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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10月试阅] 淘淘《小婢好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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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andy、果果
时间:
2012-10-23 17:03
标题:
[10月试阅] 淘淘《小婢好运到》
出版日期:2012-10-25
【内容简介】
当个侍剑婢女也有要诀的,一要耐站,二要会抛剑,
三是照顾剑,但除此之外,啥也不用;
她燕春一向不爱麻烦事,这等轻松工作最合她意,
即便庄里都说三公子的剑很邪门,因剑而死的婢女一年便有四个,
可她什麽没有,胆子最大,何况她压根儿不信什麽邪门的剑;
待她正式上工之後,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剑没什麽,执剑也没什麽,三公子却是个麻烦人物!
人人都说三公子上官廉温文儒雅、淡然和善,偏偏她应试时,
只觉他行事莫名其妙,爱装沈默,当他的侍剑婢女之後,
更是不冷不热兼之阴阳怪气,又爱做派,让人摸不清他是喜是怒,
该怎麽伺候,夜里却装神弄鬼、神神秘秘,而她侍剑之後,
不是落水就是遇袭,还不小心坠崖,命有九条也不够,
三公子的剑这浑水,她蹚了要怎麽脱身啊??
试阅
楔子
喀啦、喀啦……
持续绵延的声响在黑暗中回荡,将小女孩从梦中惊扰。她拧着眉心,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睁开眼,四周黑蒙蒙的,看不清楚,唯一安心的是身上传来的温暖。
「爹?」小女孩揉着双眼,习惯性地在父亲宽大的背上磨蹭。
「醒了,肚子饿不饿?」
一道光亮在黑暗中升起,女孩打个呵欠,左右张望。
「这是哪儿?」
「这是地道。」满是胡须的汉子解下绑在身上的绳结,轻轻把女儿放下後,从地上的大布袋内拿出几根短铁棍,没一会儿工夫就变出一张小凳子与小桌子。
「来,吃点东西。」他又弯身从大袋子内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桌上。
「我不饿。」小女孩望着眼前的石墙。「有暗门吗?」她习惯性地以手敲了敲。
「爹很快就弄好了。」汉子拿出工具,转动一旁某个机关按钮。「这门太久没用了,不听使唤了。」
「这是哪里的地道?」
汉子忽然窃笑起来,她则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想开地道去见娘吧?」
「春啊,春啊……」汉子开心地把乖女儿抱起来,胡须摩着她的小脸。
「唉呀!」女孩嫌恶地推着。「好痛。」
汉子傻笑了一番。「阿春真聪明。」
「娘会生气的。」她泼他冷水。
「不会的……」
「她上次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找她。」
「阿春还小不懂,女儿家都是口是心非的。」
阿春翻了白眼。「才不是。」
大汉又笑了起来。「阿春是不是最喜欢爹啊……」
「才不是。」
「看,女儿家都是口是心非……」
阿春恼火地踢了下父亲的脚。「才不是!」
「好,好,不是,别踢,一会儿踢疼了,爹可要心痛了。」他摸摸乖女儿的头,继续与机关奋斗。
阿春懒得跟说不通的爹计较,拿着小袋子静静走到一边,好奇地摸着矗立在旁、一只展翅的老鹰,锐利的双眼镶着名贵的宝石。
阿春歪着头审视,良久,才拿出工具敲上它的双眼……
第一章
「公子接剑,公子接剑,公子接剑……」
竹林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不断将手上的竹子往空中抛,待手上十根竹子都抛完後,再捡回来继续练习,一刻钟後,她掏出帕子擦拭脸上的汗水。
「差不多了,一会儿考试应该没问题。」
前两天,三公子身边的侍剑婢女半夜拿剑乱砍,还一边喊着:我受不了了,你们来吧,我不怕你们……接着狂奔而出,在林子里疯癫乱叫,最後掉落山谷,即使手臂已折断,剑却不曾松脱,依旧牢牢握在手中。
据说一年间光是因这把剑而死的婢仆就有四人,如今正要选招第五人,燕春打算去试试,因此自己砍了一些竹子练习。
拿起石上的茶水喝了几口,燕春继续练习抛竹的动作。
侍剑婢女的工作很简单,首先要耐站,得抱着剑动也不动地站在主子身後;第二是要会抛剑,若主子与人对战,瞧着苗头不对,你就得赶紧上前,把剑往主子的方向抛,得快且准;再来是要把剑照顾好,每天都得擦拭剑身、抹油、抹粉等等。
基本来说就这三样了,燕春觉得很适合自己,她一向讨厌复杂的事,当侍剑婢女这麽简单的事,她一定做得来。
又练了一会儿,天色渐暗,燕春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从袖内拿出一个小陶笛,放在嘴边吹了几声悦耳的鸟鸣。
片刻,一只灰白的胖鸽喜悦地朝她飞来,燕春从荷包内拿出饲料撒在地上,鸽子开心地啄着地上的鸟食。
林子中的鸟儿也飞下来抢食,胖鸽生气地迈着小腿,张开翅膀驱赶,看牠圆滚滚的身材左右摇摆,燕春笑道:「吃这麽胖了还不知足。」
她自袖袋内拿出一个小竹筒,叫道:「小天,上来。」
胖鸽啄完地上的吃食後才拍着翅膀落在她肩上,燕春将套着系绳的竹筒挂在牠颈上。「跟爹说我在这儿很好。」
她又拿出饲料放在掌心,让小天吃饱後才挥手指着天际。「去吧,别被人打下来,成了烤小鸟。」
小天咕噜叫了两声,展翅飞翔,消失在天际。
燕春收回目光,拿起石上的水壶往林外走,远远地,一抹身影朝她跑来。
「燕春,等等……」
燕春不疾不徐地朝前走,待来人跑到面前才问:「什麽事?」
「你……你别去……」小雨喘息道。「听说……听说那剑很邪门,已经有四个人发狂而死。」
小雨同她一样是栖霞庄的奴婢,比她小四岁,性子活泼,燕春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我知道。」燕春颔首,脸上波澜不惊。
「知道你还要去?」小雨摇头。「我还以为先前掉入山谷的迎夏姊姊只是梦游失足,没想花婶说之前已经死了三个,而且个个没好下场……」
「这些都是故意传出来的,」燕春一脸笃定。「为的就是减少竞争。」
见小雨一脸茫然,燕春解释:「消息一露出来,大夥儿就怕了,不敢去应选,瞧,你不是也来劝阻我别去。」
「真的吗?」小雨有些怀疑。「要是真的怎麽办?」
「不可能是真的,一把剑有什麽好邪门的?」燕春不以为然,自小到大她不知摸过多少武器机关,什麽怪事没见过?
「我晓得你胆子大,从来不信鬼祟之事,可有些事真的很玄的。」她似是想到什麽可怕的事,害怕地左右张望。「别说了别说了,天要黑了。」
「你拿回去。」她将水壶递给小雨。「我去应试了。」
「你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燕春摇摇手,心意坚定地往另一条小径走去。
小雨望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想阻止她,最後只化为一声长叹。「可千万别出什麽事。」
燕春信心十足地往考场而去,院落里只有寥寥数人,让她更加确定关於邪剑的种种谣言,不过是有心人士想减少竞争的肮脏伎俩。
「没想到今次来的人如此之少。」彭管家站在阶梯上,俯瞰底下六名奴婢。还记得先前应试都有三十人以上,第一次因为没有明订性别,甚至还来了百人,没想到每况愈下,如今连十人都不到。
虽然感慨,却也在预料之中,这差事接二连三出人命,能有六人敢来,已是难得。
「想来你们都是胆大之人。」彭管家摸摸胡子满意地点头。「测试很简单。」
他话才说完,身後的小厮抱着六把剑上来,燕春拉长脖子,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奴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困惑。
「大概是让我们抱着剑走上一圈,瞧瞧架式。」一个胖妞小声道。
「说不定是让咱们舞剑。」另一个女子说。
正当大夥儿窸窸窣窣地说着话时,彭管家忽然把剑往空中抛去。「接剑——」
六把剑顿如天女散花般向众人飞去,燕春不慌不忙,盯着其中一把剑,飞快移动脚步,侧过身子,右手一伸,正好握住剑柄。
当利剑飞来时,已有几个奴婢吓得惊声大叫,深怕被剑刺中,急急往旁躲。不过这也不怪她们,若从没练过武,或者身子不够敏捷,突然瞧着利剑向自己飞来,都会惊慌失措。
就听得锵锵两声,剑落了地,顺势淘汰了两人,还有一人没接好剑,受了伤,也被汰换。不过几息,已经去除了三人。
燕春瞄了眼另外两个对手,一个是胖妞翠华,另一个似有练过武,是唯一飞起来接剑的,不只身手好,五官也十分出挑,看来自己最大的对手是她。
自己虽然练过几年拳脚,无奈资质不佳,打打街上的地痞流氓还行,跟真正的练家子或是武林人士相比,相差不只十万里。
「你们跟我来。」
彭管家领着三人左弯右拐,越走越偏僻,因着连灯笼都无,四人俱是摸黑前进。
管家有些不安好心,还故意拐来拐去的,越走越快,胖妞跟着急了,一没注意差点让脚下的树根绊倒。燕春瞄她一眼,心想胖妞大概要被淘汰了,可管家没发话,而胖妞虽胖,却还灵活,踉跄着赶紧又跟了上来。
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另一名有功夫的姑娘暗地瞧了她好几次,待她望去,对方却直直地盯着前方,彷佛一切都是错觉。
约莫一炷香後,管家领着她们走进竹林旁的一间茅舍,屋里暗得几乎看不清,只在案上点着一根细长蜡烛,昏昧不清。
「你们先在这儿待着,一会儿公子来了,再跟你们详说。」说完也不等三人反应,管家走了出去,还顺势带上房门。
屋里空空荡荡,连椅子都没,只摆了一张案桌,案上的烛火随着灌进来的凉风明明灭灭,说不出的诡异。
「喂,你们说来这儿做什麽?」胖妞手拿帕子擦汗,另一手还握着剑,管家没说收回,三人也不好把剑丢了。
燕春见另一名姑娘没要搭腔之意,只得道:「大概是测胆量来着。」
胖妞点头。「我也这麽想。我叫翠华,你们呢?」
「燕春。」
「碧桃。」
报上姓名後,三人又是一阵沈默,燕春故意盯着碧桃看,对方却是不感兴趣地瞅着地面,最後还是胖妞先开口。「我先前在厨房做事,你们呢?」
「无杉院。」燕春回道。她这人一向不会主动跟人套近乎,但也不是会给冷脸的人,所以胖妞问什麽她答什麽。
碧桃则是转开脸没应声,翠华皱了下眉头。「干麽臭着一张脸呢,反正也没事做,聊聊天有什麽关系?」
碧桃依旧没说话,翠华冷笑一声,旋即笑咪咪地转向燕春。「无杉院是二少爷的院子吧?」
「是。」
「听说二少爷特别好色,是不是真的?」翠华一副八卦的口吻。
「是。」燕春颔首。
这也是她想离开无杉院的原因之一。并非二少爷上官擎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以她的容貌,还入不了上官擎的眼,何况她只是粗使丫头,是不能近身伺候二少爷的,即使错身而过,说不准上官擎还认不出她是自己院子的丫头。
想离开的原因是院里的丫鬟们勾心斗角太厉害,还有二夫人脾气暴烈、妒忌心强,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她觉得在无杉院没意思,不如当个侍剑丫鬟得好。
翠华格格笑了起来。「你不错,不错,挺实诚的。」她伸手要拍燕春的肩时,屋里唯一的烛火忽然灭了。
「怎麽熄火了?」翠华在黑暗中叫嚷。
屋外,一个俊朗飘逸的男子望着新月,身旁几个黑影在烛火消失的瞬间由窗户跃入,就听见几声刀剑撞击声,黑衣人身上各背着一个姑娘出来,唯有扛着胖妞的汉子脚步稍慢。
三人被扔在地上,其中一名汉子指着碧桃说道:「她有点功夫底子。」
「嗯。」男子懒懒地应了一声。「动手吧。」
「是。」几名黑衣人开始忙碌起来。
陷入昏睡的燕春根本不知发生何事,待她再睁眼却是被冷水浇醒的,她惊愕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遭雾气弥漫,脸上都是水。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发现剑还在手上,还来不及想什麽,一张青面獠牙的脸矗立在前,她惊叫一声,後退一步,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谁?大半夜的为什麽戴着面具出来吓人?」她拿剑指着他。「另外两个姑娘呢?」
「她们已经进林子了,你也快进去吧,谁带着剑先出林子,谁就得到差事。」
燕春疑惑道:「你是三少爷?为什麽不用真面目示人,还把我们打昏?」
上官廉缄默不语瞪着她看,让她少说废话快进林子,没想她却拿出帕子开始擦脸,一双眼睛盯着他,似乎想看穿面具。
两人谁也没让谁就这麽互瞪了好一会儿,等她慢条斯理地把脸擦乾,才缓缓转身离开,却不是走向林子,而是往身後的空屋走。
上官廉纳闷地皱下眉头,没一会儿就见她拿了案桌上的白蜡烛出来,不疾不徐地回到他面前,问道:「有火摺子吗?」
他挑了下眉,沈默以对。
见状,她也没恼火,把剑插在泥土地後,从袖子里抽出火摺子。
上官廉的目光扫向地上的剑,黑夜里火星燃起,随即蜡烛也被点上,她盖好火摺子,重新塞回袖袋。
「既然有火摺子为何还问?」他沈声道。
「我懒得拿。」
上官廉扬起嘴角,倒是个有意思的姑娘,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她有张讨喜的圆脸,双眼特别有神,眉宇之间稚气未脱,虽然没有沈鱼落雁之貌,却也灵秀可爱。
她晃了下手上的剑,又瞄了眼他脸上的面具才走进树林,心里嘀咕,二少爷喜欢拈花惹草,三少爷喜欢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进了树林,白雾更浓,让她分不清方向,虽然林子起雾也不是稀奇事,可这雾也太浓了,着实罕见,她不免心生怀疑。说不准雾气是三少爷弄出来的,虽说他是想试试三人的胆量,可既然晓得是他故布疑阵,又有什麽可怕的。
林子里忽地传出一些奇怪的声响,燕春撇了下嘴角,完全不当回事,绕了几个弯,一个黑影从旁掠过,烛火顿时覆灭,四周沈暗如墨。
燕春拿出火摺子要点上,手莫名一痛,火摺子就不见了,只留下一抹飘忽的白影。她不悦地蹙眉,很想朝林子喊:我知道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我不会上当的!
她举起剑,泄愤地朝着最近的一棵竹子砍去,才挥两下,竹子便折倒在地。「这剑不错。」
燕春赞赏地望着散发寒气的利剑,豪气地又砍了一根竹,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俐落地砍下两节竹身。接着後头传来几声恐怖的喘息声,似乎有人接近,转身时,一个白脸长舌鬼朝她飘来。
燕春叹口气,很想说,大家省点力气吧。
如果尖叫能让他们感到高兴她也想配合地叫几声,但尖叫也是要用气力的,她现在连这点气力都懒得出。
燕春面无表情地避开,假装没看到长舌鬼,可对方不愿善罢干休,张开手朝着她的脖子掐来,燕春无奈,只好往前跑。
「总算动了。」林子一侧,尾随而来的上官廉说道。
虽说装鬼吓人是一时无聊想到的测试项目,可受试者无动於衷、气定神闲,还是让人感到不悦。
燕春跑了一段路,几次差点撞上树或是让地上的石头绊倒,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林子太暗了,不过总算把长舌鬼给甩开了,只是林子暗,她实在弄不清该往哪儿出去。
庆幸的是雾气渐渐散了,一股淡淡的像是木屑的香味传来,燕春精神一振。她记得林子外围种了不少昙花,想来是昙花开了,正好能为她引路。
燕春循着香味快步走出林子,中间还穿插一个倒吊鬼跟一个断头鬼从她身边晃过,想逼迫她往别条路子,她小绕了一段,不过最终还是循着花香走出树林。
白色的昙花娇艳地在夜间绽放,香气萦绕,令人精神一振,燕春不由得慢下脚步伫足欣赏,没注意到一个身影悄然接近。
「你倒是个有福气的。」昙花此时绽放,便宜了她,另外两个可没她这麽幸运。
燕春转头,依旧是青面獠牙。「我也这麽觉得。」
「为什麽砍了一节竹子?」
「突然想吃竹筒饭。」她诚实回答。本来还想挖竹笋的,因为鬼出现了才作罢。
一阵令人不安的沈默之後,燕春举剑递到上官廉身前。「这就是流光剑?」
上官廉盯着她,目光如炬。「你如何得知?」
先前管家丢给她的剑,与现在她手上的剑是不同的,没想到她除了个性怪异外,还如此心细。
「重量不一样,而且此剑较利,还有寒气,握在手上有种怪怪的感觉。」
「哪里奇怪?」他追问。
「鼻子会痒。」她抓了下鼻尖。
他瞪着她,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跟上她的思绪,只能从牙缝挤出一句话。「这倒是奇了。」
她也一脸困惑。「嗯。」
他一时语塞。
「难道是过敏?」她疑惑地盯着手中的剑,以前戴金银首饰的时候也曾经鼻子痒,後来肌肤上还起了疹子,大夫说是过敏。
上官廉不想回答她不着调的问题,沈默以对,听见她喃喃说道:「还是公子浇的冷水让我受了风寒?」
他面无表情瞥她一眼,决定打断她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一会儿就收拾东西到流霞院。」
燕春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我通过了?翠华跟碧桃——」
她话还没说完,上官廉就转身走了。燕春因他的无礼而拧了下眉头。
黑暗中,一个黑影上前,她还没看清对方面容就觉手腕一痛,流光剑飞向空中,在黑夜中划圆落下,只听咻地一声,流光剑已回归黑衣人手中的剑鞘。
「好身手。」燕春惊讶道。练武的人就是不一样,夜色如此昏暗,随便显摆就能弄出这麽好看的招式,心中又是一阵羡慕。
她转了转发疼的手腕,正想说其实无须动手,用说的就行了,她一样会把剑还给他,可惜她还未开口,人家已经像风一般飘然远去。
燕春回去後,便简单地收拾行囊,同屋的小雨依依不舍。
「燕春,你别去吧?」小雨不舍地抓着她的手。
「不行。」她摇头。
小雨垂下脸。「我知道,就是一时舍不得。」之前她也没反对燕春去应选,如今说这也不过是舍不得。
「人家有了更好的前程,拦着她做什麽。」屋里另一个奴婢绿枝凉凉地说道。「早说了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菩萨。」
「你怎麽这麽说!」小雨不悦道。
有一回燕春撞破绿枝勾引二少爷,结果让二夫人由二等丫鬟降至粗使丫鬟,自此她就这般不依不饶的。
燕春根本不搭理绿枝,收拾好行囊後就走了出去,小雨急急跟出。「你别放在心上,绿枝她——」
「我根本不在意她。」燕春摇头。「我走了。」
见她说走就走,小雨跺了下脚。「你这没良心的。」
「我早说了,她就是个没眼色、冷面黑心的薄凉鬼。」绿枝站在门口冷言冷语。「就你爱拿热脸贴人家屁股。」
「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小雨驳斥。燕春虽然想法古怪,看似薄情,但她晓得燕春是好的,以前她被欺负没东西吃的时候,都是燕春偷塞馒头给她的。
二人争执时,燕春已走出仆役房,约莫一刻多钟後,她才来到流霞院,没想院里连个看门的婆子都没有。
一阵优美的琴声传来,燕春走进院子,发现三公子正在下棋品茗。
此时的上官廉已卸下面具,见她到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燕春上前行礼。三少爷与二公子容貌相似,但更清瘦些,五官也较斯文,像是埋首书堆的文人,而不是武夫。
他相貌英挺、眉宇疏朗,但眼神疏离淡漠,无法让人生起亲近之心。两名貌美的奴婢坐在他身边,一个弹琴,一个与之下棋。
见她进来,旁边另一名伺候的奴婢上前说道:「你一定是燕春吧,跟我来。」
燕春点点头。「是。」
女子领着她绕过廊道,往後边厢房走去。「我叫芮香。」
「芮香姊。」燕春规矩地应了一声。
「不用如此客气。」芮香笑道,她踏上石阶,推开门扉。「你瞧瞧可有缺的,别跟我客气。」
燕春跟着她走进屋里,一座大屏风将屋子隔成两边,左边是个小厅,右边则是寝室,比她先前住的三人房还大。
「这儿有四套替换的衣裳,两支发簪、两盒胭脂、一个香囊……」芮香指着木柜上摆放的物品。
几乎是从头到脚的东西都有了,当然鞋子是没的,不晓得她的尺寸,自然不会备上,不过此番待遇已跟一等丫鬟没什麽两样,几乎是应有尽有,甚至帮她装满了一桶的水,让她一会儿能盥洗。
「这儿的丫鬟都能用上这麽好的东西?」燕春问道。
「公子待奴婢们都是极好的,尤其是琴棋书画四位姊姊,当然还有执剑侍婢。」芮香笑得眼眯眯。
「是吗?」燕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又想不清楚。
「当然。」
「除了持剑外,还有哪些差事需要做?」燕春问道。
「不用,只要持剑跟在公子身边。」芮香说道。「简单来说,流光剑是栖霞庄的门面,也是三公子的身分象徵,所以有外人在场时才需要露面,其他时间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听完芮香的解释後,燕春面色如常,可心里却乐得开花。这工作果然是肥缺!
芮香又说了几句,交代有什麽需要添加的东西尽管告诉她,便让她好好歇息。
燕春也觉得累了,也没挽留芮香,规矩地送她到廊下,目送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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