说。
而侍卫,胆怯的站起来,不敢拒绝赫连宸,已经在前面带路。赫连宸踏出一步,想要跟去看看。
汪公公听罢,立马上前跪拜,“皇上,上早朝的时辰快,快……”
赫连宸撞开跪挡在前面的汪公公,就差没从他身上踩过去,然后朝着別幽走去,急得汪公公一路跟着,一路用他细尖的声音,不停的想要挽留赫连宸:“皇上,皇上……”
汪公公细尖的声音传到了凌夕的耳朵里,她还对着自己细白的身ti发呆,回想着昨晚的事,还来不及把yi服穿上,赫连宸已经进来了。
侍卫还在心惊胆战,没敢及时进来,赫连宸首当其首,而后追进来的汪公公,两人都像是傻了眼,看着眼前的凌夕。
她在赫连宸进来的一瞬,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过身,顺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ti,一切的举动都显得很镇定。
即使再快,也快不过赫连宸的双眼。
明显,他看到了凌夕那傲人的雪峰,还有雪峰上那两颗不安分的g桃,在吸引着他的眼球,就在瞬间,身ti竟起了反应。
他是有多渴望女人?
“大胆,还不速速来拜见皇上。”
汪公公就是那种随时找机会表现自己的人,他的脚底下不知踩死了多少人,才能到达现在的位置。
为了现在的位置,他付出了不知道有多少狠毒,只为了在皇宫站稳脚,永立不倒。
只可惜,他还没有看清楚凌夕的面貌,否则,他将不会说出那么怨恨的话。
凌夕倒是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人来,而且来人还是赫连宸,很快就想好了对策,裹住被子,从chuang上下来,脚上没穿鞋子,寒冷的刺痛感直窜脚心,便做故意没站稳,跌落在地上,香肩也顺势lu了一点。
一副让男人都为之垂怜的模样。
瞧见凌夕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汪公公当场没了气势,像个ruan柿子那样,他可曾见过这样美的女人,就连有着北国第一mei人称号的雪妃,都比不过眼前这个女人。
简直让他这个太jian也为之动容。
“参见皇上,民女……”
凌夕的话未说完,赫连宸便收起自己方才对她的垂怜,冷冷道:“朕见过你。”
他怎么可以垂怜女人?
自倩雪后,再到苏暖暖,他就发誓不再对任何女人倾心,女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人世间最累人的东西,不会在碰触再者,眼前的女人虽然柔情似水,可是却让他感觉很不一般,至少她没有其他老百姓见到他的时候那种激动与无措。
即使,她表现得是那么ling乱不堪,可是,她显然还是比想象中要镇定得多,慌乱中带着镇定,让人分不清楚。
好一个淡定的女人!
这话让凌夕当头一惊,暗暗压住自己的心虚,假装无意的问:“皇上,您是不是记错了,民女似是未见过您,民女来北国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又怎有荣幸见到皇上。”
“记错?”赫连宸顿了下,靠近凌夕,几乎是靠得很近,然后说:“你在看看清楚,当真不记得朕?”
他勾起凌夕的下颚,强迫xing的让她看着他,想看看这个女人的慌乱,在他想来,这才该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期待着!
凌夕似是在赫连宸的眼神中看到答案般,灵光一闪,假装吃惊道:“是……王公子?”然后做吃惊的模样,往地上磕头,“请皇上赎罪,之前多有得罪的地方,请皇上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民女计较。”
不就是假装微服出巡的赫连宸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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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以为没有人知道他是皇上的赫连宸吗?不就是那个can暴不仁的赫连宸吗?
呵!
是想要试探她吗?那她该奉陪到底才是,否则,又怎么对得起他的期待呢?
赫连宸的眼神明显有了些许的缓和,蹙起眉看猛磕头的凌夕,喝止道:“停!”又继续问:“你跟朕之前,还有过一次见面!”
“还有?”
这个问题倒是把凌夕难住了。
除了在满香楼,他们还曾见过面吗?
难道……让他洞察出什么异样?
可看着赫连宸的眼神,她可以肯定,赫连宸根本不可能洞察出一些蛛丝马迹,至少不会怀疑她就是当年的苏暖暖,在所有人看来,当年的苏暖暖早就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可是,她猜不到,赫连宸的眼神明明就是肯定的,他肯定见过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还见过吗?她实在是想不出来。
见凌夕一脸疑惑的样子,赫连宸提醒道:“丛林!”
就是那次丛林,他正想要抓的那只黑豹,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没有抓到。其实,他应该一下子就记得的,因为这个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孤影。
他却没去在意罢了。
凌夕一个机灵,算是记起来了,惊讶道:“哦,是那次……”立马又磕头道:“民女该死,竟不知道是皇上,还放走了皇上的猎物……”
赫连宸对凌夕不排斥,反是觉得想要拥有,是想对西门影的反击?还是……他本就想拥有?不懂,也不想去懂。
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睛,他很熟悉,还有这个女人跳的那只舞,很想留住!
“你身上的伤?”赫连宸突然注意到凌夕的身ti。
他方才进门的时候,看到了凌夕的身ti,完全没有一点的伤口,明明昨天她替自己挡了一剑,竟然在一ye 就复原?
一般人做不到,除非……她根本就不是人。
凌夕愕然,她其实也很想问这个问题,“这个,民女也不太清楚……”
“哦?”
赫连宸显然是不太相信,却没有当下去揭穿什么,因为他不知道真正的实情是什么,他总有个猜想,这个世上有让他意想不到的人,例如,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他仅仅是猜想,却想到了凌夕这个诱饵……
“汪公公。”赫连宸呼道。
“奴才在。”汪公公赶紧回神。
赫连宸正想说点什么,嘎然止声,又问凌夕,“你叫什么名字?”
凌夕缓了缓,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回皇上的话,民女叫凌夕。”
“凌夕?”赫连宸自语道,转而又对汪公公说:“这一次的秀女,把凌夕也加上去。”
“呃……是的,皇上。”汪公公愣了一下。
秀女的选送早就结束,皇上竟然额外让这个女人继续参选,那不就代表……皇上很重视她?那他是不是该提早做好巴结。
“臣妾不同意。”
尖利的声音先传了进来,而后才见到雪歌,人未到,声音先到。“臣妾叩见皇上。”
赫连宸厌恶的挥挥手。
汪公公即刻拜见道:“奴才参见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
雪歌的注意力一直在赫连宸的身上,眼神明显流露出担忧与不安。她一ye 没睡踏实,想死受伤的凌夕,她就是睡不踏实。
大早就想来看看,只有真的证实是死了,她也许才能彻底的安下心。
可是,她刚来就听到了什么,听到皇上让那个女人成为这一届的秀女,那个女人没有死吗?为什么没有死?明明昨天太医说活不过明天的……
“皇上,您怎么可以无缘无故让一个没经过jing挑细选的女人成为秀女呢,这恐怕……不妥。”雪歌几乎是怒瞪凌夕的,继续说:“而且,昨晚太医说过,这个女人活不过清晨,可如今她却好好的活着,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没了一贯的淡雅,显得特别的浮躁,特别的易怒,只因眼前这个女人。
说话也完全没有注意,没有注意到触怒到赫连宸的底线。
赫连宸的脸霎时就阴沉下来,“哦?爱妃,你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朕记得……只把这件事交给汪公公处理,其他人等,为何又会知道?”
火药味,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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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储秀宫的秀女
赫连宸一如既往的厌恶雪歌,特别是雪歌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他就越发反感,这次便也毫不客气的爆发。
雪歌顿时哑巴吃黄梨,“臣妾,臣妾也只是,只是……”揪着自己的衣角,完全的哑口无言,平日说话都很有防备,这会怎会激得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只是什么?”赫连宸语气很不友善,几乎是恐吓道,他今日非得给雪歌长点记xing不可,让她看清楚,她不过是他后宫三千佳丽的一个,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是。
雪歌知道遭殃了,扑通的就跪在地上,扯着赫连宸袖子不停说道:“求皇上饶命,臣妾这样打听绝非别有居心,只是见皇上带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进宫,担心皇上的安危,才会,才会……求皇上明鉴,臣妾求皇上明鉴。”
“哼!”
赫连宸冷冷甩开袖子,雪歌趴到在地上,一副可怜的模样,却没有引起他的同情,反是说道:“往后三日,你给朕到静蝉院好好反省,倘若再有下次,你就搬到冷宫去过你的下半生。”
他实在讨厌见到这个女人!
“谢,谢皇上开恩!”雪歌仍旧趴在地上,不敢再吱声,她知道现在要是再多话,下场绝对是她可以想象的。
赫连宸不再看雪歌,指着凌夕对汪公公说:“她就交给你了。”
“是的,皇上!”汪公公欢喜的遵从道。
之后,赫连宸便走了,由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凌夕的一点意见,是否愿意成为秀女,也没有询问过凌夕的身份,到底来自哪里,更没有继续去问凌夕的伤势到底是怎么恢复的,一切似乎都是不在意,又是故意这般。
送走了皇上,雪歌顿时一改方才娇弱的模样,由她身边的太jian刘公公搀扶着起来,还恶言道:“没用的东西。”
刘公公自知是雪歌对他出气,不敢言,一脸几个巴掌呼在自己脸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娘娘恕罪……”
“够了够了!”雪歌没好气。
凌夕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即使她在撒着漫天的怒火,依旧在踩着导火线,对汪公公说:“公公,民女初次进宫,以后请多多指教。”
“姑娘,哦,不,奴才该改口喊你凌小主才是,这说的是哪的话,以后凌小主若是有幸得皇上chongxing,奴才还得沾着小主的福气才是。”汪公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可比刘公公有能耐多了。
也是一副不把雪歌放在眼里的模样,他伺候赫连宸时日已久,早就知道雪歌只是表面受chong罢了,事实上还是遭冷落的。
目前依他看来,眼前这个凌小主或许才有机会得皇上恩chong,至少这个女人可是皇上亲自带回来的。
雪歌听着汪公公跟凌夕的一言一语,更是怒气不止,正巧,凌夕还是苏暖暖时伺候过她的丫鬟若颜就站在旁边,她一脚踹在了若颜的腹部,冷袖一甩,“哼!”怒视凌夕,恶言道:“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给本宫摆驾回宫。”
“是,是!”
若颜跟刘公公怯怯的回答,遇到一个不好的主子,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凌夕心疼雪歌踹在若颜腹部的一脚,再怎么说,若颜也曾经伺候过她,如今却落得这样悲惨,不过至少她还活着,总有机会将她救出水深火热中。
待到雪歌即将消失后,她狠狠的yao紧牙龈,双手握实,侧目瞄了凌夕跟汪公公有说有笑的脸,暗自道:“臭女人,想跟本宫争chong,你还nen着点,本宫保证你三天内自己都爬着出皇宫。”
她可是说到做到的女人!
在皇宫,除了她雪歌可以得到皇上正眼外,谁都没这个资格。要知道,她死心塌地爱着赫连宸这个男人爱了三年,为了他,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然后,她带着幽怨的眼神离开。
在雪歌离开后,汪公公笑着自语道:“雪妃,奴家可是永远记得你给奴家的那一巴掌,这巴掌,可是早晚会还给你的。”
还记得那次深夜,汪公公吩咐御膳房熬住了热乎乎的炖品,想给熬夜批奏折的皇上一点暖意,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谁知半路遇见雪歌,雪歌非要抢着做这些事,汪公公自是不愿意,好不容易的机会,怎能拱手让人。
雪歌直接甩了汪公公一巴掌,只因他不过就是个太jian,汪公公永远记住这巴掌。雪歌倒是没料到,汪公公会突然崛起,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
她也万万没想到,汪公公到现在还记着那巴掌。
“公公,您说什么?民女没听清楚。”
凌夕的耳朵比常人还要灵敏,汪公公这一句自语的话,完全的让她听了去,莫不是上天也在给她机会惩治雪歌那个女人?
看来,日后她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才行。
汪公公忙说道:“没什么,奴才这就领凌小主储秀宫,那里有嬷嬷会教小主在宫里的规矩,不过秀女的一言一行训练已经开始有大半个月,恐怕小主去了会有诸多的困难,奴才是怕……”
“公公,不必担心,民女相信一定可以克服所有困难,不负公公的期望。”凌夕言语巴结着汪公公。
这是进宫的必须课,找一个有利的人,让自己在宫里站稳脚,而汪公公就是她看中的人选。
汪公公大笑,默而不言,他真是越看眼前的人儿越喜欢,至少
她比那个横行霸道的雪妃要识大体得多。
“那就走吧。”
“是!”
然后,凌夕随着汪公公的脚步,来到了储秀宫,这里分东西两厢房,剧集了各地选送的秀女,都是一等一的mei女。
想要从这些人中tuo颖而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主,奴才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日后若是有不明的事,可随时来找奴才。”汪公公丢下这一句话,又去交代了下储秀宫的嬷嬷后,才走的。
汪公公走后,嬷嬷领着凌夕进去,还把她分到了西厢房,只是看凌夕的眼神,明显就是不友善的。
这个嬷嬷,雪歌可是给了不少好处的,早在凌夕还没来之前,就已经收到风,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个女人。
“嬷嬷!”凌夕轻呼道,然后问:“请问我ri后该住哪里好?”
她倒是感觉出老嬷嬷的不善,似也不想去管她的样子,可她还是得问清楚日后的日常起居。
老嬷嬷的脸色不善,板着面孔不分红皂白的训斥道:“凌小主既然能入得宫来,那肯定是有多少本事,可你也别以为入了宫便是宫里的人,什么规矩都不守的话,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不可否认,老嬷嬷第一眼便觉得凌夕很美,让她一度肯定,凌夕肯定能成为秀女中的花冠。
可是,她是雪歌的人,岂能吃里扒外。
“哼,宫里的人?就她,也想成为宫里的人?”突然出现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看样子是这一届的秀女,不屑道:“嬷嬷怕是上了年纪,脑子不好了吧?她如今不过是算刚入选的秀女,能否成为个真正的秀女还是未知数,就这样还能算是宫里人?”
这话一说出,引来一阵的嘲笑声。
哈哈哈
“就是就是。”另外一个秀女附和,见她嘴角一撇,盯着凌夕道:“待选的秀女,只有通过层层筛选才能得见天颜,入了皇上的眼,才有资格留在宫里的,可就她,我估计,不到三天就该滚出皇宫去。”
老嬷嬷以为自己说话够狠了,没想到这一届的秀女嘴巴更毒,很显然就是女人之间的嫉妒之心,估计都在嫉妒眼前这个凌小主的美貌,还有皇上钦点的秀女。
想必这个凌小主这会已经吓得不清,该犹豫到底要不要推选了吧。
岂知,凌夕脸上的表情很淡漠,完全没有任何的波澜,扭头继续方才的话题,“嬷嬷,您还没告诉我,我是被安排在哪儿住。”
老嬷嬷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错了,眼前的凌小主不该是两眼泪汪汪,然后被气得没话说么,怎么还能如此淡然。“呃……”傻傻的指着一个方向,“在那里……”
“哦,我知道了。”凌夕几乎是空手来到皇宫的,然后就朝着老嬷嬷给她安排的屋子去,她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因为她们根本就没自个在她的心里占据一点的位置,经历过生死的她,这点算得了什么。
她只想往上爬,让赫连宸那个男人也尝试深深爱上一个人,然后再一点一点的被伤害到体无完肤的感觉。
赫连宸,我活着,就是为了折磨你,生生死死的折磨你。
你,等着吧。
在凌夕那一系列淡然的举动后,后面一直传来对她的各种嘲讽。“你们瞧瞧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不把我们当一回事。”
“就是,她到底是怎么混进宫来的,她爹难道是一品大官员?”
“一品大官员算得了什么,我爹还是北国大将军呢,不过,听说她是替皇上挡了一剑,所以被带进宫的。”
“噢~~~原来只是皇上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说得特别打算,就是为了让凌夕能听到,可是她依旧无动于衷。
她依稀还能听到最后一句话,“日后,我们让她好看……”
是啊!
日后,她几乎能遇见有不好的下场,只是,那不好的下场会是她们,不会是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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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31
95:chuang奴
皇宫的初夏,依旧是寒冷的,北国是不分春夏秋冬,夏天会稍微的暖和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在所有人看来,丝毫没有变化,瞧瞧今个儿的明月,高照在上,微风轻拂过湖面,蝉在不停的鸣叫着,带着些许的凄悲,如此安静的画面,却被一声嘶吼给打破。
吼吼
不难听出,那声嘶吼是从北国皇上赫连宸的寝室传出,是他撕怒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整个皇宫内,既吓人,又让人坐立难安。
而宫女们、太jian们、侍卫们都侯在门外,想要进去又不敢,直至一声怒喊的声音:“汪明,给朕滚进来,快些滚进来。”
此刻的赫连宸,头冒冷汗,身ti在直发抖,他又做梦了,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的噩梦,现在又chan上了他。
梦里有苏暖暖,那是他跟苏暖暖过去的日子,他夜夜都在怀念着,可是今夜,他却梦到苏暖暖复活了。
明明亲眼看到苏暖暖的头被砍,是在他目睹之下进行的,可是为何会复活,而且还换了一张脸,那张脸倾国倾城,能迷倒千千万万的男人,女人看了都为之黯然。
那个女人来向他复仇了,就那样的朝他过来,然后,他便惊醒了,蹭着自己shi了的头,看着昏暗的寝室,一片寒心。
原来只是个梦!
可是梦太真实了,而且苏暖暖变漂亮的面孔,他似曾见过,到底是哪里见过?一时间,也并没想起来。
梦还残留在他的脑海,让他的身ti涌起想要faxie的yu望,才会怒喊汪公公。
汪公公听到赫连宸怒喊声,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来,见到赫连宸一脸受惊的模样,便了然,叩倒在地上,说:“奴才叩见皇上,奴才这就把雪妃接过来。”
赫连宸依旧撑着自己的头,不在语,但是默认了汪公公的话。
汪公公离开赫连宸的寝室,匆匆的去静蝉院接雪歌,暗暗恼怒,这个雪妃才去静蝉院一天,皇上居然那么快就需要她,太让他愤然了。
不过他更奇怪的是,为何皇上每每做噩梦,都需要找雪妃相陪,这也是他一直不能陷害到雪妃的原因。
似乎皇上离不开她!
其中的缘由,汪公公在赫连宸身边待了三年也没想透。
叩叩叩
“雪妃娘娘,皇上请你去寝室侍qin……”
“知道了,本宫一会就过去。”
很快,汪公公就把雪歌给请来了,半夜才刚要入睡,听到汪公公急促呼喊她的声音,急忙的起身,看汪公公的神色,她的眼色一闪,变得格外的yan人。她以为还真要在静蝉院待上三天呢,看来是不需要了。
在几个宫女的伺候下,雪歌打扮得很yan丽,她永远会是后宫鼎立不衰的女人。
来到寝宫,推门进去,看到还没有冷静下来的赫连宸,靠近,轻呼道:“皇上,臣妾来了,您……”
打扮得很yan丽,正想摆手sao资一番,可话还未说完,在赫连宸的一个抬头给镇住了,他的眼神嵌满了嗜血与can暴,比以往更加的强烈,让她由衷打了个寒颤,咽了咽口水。
然后在没有预兆下,赫连宸扬起手用力che开了雪歌的yi服,完全没有在意她的打扮,是多么的yan丽,多么的吸引人。
雪歌那xue白的肌futan露出来,二话不说就覆在了雪歌的身上不停的roucuo着,不停的亲wen雪歌的每寸肌fu,似乎要在雪歌的全身印上霸占的印记。
今夜的赫连宸,特别的狂热,让雪歌有些招架不住,“唔……皇上,唔……”
他想faxie,faxie心里还住着苏暖暖的影子,他想把苏暖暖排斥在心里,永远的不要再出现。
“苏暖暖,朕要让你永远的记住,不管你是生是死,都永远牵扯不了朕的心,朕照样可以feng流kuai活,朕照样可以为所yu为,你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活过来,朕没有在想你,朕只会恨你,只会恨……”
赫连宸对着雪歌说出一系列让她惊悚的话,她知道即使苏暖暖死了,皇上的心里依然还存有苏暖暖的影子。
而她能被chongxing,也完全是因为苏暖暖的缘故。可是她不介意,即使只是个傀儡,只要她能得到赫连宸的chongxing,那便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她也还是恨,为什么苏暖暖都死了三年了,皇上还是对苏暖暖念念不忘,她真就得不到真爱吗?
她是多么渴望着!
所以她在努力,在坚持,在赫连宸的身下颤颤怯怯,“皇上……”
酥麻的声音激起赫连宸的zhan有yu望,随着雪歌呼吸声越大,身ti的阳刚之剑迫不及待的chong刺,让雪歌无力的嘶吼着:“唔……啊……”
他从不wen雪歌的chun,也不wen任何妃子的chun,似乎chun是他的领域,不可侵犯的领域,所以他对女人只有身ti的zhan有,便再无其他。
多么娇柔的声音,他感觉全身的神经都动了起来,加快身下的动作,尽情的满zu自己的yu望……
一次又一次的要雪歌!
良久过去,赫连宸全身大汗淋淋的躺在chuang榻上,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快gan,每次zhan有都会让他有一种faxie感。
他需要faxie,最大限度的faxie,否则,他将夜夜魂梦在苏暖暖的柔情中……
一切的激qing,在暴风雨中停歇。
赫连宸没有男人该有的柔情,也没有去呵护方才还在身下欢ai的雪歌,只是冷冷道酒店进错房间,都市绝品邪少
:“进来伺候。”
侯在门外的宫女们,这才慌张的推开门,低着头走进,看到屋内ling乱一片,可见刚刚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激qing秀,而激qing过后的两个人,一个盛气凌人的站着,而另一个人,则几乎是赤shen躺在chuang上,让宫女太jian都羞了脸,不敢多看。
赫连宸完全不给雪歌整理的机会,在他眼里,她只是个被faxieyu望的女人,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作用。
可似乎,完全没faxie的快gan。
宫女们见到这番景色,全然都楞住了。
看到宫女们失容的面色,屋内顿时散发着阴森的气息,那似是被激怒到即将爆发的火山的气息。
后面跟着宫女走进来的汪公公,见形势不妙,上前就往几个宫女身上使劲nie了一把,娘声娘气道:“你们这些臭丫头,还不赶紧去伺候皇上,是不是等着掉脑袋啊。”
宫女们这才回神,走到皇上面前,rou脚的rou脚,nie肩的nie肩,端茶的端茶,梳理的梳理……
至于chuang上的雪歌,没有人敢去伺候,因为还不知会不会如从前那样,赫连宸去上早朝,雪歌可以在寝宫再睡会,就连雪歌也是这么以为,累得已经快要磕上眼皮。
屋内,一片寂静……
宫女、太jian大气不敢喘,深怕惹怒了眼前这个嗜血的帝王,让自己的脑袋搬家。
直至许久,才听到赫连宸无情的说:“马上把雪妃带回静蝉院,一刻都不许多待。”
激qing过后的冷漠。
宫女太jian都吃惊,汪公公也吃惊,就连快要睡着的雪歌也顿时清醒,不解的看着赫连宸,有些目瞪口呆。
“皇上,这……”
往日,赫连宸可从没对她这般无情,为何今日会成这样,她以为赫连宸始终离不开她,就算只是当作一个faxie情yu的女人,赫连宸是不会放开她的,而静蝉院不过就是过往之地,不会多待。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汪明,你是听不懂朕的话?嗯?”
赫连宸几乎是带着压迫启齿,让汪公公不敢逗留,立马回应道:“是,奴才这就把雪妃娘娘带走。”转而对太jian宫女道:“你们几个,去把雪妃娘娘bao着,带走。”
“等等!”赫连宸蹙眉道。
“是,皇上。”汪公公立马回应。
所有人,都以为皇上回心转意,雪歌也是这么认为,脸上突显笑意,他始终是不舍得自己的。
可是赫连宸却说出让人膛目结舌的话,“记得给雪妃喝完药再走。”
“嗻!”
汪公公当然知道赫连宸口中的药到底是何物,就是为了防止后宫妃子怀孕的药,他三年来已经干过无数次。
“还有,以后不许雪妃再踏入朕的寝宫半步。”赫连宸的言语再次让人意外,让人惊讶,也是汪公公没有料到的。
雪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平日的孤高,这会变得一点底气都没有,她从来都自信,可是,此刻的她恐惧得不行。
正想要连滚带爬的去求情,赫连宸快她一步,说:“带走吧。”
完全不给雪歌有求情的几乎,就这么被汪公公等人bao着扛走了,带着哀怨的眼神,带着绝望的心,直至看不到赫连宸,眼泪才低落下来,很快就被清晨寒冷的风吹干,是那样的刺骨,那样的刺痛……
雪歌被抗走后,赫连宸才感觉到心稍微能平静下来,一ye 的激qing,居然没让他能faxie,这是di一次,既然不能faxie,那他还留着雪歌这个女人有何用,就让她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让她怨死在宫中不是更好。
天也亮了,他的脑海突然闪现一个身影,梦里苏暖暖重生的面容,真的让他好熟悉,他好似才见过?
对了!是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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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意外来客(一)
储秀宫
这里是秀女成长的地方,想要成为皇上的妃子,储秀宫就是必经之地。或许该说,北国除了雪歌是赫连宸钦点的妃子外,余下的妃子都是经过秀女阶段,经过千挑万选才能成为妃嫔。
往年的秀女,都是雪歌严格筛选的。今年还是未知数,也许还是雪歌,也许会换成继雪歌之后受chong的如妃。
皇太后因早年就逝世,三年前的前任皇上赫连曦跟他的母后也早就被处死,后宫已是三年无主,虽赫连宸从没下旨皇后的宝座为雪歌所有,可单看雪歌把后宫打理得仅仅有序,大家也都默认了雪妃。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皇后之位迟早是雪歌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又有谁知道,雪歌遭到赫连宸冷漠,日后还能否侍奉都仍是个未知数。
储秀宫不是豪宅别院,更不是来供你耍千金小jie脾气的地方,这里更像是贫民窟,老嬷嬷都有资深的经验,稍微醒目点的官员财主之女,都会给点好处,给自己争取机会。但也有很多平凡之女,连好处都没给上,就直接被筛选到浣衣局、御膳房或者是成为各个妃子的贴身宫女……
这里不的秀女不一定是上天眷顾的chong儿,但绝对是为了生存yao紧牙龈迎头上的苦孩子,在这里,抬头能闻花香,低头闻的便是心酸的泪珠。
凌夕来储秀宫也有好些天,她在这里遇到的困难比想象中要多的多,想起以前在乐仙居惬意的生活,她无比的怀念。
天蒙蒙亮,她便起chuang,开始收拾被褥,相较其他人,她没有伺候的宫女,而且没有一个秀女愿意同她睡一个屋子,都在集体的排斥她,起居方便要麻烦许多。
正端着盆子想要出去打些水回来洗脸,打开门,踩出去那会,很显然有人故意在门的面前伸出一只脚,让她踉跄了一下,还是站稳了没摔倒。
“有没搞错,这样都没摔倒,真是扫兴。”有个秀女说。
“哎,算了,下次还有机会。”
然后三两个秀女,从凌夕的面前过,完全就没想要隐瞒自己的故意。
凌夕早就习惯秀女们对她的冷眼相待,当作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去打水,回来时因为手里端着水,显得有些吃力和费劲,前面走来一群的秀女,当作是看不到她那样,直接一群人朝她撞来,让她这下是没扛住,整个人跌在地上,手里的水全泼在身上。
北国就算是夏天,也还是冷的,寒冷的水,浸shi了她的yi服,让她ren不住发抖。
“哈哈!”
“哈哈哈……”
那些终于等到看凌夕出丑的秀女们,完全不顾形象的大笑,笑得猖狂,笑得像一群疯子那样。
凌夕依旧是那副死人脸,面无表情,爬起来,拍拍手,不顾自己身上已经浸湿的yi服,还在发抖的身ti,拿起盆子,完全不理会那些人的嘲笑。
也许是凌夕无所谓的反应,激怒了她们,秀女们竟然拦住她,怒言道:“你为什么不生气?你该生气。”
在她们看来,凌夕这样的女人就该生气,然后向她们撒ye,她们才可以尽情的欺负。
“我为何要生气?”凌夕觉得很是奇怪,反问起那个秀女。
“这……”显然她们没料到凌夕会是这般淡漠的反应,一时间竟无语。
凌夕见她们都不说话,便绕过她们,直径的往外走,因为在她的心里,除了报仇,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到她的心情。
这些人,她不恨,一点儿也不恨。
“等等!”其中一个秀女显然心有不甘,又拦住了已经走出一两步的凌夕,气势澎湃的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不过就是身份不明的乞丐女,而我们的爹爹可都是朝中一品大官,就算不是一品大官,那也绝对是家财万贯的主,都是jing挑细选的秀女,你不但不给我们下跪,竟敢无视我们。”
“对对对!”很多秀女附和道。
“哦!”凌夕就一字解决。
她实在是无感眼前这些有着公主病的秀女们,想必是自幼被chong着,心里都chong出毛病来了,以为在后宫就真那么简单的事?
就如此的态度,就算成为了妃子,那也早晚会被打入冷宫。
秀女们再次目瞪口呆,也更加怒了,“你”
“还有。”
“还有?”秀女居然被凌夕的话牵扯着走。
“人的脚是用来支撑着站立的,不是用来随便对人下跪的,特别是对不相干的人,再者,我若下跪,那只会对死人下跪,至于你们,就算死了,我都不会给你们跪。”凌夕说得面无表情。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说得是多么的激动。
秀女们居然连连点头,“哦哦,说得倒也有些理。”事后反应过来,简直气炸了,“你,你说什么……”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凌夕懒得继续理这些公主病的秀女。
方才质问凌夕的那个秀女,她可是在西厢房最有可能被选择的人,受到这样的侮辱,又岂可能放过凌夕。
“你这个jian人,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一定会治你的罪。”秀女几乎是把自己当成选中的妃子,理直气壮。
凌夕无所谓的说:“要治你就治去吧,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不过是还没当选的秀女,态度如此嚣张拔萃,还想治她的
罪,依她看来,估计不到第一lu就得被分配到浣衣局去了。
长脸不带脑,这样的女人还能讨得那个冷情的赫连宸欢心?那简直是痴人做梦,完全没有下文。
绕过去,又想走。
这样无聊的女人,她不想浪费表情搭理。
“你想走,我偏不让你走。”
秀女气冲冲的上前,扯掉凌夕手中的盆子,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趁着凌夕愕然之际,伸手就想要给她一巴掌。
她可受不住这样的气,不撒出来,憋在心里迟早憋坏。
凌夕好歹也是练过武的人,虽不算上乘,可对付这些娇气的秀女,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正当她的手想要回秀女一巴掌的时候,她感觉那个秀女被一瞬间扯出去很远,然后她听到啪的一声,很响亮的一声。
秀女的脸上五个指印,很显眼,通红的。
“你……”
“倩儿?”有个秀女说了出来。
原来甩了那个秀女一巴掌的女人叫倩儿,似乎西厢房的秀女都认识,都露出吃惊的表情,似是见到了鬼。
凌夕好奇的看去,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五官jing致,衣着朴素的白色纱衣,那g桃般的红chun,让人ren不住想啄上一口,加上那胖瘦恰好的身材,虽跟雪歌的美比起来有些逊色,但至少也还算是mei人pei子。
“倩儿,你没事吧?回家休养得可好?可担心死我了。”那个喊倩儿的秀女凤鸳拉住倩儿的手,热情的聊起来。
其实内心却在纳闷的想着,怎么司马倩儿还没死,明明就……
可好似倩儿不愿搭理,一把就甩开了秀女的手,直言道:“回家休养可是拖你的福啊,我现在回来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凤鸳……”
jian女人,想陷害我,我看你还是下辈子去吧。
“倩儿,你,你这是什么话!”凤鸳揪着自己的衣角,很心虚。
她在十几天前,在司马倩儿喝的水里头下了药,是那种慢xing死亡的药,只要喝一点,身ti立马会出红疹,然后被当成瘟疫送出宫去,慢慢的等死。
可没理由还能活着才是。
再者,司马倩儿跟以前的感觉大不相同了,以前很柔弱,谁都可以欺负,现在盛气凌人的模样,在气势上都压制住所有人,而且,她怎么似乎有些功底?以前,似乎根本就是个弱女子才是……
怎么会这样?
“什么话?哼想必你比我清楚,我可警告你,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司马倩儿了,以后可最好不要惹到我,不然有你好看的。”倩儿警告凤鸳,字字带着威逼,魄力十足。
凌夕觉得眼前的倩儿的xing格似曾相识,很像某个人的,而且这个倩儿也姓司马,难道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那个叫凤鸳的秀女,被吓得不轻,一直在咽着口水,根本不敢直视司马倩儿,深怕真的会给她好看。
司马倩儿似乎怒火还没消,扭头怒等那个方才被她扇了一巴掌的秀女,上前,怒言道:“还有你,无缘无故打人可是不对的。”举起自己甩过她的一巴掌,继续说:“这一巴掌,就当是我给你的忠告,下次,可就不只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秀女竟没了底气,就算被甩了一巴掌,也完全不敢言,低着头,捂着脸,敢反驳。直至,老嬷嬷远远的说:“你们这一届的秀女,为何每次都磨磨蹭蹭,是不是都想落选啊。”
“来了,嬷嬷。”
秀女们就全都跑开了,特别是凤鸳跟那个挨打的秀女,赶紧的开溜,可心里还是有不忿,暗想着,司马倩儿,凌夕,你们这俩个女人,迟早整死你们俩个。
在所有秀女走开后,司马倩儿才慢悠悠的尾随大队,见凌夕还愣着,有意提醒道:“喂,你不走吗?”
“哦!”凌夕轻浅的应了一句,正想跟上去的时候,很显然,她看到司马倩儿看她的眼神不对劲,那明显是有敌意的。
她跟司马倩儿不是才di一次见面?为了便会滋生这样的敌意?还有,方才司马倩儿的速度,那不是常人该有的速度,这又说明了什么?
正怀疑的时候,司马倩儿眼神的敌意瞬间没了,竟让凌夕不得不怀疑,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司马倩儿也不过是这届的秀女,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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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31
97:意外来客(二)
连日来,赫连宸的梦里都出现苏暖暖的面容,在整个jing神的折磨下,终是抗不住,怒声呼道:“汪明。”
他每天都被折磨的不轻,服侍他的汪公公也被折磨得不轻,每天都得提高警惕,随时等待传召,以免走慢一步,脑袋搬家。
“奴才叩见皇上。”
汪公公的脸上还有睡意,显然方才是在打瞌睡来,被赫连宸的一记怒声下,立马睡意就全都散了去,满脸的惊慌,等待赫连宸下达指令。
“摆驾储秀宫。”
“是!”汪公公对宫女太jian大声道:“摆驾储秀宫!”
就这样,赫连宸等人在天刚亮,便浩浩荡荡的朝储秀宫去,而这时的储秀宫正是秀女们学习宫中礼节的时候。
在将到储秀宫的时候,汪公公正要去通报,被赫连宸喝止了,“慢!”
“是,皇上,您有何吩咐。”
汪公公随着便倒了回来,一脸笑盈盈的询问,可天知道他这会是有多困,连续好几日没怎么睡过,正祈祷着皇上何时才能恢复正常,否则他可是老命都快被折磨没了。
“就停这儿,不必通报。”赫连宸下了龙椅,想就这么走进去,不想惊动所有人,只是很想去看看那张梦里出现过好几次的脸,还有好奇历届的秀女都是如何训练礼节的。
汪公公示意后面的一群宫女太jian退后,只留了几个跟随,然后他自己也赶紧的跟上去,这会完全猜不出赫连宸的心思,为何好端端的想着来储秀宫,往届都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难道在储秀宫有看中的女人,难道会是因为……凌小主?
“你们几个,小心伺候着。”
汪公公提醒那些宫女太jian,最好别惹怒现在阴晴不定的皇上,否则将会连累到他。而心中带着这样的疑问,来到储秀宫的西厢房,只见皇上在外围往里面看,已经是可以看到秀女们的身影,似都仰着头。
是的!
老嬷嬷让秀女们这会正在仰天吸收空气jing华,早上的雨露打在脸上,有利于养颜,是每天必修之课,除养颜外,更重要的是让秀女们学会修心养xing,否则,还没踏进后宫的门槛,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这届心气旺盛的秀女,老嬷嬷不苟言笑,眼神犀利的扫过,特别在凌夕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告诫的说道:“入了宫,就要了解宫中的规矩,这里可不比你们自己家,在这里吃喝拉撒都是平等的,你们也不再是什么大小jie,更没人会当你是谁的救命恩人。所以要摆小jie架子吃不起苦的人现在就可以给我回家,可都清楚了吗?”
每日,老嬷嬷都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类似的话,就是怕这些秀女想一步登天,到头摔个满地找牙。
“清楚了!”众秀女仰着头齐声应答,却齐齐余光扫着凌夕的声音,暗中滋生了嫉妒之意,明显嬷嬷口中的救命恩人不就是她吗,瞧她的样子,一会学习妆容就得被筛下去。
“好了,气定神清这课就到这里。”老嬷嬷让秀女把头都收回来,继续说:“接下来,我们继续前几日的梳妆容颜打扮,我身后的两位姑姑前几日已经亲自示范给你们看,现在先回顾下,一会检查你们的学成成果。”
这内容凌夕没学过,司马倩儿离开了十几天,也没有学过,而这俩人都是秀女们的眼中钉,都暗自偷笑着。
老嬷嬷把所有秀女带到内殿,让那两位姑姑继续前几日的示范,示范得很仔细,穿衣,束yao带,束xiong,为了将xiong型完美的呈现出来,必须用双手把整个xiong部往中间挤,然后往上托,再束得高高的,穿上宫服,把yao带扎紧,身形也就出来了,这就是吸引男人的第一步。
凌夕看得很仔细,司马倩儿完全一副难不倒的模样。
姑姑们示范完,秀女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大家暗地都偷偷练过,凌夕跟司马倩儿压根就是di一次看。
完蛋了!
“好了,由你开始吧。”老嬷嬷似是刁难般,指着凌夕。
凌夕点点头。“哦!”
一副漠然的样子。
这太简单了,对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说,只要看过一次,便能知道步骤,完全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羞se之心,tuo去自己的yi服,双手触及自己的xiong部,往中心挤ya,往上托,其实无须挤ya,她傲人的xiong围都足矣束出线条来,然后穿上宫服,扎紧yao带,lu点不会太多,让人ke求,比姑姑的示范还完美。
站在远处看去的赫连宸,显然身ti起了反应,是梦里的那个女人……
凌夕的身ti,他全看到了,喉咙很干渴,身ti有些难耐,而内殿的秀女,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继续跟着练习。
老嬷嬷见凌夕那熟练的手法,顿时哑口无言,她还想找凌夕的麻烦,可这样如何能找她麻烦?
“嬷嬷,我这样可好。”凌夕顺利完成。
“呃……”老嬷嬷不敢回答,头一甩,当是没看到,继续下一个。
这表示,凌夕过关了!
很多秀女,恨得直yao牙切齿,唯有司马倩儿,她似是不在乎,却又似一直注意着凌夕,没人看得懂她。
然后,lu到她了,她也完成得很出色,可以说,在众秀女中,她跟凌夕是完成得最出色的,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在这之余,赫连宸早就有些站不稳,特别
是司马倩儿出现在他的眼里,他总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心脏跳个不停。
他明明是想来看看凌夕这个梦中的面孔,司马倩儿却意外闯入他的视线。
“皇上!”汪公公见赫连宸有些不对劲,又不敢大声呼唤惊动那些秀女,唯有小声的喊着。
赫连宸却完全没有听到汪公公的声音那样,双眼早就从凌夕的身上转移到司马倩儿的身上,早就逝世的人,还能再出现?
就在他还在失魂的时候,突然的往靠边闪了几步,汪公公不明发生何时,但也很及时的往靠边闪,才看到,原来有些不过关的宫女,直接被筛选去了浣衣局。
这时的内殿,老嬷嬷开始下一个检查,那便是梳发。要知道,宫中的发式有很多,但是不是谁都可以梳的,宫女,嬷嬷,秀女,嫔妃,贵妃,皇后,太后,都不可能一样,而戴的发饰种类也完全不同,像太后皇后,戴的都是凤凰图腾那样的,如果你只是个秀女便戴着,那可就是要掉脑袋的。
这里的每个秀女都可能从秀女退为宫女,方才就有几个例子,但也有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帝王妃的,而在还没确认身份之前,宫中礼仪是必学的,在学的途中若不幸被筛下去,那永远没翻身的机会。
可惜,凌夕对帝王妃这个尊贵的头衔没兴趣,她只在乎能接近那个男人。
梳发开始了,秀女被分成两人一组,互相对着梳,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巧合,凌夕跟司马倩儿分成了一组,。
老嬷嬷让姑姑们示范,亦是前几天学过的内容,重温罢了,示范完便又开始新一lu的筛选,绕着圈一个一个的评分。
凌夕给司马倩儿梳的头发整整齐齐,不是大雅,而且很熟练,司马倩儿亦是一样,她们俩可谓是黄金拍档,谁都匹敌不过。
老嬷嬷再怎么找借口,也不知道从哪里找麻烦,反倒是有一个秀女突然尖叫起来,帮她梳发的秀女一惊,由于手抖了一下,木梳直接就掉落在地上,还盘着不少的发丝,发根都站着一点点的血迹。
“你……”秀女看着自己的发丝掉落在地上,头皮还在疼,一把就给帮她梳头发的秀女甩了一巴,“你是存心的。”
被打的秀女捂着自己的脸,两眼喷huo,回打了那个秀女一巴掌,“我就是存心的,怎样。”
然后,两个秀女就厮打成一片,勾心斗角的,完全没顾及到其实只要两人都相让一步,那么对双方都有好处。
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情况下,双双被老嬷嬷喊来的姑姑带离了内殿,严厉道:“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秀女,当储秀宫是街边闹市吗,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无法无天,再让我给抓到谁lao事的,第一个打断你们的腿。”
这一句话一出,所有秀女吓得不轻,都不敢再生是非,乖乖的干自己的事。
至于梳发这一lu,依旧是凌夕跟司马倩儿胜出,但旁看的赫连宸,脸色早就变了,汪公公陪在左右,完全不敢言,只知道,完蛋了。
梳发后,最后一个环节,便是妆容了,大家都去洗净了脸,原来真是三分底子七分妆容,卸了妆还真有几张惨不ren睹的脸。有个秀女就因为卸了妆脸上有些雀斑也被姑姑们带离了储秀宫……
凌夕本来就天生丽质,素颜对她根本没影响,反而是别有一番美资,瞧瞧那肤如凝脂,白里透袖,温婉如玉,晶莹剔透,加shang她自己上给小脸上的妆容,桃腮泛袖、檀口粉nen,不免引入遐思。
这样的凌夕,让人嫉妒。
除了凌夕,司马倩儿也是让人嫉妒的女人,她化起妆来也绝不逊色,只是在涂腮红的时候,那个凤鸳往她身上一撞,这个腮帮子就涂得跟猴pi股似的,要重新再化已经没时间,而老嬷嬷也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皱起眉,否决道:“你,不合格,送去浣衣局。”
秀女们道是乐了,没撂倒凌夕,至少把司马倩儿给撂倒了。
凌夕倒是看到了凤鸳的故意,却不想多管闲事,因为她的目的只是赫连宸,不想再生是非,可手脚却不停使唤,似是要阻止……
正当凌夕想冲出去阻止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惊。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汪公公尖锐的通报声响彻储秀宫内外,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物排成两排跪在地上。
汪公公是看到赫连宸不由自从的朝内殿走去,才急忙的喊起来。
可皇上为何又突然要现身呢?
难道他来储秀宫为的不是凌小主,而是司马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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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31
98:深宫怒杀
内殿一片慌乱!
而赫连宸已经进到内殿,朝深宫老嬷嬷走去,扬起的手,二话不说,一掌甩在了老嬷嬷的脸上,力气很大,让老嬷嬷整个人都跌在地上,嘴角都破了,血从嘴角流出来,捂着脸,惊恐的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尽管她还不知道是哪儿犯了错,也拼命的求饶。
秀女们吓得脸都青了,纷纷跪倒在地上,姑姑们也抖擞的跪在地上,唯有凌夕跟司马倩儿,虽是跪着的,脸上却完全没有惊怕之意。
只是让凌夕差异的是,赫连宸何时来的储秀宫,来很久了吗?为何而来?又为何要毒打老嬷嬷?
赫连宸并没理会老嬷嬷的求饶,惨无人道的说:“朕不想看到她这张脸,拖出去,毁了,还有她那张嘴,发出让朕听了不舒服的声音。”
不给任何的理由,直接的下命令。
他方才看到老嬷嬷对司马倩儿那严厉的话音,他就莫名的觉得生气,只想让老嬷嬷立马死去,不想再看到。
汪公公遵命的照办,“是是,皇上,奴才这就把嬷嬷拖走。”回头怒对太jian宫女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嬷嬷拖走。”说完还得加上眼神的威逼,似在说,你们最好动作给我快点,否则皇上怪罪下来,可有你们好看的。
太jian宫女不敢多逗留,赶紧的把老嬷嬷给拖走,老嬷嬷一阵的哀嚎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最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没人知道老嬷嬷到底做错了什么,竟会落得如此的酷刑,恐怕是活不成了。
老嬷嬷被拖走后,赫连宸转而又走到凤鸳的面前,凤鸳在颤颤发抖,可想着难道皇上看shang她了,心里又是一阵高兴,既紧张又兴奋。
岂知,赫连宸说:“这个女人,把她的手砍了。”
凤鸳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连宸,眼神布满了恐慌,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立马拽着赫连宸的裤脚,问:“皇上,民女做错了,为何要这般对待民女,皇上……”
赫连宸一脚踹开了凤鸳,连厌恶的眼神都吝啬投给她,只是冷冷的说:“朕最厌恶见到有人使手段。”
很显然是在说凤鸳方才故意撞得司马倩儿那个举动,让他心生厌恶,直接刺痛他的眼睛。
可这话一出,凌夕就ren不住在心里鄙夷赫连宸,真是虚伪的男人,竟厌恶别人使手段,哈哈哈……赫连宸,你可有计算过自己对身边的人使了多少手段?你连无痕那个你的亲兄弟,孪生亲兄弟都无情的害死,你还将我对你的爱践踏得分文不值,你还有资格去怨恨别人吗?
你该第一个厌恶的是自己!
只是冷笑,由衷的只是冷笑,只是这样的笑赫连宸没看到,他此刻的眼里,除了司马倩儿,再无其他人,让他忘记了来储秀宫的初衷,本是见凌夕这个经常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
被赫连宸一脚踹开的凤鸳,醒起了方才故意害的司马倩儿,慌手慌脚的上前,求饶道:“皇上饶命啊,民女知错了,民女真的知错了……”
“汪明。”赫连宸没好气的喊汪公公。
汪公公冷汗都冒出来了,喊着:“赶紧的,把这个女人也带走。”
皇上是吃了什么火药,让他实在是汗颜。
所有碍眼的人都处理了,赫连宸的视线才落到了司马倩儿的身上,看了她许久,然后轻声道:“把头抬起来。”
司马倩儿将头缓缓的抬起,脸上的妆容确实有些难看,遭人陷害的下场,却还是嫣然一笑,完全没有怯怕之意。
她要得到这个男人的爱,要比凌夕这个女人还早一步!
赫连宸的心颤了下,一模一样的面容,竟重现在他的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民女叫司马倩儿。”
“司马倩儿……”赫连宸的思绪似是回到很远,神情早就放空,像是傀儡那样,转身离去,嘴巴呢喃着,“只差一个字,司马倩雪……”
倩雪,司马倩雪,那个六年前他深爱过的女人,惨死在赫连曦的毒害中,让他从此过上仇恨生活的女人,让他把恨全都迁怒于苏博一家人,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苏暖暖的死不都是因为她吗?
为了替司马倩雪报仇,他杀死了苏博一家,让苏暖暖带着仇恨死去的,让他行尸走肉的过了三年。
“司马倩儿是什么来历。”赫连宸问汪公公。
汪公公简直觉得自己就快神经错乱,皇上一会想要悄悄的看秀女们训练,一会却又突然出现,还走到司马倩儿的旁边,又对深宫老嬷嬷判刑,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还没理清楚,又给他丢来问题。
反应还算灵敏,立马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司马倩儿司马大学士的女儿,因长得文雅,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顾被选为这届的秀女……”
赫连宸打断了汪公公的话,“司马倩儿是不是有个姐姐,叫司马倩雪?”
他早该想到不是吗?
当年倩雪就跟他说过,她有个双胞胎妹妹,自幼就体弱多病,被父亲养在深府中,很少见外人,可是她这个妹妹虽然很少接触外界,xing格却很文雅,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是个难得得才女,她真希望这个妹妹能早日摆tuo病魔,跟她出来见见外面的世界。
最为重要的是,她这个妹妹跟她长得真
的很像,连她的父母亲都很难认得出来。
汪公公愣了下,竟顺口问道:“是,是的,皇上为何知道?”事后觉得自己说话没分寸,马上就扬起手扇自己的脸好ji巴掌,“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赫连宸没有理会汪公公,早就走远,像是行尸走肉,没有正常人该有的举止,让汪公公是目瞪口呆。
可他能不吃惊吗?
一个死了六年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出现,完全没有丝毫的偏差,尽管知道不会是她,可也还是震惊啊。
因为是她的妹妹,司马倩雪的妹妹!
司马倩雪,你在天上在可怜朕吗?所以把你的妹妹带到朕的身边,为了让朕怀念你?还是想让朕永远的记得你?不让朕的心里有别的女人?
呵呵!
你好自私,你真的好自私!
可是,怎么办呢,你已经是过去式,朕的心里有了其他女人的身影。这个女人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朕想念她,虽然她也在上天看着朕,可朕真的念着她……而你!司马倩雪,朕只能把你珍藏在内心深处保存着,不会再拿出来怀念,你会怪朕吗?
放心,朕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妹妹,就当是朕对你的补偿。
就这样,赫连宸带着自己的心事走了,可储秀宫却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平静下来,像是蚂蚁烧开了锅,热腾腾的。
“倩儿,以前我对你真的太不好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好吗?”以前欺负过司马倩儿的秀女,赶紧的去巴结。
“我也是,我也是,倩儿,原谅我们。
一众的秀女,都赶紧的来巴结,免得慢人一步,那可就亏大了。
就方才皇上如此模样,瞎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明显皇上是看上了司马倩儿,不用猜测,司马倩儿肯定会被选择的。
现在巴结,以后还能让她在皇上面前给自己多美言几句,还有以前得罪她的人,现在也是赶紧的拉好关系,免得她在皇上状告一记,那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唯有凌夕,她转身,走了。
她对巴结这玩意,没兴趣,因为赫连宸方才的举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脸上的妆容,倾国倾城,就连赫连宸也没有注意到,她绝对能美瞎所有人的眼睛。
只是在想,他竟然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眼里只有司马倩儿,却不知道,司马倩儿是司马倩雪的妹妹,长得很像。因为当年,她只知道倩雪这个人是赫连宸深爱的女人,由于赫连宸反感别人过问倩雪的事,她便不知道倩雪到底长得怎样,听说那会雪歌还没来之前,可算是北国的第一mei女,那算是很漂亮,是素雅的漂亮。
凌夕什么内情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并没有吸引到赫连宸,她得加把劲,努力从众多秀女中tuo颖而出。
一时没好心情的她,猜想赫连宸的出现,肯定让众秀女无心学习,加上深宫老嬷嬷被带走,肯定是生还不了,西厢房一时半会也腾不出人跟时间来教秀女理解,便在宫里随便的走动着。
以前,她跟着苏博蹭来皇宫走动过,那时不敢多看皇宫美景,现在看来,皇宫真得美得让人心情舒畅。
只可惜,那么美的地方,住着那样can暴的男人,完全玷污了这个地方。
不知不觉,她来到一个比较幽静的地方,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梅花尤可在,雪海无处寻。
望眼看去,便是这样的意境美。
为何以前不曾发现,皇宫竟有这样一个地方?
朝里面走进去,似看不到一个人影,难道这里是无人居住地?若是这样,她还真是愿意在这里长久待着,可惜,她身背仇恨。这一世,再不可能活得幽静。
就在凌夕发leng的时候,突然出现两个宫女,她惯xing的往假山背后一躲,隐约听到宫女说:“哎,多好的一个爷,却是个傻子,每天只会对着一套yi服傻笑,真不知道我们得服侍他到什么时候。”
“就是呀,不会让我们服侍一辈子吧。”
“这可就难说!”
“哎!”
宫女渐渐走远,凌夕从假山背后出来,心里念想着,那么美的地方原来还住着人,可到底会住着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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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32
99:傻子王爷
凌夕往里走进去,豁然开朗,心里不管有再多的烦闷,在看到眼前美丽的景色,都会烟消云散。
皇宫竟藏着这样鬼斧神工的地方,可以让她想起很多悲伤的事情,也可以让她慢慢的摆tuo悲伤,在这里,生活节奏好像一下变得很慢很简单,可以看到雪花映衬下的淡淡雾气,听到浅浅的笛子声,还有一路走来,路的两边规则的种着寒梅,在北国唯一可以存活的植物。
这种宁静的气息渲染着凌夕,让她忘记方才的失落感,闭上眼睛嗅着梅花的花香,听着好听的笛声。
久久不能回神。
“你是谁?”听起来有些生气的声音,冲着凌夕无情的问。
凌夕立即惊醒,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年纪稍大的宫女,一脸质问的样子,似是很不满意她的突然闯进,有些歉意道:“我是这届的秀女,无意见到这里……”
她只是见这里很美,情不自jin的想进来看看。
宫女毫不留情的打断说:“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有意还是无意,赶紧的离开这里,在被我们爷发现之前,赶紧的离开。”
生g的下逐客令,脸上显然是有些不安。
她的主子可不喜欢见生人,就连当今的皇上,就算来了都会被逐走,何况是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肯定是反感至极。
凌夕并非强人所难,“我这就走。”
她无意闯入,没有询问过别人可以或不可以,理应走的,也没再心生好奇,转身便朝着原路回去,。心里却在想,这个宫女的口气可比其他宫女大,想必她伺候的爷地位很不同吧,否则怎敢如此盛气凌人呢。
老宫女伺候的是那位爷呢?
罢了!
这又与她何干,只可惜了眼前的景色,她还没全部记入脑海,便得离开,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再来。
心里默默祈祷着。
宫女见凌夕走了,神色匆匆的赶紧回去,可才走几步路,便听到怒骂的声音,“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谁让你们碰它了,滚,给本王滚……”
心头一惊,坏了,肯定是新来那两个宫女不懂事,碰了王爷那一套心爱的yi服,在大发雷霆,得赶紧的回去,不然出大事可就完了。
凌夕也听到了那么怒气的声音,让她好奇的回头看,只见那个老宫女神色匆匆的往一个方向去,已经没再理会她到底是走了没走。见是如此,便跟着也去了,就尾随在老宫女的身后,完全没有被注意到。
走了有一小段路,便隐约能看见三两个身影,其中有哥身影看起来很眼熟,似是在多年前看过,正想走进看得清楚些,便见老宫女怯怯的跪在地上,“爷,请您消消气,奴婢会好生管教这两个小宫女,您千万别生气。”
“滚,你也滚!”
貌似那个男人根本不吃老宫女那套,就连老宫女也一并的赶走,让三两哥宫女连滚带爬的走了,深怕走慢一步再惹怒男人。
没人注意到凌夕就躲在角落,看着宫女们神色匆匆离开,看着男人捡起地上的笛子,对着一套被尘封在怀里的yi服吹着。
原来,好听的笛声是他吹的,可是……那套yi服好眼熟,红色的新娘服,忆起那年,她魂穿成为苏暖暖的时候,嫁给赫连宸的那天,她穿的不就是这一套新娘礼服吗?
新娘礼服很漂亮,可是那天赫连宸没出现,出现的是七王爷赫连晔,为了讨好赫连宸而捉弄凌夕的赫连晔。
想起那天,真让她怀念,她让一只公鸡代替赫连宸拜堂,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特别是赫连晔那个单纯的王爷。
对啊,那个单纯的王爷,最后跟她交情不错的七王爷。
他还好吗?
过去三年,他现在怎样了?还过得好吗?
凌夕正感伤着,对着新娘礼服吹笛子的男人,有些哀伤的停下吹笛子,颤抖着手,抬起,想去触mo新娘礼服,可又缩了回来。“暖暖,你过得还好吗?”
这一句话,让凌夕震惊了。
男人会是他?七王爷?赫连晔?
她不敢置信,可是他身影,那lu廓,不正是他吗?难道他就是宫女口中对着一套yi服痴笑的傻子王爷?
三年了,他竟变成了傻子?
赫连宸,你到底对自己的亲弟di做了什么,他到底为何会变成了一个傻子?当年那个单纯得犹如一朵初生的莲花,纯洁的让人不ren心去伤害的男人,可是,赫连宸,他可是你的亲弟di,你为何ren心这般伤害他?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可是你的弟di啊,当年你最疼爱的弟di啊……眼睛很干很se,强ren住不让心痛的液体溢出来,正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转身离开。
“是谁?”
赫连晔敏锐的听到角落有人,立马绷起脸,严肃的怒斥。
凌夕的脚犹如困了千斤重的石头,如何也踏不出去,如何也逃不开,便机械的转身,从角落走了出来,直接正视赫连晔。
依旧是那张脸,俊俏的脸,跟赫连宸有些相像的五官,还有那双眼睛,在赫连宸那里看不到的眼睛,一如从前那样清澈的眼睛。
是他!
真的是他!
七王爷,赫连晔。
他就在她的面前,昔日的友人,唯有他还生还的站在她的面前,那是一件多么让她动容的事情。
“你是谁?”
在见到凌夕的那刻,赫连晔生g的语气ruan和了些,这是他di一次对陌生人有ruan和的态度,他自己也觉得奇怪,特别是看到凌夕的那双眼睛,他竟觉得是苏暖暖起死回生了,可惜那张脸,差别甚大的那张脸。
虽然眼前的女子很美,美的让他无法形容,可他还是觉得这个世上只有苏暖暖最美,在他心里,没人能比苏暖暖美。
凌夕收起那一脸的吃惊,恢复往常的镇定,“回七爷的话,民女是这一届的秀女,无意闯入这里,扰了爷的雅致,请爷恕罪。”
她看到,赫连晔的眼神是正常的,至少不像宫女口中所说的傻子该有的灵动的眼神。
“哦?”赫连晔倒是有些惊讶,不免问道:“你是这届的秀女?你为何知道我就是七王爷?宫女们可都喜欢叫我傻子。”
他被赫连宸囚jin在这里三年了。
当年赫连宸某朝篡位,他一时接受不了兄弟间的残杀,还有日后苏暖暖一家子被残害,四处要倒戈赫连宸。
赫连宸是疼爱他的,为了保住他的xing命,才会将他囚jin在此。
他因思念苏暖暖,派人找出了当年苏暖暖嫁给赫连宸的新娘礼服,以作思念,每日对着其发呆,一晃便三年过去,便成为宫女口中的傻子王爷。
可事实上,已经很少人知道他就是七王爷,三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足矣淡忘一个人的存在,不管他以前是多风光的存在着。
以前的单纯不复存在,他现在更多的是沧桑,对事事更是无所谓的态度,比以前更加的无所谓。所以对宫女的称呼,他不会去计较,只要不要动他眼前宝贵的新娘礼服,他都可以无所谓。
听赫连晔的口气,凌夕知道他没傻,心里一阵的喜悦,他并没有傻,可关于他的问的问题,一时间也还是愣了下,继而回答道:“民女在三年前见过七爷!”
“见过我?”
“嗯。”
“在哪里?”赫连晔来了兴趣。
凌夕想也没想,说:“在满香楼,见到七爷经常跟一位女子在经常出入满香楼。”
她是不是自私了些,明明就是她在回忆以前的事,却故意想让赫连晔一起怀念以前,她真的有够自私的。
赫连晔果真是想起了从前,脸上满是笑意,他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以为没有人会记得三年前发生过的事,以为都被人遗忘了,以为只有他还记得,可没想到,原来还有人知道暖暖的存在,这真好。
“是啊,我跟她经常出入满香楼,跟她在一起的日子,过得非常开心。”赫连晔情不自jin的说:“你再给我说说以前的事吧,我已经很久没人可以说话了。”
他真的很久没人可以说话了,都快要忘记怎么开口说话。
现在终于有这么一个人,虽然只是di一次见面,却觉得相识了很久,很想跟她说很多很多的话,让他是如此的信任。
这样的感觉,真奇妙。
凌夕欣慰,还能再见到赫连晔,还能继续跟他说话,便滔滔的聊了起来,聊得都快忘记时候,忘记她还得回储秀宫训练。
“跟你聊天很开心。”赫连晔好不避讳的说。
“民女也是。”凌夕抬头看看天,已经不早了,得快些回去才行,便站起身,推辞道:“七爷,民女得回去了,晚些回去恐怕不妥。”
“哦。”赫连晔显得有些失落,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叫凌夕。”
“凌夕?真好听的名字,我可不可以叫你小夕。”赫连晔露出了当年那天真灿漫的笑。
凌夕点点头,“嗯!”
“那小夕以后能不能经常来陪我聊天?”赫连晔期待着答复。
凌夕没犹豫,点头,“嗯。”
然后,她便走了,在赫连晔的恋恋不舍目送下,离开了幽静的别院,赫连宸专门囚jin赫连晔的幽静别院。
赫连晔犹豫ren不住才跟凌夕结下的情,一直尾随在后,看着凌夕的背影,舍不得,为何他总觉得她像一个人?已经逝世的人,特别是那双眼睛,竟可以如此相像,这时间可有这般巧合的事?
不管是什么,他认定了凌夕,便一生都认定。
就在他觉得一切都安好时,他的眼前出现另外个女人,惊讶的张开目瞪口呆,是她?司马倩雪?扬起手正想呼唤凌夕,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很显然,那个女人是司马倩儿,司马倩雪的双胞胎妹妹,她感觉到赫连晔在看,故意的回头,一双仇视的眼睛,直直的射向他。
赫连晔感觉到这样的仇视,顿时鸦雀无声,她不是那个女人,并不是司马倩雪,司马倩雪很温柔,不会有那样毒辣的眼神,绝对不会……
可是,她是谁?
她会不会伤害小夕?
他担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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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8 10:32
100:后宫女人心机重
司马倩儿被储秀宫的秀女巴结着,虽也厌恶,可也不敢推tuo。她得在宫里站稳脚,虽她还不是很懂如何做一个凡人,也强迫自己要强压自己以前暴躁的脾气,要学会做一个最最平凡的人。
在一路的虚伪下,终于能摆tuo那群虚伪的女人,她也从储秀宫出来,大口的呼气,凡人原来是如此的虚伪,她得好好学习才行,而且要赶快的学好做一个凡人,而现在,只想四处的透透气,便在储秀宫四周转悠着。
瞎转的时候,想到了凌夕,便有些好奇,靠着依稀还有的嗅觉,找到了凌夕的放向。
做凡人,果然不方便。
朝着幽静别院去,正巧凌夕从幽静的别院出来,远远她就看到了,身后还有个男人在尾随着,看那容颜,倒是哥赫连宸有几分相似。
在成为凡人之前,她彻底的了解过北国的历史,了解过赫连宸的背景,知道他曾经有个疼爱的七弟赫连晔,有个深爱过的女人司马倩雪,还有一个纠结了他三年的女人苏暖暖,也就是现在重生归来报仇的凌夕。
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倾尽自己的本事去了解的事情,只为她对凌夕的恨。
“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马倩儿假意上去跟凌夕打招呼,可余光却在瞟着赫连晔,带着仇恨的眼光,似在说,你最好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她是我的。
凌夕愣了下,倒是没想到司马倩儿也会在这里,跟她也并非熟悉,客套的应了句:“随便逛逛,便逛到了这里。”
在她眼里,司马倩儿算是个不错的女人,只可惜也是为了成为皇上妃子而努力奋斗的女人,往后也要待在着似笼子的深宫吧。
“哦!”司马倩儿又说:“这里看起来好美的样子,你陪我进去看看吧。”
她是故意的。
凌夕心想到赫连晔就住在里面,而且一个不跟外界接触的人,要是见到司马倩儿这样的陌生人,会不会反感呢?
为了赫连晔着想,便说:“这里并没什么好看的,司马小jie,你出来多久了,下一个练习是走姿还是才艺展示?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对哦,我出来也很久了呢,那我们快些回去吧。”司马倩儿倒是挺配合凌夕,反正她对幽静别院也没兴趣。
她的目标从来就只有凌夕,只要能把凌夕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那比什么都让她来的舒心,至于成不成为皇上的妃子,她压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男人,她玩过千千万万,不差再多赫连宸这一个。
“嗯。”
凌夕松了口气,好在司马倩儿不再执着,不然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换个角度,她还是觉得司马倩儿很像一个人,就那眼神,根本就跟秋若红灵一个模样。
不过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吧?孤影跟她说过,yao界的yaojing是jin止化成凡人的模样,就是为了防止yao界跟人间界彼此不安的存在,为了能和平的存在下去,所以,yaojing每一次的化身,都会让他们yao气大散,至烟消云散。
难怪月轩从来不曾化身过,都是以真容见人的。
对了,秋若红灵让她想到了月轩,自那次告白她拒绝以后,月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有些担心,那天那个气氛,她真无法去答应月轩什么。
月轩应该没事吧。
想必他失望得已经回了yao界,日后也难再见面!还有孤影,也不见了踪影,她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孤影肯定会内疚的过一辈子吧,肯定以为她活不成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复活的,总觉得在冥冥中,有个男人不离不弃的保护着她。
不过,她果真还是个祸水,害人害己的祸水。可即使是这样,也想继续,为那些曾经因为赫连宸而死去的人。
“哦,对了,我可以叫你小夕吧。”司马倩儿笑着问。
“嗯!”
“我叫你小夕,你以后也可以叫我倩儿,司马小jie听起来怪陌生的。”
“嗯!”
凌夕总是有些心不在焉,她总是想起以前的事,露出淡淡的忧伤,却感染不了司马倩儿,她根本不会去同情凌夕。
她恨凌夕,因为她认识月轩,因为她深爱着月轩,所以她恨凌夕,非常的恨。
是!
司马倩儿就是秋若红灵,凌夕的感觉没错。
可是凌夕却永远不会想到司马倩儿就是秋若红灵,为了救活月轩,取出自己ti内的护体灵珠,她自己慢慢褪化成了凡人。
是褪化成了凡人!
不能再待在yao界的凡人。
因为没有灵珠,秋若红灵便不能再做yaojing,想要继续生存,只有寄住在即将快死的凡人身上,恰好司马倩雪的双胞胎妹妹司马倩儿遭人陷害,奄奄一息,给了她这么一个重生的机会。
复活了。
她离开了yao界,不知道月轩是否还活着,只知道她的父皇给她说,月轩就算要活的机会也是很渺茫,因为他对凡人动情了。
除非,他停止动情。
当初她的父皇问她,为何要如此傻,她不是一向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吗?为何要为了月轩,这样舍弃yaojing这么尊贵的身份。
她只说了一句,“他能让我有心动的感觉。”
这样心动的感觉是她有史以来的di一次,让她愿意倾尽身心去付出,即使得不到月轩的爱
,她也愿意付出。
就是如此,对凌夕的恨从此滋生,月轩是她唯一爱上的男人,她爱月轩的一切胜过自己。
女人一旦动心,便会变得不理智,头脑发热向前冲。
她想要找凌夕报仇,就以凡人的身份,让凌夕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于是,她成了司马倩儿,成为了这届的秀女。
只为了替月轩报仇!
“小夕,你看看,储秀宫好像很热闹呢。”司马倩儿牵起凌夕的手,小跑过去。
待到凌夕反应过来,已经被司马倩儿扯到了储秀宫的门外,只见那里有个高贵的女人,样子还不错,对着众秀女在指手画脚,似是在训斥。
“本宫可警告你们这届秀女,不要以为选妃是有后门可以走了,一点也没有。若是让本宫发现有谁在私底下有小动作,立马打五十大板,听明白了没有。”趾高气扬的训斥。
“是,如妃娘娘。”众秀女齐齐回答。
原来是如妃,在后宫还算有本事的女人,也是能被经常翻到牌的妃子,不管是她运气好,还是她做了手脚,反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唯一能雪歌抗衡的女人。
如今雪歌还在静禅院,而赫连宸似是厌恶了她,如妃便立即假装关心起这届秀女的选拔,往年都是雪歌在打理,现在雪歌都待在静蝉院,怕是没时间再管,便自荐了自己。
在赫连宸眼里,谁打理都一样,便准了。
这会,正嚣张的训起秀女来,惹得秀女们脸上虽讨喜,心里却是在臭骂。
“今个儿,就让本宫看看你们进宫以来学的成效吧。”太jian搬来椅子,如妃气势的坐着,接着说:“嬷嬷,开始吧。”
新换上的嬷嬷,赶紧的高声道:“点着名字的,上前演绎自己拿手的歌舞。”好死不死的,第一个就是凌夕的名字,“凌夕。”
远远的传来凌夕的回答声,“在。”
惹得所有人齐齐回头看,见到凌夕跟司马倩儿回来,都幸灾乐祸的等着看戏。
如妃手里端着的茶,吹了吹那气体,两眼瞄着她们,心里顿时滋生厌恶感,特别是对凌夕的容貌,只要比她美的女人,她都厌恶。
嬷嬷见如妃面色难看,赶紧的训斥道:“你们两个秀女,不好好的待在储秀宫,出去是做什么来,是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不成。见两人还是无动于衷,继续训斥道:“见了如妃娘娘还不赶紧下跪。”
“如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凌夕即刻跪下,司马倩儿虽不愿意,也还是跪了下去。
嬷嬷因为是新来的,还不认识凌夕跟司马倩儿,见许久也没让她们两个起来,回头问:“如妃娘娘,你看这……”
这时,见如妃的贴身宫女凑到如妃耳际边说了些什么,如妃蹙起眉,挥了挥手,“起吧,再有下次,本宫可是要重罚的。”
那宫女听别人说的,说是司马倩儿跟凌夕其中一个似乎深得皇上青睐,得要悠着点,不然随便体罚的话,被皇上知道可不得了。
如妃带着差异的眼神看了看凌夕跟司马倩儿,她来之前倒也听说了,难道是真的?她听到的是司马倩儿这个女人深的皇上青睐,如果那个长得漂亮些的女人叫凌夕,那另外个秀女肯定就是司马倩儿。
想了想,便不打算惩罚。
她之所以能在后宫站稳,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会讨好皇上,便没去刁难,也为了在众秀女面前体现自己的度量大,毕竟司马倩儿是跟凌夕一起的,只惩罚凌夕一个人肯定不妥,遭人闲话,那就唯有找机会再除了那个叫凌夕的女人。
长得如此漂亮,留在宫中一定会给她构成威胁,非除了不可。
“谢如妃娘娘。”
“继续吧。”如妃喝了口茶,让嬷嬷继续秀女的才艺展示。
“是,娘娘。”嬷嬷高声呼道:“凌小主,开始吧。”
“是!”
凌夕是选的跳舞,尽管琴棋书画她也样样jing通,可她最爱的还是跳舞,她觉得舞蹈可以吸引一个人的心,可以把人的心牢牢抓住。
她选了一段优雅而简单的舞姿,扬手间却是那么的优雅,犹如天仙下凡,脸上的表情也是栩栩如生,让人都舍不得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离开。
一段舞蹈下来,惊瞎了很多人的眼睛。
大家都觉得,凌夕不过就是靠一张脸,不过就是一张脸吸引了皇上,没有那张漂亮的脸蛋,肯定没有任何男人愿意看她一眼。
凌夕总是让人惊讶,不管是方才的学习妆容,穿着上,都让人吓一跳的优美。
如妃却不屑,虽然心里也在惊叹凌夕的美姿,可完全的不屑,便在凌夕跳完以后,恶言讽刺道:“你到底跳的是什么舞蹈?难道你就打算用那么卑jian的舞蹈跳给皇上看?皇上可是天子,岂能看如此卑jian的舞,你到底是存的什么心?竟如此小看皇上。”
句句讽刺,句句重伤。
凌夕一脸淡然,方才见到如妃,她就看出如妃不屑她,肯定会找她麻烦,后宫是女人争斗的是非地,迟早是要面对的。
“民女并没如此想,皇上乃天子之躯,民女只是想让皇上也许想看一些平凡的舞风……”虽然知道解释也是无补于事,也还得做个样子解释。
“够了。”如妃一把将手中的茶具摔在地上,打断了凌夕的话,“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啊,敢这样顶嘴,看本宫不好好教训你。”
上前,扬起手就想甩在凌夕的脸上。
凌夕本就是倔强的人,就算明知道一个巴掌甩在脸上,肯定会疼,却也没有一点的害怕之意,睁着双眼,一脸的不畏惧。
如妃的手,就这么甩了下去,却没有碰到凌夕的脸,被推开很远,耳边听到一句讽刺的话,“她可不是东西,谁想教训她,先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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