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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四嫁》一剪钟情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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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3:09
第一百章阿景

九天同那几个村民按照原计划的返回了桃花村,一进桃花村,早就等在村口的nan女老少激动的蜂拥了过来,吴大哥和那几个汉子拿出代买的物品分给他们,九天只拿了一bao药和几支糖葫芦便朝着孙婆婆的家走去。
不出意料的,咚咚桌清还有几个孩子都在孙婆婆家里,一群小家伙儿围着阿景,嬉笑的声音带着童真的乐趣,可是阿景彷若木头人一样,呆呆的坐在中间,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叫他,是不是陪他玩游戏,是不是同他有关系,他径自一个人坐着,低着头,硕长的黑色发丝遮住了眼帘。
一只手指头在地面的细土上写写画画,一会儿又把写画的东西抹掉,嘴里不住的呢喃,可是却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九天一进那屋子,眼尖的桌清就发现了她,“阿九姐姐回来了”,不大的声音,所有的孩子都能听到,顿时,那些孩子爬起身就朝着九天跑了过来。
“阿九姐姐,你终于回来了,阿景都不跟我们玩”
“阿九姐姐,这就是糖葫芦吗?好吃吗?”
“阿九姐姐,外面好不好玩,下次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阿景不慌不慢的抬起头,蹲着身子仰视九天,九天被几个孩子bao围着,可是仍旧看到了投过视线来的阿景。
将手中买的糖葫芦交给孩子们,九天走到阿景面前,脸上文的笑容泛着淡淡的夕阳光辉,“阿景,有没有吃晚饭?有没有跟他们好好相处?”
虽然同阿景相处时间不长,可是不知为何,她出去的这两天,总是不由自主的担心阿景,担心没有按时喝药,担心他没有好好吃饭,甚至担心他会不会被孩子们取笑欺负。
阿景站起身,高大的身子立刻变成了对九天的俯视。他呆呆的望着九天,不说话。
九天已经习惯了,他不爱讲话是正常的。
“要不去我家吧,我给你做吃的,顺便给你熬药解毒”,既然血芝买到了,他的毒就没必要再拖下去。
像往常一样,九天走在前面,一个高大的男子紧紧跟在后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着那粗糙的衣角,如星子般好看的眼眸盯着那衣角的主人。
九天住的地方很小,是她来到桃花村时村民帮忙搭建的,只有两间屋子而已,一间做了她的卧室,另外一间成了“客厅”。屋内的东西也不多,除了平时常用的一些家具,连个多余的椅子都没有。
屋子本来就不大,阿景那高大的身影一jin入,屋子就显得更加拥挤了。
“阿景你先等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她自从来到桃花村,便开始学着做饭,以前在月牙山上,她虽然也会些,可毕竟没有达到美味的程度,桃花村的满园桃花,让她突发奇想,想试试用桃花加入菜中的感觉,没想到几次试验下来,桃花做成的菜色不但美味还保留着淡淡的桃花香,让人闻了就ren不住口水直流。
挑了几样菜,又从树上摘了些桃花,九天就径自忙去了。
阿景坐在她的屋子中,鼻尖嗅入淡淡的清香,那是属于她的体香,不过她的味道有些奇怪,她那么喜欢桃花,整日离不开桃花,身上却带着浅淡的莲香,带着一种高雅而圣洁的感觉。
有些无聊,阿景走出屋子,坐在屋前一个石凳上,仰头望着天,又开始他的沉思他的胡言乱语。
“阿九”略微沙哑的声音,透着男xing独有的xing感声se。
九天忙碌中转头,这好似是她di一次从阿景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阿景抬头望着天,xiu长的手指还指指天边未飘走的一朵云,“看,那里开了一朵莲花”。
九天无奈的摇摇头,不再搭理他,径自忙活手里的晚饭。
她转头时,他低头,看着她忙活的背影,眼神深邃不已,只是,很快,他又变成那个傻傻的阿景。
“谁的糖葫芦跑那里去了”
“糖葫芦被风吹走了”
“咦?一头牛在天上飞”
“阿九,快下来,不然会被风吹走的”
……
晚饭后,九天用那血芝熬了汤药给阿景服下,又用内力将阿景ti内的残毒逼干净,阿景才终于摆tuo了毒素的困扰,而九天也终于放下心来。
“阿景,天黑了,我送你回孙婆婆那里去”。
正值一月十五,月色清亮,夜色浅淡,打在地上的影子摇摇晃晃,星子被的光辉黯淡了许多。桃花树在夜风中摇曳,飘落的桃花花瓣宛若下凡的仙子,飘逸之间带着清浅的香气。
被桃花香充斥的夜晚,格外让人无法入睡。
阿景望着黑色的夜空,不说话。没了白日变幻无常的云朵,他便变得更加安静起来。
“阿景?”九天叫了一声,她知道他听见了,也知道他懒得回答。
阿景缓缓的转头看向她,就像慢动作一样,只有他不觉得累,“不要”。
“什么?”九天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要回那里,阿景要跟阿九一起睡”,阿景依旧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低沉的声音却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
“啊?”九天惊住,被阿景的提议惊住了。
就算阿景受伤后智力下降,现在只有几岁孩子般的智商,可他好歹是个男人啊,况且还是个高高大大又长的如花似玉的男人,不说别人知道了怎么说,就是她,也不可能放在了同一个认识没几天的男子同住一屋。
“这…这…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阿景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九天,那狭长好看的凤眸带着纯真和无暇,在九天看来却像一张网一样,深邃而又让人沉醉不知归。
“阿景不知道吗?nan女授受不亲,你是男子,我为女子,自然不能住一起”,不知为何,那纯真的眸子却给九天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阿景头一歪,“咚咚的娘和爹为什么能住一起?”
“咚咚的娘和爹成亲了啊,男子和女子只有成亲之后才能住在一起,这叫做fu妻”,今晚的阿景话似乎格外多。
阿景一言不发,突然站起身,当九天以为他想通了,她正要送回孙婆婆那里去的时候,阿景走到她院子外的那棵桃树下坐了下来,坚实的后背靠在桃树上,几缕黑发从肩上滑落,那从桃树上飘扬而下的桃花,就这么顺着那发丝缓缓荡在那xiu长的指尖,有的,调皮的停在黑发上,留恋不去。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
圆月夜空之下,一座静谧的院子中,桃花树下,一名绝美男子倚靠而坐,一只腿蜷起,一只腿随意的平躺在松土之上,一只手放在蜷起的腿上,一只手伸向半空接住那飘扬的花瓣。
桃花似也被吸引,纷纷而落,宛如花瓣雨。
一身略微有些小的粗布衣裳,可是那慵懒的样子和带着纯真的眼神,却彷若是桃树jing怪一样,魅惑了九天的心。
九天跟着走出房门时,看到的,就是那个如yaojing一样的男子。
她常说师兄是yaojing,不,原来yaojing是这幅样子的。
“怎么不走了?”半天,九天找回神识才浅浅问出口。
树下的男子手里捻着一朵桃花,眉眼懒懒的抬起,“阿景娶了阿九,是不是就能住一起了?”
九天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那个yaojing一样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也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戏谑。
可是,什么都没有,夜太美,人太魅惑,她眼花了而已。
不过,今晚的阿景,确实哪里有些不太一样。
“阿景不要闹了,孙婆婆睡的早,再不回去,会吵醒她的”,九天暗自敛了心神,上前几步,居高的俯视着这个今晚乱了她心神的男子。
她不明白,为何只是一天而已,阿景怎么有些不一样了,可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的清澈啊。
阿景一动不动的看着手里的桃花。
九天无奈的叹口气,看来他今晚是铁了心的不回去了,“好吧”,她终于妥协,“不过只能一晚哦,你睡chuang上,我睡chuang下”,他毒素刚清除,身子还不是很g朗,这点大度她还是有的。
阿景闻言,终于高兴的抬起头,脸上带着纯纯的笑意,那一笑,羞了满夜光辉的圆月,比了闪烁甚密的星子,也晃了九天的双眼。
“好…好了,我去收拾一下,你在这等会儿”,九天说完,转身急匆匆的离去,那急切的脚步和顿时消失的清瘦背影,仿佛在逃离一样,迅速的连轻功都用上了。
月下,那yaojing一样的男子从那离去的背影上撤回视线,头倚靠在桃树上,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同样深邃的夜空。chun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却,突然变成了踏着鲜血走来的魔王,嗜血而阴冷。
又是一阵夜风,桃花漫天垂落,在男子身边欢快的飞舞,气温,却骤然冷了起来。
不经意间从九天院子前走过的村民,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yi服。
“奇怪,都快立夏了,这风怎么还如此冷,真是世事无常”。
世事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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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3:17
第一百零一章契约

“阿九,阿九”
一大早,阿景便开始叫九天起chuang,长发乱糟糟的打了结,在九天身上来回蹭着,九天睡得香香的,只感觉身上一阵痒,便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
“怎么了?阿九,天还没亮”,瞅了瞅窗外还未泛白的天色,九天迷糊的说着。
“阿九,去看日出吧”,阿景今日似乎格外的高兴,也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然而对着九天热络了许多。
九天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身,rourou睡眼,“阿景怎么突然想看日出?”
“想看”,不为什么,就是想看,好吧,九天没办法了。
起身穿衣,梳头,准备完一切后,转身一看,阿景却还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她,“阿景,你不穿衣梳发吗?”
阿景低下头,看不清好看的脸上是什么表情,“我,不会”。
九天彻底无奈了,只得抓过阿景,捡起他的yi服一件一件的给他穿上,一件一件给他系好,就跟真的孩子一样,而阿景从始至终双眼都没离开九天,她身上淡淡的莲香萦绕在鼻尖。
“坐下,我给你梳发”,拿起那把破旧的桃木梳,九天一下一下的将那乌黑硕长的头发缕顺,她的力道很轻很轻,就怕弄痛了他。
铜镜中,阿景望着身后那认真梳发的人儿,眼神再次深邃起来。
他的发很好,宛若上好的绸缎般黑亮,mo上去,有一种很舒适的感觉,九天甚至开始嫉妒这满头的青丝。
青丝,情丝,这一头的美丽青丝,是不是也如她的一样,会一点一点的变得晦se无光。
曾经,也有一个人在她身后为她梳发,那柔情的眼神,那温柔的双手,一下一下fu着她的发丝,让她一点一点的身陷,他用她的发丝,编织了一张情网,让她躲不开也逃不掉。
曾经,也有一个人最喜欢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发丝之间,不止一遍一遍的说,他喜欢她发间的味道,更喜欢她发丝的美丽缱绻,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bao括对着一头长发的赞美。
曾经,还有一个人,在她发间亲手别上一支不算jing致不算昂贵的桃花簪,他们在那桃花簪的鉴证下,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可是,桃花簪依旧别在发间的时候,他再次娶了别人,将他们的誓言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知是不是春日容易引发伤感,还是这一头的秀发太过让人嫉妒,九天从一下下的梳发,变成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本能动作,而那双眸子,也变得空洞遥远起来。
清淡中充满薄雾的造成,竟然被一股淡淡的哀伤弥漫着。
阿景从铜镜中注视着九天的一举一动,她的变化,他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
“哎呦”
一声惊呼,将九天的思绪拉回,“怎么了,是不是弄疼阿景了,对不起,对不起”,九天慌乱的道歉,将木梳放下,开始一心一意的为他绾发。
男子的发髻她不是很会,最后只得将阿景那一头美丽的头发散落下来,只将两鬓不听话的发丝拢在了脑后,而如此随意的发型,更让阿景多了些女子般的美丽,却也不失男子的刚强,只是,前提是忽略他脑袋摔坏。
“这是哪?”黎明前的黑暗格外的深沉,九天跟着阿景的步子,一盏微弱的烛火引路,两人出了村子,爬上了一片小山坡。
这里似乎离村子不太远,可是九天确定她没有来过。
小山坡上,阿景不说话,径自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一双黑暗中晶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东方。
九天走到阿景身边,将灯笼放在一边学着阿景的样子躺在草地上,一阵微凉从后背传来,身上沾了露珠,可更多的是香草的味道和突然放松的心情。
他们仰躺着,头顶便是漫天的星子,只要睁开眼,便是星空中美丽的传说。
月下,两个绝美的人儿躺在草地上,被闪耀的星子bao围着,一个鬼斧神工的俊雅面庞淡然无波,隐隐透着一股冰寒,一个微微含笑眉目如画,满身安宁的气息和满zu的喟叹。
两个人,一张黑夜,满天星子,就像一张神秘而yao娆的画卷,还有那东方渐渐泛白的鱼肚。
“阿景,你怎么突然想看日出”,有些静,静的让九天ren不住找些话题。
“娘喜欢”
淡淡的三个字被吹散在有些凉意的晨风之中,可是九天却听到了那里面的苦se和思念。
“阿景的娘亲…”
“她不要我,为了她的另一个孩子”,语气淡淡的,就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九天倏地转头看他,侧脸对着他,沾上了些微的露珠,有些凉。她认真的看着他,看着他,却什么话都不说,他也任她看着,双眼望着星空,仿若整个世界中只有他自己一样。
刀刻一般的侧脸,却少了那么一分刚毅,多了几分柔美,男生女相却又说不出的迷人,有时,觉得他像yaojing,可是有时又觉得他是来自雪山的一块冰,拒绝一切靠近,就如此时一般,她明明就挨着躺在他的身边,可是她却以为他离得好远,好远。
半晌,九天才转过头,眸子中是了然一切的清明。
幽幽的,她开口,双眸望着星空中最亮的一颗,“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离开她的孩子,只能说明是为了孩子最好的选择,我一直坚信着一件事,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母亲更伟大”。
阿景静静的,只听着,只是当九天说完时,他扬起了一抹笑,讽笑。
“是啊,她的爱很伟大,只不过全部给了另一个孩子”,不是我。
“我说了,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什么!”阿景周身突然被一股戾气笼罩,面部冰寒,坐起身,一怔,他冷冷的看着九天,那俊雅的面容突然带着嗜血而残ren的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九天依旧淡淡的望着星空,两人的心情突然互换,变成了她,风雨不惊。
“昨日”,轻启檀口,她吐出一句。
阿景扯起chun角,满身带着王者般的气息,却冰寒无比,“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你如此有魅力,倒让我有些yu罢不能了”。
“阿景见多识广,天下mei女更是环绕而伺,怎么会看的上我这样的山ye村姑呢”
“怕是你一双晶眸,看透世间wu秽,看不上我这尘世里泥潭深陷的男人吧”,他开玩笑,可周身依旧被防备环绕。
九天淡笑不语,却问起了另个问题,“阿景,你到底是谁?”
阿景突然放开对她的防备,高大的身子重新躺下,刚刚直立起来的草,又被压了下去。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说。
“确实,我不想知道”,九天幽幽的说着“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不会打破桃花村的宁静,我就只当你是阿景”,他身上的戾气,太重。
“你怎么知道我会打破桃花村的宁静?”阿景侧眸,换成他凝望着那张如画如月般的侧脸。
“直觉”
阿景微微半眯起凤眸。
“看,太阳出来了”,九天轻喊,身子轻轻坐了起来,眉目之间带着潋滟喜悦,望着东方。
那里,泛白的鱼肚染了东方的半边天,一lu鸡蛋黄一样柔和的圆日从天际缓缓升起,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的,从那蛋黄出现的一刹那,一股清浅而舒心的温暖便笼罩了整个山坡,罩在身上,暖洋洋的。
身下,露珠映着朝日的光辉,泛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偶尔几滴耐不住旭日的暖意羞se的从草尖上 zhui落 ,落入那干se的泥土之中。
阿景也坐起身,望着那迷人的朝阳,两个并立的背影,在旭日光辉的照耀下,少了一分孤寂,多了几分祥和。
“阿九,跟我走吧”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尽的冰寒。
“我说过,此生再不出桃花村”,双眸,迷恋着那远处的旭日,眼光随着它,一点一点升高。
“为何?你在怕什么?”
“怕?或许吧”,她怕做祸世的红颜,更怕做天下人耻笑的yao女。
“做我的女人,我来保护你”
chun角泛起一抹苦笑,九天淡淡转头,对上那双冷然的眸子,“你的女人?”九天摇摇头,她不会再做任何人的女人,不能反抗命运,还不能逃避吗?
“做你的女人,你能给我什么,荣华富贵?金珠玉露?浩荡恩chong?”殊不知,她就是为了逃避这些,才到了与世隔绝桃花村。
阿景眸子微眯,“我要的女人从来不能拒绝”,阴寒的双眼带着ye兽般的掠夺和势在必得。
“是吗?”九天淡淡一笑,“我不想做的事,也从没有人能强迫我,我说过,你若打破桃花村的宁静,我便不会放过你”,九天的坚定和强g,让阿景一怔,随即,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笑声止,阿景重新带上冷寒,“天下,还没有能违逆我的人”,火热的大手倏地伸出,钳住九天小巧的下巴,更为火热的chun,便狠狠的压了下来。
他就像一只只会掠夺的ye兽,没有温柔,不懂怜惜,在她chun上辗转啃yao,双眼直直摄入她的灵魂,不许她逃避,不许她反抗,更不许她躲闪他的wen。
他的wen很狂肆,在那张娇柔的chun上,狂风bao雨一般袭过,直到她终于明白反抗无效之后,他才满意的放开她,双眼里呆着戏谑的看着她。
“这,是契约”。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3:28
第一百零二章还满意吗

“天亮了”
“恩,天亮了”
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两个如画一样的人儿静静的躺着,日头已经高了,阳光也开始有些刺眼,身子底下许多经不起温热的珠露顺着尖细的草尖滴落,不愿就此消失的,却被那灼re的光辉蒸发在山林之中。早起的晨鸟已经满林子开始扑腾,觅食的小兽也纷纷窜出窝洞,可当兴奋的看到那占了它们地盘的两个人时,跐溜一下惊慌的跑了。
“日出看完了,下去?”九天淡淡的问了一声,仰着头看着那稍微有些刺目的烈阳,一只手ren不住挡在眼前,遮住了一些承受不住的光辉。
“有些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吧”,阿景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闭上眸子,仿佛在养神。
九天气恼的起身瞪了他一眼,径自朝着不远处的林子走去。
下山,的确需要一段时间。
那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让阿景睁开了双眼,那双潋滟之中带着冰寒冷冽的眸子,怔怔的凝望那一片湛蓝清透的天空,不见一朵云,也没有了那漫天飘来飘去的牛羊猪狗。
小时候,他的娘亲,那个温柔而美丽的女人,总是抱着他,指着天上的云说:“阿景,看,那像不像一只飞翔的鸟,那像不像长了翅膀的马”。
他不懂。
后来,那个女人走了,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娘亲是他的父王从别过强掠来的女子,他,还有一个哥哥。
那个女人走的如此决绝,他在她离开的瞬间,才看到一抹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笑,那时,他才知道,喜欢看着变幻莫测的云,是因为她向往着自you,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云下远方的丈夫的儿子。
他恨,从此便恨上了那个女人。
凭什么她要丢下他,凭什么她要回到那个所谓的哥哥身边,凭什么她生下他后还有惦念着另外一个儿子,凭什么他求她,她却不屑一顾毅然离去,凭什么他小小年纪就要没了娘亲被兄长欺负。
所以,他从那一刻就发誓,今生,再不让她和她的孩子过得安稳,只要是那个所谓的哥哥看上的,他都要夺过来,bao括,女人。
二十年后,他成了一方霸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掌控着千万人的生死,脚下血流成河耳边哀戚震天,都换不来他一下眨眼,辉国,成了他的目标,恨了,就要灭了。
思绪越飘越远,眼神也越来越狠戾,直到九天去而复返,那山林中弥漫着属于她的淡淡莲香时,他才猛然回神。
一只手,支起高大的身子,硕长的有些微ling乱的发丝chan绕在背后,拂上那些被压弯了腰的青草。他懒懒的看着九天,看着她一步步走进,chun间扬起了一抹笑。
诡异的笑。
九天拎着一只ye鸡走了回来,远远就看到那眼神怪异的阿景,却没有停下步子,一股子慷慨就义的样子,好似阿景是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昨日的一wen,就像梦一场,醒了,就忘了。
“我打了一只ye鸡”
阿景扬眉,我看到了。
九天放下ye鸡,从腰间拿出一把不算锋利的匕首认真的开始处理,阿景漫不经心的看着九天,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有些嫌恶。
“ye鸡有股子腥味”
九天白他一眼,“再腥,也腥不过你身上的xue腥味”。
阿景眼神一凛,又接着放开,“你倒是很敏gan”。
“嗅到的多了,所以敏gan些”,九天眼也不抬,径自手里的动作,“吃过叫花鸡吗?也对,叫花子吃的方法,你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吃过,不如今天趁机尝尝”,也尝尝百姓疾苦。
“你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阿景看着她利落的剃毛,利落的放血,若不是亲眼见到,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拥有如此绝世容貌的女子会做这些粗活,在他印象中,女子不是都该弱柳扶风娇嗔浅笑,看到鲜血就晕倒的吗?况且,她还是…
“以前跟师兄学的”,这是假话,月牙山上虽然不似山下的繁华,可也没有疾苦到偷吃叫花鸡的程度,而且若说起来,这个世界恐怕除了她,没有人知道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叫花鸡。
前生,她是个孤儿,偶尔会跟孤儿院的孩子去孤儿院后山捉一两只鸡开开荤,这,就是那时候学的。
今生,就算她是什么“凤女”,就算她拥有一张绝世美貌的容颜,可是她差点忘了,她,还是前世那张顽强如杂草的灵魂。
眨眼间的功夫,一只灿烂的ye鸡就变得白花花一条,九天弄来水和着土,挖了个坑,将ye鸡埋了进去。
又捡来一堆干se的枯枝,拿来两块石头,九天双手撞击那石块,试图擦出火花。
阿景似乎有些看不过去,也似乎是觉得白痴不干活有些说不过去,晃着高大的身子走到九天面前,不由分的拿过了那两块石头。
“你也会?”
阿景头也不抬,xiu长的手指握着两块石头用力一撞,内力顺应而上,石块底下的gan柴顿时燃烧了起来,他拿起另外的gan柴一起dian燃,那火,便顿时大了起来。
“我也曾经是弱小的一员,只能偷偷的弄点生的养养胃口”,他淡淡的说着,径自手上的动作。
火花冉冉的灼烧着,九天抱着膝盖坐在火堆对面,透过那红yanyan的火光,看着阿景。
他确实长得很美,“美”字,虽然不能用在男子的身上,可是除了这个字,九天找不到更好的字眼来形容了,他拥有一张男生女相的容颜,线条有些柔和,却也不失男子的坚ting,眉飞入鬓,眉眼似画,一颦一笑之间都带着万千风qing,只是,他却有一双太过冰冷狠戾的眸子。
如此的容貌,定然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那双眸子才带着对天下万物皆不信的防备,所以,本是迷人的凤眸却成了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九天总感觉,他满身的冷气,与他绝美的容貌,有些不搭调,可是,放在一起,又是那么的契合,还是说,他已经神人一样将两个极端的点融合了。
九天看着阿景的一举一动,似乎已被蛊惑了一样,忘了场合忘了身份。
阿景一点一点的燃起枯枝,让燃火越烧越旺,那动作如行云liu水一般,那么的自然,又如此的优雅,仿佛,他是在摆弄一件古玩,一件艺术品,而不是枯枝燃火。
他的手很宽厚,手指细长,指甲干干净净的,可是手掌中不经意显露的厚茧,让那好看的双手少了些柔弱多了些英挺。
“还满意吗?”他问。
“什么?”九天一时没反应过来。
“区区在下的相貌可还让姑娘满意?”阿景微微抬头,双眼灼灼的看着九天,带着一丝不经意流露的戏谑。
火太旺,烧的九天美丽的脸庞倏地通红一片,更添了几分女儿家的jiao媚。
“你…你…”九天一时语塞,双眼突然不敢对上那双冷冽的眸子。
或许,是错觉吧,她在那一瞬间,竟然以为他又回到了初识时的阿景,呆呆傻傻的,天真童趣,一双眼睛充满了纯净,就像,邻家的男孩儿一样,很亲切,很温暖。
可是,只是错觉而已,他已经恢复了,他是一个让人不敢靠近,满身带着浓重的xue腥气息,一双眸子除了冷冽再也找不到纯净的男子。
“阿九对我也有感觉的,恩?”他斜睨着她,眼中流转着一种叫做秋波的东西。
他语带轻佻,九天却反而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说过,今生我不会再出桃花村”,一只手捡起不远处的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那堆火。
“我也说过,我要的女人从来没有要不到的”,阿景灼灼的看着她,眼里的掠夺毫不掩饰。
九天抬眼,对上那双ye兽一样的眼眸,坚定的说道:“那是你的事,世上,你能控制所有,但独独控制不了感情,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跟你离开”。
控制不了感情,但是我能控制你。这是阿景的心里话,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管在外界你的身份是什么,不管你拥有多大的权势,更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ye心是什么,如今,你身在桃花村,你只是阿景,如此而已,什么时候出了桃花村,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一切,只是,也请你再也不要回到桃花村,忘了这里的一切,也不要打破这里的宁静”。
阿景不插嘴,但也也没有表态,九天的坚定和劝告,对他来说只如一阵清风拂耳便过。
他要做的事,从来容不得他人置喙,她也不行。
“你的叫花鸡熟了”。
他转移话题,九天也不傻,知道多说无益,便灭了燃火将地下的叫花鸡扒了出来。
两人吃着叫花鸡,直到日头越升越高,直到一前一后下了那小山坡,再也没有一句话。
一个满身冰寒生人勿近,一个多了防备全身仿若刺猬。
绿油油的山坡上,只留一堆未燃尽的柴火,冒着缕缕青烟。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4:12
第一百零三章不归林遇险

方下小山坡,就见孙婆婆弓着腰立在九天的小院子前,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
阿景旁若无人的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坐在那个桃花树下的小石凳上,再次装起了失去记忆不爱搭理人的阿景。
“孙婆婆,有什么事吗?”九天走到那孙婆婆身后问了一句,孙婆婆突然做贼心虚似的猛然转过身,不满的看着九天。
“你想吓死老婆子我吗?”
恶人先告状,九天也没放在心上,“孙婆婆要不要进来坐坐?正好采了些早晨的珠露,很适合泡桃花茶”。
孙婆婆白她一眼,气嘟嘟的走进了那个小院子。
九天进屋,一阵忙活起来。
“小子,毒解了没?”似是无事,孙婆婆坐在院子里望着唯一一个可能搭理她的人,只是,此时的阿景再次jin入xiu炼的空境,听不见的,“小子好没礼貌,你的命还是孙婆婆我救回来的呢”。
阿景那仰望着万里无云,让他暂时无梦可做的晨空,不知是脖子累了还是孙婆婆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力,低下高傲的透露,那双好看的眸子深深望着孙婆婆,可其中的冷意,还是让孙婆婆打了和寒颤。
“咳,就是问问,问问而已”,孙婆婆不自然的避开那冻人的视线。
而九天,此时正端着几杯茶水走了过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孙婆婆,尝尝看”,递给孙婆婆一杯,另外一杯放在了阿景身边,也不管他是不是会喝。
“孙婆婆今日来有事吗?”孙婆婆xing格乖戾,一般不与人亲近,更不会随意到人家家里走动的。
“没事就不能来吗?”孙婆婆有些不满,九天却也毫不在意,“这小子昨晚没回去,我来看看是不是死了”。
九天侧眸,看看那个一身清冷,即使假装失忆,也再也掩饰不住身上不由自主散发的戾气的人,心里哀叹一声,“孙婆婆,阿景的毒解的差不多了,他又粘我,不如以后我来照顾他吧,让他住我这里”。
如今的阿景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满身的血气不懂得收敛,眼中的戾气随时都可能伤害村子里的人,他没离开之前,只有在她身边,她才会放心。
话一说完,九天就感觉身上多了四道不同寻常的视线。
阿景双眼灼灼的望着她,带着那么一丝戏谑,孙婆婆满眼的鄙夷。
冷哼一声,“哼,原来也是喜欢这一身俊俏的皮囊,我当是什么冰清玉洁呢”,孙婆婆站起身,嫌恶的开始往院子外走,没有看到阿景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气。
九天淡笑,不为自己辩解。
孙婆婆一走,阿景那收敛的气息也顿时外放,满身的冷寒和戾气,就如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一样,充斥着整个小院子,“我成了也男人,你成了出墙红杏了”。
九天收拾起茶杯,脸上带着些浪费上好晨露的惋惜,“我没有夫君,何谈红杏出墙”。
“那是男婚女爱,你情我愿了?”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她,在她面前罩起一片阴影,如此近的距离,九天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寒气,更能嗅到一股仍带着香草味道的气息。
阿景xiu长的手指如chan绕的灵蛇一样,钳住那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直视,直到,他能清楚的从她双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他的眸子中也染shang了她的倒影。
九天脸上一闪而过的红yun,被双眼之中的冷漠代替,“你很自作多情”。
只是微微一侧头,便避开了那火热的手指,九天后退一步,距离他一段她认为安全的距离,抬起头,淡淡的看着他。
“让你留下,只是为了方便看住你,桃花村里虽然都是些强装的猎户,我不认为他们有能耐制住你,万一哪天早上起来你兽xing大发,桃花村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你这么一说,我倒成了凶猛的ye兽了”,他双眼含笑,望着九天,似乎心情不错。
有多久了,他在清醒的时候没有认真笑过,自从到了这个世外桃yuan,自从黏在她的身边,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愉悦,她身上有种让人倚靠让人安稳的气息,而这桃花村更是有种让ren流连忘返的魅力,他变了,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
可是该死的,他竟然还有些乐在其中。
“确实”,九天好不避讳的点点头,“在我眼里你就是洪水猛兽,一个满身透着xue腥味,戾气重的就像结了三千年怨气的厉鬼一般,如此的你,不是洪水猛兽是什么?”
“有点伤心了”,俊雅的面庞透着一丝丝的哀怨,但装的成分比较大,“我是洪水猛兽,阿九就不害怕吗?如此美丽可人的一个人,报不准我哪天饿了,就把你吃了”,一双凤眸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光芒,似要把九天身上灼烧上一个窟窿,又似乎想要让她一起燃尽一般。
九天又后退了一步,离他的气息更远了一些,阿景看着,chun角微微勾起。
“我当然怕,可除了我,桃花村再也没有人能看住你了,所以,如果你的伤好了,请尽快下山,还这里一片安宁”。
“安宁?”阿景忽然不再步步紧逼,仰起头,望着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的简陋房舍,眼里闪过一丝什么,“阿九,你不觉得从你来到这里之后,这里就没有安宁了吗?”
九天身子倏的一怔,仿佛没听见,径自说着别的,“我要去山里采药,你是一起还是留下?”
留住一片安宁,就真的那么难吗?
“当然一起了,你会放心我一个人留在村里作恶吗?”
不归林,是桃花村的村民为这座山起的名字,它在桃花村的西面,离的比较远,一般村民不会走到这里,这里虽然ye兽不少,可是凶猛的大兽也会比较多,曾经由不少的村民进了这不归林便再也没有出来,所以村民起名不归林,不归林凶险万分,可是却有不少难得的药草。
自那日救了阿景之后,九天就同孙婆婆一起担起了为村民救治的活,桃花村中大部分都是猎户,自然会经常受伤,本来就药草缺乏,再没了大夫,可就真的无法医治了,九天一直感谢桃花村给了她一片容身之地,所以能帮的,自然不会拒绝。
背上从孙婆婆那里借来的竹篓,九天和阿景进了那个透着一股阴森的不归林。
因为不熟悉道路,他们不敢入的太深,停在不归林的边缘处,九天仔细的寻找有用的药草,阿景坐在一棵树下,懒懒的看着那变幻莫测的天空。
偶有奇怪的鸟叫会从林子中传出,偶有ye兽的闷吼震耳yu聋,山林里到处都是不知名兽类的嘈杂,淡淡的xue腥气息也在本该清新一片的山林中弥漫着。
只是,林中的药草也是丰盛的很,九天看着满地难得的珍贵药草,仿佛见到了稀世珍宝一样,双眼泛着光芒,也,不知不觉的越来越往林子里去。
当阿景回过神来寻找那忙碌的身影时,附近的林子里早已没了九天的身影。
“阿九,阿九?”轻喊一声,阿景站起身,头顶摇曳的枝桠挡住了投射在地面的影子。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有的,只是不远处传来的ye兽吼叫。
“阿九?你在哪,回答我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阿九紧蹙了双眉,脚下的步子踩在陈年落叶上,咯吱咯吱的响。他巡视四周,一切都静静的,没有她留下的一点痕迹。
痕迹?不对,有的。
懒散的眸子突然变得犀利起来,阿景低下头寻找,不远处那刚被翻动过的新鲜泥土,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那个方向。
阿九既然是来采草药的,必然会翻动草药低下的泥土,所以只要沿着这些被动过的新鲜泥土,就能找到她。
心里突然有些慌慌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好似,有一只手揪住了xiong口一样,心口有些不舒服,却不是痛的感觉,而且满脑子竟然都是九天的身影,又ren不住的想着,她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不然为什么都听不到他的喊叫声。
很奇怪的感觉,阿九已经顾不上研究这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双脚猛地迈开,顺着那被翻动过的不起眼的泥土,向着林子深处追了过去。越走,他心里就越慌,头顶的阳光几乎都被常年生长的枝桠藤蔓挡住,脚下的泥土也越来越潮湿,林子里变得黑漆漆的一片,偶然射进来的一丁点阳光,才能让他看清脚下的道路,可是,那本就不甚明显的小标记,也变得越来越难寻。
林子深处,那xue腥味更加的浓重起来,ye兽低沉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晰。
阿九她,不会已经遭遇什么不测了吧。
他不知道,他那双沉稳冷然的眼眸,泰山蹦于前都不会变色,千万兵马踏血而过都不会眨眼,可此时却露出了一丝恐惧,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惧,可是,他看不到,也明白不了。
“啊…”
一声尖叫,让阿景顿时血液冻结了一般,身子浑身颤抖着,双脚却突然迈步开步子,他惊恐的望着那尖叫传来的方向,一颗心仿佛都跳到了嗓子眼。“阿…阿九?”他的声音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攫住他心脏的那种恐惧却轰然在他全身爆炸。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4:22
第一百零四章同生共死(一)

千瓣旱莲,顾名思义,由一千朵花瓣拼凑成了一朵,状似莲花,却生长在地上而不是水中,所以叫做旱莲,千瓣旱莲据说能治疗心脏天生残缺不全,用医者的话说就是,能补心,因此,千瓣旱莲极为昂贵,更是官宦富贵之家千金难买的良药,只是,千瓣莲花极为难寻,据说它喜欢阴湿之地,有它生长的地方,必有剧毒之物。
九天没想到她会在不归林里看到了千瓣莲花,身为一个大夫,本能的被那朵开的正盛的千瓣莲花吸引,不顾传说中守护它的剧毒之物。一朵千瓣莲花,就是一个人的生命阿。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里守护千瓣莲花的,竟然是一条虎蛇。
当她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千瓣莲花靠近,已经嗅到了它的香味,就在她伸出手要采摘时,身边冷不防冒出了一条虎蛇。虎蛇,说是蛇中毒王也不为过,虎蛇全身都是毒,不只是牙齿中的毒液,口中的唾液,就是满身的鳞片,只要触碰到血液,也会变成难解的剧毒,而且虎蛇身子轻巧,攻击速度迅猛,不少大型动物都不是它的对手。
这条虎蛇年纪似乎不大,也就拇指粗细,身子长约三尺左右,全身昏黄的虎纹,一双凛然的蛇目,防备的盯着九天,仿佛是君临天下的王者般。
只是,九天也不是吃素的绵羊。
一场人蛇大战就此展开。
九天功夫不弱,身子也更加的轻盈,一边攻击那虎蛇,一边试着靠近千瓣莲花,可是那虎蛇身子竟也灵活的很,而且仿佛通人气似的,九天无论怎么出招怎么使计,他都能迅速的挡在她的前面,护住那棵千瓣莲花。
它一条毒芯子嘶嘶的吞吐着,绿莹莹的双眼,狠决的望着九天。
虽然虎蛇狠毒无比,望着九天狠不能将ti内的蛇毒喷she而出,可是九天顾念它怎么说也是这深林中的灵物,不想赶尽杀绝,自然也没出杀招,只以拿到千瓣莲花为目的。
九天内力凝聚,激起地上千万片落叶,将他们所处的方寸之地笼罩起来,就像落叶粘裹的一座牢笼,牢笼对面,她看不到虎蛇,虎蛇也看不到她。
本想,靠着这遮挡视线的落叶,她出其不意的绕到虎蛇身后夺取千瓣莲花,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那虎蛇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身子突然如一支羽箭一般,穿透那漫天飞舞的落叶直直射向九天,尖刺的蛇牙也狠狠的yao上了九天的胳臂。
“啊…”突然胳臂吃痛,九天失声叫了一声,发力时,手臂上的虎蛇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然后,脚下也传来一阵刺痛,原来那狡猾的虎蛇竟然在她未回神时又yao伤了她的脚。
当阿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九天坐倒在地上,漫天落叶纷纷落尽的一幅画面。没有预想到的浑身血迹,也没有猛兽怒攻,他突然,松了一口气。
“阿九,你怎么了?”不似跑来时的急切,他一身懒懒的气息走到九天面前,居高俯视着九天,一双冷然的眸子在她身上搜寻。
“没事”,她虽然百毒不侵,可那虎蛇的毒实在太毒,jin ru她的ti内,让她两处伤口有些麻木起来,一时站立不稳,所以才摔倒在地,“被那畜生yao了两口”,指指那边仍旧昂着头吐着蛇信子的虎蛇。
阿景顺着九天的手指看过去,面色立刻难看起来,不由分说,突然蹲xia身子猛地撕开九天的衣袖,当看到胳臂上那两个小小的牙印时,脸上透露着一股毫无生机的死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望着那个伤口悽悽的说着,好看的凤眸透着一股哀伤。
“你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这是虎蛇,虎蛇你知道吗?”他双手紧紧箍着九天的肩膀,失控的摇晃着,脸上的悲戚如此明显,“虎蛇的毒无药可解,无药可解,瞬息之间便会毙命,你为什么会招惹上它,为什么,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失去理智的大吼,九天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脸上一片平静。
“那个…”九天怯怯的说道。
“该死的女人,你有什么遗言,不,我不准你死,不准65045;你不是会医术吗,快给自己救治,快,快啊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明白自己为何就失控了。
“我是想说”,九天清雅如泉水叮咚的声音,唤回了他些许的理智,“我没事”。
阿景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呆愣愣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将双手移到那张美丽的脸庞上,直到那均匀的呼吸和温暖的气息被他粗糙的双手感受到,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双眼里染上一抹不自觉的愉悦。
“你,不怕虎蛇的毒?”他看得很清楚,她手臂上的牙印确实是被虎蛇yao的。
“我百毒不侵”,除了“离心”和“别情”,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阿景淡笑一下,扭过头,突然阴狠的看着那条蓄势待发的虎蛇,chun齿间阴测测的说道:“不管如何,它不能留”。
说时迟那时快,如闪电般,阿景便朝着那虎蛇出手了。
“阿景,不要…”九天想要阻止,可是已经太晚了,她深知虎蛇的厉害,话还没说完,虎蛇灵敏的身子已经被阿景的掌风砍成了两段,尾部一段掉落在地上,扭曲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可是那头部的一段却狠狠的yao上了阿景的腰侧。
九天大惊失色,顾不得还未转好的酥麻的手臂和脚,忙上前将那蛇头扯落,手指迅速在阿景周身几大穴道点过,封住了几大穴道,延缓血液流窜的速度,可是,虎蛇的毒格外狠毒,即使她动作迅速,部分毒液也已经渗透进血液之中,顺着血液流便了阿景的全身。
真的只是瞬息之间,阿景红润的薄chun已眼见的速度变得黑紫,身子仿佛被点了穴道一样,麻木的失去了知觉,轰然倒塌在地。
“阿景,阿景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给你解毒”,九天将阿景放平,也顾不得nan女之别,撕开他的衣衫,露出了一片被毒素侵蚀的青紫的肌fu,和那几乎看不清楚的牙印。
阿景只感觉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连个手指都抬不起来,可是九天在他身上的动作,他却感受的清清楚楚。他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有些颤抖,感觉到那划过他肌fu的手指的柔和,感觉到他缓缓将重力施在他腰际处,感觉到她温热的chun覆上那被yao伤的地方。
他猛然惊讶的看向那个趴在他腰际处的小巧脑袋,柔顺的黑发挡住了她的面庞。
她,在为他吸毒
不顾nan女之别,更不顾她自己的生命危险,她竟然毫不犹豫的为他吸毒。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她说他是恶魔,她说他满身带着xue腥气息,在她心中这样不堪的他,她竟然只身犯险的一口一口为他吸取毒液,只为了救他这个恶魔?
九天不知道阿景此时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般的翻涌,她为他吸毒也是被逼无奈,虎蛇的毒太过霸道,她身上随身携带的只不过是些创伤的药草,要清除虎蛇的毒,只有用口将他ti内的毒素吸出来,不然,他命必不保。
“呸”,猛吸一口,九天的嘴里充斥着蛇毒的腥味和血液的甜腥,狠狠的吐在地上,又毫不犹豫的朝着那毫无起色的伤口覆上。
一口一口,阿景躺着的身侧,已经汇聚了一滩乌黑的血迹,浓郁的腥味在林子之中蔓延。九天的发丝乱了,黏在脸上有些狼狈,嘴角残留的黑色血迹多了几丝诡异,可阿景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逐渐清明的眸子中,渐渐的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直到阿景腰际的伤口渗出猩红的血液,直到九天脚边的毒液堆成了一汪小泉,九天才抬起头,对着阿景放心的笑了。
这一抹笑,恍若让阴暗的林子被阳光射透,带着和煦的温暖照耀了阿景的全身,他怔怔的望着九天,被那一抹笑,夺了魂摄了魄,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满地花开的声音,仿佛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蝴蝶,他处在一片宁静祥和的美景之中,沉醉的想让人就此 沉lun 。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笑容,能美丽如斯。
“好了,蛇毒暂时不会危及你的xing命,只是你ti内仍旧残留了一些,咱们得快点下山”,九天似是没有看到阿景的失神,“哧啦”一声,将自己内里的yi服撕po,费力的抬起阿景的腰际,将那成缕的衣片chan绕在他的伤口上。
“你能起来了吗?天快黑了,再不走恐怕会有危险”,夜晚的山林,才是最危险的,因为夜晚,是山林猛兽最爱出没的时机。
阿景点点头,试着撑起自己的身子,而九天快步走上来,将他的胳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起了他大半个身ti的重量。她一靠近,那淡淡的莲花香便窜入了阿景的鼻尖,很清冽很好闻的味道,闻着这味道,阿景仿佛都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
只是,祸不单行,当九天搀扶着阿景站起来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虽然很轻,却有些杂乱,显然不是只有一个。
九天心神一凛,锐利的眸子向着脚步传来的方向望去,那里,几十双绿幽幽的眼眸正放着凶光。
“不好,是狼群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4:31
第一百零五章同生共死(二)

“不好,是狼群
九天惊呼一声,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凉汗。山林之中,猛虎不可怕,它只是万兽之王凶猛了些而已,山熊不可怕,它只是力气大了些而已,ye猪不可怕,它只是皮厚灵敏了些而已,山林之中,最可怕的,是狼。
狼天生群居,一出现,便是一群。一只猛虎一只山熊,武功好些身子灵巧些的人总有办法打赢,可是碰上成群结队的狼群,恐怕就只有等着被撕裂的份了。
阿景也惊了,抬起疲惫的头,一双眸子防备的搜寻着四周,周围,那细碎的脚步声已经停止,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在他们不远处透着寒光,随时都有攻过来的架势,让人看了ren不住的打哆嗦。
“我们被bao围了”,阿景轻声说道,尽力恢复自己的体力,若是此时他完好无损,恐怕还有一丝靠着轻功逃离的希望,可是如今他连力气都使不上,他怎么可能逃出这狼群,况且,他还成了阿九的负担。
九天点头,双眼之中透着寒光,“恩,怕是你的xue腥味将他们引了过来”。狼对xue腥味格外的敏gan,即使是掺了蛇毒的xue腥味,他们嗅来也是很好的餐点。
“阿九”,阿景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九天,身上的戾气忽然消失不见,眼中也只有清明和柔和,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单纯而简单的男子,不是什么满身sha戮的男人,也不是她一直防备着的人。
“恩”,九天淡淡的应了一声,双眼仍旧不离开那些狼群。
狼群停在他们面前十步左右的距离,一只看似首领的狼,在它们的前面,昂这头打量着他们两人,似乎在考虑是马上进攻还是先探探底。它高傲的双眸绿光阴寒,在两人面前踱来踱去,让九天的心也跟着摇摆不定。随时,它都有扑过来的可能。
阿景仿佛忘了眼前的危及一般,望着九天反而扯出一抹苦se的笑容,“阿九,你走吧”,她若是一个人,还有离开的可能,毕竟她的武功不弱。
九天倏的扭头看他,突然对上了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脸上突然迎面扑来他呼出的气息,鼻尖也萦绕着一股男子独有的体香,她只感觉一阵晕眩袭来,可是当对上那一双似黑水一般深邃的眸子,她瞬间清明起来。
这是一双能容纳一切的眼眸,深不见底,可是此刻,这双眼眸没了往日的狠决和阴寒,反而如他失去记忆时的纯净,就好似,被雪山之水洗涤过一样,不染一丝污垢,如此美丽,如此慑人心hun。
“你什么意思?”九天问。
阿景虚弱的说:“如今我成了你的负担,你自己,完全能逃的出去”。
九天眸子微眯,透着一股隐隐约约的怒气,“你的意思是,让你做诱饵,趁狼群将你分食的时候,我逃跑是吗?”
“难道你想我们同生共死?我不认为我们已经到了这种关系”,话虽有些冷g,可他不知为何,当看到她的怒气的时候,他心口竟然甜的,一丝喜悦没来由的涌了出来。
“那你就认为我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虽然他救她有些自作多情,可毕竟他是为了她中的毒,若是不管,委实有些忘恩负义了。
“你若不走,可就要跟着我一起葬身狼腹了,现在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等死的份”,阿景苦笑,心里却暖暖的,头一次,一个女人只是用言语,就突破了他冷漠伪装的外表。
九天冷冷的望着那蓄势待发的狼群首领,又看看逐渐黯淡的天色,“那就同生共死吧”。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四个字,就像回音一样,在阿景脑海之中不断的荡来荡去。坚定的语气,冷然的眼神,让他无法忽视,这短短的四个字,突然就像烙铁一般,狠狠的印上了他的心口,火热的灼烧之后,留下一方怎么都抹不去的烙印。
同生共死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和以往征战沙场的弟兄们,也曾经发下这样的誓言,他们踏着鲜血一步步向上爬,踩着敌人的人头作为阶梯,可是,那时候的震撼,却远远没有这轻微的一句“同生共死”来的猛烈,她,终于用一句话,撕裂了他所有的冷漠,让他chiluoluo的baolu了。
“好”,他不确定这个字是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因为他听到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喜悦,而这种喜悦,都是他从未尝试过的,所以,他怀疑了。
天色越来越暗了,本就不甚明亮的山林里,那极少的阳光逐渐淡了下去,斑驳的树影在脚下一点一点的消失,九天闻到了一股ye兽猖獗的气息。夜晚,是属于他们的,当黑夜真正来临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
看看天边的残阳,九天全身戒备的瞪着那狼群首领,不敢动作太大,“阿景,从我背后的竹篓里找一种草”。
“什么草?”阿景问道,虽然不解此时她为何还有心思找什么草,但他却了解阿九,她不会在生死关头做些无用的事。
“绿色的叶子,圆形的一片一片,小心别碰到它的汁液,汁液有毒”,九天简单的描述了一下,阿景腾出一只手,动作缓慢的在她身后的竹篓里一阵翻找,动作不敢太大,放置刺ji了狼群。
那狼群的首领依旧在他们面前踱着步子,呼出的气息有些浓重,仿佛已经到了ren耐的顶端,随时都有可能朝他们扑过去。
“找到了”,阿景小声的说了一声,将手中草慢慢的递到九天手里。
九天拿着手里的草,并未动作,反而更加的防备起来,“这是狼毒草,它的气味是狼最讨厌的,应该能拖延一会儿时间,一会儿,我引过来狼群,你趁机捡两块石头过来,但是不要离我太远,狼群太多,我怕顾及不到你”。
阿景眼神深邃的看着九天,眼里涌起一抹激赏,原来,她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只是……
“阿九,你为何不愿抛下我?”他毫无预兆的又问了一次。
“我说了,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不是你为了我杀那虎蛇,你也不会受伤,你不受伤,自然也会逃出去,可是如今你受伤了,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死在这里”,一样的答案,阿景却是怀疑的看着她。
“阿九,真的只是这样吗?没有别的原因,比如说…”好看的凤眸凝望她,带着一种ai昧的情愫,“你爱上了我”。
九天身子一怔,却没有回头,双眼依旧防备的盯着那狼群的首领,“我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吗?”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有心思谈论这个。
阿景也不恼,眼里却有些不放弃的坚韧,“阿九,若这次大难不死,你嫁给我可好?”
九天拧眉,不明白都这种时候了,他为何还对这个问题纠chan不放。
“我…”话刚开头,九天突然感觉移到凌厉的杀气奔涌而来,手中的狼毒草握紧,另一只手却松开了阿景,“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九天话落,那狼群的首领终于失去了耐xing,身子弓起,一个弹跳之间便朝着两人猛射而来,绿幽幽的双眼带着血红的贪婪,张着的大口獠牙bao露,而周围的狼群虽然没有进攻,可也蠢蠢yu动起来,贪婪的望着他们两人,口水落了一地。
眨眼间,那狼群首领已经到了眼前,九天手中用力,将狼毒草碾碎,一滴滴白色的汁液顺着手滴落,浓重的气味散在空中,那狼群首领嗅到那有些苦se的味道时,生生停住了奔放的脚步,立在九天两步前,阴狠的瞪着她。
九天另一手猛地一推阿景,“快去”。
阿景身子本就有些虚弱,被九天这么一推,身子有些不稳,可随即收敛脚步,站稳了身子,他一动,周围的狼群也随着他慢慢移dong,可狼群首领跟九天对视着,首领未动,它们也就没有动作。
阿景一刻都不敢耽误,满地开始寻找石块,一双眼又ren不住担心的瞄向九天。
狼群首领只是一时被九天手中的狼毒草熏住了,可是狼毒草毕竟不是它的克星,短暂的停顿之后,狼群首领似乎也明白了九天手里的东西用途,不jin双眼又重新布满血红,嗜血的獠牙再次朝九天yao了过来。
九天将手中的狼毒草扔到阿景身侧,之身对上了那奔袭而来的大狼。
狼,最厉害的就是獠牙,只要被它的獠牙碰到,不死也得掉块肉,九天身子灵活的一边躲避那疯狂扑身的狼群首领,一边注视着阿景那边的动静,虽然他身边有狼毒草,可保不准哪只狼不听首领的指挥,就朝他扑了过去。
阿景一看那狼群首领已经攻向九天,心里更加的着急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挺住自己,满地的寻找石块。
几个回合下来,九天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那凶猛的狼群首领撕裂了好几处,不过幸好没有让它的獠牙触碰到肌fu,她此时不敢击杀那狼群首领,若是一击不中的话,反而会激怒它,倒时候群狼必会一起进攻,那时,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找到了”,阿景一声高兴的大呼,让九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同时,那声呼叫似乎也激怒了狼群,狼群首领突然停下攻势,群狼一步步朝着他们走近。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4:40
第一百零六章同生共死(三)

“找到了”,阿景一声高兴的大呼,让九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同时,那声呼叫似乎也激怒了狼群,狼群首领突然停下攻势,群狼一步步朝着他们走近。
阿景也感觉到了狼群的不耐烦,周身被狼群吐出的带着xue腥的呼吸弥漫着,再也顾不得其它,捡起两块算是干爽的石块,便朝着九天扔了过去。
“阿九,接着”,最后的一分力气也用尽,阿景躺倒在地上沉重的呼吸声让他心里不jin愤恨自己的无能。
想他十三岁上战场杀敌,征战沙场十多年,一向强势比之四国帝王,威严震慑千万兵马,残ren嗜血更让天下人闻风丧胆,可如今却全身无力只能靠着一个女人苟且偷生,他恨,恨此时的无能为力。
九天转身接过那两块石块的同时,几十只眼冒绿光的狼再也暗耐不住,齐齐向着两人发起了进攻,那阴森的獠牙宛若冥府中夺命的勾魂刀,泛着凛凛寒光狠狠扑下。
九天心神一凛,眼见有几只朝着阿景而去,而阿景全身已力气用尽倒在了地上,无奈之下,脚下猛一点地,朝着阿景飞射过去,手中的两块石块也没闲着,双手暗运内力,两块石块猛地撞击之时,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九天飞扑到阿景身边,身子宛若带了利器一般旋转一圈,那攻过来的几头狼便被震了回去,手中带着火光的石块就势扔出,干枯的落叶顿时被点燃,熊熊火光在他们周围弥漫开来,那狼群见到了火光,害怕的不敢上前,但仍旧不甘心的盯着两人。
“你救了我,我们扯平了”,阿景苦笑,谁人能想,他终有一天也要被女人保护。
九天不看他,全身仍旧带着防备,“还没完呢狼怕火,它们暂时不会进攻过来,可是它们也不会就此退走,等火一烧完,它们仍然会把我们撕裂”。
不远处,那头狼群首领又来回的开始踱着步子,一双猩红的眼睛阴狠的瞪着两人。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九天看着那只狼,眼中闪过杀意。
阿景一怔,突然紧紧拽住阿九的衣袖,“你想去冒险?”他被她的杀意吓了一跳,顺着她的视线,他看到了她的决定。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若不试,我们只能等着被它们吃掉”。
“我不能让你冒险”,心口突然跳的厉害,阿景抓着的衣袖更加紧了,“我说过,你刚才救了我,我们已经扯平了,所以,此时你完全可以就此离开”。
九天突然转过头,怪异的看着他,“满身xue腥冲天,双手沾满了鲜血,眼里都是对天下的愤世不公的控诉,戾气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阿景,这样的你怎么会关心起别人来”。
阿景一怔,脸上突然又带上了那个冰冷的面具,他冷冷的看着九天,阴寒的眸子带着探究。
九天无所谓他的突然转变,“留下来,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被愧疚掩埋,更不想良心不安半夜做噩梦,阿景,你浑身的战场sha戮之气,你难道不知道吗,若是战场上扔下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你便一辈子再也拿不起杀敌的刀剑了”。
“所以,不要再说让我一个人离开的话”,酒九天坚定的说完,又转头防备着那群狼。
阿景望着九天的后脑勺,冷冽的眸子渐渐变淡,天下绝尘俊逸的容颜上,开出一朵灿烂的笑。
阿九,我给了你三次机会,你不走,那我,便永远不会再放你离开。
“你好好呆在火圈之中,我很快就会回来”,九天手里握住那用来割草药的匕首,全身被一股肃杀代替。
阿景放开九天的衣袖,“阿九,我等你回来,若是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
九天回头,四眸相撞,倒映着属于对方的身影。
“我不会死”,说完,九天身子如一只苍鹰般朝着狼群外的狼群首领扑射而出,快的,让一向敏捷的狼都来不及反应,快的那狼群首领都来不及闪躲。
一击便中,那不甚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了狼群首领的脖子中,猩红的血液喷涌上了九天的脸面,顿时,腥热的气味扑面而来。其余狼群被鲜血的味道激活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不顾一切的朝着九天攻了过来,而九天,不闪不避,手下又是一刀,将那狼群首领杀了的透彻,还将那头颅割了下来。
阿景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当那群狼攻向九天时,他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朝着九天走去,只是,力气仍旧不够,他连火圈都没走出去,便又倒了下来,可是双眼,始终不曾离开九天。
他愤恨的握紧了拳头,厌恶自己此时的无能,更为不远处那个沾了一身鲜血的人儿担忧。
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坚定过,若是她死了,他也不会独活。
九天不顾满身的鲜血,拎起那狼群首领的狼头,朝着攻来的狼群甩了一圈,奇迹般的,那群狼竟然生生煞住了脚步,站在九天不远处,纷纷看着九天眼里带了些畏惧。
两方,就这么对峙着,终于,当九天手里的狼头再也没有血可流的时候,那群狼突然调转了身子,极为不甘心的朝着山林深处退了过去,当细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的时候,九天才扔掉了手中充满腥臭的狼头。
阿景终于松了一口气,望着那个满身鲜血的人儿,突然笑了。
那一刻,她站在狼群中,手里拎着它们首领的头颅,夜风吹起杂乱的长发,飘扬之中带着满身的肃杀和凛然,就像,一个站在天地顶端的王者。
“阿景,没事了”,转眼间,她又变成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满身的夺人光华照耀了他无比冰冷的世界,让他失了魂,中了毒。
阿九,如此的你,叫我如何放开?
她满身难掩的光辉,她美丽如天山下的雪莲,她聪明睿智,她处乱不惊沉着应对,她双眸柔情似水,她爱恨分明有情有义。
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天下之母。
九天不知道此时阿景心里已经做好了某些打算,她只知道如今的危及解决了。
在动物的世界里,一向是胜着为王,狼群的首领,也是靠着打败对手才坐上这个位子的,所以,只要杀了这狼群首领,其余的狼群出于本能,便会纷纷退走。
她,便是抱着这点试了一试。
“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都是血,难免会引来其它的ye兽”,九天搀扶起阿景,脸上依旧带着防备。
鲜血,在山林中就是一道没味,所有贪图的ye兽,都不会放过。
“天黑了,我们走不出不归林,若是一味的走下去,恐怕会迷路”,阿景抬头,透过斑驳的树叶,看看阴暗的夜空,“该死的,竟然连颗星子都没有,我们一定会迷路的”。
迷失在山林中,可不是见小事。
“看来,我们只有先过了这一ye 再说了”。
山林里连个山洞都没有,最后,他们好不容易在一棵生长了几百年的粗壮榕树上,找了一个树洞。树上也好,避免了一些地下活动的猛兽,只是,为了将全身无力的阿景弄到榕树洞里面,又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不知是他们运气太差,还是老天在故意难为他们,偏偏在这时候,又下起了雨。
榕树洞不算很大,勉强能让两人钻进去,可也就只能坐着而已,身子有一部分还露在外面,下了雨,虽然有茂密的树叶挡住了一部分,可仍旧有一部分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两人挤靠在那狭窄的树洞中,身子紧紧挨着彼此,感受着对方身ti上传过来的热度,两人心思都有些翻转起来。
阿景愤恨自己无能的时候,又不jin庆幸起来,若不是这一连串的灾难,或许,他永远都不知道她的美好,或许,他也就会永远错过眼前这个玲珑剔透的人儿。
她紧紧挨着他,他能清楚的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莲花香,虽然被浓郁的xue腥味掩盖了,可是那清香就像穿透了阴霾的云层一样,怎么都挡不住。她的发丝ling乱,脸上还带着干了的血迹,可是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美丽,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浴火而归的凤凰,任谁都把持不住。
九天也同样的心思烦乱,一时狭窄的树洞内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尴尬。
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这味道不像是后来渲染上的檀香,倒像是与生俱来带着的龙涎香,有点像耀无凡身上的,对他身份的千万种猜测,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确认。
他的发丝搭在了她的肩上,上面有一股很清爽的气息,有几缕同她的发chan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他好似很累,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她的身上,那灼re的温度透过粗糙的布料传到她身上,让她也跟着一起火热了起来,只是,九天眉头微微蹙起,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素白的小手突然覆上阿景的额头,那烫人的温度让她倏的远离。
“阿景,你发烧了”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4:49
第一百零七章同生共死(四)

发烧的人,身子烫的吓人,可是偏偏自己又感觉害冷。
阿景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的睡得极为不安稳,嘴里不住的呢喃。
“冷…好冷…娘…阿景好冷…”一时失去理智,无法在保持那份清醒,阿景再次柔弱了起来,就如失去记忆的他那般,一双清澈的大眼,绝世的容貌也被其中的纯净盖过了,傻傻的,偶尔会指着天上的云,嘴里呢喃出奇怪的话语。
可是醒来的他,睿智而阴狠,无情而阴寒,把自己bao裹在怨愤之中,以一张冰冷的面具面对所有人,拒绝所有人的关怀和靠近,谁曾想,这,正能说明,他对心底那份温暖的渴望。
就是娘亲吧,他最渴望的东西,也是将他冰封住的东西。
“娘…不要走…娘,阿景痛,阿景难受…”不知不觉的,阿景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九天的身上,一双手紧紧抓着九天的衣袖,仿佛救命稻草一样。
一张俊颜红彤彤的,嘴chun干se不已,口中的呢喃却越来越多。
他失去理智,只能说明他烧的厉害。
九天有些担忧,看着他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喊着娘亲,她心里也不jin泛酸起来。任他如何呼风唤雨,如何铁马金戈,饶是逃不过心底最想触mo的那层柔ruan。
从旁边的背篓里,九天找了半天才找到几株药草,还是新鲜的,淋了一些雨水,湿哒哒的,可是却似乎显得更加jing神了。这是退热很好的药草,不说能为他清毒,可至少能褪去他如今身上的惑人。只是,此时的山林里没有火,没有锅,更没有撵药的石槽。
九天皱眉,不jin有些为难起来。
“娘,难受…阿景难受…冷…好冷…”
阿景身上温度高的吓人,偏偏冷汗不断,口中不断的喊冷,脸上红yun之中泛着一层不甚健康的苍白,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而他紧紧拽着九天衣袖的双手,却似乎有些颤抖起来。
九天有些不ren,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架势,虽说是春末夏初,可夜半落雨之后,山林中还是带着微微寒气的,长此以往,阿景恐怕会越来越烧,甚至会引发ti内残留蛇毒的侵蚀,霸道的蛇毒加上水火煎熬,熬不熬得过今晚,都是个未知数。
不管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他生生在她眼前死去得话,恐怕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九天心一横,将一颗药草塞入了口中,檀口不断的搅动,将那草药新鲜的汁液存留在口中,然后,对着那火热的shuangchun便覆了上去,像被传染了一样,阿景身上的火热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顺着她冰凉的身子蔓延,将她也一起燃烧了起来,直到同他一样的热度,一样的火热。
阿景难受的浑身zao热又浑身的冰寒,似乎在水与火之中不断的挣扎,突然一阵清亮靠近,就像是他的救星一般,那暖暖的,却又清亮无比的身子,比任何的灵丹妙药都管用,而他,顺着自己的意识,睡梦中贪婪的竭尽所能的靠近这抹冰凉,用尽所有力气贪恋的靠近她。
九天被阿景紧紧的抱住,连挣tuo都不可能了,先是被那火热的身躯怔了一下,随即她便当成是阿景睡梦中的倚靠,将口中的汁液强行灌入他口中,从他的怀抱中勉强抬起头,又将一棵药草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就这样,当她将所有的药草喂入他口中的时候,她似乎虚tuo了一样,满身的大汗。
夜雨不停,阿景的呢喃声反而小了些,想必,是那药草起了作用吧。
直到他呼吸沉稳了些,直到他双手从她背后话落,她才吃力的从他身上起身,靠在狭小的树洞内休憩,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从自己nei衣里撕下一块白布,沾了些冰凉的雨水,放在他的额头。
树洞内虽说被雨水打湿的少,可寒气从下面弥漫了上来,九天拢了拢yi服,狼狈的将头靠在树壁上,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
天已放晴,雨水冲刷了一ye 的山林透着闪闪烁烁的晶莹,干净的绿叶似乎也泛着美丽的光芒,照进山林的几缕光芒突然有些刺眼,可是却让山林的寒气骤降,多了些温和的暖意。
树下,或许是雨水的滋润,沿着树根长出了许多奇形怪状的蘑菇,新鲜的苔藓也不甘示弱的冒出了头,偶尔还挂着几滴珠露,可爱的很。晨鸟开始叽叽喳喳的叫起来,在林中飞来飞去多了几丝生机盎然。树下斑驳的影子,看不出半丝昨夜的xue腥。
阿景睁开眼,刺眼的光芒有些不太适应,眯了一下,等适应了那光芒之后,才将一双恢复了冷然防备的眸子展现出来。
环顾四周,他才想起昨晚他和阿九宿在了一个榕树洞之中,只是,此时为何他全身酸痛,而且,肩上有些重。
微微扭头,对上的,正是那被漆黑长发环绕的可爱头炫,一圈一圈的,就像荡开的湖面。
顿时,那双防备的眸子变得温柔起来,chun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微笑,鼻尖,荡漾着早晨山林里的清香,可也盖不住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莲香。
她枕在他的肩上,多像倚靠着他的样子,睡着,可是她双眉却微微的蹙了起来,似是睡得极为不安稳,脸上带着些倦容,是昨晚累坏她了吗?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心疼,为她昨晚的挺身相互和昨晚的那句“那就同生共死吧”。
同时,还有些甜mi,这样的一幅画面,是不是像极了相偎相依的一对fu妻?
不对,昨晚,似乎有什么被他遗忘了。他记得,他中了虎蛇之毒,她为了保护他险中取胜杀了狼族首领,击退了狼群,然后夜里下起了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粗壮榕树上的树洞,然后…
然后,他好似就睡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不记得了,可是好似身上很难受,而他的身边,一直有人在守护着他,那个人,是她吗?
昨晚的梦境,有些模糊,依稀记得见到了丢弃他的娘亲,他紧紧抓着娘亲的手不放,而且,他被水火反复不停的侵袭,时而热烈时而冰冷,再然后,他似乎记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覆上了他的chun,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将他身子上的痛楚fu平了。
身子有些麻,阿景想要侧身换个舒服的姿势,可是头上突然掉下来的东西,让他愣了一下。
那是,湿布?
敷在他额头的?
这么说,他是昨晚高烧了,那昨晚他感觉到的冰凉…
xiu长的手指不自觉的覆上自己的薄chun,双眼透出了一抹不可思议,转头,正对上那熟睡的容颜,和,她chun角残留的青色药渍。
她,她竟然用这种办法为他救治?
说不上来是惊讶,是感激,还是喜悦,阿景只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再一次的让他不想放手,也放不开手了,一瞬间,她的嗔怒,她的笑颜,她的坚定,她的淡然,如一张张画面一样在他脑海中翻涌而来。
他恍然发现,原来,她早已掠夺了他的心。
许是他的动作惊动了九天,“嘤咛”了一声,那翩然如蝴蝶的睫毛眨动几下,一双黑如暗夜星子的眸子微微的睁开,那初醒时的惺忪,愣是为她添了几分可爱的慵懒的xing感。
本是紧紧盯着九天的阿景,突然慌乱的移开自己的视线,就像偷吃被抓的小孩一样,“你,醒了?”
九天从他肩上抬起头,眯起眸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天亮了”。
突然离去的沁香,让阿景感觉心里空了一下,“是啊,天亮了,你,昨晚没睡?”
九天点点头,“恩,你昨晚发烧了,身上烫的吓人,我正好采了些药草能去热,不然你恐怕熬不过昨晚,对了,你的蛇毒如何了?”许是刚醒来还有些反应迟钝,九天没有看到阿景的不自然。
“好多了,只是仍旧无法运功,不过走路应该没问题了”。
外面下了一ye 的雨,四月的早上依旧有些微凉,晨光很好,照在身上懒洋洋的,至少今日不会再有雨水了,“我们早些下山吧,林里积了雨水,说不准就有猛兽出来寻水喝,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好”,阿景回答的有些不太情愿,突然意识到,这样同生共死的日子,如此短暂,短暂的马上就要结束了。
九天说完身子就朝树洞外移dong了出去,突然宽敞起来的树洞,少了她的气息,让阿景极为不适应,双眼望着那瘦弱的后背,爱恋如此明显。
雨过天晴了,而他们,是不是也会走向晴天?
幸好今日是晴天,透过遮了大半边天空的树荫,偶尔能看到灿烂的太阳,他们循着太阳的指引,找到方向走下山林,只是,泥泞的山路多了些坎坷,阿景身子又未完全恢复,当他们回到桃花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雨过之后,桃花花瓣撒了一地,满面的桃花清香,老远就围绕了他们。
只是,当他们走进桃花村时,怔住了。
从没想过,那相偎相依了两日一ye 的同生共死,在回到桃花村的时候,又变成了陌路。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4:56
第一百零八章回归陌路

太阳当空高照,虽然是下午,却依旧有些热烈,下了一ye 的雨,村子里的道路变得有些泥泞,到处都是水洼,不小心陷进泥里满身就能沾满水渍,而此时,正是村民该在田里劳作的时候,所有的村民却都在泥泞里站着,本就粗糙的麻衣沾了泥土,更显得破烂了。孩子们一个个藏在自己父母身后,吓得战战兢兢却不敢哭出声。
桃花村一百多户人家,nan女老少fu孺病残,此时全部被bao围在一个圈子当中,站在烈日之下泥泞之中,脸上均惊恐不已。而bao围他们的,正是一身盔甲,手中端着明晃晃刀剑长枪的士兵。
站在山坡上,看着不远处那阵势,九天突然感觉一阵寒冷,不知是高处风凉,还是那幽寒的刀枪刺痛了她。
这一切,来的好快。
木然的转头,那个绝美的男子淡淡的看着山下,身上傲然冷漠的气息逐渐散发,眨眼间,他已经不是山上那个身ti虚弱,睡梦中不安稳的的喊着“娘亲”的阿景,不是那个梦中让她倚靠着宽阔肩膀,面对狼群劝她离开眼露担忧的阿景,更不是那个可以跟她同生共死,会苦笑会愤恨自己无能的阿景,他是…
阿景感觉到了九天的视线,却不敢回应。冷漠的注视着山下,不是真的冷漠,而是为了掩饰突然beng发的一丝胆怯,面对她目光的胆怯。他没想到,从他清醒后就期盼的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却是如此的让他烦闷,下面的,是他的将士,可是他多么希望,那只是无意中闯入桃花村的流兵。
他知道,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有什么东西,变了。而昨晚的那一句“同生共死”,也在不归林中,丢失了。他和她,又回到了从前,彼此防备着,各自在各自安全的距离之外,谁也,不会踏出那一步,谁也,不会揭下自己冷漠的面具。他们,就像两只刺猬,永远无法靠近,即使靠近了,也只是刺痛身ti的伤害。
山下,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山坡上,两人满怀心思的站着,任不小的山风将衣衫吹的鼓鼓作响,山上的人迈不开步子,山下的人诚惶诚恐。
老村长站在最前面,年迈的身子已经显得有些疲惫,他身边,吴大哥尽力搀扶着他,而另一边,佝偻的孙婆婆却显得jing神熠熠,看不出半丝的疲乏,只是,面色也有些不太好。他们身后,一百多户村民个个拧紧了眉头,可是看着那明晃晃泛着寒光的刀剑时,吓得缩了肩膀。
他们已经tuo离外界上百年,山外的一切早已与他们无关,可是今日闯入的上千兵马,却生生搅乱了这份宁静。
“娘,我怕”,咚咚缩在娘亲的怀里,一双眼睛流露出恐惧,她们旁边的一张木板上,躺着咚咚的爹,一个失去行动能力,却依旧不被他们放过的人。
“本将军再说一遍,王爷在哪里?”高头大马上,一名将军模样的青年不屑的俯视着村民,手中一把长矛对着他们,似乎随时可以刺处一样。
“这位将军,我们桃花村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王爷”,老村长开口,苍老的声音ren不住让人心疼,“真的,不信将军您就搜”。
“一群愚民”,那将军眼露不屑,而这鄙夷,成功的引起了不少村民的不满。
“你说什么?”说话的是卓扬,桌清的爹,卓扬被村里人称为最勇猛的猎人,狩猎手段一流,长的又是五大三粗的样子,仗着自己身子猛壮,一般的ye兽都不会让他却步,只是他为人直爽,被别人如此的鄙夷,他当然气不过。
“本将军说你们是一群愚民”,那年轻将军不怕死的又重复一句,眼里的高傲和不屑丝毫不掩饰。
卓扬大步走出人群,“你是什么东西,领着这些人赶快滚,我们村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别以为我们是村里人就怕你,我们连ye兽都不怕”。
那年轻将军眼神突然凛寒,“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我还要说一百遍呢,领着你的人赶快滚,我们村子不欢迎你,快滚,滚
年轻将军的傲慢早已引得村民不满,卓扬这么一喊,村民也都跟着喊了起来,“对,滚,滚出我们的村子”。
那年轻将军目光暴寒,身上隐隐透着杀气,手中的长矛直指卓扬,“无知愚民,本将军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不知死活说完,便驱动垮下之马,朝着卓扬冲了过来,卓扬虽然在圈子最前面,可是他身侧就是老村长,还有几个小孩子,若是那马就这么冲过来,卓扬伤不伤先不说,老村长和几个小孩子也是避免不了被马践踏的。
马匹脚下,一阵水花溅起,“哒哒”的声响就像催命符咒,胆小的妇人闭上了眼睛捂住了孩子的双眼,胆大的张着嘴着急的说不出话来。
本就没有多远,眨眼间,那青年将军的马匹已到了眼前,而手中的长枪也直直朝着卓扬刺处。
“爹
“卓扬
桌清和一些村民失声大喊。
就在他们以为会被鲜血沾染的时候,一道身影如鹰隼般从天而降,矫健的身姿g是朝着锋利的长枪而去,手中一个隔挡,将那长枪g生生的改变了方向,另一只手抓住马僵施力,马儿顿时被勒紧,紧急的停住了奔跑,马儿飞奔而去就要血溅啼下的孩子傻傻的怔在当场,却幸好丝毫未损。而坐在马儿上面的那个年轻将军却是被狠狠的摔了下来,滚落到地上沾了一身的泥。
“大胆那年轻将军狼狈的起身,头上盔甲落地,发丝有些ling乱。
“九姑娘?”
“阿九姐姐
当卓扬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才发现救了他的,竟然是村里他们最敬佩的九姑娘。
“老村长,您没事吧”,上下检查一下,旁边的孩子没事,只是吓得脸色苍白而已,只是老村长看起来有些不太好,“卓大哥,麻烦你送老村长先回去,老村长的腿有寒疾,站在泥水里久了不好”。
老村长要拒绝,九天却更快的抢了过来,“老村长放心,我来解决,我说过,我不会坏了桃花村的宁静,您放心”。
老村长只得苍白着脸点点头,随着卓扬回去了。
九天目送老村长离去,才缓缓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那个一身狼狈却依旧傲慢的年轻将军,话,却不是对着他说的,她说,“带着你的人走吧,再也不要回来”。
年轻将军气恼之中微怔,听着一阵踏在泥泞上却不失沉稳的脚步声缓缓走近,他转头,正对上那个拥有天地间最绝美的容貌,却也拥有天地间最阴寒气息的人。他穿着一样粗糙的麻布yi服,发丝有些ling乱,可是,他却似乎比一个王者都来的高傲,满身的傲然之气,就像是丛林中走出来的狮王,嗜血的气息再也不加掩饰,他映在日光中,浑身都带了一股猩红,像极了从鲜血中走出来的,修罗。
那年轻将军一怔,面上惊喜不已,其余的将士似乎也认出了他,忙从马上翻身下来,齐齐单膝跪倒在地,“参见王爷”,嘹亮的喊声,惊了林里懒睡的鸟儿,吓了尚未离去的村民。
阿景却丝毫不理会,径直走到九天面前,绝世俊颜上带着强g,“你早知我是谁?”
“你不是也早就知道我是谁吗?王爷是啊,她早就知道了,他,天下第一美男,彤国那个百战百胜,杀人不眨眼,以血为饮食人而肉的嗜血王爷,从他恢复记忆,她感觉到他满身掩饰不住的xue腥气息就知道了。
他,还是那个害死了她二姐的凶手,彤景岚。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凤九天语气冰冷,他此时全身都被一股若有似无的阴寒所环绕着,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他恢复记忆那刻,他就知道了,所谓的阿九,就是传说中能匡扶国家的“凤女”凤九天。一年前,他同慕国定计以耀国的和亲公主做棋子,想要蚕食耀国,可是却被她如此简单就破解了,那时他是怒极的,还从来没有人能识破他的计划,耀皇大婚之宴,他派了自己的副将前去,带回了一张她的画像,那时候他就把她的样子紧紧的记在了脑中,更派人查了她的点点滴滴。
半年前,辉国和耀国联合,因她对慕国发兵,却没想到,她这个红颜祸水却从人间消失,更没想到的是,他遭人暗害时,竟在这室外桃园中遇见了她。
短短的时间,他看到了她的聪颖,她的善良,她的机智,如此女子,任他无情无义之人,也不会想要放手,所以,对她,他势在必得。
九天后退两步,脚底下已经被泥土染脏了,就连此时,都身陷在泥泞之中,可是,只要不是他身边,哪里都好,“既然王爷的部将已经找来了,王爷还不走吗?”
阿景,不,应该是彤景岚,冷笑一声,望着九天的目光有些灼re又又带着掠夺,“阿九忘了吗?我说过,我会带你一起离开
Queen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7-8 22:35:05
第一百零九章修罗彤景岚

“阿九忘了吗?我说过,我会带你一起离开
九天直直的对上彤景岚,身上的气息也逐渐转冷,一双凤眸透着坚定,“我也说过,我不会跟你走,更说过,没有人能勉强我”。
一字一句,就像一粒粒的冰雹,字字炸落,铿锵有力,任彤景岚也被那坚定和不屈惊了一下,只是,他好歹是嗜血无情第一人,怎么会被这点不屈所吓退,更不会为了这点不屈改变自己的初衷。
小时候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要向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办法,不择手段。
矫健的身子利落的翻身上马,俯视着九天和桃花村的村民,此时的他,更像极了一个站在顶端的王者。“你确定?”他问,虽然问的是九天,可一双阴翳的眸子却是瞄向了她身后的村民。
上百村民不明白他们救的阿景怎么就成了什么王爷,不过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只是,他们呆在桃花村时间太久,根本不知道当今局势,更不知道传说中那个血肉分食的嗜血王爷,不过彤景岚身上有意无意的冰冷的xue腥之气,还是吓坏了他们,就连曾绕着他玩耍的咚咚都缩在娘亲的身后,不敢再看他。
他扫过的眼神,村民们只感觉周身瞬间寒冷了许多,却并未多想,只是,九天是明白的。
九天脚步上前两步,将村民们护在身后,站在马下同他对峙着,眼中隐隐有着恨意,“你说过不会打破这里的宁静”。
彤景岚嗤笑一声,“是你说过,我不记得我答应了”,他赌对了,他知道她的弱点,她就是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乖乖的跟他离开。
只是,他小看了九天的倔强。
九天挑衅的看着彤景岚,“没有人可以威胁我,你如今毒素未清,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
“我自然不是,可我身后有上千兵马,你确定你能挡住这上千兵马,护住你身后任何一人不受伤吗?”紧紧握着手里的缰绳,俊颜之上冰寒无比,只是,谁也不知道,此时他的心里何其的苦se,他一介沙场上金戈铁马的铁血王爷,竟然到了用兵马威胁一个女人的份上,而这个女人,该死的还不领情。
既然不领情,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九天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心思却已经翻转千回。
他不愧嗜血王爷之称,满身的鲜血气息如此的浓重,一身戾气没有人能够化解,以桃花村村民要胁她,早就在她预料之内,只是她在赌,赌他还留有那一丝的心ruan不舍,因为他梦中梦呓时,对亲情的那份渴望,让她觉得他还没有到良心泯灭的时候,毕竟桃花村的人救了他,不是吗?
彤景岚仔细注视着九天,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她的冷漠和沉着,让他心里突然慌乱起来。他知道她心ruan,将桃花村的村民看得极重,所以她不会不顾村民的死活,可是,他忘了她想要隐世的决心,忘了她宁愿抛弃心中所爱也不管世事尘污,如今,想起来了,他突然有些没底了。
可是不管怎样,他都要试一下。
右手高高抬起,双眸透着一股嗜杀。他身后的士兵,将箭放在弦上,瞄准的,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
桃花村村民个个惊恐的拥抱在一起,望着将他们当作鱼肉的士兵,望着那个高高坐在马背上,随时控制他们生死的男人。
“阿景,你不能这么做孙婆婆躬着背站在人群之中,苍老的声音有些无力,只是,如此安静的时刻,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马背上的彤景岚挑眉,“我为何不能这么做,我是天下皆知的嗜血王爷,我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孙婆婆摇着头,目光似乎有些痛楚,“他们隐居上百年,早已不理世事,他们淳朴善良,更是救了将死的你,给你吃的,给你住的,没有他们,你早就死在了ye兽肚腹之中,哪有你现在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屑,若是杀了他们,你就是忘恩负义,是要被天下人嗤笑的”。
九天不免侧目重新打量起孙婆婆,孙婆婆一向有些古怪,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勇气。
彤景岚冷笑一声,“忘恩负义?我若把你们全部杀光,有谁知道还有个世外桃yuan桃花村,还有谁知道我曾流落到这里,还有谁知道是我杀了你们,哼,若是要恨,就恨凤九天吧,是她置你们生死于不顾,若是她乖乖跟我离去,我又何苦牵连你们呢”。
“哼,强词夺理九天不屑出声,眼前的男子,再也不是阿景了,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王爷。“照你这么说,你这嗜血之称,又是从何而来,你战场上杀人无数,是不是要怪那些死了的人的主子没有及早投降,所有死在你剑下的人,都该去怪别人,而是不怪那个让他们身首异处鲜血满洒的刽子手,彤景岚,你扭曲了情理,难道也要天下人扭曲了吗?”
缓缓放下右手,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又缓和了一些,“看不出来阿九还是个伶牙俐齿之人,不过阿九不知道吗?耀辉两国国主因你结盟,因你攻打慕国,开始了天下战乱,你在天下人眼中已经是红颜祸水,阿九可以走出去试试,看他们是不是怪在了你的头上,是不是说你迷惑君王,祸乱了天下。”
九天身子微怔,面露哀戚,他说中了她的痛处,一针见血,毫不留情的。
她想尽办法的避开一切,可是,原来她在天下人眼中,已经是红颜祸水了。
无声的苦笑溢满美丽的面庞,却失了所有的生机,九天一双眸子空洞的看着彤景岚,让彤景岚心里突然痛了一下,她说,“明明是你们男人的ye心,为何偏偏要以我为借口”,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爱吗?他们的爱让她生生从一个天下人敬仰的“凤女”,变成了天下人唾弃的“红颜祸水”。
“天下,mei人,权利,财富,你彤景岚,耀无凡,辉凛天,慕蓝枫,你们四人哪个不是样样俱全,为何你们还是不知道满zu,天下唯一的霸主,就真的那么吸引人吗?让你们为了天下霸主便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为了至高之位便征战四起,却偏偏拿我一个女人做了借口,呵呵,你们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
九天一字一句的控诉,让彤景岚微眯了双眼,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更让人猜不透想法。九天愤愤之中带着苦se,起伏的xiong间昭示了她此时的怒气。
这些话,藏在心里许久许久,久到她以为会变成接受让她终于认命,可是今天,她还是说出来了,说出来,就是代表着对世事对他们的怨愤,就代表着,她仍旧无法平静的隐世一生。
日头西斜,烈阳掩了满身的灼re变得温和起来,一层淡淡的金晕罩在马背上的彤景岚,无形中,就像一位降临的神祗,可是此时的人们都知道,他不是神祗,而是修罗。
他缓缓开口,“身系天下,心系高位,这才是一个男儿的担当,我乃一方霸主,争夺天下有什么不对,辉凛天,耀无凡,慕蓝枫三人也算是一国之主,没有人嫌自己脚下的疆土太大,而你,凤九天,谁让你卷入三个男人之间却又徘徊不定,因你做借口,是理所当然而已”。
他沉稳的声音,冰冷的如一根根冰锥,狠狠砸入她的心间。
他说,她成为红颜祸水,是她咎由自取,他说,她引起四国战乱,是因为她的爱。
荒唐,强词夺理。
眼神一凛,九天决绝的看着彤景岚,“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跟你走,你走吧”,他,也是为了要利用她吧,把天下搞得更乱。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只修罗之手,再次缓缓抬起,应在夕阳之中,多了些血红的腥气。彤景岚看一眼九天,她眼里依旧是决绝的拒绝,那只手,便毫不犹豫的落了下来。
九天呆住了,她在赌,赌他不会真的放箭,因为他心底的良心未泯,可是她似乎错了,赌错了,他根本就是一个修罗,一个杀人不眨眼,全身沾满xue腥的修罗。
“嗖嗖”而飞射的箭雨,让她来不及多想,身子宛如翩飞的蝴蝶般,迅速朝着箭雨的方向奔去,穿梭在箭雨中,挡住了村民面前的一支又一支。
可是,箭雨之所以叫做箭雨,那是因为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闪躲。
箭雨袭来之时,被围困的村民便再也顾不得危险,纷纷四散而逃,尖叫声,怒吼声,顿时冲入云霄,扰乱了桃花村维持了上百年的宁静。猩红的血液,流入被雨水浸透的泥地里,清爽的桃花香之中,掺杂了浓郁的xue腥味。
“娘…”
“救命啊…”
“混蛋,忘恩负义的混蛋…”
“孩子,快跑…”
九天只凭一人之身,哪里能挡得住成千上万支羽箭,悲鸣声哭喊声,如嘈杂的机器一般慌乱的上演着,而那翻飞来去的身影,终于绝望的立在了彤景岚身边,双眼之中,带着浓浓的绝望和失望。
“住手,让他们住手!”为什么,他们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村民啊,为什么他一定要赶尽杀绝,为什么一定要逼迫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个如此xue腥的人。
“住手,我跟你走,你赢了,彤景岚你赢了…”泪水哗然而下,九天焦急的朝着彤景岚叫喊着,焦急的望着四周逃亡的和那倒下去死不瞑目的村民。
彤景岚满意的扯出一抹冷笑,“停”
浑厚有力的一句话,那飞窜的箭雨顿时止住,空地之中,到处都是哭嚎的桃花村村民,到处都是被他们染红了泥土的鲜血。
“阿九,你看到了吗?这些,都是因你而起”,他说,冰冷之中带着无尽的自豪,zheng服的自豪。
九天yao牙切齿的看着他,眼里的仇恨恨不得能将他燃烧,满面的泪水滴滴落尽,掺入脚下的鲜血之中。
“恨我?”他问。
“不恨,因为你不值得”,她答,她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良心未泯,为什么要赌这一次,为什么在不归林要救了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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