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日期:2012年11月28日 【内容简介】 一年前,他救了一个从断崖失足掉入水潭的笨女人, 要不是他恰巧在水潭取样做生物研究,这笨蛋就挂定了, 她死不承认是穿着新娘礼服自杀,但追问她细节又支支吾吾, 好吧,就算不是自杀,他也敢断定她是落跑新娘, 而且是个适应力超强、过度坚强乐观、不时惹麻烦的笨新娘, 不但一晚就接受得跟他待在这原始森林一个礼拜的事实, 隔天还开开心心准备了餐点要跟他去水潭郊游(?), 甚至很应景的在水边用保温瓶泡泡面、吃得多香── 要不是人是他亲手救的,他真要相信她大小姐是来度假的! 不过他得承认,就算是麻烦,但家里有个女人感觉真不赖, 晚上回家有盏明灯、有顿饱饭,还有个笑得温暖的人闲扯淡, 害他情不自禁对她上了心,自己也变笨了, 他暗下决心,等解决在暗处的敌人後一定会去找她, 就算该死不巧打断她未婚夫的求婚,也誓在必得…… 楔子 「美丽的新娘子,你表姊呢?」身穿红色礼服的女人走近新娘子身边问。 「她有—— 」新娘子神秘捂着嘴,开心地笑了出来,「秘密约会。」 「约会?可是几个小时後,我们就要上飞机了。」红礼服女人一脸困惑。 「我知道。」新娘子露出一抹笑意,显然很满意事情的发展。 外婆说了,如果表姊可以在她的婚礼上找到喜欢的人交往,就出资送她一辆小跑车。 为了那辆小跑车,她卯足了全力,表面特地选在这座美丽的小岛举办两天一夜的单身派对,其实是变相的相亲大会,目的在於快点让表姊谈恋爱! 「要是她赶不上飞机怎麽办?」 「就留在这里呀!」反正要赶良辰吉时的又不是表姊,要是这次的安排能成功,她闪亮亮的小跑车就可以轻松入袋了! 新娘子脸上闪耀着无比幸福的笑靥。 「你表姊究竟要跟谁约会?昨晚我看到很多男人主动找她说话。」 「这是当然的,我表姊本就长得不错。今天我还特地找来超强的化妆师,又哄她穿上那款超美的雪白色礼服……可惜了,本来想让她当伴娘的,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们几个就先回台湾举行婚礼好了。」 「你要把你表姊丢在这里?」 「别一副我很狠心的样子,知道我这次帮她约的男人是谁吗?」新娘子神秘兮兮地开口。 「谁?」 「这间饭店老板的儿子,我还特地把他们约到森林里,这样的相会多浪漫啊,如果能看对眼,顺利谈个恋爱就更好喽!」她衷心期盼。 「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好像叫什麽江枕云的,家里很有钱。」 「就是他!」新娘子露出得意神色,就不相信这麽优秀的男人还搞不定她表姊。「昨天我假装不经意的问起,没想到对方不但对我表姊有印象,还一口答应私下见面的要求,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顺利擦出爱的火花,对方留我表姊在这里度假一阵子也说不定。」 「这麽好的事情,为什麽你不帮我一把?」 「可以呀,如果帮你同样有机会获得跑车的话……」 X 「要命!」沈静语将拖地的雪白裙摆向上一提,脚踩三寸高跟鞋,吃力地在森林里行走。 就为了任性表妹一句有要事商量,害她身陷目前这种窘境。 难道是老天嫌她不够烦吗 说实话,表妹结婚她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表妹有人照顾了,忧的是自己倒大楣了!几个常有往来的亲戚中,跟她差不多岁数的不是娶了就是嫁了,原以为外表冶艳、享受单身生活的表妹可以撑久一点,让自己再过几年耳根子清静的日子。 现在好啦!所有年轻一辈通通有了归宿,那群长辈肯定会集中火力卯起来帮她找对象。 「噢!」她皱眉,痛哼一声,因不慎踢到藏在茂密草丛里的粗壮树根,害她身子不稳地往前扑,要不是反应快的抓住身旁树干,她险些跌倒。 脚背的痛让她怒火中烧,随即将手中鬼画符似的地图揉烂,气急败坏地往身後一扔。 一眼望去,这里除了蓊郁茂密的树林外,哪有地图里的红色小凉亭? 思及此,她不禁气结。 为什麽单身派对非得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整座小岛除了一栋现代化的饭店之外,其余部分听说刻意保留了原始森林的样貌。 高木参天的气势、碧绿缤纷的花草、颇富诗意的团团白雾、不知名昆虫或是鸟类们的清亮协奏曲,将整座森林交织成空灵幽静的氛围。 但她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她正气恼着表妹那张鬼才看得懂的地图,害她落到现在迷路、又冷又饿的凄惨下场。 算了!她决定要爽约了! 步伐因怒气越踩越重,脚底下铺满的落叶,无辜地被她踩得沙沙作响,一直以为自己正走在返回路上的沈静语,心不在焉地走着。 突然脚跟一滑,心里才正想着鞋跟八成断掉而满脑子充塞不舍念头的她,赫然发现向前滑倒的自己,竟不是摔在地面,而是往前滑下一座—— 断崖! 这失控的情况,吓得她全身发软…… 「天啊—— 」她心慌地惊叫出声,然而重力加速度急速下坠的身体,让她只能万念俱灰地放弃挣扎。 在昏厥过去的前一秒,她甚至能清楚看见自己正以极快的速度离天空越来越远,而脑中只想着—— 她不想就这样死掉,她还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男人—— 喔,不!应该是说她身边连个像样点的男人都没出现过,她竟然就要死掉……不公平……可恶的老天爷…… 她满肚子怨气地闭上眼。 死定了!她脑中最後闪过的念头。 第一章 好饿! 什麽东西?为什麽这麽香? 沈静语恍惚地睁开双眼,粗糙的木造挑高屋顶映入眼帘,造型简单,却让人有种牢靠安心的感觉。 稍微移动一下身子,她想看清自己到底身在哪里,一动才发现全身酸痛不已,情况跟她上次摔车差不多。 全身骨头不像长在自己身上,感觉比较像是用一堆废铁七拼八凑起来的机器人。 「噢!」刚坐起身的她,发现左脚传来一阵麻痛,吃痛的轻呼自她苍白的唇逸出。 「醒了?」低沉富磁性的男人嗓音,稳稳地从她前方传来,跟食物香气的来源一致。 举目望去,她眼前是个身材粗犷的高壮男人,穿着无袖运动衫,直挺挺站在木屋门口,手里还握着平底锅把手,而让人口水直流的阵阵食物香气,便是从那源源不绝地刺激她的嗅觉。 顺着让她猛咽口水的食物往上看,大而厚实的手大概有她的两倍大,加上结实且肌肉纠结的手臂,那身材跟她小时候看的漫画《城市猎人》里的主角阿獠,几乎一模一样。 一记轻浮的口哨声唤回她的思绪。 「很养眼喔!」调侃的声音响起。 沈静语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放肆打量的目光让对方感到不舒服,随即收起视线。 但好奇心使然,她忍不住又抬眼看向对方的脸,不禁讶然。 刚毅的五官,让他看来充满男性魅力,新生的胡碴更是将他浑身落拓的男人味加倍展现,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带了些许兴味,一双星眸更是往她胸前放肆打量…… 她对他皱眉,他却对她性感地眨眨眼。 猛然意识到不对,她赶紧低头一看,霎时倒抽一口凉气,惊慌的低呼,「噢—— 」圣母玛利亚!她竟然没有穿衣服 她连忙拉高被子,确定把自己密不透风地包裹完成後,立即抬起充满戒备的视线,恶狠狠瞪向他。 这男人竟然脱光她的衣服!是何居心 被她瞪,游星鹰完全不在意,性感嘴角一撇,脸上的表情不屑,像在耻笑她的大惊小怪。 他手里握着锅把,锅里的炒饭滋滋作响,而包裹在牛仔裤里的结实长腿,像存心让她更紧张似地缓步朝她靠近—— 「你不要过来!」她扬声警告,美眸里的警戒亮起红灯,见他停住脚步,才稍微放胆地问:「我的衣服呢?」 宽肩一耸,他哼笑,「没乾。」没有理会她眼底浓浓的防备,在她精神越来越紧绷的注视下,他继续迈开步伐走近她。 「你—— 」体内的恐惧持续高涨,只是警告还没说出口,对方就一屁股坐在她身侧。 木质床板虽不至於因他的体重而倾斜,但被子却因他的动作而被压住,她可没忘自己正裸身坐在这张床上,这麽一压,不想春光外泄,她只能动弹不得的僵在原地。 两人悬殊的体型加上对方强悍刚猛的男人气息,通通都在警告她—— 非、常、不、妙! 思及此,沈静语紧绷到全身发颤,一双美目怒气腾腾地瞪着他,彷佛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可能精神崩溃外加歇斯底里地大叫抓狂。 无视於她的紧张,他略带讥讽的说:「死都不怕了,现在有什麽好担心的?不过会穿新娘礼服从那里跳下来的,你恐怕是第一个。」 双手死抓着被子,她努力朝床角缩去,想离他越远越好! 无奈他四平八稳地坐在她面前,被子被他毫不费力地控制住了,也顺便掌控了她的退路。 「我不是想死!那也不是新娘礼服……」原该是铿锵有力的反驳,却因她过度饥饿又带伤,出口的话不但没有表现出力道,反而软绵得像对情人撒娇般。 那眼角略红、语带娇嗔的可怜兮兮模样,加上那倔强的眼神,在在都教游星鹰心中一震。 倔强又美丽的女人向来能在第一时间轻易吸引他所有的感官知觉,让他涌起满腔的征服慾。 眼前这个女人的确颇对他的胃口,虽说不到一见锺情,却能让他忍不住想逗弄,想看她更紧张的样子。 加深脸上使坏的笑容,在她皓眸圆睁的瞪视下,他用带着薄茧的拇指与食指轻轻扣住她弧形优美却止不住发颤的下巴。 健硕又充满男人味的上半身微微倾靠向她,感觉伴随他的逼近,她浑身越发充斥顽强抗拒的氛围,而一张小脸则强装镇定的怒瞪向他。 喔?够辣!她这模样,害得他几乎就要笑出声。 「饿了吧?刚煮好的炒饭,要吃吗?」像终於打量够了,他蓦地松手,语调转为轻松地问。 闻言,她抬起水亮的眼眸,迟疑地迎向他友善鼓励的眸子,接着又看向香味四溢的那锅饭,暗自思忖了一会儿,最後决定没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也许……也许他不像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充满威胁性,毕竟他救了她,还送上一锅香喷喷的炒饭。 「谢谢。」她半敛下眉眼,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第一次正视极度诱惑她的美味佳肴。 伸出手,正想接过他手中的平底锅,不料—— 「等一下。」游星鹰气定神闲地将锅子移开,让她的手扑空。 她不解地抬眼,困惑於他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 「我可没说要白白给你吃。」他撇撇嘴,精锐双眸带笑,故意不一次把话说完,存心吊她胃口。 沈静语皱紧眉头,想了一下,随即了解地松开眉,点头开口,「等我回饭店,会开张支票给你,当作答谢。」 「在这种荒山野岭,我要那种东西做什麽?」他嗤笑。 她黛眉轻蹙,摸不清他脑子里真正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说,这屋子太久没女人来了……」他再度勾起她的下巴,强势地逼近,低沉嗓音伴随迷人的温热气息,一并吹向她耳际。 沈静语惊愕地瞪大美目,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 挑逗她? 「请你放尊重一点。」挥开他的手,她刻意忽略自己脸颊上传来的热度,并板起音调,低声冷斥。 他恍若未闻,继续催问:「让我抱你,这锅就归你?」 抿紧嘴角,她瞪视着他,「这个玩笑不好笑。」说这些话时,她一双眼睛在他脸上梭巡,试图找出开玩笑的成分。 但—— 没有,她只看到一张充满侵略性的男性脸庞。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他嘴角一抽,故意讽刺一笑。 这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她咬紧下唇,愤恨受辱的眼神笔直瞪向他,全身不知因愤怒还是恐惧而颤抖不已。 搞不懂,老天爷为什麽非得这麽对她不可? 一辈子没遇过像样的男人就算了,因鬼画符般的地图差点摔死,她也无话可说,但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後福」,怎麽她还会遇上这种恶徒? 「你要考虑很久吗?」戏谑目光的背後藏有浓浓的兴味。 没办法!他实在喜欢她那宁死不屈的可爱表情,相当令他着迷呐! 尤其这女人可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单纯到让人单看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最有意思的是,全身都抖成那样了,眼神仍倔强的迟迟不肯败下阵。 两双眼睛在半空中对峙较劲,直到她水眸里出现晶亮的湿意,他的喉头猛然一缩,觉得有些乾涩。 轻咳两声,他打算说些话化解凝滞的气氛,未料她却赶在他前头,抢拍怒道:「哼,我要离开这里!」 闻言,他高傲地挑了挑眉,咽下想让她宽心的话,嘴角一撇,故意反问:「离开?你一个人吗?」 沈静语没有理会他话里浓浓地讥讽,恶狠狠朝他瞪了一眼。 见状,游星鹰宽肩一耸,没有为难她,痞痞地站起身,任由她裹着被子、撑着依然虚弱的身体下床,并吃力地扶着矮柜与墙壁一跛一跛朝房门口移动。 看着她那逞强的举动,他脸上带笑地摸摸下巴,反省自己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不过,他想她应该走不了多远…… 果然,她打开大门、往外望去的瞬间,全身当场僵住。 「虽然我只有一条被子,不过如果你有需要,我不介意你把它带走,只是……」游星鹰几个跨步便来到她身後,准备接手她看起来随时会昏倒的虚弱身体,调侃道:「你知道路吗?」 因他话里吐露的实情,沈静语感觉背脊瞬间爬过一阵冷颤与绝望,她无语望向眼前一片深山丛林—— 这……这里几乎可以直接用来当作拍摄︽侏罗纪公园︾的场景,不要说回去,她恐怕连在那片森林里走上十分钟都有困难! 不敢想像,这野人竟然能住在这里? 她真的太天真了,原本以为好歹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打开门不是平坦的柏油路,至少也是乡间小道,没想到……她拚命深呼吸,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压出一道弯月似的红痕。 路?那个野人还故意问她知不知道路?这里除了树之外,她丝毫看不出哪里有路! 「哎!看你好像很坚持要走的样子,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你。」游星鹰紧贴在她身後,语气凉凉地说,一双精锐眼眸却不忘凝望她全身发颤的身子,分心注意她的状况。 瞪着几乎遮掉半边天空的参天高木,沈静语只觉心如死灰说的大抵就是她现在的处境吧。 为什麽她会这麽倒楣? 如果老天爷要她死,为什麽不乾脆一次就送她上西天,还要让她被人救,平白多受这些罪? 夜晚林里的冷风吹得她浑身发颤,牙根一咬,她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死也不出卖自己,与其苟延残喘地生存下去,还不如拚死一搏! 念头刚转到这里,脚便有了动作,只是才刚踏出一步,她的腰际立即被一只粗壮手臂牢牢箝制住。 「放轻松点,笨女人。」游星鹰将头枕在她纤细的肩上,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他败给这个女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倔强。 真不知道她是笨还是爱逞强老实说他觉得自己的条件不错,想跳到他床上的女人,手牵手大概可以绕地球一周,搞不懂她干麽一副快要遭人逼奸的模样。 虽不愿承认,但她的反应多少伤害了他的男性自尊。 「放开我!」沈静语大叫着,绝望与委屈交错的眼泪终於输给现实,扑簌簌直落个不停。 她一只手紧抓着身上的被子,腾出一只手企图拨开扣在她腰间的压力,与其待在这里被人凌辱,她宁愿曝屍林间。 「安静!」他皱紧浓眉怒斥,被她用力挣脱的举动弄得火气上扬。 判断她不会乖乖照他说的话做,低咒一声,他一手制止她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举动,另一手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向他。 「别动!」他低喝。「喂,你—— 」 他原想跟她说,不用哭了,如果她不愿意,他连一根寒毛都不会动她。 无法否认,他的身体的确对她很感兴趣,但他不是禽兽,更不是那种精虫冲脑的男人。 只是视线触及她梨花带泪的惹人怜模样时,想说的话瞬间梗在喉头,留下涨满怀的柔情,不禁紧盯起她因哭泣而嫣红的水嫩粉唇,暗觉微翘的角度再适合接吻不过—— 抵挡不住心底陌生的悸动,他垂首,在她的轻喘声中,印上她柔软的唇瓣,试探地轻碰,像一种最温柔的安慰。 他在干什麽? 沈静语倏地瞪大双眼,顿时忘了该推开对方,反而呆愣愣任由眼前粗犷的野人吻着自己…… 掌握她失神的瞬间,游星鹰霸气的用舌头撬开她甜蜜的防守,原本置在她腰间的手掌一旋,逼她转过身靠向自己,藉此将她身上的重量转移到他身上,减轻她脚伤的负荷。 捏住她下巴的手掌转至她脑後,轻轻施压,不着痕迹地加深这个令他几乎想叹息的吻。 吻她的感觉竟是如此甜蜜,从未有过! 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细细描绘她动人的唇型,轻柔的滑动甚至让她感到阵阵轻痒,要不是紧抓着被子的手还卡在两人中间,她可能真会瘫软在对方怀里。 吻着她的力道缓缓加重,令人迷惑的舌在她微启的朱唇里强取豪夺,忽而柔情万千,忽而强势蛮横,故意折磨她般吸吮她的丁香小舌,酥麻的电力让她弃械投降,顿时双腿一软,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低沉迷人的低笑震动了他宽阔的胸膛。 她觉得就要融化在他圈住自己的结实臂弯里,这充满蛊惑又富高超技巧的深吻,让她毫无招架能力。 虽然不愿承认,但她比谁都清楚,这个浑身充满男性魅力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对她用强的,只要稍微释放出他身上令人难以忽略的费洛蒙,她根本就无从抵抗! 长吻在两人止不住的喘息声中悄然而止。 他将她的头抵靠在他胸前,起伏不定的胸膛贴着她已然热红的耳朵与侧脸,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微妙的暧昧氛围将两人紧紧缠绕包围。 老天爷,她跟他甚至认识不到一小时! 从没有想过,一个吻,不过一个吻,竟然就能轻易收买她的心? 如果被以前那些天天送花、三不五时打电话关心她,却通通惨遭滑铁卢的追求者知道,肯定会捶心肝到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现在看不见她的表情,否则他会得意地发现她烫到足以煎蛋的双颊,已泄露了她此刻深受他吸引的秘密。 记得有首英文老歌唱过,有时候人的一辈子,也许就只是为了一个销魂的吻……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她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她不得不承认,那首歌不是夸张,只是人在还没遇到之前,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不理性。 「别哭了。」游星鹰努力平息体内翻涌而起的情慾,等稍微能自制後,不顾她的轻呼,一把将她轻松抱起,反身走回屋里,让她落坐在餐桌前。 「喏!只给你热吻的份。」他将整个平底锅移到她面前。 见她迟迟不动,他抛下一句等等,转身在木质橱柜里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他要的餐具,拿到水槽里洗了一下,递给她。「没用过,全新的。」 沈静语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能考虑到这点。 她呆坐着,兀自感觉心里的慌乱与恐惧,好像随着大量流失掉的泪水一并流出体外,此刻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加上他体贴的举动,悄悄教她上了心,逐渐温暖了她。 「多少吃点。」游星鹰看一眼手表,确认过时间後,顺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 低声说了句连自己也不一定听得清楚的谢谢後,她低下头缓慢地吃了起来,开始进食才发现自己真的饿坏了,不自觉加快扒饭的速度,让待在身边看着她的游星鹰猛皱眉。 「慢慢吃,没人跟你抢。」他忍不住出口叮咛,接着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沈静语瞄了水杯一眼,没有动手拿,继续低头猛吃香喷喷的炒饭。 「喂,喝点水,照你这种不要命的吃法,小心噎到。」他的眉头打上数个结,沉声命令。 见她不为所动,他乾脆倾身靠向桌子,左手食指有力的在木桌上叩了两下,警告的目光锁住她。 很快的,她停住进食的动作,想了一下,终於伸手拿过水杯。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又看一眼手表,才懒懒抛下一句,「我得出去一下。」 将水杯放回桌上,看着他动作敏捷地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放到床上,突然皱了一下眉头,转过头,盯着她看了两秒,又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皮带,扔到床上。 她倏地瞪大双眼,再度一脸戒备的看向他。 游星鹰只消瞥她一眼,就知道她误会了。 莫测高深地看她一眼,关上衣柜,他没有多做解释,左手一捞,提起衣柜旁有他半个人高的大型背包,轻松扛在肩上。 几个跨步,走到她面前,他弯腰,迷人的脸庞离她不过几公分的距离,鹰似的锐利眸子瞅着她观察,注视几秒後,嘴角缓缓拉开一道微笑。 很好,她恢复冷静了,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应该不会出什麽乱子。 直起身子,游星鹰几个大步走到门口,低沉嗓音朝林里低喝一声,「忽必烈!」 听到这呼唤,原本神经紧绷的人,脑海瞬间被浓浓的狐疑所取代。 忽必烈?晚上跑到门口大叫古人的名讳做什麽?这野人该不会—— 其实是个疯子吧? 她的惊愕没有维持太久,转眼间,一只半人高的巨犬立即出现在门口,呼应似地朝他吠了两声。 他低下头不知跟巨犬说了些什麽,巨犬又吠了一声,接着背过身体,乖顺地坐在门前,一副正在守卫家门的模样。 「床上的衣服是给你的,在我回来之前换上。」 游星鹰一手握住门把,正要关上门,就听见她问:「你要去哪里?」 他顿了一下,又看了手表一眼,「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会回答你所有问题,不过,前提是你必须穿上衣服,还有—— 别再给我惹麻烦!」 根本不用他强调,她也会把衣服穿好等他回来。 「莫名其妙……」沈静语嘟囔一句。 她低头,拉了拉穿在身上过大的名牌白色运动衫,长度及膝,本来想用皮带往腰间一系,直接把他的上衣当作洋装穿,後来考虑到自己没穿内裤,才把几乎需要将裤管反折到膝盖的长裤套上。 沈静语直到拉上裤头拉链,才发现皮带的必要性,他的心细令她吃惊,就像他的吻一样,跟他近乎残忍的戏弄背道而驰。 不过冷静想想,大吵大闹过一阵,反而让她加速把情绪宣泄出来,她现在觉得轻松多了,对於自己的处境也较能坦然接受。 手里抓着仍旧会摩擦到地板的裤管,她走到餐桌旁坐下,以防他可能随时回来,误会她是故意坐在床上等他。 脑袋一得空,她发现自己有一卡车的问题等着问他,包括她到底怎麽了?这里是哪里?他为什麽住在森林里?他是谁?她要怎麽回去饭店?晚上了,他究竟去哪里了?为什麽他一个野人有这套贵死人的名牌运动服?连待在门外那只巨犬,她都想问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堆问题不断冒上她脑海,为了避免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她开始动手洗锅子,又把水槽旁的柜子看过一遍。 里头有很充足的食物,还有一包可可粉,本来想烧点热水,但随即想到这里不是她家而作罢。 静下来的结果就是—— 她的大脑又开始自动回想起那个吻! 与他粗犷外表一点也不搭,出乎意料之外温柔的吻,带点令人心折的霸气与强势,无预警地吻上她,她却没有感到丝毫厌恶,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倏地,她心烦地猛摇头。 不对!这一定是她的错觉,人在经历环境突然转变的时候,总会有一些错觉,所以她才会觉得他的吻令她很动心,一定是这样没错! 只是那复杂又陌生的感觉从未有过,无端令她心底窜起一阵慌。 当游星鹰一把拉开门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差点让他克制不住情慾的诱人景象。 那个我见犹怜的女人正一脸若有所思地站在他屋子里,穿着明显过大的衣服,衬托出她娇小柔软的身子,这一切都在强烈地告诉他,她与他之间是多麽的截然不同。 天杀的不同! 他甚至恨不得自己是那套衣服,可以理所当然地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他虽然不是禽兽,却也是个有血有肉、不折不扣的成熟男人。 游星鹰强迫自己收回那噬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他还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上去。 扔下背包,他背过身,从潮湿的背包里翻出两支装满液体的试管,以及水中专用的数位相机,正好可以利用处理资料的几分钟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见他回来了,沈静语回过神,见他衣物半湿,不禁皱着眉头问:「你去游泳吗?」 「不是。」他又从背包里翻出几个采样,心不在焉地回答。 游星鹰拿齐了东西,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到一个与他同高的木柜前,右手略一施力,将木板往上一抬,放着杂物的夹层立刻向上移动,原本的位置露出一条刚好容他行动的走道。 沈静语瞠目结舌地看他身子一低、打算往里面走去的模样,连忙出声唤住他,「等一下。」 「现在没空跟你说话。」他冷冷掷出话,其实只是想压抑身体的悸动。 「我知道。」见他转过身,犀利的眸子正看着自己,她连忙开口表明,「我只是想问,我可不可以泡杯热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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