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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动花心王爷》半缕阳光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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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8:59:31
    第190章 说服
     更新时间:2013-7-11 8:32:47 本章字数:6827

    “事无绝对。鴀璨璩晓”珠哲那淡然的笑容倒真与珠骞有几分相似。
    “一定是绝对的,哲表哥,我太了解夏侯耀了,他不可能会为你们正名,因为他如果坐上了皇位,第一件事情一定就是摆脱与匪徒同流合污的恶名,而灭了他已经知道地势的鬼族将会成为他最大的功绩,我想到那时候,老百姓也会感激他的。”欧阳珠儿言辞真挚。
    “可到那时候,他是靠我们鬼族而成功的这一点不可否认,全世界都会知道。”珠哲抿唇。
    “不,百姓们不会知道,因为夏侯耀大可以告诉天下百姓,他曾经被困鬼族,他是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逃脱出来的,到那时候,你们的立场便更为难了。”欧阳珠儿皱眉:“这一些你都想过吗?”
    珠哲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抬头看向欧阳珠儿:“你对夏侯耀的敌意好像很深。琨”
    “不,我对他没有任何敌意,只是将他当成了对手而已。”
    “但我与他聊过一些,据我所知,他好像是喜欢你的。”珠哲皱眉。
    “表哥,你相信一个男人如果喜欢我的话还会绑架我的父亲,差点将他杀死吗?你相信一个爱我的人,会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利用另一个女人,甚至不惜让那个女人为他怀孕生子,可到最后他却又将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抛弃,让两人沦为乞丐吗裰?
    哲表哥,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就算是被世人害怕的鬼族众人都是知道的,他夏侯耀会不知道吗?我不知道他的爱到底有多么的真,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他,将来绝对不会因为我而做任何的改变,他的性子已经定了。
    我跟你的立场其实不同,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阻止鬼族与夏侯耀联合,因为我不希望与鬼族为敌。我支持的人永远都只有阿戟一个,其余之外的任何人都是敌人。
    若是鬼族坚持支持夏侯耀,与夏侯耀同流合污的话,那么我必然也会毫不留情的挥起我手中的刀,将我娘曾经的亲人杀个你死我活。”
    珠哲犹豫着看向欧阳珠儿随即摇头笑了笑:“那么表妹你岂不是找错人了吗,这件事儿你不该来劝我,应该去劝大伯,他才是鬼族的族长,决定大家意向的领头人。”
    “如果我可以出现在鬼族,那我早就去了。眼下夏侯耀就像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他随时都处在疯狂的边缘,不管我们谁只要稍微动作一下都可能会激发他的疯魔症,我不希望在还没有劝说我的亲人前,就已经因为夏侯耀的发疯而跟家人红脸。”欧阳珠儿抿了抿唇,我想,这也是表哥你不愿意看到的吧,才刚刚见到的小表妹就成了你的仇,你愿意这样吗?
    珠哲笑:“我当然不愿意这样,你是我唯一一个姑母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愿意跟你做敌人,但是我想你不了解大伯,大伯在本性上与奶奶有些像,他固执,偏见,他是族长,他决定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变呢?”
    “那你的意思是,就任由事态这样发展?”欧阳珠儿挑眉,她总不会是真的找错人了吧。
    珠哲拧眉不语。
    “大舅再固执,在这世上会没有任何人是他所在意的吗?你跟在大舅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你真的不知道大舅的弱点在哪里吗?”欧阳珠儿郁闷的看向珠哲。
    “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大伯母了,只可惜,大伯母已经不在人世了。”珠哲说着站起身在诺大的厅堂中来回走了一圈。
    “呵,”欧阳珠儿无语的一笑,她转头看向夏侯戟站起身:“阿戟,看来与鬼族的一站已经无可厚非了,他们自己都不努力救自己的族人,我这个从来没有跟他们一起生活过的人为何要干着急呢。
    算了,我们回去,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了夏侯耀的藏身之处,就算是鬼族的人武功再好,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敌得了一个国家的百万雄师。”
    夏侯戟也跟着站起身:“你不是说过一定要努力一次吗?”
    “如你所见,我已近尽力了,连从小跟在大舅身边长大的哲表哥都没有办法,我这个从来没有进过鬼族的人必然是更没有办法了,那就大家撕破脸,亲人不是亲人,为了外人的家国而斗好了。
    撇开这些不说,夏侯耀曾经差点杀了我爹,单是这一点,我也不可能放过他的。”
    她转头看向珠哲:“哲表哥,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不想与你为敌,我听叔爷爷提起过,你无心留在鬼族,既然如此,我希望近端时间之内,你还是不要回鬼族了,我不想与你为敌。
    还有,鬼族的那些老弱妇孺,如果你能劝得动她们,就赶紧的让她们离开,如果你劝不动她们,那么…我们便只能杀无赦了。”
    欧阳珠儿说着人也已经转身开始往外走去,夏侯戟对珠哲点了点头,也跟上。
    珠哲犹豫了片刻追到院子里拦住两人:“表妹,就算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可好歹我也是你的表哥,我们初次相见,难道不能坐下闲聊片刻吗?”
    “表哥,恕表妹无礼,我当然也想与你把酒言欢,可是如今时间确实不允许,不若,我们改天再续吧。”
    珠哲叹口气:“你还真是姑母的女儿,急性子。”他伸手拉住欧阳珠儿的手腕:“别急着走,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们都劝不了大舅的话,那么你或许可以。”
    “我?哈哈。”欧阳珠儿自嘲一笑:“表哥你是在取笑我吗?我甚至都不知道大舅长什么样,他估计也不知道我这外甥女儿如今身在何处,可你却让我去劝他?撇开这些不论,我刚才不也说过了吗,我们不能打草惊蛇,我不可以去谷里暴.露目标。”欧阳珠儿叹口气。
    “你的意思我懂,我只是觉得大伯以前一直都很疼爱姑母,就像是对逝去的大伯母那样,他心中也一直都很惦记着姑母,如果你能出现的话,对大伯来说说不定可以算是一个安慰。”珠哲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打算试一试吗?”
    “我当然想试一试,只是…我该怎样才能在不暴露目标的情况下见到大伯呢?”欧阳珠儿侧头看他。
    “这个吗,很简单,我去找到大哥,让大哥将大伯请出来不就好了吗?”珠哲抿唇一笑:“虽然你急着走,可我想如此一来的话,你就只能在这里多呆上一两日了。”
    欧阳珠儿欣喜的看向夏侯戟,两人眉眼间传递一个神色,欧阳珠儿反手握住珠哲:“不走了,我就赖在这里了。”
    “路伯,给小姐和姑爷准备一间客房,小姐要在这里住上两日。”珠哲回头对守在院落门口的路伯吩咐。
    路伯点头乐得屁颠屁颠的进屋:“老奴这就去收拾。”
    “还有,我要先回谷里一趟,这两天劳烦路伯帮我将表妹照顾好。”
    “少爷你就放心吧,有我老路在,一定不会让小姐和姑爷吃亏的。”
    “表哥,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帮我再带来一个人吗?”欧阳珠儿急道。
    “还要带谁?”听到欧阳珠儿这样问,珠哲疑惑了一下,难不成在鬼族,珠儿还有认识的人吗?
    “牧河,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牧哥哥。”欧阳珠儿眼神一眯。“我有账要跟他算,表哥只管帮我把他带来就好。”
    “牧河那种人还会欠别人东西吗?”珠哲不禁摇了摇头:“他可是个冷面又绝情的人呢。”
    “就是因为他绝情,他才会欠我的啊,别说那么多了,哲表哥只要负责帮我把他找来就好。”欧阳珠儿对他挤眼,珠哲低头一阵笑,随即转身离去。
    欧阳珠儿倒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受到这热情的招待,珠哲走后,路伯拉着她直往后院去:“老奴还真是眼拙,小姐跟圣女那么像,老奴怎么就会没有认出呢,真是惭愧啊惭愧。”
    欧阳珠儿笑道:“路伯以前也没有见过我,不认识我也是完全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刚才我那么跟路伯吵,实在是过分,我也跟路伯道个歉。”
    “不不不,小姐就是小姐,没必要这样对老奴,啧,像啊,真是像啊。”路伯说着打量起欧阳珠儿:“小姐你大概不知道吧,圣女也算是被我看大的,以前圣女小的时候,一直跟几位少爷在一起,那时候我是负责教少爷们习武的,而圣女自幼调皮,她也喜欢习武,所以那时候我就将圣女一起教习了。”
    “啊?这么说来,伯伯你还是我娘的师傅咯?”欧阳珠儿吃惊,她上下打量路伯,明明看起来就是很虚弱的老头儿一枚啊。
    “如果一定要这样说的话呢,我也不会否认,毕竟当年她确实叫了我几年师傅伯伯,只可惜啊,她走错了路,竟然嫁给了一个当官的男人。
    如果她留在族中的话,现在一定不会死,以她的性格,她现在一定混的风生水起,说不定最后族长也是由她来当也不一定,当年族长可是非常的看好你圣女的。”提起往年的那些事情,路伯脸上现出了一抹忧伤。
    欧阳珠儿才发现,每个人提起娘亲的时候,好像都很喜欢她呢。不分老少,见凡是人便是如此,看来,娘亲的杀伤力果然是非同凡响的。
    欧阳珠儿抿唇笑了笑:“大概是我娘命不够硬吧,所以才会那么早早的就去世了。”
    “说起来这事儿也不怪你娘,是你爹那坏小子勾.引了你娘,引导你娘入了歪路。”
    “路伯,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据我所知,当年是我娘主动追求的我爹,而且啊,我爹跟我娘是真心相爱的,我从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会在妻子去世后十几年竟然都不另娶的,我觉得我爹做的已经很好了。
    而且,我觉得我爹跟我娘很配啊,没有他们也不会有我,我倒是很感激我娘当年会赖上我爹呢。”
    路伯皱眉:“是谁说的那么不负责任的话,你爹吗?他说是娘赖上了他?真是好笑。当年你娘是年幼无知,可他却已经在朝中为官多年,算是个历经过风雨的人了,如果他真的有心拒绝,圣女不会那么舔着脸非要跟他在一起的。”
    欧阳珠儿嘟嘟嘴,固执的老头儿。
    夏侯戟见状笑道:“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再计较这些过去的事情着实没有意思,不如,我们还是聊些别的吧。”
    欧阳珠儿点头:“好啊好啊。”她眉开眼笑:“路伯,你既然当年是我舅舅们的师傅,为何现在却会跟着哲表哥一起出来住了呢?”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当年二少爷虽然好色,但心地还算纯善,我因为违背了族长的意思,没有杀死她指定要杀死的女人,所以被族长赶出了族里,二少爷他见我为鬼族卖命多年,不忍看着我就这样死去,所以便在外面收留了我。
    其实这里这处宅院原本是二少爷的,后来因为哲少爷不喜鬼族的风气,所以想要出来过,便时常来这里散散心。久而久之,我也就专心致志的伺候哲少爷一人了。”
    欧阳珠儿抬眼看了看夏侯戟,随即又抿唇八卦的笑道:“我姥姥想要让你杀死的人,不会就是…我姥爷当年爱上的女人吧。”
    路伯呵呵笑了笑:“哟,小姐,你连这个女人的存在都知道啊。”
    “当然啊,我虽然不是在族里长大的,但我好歹也是族里的血脉啊,有些事情可是想藏也藏不住的。”欧阳珠儿嘟嘴:“那个女人抢走了我姥爷,害的我姥姥终日里疑神疑鬼的,甚至不需我娘嫁给我爹,经常性的让我娘回族里接受惩罚挨打,这种事儿不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而起吗?我倒是想不知都呢,不过难啊。”
    “没错,确实如此。”路伯点点头:“按理说我是该动手的,可是当年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隐世的老族长伤心,所以便放弃了杀死那女人的机会。
    我也没想到族长当年竟会恨那女人恨到那种地步,所以…呵呵,这也算是我自找的吧。”路伯挑眉笑:“其实被赶出来在这里生活也很好,自由自在的。”
    路伯将两人房间中的被褥铺好对欧阳珠儿道:“你们两人长途跋涉一定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们做些吃的。”
    欧阳珠儿感激的笑:“多谢路伯。”
    “别客气,在我心里,你跟你娘一样一样的,真是让人欢喜的孩子啊。”路伯说着已经出了房间。
    夏侯戟坐在那里看着欧阳珠儿笑道:“没想到你走到何处都很受欢迎吗。”
    “其实不是我受欢迎,是我娘受欢迎,我沾了我娘的光。不过我今天才发现一个道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如果当年我娘不是一个这样受人欢迎的女子,那么我今天这一切的优待怕是也就没有这么多。”欧阳珠儿看向夏侯戟抿唇:“所以啊,从现在这一刻,你跟我,我们两人都要以身作则,多做好事儿,这样将来数十年后大家见到我的儿子就会帮助他,而不是向他讨债了,你说呢?”
    “你想的还真是远。”夏侯戟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过倒是很有道理,累了两天了,走,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想你大舅来了,估计你还有得忙碌呢。”
    第二天,珠哲果然带了两个人回来,一个是年岁稍微有些大的大舅,而另一个则是已经许久不曾相见的牧哥哥牧河。
    她虽然以前没有见过大舅,但是只看五官的轮廓也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因为他的模样看起来与三舅足有八分像呢。
    欧阳珠儿倒也大方得体,在看到珠兆民后激动的上前给他半跪下:“不孝珠儿给大舅请安。”
    见到欧阳珠儿的容颜后,珠兆民果然是被吓到了,他伸手摸着欧阳珠儿的脸:“真是璇丫头的孩子啊,太神奇了,璇丫头虽然已经不在了,可却竟留下了这样一支血脉。”
    欧阳珠儿侧眼看了牧河一眼,只见牧河的视线触及她后,已经赶忙躲避式的低下头去。
    欧阳珠儿心中不屑,哟,还躲上了,躲避有用吗?
    “大舅能够承认珠儿这支血脉就好了,大舅,今日珠儿请您来,真是有事要与你商量的,请您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看在我逝去的母亲的面儿上,听我一言,好吗?”欧阳珠儿拧眉,言辞间满是真挚与成坑。
    “哲儿去谷中找我,说务必让我出来一趟,起先我也让这孩子给说的云里雾里的,直到出了谷,他才将大致的事情与我说了一遍,孩子,你的心意如今我已经明白,可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不可能现在出尔反尔,这会让人以为我鬼族的人是孬种。”珠兆民说着挑眉看向站在一旁的夏侯戟:“这小子就是与耀王爷争王位的戟王爷吧。”
    夏侯戟拱手:“在下正是。”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来的太晚了,如今我已经与别人结了盟,现在若是反悔,岂不是证明我怕了?”
    “大舅,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我们不是来找你帮我们的,我们是想请你看清事实的。”欧阳珠儿说着侧身动了一步挡住了夏侯戟与珠兆民的视线:“大舅,我想有许多话我哲表哥应该都已经跟你说了,眼下,是我们联合起来一致对外的时候,而不是大家撕破脸闹个你死我活的时候。
    我们才是亲戚,你何必要为了外人来牺牲鬼族的人呢?就算是鬼族的人个个身怀绝技,可若真的打起仗来,他们可以以一敌万吗?
    如今夏侯耀已经是被他亲爹给通缉的逃犯,他已然是爹爹不疼舅舅不爱的人,为何我的舅舅你反倒却要蹚这场浑水呢?真打起来,对鬼族百害而无一益啊,舅舅,请你三思。”
    珠哲见欧阳珠儿说的言辞诚恳,可珠兆民眼神间却并没有任何想要改变心意的想法,他上前一步道:“是啊大伯,如今我们鬼族的名声本就不好,现在若再冠上一个反贼的名号,将来,鬼族的族民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所以,我这不是已经为了帮族民们摆脱山贼的名号而努力吗?”珠兆民侧头看向珠哲,在看珠哲时,他眼中完全没有那种宠爱的眼神,倒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不屑。
    “可大舅找的途径不对啊。”欧阳珠儿嘟嘴:“大舅,他夏侯耀能够你的,夏侯戟一样能够给你,而且,夏侯戟可以给鬼族带来的荣耀更多。
    鬼族中人不乏武林高手,若是这些高手的能力能够被朝廷得以重用,那将是份不可磨灭的荣耀,大舅你想过吗?
    而且,如今的阿戟比夏侯耀更有坐上皇位的潜力。且不说皇上很喜欢阿戟,就算是在十宫图方面,他也十拿九稳。
    若夏侯耀做了皇帝的话,鬼族最好的下场,也只会是辅助夏侯耀坐上皇位的功臣。而说不定到最后整个鬼族都会因此而承受灭顶之灾,不可能有皇帝愿意听到别人非议,说自己是靠着土匪们的帮助坐上皇位的。
    而如果是阿戟做了皇帝的话,那么,你们非但是帮助阿戟的功臣,同时也会是皇亲国戚,因为我欧阳珠儿是你们的外甥女儿。这期间有多么深的厉害关系大舅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我恳请大舅,能够回去好好的想想,我们到底是要做敌人,还是要做亲人。
    做敌人,我知道论武功我们一定不是大舅的对手,但我们重在数量,鬼族的人再厉害,也抵不过百万雄师。
    做亲人,我会始终将舅舅们供为上宾,因为我知道,我娘与舅舅们的感情非常的好,如果我伤害舅舅们,我娘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伤心的。我答应过我爹和我自己,一定要做一生的孝女,我不能让我娘失望。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来到这里,才会与舅舅做如下对话。
    舅舅,请你三思好吗?”
    欧阳珠儿言辞真挚句句真心,而且条件也足够的有人,果然倒是让珠兆民有些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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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8:59:42
    第191章 算账
     更新时间:2013-7-12 12:26:34 本章字数:6918

    欧阳珠儿趁热打铁大打亲情牌,上前半挽住珠兆仁的胳膊哀求道:“舅舅,这大好的江山只有珠儿一人看到岂不可惜?珠儿想与鬼族的亲人们一起分享,可以吗?”
    “这…我完全没想到竟会找到你,如今…我的立场很为难,我不能做出尔反尔之人呐。咣玒児晓”珠兆民已经开始动摇。
    “你可以,你当然可以,因为鬼族本来就是匪徒窝吗,用我娘的话来说,只要你愿意,有什么不可以呢?”欧阳珠儿撒娇:“求你了舅舅,就来跟我们一起吧,好不好吗。”
    珠兆民转头看向珠哲:“哲儿,这事你的意见是要背弃夏侯耀是吗?”
    珠哲叹了口气:“大伯,我们这也不算是背弃,毕竟,从一开始我们鬼族与夏侯耀达成的共识也不过就是口头协议,他所谓的承诺从一开始就没有实现过。就像是以前他曾经说过会先安排我们的一部分人入京为官一样,他从来都没有做到过。玷”
    欧阳珠儿趁热打铁的道:“他本来就是个阴谋家,动动嘴就能得到好处的事情他已经得到了太多了,大概是上瘾了,而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竟都心甘情愿的被他骗。
    之前我有一个丫鬟,也被她骗得连孩子都为他生了,可如今却被抛弃,孤儿寡母的他竟谁都不要。孩子还不到一岁,就那么可怜兮兮的跟着他的母亲乞讨,别提有多可怜了。
    而且,他曾经口口声声说他非常的爱我,想要娶我,可却在我家遇到绝境,我爹入狱,而我被夏侯覃欺负的体无完肤时将自己置身事外,从来没有帮过我什么惧。
    而在我后来摆脱困境后,他又出来装好人。
    我嫁给了阿戟,好不容易有了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而阿戟也帮我安顿了我父亲,可他竟然派人去将我父亲绑走,这一切,竟都只是为了他的利益。
    这样的人我早就已经放弃了,你还要相信吗?抛妻弃子,说一套做一套,背地里竟搞些害人的小动作。
    舅舅,我们鬼族中可有这种不义之人?我相信是一定没有的,就算是当年姥姥打骂我娘,不过也都是因为我娘忤逆了她的意思,所以她恨铁不成钢,但若是我娘没有违反规定的话,姥姥也不会抛弃我娘。而事实上,从开始我娘也不是被抛弃的,而是为爱离开了鬼族。
    可你看你结交的这个夏侯耀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为了利用别人不择手段,这种人你也敢相信吗?他连最基本的承诺都实现不了,要如何帮鬼族摆脱骂名?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母亲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个极其阴狠毒辣的人,她为了帮助夏侯耀做皇帝,都不惜将他送给别人抚养,而她养大了别的妃嫔的女儿,如今,东窗事发,她已经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夏侯耀是看到自己没有依靠了,这才会跑出来病急乱投医的。
    跟着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前途,舅舅你真的想好了吗?”
    珠哲见状对欧阳珠儿道:“珠儿,大伯已经充分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还是给大伯一点时间,让大伯自己好好想想吧。”
    欧阳珠儿呼口气点头:“好,那我就等着大伯的答案。”
    珠兆民点了点头:“好,我会慎重考虑的。孩子,你要跟我一起回鬼族去吗?”
    “如果鬼族里现在没有夏侯耀的军队,我当然会跟着舅舅去,但现在怕是不行了,因为…我不能贸然引起夏侯耀的注意。”欧阳珠儿抿唇一笑:“如今我与夏侯耀是对立的立场,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们能不见,最好还是不要相见更好一些。”
    “好,那我考虑好后,会通过哲儿联络你的。”珠兆民对欧阳珠儿抿了抿唇,“你们几个年轻人也难得相遇,你们好好聊一下吧,我出去走走。”
    珠哲点头,对门口喊道:“路伯,你陪我大伯出去走走吧。”
    路伯看到了看珠哲的眼色点头:“知道了少爷。”
    两位长者离开,房间中倒是安静了不少。
    牧河看了欧阳珠儿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对珠哲道:“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也跟族长出去走走去了。”
    珠哲将目光投递到欧阳珠儿身上笑道:“珠儿你不是应该有话要跟牧河谈吗?”
    欧阳珠儿扬唇:“是,我是有话要谈,不过我想,我跟牧哥哥之间的事情,恐怕要单独谈了,这事儿连阿戟也不适合听呢。”
    夏侯戟抿唇一笑点头:“刚才牧河公子不是说要出去吗,不然,你也跟着出去走走好了。”
    欧阳珠儿笑:“夫君你还真大度呢。”
    夏侯戟抿唇看向珠哲:“阿哲,你可是会下棋?”
    “这是我的最爱。”珠哲挑眉:“介意跟我对弈一局吗?”
    “正是我所想,来吧。”夏侯戟与珠哲两人在欧阳珠儿与牧河都还没有动作之前已经先一步离开。
    欧阳珠儿抱怀看向并不搭理她的牧河:“走吧,你不是要出去吗,我跟你一起。”
    “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
    “我想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不见得愿意听。”欧阳珠儿唇角一冷:“我娘是怎么死的?”
    牧河果然是一愣,冷哼一声:“这不需要你知道。”
    “你这家伙还真是搞笑,我娘的死因你却说不需要我知道?”
    “你又不是珠儿,凭什么来过问这些事情,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跟珠儿有相同的容颜,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牧河冷哼一声抱怀。
    “是吗?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珠儿。”欧阳珠儿眼神微眯:“你有多了解珠儿,就敢随嘴乱说,我也告诉你,我就是欧阳珠儿。”
    “呵,我与珠儿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会连珠儿是谁都不知道吗?你的性格与珠儿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想要骗我,你还差的远。”牧河咬唇:“虽然我没有查出珠儿到底去了哪里,不过你别想骗我。”
    欧阳珠儿无语的冷哼:“固执的家伙,”她眼神一冷:“好吧,既然你说我不是珠儿,那么我问你,曾经雨夜下,你对我说过什么?”
    牧河一愣,转头看向珠儿,目光有些迷离:“你说什么?”
    “那个雨夜,在我的院子里,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欧阳珠儿扬唇一笑。
    “你怎么会知道…”牧河上下打量欧阳珠儿,随即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珠儿。”
    欧阳珠儿无语的翻翻白眼:“你若肯心平气和的与我说话,我就会将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告诉你,但若你一直这样不配合的话,那么不管是珠儿的事,还是你的事,我都会对你只字不提,啊对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聊你娘的事情,你不好奇吗?”
    “我娘?”牧河挑眉,随即往旁侧走开一步坐进椅中:“说吧。”
    “呵,这还差不多。”看到本来要出去的牧河安静了下来,欧阳珠儿也坦然的来到他对面坐下。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片刻后,欧阳珠儿嗤嗤的笑了几声:“其实有件事我倒是很佩服你的,你竟然会知道我不是欧阳珠儿的事情。
    自从我进入欧阳珠儿的身体中后,你是第一个如此笃定的相信我不是珠儿的人。”
    “进入珠儿的身体?你是说…你真是占用了珠儿的身体?”牧河似乎是早已想到那般,并没有多吃惊,“如果你占了珠儿的身体,那真正的珠儿在哪里?”
    “对,我是一缕来自于千年后的魂魄,我的魂魄进入了我前世的身体中,而珠儿就是我的前世。如今珠儿与我的灵魂合二为一,但因为我当初进入这身体时没有抹去后世的记忆,所以,便将珠儿的记忆给挤掉了,我只有在偶尔的时候才会想起珠儿所经历的事情。”欧阳珠儿挑眉看他:“在这个世界中,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心疼的人,那时候我就想,你大概跟珠儿有很深的联系,而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的,因为我脑海中时常会想起一些很奇怪的景象,而那些景象都是跟你在一起时发生的。
    还有那个雨夜里,你跟珠儿在院落里撕扯着哭诉什么,你要离开,珠儿不让你走的情景,虽然那不是我的灵魂亲身经历的,但我也确实感受到了痛苦。”
    “我可以理解成为珠儿的灵魂如今跟你共用了一个身体吗?”牧河眼神中有些痛苦。
    “可以,因为事实就是如此的。”
    牧河激动的站起身:“那是不是只要你离开珠儿的身体,珠儿就会回来?”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我的灵魂与珠儿的灵魂经常会在梦中交汇,珠儿告诉我,她就是我,而我也就是她。我也不确定,我的灵魂若是离开了这具身体,珠儿会不会回来,但有一次,珠儿曾经告诉我,我在这具身体中活的比她更好。以我们经常可以交流这种情况来看,我想,我们的魂魄现如今是同时存在于这句身体中的。”
    牧河拧眉看她,有些不明所以,也或者是不敢相信吧。
    “这其实没有什么好想的,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她是前世的我,我是后世的她,如今我也分不清她的魂魄到底是在这具身体中跟我永远在一起,还是她已经去到我的身体中,代替我活下去了。但有一点我能够肯定,以前我见到你的时候,会心痛,可现在我不会,我很正常,就好像站在我面前的你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牧河拧眉,垂头,缓缓坐下。
    “我不是要否决珠儿对你的爱,我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没有要故意将你们的爱给拆散的意思。之前珠儿曾经对我说过,如今她在这世上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爹,另一个就是你,她曾经拜托我,无论如何要让你宽心,好好的活着。”
    牧河摇头:“谈何容易,这话她也对我说过无数次。”
    “现在你觉得很难,可是随着时光流逝,你或许就会慢慢放下了,因为珠儿和我爹都不恨你,而我想我娘也不会恨你的。”欧阳珠儿抿唇对牧河笑,好像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关心她的牧哥哥又回来了似的。
    “你今日一定要见我的原因是什么?”牧河抬头:“就是想要宽慰我吗?”
    “是珠儿曾经对我说的那句话,我想我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另外,我还有件事儿要问你,关于你的身世,以前我娘是如何告诉你的?”欧阳珠儿看向牧河。
    “我的身世?鬼母她也不知道。”牧河摇头:“我是鬼母从路边捡回来的被人丢弃的孩子。”
    “如果我说我娘骗了你,你会相信吗?”欧阳珠儿想起还在冷宫中的丽妃,也不知道牧河听后会有什么反应。
    “怎么可能呢?”牧河拧眉:“鬼母从来没有骗过我。”
    “可这件事情,我娘确实撒了谎,而这谎言是善意的谎言,因为她想要保护你。”
    “你把话说明白一些,到底什么意思。”牧河急问。
    “你是我娘当年私自逃出鬼族后认识的最好的朋友丁颖丽的儿子,到这个名字你一定不耳熟,因为我娘一定没有对你说过吧。”
    牧河点头:“是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丁颖丽是当今皇上的丽妃,那时候我娘曾救过入宫之前的丽妃,两个小姐妹相见恨晚,关系极好。
    丽妃入宫后,她在宫中的生活处处受到皇后的排挤和毒害,后来甚至还被皇后诬陷与别的王爷有染怀孕而被打入冷宫。
    为了保护你,丽妃便对外宣称说产下了死婴,之后由我娘将你从宫中带出抚养。
    在我娘带你出宫之前,丽妃再三请求我娘,‘不要让阿牧知道他有一个被废弃的娘,不要让阿牧知道他是一个皇子,让他好好在外跟着你长大’。
    丽妃的愿望很美好,我娘当然也希望将你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但很不幸的是,皇后太阴毒,为了斩草除根杜绝你会回去争抢未来的皇位,所以他派杀手追杀你。
    我娘大概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才将你送进了鬼族。”
    牧河皱眉,他沉默许久后低头问道:“她…现在还活着吗?”
    “你是说丽妃吗?是的,她还活着,而这一切也都是丽妃告诉我的。你大概也不敢相信吧,一个在冷宫中生活了二十年的人竟还活着,如果没有你这个强大的意念支撑着她,她怕是早就已经离开这没有任何乐趣的人世了。”
    牧河抬眼:“你确定你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我是鬼心眼很多,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欧阳珠儿嘟嘴:“我会找你,就是因为想让你知道你还有个母亲寂寞的活在这世上,当年她为了你选择了忍气吞声置身冷宫,如今你是不是该为她做些什么?”
    牧河再次垂头:“我是皇上的儿子?”
    “是,这一点我也已经证实过了,你是皇上的儿子,换言之,你跟夏侯戟一样都是皇子,只是因为皇后当年的算计,皇上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他误以为你是丽妃与别的王爷的孩子,所以你没能像别的皇子那样,在自己的生母身边安然是长大而已。”欧阳珠儿拧眉。
    “呵,呵。”牧河哭笑不得的无声的叹气。
    欧阳珠儿见状也沉默了起来,他大概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情吧。
    “你说错了,我跟别的皇子不一样,我是被皇帝抛弃的孩子。”牧河眼中带着一阵肃杀之气。
    欧阳珠儿不明所以,只以为他是在痛恨皇上,谁知道他却忽然站起身握拳:“皇后,我不会放过她的,如果不是她,我不会离开皇宫,那样我便不会受鬼母的恩惠,更不会做恩将仇报的杀死养母的坏人。
    如果我是皇子,凭借生母和养母的关系,当年我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娶到珠儿,我们不会从最好的兄妹变成仇人,更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生死离别和痛苦。
    我今日所有的一切痛苦,全都拜皇后所赐是吗?我不会放过她的,我要杀了她。”牧河痛恨的咬牙切齿。
    “即使不需要你动手,皇后也没有什么好日子可以过了,她现在也已经被贬冷宫,就在丽妃身边,丽妃已经让冷宫中的废妃们折磨过她无数次了。”欧阳珠儿抬眸看向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你如何杀了皇后,而是要将丽妃从冷宫中带出来不是吗?”
    牧河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欧阳珠儿:“我会去的。”
    “哎,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你用你那种方式将丽妃带出来是不可能的,冷宫里关的不是只有丽妃一个人,我们眼下所要采取的办法是,将丽妃光明正大的救出来。”
    “你有办法了?”牧河看向她,她一定是想到什么对策了所以才会来吧。
    “你想过要做皇帝吗?”欧阳珠儿挑眉。
    “不,我不是做皇帝的料,我也从没有些想过那些,既然皇帝不认我,我当然也不会承认他,所以,我当然不会去利用他的地位,接他的班。”
    欧阳珠儿抿唇点头:“这就好,那么牧哥哥你就拭目以待吧,待阿戟做了皇帝,我们会将丽妃娘娘放出来的,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子团圆的。”
    牧河拧眉:“要等夏侯戟帮我?”
    “不然你想等着夏侯耀帮你吗?夏侯耀的生母是皇后,你以为他真的会帮你吗?他若是做了皇帝,那么最先受益的就是皇后,而最近一直在折磨她的丽妃就会倒霉,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欧阳珠儿挑眉。
    牧河扬唇一笑:“所以,你是在让我帮你是吗?”
    “你不是本来就该帮我吗?虽然我不是你认识的欧阳珠儿,但我如今却是在珠儿的身体中没错,你爱珠儿,所以你该帮珠儿。撇开这个不说,当年是谁害珠儿成了孤儿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不光欠了珠儿的,还欠了我娘的,所以,帮我娘和珠儿就是在帮你还债,你觉得呢?”欧阳珠儿对牧河挤眼一笑,那样子像是个十足的算计者。
    牧河摇头:“其实,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你跟珠儿根本就是大相径庭的两人。”
    “只可惜,真正了解我的人都已经离开我了,而后来接触到我的人,他们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如此了,所以想要被人发现其实很难。”欧阳珠儿眼神微眯:“而且,你不得不承认,如果当初留在这具身体中的主人是珠儿,那么,如今的形势或许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说不定…珠儿和我爹都早就已经被迫.害的不在人世了呢。”
    牧河脸色一冷:“我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可在你的保护下,珠儿也照样出事了不是吗?”欧阳珠儿似乎是故意气牧河似的。
    “那时候我回来替鬼母烧忌日,每年的那几天,我都会留在那里的,我没想到变故会在那几天发生。”牧河愧疚的垂下头:“这一点,我承认我自己的确是有罪。”
    “没人说你有罪,我不是要怪你,你又没长三头六臂,所以会出意外也是正常的。”欧阳珠儿努嘴:“我现在想要做的,只是想要试图将你拉到我这边,让你成为我的同盟,而不是让你跟在你仇人的儿子屁股后面做将来会让你后悔十辈子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听懂了,像是劝说族长那般,你现在也希望我能够为夏侯戟做事。”
    “直白一点来说,没错,就是这样的。”欧阳珠儿很大方的点头:“不过我的要求不过分,因为大家都是互相有利可图的。”
    牧河点头笑:“看着这样的珠儿与我谈判,我心里的感受你不会明白,不过,我答应你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爱的珠儿。”
    “那我就谢谢你了,不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我前世的珠儿。”欧阳珠儿抿唇一笑,“你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问来看看。”
    “你为何会杀死我娘?”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8:59:54
    第192章 下棋的奥秘
     更新时间:2013-7-14 7:18:38 本章字数:6945

    牧河脸色一紧,垂眸间欧阳珠儿不曾错过那满目的伤感。咣玒児晓
    欧阳珠儿见他神色,心知自己似乎是戳到他心底的最痛之处了。“你若不愿意说的话可以不说,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只是好奇,明明能够感觉到你很爱我娘,可最后为何却又杀了她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要杀的人不是鬼母,我…我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族长派我去执行任务,我赶赴目的地后杀性大开,被同行的人制止后带回了琉璃城。
    同行的人知道我是圣女养大的,所以想要息事宁人,将我送回琉璃城后他就离开了。
    鬼母见我魔性难控,为了不让我伤害家里的人,便带我来到了郊外的一处野山坡玳。
    鬼母带我在那里呆了近半个月,一直在为我运功,试图拉回我的心智,谁知道在最后的关头,却因为受人打扰,我再次疯魔,我杀了来打扰我们的人,可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鬼母竟也倒在了血泊中。
    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紧紧的抱着鬼母,想要给鬼母运气,想要带她回琉璃城,可是我下手太狠,砍断了鬼母的命脉。
    我…真的好愧疚,直到最后一刻,鬼母还在握着我的手说,‘孩子,别自责,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你的剑上,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说孩子,’她一直安慰我一直安慰我,最后念着养父的名字离开了人世凹。
    我永远也不能忘记鬼母离开时的样子,那是我一生的痛,虽然鬼母不让我说,可我知道我自己难辞其咎,所以,我抱着鬼母的尸体回到了欧阳府。
    可让我更伤心的是,养父他竟只是抱着鬼母的尸体哭,却并不责怪我。
    直到后来的许多年,我才知道,原来养父不怪我,是因为他知道鬼母不会愿意看我伤心,他知道我心里已经自责的活不下去,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可偏偏这样的沉默对我来说却成了更深的伤痛和惩罚,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养父,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明明爱着我,却只能对我充满恨意的珠儿。”
    欧阳珠儿皱眉,原来练武真的有走火入魔一说吗?真是可怕的事情。
    见牧河眼角边有了泪痕,欧阳珠儿赶忙递上手帕:“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谁也没想到竟真的会发生,其实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因为当时的你也已经不是你了。杀我娘的人不是你,是那个被魔鬼附身的牧河而已。”
    “如果我不要太过强求去练习自己根本就容纳不了的武功,那么这一切本都不会发生。”牧河摇头:“不管那个牧河是不是被魔鬼附身,他都是我。”
    “以前我不相信什么都是天注定的说法,可我现在不得不说,真的,都是注定好的。
    当你再回头去看来时路,你就会发现,其实这一切真的都是按照老天爷给你罗列好的计划去一步步走下来的。
    人生哪有太过完美的呢,你之前的生命中因为有珠儿和我娘,一定觉得很幸福吧。
    生活中总是会有点意外的,我娘很喜欢你,你跟珠儿又互相喜欢,按照这个发展趋势的话,你跟珠儿成亲几乎已经是定论了。
    可偏偏的呢,珠儿的姻缘线上连的是夏侯戟的名字,所以,你们中间必然要出现一些摩擦和分歧让你和珠儿彼此离开对方。你们的感情那么好,让你们自然分开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这一个了,这或许是老天爷看你们感情太好,所以嫉妒你们才会变成这样的。
    我毕竟体会不了珠儿的感受,但是我明白,珠儿在这件事情中也是非常痛苦的,就算是不嫁给你,她也不可能愿意嫁给别人,所以老天爷只能又做了另一个安排,让后世的珠儿进入珠儿的魂魄。而那个人刚好巧不巧的就是我本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懵懵懂懂的按照姻缘谱上的路嫁给了夏侯戟,成就了欧阳珠儿与夏侯戟的夫妻关系。”
    听着欧阳珠儿这一套套的说辞,牧河不禁大吃一惊,这个代替珠儿活下来的丫头怎么能够用那么多的歪理邪说就将他的罪过给抹的一干二净呢?
    他痛苦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对她来说却什么都不是吗?真是太可笑了,这种说法根本就是完全的不成立,绝对不成立。
    杀过人就是杀过人,怎么可以用老天爷做幌子来给自己找这样的借口呢。
    “干嘛这样看着我啊,我说的或许是有些夸张,但这就是个比喻,也有可能是别的套路导致了今天的后果,我的意思就一个,让你宽心。”欧阳珠儿见牧河像是看到外星人似的看着自己,她心中不免有些尴尬,难不成她解释的他一句都没听懂?那不是太浪费她的感情了吗。
    “我知道你是宽慰我,虽然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谢谢你。”牧河说着转身:“看着你这张脸,我就会感觉心痛,你想要说的话如果说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哦,可以,当然可以。”欧阳珠儿吐吐舌,只要不是看着心动就好。
    牧河转身离去,欧阳珠儿耸肩往后院走去,这会儿夏侯戟与珠哲正在安静的下着棋。
    “你们两个真是不嫌无聊,下棋有什么好玩儿的。”欧阳珠儿说这话就已经靠近两人。
    “下棋的好处多了去了,可以让自己的头脑适时的活动一下。”夏侯戟扬唇笑。
    “还活动。每天就只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就已经快要伤透脑筋了,再活动的话怕是要不够用了吧。”欧阳珠儿说话间也已经来到夏侯戟身边坐下:“而且啊,你们两人下棋一句话都不说,也就更无聊了。”
    “不说话是因为在用心啊。”珠哲抬头看了欧阳珠儿一眼,落棋子:“而且,从下棋可以看一个人的品质。”
    “是吗?那表哥你倒是说说,你跟我夫君下棋这一会儿看出我夫君是什么品质了?”欧阳珠儿极其感兴趣。
    “你这夫婿找的不错。”珠哲没有抬头,还在看棋盘。
    “哦?为何这样说?”欧阳珠儿挑眉,总觉得珠哲说话的时候会有他自己的道理。
    “阿戟他下棋进退有据,守攻有序,而且,还很有分寸,大概是因为第一次与我下棋,所以还时常对我礼让三分,论棋局上的技术,他大概远远胜过于我。”珠哲说着抬眼看了夏侯戟。
    夏侯戟摇头:“非也非也,我其实也只是随自己的心意而落子,你又何尝不是让了我许多子呢?”
    欧阳珠儿见两人如此礼让,好笑的道:“你们两个没必要这样吧,下棋而已吗,还真是认真呢。”
    “你以为每个人下棋都跟你一样,闹着玩儿啊。”夏侯戟抬眼无语的看了欧阳珠儿一眼。
    欧阳珠儿努嘴:“下期不就图一个乐呵吗,不像我这样下的话,难不成还要用别的方式下吗?再说了,像你们两人这样下棋还要看对方人品的恐怕是少数吧。表哥,你与许多人下过棋吧,你倒是说说,你还从别人身上看出过什么吗?”
    珠哲挑眉:“远的不说,就说说阿戟的兄弟夏侯耀吧。夏侯耀他下棋步步为营,走的都是冲棋和死棋,就是他每一次都很激进,而且处处不给对方留活口。与这样的人下棋,心一定要专,而且,下过棋后,多半心情都不会太好。
    就像你说的,下棋就是图个乐呵,若是太过执着,岂不是失了那份乐趣吗?
    我与夏侯耀只下过一次棋,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因为我不会找工于心计的人放松身心。”
    听珠哲这样一说,欧阳珠儿往夏侯戟身侧一坐:“下棋还有这么多学问呢,如果是这样话,表哥你真应该跟我一起下棋,因为我下棋绝对不会玩儿心计。”
    夏侯戟摇头:“你倒是想玩,不过玩不了吧。”
    欧阳珠儿伸出手指点点他额头:“我说我的相公,我表哥才刚说你好,你就这么不给力,拜托,你也说我句好行不行啊。你起开,让我跟我表哥玩儿一会儿。”
    珠哲挑眉看欧阳珠儿:“你确定?”
    “当然,表哥,有的时候没有章法的下法往往是最吓人的哦,你可要小心了,我这高手一出招,你就会知道有没有了。”欧阳珠儿得瑟了一通。
    夏侯戟与珠哲同时对看着笑了一眼,让欧阳珠儿心情极其不爽:“你们两个笑什么啊。”
    “我只是羡慕你表哥,竟有机会跟你这样的高手过招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夏侯戟忍笑。
    珠哲也是抿唇:“来吧,让我看看高手的实力。”
    欧阳珠儿嘟嘴瞪了两人一眼,明知道两人是在挖苦自己,可心情却是很好的。
    “将军。”珠哲一子落下,欧阳珠儿顿时又是一阵灰头土脸,已经第三局了呢,全都输了。
    欧阳珠儿挑眉,眼珠子坏坏的一转,将珠哲将军的棋子捡起,耍赖道:“表哥,哪有跟表妹下棋一步都不让的啊,你让我一下会怎么样呢。”
    “你的意思是你要悔棋咯?”珠哲哈哈一笑。
    “这不算是悔棋,算是你…让我一把,怎么样?”欧阳珠儿对珠哲使个媚眼。
    “刚才你表哥已经让你很多步了。”夏侯戟在旁边掺和道。
    欧阳珠儿转头瞪他:“喂,自古以来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别乱掺和。”
    夏侯戟摸摸鼻子:“每次一耍赖就来这招。”
    珠哲见两人这样子哈哈一笑,点头同意:“好好好,再让你,能够让高手几招是我的荣幸。”
    欧阳珠儿努嘴:“表哥,不带嘲笑人的啊,你这样可不厚道。”
    “我不是嘲笑你,只是看到你跟阿戟这样子觉得很开心,夫妻两人之间能够像你们这般和睦相处的人并不多见。”珠哲低头:“珠儿啊,你算是个幸运的,能够找到如此宠溺你的相公。”
    欧阳珠儿吐舌一笑:“这一点我是绝对承认的,我也觉得我很幸运。不过也不是所有夫妻都像你说的那样,你看,我娘跟我爹不就很好很好吗。”
    “姑母那样的也是少数,现实中,多数女人的生活还是都不叫悲哀的,多半都像我娘那样。”珠哲说着眼神中有些哀伤的摇了摇头。
    欧阳珠儿想到二舅的好色本性,不禁吐了吐舌:“二舅好像确实是爱玩一些了。”
    “爱玩?那明明就是好色到了极致。”珠哲摇头:“见凡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喜不喜欢他,有几个能脱离他的魔抓的?我一直觉得,男女在一起是要情投意合的,我真的不理解父亲那样得到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乐趣。”
    珠哲提起父亲,心中是满满的不屑。
    欧阳珠儿努嘴:“可能…是男人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吧,有你这样喜欢情投意合的,也就一定有二舅那样喜欢勉强别人的。人的性格使然,有的时候不好改变。”
    “如果是这样的性格,那他干脆就不要娶我娘,不要让我娘生下我啊,这样算什么呢?真是…”珠哲无奈的笑了笑:“如果我来到这世上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儿,他真的很爱我,那我可能也会觉得可以忍受,可偏偏的,对我爹来说,我就是可有可无的,像我娘在他生命中的没有什么意义的存在感一样,让我觉得很孤独。
    我之所以一定要离开鬼族,也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果,我讨厌鬼族,就是从讨厌他开始的。他若见凡能够对我娘好一些,我娘不至于那样死去,我恨他。”
    珠哲本还在好好的下棋,可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他的手都因为气愤开始颤抖了起来。
    夏侯戟递给欧阳珠儿一个眼色,欧阳珠儿立刻心明神会的转移话题道:“表哥,刚才不是说了要让我的吗,怎么你又把我的路给堵上了啊。”
    珠哲回神一笑:“不自然的就这样了。”
    欧阳珠儿将棋子一扔:“果然啊,我这高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合的了的。”
    夏侯戟无语的摇了摇头:“本来我还想告诉你怎么可以突破重围的,可是你说了,观棋不语真君子,让我真不好意思开口。”
    欧阳珠儿立刻回头看他:“这怎么能一样呢,这叫为我指点迷津,快点快点,我应该如何继续?”
    夏侯戟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不不,观棋不语真君子。”
    “嘶…”欧阳珠儿挑眉斜了夏侯戟一眼,自己回头看棋盘:“我就不信,我还找不到了呢。”
    “你能找到,不过估计你找到的时候,玄烨都会满街跑了。”夏侯戟挑眉。
    “好啊夏侯戟,你取笑我。”欧阳珠儿咬牙。
    珠哲伸手点了点棋盘:“你这丫头,阿戟都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怎么会看不到呢,突破重围在这里。”
    欧阳珠儿低头一看,果然啊,她欣喜的拍了拍掌:“表哥,你太好了,不过让我,还指导我。”
    “哎,我就全当是自己跟自己下棋好了。”
    “这有些鄙视的意思吧。”欧阳珠儿努嘴:“不过你还会自己跟自己下棋啊?”
    “是啊,我不像灏哥那样幸运,有个会陪他练武的父亲,平常除了跟路伯学武外,我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不自己跟自己下棋能做什么呢?我每次去找父亲,他都不过会让我失望而已。”珠哲摇头。
    夏侯戟见话题又绕了回来,他走到欧阳珠儿身侧将欧阳珠儿挤开:“算了算了,就你这水平还高手呢,我在一边看着着急,还是让我跟表哥下吧。”
    欧阳珠儿让开一步:“你来就你来,我就不信你还能下出个花儿来。”
    她边看两人下棋,边不时的抬眼看看珠哲。鬼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会让这么多的子女们想着摆脱他呢。
    其实真要算起来,哲表哥想要摆脱的不是鬼族,而是二舅吧,二舅也真是的,到底得有多好色才会这么让自己的儿子心凉呢。奇葩呀奇葩。
    临近傍晚的时候,大舅珠兆民与路伯回来了,两人似乎是去打猎了,回来的时候手中还拎着已经惨死在箭下的野鸡和野兔。
    看大舅有所收获,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欧阳珠儿也讨好道:“大舅,出去这一小会儿就有收获了啊。”
    “只是随手而已。”
    “哇,随手就能拎回野兔来,那你这手随的也太到位了,大舅,宝刀未老呀。”欧阳珠儿的谄媚令珠兆民眉开眼笑。
    “你这丫头调皮起来的样子跟你娘还真像。”珠兆民伸手点了点欧阳珠儿的额头。
    欧阳珠儿嘟嘴摸摸额头:“像有什么用啊,大舅一点也不像疼我娘那样的疼我,如果是我娘对你有所求的话,你肯定会连考虑都考虑就答应了,可现在外甥女儿来求你点事情啦,你却还要出去考虑考虑呢。”欧阳珠儿做伤心状,随即抬眼可怜兮兮的看向珠兆民:“大舅,你不会出去这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考虑出来吧。”
    “看看,看看,路师傅,你说这丫头是不是连撒起娇来的样子都跟玑璇那死丫头一样,边撒娇边埋怨。”
    路伯点头哈哈大笑:“倒还真是这样的,以前圣女她也总是这样埋怨我,路师傅,你不喜欢我就直说吗,我以后不来打扰你了,你看你干嘛要用这么明显的差距来对待我跟我哥哥们啊,哥哥们学的都是好招式,我却只能学花拳绣腿。哎,这种话圣女在我耳边可是说的太多了。”
    欧阳珠儿抱怀看向珠兆民:“大舅,我是我娘的闺女,我跟我娘当然要像啊,不像的话,不就是我娘抱错我了吗。”
    “哈哈哈哈。”珠兆民哈哈大笑。
    欧阳珠儿上前伸手挽着珠兆民的胳膊:“大舅,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谁让你是我的亲外甥女儿呢,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不站在你这边,你娘怕是会被我气活了,过来掐死我的。”珠兆民无奈的摇摇头。
    欧阳珠儿一听珠兆民的回答,立刻跳起来拍掌,随即抱住珠兆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大舅,就知道你最好最好最好了。”
    珠兆民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旁边珠哲看到大伯这么简单就被珠儿给收买了去,心中不禁佩服起了欧阳珠儿。
    在鬼族,大舅可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而且极其难缠,他一旦做了什么决定,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以前大伯母还能劝说他几分,可现在大伯母不在了,大伯简直就成了固执的独.裁者。
    啧,珠儿这小丫头真是不简单,连哄带骗带谄媚狗腿就能拿下一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
    夏侯戟听罢也是一抱拳对珠兆民道:“大舅能够改变主意,真是让我跟珠儿感到高兴,起先还怕大舅会不同意,可现在看来,血浓于水这话不假。”
    “小子,你别得意,我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妹妹和我外甥女儿,我没有什么想要掺和你们皇族皇位之争的想法,只是,我想要听我父亲的一句话,鬼族的人不能一辈子避着别人的耳目活着,我们也想要光明正大的做点事儿,所以,我既然坐上了鬼族的族长,我如今唯一要做的事情当然就是要实现我父亲的理想,我要为鬼族平反。”
    欧阳珠儿拍了拍胸脯:“大舅,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丫头,可别太早的口出狂言,你大舅我如今把筹码压到了你身上,如果鬼族的人将来不能因你受益,那你就跟你娘一样,成了小白眼儿狼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大舅,你就放心吧。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研究一下如何能够拿下夏侯耀的事情。”
    珠兆民冷哼一笑:“那小子是有些狂妄的,如果不是为了我的目的,我不会跟他合作。既然现在我已经有了新的目标,那么制服他对我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儿,鬼族的地形他如今虽然已经知道,但那不代表他知道了全部,想要让他的部队一夕之间成为瓮中之鳖,不难。”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9:00:04
    第193章 翠浓之死
     更新时间:2013-7-14 14:53:07 本章字数:7024

    欧阳珠儿点头:“那就好,我们要如何与大舅里应外合?”
    夏侯戟伸手打断欧阳珠儿:“不,里应外合不可以。咣玒児晓”
    欧阳珠儿转头看他:“为什么不可以,总不能要让鬼族的人单独对付夏侯耀那个家伙吧。”
    夏侯戟神情间有些算计:“不,大舅的人不能出面,这事儿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不管大舅是不是帮了我们,父皇都不可能会放过鬼族。
    自古以来鬼族一直就是江湖中传言颇多的邪教歪族,多少帝王想要铲除这里都不得成玳。
    虽说父皇现在身体不好,孱弱的随时都有可能会离我们而去,可父皇有了这种机会,不管他身体好不好他都不会就这样放过。
    所以,在对付我六哥之前,鬼族的人要全部都躲起来,不能让人知道那里就是鬼族。”
    欧阳珠儿也恍然大悟:“对哦,我差点都把你父皇那里给忘记了。鼓”
    “当然,鬼族中不乏武术高超者,可也有老弱病幼,人命关天,我们不能大意。”
    珠兆民挑眉,见这小子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比那夏侯耀果然是好一些的。“哼,我们鬼族的族民个个都不是怕死之辈。”
    “大舅,这我们当然都是清楚的,只是,你的志向不是要为鬼族平反吗?在这个目标尚未实现之前,若是就因为我们的鲁莽而害许多族民死去,那我会觉得愧疚的,所以,这件事情请大舅为了我和珠儿的良心能安而做出些让步吧。”夏侯戟抿唇看着珠兆民微笑。
    “是啊大伯,我们的族民也不是铁打的,为了未来大家能够跟我们一起共享盛世,还是听阿戟的话吧。”珠哲也是点头帮忙说道。
    珠兆民可不是傻瓜,他心中比谁都清楚,此刻夏侯戟的话没错。“好吧好吧,你们就不要烦了,这点小事不要来烦我,这事儿就按你们说的做,我会先在内部按压好夏侯耀,什么时候你们发兵提前通知哲儿一声,哲儿来给我报信。”
    珠哲点头:“好,这几天我会守在这里,做两边联系的纽带。”
    欧阳珠儿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顺利,这大概就是自己还算是半个鬼族之人的好处吧。
    一切事情安顿好后,欧阳珠儿与夏侯戟在珠哲的住处又住了一晚便离开了。
    京城还有诸多事情要做,如今夏侯戟才是真正开始忙碌的时候。
    两人回到琉璃城的时候,已经又是两天之后。
    欧阳珠儿先是派毛生去魅心楼告诉翠浓,以后可以不必再关心卓卿焱的事情了,她这边已经搞定了,随即又帮夏侯戟一起出谋划策制定了多套方案供夏侯戟选择。
    他们两人回来的第三天,花遥也回来了。
    已经多日不见的花遥一副风尘赴赴的样子,倒真是让人心疼。
    “看来这次你是真出了大力了呢,都憔悴了。”欧阳珠儿装模做样的在花遥面前来回溜达。
    花遥将药水递给夏侯戟,随后又指着欧阳珠儿喊道:“你这女人就会说风凉话,你这么来回折腾一个月试试,肯定也够你受的。”
    欧阳珠儿努嘴:“看你这话说的,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舍得让我受这累。”
    “谁心疼你了,你是我的谁呀。”花遥挑眉。
    “我是你最喜欢的侄子的娘,我是你最好的哥们的老婆,你说你是不是该心疼我啊。”欧阳珠儿还不忘逗他。
    “行了花遥,你别牢***了,这几天我跟珠儿也不轻松,我们也出了一趟远门,找到夏侯耀了,就定在这几天要开始行动了。”夏侯戟打断两人的斗嘴。
    “这么快,看来我回来的很是时候吗。”花遥欣喜:“我就等着看那个嚣张的夏侯耀的笑话呢。”
    “不用等了,就近在眼前了。”
    “那这药水怎么办?如今我们是先处理夏侯耀,还是先弄地图?”花遥指了指夏侯戟手中的药水。
    “先整倒六哥,解决一个后顾之忧,然后再想十宫图的事情,这药水你先收好,找地方冰冻起来吧。”夏侯戟将药水递给欧阳珠儿。
    事情比想象中发展的要快,回京后的第六天,夏侯戟已经与皇上报备好,准备出击夏侯耀了。
    在一切都正按照想象中的进行之时,意外出现了。
    夏侯戟临行前的一晚,挽心楼的胭脂让人传来消息,说翠浓出事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欧阳珠儿心中有些慌,她与夏侯戟还有花遥接到消息后直接快马加鞭来到挽心楼,那时的翠浓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况。
    花遥为其检查后,一向自诩为神医的他此刻却只能摇头。
    欧阳珠儿咬唇瞪向花遥:“你摇什么头啊,治好她啊。”
    “血脉尽断,已经没有救了,要杀翠浓的人是对她下了死手的,翠浓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花遥叹气。
    欧阳珠儿气愤的头都要炸了,只能将气撒到花遥身上:“你不是神医吗,为什么每次到关键时候你总是派不上用场,你的神医之名是用来看的吗。”
    夏侯戟拉住欧阳珠儿:“好了珠儿,花遥也是人,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
    欧阳珠儿平复激动的心情转头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紧紧闭着双眼的翠浓,她走到床边,心中无限的哀伤。
    这样一个胖胖的快乐的女人,怎么可以说死就要死了呢,“是谁竟会对你下毒手,是谁,翠浓你告诉我啊。”
    夏侯戟按住她的肩膀:“珠儿。”
    欧阳珠儿回头看向夏侯戟摇头:“阿戟你别让我冷静,我现在冷静不下来,我有种预感,翠浓是因为我们而受到了连累,在这之前,她一直都好好的啊。她只是一个快乐的挽心楼的老鸨而已,怎么可能会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呢。”
    她激动的边说着边伸手握住她的手,心中无限哀伤。
    翠浓已经陷入了深昏迷的状态,可欧阳珠儿握住她双手的时候,她原本紧握的胖胖的拳头竟也松开了些。
    感觉到她拳头中似乎是握着什么,欧阳珠儿低头将她拳头拨拉开,这才发现里面竟有张纸条。
    看到这张纸条,欧阳珠儿和夏侯戟都吃了一惊。她将纸条取出交给夏侯戟,夏侯戟打开,顿时明白了一切。
    “是卓卿焱干的。”夏侯戟将纸条递给欧阳珠儿。
    欧阳珠儿看后心中的气愤更是涌上了心头:“卓卿焱。”他竟然杀了翠浓,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花遥走上前拿过欧阳珠儿手中的纸条,有些莫名其妙:“这上面怎么能看出卓卿焱是凶手?”
    欧阳珠儿没有搭理花遥,只是转头看向翠浓,伸手摸着她的额头,低语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夏侯戟对花遥道:“之前是翠浓发现了卓卿焱不对劲,珠儿让她帮忙看着卓卿焱,后来发现他经常用点心与外面夏侯耀的人联系,我们也是因此才找到了夏侯耀的藏身之处。
    这纸条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卓卿焱在对夏侯耀传递消息,说我最近有动静,这纸条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应该是会出现在夏侯耀的手中,那样的话,夏侯耀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我了。”
    花遥疑惑:“可原本该出现在六哥手中的纸条,为什么却会被翠浓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我跟珠儿回来后,曾经派人通知翠浓,以后可以放松对卓卿焱的警惕了,我想翠浓大概是以为卓卿焱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所以才会敢去将这纸条提前截下,这才会招来杀身之祸。”夏侯戟拧眉。
    “这么说来,翠浓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阻断了卓卿焱跟夏侯耀的联系是吗?”花遥叹气:“难怪卓卿焱会要对翠浓下死手,翠浓也真是冤枉。”
    欧阳珠儿鼻头一酸:“翠浓,你真是傻,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舍得用你这宝贵的命去换这个不值钱的纸条呢。”她倾身将翠浓的手递到自己的脸庞:“你这样,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对不起你,翠浓。”
    “没…没关系。”紧闭双眼的翠浓费力的呓语一声。
    欧阳珠儿站起身,激动的看向翠浓:“翠浓,你醒了吗。”
    “纸条…你看到了吗?”翠浓似乎是忍着极大的不舒服在说话。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欧阳珠儿点头握着她的手:“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这纸条豁上自己的命,值得吗,啊?”
    “值得,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珠儿,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一声谢谢,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就落魄了。”翠浓上气不接下气。
    “不不不,是你当年成全了我在先,是你信任我,才会有了好的结果,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功劳。换句话说,没有你,也就不会有我的现在。”
    “我…没有佩服过谁…你是第一个。”翠浓呼口气:“珠儿,我恐怕…是不能看着你…跟戟王爷登上高位…的那天了,你曾经…对我说的…满足我心愿的事情…还算数吗?”
    欧阳珠儿点点头:“算数,算数。”她知道翠浓的心愿,是做最大的妓院的老板娘。
    “可是…我却不能…亲手去经营了。”翠浓脸上有一丝可惜:“不过,我真的不觉…亏,我其实…早就觉得…活着真是没有…什么意思了。做了一辈子…妓女,这辈子真是…枉活了,下辈子…我也要做…良家女子,好好的享受丈夫的爱…而不是做一个…人人唾弃的…女人。”
    欧阳珠儿拧眉:“下辈子再说下辈子的事情,眼下这辈子还长久着呢。”
    “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情况。”翠浓勉强裂开唇:“呵,呵呵,这辈子,能认识你…真好。”
    听到这句话,欧阳珠儿原本一直不想哭的双眼终于也模糊了起来:“是我认识你真好才对。”
    “如果…你不嫌弃我这辈子…是个妓女的话,下辈子做…我的女儿吧。”翠浓说着眼角也有了泪珠:“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儿。下辈子,你做我的女儿吧。我会…好好的,做一个非常…好的母亲,像许多女人那样。”
    “好,我答应你,下辈子如果我有福气的话一定要做你的女儿,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一个爱我的好母亲的,我也不会调皮,会做一个乖乖的女儿,会好好爱你的。”欧阳珠儿紧紧的握住翠浓的手,眼泪滚滚的落下。
    “好,好,好,真好,那挽心楼的孩子们…拜托你了,别让这些苦命…的孩子们,受了委屈。”
    欧阳珠儿点头:“你放心,有我欧阳珠儿一天,谁也伤不了你的孩子们,我像你发誓,对你保证。”
    翠浓没有了回应声,只是扬唇笑,一直笑,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那摸样…
    “翠浓,翠浓?”欧阳珠儿心中一紧,手指有些颤抖的去触摸翠浓鼻下的呼吸。
    她手还未触及她鼻下,就已经被夏侯戟拦住,夏侯戟握住她的手,自己伸手探了一下,已经没有了呼吸。
    夏侯戟转头看了欧阳珠儿一眼,随即伸手帮翠浓将圆瞪的双眼给合了下去。“珠儿,要节哀。”
    欧阳珠儿伤心的身体开始抽搐,呜呜大哭了起来:“翠浓,翠浓。”
    夏侯戟将欧阳珠儿向后拉开一步,对身后的花遥道:“厚葬翠浓,她是我的大恩人。”
    花遥点头:“我明白。”
    欧阳珠儿挣扎着想要摆脱夏侯戟,可夏侯戟却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去触碰翠浓。
    “阿戟你松手,你让我去跟翠浓说说话,她到临死都没能闭上双眼,都是因为我,是我害她死不明不的。”
    “翠浓不会怪你的,如果怪你的话,她不会让你下辈子做她的女儿的。”
    “可她因我而死,是我害的你知道吗。”欧阳珠儿哭的泪眼婆娑:“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根本不会得到今天这种下场。”
    “不,她是因我而死的,你也是为了帮我才会让她监视卓卿焱的,珠儿,不怪你,都是我的错。”夏侯戟强迫的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前,轻轻的抚摸着她后背:“不是你的错,翠浓是因我而死的,她是我的恩人。”
    欧阳珠儿闭上双眼,眼泪成行的落在他的胸前衣襟上。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欧阳珠儿摇头:“我以为,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可为何翠浓却会有这样的结局。她不是该跟我们一起去享受美好的未来的吗?为何却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还记得翠浓的一颦一笑,翠浓说话总是很大声,很嚣张,她训练小丫头的时候总是喜欢大吼大叫,可是却是从心眼里疼爱那些孩子们。
    翠浓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一点,欧阳珠儿一直都知道。
    翠浓说过,她祖宗十八代都没有接触过高官,可她一个女人坐到了。
    翠浓说过,她的梦想就是能够成为东纳国最大最成功的老鸨,她希望将来所有的妓院都能够听她的吩咐统一行事儿。
    翠浓说过,认识她欧阳珠儿是她的福气。
    可是,这福气最后却成了拽走她命的催命咒。
    夏侯戟将欧阳珠儿拉出了翠浓的房间,他不能让她这样看着翠浓的尸体独自伤心,他做不到。
    翠浓离开了,他虽然也觉得很是气愤,却不及欧阳珠儿的万分之一的伤心。
    夏侯戟体谅欧阳珠儿对翠浓的感情,也明白翠浓的死对欧阳珠儿来说是个怎样的打击。
    今天挽心楼因为翠浓的事情而关门停业,整个楼里都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氛围中。
    楼里的姑娘们全都不知所措的站在楼下,当翠浓的房间里传来欧阳珠儿的喊叫声和哭声时,楼下的姑娘们也都开始低声抽泣了起来。
    这里面所有的孩子,有哪一个没有被翠浓骂过呢,又有哪一个不是受了翠浓的恩惠和照顾才能有今天这番成就的呢?
    她们对翠浓是又爱又怕,可即使大家都怕她,却也都恨不得翠浓能够长命百岁,因为只要有翠浓在,她们就不会受了委屈,她们也才会更有依靠。
    见欧阳珠儿下来,挽心楼的几个老人儿纷纷围了上来,胭脂和烟雨在最前面,烟雨拉着欧阳珠儿的胳膊,心中满是紧张:“楼主,翠浓妈妈怎么样了?”
    烟雨一问,欧阳珠儿的泪顿时又从眼眶中钻了出来,她咬唇看向烟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侯戟看了看这一众女孩子,心中也觉得有些无奈,可是大家最终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翠浓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她让珠儿帮忙照顾你们,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好。”
    夏侯戟的话音一落,整个大厅里满满的全都是哭声。
    “翠浓妈妈不要死。”
    “翠浓妈妈怎么会死呢,翠浓妈妈回来啊。”
    看到大家这样,欧阳珠儿也被这悲伤的气氛给笼罩,呜呜的哭了起来。
    翠浓,你可不可以不要死,可不可以活着回来,这纸条我不要,还给夏侯耀,你不要死。
    夏侯戟拧眉,对胭脂和烟雨道:“你们两个算是这里的老人儿了,如今翠浓不在了,你们两个要控制一下这里的场面,不要让天上的翠浓看着伤心。”
    烟雨哭着点头:“王爷,就让大家先哭一下吧,我们心理真的好难过,一向爱我们的翠浓妈妈不在了,我们都忽然间失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翠浓妈妈如果看到我们这样,一定会不开心的,可是我们现在真的都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情,翠浓妈妈她…是那么的好的一个人啊,老天爷怎么会这么不公平,偏偏带走她呢。”
    听到烟雨这样说,夏侯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揽着欧阳珠儿往后院里走去。“胭脂,你跟我们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直到走进后院,前厅里的哭声还是能很清晰的听到。
    胭脂摸着眼泪,一路也是忍着哭声。
    来到后院的紫藤花架下,夏侯戟扶着欧阳珠儿坐下,他转身看向胭脂:“今天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你且说来听听。”
    胭脂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今天翠浓妈妈有些不对劲,她往常从来都没有收拾过桌子,可今天卓公子离开后,她却很反常的去帮丫鬟的忙去收拾桌子。
    我们要帮忙可她却说不用,再后来,大家正在楼下玩儿的高兴,也没有注意到翠浓妈妈是什么时候回了房间。之后,就忽然听到她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声,待我们大家再跑上来的时候,就只见她躺在地上,身上没有任何血迹,可她却陷入了危险的状态,还不停的念着‘见楼主,见楼主’。
    这随后,我们找人去请楼主来,要找来大夫给翠浓妈妈看,可大夫都说这已经救不了了。”
    胭脂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楼主,好好的翠浓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阳珠儿一时口结,当大家这样问她的时候,她真的好难过,是她的自私害死了翠浓啊,如果大家知道的话,是不是会恨死她了呢。
    夏侯戟对胭脂摆了摆手:“这事儿本王会彻查清楚的,好了,你先回去吧,前厅还需要你去安抚大家的情绪。”
    胭脂看了伤心的欧阳珠儿一眼,转身往前厅走去,今天对大家来说,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欧阳珠儿拳心紧握:“我要去见那个混蛋,我要杀了那混蛋。”
    夏侯戟握住欧阳珠儿的拳头,安抚道:“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卓卿焱的,可是珠儿,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不能让翠浓白死,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要继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欧阳珠儿泪眼模糊的看向夏侯戟,用力的点头。“阿戟,明天出发你一定要成功,决不能让卓卿焱这种滥杀他们性命的人继续得意下去。”
    翠浓,你在天上等着看吧,我不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有好下场的,就算是淡绯的好朋友也不行。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9:00:14
     第194章 白衣,浅笑,曾经的你
     更新时间:2013-7-15 8:32:31 本章字数:7098

    夏侯戟在清晨天尚未亮透之际带着皇上分拨给他的人马离京,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给他们送行。咣玒児晓
    欧阳珠儿也没有睡好,天才刚亮,她就起身换上一身素淡的衣服,眼睛有些肿肿的出门。
    流苏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就等在门口,见欧阳珠儿出来,她小步走过去搀扶着她跟她一起出门。
    两人来到挽心楼的时候,整个楼里的姑娘们都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今日欧阳珠儿一声令下后可以出殡了。
    街巷上本没有多少人,但当听说挽心楼的妈妈昨天因病去世后,许多人都纷纷出来看热闹玳。
    有的人是想看看挽心楼里的姑娘们到底有多了不起,而也有点人则是因为感叹。
    欧阳珠儿在队伍的最前面,与大家一样只是徒步缓慢的往前走着。
    翠浓说过想要做她的娘亲,那就证明她是将自己当成闺女来对待了。这辈子,翠浓被许多人做过妈妈,可却没有一个是她自己生的,既然如此,她自然会好好的送她一程,像是一个亲生女儿一样鼓。
    但凡是翠浓经过的地方,满地白色的纸钱随风飘摇,一时间,大街小巷上像是白雪一样的纸钱覆盖了整条街。
    人群中有人看热闹,说闲话,这让震怒中的欧阳珠儿无法忍耐。
    “这种女人生前害人太多,就该死。”
    “可不是,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妓女,这样的人死了还有什么好招摇的。”
    “还不是仗着有王妃给撑腰吗。”
    “就是就是。”
    欧阳珠儿转头阴冷的看了那几人一眼,从队伍中走出,瞪向那几人,眼神凌厉:“她生前害过你们当中的谁了?你们凭什么说她该死?如果她家里条件足够的好,她也能够衣食无忧,她也能够好好的活着,谁家的姑娘愿意走进那种地方?
    她生前用自己的银子救济过多少穷人家你们知道吗?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们凭什么这样乱说话,你们以为郊外施粥是谁的善行?那都是翠浓和挽心楼的孩子们呐。
    没错,我是利用我王妃的名号给她风光大葬了,她是我最敬重的好人,我愿意这样,你们管得着吗?你们有意见,全都冲我一个人来,不要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乱说话。”
    几个嚼舌根的妇人互相推掖了一下,谁都不敢说话。
    欧阳珠儿冷哼一声白了既然一眼:“请你们让死者耳边安静点,不要乱说话,不然,我就要再次利用我的王妃职权了,小心我让你们全家女人都去当人尽可夫的妓女。”
    流苏拉了拉欧阳珠儿:“小姐,队伍走远了,我们快跟上吧。”
    欧阳珠儿擦了擦含在眼中的泪快步跟上,唢呐声声,不知道翠浓可是能够听到呢。
    按照欧阳珠儿的意思,翠浓被葬在落佛寺的山脚下,这里是佛门之地,有菩萨保佑,欧阳珠儿的想法很简单,希望翠浓能够受佛祖洗礼,下辈子投胎一个好人家。
    下人开始挖土的时候,欧阳珠儿从旁接过一个铲子也开始自己挖了起来:“翠浓,我送你最后一程,你最后的家,由我来建。”
    流苏见小姐上前,她也赶忙上前帮忙。
    听到欧阳珠儿的话,胭脂和烟雨互望一眼,也上前纷纷要过工人手中的铲子:“翠浓妈妈,我也来帮你建你最后的房子。”
    “烟雨也要一起。”
    挽心楼的孩子们见状全都上前帮忙,铲子不够用的,大家就轮流,这一幕让周围的工人顿时都有些感叹。
    谁说妓女无情的,看,这都是妓女们的情分呀。
    一直过了近两个时辰,大家终于大功告成,欧阳珠儿走到红木棺材旁,伸手轻轻抚摸着暗红的棺木,有些不舍:“看吧,让你减肥你不减,早就对你说过了,如果不减肥的话,就是死后占的地方也会比别人大。看看你的孩子们帮你挖的家,够宽敞吗?”
    胭脂低头呜咽的哭了起来:“楼主,别说了,我好难过。”
    胭脂话音一落,众人也都跟着哭了起来。
    欧阳珠儿站起身,面前的微笑:“好,不说了,送翠浓去新家。”
    她对左右的工人点了点头,工人们抬着棺木缓缓的下葬,一旁,胭脂和烟雨噗通一声跪下,众人也跟着跪在那里,好久都没有起身。
    本来只有呜咽的哭声,可最后连接起来,倒成了震天的哭声。
    埋葬翠浓的第一铲土是欧阳珠儿填下的,随即还是大家合力将翠浓给安静的葬了进去。
    欧阳珠儿擦了擦眼泪回身对大家道:“大家都不许哭了,翠浓是个快乐的人,看到这里有这么多人送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们哭,她只会不舍而已。”
    葬礼完成,欧阳珠儿让众人先回去,她一个人留在坟头前,看着高高隆起的分头,心中一阵酸涩:“以后,我们只能隔着这些厚重的土壤说话了吗?
    翠浓,我不伤心。我知道,你只是去了更好的地方,你先去,下辈子,我去找你,你做我的娘,我做你的女儿,到那时候,你就真的是我的翠浓妈妈了。”
    欧阳珠儿在翠浓的坟前一个人矗立了好久,直到正午的阳光完全将欧阳珠儿笼罩在了烈日下,流苏这才上前搀扶她:“小姐,我们也回去吧,翠浓妈妈怎么忍心看着你这样呢。”
    欧阳珠儿抿唇点头:“是,翠浓不会忍心看到我被太阳晒成这样的。”
    流苏搀扶着她转身,欧阳珠儿一步三回头:“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流苏咬唇,知道小姐重情重义,这样的情景想必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翠浓妈妈死的真是太可惜了,翠浓妈妈是好人呢,她改变了她对青楼的看法。
    “小姐,你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一会儿流苏回去给你做。”
    欧阳珠儿摇头:“随便吧。”
    “小姐,哪有随便这道菜啊。”
    欧阳珠儿低头一笑,知道流苏是故意想逗她让她开心的,也不知道阿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夏侯戟离开的第六日,欧阳珠儿接到了他送回来的消息,成事儿了。
    知道不日后夏侯耀将会被押赴回京,欧阳珠儿有种大快人心的快感。
    她第一时间来到挽心楼翠浓的房间将这好消息告诉了翠浓,也不枉翠浓为了她而死了。
    挽心楼的后院中,欧阳珠儿安静的坐在那里,想着最后一次与翠浓一起在后院中玩闹的事情,唇角都能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笑。
    她怎么会才发现翠浓是这样一个乐观的人呢,不管大家怎么消遣她胖,她都总是那样无所谓的样子,反倒有的时候还总是取笑自己的一身肉是智慧的化身。
    “小姐。”听到这声熟悉的称呼,本能的欧阳珠儿会反应到流苏,可这声音却又与流苏的声音大相径庭。
    她回头,只见欧阳阮儿一脸担心的看着她:“你没事儿吧。”
    欧阳珠儿第一反应是,这人不会又有什么事儿吧:“没事儿,你有事儿吗?”
    欧阳阮儿摇头,在她身侧坐下:“翠浓妈妈走了,大家都很伤心,已经好几天没有营业了,我见你坐在这里,样子看上去很凄凉,所以想来看看你好不好。”
    见她是好意,欧阳珠儿放松了些:“我没事儿,翠浓人虽然走了,但她的样子会一直活在我们心中的。”
    欧阳阮儿垂头:“我来到这里后并没有见过翠浓妈妈多少次,但是听别人说的我也知道翠浓妈妈是好人。”
    “对。”欧阳珠儿不知道欧阳阮儿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感觉她好像是要安慰自己似的。
    “以前总觉得妓女都是可耻、下贱的,直到非凡去了妓院,我都觉得好难过,因为非凡也被玷污了,也变成脏兮兮的女人了,可当我自己置身于挽心楼的时候才发现,妓女如何,妓女也是人,她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她们为了博得客人的欢心,会努力的学习唱歌唱戏,练习跳舞,她们为了能够在台上美丽的那一瞬间,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她们是值得人们尊敬的,而不是该被不屑和鄙视的存在。”
    “你说的这种妓女,也只是挽心楼的姑娘们罢了。”欧阳珠儿看她一眼:“你以为你来过挽心楼后,就能改变非凡此刻的妓女性质吗?她依然是最卑贱的妓女。人卑贱不是因为身体,而是因为心。”
    欧阳阮儿咬唇低头:“我明白。”许久后,她忽然抬眼看着头顶的紫藤花道:“在我被抛弃后,当我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时,总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妓女,将自己委身给耀王爷,只为了换的日后与覃王爷在一起的荣华富贵,也为了气你。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我当初真不该为了气你而做出那许多事情,如果我没有乱来的话,那我现在可能还安然的守在覃王爷的身边,做他最宠爱的王妃。
    是我自己不好,一步错,步步错。”
    “今天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些?”欧阳珠儿挑眉看向她,声音也算是平淡。
    “因为以前看你伤心,我会觉得很痛快,但现在看你伤心,我也会觉得很难过。小姐,经历了许多事情后,我们都变的不一样了,你变成了一个快乐的欧阳珠儿,而我却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甚至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欧阳阮儿。
    你曾经对我们说过,人不分贵贱,只要自重自爱就好,可惜,我没有做到。”
    “为何你最近每次看到我都是在忏悔呢?现在忏悔有意思吗?心里能安些吗?”欧阳珠儿挑眉。
    “不,不能安。”欧阳阮儿低头。
    欧阳珠儿见她愧疚的样子摇头抿唇笑了笑:“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都已经忘了,不想再去回忆了,你还要守着过去的回忆一直到老到死吗?”
    “那是我亏欠你的,我该守着这些残忍的回忆。”欧阳阮儿抿唇微笑着看向欧阳珠儿。
    欧阳珠儿站起身,后背靠到紫藤花架下:“如果你真要一直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问你,你恨夏侯耀吗?”
    “夏侯耀?”欧阳阮儿咬牙:“我恨他,我当然恨他,恨不得能够将他五马分尸。”
    “为何,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我恨他不是因为他抛弃我,是因为他抛弃我跟他的孩子。我知道他不爱我,他只是利用我,可我从没想过,他竟会那么狠心的竟然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
    那个孩子是一个多么健康的孩子啊,他怎么能那么残忍,如果当初我没有撑下去死了,那这孩子是不是早就会成为孤魂野鬼随我去了?
    我恨他,恨他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恨他是这样不近人情的人,也恨自己为什么不长眼,竟会自己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麻烦。”
    欧阳珠儿仰头看天,听欧阳阮儿哭诉。
    “我不会原谅他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不过好在老天爷开眼,他现在也终于落魄了。”欧阳阮儿咬牙切齿。
    “如果有机会让你控诉他,你会将他抛弃孩子的罪行说出来吗?”欧阳珠儿转头看她微笑。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的。”欧阳阮儿点头,表情很是坚定。
    欧阳珠儿双手抱怀:“我可能真的会找你也不一定呢。”她在原地踱步一圈儿,不一会儿后道:“你这几天去看过非凡了?”
    “我…”欧阳阮儿垂头没敢做声。
    “她知道你在这里做工说什么了?”欧阳珠儿挑眉。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直沉默。”
    欧阳珠儿点头:“如果有一天,她问孩子好不好,问你好不好的时候,那就证明她真的变了,你可以考虑帮她。”
    “我帮她?如何帮?”欧阳阮儿焦急的目光看向欧阳珠儿。
    “嗯…到时候就要看你与胭脂和烟雨相处的关系如何了,如果你能说通她们收留非凡,我不会阻止的,但是,我绝对不会主动帮她的,因为她跟你不一样,她没有孩子,没有让我心软的理由。”欧阳珠儿说完叹口气迈步往前厅走去。
    欧阳阮儿咬唇感激的看向欧阳珠儿,她以前怎么会发那样的疯呢,如果她能规矩一些,现在大概会跟流苏一样,有个好归宿吧。
    欧阳珠儿出了挽心楼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叫了辆马车沿着长街往秋水湖畔行去。
    卓卿焱,他在那里。
    秋水湖还如往常那般宁静,虽然没有满池的荷花,可是湖水却依然澄清碧蓝,湖畔的书生画者依然不少,只是再也没有了卓卿焱的身影。
    那时候第一次看到卓卿焱时的惊艳她还记得,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终有一天竟会跟卓卿焱有这样的关联。
    即使后来他们因为共同的朋友淡绯而成了朋友,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最后竟会跟卓卿焱有这样的结局。她以为即使做不成朋友,也没有理由成为敌人的。
    卓卿焱与淡绯最常停留的柳树旁,此刻只有柳树孤单的身影形单影只的立在湖水畔,望穿秋水。
    她散着步来到卓卿焱的住处,这里她曾来过无数次,以前总觉得能够活成卓卿焱这样是件幸福而安然的事情。他不追名逐利,不在乎金钱诱惑,常年与字画为伍,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这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
    欧阳珠儿在卓卿焱的房门口站了好久,卓卿焱从院落中出来,一袭白衣的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欧阳珠儿。
    两人这样隔着矮矮的院墙对望了半响,谁也没有动。
    欧阳珠儿抿唇,不含任何感情的对卓卿焱微笑,而卓卿焱并没有想到欧阳珠儿会用这样沉默的方式对待她,他这个愣住了。
    他迈步从院墙内走出来来到欧阳珠儿对面:“你怎么来了。”
    “来回忆过去。”欧阳珠儿依然微笑,“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你,是记忆中的样子,白衣,浅笑。”
    卓卿焱眉心紧拧了一下:“可是你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是吗,我现在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欧阳珠儿的表情不变。
    “仇人,有着滔天仇恨的仇人。”卓卿焱说出这两字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水汽。
    如果不是真正的滔天之仇,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大概不会用这种泪眼看她吧。
    “滔天的仇恨。”欧阳珠儿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是因我爹而起,还是因我娘而起?”
    卓卿焱拧眉。
    “我知道自己的个性,以前是锁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后来是奔波不讲理的泼辣女子,这其中任何一个我,都不曾与你结仇,所以你说吧,你的仇恨因谁而起?”
    “你娘,那个鬼族的鬼母。”卓卿焱握拳。
    “你恨我娘,为何却要这样对待我?你还有理智在吗?我跟我娘不是同一个人,你对她的仇恨为何要转嫁到我的身上?”欧阳珠儿声音依旧平淡,不急不躁。
    “你娘已经死了,母债女偿,这么多年来我是如何长大的,我背负了多大的仇恨你娘本根就不知道,而你呢,更是逍遥的在金窝窝中长大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报仇,所以,你必须要成为那个承担后果的人。”卓卿焱咬牙。
    欧阳珠儿叹口气闭闭眼:“如果你恨我,你就针对我一个人而来啊,为什么要将仇恨的关系放大,为何要伤害那些与你的仇恨无关紧要的人?
    翠浓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想要努力生活的女人而已,她只是一个没有自己的儿女,所以真心的疼爱我的女儿而已,你为什么要杀她。”再睁开眼时,她的眼中有泪。
    “因为她多管闲事,因为她是你的人。”卓卿焱低下头,眼神中不知道在闪躲什么。“她竟敢偷我的东西,她该死。”
    “是吗?原来如此。原来仇恨可以如此转嫁。那么我也告诉你,你所谓的仇恨,你身边曾经因我亲娘而死过的那些人都是活该,他们都是该死,活该去死,就连你,也该死。”
    欧阳拧眉,擦干眼中的泪痕,再次微笑:“卓卿焱,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你虽然穿着白衣,可却有一颗比煤炭还黑的黑心,你的浅笑,已经化成了一种戾气,能够刺激我反击你的戾气。
    你说你跟我之间有滔天的仇恨是吗?对,你说对了,我们之间有仇。
    以前你的仇恨我不管,我要管的只是你杀了最疼爱我的翠浓的仇,翠浓当我是女儿,我就当她是娘。你杀了我娘,我们这份仇算是仇上仇吧。”
    “借口,为了一个妓女,你故意给自己找借口。”卓卿焱冷眼,你分明就是理亏了。
    “翠浓在你眼中是妓女,可她在我心中却是母亲,她是世上最高尚的人,比你不知道清白了多少倍。
    不管你怎么想,你都是我的杀母仇人,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等着接招吧。”欧阳珠儿咬牙冷哼一身,原本脸上浅浅的淡笑不复存在。
    “接招?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会对我使。”卓卿焱冷笑:“难道,会比你娘更卑鄙吗?不过怎么办呢,如今,我已经没有全家人被你杀害了。”
    “你全家人的贱命我要来有什么用?就连你这条狗命对我来说都是一钱不值。”欧阳珠儿邪魅一笑:“如今的你在我眼中,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夏侯耀的一条狗罢了,如果没有了夏侯耀,你说你是不是就变成了一条流浪狗呢?”
    “你…”卓卿焱眼神微眯。
    欧阳珠儿见他动了怒气,心中终于有些解了气:“最近挽心楼关门,你没有办法联系夏侯耀了吧。”
    卓卿焱打量欧阳珠儿,知道她接下来的话必然是有内容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如今夏侯耀的现状?要不要我告诉你呢?”
    “胡说,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耀王爷在哪里。”
    欧阳珠儿耸肩:“知道不知道都是我的事情,你只管记好你跟我的仇恨就可以了,咱们仇恨现在还没完,卓卿焱,下一局走着瞧吧。”
    欧阳珠儿说完高傲的转身,她是来与过去的卓卿焱告别的,也是对自己曾经向淡绯的承诺告别的。一切,重新开始吧。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9:00:24
    第195章 朝堂大反转
     更新时间:2013-7-16 8:49:10 本章字数:7004

    夏侯戟回来了,带着被俘虏的夏侯耀,夏侯耀的军队一夕之间溃散,原本的梦想破灭,此刻的夏侯耀也成了牢中之囚。咣玒児晓
    夏侯戟押送夏侯耀进京后,一路上百姓分立道路两旁看热闹,当年的风光王爷入狱也不过如此。
    人群中,欧阳阮儿默默注视着牢车中始终低垂着头的夏侯耀,这个风姿绰约的王爷,当年用花言巧语蒙骗了她的心智,让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嫉妒着,让她失了身,失了心,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她一切的悲哀是从他开始的,如今,就让一切也从他结束吧。
    人群中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在落泪,而这泪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是有多么的复杂韪。
    心疼,心伤,心哀,心死,全都过去了,一切通通都只变成了让她夜不能寐的回忆。
    从今天开始,她的心也要自由,她要做她自己,欧阳阮儿。
    夏侯耀被押送进大牢,被严加看管,夏侯戟命人严加看管,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去可以进去看夏侯耀珥。
    欧阳珠儿没有像别人一样去看热闹,而是等在自己门口的大榆树下眺目远望。
    当夏侯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快步冲向他,夏侯戟接住她飞奔而来的身影抱了抱她:“这是想我的拥抱吗?”
    “这是感谢的拥抱。”欧阳珠儿将脸贴到他的胸前:“多谢你能够这么快带着胜利的好消息回来。”
    “因为你在这里,我当然要快马加鞭的胜利归来。”
    欧阳珠儿微笑,好半响后,她从他肩头移开:“大舅他们都还好吗?”
    “鬼族果然不简单,当我到达鬼族的时候,整个山谷没有一个鬼族的百姓,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反正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所以你放心吧。”夏侯戟伸手拉起欧阳珠儿的手:“进去吧,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欧阳珠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啊,这该死的鬼天气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明天我会押六哥进宫面圣,到时候你也可以一起跟来。”夏侯戟看向欧阳珠儿:“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吧。”
    欧阳珠儿点头:“我还要带一个人。”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欧阳珠儿说着神秘兮兮的对夏侯戟一笑,既然明天要入宫,就要好好的给夏侯耀一个打击。
    押送夏侯耀进四宫门时,夏侯耀一直都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皇上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出来审理夏侯耀一案的时候,他甚至只能靠太监的搀扶才行。
    今日能够进宫参与六王爷造反案审理的人,只有相关人员和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皇宫大殿中的氛围有些肃穆,夏侯耀又一反常态的安静,让来参与此次案件审理的大臣几乎有些紧张的窒息了。
    “耀儿,你抬起头来。”皇上沉默了半响,斜倚靠在龙椅中看跪在下面的夏侯耀。
    夏侯耀缓缓抬起头,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皇上。
    皇上拧眉:“你还不知道错吗?”
    “错?父皇,儿臣只是想要保命,儿臣错在哪里了?”夏侯耀抿唇微笑:“父皇,这江山不可能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江山,终有一天要交到你后代人的手中,就像当年你接走了皇爷爷的江山一样,将来不管谁做了皇帝,第一件事情一定是肃清自己的亲兄弟。
    父皇,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所以我为我自己留一条活下去的后路有什么错?难道做了您的儿子,除了坐上皇位之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吗?”
    “一派胡言,”皇上动气,大力的咳嗽了起来:“皇子只有你一个人吗?一定坐不了江山的皇子只有你一人吗?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建立自己的私军,那还要东纳国的江山有何用?”
    “他们不争取是他们的事情,与儿臣何干?”夏侯耀不屑。
    “父皇,儿臣有话要问六弟。”夏侯覃站出列,一派领袖风范。
    “好,覃儿,你问吧。”皇上喘了几口粗气向后靠去。
    夏侯覃背手看向夏侯耀:“六弟,我非常能够明白你的感受,因为我跟你一样,时刻都在担心自己的命会因为兄弟的登基而一命呜呼。
    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有一条不归路,要么做皇帝,要么死。所以我们从小就这么积极的去争取每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我毫不夸张的说,自从我懂事儿那一天开始,我没有一天不是为了寻找十宫图而活着,但我也知道一点,私军在东纳国是不被允许的。
    六弟,你敢说,你建立私军除了要自我保护外,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吗?
    据我所知,你是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族联手了吧,你为何要与邪教联手,邪教给了你什么好处。”
    夏侯耀冷哼一声:“五哥,你知道的不少吗,看来,你不是对我身边的人做了手脚,就是监视了七弟,可是你做的再多都没有用,你晚了一步。”
    “我晚不晚是我的事情,现在你需要做的事情是回答我的问题。”夏侯覃没有去看夏侯戟,他是派人跟踪了父皇派给阿戟的军队没错。
    “哼,邪教?我倒希望他们能给我什么好处。”夏侯耀不屑:“邪教就是邪教,根本信不得,他们竟然在最后关头全都逃跑了。”
    “这么说,你是知道邪教的根据地咯?”夏侯覃挑眉。
    “我当然知道。”夏侯耀冷哼:“如今那条路我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夏侯戟心中一惊抬眼看向夏侯覃,他要做什么,该死的。
    “六弟难道不想将功补过吗?灭掉一直让父皇为难的最大的邪教也算是很大的一记功劳不是吗?”夏侯覃说着抱拳面向皇上:“父皇,儿臣能够理解六弟的心思,这种想要自保的心态,任何一个皇子都有,只是没有人敢像六弟这般大胆便是了。
    儿臣恳请父皇能够给六弟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放六弟一条性命。只要六弟将地图画出,儿臣愿自请命去灭掉邪教。”
    门口一直等待机会进殿的欧阳珠儿握拳,夏侯覃,你竟想杀我亲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这事儿是个好…”皇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侯戟急急的打断。
    “父皇。”夏侯戟抱拳站出:“邪教存在固然有邪教的错,但是邪教也不尽然全都是坏人,他们若真要跟六哥一起造反,这次不可能会在六哥需要他们的时候全都集体逃掉,儿臣希望父皇能够三思。”
    “七弟,这么说来,你这是在维护邪教咯?”夏侯覃拧眉转头邪魅的勾笑看向夏侯戟。
    “五哥,维护不维护自由父皇定夺,你这样说来,岂不是太冤枉臣弟了吗?”夏侯戟眉心一挑:“五哥如此急着表现,是真的想帮六哥呢,还是想要急着自己表现呢?”
    “就算我是想要表现自己,可我也有先替父皇清空障碍的决心。”
    “父皇都没有认为这是障碍,五哥难道比父皇还要懂父皇自己,难道想要做父皇的主吗?”夏侯戟反口。
    夏侯覃一愣,转头看向皇上,此刻皇上听了夏侯戟的话也有些生气的看向夏侯覃。
    夏侯覃忙拱手:“儿臣不敢。”
    “父皇,鬼族这许多年来并未做过什么坏事儿,起码在父皇登基以来,他们一直都是与我朝相安无事的生存的。邪教之人也不禁都是邪人,父皇其实也认识不少邪教中人,他们明明知道父皇是皇上,可却从未伤害过父皇。”
    “朕认识?”皇上挑眉:“朕何时认识邪教中人了?”
    “不知父皇可还记得当年那个美丽的误会,活泼可爱的丁姑娘?”夏侯戟抿唇,他双目直勾勾的看向夏侯占,他不敢直接说出岳母的名字,怕在场的有人知道岳母是珠儿的母亲,那就有些引火自焚了。
    夏侯戟这样一说,除了皇上之外在场无人知道什么丁姑娘。
    皇上吃惊:“你是说,她是鬼族中人?”
    夏侯戟点头:“没错,我也是因为事后接触到了她的后代,才知道她竟是鬼族众人。”
    皇上凝眉想了片刻,本病弱的身体竟忽然拍着龙椅边缘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些年来,他始终没有想明白当年玑璇为什么会这么自信的说他若找到她的父母提亲她就嫁给自己,原来她是料定了他猜不到她的身份,找不到她的父母。
    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啊,竟戏弄了他二十多年。
    看到皇上的反应,在场的众人都惊了一下,皇上点头大笑:“没错,鬼族中人也不尽然都是坏人,朕就认识一个活泼伶俐的女子,是个很好的女人。”
    “可是父皇,鬼族中千千万万的人,出现一个好人并不奇怪,如今我们若不灭鬼族,更待何时呢?”夏侯覃像是故意似的卯足了劲儿的针对鬼族。
    夏侯戟冷哼一声也反驳道:“父皇,五哥说的有道理,千千万万的人出现一个好人并不奇怪,可是父皇认识的女人偏偏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鬼族族长的女儿,她能够号令整个鬼族,父皇想想,鬼族族长的女儿都是好人,她号令出来的鬼族百姓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夏侯占点了点头,夏侯戟继续道:“父皇想必也应该知道儿臣也是认识那个鬼族人的后代的,儿臣从她的亲戚那里了解到,鬼族如今是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的独立个体,就好像一个普通的村落没有什么区别。在鬼族中也有老弱病幼,他们也像普通人一样的活着。
    那个鬼族的亲戚告诉我,如今鬼族的百姓最希望的就是能够为皇上立个功,也好在朝中落个官位可以为鬼族的邪教之名平反。
    一个从不做坏事儿的邪教,能够算什么邪教呢?父皇,请您一定要明察呀。”
    夏侯覃握拳,心头之火毛然而生:“七弟,你真的确定邪教中人是不做坏事儿的吗?”
    “当然,我相信他们也只是淳朴的百姓,与普通百姓一样,都需要得到父皇的庇护。”夏侯戟说着给皇上弓手。
    夏侯覃摇头:“父皇,有个人可以证明鬼族并不如七弟所说那般都是好人。”
    夏侯戟疑惑,夏侯覃又在玩儿什么鬼把戏。
    “卓卿焱,你的那些痛,你难道还打算继续隐忍着吗?”夏侯覃转头看向立在朝臣最后方的卓卿焱,他是在场唯一一位四品官员。
    夏侯戟一愣,这卓卿焱真是个泥鳅一样讨厌的家伙,他什么时候又与五哥站到一队里了?
    卓卿焱左侧迈出一步,拱手:“臣卓卿焱确实对鬼族有冤仇。”
    欧阳珠儿立在门外,身子紧紧的往前倾了倾,心中大骂他姥姥。
    “卓爱卿,你倒是说了听听。”皇上挑眉,似乎在等着卓卿焱的下文。
    “臣所要控告的,也正是刚刚戟王爷所说的那位与皇上相视的鬼母。”卓卿焱抬眼冰冷的看了夏侯戟一眼,随即跪下:“皇上,臣不是生来就是孤儿,最早的时候,臣的父亲是宫中的带刀侍卫,专门在皇后寝宫当差的。
    那天,父亲接到皇后娘娘的命令,要她去捉拿一个从宫中偷走了东西的女人,自那之后,我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之后不久,便在郊外发现了我爹的尸体,他死相极惨,竟被人生生切去了双手。
    我娘听后备受打击,一病不起,不久后也因伤心而扔下了不足三岁的我,跳湖自尽,随我爹而去。
    不足三岁的我为何会成为孤儿,这一切全都是拜那个鬼族的鬼母所赐,原来,当年皇后娘娘要派去捉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鬼族的鬼母。
    她非但胆大的从皇宫中窃走东西,反倒还杀我父亲,她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如果有人说鬼族的鬼母是好人的话,那臣是万万不能认可的。
    臣不相信,一个好人会那么残忍的杀害一个三岁孩子的父亲,而且还是那样的残忍。”
    夏侯戟一顿,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本还信心满满的,这会儿倒是傻了眼。
    欧阳珠儿站在那里拧眉,她好像忽然间捋顺了一件事儿。
    “听了卓卿焱的经历,七弟还要如此维护鬼族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要开始怀疑,七弟是不是与鬼族有勾结了。”夏侯覃一副挑衅的模样。
    夏侯戟咬牙握拳,夏侯覃扬唇勾笑。
    “哦?还有这种事儿?”皇上似乎也有些吃惊:“你说的人与朕认识的人果然是同一个吗?”
    “绝对没有半分差距,臣这十几年来调查此事不下十遍,每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卓卿焱垂头:“臣也不想相信一个女人竟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但事实如此,所以请皇上明鉴,鬼族绝对留不得。”
    卓卿焱与夏侯覃一唱一和,两人成了整个大殿中思想的主导,众人听完,也都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舆.论的主导权一下子倾倒,这是夏侯戟也没有想到的:“父皇,儿臣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们不能单听卓卿焱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什么呀。”
    “皇上,臣一向不争世事,如今臣之所以会站出来,完全是因为不想让皇上将那邪族里的人当成是好人。”卓卿焱重重的磕头:“皇上明鉴啊。”
    夏侯覃也是噗通一声跪下:“父皇,此事兹事体大,请皇上一定要明鉴,儿臣之所以想要灭了那邪族,也完全是为了皇上和皇族着想啊。”
    皇上叹口气,玑璇竟是鬼族之人,这是他二十多年来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今日,她真是给他出了一道大难题啊。
    “请皇上明鉴,邪教留不得。”一干大臣也是趁乱站队。
    此刻,夏侯戟成了唯一一个支持邪教的人。
    欧阳珠儿站在门口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明知道女人擅长朝堂是不对的,可却还是疯了似的出现在门口:“皇上,臣媳有话要说。”
    见是欧阳珠儿,夏侯戟拧眉,这会儿珠儿出现能够改变什么呢?
    “哦,原来是珠儿啊,你进来吧。”夏侯占看到欧阳珠儿扬唇微笑。
    欧阳珠儿大方的走了进来,斜眼瞪了卓卿焱一眼,目光干脆就直接从夏侯覃的头顶飘过,看都没有看他。
    她直接隆重的走到最前方跪下给皇上磕头:“儿媳先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这些虚礼就免了,珠儿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平身起来说吧。”
    欧阳珠儿站起身,缓缓的回身看了一干大臣一眼,她表情很是冷清:“首先,我想请问各位大人,你们也认识卓卿焱口中那个杀人的女魔头吗?”
    众人互望,却没有人说话。
    “你们都不认识那个女人,你们凭什么在这里乱帮着掺和,你们随便几句话就能够决定几千人的生死,你们可有想过,这些生命也都是命,不是蝼蚁。”欧阳珠儿冷冷的白了卓卿焱一眼:“卓卿焱,我问你,你说这件事儿你调查了数十遍,你是如何调查的,道听途说,还是真的手握证据。”
    卓卿焱冷哼:“不管你如何狡辩,这些都是事实。”
    “狡辩,那我就要来好好的将这事实捋捋了。”欧阳珠儿看向众人:“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刚才,皇上口中他认识的那个不错的女子和卓卿焱口中所说的那个鬼母,正在我的母亲,她叫珠玑璇。
    在我所接触的人中,但凡是认识我娘的,除了卓卿焱之外,没有一个人说她是坏人的。
    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一个人说她好,那或许是假好,但若许多人都说我娘好,那我就不得不怀疑卓卿焱的话了。
    这件事儿确实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因为我也有我的说法。
    不知道在场的人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丽妃,我娘与丽妃是好朋友。当年,丽妃被皇后娘娘诬陷,说她与别的王爷有染后生下了孽种。丽妃娘娘觉得冤屈,为了保住龙种,她将孩子托付给我娘。
    我娘是皇上的好友,又是丽妃的好友,她有办法进入皇后,所以也能够将那孩子带离皇宫。
    丽妃娘娘产子的时候是在冷宫,她对外手她的孩子滑胎,这事儿本很隐蔽,可不知道皇后娘娘竟如何就知道了这事儿。
    皇后娘娘心生嫉恨,决定要暗杀掉皇上的龙种,所以她这才派出了卓卿焱的父亲去暗杀龙种。
    刚才卓卿焱所说的我娘偷的东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大家想想,我娘与皇上关系不错,她经常可以进宫,她不偷皇上的,不偷宝库的,为何偏偏要去偷皇后的东西?难不成皇后娘娘的寝宫有比皇上那里更值钱的东西吗?
    不,这一切都说明皇后是有鬼的。
    卓卿焱的父亲被杀是必然的,因为他胆大妄为,竟敢刺杀龙种。
    皇上,您大概不知道这件事儿吧,皇后娘娘派人去暗杀您的儿子,我娘保护了那个孩子,这事儿说起来,到底孰是孰非?”
    “你胡说,欧阳珠儿,你这是在为你娘脱罪。”
    “那你就是在诬陷我娘,我娘做了好事儿却要被当成是坏人,凭什么。”欧阳珠儿撇嘴:“你将你爹娘的死怪在我娘的身上,我不怪你,因为你爹确实是死在我娘的手中,但如果我娘是为了保护皇族的人,那么,你这仇恨是不是该记恨在皇上和皇后娘娘身上?
    如果当年丽妃没有怀上龙种,这事儿是不是就不会出了。如果当年皇后娘娘不要因为嫉恨而派你爹出去追杀我娘,这事儿是不是也不会有了?
    还有,若是当年你爹的武功比我娘更好,那么你爹是不是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娘和那个孩子。”
    夏侯戟为欧阳珠儿这通辩驳感到自豪:“没错,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人,父皇心中应该很是清楚,我的岳母保护了我们皇族的子嗣本该是值得感激的事情,为何在五哥和卓卿焱那里,这却成了罪过,父皇,我们夏侯家难道是这样的恩将仇报的吗。”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9:00:40
    第196章 对付卓卿焱
     更新时间:2013-7-17 8:54:04 本章字数:7050

    夏侯占挑眉看向欧阳珠儿:“你的意思是说,丽妃当年禀告给朕说已经滑胎的孩子事实上没有死?他被玑璇救了?”
    欧阳珠儿点头:“是,这事儿丽妃娘娘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丽妃娘娘就在冷宫中,只要有她的证词,这事儿就可以一清二楚了。咣玒児晓
    当年我娘是为了救皇上的孩子,才会对卓卿焱的父亲动了杀机。如果说是她杀了卓卿焱父亲的话,那倒不如说是卓卿焱的父亲逼我娘动了杀意。他是活该,自寻死路。”
    “你胡说。”卓卿焱握拳回头怒目瞪向欧阳珠儿:“我爹也是为了完成他的使命,他是宫中专门伺候皇后娘娘的侍卫,皇后娘娘的命令就是她的天职。”
    “你爹是效忠于皇后娘娘,可我娘是效忠于皇上和丽妃娘娘,没有皇上哪里来的皇后,世界上最大的就是皇上,你爹这样刺杀我娘和丽妃娘娘的孩子,他分明就是在帮着皇后娘娘暗地里背着皇上造反。韪”
    “一派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你现在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皇宫也是皇上,你爹虽然是专门在皇后娘娘宫里当值的,可是你爹的所有权依然属于皇后娘娘。
    你若真要觉得委屈的话,就去找皇后娘娘,不要来怪我我娘珥。
    你爹有你爹的难为,而我娘也有我娘的无奈,他们全都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杀人,可却生生的变成了仇人。
    两人的战争总有一个胜者一个败者,你爹只是输了而已,你凭什么因此而将所有的错误都责怪到我娘的头上?
    还有,你娘会为了你爹而自杀,一来证明她爱你爹,而另一方面,也就只能证明你娘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是个好娘亲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扔下年幼的你而随你爹而去。
    你娘自己要自杀,你怪我娘做什么,我娘有没有跑到你家跟你娘说,你去跳河吧。”
    “早就知道你伶牙俐齿,可没想到你却这么残忍,你娘她当年完全可以留我爹一个活口,可她却并没有这样做。”
    欧阳珠儿冷哼一声:“你爹若是活了下来,他会回来给皇后报信,告诉皇后娘娘我娘没死,皇上和丽妃的孩子没死,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娘还有什么安宁日子可以过?”
    卓卿焱满眼满是仇恨的看下个欧阳珠儿,欧阳珠儿撇嘴:“卓卿焱,我知道你已经将仇恨转嫁到了我的身上,可是我不怪你,因为我从小受我娘的教导,做人不可心胸狭隘,更不可学一些小人的做派。
    但是我有件事儿真的很好奇,在六王爷逃亡的这段时间,你明明一再的在朝堂上表明你自己跟六王爷并无关联,但为何却会暗中与六王爷一直保持联系呢?不知道你这样子算不算是欺君呢?”
    皇上怒目看向卓卿焱:“果真有此事吗?”
    卓卿焱赶忙摇头,怒目看向欧阳珠儿:“戟王妃真是会含血喷人,我何时与六王爷联系过?”
    “你没有吗,你确定?”欧阳珠儿冷哼一声。
    “当然,小臣敢问六王爷,你在外这期间,臣何时与你联络过。”卓卿焱转头将目光落到跪在那里的夏侯耀身上。
    夏侯耀扬唇:“没有。”
    夏侯戟不屑一笑:“六哥,你与卓卿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撒谎,难道就不会觉得理亏吗?珠儿做事儿一向有把握,如果不是找到了你们相互通信的证据,她是不会信口开河的。”
    欧阳珠儿嗤笑:“还是我夫君了解我。”她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张不大的纸条往空中举起:“皇上,儿媳有证据,这张纸条是卓卿焱去臣妾开的挽心楼里给六王爷传递消息的时候被臣妾的人找到的。
    就为了要给臣妾留下这个证据,她触怒了卓卿焱,而惨死在卓卿焱的毒手之下。她虽然是个妓女,但却是高风亮节的好人,与卓卿焱这个表面上风光亮丽,可背地里却龌龊难看的混蛋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
    卓卿焱拧眉,这证据果然是被那老女人给拿走了吗,那他那日从她那里带回来毁掉的证据是什么?难不成,他被骗了,那老女人竟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该死的。
    “呈上来。”皇上长手一伸,旁侧就已经有太监走到欧阳珠儿身侧去取那张纸条。
    皇上亲眼看到那张纸条后,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就灰暗了许多:“卓卿焱,你竟敢欺骗朕,这是什么。”
    皇上大手一撩,将纸条扔开。卓卿焱脸色也变的有些不安了起来。
    欧阳珠儿转头盯着卓卿焱看,随即站起身上前将那纸条捡起,对堂中的众人道:“这张纸条是卓卿焱与六王爷的暗号,六王爷之前可能是给卓卿焱提供了什么他现在很有把握的信息,所以与卓卿焱沟通后,让卓卿焱这几日在朝堂上开始鼓动皇上难巡。
    皇上一旦离开了京城,就会陷入六王爷制造的陷阱中。
    六王爷刚刚说他养军队只是为了自保,那我倒想问问六王爷,如果你只是想要自保,你这纸条中在‘诛帝’又是什么意思?”
    夏侯耀眼神一转,赶忙头贴地:“父皇,不可能,儿臣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与父皇做对,儿臣承认,以前卓卿焱确实是与儿臣有所来往,但是自从儿臣为了逃生而离开京城后,儿臣再也没有与卓卿焱有过任何的来往。”
    “你这孽子,还敢骗朕。”夏侯占拍了拍龙椅的椅背:“你以为朕是瞎子吗。”
    “是真的父皇,这纸条真的与儿臣无关,儿臣从没有过想要诛杀父皇的想法。儿臣再不孝,也不可能敢这么大胆的。
    父皇,这纸条是出自卓卿焱之手,可却并没有传达到儿臣手中,就连戟王妃刚刚说的什么儿臣之前与卓卿焱有联系,有沟通的事情,儿臣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卓卿焱这纸条到底是写给谁的,儿臣真的不知道,说不定,他是故意作秀给七弟看,也说不定他是写给五哥的呢。
    刚刚五哥言辞中袒护卓卿焱,而卓卿焱与戟王妃之间那么深的仇恨,连我都不知道,可五哥却一清二楚。儿臣也觉得很奇怪,当初卓卿焱不跟儿臣离开,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投靠五哥了呢。”
    “六弟你不要含血喷人。”夏侯覃怔愣了一下,他真是没有想到,这出戏演到最后竟然会连他都给烧进去。
    卓卿焱听到夏侯耀的说法,心顿时凉了一大截,他虽然早就已经随时都做好了要为他而死的准备,可没想到,他到最后却会出卖自己。
    皇室的人,还有谁是值得他信任的呢?
    “我是不是含血喷人,父皇那里自有定夺。”夏侯耀再给皇上磕头:“父皇,儿臣对父皇绝无二心,儿臣只是一心求条活路,儿臣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请父皇明鉴啊。”
    夏侯占眼神微眯扫向卓卿焱:“卓卿焱,朕问你,你这纸条到底是写给谁的?”
    卓卿焱垂下头不语。
    欧阳珠儿撇嘴:“卓卿焱,你还不从实招来吗,别忘了,你的字迹大家可是都认识的,你这御笔公子的封号,当年可是皇上亲封的,皇上英明,不可能连他欣赏过的臣子的字迹都不认识。”
    卓卿焱抬头看向咄咄逼人的欧阳珠儿,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欧阳珠儿以及在场的众人都被他的笑给惊了一下,欧阳珠儿不悦:“你笑什么。”
    “欧阳珠儿,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吗,既然你的目的如此的简单,那我成全你好了。”卓卿焱二话不说,拔出藏在靴中的长剑,朝自己的喉咙处挥去。
    夏侯戟就在身侧,他发现卓卿焱的动作,及时右脚一抬,将他手中的匕首成功踢开。
    欧阳珠儿也被卓卿焱的动作给惊吓住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本以为这次血案一定会发生,可没想到,却被阿戟给制止了。
    众人都惊住了,待欧阳珠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夏侯戟已经找人将卓卿焱给绑了起来,不让他乱动作。
    欧阳珠儿迷茫的看向卓卿焱,眼中有些不解,她走到卓卿焱身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疯了是不是?你疯了是不是啊。”
    卓卿焱抬眼看她:“我是疯了,被你跟你娘逼疯了。”
    欧阳珠儿茫然的后退一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啊,你爹的死是天意,是我娘的无奈之举,当年如果身份立场对换,你爹保护的是牧哥哥,而我娘是那个杀手,为了保护好那个孩子,你爹难道不会杀我娘吗?
    卓卿焱,你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可为何却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如果一个军人战死沙场,那么,他的子嗣难道要责怪敌军杀了那个军人吗?
    军人的天职是守护国家,他们不管谁都没有做错,只是因为他们所守护的主子不同,所以才会有那样不得已的选择。
    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人结下的,你为何要如此的沉沦在上一代人的孽缘中,你难道不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吗。
    你自己将仇恨接手也就罢了,为何现在却还要将我也算在里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要让我承担你的仇恨。我拿你当朋友啊,你把我当什么了。”
    “朋友?呵,真是好笑,是你说过的,我们已经不是了。”卓卿焱眼底一片冰冷。
    欧阳珠儿丧气,她心中很明白,她已经很难将卓卿焱拉回正道了。
    “珠儿,你还跟这种人废话什么,他的恶行父皇已然看到,你以为父皇会饶过他吗。”夏侯戟冷哼:“他也该受到报应了。”
    欧阳珠儿听了夏侯戟的话,沉默的转身,她没有打算要救卓卿焱。她曾经答应过淡绯,不会杀卓卿焱,但那不代表在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儿之后,她还会帮他,她不杀他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卓卿焱,你老实交代,你这纸条到底是写给谁的,五哥还是六哥。”夏侯戟抬眼冷冷的瞥了夏侯覃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落到一脸岑白的夏侯耀身上。
    卓卿焱扬唇,他看了看两位王爷,随即对夏侯戟撇嘴:“纸条是我的一个计谋,我是故意要在挽心楼引你们两人上钩,然后找机会接着耀王爷的名义杀死欧阳珠儿的,若是欧阳珠儿这样死去的话,那么,世人就会以为欧阳珠儿是六王爷杀的,与我无关。”
    “卓卿焱,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这样陷害我。”夏侯耀大喝一声。
    卓卿焱冷眼看向夏侯耀,夏侯耀眼神中竟没有丝毫的心虚,看上去活脱脱的就像是他本就是受害者一般。
    欧阳珠儿则是拧眉,今天本想是撂倒夏侯耀的,没想到半途却出现了酌情杨这样一个替死鬼,这个作死的家伙,活该。
    “六王爷反正已经一身污名,再多一条又何妨。”卓卿焱挑眉。
    夏侯覃抱怀面向皇上:“父皇,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卓卿焱野心非同小可,请父皇早日定夺,明察秋毫。”
    一干大臣又如同小丑一般的跟着夏侯覃一起高声喊着。
    夏侯占心中很清楚,卓卿焱多半都是替死鬼,可是如今他一心求死,他也爱莫能助:“来人呀,卓卿焱陷害六王爷,意图谋害戟王妃,将他打入死牢,月底问斩。”
    一个斩字,让欧阳珠儿的心凉了几分,淡绯如果知道的话,会有多伤心呢。
    “父皇,六哥虽未与卓卿焱勾结,但他私养军队的事情是事实,而且这次儿臣奉父皇的命令去捉拿他归案,他竟命部队抵死反抗,儿臣带去的兵马死伤不少,这一切全都是拜六哥所赐,请父皇明鉴。”夏侯戟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夏侯耀的身上。
    夏侯耀狡辩:“不是这样的父皇,儿臣以为七弟是带的自己的人马来暗杀儿臣,儿臣是为了求生。”
    “求生,求生,朕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的贪生怕死了。”夏侯占冷哼一声,这个孩子事到如今竟还在给自己找借口,江山若是当真落到此种人手中,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儿臣之言句句属实,请父皇明鉴啊。”
    “就算你是为了求生,可私养军队就是犯法的,自古以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你的本意是如何的,你的做法已经触犯了法律的底线。”欧阳珠儿站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道。
    夏侯耀转头看向欧阳珠儿,他就没想过,最后会陷害自己的竟是这个自己一心爱过的女人。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夏侯耀说的咬牙切齿。
    欧阳珠儿没有去看夏侯耀的双眼,而旁侧也开始沸沸扬扬的传起了议论之声。
    “我是夏侯戟的妻子,我这一生都会忠贞于他。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只知道你说过爱的女人实在是太多太多,而我说不定也就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我只对你一人说过爱慕。”夏侯耀摇头,他心中只承认过这一个女人。
    “是吗?”欧阳珠儿再次面对皇上:“皇上,臣媳还要状告六王爷抛弃自己的孩子一罪。”
    “哦?还有这等事情吗?”夏侯占疑惑了一下。
    “有,请容臣媳将证人带上来。”
    “带上来吧。”夏侯占抬了抬手。
    欧阳珠儿走到门边,对早就已经跟她一起来到这里的欧阳阮儿叫了进来:“你进来吧。”
    欧阳阮儿进门,众人又都怔愣了,这不是曾经的五王妃吗。在场夏侯覃与夏侯耀都不能淡定了。
    “你是…覃王妃?”皇上眼力不错,一眼就将消瘦的不成人样的欧阳阮儿认了出来。
    欧阳阮儿上前一步跪下:“民女欧阳阮儿,叩见皇上。”
    “你就是戟王妃说的证人?”
    “是,皇上,民女就是被六王爷哄骗怀了他的孩子,随后又被他送进覃王府成为覃王妃,利用覃王爷冤枉民女的前任主人欧阳初大人的坏女人。”欧阳阮儿边说着将头紧紧的伏到地上。
    “民女当年不懂事儿,一心嫉妒我家小姐,为了让欧阳大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便起了歹心,想要凌驾于他们之上。
    那时候,我以为小姐喜欢覃王爷,便一心向着要接近覃王爷。后来机缘巧合,民女竟成了六王爷的棋子儿。
    六王爷看出民女的心思,便对民女说他爱民女,让民女对他心生爱慕之情。之后在民女未婚先孕后,他又设计陷害覃王爷,让覃王爷误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
    之后民女在覃王府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都是听从了六王爷的指挥,在民女生下孩子后,我家小姐戳破了我的谎言,覃王爷将民女还孩子赶出了王府。
    民女走投无路前去投靠六王爷,可谁知道六王爷竟将民女赶了出来,处处制衡民女。
    皇上,民女和孩儿若不是后来遇到小姐,又被小姐同情搭救,我们早就已经没有命可以活了。”
    夏侯耀摇头:“你这恶毒的妇人,你含血喷人。”
    “皇上,民女是不是含血喷人,只要将民女的儿子抱来,与耀王爷做鉴定即知。”
    夏侯占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夏侯耀在一旁厉声指责欧阳阮儿,“当年全都是你勾.引本王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现在凭什么来责怪本王,你这个疯女人…”
    “耀儿。”夏侯占声音沉缓。
    夏侯耀原本激动的声音停住,转头看向皇上。
    “别闹了。”夏侯占摇了摇头:“你是朕的儿子,你的性子,朕还是知道几分的。”
    “父皇…我…”
    “珠儿说的对,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耀儿,如今父皇也帮你不得,你这一切的罪行,只能由你自己来担待了。”
    夏侯耀瞳孔微睁大,紧张的看向夏侯占。
    “你怕死是吗,你养军队是为了活下去是吗?父皇成全你,让你活着。”夏侯占愧疚的看了夏侯耀一眼,对外面大喊道:“来人啊,将六王爷打入天牢,自此以后,不许任何人再探望他,直到他…离开人世。”
    夏侯耀的心顿时沉沦,他摇头,茫然的呆住了。
    当有侍卫上前来拖拉他的时候,才听他大喊道:“父皇,你杀了儿臣吧,你杀了儿臣吧,父皇…”
    听到夏侯耀的惨叫声,夏侯占咳嗽的更大力了些。曾经他一度对这个儿子充满信心,没想到…算错了一步。
    “都退下吧。”皇上摆了摆手,让众人离开。
    夏侯戟有些担心父亲,可却还是依言带着欧阳珠儿离开。
    欧阳珠儿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皇上的声音:“珠儿,你留下,陪朕说会儿话。”
    欧阳珠儿看了夏侯戟一眼,对他点点头,夏侯戟先行离开,欧阳珠儿回身缓步再次来到大殿中。
    皇上咳嗽了几声,将所有奴才都支开。
    “皇上,你得多保重身体。”欧阳珠儿这话是发自肺腑的。
    “有这么多的不肖子孙,朕要如何保重呢?”皇上微微扬了扬唇:“你坐吧。”
    欧阳珠儿点点头,走到一旁的座椅中坐下,“皇上留臣媳,是因为我娘的事情吗?”
    “是,事实上,阿戟第一次带你入宫的时候,朕就知道你是玑璇的女儿,只是,朕从来没有提起过罢了。”夏侯占抿唇:“你娘曾经给过我们几个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过去了,她不在了,阿硕也不在了,原来的快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欧阳珠儿只是静静的听着,也不知道皇上要说什么。
    “你娘曾经引得我与阿硕争风吃醋,而你又引得我的几个儿子痴缠不休,你们母女当真是厉害啊。”夏侯占摇了摇头。
    “皇上,可能都是缘分吧。”欧阳珠儿抬眼看着夏侯占。
    “对,都是缘分。朕的几个孩子如今成了朕的心头一大哀,将来朕去了,他们兄弟之间势必要手足相残,这事儿,你有什么看法吗?”夏侯占挑眉:“今日我留下你,是以一个父亲的姿态来面对你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但说无妨。”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9:00:50
     第197章 十宫图现
     更新时间:2013-7-18 8:57:24 本章字数:7153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于这件事儿,臣媳真的有话要说。咣玒児晓
    自古以来,东纳国的皇帝以图夺天下,这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老皇帝离开,新皇帝登基,然后杀死自己的死对头,同时也是自己最最亲密的手足兄弟。
    这对东纳国的皇室子弟来说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皇上,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却是最让百姓无法接受的。
    亲兄弟之间怎么可以手足相残呢,这在民间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事情。可为何本该是榜样的皇族,却会出现如此残忍的事情呢?
    我不是说东纳国的祖先不好,只是觉得他们选择一个皇帝,可却要牺牲皇族其他子嗣的这种做法并不可取韪。
    如果可以的话,他能够从现在开始改变一下该有多好呢?”
    “你想如何改变?”夏侯占听的很认真。
    “这个,也是儿媳对老公公的话吗?”欧阳珠儿要先确定自己的小命可以保住才敢乱说话呢璧。
    “当然,你只管说来听听。”夏侯占直觉中,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会比她娘还精明聪明许多。
    “皇子们自幼都是精教细练出来的,他们个个心怀天下,个个都是治国安邦的好手,个个都是人才。
    这样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才,却只能在皇位争夺战之后离开人世,岂不是可惜又惜才吗?
    如果东纳国选贤君的制度能够改一改,改为钦点太子制,或者是学习西岐国那般都很好。
    兄弟之间,手足之间,如果感情好的话,那么某一个王爷登基后,他就会用命派给他的兄弟非常高的爵位,命其为国家效力,这样的话,一代代世袭下来,整个历史就会变的不一样了。
    皇上,你肯定不得不承认,在被你杀掉的那许多的兄弟中,一定有才能不乏你之下的,如果他们能将这样才能用在治国安邦之上,岂不是令人欢喜的事吗?
    十载栽培,一朝丧命,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们还不如什么都不学,将这些培养精英的银子,花在普通老百姓身上呢。”
    夏侯占点了点头,这小丫头总是敢说的,她这番话,多少人都思量过,只是大家都没有勇气说出来,甚至是让皇帝去考虑。
    “皇上,当年在你决定对你的兄弟们痛下杀手的时候,难道你真的没有丝毫痛心和伤感吗?”
    夏侯占一凌,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虽然他们手足之间争夺皇位十余年,但是当他真的坐上那高高立于之上的皇位时,想要杀掉这些曾经儿时与自己一起背着母妃们相约出去玩耍的兄弟们的决定真的很难下。
    杀了他们,自己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都说皇帝是孤独的,这话当真是一点也不错的。
    “珠儿,你是个做皇后的好料子,将来,你好好的跟着阿戟,你鬼主意多,该用在正途上,好好的帮衬着点阿戟。这个江山需要像你这样心底仁和却又寸土不让的皇后。”夏侯占扬唇看向欧阳珠儿微笑。
    欧阳珠儿愣了一下:“皇上是相信阿戟可以找到十宫图吗?”
    “朕是相信你刚刚说过的那套美好的计划,钦点太子制度也好,学习西岐国的互让也好,总之,这一切以朕的残躯是难以实现了,就交给你们这一代去实现吧。”夏侯占叹口气。
    “皇上,如果你想交给我们这一代人来实现这件事儿,最重要的是你要先将你的十宫图给毁掉,不给下一代人制造需要寻找十宫图的动机。”
    夏侯占点头:“正好,朕的十宫图如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朕乐得清闲了。”
    欧阳珠儿抿唇一笑,眼神眯起可爱的弧度:“果然还是皇上英明啊。”
    “行了,不必给朕戴高帽子了,朕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呀,真是跟你娘一个样子。”夏侯占说着摇了摇头:“行了,朕也累了,你下去休息吧。”
    欧阳珠儿点头:“皇上你要多保重,只要你还在,那这些皇子们就算是斗的再厉害,可他们还有父亲,他们还是孩子,但若你都不在了,他们就真的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只能死斗的困兽了。”
    夏侯占微微笑了笑:“那个孩子呢,你娘带出宫的那个孩子。”
    “他…很好,无心皇族争斗,也没有过想要回来的想法,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欧阳珠儿说着抿唇:“在未来的局势安定之前,我也不希望他趟进这趟浑水。丽妃娘娘也是这个意思,我想,皇上应该不会想要在这时候让他认祖归宗吧。”
    “不会,只要他开心就好。”
    “皇上,有句话,珠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欧阳珠儿说着咬了咬唇:“说吧。”
    “您…有没有想过去看看丽妃娘娘?虽然他现在不见得会像以前那样崇拜你,但是,她因为你而被囚禁在冷宫中二十年,一个女人的一生都被您给耽误了,您后悔过吗?”欧阳珠儿拧眉:“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像丽妃娘娘那样勇敢的。”
    夏侯占拧眉,没有说话。
    “当年你在外遇到的女人不是只有我娘一个,还有丽妃娘娘,我娘不在的时候,你们跟丽妃相处也很融洽啊。”欧阳珠儿咬唇:“哎,如果是我受到了丽妃娘娘这样的对待的话,我想,我可能会没办法再活下去,我不会硬撑这么久。”
    夏侯占点了点头,对欧阳珠儿摆了摆手。
    欧阳珠儿会意的回身走了出去:“那…臣媳告退。”
    夏侯戟就站在大殿外的阴凉处等着她,见她出来,他赶忙上前:“父皇说什么了吗?”
    “没有,就是跟我聊了聊我娘的事情,走吧,我们边走边聊。”欧阳珠儿伸手挽着夏侯戟的胳膊,两人在外人看来,和谐的就像是一对平淡的夫妻。
    也是,皇族的王妃,似乎没有几个敢与王爷如此亲密的行走的。
    “刚刚五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我想,他可能是想要等你,不过见我在这里,所以他先离开了。”
    欧阳珠儿冷哼一声:“他要见我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不想见他。”
    想到他刚刚那么咄咄逼人的想要迫.害鬼族的事情,欧阳珠儿心中一股无名火滋生。
    “如今,就剩下我跟五哥两人的战争了,似乎真的到了最后关头了呢。”夏侯戟抿唇笑。
    “是呢,我们要加油了。”
    夏侯戟点点头:“今天有了意外的收获,没想到会将卓卿焱给摁倒。”
    提到卓卿焱,欧阳珠儿心头一紧,“阿戟,你知道吗,我曾经答应淡绯,不杀卓卿焱,但是我食言了。”她无奈的摇头。
    “这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的想法。”夏侯戟拧眉:“如果淡绯要怪的话,就让他怪我好了。”
    “我想,如果淡绯知道真相的话,应该不会怪我,但是他会伤心的,”欧阳珠儿叹气:“淡绯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要么,他便不信你,既然信了,就会全力维护。我真的觉得像是卓卿焱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得到淡绯这样的好朋友。”
    “好了,别想太多,一会儿我会回去给淡绯写封信的,你放心吧。”
    一说写信,欧阳珠儿忽然拉住他:“阿戟,我们去一趟天牢吧。”
    “去牢里干什么?”夏侯戟皱眉:“要见卓卿焱?”
    “这可能是卓卿焱最后一次与淡绯沟通了,我想,我该让他给淡绯有个交代。”欧阳珠儿边说着转头看向夏侯戟。
    夏侯戟见她神色诚恳,只能点点头:“好,我答应你,现在带你过去。”
    已经被关进天牢中的卓卿焱显然是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他依然像是一个质朴的画者一样长身屹立在牢房墙边,仰头看着窗外的一小村天空。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竟也一动都没有动。
    “卓卿焱。”欧阳珠儿站在那里冷漠的喊了他的名字。
    卓卿焱回身,面上表情很是平淡:“你怎么来了,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跟我告别的。”
    “我跟你之前的交情,没有好到要在你临死之前还来看你跟你送别的地步。”欧阳珠儿别过头。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出现在这里?总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不过怎么办呢,我现在并不觉得自己很狼狈,你想看笑话,似乎找错人了。”
    “外表不狼狈,不代表心里也坦荡荡。”她上前一步:“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淡绯说,我可以考虑将你的遗言带给他。”
    “没有。”卓卿焱冷漠的转过身,来到铺满草的床边坐下。
    欧阳珠儿掏出一张纸从铁栏剑放进铺满杂草的地上:“这里有信纸,如果你还有什么要对淡绯说的话,写在这里然后交给狱头,若是真的没有,也便算了。我会来找你让你留点遗言,只是不想你死后觉得太郁闷,仅此而已。”
    见欧阳珠儿要走,卓卿焱急急的道:“不要以为你赢了,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输家。”
    “如果你觉得你这么想会很快乐的话,那随你好了。”欧阳珠儿转头看他一眼。“与你比起来,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言,就算赢了又怎么,输了又如何?”
    卓卿焱盯着欧阳珠儿的脸看了半响,随即冷嗤一笑。
    欧阳珠儿叹口气,再次打算离开。
    卓卿焱的声音忽然变的凄凉了起来:“当恨成了一种习惯的时候就很难再停止了,即使你给我一万个不恨的理由,可在我心里,已经种下了我恨珠玑璇的想法,你若忽然让我不恨了,我却也不会了。”
    听到卓卿焱的自白,欧阳珠儿没有回身,只是静静的听着。
    “你第一次来湖畔找我的时候,帮我画了满池的荷花,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谁,所以对你并无恨意,我是真心的欣赏你。
    后来,淡绯告诉我,你是欧阳初的孩子,我心中对你产生了报复的念头。
    再之后,淡绯一直在我面前对我讲,你有多好多快乐,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是真心的把淡绯当好朋友,而他的情绪也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对你的恨意。
    可是,到了最后我的理智战胜了心意,我摇摆许久后,终于决定对你们出手。
    那次骗你跟夏侯戟出去,其实就是为了杀你们的,只是后来你们运气好,逃过了一劫。
    欧阳珠儿,我对你的感情复杂的让我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如今,我们的事情终于分出了一个胜负,我反倒觉得好痛快。
    再也不用被仇恨累赘,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或许做对了,因为你帮我解脱了,但是我不会后悔我曾经做过的任何一件事儿。
    对于淡绯,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有一日,他向你问起我,你就说我很幸福的去见我父母了,他就会懂我。”
    欧阳珠儿转身看他,此刻,他脸上的张狂不在,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欧阳珠儿有些悲哀的看着他,心中掠过一丝难过和痛楚,她咬唇,眼中带着丝迷茫:“我多么的不想与你为敌,多么的喜欢那年夏天湖畔的卓卿焱,多么喜欢看你云淡风轻的笑容呢。
    卓卿焱,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你死,可你为何一定要逼我呢。
    你知道吗,我真的没有坏心,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夏侯覃,我可能也会心服口服的跟你斗,可你为何一定要投靠夏侯耀?
    夏侯耀根本就不适合做皇帝,他心机诡异,就算是成了皇帝,也一定是个暴君。你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想要报仇,因为你一个人对我的恨,就将夏侯耀这样的人扶上王位,这样是对天下百姓的不负责任。
    我们都是小人,会为了彼此的一点私利而拼命的争取自己的机会,终究,我们都没有做对什么,只是我可能比你的依靠要来的更暖心,我的依靠永远都不会抛弃我,因为他爱我,但是你所谓的依靠却会在关键的时候抛弃你,如你所见,夏侯耀踩着你的肩膀,自求活路了。
    他不会死,只是会被关一生一世,但你却要去见阎罗王,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如果你还要恨我的话,就恨着吧,带着恨离开这个人世,总比来过一遭却什么都没有留下的好。
    卓卿焱,我不会再来看你了,你保重吧。”
    欧阳珠儿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同样一脸茫然的卓卿焱。
    对与错,谁还能分得清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莫名其妙开始的,如今好像却也只能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看着门口还放在那里的信纸和笔,想到淡绯对他的好,卓卿焱心中的愧疚更盛了几分,他没有动,只是那样淡淡的看着。
    是啊,要跟淡绯说什么好呢,淡绯离开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他会永远当自己是朋友,但求他摒弃仇恨,好好的去面对珠儿,珠儿不是一个坏人。
    “上一辈人的仇恨与你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执迷不悟呢,你跟珠儿也都是受害者,你们应该学会彼此珍惜才对,为什么要仇恨呢。
    我相信,若是你今天的立场与珠儿对换,他一定不会想要置你于死地,我太了解你,其实你心里又何尝是愿意的呢。
    阿焱发,放下仇恨才能拥有快乐,你能不能理智的想想未来,也为自己活一次呢。”
    淡绯,一切都来不及了,不过没有关系,这辈子能够认识你是我的幸,若有来生,我会好好的为我自己而活,你放心。
    出了天牢,欧阳珠儿叹口长气,一切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她与夏侯戟一起回了王府,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悠然的一起陪儿子了。
    “流苏,你去把花遥找来。”夏侯戟在逗儿子,欧阳珠儿对门外的流苏喊叫了一声。
    听流苏离开,她小声对夏侯戟道:“阿戟,前几日因为咱们的事情,把流苏的婚礼都给耽误了,我打算三日后再给她和毛生补办一个婚礼。场面不必多大,但求真心。”
    “好主意,最近那么多事情缠身,都把这一对儿的婚礼给忘了。”
    “恩,婚礼结束后,就让流苏跟着毛生一起回西岐住一段时间吧,毛生毕竟是我表哥的人,总这样将他留在这里也不好。”
    “行,都听你的。”
    两人正聊着,花遥也已经走了进来:“大半夜的找我干嘛。”
    欧阳珠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那里就大半夜了,太阳才刚落下。”
    “那我也打算要休息了。”花遥说着来到摇篮边,伸手捏捏玄烨的小脸儿:“宝贝玄烨,小叔来了。”
    欧阳珠儿白他一眼:“让你来跟我们谈点事儿你就老大不情愿的,看我儿子你倒挺有精神。”
    “废话,你跟我们小玄烨能一样吗。”花遥努嘴:“你伶牙俐齿的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跟你聊天我准吃亏,说吧,要干嘛呀。”
    “我怎么在你心里就变成这样了呢,行了行了,不跟你计较,我是想啊,反正最近的事情已经弄完了,不如,我们就抓紧时间把十宫图刻出来吧,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儿。”
    花遥一拍大腿:“就是,我都惦记好久了,就盼着夏侯耀那点事情赶紧完呢。”
    欧阳珠儿起身来到桌边打开抽屉将盛着药水的瓷瓶给打开:“药水在这里,一会儿我们就开始吧。”
    过程很简单,流苏给欧阳珠儿打来一盆温水,药水倒进去,花遥试了试水,确定这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这才让欧阳珠儿动作。
    欧阳珠儿将脚底浸泡进液体中,许久后,直到脚心传来微痒的感觉,这才将脚从水中移出。
    她将双脚横于凳子上,夏侯戟坐在对面,当看到她脚心的图案完全显出时,他竟无奈的笑了。
    “你笑什么啊?”欧阳珠儿拧眉。
    “一会儿我画出来你就知道了。”
    花遥帮夏侯戟铺好纸,夏侯戟仔细的将画摹出。
    当欧阳珠儿看到这幅画的完整版时,也不禁摇头笑了起来。
    这是多大的讽刺呀,原来这幅画的中心竟是皇宫。
    “皇爷爷可算是把我们骗惨了。”夏侯戟摇头。
    这是一副描摹皇宫全景的画像,只是在刻画的时候,画者主要将功夫用在了描摹花鸟之上,皇宫的轮廓只是个大概。
    夏侯戟手中的所有图拼出的大都是这其中的花鸟之景,想必夏侯覃手中的大多应该都是描摹皇宫各个角落的吧。
    这一副小小的图案被分成了十份,而且还是如此参差不齐的十份,若真是只有一小半的话,还真的很难联想到这里竟是皇宫。
    而更要命的是,图中的中心是康元殿,是先皇后曾经的居所,也是如今皇后娘娘的寝宫。
    欧阳珠儿无语的摇头笑:“如果皇后娘娘知道,真正的传位圣旨就在她宫中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疯掉呢。”
    “我想会的。”夏侯戟点头:“以母后的个性,大概会将皇爷爷诅咒活的。”
    花遥摸了摸下巴:“你这皇爷爷还真是奇怪,捉弄人的手法简直是一级棒。”
    “行了,别啰嗦了,这几天我就去母后的寝宫打量一圈儿。”
    欧阳珠儿点了点图中心的点:“不用找的太费力,估计就在房梁这里,先皇很有心,标记的很明显,大概是怕他的子孙找不到,所以才会这样吧。”
    “也是我们百密一疏,竟连这么重要的地方都放过了。”
    几人将这图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什么疏漏后,欧阳珠儿起身将图拿起来到灯烛边,将纸触火燃尽。
    这图断然不能落到夏侯覃的手中,更不能让他取了先,所以这事儿她一定会秘密的进行。
    见欧阳珠儿将他想做的事情做完,夏侯戟对花遥道:“花遥,你明日动身去一趟鬼族,告诉鬼族的族长,就说这边事情一切顺利,让他们最近小心行事,切莫乱出鬼族,再忍忍,不日之后将可守得云开见月明。”
    花遥拧眉:“有这必要吗?”
    “有,夏侯覃今日在朝堂上义正言辞的指责鬼族,我想,他之前肯定是跟卓卿焱碰过面,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达成过共识,说不定他也知道现在的鬼族在什么地方,所以,要我大舅他们小心点总不会错。”
    夫妻俩会心一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真的是心意合一的。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9:01:02
    第198章 生变——珠儿失踪
     更新时间:2013-7-19 8:42:02 本章字数:7285

    流苏的婚礼如期在三日后举行,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只有夏侯戟与欧阳珠儿的见证。咣玒児晓
    饶是如此,小两口也分外的开心。
    看着流苏一身大红喜袍加身,与毛生眼波流转之间尽是爱慕之意,欧阳珠儿不禁欢心又羡慕。
    曾经她的婚姻就像是一场儿戏一般,没有祝福,也没有红艳,有的只是一场算计和阴谋。
    虽说如今她很幸福,但当初那种没有过任何祝福的婚礼还是让欧阳珠儿心中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韪。
    一声送入洞房,毛生牵着步履羞涩的流苏向后院屋后走去。
    欧阳珠儿微笑目送两人,两人才刚消失在视线中,她就嘟嘴转身不满的看向夏侯戟:“想我连新娘喜袍都没穿就嫁给了你呢。”
    “我刚刚就猜你一定会对我说你婚礼的事情呢。”夏侯戟忍不住笑了笑檠。
    “呀,你还好意思笑啊。我想想都生气呢,你还记得吗,我进门后,咱们还有个什么狗屁约定呢。那时候,我真的一心就想救我爹然后逃跑,真没想过后来竟会发生这许多事情。”欧阳珠儿伸拳捶他胸口。
    “怎么会忘了呢,那是我们爱情的开始。”夏侯戟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那么对你,如今每每想起过去的经历,都觉得忏悔不已。不过好在你没有逃跑,不然我后悔,忏悔,都没有地方补救了。”
    “所以说我善良啊,给你留了个机会,我不管,你以后要给我补上一个非常完美的婚礼。”欧阳珠儿说着努嘴仰头。
    “当然,我一定会补偿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的,以前欠你的,我一并偿还。”夏侯戟一伸手搂住她,而她也顺势依靠在他胸前。
    天气虽热,却隔绝不了两人之间更为火热的那颗心的温度。
    流苏婚礼后,夏侯戟进了宫,他的目的是去找先皇懿旨的。
    欧阳珠儿在王府焦急的等着,不一会儿,有丫鬟送进来一封信件。
    欧阳珠儿打开。
    一个时辰后,挽心楼见。
    没有署名?
    这是谁,竟这么有信心,他就不怕她不买账吗?
    欧阳珠儿咬了咬唇,去,看看到底是哪个高人竟这么自信。
    她将信放到桌上,也没有多想什么,换了身便装也就出了王府。
    一路来到挽心楼,她心里总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很不安妥。
    挽心楼在经历了翠浓妈妈去世的事件后,接连停业十天,这也不过才刚刚开业而已。
    “楼主,你怎么来了。”新挽心楼掌事烟雨亲自来接待的她。
    “没事儿,新开张后,生意受影响了吗?”欧阳珠儿四下里看了看,客源似乎少了不少。
    “恩,多少都会受些影响,不过楼主你放心,我们挽心楼是有硬实力的,能经得起风雨。”烟雨一向活泼些。
    其实她本来是打算让胭脂做楼主的,可在分别与胭脂和烟雨沟通过后,最后再三衡量,这才决定选择烟雨。
    胭脂的性格内秀,她或许是个好的舞者,好的老师,但却因为性格的关系束缚住了她左右逢迎的本事。
    烟雨则是性格大为,不管是美.色还是才艺方面都很出众,而性格狡黠,懂得阿谀逢迎,也会放低姿态,这是一个好的红楼管理者该有的基本素质。
    权衡再三,她争取了胭脂的同意,推任烟雨做老鸨。
    而事实上,烟雨做的真的不错,新开张两天能有这样的成绩,算是不错了。
    毕竟对于挽心楼来说,翠浓不在了,确实是很受打击的一件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在烟雨的积极调动下,姑娘们待客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的。
    “恩,这就好,如果有难处不要一个人扛着,随时找我,我可以帮你解决。”欧阳珠儿抿唇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楼主这边请吧,我已经让人将你的房间重新打扫了一番,现在水果茶点已经备好了。”
    “今天有人来找过我吗?”欧阳珠儿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人。
    “没有啊,楼主是要找什么人吗?”
    “哦…不是。”欧阳珠儿摇了摇头:“没事,你去忙吧,我自己上楼就好了,再过几个时辰就是好时段了,别因为我耽误了你的事情。”
    烟雨笑:“还有什么是比招呼楼主更重要的呢?”
    “楼主是自己人,你这傻丫头,快去忙吧。”欧阳珠儿摇头笑了笑,自己缓步上了楼。
    明明是有人给她写了纸条,让她这里见的,可奇怪的是,她在这里呆了一整下午竟都没有人出现。
    真是奇怪,是谁在耍她玩儿吗?
    眼看着暮色落下还没有人来找她,欧阳珠儿有种被戏耍的郁闷。
    “楼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欧阳珠儿抬头:“进来吧。”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新来的小丫头,她并叫不上姓名:“有人找我吗?”
    “没有,是烟雨妈妈让我上来问一下,到了晚饭时间了,楼主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小人去给楼主准备。”
    “已经这么晚了吗?”欧阳珠儿拧眉:“不用了,你去告诉烟雨,就说我回王府去吃,让她别忙活了,你们都各自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她说着站起身跟那小丫头一起出了门,她在二楼的回廊上转了一圈儿,见确实是没有人目光是寻她而来的,她郁闷的跺跺脚。
    妈的,被耍了不成?
    她郁闷的下楼,与烟雨打了招呼后往门外走去。
    原本停在门口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踪影,欧阳珠儿心中的狐疑更多了几分,她有些拿不准,此刻自己是该走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呢。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呼口气,她决定豁出了。
    迈步出去的时候,她心中的犹豫已经荡然无存,有什么好怕的,最多不过就是被人耍了而已吗。
    心里虽是这样想,可她并没有敢光明正大的走小路,而是绕路一路康庄大道前行。
    越走心中越不是滋味,按理说车夫应该没有胆子自己先离开啊。
    她咬唇,不对。
    身后似乎真的有人在跟着自己。
    猛然回头,可人群中似乎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再走,再回头。
    经过长长的市集,她一路忐忑。
    临近戟王府时,几乎已经没有路人了,她下意识的快步跑了起来,可却还是迟了一步。
    就在她耳边感觉有劲风掠过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身影,就已经被重重的闷了一记,倒在了对方的怀中。
    王府中,已经深夜了,还不见欧阳珠儿的身影。
    夏侯戟来回踱步,一直手中拽着今天从皇宫中找到的懿旨,一手拽着在欧阳珠儿房间的桌上发现的纸条。
    他拧眉,本来他第一时间就要将这好消息送给珠儿的,可珠儿却不在。
    他临走的时候,珠儿说过会在家中等他的好消息的。
    夏侯戟呼口气,珠儿回去挽心楼正常,可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会还没有回来呢。
    他心中再也无法安心,将懿旨藏好后,他快步离开王府往挽心楼去。
    挽心楼外老远就已经能够听到楼中的喧闹和歌舞声箫了。
    他来到挽心楼,烟雨愣了一下,戟王爷很少来这里的:“王爷吉祥,您…怎么来了?”
    “楼主来过吗?”夏侯戟目光四下打量去。
    烟雨点头:“是,楼主来过。”
    “她人呢?”夏侯戟心中松了一口气。
    “楼主是下午来的,在这里坐到天刚擦黑的时候楼主就已经走了,怎么,难道她没有回王府吗?”烟雨纳闷了一下。
    “她走了?”夏侯戟心中再起一阵焦躁。“怎么会呢,天擦黑走的话,现在早就应该已经回王府了。”
    烟雨点头:“是啊,就算是步行也早该回去了。”烟雨拧眉想了想:“今天楼主来好像是找人的。”
    “找人?对,好像是有人给她写了纸条她才离开的王府的,她找到了吗,是谁找她的?”夏侯戟急道。
    “没有,”烟雨摇头:“楼主在楼上坐了一下午,我让人上去问楼主吃什么,可楼主说不吃,她要回家去吃,而且她好像也问下人有没有人找她了。”
    夏侯戟抱怀,眼神微眯,脑子里盘算了一下,随即转身:“如果珠儿有任何的消息,联系我。”
    “是。”烟雨也是急躁的福了福身,看着夏侯戟跑远。
    上次楼主失踪了一次,一离开就是一年,这次会是多久呢?
    楼主,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儿啊,不是说好了吗,你要罩着我们的。
    夏侯戟围着挽心楼前后两条街找了一圈儿,却在挽心楼的后门发现了王府的马车。
    他上前见马车中的车夫还靠在一边打盹,厉声喝道:“起来。”
    那车夫一听声音吓了一跳,忙睁眼从马车上跳下来:“王爷吉祥。”
    “王妃呢?”
    “王妃进挽心楼了,让小的等着她,可都已经一下午了还没有出来呢。”车夫也有些疑惑。
    夏侯戟低头,不对呀,刚才前门里守门的丫头看到他说王爷也来了,按理说,如果她们看到珠儿的话,是不会说‘也’字的,珠儿应该是从前门进去的。
    “王妃是从后门进的挽心楼?”
    车夫摇头:“不是,王妃是从前门进的,小的一直守在那里,过了大概有两个多时辰,有人来跟小的说,王妃会从后门离开,让小的将马车赶到后门来等,小的这才移到后门来的。”
    “让你来后门的那人长什么样,你见过吗?”夏侯戟急道。
    车夫一阵慌张:“小的不认识,以前没见过,那人…个子高高瘦瘦的,眼有些大,其余也没有什么特征。”
    听着夏侯戟的口气,车夫满头汗都急下来了。
    夏侯戟叹口气,焦躁的摸了摸头,被人算计了,是谁,到底会是谁呢。
    简朴而又昏暗的房间中,一股淡淡的书本的霉味散发出来。
    房间的四壁全都堆置着高高的书架,正对门的位置有一张不算宽大的软榻,软榻上横躺着被人五花大绑的欧阳珠儿。
    而她身前立着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蹲在她身侧,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阴冷而又多情。
    感觉到自己脸颊上一阵酥麻,已经昏迷已久的欧阳珠儿缓缓睁开了双眼。
    可恶,眼上竟被什么东西给遮挡住了。
    “醒了?”男人的声音不算大,可却清晰,似乎声音的来源就在自己的唇边。
    “谁,谁在那里。”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男人扬唇微笑。
    欧阳珠儿仔细辨认了一下,随即冷笑:“夏侯覃?”
    “还好,还好,你没有忘记我的声音。”
    夏侯覃伸手摘掉遮挡住欧阳珠儿的眼罩,没有刺眼的光芒,只有昏暗的烛光。
    欧阳珠儿冷冷的看着夏侯覃,余光却在打量这个房间,看来,这是一个已经废弃了很久的书房,而这书房中的书应该是许久不曾被翻动过的,因为房间中已经有很浓的霉味散发出来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欧阳珠儿拧眉,眉心间有深深的不满。
    “难道你不知道吗,绑走了你,阿戟他就会变成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无是处了。”夏侯覃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欧阳珠儿恶心。
    “你胡说,阿戟才不会这样。”欧阳珠儿拧眉:“你少利用我牵制阿戟了。”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们多说无益。”夏侯覃从欧阳珠儿身侧站起。“也是,如果我是得到你的那一个,你从我身边失踪了,想必我也会变的六神无主的。”
    欧阳珠儿咬唇,看着这样的夏侯覃,心中有些毛毛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为何要把我给扯上。”
    夏侯覃回头看向欧阳珠儿眼神眯起:“我也不想将你牵扯其中,可是珠儿你太聪明了,我才明白过一个道理,得到十宫图,不若得到一个欧阳珠儿来的管用。
    这两年来,如果不是因为你,阿戟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胜算,这皇位争夺战,从一开始就是我跟老六的战场,阿戟他再怎么折腾,也终究是胜不过我们。
    可就是因为你,改变了我们的人生,阿戟得到了你,就有如神助的将我跟老六全都打回了原型。
    不,珠儿,你从一开始爱的人是我呀,就算是论资排辈,最先得到你的人也该是我,不是他夏侯戟。”
    欧阳珠儿冷哼:“你又不是我肚中的蛔虫,怎么就知道我从一开始爱的人是你,夏侯覃,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据她所知,她从一开始爱的人是牧河吧。
    这家伙是不是有些太自大了。
    “我不管,既然你现在爱的是他,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你便成了我的人质,我不会放你回去的,珠儿,你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看到夏侯戟别我践踏到脚下的样子的。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一生一世的陪着我的。”夏侯覃眼中满是狠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宁可去死。”欧阳珠儿的声音很平淡,一派处变不惊的样子。
    “是吗?那你随便,不过你记住,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的尸体回到夏侯戟身边。我若是赢了,那么,我便会将夏侯戟挫骨扬灰,让他成为孤魂野鬼,让你们永远也不得相见,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让你留在我夏侯覃的身侧。”
    看着忽然间变的没有人性的夏侯覃,欧阳珠儿眼中有些感伤,“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原来优雅的夏侯覃呢?那个被你口中的珠儿喜欢的夏侯覃呢?你没有疯吗,你确定?”
    “疯不疯有什么区别,反正我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改变了。”夏侯覃扬唇,唇角全是不屑。
    欧阳珠儿看他的眼神,他此刻不会那么轻易的听她任何话的:“好,好,我知道我自己犟不过你,我问你,你下一步打算要做什么?杀了阿戟?”
    “杀了他?我不是傻瓜,不会在这时候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夏侯戟没有了你,一定会像失了魂一样的到处找你,根本不可能会有心思跟我争夺皇位。
    我有足够的时间将他的图偷出来,我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胜者,走着瞧吧。”
    夏侯覃说完冷笑一声转身出去。
    欧阳珠儿被以极其别扭的姿势绑着,半分动弹不得。她四下里查看环境,本想从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确定一下自己的方位,可她一遍遍的看,却只能一次次的以失败而告终。
    这里到底是她妈什么鬼地方。
    这里似乎并没有别人知道,除了另一个黑衣人外,这里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夏侯覃亲自来送给她的,只个别的时候会由那个黑衣人来照顾她。
    她试着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要在夏侯覃不再的时候逃走,可都失败了。
    说要上厕所,便会有便桶送进来。说头晕要晒太阳,便会直接被无视。说肚子不舒服,那个黑衣人便进门来象征性的给她把把脉,久而久之,欧阳珠儿也对逃跑失去了信心。
    而那个黑衣人永远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对他不说不笑好生冷酷。
    起先她一直是被绑着的,到后来眼看着也没有什么逃跑的余地,索性夏侯覃便给她松了绑,让她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欧阳珠儿要多感谢这里竟还有这些书籍可以让她消遣,不然,她一定会跟这些书一起长霉的。
    又到了午饭时间,房门外响起了落锁的声音,欧阳珠儿头也不抬,只是斜躺在软榻上看书。
    夏侯覃进门,将饭菜放到小方桌上,见欧阳珠儿还是如往常那般不搭理他,他扬唇一笑,没有一如既往的直接离开,而是在旁边坐下:“也亏得你还能如此的坦然。”
    不理他,看书。
    “我知道你不想理我,那你也不想知道夏侯戟的现况吗?”
    眉心微动,忍住,开口就是沉不住气的表现。
    “阿戟他出京了,搞不好是又要去西岐了呢。”夏侯覃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嘲弄的样子:“我说过的吧,没有了你,他一定会慌乱了手脚的。”
    去西岐?欧阳珠儿眉心紧皱,傻瓜阿戟,你可千万别中了夏侯覃的道儿啊。
    “看来你比阿戟能沉得住气呢。”夏侯覃哈哈一笑站起身:“吃饭吧,饿坏了你,我会心疼的。”
    见欧阳珠儿还是不理他,夏侯覃也不在意,起身就要往外走。
    “哦对了,你之前跟阿戟一起进宫是为了找慈皇后的手札是吗?”夏侯覃挑眉。
    欧阳珠儿抬起头,他怎么知道的。
    “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哈哈,当初那大火虽然与我无关,但我以为阿戟那是为了寻找十宫图的线索,所以调查过存库的人才知道的。”
    欧阳珠儿再次低头,原来如此。
    “你们找慈皇后的手札要做什么?”见欧阳珠儿还是不肯搭理自己,夏侯覃拧眉,却很能沉的住气:“你不说吗?慈皇后的手札我是看过的,你找她的手札,是因为你跟她有相同的遭遇吗?”
    欧阳珠儿抬眼看他,“你怎么会看过慈皇后的手札,不是已经被大火烧掉了吗?”
    “呵,你们两个人都不动脑子吗,慈皇后是皇爷爷唯一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将她的随身遗物放进那种杂物存储地?笨蛋。”夏侯覃摇头。
    欧阳珠儿站起身,“东西呢,给我。”
    “为什么要找那样东西?是因为你跟她一样,也经历了人格的突变吗,也被鬼魂附身了吗?”
    “谁要你多管闲事。”欧阳珠儿沉闷的冷哼一声坐下。
    夏侯覃哈哈一笑:“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身边。”
    欧阳珠儿别过头,拒绝再搭理他。
    “你现在非但是我的人质,还是我的筹码,不日,我便会利用你来跟阿戟做交涉,想不想知道在阿戟的心目中,你跟十宫图哪一个更重要?”夏侯覃邪恶的笑了起来。
    欧阳珠儿转头看向他,似乎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要利用她来要挟阿戟:“那么,如果是你的话,我和十宫图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

candy、果果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5 19:01:12
     第199章 纵命一搏
     更新时间:2013-7-20 8:52:14 本章字数:7351

    “一样重要。咣玒児晓”夏侯覃想也不想。
    “只能选一个。”欧阳珠儿挑眉。
    “我会先留住十宫图,待得到皇位后,再将你抢回来。”夏侯覃以为自己的回答很完美。
    “夏侯覃,你知道吗,这就是你个夏侯戟的不同,夏侯戟会毫不犹豫的用图来换我。”欧阳珠儿抿唇,自信的微笑。
    “你这份自信是从何而来的,你别太高看夏侯戟了,更别太相信你们两人之间的狗屁爱情了。”夏侯覃冷声一笑,觉得欧阳珠儿的话实在是可笑韪。
    “我就是有这样的自信,你要跟我打赌吗?”欧阳珠儿挑眉微笑,脸上虽然因为许久不晒太阳而有些暗黑,但却透着一抹苍白之美。
    “打赌?赌什么?”夏侯覃挑眉。
    “赌我的幸福,我用我自己做筹码跟你赌,如果我赢了,你放我离开,如果我输了,我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如何?镟”
    夏侯覃见欧阳珠儿如此的自信,他挑眉一笑:“不如何,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都是我的,没有人能将你带走,在夏侯戟死之前,你们不可能再相见,所以,你这赌我不打。”
    “你怕了。”欧阳珠儿抿唇:“你怕你会输,你怕你自己不如夏侯戟。”
    “胡说,夏侯戟算什么?我会怕他?别开玩笑了。”夏侯覃眼神微眯。
    “那你为何不敢赌。”
    夏侯覃神情激动,可不过一瞬,他就反应过来,双手背立于身后,一派优雅的模样:“珠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刺激我,没用的。”
    欧阳珠儿拧眉,眼神微凌,这个家伙变了,以前的他没有如此的淡然,看来,他是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要跟她耗到最后了。
    阿戟,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该如何才能告诉你我在琉璃城呢。
    不要去西岐,不要误入夏侯覃的歧途啊。
    “不说话了?被我识破了?”夏侯覃哈哈大笑:“珠儿,如今我太了解你了,你的小心思躲不过我的双眼的。”
    他转身,脚步不疾不徐,“你放心,我会帮你好好考验他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你恐怕见不到我了,不要太想我啊。”
    欧阳珠儿从摇椅中站起:“夏侯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个吗…告诉你也无妨,我会先与他进行交易,得到十宫图后,再引他离开琉璃城,趁机杀了他。”
    欧阳珠儿脸色一灰暗:“你说什么?你不能这么做。”
    “我能,我最有资格这样做。”夏侯覃最后邪笑着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欧阳珠儿来到门边拼命的拍打着门框:“夏侯覃你开门,你放我出去,夏侯覃你混蛋,你放我出去啊。阿戟,阿戟。”
    欧阳珠儿撕心裂肺的喊叫着,他好怕,好怕阿戟真的会中了夏侯覃的招儿。
    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底要如何才能阻止夏侯覃的动作,到底做什么才能救阿戟。
    她要想想,要安静下来好好想想。
    黑衣人,对了,黑衣人就在外面。
    “喂,黑衣人,我知道你在外面,你开门,放我出去,我求你了。”欧阳珠儿拍打着门框:“你难道打算将我关到死吗?”
    见门口并没有人回应自己,欧阳珠儿看着满室的书籍,忽然心生决然之心。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阿戟去死?绝对不可能。
    她缓步走到烛灯旁,将灯罩取下,看着微弱的火苗,她咬牙,颤巍着双手将烛台从扎孔上取下。
    她要孤注一掷,她要赌,赌门口的那个男人不敢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深吸口气,欧阳珠儿闭上眼睛,老天爷,如果你开眼的话,请保佑我跟阿戟。
    她一扬手,将烛台扔到正对面的书架上,顿时,***,熊熊大火一触即发。
    欧阳珠儿伸手掩住鼻子来到门边用力的拍打门框:“着火了,开门啊,开门啊。”
    她拍打了半天,可门口竟没有人任何动静,她心一凉,难道是天要亡她吗,难道门口竟并没有人吗?
    “开门,救命,开门啊。”欧阳珠儿的音量更大了些。
    房间中本就带着霉味的空气开始变的稀薄,刺鼻的烟气扑鼻而来,欧阳珠儿掩唇大力的咳嗽了起来,感觉整个肺里都是烟气。
    难道她这是要作死了吗?
    火烤的她浑身难受,她心里真的很害怕,难道来古代走一遭,就是为了将自己火化的吗?阿戟还不知道他的情况,不行,她不能死。
    可,好难受,好难受,她紧紧的依偎在门旁。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落锁的声音门被推开,门口的黑衣人才刚将她拖出去的那一瞬,房梁上的悬梁木也正好压塌了下来。
    那黑衣人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跟王爷解释。
    欧阳珠儿到了清凉的空地上,蹲坐在那里拼命的咳嗽,像是要将肺中所有的烟气都给咳出来似的。
    黑衣人看了看密库,又看看欧阳珠儿,声音不悦:“这火是你放的?”
    欧阳珠儿抬头看他:“我疯了吗,我还没有活够呢,干嘛要放火。”她自己拉着他的袖口站起身,瞪眼:“你刚才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
    黑衣人嘴角一斜:“吃饭了。”
    “什么?”欧阳珠儿气的差点蹬腿去了,他还真敢说。“就因为你要吃饭,害我差点被烧死?你小子狠啊,我要是死了,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转身气鼓鼓的就往外走,就像是耍小性子似的。
    黑衣人反应过来,上前拦住她:“站住,去哪儿。”
    “当然是去树阴凉下躲躲,难不成站在这里等着火烧过来吗?”欧阳珠儿指了指远处的树荫。
    “你最好不要打歪主意,你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黑衣人冷眼。
    “你放心,我可没有那心情跟一个会武功的人较量跑步速度。”欧阳珠儿下意识的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半山腰,怪不得任凭她怎么仔细去听,都听不到任何声音呢。
    她在前走,黑衣人跟在身后,两人走了约莫有千米远,黑衣人在身后喝道:“站住,你到底要去哪里,就在原地休息。”
    欧阳珠儿努嘴:“原地就原地。”她在一棵足有她两个粗的大树下坐下,不过一会儿,她听到了晚钟声,而且还很清晰。
    看来,这里应该是离寺庙不远。
    欧阳珠儿将头靠到树干上闭目。
    听到黑衣人来回在树旁踱步,似乎是很焦虑的样子,她抿唇笑,“那里被烧了,外面的人一定会发现那里着火了,一会儿会有人来灭火,而你因为要看管我无法给夏侯覃报信,你一定很着急吧,又不能走远,怕夏侯覃找不到你,又不能不走远,怕会被人发现我们,你现在是不是很焦躁。”
    “闭嘴,你这女人话太多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话多,他还没有想到对策,心中正是烦躁的时候。
    欧阳珠儿冷笑一声,“不如我帮你出个主意如何?你现在带着我回城去,我保证,不会乱跑的。”
    “你的保证,我不会相信的。”黑衣人撇嘴,当他是傻子吗。“没有覃王爷的命令,你一步也别想离开这个树林。”
    欧阳珠儿扬唇,“那怎么办呢,咱们就这样耗着?好啊,反正我已经被关了那么多天了,无所谓。”
    夜幕缓缓开始落下,欧阳珠儿看着天色,心中也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
    不过不要紧,她有的是耐心去等。
    天幕完全压了下来,欧阳珠儿摸着自己的肚皮:“你不饿吗,我饿了。”
    “不饿。”王爷说过,这个戟王妃非常的聪明,一定要尽量减少与她对话,不然被骗了都不知道。
    “是啊,你当然不饿咯,我都快要被烧成烤肉了,你还在悠哉的吃饭,想必吃了很多吧。”欧阳珠儿撇嘴一副酸溜溜的口气。
    黑衣人瞪她一眼,他就不明白了,王爷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呢,恬燥又嘴上无德。
    “我饿了,怎么办啊。”欧阳珠儿郁闷的嘟嘴:“你打算饿死我不成?”
    夏侯覃短期内不会出现,所以这几天她的饮食一定是全都拜托给他了。
    “一顿不吃不会死的。”中午王爷不是已经给她送过吃的了吗?
    “谁说不会,我会,我会的,我在戟王府还从来没有而过肚子呢,我好歹是个王妃,你竟敢不给我饭吃,我要吃饭,我要吃饭。”欧阳珠儿站起身嚷嚷。
    “闭嘴,没有。”黑衣人拧眉。
    欧阳珠儿冷哼一声,“什么男人啊,连饭都不给吃,算了算了,不给算了,我自己搞定。”她转身就到一旁掳起地上的草往肚子里塞去:“又不是兔子,竟还要吃这种东西,真是倒霉。”
    黑衣人拧眉,看她没有什么要逃跑的动作,索性也就不理她,让她吃草,总好过要让她一直不停的碎碎念。
    “哎呀,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啊,难吃死了。”欧阳珠儿吃了几口将手中的杂草扔到地上:“要不就说兔子怎么那么笨,除了吃就是跑呢,原来是吃草吃的。
    天哪,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啊,怎么会遇上一个连饭都不给吃的臭男人啊。”
    黑衣人咬唇,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如果对方不是戟王妃,他早就忍受不了了。
    见黑衣人还挺能忍,她自己碎碎念着来到树旁翻身坐下。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自言自语。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原本一直靠在树边坐着的欧阳珠儿忽然倒在地上:“嘶,我…肚子好疼。”
    黑衣人冷眼看她:“别装了,我不会上当的。”
    “我没有装,啊,是真的,好疼啊。”她痛苦的在地上翻起了滚,伸手扯着他的裤腿:“救我,我肚子好疼。”
    黑衣人见她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果然蹲下身来借着月光看她的脸色。
    此刻她脸色惨白,额头全是一层细汗,果然不是装的。
    他伸手捏她的脉搏,有些紊乱,却并不严重:“脉搏很稳,不会死人的,没有什么事儿。”
    “喂,你有没有人人性啊,我要痛死了。”她翻滚了一下:“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拉屎。”
    黑衣人嘴角一抽,这么不雅的话,真的是从一个王妃的口中说出来的吗。
    她慢慢扶着树干站起身,夹着双腿往后面走去。
    黑衣人有些为难:“站住。”
    欧阳珠儿憋嘴回头看他:“干嘛,我要拉屎你也要管。啊,我知道了,你怕我逃跑是吧,那你走开些,我就在这里拉总行了吧。”
    黑衣人盯着她,不动。
    “看什么看,难道你要看着我拉吗,那随便你好了,反正我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差被你看一下吗。”她说着就开始动作。
    黑衣人移动了一下脚步,将头别过去。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既然要走,就快走开,快走开啊。”
    黑衣人想了想,还真是挪动了一下脚步往旁侧走去。
    “不行,你站在那里我放个屁你都能听到,我以后回到城里还怎么混啊。”欧阳珠儿说着就已经撩起裙摆,做起了要解裤子的动作。
    那黑衣人见状,赶忙躲开一些,看样子她不是骗人的。
    第一次欧阳珠儿当然不会先跑,她要实验一下黑衣对她的信任度有多少。
    她哎哟了好半天,这才磨磨蹭蹭的爬到黑衣人身侧,软趴趴的重新坐到了树边:“真痛快,所以我就说啊,让你给我吃的,谁让你给我吃草的。”
    黑衣人拧眉:“我没说让你吃草。”
    “可我吃的时候你也没有阻止啊。”欧阳珠儿白他一眼:“我记住你了,将来有一天我要是嫁进了覃王府,我一定饶不了你,哼,臭小子。”
    黑衣人尴尬的眨了眨眼,这个说话真是让人接受不了。
    “你在覃王府里是干什么的,说出来,别等着以后我报仇都找不到人。”欧阳珠儿抬起软趴趴的手指着他。
    黑衣人白她一眼没有说话。
    “哟呵,不敢承认了是吧,告诉你,不承认也没用,你这张衰脸我可是记住了,烧成灰我都会认得的。”欧阳珠儿撇嘴:“你走着瞧吧,以后我若是去了覃王府,你的一日三餐就正是变革了,早晨吃鲜草,中午吃干草,晚上吃烂草。哼。”
    黑衣人很能沉得住气,任凭欧阳珠儿怎么威胁他,他就是不说话。
    “不说话是吧,好,好,我问你,你有没有兄弟姐妹。”欧阳珠儿撇嘴。
    “别试图用兄弟姐妹感化我,我不会说的。”黑衣人身子往旁边转了转,不搭理欧阳珠儿。
    “谁要感化你了,你看我像是闲着没事儿感化你的人吗?”欧阳珠儿呸了一声,心想这小子的戒心还真重:“我是要告诉你,你若是有兄弟姐妹,我将来一定让他们娶世界上最丑的女人,嫁世上最恶心人的男人,让你全家一日三餐都吃草,不信走着瞧吧,让你欺负我。”
    黑衣人冷哼一声别过头,拒绝再听欧阳珠儿的任何一句诅咒。
    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欧阳珠儿觉得气出的差不多了,又捂着肚子叫唤了起来:“哎哟喂,又不行了不行了。”
    黑衣人看她这样子拧眉:“又疼了?”
    “能不疼吗?你吃吃那些草试试,走开走开,我忍不住了。”这一次欧阳珠儿直接摆手让他走开。
    黑衣人这次没有什么怀疑,二话不说转身就往一旁走去。
    看着距离,欧阳珠儿还不死心:“喂,我看到你的头了,你不许转头看哦。”
    “我没有。”
    “你有没有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黑衣人一阵气愤,被欧阳珠儿的恬燥烦到不行,索性又往更远处走去。
    欧阳珠儿咬唇,看了看身后的树丛,这次是最好的时机。
    她弓着身子,轻步向后退开一些,为了不传来任何响动,她的速度不快,边移动还边跟那家伙说话。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会医术啊,我肚子疼成这样,怎么会没事儿呢,你骗我的吧。”
    “本来也没事儿。”黑衣人没有回头。
    欧阳珠儿冷哼:“我才不相信你呢,骗子,从现在开始,我不跟骗子说话,讨厌。”
    她缓慢来到之前那颗她躺了大半下午的树下,她下午已经研究过了,这棵树足够的粗,而且枝杈横生,利于她藏身,她借着粗壮的大树将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一点点用力的轻缓的爬到树上。
    黑衣人好半天没有听到欧阳珠儿的声音,他心中惊觉不对劲:“喂,喂,你还在吗?”
    欧阳珠儿当然不会搭理他。
    那黑衣人意识到不对劲往这边跑来,见欧阳珠儿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他咒骂一声:“该死。”往前方追去。
    欧阳珠儿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眼看着那个黑衣人从树下跑过,她心中大呼万岁。
    似乎是成了。
    “该死?你才该死,你全家都该死。”
    好一会儿,她听不到那家伙的脚步声了,她缓慢的从树上蹭下来。
    “老娘跑不过你,还耍不过你啊,哼。”她对着遥远的远处紧了紧鼻子,转身撒腿就往与黑衣人相反的方向跑去。
    欧阳珠儿跑的极快,虽然是山路,她跑起来有些费力,但她要抓住一切逃跑的机会。
    那个家伙不是傻瓜,一会儿发现不对劲一定会追回来的。
    如她所料,前方果然是有个寺庙,只可惜这寺庙似乎是已经好久没有香客了,所以从远处月光下看上去破败不堪的。
    而且,虽然目测距离这寺庙离自己不远,但事实上,真的要跑过去的话还有段距离。
    欧阳珠儿咬牙,拼了。
    听到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欧阳珠儿握拳,完了,是那家伙追回来了,她侧身隐进草丛中,极力控制自己的喘息。
    果不其然,只一会儿那黑衣人再次从自己身前跑过。
    她本就紧张的神经几乎已经快要断了弦,平稳了好一会儿心跳,她这才从草丛中站起。
    可她才刚一站起身,身前就猛然现出一个身影。
    她心一凌,抬眼看向那个已经完全绿了的黑脸。
    “跑啊,怎么不跑了。”黑衣人似乎已经完全动怒了。
    欧阳珠儿咬唇,眼神盯着他发怒的脸,“你喊什么,你囚禁我还有理了吗,我可是个王妃,你算是个屁啊。再说了,谁跑了,我是要锻炼一下好不好。”
    黑衣人才懒得听她废话,伸手要将她从草丛中拉出,可欧阳珠儿却拒绝让他拉扯自己,“别动我,我自己会走。”
    她向后一退,谁也没想到,身后一步竟是山坡。
    顿时,她的身子就像是忽然腾空的燕一般向后翻去。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那黑衣人已经凭借本能去拉她了,可也就只是拽到了她的手指尖,还未用上力,她的指尖已经从他手心滑出。
    “啊…救命。”欧阳珠儿的喊叫声划破夜空,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山坡下。
    那黑衣人一愣上前一步:“戟王妃。”可却晚了。
    看着黑茫茫山谷下,黑衣人也愣住了,他后退一步摇头,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让人质从自己的眼前出事儿,这是他人生最大的败笔。
    夏侯覃回到覃王府,按照事先的计划让人去请即将准备离开京城的夏侯戟。
    “戟王爷,我家主人邀您挽心楼小聚。”
    “你家主人是谁?”夏侯戟拧眉,又是挽心楼,看样子与珠儿有关的。
    “王爷去了挽心楼就知道了。”
    来人离开,夏侯戟心中忽然摇头一笑,他明白了,是五哥。
    他这些日子急昏了头,竟忘了将线索放到五哥身上。五哥是他最大的对手,以五哥的心机,他不会错过任何跟他抢夺十宫图的机会。
    如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珠儿是他夏侯戟的弱点,所以五哥会利用这一点丝毫都不为过。
    五哥呀五哥,我真是小看你了。
    第一天他派花遥去挽心楼调查那日进入挽心楼的客人名单,里面没有五哥的名字,所以他大意了。
    夏侯戟丝毫都等待不了,既然知道了五哥的目的,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转身回书房拿起那些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的十宫图,直接包好后来到挽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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