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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无心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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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24:44
第62章 一杯倒

皇甫天佑等略为平静,把凤浅抱在怀里,滚倒在床上,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睡吧,睡吧。”

但香玉在怀,哪里睡得着,折磨得他欲生欲死,却又舍不得把怀里玉人放开。

把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只恨不得把她勒进自己身体里去。

夜风徐徐,听着凤浅平稳的呼吸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懞动的情愫才渐渐平息。

欲望化成绵绵地柔情,将他紧紧的包裹住。

他不知那一世,他离开后,她是怎么渡过的。

不知她身边是不是有了心爱的男人?

而他在她心里到底残留了多少情义。

也不知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更不知道,他们这一世的相逢,意味着什么?

或许那一世,他能活下来,或许他们之间能有点什么。

但他终究是没能活下去。

她以前是个没有心的女人,而这一世,是不是仍然没有心?

下巴轻蹭了蹭她的额头,轻叹了口气。

“凤浅,你是不是仍然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幽香丝丝缕缕地飘进鼻息,慢慢地有了睡意。

收紧手臂,怀里软软实实,他满足地轻嘘了口气,闭上眼睡去。

等凤浅醒来时,已是好几个小时以后。

她深吸了口气,胸口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压住,怎么呼吸,怎么不顺畅。

努力睁开干涩的眼睛,往下瞅去。

一具赤裸强健的男人体,处于完全放松状态,四平八稳的压在她身上,结实的后背中央性感的深陷下去,上面布着一条条被指甲抓过的痕迹。

她心里猛然一跳,极快的睁开眼,侧过头,看向趴睡在枕头上的脸,那张极英俊的脸并不陌生。

皇甫天佑!

凤浅吓了一跳,紧接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顿时喉咙一干,他们之间做了什么?

尽力绞动着脑细胞,总算记起了自己喝下了那口酒后。

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之后竟自己脱着衣服.........

天啊,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糗事........

这之后,觉得他吻了她。

他吻她的时候,她好想睡觉,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自己睡着之后,他有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

用心的感受着身体是否有什么疼痛或不适,结果除了被他压得呼吸不畅外,到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长松了口气,手脚并用的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由于用力过大,而床本来就窄,那具男人体卷着被单往床下翻滚。

凤浅只觉身上一凉,徒然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呈现在空气中。

刹时间呆了,完全不加思考,以最快的速度将被单拉回裹在自己身上,接着倒吸了口冷气,微侧开脸,不忍心看皇甫天佑赤条条的滚到床下。

皇甫天佑在床下闷哼一声,倏地翻身坐起。

曲起一条腿,两只搞不清楚状况的黑眸在看到床上的她时怔了怔。

随即皱起眉头低头看向自己,脸色慢慢变得难看。

狠狠地瞪着她,飞快的跳回床上,重新钻进被单。

在她没来得及跳开时,已将她捉住,压在身下,“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睡着。”

“不怪我,只怪你的酒......”凤浅尴尬地干笑,不过她到是暗庆自己睡着的是时候。

不过接下来就笑不出来了,清醒状态下的肌肤相亲,使气氛变得紧张而暧昧。

“好,就算你当时是喝醉了,但醒了居然敢把我踢下床。”

他的唇停在她的鼻尖上,大有只要她说了他不喜欢听的话,就会一口咬掉她的鼻子的危险性。

“你有多高?”凤浅尽量往里缩着脑袋,看能不能离他的唇远一点点。

“一米八四。”他微微一愣,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这就对了,你以一米八四的体积,压在一个一米六四的体积上面好几个小时,你认为我还不应该将你推开?要怪,只能怪你太过敏捷了,一个翻身就能翻到床下。”

刚才他翻落下床的样子让她忍俊不禁。

皇甫天佑眉梢扬了扬,倏地抱紧她的腰,一翻身,与她调换了个方向,他下,她上,“这样可以了吧?”

凤浅被他翻过来后,两条腿跨在他的腿间,腰又被他紧紧搂住,两人全无距离的紧贴在一起,双腿间的敏感更是被他滚烫的硬挺抵住,反而比刚才更加的暧昧。

白净的面颊瞬间红过耳根,不自在地扭动身体,想脱离这种让人遐想非非的姿势。

可是越是挣扎,肌肤间的摩擦越给彼此带来更多的感官刺激。

他深邃的眸子变得越加深不见底,罩上浓浓的情欲。

大手顺着她腰间的肌肤慢慢抚下。

她反手按住他的手,“不行。”

“你还欠我一夜。”

“我虽然答应了你,但没说什么时候。”

“既然没说什么时候,那就是说随时都可以。”他嘴角上扬,笑的极为邪恶。

“你........”她咬着下唇,蹙眉,那时只是想他活下去,哪里想过以后怎么样。

他抽出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光洁细腻的肌肤,如果没有那个承诺,他怎么可能捉得住她?

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世,他不敢肯定如果再错过这一世,还能不能遇到她。

他必须好好利用这个承诺。

他按下她的头,吻上她的唇,由开始的轻吮变成霸道的深入。

凤浅内心虽然排斥与他发生肉体关系,但与他的意外重逢,确实让她感到惊喜。

更多的却是一份酸楚的心痛,是失而复得的心痛,心痛得不忍心将他就此推开。

怕推开后,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怕梦醒后,这世上仍然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下去。

凤浅在梦与现实之间渐渐迷失,肌肤也在他的手掌下变得滚烫。

皇甫天佑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是在等她完全的放松。

“还不起来吗?”玉玄不耐烦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了进来。

凤浅倏地一惊,慌乱中忘了他的舌头还在自己嘴里,张口便要说:“起来了。”

话没出口,皇甫天佑却痛苦闷哼一声,“该死,你咬到我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凤浅也尝到了口中夹着一点血腥味,忙一叠声的道歉。

“哼。”门外玉玄冷哼一声,离开了。

凤浅更窘迫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视线向床下寻找自己衣衫的下落。

突然腰间一紧,又在被他拉回,对上一双带着怒意的黑眸,“我说了对不起了。”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他伸出舌头,被她咬伤的地方又红又肿。

“要不要我把舌头给你割下来。”凤浅急着起床,瞪眼。

“你........”

凤浅瞪了他好一会儿,皇甫天佑坐得四平八稳,没起床的意思,凤浅为了早些打发他,只得妥协,“我给你吹吹。”

撅起小嘴,凑上前,给他吹着,在她小的时候弄痛了哪儿,小郎就是这样哄她的,虽然不知这个方法对他有没有效,但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舌头带来的微微凉风,瞬间让他内心最深处塌陷下去一块,缩回舌头,眸子里袭上一层黯然。

在他四岁那年,正在吃早餐的他,咬到了舌头,正赶早要出门的母亲转了回来,将他抱在怀里,柔声说,“小佑乖,妈妈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那天母亲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等他再看到母亲时,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很痛?”她见他神情不对,心里更慌,手忙脚乱的想爬下床,“我去给你找点药。”

“别走。”他沙哑着声音,将她拉回床上,紧紧搂在怀里,“陪陪我。”

“你怎么了?”她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落寞的神情,伸手轻抚上他英挺的面颊。

如果她没有小郎,如果没有那些困扰她多年的谜团,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好好的谈一次恋爱。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他将头埋进秀发中,他的母亲是一个朴实而不作任何伪装的人。

母亲过世后,许多美貌女人千方百计的想当自己的后娘,坐上皇甫夫人的位置。

父亲也会在外面醉卧花丛,但从来没有带过一个女人回家。

有一次他半夜起身,见父亲正端着一杯白兰地,对着母亲的遗像说:“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真实的女人了,如果不是放心不下小佑,我早就去陪你了。”

那时他不懂父亲的意思,那些围绕在父亲身边的女人远比母亲艳丽风情,为什么父亲心里永远只有母亲一个。

后来一把火烧掉了一切,他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家,进了孤儿园。

再后来被人看上,送进了训练营。

在训练营里,他看到她的时候,他明白了。

父亲伸出手,轻轻环上他的腰,手掌轻拍着他的手背,无声的安慰着。

他现在是叱呵风云的太子,却也会跟她一样会落寞,会失意。

她的手拍暖了他的心,他的唇顺着她光滑的面颊,寻到她的唇,试探着轻轻吻了吻,只是一触即开,全不似刚才一样凶狠热烈,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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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25:46
第63章 吻化了心

不知为什么,他眸子里的痛楚深深感染着她,让她想起失去小郎时的那种孤单无助,呆呆的凝视着他。

他的头又再慢慢伏低,轻柔的覆上她的唇。

她没有避开,温柔的吞噬了他唇间的苦涩。

这一个吻,慢慢抚平了他埋藏在内心多年的隐痛,没有任何情欲,只有内心的渴望。

过了许久,他的唇才离开了她柔软的唇瓣,仍然停留在她的鼻尖之上,近距离的深深的看着她,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起来吧。”

凤浅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又迷迷糊糊地穿好衣裳,刚才那一吻,吻化了她的心。

直到看见皇甫天佑走向门口,才回过神,把正要开门的皇甫天佑拽了回来,塞向窗口。

“从这里出去。”

皇甫天佑望了望门口,“那人是谁?”

“玉玄。”

“怕他看见我?”

凤浅只想他快点离开,想也没想地点头,“你快走吧。”

皇甫天佑脸一沉,在窗户上坐下,不走了。

“喂,你搞什么鬼?”凤浅有些懵。

“他只是你的侍郎,我做什么要躲着他?”

他已经打听过了,凤浅是需要阳气,虞皇才会给她弄那一堆的侍郎,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交易。

“他是我的侍郎,你跟我什么也不是,赶紧走。”

“等虞皇一点头,我们就可以结婚,我是你丈夫。”

“我不能嫁你。”

“喂,女人,你昨晚........”

“我昨晚怎么了?”

“你明明答应嫁我。”

“我醉得人事不知,怎么答应你?你就编吧。”

“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没说过。”

凤浅开始头痛,昨天到底胡说了些什么。

“你明明.......”

“证据呢?人证可以威逼收买不算,要物证,你有录音什么的,我就勉强承认。”

“女人,你当还在二十一世纪?”

皇甫天佑被她气得笑了,录音.......这年代哪来的录音机?

对凤浅起床就变脸郁闷之极。

早该想到,这女人上辈子没心没肺,冷血无情,这辈子也这德行。

“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娶别人吧。”

“嗤.......你.......”

“这是皇上赐婚。”

“还真成了地道的古人了。”凤浅鄙视。

“入乡随俗。”

“要不,你再把我杀了吧,没准我就穿回去了。”凤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皇甫天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她一惯这样,不能跟她计较。

免得计较来计较去,最后气死的都是自己。

外头玉玄见凤浅半天没反应,退了回来,听见凤浅房里动静有些不正常,隐约有男人声音,怕凤浅有事,一脚把门踹开。

凤浅惊了一下,直接把皇甫天佑从窗户上推了下去。

皇甫天佑忙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脚尖在墙壁上一蹬,借着那一蹬之力稳稳落地。

抬头见凤浅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然后淡定的转身。

皇甫天佑堂堂一个太子,约会自己的太子妃,却搞得像偷情被人捉奸。

怎么想怎么憋气,但这时被人看见,确实丢脸,只好闪身离开。

玉玄抛开帷幔见凤浅一个人站在窗边,飞快地环视过屋里每一个角落,不见另外有人,视线最后落在凤浅身后的窗户上。

警惕地慢慢走近,往窗外望去。

“护身符来了。”凤浅笑嘻嘻地伸了爪子向玉玄胸口摸去。

玉玄脸色一变,急忙后退,“不许乱摸。”

凤浅从六岁那年重生去了现代,不管天气再热,都会觉得有一股寒意紧附在她骨头里,冷得发痛。

手只要碰到玉玄,就有一丝暖意从指尖上传开,直到四肢百骸,那股刺骨的寒意就会随之淡褪,有片刻的温暖。

这点温暖像毒品一样让她上瘾。

“我又不是男人。”凤浅伸着手指去戳他。

“老子是男人。”玉玄顾不得再看窗外,飞快跳开。

“二小姐,有人求见。”千巧拿着一张名帖进来。

“牡丹。”凤浅看着名帖上的名字,脸上笑意渐渐收去。

“二小姐要不要见?”

“你不能见她。”玉玄抢过凤浅手中名帖。

这两天,刺杀接二连三,而且种种迹象都指向倭人。

牡丹又是东瀛人。

这间客房周围,明里暗里布满护卫,不用担心凤浅的安危,但如果近距离地接触,实在太过于冒险。

如果凤浅死了,玉玄他们与虞皇的交易就将失败。

他不能让凤浅出事。

凤浅昨晚亲眼看见刺客杀人,他们身手诡异狠辣,而她没了上一世的身手,确实难以应付。

“他们来了多少人?”

“只有牡丹小姐和一个仆妇。”

“请她们进来。”

“小妖精。”

“她们是投贴求见,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她也活不了,她没必要用她的命来换我的命。”

“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钱。”

凤浅轻飘飘地瞟了玉玄一眼,“刚才不知道是谁不让人家进来。”

玉玄‘哼’了一声,转开头。

他虽然和凤浅别扭,却不会在外人面前失礼丢脸。

牡丹进来,虽然穿着和服,却没有用白粉刷脸,描长了眉,唇也是照着中土的姑娘一样点着胭脂膏。

端庄高贵,确实是个美人。

牡丹进屋,一眼看见抱着把大刀大刺刺坐在桌边的玉玄,心里微微一颤。

都说凤浅美貌,没想到竟美成这样,自己和她一比,当真黯然无光,也难怪那人.......

玉玄见这个东瀛女人进来一双眼就在自己身上转个不停,有些不悦,冷哼了一声。

牡丹也知自己失了礼数,忙垂下眼,“传说长乐郡主是天下第一美人,以前一直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穿着男装尚且如此,换成女装,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玉玄脸一沉,臭得能刮下一层臭鸡蛋,扭头瞪向仍依在窗边的凤浅。

牡丹这才看见屋里另外有人,微怔了一下。

凤浅‘扑哧’一笑,“牡丹小姐眼光不错。”

眼光不错?

玉玄一张美人脸扭曲了一下,两眼喷火,大刀重重地顿在桌上,那矮桌顿时从中断开,“凤.......浅........”一字一字咬得极重。

凤浅轻咳了一声,“我家玉玄脾气不好,牡丹小姐别在意。”

牡丹愕住,他不是凤浅,而是水族的少族长玉玄?

脸‘腾’地一下烧过耳根,“牡丹失言,请玉玄公子原谅。”

玉玄哼了一声不理。

牡丹有些尴尬。

来者是客,凤浅不好让牡丹太难堪,“不知牡丹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牡丹看向玉玄,“我能不能和郡主单独谈谈?”

玉玄拉长着脸当没听见。

“千巧,你先出去。”

随牡丹一起来的妇人向凤浅行了一礼,退着出去。

千巧放下茶壶也退了出去。

玉玄不乐意的皱眉,凤浅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哈了口气,玉玄肩膀一僵,扛了大刀转身走到门口,往门框上一靠。

千巧轻轻把门带拢。

玉玄大刀抵在门板上,没好气道:“走开。”

千巧关不上门,飞快地看向玉玄,见玉玄一瞪眼,赶紧退开。

玉玄重把刀抱在怀里,把眼一闭,像是对屋里的事不理不睬,但凤浅知道,只要屋里有半点动静,他手中大刀就能立刻出手。

凤浅走到坏桌旁的垫子上坐下,“牡丹小姐请坐。”

牡丹见凤浅没有再去开玉玄的意思,只好在坏桌的另一方坐下,开门见山,“我是为诏王而来。”

“呃?”凤浅不露声色。

“听说郡主前晚见过诏王。”

“我前晚见到许多刺客,难道他们是诏王?”

“诏王当然不会是刺客。”

“那就没见过。”

“可是听说郡主被诏王劫持。”

“原来劫持我的人是诏王。”凤浅装傻。

“他怎么样了?”

“牡丹小姐公然打听劫匪的情况,难道是在挑衅我们的律法?”

“郡主误会,我来求见郡主,纯粹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而来,不为公,只为私。”

凤浅心里冷笑,你不如直接说,你是来打听情郎的情况。

“你既然听说他劫持了我,就该听说他走掉了。”

牡丹当然有听说,但前去刺杀凤浅的杀手,没有一个活口,她怕诏王其实已经被抓,只是怕引来地宫的报复,才故意隐瞒。

“确实有听说,不过郡主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所以我才来找郡主,希望能证实一下。”

“你是想我和你一起庆祝,劫持我的人跑掉?”

“牡丹知道这样的要求对郡主来说,太过不敬,但还请郡主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体谅一个女人的心意。”

“我昏过去了,不知道。”凤浅突然向牡丹凑近,一语双关,“不过,我很想他早些落网,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我们尊严容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牡丹一定铭记郡主的每一句话。”

“桌子坏了,我就不给牡丹小姐上茶了。”

“谢谢郡主如实相告,牡丹告辞。”

“送客。”

牡丹出了客栈,妇人跟上两步,“姬様,诏王在海市维护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26:06
第64章 休掉这些混蛋  

“看不出来,这姑娘不简单。”牡丹摇头。

“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利用凤锦。”

“凤浅在百草乡被刺,所有人都认为是诏王所为,但经过秀珠被刺,就会消弱诏王的嫌疑。秀珠死了,虽然没有了证据指证凤锦陷害凤浅。但实际上加大了凤锦出卖消息,刺杀凤浅的嫌疑。凤锦虽然冲动,但并不蠢,知道秀珠死在东洋剑下,就会明白是怎么会回事,短时间里不会再招惹凤浅。”

“诏王好像并不在意被误会刺杀凤浅。”

“他与天下人为敌,当然不会在意身上多条罪状。”

“那.......”

“他虽然不在意,但我们做了,他总要承我们的情。”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不要再动凤浅。”

“可是万一凤浅是海市上的那个女人........”

“诏王虽好,但凤浅身边有很美丽的男人,她未必会为了诏王不顾一切。”

“小姐是说今天看见的那个玉玄?”

“听说凤浅身边有几个极出色的男儿,今天见的玉玄已经是这样绝色,另外几个想必也不会差去哪里。诏王心高气傲,岂能与他人共侍一女?”

“话是这样说,但越是难得到的女人,男人越是想得到。”

牡丹轻咬了唇,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你叫井田去北朝京都买座宅子,再买两件铺子,以井田的名义。”

“小姐真不回东瀛?可是将军.......”

“父亲一心想拉拢诏王,知道我是为了协助诏王,会理解的。”

“诏王拒绝了将军。”

“正因为这样,父亲才更想得到他的相助。”牡丹慢慢吸了口气,这是他的魅力,“去吧。”

“嗨。”

“为了那混蛋,还真是不顾一切。”凤浅站在窗口,看着牡丹和妇人的口形,冷笑了一下。

客栈外的两个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凤浅精通日语,而且为了做卧底做过口形训练,可以从她们的口形看出她们的对话内容。

凤锦果然出奇的安分,和凤浅道了别,就规规矩矩地上了路。

樟州到增城之间有一片原始森林,森林里有一个子月湖。

传说如果有亲人失散,在子月湖里许愿,就能找到失散的亲人。

但原始森林里不时有野兽出没,所以极少人会走那条路。

凤浅虽然不相信这些传说,但记得小郎给她讲书时,曾提到过子月湖。

既然到了樟州,也就想去子月湖看看。

凤浅出了客栈,竟意外地发现四儿骑马等在马车旁。

四儿说,云末突然收到突厥使者的邀请,做一些学术上的交流,但云末府中事务繁忙,无暇分身,所以让他替云末会会突厥使者。

会完使者,恰好可以随凤浅的队伍回增城。

凤浅笑了一下,朝他勾了勾手指。

四儿犹豫了一下,才从马上俯低身子。

凤浅凑到他耳边,“真是为了学术交流?”

四儿迟疑了一下,刚想点头。

凤浅道:“不会说谎,就不要说谎。”

四儿脸红了一下,“其实在郡主启程的前一天,云公子就让我到前面探路。”

凤浅嘴角的笑微微一僵。

四儿能看见鬼魂,因为有他在前面探路,所以云末知道百草乡不太平,所以让玉玄与她同车。

云末对她不是不理不顾,而是默默地在前面为她铺平道路。

“那你为什么不到前面探路了?”

“止烨去前面开路了。”

凤浅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云末看似淡然,其实事事安排妥当,滴水不漏。

玉玄怕凤浅在他身上乱摸,死活不肯再与凤浅同车,只肯骑马护在马车旁边。

按理森林是阴气重的地方,但这片林子里却到处是热水泉,不被喜阴寒的东西喜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但以防万一,四儿仍被留在了凤浅身边,而玉玄乐得退到可以保护凤浅,却又不会被凤浅摸到的地方。

森林深处,汩汩的乳白溪水从石缝里渗出,在低洼处聚成一面小湖,也就是出了名的子月湖。

湖面上雾气缭绕在月光下幻化出琉璃般的光华,如同仙境。

凤浅蹲下身,拨弄了下湖水,温热的湖水像羊奶一样柔润,拂过手指,舒服得轻嘘了口气。

“好舒服啊,你也来洗洗。”凤浅回头看向四儿。

一起洗?

四儿立刻转身,“我到前面帮你守着。”

“等等。”

“还有事?”

“我要你帮忙。”

“........我去叫千巧。”

“你想去了哪里?我不是要你帮我洗澡。”

“.......”四儿的脸‘腾’地一下红过耳根,“郡主要我做什么?”

“想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水鬼。”凤浅逗他,卷了裤脚,把脚浸在湖水里。

四儿当真回头,见凤浅一双雪白的小脚浸在水中,而露在水面上的小腿更是白若凝脂。

神色一僵,连忙转头,僵着脖子,生怕再看到一点不该看的。

“这水瑞气腾腾,不会有鬼怪。”

凤浅拍拍身边青石,“过来。”

四儿不动,连头都不敢转过来一下。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四儿无奈,只能慢慢挪过去,眼睛尽量望着天,免得看见凤浅赤裸出来的肌肤。

凤浅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下一拽。

四儿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她身边。

“把衣服脱了。”

“啊?”四儿愕然地看向她,向后缩了缩,原本白净的面颊红过煮熟悉的大虾。

“你的衣服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凤浅看着他紧张得像快要昏过去的样子,轻笑出声。

“呃......”四儿发现自己又想歪了,尴尬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一会儿,我自己洗。”

他越脸红,凤浅越觉得有趣,“你是想我给你脱吗?”她嘴里说着,爪子也伸了出去。

“啊......不.......不,不用劳烦郡主。”

“你不脱,我就喊了。”

“喊了?”

“说你非礼我。”

“郡主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

“其实我是想借你的衣服用一用。”

“难道郡主想......”

子月湖许愿,如果许愿的对象是男的,就得要男人的衣服,而对象是女的,就要女人的衣裳。

“嗯,你不许告诉别人。”凤浅点头,“你再不脱,我自己动手了。”

四儿哪敢让她脱自己的衣服,急忙起身,别手别脚地脱下外衫,拿在手中,不知该不该递给凤浅。

凤浅从他手上抓过衣裳,浸入手中。

“郡主会相信这些?”四儿虽然能看到鬼魂,但学识渊博,并不相信许愿这回事。

“其实也不相信,不过既然来了,总要试试。”

四儿向凤浅的侧脸看去。

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看不透面前的少女。

一块大石块砸进湖里,溅了凤浅一头一脸的水。

凤浅回头。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止烨站在她头顶大石头上,看着她手中提着的湿衣,若有所思。

他身边玉玄扛着大刀,傲慢鄙视着她,眼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喜色。

“真幼稚。”

传说,许愿的时候,被人破坏,就再也找不到失散的亲人。

凤浅望着玉玄的眼,刹时凝了冰。

她并不相信许愿能成真,但这一刻却真的怒了。

小郎是她的底线,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底线。

一言不发,把手中衣裳拧干,默默地还给四儿,转身就走。

玉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凤浅,搔了搔头,“小妖精吃错药了?”

“你好像闯大祸了。”止烨望着凤浅挺得笔直的背影,她在找谁?

“她还能吃了老子不成?”玉玄跳下大石,摇摇晃晃地走开。

回去的路上,凤浅再没离开过马车,安静得让玉玄都有些不安。

知道马车平安进了长乐府,众人卡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去。

凤浅把换洗衣服和银票打了个包,放进三生镯,又去药局找了些上好的人参,喂了根给肉丸子,其余的也打包放进三生镯。

磨墨写了五封信,吹干墨汁,用信封装好,分别写好名字,叫千巧送去给云末。

做好这些,去账房外拦住领了钱出来的张家娘子。

给了二十两银子给张家娘子,让张家娘子偷偷带她出府玩玩。

张家娘子不敢得罪凤浅,就是没银子,也不敢违逆凤浅,何况有银子得。

让凤浅躺在牛车上,拿稻草盖住,带出府门。

云末从千巧手中接过信封,拆开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封,抽出里面信纸。

白纸黑字,写着‘休书’二字,眸子微微一凝。

随手把那张休书和剩余的信封放在桌上。

容瑾拿起自己的那封,拆开来,也是一张休书,随手放在桌上,退开一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止烨,玉玄和惜惜各自在信封里抽出也写着‘休书’的信封,面面相觑。

止烨一扫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面色凝重。

一路上就觉得有事要发生,回了府,还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最终还是出了事。

玉玄再是粗心,也知道这事是自己引起的,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惜惜叫住他。

“老子找她去,问她是要玩什么花样。”

云末不挡。

止烨看了云末一眼,也往外走。

惜惜看向云末。

云末只淡淡道:“都回去休息吧。”

容瑾一句话也不说,起身离去。

惜惜不知云末有什么打算,但见他已经转进里间,只好离开。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31:01
第65章 跑路

凤浅出了府,就从牛车上下来,让张家娘子自行离开。

就算云末猜到她是跟着张家娘子出的府,到镇上找到张家娘子,再返回来,她已经离开,他还能去哪里找她?

轻风带着一丝清凉拂过发梢。

凤浅回头看了看住过一些日子的长乐府,有脱离囚牢的轻松,却也有种散不去的惆怅失落。

摸着肉丸子毛绒绒的小圆脑袋,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又没有家了,肉丸子,我们以后要相依为命了。”

小雪猴难得的闭着嘴,没说难听的话嘲笑她。

长乐郡主虽然名声不好,却是她真正的身份,镇南王是她的亲爹。

她这一走,又变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泊,没了家,也没了父亲。

凤浅深吸了口气,把那点不舍丢开,“得走了。”再不走,被云末发现,就又走不成了。

走进旁边的林子,脱下身上锦衣,换上件寻常百姓穿的布衣。

才重新踏上官道往前走去。

就算他们找到这里,也不会想到,她会这么胆还敢走官道。

路上有几个背着着各种手工小玩意的百姓,看样子是带着自己做的小东西,去镇子上赶集。

凤浅忙跟了上去,跟在他们后头。

旁边人看上去,凤浅像是与他们一起的。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凤浅回头看去,只见止烨和玉玄骑着马疾驰而来,俊朗的身影顿时让这条萧凉的黄土大道变得有了生机。

他们路过去赶集的人群时,没有减慢速度。

这里的女子有戴幂蓠遮风尘的习惯,凤浅自然带着幂蓠掩去相貌。

止烨视线在从群里扫过,在凤浅戴着面纱的脸上略停留了一下,接着看见她一身布衣的装束,就把视线移向前方,向镇子方向,卷尘而去。

凤浅轻嘘了口气,他们的反应太快,幸好运气好,遇上这些赶集的人,要不然,绝不可能躲得过。

望着远处马蹄踏起的一抹烟尘,凤浅可以想到他们看到那些休书时,是怎么样的震怒模样,嘴角浮起一抹得意浅笑。

他们拿着与她交易的报酬,却天天跟她找麻烦,对她蹬鼻子上眼,她送他们一封休书,让他们再也得不到想要的,大家也算扯平。

到了分岔路,凤浅不再跟着赶集的人群,独自走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通往丰城。

她最后见小郎是在丰城,而且丰城是虞金彪的领地。

虞金彪虽然死了,但或许还能在丰城打听到什么。

傍晚,凤浅又累又饿,在街边的小粥摊买了一碗粥,两个煮鸡蛋。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小粥摊的两张桌子挤得满满的,没地方可坐。

凤浅只能端着碗,坐到一边的石头上,就着粥吃些干粮。

一队人马护着一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下。

其中一人拿着水壶去粥摊上买水。

粥摊上起来一人,走到马车窗前,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凤浅,见是一个村姑,不放在心上,低叫了声,“国师。”

车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查到诏王的下落了没有。”

那声音娘娘腔腔,十分特别。

他们声音压得极低,但凤浅曾做过听力训练,耳力极好,听见‘诏王’二字,不由得留了心。

“属下惭愧,诏王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最后出现在哪里?”

“樟州,诏王去了樟州见牡丹。”

“哦?”

“我的人跟着诏王的船下了湖,看见他去见牡丹,等我们赶去,发现他死在了湖里。”

“这么说,诏王确实出现在樟州?”

“确实。”

凤浅吃东西的手停住。

去见牡丹的根本不是诏王,而是一个叫东君的男人。

那人向凤浅望来,凤浅低了头,继续啃自己的干粮。

车里人察觉那人有异,也向凤浅的方向睨了一眼,把声音压得更低。

“凤浅府里的那几个可都查过?”

“止烨和玉玄是和凤浅一起去的樟州,诏王出现的时候,他们二人在场,所以他们不可能是诏王。”

“另外几个呢?”

“云末,容瑾和惜惜一直不曾离府,如果百草乡出现的真是诏王,那么他们三个也不可能。”

“他们三个没有离过府?”

“管家确定是这么说的。”

“管家什么时候看见的他们三个?”

“收到报告后,立刻去见的云末,当时他们三个人都在云末院子里下棋。”

“管家收到消息的时间,或许对别人来说不可能,但对诏王来说,足够他从草堂乡返回长乐府。”

“这么说,诏王真没有藏在凤浅的府上?”

“按理是这样,倒是凤浅........”

“凤浅怎么了?”

“据说凤浅跟过去很是不同。”

“怎么不同法?”

“自从从西门政府上回来后,整个就像是变了一个。”

“会不会是有人弄了个假凤浅......”

“属下也想到过,但派人查过,人倒是真的,只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也有好些年没见过凤浅了,看来,也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属下这就去给国师安排。”

“不忙,我还有其他几个人要先见见。”

“长乐府上的那几位,还要不要跟着?”

“再跟下去,难免打草惊蛇,暂时放放。”

“是。”

“你去吧。”

“是。”

凤浅连耳朵都竖起来了,只偶尔听见提到云末,容瑾以及她的名字。

那人又背对着她,也看不见唇形。

凭着这片言半语,实在没办法串连他们谈话的内容。

站起身,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两步。

那人立刻警惕地向她望来,把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

凤浅知道那人对她起了疑心,收起没吃完的干粮,端着空碗走向粥摊。

敢招惹诏王的人,都不是凤浅现在惹得起的。

她不会蠢到为了多满足一点好奇心,送掉性命。

凤浅还了碗,抱着包裹继续赶自己的路。

那人一直盯着凤浅走远,看不出凤浅有什么不妥,才转身离去。

凤浅翻开地图,如果顺着这条大道一直往前,以她的脚程,要到半夜才能有个城镇可以落脚,而她一个女人在道边露宿,实在不安全。

再加上,止烨和玉玄在镇子上找到张家娘子,问明她的下落,就会回头,除了去镇子的路,就只剩下这条路。

如果他们一直往前追赶,她仍然跑不掉。

除了这条大道,另外有一条小道。

那条小道翻过一座小山,就能到那个镇子,能缩短一半的路程。

而且这条路,两边都有树林,如果听见马蹄声,很容易藏身。

如果顺利,天黑的时候,就能到达镇子。

运气好的话,可以雇到马车,连夜离开。

凤浅略为思索,朝着那条小路而去。

进山不久,头顶响起几声雷鸣,只一会儿功夫,天空乌云密布,几道刺眼的闪电穿过厚实的乌云,斗大的雨点已稀稀拉拉地砸落。

再往前,就是悬崖路。

天气好,倒不足为惧,但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泥巴路被雨水一泡,滑不留脚,脚下只要滑一下,就很容易跌下山崖。

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减小的趋势。

凤浅不敢再冒险前行,在附近找了个干燥的山洞避雨,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山洞很宽敞,里面有不少枯枝。

凤浅放下包裹,拾了些树枝,架起火堆,火光把阴冷的山洞照亮。

一阵脚步声踏着落叶而来。

凤浅警惕地抬头向洞口望去。

一个戴着斗笠,披着宽大披风的男子牵着马走进山洞,看了火边的凤浅一眼,就径直坐到火堆旁边,脱下打湿的披风,露出里面合体的黑色箭服。

他身姿高大挺拔,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天然自成的优雅贵气。

斗笠压得很低,遮去了眉眼,微低着头,只能看见下颌一点美好的弧线。

他往火堆里加了根树枝,手指修长莹白,袖口袖着和衣裳同色的繁琐花纹。

男子坐下后,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凤浅,斗笠下射出的森冷目光,像是要看穿凤浅面颊上的幂蓠面纱。

他除了盯着凤浅以外,再没有别的动作。

却仍让凤浅慢慢皱紧了眉头,打算等雨一停,就立刻离开,免得节外生枝。

过了一会儿,那人的视线仍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风雨交加的夜晚,与一个不相识的男子共处一个无人的山洞,而那男子又是如此无礼之极,让凤浅感觉不安。

她绷紧着肩膀,落在男子眼里,他微抬起脸,“你很怕我?”

这声音......

凤浅身体一震,后背瞬间发冷。

慢慢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人不可能在这里,或许只是声音相似的人。

退一步说,就算是他,她戴着面纱,他也不可能认得出她。

男子一声轻笑,但那笑声却让她升起一阵寒意,与那个人的声音完全一样。

凤浅虽然已经尽量让自己镇定放松,但对方的视线却落在了她因紧张而紧紧抓住身下的干草的小手上。

又是一声轻笑,男子缓缓除下斗笠,露出即便是戴着鬼面具,仍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庞,深不见底的黑眸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冷寒,像是可以看穿人心。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31:13
第66章 请放尊重些

果然是他,果然是她最不愿看到的诏王。

凤浅惊得心脏差点跳出胸膛,好在幂蓠遮住了她已经发白的脸。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微眯起眸子,声音带着一缕危险的味道。

“对不起,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凤浅虽然慌乱得想马上逃走,但说的话,仍是淡淡的。

不露声色的站起身,靠近洞口,一有异常举动就.......逃.......

诏王身形一动,已拦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给她带来让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让我看看姑娘的芳容,看我们算不算得上是陌生人。”他调戏的声调中带着嘲讽。

“请你放尊重些。”凤浅冷冰冰的声音,没让对方后退,反而伸手来揭她的幂蓠。

她再也顾不得山洞外倾盆的大雨,往外急奔。

手臂一紧,已被牢牢抓住,幂蓠已经到了诏王另一只手中。

凤浅忙转开头,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你放肆......”

下一秒钟,对方手臂回缩,她顿时被强大的力量带着撞进他怀中。

他抛掉手中的幂蓠,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跳跃的火光在她脸上投下闪烁的红光,让她苍白小脸艳丽非常。

自从得了她以后,他就像是上了瘾一样,总在梦里与她缠绵。

现在,她柔弱无骨的腰身不安分地在他手臂间扭动,撩得他腹间邪火乱窜。

这一瞬间他突然有了想要了她的冲动。

真是该死,不管他对她的家族如何的仇恨,但仍无法让他忽视,她对他的吸引。

“你这是要去哪里?郡主。”郡主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口气。

凤浅推着他的胸脯,企图脱离他的束缚,但他如同铁壁铜墙一般纹丝不动。

“跟你没关系。”这样的自己在他面前仍然弱小得微不足道,她恨死现在这样柔弱无力的身体。

“没关系?”诏王黑不可测的眸子里慢慢燃起怒火。

“对,我们只是无意中擦肩而过的过客,不必要做无谓的纠缠。”凤浅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过客?无谓的纠缠?”诏王原本就冷冽的脸,越加的阴沉。

“对。”凤浅淡漠的与他对视,既然被他捉到了,就只能与他摊开来说清楚。

“那你视我们之间的赌注约定是什么?”因为气愤,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

她强忍着痛,不露出丝毫示弱,“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游戏。”

“看来,我真不该放了你?”他把她往前一推,把她压在石壁上。

“就算你能强迫我,得到的也不过是我这具躯体,除此之外,你还能得到什么?”她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秀美的外表下竟流着如此狂傲的血液。

“是吗?”诏王半眯了眼。

“你恨的是虞金彪,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拿我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来泄愤,不觉得丢人吗?”凤浅一鼓作气地说出以前不敢说出的话。

“你敢再说一次。”诏王微眯起眼,手臂收紧,几乎要箍断她的腰。

拜她所赐,他落入虞家的人手中,受那滔天之辱,又被迫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

她居然坦而然之地说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真是荒谬。

“你除了会躲在阴暗的角落,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泄愤出气,算什么男人?”凤浅扬起眉,清澈的晶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胆怯。

诏王冷哼一声,,真是个不怕死的女人,“骂,接着骂。”

他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你再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只能得到我的尸体。”

凤浅的语气和洞外的狂风一般冰冷,美丽的大眼睛里的不屈划清了二人的界线。

“你死给我看看。”他看着她,眼里反而慢慢浮上笑意。

凤浅瞪着他,她好不容易才回到这里,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寻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知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你要怎么样?”凤浅咬紧下唇,长乐府里有内奸。

“不过是想和你好好地打一场赌。”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冰冷的面颊。

“疯子。”凤浅胸口闷气涨得难受。

“回长乐府。”

“不回。”

“即然这样,我只能带你回去。”

“我不跟你去。”凤浅惊了一下。

“由不得你。”狭长好看的眸子里跳跃着残酷的火焰,紧抿的唇更冷了三分。

这么多年来,他在仇恨和恶梦中长大,虞金彪不过是他的报复刚刚开始。

她是仇人的女儿,本该是他手下的一颗棋子。

但她的一笑一怒,却牵动着他的心弦,让他冷硬的心一软再软,这种感觉很不好。

蓦然,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狠狠推开她。

坐回火堆边,不再看她,他怕自己会迷失在她似水的美目中。

“老实呆着,如果敢跑,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凤浅身体得以自由,才长松了口气,尽量缩在离他远一点的角落,不敢再去招惹他,免得把他真的激怒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雨点小了,诏王抓起披风走到马前,薄唇里冰冷轻轻一碰,“过来。”

那冷到极点的声音让她想逃,但她轻叹了口气,磨蹭地走向他。

在她的一声惊呼中,像货物一样被打横丢在了马背上。

他一抬腿,姿势十分潇洒地上了马,冲进了黑幕中。

凤浅虽不指望他会友善地对待她,但这样横卧在马背上,胃被反复的颠簸挤压,就像要被揉碎了般的难受。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呕吐时,再次被提起,意外地跨坐在了他身前。

还没来得及感动,冰冷的声音响起,“别弄脏了我的宝贝马。”

凤浅又瞬间被怒火点燃,僵硬着身子,尽量前倾,不碰到身后的铁皮铜墙。

这样僵持的姿势加剧了几日来波奔的疲惫,倦意袭来,很快就沉沉睡去,在她将要栽下马背的瞬间,诏王空出一只手将她箍在怀中。

凤浅睡梦中靠在他宽阔的胸脯上,仿佛回到了儿时,被小郎抱在怀里,莫名的心安了,伸出两手抱住他的腰,就像睡在小郎的怀抱中一样。

诏王身体一僵,想扯开紧紧缠在他腰间的手,但她手臂上传来的体温的一瞬,却不忍心了。

路途的颠簸,抖散了她的发结,乌黑的长发自然披泻下来,盖住半边肩膀,面颊上还挂着刚才难受而渗出的汗珠,一抹摄人心魂的幽香飘入他的鼻息,与她发间的清香又有所不同,好闻得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两口气,低头看去。

看着她安静柔顺的素颜,沾满风尘,眼里竟闪过一抹心痛。

凤浅一觉醒来,脸在他胸脯上,听见他强健的心跳,更郁闷得发现,自己的手竟环抱着他的腰。

如见鬼一般丢开,往后退去,动作太大,如不是他的手臂箍在她的腰间,只怕她已滚落下马。

忐忑不安地抬起头,看向他俊逸的脸庞。

他并不看她一眼,只是目视前方。

戴着面具的俊美面容让她短暂的失神,他真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凤浅从不断后退的景致中发现,他们走的路根本不是去长乐的路。

“你既然不肯回长乐府,就去给我侍寝暖床。”刚在他怀中舒服地睡醒,就对他大呼小叫让他十分不满。

“什么?”凤浅忽地瞪大眼。

“既然你不承认那个赌约,我也就不必再怜惜你。”

“我不去。”凤浅变了脸色,开始挣扎着想脱身出去。

“由不得你。”诏王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我不是你囚奴,你凭什么要我给你侍寝暖床。”

诏王低下头,黑眸落在她美貌容颜上,冷哼一声,眼角尽是不屑,“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不过,不用担心,我很快会让你知道。”

他眼里透出来的残忍,让她打了个寒战,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前方的路。

直觉告诉她,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日夜不停的在马上纵驰,除了大小解和喂马时,会短暂的停留。

其它时间全在马背上,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着水囊喝两口。

凤浅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如何能有如此的精力,她哪里知道他南征北战的时候,昼夜不眠的日子太多了,早就练就了他异于常人的体能。

他不下马休息,她也不肯认输的提出休息的话。

倔强地咬着牙关忍着,也不叫声苦。

她的表现却让他有些意外,对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又多了些不同的看法。

只是在她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自己靠在他怀中。

挥不去的疑惑,她明明恨他,为何每次醒来发现自己靠在他胸前时,都有丝丝甜意,离开他的怀抱的时候,又有一丝不舍。

她感觉得到,他明明仇视着她,却没将她推开。

三天后,他带着她进入丰城。

凤浅望着头顶一闪而过的丰城门匾,怔了。

不知有多少人在抓捕他,他在丰城杀了虞金彪,居然还敢留在丰城。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31:24
第67章 学会怎么服侍男人

他们终于在一座豪华的二门内停下。

没有防备的凤浅被他无情地丢下马,在地上翻滚了两转,才稳住身形。

所有的力气顷刻间化成怒火,仰起头,狠狠地瞪着马上的恶魔正翻身下马,轻拍着马儿,温柔地说,“辛苦了。”

声音亲昵得如同对待自己的妻子。

一个老仆小跑过来,看见地上的凤浅,微微一愣,太子居然会在凤浅清醒的时候,带她回来。

“权叔,这是新来的丫头,你把她带下去,弄干净了安排到龙翔殿侍候。”诏王将马缰丢给福权。

福权又是一怔。

诏王连眼角都不曾扫凤浅一眼,径直走了。

“丫头?”凤浅目瞪口呆。

“郡主,你还好吗?”福权从来没看过诏王对一个女人如此恶劣,不禁为她担心。

“嗯,还好。”凤浅用力吸气,淡定淡定。

这里是丰城,这里有太多她想知道的事,而诏王对虞金彪做的事,和以前虞金彪对小郎做的事一样。

留在这里,或许能查出当年小郎的事。

丫头就丫头吧,总强过给他暖床。

福权将马缰交给下人,弯腰去扶起凤浅,“有没有伤到哪儿?还能站起来吗?”

他看见诏王是毫不留情的把她丢下马背。

诏王把凤浅丢下马的时候,看上去凶狠,其实很有分寸,只让她感到疼痛,却不会伤到筋骨。

凤浅从地上爬起,“我没事。”只是手肘和膝盖处的擦破,有血珠渗出,并没伤到别的地方。

“权叔以前认识我?”

“老奴认识郡主,郡主却不认得老奴。”

“唉,这是何苦呢?在长乐府太太平平的过,不好吗?”

福权本是诏王母亲的随从,自从当年在丰城救回仅十二岁的诏王,这些年来,一直跟在诏王身边。

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知道他对虞家的恨有多深。

而她是虞家捧在手心上的明珠,只怕这个年轻的姑娘有苦吃了。

凤浅笑了一下,她虽然不认得这个老仆,但这个老仆的一言片语,温暖了她的心。

“龙翔殿是什么地方?”极品女被诏王劫持来过丰城,福权见过极品女也不出奇。

福权看了凤浅一眼,眼视有些闪避,“郡主去了就知道了。”

凤浅扁嘴,肯定不是好地方。

跟在福权身后,进了两重院子。

福权把凤浅安置在一间小屋里,就快步离去。

* * *

福权将一块大毛巾递给正从大浴池中迈出来的诏王,小心地问,“太子真的要郡主做丫头?”

诏王接过大毛巾擦抹着身子,轻睨了福权一眼,不答。

福权暗吸了口冷气,诏王果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凤浅的。

“去把她给我叫来。”诏王穿了寝裤,随便披了件便袍,走向寝宫。

“郡主......”

“以后不许叫她郡主。”

“是......郡......咳.......凤浅看上去很疲惫......是不是让她休息一天再来服侍诏王。”

诏王眼一瞪,淡淡地道:“叫你去叫,就去叫。”

福权一溜烟地去了,诏王虽然孤傲淡漠,但对部属和下人却是极好。

自这些年,只要一提及凤浅,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硬得不近人情。

凤浅洗净了身上的灰尘和汗液,舒服地躺在小床上。

这间小小的下人房,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豪华摆设,床上也没有奢侈的丝绵被,但对现在全身酸痛得抬不起手的她来说,却是最好的恩赐。

刚刚睡着,就被敲门声惊醒。

睡眼朦胧地开了门,望入福权不忍心的眸子,“诏王要你去侍候。”

凤浅早就料到他不会让她舒服,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没有犹豫,也没有怨恨,束起没干的秀发,冲福权微微一笑,他对她的关心,她心领了,“走吧。”

福权将她领到一间古朴气派却不奢华的大屋前,“主上心情不太好,你小心些服侍,老奴我先退下了。”

凤浅轻点了点头。

福权投下不安的一瞥,走了。

凤浅迈过门槛,转过帷幔,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停下了脚步,埋低头后退两步。

诏王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上,手中拿了本册子细看,宽大的黑色丝袍随意披在身上,敞开着前胸,并未束起,露出里面麦牙色的结实胸脯。

与长袍同质地的寝裤,松松垮垮地束在腰下,深凹的肚脐下一条细细的毛发,一直延伸到裤腰下面,让人担心,只要他稍加动弹,那条长裤就会滑落。

凤浅不是没看过他的身体,但这半遮半掩的样子,却更让人面红耳赤。

正想避开,从门外进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眼角细长,妩媚到了极点。

女人进来后,只淡瞟了凤浅一眼,就一边脱衣服,一边款款走向软榻。

走到榻边时,上半身,已经仅剩下一件抹胸。

她绕道软榻后方,点燃了榻边的香炉,向榻上依去,趴伏在诏王宽阔的肩膀,

雪白的肩膀和手臂赤裸着,柔若无骨的手臂绕到他胸前......

凤浅冷眼看着,脸上的红瞬间褪去。

一直以为自己对他从来不在意的,但当她看到这样一个画面时,心脏却一阵刺痛。

“怎么?想打退堂鼓了?”冰冷的声间带着讽刺,让这温暖的寝宫即时变得深冷刺骨。

凤浅深吸了一口气,只当是看到一对发情的狗。

将脸撇过一边,不看榻上的男女,“只是对诏王的趣味无法苟同。”

诏王睨着她,嘴角却慢慢浮上浅浅笑意。

她虽换了一般下等奴婢的衣衫,却掩不住她的国色天香。

这张脸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但以前凤浅的眼空洞迷离。

而她的眼,却倔强而清澄,像是一眼就能看清,但再看时,却发现根本看不透她。

拂开环到胸前,正想滑进他的衣裳的玉手,“雅夫人,这是新来的丫头,以后就交给你调教了。”

他将视线调回奏折,仿佛不管是榻上的美夫人,还是榻前的凤浅都与他无关。

“我说今天诏王怎么有兴致招小雅来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小美人。”

雅夫人雅媚的凤眼扫向凤浅时闪过一屡寒意,不屑中掩不住一丝嫉妒。

“诏王想将她调教成什么样的丫头?”

“让她知道怎么服侍男人。”

“要不,让雅儿好好地服侍诏王一回,让她留在这儿好好看着,如果她不太笨的话,多少也能学些?”蛇一样的身子扭着向诏王缠去。

凤浅觉得这人不可理喻,转身就走。

不知从哪里闪现一个黑衣隐卫,拦住凤浅去路。

那人的伸手快如闪电,凤浅知道有这个人守着,她根本没办法离开。

深吸了口气,紧紧咬住下唇,把涌上来的怒火强压下去。

重新转身,走到屋里一角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选错了方式。

“现在的男人,怎么都喜欢在我面前做这事。要做就做吧,我看着。”

她口气轻松,却不知什么时候把唇咬破,腥腻的鲜血流入口中。

诏王拍开正不老实的小手,“你退下。”语气冷漠而不容丝毫质疑。

那冰冷的语气落在凤浅耳中,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感情?

也许根本没有,他对正在对他承欢的女人也能如此冷漠。

雅夫人美目微微一暗,离开诏王的身体,拉过一件轻纱,披在身上,娇笑着向诏王脸上吻去。

诏王略一侧脸,不露声色地避开。

雅夫人微微一怔,接着又是一声嗔笑,优雅地转身离去了,在与凤浅身边一错时,眼里射出的怨毒让凤浅一愣。

“过来。”诏王没看一眼雅夫人离去的背影,冷冷地看着凤浅。

“做什么?”凤浅不回头,淡漠地问,刚才的一幕让她胸口的痛楚化成怒气,难道他想让她去填补刚才雅夫人的位置?

如果是的话,她宁肯阉了他。

诏王眉头一紧,声调提高,“过来。”

“诏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了,奴婢在这儿,能够听到。”

一声冷哼,高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离开软榻,来到她面前,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下颚,没有一星半点的怜香惜玉。

凤浅痛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但她强忍着不发出半个音符,直视着眼前冷得刺骨的寒眸,她不要他看到她的软弱。

“你口口声声的奴婢,可是你看你,哪有一点奴婢的样子?你是要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个奴婢吗?”

诏王一个一个字地说着,眸子里的寒意越来越冷。

当他的视线落在她咬破了的唇瓣上时,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心疼,但只是一闪而过,换成更浓的恨意。

蓦然,他松开手,一旋身又卧回了软榻,“过来。”

凤浅不想再激怒他,刚回到这个世界时就知道,激怒他只能得到更可怕的惩罚,定了定神,走到榻边。

“捶腿。”诏王又拿回刚才丢下的奏折,枕在曲起的一条长腿上。

凤浅盯着那条长腿,恨不得自己的手能变成两把铁锤,敲断他的腿。

“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对虞金彪?”

“想知道?”诏王眸子一黯。

“嗯。”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31:38
第68章

垂下眼睑,半跪下身,握住小拳头,犹豫着轻轻捶在他伸直的大腿上。

他腿上肌肉紧实,对女人而言是极致的诱惑。

凤浅盯着那条长腿,恨不得自己的手能变成两把铁锤,敲断他的腿。

“刚才那个女人叫雅夫人,是这儿最善于交际的女人,有着能让男人得到最舒服的享受的手段。”

诏王的视线没落在手中册子上,半眯着眼,扫视着她破损的唇。

“你如果想摆脱我,就跟她好好学学怎么做个女人,如果我那些将士满意你的表现,你就可以脱离我的掌控。同时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用那样的方式对待虞金彪。”

他说得慢条斯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凤浅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脸上臭屁表情一点点僵化。

抬起头,逼视着头顶如魔似鬼的男人,好看的脸却如蛇蝎一般恶毒,怒火焚烧着她的心,“你要将我送给你的将士,供他们消遣?”

他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样子,反而舒坦了,他宁肯看她怒,也不愿看她对他漠视的样子,淡淡一笑,“这有何不可?送奴婢犒劳有功的将士本是很正常的事,反正你想摆脱我,我也就成全你。”

话没落,"叭"地一声脆响,随着脸上火辣辣的痛,眼里的讥笑,变成惊诧,再转为怒火。以他的身手,本可以轻轻松松避开这一巴掌,但他没想到她敢打他,也不知为什么明明看到她扬手,却没想到要避开,实实在在的挨了她这一巴掌。

坐直了身子,看着凤浅,薄凉的唇慢慢抿紧,那双墨黑的眼却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凤浅倔强的仰起小脸,坦然地看进他淡漠的眼,“弱肉强食,但并非弱者,就可以任由强者欺辱。”

诏王忽地一笑,凑上前,“你既然知道弱肉强食,那你也该知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诏王事务繁忙,何必在我这个毫无用处的弱女子身上浪费时间。”

“谁说你毫无用处?”诏王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就凭这张脸,也是极有用处。”

凤浅的脸颊在他手指下僵住,“脸可以毁。”

他手指滑到她耳后,轻轻摩挲了两下,顺着她修长粉嫩的脖子线条抚摸下去。

“脸可以毁,但要毁去这让所有男人欲仙欲死的身体,只有死一条路。”他凝视着她的眼,“你舍得死?”

如果她是为这点事就寻死觅活的女人,在她从他身下醒来的那一刻,就该想到自杀。

但她没有,他在她的眼里看见比任何人都更渴望生存的欲望。

只有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去做的人,才会有这么强的求生欲望。

那一瞬间,他看着她的眼,就像看见了当年必须活下去的自己。

凤浅胸口被一口气死死地堵住,有些透不过气。

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死去。

“你到底要什么?”她相信,诏王在她这里要的,绝不是肉欲上的满足。

“我不是说了吗,要你留在这里做个奴婢。”

“奴婢我可以做,但奴婢也是人,也要尊严。”

“奴婢要做的只有顺服。”

“只怕要让诏王失望了。”

凤浅决不允许任人揉捏。

“看来你真是欠调教,我现在就要你知道该怎么做我诏王的奴婢。”诏王一伸臂,拉起半跪在地上的凤浅,丢在软榻上,“把衣服脱了。”

凤浅想反驳的话,到了舌尖时却在他冷若冰霜的逼视下,咽了回去,下意识地护住胸前的衣襟,蹬着两脚慢慢后退。

从她在他床上醒来的那天,她就知道,这禽兽是精虫上了脑的,绝不会因为她的一句求饶或者服软就会放过她。

“要我帮你?”

冷漠的鼻息声,激起凤浅的傲气。挺起胸膛,直视着对面同样骄傲的男人。

烛光下,光洁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华,神圣而不可侵犯,又美得让人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诏王拧紧了眉头,从来不会对女人动心的他,自从她醒来后,以一种看似柔弱顺服,却打骨子里漠视他的方式承欢在他身下,他就再也无法释怀。

但一想到父母的惨死,这份柔软就化成了恨意,恨她也恨自己。

即便如此,他面对她时,仍无法像以前一样淡然。

她黑眸中的不屈,更是深深触动着他内心的底线。

让他想起母亲受辱时的那不屈的眼神,双手握拳,久久又再放开。

凤浅呆住了,那一直逼她的眼神里的恨意,让她骇然。

他这样对自己,应该愤怒憎恨的是她,难道又是极品女惹下的祸事?

诏王敛去不堪回首的回忆,心中的怒焰更是无法熄灭,突然逼近她,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绷紧的小脸上,“你得偿还欠下的血债。”

在她没有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双手已握紧了她的腰肢。

视线落在她仍渗着鲜血的唇瓣上,伏低头,轻吮上她的伤口。

唇上传来的痛,让凤浅瞬间清醒,转开头避开他的唇。

粘上她的血的唇格外红艳,衬上他极其俊逸的脸,显得极为邪魅。

“什么血债?”凤浅胸口闷涨,极品到底做了什么,把他激怒成这样。

“你以为,就凭着一句不记得了,就可以抹去那滔天的罪孽,跟没事一样为所欲为地安渡此生?”

他恨她再次抛起他不愿回首的往事。

虞氏的贪婪,杀死他的父亲,灭了他的国家,千千万万的城民被屠,血水红了整条香江。

害他母子分离,忍辱偷生,只盼以后能东山再起,为父亲,为千万百姓报复。

不料拜她所赐,他和母亲沦为阶下囚,母亲当着他的面受辱,而他被迫用钗子刺进母亲的胸膛。

以乱伦之名,被赤身裸体和母亲捆绑在一起,悬吊在丰城城门之上。

将他家族的一世英名毁得一干二净。

他虽然杀了虞金彪,但虞金彪一条狗命,怎么能平息他心头之恨?

那些千千万万无辜百姓的性命,岂能是虞金彪一个人的命可以偿还的。

他双手收紧,几乎要箍断她的腰,无视她眼中的怒意和迷惑,一低头,噙住她娇柔的唇瓣。

“你......放开.......住手.......”凤浅羞恼到极点,使着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但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的箍制着她,动作粗暴,全无温情。

“你这个畜生.......放手.......”凤浅在微避开他的唇的一瞬,喝骂着。

“畜生?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他眼中的怒意更甚,双臂回收,将她拖倒在软榻,用力撕开她胸前的衣襟。

凤浅恐惧到了极点,拼命踢打着,可是却丝毫阻止不了他的大手,身上衣衫片刻间已化成碎片。

“不.......”凤浅无法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嘶声地叫着,“你不能,你说过,只是要我做个丫头.......”

“我要的是你的臣服。”他的视线落在身无寸缕的娇柔躯体上时,变得炙热,这身体比他想象中更为美丽,这本来该是他妻子的身体,却与他怒目而视。

凤浅在他审视的注视下,无地自容,再也无法承受,曲膝向他顶去,却被他轻巧地压住,再也无法动弹。

“小郎!”怒极的她带着所有的恨意,喊出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名字。

不料这声音,却加深了对他的刺激,强壮的身体如山一样压下,“如果你是我的爱人,我很乐意你这么叫我,但你现在只是奴婢。”

凤浅在这一刻又一次感到这个男人的强大,强到让她全无反击之力。

再一次知道什么是无助,紧闭上眼,不让他看到已涌上眼眶的泪。

但不住颤动的睫毛下闪动的泪光,却出卖了她。

他的心一痛,吻上她的眼,他无法自欺欺人,虽然她是仇人的女儿,却是他小心呵护着长大的小妻子。

他一直认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儿时的种种已经微不足道。

这些年来,他一直对着‘凤浅’,对‘凤浅’确实全无情意。

她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

但自她在他身下醒来,她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凤浅’。

她一言一笑都牵动着封存在心底,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柔软。

他恨这样的自己,也恨触动他心弦的她。

她感动他手掌上的热度,热到像是要烫伤她的肌肤,也感到紧贴在她胸脯上的他赤裸的胸脯传来的热度,一切都变得奇怪,令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虽然恨着他的所为,但他是占有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又像极了小郎。

她一直不愿向他开口询问,是因为记忆中的小郎太温柔,而他对她.......

她接受不了小郎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小郎,她该如何自处。

所以才自欺欺人地希望还有另外一个小郎。

而不是他。

她的沉默让他的吻变得温柔,就在他的舌头探进她嘴里的那一瞬间,全身一颤,不能这样....

用力咬去。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31:51
第69章 不喜欢被人观赏

诏王没料到明明屈服下来的她突然反抗,冷不防又被咬了个正着,闷哼一声。

紧接着扣紧她的下颚,将被她咬破而流出的鲜血尽数灌入她口中,肆虐着她的唇舌。

浓浓的血腥味化开来,分不清哪儿是他的,又哪儿是她的。

有的只是浓浓的醉意。

强有力的腿撑开她拼命想并拢的双膝,挤到她双腿间。

她滑腻的肌肤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呼吸急促起来,不管是恨也好,怜惜也罢,他不愿再放开身下的这个女人。

就在他对身下的女人势在必得之时,门外传来禀报声,“诏王,孤熙有急事求见。”

诏王眉头一拧,眼里闪过一抹烦躁,微抬起头,定眼看了怀中的女人好一会儿,才蓦然起身,随手拉过屏风上的男性袍子覆在她身上,“请。”

凤浅手忙脚乱地拉拢长袍,呼吸间全是属于那个男人的独特气息,刚裹住赤裸的身躯,便看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转了进来,停在帷幔不远处,俊目扫过她的脸,露出一丝惊讶。

“出去。”诏王淡睨了她一眼。

凤浅不喜欢衣裳不整地被人观赏,飞快地跃下软榻,赤着雪白小脚,一言不发地快步奔了出去。

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拂过诏王的脸颊,带着她独有的体香,沁入他的鼻息,不禁为之一荡。

男子一侧头,绝美清纯的素颜映入眼底,微微一愣,是她......

回过头来时,对上的是诏王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的目光,忙收敛心思。

凤浅纤细的手指紧紧捏拢领口,一步不敢停留地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寝宫,回到自己的小屋,扣上房门。

直到这时才将绷紧的身体疲软地靠在木门上,布满潮红的脸慢慢苍白。

刚才他欺侮她的时候,她恨他,但离开他却有一丝不舍。

无力地在床边坐下,“他到底是不是小郎?”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发现冷得厉害。

起身,从衣柜里重新拿了衣服换上。

看着丢在床上的黑色锦袍,胸口堵得难受。

刚才喊出了他的名字,欲望就像破堤的洪水,瞬间把她卷了进去。

她很想立刻问问那禽兽,到底是不是小郎。

如果是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他现在在见客,她不能直冲冲地去找他。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不见他再派人来叫她。

福权端了饭菜过来。

见屋里黑乎乎地,没有点灯。

叹了口气,把托盘放在小桌上,点亮桌上的油灯。

“姑奶奶,你就别再惹主上生气了。”

凤浅无语,哪里是她去惹他。

那禽兽变着法子折腾她,难道她乖乖给他当性-奴?

“诏王呢?”

“诏王有事外出了,这几天都不会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老奴不知道。”

“权叔,诏王叫什么名字?”凤浅微微有些失望。

“姑奶奶,这些可不是你该问的,主上的事,别说不知道的,就是知道的,也得当不知道。”

诏王是天下国君的公敌,诏王的事,知道的越多,越没有好处。

就算诏王不杀她灭口,被那些恨诏王入骨的人知道,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

会不择手段地从她身上知道诏王的事。

“别的我不问,权叔只要告诉我他是不是叫‘小郎’。”

“小郎?”福权摇了摇头,“小郎是谁?”

凤浅看得出福权没有说谎。

小郎本事他隐姓埋名的名字,那个身份不再用了,‘小郎’这个名字,当然也就不再需要。

他的人不知道这个名字,也理所当然。

“不管怎么,身体重要,郡主吃了饭早些休息。”

福权为凤浅装了饭,走出小屋,顺手带上房门。

第二天,天没亮,就有人敲门催她起身。

凤浅匆匆洗漱了,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

“跟我来。”

“去哪里?”

“雅夫人让我带你去春意阁。”

“我要见诏王。”

女人讥笑,“你当自己是什么人,诏王是你想见就见的?”

凤浅冷瞥了她一眼,人家说看够看主人,凤浅看着这些人,直接把诏王也看扁了。

女人见凤浅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心里不舒服地哼了一声,“雅夫人说了,你过得了雅夫人那关,就能见诏王。”

凤浅极厌恶这里的这些女人,但既然来了,有些事总得弄明白。

如果诏王真的就是小郎,她起码得知道,现在的小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跟着这女人离开龙翔殿,兜兜转转竟出了府门。

凤浅有些意外,同时有些暗喜。

如果能四处走动,那么更方便打听虞金彪的事。

门外有马车等着。

除了车夫,还有四个壮年汉子。

四人指节粗大,看得出都是练硬功夫的人。

其中一个像是头领的,眼里闪着精光,自从凤浅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里,就像猎人看见猎物,视线丝毫不离开凤浅半点。

凤浅直觉这个人极为难缠,要想从他眼皮底下逃走,除非得有很好的机会。

否则再怎么逃,都是徒劳。

上了车,一路上顺畅得让凤浅找不到半点逃跑的机会。

让凤浅更意外的是,春意阁居然在城外十里外的地方。

凤浅被带到了一座小楼门口,站了两个时辰,方听里面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吧。”

听到这个声音,凤浅已知道是谁,眼前闪过昨天所见的怨毒眼光。

进了屋,雅夫人仍穿着青衫薄纱,慵懒地半依在软榻上,细细打量着凤浅。

凤浅穿着件简单的素服,平静地望着前方,全没有卑微的姿态。

昨天看见凤浅,已经觉得凤浅长得极美,这会儿仔细看,更觉得她精致得叫妒忌。

凤浅不卑不亢的漠然让雅夫人有些狼狈,一个奴婢居然这样的天生的贵气,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跟我来。”

凤浅跟着雅夫人来到一条小溪旁。

雅夫人指着溪边石块上满满地一盆脏衣服,“把这些全洗了。”

凤浅看了眼那盆脏衣服,又望向守在不远处的那几个护卫。

或许这是她逃走的机会。

一言不发,挽了衣袖,端起那盆脏衣,走向溪边。

雅夫人踱到溪边,看着正用力搓洗衣衫的凤浅,嘴角泛起一抹残酷的笑,想诱惑诏王,休想。

弯身拧起一件洗净的衣衫,手一松,衣衫落进溪水,随波漂流下去。

凤浅正欲跳入水中,去追回被雅夫人丢在水中的衣衫,头顶一声爆喝。

“大胆贱婢,竟敢丢掉我的衣衫。”雅夫人拉起凤浅,扬手就往她脸上盖落。

凤浅转头避开,雅夫人一巴掌打空,怒不可遏。

“贱婢,跪下。”

凤浅下巴微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让她给这样一个供男人寻欢的女人下跪,开玩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雅夫人没料到这个小小的奴婢敢违抗她,“我要你跪下。”

凤浅下巴抬得更高,不发一言。

“放肆,来旺媳妇,给我鞭挞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

雅夫人横眉冷对,她大清早已经派了人去打听过了。

诏王昨晚并没要这个丫头侍寝,这么说来,这个丫头并不受宠。

而且诏王离开了,据说要好些日子不会回来。

怎么看来,他要她调教这丫头,也和过去送来的那些女人一样,只是为了让她们学会怎么承欢男人。

那些调教出来的女人,要么犒劳他的部下,要么被送去不知道的地方。

即然这样,她也就没了顾忌。

就算诏王就是问起来,也可以推说她不配合调教,才责罚的。

刚才去接凤浅的女人,提了条浸过盐水的鞭子出来。

凤浅吃了一惊,“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雅夫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烂面前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庞。

但送到这里来的女人的脸,她不能动。

“绑起来。”

几个粗壮的妇人向凤浅扑来。

凤浅虽然没了以前的本事,但躲闪的技巧却还是会的。

看准时机,往旁边一闪。

那几个妇人顿时扑了个空。

凤浅冷看滚倒在地上的几个妇人一眼,挺直背脊走开。

她凤浅绝不是任人揉捏欺负的弱女子。

雅夫人递了个眼色。

来旺媳妇向凤浅后背猛地抽了过来。

那一鞭又快又很。

凤浅听到鞭响,想要躲避,已经不能。

来旺媳妇为了讨好雅夫人,连吃奶的力气都拿了出来。

凤浅后背顿时皮开肉烂,痛得入心入肺,差点昏了过去。

接着又是一鞭抽来,凤浅转身,抓住鞭尾,虎口裂开,鲜血顿时染红了雪白的肌肤。

这一刻,凤浅的心像坠入一潭冰水,彻底的寒了。

凤浅紧紧抓着鞭子,眸子半眯,闪着恨意。

诏王,无论你是谁,这笔账,我记下了。

来旺媳妇鞭子被抓住,收不回鞭子,怒急骂道:“贱人放手。”

凤浅拽着鞭子手一抖,用巧力把来旺媳妇拽得往前一扑,跌趴进溪水。

来旺媳妇踩着水中青苔,扑腾了半天没能爬起来。

雅夫人勃然大怒,“贱人,找死。”

扬起马鞭,没头没脑地抽向凤浅。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32:12
第70章 狗血桥段

凤浅眼睁睁地看着马鞭落下。

突然为自己的任性后悔,后悔在没有强大的足以自保的情况下,擅自离开长乐府。

强者为尊,是从古到今都没能改变的游戏规则。

凤浅在那一刹那间意识到自己有多蠢,多自以为是。

她在二十一世纪时,虽然进行着各种危险的行动,但她背后有国际刑警这个庞大的组织为后盾,可以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予她援助。

但她回到这世上的她,以前的后盾已经不再存在。

没有强大的组织做依靠,也没有强大的力量,仅凭着满腔热血,再加上软弱的身体,就想这世上任意来去,做她想做的事,根本不可能。

除非她有新的强大的后盾,或者新的强大力量。

长乐府里的那帮家伙虽然可恶,但终究是保护着她的。

她恼他们是有企图地保护着她,但她又凭什么要求别人毫无所求地为她卖命?

如果不是她愚蠢地自以为是,也讨不来这场欺辱。

马鞭在半空中停下,身后一个笑声传来,“雅夫人,怎么为个小小丫头动这么大的气?”

一张面带微笑,温文尔雅的俊容转到身前,手中正握着雅夫人的鞭子。

雅夫人见了来人,堆出满面的春光,收回马鞭,“是孤熙公子啊。要这贱婢洗几件衣衫,她居然就记恨在心,故意丢掉我的衣衫,还打人。”

刚才的一切,孤熙看在眼中,瞥向凤浅,她只是挺直单薄的肩膀,看向别处,抿着嘴并不争辩。

“只是冲走了一件衣衫,这有何难。”孤熙微微一笑,脚尖轻点,身子轻飘飘地掠过顺手掂起正随波逐浪的衣衫,又在对岸一点,已回到她们面前,将衣衫递给凤浅,柔声道:“小心些。”

凤浅接过衣衫,淡淡说了声谢谢,明明看着他,却又像是完全没把他当回事,把衣裳丢回木盆。

孤熙纳闷地看看自己,无论外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怎么她就能对自己视而不见?

雅夫人媚笑道:“孤熙公子该不会看上这个小丫头了吧?”

孤熙干咳着掩饰尴尬,“雅夫人真是说笑了。”

雅夫人纤手轻推了推他,“你们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正巧诏王要雅儿调教她,晚上将她送到你那儿,也算让她知道怎么侍候男人。”

她心里盘算着,只要将她送到孤熙床上,诏王就再也不会染指她。

孤熙是诏王身边的红人,要个女人,诏王就算不舍得,也不会不给。

凤浅听到这儿再也忍无可忍,她挨打挨骂,不会抱怨,但绝不能让男人来侮辱她的清白之身。

转身就走。背上的伤又疼痛难忍,这一转身,拉动背后的伤,痛得她一脚踩偏,往水中跌倒。

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纤腰,助她稳住身形。

她抬起头,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庞,脸庞的主人朝她温文一笑,“小心。”

清澈明亮的黑眸在长睫毛下闪了闪,“谢谢。”

孤熙只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半拍,竟看得痴了。

凤浅垂下眼睑,微微一挣,挣脱他环在她腰间的手。

她眼角处是雅夫人不怀好意的狞笑。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淡得如轻风烟尘的声音传来,惊住了三人,随即一条黑色长鞭疾扫过来,在空中划出劈啪声响。

鞭梢回卷,裹上凤浅的腰。

随着长鞭的力道,较小的身躯飞了出去。

凤浅没来得及反应已落在急驰而来的一匹骏马上,一条有力的手臂瞬间箍紧她,鼻息中传来熟悉的味道。

马背上的高大身影,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任谁见了都不禁打个寒战。

诏王斜视着孤熙,“看来你是太空闲了?”

孤熙打了个哈哈,“我只是路过,这就告辞。”说完闪身走了。

“诏王......”雅夫人忙挨了上来,娇滴滴地轻唤。

诏王连眼角都不曾对她抬一抬,睨见凤浅后背渗出衣衫的血迹,双手抓住她两边领口,用力往两边一撕,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露出雪白的后背上一道鲜血淋淋的鞭伤。

粘在伤口上的衣衫扯到伤口,凤浅强自忍着,仍痛得闷哼一声,几乎痛昏过去。

诏王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瞬间揪紧,像是鞭笞在他身上一般的疼痛,浓眉一竖,冷森森地瞪向雅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雅夫人面色微变,随即勉强笑道:“这丫头不服调教,所以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

“你几时得了可以私自鞭刑的权利?”诏王的声音更冷了三分。

他这两年很少理会地宫的人事,一向安分的雅夫人竟变得这么跋扈。

看来真是太久没有清理整顿过地宫的人,是时候清一清了。

雅夫人脸色一白。

“来人,拖下去,鞭挞三十,这个月舒心散也不必领了。以后谁再敢张狂跋扈,乱棍打死。”

说完将凤浅靠伏在他怀中,纵马离去。

雅夫人在身后鬼哭狼嚎,鞭笞三十,对一个没有习武的女人来说,足可以要了半条命,但雅夫人最怕的却不是这个。

而是没有舒心散,她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个月。

凤浅冷冷地看着他垮着的脸。

他把她丢给雅夫人,不就是想让雅夫人折磨她?

她被人打了,他却来装模作样地帮她出头。

然后指望她像那些虐情小说里的脑残女主一样,为此感动地流泪满面,然后他再顺势说几句甜言蜜语,她就半推半就地跟他滚作一堆?

这么恶心的狗血桥段,放在她凤浅身上,简直侮辱她的智商。

诏王一路上没有说半句话,直到龙翔殿前才抱着凤浅下了马。

凤浅用力挣扎,想脱离他的束缚回到自己的小屋,却被他扛在肩上径直进了他的寝宫。

昨晚的一幕瞬间浮现在凤浅脑海,惊恐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尖叫着吵着要下来,不肯随他进去。

“住嘴。”诏王烦躁地将她丢在软榻上。

凤浅滚落时,长发散落开来,遮去半边脸庞,伤口再次受到拉扯,痛得她深吸了口气。

怒火瞬间点燃,仰起头,狠狠地瞪着他,用眼神凌迟着他。

凤浅郁闷,是继续虐身的桥段。

“小郎!”虽不知他为何这么恨她,但既然恨了,又何必做出这种可笑的举止。

对上他的深眸,充满恨意的目光紧紧纠缠。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下移,冰冷中带着暧昧。

她这才发现被他撕开的衣衫,在翻滚中散开,因疼痛而渗出的汗珠,从胸前雪白的肌肤上淌过,散发着诱惑的光芒。

“你应该叫我王。”诏王顺着一片白皙往下看去,幽眸暗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性感的直线,声音沙哑。

凤浅慌乱地拉拢衣裳,却给后背带来更大的痛楚。

“我对鲜血淋淋的女人没兴趣。”他违心地冷哼一声,暗暗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的萌动,锁紧眉头,暗恼自己对她完全无法免疫。

走上前将她按趴在榻上,令她动弹不得,再度扯开她拉紧的衣衫。

“你要做什么?”凤浅嘶声叫喊,“禽兽,你住手。”

“我不姓禽,也不叫兽?”诏王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药膏,小心地涂抹在她背上伤口上。

这药膏是由千年雪莲制成,会让她的背上的疤痕消失,恢复如初的莹白。

他虽恨这个女人,却不愿这个女人,在这人吃人的年代,为她的自以为是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是性命。

他不可能时时在她身边,不过可能时时能护住她的安危。

雅夫人有上百种,不伤人,却让人知道什么是害怕的手段。

把她丢给雅夫人,她不会从雅夫人那里学会怎么服侍男人。

却可以真正地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同时懂得如何在乱世中生存

铁了心让她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结果看到她受一点罪,他就忍受不了了。

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凤浅愣住了,他居然在为她治伤。

他动作温柔,让凤浅燃起的怒火渐渐熄灭。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反复无常。

想问,却不敢问,怕一问,这短暂的温馨又会化成彼此的折磨。

他动作虽然轻柔,但上了药的伤口却因药物的作用赤辣辣的痛,握紧拳头强忍着疼痛,不发出一点声音。

汗水却迅速布满了全身。

他不知多少次在战场上受伤,知道这药有多灵验,但也知道敷在伤口上有多痛。

她的隐忍让他想起那个病得快要死去,却对他笑着说,她不要紧的那个小女孩。

心里软软地塌下去一块。

如果她当真脱离虞家,他是不是可以不再追究她的身世,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地疼爱?

凤浅后背虽痛得无法呼吸,却能感觉到扫视在她后背上的炙热目光,苍白的小脸上泛起红潮。

突然感觉到,他滚烫富有弹性的唇轻轻覆在她伤口旁边完整的肌肤。

细细碎碎的吻,吻去了受鞭挞时内心的痛。

诏王在体内的萌动高涨前毅然起身,不再看这具带着无限诱惑力的身体,坐过书案前,拿起卷册仔细批注。

凤浅偷偷看着端坐在书案后的他,仍如初见他时那样英挺无匹,岁月丝毫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admi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4-9-2 20:32:24
第71章 谁也不比谁干净

他温柔的手指拂过她的伤口的感觉依然残存。

如果他不是诏王,只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郎。

她会不会好好待他?

会不会和他一起浪迹天涯?

“你偷看我很久了。”诏王的眼睛仍看着卷册,目不斜视,话却是对着软榻上的她说的。

凤浅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捉了个正着,浑身不自在,涨红着脸,对偷看他一说,一副不肯认账的神情。

他难得好心情地看向她,脸上竟出奇地柔和,卸下寒冰的脸,竟让人如沐春风,“说吧,在想什么?”

“我在想.......”凤浅努力平息内心得不安,排斥着他对她的吸引,尽量让语气平淡,“怎么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哦?”诏王双眉微扬,嘴角上钩,看向正将身体裹进他的长袍的娇小身体,不由的好笑,如果他有心侵犯她,那么一件薄薄的衣服能起什么用。

念头刚动,一抹燥热从体内升起。

“然后再把你大卸八块。”

他的淡定让凤浅更愤愤不平。

“恼我?”他眼里闪过促狭的笑。

凤浅板着脸,冷哼,“我早晚会要你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他不以为然地将视线再次看向卷轴,“在你没有这个本事之前,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做好你的丫头。”

“一定会有那一天。”

“好,我等着。”他漫不经心。

凤浅后背的伤加上大半天的体力活,让凤浅这具娇养出来的身体,难以长时间支撑,倦意袭来,很快沉沉睡去。

当她的呼吸平稳深长时,诏王高大的身影慢慢踱到她身边。

艳阳透过窗栏映出他面部刚毅俊朗的轮廓。

盯着她在睡梦中变得柔和的面容,无声叹息,“你我处在如今彼此仇视的位置,也是无奈。”

“你恨我暴虐冷酷,但你可知,因为虞家,让我千千万万的族人痛不欲生。你又可知,我母亲落入虞金彪手中,受那不堪之辱,而我们一城的百姓一夜之间,被屠个干净,尸骸成山,血流成河。”

诏王眼前仿佛尽是那刺眼的血红,手捂着胸口,慢慢闭眼,深吸了口气,让胸口那排山倒海的痛过去,才又幽幽开口。

“我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可奈何,而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是我一手养大,我养大了你,却因为你的自以为是,葬送了那许许多多无辜百姓的性命。”

“凤浅,你可知道,我看着数万城名一批批倒在那些禽兽的刀下,有多恨?恨自己,更恨自己养大了你。”

“我满手血腥,你又何尝不是血债累累?”

“长清把你藏得很好,但我心里痛着,又岂能让你独自逍遥快活?这些年,我苦研秘术,只盼能让你回来亲眼看看,你做下的孽。如我所愿,终究是让你回来了。”

“凤浅,你说,我要怎么让你偿还那些累累的血债?”

他想到她的怒目而视的模样,皱紧了眉头。

长年拿着武器而粗糙的大手伸向她细致的脸庞,指腹轻轻抚着那柔嫩的肌肤。

“这就是强者间的游戏,强者存,弱者亡,不是谁都能玩得起。但有的人不管玩不玩得起,都不得不玩。那日丰城之战,如果败的是我,我也就是虞金彪刀下的一个亡魂。”

“这种极端的活法,并非我愿,也许你不会信,我虽然好战,但绝非暴君,我的军士也绝不会欺辱妇孺。”说到这儿,垂在腰侧的手牢牢握紧,宣泄着内心的愤恨。“而虞氏占去的南朝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

他闭上眼努力平息此刻内心的痛楚。

“我和你都是身负累累血债的人,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

“为了我的族人和百姓得以生存,你我儿时的那点情意,微不足道,如果你能柔弱些,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或许我们还不至于刀刃相对,可是你却执拗至此!”

榻上熟睡的人儿,好像对脸庞上的骚扰有些不耐烦,加上后背伤口上的疼痛,秀眉轻轻敛起,不安稳地扭了下身体。

诏王深深叹了口气,手指划过她修长优美的颈项,“伤在你身,痛,却在我心。女人,别再挑战我的自控能力。”

慢慢伏下身,辱贴上她微微撅起的唇瓣,深黑的眸子黯淡下去........

身下之人,轻微的痉挛,将头转过另一边,摆脱他的贴附.......

他站直身,视线又在她身上留驻好一会儿,悄然无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凤浅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她听见了他每一句话,那些话深深地烙进了她的心里,心里如翻腾的大海,波澜起伏。

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来寻找小郎。

她现在找到了,然而他却不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温柔的小郎。

他已经被仇恨变成了魔鬼。

她记忆中,每次小郎狩猎回来,都会第一时间将她抱在怀中,用他脸蹭她的小脸,对她如此疼爱的小郎,如今竟恨她成这样。

凤浅不能相信。

但后背的伤,还在火辣辣的痛,她不信也得信。

她现在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用来复仇的工具。

凤浅仿佛是飘零在大海中央的小舟,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想就此逃离,却又不甘心坚守二十几年的信念,就这样结束。

当年,她在二十一世纪醒来,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

虽然只能记得很少的一些事,却有个她就是死也要坚守的信念,找到他,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她记不起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一定要说这声对不起。

所以一直都以为,她是想看他是不是平安。

看着这样的他,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弄错了什么。

她一定要回到这里,不仅仅是想看他是否平安。

而是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深吸了口气,却怎么也也散不去心里的郁积。

或许应该等平静下来后,和他心平气和地谈谈。

虽然任何言语在他的仇恨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但如果不去做,她以后一定会后悔。

自从诏王在她梦中向她表达过以后,就再也没靠近过她。

他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到龙翔殿就寝。

也从来没见过他在别处留宿。

难道他身边还没有其他女人?

据说是父亲靖南王极爱她的娘亲,但仍然另娶了妻子,后院还养着几房妾室。

而凤浅在丰城的日子,却从来没见过诏王亲近任何女子。

让凤浅奇怪的是,这次到丰城,居然一次都没看见他的跟班冰美人。

这日,凤浅隔着窗看见他回到龙翔殿,快步出屋,到了门口被福权拦下。

“姑奶奶,最近主上心情不好,您就别再招惹他了。”

“权叔,我想跟他谈谈。”

“他现在不愿见你,你不如先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养伤,等过些时候,他心情好些,或许会见你。”

凤浅微微有些失望。

隔着珠帘,隐约能看见他独自静立在窗边的高大身影,孤寂而萧凉。

福权小声道:“郡主回去吧。”

凤浅收回视线,“权叔,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福权犹豫了一下,跟着凤浅出来。

“郡主,有什么想问的?”

“雅夫人的舒心散是怎么回事?”

“雅夫人的心脏有先天之疾,十八岁那年疾症发作,无人可治,无意中得遇上主上,主上配制了舒心散给她,虽然无法根治她的疾症,却让她的病情得到控制,往后每个月服一粒舒心散,就可以不用忍受心疾发作时的噬心之痛。”

“这么说,不是诏王用药物控制雅夫人。”

“追随主上的人,都是自愿。”

* * *

自从凤浅住进龙翔殿的偏房,诏王的寝宫就归了她打扫。

凤浅从屏风上取下他换下的便袍,便袍上残留着凤浅熟悉的淡淡味道。

想到他种种恶行,不爽地把便袍丢了回去,骂了声,“禽兽。”

接着想到他少年时温润如玉的模样,眸色慢慢地黯了下来。

如果没有那些变故,现在的他,是不是会长成云末那样俊雅儒秀的少年男子?

她搞了几天龙翔殿的卫生,照凤浅以前查案的经验来看,龙翔殿里没有半点女人留宿过的痕迹。

这么说,禽兽如果发情,都是在别处泄欲。

这一发现,让她心里莫名地舒服了些。

接下来两天,诏王都没有回来过。

不知他是留宿在了别的女人那里,还是在外头遇上了危险。

不管是哪种可能,凤浅只要想想,都像是有一只猫在心里乱抓,烦躁得坐立不安。

到了后来,府里的气氛也变得紧张,就连被囚禁在龙翔殿的凤浅,都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压迫感。

凤浅开始坐不住,抱着扫帚,望着门口发呆。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向龙翔殿走来,连凤浅自己都没察觉的欢悦在嘴角漾开。

盼着来人快些迈进院落。

在看到有人迈进龙翔殿时的一瞬间,激动得几乎想迎上去。

然当她看清来人时,嘴角的笑意在失望中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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