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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试阅] 季可蔷《真心只能骗两次》(她和她的秘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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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3-5 21:30
标题:
[3月试阅] 季可蔷《真心只能骗两次》(她和她的秘密之二)
出版日期:2013年3月5日
【内容简介】
「只有成为你,我才能得到我最想要的。」
「是什麽?你想要什麽?」
没有人知道沈爱薇在追求什麽,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要的始终只有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并非她的丈夫??
为了他,她可以抛弃豪门身分,离家出走躲到乡间;
可以无视婚姻禁锢,耍心机、玩手段让众人一头雾水。
这是她筹谋以久的叛逆,即使冒着毁灭风险也要逃到笼外,
掳获他的心是她唯一想望,只因她已无路可退??
纪翔有如身在迷雾,十年前十年後都被同一个女人耍了!
可偏偏他狠不下心不见她,纠纠缠缠,仍想追寻她的脚步。
即使他再有才华、成就再高,他依旧是那傻傻单恋的男孩,
迷恋她的冷漠高傲、她的捉摸不定,和她所有的秘密??
可到最後,他才知道沈爱薇和他爱恋的对象不是同一人?!
恍如大梦初醒!他会让她知道,玩火者,终将自焚??
楔子
她决定离家出走。
她站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在床上熟睡的男人,他很难得睡得如此深沈,他的酒量不好,昨晚她邀他喝的那几杯烈酒,看来是见了功效。
也因此,她才能顺利进行自己的计划,趁他不察之际,悄悄离开。
这段婚姻,她厌倦了,这个男人,她从未曾爱过。
戴着面具活着的人生,她真的,很累很累了,即便她今生注定了是只笼中鸟,此刻也想冒险出去飞一飞。
不管这一飞,是否会落得遍体鳞伤、有家归不得的下场。
「再见了,书雅。」
她低声向床上的男人道别,这也许将是她留给他的最後一句话。
语落,她翩然旋身,走出这房间,走出这个家,不带丝毫眷恋。
好想飞啊!
窗外,天空蔚蓝,几朵流云乘着风,飘然逸过,微风轻轻地吹着,拂动薄纱窗帘。
她凝立窗边,手执着窗帘,心神随着风云游走,漫浮於天际。
真希望自己是只小鸟,有一对坚强的翅膀,能在这个世界自由自在地翺翔。
可惜她走不开,她不仅得卖力工作养活自己,还得负担母亲的医疗照护费用,庞大的支出,令她偶尔会觉得自己的肩膀被压得疼痛不堪。
所以,她只能困在这乡下地方,困在这间小小民宿里,每日做着炊煮扫除等等杂务。
她不讨厌服务客人,也但愿他们的假期都能过得开开心心,只是啊,只是,她多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同他们一样,到处走走看看,逍遥玩乐。
那天,什麽时候会来呢?
她轻轻叹息,收束旁徨的心思继续打杂,午後,她接受民宿老板娘的指示,提着菜篮,准备开车到附近的菜市场采买晚餐的食材。
才刚踏出大门几步,一个撑着白色蕾丝阳伞的美女踩着优雅的碎步盈盈走来,她觉得新奇,不觉多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决定了她往後的命运!
饭店客房。
两个女人在穿衣镜前相对而立,彼此打量。
许久,其中一个头发长及肩下的女子悠然扬嗓。「看吧,我就说,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哪有一模一样啊?」短发女子彷佛受到惊吓,急急抗议,拉着长发女子贴到玻璃镜前。「你仔细看,你的鼻子比我挺,嘴唇比我薄一些,耳朵的形状也不一样,还有,我有近视你没有,结论就是……」短发女子顿了顿,很懊恼也很不情愿地抿抿唇。「总之你比我漂亮多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相较於短发女子的激动,长发女子显得冷静且淡漠。「只要去动个小手术,你的鼻子就会跟我一样挺了,近视也没关系,现在不是有雷射手术吗?至於嘴唇跟耳朵,呵,你放心,那个男人对我的嘴唇、耳朵毫无兴趣,他根本不会注意到有什麽分别。」
「所以,」短发女子眨眨眼,又眨眨眼,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这个几乎与自己像似孪生姊妹的女人。「你真的要那麽做?」
「你不想吗?我以为你很需要钱。」
「我是很需要钱,可是……」
「别可是了。」长发女子淡淡地打断她,递出一张支票。「这是我给你的报酬,就三个月而已,应该不难。」
「怎麽会不难啊?你是要我整天过着心惊胆颤的生活耶。」短发女子碎碎念,但瞥了眼支票上的数字,眼眸仍是不争气地璀璨发亮。
有了这些钱,她就能够还清欠下某个男人的债务了,而且还绰绰有余!
但她真的可以拿吗?
长发女子看出她的动摇,唇角微挑,似笑非笑,一手拾起桌上的剪刀,另一手撩起自己柔细如丝的秀发,然後,毫不犹豫地剪下。
短发女子见她断发如断情,决绝而乾脆,不禁震撼。
长发女子却是若无事然,松开掌心,丝丝发缕飘坠於地,无声无息——
「明天开始,我们交换身分吧!」
第一章
My Angel。
台北天母,林荫摇曳的巷弄间,一排竹篱隔出一个宁馨的小世界,穿过日式庭园里的一扇玻璃门,是一家风格温暖的画廊。
画廊角落,一个男人玉树临风地站着,双手插在裤袋,姿态显得帅气而潇洒,他盯着墙上的油画,若有所思。
My Angel,这是这幅画的题名,画家的名字签在最底角。
男人没费事去辨认那龙飞凤舞的签名,只是默默瞧着画里的女人。
她裸着上半身,背对着观者,隐约露出脸蛋侧缘,墨发如瀑,流泻於弧度优美的裸背,背上长着一对墨黑色的羽翼,一半低调地伏敛,一半乖张地开展,矛盾地融合着正与邪、纯真与魔性。
这并不是一幅特别的画,以男人的艺术眼光看来,不算是令人惊艳的画作,在市场上根本卖不到高价,当然也不具收藏价值。
可画廊主人却在画旁明明白白地标示这是非卖品。
而据他所知,这家画廊总共收藏了这个画家六幅作品,每一幅都不标价,珍贵地展示着。
为什麽?男人觉得可笑。
朋友替他打听过,画廊的主人是某位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据说仪态优雅,长得很漂亮。
一个从小豢养於富贵之家的淑女,是看上他的画作哪一点呢?
想着,男人唇角一勾,无声地划开锋锐的弧度。
没错,他正是这幅画的作者,J.Wing,本名纪翔。
这画,是他十年前的作品,画中的模特儿也是真有其人,只不过他是凭着记忆中的她描绘出来的。
这些年来,各色美女在他身边来来去去,但他从未淡忘过画里这个她,一直惦记着与她的约定……
纪翔换了个姿势,额前发绺随着他轻微的动作不听话地垂落,遮去了他的视线,他略微不耐地伸手拨开。
「先生,喜欢这幅画吗?」
艺廊经理看他在画前伫立许久,忍不住走过来,笑着招呼。
他耸耸肩。「可惜是幅非卖品。」
「是啊。」艺廊经理解释。「因为我们老板很喜欢这个画家的画,只想作为私人收藏来展示。」
「她为什麽会这麽喜欢呢?」他问。「这幅画我看起来并不觉得有多特别,画技也说不上成熟,画风嘛,很普通。」
「这个嘛。」经理暧昧地笑,显然也觉得老板娘品味有些奇特。「每个人欣赏艺术的眼光不同。」
「有机会我倒想认识认识你们老板娘。」
「先生如果常来的话,或许会有缘分碰到喔,我们老板娘每个礼拜都会过来两、三次。」
「是吗?那就希望下次有缘相见了。」
经理离开後,纪翔依然站在画前,盯着画里正邪难分的清秀少女。
他的天使,他的安琪儿。
他曾那麽义无反顾地迷恋过她,即便为她豁出性命也不在乎,但如今……
他恨她!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蓦地排山倒海地袭来,纪翔不禁伸手抚住右边太阳穴,冷汗隐隐自鬓边沁出。
这是三年前那场车祸的後遗症,从他在医院昏迷醒来後,这不时的偏头痛便犹如鬼魅般如影随形跟着他。
医生查不出明确的病因,只推托说是心理因素。
是什麽样的心理因素呢?他不懂,但仍隐约猜到八成和画里的这女子有关。
三年前,他为了救她,意外被车撞,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後,面对的却是冷漠疏离的她。
她说,她根本不认识他,不记得跟他有任何关系。
她就那样无情地转身离开了,丢下伤痛的他独自孤单地躺在病床上。
她是天使,也是魔女,是狠狠地折磨了他十年的女人。
而今,他终於回来了,来向她讨回这笔算不清的情债——
一念及此,纪翔嘴角切开冷笑。
宜兰乡间。
浓密的林荫下,沿着河畔矗立着一栋木造民宿,欧式乡村风格,三层楼高,屋顶往两侧倾斜,开了好几扇窗,蕾丝窗帘摇曳。
屋前,有一方庭园,蜿蜒地铺着石板道,两旁绿草如茵,百花盛开,花草间错落摆设着各式各样的木雕娃娃,颇具童趣。
更宜人的,是这栋民宿的周遭融合着大自然,目光所及,处处是明媚风光,随口呼吸,是最清新的空气。
民宿的老板夫妇是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在台北金融界工作,数年前偶然经过,恋上此处风景秀丽,於是买了一块地,请建筑师盖了间木屋,原本只打算用作度假的别墅,孰料历经金融风暴,夫妇俩财富严重缩水,这才想到把这栋房子改装成民宿,聘用人手来经营。
赵晴是在一年前应聘来工作的,民宿规模不大,除了假日老板夫妇会来巡巡看看,帮忙接待客人,平时就只有她和另一个老伯伯打理一切。
老伯伯是园丁兼司机,负责整理庭院、修剪花草,以及接送客人,而其他诸如炊煮扫除等工作,都由她来经手。
这些看似寻常的琐务,她已经做惯了,极为上手,动作俐落,独家开发的几道料理亦深受住客好评。
虽然民宿只供应早餐和午茶,但早餐的清粥小菜及配用午茶的各色面包与点心,都令客人赞不绝口。
渐渐地,民宿的名声传开了,有很多客人上门不只是为了找个投宿处,更是为了传闻中厨娘的好手艺而来。
「Sunny。」客人们总是这麽唤她。「我朋友上次来,说你做的红豆核桃面包很好吃啊!今天我们也可以吃到吗?」
「Sunny,我用不惯你们提供的洗发精耶,有别种牌子吗?」
「Sunny,房间里遥控器好像坏了,电视打不开。」
Sunny、Sunny、Sunny……
日复一日,有男女老少的声音追逐着赵晴,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简单,有的繁琐,有的莫名其妙,有的匪夷所思。
她不明白,「她」究竟是如何从容地应付这些源源不绝的琐事。
她觉得好烦啊!
「Sunny!」又有客人喊她。「这附近的几个景点我们都去过了,有没有什麽旅游书没提到的私房景点可以推荐的?」
私房景点?她怎麽会知道?她自己也是十天前才初次来到这地处偏僻的乡间,而顶替赵晴的身分在这间民宿工作,也才不到一个礼拜。
「这个嘛。」她表面淡淡地笑,脑子飞快地运转,想着赵晴是否告诉过她类似的情报,经过一番搜寻,她确定记忆库里并无相关的资料。「嗯,这个你们去问丁伯伯可能会比较清楚喔,他在宜兰住了几十年了,我才刚搬来一年,还不太了解。」
「这样啊,好吧。」住客放过她。
她松口气,趁没人注意时闪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碟碟餐点,这些都是五星级饭店外卖的名菜,她只须送进微波炉加热就好了。
这就是她解决住客早餐的方法,至於午茶点心,当然也是从外头的面包坊偷渡回来的。
她并非有意偷懒,只是很清楚自己的能耐,她是沈爱薇,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从不需要亲自做菜,只须茶来张口、饭来伸手。
赵晴拿手的料理,她一样也不会,甚至连煎个荷包蛋都可能会失败。
赵晴擅长的,几乎都是她最欠缺的,她不知道洗衣服时,衣物、清水与洗涤剂的分量该如何分配,不知道用小苏打水可以去除流理台的油污,她连用吸尘器吸地板都会笨手笨脚地让纠成一团的电线绊到自己。
只可惜她或许能够外带知名饭店的餐点,却没法变出一个家务机器人代替自己打扫,在她来以前,这间民宿内部原是一尘不染的,现在却显得凌乱。
日日与她相处的丁伯伯首先察觉异样,说她变得怪怪的,她只好假称自己身体不舒服,有点感冒发烧,来为自己这「失常」的表现找藉口。
丁伯伯相信了,表示理解,但住宿的客人可未必能理解,昨晚就有一对入住的情侣发现浴室地板湿湿的没拖乾净,对她抱怨了几句,而她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思及此,沈爱薇轻轻颦眉,对自己很不满意,她将外卖餐点一一送进微波炉加热,跟着取出来,重新按照住客的人数装盘。
摆盘完毕後,她才赫然惊觉,自己竟忘了煮粥!
这可糟糕了。沈爱薇懊恼不已,看看表,时间来不及了,客人们都等着用早餐,该怎麽办呢?
她旁徨片刻,忽地咬咬牙,将昨天买好的面包拿出来,放进烤箱加热。
面包搭配小菜,这就是今日的早餐,她摆上托盘,送上餐桌,几个早起的客人见了,都大感讶异。
「怎麽不是稀饭?」
「这些小菜应该配稀饭啊!面包配这个吃很怪耶。」
「既然有面包,那我要喝咖啡,有咖啡吗?」
「我要奶茶!」
咖啡跟茶,她都还没准备。
「真抱歉,那个要现煮,可能还要等一等……」
「怎麽搞的啊?!」发话的正是昨夜那对情侣的女方。「昨天就跟你说,我们今天一早就要出发了,你早餐那麽晚上不说,还准备得哩哩落落,连咖啡也没煮是想怎样啦!」
她说话声调很尖锐,语气相当呛,沈爱薇听了不禁蹙眉。
「你这什麽表情?很不满吗?」
「好了宝贝,别生气。」她男朋友劝道。「快点吃一吃就是了。」
「可是人家想喝咖啡嘛!没有咖啡我醒不来。还有这个……这什麽啊?这面包根本烤焦了!」她气愤地将面包焦黑的那面对准沈爱薇。「你面包烤成这样,叫客人怎麽吃?」
沈爱薇咬咬唇,方才太匆忙,她没注意到面包竟烤焦了,这确实是她的失误,但她不喜欢这位女客盛气凌人的态度。
她对自己家的佣人也从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的,这很失礼。
她冷淡地扬嗓。「你如果不想吃,可以不吃。」
「什麽?!」女客整个火大了,怒而拍桌。「你这意思好像我在无理取闹?有像你们这样招待客人的民宿吗?」
「好了好了,这位小姐,面包焦掉的部分不要吃就好了。」别的客人见情况不妙,试着打圆场。「可能人家忙不过来,才会忙中出错吧!」
「我不是故意找碴,可是这女的态度真的很差!你们知道吗?昨天我们那间房连浴室都没打扫乾净!」
「其实我们那间也有点乱,我在床单上还看到头发。」
「嗯,窗户好像也没打开通风,一进门就有菸味。」
「我们房间有蚊子!害我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住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开起批斗大会,大家聊开了才知道彼此都遭遇或多或少的困扰,指责的目光纷纷朝沈爱薇身上投射过来。
她凝立不动。这又是一种她不擅长应付的状况,这时候她该怎麽做才好?道歉能解决问题吗?
问题是,她从来不晓得该如何说抱歉,也从来没这必要。
她只能僵硬地站着,尽量抹去脸上不适宜的表情,但这般的漠然反倒更令客人感到不快。
「你们看看她这是什麽态度?是不是真的很欠骂?」
客人们的目光变得更加不谅解,锐利如刀。
沈爱薇默然领受,双手悄悄握紧,她并不习惯这样当众遭人责备,严重伤她自尊。
「你说话啊!你们这间民宿做错事都不会道歉的吗?」
她抿抿唇。「对……不起。」示弱的言语由齿缝中逼出,她自认尽了力。
但那名刁钻的女客仍不肯放过她。「光说对不起就算了吗?你们打算怎麽补偿?我们花钱来住宿,可不是来这里受气的!」
沈爱薇一凛,下颔微扬,不知不觉流露出一股傲气。「如果你不高兴,我们可以不收费。」
「哇!你们瞧瞧,她跩得很咧!」
四周一阵嗡嗡声响,众人议论纷纷,有人主张息事宁人,有人却是更加不满。
沈爱薇深吸口气,正欲说话,一道低沈浑厚的声嗓抢先在她身後落下。
「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方法吗?」
她震了震,缓缓回头,一张曾在她梦里千回百折的男性脸庞毫无预警地侵略她眼瞳——
纪翔!
是他,竟然是他,就在她猝不及防间,他来了。
瞬间,她断了呼吸,脑海一片空白。
她终於等到他了!
「唉,他怎麽又来了?」
早餐的骚动落幕後,丁伯伯将沈爱薇拉到一边,担忧地望她。
「你是不是知道他今天会来,才会这麽心不在焉地一直出错?」
「我?」沈爱薇愣了愣,半晌,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也对,你怎麽会晓得?」丁伯伯皱眉叹息。「这几个月他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来不会事先通知一声的,别人都会先打电话来预约房间,就他老是直接闯进来。」
为何丁伯伯这口气,把他说得像是某种恼人的不速之客?
沈爱薇感到疑惑。「你不欢迎他吗?」
「嗄?」丁伯伯呛了呛,错愕地瞪她,好一会儿,才找回说话的声音。「不欢迎他的人是你吧?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最怕他出现了,都不知道该怎麽应付这个怪咖。」
赵晴怕他?说他是怪咖?
沈爱薇霎时有些迷惘,这和她原先设想的情况不同,她以为赵晴应该会明白他的单恋,一个女人会讨厌单恋自己的男人吗?
更何况是……害怕?
她定定神。「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刚带他去他习惯住的那间房间了。」
「嗯,我去看看……」
「什麽?!你要去看他?」丁伯伯好讶异。「小晴,你吃错药了吗?每次他来这边住,你躲他都来不及,怎麽现在主动要去找他?」
赵晴躲他?有这麽排斥他吗?
沈爱薇蹙眉,忽地想起自己正在扮演另一个女人,只好扬唇笑笑,努力装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也没办法,他毕竟是客人啊,我总要去打个招呼。」
「你不用啦!我已经帮你打好招呼了,房间也检查过了,没缺少什麽东西,他说这次会在这里住三天,你尽量别接近他就是了,他需要什麽,我会帮你送过去给他。」丁伯伯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模样,自以为是正义骑士。「别担心,别怕,我不会让那家伙动你一根汗毛。」说着,他伸手欲拍她的肩。
她警觉到了,下意识地沈肩躲开,丁伯伯一愣。
「你怎麽了?小晴。」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啊,没事。」察觉自己的反应太冷淡,沈爱薇连忙掩饰地挤出笑容。「我刚刚做早餐的时候衣服沾到油污了,我怕弄脏丁伯伯的手。」
「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婆婆妈妈的啊?」得知她不是拒绝自己,丁伯伯松口气。「我每天在花园里翻土剪草的,还怕这点脏东西吗?真是,又不是有洁癖!」
沈爱薇但笑不语,又跟丁伯伯闲扯两句,便藉故离开,到厨房煮了一壶咖啡,再摆上一碟手工饼乾,亲自端着托盘盈盈上楼。
她不确定所谓他习惯的住房是哪一间,只好每间空房都敲门试试,终於,在敲响阁楼一扇隐密的门扉时,得到了回应。
「进来!」
是他的声音。
她不觉颤栗,瞬间犹豫不决,捧着托盘的双手开始不稳,杯盘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
「是谁在外面?」他似是等不到人进房,有些不耐,主动前来开门。
门扉一开,两人再度相对而立,就像方才在餐厅里一样,各自盯着彼此,却是谁也没主动开口。
她看着这男人,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五官,他似乎比三年前又更帅了——刀削般的冷毅线条、宽阔的额头、俊俏的鼻翼、性感的方唇,只可惜那双瞳光总是千变万化的星眸被一副有型的飞行墨镜遮去了,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你怎麽会来?」他似乎很惊奇,语音有点沙哑。
她没立刻答话,心韵怦然加速,双手依然不争气地颤抖着。
就是因为这男人,她才坚持和赵晴交换身分,是因为他,她才能下定决心离家出走,躲到这乡间民宿来。
都是为了他……
樱唇微弯,浅浅勾勒的笑意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酸楚——
「嗨,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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